第二天,叶宁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我的申请总经理已经批完了,而他已经传给了王总。随后,王总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单子他收到了,正在开始找人一个个的签,让我别着急。
然后的等待中,不知道是总公司领导都住的远,还是总公司领导都比较忙,我的一张小小的申请单,一共签了12天,才又传回到我的手里。
这12天里,我不迟到,也不早退,按时上班,到点下班,不给元江店长找麻烦,当然也不接待顾客,不接待顾客就没有麻烦。有事,我就找任正和李文龙。元谋人这12天里也不叫了,消停了,除了找了几次雏鹰之外,没干出什么又恶心人的事。一切都很安静,自然,在白天。
在晚上,一下班我就去喝酒,叫上任正和李文龙。喝完酒,和他们两个告别了,我就去嫖娼,从北郊到南郊,从夜总会到火车站,算是离开这个古老城市,而最后一次体验西安这个城市的深邃和内涵,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痕迹。
大雁塔的喷水池前,有人惬意闲庭散步;香积寺里有人跪在菩萨面前祈祷;子午大道上有政法、邮电、师大的对对小情侣们拥抱接吻;云龙大厦里有高级妓汝在套间里上班,骑马一样的上蹿下跳;彩票点有大堆的人买彩票,怀抱一夜暴富之梦乐滋滋地离去;樱花广场旁的高级住宅里能听到男女叫骂和打碎碗碟的声音,月薪过两万的高级白领为这个月的房租和车子按揭发愁;朴实外乡打工妹因为男友送她的一个漂亮发夹而幸福的低着头;一个一连好几天都坐在广告牌下认真研究自己私处的精神病男人,被警察同志装进乞丐式的大货车里送走;没过多久,又有人看到他坐在“美国硅谷,中国郭杜”的广告牌下,还在仔细研究他那耷拉松弛且脏的一塌糊涂的私处,表情严肃,目光认真......
单子传到我手中的时候,上面密密麻麻的,歪歪扭扭的签了不下15个人的名字,我一个都不认识,还有一些人写的字,看起来似乎就不是属于汉字范畴的。看到我拿到了单子,李文龙和任正都为我感到高兴,说我终于解脱了,可以去北京总公司了,到时候升了高管,不要忘了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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