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宠幸
“不要在这里。”若可飞在轩辕孤云的耳垂轻轻的一舔,却惹的轩辕孤云一阵的轻颤。突然猛的撇见若可飞耳鬓的芙蓉花,竟是用力的摘下再狠狠的揉搓。扔在了地上,恶狠狠的呸了口。接着,轩辕孤云才一把横抱起若可飞走向寝屋。若可飞看着这一切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带笑意。那丝笑却怎么也没达到眼底。
进了屋,轩辕孤云将若可飞放在床边,一把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在若可飞的背上摩挲,凑在若可飞的耳边,低声道:“你身上真香。”
语气极软,微仰起的脸象个未经世事的孩子般,薄薄的雾水在桃花双眸里浮上来了。
若可飞听了,许久没有说话。
突的反手搂住了轩辕孤云,她明白,这个孩子强烈的不安均是来自刚才那个男子。
骤然,轩辕粗野地将若可飞压在床榻上,只象一只野兽,贪婪地嘶咬着若可飞。衣衫在滑落。
若可飞被撕咬的痛了,并不哀叫,却反笑着将臂合地更紧。柔软的唇却在轩辕孤云的耳畔轻颤着,肌肤上,发上,颈上,拭不清的挑逗。
轩辕孤晕的嘴猛烈的压了上来,将若可飞那轻轻的笑吞入肚里。
窗外突的起风了,屋里却安静下来,只剩下轩辕孤云的声音,摩挲着,落入若可飞的耳朵里。
“你是我的。”手指几乎是恶狠狠的抓过她的发,猛然拥她入怀。
轩辕孤云滚烫的身躯颤抖着,贴了上来,有火燃烧着,焚成了灰,那颜色抹在唇上,恍惚地勾画出一丝残酷而妩媚的微笑。
“你是我的……”轩辕孤云发狂了般紧拥着若可飞,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体内一般。
若可飞只觉得一阵的窒息,紧紧闭起来的眼角就的渗出了一直模糊着的水意。
轩辕孤云伸手扳住若可飞的脸,迫使她睁开眼。
泪,慢慢的滑下。
轩辕孤云埋下头,狠狠的吸吮着她所有的泪水。
“你是我的,你只是我的!”
他特地把一个“我”字咬的极其重。
不似誓言,不似命令。
却似哀求。
若可飞禁不住笑了,大声的笑了。更猛烈的更紧的拥住了轩辕孤云……
许久,若可飞闭上眼睛,感受着身边那逐渐平稳的呼吸。
轩辕孤云固执的将两人十指相扣,不肯松开。
“你会离开我么?”轩辕孤云隐忍许久,终于踌伫着问出了口。
若可飞没有回答,慢慢的张开了眼,看着头顶的锈金纱帐。
“我问你话啊。”轩辕孤云用力将若可飞的身子扳过,两人面对着面。
若可飞看着眼前这双清亮的桃花眼,眼底尽是不安,轻轻的笑了。将食指放在轩辕孤云的唇上,这才道:“现在不会。”
“你的意思以后会,是不是?!”轩辕孤云紧紧抓住若可飞的肩膀,压抑住怒意,低声吼着。
“我,可没有这么说过。是你自己在说哦。”若可飞眼带笑意。
“你就是这意思,是不是?是不是?!”轩辕孤云恼怒的忽的坐起来,抓住若可飞的肩膀将她扳起。
若可飞对上那双恼怒的眸子,也不说话,只是浅浅的笑着。眸子里那强烈的不安,让她看着却是心情愉悦的。似乎,从照顾自己的张婶死去后就再也没有人用这样不舍的眼光看自己了。
“我不准!你听到没?!我不准你离开!!!”轩辕孤云几乎用尽力气的将若可飞搂进怀里。
若可飞的眼色慢慢的沉了下去,深处却有丝朦胧。
这个孩子的怀抱,真温暖。
只是,若家人需要的不是温暖。
若家人,需要的是什么呢?父亲说过什么呢……若家的人,不需要别人对你的好。如果他们有价值就用,没有就弃。就是如此的简单。
“如果,你不放开,我自然不会离去。”若可飞淡淡的说着。
言下之意却再也明白不过,除非,你不再要我,我自然会离开。
轩辕孤云身子一僵,随即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若可飞的脖间,轻轻的咬住不放开。口里含糊不清道:“我不会放开,不会放开,一定不会放开。”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滑入了若可飞的脖间再滑向后背,慢慢的变冷。
若可飞轻轻的扳过轩辕孤云的肩,对上那双迷蒙的眸子,柔柔的吻上了他眼角的冰冷……
七日后,京城争相传闻。
九王爷对新立的小妾宠幸无比,甚至向皇上讨要只有西南才有上进的露花油。不同于木樨花和玫瑰花,露花初夏清晨时始熟,才得名露花。其气清香,更不会让头发腻结。只因为那小妾的一句话,抱怨发油很腻结。
后来,又因那小妾一句想吃海鲜。九王爷命人从海边将刚打捞的海鲜,一路不停的换新鲜的海水,保持海鲜的生活,连夜送到了王府。请了京城最擅长做海鲜明月楼的大厨到王府专程做与那小妾吃……
“九儿最近是不是太宠那个妾室了?”御书房里,一身华贵的皇后由太监扶着,漫不经心的对正在作画的皇上说道。
“九儿现在是孩子心性,初次经历,自然对那女子念念不忘。等他有了妻室自然就好了。”皇上更是漫不经心的回道,眼睛没有离开手下的画半分。
“那,给九儿……”皇后话未落却被皇上打断。
“九儿还小。待他满十八再定也不迟。”说罢,似乎是不满意所作的画,伸手将画了两个时辰的画揉成一团,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是。臣妾多虑了。”皇后拿眼角瞟了瞟地上那揉成一团的画,再看了看眼前面无表情沉稳的男人,终是没有再说什么。这个男人做的决定自己永远不曾改变过。
只是,九儿对那个妾似乎宠幸的过度了。下人回报说,两人在屋中已经七天七夜没有出来。膳食均是下人送去。洗澡也是在那屋里。
后世称若可飞为七夜宠姬,表示前所未有的受宠。这已是后话。
真的只是孩子心性么?希望如此。
皇后的眸色渐渐的沉了下去。
希望如此。
第五章 礼物
若可飞侧卧在床上,轩辕孤云坐在床边。
若可飞单手支撑着自己的头,双眼迷蒙的看着一边的轩辕孤云。而轩辕孤云正小心的将石榴一粒粒的掰下,再温柔的一粒粒的塞到了若可飞的嘴里。
地上有接核的小痰盂,若可飞却偏生不吐在里面。吃过后随意的乱吐在了地上,轩辕孤云只是笑,看着若可飞张狂的样子心中却更生喜爱。
“雪儿,好吃么?”轩辕孤云似讨好的问道。
“说过叫你不要叫我雪儿,我叫若可飞!若可飞!”若可飞一把抓过轩辕孤云手里的石榴,自己剥了起来。
“好好,飞儿。”轩辕孤云也不恼,只是看着若可飞微笑。
若可飞不再说话,只是专心吃着石榴。
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的唇上残留的石榴汁液,咽了咽口水,慢慢的凑上前……
突然,门被敲响。
轩辕孤云蹙起眉,不满的问:“什么事?”
“禀告王爷,七王爷给您送来了礼物。”门外的人战战兢兢的回答。
“哦,放那就行了。”轩辕孤云不耐烦道,嘴唇又凑上了若可飞的唇。
若可飞无声的笑,迎合上去,用力的一咬。血花慢慢的从轩辕孤云的唇上泛起。
“你敢咬我!”轩辕孤云低喝,声音里却没有一丝的恼怒,边低喝人却边爬上了床。
门口的声音再度的不合时宜的响起:“王爷,七王爷说礼物一定要亲自送到你手里。”
轩辕孤云闷哼了声,只因若可飞狠狠的掐上了他的背,他的手臂。
“去,看看给你送来了什么。”若可飞放肆的低笑着,手上却更加用力的掐着。
轩辕孤云只感觉到痛,痛中却夹杂着莫名的兴奋。
“哼!”轩辕孤云恼怒的起身,转身往门口走去,到底是什么礼物,那个人居然要自己亲自查收。
砰的用力打开门,门外站着战战兢兢的管家,正低着头等待自己的开门。
“是什么东西?”轩辕孤云烦躁的问。
“回王爷,不是东西。是,是个人。”管家小声的回答,“人,带来了,在这。”
轩辕孤云这才抬头看到管家的身后是一个艳丽的女子。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你是谁?”轩辕孤云沉下脸。
“回王爷,奴婢是七王爷府上的舞姬。”艳丽的女子声音那叫一个酥软,听的都一把老骨头的管家更软了。
“哦?”轩辕孤云皱起眉,仔细的回想起来。这才想起,以前在那人的府上宴席上确实见过这个女子。只因为此女子的舞姿优美轻盈,众王兄都十分喜爱。记得五哥还开口讨要,他却甚为宠爱不肯赠于。现在,却主动送到了自己的府上。
“老奴告退。”管家吞了吞口水,趁王爷的脸色未变前想赶快离开。要知道,王爷对屋里那丫头的宠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七王爷现在送个女人来,到底想做什么呢?
“等等,把她……”轩辕孤云刚准备开口,屋里却传来若可飞庸懒的声音。
“王爷,你在做什么呢?什么礼物,带进来给我看看嘛。”
站在门口的舞姬脸色一变,心惊原来传闻是真的。
轩辕孤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狠狠的瞪了眼舞姬,示意她不要乱说话,这才带着她进了屋。
“哦?送了个大活人啊。”侧卧在床上的若可飞看着跟在轩辕孤云身后的舞姬,挑了挑眉毛,眼里没有丝毫的波澜。
淡淡的一句话却让轩辕孤云慌了神:“我立刻把她退回去。我也不知道送来的是个活人。”
“哈哈……”若可飞轻轻的笑了,挥了挥手道,“不用啊,我又没怪你的意思。”
两人几句对话却让舞姬背心的冷汗直冒。原本以为七王爷是派自己来取悦这个小孩子,然后把一切动向汇报给他。原本以为靠自己的美貌与舞姿能轻易的俘获这孩子的心。也许还能捞个侧妃做,把那个所谓的什么七夜宠姬狠狠的踩在脚下。让什么所谓的七夜宠姬跪在自己的脚下,舔自己的脚指头。她能要的,自己也一定可以问那个小孩子要来。一定可以!但是,似乎自己错了。
他不是自己能俘获的,他已经中了毒。床上那个小小的女子,明明那么的小,为什么给自己的感觉却是那么的妖娆,淡定的妖娆和冷酷?是的,是冷酷!
错了都错了!七王爷将她送来,原来是试探!试探九王爷对这女子到底是怎么样的宠爱。
“啧啧……”若可飞看着脸色突然发白的舞姬,轻轻的叹气道,“天气冷么?美人的脸色怎么突然发白了?”手指却冲轩辕孤云勾了勾,轩辕孤云中了魔一般,慢慢走到了若可飞的跟前。
若可飞攀上轩辕孤云的脖子,冲舞姬低低一笑,在轩辕孤独云的耳边轻咬道:“我们做个游戏好不好?”
“好。”轩辕孤云转过头,在若可飞的唇上便是使劲的一吻。
舞姬看着若可飞那冰冷的眼神,顿生凉意。
在很久以后,轩辕孤云登上皇位。后人们把他暴虐,残忍,乖戾的个性全归结于他最开始的那位七夜宠姬。自然,这又是后话。
若可飞含笑看着眼前脸色发白的女子。自己又怎么会没看到,这个女子刚进来时的眼神。那是自恋的,张狂的还有对自己深深的不屑。
那位爷要试探么?
那么就好好的表现给他看好了。
第六章 不眠不休
附在轩辕孤云的耳边轻咬了阵,轩辕孤云面露讶色,却还是转身开门叫来下人拿来若可飞需要的东西。轩辕孤云吩咐完毕回到若可飞的身边,搂过若可飞,迷恋的看着若可飞道:“你要那些做什么?她碍着你眼了,我立刻叫人送她走便是。”
“找什么急?”若可飞软绵绵的回答,“这个游戏保管你以后会喜欢上。”
多年后,后宫的妃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诅咒若可飞此时的举动。
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那俊美的脸,咯咯的笑起来。现在这个孩子的年龄正是学习吸收最强的时候。教什么都会牢牢的记得吧。
很快,轩辕孤云要的东西就送来了。
是鞭子和蜡烛。
舞姬恐慌的看着东西送到了轩辕孤云的手里,腿已经开始颤栗。
若可飞微笑着接过轩辕孤云手里的蜡烛,在旁边找到打火石点燃,慢慢的走到了舞姬的面前,悠悠的转到了舞姬的后面。只是轻轻的一抬脚,踢在了她的膝侧处,舞姬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若可飞依然淡淡的微笑着,笑里的冷意却一阵阵的让舞姬心悸。
在自己六岁的时候,父亲已经把人体的要害与薄弱部位全部教与了她。只是,要她第一试验的人却是最疼爱自己的张婶。张婶到最后都一直微笑着,到咽气的那一刻都微笑着对自己说:小姐,死在你的手里,我很幸福。小姐,你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只因为,若不杀张婶,自己就会被自己的父亲杀死!事后,若可飞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三夜没有出来,没有喝一口水,没有吃一粒饭。再从屋里出来后,从那个时候起,自己便再也没有了心吧。
若可飞伸脚踩住了舞姬的脚踝,舞姬闷哼一声想要挣扎,却对上轩辕孤云那暴虐的眼光,于是生生忍下,不敢再动。
“来。”若可飞转头对着轩辕孤云灿烂的一笑,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的笑,一阵的失神。
“快点来。”若可飞瞪了瞪眼,轩辕孤云忙走上前。
若可飞打量着地上的女子,穿着是相当的暴露。薄薄的纱衣下是曼妙的身姿,丰满却不显的多余。再低头看了看自己这副身子,只能算的上玲珑有致吧。
“哧”的一声,若可飞手上的蜡油滴在了舞姬的身上,透过薄薄的纱衣立刻将那白皙的皮肤烫起了一个红点。
“啊……”舞姬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舒服的呻吟。
“呵呵。”若可飞低低的笑着,像只蝴蝶一般旋转搂着轩辕孤云的脖子道,“用你手里的鞭子,试一下。”
轩辕孤云看着双眼朦胧的若可飞,有些犹豫的捏紧了手里的鞭子。
跪在地上的舞姬眼里透出惊骇,不!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对她!那些男人都是贱骨头,都是把自己捧在手心。连,连七王爷都是对自己宠爱有加。现在,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还是个孩子居然要这样对自己!事情不该是这样的!事情应该,应该是自己被捧在手心好好的呵护。自己应该翩翩起舞,然后男人都以迷醉的眼神看着自己。亲吻自己的手,吻自己的足。自己最迷人的足,被七王爷吻过的足却被这个女人死死的踩住。
“乖,不要怕,来试试。”若可飞轻轻的在轩辕孤云的耳边吐着气,伸手握住轩辕孤云的手,带动着他的手挥舞起了鞭子。
“啪”的一声脆响,鞭子结实的落在了舞姬的身上,立刻起了一道血痕,伴随着舞姬惨烈的叫声。
若可飞皱起了眉,叫的可真响。
看着舞姬身上的血痕,轩辕孤云的手颤抖着,嘴唇也颤抖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舞姬身上的血痕,似乎有些不相信是自己做出的事。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七王爷,既然想玩,那么就陪你玩玩好了。
舞姬突的挣脱了若可飞的脚,冲过来抱出轩辕孤云,哭喊着:“王爷,饶命,王爷饶了奴婢吧。”
轩辕孤云愣住,眼睛直愣愣的看着薄纱下那白皙皮肤上的血痕。突然,无声的笑了,挥起手中的鞭子,更用力无情的抽了下去。
顿时,惨叫声,哀求声充斥着整个屋子。若可飞静静的坐在床边,吃着石榴。含笑看着眼前的一切,当然,没有忽略舞姬眼里刻骨的阴毒。
想报仇?呵呵,那也得看你还有那命不。若可飞的眼神冲舞姬传达着这信息。
终于,舞姬遍体鳞伤,再也喊不出声。若可飞一把抱住了轩辕孤云的腰,低低道:“好了,我不想有死人在我们的屋里。”
轩辕孤云把手里的鞭子一丢,反手狠狠的抱住了若可飞。将唇探索到若可飞的脖子就是一咬。
“把她丢出去。”若可飞也不顾脖间那股疼痛,冲轩辕孤云发号施令着,“改天,我们再继续玩。”
轩辕孤云喘着气,一把抓过舞姬的手臂,拖到门口开了门,往门外一丢立即反身关上了门就向若可飞扑来。
若可飞大声的笑着,听着屋外有人倒抽冷气的声音,更是笑的放肆了。轩辕孤云看着笑的放肆的若可飞,也大笑了起来。两人滚倒在了地上。
接着,又是抵死缠绕。
不眠不休。
第七章 妒妇
翌日,若可飞很晚才起床。丫鬟服侍浑身酸痛的若可飞沐浴后用过饭,便在王府中溜达起来。轩辕孤云一大早接到皇上的口谕进宫去了。
“昨天七王爷送来的舞姬呢?”若可飞随意的问着。
“回夫人,管家把她安顿在玉兰居,传了大夫与她诊治。”丫鬟战战兢兢的回答,昨日那舞姬的惨叫声是响彻了院子。被丢出来后已经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眼前主子问起,莫非是要去落井下石?
“瞧你想的。”若可飞嗔怒,“是不是在想着我会去要了那舞姬的命?”(本书潇湘书院首发,支持者来潇湘)
“奴婢不敢,奴婢该死!”若可飞话落,丫鬟已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啧啧~~”若可飞感叹着,“我像是那么坏的人么?我只是想去看看她,叫管家派人好生的医治。”说罢,伸手扶起发抖的丫鬟,努了努嘴,“前面带路。”
丫鬟忙不迭的走在了前面,若可飞拖着步子慢慢跟在了后面。丫鬟感觉到,更是不敢走的急了,只得放慢脚步等待若可飞。
两人慢慢走到一幽静的院子,却正好见到管家出来。
管家见到若可飞一愣,随即行过了礼:“夫人。”
“那个舞姬怎么样了?”若可飞还是很随意的口气,却问的管家有些心惊。
“她,还剩口气。奴才想的是,她毕竟是七王爷送来的……”管家解释着。
“行了,我没那意思。”若可飞打断,不耐的挥了挥手,“我进去看看她。”
“是。”管家闪身让开了道。
进了屋,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飘散在空中。若可飞慢慢走到床前,看着闭着眼睛的人。本是漂亮夺目的人儿,此刻却虚弱的躺着,胸口的起伏说明床上的人还活着。看着舞姬身上的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若可飞笑了。这个孩子下手还真重。
听到女人的低笑声,床上的人儿倏的睁开了眼。当看到是若可飞时,原本就很苍白的脸更加无色。活像见了可怖的鬼一般,瞳孔放大:“你,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死了没啊。”若可飞回答的淡定,“看起来还不错。”
“哼!我死了,七王爷不会放过你!”舞姬咬唇恨声说道。
“真可爱。”若可飞的口气淡的让人害怕,慢慢的坐在床边,凑近舞姬道,“你认为他会么?昨日你被虐,你认为他会不知?”若可飞嘴角浮起笑,这个王府的眼线还真不少呢。
舞姬张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半晌,不甘道:“五王爷定会为我讨个公道!”
“呵呵,先养好伤,养好了我们继续玩昨天的游戏。”若可飞起身,看着床上的人,“你真可爱,还真拿自己是个人物了。你认为把你送回去,七王爷会留下你的性命?”
舞姬听到若可飞说到还要玩昨天的游戏时,心中涌起一真恐惧。昨天,那是自己人生的第一场噩梦。那个手舞鞭子的小王爷,成为了自己磨灭不掉的噩梦。
“你想干什么?”舞姬低声,声音里是复杂的情绪。心中有个声音告诉自己,是的,再把自己送回去,那个表面微笑实则却残忍的七王爷定会要了自己的命。
“没什么,在想新的游戏。”若可飞笑,笑的迷醉,转身再回头道,“我想,王爷肯定会喜欢的。”
“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舞姬咬紧唇,蹦出句话。
“你看,你引以为傲的双腿还在呢。不过,我们王爷似乎不会欣赏舞蹈,要不,把你的腿送还给七王爷。”若可飞苦思状,“可是,万一王爷想玩游戏,但是你又失血过多,死了怎么办?这不行。”
舞姬的身体已经抖如糟糠,嘴唇也没有了一丝的血色。
“府里有最好的止血药么?没有的话差人去买。”若可飞看着低着头的丫鬟吩咐道。
“有的。”丫鬟低声,声音里也满是颤抖。
“你!你不是人!”舞姬终于快要崩溃,指着若可飞大叫出声。
“傻瓜,骗你的拉。”若可飞忽然笑如春风,一瞬间的转变让舞姬和丫鬟都愣住。
“看你吓的。”若可飞大笑,“是不是原本想来王府混个妃子做做,最不济也要混个小妾的?”
舞姬愣住,不知该说什么好。若可飞身后的丫鬟却连大气也不敢出。
“还是,你以为七王爷送你来是享福的?”若可飞再度坐在了床边,含笑看着舞姬。
舞姬看着若可飞的笑脸,张了张唇,却无声。眼底却黯淡下来。享福?自己在七王爷身边全力讨好他是为了什么,爱他?还是贪图那舒服的生活?在乎自己,七王爷若真心对自己会将自己送出么?从昨天其实自己的心里深处就隐约明白的,自己已经是颗弃子。只是自己不愿去接受这事实,不愿!不想!不甘!
“想不想做一回人?”若可飞的声音里满是蛊惑。(本书潇湘书院首发,支持者来潇湘)
舞姬猛的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幼小的女子。眼里却有股热热的东西要溢出。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她知道,她明白!她真的明白!自己不过是个玩物,只是取悦那些人的玩物而已。没有任何的尊严人格。
“想!我想!”舞姬的眼泪终于倾泻而出。
“给你次机会,但是,只有一次。”若可飞邪邪的笑了,转头冲丫鬟招了招手道,“你,过来。”
丫鬟抬头,没有犹豫走了上来。
若可飞起身,转身走到丫鬟的后面,用当时对舞姬的方法对丫鬟使用,丫鬟站力不住,跪在了床前。忍住痛不敢叫出声。
“就一次机会。”若可飞邪邪的笑了,从怀里掏出把精巧的匕首,递给了舞姬,一字一字清晰道,“用这匕首,杀了她。”
丫鬟大惊,刚想开口大叫,若可飞已经更快的用手肘用力一击在了丫鬟的喉咙处,让丫鬟欲叫出的声音吞回了肚子里。
“就一次。”若可飞的声音冷极。
舞姬颤抖着手,死死的握住手里的匕首,看着丫鬟那乞求而绝望的眼神吞了吞口水。
“她不死,你就得死。”若可飞笑,“记住,做人的机会就一次。”
话还未落,舞姬已经将手中的匕首Сhā,进了丫鬟的胸膛,鲜血,喷了舞姬一脸,一床。
若可飞呵呵的低笑起来,一脚踢开了在慢慢停止抽搐的丫鬟。双目迷离的看着舞姬道:“以后,你就叫小舞好了。我的贴身丫鬟,怎么样?满意不?服侍我满三年,三年后,你想去哪就去哪。看中哪个男人,我都弄来送你,如何?”
“满意。一切听主子安排。”舞姬低垂下眼。
若可飞看着地上渐渐变凉的尸体,撇了撇嘴。这些眼线还真是没水准,如此轻易的被自己看出来。不过,这个丫鬟是谁安Сhā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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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京城又有了传闻。七王爷送与九王爷的舞姬被善妒的七夜宠姬活活逼死,受不了她的折磨而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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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我成妒妇了。”若可飞攀着轩辕孤云的脖子,懒懒的说道。(本书潇湘书院首发,支持者来潇湘)
“妒妇我也喜欢。”轩辕孤云埋下头,对着若可飞的唇就是轻咬。
“哎呀,没情趣的破小孩,你这哪叫接吻?”若可飞偏过头,躲避着轩辕孤云的轻咬,淡淡道,“今天那么急宣你进宫是做什么?”
“让我们有封地的都回自己的封地去。”轩辕孤云吸取教训,终于开始轻轻的用唇,用舌温柔的吻起了若可飞。
“哦,这样啊。”若可飞依然是庸懒的声音,手却不安分的伸到了轩辕孤云的腰间,伸了进去,在背上就是使劲一抓,“什么时候出发?”
轩辕孤云一声闷哼,一把抱过若可飞就往床边走去:“三日后。”
“哦,这……”后面的话已经说不出来,只因为唇已经被两片柔软死死堵住。
缠绕,一直缠绕。
纠缠,一直纠缠。
第八章 不可以不要我
三日里,王府一片忙碌。
若可飞庸懒的坐在亭子里看着下人的忙碌。头微微一偏,身后的人立刻将剥好的石榴喂到了若可飞的嘴里。
“噗”的一声将嘴里的核全部吐出,懒懒的问着身后的人:“你的脸真的不后悔?”
“不后悔,以前的奴婢已经死了,现在奴婢叫小舞。”身后的女子蒙着面纱,沙哑着声音坚定的说道。面纱下的脸满是触目惊心的伤痕,全是她自己拿匕首划花的。而沙哑的声音却是自己喝下了稀释的水银所致。
“哦,那就好。”若可飞继续微微张着嘴,小舞赶快将手中剥好的石榴送上。
“哟,弟妹还真悠闲。”又是那个珠圆玉润的声音,只是这次的称呼变了。虽是尊称为弟妹,语气里却没有半分尊重的意思,有的只是轻佻。
“哦,七王爷,你来了啊。”若可飞没有起身行礼,只是抱歉的说道,“奴家身体不舒服,不便起身行礼,王爷恕罪啊。”
小舞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身子僵住,慢慢的行过礼,沙哑着声音道:“见过王爷。”微微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此刻内心的波动。
“啧,真是个愚笨的奴才。”小舞将手中的石榴送到若可飞的嘴边,若可飞却故意偏了偏嘴,石榴掉在了若可飞的衣服上。若可飞怒极,一脚瞪在了小舞的身上:“滚进去拿锦巾给我擦擦。”
小舞慌乱的退下,走前却偷偷的瞟了瞟七王爷。七王爷却含笑只看着若可飞,至始至终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心中是刻骨的复杂,却也明白若可飞这是让自己不用面对七王爷,心下对若可飞有了丝感激。
若可飞靠着柱子,淡淡道:“七王爷来是所为何事呢?”
七王爷也不答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若可飞那雪白的小脚。若可飞顺着七王爷的眼光看下去,才发现自己早就将鞋子脱到一边。此刻正轻轻的晃悠着。看着七王爷那异常的眼神,若可飞蹙起了眉头。对于有着怪异癖好的男人,自己向来都觉得很恶心,很讨厌。
“弟妹,把我最喜爱的舞姬弄没了,是不是该给个交代呢?不补偿一下我么?”七王爷看着若可飞那小巧雪白的脚丫,眼里发出狼一般的神采。
“哦?七王爷是听说我把她打死呢还是毒死?”若可飞压下心里的厌恶,淡淡的说道。
“那倒没有,不过,听说她的尸体上可满是鞭痕哦。”七王爷慢慢的靠了过来,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王爷你都说是听说咯,难道王爷会不知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的么?”若可飞看着慢慢靠近的七王爷,心中警铃大作。
“弟妹的脚,真美。”七王爷的眼中发出狼一般的眸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蹲下握住了若可飞的小脚。
靠!若可飞心中暗骂,使力想抽回自己的脚,惊讶的发现自己动不了。心中暗骂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的羸弱外,也明白过来,眼前的七王爷会武功。而且,还不弱。
七王爷痴痴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小脚。这双小脚比自己见过的任何一双脚都要美。王府密室里那些被砍下用水银和冰块泡着的脚,没有哪双有现在的这双好看。想要,很想要,非常的想要。
“七王爷,您似乎越距了啊。”若可飞忍下心中的厌恶,幽幽说道。
“呵呵……”七王爷低笑起来,忽的起身猛的凑上前来,将唇贴在了若可飞的唇上。
他妈的!若可飞心中忍不住爆粗口。太恶心了!张嘴用尽全力咬了下去。血顿时从七王爷的唇上泛出,血腥味充满了两人的唇。七王爷从还是没有将唇移开。
良久,七王爷才将唇移开,满意的舔了舔自己唇上的血。含笑看着若可飞,道:“如何,我的技术比那孩子好吧?”
“不见的。”若可飞面不改色冷冷道。
“那我们下次多练练。”七王爷笑的温柔,转身离去,“那个舞姬,当我送个弟妹的见面礼。”
若可飞眸色一沉,明白他早已看出刚才的小舞就是他送来的礼物。哼,有意思。这个男人有点意思。若可飞看着远去的七王爷的背影,心中冷哼。想玩?可以,那继续玩。
远处,轩辕孤云和七王爷碰面。若可飞撇嘴,难怪这变态要离去,原来知道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远远的看着两人打过招呼,而轩辕孤云的脸色变的不太友善。待七王爷远去后,轩辕孤云小跑着急的跑到了若可飞的面前。看着若可飞唇上的血,直直愣住,想起了刚才那人唇上的伤口。突然发疯了一般抓住若可飞的肩膀狠狠的摇晃起来,口里吼着:“他亲你是不是?是不是?那个混蛋!”
“你摇的我要死了。”若可飞头晕眼花冒出句话。
轩辕孤云停下摇晃,双眼血红,瞪着若可飞:“他亲你是不是?”
“恩。”若可飞淡淡的回答,没有任何的解释。
轩辕孤云僵住,死死瞪着若可飞的唇,想听她再说些话。可是,若可飞的唇紧闭,再无言语。
泪,慢慢的顺着轩辕孤云那俊美的脸庞滑落。
“不要,不可以不要我。”轩辕孤云哽咽着,乞求的看着若可飞。
“我有说过不要你么?傻瓜。”若可飞低低的笑出声。
轩辕孤云将唇凑了上来,伸出舌头,认真的添着若可飞唇上的血。添的干干净净,再转头呸的全数吐出。
若可飞见状,大笑起来,伸手勾住轩辕孤云的脖子:“你,还真是可爱。”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啊。”轩辕孤云像是呓语般,喃喃的说着,狠狠的搂过若可飞,用力的拥抱着。
用尽着全身的力气,似乎想将若可飞融化在自己的体内一般。
痛。若可飞皱起眉头,却,没有叫出声。
只是,静静的让轩辕孤云抱着自己。
落花飞过,两人就那么静静的没有动。
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仿佛只是两人的陪衬……
第九章
三日后,王府打点完毕,准备启程。
豪华而宽大的马车里,若可飞和轩辕孤云静静的坐在里面。若可飞像只小猫一般依偎在轩辕孤云的怀里。轩辕孤云满足的抚摩着若可飞的秀发。
“为何突然让你们都回封地?”若可飞淡漠的问道。
“不清楚,父皇决定的事从来没有理由。”轩辕孤云低头在若可飞的脸上印下一吻,若可飞不客气的使劲推开了轩辕孤云的脸。
“你的封地在哪?几天能到?”若可飞将脸埋进了轩辕孤云的怀里,躲避着他的骚扰。
轩辕孤云努力许久也没亲到若可飞的脸,没好气道:“我的封地在北方,许城,温城,华城都是我的封地。七天应该能到。”
“啊,要憋在这马车里七天?”若可飞仰起脸不爽了。虽然马车极其奢华,坐垫也是很厚不会颠簸,但是一直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待七天确实是件很不爽的事。
“骑快马的话也要五天。”轩辕孤云总算逮住了若可飞的脸,就是重重的一吻。
“那还是坐马车。”若可飞深知骑马的疲惫。
“恩,乖。”轩辕孤云笑着。
“切,你个小屁孩。”若可飞不屑道。
“什么话!你可比我小的。”轩辕孤云不满一起,眼中却没有一丝的怒意。
若可飞也不再说话,在马车的格子里找起吃的来。
马车缓缓的驶出了城门,驶向了未知的前方。
而许城,已经做好了迎接九王爷的准备。
七天,足足闷在了马车里七天。只有中途稍事的休息,还有中午吃饭,晚上投宿会下马车,其他时间都在赶路。若可飞人炎炎的,除了在马车里待的太久,还有就是越来越接近北方了。寒冷的北方,若可飞一直都不怎么喜欢。
虽然银装素裹的世界很美,但是——太冷了!
身上早已裹上皮裘,车厢里也升起了小暖炉。可是还是觉得冷。
若可飞蜷缩着身子,窝在坐垫上一动也不动。轩辕孤云却在一旁支着下巴专注的看着若可飞。此刻的若可飞更显的娇小和楚楚动人。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想抱到怀里好好安慰一番。若可飞是难得的温驯,轩辕孤云上来抱住她,她一点也不挣扎。
进入了许城边界,更是寒冷起来。
“这里什么时候是春天啊?”若可飞有气无力的在轩辕孤云的怀里问道。
“再过两三个月吧。这里的春天比较晚。”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柔弱的样子,有些心疼。
“哦。”若可飞还是有气无力的样子。
到了许城的王府门口,轩辕孤云先跳下了马车,伸手横抱过若可飞就往里走去。看的下人们惊奇不已。九王爷怀里的小女子就是传闻中的七夜宠姬?那个被连续宠幸了七夜,后来连七王爷送与九王爷的绝色歌姬也逼死的女子?
众人诧异,虽然都低着头迎接自家的主子,眼角却都往他怀里的若可飞瞟。怀里的人苍白着脸,姿色确实有,但是怎么看都还没长成啊。这样的小女子怎么会吸引住他们的主子的呢?众人不由的生疑起来。怕是传闻有些过了吧。
“去,准备姜汤。”轩辕孤云看着管家冷冷的下令道。
“是,王爷。”管家应道。
“不要,不喝那个,难喝死了。”若可飞把脸埋在了轩辕孤独云的怀里。
“喝了那个暖和点。”轩辕孤云放柔语气低声对怀里的人儿说道。
周围的众人哑然,前一刻冰冷的对着管家下令,下一刻就这么的温柔相劝。莫非真如传闻所讲那么的受宠。
若可飞不再说话,任由轩辕孤云抱着自己进了王府。轩辕孤云抱着若可飞直接来到了自己的房。又看的一干下人惊讶。只因为妾是不允许住在王爷的房,只能住在王爷指定的院子,要宠幸的时候王爷自会前往。
只是刚进王府轩辕孤云的几个表现已经让下人们明白,自家主子怀里的那个女子不一般,地位是非常的不一般。也告诉了众人,要小心伺候着。
进了屋,若可飞总算是缓过劲来。屋子里很温暖,最主要是被窝里也温暖。若可飞缩在被窝里不肯动,只露出嘴巴以上看着屋里的摆设。极尽的奢华,有自己的封地,从这些看的出轩辕孤云还是很受皇帝宠爱的。
门被轻轻的敲响了,是姜汤送到了。
满快的嘛,办事还不错。若可飞在心里感叹。
“进来。”轩辕孤云淡淡道,眼神却没离开过若可飞。
“放下,出去吧。”轩辕孤云轻轻挥了挥手。下人无声退去,将门关好。
“来,把汤喝了。”轩辕孤云柔声劝道。
若可飞也不说话,起身接过碗,一口气猛的灌了下去。灌完再缩进了被子里。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这么孩子气的举动,笑了。把碗放好,也脱了鞋准备爬上床温暖一下。
门又不和时宜的响起。
“王爷,张大人,李大人,周大人……都到大堂等着您了。”门外的人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下去吧。”轩辕孤云郁闷的再将鞋子穿上,低头在若可飞的额头印下一吻,“我去去就来。”
“恩。”若可飞嘤咛一声,用被子将自己裹的更紧了,“让小舞进来。”
“好好。”轩辕孤云转身开了门离去。
不多会,门外响起敲门声以及小舞那沙哑的声音。
“进来。”若可飞道。
小舞进来后看着若可飞的样子,不禁婉而:“主子这么怕冷啊?”
“也不是怕,是讨厌。”若可飞淡淡道,“许城你以前来过没?这里是什么情况?”
“奴婢倒是没来过,只是听说过。这里是盛产药材,特别是很多珍惜的药材。”小舞回想着。
“哦……”若可飞低低的应了声,声音越来越小,终是没有。
小舞低下头,这才看到若可飞已经迷迷糊糊睡去了。面纱下的脸没有波澜,上前仔细的为若可飞捻了捻被角,转身离去。
屋子里只剩下若可飞平稳的呼吸声。
不多会,屋外再度响起了脚步声。
第十章 不可以相信任何人
不多会,屋外再度响起了脚步声。
门被轻轻的推开,轩辕孤云那俊美的脸出现在门口,当看到若可飞已经熟睡,一怔。接着微笑着蹑手蹑脚的走过来,轻轻脱掉鞋子和衣物,也钻进了被窝。伸手搂过若可飞,若可飞感觉到不适,皱了皱眉,却没有睁开眼。咕哝一声,钻进了轩辕孤云的怀里,继续沉沉睡去。轩辕孤云也打了个呵欠,拥着若可飞也睡了过去。
直到傍晚,两人才幽幽醒来。
“饿了。”若可飞将头靠在轩辕孤云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
“想吃什么?”轩辕孤云柔声问道。
“火锅。这天气最适合吃火锅。”若可飞回道。
“火锅是什么?”轩辕孤云不解了。
若可飞忽的起身,看着轩辕孤云疑惑的眸子,正色道:“这里没有火锅?”
“没听说过这种食物。”轩辕孤云不明白若可飞为什么突然这么激动。
若可飞嘴角浮起笑意。
“我们开个酒楼卖火锅可好?那样我们随时都可以去吃了。”若可飞在轩辕孤云的胸口画着圈,随意的提着要求。
“好。”轩辕孤云对于这任性的要求竟是一丝犹豫也没有,一口答应,再不解的问,“这到底是怎么东西?”
“嘿嘿,一会你吃到就明白了。”若可飞听着窗外呼呼的风声,心里暗道如此冷的地方怎么能少了火锅这样的东西。
两人穿戴好衣物坐在了偏厅,当下人们按照若可飞所说的方法端来后,被若可飞遣退了下去。
若可飞将干辣椒、花椒、姜片、蒜片等丢下锅是看的轩辕孤云目瞪口呆,第一次看到有这样的做法。若可飞看着汤色有些惋惜道:“可惜这骨汤熬的时间不够,不过等熬够我们也该饿死了。”
“要熬到什么时候才最好?”轩辕孤云好奇的看着若可飞的手上下翻飞,将各种调料一一放入锅中。不多会,香味慢慢飘出,轩辕孤云诧异极了。
“熬成奶白色最好啊。”若可飞拿筷子在锅里搅了搅,等候着。待煮沸后才将要吃的食物倒了进去。
“真香。”轩辕孤云真心赞叹,“飞儿,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吃法的?”
“呵呵。随便想的。”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夹起菜自己开始煮起来。
轩辕孤云不再多问,只是赞叹道:“飞儿你真聪明!”说罢,也学若可飞的样子夹起菜煮起来。
两人直吃到憨畅淋漓,吃到再也咽不下去为止才停下手里的动作。
“真好吃。”轩辕孤云摸了摸自己圆圆的肚子。
“出去走走吧。”若可飞也感觉到比较撑了,现在吃的浑身热乎。
轩辕孤云走到若可飞的身边,习惯性的拉过她的手,打开门走了出去。
王府的院子里到处都已掌上了灯,一片通明。
轩辕孤云牵着若可飞走在园子里。园子里的梅花开的正旺。阵阵清香飘散的园子里。轩辕孤云站定,将斗篷为若可飞紧了紧,柔声道:“冷不冷?冷的话就不走了。”
“不冷。”若可飞笑,眼前的小人儿,以后一定会是个好男人吧。至于,享受他的好的人,以后是不是自己就不知道了。
两人静静的走在园子里,若可飞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
若可飞抬头,细细观赏起王府来。白天一入王府便进了屋,不曾仔细看过。一片通明下,见飞檐叠壁,蓝琉璃瓦饰檐脊,其余铺璨金琉璃瓦。迎面便是一条青石甬路,甬路两侧各设琉璃花池,冬日并无锦鲤,只有七彩雨花石铺在水底。南接一座楼阁,北为一轩,轩与楼之间有穿廊相连。
“那是何人所住?”若可飞指着那一阁一轩问道。
“没人住。原本是给我的妾室所住。”轩辕孤云淡淡的回答,“不过,有你了,不想再有其他妾室。”
“呵呵……”若可飞低笑,“傻瓜,以后若是要立妃呢?这些是由不得你做主的。”
“那我也只要有你一个人!”轩辕孤云似在发誓一般郑重的说道。
“好,你要记得你今日所说的话哦。”若可飞低笑着转身对着轩辕孤云的脸就是一吻,接着却补充着,“倘若,你违背了今日的话,那么,我会消失的哦。”若可飞是在笑,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不!”轩辕孤云的眼里出现了慌乱,一把搂过若可飞,“我不会食言,不会的。”
若可飞不答话,只是笑。
“你不相信我?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轩辕孤云着急了,抓着若可飞的手臂急切的问。
“小王爷。”若可飞突然正色,灼灼的看着轩辕孤云。
轩辕孤云愣住,因为若可飞从来没有这般严肃的口气对自己说话。心下竟有些慌乱,看着若可飞清亮的眸子,那么的不真实。
“答应我,不可以相信任何人。”若可飞轻轻的凑在轩辕孤云的耳边一字一字清晰的说道。
“包括你么?”轩辕孤云眼神有些不解,不甘。
“对,包括我。”若可飞淡淡的微笑着。
轩辕孤云刚想再说话,被若可飞伸出小手捂住:“嘘,不要说话,就听我说。”凉凉的小手覆在轩辕孤云温润的唇上,冰凉的感觉传递到了心里。
“只相信自己才能保护好自己。只有便的最强大,才能保护好你自己和你在乎的人。”若可飞的声音轻飘飘的,没有真实感,“若果,想要守住你刚才的话,你唯有不断的变强。”
稍微顿挫后,以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强到站在世界的顶端。”
轩辕孤云迷蒙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白的几近透明的脸,脸上浅浅的笑意。为何,那丝笑意却怎么也达不到眼底。
从自己的母妃逝去后,自己便被抱给了皇后养育着。
那冰冷的后宫,那些皇兄们虎视眈眈的目光。自己不是不懂,却不愿去想,不愿去面对。
他们想要的东西,自己不想要,也不想争,一点也不想争。
眼前的人儿仿佛能俯视天下,给自己无形的压力。她真的只是个丫鬟么?
“可是,我不想和他们争……”轩辕孤云半晌吃力的说出口。
“呵呵~”若可飞踮起脚尖搂住轩辕孤云,“那么,我们再等等。”……作品相关有火锅的做法哦。嘿嘿,四川的火锅味道很不错的。吃不了辣的人可以吃鸳鸯锅的。一半辣,一半清汤。
第十一章 你,最想要什么?
若可飞抬头,看着漆黑的天空,倒在轩辕孤云的怀里。懒懒的说道:“你,最想要什么?”
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取来。若可飞在心里低低的笑着。我的第一个小男人,你想要什么呢?
轩辕孤云愣住,看着若可飞清亮的眸子,感受着她柔软的身子。自己想要什么?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
“我,我想要你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直到死,可以么?”轩辕孤云像醉了一般,在若可飞的耳边低喃。
“这个条件有点苛刻啊。”若可飞无奈的笑了笑,“我可不敢保证我能活那么长久啊。”
“不要,答应我,陪着我。直到我死……”轩辕孤云的声音里有着隐隐的乞求。
“我尽力,我尽力。好不好?”若可飞不忍,终是尽了自己最大的承诺。接着轻轻的吻上轩辕孤云有些亮亮的俊美脸庞。细碎的吻落在轩辕孤云的眉间,鼻上,唇上。
轩辕孤云柔弱的将头靠在了若可飞的肩上,一切无声……
翌日,一大早。
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王爷,是奴才。”门外响起了管家林忠的声音。林忠据说从小看着王爷长大,许城一封给了王爷,就把他派过来打理着了。
“进来。”轩辕孤云淡淡道。
当林忠进来时,若可飞正在细心的为轩孤云梳着头发。柔顺的黑发,若可飞捏在手里,手感相当的好。轻轻的扯了扯手里的黑发,轩辕孤云微微蹙了蹙眉,没有说话。
“预备两套布衣,本王要和飞儿出去。侍卫全换成暗卫。其他人不必跟着。”轩辕孤云淡淡的口气却不容反驳。
“王爷,那怎么行。您,您这样可使不得啊。万一出点啥乱子……”林忠还是担忧。
“林管家的意思是许城本身就爱出乱子?”若可飞低低的笑出声,随意的说道。
“不是,夫人误会。奴才不是这意思。”林忠连忙摆手。
“就这么办,下去吧。”轩辕孤云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
林忠见再多说也无意了,只能担忧的退了下去。若可飞却没有放过他走前眼里的那丝恼怒。有意思,这管家对这孩子居然还是真心的关切。
一会,就有丫鬟送来普通的布衣。一男一女。同进来的还有小舞。小舞麻利的将衣服为若可飞换好,便要替轩辕孤云换上。轩辕孤云却一手拍开,指着若可飞:“她给我换,你出去。”
“是,奴婢告退。”小舞沙哑的声音里没有波澜,慢慢的退出了房。
若可飞拿起布衣,细心的帮轩辕孤云穿上。
“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看看你想开的火锅楼选在哪里比较好。”轩辕孤云含笑看着帮自己穿衣服的若可飞说道。
“好啊。”若可飞平静的回答。
两人慢慢出了门,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的脸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般模样,就算穿着最寒酸的衣服也会让人多看两眼。但凡有点眼色的人的都该看的出来,他这样的神态气质,哪是一般人家能养的出来的。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倒有些不伦不类起来。路过一普通门院前,扫雪的仆人都看的呆住了。这样出色的一对小人儿,站在这里做什么?
“请问,你们找谁?”仆人很客气的问,并没有因为两人穿着而怠慢。
“请问张余大人是住在这么?”轩辕孤云客气的出声问道。
“大人在……”仆人话未落,只听到后面一个声音提高了音调,满是激动。
“王爷,你怎么来了?”说话的人就要跪下,轩辕孤云上前一步忙扶住了张大人。
“不必多礼,今日本王是微服出巡。”轩辕孤云隐隐露着王者的气息。
“是是。敢问王爷来为何事?”张大人用眼角瞟了瞟边上无聊踢着雪的若可飞。这个小女子,就是九王爷最宠爱的七夜宠姬?
“是这样,飞儿她想开一间酒楼。”轩辕孤云淡淡道。
“是,微臣明白了。敢问王爷地方可选好了?”张大人一下就明白过来,原来是九王爷要讨自己小妾的欢心。
“还没。选好后本王会派人来告诉你,到时候你做好记录。”轩辕孤云道。
“是,是。”张大人一口应了下来。
“如此,甚好。”轩辕孤云点了点头,拉着若可飞就要离去。
“王爷,不如让微臣派车送您……”张大人的声音在后面谄媚的响起。
“不用,本王想和飞儿走走。”轩辕孤云头也没回,往外走去。
走出院子,两人慢慢往集市走去。早上,还是有些冷风吹过。风吹过,若可飞缩了缩脖子,真冷啊,这天气。轩辕孤云将若可飞的手握的更紧了,想将自己手里的温度传达给她。
在大街上逛了很久,若可飞瞧上了三处地方。一一指出后最后选定了个地方。决定改日差人来买。
走了好一会,两人终是累了。
“找个地方歇会?”轩辕孤云问。
若可飞点了点头。
两人找了间看起来干净的茶楼坐了下来。
“小二,来两碗茶。”若可飞招了招手。
小二忙奔了过来,看着两人,眼睛顿时呈了呆滞状态,诺诺道:“两位客官不是本地人吧?”
若可飞不悦的看了看周围,发现周围的人都是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和轩辕孤云。心里暗暗叹气,果然,他这样的人,穿的寒酸反而怪异。太出尘了,美的不似个男子。
突然,一阵杂乱而有力的脚步声响起,伴随着粗鲁的叫喊:“掌柜的,这月的保护费……”声音突然止住。
脚步声往轩辕孤云和若可飞这边响起。
似有似无的笑浮起在了若可飞的嘴角……
第十二章 你想要的,你不想要的
那群地痞模样的人一路走过来,所有的人都退让开,小二也悄悄的溜的不见了。周围的人有的用同情的眼光看着若可飞两人,有的幸灾乐祸想看好戏。
若可飞只是端着茶杯抿了口,随即皱起了眉。难喝,很难喝,非常的难喝。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水,什么茶叶。
“哟,小美人,啧啧啧……”地痞的老大是个光头,走过来看着若可飞淫笑着,再看着轩辕孤云,笑的更欢了。将这男的送给那位爷做暖床的,这个小妞嘛,自己先用过,再卖给老鸨。瞧这水灵的样子,定能卖个好价钱。好久没看到过这样好的货色了。
光头的手伸过来,捏住了若可飞的下巴。若可飞也不挣扎,只是浅浅的笑着看着眼前的光头。光头迷失在了若可飞那清亮的眸子里。
一直没有表情的轩辕孤云忽然爆怒,将手里的茶杯扔到地上:“还看着不动手,你们都是死人是不是?!”
若可飞无声的笑了,自然知道这孩子是在冲那些暗卫发脾气。
“哟哟,这位小爷的脾气好大……”话音刚落,眉间突然出现个血洞,一丝红血顺着鼻梁蜿蜒而下,人直直的倒了下去。沉重的声音让全部的人都愣住了,像似砸在了他们的心间一样。
“啊!!!”茶楼里的人反应过来后是拼命惊叫着,争相逃离。
只见几名黑衣人蒙着面,却如暗夜的幽灵一般突然出现。手里的刀不知道何时出的鞘,也不知道何时收回的鞘。
光头身后的地痞门愣住了,看着挺尸在地上的老大全都傻了。这是怎么回事?接着,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痒,热热的红红的东西就喷了出来。前仆后继的倒下了。
若可飞看着地上躺了一片的人,面无表情。
“把他的手砍下来。”轩辕孤云指着光头捏过若可飞下巴的手,凶狠道。
“你呀,真是孩子气。”若可飞无奈的笑道。
“其他男人碰到你哪我就砍下哪。”轩辕孤云穷凶极恶的说道。
“呵呵,好啊。”若可飞浅浅的笑着。
不多会,立刻就有官兵将茶楼重重包围。后面跟着的是骑着马的李大人。心里暗喜的不得了。这九王爷刚来许城就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这不是给自己立功的机会么?
远远看着被包围在里面的两人一身布衣,却高傲的坐在那没动。李大人心里就来气了。哪里来的两蠢货,杀了人还这么的镇定。不过这么远看去,两人身型那么小,能杀了那个月月为自己进贡的光头?虽然当自己得知死的人是光头时有点惋惜,但是不要紧,他死了还会有其他的地痞冒出来。那时候,自己的进贡也不会少。
“哪里来的刁民,还不速速就范……”李大人一进茶楼就吆喝起来,做足了派头。
“哦,李大人满尽责的啊,还亲自来了。”轩辕孤云那清冷的声音此刻却像魔音穿耳般响在了李大人的耳边。
“九,九王爷!……”声音哆嗦着,接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看着地上早已死透的光头和他的手下,心中将几人诅咒了几千遍,几万遍!好死不死,怎么会惹上了九王爷。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李大人管理的不错啊。本王在这喝茶有人来收保护费,还看上了我的爱妾。”轩辕孤云的声音不急不缓,却给人无形的压力。
跪在地上的李大人转头冲着不知所措的侍卫门怒吼:“跪下,快跪下,是九王爷微服出巡。”身后响起了一片下跪声。吼罢,又转过头小心翼翼痛心道:“王爷恕罪啊。小的实在不知王爷会突然微服出巡啊。”
“大人的意思是,王爷微服出巡的话要先给大人您打过招呼咯?然后您就会让这些地痞不要出现?”若可飞淡淡的说道。
李大人张大嘴,这个小妾也太嚣张了吧,这里哪轮的到女人说话。
不料,轩辕孤云却拉过若可飞的手,低笑起来:“还是本王的小飞儿聪明。”转过头,眸子里射出暴虐的眼光,“李大人,你觉得本王的爱妾说的对不对呢?”
李大人这回是磕头如捣蒜了,口里颤抖着:“九王爷明鉴啊,微臣绝对不是那个意思。”心中却惊骇九王爷对这个女子的宠爱。更有些计较和打算,若是以后办事,似乎她在九王爷面前说的话更有分量。
“哎呀,王爷,您看李大人的头都破了,快叫他起来吧。”若可飞撅了撅嘴。
“起来吧。把这处理了。”轩辕孤云淡淡道,拉过若可飞就往茶楼外走去。
“恭送王爷。”李大人擦了把汗,心中对若可飞隐隐有些感激。
一路上,两人慢慢前行着,轩辕孤云也不说话,闷闷的走着。
“怎么,还在生气别人捏了我下巴?”若可飞低笑着。
“是啊。”轩辕孤云毫不做作坦白道。
“好拉,你不是都把人的手给砍下来了嘛。”若可飞想起这孩子才十五岁,却已经有了这般的处理。心中没有责怪,全是欣慰。这个孩子,有资本,有爬上最高峰的资本!
若可飞柔柔的声音响在轩辕孤云的耳边,渐渐软化了他。他的脸色慢慢舒展开来,牵着若可飞的手往前走去,口里喃喃道:“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你不想要的,我都毁掉。”
“好啊,记得哦。一定要记得你说的话哦。”若可飞转过头,认真的看着轩辕孤云。
“我记得,我会永远记得。我更记得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轩辕孤云似在回应若可飞的话,更似在对自己说着这番话。
两人踩着雪,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往王府走去。
身后,是两行脚印。
一直绵延着……
回到王府,两人相视笑了笑。轩辕孤云立刻命人准备热水,要和若可飞一起沐浴。
浴池里,水雾缭绕,熏香的气味弥漫着整个屋子。
若可飞温柔的帮轩辕孤云擦着背。
轩辕孤云闭着眼享受着身后柔柔的小手。忽的睁开眼,转身吻住了若可飞。
一室春色。
明天端午,有事出去。所以先发上来。作品相关的都是广告。有兴趣的看看,没兴趣的无视掉就行。不过里面有好书的哦。哈哈。
第十三章 真重
选中的地方很容易就买了下来。因为出钱买的人是九王爷,何况给的价格不低。
若可飞相当满意这座楼,在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周围是茶楼和酒楼。正是消费集中的地方。
当火锅店开张后,张大人特意请了城里最好的舞狮队来庆贺。很多达官贵人都来此来捧场,毕竟是九王爷开的店。美观大方的装修让众人眼前一亮,本是冲着九王爷开的而来,众人却在品尝完后爱上了这种食物。
若可飞和轩辕孤云静静的坐在了三楼的帐房里。若可飞安静的坐在轩辕孤云的大腿上,轩辕孤云漫不经心的翻着刚呈上来的帐本,却越看越心惊。
慢慢的合上帐本,将头埋在了若可飞的脖间嗅着她身上的芳香,喃喃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若可飞摇晃着脑袋,想躲避开轩辕孤云的骚扰。轩辕孤云却将头埋的更深了,若可飞不满的伸手推开他的头,“你是小狗啊,闻什么闻?”
“因为你身上好香啊。”轩辕孤云低笑着。
若可飞也随便翻了翻帐本,嘴角露出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好了,我们也回去吧。”若可飞合上帐本,起身。
“恩,好。”轩辕孤云牵着若可飞的手不愿放开。
两人牵着手,慢慢的下了楼。二楼是包厢,大堂里是分开的一个个小间,也算幽静。两人走下楼,却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虽然不敢大肆的看,却都是瞟着眼角透过缝隙打量着若可飞。
若可飞感觉到很多探究的眼光,却也毫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笑着跟在轩辕孤云的旁边。
待两人消失在火锅店的大门,众人才很小声的议论着。毕竟都是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声音都是小到同桌的人才听的到。
“那个小小的女孩就是传闻中的七夜宠姬?看起来好小啊。”
“王爷好象真的很宠她呢,你看,一直牵着手没有放开。”
“可不是,这店也是她一句话说想吃的时候可以随时能吃到,王爷马上给开了这店。”
“听说二楼有个包厢是只为她开放的呢。其他人谁来都不接待的。”
“哗!真的啊?”
“千真万确。”……
若可飞却没有听到这些议论,已经和轩辕孤云上了马车。
掀起窗帘,若可飞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笑了。真漂亮,真纯洁。
“在笑什么?”轩辕孤云好奇的看着微笑的若可飞,也顺着若可飞的眼神往外看去,却只看到路边挂满了雪的大树。没有什么好看的啊?为什么她要笑?
若可飞不答话,依然看着外面。
“到底在笑什么啊?”轩辕孤云有些不依了,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若可飞的身上。
“真重。”若可飞推了推,却没有推动。
“晚上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过我重?”轩辕孤云坏笑着冒出了句话。
一句话惹的若可飞哭笑不得。这话从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口里说出来,还真是怪异的很。有些暧昧,又有些温馨,还有些是什么呢……
“啊,下雪了。”若可飞看着窗外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开始一小片一小片的。接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真漂亮。”若可飞喃喃的说道。
“还是你最漂亮。”轩辕孤云接过话,真心的说道。
若可飞没有反驳,因为她知道,此刻他说的都是真心话。
马车在路上慢慢的行驶着。
车里,若可飞靠在轩辕孤的怀里,看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记忆回到了小时候。
小时候的自己第一次见到雪是满心的欢喜和好奇。将地上的雪堆成了个小雪人,兴高采烈的找来母亲,给她看。她微笑着抚摩着自己的头,称赞着自己堆的很漂亮。一双大脚却猛力的踢过来。除了踢翻了自己的母亲,还踢翻了自己堆的雪人。父亲狂怒的容貌似乎现在还沥沥在目,那冰冷的声音吼着:若家的人不需要废物!
那时候,父亲骂的废物到底是骂母亲还是骂堆雪人的自己呢?
不清楚,也不愿再去想。
蜷缩着,将身子更深的藏进了轩辕孤云的怀里。
回到王府,轩辕孤云将若可飞抱下了车。立刻就有下人上前打着伞将两人迎进了王府。一进王府,淡淡的梅花香味飘来。
园子里的腊梅正在盛开。
“真香。”若可飞看着腊梅花,笑了。
“来。”轩辕孤云拉着若可飞的手,来到了园子里的腊梅前。下人撑着伞忙不迭的跟在后面。踮着脚尖,不让一点的雪花落在两人的身上。
轩辕孤云小心翼翼的摘下一支梅花,递给了若可飞。
若可飞看着看的正艳的梅花,再看看一脸微笑的轩辕孤云,笑了。拉过他的手,两人往屋里走去。
进了屋,若可飞将手中的梅花递与旁边的丫鬟:“找个花瓶给我Сhā上。”
“是,夫人。”丫鬟恭敬的领命而去。
轩辕孤云拉过若可飞,两人坐下烤着火。
“过两日我就要去华城,和我一起去么?”轩辕孤云希翼的问着。
“那你想我去么?”若可飞不答反问。
“想,但是怕你累着,怕你冷着。”轩辕孤云认真的回答,清亮的桃花眼里是乞求,又是不忍。
“去几天?”若可飞开口。
轩辕孤云顿时笑了,他知道,若可飞这样的口气就表示愿意和自己去了。
“来回四天,在那逗留两天即可。”
“恩,好。”若可飞端起热茶,喝了口。
“我也要喝。”轩辕孤云撒着娇。
“华城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若可飞将手里的热茶喂给轩辕孤云,漫不经心的问道。
“那里盛产香料。”轩辕孤云满意的喝了口热茶回答道。
香料?若可飞面上不动生色,心中却在计较。许城盛产药材,而华城盛产香料。皇帝将这两座城都封给了轩辕孤云,这说明了什么?还有一座城有是盛产什么呢?白月的眸色渐渐亮起来。
或许,有的事并非会像自己想象的花费那么多的时间。
今天也要出门,就先发上来了。
第十四章 这是唱的哪出啊
华城极尽的繁华,这是若可飞没想到的。
两日来路上的颠簸疲惫,在看到繁华的街道后一扫而空。
街道上的雪扫的干干净净。若可飞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还有井然有序的侍卫在巡逻。
九王爷的到来,华城早就接到了消息本要派官员都在城外就相迎,却被九王爷拒绝。
到了别院,门口已经站满了前来迎接的大小官员。轩辕孤云下了马车,转身又要习惯性的去抱若可飞下车,若可飞拍开了他的车。这孩子也不看看什么场合,嘀咕了声自己来,便将手伸给了旁边的小舞,由小舞把自己扶了下来。
“参见王爷。”
一片声音整齐的响起。
“行了,都起来吧。”轩辕孤云淡淡道,“本王也没让你们来迎接。现在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有事本王自会找上府。”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九王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都恭敬的退去。
众人离去后,轩辕孤云才牵着若可飞的手准备进屋。脚还未踏进大门,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传来。
“你们这群禽兽,放开我。”接着是衣服被撕破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哭腔,“爹爹,爹爹,你醒醒啊……”
轩辕孤云皱起了眉头。若可飞转过身,见到不远处几个流氓地痞的人对着一老人正在拳打脚踢,而旁边一女子正被抓在一男人的手里拼命挣扎着。衣服正是挣扎的时候被撕破,地上的老人已经口吐鲜血。血溅在白色的雪地上是分外的显眼。
这是唱的哪出啊?若可飞嘴角浮起笑意。
“在搞什么?去把人都赶走。”轩辕孤云冲侍卫挥了挥手。
侍卫领命,小跑着前去了。
“我们进去。”轩辕孤云牵着若可飞慢慢进了屋,没有再瞧上那边一眼。
两人坐在温暖的屋子里,喝着热茶。轩辕孤云遣退了下人,慢慢的坐到了若可飞的身边,将唇轻轻的印上了若可飞有些凉的脸。手慢慢的攀上了若可飞的腰。
若可飞笑了,也偏过了头将唇印了上去。
“飞儿,我的小飞儿,你是我的……”像是呓语一般,轩辕孤云的声音喃喃着……
“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杀了他!轩辕孤云现在就有这念头。想杀掉外面的人。
“王爷……”若可飞脸色绯红,推开了轩辕孤云,轩辕孤云却有再度缠了上来。
“王爷,外面有人求见!”
是别院的管家。大胆的管家喊了一声又一声。
“许是真的有事。”若可飞有些不耐了,用力推开了轩辕孤云。
“不管他!”轩辕孤云又扑了上来。
门外的声音突然提高:“王爷,刚才你命人救下的姑娘来找您了!”
这句话好似惊雷一般,把轩辕孤云炸了起来。更让他清醒过来的是,大腿上传来一阵剧痛。不用想也知道是若可飞用力给掐的。
轩辕孤云痛的龇牙咧嘴,却不肯离开,依旧再俯下身来。
“还在这做什么?外面有姑娘找你呢。”若可飞娇笑,醋意十足。眼底深处却没有一丝的波动。依旧是冷冷的。
轩辕孤云笑了,笑的很开心。
他的飞儿在吃醋,是的,在吃自己的醋了。
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内侧,便整理好衣服出了门。
走到门口回过头道:“一起去看看不?”
“你先去,我一会来。”若可飞笑道,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恩,快点把事情解决掉,回来做我们的事。”轩辕孤云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往前走去。
若可飞慢慢的整理着衣服,也在整理着思绪。
还是快些前去看看,晚了去了可赶不上精彩的戏了。若可飞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意,穿好衣服,也出了门。
门口,小舞守侯着,见到若可飞出来,忙上前扶着。
若可飞有些无奈的笑了,这副身体看来得什么时候开始打磨下了。一直这么羸弱下去不是办法。有很多事就不能亲自去做了。
两人慢慢的走向别院的大厅。一路上,下人都恭敬的行着礼,眼底的那丝蔑视,若可飞却看的分明。
两人来到大厅,看到中间跪著两个人。一老一少。一丑一美。
老的是男人,美的是女人。应该就是刚才侍卫所救下的两父女了。
第十五章 求王爷成全小女子
跪在地上的两人看到轩辕孤云走进大厅,不待管家开口禀告,已经趴倒在地,口中开始大呼:“谢王爷大恩。”
轩辕孤云皱起眉,不耐道:“区区小事。”他现在只想快点把眼前的事解决完,然后回去和他的小飞儿把刚才的事做完。
“启禀王爷,这两位说是……”管家正准备解释。
“王爷。”女子的老父抬起头,“草民父女今日得王爷解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事后小老儿父女俩打听到王爷府邸本想日后回报,小女却说她愿意以身相报王爷大恩!正好小女也到了婚嫁年龄,不敢高攀王爷,小女为婢为妾任由王爷定夺!望王爷成全!”
刚说完这话,若可飞由小舞扶着慢慢走到了大厅,人停在了轩辕孤云的身后。
轩辕孤云听罢这话,看到若可飞进来,脸色就变了。
若可飞却始终淡淡的微笑着,不言不语,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旁边。手轻轻的搭在轩辕孤云的肩上,犹如一个贤惠的小媳妇般。
“王爷,小女名唤红云,年方十六,虽跟随小老儿在外漂泊多年但小老儿发誓她绝对是清清白白的!王爷,红云手巧,女工绣纺无一不会,又能弹得一手好琵琶,王爷把她留在身边也能解解闷儿,云儿人乖巧,绝对不会惹王爷不高兴的。云儿,快,快给王爷磕头,求王爷收留你!”女子老父连连催促着女儿。
“王爷,云儿得王爷相救得保清白,此生此世愿跟随王爷身边铺床叠被端茶倒水侍候王爷,求王爷收留。”
正值妙龄的红云姑娘抬起头,看到王爷在看她,连忙又红著脸低下头去。
“求王爷成全小女子。”声音越说越细,显得娇羞不甚。
若可飞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微笑着。眼底没有一丝的波澜。
“咳……”明明若可飞一言未发,轩辕孤云却觉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双小手犹如烙铁一般火热,让他不安。“本王无需你们报恩,今日之事对本王来说也是举手之劳。你父女的心意本王心领了,管家,准备些盘缠送……”
“王爷,王爷!您听小老儿说,您听小老儿说。”女子老父像是急了,膝行几步上前,“王爷,小老儿年岁已大又漂泊在外居无定所,小女跟著小老儿……今日之事恐将不断,王爷,小老儿求您,求您收留小女吧!小老儿不想云儿跟着遭罪啊。不是小老儿自夸,云儿年轻又貌美,这一路上想打她主意的人不知有多少,王爷,求您收留小女,也好让她有个安身之地……”
轩辕孤云的脸冷了下来,却依然耐着性子没有说话。
叫红云的年轻美貌女子没有想到王爷会拒绝她,眼圈儿立时就红了。
“王爷,小女子自知无法高攀王爷,只求王爷把小女子留在身边。好生伺候着夫人。夫人若是嫌弃,让小女子哪怕只是个烧火丫头,小女子也心甘情愿。”叫红云的女子泪眼婆娑的看着若可飞。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叫任何男人看了心都会融化一般。
大厅里众人的眼光都看向了若可飞,似乎都在想等待她的回答。
若可飞呵呵的轻笑道:“这个我可做不了主,一切听凭王爷的吩咐。”
轩辕孤云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嘀咕,这话说的还真好,可在自己背上的手拧的自己的肉都快成麻花了又是怎么回事?
轩辕孤云尽量和颜悦色的对跪在地上的两人说道:“你父女的事情本王已经了解,你们的心意本王也已心领,如果你们担心漂泊的事情,这样吧,本王让管家给你们在城中找一出营生如何?就这样决定,管家,按本王吩咐办事!”
说罢,就要起身拉着若可飞离去。
地上跪着的人见王爷要离去,急了。
而管家恭敬的回答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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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你,在威胁本王
而管家恭敬的回答着:“是。”
大厅里跪着的红云听到轩辕孤云第二次的拒绝后,突然从袖中拔出一把匕首横到颈上,悲声唤道:“王爷,小女子志已决定,如果王爷不要红云,红云也无脸苟活于世!王爷!!!”
若可飞冷眼看着这一切。
轩辕孤云的脸沉了下来。
他是谁?他是当今的九王爷。
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他。当然,除了自己的小飞儿。
轩辕孤云的眼睛眯了起来。
自己年龄小,但是不等于是傻子。
大厅的空气渐渐变的更冷。
女子颤抖著咬紧嘴唇,横在颈上的匕首却纹丝不动。女孩老父跪在旁边似已吓呆,看著女儿说不出话来。
“王爷,红云在得您相救後,此生就不想再侍奉第二人。爹爹说不知要如何报答您,红云说,红云至少还有一付清白的身子可以献给王爷,也许红云出身低微,红云也不多求,只求王爷能把红云留在身边!”女子说的是慷慨激昂。
轩辕孤云笑了,笑的古怪。
叫红云的女子被他笑的心里发寒。拿刀的手也不如刚才稳定。
大厅里一片寂静。半晌,轩辕孤云缓缓开口,幽幽道:“你,在威胁本王?”
叫红云的女子颤抖着唇,半晌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轩辕孤云端起桌上的茶杯只是揭起了盖,没有喝。
突然,“哗啦”一声,什麽脆物掉到地上碎了开来,厅下也传来一声惨叫。
红云,那个跪在大厅里的女子捂著头大哭了起来,地上,是一屡屡被划断的青丝。女子边哭身子也无法抑制的打著颤。她以为,她以为九王爷要杀了她!真正看到死亡影子的她又惊又怕,匕首掉到地上也不知道。管家走上前去把匕首捡起又退到大厅角落。女子的父亲茫然的看著这一切,看看女儿又看看地上的头发。
掉在地上的是茶杯的碎片,轩辕孤云似乎把茶杯捏成几瓣,然後用这破片飞出去削了那女子的头发。
“把他们乱棍打出去!死也好活也好,别在让本王看见他们!”
下完这个命令,也不管是不是在人前,一把扯住若可飞的手臂硬是拖著她走出大厅。留下在大厅里哭得凄切的女子,茫然的老父。还有等待处理後事的下人。
叹口气,管家摸摸鼻子对女子说了一句:
“从来没有人可以威胁王爷,上次七王爷送一个不知道比你美多少倍的女子,王爷连看都没看一眼,差点拿鞭子抽死了她。你运气好,若不是夫人在这,王爷不想当着夫人的面杀人,你才……”
女子扑到他爹怀里号啕大哭。
轩辕孤云拉着若可飞走的急,若可飞听着身后那凄惨的哭声,惋惜道:“多水嫩的一个人啊,人家还不介意做你的暖床丫鬟呢。啧~~可惜了……”
“刚才谁把我背上的肉拧的跟麻花似的?”轩辕孤云没好气说道。
“有么?有么?”若可飞笑着,手却动了起来,拧着轩辕孤云的手臂不放了。
轩辕孤云疼的龇牙咧嘴,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自己的小飞儿是在乎自己的!她在乎自己,不是么?她吃醋了。
“你个小妖精,说,刚才是不是吃醋了?”轩辕孤云一把横抱起了若可飞,往屋里走去,准备把刚才被打断的事做完。
“哈哈,是啊,我吃醋了呢。”若可飞搂着轩辕孤云的脖子笑着回答。
吃醋?那是什么?若家人会有这样可笑的情感么?
只是,自己有些好奇,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想放些女人在这孩子的身边。这孩子,比自己想象的要可爱的多啊。
当时那冰冷的模样,那句:你,在威胁本王真是可爱极了。呵呵……
在华城逗留了两日,两人终于返回了许城。
若可飞一路上都在想念着火锅。回到了许城,轩辕孤云有事要办,先行离去。若可飞带着小舞和几个下人去了火锅店。
下了马车,却被门口一站着的俊朗男子吸引了目光。
男子长发及腰,怀里抱着抱剑。冷峻的脸上带着几分狂野。眼神如冰,冷冷的注视着店门口。
第十七章 没钱
若可飞慢慢走到男子的身边,男子头也没回,动也没动,只是专注的看着店门口。
若可飞身后的下人有些担心的看着眼前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子,这人脸上就明确写着两个字:危险。可是自家的主子却慢慢的靠近那人,这要是真出点什么事,可怎么给王爷交代?
“主子……”小舞有些担心,轻声唤道。
若可飞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
小舞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若可飞慢慢走到了男子的旁边,男子没有动。
“想吃?”若可飞微笑着。
男子点了点头,冷冷的吐出两字:“没钱。”
“跟我来,免费吃。”若可飞抬脚走在了前面。冷酷的男子二话不说,跟在了若可飞的后面。
身后的众人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眼前的一切让他们完全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若可飞一进店门,掌柜的立刻就迎了上来。
“行了,给我准备上好的汤料,我要招待贵客。一会把帐本给我送到三楼就成了,你忙你的去。”若可飞吩咐着。
掌柜恭敬的应了,退了下去。只因为这家店真正的主人不是九王爷,而是若可飞。
带着冷酷的男子上了二楼的包厢,小舞麻利的将若可飞身上的斗篷脱下,放在了一边。
若可飞扬手冲冷酷的男子道:“坐。”自己也坐了下来。
冷酷的男子也不客气,一ρi股坐了下来,还是将剑抱在怀里。小舞走上前,小心翼翼道:“公子,你的剑要放么?”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男子的口气像冰块一样冻住了小舞的动作。
小舞摸了摸鼻子,讪讪的退下。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没有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让小舞退下。
火锅很快就端了上来,火烧的锅一直冒着香气。
“不要客气,请随便吃。”若可飞拿起筷子夹起菜开始烫起来。
“确实免费?”冷酷的男子再次憋出了句话。
“确实。”若可飞看着冷酷男子的脸认认真真的回答道。
男子这才拿起筷子风卷残云的吃了起来。
良久,男子吃的饱了,舒服了,靠在椅子上。沉声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好吃么?”若可飞没有回答这问题,先提问道。
“好吃。”冷酷的男子脸上浮一丝满足的笑容,表情柔和了下来。
“做我的贴身保镖,随时来吃,免费。”若可飞丢出条件。
“好。”冷酷的男子一丝犹豫也没就答应了下来。
“名字?”若可飞微笑看着眼前的冷酷男子。
“阎炎。”冷酷的男子吐出了两个字。
哦?若可飞挑了挑眉毛,这样的名字啊。来自地狱的火焰?可是却是如此的冰冷。
“以后就跟着我吧。”若可飞起身,小舞赶快将斗篷拿上跟了上去。
阎炎像个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若可飞靠在椅子上,随意的翻着帐本。这几日的营业额是越来越高,还算看的过去。叫人把帐本送了下去,若可飞便带着众人离去了。
回了王府,让管家安顿好阎炎,若可飞便跺着脚回了屋。回到屋里,让小舞给自己宽了衣后沉沉的睡去了。
当轩辕孤云回到王府时,迎见的是若可飞恬静的睡脸。轻轻的在那白皙的脸上一吻,退了出去。在走廊上轻轻的拍了拍手,身后立刻出现了一黑衣人,赫然是那天暗卫的打扮。
“今天她出去都做了些什么,遇到了些什么人?”轩辕孤云淡淡的问道。
“就去了火锅店,请了个高手吃饭,然后那个人成了夫人的贴身保镖。接着就回来了。”暗卫恭敬的回答着。心里却惊讶着若可飞的眼光,那个人绝对是江湖上能排名前五的高手。自己在暗处都感到了莫大的压力。
“哦,知道了,下去吧。”轩辕孤云还是淡淡的口气。暗卫立刻隐去了身形。
贴身保镖么?随她了,只要她高兴。
不过,明天的阅兵仪式自己一定要带着她。军营不让女子进入,扮成男子就行了。想到此,轩辕孤云轻轻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迈了进去。
第十八章 你可恨!
夜,冰冷。
若可飞被沉重的不适压迫感惊醒。
睁开眼,发现轩辕孤云像个八爪章鱼一样抱着自己不放。刚想推开他,却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到那眼角的晶莹。
这孩子,到底梦见了什么呢?
“母妃……”轩辕孤云嘴里喃喃的吐出两字。手上抱的更紧了,将头慢慢的埋进了若可飞胸前的两块柔软之间。若可飞轻轻的笑了,扳起他的脸低下头柔柔的将轩辕孤云眼角的泪吻去,伸手抱过了轩辕孤云,再次沉沉睡去。
翌日一大早,轩辕孤云醒来,却赖着不肯起来,越发将若可飞抱的紧了。
“要被你勒死了。”若可飞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你不会死。至少我不允许你死在我的前面。”轩辕孤云任性的说着,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些。
“恩恩,好。今天没事么?还不起来?”若可飞打着呵欠,再低头在轩辕孤云的脸上一吻,嬉笑道,“这是我独有的早安吻。”
轩辕孤云一下来了精神,翻身压住若可飞,笑道:“还要,再亲个。以后每天早上都要。”
“下去拉,重死了。就亲一下,不亲了。”若可飞用力的推着轩辕孤云。
“不下,你不给亲就不下去,压你,压扁你。”轩辕孤云任性起来还真没话说。
“哼!”若可飞用力一推,轩辕孤云一时没有防备,直接被推下了床,跌坐在了地上。抬头愣愣的看着若可飞,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若可飞不理会,翻身把被子盖好,躺下。
良久,地上还是没有声音。
若可飞掀开被子,坐起身来。却只见轩辕孤云坐在地上,眼里尽是委屈。那受伤的表情让人的心不禁都要融化一般,眼里的伤仿佛能把他吞没。
真是……若可飞无奈的下床,蹲下身,轻轻的搂过轩辕孤云。
“好了,是我不对。”若可飞柔柔的劝慰着。
“就是你不对,就是你不对!”轩辕孤云受伤的眼神控诉着若可飞刚才的暴行。
“恩恩,我不对。乖,起来,地上凉,先起来。”若可飞好声好气的安慰着。眼前的他毕竟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而已。
“不起了!”轩辕孤云任性的推来若可飞。
“真是!”若可飞含笑趴在了轩辕孤云的身上,“那我们一起不起来了。”
“你可恨!”轩辕孤云恼怒的翻身把若可飞压在了身下。
“恩,我可恨,那现在起来不?今天没事做么?”若可飞还是淡淡的微笑着。
“有,今天要阅兵。”轩辕孤云不满的起身,“给我穿衣服,一会你跟我一起去。”
若可飞也爬了起来,拿过衣服开始给轩辕孤云穿了起来,不解道:“不是女子不可以进军营的么?”
“给你换上男装就行。”轩辕孤云说的理所当然,“衣服我都准备好了。”说罢,指了指旁边。
若可飞转头,果然看到了一套崭新的男装。为轩辕孤云穿好衣服后,若可飞拿起衣服就要开始穿上。
手却被轩辕孤的手按住,不解的抬头看到的是轩辕孤微笑的脸。
“我来给你穿。”轩辕孤云接过衣服,笨拙的开始为若可飞穿了起来。从来没有亲自穿过衣服的轩辕孤云认真的摸索着,笨拙的为若可飞穿起了衣服。
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专注的神情,不由的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个孩子,真的很可爱啊。
俩人穿戴完毕用过早饭,就要出门。
阎焰已经换上了一袭新衣,怀里依然抱着剑,悄无声息的跟在了两人的后面。尽责的做着一个贴身的保镖。
上了马车,缓缓的往校场驶去。
第十九章 收了他
风,有些刺骨。
在离校场不远的时候就听到了震天的喊杀声,那是将士们在操练。
“九王爷到~~~~”
随着一声悠长的通报声,校场里已经有人出来迎接。领头的是个中年的将军,旁边是个年轻的小将,一脸的稚气。两人的相貌有些相似。
是父子么?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上阵杀敌不离父子兵啊,呵呵。
“末将参见王爷。”将军恭敬的行过礼。
“免了,卫将军,开始吧。”轩辕孤云扶起了将军。
“是!”卫将军转过身,待轩辕孤云和若可飞走在了前面这才跟了上来。
高台上,轩辕孤云坐定,若可飞站在了轩辕孤云的身后,阎焰静静的站在了若可飞的身后。卫将军不由的多看了眼若可飞身后的阎焰。尽管此人收敛着内息,依然感觉的到那悠长的平稳气息。高手!只有真正的高手才会是这样。
卫将军抬手示意后,战鼓响起,那个年轻的小将领命拿着旗子配合着鼓声挥舞着下达着命令。
“恩?”若可飞看着那小将坚定的神情,不由的有些侧目。
“怎么了?”轩辕孤云侧过头低声问道。
“这个小孩是卫将军的儿子?”若可飞问道。
“恩。”轩辕孤云点了点头,忽又像被踢中要害一样猛的转过头,“你老看他做什么?问他做什么?”
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紧张的样子,低低的笑了,扯了扯他的衣服,轻声道:“坐好,别让人看了笑话。”
轩辕孤云不满的勉强坐正,心里却还是直犯嘀咕。
若可飞看着那小将认真而熟练的操练着,摆出了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不由的暗暗惊叹,年纪轻轻,就如此的有大将风范了。
“把这孩子收了。”若可飞在轩辕孤云的耳边轻轻道。
轩辕孤独云的脸色立刻变绿,明显误会了若可飞的话。
“是你收了,不是我收。”若可飞伸手悄悄的在轩辕孤云的背上死命一掐,掐的轩辕孤云的眼泪花都要飙出来了。
轩辕孤云深吸口气,将眼里的泪花憋了回去。一旁的卫将军看着面色不太对劲的王爷,疑惑的转过头,担忧的看着轩辕孤云,关切的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轩辕孤云忙不迭正色道,“对了,操练完了让卫亮来本王的王府吧。”
“不知王爷有何事交代犬子?”卫将军疑惑的问道。
“卫亮小小年纪已经如此出色,本王是想奖赏一番,没有其他的意思。”轩辕孤云道。
“如此,替犬子谢过王爷。”卫将军起身就要行大礼。
轩辕孤云忙起身扶住了卫将军,谦逊道:“使不得,使不得。”看的身后的若可飞露出丝丝笑容,这孩子也不蠢嘛。
回府的路上,轩辕孤云把若可飞抱在怀里。将头埋在她的脖里嗅着她身上的芳香,低低道:“收了他做什么?”
“以后做你的剑。”若可飞柔柔的回道。
“可是我不想……”话未落,嘴唇已经被若可飞温热的唇堵上了。不再想说话,轩辕孤云回应起若可飞的吻起来。
真想,就这么拥着自己的小飞儿吻到天长地久。
回到了王府,轩辕孤云命人准备午膳要招待贵客后,便跟着若可飞进了书房。
“怎么想来书房看看了?以前你都不来的。”轩辕孤云跟在身后。
“来写点东西。”若可飞坐在了书桌前,轩辕孤云疑惑的看着若可飞。
他的小飞儿识字?以前怎么没人告诉过自己?
疑惑归疑惑,看着若可飞在那磨起了墨,轩辕孤云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走上前接过若可飞手里的墨开始磨了起来。
若可飞超于常人的记忆是怎么磨练出来的,自己都已经忘记了。很多事,已经不愿再去回想。似乎,若家的继承人必须就是个神话。
拿起笔,慢慢的将孙子兵法写了下来。却没有写完,只写了前三计。
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大气而潇洒的字体,愣住了。这是自己的小飞儿所写?恐怕那个不可一世的唐宗师见了也会变色吧。
当看到若可飞写的内容后,才真的是合不上嘴了。
“这是你写的?”轩辕孤云张大嘴,不可置信的看着若可飞一脸的淡定。
“呵呵,是我写的,但是却不是我想的。”若可飞搂过轩辕孤云的脖子,淡淡道,“一会那孩子来,你把这给他。若他还想要后面的,呵呵,看他的表现了。”
轩辕孤云却对这个一点也不上心。让那个孩子成为自己的剑么?可是,自己并没有想夺取的东西啊。
只是,他忘记了,没有想夺取的东西。
但是,却有想守护的东西。
门外又响起了管家那不怕死的声音。
“王爷,有圣旨到。”
第二十章 圣旨
“圣旨?”若可飞轻轻的推了推轩辕孤云,“有圣旨,出去接旨吧。”
“恩。”轩辕孤云理了理衣衫,和若可飞一道出了门。
众王府的人都下跪听了旨。
来宣旨的公公尖着嗓子说了一大堆,这样云云,那样云云。最后,若可飞是听明白了。就是给轩辕孤云纳妾。
若可飞皱起眉头,这就奇怪了。怎么会纳妾?一般这样的事不会由皇上来操心。立正妃或侧妃才是皇上该操心的吧。
轩辕孤云青着脸接过了圣旨,谢了皇恩。叫人取来了银子打赏了公公,派人服侍他下去休息了。这才转过身来紧张的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却面无异色,起身来到轩辕孤云的身边,轻轻道:“先回屋吧。”
“恩。”轩辕孤云拿着圣旨和若可飞回了屋……
京城。
“娘娘,要雨儿做妾是不是太……”一身华贵的夫人神色有些不甘却不敢有异议,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说姐姐,你怎么就这么的死脑筋。”皇后轻轻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皇上那边是不让九儿现在就纳妃,我这好说歹说才让皇上松了口,先让九儿纳个妾。等九儿成年了,再把雨儿扶成侧妃不就行了么?”
华贵的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听说,九王爷很是宠幸他现在的那位小妾啊,我怕雨儿过去受委屈……”
“姐姐!”皇后的声音有些微微的愠怒,“姐姐,你怎么就这么不放心呢。雨儿好歹是皇上指的亲事。虽然是妾,却是也要按排场来嫁娶。那个小妾能翻起什么波浪来。以后时机成熟,别说是侧妃,扶成正妃又有何不可呢?”
华贵的夫人一停这话才安下心来,不由得笑了起来。是啊,自己的女儿怎么说也是皇上指婚的啊。那个小妾算的了什么呢?一点权势也没有的下贱丫头罢了。
“是,娘娘说的是。”华贵的夫人也端起茶杯,两人相视微笑起来。笑里的意味却各不相同。
而杜雨,皇上指婚给九王爷的女子,此刻正在去许城的路上。
许城的王府里。
轩辕孤云握着圣旨,百思不得其解。
“父王早说过,我没满十八不会为我操心。现在却要送来个女子。”轩辕孤云担心的看着若可飞。自己答应过若可飞的话自己牢牢的记在心里,也记的若可飞说过自己食言会怎么办。一切都记得很清楚。
“傻瓜,你在怕什么?”若可飞搂过轩辕孤云,“这又不是你纳的妾,是皇上送来的。不算。我不会离开你的啊。”说罢,吻落在了轩辕孤云的脖间。
“恩,不可以离开我哦。”轩辕孤云将圣旨丢在了地上,空出手来搂住了若可飞。
“恩……”若可飞低低的回答着,“不过那个妾来了,你要怎么处理呢?”
“怎么处理啊?”轩辕孤云突然露出了一个邪邪的微笑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罢,手已经开始不老实起来。
“真是,大白天的,别闹了,一会那个什么卫要来是不?”若可飞制止住轩辕孤云乱动的魔爪。
“啧,真是。”轩辕孤云讪讪的把手放了下来。其实自己一点也不想收纳那个人,只是,如果收了他是自己的小飞儿的愿望。那么,自己都会去达到。
有人在外轻轻敲了门,告诉卫亮已经到了。
“去吧。”若可飞微笑着在轩辕孤云的脸上轻轻一吻,“乖,听话。”
“好嘛,好嘛。”轩辕孤云摸着自己的脸,拿上若可飞写有孙子兵法三计的纸走了出去。
待轩辕孤云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若可飞轻轻道:“阎焰。”
“在。”屋里突然出现了阎焰的身影。
“给我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若可飞淡淡的说道。
“是。”阎焰应了声,回到了门口,关上了房门。
若可飞慢慢走到床前,盘腿坐好。回忆起若家代代相传的那个霸道功法的口诀起来。
最可靠的,还是自己。
所以,自己要强大。
第二十一章 遇刺
若可飞静静的盘腿坐在床上,慢慢的掌握着现在这具身体的内息。果然,若可飞沉下脸,对这具柔弱的身体来说,若家的口诀太过霸道,恐怕承受不了。看来唯有将这具身体锻炼起来才行啊。
轻轻的叹了口气,若可飞慢慢的起身,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银装素裹。也不知道小王爷和那个孩子谈的怎么样了。
慢慢走到门边,开了门。
“阎焰,和我出去走走。”若可飞披上斗篷迈出了房门。
“是。”阎焰抱着剑默默的跟在了若可飞的后面。
王府里无人敢阻拦,若可飞带着阎焰走出了大门。王府门口的雪被扫的干干净净。若可飞不知道自己想走到哪里,只是没有目标的随便走着。待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走到了城门口。
“主子想去哪?”阎焰看着若可飞茫然的停留在了城门口,有些纳闷。
“不知道,随便走走吧。”若可飞转身,“回去吧。”
忽的,阎焰停下不走了,只是死死的看着街边。若可飞顺着阎焰的眼神看去,不禁哑然失笑。只因为让阎焰停步不前的是路边的一小吃摊。老板正在煮着混沌,热腾腾的混沌吸引住了阎焰。
若可飞觉得好笑,这样一个高手,居然如此的喜欢吃。笑了笑,若可飞摸了摸怀里,还好,出来带了钱袋。
“来两碗吧。”若可飞慢慢走上前,坐了下来,转头看着阎焰道,“坐吧,吃过再回去。”
“我没钱的哦。”阎焰认真的语气和脸上期待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没让你出,我请你好吧?”若可飞好笑的摇了摇头,还真拿眼前的人没办法。
小摊的老板鄙视的看了看阎焰,什么男人啊,居然让女人请客。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的穿着还真是华贵,想必是哪家有钱人家的千金偷偷溜出来玩的吧。莫非是私会贫穷的情郎?老板想到此刻,更是刻意的看看了男子的长相。冷峻的脸如刀刻一般分明,飘散的漆黑长发,冷冷的眼神此刻正盯着自己——手里的混沌。确实是个俊美的男子。再看看这个女子,一袭华丽的衣服,淡淡的微笑看着眼前的男子。在老板的眼里却变成是正含情脉脉的看着男子。果然,是出来私会贫穷的情郎的!
“客倌,请用。”老板有些鄙视的看着阎焰,将手里的混沌放在了桌上。
阎焰没有理会老板不客气的态度,将手里的剑平放在膝盖上,拿过筷子,准备开动。
忽然,阎焰猛的抬起头,一把搂过若可飞飘的老远。不待若可飞反应过来,一阵阵凌厉的破空声响起。大片的飞镖像雨点一样落在了两人刚才坐的位置上。眨眼,桌子凳子上钉满了飞镖。闪着幽蓝的光芒,一看就知道喂了剧毒。
在火炉旁边的老板已经吓的软了脚,张口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声。只是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
阎焰看着桌上的混沌已经被打倒,里面的混沌倒了一桌,颜色也变的漆黑。放下若可飞,阎焰森然的看向飞镖投来的方向,这一瞬间,仿佛周围的一切都被冰冻起来。让人无法呼吸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在暗出袭击的人,有种自己被猛兽盯上的感觉,不能动弹。想跑,脚却像生在了原地一样。
“哼!”阎焰冷哼了一声,拔出剑瞬间不见了人影。在若可飞的面前只留下一道残影。
甚至没有听到那些袭击者的惨叫声,阎焰又再次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只是,那把没来得及收回鞘的剑上还沾着血。阎焰的习惯是剑未擦干净是不会回鞘的。
若可飞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刺客的动作还真快。自己前脚就出门,这后脚就跟了上来。这点也掐的太准了点。更凑巧的是给轩辕孤云纳妾的圣旨刚到,自己就遇到刺客。这一切的一切还真是太巧了。
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若可飞没了语言。
第二十二章
一流高手,阎焰正用极度哀怨的眼神看着桌上被打倒的混沌。早已经变的漆黑,而老板也吓的张大嘴,缩在一边瑟瑟发抖。看来也不指望老板再做混沌了。
唉……若可飞轻轻的叹了口气。这一流的高手怎么遇到吃的就一点品相都没了呢。那哀怨的眼神,那嘴角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吃的就这么重要么?
若可飞掳了掳袖子,走到火炉前,拿过混沌皮,包起了混沌。
阎焰先是一惊,再平静下来。默默的走到另外一张干净的桌旁等待起来。却时不时往若可飞这边张望着,拿过双干净的筷子咬在嘴里,期盼的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包着混沌,心里却想起了教自己包混沌的张婶。闭上眼睛,将眼中那酸涩的感觉褪了下去。眼泪么,现在自己已经不需要这种无聊的东西了。如果形式需要的话,自己倒可以从眼里憋出些液体。
当一碗香喷喷的混沌摆在阎焰的面前时,阎焰张大嘴,看了看若可飞。似乎不相信这是她做出来的。
“吃吧。”若可飞淡淡的丢下句话。
“是不是我救了你你以后都会给我做好吃的?”阎焰问道,拿起筷子夹起了混沌。
“恩,可以考虑。心情好的话帮你做点。”若可飞淡淡的回答。
“那我希望你多被刺杀几次,心情一直很好。”阎焰异常认真的口气说道。
“哈哈……”若换成别人定是勃然大怒,若可飞不怒反笑。忽然觉得眼前的男子很可爱。这样单纯的想法,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当然,自己的心里明白,这个男人对保护自己有把握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两人不再说话。待阎焰吃完混沌,若可飞丢下了碇沉甸甸的银子在还处于痴呆状态的老板面前便款款离去。
慢慢走在前面的若可飞不知道,今天偶尔展示了下的厨艺让跟在后面的阎焰心里暗下了个决定。要永远的跟随在若可飞的身边,只是,后来要跟在若可飞身边的理由改变,那又是后话了。
“阎焰。”若可飞忽的放慢脚步,低声道,“有几个人在跟着我们的?”
“三个。不过他们出手没我快。”阎焰有些邀功的说道。
呵呵,那个小傻瓜,果然派人随时在暗处保护着自己啊。不过,自己拣到这阎焰似乎拣到了个宝啊。那日,自己从他身上发出的肃杀气息就知道了。眼前的人尽管收殓着身上的气息,依然掩饰不住那股恐怖的杀戮气息。只有经历过很多生死拼杀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息。
看来,今天的暗杀事件,他还是会知道。以后自己想单独出门就有些困难了。那孩子得知这件事后,估计会像母鸡一样恨不得把自己护在他的腋下吧。罢了,这也是他可爱的地方。
只是,还有几日那个新纳的小妾就要来了。这孩子会怎么对待呢?
若可飞嘴角浮起笑意,慢慢的往王府走去。
回到王府门口,正看到轩辕孤云将卫亮送走。
轩辕孤云回过头就看到了正慢慢走近的若可飞。
“飞儿,你去哪了?”轩辕孤云迎了上来,伸手握住了若可飞微凉的手,有些担忧道,“你那么怕冷,怎么就这么走出去了,也不坐马车。”
“没事的,我只是在附近走走而已。”若可飞微笑着,看着眼前的轩辕孤云。
“快进屋。外面冷。”轩辕孤云替若可飞拉紧了斗篷,拉着她的手进了大门。
接下来的几日,王府里开始张灯结彩起来。原本,纳妾之事不用这么铺张,却是因为这次的妾不是普通的人,所以开始早早的做起了迎接的准备。
而正在路上的杜雨,早已听闻了自己要嫁的人是如何的宠幸他的第一个小妾。心中有些忐忑,不断的回想着自己的母亲和皇后娘娘的话来。那个女人,不过是个下贱的丫鬟而已。王爷也只是图个新鲜才把她留在身边。自己取悦了他后,自然不会再搭理那个下贱的丫鬟。
看着自己一身粉红的嫁衣,杜雨的心中有些酸涩起来。只有正室才能用大红色的喜服。什么时候自己才能穿上大红的喜服呢?母亲对自己保证过,自己也有机会穿上,还要靠自己的努力。
闭上眼,杜雨轻轻的摸上了自己的脸。对于自己的美貌自己从来都是充满了信心。取悦男人么,母亲花了大价钱请了些女子来教过自己。虽然跟那些低贱的女子学这些很屈辱,但是这却是必须的。
一切,等见到了九王爷再见机行事吧。
那个下贱的丫鬟,自己早晚要把她踩在脚下!
第二十三章 上茶
若可飞翘着脚看着王府里的人忙上忙下,嘴里吃着小舞剥好的零食。轩辕孤云果然知道若可飞遇刺后,说什么也不再让她出门。连火锅店的帐本也是要掌柜亲自送来,不再让她去店里。
所以,现在若可飞百无聊赖的坐在亭子里看着周围忙碌的人。
“阎焰……”若可飞终于忍不住开口,无奈的喊道。
“在。”阎焰回答的倒是干脆利落。
“瞧你那点出息,你要是想吃就拿去吧,口水都快滴到糕点上了。”若可飞没好气的说道。这一流的高手,这样的武功高强,又是这样的俊美容颜,怎么一遇到吃的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从刚才起眼神就没离开过自己眼前的这盘糕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谢主子。”阎焰不客气的端过盘子,用起点心来。
若可飞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看来就栽在吃上面了。
“太甜了点。”阎焰嚼着糕点含糊不清的说道。
“小舞,下次叫厨子注意点,别做这么甜。”若可飞淡淡的对小舞说道。
“是,主子。”小舞沙哑着回答,似乎又想再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你想说什么?”拖可飞微微的笑了,张口吃掉小舞递来的吃的。
“主子,明天王爷就要……”小舞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主子你,你怎么好象没事一样。”
“呵呵。”若可飞轻笑出声,“我能怎么样?阻止那个女的到来?这是皇上的旨意。君命不可违。”若可飞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呵呵,还真是阴险的皇帝老儿啊,拿这个事来试探自己的儿子么?
“下雪了,主子,进屋吧,外面冷。”小舞看着天空慢慢飘起了雪花。
“不用,我想在这坐会。”若可飞轻轻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漫天的雪花没有动。
“那奴婢去给主子拿斗篷。”小舞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若可飞单薄的身子。
“去吧。”若可飞挥了挥手。
片刻过后,温暖的鹅绒斗篷轻轻的披在了若可飞的肩上。拿着斗篷的手给若可飞披好后却没有离开,反而慢慢的从后面抱住了她。
“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若可飞已经感觉到了这双手是属于轩辕孤云的,头也没回,柔柔的问道。
“担心你,所以先回来了。”轩辕孤云在若可飞的脖间印下一吻。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小傻瓜,怕我想不开么?”若可飞慢慢的转过头,迎上那双水雾弥漫的桃花眼。看着他眼里的担忧,若可飞心中一紧,这孩子是这么重视自己的感受么?
“晚上想吃什么?”轩辕孤云不由分说,一把横抱起了若可飞就往屋里走去,“外面冷,我们进屋去。”
“恩。”若可飞乖巧的搂过轩辕孤云的脖子,靠在了他的胸膛上。
这一夜,两个人相拥一觉睡到了天明,睡的很是安稳。
翌日一早,王府一派热闹的模样,轩辕孤云没有去迎接杜雨,只是派人去城门口迎接。进了王府,杜雨穿着粉红的嫁衣,由喜婆扶进了王府。杜雨虽然早已有心理准备王爷不会出迎,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一阵酸涩。
大堂里,轩辕孤云坐在上面,旁边坐的一脸无奈的若可飞。若可飞看着喜婆将杜雨扶了进来,微微的叹气,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倔强?一定要这杜雨为自己上茶。
轩辕孤云冷冷的看着穿着粉红喜服的女子,淡淡对旁边的丫鬟道:“把茶给她。”
“是。”下人低声应道,忙小心翼翼的将茶递给了杜雨。
杜雨接过茶,蒙了。让自己为那个女人奉茶?开什么玩笑!她不过是个低贱的丫头而已。怎么可以这样?
“给飞儿上茶。”轩辕孤云冷冷的声音在大堂响起。
“是。”杜雨咬紧了唇,在心里不断的安慰着自己。没有关系,真的没关系。现在王爷对她是宠爱有加,但是以后,以后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想起母亲告诫自己的话,一定要忍,忍到出头的那天。
想到此,杜雨压抑住心中的不甘,透过头上的珠帘看向坐在上面的若可飞。
这样娇小的女子是那个传闻的七夜宠姬?心中暗笑也松了口气。论相貌自己绝对不会输给她。完全有信心将王爷的注意力从她身上引走。
“姐姐,请喝茶。”杜雨恭敬的将手中的热茶递到了若可飞的面前。
第二十四章 绝不允许
若可飞再次轻轻的叹气,伸手去接茶杯。罢了,就当是自己顺顺这孩子的心,偶尔宠一下他罢。
手刚接触到茶杯,茶杯突的倾斜往杜雨的身上倒去。顿时,热茶倒了杜雨一身。杜雨愣住了,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身子微微颤抖起来。低低的委屈着道:“姐姐,你不愿接我这杯茶就罢了,为何还要……”
若可飞收回在半空的手,淡淡的无声的笑了。
轩辕孤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杜雨的一举一动。
“王爷,姐姐她……”杜雨似乎是满腹的委屈不敢说。
“下去,扶她下去换衣服。”轩辕孤云起身冷冷的说道,转身看着若可飞没有动。
杜雨心中一喜,看来王爷会对那个贱人有惩罚的吧。当下喜滋滋的由下人扶着去了屋子换衣服。
下人们面面相觑,都不敢说话。
“都下去,都给本王滚下去!”轩辕孤云突然暴虐的大喝出声。
众人大惊,面色一变,都战战兢兢的退了下去。看来,王爷是打算要惩罚夫人了么?也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就那么的刁难新来的夫人。
待众人都退了下去,轩辕孤云的脸上突然涌出深深的哀伤,一把握住了若可飞的手,轻轻的问道:“烫着你了么?”
“没有。”若可飞摇了摇头,柔柔的回答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连拒绝都做不到。”轩辕孤云的脸上是深深的苦楚和哀伤。埋怨自己的没用,为何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自己根本就不想要什么小妾。
“这是你父皇送你的礼物,自然不能拒绝。不但不能拒绝,还要好好的待她。”若可飞站了起来,轻轻的搂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这个孩子都看出来了啊。也是,那种小手段怎么骗的过他。一杯茶就想骗住这孩子么?是有点幼稚了。
“今天我们出去赏梅,可好?”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美丽的脸,忍不住想狠狠的亲吻。
“呵呵,好啊。”若可飞笑的浅浅的,甜甜的。
于是,在下人们不可置信的眼光里,轩辕孤云抱着若可飞出了门,上了门口的马车,出去赏梅去了。留下新纳的小妾换好衣服独自守侯在了新房里。
自然,这有成为了人们饭后的话题。九王爷在纳妾的当天,丢下新纳的妾没有管,和七夜宠姬外出赏梅游玩去了。可见宠幸到了什么程度。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若可飞轻轻的折下一纸梅花,递给了轩辕孤云。
轩辕孤云接过梅花,深深的闻了闻,看着若可飞笑了,道:“有你的香味。”
“胡说。”若可飞伸出手不客气的捏住了轩辕孤云的脸,“你就贫嘴吧你。”
“哎呀,疼啊。”轩辕孤云龇牙咧嘴着。
若可飞却知道他在故意喊疼,因为自己根本就没有用力。
“有的东西,连拒绝的资格都没有的。”若可飞转身,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声音轻飘飘的,慢慢的说着。
身后的轩辕孤云捏紧了手里的梅花,低下了头。只是,脸色黯淡下来。
“你不想争。”若可飞慢慢的转过身来,看着轩辕孤云,轻轻道,“你不想争,可是,若有人想抢走你的东西呢?你会放手么?”
轩辕孤云猛的抬起头,灼灼的看着若可飞,眼里射出了莫名的神采。
“若是别人要抢走我呢?你还会躲避么?”若可飞慢慢的靠近了轩辕孤云的脸,一字一字的缓缓说道。
“绝不允许。”轩辕孤云重重的说道,手中的梅花被用力的折断掉。伸手猛的抱住若可飞,“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恩,我是你的。”若可飞靠在轩辕孤云的怀里笑了,笑的很甜。
良久,天色渐暗,两人才想起似乎该回府了。
回到王府,新房里灯还亮着。杜雨还在等候着轩辕孤云的归来。
“呵呵,她在等你呢。快去看看吧。”若可飞伸手轻轻推了推轩辕孤云。
轩辕孤云的脸色一黑,刚想发作,却突然扬起眉笑了。用力的拉过了若可飞的手,凑在若可飞的耳边轻轻道:“我们玩个游戏。”
第二十五章 王爷,这是什么?
“啊?”若可飞还未反应过来,轩辕孤云挥手叫来了管家,让管家去准备些东西送到杜雨的房里。并让管家告诉杜雨好生打扮,一会自己就过去。
杜雨正在屋里发着火。她已经从下人的口里听说,王爷把自己丢下,和那个贱人出去赏梅了。耻辱!奇耻大辱!
正在火头上的她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是管家来送东西了。送来的是一个盖着红布的托盘和一壶茶。当管家告诉她王爷要她好生打扮,一会会过来时,杜雨简直快欣喜若狂了。果然,那个贱人是满足不了王爷的,王爷一会还是要过来。
狂喜的杜雨没有注意到管家出门前那复杂的眼神。坐在铜镜面前,杜雨认真的打扮起来。衣服,对了衣服要穿的妖娆些。尽管屋里生社火炉,却依然有些寒冷。但是这些都不要紧了。杜雨赶快将身上厚重的衣服脱掉,换上了薄薄的纱衣。衬托出自己曼妙的身资,冷是冷了点,但是值得。却不知道,这个举动在片刻之后让她后悔的想死。
打扮完后,杜雨安静的坐在床边等候王爷的到来。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股凉风吹了进来。杜雨打了个哆嗦,却矜持的依然静静的坐在床前等待王爷。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杜雨压抑着内心的兴奋。
“呵呵,看来,你等不及了呢。”耳边响起了轩辕孤云的声音,杜雨高兴的想掀开自己的凤冠,却知道于理不合,忍住没有动。
“啧啧~~”轩辕孤云慢慢的走上前,轻轻的摘掉了杜雨头上的凤凰,露出了一张娇好的美丽容颜。“穿这么点,不冷么?”
杜雨没有听出轩辕孤云话里的戏谑,摇了摇头道:“不冷。妾身在等着王爷,想着王爷就不觉得冷了。”
若可飞听着这话生生忍住了笑意,只是静静的站在门边没有动。
“可是,本王怕你冷着了。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了点东西。”轩辕孤云此刻笑的像个恶魔一样,伸手指了指桌上那盖着红布的托盘和茶壶。
“还是王爷体恤妾身。”杜雨此刻简直是心花怒放了。这才是自己来王府的第一天,王爷居然就这样的关心自己。
“那,本王如此的体恤你,你是否该回报点什么呢?”轩辕孤云笑的邪魅,俊美的容颜却看的杜雨失了神。
“王爷想让妾身做什么,妾身绝无怨言。”杜雨像着了魔一般喃喃的说道。
“好,呵呵。”轩辕孤云笑了起来,笑的是那么的灿烂。轩辕孤云伸过手,拿过一边的衣带,轻轻的缠绕在了杜雨的两手上,微笑道,“那我们先做个小游戏,好不好?”
杜雨看着笑的恍若神明一般的轩辕孤云不由的点了点头,突然被手上的生疼拉回了思绪。原来是轩辕孤云用力的一勒,将她的两手牢牢的绑在了一起。
“王爷,妾身疼,轻点。”杜雨轻呼,声音里却没有半分的责怪,有的只是撒娇。
“呵呵。”轩辕孤云揭开了盘子上的红布,露出了蜡烛和鞭子。
杜雨脸色微变,看着轩辕孤云,不解道:“王爷,这是什么?”
“鞭子和蜡烛啊。”轩辕孤云回答的理所当然。
自己当然知道这是鞭子和蜡烛,只是,王爷把这拿进屋来做什么?杜雨这下脸色是大变了,只因为轩辕孤云将手里原本盖着盘子的红布慢慢的蒙上了自己的嘴。
杜雨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轩辕孤云的身后,因为她此刻才看到了若可飞。若可飞面无表情的静静的站在门边,所以自己一直没有发现她。
这是要做什么?杜雨惊恐的看着轩辕孤云拿起了鞭子。
第二十六章 奖励
“恩,先玩什么好呢?”轩辕孤云苦思状,为难的看着桌上的蜡烛和热茶。
“呜~~呜~”杜雨说不出话,唯有惊恐的眼神看着轩辕孤云,眼底是深深的乞求。不,王爷要做什么?杜雨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忙起身想逃离这危险的地带,刚起身,却被轩辕孤云伸脚一脚勾倒在地。
“真恶心啊。”轩辕孤云灿烂的笑着说道,“你那么喜欢热茶,本王特意叫人给你准备好了一壶的热茶呢。”轩辕孤云提过桌上的热茶,将壶嘴对准了杜雨。杜雨惊恐的拼命扭动着身子想逃开。原来,王爷早已看出今日在大堂上自己是故意将茶水撒在自己身上想嫁祸给那个女人的。转过头,想看看若可飞什么表情,却发现若可飞依然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
轩辕孤云微笑的像个纯洁的孩子,慢慢的将手中的热茶倒在了杜雨的身上。滚烫的茶水一倒在杜雨的身上,火辣辣的痛袭上了热茶所到之处的皮肤。杜雨惊恐的看着笑的纯洁的轩辕孤云,那张俊美的脸是那么的恬静,仿佛自己在做的是呵护自己的事。
杜雨只能闷哼,拼命扭动着身子想挣扎开。滔天的恐惧弥漫了她的心头。自己是皇上指的婚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怎么可以当着那个女人的面这样对自己!是了!一定是那个贱女人给王爷出的主意。这个贱女人!心中涌出了无数恶毒的念头想要怎么找这女人算帐,却立刻被身上的剧痛打断了思绪。
抬头看,瞳孔蓦的放大!王爷手里的是鞭子!正在无情的抽向自己!不!杜雨想尖叫想逃跑,可是无法叫出声,无处可逃。“啪”鞭子结实的抽在了杜雨的身上,一条血痕立刻就浮了出来。
若可飞站在门边,轻轻的叹气,这孩子,似乎是喜欢上了自己教给他的游戏。但是这个女的毕竟是皇上指婚的,这样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也不好。慢慢的走上前,拉住了轩辕孤云的手臂,轻轻道:“好了,就这样吧。”
轩辕孤云看着身上才几条血痕的杜雨,不屑的哼了声,将鞭子丢在了地上。突然咧开嘴笑了,蹲下来用力捏住了杜雨的下巴,轻轻的说道:“你要当本王的女人就要接受本王的嗜好。本王的爱好就是刚才你所亲身体会到的。”无视杜雨眼里的惊恐和不可置信,轩辕孤云漠然的转身,拉过若可飞离开了新房。留下了满心恐惧,颤抖不以的杜雨。
他不是人!他不是人!杜雨在心中不停的呐喊着。他根本就不是人!是从阿鼻地狱来的恶灵!自己该如何是好?从来没有听说过九王爷有这种嗜好。鞭打女人!如此恐怖的虐待。他明显还是个未长成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毒辣的手段。身上灼热的痛又一阵阵的传来。该死,自己就不该穿这么少。
后悔了!真的后悔了。不该求母亲去求皇后说这门亲事。
可是,为时已晚。明天,以后,自己该如何自处?
“这么快就不让我玩了。”轩辕孤云似乎有些不满意。
“傻瓜,她毕竟是你父王送来的东西。以后,只要是你父王送来的东西,你都要好好的爱惜。”若可飞看着不满的轩辕孤云柔柔的说道。却没有说杜雨是人,是的,她只是个东西。当今皇上用来试探自己儿子的东西而已。
“是,听你的。”轩辕孤云凑近若可飞无赖的说道,“我这么乖,小飞儿是不是该奖励我什么呢?”
“那,跟我来。”若可飞微笑着,牵过了轩辕孤云的手。
片刻后,浴池里,水舞缭绕,一切都是朦胧的美。
“用力点,啊,好舒服啊。”轩辕孤云叫的大声。
“轻点叫啊。真是的。”若可飞加大手上的力度。
“可是,我的小飞儿,你怎么弄的,搞的我真的是好舒服。”轩辕孤云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若可飞无奈的摇头,不就是按摩嘛,这孩子叫的这么离谱。外面的人还以为自己和他在里面做什么呢。
“明天去安抚一下你的那个小妾。”若可飞的眼深邃起来。恐怕今天晚上的事已经有人传出去了吧。
“好拉,好拉,知道了。”轩辕孤云舒服的应了下来。心中却另有计较。安抚那个女人?呵呵……
“对了,卫亮一直追问我那个三计是谁写的。”轩辕孤云突的想起这件事来。
“哦?”若可飞淡淡的笑了,“那我就见见他吧。”
“不准!”轩辕孤云像被睬了尾巴的野猫,没差点蹦起来,转过身瞪着若可飞明确着自己的态度。
“我女扮男装好吧?”若可飞没好气的说道。这是吃的哪门子醋啊。
“也不行。”轩辕孤云的态度坚决。
“那隔个屏风行了吧?”若可飞加大手中的力道,按摩的轩辕孤云舒服的嗷嗷叫。
“好吧,好吧。”轩辕孤云妥协了。
————————————————————在看到用力点那想歪的亲面壁去,哈哈~~~
第二十七章 亲我,亲我
翌日,轩辕孤云听若可飞的话前去安抚杜雨。
而若可飞是隔着屏风见了卫亮。既是隔着屏风,自然就不用再扮男装,只是压低了声音,让卫亮误以为屏风后面的人是个男子。是九王爷府上的幕僚。
不知轩辕孤云是怎么安抚杜雨的,总之杜雨愿意立刻为轩辕孤云死的心都有。真是情真意切。
也不知若可飞对卫亮说了些什么,总之,卫亮走的时候是慷慨激昂,那架势是恨不得立刻上阵杀敌报效朝廷。
事办完,两人在大堂聚头。
“我们去梅院小住一阵可好?”轩辕孤云摸着若可飞的青丝,爱怜的说道。
若可飞明白轩辕孤云是怕那个小妾碍了自己的眼,不由的好笑。自己是这么没定力的人么?
“好啊。”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希翼的样子,点了点头。
“那好,我叫管家立刻准备,那边还有温泉,我们可以去泡泡。”轩辕孤云痴迷的看着眼前的若可飞。若可飞脸上淡淡的笑都让自己看的迷醉。
两人出了门,坐上了马车。出了城,路似乎开始有些颠簸起来。
真是颠的不舒服,若可飞微微蹙起了眉头。突然感觉自己的腰被环住了,低下头,却看到是轩辕孤云的手。轩辕孤云一手环着她,慢慢的将头靠在了若可飞的肚子里。本就颠簸,现在又放了个头在自己的肚子上,更是不舒服。若可飞推了推轩辕孤云,轩辕孤云被推开,却没有说话,再次靠了上来。若可飞再推,轩辕孤云再靠。
如此几个回合,若可飞举手投降,真是拿这孩子没办法。就靠着吧。手轻轻的抚摸着轩辕孤云的头,柔柔的力度刚好。
忽的,轩辕孤云抬起头来,呵呵笑起来,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若可飞,低低道:“亲我……”
若可飞装做没看见,这孩子不能太宠了。
“亲我,亲我……”轩辕孤云锲而不舍的嘟囔着,不肯将头埋下去。
“真是任性。”若可飞轻声抱怨,却依然将唇贴了上去。
轩辕孤云满足的贴着若可飞的唇轻轻摩挲起来,象只撒娇的猫。若可飞笑了,伸出舌头,不由自主纠缠了上去。
呼吸紊乱而急促起来。
若可飞感觉着自己身体的异样,心中有些暗笑自己。自己这是怎么了呢?穿越过来,就这么需求了?
“我要你,我要你……”轩辕孤云低低的声音在若可飞的耳边回旋,像是呓语般的朦胧,却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魔力。
若可飞笑的无奈,自己这是怎么了呢?
挪动了下身子,坐在了轩辕孤云的大腿上。这一次,姿势是她的主动。
激|情慢慢的被点燃,再疯狂的燃烧,直至燃烧完。
喘息,浓浓的情/欲弥漫的马车里。
良久,两人亲吻着对方结束了这次的激|情。
轩辕孤云靠在若可飞的肚子上沉沉的睡去。若可飞摸了摸自己酸痛的腰,恨恨的看了看睡的正熟的轩辕孤云。这孩子,总有天要把自己这羸弱的身体榨干!
看着轩辕孤云睡的恬静的脸庞,一身的纯白,黑发散落在自己的大腿上。若可飞嘴角露出笑意。这个孩子,永远给自己的感觉是这么的干净,这么的美好。
到了梅园,若可飞才知道为什么叫梅园。整个山谷大片大片的梅花,而别院却是在山谷的最里面。周围全被梅树围绕,在别院的后面就是一温泉。
香,浸人肺腑的香。
若可飞走在山谷中,脚下厚厚的雪踩的咯吱咯吱的响。旁边的小舞本是该扶住若可飞的,却自己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若可飞伸手扶住她,自己却身子一歪。下一刻,落入了个温暖的怀抱。抬头就对上轩辕孤云那清亮的眸子……
咳~咳~~今天会加更。在下午5点的时候。希望大家支持。谢谢~~
第二十八章 又有圣旨
“我抱你走。”轩辕孤云笑的纯洁,抱过若可飞稳稳的走在了雪地上。
若可飞这才想起,是了,皇室的这些皇子岂有不练武的?突然想起上次在王府,轩辕孤云将捏碎的茶杯射向那个什么云,也是用了内力的吧。
若可飞轻轻的靠在了轩辕孤云的胸膛上,无声的笑了。这个孩子,似乎在慢慢的温暖着自己的心。原本已经死去的心,似乎在慢慢的复活。
而轩辕孤云小心翼翼的抱着若可飞稳稳的走在雪地上的这一刻的温柔,都像永远定格在了一个悠远的梦里。不管以后他成长为一个多么厉害的帝王,在若可飞的印象里却始终温柔如初。
小舞的眼神迷蒙,看着前方的王爷抱着自己的主子一步一步往前走去。刹那,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仿佛可以永远那么静静的走下去。
在梅园的日子是开心的。两人赏梅,下旗,泡温泉。每每下旗,若可飞总是将轩辕孤云杀的鸡飞狗跳,毫不留情。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稳和开心,若可飞却明白,不可能一直这样过着日子。他们愿意,皇室的人还不愿意的罢。安逸的生活会磨灭人的意志,这个她比谁都清楚。还有她的身体必须要锻炼,这个她是更加清楚明白。
所以,缠着轩辕孤云教她最基本的骑射。而要求阎焰教她比较柔和的内息法。自然,条件是许城王福记里所有的点心都要尝。
开心的日子却总是短暂的。又有圣旨,这一次的圣旨却着实怪异,没有任何的理由,召轩辕孤云回京!
自然,轩辕孤云一定会将若可飞带在身边。回到许城的王府,杜雨甚至没有见到轩辕孤云一面,轩辕孤云就带着若可飞踏上了回京的路。
马车里,若可飞蜷缩成一团,闭着眼睛,脸色苍白的可怕。讨厌这冬天!若可飞诅咒着这该死的天气。
轩辕孤云再拿过一个斗篷,披在了若可飞的身上。
本不想跟来,但是自己似乎有些放心不下这个孩子了。这次那个皇帝把这孩子叫回去是做什么呢?
“对了,皇上是只召你回去还是在封地的皇子都兆回去?”若可飞蹙起眉,如果自己没记错,似乎太子人选还没定,难道那个老即或现在就想定下来?
“是有封地的皇子都召回去。”轩辕孤云说罢,突的脸色一沉。因为他想起来那个男人也会回去。那个男人,只要是自己喜欢的就一定想办法夺走和破坏。飞儿,自己的小飞儿。猛的,轩辕孤云搂住了若可飞。自己绝对不会让他夺走自己的小飞儿。
若可飞感觉到轩辕孤云突然的不安,心中恍然明白过来。这孩子,似乎想起了那个男人,有着怪异癖好的七王爷。莫非那个男人一直都是这孩子的噩梦?轻轻的拍着轩辕孤云的背,安抚着他。
轩辕孤云也不再说话,只是将头深深的埋在了若可飞的胸前。
七天的路说长不长说短却也不短。两人回到京城的王府时,若可飞已经疲惫的不想说一句话。
轩辕孤云体贴的将若可飞抱进了屋,吩咐下人准备热水。
他要亲自为若可飞洗澡!
昏昏沉沉的若可飞感觉着自己被轩辕孤云慢慢的除去了衣衫,睁开眼,对上轩辕孤云无比认真的眼神。小心的为若可飞擦洗着身子。
若可飞轻轻的笑了,这是个王爷么?真的不能用常理来形容他。若说任性倔强,恐怕这孩子也是让人不敢比拟的。
认真的给若可飞擦洗完身子,轩辕孤云将若可飞抱回了床上。此时京城已是春末夏初。轩辕孤云抱着若可飞,两人静静的睡去。
京城里,看不见的暗流汹涌……
今天加了一更。以后我要加更一定会提前说的。鞠躬,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二十九章 请王爷自重
果然,七王爷也接到了圣旨回到了京中。
若可飞已经知道了皇室的怪异。皇子里大皇子本为太子,却离奇身故。接着又按章法立了二皇子为太子,也离奇身故。同样,三皇子也是如此。皇上却一直没有再深入追究。现在却把有封地的各位皇子都召唤回来。这是何意?
若可飞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剩下的皇子更是奇怪。四皇子是皇上甚是宠爱的一位妃子所生,生下不久便夭折。但是皇上顾念爱妃的心伤,硬是保留了夭折的孩子的名分——四皇子。接下来还健在的自然是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六公主和八公主早已远嫁他国成为了和亲的工具。
也就说说,太子的人选就是这三位皇子了么?
若可飞沉思起来。
听闻五皇子生性淡泊,对名利之事无所求。平时最大的爱好是花前月下月人对诗品酒。而七皇子自己已经接触过。温和的面容下却是暴虐的性格,还有那双温柔的眼,眼底却是如狼一般的阴狠。只是这位五皇子真如世人传闻那般生性淡泊么?
还有上次刺杀自己的人,自己猜测的是宫中的那个人,只是不知道是否猜对。轩辕孤风应该不会派人刺杀自己。只是因为他那看自己有如看猎物的眼光还未曾改变。
这日,皇后将众皇子召入宫中。若可飞自然是悠闲的在府中的花园里散步。还是京城的天气舒爽,虽然快进入夏天却一点也不显的炎热。
“弟妹真是好兴致啊。”一个温润的声音突兀的在若可飞的身后响起,听得若可飞皱起了眉。这个声音不是别人,是有着变态嗜好的七王爷。怎么会在这里?不是皇后将他们都叫进宫去了么?
若可飞转过身,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园子里的俊美男子。
“见过王爷。”若可飞淡淡的行过了礼。身边的小舞已经没有了当初的失态,恭敬的行过了礼。
“呵呵,看弟妹这样子,似乎不欢迎本王来此啊。”轩辕孤风笑的如和煦的春风一般温暖,眼底却是冰冷。
“王爷说笑了,妾身是什么身份,怎敢不欢迎王爷。”若可飞依旧不是咸不淡的回道。这个男人一抓住那孩子不在就立刻上门,还真是无敌。
“呵呵。”轩辕孤风微笑着,慢慢的走了过来。若可飞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的厌恶感是越发的加深。自己对变态嗜好的男人实在是起不了一丝的好感。
突然,眼前的男子凑到了她的眼前,在她的耳边低咬:“本王可是很想念你,日夜都在想着。”
若可飞往后退了两步,躲开了他的热息,冷漠道:“请王爷自重。”眼底深深的厌恶没有逃过轩辕孤风的眼睛。
呵呵,这个小女人似乎很讨厌自己。不知道被自己讨厌的人强迫压在身下,她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若可飞不是没注意到眼前男人眼里冒出的狼一般的眸光,沉下了脸。这个男人,似乎还真的想做些越距的事。打击那孩子是他这么狂热爱好的事么?
轩辕孤风笑了,眼前的女子不过是个柔弱女子。慢慢的再度欺上前去。
却只见若可飞轻启朱唇,幽幽的吐出了两个字:“阎焰。”
第三十章 惩罚
却只见若可飞轻启朱唇,幽幽的吐出了两个字:“阎焰。”
下一瞬间,轩辕孤风突然觉得一股凌厉的气势笼罩着自己,让自己有些窒息。这股冰冷恍如死亡临近一般。是什么人能让自己有这般感觉?
若可飞看着不能动弹的轩辕孤风轻轻的笑了,语气愉悦:“王爷,被点住|茓道的滋味可好受?”
“你对本王这么不敬,小心本王惩罚你哦。”轩辕孤风嘴角挂起邪魅的低笑。
“啧,王爷刚才欲对妾身不轨,妾身也想要惩罚王爷呢。”若可飞慢慢的走近了不能动弹的轩辕孤风,嘴角满是柔柔的笑意。
“哦,你想如何惩罚本王呢?”轩辕孤云的嘴角浮起残酷的笑意,神色却满是自傲。眼前的女子能拿他怎么样呢?自己还真是好奇。
“王爷在想些什么呢?”若可飞伸出手,搭上了轩辕孤风的胸膛,轻轻的柔柔的拨开了他胸前的衣服,初夏,穿的衣物少,很快便露出了轩辕孤风那精壮坚实的胸膛。
“在想在你的眼里我的身体是这么的有吸引力?”轩辕孤风还是邪邪的笑着看着眼前标志的小人儿。真想啊把她带回自己的府邸,慢慢的折磨。
“呵呵,王爷真是高估了自己呢。你的身体在我眼里远不如我的男人呢。”若可飞的嘴巴毒起来,成功的看到了轩辕孤风眼底的一丝恼怒。
“没试过怎么会知道?”轩辕孤风隐忍着心里的怒气。居然把自己和那个小孩子比较,而且说自己不如那个小孩子!!!
“啧啧~”若可飞摇着头,“王爷似乎恼羞成怒了呢。惩罚都还没开始呢。”
“呵呵,你想如何惩罚本王呢?”轩辕孤风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笑的灿烂的女子。
若可飞不再说话,从袖中掏出了把小巧的匕首。看的轩辕孤风一愣,这个女人居然随身携带着匕首?下一刻被胸前的刺痛震住了。
眼前的女人居然拿着匕首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的划着,血慢慢的流淌出来。伤口不深,不是很痛,红色却有些刺目。这是自己的血?轩辕孤风低头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怔住。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血!
“王爷,你说我这一刀刺进去,你会不会痛呢?”若可飞抿着嘴笑了。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小舞眼中露出恐惧。主子是疯了么?想要刺杀七王爷,这是死罪啊!府里的人们都到哪去了呢?平时院子里总会有下人经过,为什么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想上前阻止自家的主子,却发现自己也突然动不了了。是主子身边的那个保镖做的么?
“恩,也许会有点点痛吧。”轩辕孤风的眼里射出危险的目光,这个女人,好胆!居然敢着样对自己却毫无惧意。面色平常的就像她在切西瓜一样。该死,自己怎么在这时候想起切西瓜来形容。
“也不知道王爷的心是什么颜色。”若可飞手上的匕首慢慢的移动着,专往他敏感的地方划着。前生,她太了解男人的敏感地带了。
“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轩辕孤风的眼里炽热起来,这个女人太对自己的胃口了。是个疯子,和自己一样的疯子。想要她,想一直把她绑在身边。这个欲望越来越强烈。
“挖出来可不行,那我估计还会给你陪葬呢。”若可飞说的害怕,语气却早没用敬词了。眼里更是没有一丝的惧意。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专往轩辕孤风的敏感地带划着。脸上却笑的无辜,笑的纯洁。那丝丝的快感袭上了轩辕孤风。轩辕孤风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被匕首划出了血却兴奋了起来。
突然,若可飞猛的将手中的匕首高举起来,刺向了轩辕孤风的胸膛。
轩辕孤风怔住。
匕首快速的刺了下来,却在轩辕孤风的的胸膛前停了下来。
“呵呵,王爷真是好胆色呢,居然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若可飞笑靥如花,将匕首上的血在轩辕孤风的衣服上擦了擦,收回了鞘放进了袖里。
“那是不是对本王动心了?”轩辕孤风冷魅的笑再度浮了上来。
“还不够让妾身动心的程度。王爷再接再厉吧。”若可飞捂住嘴,笑的腼腆。眼前的男人恐怕已经欲/火缠身了吧,“妾身先行告退了。”若可飞恢复了常色,客气的说完后,转身离去。
待若可飞走的不见人影,轩辕孤风的身体一松,可以动弹了。
抬手整理好了胸前的衣服,轩辕孤风无声的笑了,眼里的炽热却更浓烈了。这个女人,自己想要,很想要。
更炽热的却是他的下身。
轩辕孤风勾起个无奈的笑,这个女人居然这样挑起了自己的欲/火。现下还是赶快回府随便找个女人把火泄下去。至于,那个在暗处点住自己|茓道的人,来日方长,慢慢玩。
转身,轩辕孤风离开了王府。
第三十一章 是不是在担心我
转身,轩辕孤风离开了王府。
若可飞也走到房前准备进去。门口,阎焰静静的站在那里。
“四种糕点。”若可飞进门前丢下句话。
“再加种。”身后轻飘飘的传来阎焰的声音,若可飞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小舞赶紧扶住了若可飞。若可飞心中有点无语,高手的风范在哪?眼前的高手居然在跟自己讨价还价!还价的物品居然是糕点!
“好。”若可飞唇角抽搐,但是这不是交换,而是对他刚才的奖赏。
心中不免有些偷笑,那个男人现在估计正急着在泄火吧。
“小舞。”若可飞庸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小舞手上的葡萄,懒懒的问道,“你服侍了七王爷那么久,你认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小舞沉默了会,这才缓缓道:“他没有心,是个疯子。喜欢美人的小脚。不断的寻找新的漂亮的小脚。找到更美的就会立刻处死现在的这个,然后把脚砍下来用水银和冰块镇住,存放在密室里。”虽然已时隔了些日子,说起这些,小舞依然颤抖着。
“哦?这么说他一直没有找到比你的脚更美的女子咯?”若可飞一愣,想不到这个七王爷是如此变态的人物啊。不过,想想也是,很多有钱人会有点变态的嗜好。记得以前自己无意撞见自己的一位远房亲戚的恶习。那个人的变态嗜好便是找刚发育的小女生和小男生交/媾,自己在旁边欣赏。而小女生若是怀孕便命人养起来。生下来的小婴儿是怎么处理的自己就不得而知了。本来事不关己,自己也不会去管,可惜那次他抓错了人。抓的是若家一位重要生意伙伴心爱的孙女。不得以,自己只好动手废了他。顺便救出来的小孩子居然有几十对。怀孕的小女生占了一小半。真是恶心畸形的变态嗜好。
“是。所以,主子要小心些。以前七王爷看你的眼色就不太对劲。”小舞咬了药唇,终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呵呵,我知道了。”若可飞淡淡的说道。那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小舞动了动唇,似乎还想说什么。
若可飞笑道:“你是怕那人会再次突然出现对我不利是吧?”
小舞点了点头。
“不用担心。”若可飞将头一偏,用手支撑着轻轻的笑着,“那个人,还伤不了我。”
小舞呆住了,被若可飞脸上一瞬间强大的自信所震住。这是自己所认识的小小的主子么?怎么在这一瞬间自己从她身上感觉到了霸王之气,那傲视苍生的感觉一瞬而过。错觉么,完全的错觉吧。
“恩?你回来了?”若可飞突然看到门口静静的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这孩子这么快就赶回来了,听到了什么风声么?
“恩,我回来了。”轩辕孤云的口气没有任何的波澜,只是冲小舞说了句,“你先下去。”
小舞紧张的看了看若可飞,却还是听话的退出了屋。轩辕孤云反手关上了门后,慢慢的走向了若可飞。
“我很想你呢,正在想着你,你就回来了。”若可飞笑着,没心没肺的说着。
“真的么?真的么?”轩辕孤云的脸上浮起灿烂而满足的笑。
“当然是真的啊。”若可飞起身,搂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凑了过去,在轩辕孤云的耳垂轻轻一咬,引起轩辕孤云浑身一阵的轻颤。
“我也想你,一出门我就在想你。走路都在想,父皇和我说话我都在想你。”轩辕孤云急促的说着,低下头热烈的吻上了若可飞的唇。直吻的若可飞娇/喘连连快透不过气这才放开来。在宫中一发现那个人没来,自己就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直觉告诉自己那个男人一定来找自己的女人了。果然,一出宫暗卫就马上告诉了自己。还好,有她的那个贴身保镖保护了她。真怕,自己的内心真的很怕。
“小傻瓜,是不是在担心我?所以这么快跑回来了?”若可飞在轩辕孤云的鼻子上一刮,浅笑着。
第三十二章 至死方休
“小傻瓜,是不是在担心我?所以这么快就回来了?”若可飞在轩辕孤云的鼻子上一刮,浅笑着。
“担心,很担心,怕你跟人跑了。”轩辕孤云紧紧的搂着若可飞。
“傻瓜,我说过你不放开我,我就不会离开你啊。”若可飞笑的淡然。
“我会一直握住你的手,你别想逃,至死方休!”轩辕孤云紧闭上眼睛,抱着若可飞,感受着她的存在。
“好啊。”若可飞随意的回答着,“可是,现在我饿了。”
“又吃?怎么这么能吃?”轩辕孤云奇怪了。
“因为我还在发育阶段啊。”若可飞抿着嘴笑了。
“发育阶段?”轩辕孤云一脸的疑惑,睁大眼睛不解的看着自己。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儿,这个孩子不管以后会是多么耀眼伟大的帝王,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这样一个疑惑不解的孩子。永远只属于自己的纯美。
两个人牵着手出了门,门口阎焰依旧静静的站在那。
轩辕孤云转过头看着阎焰,咧开嘴笑了,自己从来没有觉得这个保镖像现在这样顺眼。
“飞儿,想吃什么?我们去延庆楼吃吧。”轩辕孤云拉着若可飞的手往王府门口走去。小舞低着头紧跟在了后面。阎焰抱着剑默默的跟在了后面。
酒楼的包厢里,布置相当的典雅。考究的木桌,精致的屏风,幽香的兰花。两人入坐后,轩辕孤云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若可飞。待菜一一的上来摆满了桌子后,轩辕孤云不断的给若可飞夹菜,自己却不吃,只是用手肘支着自己的下巴,笑着看着飞儿吃东西。
若可飞慢慢的吃着,在安定的环境下她的用餐动作永远是十分的优雅。
“看着我做什么?为什么不吃?”若可飞也微笑看着轩辕孤云。
“看着你就饱了。”轩辕孤云嘿嘿的笑了笑。
若可飞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现在就懂得说这些话了。看来还真是自己教坏了。
“喂我~~”轩辕孤云像个撒娇的孩子一样,凑近了若可飞。若可飞不理,只是将手里筷子上的菜往自己的嘴里送。
“我要吃。”轩辕孤云见若可飞不理他,倔脾气上来了,一把抓过若可飞的手,就往自己的嘴里送。一口咬住了若可飞的筷子,将上面的菜吞了下去。
“这次皇上叫你们进宫做什么?”若可飞淡淡的问。
“明日狩猎。”轩辕孤云嘴里嚼着菜不在意的说道,手指了指盘中的菜,示意若可飞再夹来喂给他。
“狩猎?”若可飞无视轩辕孤云的动作,自己继续吃起来,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是考核他们么?这么着急的立太子?看着面前的轩辕孤云,若可飞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对这个孩子来说,太子之位现在太早了些。太早坐上去自然就会坐不稳。也许,该缓一缓。
“对,明天带上你一起去,我已经吩咐人给你准备了。”轩辕孤云笑了,“都会带女眷去。我当然只带你。”
若可飞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明日,呵呵,估计有戏了。还是很热闹的戏。
七王爷的府上,轩辕孤风泡在温池里,闭着眼睛,任由丫鬟给自己擦洗着身子。
胸前的伤口都很浅,早已经止血,也不再疼痛。身上的欲/火是消下去了,可是心中的那团火似乎越来越旺。那个女人,呵呵,真的很想要啊。轩辕孤风猛的睁开眼,射出如狼一般的眸光。
明天的狩猎,自己相当的期待啊。
第三十三章 伏击
翌日一早,轩辕孤云和若可飞去了皇家猎场。一路上,若可飞都不解,现在是夏初,打猎似乎并不适合。很多动物都是刚生完小崽儿吧,现在就打猎?似乎有些不寻常的吧。
到了皇家猎场,果然是声势浩大。这次不仅是皇室的人员,还有百官同行。
轩辕孤风远远的看到若可飞一行人,当看到若可飞时,眼中一片惊艳。此刻的她,正骑在一匹美丽的栗色骏马上,一身的射骑戎装让她娇媚的容貌多了一分奕奕的神采,整个人显得更加明艳绝伦了。
她在笑,却不是对着自己,而是对着旁边的轩辕孤云。轩辕孤风眯起眼睛,脸沉了下来。她的笑,不该对着那个孩子的……
明黄|色的大旗迎风招展,猎犬飞奔,尘烟滚滚,笳钲声声,马嘶阵阵,人声鼎沸,鹰惊鹿跳。
声势,甚是浩荡。
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由想起了刘禹锡的《连州腊日观莫瑶猎西山》。
海天杀气薄,蛮军部伍嚣。
林红叶尽变,原黑草如烧。
围合繁钲息,禽兴大旆摇。
张罗依道口,嗾犬上山腰。
猎鹰虑奋迅,惊麏时局跳。
瘴云四面起,腊雪半空消。
箭头余鹄血,鞍傍见雉翘。
日暮还城邑,金笳发丽谯。
一番仪式下来。皇上最后发话。三位皇子比试,看最后谁狩猎的多。三人用的箭与别人不同,很是容易分辨。猎物如果有其他伤口也不算。待宣布完后,号角吹响,分成几拨后,万马奔腾。
草丛里,一只白白的小兔子刚刚小心的探出头来,一支利箭破空而至。那兔子还未反应,便被劲箭生生贯体而过,跌出数步之遥。
“王爷神箭!”立刻有阵欢呼声响起,有人策马上前将兔子拾起回到了轩辕孤云的身边。
“行了,射个兔子就神箭。”轩辕孤云不满的说道。
若可飞却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原本就知道轩辕孤云的骑射应该不错,现在看来,却是远远超乎了自己的想象啊。现在,满养眼的。
轩辕孤云看着侍卫手里的兔子露出不满的神色,这样的小猎物有什么意思。
忽然,林中一鹿跳跃着闪进了树林。轩辕孤云露出笑容,转头对若可飞道:“走,射那鹿去。”
率先策马追了上去。若可飞也催动身下的马追了过去。
鹿一直往前急奔着,轩辕孤云咬咬牙,挥起马鞭抽着身下的马追了去。若可飞也忙加速追了上去。
两人原本就是骑的不同与众人的骏马,很快将身后的人甩一下一大截。
若可飞注意到周围越来越安静时,发现身后已经没有人再跟了上来。阎焰人呢?怎么也没跟上来?
不祥的感觉涌上了若可飞的心头。
看着前面依然在策马前行的轩辕孤云,若可飞出声喝止:“等等!孤云!”
轩辕孤云猛的扯住缰绳,不可思议的或过头来,刚才自己的小飞儿叫自己什么?她在叫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叫王爷。心中的喜悦疯狂的涌了上来,她不是叫自己王爷,叫自己的名字意味着什么?
“怎么了?飞儿?”轩辕孤云掉转马头,往若可飞驶来。
若可飞皱起眉,周围的一切太安静了。没有声音,没有人。偶尔只有劲风声。
突然,一阵凌厉的破空声由远及远冲着两人袭来。
轩辕孤云的瞳孔瞬间放大。箭!一排劲箭呼啸着向两人袭来……
亲们,我对你们真是又爱又恨啊。很明显,你们把那个文的票丢来这个文,为了让我加更。我痛哭。貌似我的文从来没上过首页那个周推荐榜。我也知道还不够分量。我会继续努力的。现在给我的感觉是,你们不是放弃那个文吧?要真这样,这文我停更,哇哈哈,等那文完结再来写这文。望天,假装没听到你们的抗议。说说而已,不会真停更这文的拉。希望大家继续的支持倒是真的。
第三十四章 血的洗礼
轩辕孤云的瞳孔瞬间放大。箭!一排劲箭呼啸着向两人袭来。
若可飞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
轩辕孤云一个飞身扑向若可飞,抱着若可飞就地一滚,躲过了这轮致命的攻击。而两匹马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被彻底射成了蜂窝。
轩辕孤云立刻起身,拉着若可飞的手,低喝一声:“走!”
任由轩辕孤云温暖的手牵着自己在林中一路急奔,若可飞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这恐怕是第一次有男人是因为在乎自己而救自己吧。
狂奔的同时,若可飞的思绪也在飞转,这个时候有刺客,似乎将一切都算的很好。那只鹿也是引诱轩辕孤云前去的诱饵么?知道自己会追上去。这刺客是冲这孩子来的还是冲自己来的?若是冲自己,在这围场狩猎,流箭误伤确实是个好借口。若是冲这孩子来的呢?当下若可飞冷静的分析着。
刚才那排箭没有留情,射程是将自己和他一起算在内。那么排除了是冲自己来的可能。是想杀这孩子?若可飞被拉着跑的很急,但好在从阎焰那学了调息的内法,倒也不觉得累。
往后迅速的瞄了一眼,身后一群黑衣人在追着他们。在葱郁的树林里,黑乎乎的一片,显的特别突兀。
突的,轩辕孤云的脚步停了下来。若可飞抬头看向前方,冷下了脸。前面也是一群黑衣人,均是手里提着剑,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和轩辕孤云。
身后的黑衣人也追了上来。
前后夹击,两人被包围在了中间。
“哼!”轩辕孤云冷哼了一声,将腰上的配剑拔出,另一只手却没有放开若可飞,只是低低道,“不要离开我。”
若可飞笑了,看着眼前这个处乱不惊的人儿,点了点头:“恩。”自己的手却摸向腰间,掏出了匕首。
没有多余的话,肃杀的气息立刻弥漫在了周围。黑衣人们围了上来凌厉的展开了攻击。轩辕孤云沉着迎了上前。
轩辕孤云凌厉的剑气和可怕的杀意让黑衣人有些动容,却不得不上。
血,飞溅。
轩辕孤云护着若可飞,慢慢的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小飞儿似乎并非自己想的那么柔弱。他未处理干净的,若可飞会立刻补上一刀,再迅速的退回,两个人背靠着背,接受这这残酷的血的洗礼。
此刻,两人没有愤怒,没有气恼,没有忧急,没有害怕。
有的只是沉着冷静且天衣无缝的配合。
随着黑衣人不断的倒下减少,两个人身上的伤也在不断的增加。轩辕孤云浑身血红,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的血哪些是刺客的血。而他因为刻意的保护若可飞,身上的伤比若可飞多了去了。
若可飞听着轩辕孤云的喘息,心中明白这样磨下去形势只会对己方越来越不利。可是,却无计可施。会死么?若可飞也低低的喘气,死亡对自己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身边的这个孩子不可以死,绝对不可以!
突然,轩辕孤云一声闷哼,一黑衣人的剑端没入了他的小腹。轩辕孤云一扬剑,黑衣人的头颅飞上了半空,鲜血高高的喷起,撒了一地。
轩辕孤云的双眼通红,却始终没有放开若可飞的手。若是他自己杀出去是力所能及的事,但是他却怎么也不会放手。
至死方休,我的小飞儿。死也不会放开你的手。轩辕孤云的脸上突然荡漾起了一丝暖暖的笑意,看的眼前的黑衣人一阵心惊。
突然,在众人没有预警的情况下,轩辕孤云眼前的黑衣人顿住了。眉心中Сhā了一片小叶子,大部分已经没入了他的额头,只露出叶柄。
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主子,抱歉,来晚了。”
第三十五章 你醒了
是阎焰!
若可飞的瞳孔倏的放大,终于来了。
“不晚,至少我们还没死。”若可飞松了口气,虽然大部分黑衣人已经倒地,但是自己和轩辕孤云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阎焰的衣服有些凌乱,身上有些小伤口。若可飞皱起眉,看来有人把自己的底细摸的很清楚,早已派人拦住了阎焰,所以才姗姗来迟。
有了阎焰,原本就剩不多的黑衣人更是倒的快了。
阎焰此刻宛如一个地狱归来的修罗,浑身都是噬杀的血腥。不多会,站着的黑衣人全变成了不雅的姿势躺下。
“主子……”阎焰本是冰冷的眸子看着若可飞一身的伤居然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担忧。
“我没事。”若可飞笑了笑,“你来的刚好。”是的,只要在自己死前来都不算晚。
“噗”轩辕孤云吐出了口鲜红的血,想是伤及了肺腑。
“王爷!”若可飞一声惊呼。
“你叫我什么?我不喜欢你这样叫我。”轩辕孤云浑身剧痛,却还是死鸭子嘴硬,倔强的在意着若可飞的称呼。
“孤云,孤云,好了吧?”若可飞苦笑,是又气又笑,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计较这个。这孩子腹部出血就像不要钱一样的在拼命涌出啊。
“我的小飞儿。”轩辕孤云咧开嘴笑了,笑的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满足。
若可飞没好气的笑了,眼前的这个孩子为什么总给自己这么美好的感觉,上前扶住他准备离开这满是血腥的地方。眼角猛然瞟到地上的一只手突然动了下,手上拿着的东西是什么?飞镖?!若可飞甚至没有考虑就挡在了轩辕孤云的身后,在轩辕孤云的爆喝声中,若可飞慢慢的失去了知觉。这个孩子不能死,自己还没有看他登上最高峰啊……
轩辕孤云看着眼前的若可飞倒下,疯了一般怒吼着,惊惶着。不能,自己不能失去她。搂过她,发足狂奔起来。御医呢?这次狩猎也带了御医的!
阎焰的眸色瞬间冷厉,挥剑将那人的手砍下,再一剑刺入了心脏。血喷的很高,有少许喷在了阎焰的脸上。阎焰的脸在这一刻扭曲的可怕。这一次,是自己的失职。
迷糊中,若可飞感觉着自己的手一直被紧握着,还隐约有着怒叱声,劝解声。安静的时候,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滴在自己的脸上,却又慢慢的变冷。
当她醒来时,一睁眼就看到了满脸憔悴的轩辕孤云。
“你醒了,你醒了。”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睁开了眼,喜极而泣。上天终于没忍心将自己的小飞儿带走。
“我睡了几天?”若可飞吃力的问道。
“四天三夜了。”轩辕孤云的眼睛通红,满是血丝。
“你一直守着我?”若可飞露出了淡淡的笑。
“恩,我好怕,怕你再也不醒来,怕你丢下我。”轩辕孤云咬着唇。
“睁开眼就看到你,真好。”若可飞伸出手,摸着轩辕孤云憔悴的脸,“累了吧?要不要一起睡?”
轩辕孤云张了张嘴,随即笑了起来,用力的点了点头:“恩恩。”
“那上来。”若可飞温柔的笑着。
轩辕孤云把鞋子一脱,衣服一扒就爬上了床。
两人头靠着头,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睡去。
所有的事,现在都不重要。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
门外,双眼通红的阎焰听着屋里的动静,轻轻的吐出口气,脸上居然浮出了淡淡的笑。
第三十六章 真相是什么?
阎焰抱着剑,慢慢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倒在床上,也睡了过去。
若可飞昏了几天,轩辕孤云在床前就守了几天,而阎焰就在门外守了几天。
当若可飞再次醒来的时候,对上的是轩辕孤云清亮的眸子,正瞪的大大的专注的看着自己。眼睛眨也不眨,看的若可飞又笑了。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若可飞有些担心,毕竟知道他也受了不轻的伤,小腹上的那剑虽然不深,但是伤在腹部,不处理好会有隐患。
“御医处理好了,父皇派人送来的是最好的伤药。”轩辕孤云吻了吻若可飞的额头,“倒是你,吓死我了。”
“你真是孩子气,处理好了又怎样,你为什么不休息,守了这么久。”若可飞有些嗔怒。
“因为我怕啊,怕你离开了我。”轩辕孤云认真的说着,眼里有淡淡的哀伤,“你说过我不放开手你就不会离开我,所以我一直没有放开你的手。”
若可飞怔住,微微动容。这个傻孩子,就因为这句话就不顾身体有伤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么?
“还好,你遵守了诺言,你没有离开我。”轩辕孤云笑的满足。
“你啊,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才好。”若可飞伸手掐了掐轩辕孤云的脸,“若世上你认倔强第二,怕是没人敢认第一。”
“你才是第一。”轩辕孤云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深情的看着若可飞,“你为什么要替我挡下?依我的体质我不会死的,可是你……”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想挡。”若可飞将手挣脱出来,“你的伤是不是该换药了?快起来吧。我也饿了。”
“恩,我们的都该换药了。我马上吩咐人给我们上东西吃。”轩辕孤云小心的爬起来,走到门边开了门冲门口的人吩咐了番,片刻就有御医赶来。
而给若可飞换药的任务就落到了小舞的头上。
小舞仔细的为若可飞上着药,突然低低的问:“主子……”
“你想说什么?”若可飞微笑着转过身看着欲言又止的小舞。
“奴婢,奴婢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想请主子以后要善待自己。”小舞嗫嚅着低低的说道。
“呵呵。”若可飞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小舞将换下的东西收好,慢慢的退了下去。
善待自己么?若可飞沉思着,要怎么样才算善待自己呢?没这概念。父亲说过,对自己要狠,对别人要更狠,对妨碍自己的人不单是狠,还是要赶尽杀绝!这样才能看的高,走的远。
真的如此么?背上的伤口一点也不疼了,反而有着丝丝的清凉。用了很好的药吧?自己对那个孩子似乎是狠不下来的啊。
接着好几日,两人过着大米虫的生活,吃吃睡睡,御医严重的警告了轩辕孤风不可行房,虽然说的比较委婉,但是那有些怒气的声音不高不低拿捏的刚好,恰好能让里屋的若可飞能听见。
若可飞无奈的笑了,在这些人的眼里,自己还真成了个媚惑王爷的妖姬了。两人却也听话,过了段禁欲的生活。
这日,轩辕孤云被皇上召进了宫,若可飞被小舞扶着到了花园的亭子里透气。阎焰依旧是冷酷的抱着把剑站在旁边。
“这几日,你也查出什么了吧?”若可飞突然漫不经心的看着阎焰冒了句话。
阎焰怔住,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这两日都在查探上次在猎场的事情了么?微微动了动唇,却没有说出口。
“小舞,去给我换杯茶来。”若可飞明白阎焰这次的发现有些超乎寻常,所以小舞在场他没有说出来。
小舞立刻明白,心领神会的拿过茶壶转身离去。
“好了,说吧,你都发现了什么?”若可飞看着眼前冷峻的男子,淡淡的问道。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天被人阻拦而没有跟在自己的身后,怕是一直不心安,所以这段时间一直都在晚上奔走调查这件事。
自己是有些好奇,从轩辕孤云的口中听说,发生这事以后皇上没有多问,只是派了最好的御医来诊治,用的是最好的伤药。调查已久却一直没有结果。
“这次遇刺的不只主子和王爷,还有七王爷和五王爷!”阎焰丢出句话。
若可飞愣住,这事轩辕孤云可没跟自己提过。想想也是,那孩子那么讨厌轩辕孤风,又怎么会主动提起这事。
“主子和王爷算是拣回条命,伤也不是很重。五王爷伤重,至今还躺在床上。而七王爷毫发无伤。”阎焰慢慢的讲着。
“你的意思是刺客是七王爷派出来的?”若可飞依旧是随意的口气。
“相信很多人都是这么想,认为是七王爷派人刺杀另外两位皇子,以达到自己坐上太子之位的目的。但是我知道主子肯定不这么认为。”阎焰认真的说道。
若可飞笑了,没有否认。的确,自己可没有认为七王爷会派人来刺杀自己和轩辕孤云。因为那个人的征服欲和独占欲很强,不到最后一刻还不会杀自己。至于杀轩辕孤云更不可能了。那个变态男人似乎以折磨打击轩辕孤云为乐,这样便宜的杀掉,根本就不会是那个疯子的作风。
“说吧,事实的真相是什么?”若可飞支着下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男人,很强大啊,居然能查出这件事的真相。
“派人刺杀三位王爷的不是别人。”阎焰顿了顿,正色道,“正是……”
第三十七章 无题
“派人刺杀三位王爷的不是别人。”阎焰顿了顿,正色道,“正是皇上。”
若可飞没有惊讶,隐约中她已经猜到了。
“但是,还不止仅仅是皇上派去的人,还有另外一批刺客。皇上再狠还不至于会要了九王爷的命。”阎焰依旧没有表情,清冷的声音缓缓道来。
“还有一批人?”若可飞有些诧异了,原本以为当今的皇上是个冷血之人,遵从的是弱肉强食的规则,这次派人刺杀三位王爷就是为了挑选太子。没想到还是有些人性,没准备对自己的儿子痛下杀手。
“这次的狩猎看来这人已经洞悉了皇上的计划,所以将错就错派出批刺客,打算借刀杀人。”阎焰分析着。
“失手所杀?”若可飞略微沉思了下。不该如此,那个利用这个计划的人该明白皇上的部署绝对不会这样疏漏。派出去的刺客怎么可能没有分寸。想必皇上已经有所怀疑,只是没有声张。
“是五王爷的生母庄贵妃派出的人。”阎焰低沉着声音说出了答案。
“呵呵。”若可飞笑了,“所以五王爷才伤的格外重。”
“对。”阎焰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
“好了,就到这吧,我都知道了,你这两天也辛苦了。”若可飞淡淡的笑着,“等我的伤口好了,我们去酒搂吃一顿。”
“谢主子。”阎焰低下头淡淡的应了声,没有人看到他眸子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愧疚。那日若不是自己晚到,眼前的她又怎么会伤到。
若可飞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心中冷笑。恐怕皇上早已知道刺客有两批人吧,派人追查却没有查出结果。显是皇上默许了这样的行为而不追究。
不择手段,看来皇上也很喜欢这样的方式。
五王爷伤重,七王爷毫发无伤,九王爷轻伤。而皇上沉默着。
看来,太子的人选已经有了。
也好,现在那个位置对这孩子来说太早了,即使坐上去也坐不稳。
庄贵妃其实是想取了七王爷和九王爷的命,再让自己的儿子伤重,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真是太幼稚了。皇上是那么容易摆布的人?是真的不追究么?现在皇上没动她,不代表以后不会。
皇宫里那个站在最高位置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是考核,还是站在暗处静静的看着这场不高明的闹剧?
看来,自己和那孩子回封地的时候不会太远了。
这点,若可飞却猜错了。只因为,皇上的寿辰就快到了。离皇上的寿辰还有两个多月,轩辕孤云从宫中回来了告诉了若可飞这个消息。
若可飞沉吟了番,这次的寿辰后就会宣布太子花落谁家了吧。而送给皇上的礼物却是一大难题。不可太过张扬,也不可太过寒碜。更不能抢了那个人的风头,那位未来的太子爷。
“在想什么呢?”轩辕孤云看着沉思的若可飞不满的捏住若可飞的下巴,迫使若可飞抬头看着他。
若可飞看着一脸不满的轩辕孤云不答,笑了。
“还笑。”轩辕孤云也不顾旁边还有阎焰在,低下头啃住了若可飞的唇,力道不大,却还是有些微疼。
这略带惩罚性的吻却让若可飞感觉很好。自己很喜欢他的吻,没有理由的喜欢。
两人唇舌纠缠着,直吻到喘气这才分开来。
“好了,快说,你刚才在想什么?”轩辕孤云长出了口气再次问道。
“在想皇上的寿辰送什么礼啊。”若可飞笑着。
“是哦,这次父皇大寿,还不知道送什么好。”轩辕孤云微微皱起眉。
若可飞的眸中却闪过笑意,这一次,一定要让七王爷出尽风头。还两个多月,这时间够了。若可飞的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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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因为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若可飞开始忙自己的事了。在许城火锅店的收入若可飞可以随意的支配。她用这笔收入买下了一群舞女,每日便在王府的后园子里训练,不让任何人看到。府中的人听的那阵阵鼓声,都好奇却不敢上前偷看。只因为若可飞下了死令不许任何人偷看。
曾有个不怕死的丫鬟硬顶着风头去偷看,结果被小舞抓住,小舞二话没说,直接弄瞎了她的眼睛。理由两条,一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二是没把主子放在眼里。
当若可飞看着弄瞎人眼睛的小舞面不改色后,淡淡的笑了。这个女人,跟在自己的身边总算学会了些东西。明白什么叫杀一儆百!
每次轩辕孤云回府后,若可飞便让小舞监督舞女们练习,自己则去了前院陪自己的小男人去了。
“这些日子你在后面做什么?”轩辕孤云将头靠在若可飞的肩膀上漫不经心的问着。
“好玩,看她们跳舞。”若可飞也随意的回答着。
“你不要跟着乱跳就是,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好。”轩辕孤云的手轻轻的摸上了若可飞后背中飞镖的位置。
“傻瓜,已经好了。”若可飞笑着,“这些日子吃吃睡睡当然好的快。你的伤才是,现在好了吧?”若可飞也摸上了轩辕孤云的腹部。
“好多了,不碍事。明天不用进宫,我们出去郊游如何?”轩辕孤云的眸子亮亮的,期盼的看着若可飞。
“好啊。”若可飞看着那满是期盼的眼,欲将自己的手收回。
轩辕孤云却抓着若可飞的手不放。清亮的眸子里那丝情/欲分外明显:“飞儿,我们好久没有……”
“不行,你伤没好。”若可飞抽回了自己的手,无视轩辕孤云眸子里的失望。看着轩辕孤云眼里强烈的失望,若可飞低笑起来,“等你伤好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现在必须乖乖的给我养伤。”
“好嘛,好嘛。”轩辕孤云无奈的应下来。
“对了,给皇上的礼物我已经帮你准备好了。”若可飞起身,在柜子里拿出个大锦盒。放到桌上慢慢的打开来。
轩辕孤云好奇的伸长脖子一看,愣住了。里面是一套他没见过的茶具。晶莹剔透,温润凝玉,伸手触摸十分光滑。
“这是什么?”轩辕孤云不解的问道,“为何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是玻璃。”若可飞笑着,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一茶杯拿出扬在了轩辕孤云的面前。
“透明的!”轩辕孤云惊讶。
“对。”若可飞微笑着,这种东西显然是这里还未被发明出来。物以稀为贵,想必皇上定会满意。既不会抢了七王爷的风头,也不至于让这孩子脸上无光。
“真稀奇。”轩辕孤云一把拉过若可飞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哪里来的?”
“拣的。”若可飞嬉笑着回答。
“瞎说。”轩辕孤云将若可飞手里的杯子夺去,放回锦盒,便一口咬上了若可飞的脖子,“瞎说,看我怎么惩治你。”
“放手啊,好痒啊。”若可飞大笑着,死命推开轩辕孤云。
“不放……”轩辕孤云含糊不清的说着……
守在门外的阎焰听着屋里两人的笑闹声,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浮起了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也许阎焰没有发现,屋里的两人也没发现,他们在一起就是一副温暖人心的画。
在皇上寿辰的前十天,若可飞买回来的舞女全都不见,王府里也再听不到那阵阵鼓声。没有人知道那些舞女去了哪。
当然,除了当事人和接受这些舞女的人。
七王爷看着眼前的一群舞女的舞蹈后,是彻底的被震住了。将手中的信看了再看,眼中的眸光冷了下来。除了这群舞女,她还送了一些别的东西来。没说理由,也没说用来做什么。想必她清楚自己看过后会很明白眼前东西的价值。
手中的信被狠狠的揉成了一团。那个女人,自己还真想现在就见见她。
这一日,轩辕孤云去了户部。
王爷们并非米虫什么事也不做,每个皇子不管在封王前或后,在十四岁的时候皇上就已经开始让他们参与政事。
若可飞无聊的靠在水池边的亭子里,将手里的糕点掰成很小的块,丢进水池里喂着鱼。阎焰眼睛瞪大,一眨不眨的看着若可飞——手里的糕点。
“你的份在那边,小舞去拿了。”若可飞没有转头就知道那股灼热的视线来自哪里,也知道这股灼热的视线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言罢,阎焰收回了那灼热的视线。
若可飞摇头,这一流高手怎么就糕点摆平了。万一哪天别人用美食将他诱拐走了可怎么办?
“阎焰啊~~~”若可飞突然开口漫不经心的问着,“要是有一日别人用这世上最美味的东西来买通你,让你取我的性命,你会怎么做?”
“吃掉。不取。”阎焰老实的回答。表明了他无赖的决心,食物要吃,但是人他不杀。
“哈哈……”若可飞放声大笑,眼前男人可爱的回答让她心情大好。
“在笑什么这么开心?恩?老远就听到了你的声音。”那熟悉的珠圆玉润的声音突兀的响起,轩辕孤风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
阎焰没有动,只因为主子没让他出手。
“在笑王爷您啊。”若可飞头都没回,依然掰着手里的糕点。
“哦,笑本王什么?”轩辕孤风慢慢的走近若可飞。
“笑你胸上的伤口好了就忘记疼了。”若可飞的嘴巴不是一般的毒,很容易就让轩辕孤风想起了上次的屈辱。
“本王来是想问你件事,你送来的那些东西很好。”轩辕孤风却丝毫没把这话当回事,反而再靠近了些若可飞,“不过,你为什么要送给本王呢?”
“你猜啊。”若可飞转过头,对上了轩辕孤风那邪魅的眼睛。
“本王要你亲口告诉。”轩辕孤风在若可飞的耳边吹着气。
若可飞轻轻闪身,抿嘴低笑:“那是因为……”
第三十九章 无题
“你猜啊。”若可飞转过头,对上了轩辕孤风那邪魅的眼睛。
“本王要你亲口告诉。”轩辕孤风在若可飞的耳边吹着气。
若可飞轻轻闪身,抿嘴低笑:“那是因为因为妾身暗恋王爷啊。”面不红,心不加跳的随意说出了口,眼里却全是戏谑和嘲笑。
“你在挑衅本王的耐性?”轩辕孤风有些恼怒,看着眼前的女子那漫不经心口气和眼里深深的戏谑,轩辕孤风心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和恼怒。她把自己当傻瓜的么?
“王爷说这话可真是让人伤心啊。”若可飞笑着,捂着自己的胸口沉痛的说着,看到轩辕孤风那几欲暴走的脸,这才笑着道:“那些东西是为了让您的太子之位更稳啊。”
“为什么帮本王?”轩辕孤风冷下脸,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这个女人还是第一个将自己逼的快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人。
“不为什么,就是妾身想啊。”若可飞将手中的糕点全扔进了水池。
“你想让本王做炮灰?”轩辕孤风不是傻瓜,冷冷的说出了重点。
“啊,这都被您发现了?”若可飞惊讶的说道,正了正脸色道,“恩,妾身就是这意思。”
轩辕孤风不怒也不恼,反而笑着:“你认为你能护的住那孩子?”
“我不能护他,一切都靠他自己。”若可飞不再笑了,看到小舞端着茶水和糕点走了过来,“王爷,妾身的下午茶时间到了,不便留您了。”若可飞忽的转身,如一只蝴蝶般,轻盈的脱离了轩辕孤风的身边。
“呵呵,终有一日,你会主动来到本王的身边。”轩辕孤风笑的张狂,转身离去。
若可飞撇嘴,不以为意在亭子里的石凳上坐下。小舞将茶和糕点送上。
“坐吧。”若可飞冲两人轻轻说道。
两人毫不推辞,大刺刺的坐了下来。
“陪我喝会茶。”若可飞淡淡的说道。
两人坐定,小舞倒上了茶放在了两人面前,再为自己倒上茶。
三个人就静静的坐在亭子里,没有任何的语言,就那么一直沉默着。
“小舞啊。”若可飞忽然幽幽开口,小舞抬头看向若可飞。“如果有天我不在了,你去哪?”
“随主子一起去。”小舞笑了,沙哑的声音却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呵呵。”若可飞只是笑,不再说话。抬头看着水池里跃出水面的鱼,若可飞的眸子沉了下来。如果,有天自己突然不在了,或死去或回到原来的世界,那个孩子会想自己么?会怎么办呢?
若可飞没有注意到阎焰看着自己的神色。阎焰其实很想问,为什么不问自己呢。若是有天你不在了,我会如何?如果有天眼前的女子不在了,自己会如何呢?继续浪迹江湖?还是学现在的样子再找个有钱的人家做保镖?似乎这两个答案自己都不满意啊。自己居然不知道答案。莫非,她明白自己现在无法给出答案,所以才没有问?
三个人的下午,寂静而落寞,却又是那么的融洽。
皇上的寿辰一天天的逼近,若可飞明白,这次寿辰后是真的离回许城的日子不远了。
做为妾室,她是没有资格参加寿辰的。因为皇上的寿辰上,王爷们只能带自己的正室前往,如此说来,也只有轩辕孤云不能带女眷前往。
皇上的寿辰这日终于到了。若可飞细心的为轩辕孤云穿好衣服,将他送出了门。轩辕孤云虽然很想带着若可飞去,却也明白有的律法是不能触犯,惟有带上若可飞准备的礼物悻悻的进了宫。
宫中早已是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甚至特意请了国内最好的戏班子,杂耍团都前来表演,原本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东西,却被五王爷的生母庄贵妃所坚持。想必是希望靠些稀奇的东西来讨得皇上的欢心。
待众人坐定,一曲响起,舞女们开始款款走入场中。
众人看的是百无聊赖,只因这些舞蹈在平日早已看腻。待舞女们退下,便是庄贵妃从皇宫外召来的戏班子和杂耍团的表演。杂耍团的表演确实让众人的兴致提高了些。庄贵妃看着皇上举杯微笑喝酒的样子,松了口气。这个男人没有追究自己的过错,怕也是因为没有伤及任何一位王爷的生命。
待杂耍团也退下后,皇后轻启朱唇:“九儿不是为皇上特意准备了份奇特的礼物么?还不献上来看看?”
庄贵妃微蹙眉头,轻轻道:“送礼也是有个长幼秩序吧,待七王爷送过了寿礼才轮到九王爷吧。”言下之意却是先是五王爷。
皇后面不该色微笑着,颇有国母的风范:“说的也是,本宫听闻九儿的礼物比较特别,这才忘了这长幼之序。”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含笑点了点头。
五王爷的脸上仍有些苍白,轻轻的咳了咳,拿出了一个长长的锦盒。双手托着锦盒慢慢的走上前来,口里呼着:“愿父皇万寿无疆。”
皇上点着头微笑着:“好好。”旁边的太监立刻走上前接过了锦盒呈了上来。
皇上慢慢的打来锦盒,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里面是一张古琴,却不是普通的七跟弦,而是十根!此琴的造型美观流畅,错落大方。琴面的木材纹理梳直匀称。轻轻一拨,琴音悠远。
“好!”皇上露出笑容,难得这孩子知道自己的喜好。
庄贵妃得意的将头扬了扬。要知道这把琴可是花了不少工夫的。
“下面七王爷呈上寿礼吧。”皇后依然微笑着,笑的端庄典雅。
“儿臣遵命。”轩辕孤风站起,拍了拍手,一阵清脆的铃声传来。众人有些诧异,这是怎么回事?
轩辕孤风仍笑着没有坐下。这次的寿礼,她送了自己很大的人情。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让自己坐太子之位是锦上添花!连自己都很期待接下来的表演。
铃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
皇上看着轩辕孤风嘴角那自信的笑意,不动声色……
王府中,若可飞躺在躺椅上,一摇一晃的前后晃悠着。
宫中这个时候,想必最精彩的戏已经上演了吧。
送的那些物品有什么用呢?那只是死物,只是装饰品或者能用的东西而已。
宫中那个站在最高位置的人心底深处的愿望有几人知道,又有几人敢说出?那渴望埋藏的很深,只是需要有人将它点燃而已。
若可飞举起茶杯,抿了口,仿佛品尝美酒一般,对着天空,笑了。
在不远的未来。
乱,即将开始。
第四十章 狂妄的女子?
铃声渐近,一群女子盈盈走来。而早有人将鼓搬到了场中间。
中间的一女子尤为惹眼。由浅到深的诸许红色在那一身华丽至极的服饰上,被完美的展现了出来。大红的底,深浅不一的各色花儿,即使离得这么远都能看得出来其精致的逼真度。缠绕着金丝银丝的红线勾勒出朵朵富贵牡丹的轮廓,在阳光下闪烁出霓彩般的光芒。
这锦缎最为出挑的还不是这些,只见随着身体微动角度变化,上头的花朵竟然跟着变幻起来,不仅仅是颜色,只见那栩栩如生的桃花儿、粉荷、红梅儿争相交替着绽开。
众人的惊叹声小声的不断响起,皇上的眼中也有了些讶色。庄贵妃的脸有些变青,其余的妃子们都瞪大了眼看着眼前女子身上的衣服。皇后依然是那副和蔼的微笑。
立与已盛开菡萏中的美人,将头发高高的挽成一个华丽发髻,用一串颗颗有拇指大均匀浑圆的|乳白色东珠将发髻固定住,祼露出天鹅般修长优美的脖子来。
鲜红欲滴的红玛瑙磨制成小小的芙蓉花儿,边上衬着绿翡翠雕琢而成的叶子,以细细的金链做成额饰。肩上披着薄如蝉翼的软烟罗飘带,不同于身周伴舞者们的干净利落,她的服饰显得极为飘逸,看起来颇象一件加了宽大袖子的现代旗袍,短短的覆于膝上,内里火云彩锦的百褶裙堪堪遮住浅褐色小鹿皮长筒靴的靴口。
“啪,啪啪”三击掌,掌声伴随着清脆的铃声回荡在这静溢的空间。
为首的女子轻盈的跃上了鼓面,众女紧跟着“啪,啪啪”齐刷刷的三击掌,金铃轻晃银铃跳跃,也都轻盈的跃上了鼓面。叮叮当当细细碎碎的声音落在耳畔煞是悦耳。
为首的女子双脚原地起跳,右脚脚尖向后一点,紧接着又跳起将右脚收回,左脚脚尖向后一点再收回以脚跟点地,最后一跳双脚并好,来了个标准的“脚尖脚尖脚跟跳”。脚上的小皮靴很明显在前后特殊加工过,随着跳动在鼓面上敲击出不小的声响来。
那美丽的为首女子一跳完,众女亦紧随着来了个脚尖脚尖脚跟跳,鼓声铃声齐响。
众人都被震撼住了,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节奏之强的舞蹈。众女子那轻盈美妙的身姿,那整齐有力的鼓声,让众人心底深深的震住了。
而此时若可飞在王府中笑了,这个世界恐怕没人见过将踢踏舞弄到鼓面上去跳。
为首的女子领舞了几个脚尖脚尖脚跟跳后,脚步开始连贯起来,众女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的脚步,鼓声由低缓渐渐转向急骤,最后满场只闻听疾风骤雨般的鼓点声及细碎凌乱无章的铃声。
极富节奏感的鼓点,有一种令人想参与进去的特殊魅力。皇上的眼里的讶色渐渐转变为欣赏。
随着曲乐的高昂急促,鼓面上的红色身影们开始了旋转。红色的身影越旋越快,越旋越矮,最后众女子跌坐伏与鼓面,鼓歇音止。空中纷纷扬扬飘洒下来漫天的各色绢制牡丹,朵朵艳丽逼真,直叫人看花了眼。
“好!好!”皇上龙颜大跃,不禁鼓起掌来。众文武百官这才爆发出一直隐忍的叫好声。叫好声此起彼伏,庄贵妃的脸却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漫天的花雨中,两只色彩斑斓的鸟儿拖着长长的尾翼自鼓阵中飞起,准准的飞向皇上的方向,嘴里大声叫嚷着:“皇上万岁,皇上吉祥!”
众人醒过神来,顿时瞪大了眼睛看向那两只奇鸟。奇鸟准确的落在了皇上旁边的案几。皇上也不禁眉开眼笑起来,拿了桌上的水果亲手喂给两只奇鸟。
而这样的场景,不过是若可飞弄来的两只金刚鹦鹉,尾巴上糊上了几根孔雀毛。
轩辕孤风看着皇上眉开眼笑的样子,不由的走上前朗声道:“禀告父皇,儿臣还有礼献上!”
“哦?”皇上抬头,微笑着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轩辕孤风,还有礼?“快呈上来。”
轩辕孤风转身不急不缓的击了三下掌,那些个刚才起舞的红衣少女们,走出来了四位,两人手中抬起了个木桶,木桶上盖着红绸。
待四女款款走到了皇上的面前,盈盈拜倒,将木桶上的红绸拉掉,现出现出一整块的生姜和一株万年青来。
众人愕然!这,这算是哪门子的礼?
只听得轩辕孤风朗声道:“恭贺吾皇江山一统江山万年青!”
而此刻,轩辕孤风显是用了内力喊出这话,声音在广场里回响着久久不散。
皇上的眼中射出了狼一般的眸光。这个孩子,他居然懂!他居然懂自己的心思!
“好!好!好!!!”皇上激动的站了起来,连说了三个好。
此言一出,聪明的纷纷醒悟,登时溢美之词纷至沓来,到处一片歌功颂德之声。
轩辕孤风微笑着。皇上的野心,居然被自己和那个女人猜对了。现今靠近本国的主要靠游牧为生的连赤国总是对边境进行骚扰,从开始的小骚扰到了如今的大肆抢掠。形势已经有些严峻起来,只是封锁着,传闻中也只是小打小闹着,没人知道已经到了怎样的严峻程度。自己也是有些好奇那个女人是如何得知这情况的。
皇上想发动战争吞并连赤国!什么叫一统江山?那个小国是本国很早已经分裂出去的!皇上最大的心愿就是这个。看来,这一次,确实是锦上添花,也是让皇上更坚定了决心。
皇上眉开眼笑之际,众人却脸色各异。
庄贵妃的唇咬的死死的,这一次,是输的彻底。
皇后依然微笑着,而袖中的手早已握紧了拳头微微的颤抖着。
五王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轩辕孤云也是没什么精神,只想快些完成贺礼回府。
接下来九王爷的礼物虽然稀奇却完全没有七王爷引起的轰动大,不,该说是非常的逊色了。虽然皇上脸上依然挂着微笑,轩辕孤风却注意到皇上的眼角时不时的瞟那两桶生姜和万年青。
冗长的贺礼结束后,没有意外的皇上宣布了圣旨,立七王爷为太子。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轩辕孤风听这这一片声音,面上谦虚着,眼神却是冰冷。
太子么?这位置不管怎样都会是自己的。
自己想得到的就一定会得到!……
若可飞抬头看着小舞和阎焰,笑了:“过些日子我们就要回封地了,这几天我们出去将京城好吃的都吃遍,可好?”
小舞微张了张嘴,没有说话。而阎焰两眼一亮,也没有说话。
回封地前,可不是就办这一件事,还有件事必须要去办。
“小舞,京城最漂亮的花魁是叫什么杏么?”若可飞有些不确定的问。
“叫白杏。”小舞补充回答,心中却很是疑惑主子怎么会得知。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若可飞继续问着。白杏么?这个名字好。采摘下来不易贮藏的水果。
“是个异常清高之人,才貌双全。据说很多权贵为了见她不惜一掷千金,而她却什么都看不上眼。很多人愿为她赎身,甚至有权贵想让她做正室,她都不屑一顾。”小舞顿了顿,“她曾经说她看上的男人就算是个乞丐她也嫁,若是她看不上的就算是再位高权重的人也不嫁。”
“这话是猖狂到了极点,偏生更多的男人都趋之若骛的想见她一面。”小舞的口气有些酸有些不解。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她哪里会不知道小舞怕是在吃当年的醋吧。想必是当年她曾经败在那花魁的手上。
小舞似乎不明白,男人这种东西,偏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妓。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自己,倒是很想见见那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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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动手?动什么手?
这日,天气晴朗,还伴有丝丝微风吹过。
“主子,今日那个女人会外出买东西。”阎焰站在若可飞的身后,汇报着让自己打听的事。虽然不明白若可飞让他打听白杏那个花魁是为了什么,但是阎焰绝对不会问出口。
“这样啊。”若可飞呵呵的笑着,却没有回头,眼神落在小舞为自己选的衣服上。白色的衣服,恩,自己很喜欢。一般的女人不都是喜欢一袭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么?
“主子,穿上这个,再拿上把扇子,真是个风流潇洒的公子哥了。”小舞搭配着衣物。阎焰自动闪出了门,将门带上。
“恩,好,说过带你们出去吃东西的,今天就开始出去。”若可飞让小舞帮自己在换好了衣服,再拿过了扇子。
“不过,声音不太对劲,一听就是女人。”若可飞有些不满。
“有变声锁啊。”小舞从身后拿出个金属片,金属片的两端都穿着细细的线。“把这个绑在喉咙上声音就会低沉些。”
“哦?”若可飞饶有兴致的看着小舞手里的东西,这个世界的人居然懂这个?“难怪你给我选的是高领的衣服。”若可飞笑着让小舞为自己带上了变声锁。
那个放浪不羁的女子自己还真想见见。
最重要的却是那个女人的价值并非能用金钱来衡量的。很多权贵可是把她当天上的星星一样捧着呢。
小舞也换上了男装,三人从王府的后门出了府。
慢慢逛着走向了繁华的街道。路旁一家卖梳子的小店让若可飞侧了侧目。只因里面有个正在看梳子的女子,头发流散如瀑,纤腰一束,皮肤粉腻如雪,冰肌玉骨,五官玲珑精美,面似桃花,珠圆玉润。
这便是白杏?若可飞有些好奇,这样的美女出来就带了个丫鬟。按理说在这出现,她的追随者不是该跟着献殷勤的么?
“主子,没人敢跟在她后面。她早说过,如果有人无理取闹缠着她,她便永不再见此人,不管他出多高的价。”小舞似看出了若可飞的疑惑,低声在若可飞的耳边解释道。
若可飞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笑了笑,将手中的扇子收好,抬脚迈了进去。
美女的纤纤玉手上握着把木梳,上面雕刻着两只蝴蝶飞舞在花丛,手工精美。旁边一丫鬟打扮的女子拿着另外把玉梳在喋喋不休:“小姐,这个好,你看这个晶莹洁白,最适合您用了~~~”美女却微微皱着眉头,显是在犹豫着。
老板却没出声说自己的梳子有多好,价格有多公道,只是微笑看着美女在挑选,明显是熟客。
见到三人进门,白杏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只是犹豫的看着自己手里的梳子。
“黄杨木梳,可清热解毒,去头屑,止头痒。可惜不适合偶尔头痛的人用。”若可飞也没有看白杏,只是淡淡的对老板说着。
白杏没有抬头,眼里却闪过一丝讶色。
“哦?敢问这位公子,什么样的梳子适合偶有头痛的人用呢?”老板看着眼前三位穿着不凡的人,疑惑的问道。
“最适合用的是牛角或羊角梳,治疗头痛,缓解疲劳,活血。”若可飞随意的答着,顺手拿起了摆在柜面上的梳子看起来。
白杏的丫鬟却暗暗吃惊,眼前的这位年纪轻轻的公子是怎么看出自家小姐偶有头痛的呢?自己可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就连嬷嬷也不知道呢。
老板愕然看着若可飞:“梳子还有这些功用?那敢问公子,这把桃木梳呢?”
“桃木梳普通保健功效,辟邪,保平安。”若可飞信手拈来。
“那玉坛木梳呢?”老板指着旁边的一排梳子虚心问道。
“玉坛木梳,提神醒脑,天然芳香,光照变色。”若可飞随意的回答着,“给我拿把桃木梳吧。”
“是是,公子请稍等。”掌柜的笑脸迎人,长了不少见识。最关键的这些见识可以帮自己更好的卖掉货物。
“哼。”白杏冷哼的声音很轻很轻,却还是让若可飞听到了。
白杏将手里的梳子扔在了柜台上,转身走了出店门。像这种买弄小见识想引起自己注意的人太多了。虽然心中有些好奇那人是怎么得知自己偶尔会有些头痛,但高傲的她又怎么会开口询问一个陌生的男子。
掌柜乐呵呵的将梳子给若可飞包好后,若可飞丢出碇银子,小舞接过了梳子。
“走。”若可飞打开扇子摇晃着出了门,好一个翩翩公子。
掌柜在身后高声呼着:“客倌慢走,客倌再来。”
“跟上去。”若可飞低低的说道。
阎焰自然明白若可飞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低低道:“往左走了,拐弯了。”
三人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左拐弯后街道有了些冷清。突然瞥见前面有群人影,为首的一身华服,不停的往前张望着,焦急的直搓手。
“好了没,好了没?我可以出去救美人了不?”走的近了些听的那为首的长相猥琐的华服男子在不耐烦的问着身边的家丁模样的人,语气是又焦灼又兴奋。旁边的人小声安慰着:“少爷,再等等,就快好了。”
单这两句话,若可飞立刻明白过来,前面恐怕要上演流/氓非/礼美女,而眼前的华服男子正是要准备英雄救美。
这方法是有点不错。但是,是有点。
“阎焰。”若可飞淡淡的轻唤一声。
“在,主子。”阎焰立刻回道。
“我不想看到他们站着。”若可飞皱起了眉。这当英雄也不该是眼前这猥琐的人当吧。话音刚落,秋风扫落叶一般,前面的众人被阎焰点了|茓道,齐齐的倒在了地上没了声音。
若可飞抬脚踩在地上没有知觉的人脸上走了过去。果然,前面传来了愤怒的叱咤声。
白杏冷眼看着眼前的几个地痞模样的人不动声色,而夏荷在怒叱着嬉笑不止的地痞。正主怕是该出来了吧。这些把戏他们不腻自己都腻了。总是找人来调戏自己,然后在关键的时刻再出来救自己。真当自己是白痴么?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让白杏回过了头。看到后面那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白杏愣了!是他,原来是他找来的这些地痞!厌恶的感觉弥漫了上来。看来,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哼!现在恐怕该出手救自己了吧。
地痞们收了钱不敢动白杏,但是不代表连她身边的丫鬟也不能动。地痞们对着夏荷拉拉扯扯起来。白杏咬了咬唇,看着若可飞。若可飞的动作让她傻了眼。若可飞扇着扇子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没有动。
“你们这群流氓,放开我,放开我!”夏荷的尖叫声传来,惹的白杏的心中有了些慌张,怒视着若可飞道:“你还不动手?”
“动手?动什么手?”若可飞惊讶,不明所以的看着脸上已经带有愠色的白杏。果然是个极品美女,连生气的样子都是那么的娇媚迷人。
“姑娘若是说此刻该出现救你的人的话,那么你往后走,转个弯就看到了,都在地上呢。”小舞有些幸灾乐祸,毕竟以前这个女人把自己的风头都抢光了。
白杏这才变了脸色,原来不是这个人叫人做的。那现在?
看着地痞更过分的在夏荷身上胡乱摸起来,夏荷的声音从怒叱渐渐变为了哭腔,白杏死死的咬住了唇,但是高傲的她却始终无法主动开口求救。可是,可是夏荷是自己唯一如同亲人一样的人了。
“人既不是你派的,那你在这干什么?”白杏恼怒的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不出手相救却在这看热闹。
“等你求我救你啊。”若可飞浅浅的笑了,说的是云淡风轻,直视着白杏那张美丽非凡的脸蛋。
第四十二章
“等你求我救你啊。”若可飞浅浅的笑了,说的是云淡风轻,直视着白杏那张美丽非凡的脸蛋。
地痞门正专心的调戏着夏荷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只是有些奇怪这救美的人怎么还没出现。
小舞则是看好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此的高傲,看她如何开口。
不料,白杏转过头看着若可飞,认真的说道:“求你救我。”
若可飞大笑,不顾愣住的小舞,笑着说:“我喜欢聪明的女人。”白杏一怔,立刻又恢复了常色。
“阎焰。”若可飞将扇子合拢在手上。
“在,主子。”阎焰低声应道。
“把那些人摸过那姑娘的手都砍下。身体碰到那姑娘的你就把肉切下来,可看清楚了?”若可飞看着那些变了脸色的地痞,笑了。夏荷也是呆住了,第一次听到有人笑谈将人砍手割肉。
“清楚着。”阎焰回道。
“我随口问句,没想到你还真看那么清楚了。”若可飞笑着看着阎焰飞身上前,一地的残骸,血溅了一地,也溅在了夏荷的身上。夏荷的尖叫声差点刺穿了众人的耳膜。地痞们全痛的晕了过去。若可飞看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的白杏,在心中暗暗赞叹。这个女人很对自己的胃口。在该退的时候就退,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也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有胆色!
“我救了姑娘你,姑娘是否该有点回报?”若可飞穿过白杏看着满身是血的夏荷,还在叫,叫的可真是烦。阎焰看了看若可飞眼里的不耐,伸手在夏荷的哑|茓上一点。
啊,整个世界清净了。
夏荷张着嘴,瞪大了眼。闭上了嘴再张开,没有声音。再将眼睛瞪的大大的。
“公子想要什么报答呢?”白杏冷冷的看着若可飞,心中满是不屑,看吧,男人都这德性,现在露出真实的嘴脸来了。
“听闻姑娘的茶泡的不错,可否亲手为我泡杯茶呢。”若可飞晃悠着扇子。
白杏一怔,随即点了点头:“那公子请跟我来。”心中一直有些悱恻,就只是这个要求么?没有其他的?她自己没有意识到,在她的内心深深居然隐隐有些希望若可飞提出些其他的什么要求来。
众人从冠艺楼的后门进了院子。白杏独自居住在一个阁楼,将众人带进去一路居然无人。看来这个冠艺楼的嬷嬷对白杏不是一般的待遇啊。
“三位公子请稍等。”白杏拉着惊魂未定的夏荷进了后厅。想是为夏荷洗净身上的鲜血再换上衣服。
“主子,莫非您想冒充男人让她芳心暗许?”小舞在若可飞的耳边轻声问道。
若可飞笑而不答,拿扇子轻轻敲了敲小舞的头。小舞摸了摸自己的头,不明白自家主子是什么意思。
半柱香不到功夫,白杏出来了,跟在身后的夏荷拿来了煮茶的茶具等。白杏命夏荷将香炉点燃这才开始了煮茶。这女子居然懂的焚香静气,若可飞对眼前的女子评价又高了几分。
众人看着白杏幽雅煮茶的动作,皆有些出神。如此美艳的女子专著做事的时候散发出的魅力竟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突然,小舞有种觉得输给她不冤的感觉。
“请用茶。”白杏将手中的茶捧到齐眉高客气的递给了若可飞。若可飞接过茶后冲白杏点了点头这才品起了茶。
白杏看着眼前的男子先是闻香再是茶入口吸气,白杏的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弧度。看来,眼前的男子也是个真正懂茶之人。
“好茶。”若可飞笑了,“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饮酒多自欺。愁看毕卓瓮间夜,笑看陶潜篱下时。崔候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惊人耳。孰知茶道全尔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白杏怔住,忽的沉下了脸,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只是路人甲。”若可飞淡然回道。是啊,其实对于这个世界来讲,自己不过是个路人甲。
“路人甲?”白杏愣住,忽然惊觉,这是自己在遇到这个神秘的白衣男子后的第几次发愣了。
“对,只是路人甲。”若可飞重复的肯定着。
“好一个路人甲。”白杏的眼神有些怅惘,“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白姑娘的心愿是什么呢?”若可飞忽的问起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我的愿望啊,呵呵,就是希望自己能有双翅膀,自由的在天上飞翔。”白杏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子说这些。飞翔,自由的飞翔。那些人追捧着自己,那是因为自己还是个没有从属的物品罢了。若是有了从属之人,早已不是现在的局面。但是,最终任何人都不属于的话,自己就真的成为过眼云烟了。有谁知道自己风光后的阴暗和可怕呢?
“倘若,我给你双翅膀呢?”若可飞顺着白杏的眼光看向窗外,窗外树上几只小鸟正叫的欢。
白杏忽的转头灼灼的看着眼前微笑的男子,他刚才说什么?倘若给自己一双翅膀?!
“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若可飞不顾白杏那惊讶的目光,尽杯谢茶,客气的转身离去,二人跟在后面也下了楼。
白杏张了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是:“能否再见到公子?”
“有缘自会相见。”门外飘来轻轻的声音,却拨动着白杏的心弦。
三人回到王府的时候,刚迈进后门,却发现一个人站在那靠着门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若可飞一怔,眼前的是除了轩辕孤云还有谁?
“王爷,你怎么会在这?”若可飞惊讶的看着轩辕孤云。
“等你啊。”轩辕孤云的口气可怜兮兮的说着,抬起头晶亮的眸子看见男装的若可飞惊呆了。
“怎么了?”若可飞不解的看着呆住的轩辕孤云。
轩辕孤云回过神来,一声不吭,不由分说拉着若可飞就往府里走去。将小舞和阎焰两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若可飞被拉着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轩辕孤云拉着若可飞进了屋,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一把就将若可飞抱在了怀里。
“怎么了?”若可飞低沉的问道。
“你声音怎么回事?”轩辕孤云这才注意到若可飞的声音。
“哦,忘记把变声锁拿下来了。”若可飞抬手将变声缩取了下来。
“你今天去了哪里?为什么穿成这样?”轩辕孤云像个小野兽般一口就咬住了若可飞的脖子,轻轻的咬着。刚才第一眼看到男装的若可飞,轩辕孤云是彻底的震住了,男装的小飞儿是如此的迷人。
“去帮你找耳朵。”若可飞低笑,躲闪着轩辕孤云的唇。明知道自己的脖子怕痒还这样轻咬。
“耳朵?”轩辕孤云疑惑,“我耳朵好好的在啊。”轩辕孤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不解的样子,笑的更开心了。
“不是这个。”若可飞扯了扯轩辕孤云的耳朵。
“那是什么?”轩辕孤云任若可飞扯着自己的耳朵不解的继续刨根问底。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变成了低低的呢喃……
第四十三章 皇后懿旨
从这日见过白杏后,若可飞就再没出门。整天在王府里喝着冰镇的酸梅汤,在树阴下小舞打着扇子,若可飞躺在躺椅上小睡。看的小舞好生奇怪,却又不好开口问。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呢?见那个白杏是肯定有什么目的的,为何现在却又没有下一步的行动了?
难道,难道是欲擒故纵?想到此,小舞恍然。可是一连几天,若可飞一直都没有了动静。小舞都有些替她着急了。这欲擒故纵也太长时间了啊。阎焰有时候也不见踪影,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这汤真酸。”若可飞端起碗喝了口冰镇的酸梅汤,蹙起了眉头,“冰块也少。”
“可是主子,这很解渴啊。王爷吩咐过不能加太多冰,对您身体不好。”小舞摇着扇子微笑着。王爷是真的很关心主子的起居膳食呢。
“主子,汤勺在这。”小舞将放在一边盘子里的勺子递给了若可飞。有哪家的夫人小姐像自家主子一样直接端碗喝的啊。
若可飞伸手接过勺子,舀了一勺酸梅汤慢慢的往嘴里送。小舞看着若可飞那幽雅的动作,有些愣神,主子以前真的只是个丫鬟么?
汤勺放到唇边,若可飞却突然又不喝了,将勺子放回碗里,把酸梅汤放在了一边。“这天气,还真是热,小舞,用力点扇啊。”若可飞仰头躺着看着头上班驳的树影。
那勺子上,有毒。那个味道自己没有闻错,上面有箭毒木的味道。真是抬举自己,这是自己第几次遇到刺杀了呢?箭度木,又叫见血封喉。没想到这种植物这个地方也有。
“主子,不喝了?”小舞看着放在一边的酸梅汤不解。
“倒了吧,不冰了。”若可飞起身往屋里走去。小舞疑惑的端起了碗,奇怪,明明还是挺冰的啊。却还是依若可飞之言将碗里的汤立刻倒掉,追了上去。
刚走到屋前,却迎见管家。管家恭敬上前行过礼。
“夫人。”
“管家,有何事?”若可飞明白,这位管家从来不会主动找过自己,现在来找自己怕是有事。
“皇后派人带来一道懿旨,让您进宫。”管家低着头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口气却是恭敬的标准。
“进宫?”若可飞抬头看了看管家的身后,没有人啊。
“请夫人赶快更衣,公公在大厅等候着。”管家依然没有抬头。
“知道了,我立刻就去换。”若可飞迈进屋,小舞从后面跟了上来。关上门后,小舞满是担忧的看着若可飞。
“主子,皇后为没突然要召您进宫啊。那个杜雨是皇后的亲戚,会不会对您不利啊?”小舞边给若可飞换着衣服,边担忧的说着。
“去了不就知道了么。”若可飞笑着,淡淡的。
“主子……”小舞皱起眉,咬着唇,欲言又止。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虽然自己的主子很强大,但是,但是在那里总是会受制与人的啊。而且,随意找个借口将人处死,是后宫那个女人常干的事啊。
“呵呵,没事。”若可飞笑了,这刚发现自己的勺子上有毒,皇后就立刻差人来请自己进宫。还真是巧啊。自己记得这个皇后并非轩辕孤云的亲生母亲吧,似乎是轩辕孤云的亲生母亲去世后过继给皇后的。
“主子,王爷今日也在宫中,王爷吩咐过,如果遇到危急情况,您可以用那个……”小舞想起轩辕孤云送给若可飞的一件东西。
“傻姑娘,宫中怎么会遇到危险,又怎么可能用那种东西?”若可飞自然知道小舞在说的是什么。
小舞的脸色更加担忧起来。这次皇后的召见明显不善啊,可是自己又毫无办法,王爷也在宫中无法得知。用脚指头都能想到皇后召主子进宫必定是背着王爷,也不会让王爷在宫中和主子相见。这可如何是好?
若可飞理了理衣服,摸了摸小舞的头,依然是笑的云淡风清:“我会很快回来的。别担心。”
“主子……”小舞感觉到那温暖的手离开自己的头,上面还留有余温,有些哽咽。以前的自己活着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会把自己当人看,自己不过是件漂亮的物品而已。而且要一直担心七王爷会找到个比自己的脚还要美的女子,那时候,自己就生不如死了。而和主子在一起后,自己的心渐渐的复苏,知道了喜怒哀乐。
若可飞打开门,管家依然在外低着头恭敬的等候着。
“走吧,管家。”若可飞跟着管家去了大厅,留下了一脸担忧的小舞。
这个死阎焰跑到哪去了,主子出事的话可怎么办啊?
大厅里的公公一见到若可飞进来,斜着眼睛打量了番,阴阳怪气道:“跟咱家走吧,可不要让皇后娘娘等急了。”
“是,公公。”若可飞微笑着点了点头,跟在了公公的后面。
“哼。”公公冷哼了声,却让若可飞差点起了鸡皮疙瘩。这声音嗲的也太恶心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府外的马车。若可飞看着面前的公公面不改色的先上了马车,心中明白,这位公公怕是皇后身边的心腹。而自己,不过是个小妾,当然就狗眼看人低了。
马车缓缓的驶向皇宫。马车内,静的可怕。公公闭着眼睛,满脸的不耐烦。
“这位公公怎么称呼?”若可飞轻轻的问道。
“无需多问。”公公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冷冷的说道。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望公公笑纳。”若可飞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举在了公公的眼前。
“咱家不……”公公想的不就是一碇银子或金子么,有什么稀奇的呢。公公刚说了前面几个字准备拒绝,突然觉得眼前有些亮,忙睁开眼看着若可飞手里的东西。一看,张大了嘴。
若可飞手里的是一枚鸡蛋大小的夜明珠!这在皇宫都很少见的东西,她居然随手就拿的出来?
“这是妾身在许城之时偶然所得,望公公不要嫌弃才是。”若可飞看着公公的眼里射出的贪婪目光慢慢的说着。
“不嫌弃,不嫌弃,夫人真是客气啊。咱家姓听,叫小听子就行。”听公公忙不迭的接了过来,使劲的擦了擦。眼睛瞪的老大,天啊,是真的夜明珠!
“不敢,宫中很多规矩妾身不懂,听公公可否讲解一二。”若可飞看着眼前的听公公,看他这身打扮和口气就明白普通的财物是打动不了他的了。这次召自己入宫的目的很明显了。
想随便找个借口处死自己么?
心中叹气,这女人心啊,还真是歹毒。(说的自己不是女人一样。)
“夫人,可要听仔细了,这宫中的规矩可是……”听公公收了重礼,自然不辞辛劳的开始为若可飞讲解起宫中的情况来。
听罢一切,若可飞蹙起了眉头。这一次,皇后是下定决心要除去自己了吧。在许城遇刺的那次,还有今日勺子上被抹了毒药之事。真是巧啊,刚下毒就派人来请自己,想看自己是否已经中毒身亡么。今日,能救自己的也只有一个人了。
“听公公,可否为妾身办一件小事。”若可飞笑盈盈的看着听公公。
“这,只要是咱家力所能及的,咱家一定帮忙。”听公公摸着自己怀里的夜明珠应道。
“那劳烦公公将妾身进宫之事告知……”若可飞心中有些无奈。这副羸弱的身体现在都没有办法自保。
只有靠他了……
第四十四章 进宫
听公公带着若可飞进了那高高的宫门。
低着头跟随在了听公公的身后,看着眼角那不断后退的高大红墙,和地上青灰色的石板,若可飞叹气,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飞蛾扑火般的想飞进这高墙里来呢,难道,她们不知道这不过是个外观华丽的牢笼而已吗?
争斗或者老死。
“记得,不要乱瞅乱走。”听公公吩咐着,“咱家会去通知王爷的。”
“多谢公公。”若可飞低着头,小声的回道。
这里,杀人不需要理由,也不用见血。
是那些女人没有硝烟的战场。
穿过了楼台亭阁,突然,听公公停住了。尖着嗓子道:“奴才参见庄妃娘娘。”
“哟,这不是听公公嘛,这么急往哪赶啊?”远远的庄妃看着眼前的太监带着个低着头的女人赶路,就过来想看看。和那个贱女人有关系的自己都要注意着。
“禀娘娘,奴才这是带九王爷的妾室去见皇后娘娘。”听公公尖着声音回道。
“贱妾参见庄妃娘娘。”若可飞低着头行过了礼。
庄妃一愣,没想到眼前小小的女子便是那传闻中的七夜宠姬。九王爷甚至为她要发油!与自己用的一样的发油!想到此,庄妃的心中如被猫抓了一样,缓缓的走近若可飞。
“把头抬起来本宫瞧瞧。”庄妃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什么样,居然让九王爷那么的宠爱。
若可飞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贵妃,一身明媚艳丽的衣服,满头的华贵珠钗,一张娇艳的脸却略有些苍白,那薄薄的唇正微微的撇在一边,眼中一片冷色,正打量着自己。美是美,却让人觉得有些病态。
在若可飞打量庄妃的同时,庄妃也在打量若可飞。眼前的小女子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脸色白腻,小巧的鼻子下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不出几年,定是个倾城的大美人。
突然,庄妃露出了个奇怪的笑,快速退后两步喝道:“来人,掌嘴!”
庄妃身后的宫女似乎非常的熟练干这样的事,立刻就冲上来,捏住若可飞的下巴啪啪的就是重重的两耳光,声音不大,力道却是相当的大。听公公看着若可飞脸上立刻浮起的指头印有些急了,这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随意打人,不摆明给皇后难堪么?这抽耳光宫中的人都懂的其中的名堂,这些宫女抽人早就把握的炉火纯青。声音越大其实越打的不疼,声音不大却是下了狠手。
若可飞被抽的眼冒金星,下巴的疼痛和脸上的疼痛让她有些无奈。虽然知道这次进宫是凶多吉少,但是没想到这么快。这个女人是五王爷的亲生母亲吧?这么的沉不住气,就因为自己是九王爷的妾室就对自己这么贸然出手,难怪依旧是贵妃。话说回来,这脸还真是疼啊。
“庄妃娘娘,奴才……”听公公刚出声就被庄妃历声打断。
“听公公,这个女人是不是丫鬟出身?”庄妃冷笑,嘴角满是得意。
“这,是。”听公公不明白庄妃是何意,点头回答道。
“既然是丫鬟,奴才就要有个奴才的样。自称什么贱妾!”庄妃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听公公很是恼火,虽然皇后叫这女子进宫目的也是不善,但是现在庄妃的所作所为就是在抽皇后的脸啊!
“是,奴婢知错了,多谢娘娘教诲。”若可飞低下头缓缓的说道。
“哼。”庄妃冷哼了一声,抬起下巴领着众人扬长而去。
“夫人你没事吧?”听公公看着若可飞那红肿的脸微微叹气。
“没事。”若可飞淡淡的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劳烦公公将妾身进宫之事尽快转达给九王爷。”
“好的。”听公公想起怀里的夜明珠,点了点头。虽然知道皇后欲对眼前的女子不利,但是自己收了这么大份礼。派人去告诉王爷而后再去掉后患也不会有人知晓。
走到廊下,听公公随手招来一小太监,附在了他的耳边一阵,小太监领命快速离去。
“走吧。”听公公直起身板,带着若可飞继续往前走去。终于到了皇后的寝宫——永庆宫。听公公领着若可飞进了宫。
“禀告皇后娘娘,人已带到。”听公公谄媚的声音响起。若可飞依然低着头,跟着听公公请安着:“奴婢参加皇后娘娘。”
“抬起头来。”皇后也是和庄妃一样的心思,想看看眼前的女子到底长什么样。
若可飞慢慢抬起头,皇后看到若可飞那红肿的脸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拧起了眉。
若可飞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心中暗暗惊叹。如此美人,如此的气质,果然,这才是皇后该有的气势。
“禀娘娘,是,是被人打的。”听公公收了重礼,自然说话就勤快多了。
“何人所伤?难道不知道她是九儿的人么?”皇后皱起眉,若是进了宫被人打了,自己的颜面何存?眼前的女子是自己叫进宫的,却在没见到自己前就被人打!
“是庄妃娘娘命人……”听公公的语调委屈而冤枉,拿捏的十分好。
“是她!”皇后猛的一掌拍在了自己的雕花椅上,心中暗骂这个贱人,又和自己作对。若不是她娘家人握有兵权,皇上岂会如此放纵她?
若可飞又低下头,没有再说话。此刻,沉默便是最好的对应。
“你,是叫若可飞是么?”皇后笑的和蔼,起身上前拉住了若可飞的手,“本宫就叫你可飞吧。”不待若可飞说话,皇后忙转头对身后的宫女道:“小翠,快去拿药来,看这小脸肿的。真是惹人心疼。来来,快坐下。本宫一定为你做主。”
“谢过娘娘。”若可飞低下头浅浅的道谢着。语气却没有太大的波澜。这个女人才是最聪明的。喜怒哀乐都掩饰和控制的很好。这种人往往杀了人,被杀的人还会当她是好人,对她感激涕零。
小翠将药送了上来,皇后立刻吩咐小翠为若可飞上药。药膏的效果相当明显,抹上去后若可飞立觉丝丝清凉。
“去,把那日送来的好茶呈上来。”皇后笑的亲切。
若可飞心中一沉,这么迫不及待么?……
再次说一下,这文暂时改在每天下午6点更新。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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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本文原名《丑闻》,属于慢热都市文,趋向成熟汝性,年纪太小的大大们请莫要见怪。
第四十五章
“去,把那日送来的好茶呈上来。”皇后笑的亲切。
若可飞心中一沉,这么迫不及待么?
“是。”立刻有宫女柔声恭敬的应了。
“可飞啊。”皇后笑的慈爱。
“在,娘娘。”若可飞低垂着眼睫。
“皇上聿修厥德,亲师保,远女色,立纲持红,毋事宴游。不失为一个亲政爱民的好皇上。九儿在这方面还略有欠佳,你可要好生提点着。”皇后的脸上和煦的微笑着,眸子里却是阴沉。言下之意若可飞又怎么会不明白。
想是市井传闻轩辕孤云宠她七夜,所以皇后很不是满罢。远女色,呵呵。若可飞在心中淡笑。初尝人事的男子只会索取不够。怎么远?而皇上,更不必说。早就知道那日自己送给七王爷的那些舞女里为首的那位已经被封为了才人。皇上甚是喜欢呢。真是想不出若是皇后知道现在受宠的女子是自己送的会有何举动。
“娘娘请用茶。”宫女将泡好的茶端了上来,却看着若可飞愣了。只因为她不知该如何称呼若可飞。皇后从未召见过皇室中的妾。
皇后不动声色的将茶递于了若可飞:“来,可飞,这可是……”若可飞伸手接茶,皇后的话音未落,却听的外面一阵吵嚷。
“九王爷,不可啊……”
“母后这的奴才胆子还真是越来越大了啊,敢跟本王如此说话了。”殿外传来轩辕孤云暴怒的声音。此刻,这声音听在若可飞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动听。他来了,还来的如此之快。
皇后只是微微蹙眉,立刻又舒展开来。九儿怎么会这么快就前来?
“呵呵,看来九儿还真是离不开你啊。”皇后淡淡的语调让人琢磨不出她的心思。
若可飞低下头,没有说话。手中的茶杯里散发着一股很淡很淡除了茶香外的一种味道。这个味道,若可飞心中苦笑,没想到一天之内就闻到了两次。
“参见母后。”轩辕孤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就这么疾步闯了进来。
“九儿,忘记本宫说过什么了么?成大事者……”皇后不怒也不恼,依旧是一副异常慈爱的样子,可惜轩辕孤云很没有给面子。
“母后的一切教诲孩儿都谨记于心。母后教导过孩儿要懂礼仪。方才孩儿让外面的公公通传,他却胆敢对孩儿无礼,对与这样的奴才,母后认为孩儿该放纵么?”轩辕孤云的口气不卑不亢,不恼不气,拿捏的刚好。
皇后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轩辕孤云,心中一阵发紧。什么时候,这个自己带大的孩子开始用这般陌生的眼神看自己了?
轩辕孤云这才用眼角瞟了瞟一边坐着的若可飞,而若可飞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她一丝的表情。
“孩儿办完事特意来探望母后,顺便想带走可飞。”此刻的轩辕孤云举止谈吐得当,脸上的异常的正谨。
“呵呵,也罢,去吧,改日再来探望也行。”皇后的语调没有一丝的不满,眼前的她仿佛真的是个包容而慈爱的母亲。
“谢母后。”轩辕孤云冷眼看了看若可飞,“还不快起来给母后行礼告退?!”语气中隐隐有着严厉。
看着轩辕孤云那不似做伪的态度,皇后的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欣喜。这个孩子心里还是有着自己。
“奴婢告退。”若可飞始终低着头,声音低而清晰。
“下去吧。”皇后微笑着挥了挥。
两人一前一后慢慢退出了寝宫。
皇后看着消失在门口的两人身影,眸色渐沉。
两人一路无语行走在宫中。
来到一四下无人的偏僻初时,轩辕孤云突的转身,狠狠的抱住了若可飞。
若可飞怔住,只因为她感觉到轩辕孤云那微微颤抖的身子。
眼神一滞,若可飞笑了,立刻明白了过来。
“傻瓜,小傻瓜,我这不是没事么?”若可飞轻轻的拍着轩辕孤云的背。
轩辕孤云又忽然猛的将若可飞拉出怀,正想说什么,却对上若可飞那红肿的脸。刹那,暴虐的杀意在轩辕孤云的眼中盛起。
手轻轻柔柔的抚上若可飞的脸:“疼么?”
“不疼,皇后给我上了药了。”若可飞轻轻摇头,微笑着。
“谁打的?”轩辕孤云的声音像冰又像剑。
冷而利。
“已经没事了,抹上药后好多了。”若可飞伸手抚上了轩辕孤云摸着自己脸的大手。
“我问你,谁打的?”轩辕孤云的声音依然很冷,手上的动作却更加温柔起来。
“没事了,傻瓜,我们回家。”若可飞握住轩辕孤云的手,将他的手拿了下来。
“谁打的?”轩辕孤云的眼中已经微红,那渐盛的杀意让若可飞无奈。这孩子就会问这一句么。
“是庄妃身边的一个宫女。”若可飞无奈的回答,抬起手抚摸着轩辕孤云那紧皱的眉头,想将其抹平,却怎么也无法办到。
“哼。”轩辕孤云冷哼了一声,不言不发,拉着若可飞的手转身疾步离去。动自己的女人,够胆。
若可飞被拉的急,走的踉跄,轩辕孤云也不管。怒火中烧的他越走越快。
若可飞无奈苦笑,今日,自己拣了条命就很不错了。这孩子气个什么劲?
两人回了王府,小舞见到若可飞的回来,高兴极了。但看到若可飞脸上的伤又吃了一惊,忙去找药去了。而轩辕孤云气呼呼的一声不吭,将若可飞丢在屋里自己就跑到一边去了。
有的事,必须要做!
这一夜,庄妃用过膳在御花园散过步后便回寝宫休息。
宫女小心翼翼的扶着她进了寝宫。进了里面,看到还没理好的床,庄妃皱起了眉。这个小蹄子到哪去了?平时在这时候都早该把床理好了的。屋里似乎有股血腥味,庄妃蹙眉,暗笑自己的错觉。
“啊!!!————”一声尖利的惨叫响起。
庄妃不悦的皱眉,叫什么叫?
“娘娘,娘娘!”宫女语无伦次,声音里是惊天的恐惧。手指着铜镜的方向不住的颤栗。
庄妃顺着宫女所指的方向看去,顿时花容失色,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将尖叫声堵住。自己的贴身丫鬟环儿此刻满身是血的跌坐在墙角,两边脸颊的肉已经不见,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血还在不停的流淌着。而她的两只手也已不见,那完整的切口让人触目惊心。脸上的扭曲和瞪大的眼睛向世人诉说着她的死不瞑目。
再看铜镜面前,一个精致的盘子上,整齐的摆放着两只手和一堆肉。庄妃压抑着内心的恐惧和恶心,慢慢的靠上前去,却发现那两只手已经被切成了块后再拼回的原样。血淋淋的场面强烈的冲击着庄妃和她身边宫女的视觉和神经。
“呕~~~”庄妃惊恐的呕吐着。几乎接近崩溃的边缘。
今日这个丫鬟才抽了那个贱人的耳光,现在就是这副模样。不用想庄妃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那个人,不,简直就不是人!……
第四十六章
夜,无声降临。
京城中,皇宫里是亮的通透。
而民间,有钱人家里也是亮的通透,穷人家自然没那闲钱到处挂着灯点着烛便是漆黑的一片。
九王府里,一片通明。
浴池中,水雾缭绕。轩辕孤云闭着眼睛靠在池边,肌肤在透亮的众多灯下闪耀着诱人的光泽,肌肤上的水珠更是晶莹闪亮,胸部精壮紧致,下腹部浸在水中。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斜斜的披在肩膀一侧。在迷蒙的水气里,有着一股难言的魅力和致命的诱惑。若可飞坐在池边,仔细的为他擦着背。
若可飞忽的低下头在轩辕孤云的耳边轻轻一吹气,惹的轩辕孤云颤抖了下立刻睁开了眼。
轩辕孤云将手伸到背后,一把抓住了若可飞的小手,轻轻一拉,若可飞立刻就被拉下了水池,溅起了若大的水花。下一刻,已经被轩辕孤云紧紧的搂在了怀里。
“我们尽快回许城,好么?”轩辕孤云楼着怀里的柔软身子细细的说道。
“好,你去哪我都跟去啊。”若可飞伸出双手搂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
“脸,还疼不疼?”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还有些发红微肿的脸,眸子里除了怜惜还有愤怒。那个贱女人敢动自己的小飞儿,死有余辜。但是那个人自己现在还不能动。
“不疼了,小傻瓜啊,你今天这是问第几次了。”若可飞轻轻的柔柔的将唇贴在了轩辕孤云的脸上,慢慢的往脖子下滑去。
“我心疼你。”轩辕孤云的音调有些黯淡下来,自己连她都没有保护好。
“如果,别人要取我的性命,你怎么办?”若可飞用力的吻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
“没有人可以!”轩辕孤云突然有些暴虐的低吼出声。
“可以的,很多人都可以取走我的性命。”若可飞紧紧的抱住了轩辕孤云,“你的父皇可以,你的母后也可以,七王爷也可以……”
“不,不要说了!”轩辕孤云更加用力的搂住了若可飞,力道之大,已经勒的若可飞快喘不过气。
若可飞没有喊疼,依旧慢慢的淡淡的说着:“这些人都可以随手取走我的性命,你希望看到这样的事发生么?”
“不!不!!”轩辕孤云像是受伤的小野兽般,将头靠在了若可飞的肩膀上,有什么除了浴池里的水外的液体滴落在了若可飞的肩膀上。
“那你要做的就是要强大,强到可以保护你最珍爱的东西,必要时是要不择手段的。”若可飞的声音轻轻的却充满了诱惑,“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我们都死去。”
“直到我们都死去。”轩辕孤云低低的重复着若可飞的话,“那么,我就去变强大,强到可以将你一直禁锢在自己身边,至死方休。”说罢,忽的一口咬住了若可飞的肩膀,声音在喉咙里低低的响起。
“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血慢慢的从轩辕孤云的牙缝里渗出,溅到了水里,泛起了一朵又一朵妖冶的血花,接着在水里消融不见。
若可飞就像丝毫感觉不到肩膀的痛意一般,眼里,全是笑。
“你,是我的啊。”轩辕孤云低喃着,狂暴的进入了若可飞的身体里。
而若可飞是大笑着,张狂的大笑着,热情而激烈的回应着他。
偌大的浴池,变成两人激|情的天堂。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轻轻的喘息着,爬出了浴池。
看着若可飞肩膀上的咬痕和淡淡的血迹,轩辕孤云的眼里浮出后悔和心疼。
没有再说话,自己草草套上个袍子再为若可飞扯过衣物裹上她的身体,一把抱起往寝屋走去。
若可飞静静的窝在了轩辕孤云的怀里,睁大眼睛看着眼前俊美的人儿。有什么在静静的蜕变着?
回了屋,轩辕孤云一声不吭的为若可飞的肩膀上好了伤药,再取过干净的毛巾细细的为她擦拭着头发。若可飞看着铜镜里两人的身影,无声的笑了。
这个感觉真的很好。
若可飞起身,也拿过干净的毛巾,一把搭在了轩辕孤云的头上,也为他擦拭起了湿发。
两人就这么对擦着头发,灼灼的看着对方。那炽热的眼神仿佛要将对方融化一般。
“飞儿,我爱你。”轩辕孤云突然冒出了句话,却像是用生命在起誓一般。
“我的小傻瓜,你知道什么是爱么?”若可飞用力的揉了揉轩辕孤云的头发,浅浅的笑着。
“我不知道。”轩辕孤云也是浅浅的笑了,“可是,我现在就是想对你说这句话。”
眼泪,突然从若可飞的眼角落下,没有任何的征兆。
“飞儿!”轩辕孤云一脸的紧张看着突然失态的若可飞,急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你为什么哭了?”
“我也不知道。”若可飞轻轻的摇头,“可是,眼泪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掉出来了。”
“那就不需要知道原因。”轩辕孤云温柔的为若可飞吻去了眼角的泪,“什么都不需要,只要你在我的身边。”
“恩,我会在你的身边。”若可飞重复着,许诺着。
这一夜,两人紧紧的搂在一起睡到了天明。皆是睡的异常的心安。
翌日一早,当若可飞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然被轩辕孤云牢牢的搂在怀里。而轩辕孤云还没有醒来。
若可飞轻轻转头,看着眼前睡的恬静的人儿。俊美的脸上,那长长的睫毛让忍不住想去拔一根。真像个天使,若可飞微笑着,就这么一直看着枕边的人儿。许久,慢慢的凑进他的脸,将唇轻轻的贴了上去。
蓦的,若可飞眼瞪大,只因轩辕孤云已经醒来,化被动为主动,热烈的吻住了她。这孩子,怕是早就醒来了吧。若可飞慢慢的闭上了眼,享受起了这个温暖的早晨。
轩辕孤云陪若可飞用过早膳后便出了门,而若可飞依然和小舞到了后花园的树阴下乘凉。
“主子。”毫无前兆的,阎焰像个幽灵一般突然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吓的小舞一个哆嗦。这人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事情都办好了?”若可飞的嘴角是浅浅的弧度。
“是。”阎焰面无表情的吐出个字便不再多话。
“她答应了?”若可飞猛的躺向后面,躺椅突然承受这重量,往后倾去,阎焰的手微微一动,还未有动作,躺椅又摇回前去。若可飞就这么前后晃悠起来。
“答应了,但是有个条件。”阎焰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放松下来。
“哦?什么条件?”若可飞一前一后的晃悠着,声音虚无飘渺一般。
“条件便是……”阎焰低声说道。
第四十七章 友谊的烟花
“哦?什么条件?”若可飞一前一后的晃悠着,声音虚无飘渺一般。
“条件便是三年后和主子在一起。还有在主子走前,见主子一面。”阎焰低声说道。
若可飞忽的睁大眼,旋即又轻笑出声:“你没告诉她我原本是个女子么?”
“告诉她了。”阎焰面无表情回答,“所以她说的是和主子在一起,而不是嫁给主子。”
躺椅停止了摇晃,若可飞仰起头靠在躺椅的椅背上,眼里印出倒立的一切,慢慢吐出:“她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爱上一个人,凑巧那个人是个女子而已。说她的爱,无关乎男女。”阎焰幽幽的吐出了这两句话,眼底越发的幽冷起来。那个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是认真的,真是执着到了恐怖的爱。
“哦……”若可飞又一前一后的摇晃起躺椅来。眼里的世界也在摇晃着。这个世界居然有这样勇气可嘉的女子,真是珍惜动物啊。要知道,在自己原来的世界,同性/恋都会受到歧视的。而她居然这么直接的承认自己的心,甚至还提出了条件。
“去告诉她,可以。明日我去见她。”若可飞闭上眼睛,惬意的将小舞递到嘴边的一粒剥好的葡萄吞下。
“她还说让主子穿回女装。”阎焰补充道。
若可飞睁开眼,呵呵的笑了起来。有意思,这个女人,似乎早知道自己会答应下来,连这小条件都提好了。
“可以,你去告诉她,明日一早我去后门那接她。”若可飞再次闭上了眼睛养起神不再说话。
“是。”阎焰应了后,轻点足尖,不见了人影。
“主子!”一直没说话的小舞在阎焰离去后终于忍不住焦急的开口,“那个女人什么意思?和您在一起?那王爷怎么办?”
“傻瓜啊,只是留在我的身边而已,你急什么?”若可飞笑了。
“啊,那奴婢呢?”小舞一听更急了,那自己是不是要被那个女人替代了?
“你啊,你不就在这么?”若可飞伸出手摸了摸小舞的头发,“我不会丢下你的。”
得到承诺般的回答,小舞放下心来,不禁好奇的问:“主子这几天派冷面死人就去干这事了?”
“冷面死人?”若可飞一怔,立刻明白过来小舞是在说阎焰,忍不住抿嘴笑了,这称呼还真是贴切。当下点了点头。
“主子,你是怎么收服她的心的啊,要知道,这些年来,那么多权贵,没有一个人能入她的眼呢。”小舞的心中充满了好奇。
“嘘,秘密。”若可飞手指放在自己的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眼里有些笑意。
这几日,轩辕孤云似乎都很忙,回到府邸只是和若可飞吃过反,沐浴完便抱着她沉沉睡去。这不同与往日的疲惫让若可飞有些好奇他近些日子到底在忙些什么。
这日,清晨,小舞为若可飞穿戴好,三人出了门。按照约定去找白杏。
马车停在了冠艺楼的后门,小舞掀开窗帘再放下,小声嘀咕:“真是迫不及待,已经在等了。”
“是么?”若可飞淡淡的说道,“下去接她吧。”
小舞掀开了车帘,跳下车,拿出小凳摆好扶着若可飞走了下来。
白杏独自站在门边,看着眼前款款走下的女子,怔住了。一袭白衣,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肌肤胜雪,眼中的神采却不可逼视。这才是她真正的模样么?她不是九王爷的妾么?为何所梳的头发如此随意?
“白姑娘。”若可飞含笑看着眼前怔住的女子轻声呼唤着。
“额,啊。”白杏回过神,却尴尬的发现自己不知如何称呼。
“我的名字是若可飞,你喜欢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若可飞笑靥如花,“上车吧。”
白杏脸微微一红,却又很快恢复常色,回了个浅浅的笑:“可以的话,请叫我杏儿,我能叫你可飞么?”
小舞咬了咬牙,正想出声训斥她的放肆,不料,若可飞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可以,杏儿,请上车吧。”若可飞侧过身子,让白杏上了车,转身却对身后的小舞道,“你和阎焰随后跟来就行。”
小舞的脸僵住,讪讪的停下脚步,有些不甘愿和担心的看了看若可飞,若可飞则回了个笑便上了车。
马车缓缓的启动了。
马车里,两人沉默着。
“是否,觉得这样的感情很不堪?”白杏突然出声问道。
若可飞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回话,白杏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声音里有无奈,有哀伤,还有沧然:“从你说倘若给我双翅膀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印下了你。我就在想,你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高傲,冷静,冷酷。当你的人来告诉我你是个女人的时候,我都快疯了。”稍微停顿了下,白杏看了看若可飞继续说道:“那几日,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为什么你不是男儿,若你是男儿该多好。一直这么想着。”
“后来呢?”若可飞适时的问道。
“后来,我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计较男女之分,我的爱为什么要有这可笑的限制?”白杏抬头坚毅的看着若可飞,“虽然我不知道自己对你是否有那么深的感觉,但是,我想得到,想得到你所说的那双翅膀。”
若可飞摸着自己的脸,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说话。
“是不是觉得我很肮脏?”白杏的声音里有紧张有隐隐的期盼。
“不是。”若可飞微笑起来,“其实,你对我的不是爱,只是我在对的时间闯进了你的生活,若是以后有更出彩的男子出现,那你才会发现现在的你是迷惑着,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而已。不用反驳,你的良人,有一天自会出现。你现在还可以反悔答应我的事,毕竟,这件事会让你要接触很多你不愿意接触的人。”
白杏突的笑了,笑的无声:“你也说了,有一天会出现,那么,在他出现前,你就先当我的良人,可好?我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反悔。”
两人相视而笑,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有一种叫友谊的烟花突的在两人之间绽放。
两个人坐着马车来到了城外,这一天,两人甚至没有吃饭,只是向对方讲述着。讲述着自己的想法,自己的过去。更多的时候是白杏在讲,若可飞在听。当若可飞小小的提了些自己以前世界的文明,白杏是听的惊世骇俗,接着是兴趣更为浓厚的央求若可飞多讲一些。讲到后来,白杏的眼神越发的热烈和向往。
黄昏慢慢降临。夕阳下,两人的影子交错。
“好了,时候不早了,也该送你回去了。”若可飞微笑着,她明白,在远处一直等候的两人已经很是焦急了。
“谢谢你,可飞,陪我渡过这一生来最美妙的一天。”白杏真诚的道谢,眼里早已是一片清明。
“你的良人,一定会出现。”若可飞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
“今天跟我说了这么多让我理清楚自己的感情,你就不怕我反悔?”白杏打趣。
“不会,你自己说过,你做的决定绝对不会反悔。”若可飞歪过头,调皮的一笑。
白杏也笑了起来,两人的笑传的很远,很远。
将白杏送回了冠艺楼,若可飞回了王府,却惊讶的发现轩辕孤云还没有回来。当轩辕孤云回来时,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夜晚在屋里,轩辕孤云享受着若可飞的按摩,闭着眼睛慢慢说道:“过几日,我们就回许城了,这次有几个人会与我们同行。”
“几个人?”若可飞疑惑,当下明白,这几个人怕不是简单的人物,否则轩辕孤云也不会特意提起。
“我问父皇要了三个人。”轩辕孤云闭着眼睛,缓缓的说道,“李英,王彻,李召。”
按摩着轩辕孤云肩膀的小手蓦然停住。
第四十八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问父皇要了三个人。”轩辕孤云闭着眼睛,缓缓的说道,“李英,王彻,李召。”
按摩着轩辕孤云肩膀的小手蓦然停住。
这三个人?若可飞脑子里瞬间反映出的信息让她有些吃惊。李英,食邑二千户,头脑清醒冷静,是为原京城兵部尚书。一切不喜表露,让人猜不透他的言行。王彻累以军功,是为大将军,正直骨梗,负有盛名,而且博学多知,一直倡导以仁制国。和皇上的铁血政策相左。李召性刚毅,有才干,多武艺,英勇善战有多次带兵经验,他曾经只率领一万大军将敌方十万大军击溃。只是为人梗直,难免得罪人。
这三个人都是很有才干之人,只是不甚得皇上喜爱。皇上明知这三人的不凡之处,还将他们给与了轩辕孤云,这代表了什么?
让儿子门龙争虎斗,留下最好的?
若可飞没有再想这些问题,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回许城?”
“三日后。”轩辕孤云沉声回答。
“恩。”若可飞继续给疲惫的轩辕孤云按摩着肩膀。
“飞儿……”轩辕孤云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恩?”
“没什么,只是想这样叫叫你。”轩辕孤云闭上了眼睛。
一切,无声。
王府上下又开始了回许城的准备。在第三日,若可飞和轩辕孤云在府邸看着下人们的忙碌,也在回想着还需要带什么。
“禀王爷,七王爷府上派了人来,说,说……”管家看着轩辕孤云那越来越黑的脸,口齿开始不清晰起来。
“说什么?”轩辕孤云的口气都快把人冻伤一样。
“说有东西要亲手交给夫人。”管家好不容易将卡在喉咙里的话说完。
“哼!”轩辕孤云脸色一沉,挥手不耐烦道,“叫他滚,本王明日就要回许城了,不想看不干净的东西。”
若可飞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管家弱弱的应了下来,转身里去。过一会手里拿着个锦盒却再度回来了。
“禀王爷,那个~~”管家想死的心都有了,为什么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永远为难的都是他们这些下人。
轩辕孤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一把夺了过来,怒喝道:“滚下去。”
管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离去。
“是什么东西?看看。”若可飞见轩辕孤云就要将东西往水池里扔,有些好奇。
轩辕孤云打开了盒子,抽了口气。好手笔,居然送这个东西!
“这是什么?”若可飞不解的指着盒子里一块黑的发亮的令牌问道。
“这是七王府上的黑令。他的人见此令如见他。”轩辕孤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是什么做的啊,冰冰的。”若可飞伸手摸了摸这块有手掌那么大的令牌,黑的发亮,在阳光照射下,更显的漆黑。
“这是千年玄铁做的,世上没几块这铁。”轩辕孤云恨恨的拿起就要往水池里扔。
“等等。”若可飞伸手拦住。
“干什么?”轩辕孤云的脸更黑了,不悦的转头看着若可飞。
“可以打造兵器?”若可飞拿过令牌问道,她可没忽略身后阎焰那炽热的目光一直看着这块令牌,那眼神和他看美味的时候差不了多少。
“恩?”轩辕孤云一下没明白过来。
“可以,打造出的兵器锋利无比。杀人不见血。”阎焰第一次Сhā嘴。
“那送你,去打把剑。”在轩辕孤云还没反应过来,若可飞已经将手里的令牌丢给了阎焰。阎焰接到,眼里放出亮光。
“谢主子。”话落,咻的一声没了人影。
“恩,好材料是不该浪费。”轩辕孤云的脸瞬间放晴,拉着若可飞的手进了屋去检查管家送来的清单去了。
此刻的阎焰在京城一个简陋的小院里,将手中的令牌递给了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老人走路摇晃,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倒一样。
“千年玄铁?哪来的?”老人掂了掂手里的令牌。
“主子送的。明天要货。”阎焰乖乖的回答,再提了要求。
“一千两。”老人面不改色。
“先欠着。”阎焰更是面不改色的赊帐,“再在剑柄上面给打个馄饨形状。”
“做梦!”老人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你别侮辱我的事业。”
“再加一千两。”阎焰坚持着,因为那个形状在自己的心里有着不一样的地位。
“我呸!你还不是赊帐!”老人骂骂咧咧的,却没有再反对,因为他突然有些明白眼前人的坚持有他的原由。
“明天早上我来拿。”阎焰说完咻的一声又没了人影。
老人冲地上狠狠的呸了一口,摇晃着进了院子边上的一个小棚。进了小棚的他突然就像换了个人一般,目光炯炯有神,步子稳健,原本干瘪的手臂肌肉突然像恢复到二十岁般活力饱满。这世间上很少有人知道,天下第一铸剑师隐居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老人看着手里的令牌,许久没有波澜的心突然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给这小子来铸剑?这手笔也太大了点吧。
下午,轩辕孤云被皇后叫进了宫。若可飞也体谅,儿子要出远门了,这当妈的是有话要说的。
“主子。”阎焰像个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若可飞的背后。若可飞没有回头,早已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
“白姑娘,让我给主子带句话。”
“说。”
“珍重。”
“呵呵,知道了,下去吧。”若可飞闭上眼,突然想起了白杏在下马车前问自己的话。
为什么要如此帮九王爷?你并非想做上那女人最高的位置吧?
为什么要那么帮这孩子?
为什么呢?若可飞的嘴角挂起笑意。帮?这个字真的很好笑。
那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呢?白杏的声音似乎又在若可飞的耳朵边响起。
白杏却在最后都没有得到答案,只看着若可飞那淡淡的笑,笑的寂寥……
嘿嘿,我到现在还没写女主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有没人猜的到。我设置的若可飞的性格是很没心没肺的。
第四十九章 有趣的事
第四日一早,五王爷和九王爷离开了京城,启程前往自己的封地。而七王爷,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爷,自然是留在了京城。
又是坐在马车上的七天。若可飞突然有些怀念起许城的火锅店,吃火锅时的温暖浮上了心头。
终于又回到了许城。此刻的许城已是冬末,依然寒冷着。若可飞披着狐裘,款款的下了车。王府门口,一身艳丽的杜雨已经在此迎接。
“王爷。”杜雨轻轻的唤出声,声音里柔柔的又带了些淡淡的哀怨和委屈,拿捏的是相当的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惜之意。
“爱妾天冷,快进屋歇息。”轩辕孤云淡淡的说着,却没有将视线停留在她身上一刻。转身扶着若可飞进了王府。没有人看到杜雨低着头,眼底闪过的刻骨怨毒。
若可飞抬头看着屋顶和树上薄薄的积雪,突然发现,原来相较炎热的京城,自己还是喜欢寒冷的许城。许城居然给自己一股家的感觉,是错觉吧,呵呵。若可飞轻轻的摇头。
回到许城,轩辕孤云带回的三人即为辅佐。每日,轩辕孤云的行程安排相当紧凑。上午在六大部——工部,礼部,户部,兵部,吏部,刑部巡视办公,下午十余侍卫随侍习骑射。
每到晚上自然是累的趴下。
这些日子,轩辕孤云倒也老实下来,晚上都禁了欲。让若可飞给他按摩后,便搂着她沉沉睡去。深夜,若可飞借着昏暗的烛光看着枕边的孩子,露出了奇怪的笑。
也许,这头小老虎在慢慢的觉醒着吧。
这一日,轩辕孤云难得的清闲在家,两人在屋中品着茶。直到管家急促的敲门打扰了这短暂的宁静。
“王爷,艾禄侯求见。”管家的语气有些急。
轩辕孤云蹙眉:“知道了,叫他在大厅候着。”
若可飞偏过头:“这艾禄侯是谁?”
“早年父皇封的了,据说救过先皇,没什么本事,所以没有重用,封了就搁在那了。”轩辕孤云淡淡的说完,起身,“要不一起看看去?”
若可飞微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将轩辕孤云送出门外回到了桌前。
门外突然响起了小小的争议声,似乎是小舞在和什么人争执。
“怎么了?”若可飞出声。
“主子……”小舞的声音里有着不满和不甘。
若可飞起身开了门,对上杜雨那美丽的脸,还有眼底那掩饰不住的深深不屑。
“找我有事?”若可飞淡淡的笑着。
“姐姐,外面天冷,能让妹妹进去么?”杜雨依旧是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若可飞没有说话,而是转身进了屋,杜雨忙跟在后面进了屋,不顾小舞警告的眼神,将门关上。
屋里,只剩下两个女人。
若可飞再度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女人款款落座。
“姐姐,在京城过的可好?”杜雨的语气有些怪,似乎有些不明意味的所指。
“好啊。”若可飞将手肘靠在桌上,支着自己的下巴,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杜雨的脸沉了下来,她是在装么?难道她会不知道那次的下毒?
“在京城的时候,姐姐没觉得食物异常的美味?”杜雨依旧阴阳怪气着。
若可飞忍不住轻轻笑了,原来这女人是在警告着自己能她有能力取走自己的性命么?
“你想说什么呢?”若可飞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张!”杜雨的声音压低,透着阴狠,“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下贱的丫鬟,永远没有办法扶正,永远!皇后娘娘已经为我求了圣谕,不久后我就是侧妃!”
说罢,杜雨眼带笑意,得意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看到她的惊讶,她的惶恐。
但是一切都没有。
眼前的女子依旧是一副淡淡的笑意,只是轻轻的:“哦,是吗?那恭喜你啊。”
强烈的挫败感涌了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女人不是该失态的叫出声,或者哭泣,或者愤怒么?为什么现在如此的平静?
“你那日给我的屈辱我会加倍奉还!”杜雨怨毒的低低说道。
若可飞忽然笑的灿烂,轻轻的柔柔的说道:“你知道么,这句台词很多人用过,但是,每次说这台词的人都死的很惨。”
杜雨立刻就绿了脸,狠狠的看着若可飞,阴阴的吐出了几个字:“走着瞧。”
若可飞闭上眼,不再说话,脸上的淡淡笑意却看的杜雨更是窝火。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的脸撕个稀巴烂。但是理智告诉自己不能这么做。
自己会等,等封自己为侧妃的圣旨下来。起身,出门,用力的关上门发出刺耳的巨大声音。
若可飞睁开眼,拿起桌上的茶杯盖,轻轻转了转。
真是,无趣啊。
“阎焰。”若可飞轻呼。
下一秒,阎焰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有时候若可飞都在想,阎焰是不是就藏在了屋里的大梁上,若真是那样,自己和轩辕孤云的事不是都被他看了去?
“主子,什么事?”阎焰冷声问道。
“江湖上,最近有什么有趣的事没?”若可飞明白,要想知道江湖的事,自然只有问阎焰这样江湖出身的人。
“有趣的事,主子指什么?”阎焰有些不解。
“就是可以打发时间的。”若可飞趴在桌上,最近闷的慌了。轩辕孤云又一直在忙政事,而自己的火锅店的生意是蒸蒸日上,甚至还开了好几家分店。
“打发时间的?有。”阎焰忽然想了起来。
“哦?”若可飞抬起了头。
倏不知,这一次的无趣会让若可飞认识一个在她的生命里有何其影响力的人。
第五十章 所谓趣事
所谓的江湖趣事是什么?若可飞有些好奇。
阎焰眨了下眼,补充道:“并非只有江湖之人参与,商人,有关系的权贵也会参加,只是这举办的地方却是江湖人士之地。”
一句话,若可飞就明白了,这所谓的江湖趣事是见不的光的。
“什么时候举行?”若可飞好奇了。
“后日卯时。”阎焰想起那些疯狂的人,有些犹豫,“主子真要去?”
“太无趣了啊。”若可飞歪了歪头,笑了,漆黑的眼深不见底。
这一日,阎焰带上了若可飞出了门,没有小舞,只有两个人的静静上路。两人坐着马车到了城外的一处,下了马车,阎焰搂住若可飞施展轻功急速离去。
暗处的影卫急了,急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远远的,幽幽的声音淡淡的散在风里:在原地等候,酉时回。
影卫们怔住,长叹气,返回,蹲在了马车附近的大树上,乖乖等候着。现在他们哪也不敢去,把主子弄丢了,现在只有等主子自己回来。
一断崖下,浓雾弥漫,上面的一切都看不真切。阎焰放下了若可飞。蹲下在地上拾起一小石,挥指往上弹去。
“当”的一声刺响,似乎石头敲打在了什么锣上面,片刻后,一个可容十人乘坐的木筐缓缓的放了下来。阎焰没有说话,抱过若可飞上了木筐,片刻,木筐缓缓上升,消失在了浓雾中。
若可飞伸出手,轻轻的握了握眼前的浓雾,却什么都抓不到。感觉到自己在慢慢的上升着。还真有点电梯的味道。
一上崖顶,立刻有人前来迎接。
“咦?阎王,你这次卖人啊?”门口的人冲阎焰打着招呼,以奇怪而放肆的眼神打量着若可飞。自己的眼光不会错,这个女人,都不是处子了,卖不了什么好价,怎么会带这来?
“不是。”阎焰没有废话,突的伸出手牵住了若可飞的手,大步迈了进去。拉着她,便不会再有人会以为她是货物。因为这里的人,没有谁会拉着自己货物的手。
若可飞抬头看着浓雾中厚重的黑门,以及门人奇怪的称呼和搭话,心中兴趣大起。看来,这次还真是到了个有趣的地方。
“为什么他叫你阎王?”若可飞的嘴角有丝玩味。
阎焰没有回答,这是他第一次不愿提起这个绰号的由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说。只是拉着若可飞进入了一黑暗而狭长的走廊。走廊的两侧没有窗户,只是冰冷的石墙,墙壁上稀落错开的点着油灯。
见阎焰没有回答这问题,若可飞也没有再勉强。这里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却让若可飞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一股来自地狱般腐烂的味道。
走廊似乎没有尽头一般,黑暗,蜿蜒着延续。
良久,眼前突然豁然开朗起来。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仿佛是市集一般,却又不同于一般的市集。偌大的场地是个方形的广场,有很多人在摆摊,也有很多人在转悠着买东西。终于明白了不同一般的感觉了,难怪有熟悉的味道。这里是黑市,想要什么都有卖。只有付出卖家满意的代价。
若可飞转头便看见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摊位上,一蒙着面的男子正坐在摊位前,后面是两个铁笼子。铁笼子里是两个人。偌大的空间封闭却十分的亮堂,到处都是灯和烛台。若可飞定睛一看笼子里的人,心神一震。妖孽啊,妖孽。笼子里的只是看起来两个十来岁的男孩子而已,却漂亮到不象话,那妖媚的样子几乎媚到了骨子里,若不是两人现在一丝不挂,若可飞还真以为这是两个小女生。偌大的空间虽大却不冷,两个妖孽一般的人儿,眼底没有一丝的生气,只是蓦然的站在笼子里。男宠么?可惜自己不好那口。
下一个摊位上也是笼子,里面关着的却是怀孕即将临盆的妇女,眼神也是空洞而麻木着。哦,居然在这里就有买卖孕妇的?不过到底是卖孕妇还是卖肚子里的孩子呢。记得有人的变态嗜好是与孕妇交/媾,最欣赏的是孕妇被强X的流产那股极致残酷的“美”,有的变态是想将刚生下的孩子用来补身。
果然,人性最丑恶的一面是哪里的世界都会有啊。若可飞心里不屑。再往下看去,便是什么都有的卖的,玉器,药材,宠物,人。似乎没有什么自己想要的东西啊。若可飞有些失望,这些东西,自己早就见过了。
阎焰察觉到了若可飞眉间的淡淡失望,拉过若可飞往最里面走去。
“来啊,来啊,天下第一杀手,买去很划算啊。”一个长相普通的年轻男子吆喝着,拿着手里的棍子敲了敲身后的笼子。身后的笼子里一男子昏迷不醒,若可飞却依然看到了那如刀刻般的俊脸,以及右脸上一个小十字型的刀疤。杀手也可以这样买卖?若可飞好奇的看着笼子里的人。
“这小子,活该。”阎焰似乎认识笼子里的人,口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哟,阎王,什么时候有女人了?”长相普通的男子敲打身后的笼子,却戏谑的看着两人。
“关你屁事。”很难得的阎焰在外面如此带情绪的开了口,一开口居然还是粗话。
男子似乎毫不在意,放肆的看了看若可飞,眼里全是探究。
“我看你是真想死了,等他醒来你还不死?”阎焰看着笼子里的人,恶劣的拿过男子手里的棍子用力戳了戳里面人的大腿。真是变态的玩法,把自己的弟弟这么玩。
“怕什么,他又不知道是我。”男子无所谓的一把抢过了阎焰手里的棍子,不耐烦的敲了敲笼子,“你买不买?不买就滚,挡着我做生意。”
“有人买就怪了。”阎焰不屑的啐了口。除非是自己找死的,等那变态醒来,周围的活物恐怕一个也幸免不了吧。
“多少钱?”阎焰话刚落,若可飞笑着开口问道。阎焰的脸僵住。
“不贵,只要一百两银子。”年轻的男子嘿嘿的笑着摆了摆手里的棍子,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贵了。”若可飞看着笼子里的人,认真的说道,“五两银子。”
第五十一章 血祭?
“贵了。”若可飞看着笼子里的人,认真的说道,“五两银子。”
手里拿着棍的男子下巴都快脱臼了。
“卖不卖?”若可飞耐心的问道。
男子迅速恢复了常色,靠在笼子边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道:“这价也低了点,还不够我回去的路费啊。”
“去驿站坐马车应该够了,哦,忘记算你路上的饭钱了,再加五两。”若可飞肉痛的加了点价,那副沉痛的样子好象是要她全部的家当一样。
阎焰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笼子里的人,想看他什么时候醒来。看他醒来会不会发疯。
“再加五两。”男子看着若可飞是两眼发亮,有意思。阎王什么时候找了个这么有意思的女人。
“好吧,再加五两。”若可飞伸手在袖里掏了啊掏啊,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了男子,“不用找了。”
男子手里的棍子当的掉在了地上,脸僵住了。这讨价还价的意义何在?真不知道刚才眼前女子那副肉痛的神情是怎么酝酿出来的。
“要不要啊?不要我当你免费送了啊。”若可飞不耐烦的抖了抖手里的银票。
“要,怎么会不要?”男子接过了银票一把揣进了怀里,指着身后的笼子道,“他归你了,想怎么处理都行,杀了还是暖床都行。”男子说话没遮没掩的,惹来了阎焰剑一样利的眼神。男子却毫不在意继续说着:“估摸着两天后才醒的来,保证两天的安全。”言下之意,两天后就管不着了。
“哦?这哪行?你卖了东西,要保证售后服务啊,起码有个十年八年的吧?”若可飞挑了挑细细的眉。
“售后服务?”男子摸了摸下巴,研究着这个词,忽然笑的灿烂开心,“不错,不错,售后服务。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给你,给他喂下,月圆之夜没有解药就冻成冰块,痛苦不堪。”再丢过来一小瓷瓶,“这是解药。”
阎焰看着若可飞手里的两个瓷瓶,心惊。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这次玩的是不是太大了?
男子看了看眼里闪过讶色的阎焰,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道:“当是给她售后服务的谢礼,赚了,我赚了。哈哈。”
阎焰忙将他的手拍开,避如毒蛇。眼前这个变态,老喜欢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人下毒下药。
若可飞看了看手里的瓷瓶,皱了皱眉,递到了男子的面前,道:“不要这个,没意思。”
男子笑的开心的脸僵住:“那你要什么?”
若可飞扯了扯嘴角,不屑道:“用药来控制人,还真是低级趣味,真的控制一个人,不是控制他的身,而是他的心。”
男子的眼一冷,人皮面具下的脸看不到真实的表情,将药收回,缓缓问道:“不知客人想要什么方法?”
“有没有血祭?”若可飞的声音很轻很柔,却如一记重拳打在了男子的心头。阎焰心一沉,本是握着铁笼上一根铁条,瞬间将其捏扁。
男子的眼神越大的犀利,发出亮光,从新审视起了眼前的女子来。
第五十二章
男子的眼神越发的犀利,发出亮光,从新审视起了眼前的女子来。
“胃口很大啊。”男子半晌低低的吐出了句话。
“既然卖给我了,自然就是我的东西,不是么?”若可飞似笑非笑。看来,书上记载的还真不假。那本发黄破烂的书上记的东西居然还真实存在的。
“不后悔?”男子磨了磨牙,要知道,笼子里的人可是舔着刀尖生活的人,也许,下一个任务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即使这样,眼前的女子也要选择血祭么?那个邪魅的仪式……
“要加钱么?”若可飞反问。
“不用,呵呵,售后服务嘛。”男子眯起了眼睛,将眼中那冷光尽数掩去。好吧,既然眼前的女子下定了决心,那么如你所愿。还有,似乎好戏开场咯。
男子转身将铁笼子拖走,回过头来:“跟上。”
一行人慢慢的走向另外一边的出口,男子在出口处那交了一两银子,嘿嘿的笑起来。这次交的钱还真少。每次都是百分之一的手续费。这边的走廊两边都满是小房间,原来是供人最后交易的地方。随便开了间空着的屋子,男子把笼子里的人抓着脚拖了出来,立刻有人来收走了笼子。
“咚”的一声,男子将手里的人扔在了地上。
“他叫什么?”若可飞指着地上的人问。
“叫消魂。”男子踢了踢地上没知觉的人,随意的说道。
“销魂?”若可飞笑,怎么杀手还有这样的名字。
“是消魂,不是销魂。不过也一个意思,被他杀的人最后销魂着被消魂。”男子蹲下身,在自己身上的兜里摸出了个玉碗,拿起消魂的手腕,突然手里多了把匕首,对着消魂的手腕就是一刀,到血放满了碗,这才随意的撒了点药先止住了血。“喝掉。”男子将手里满是血的碗递给了若可飞。
腥红的血若可飞却眉头没皱一下,快速的喝光。
“把你的血滴一点在他的伤口上。”男子将匕首递给了若可飞,若可飞接过匕首,蹲下身,在自己的食指上轻轻一划,血冒了出来。男子拿过匕首将消魂本已止血的伤口再度划开,在上面撒了黑色的药粉:“滴上你的血。”
若可飞依言照做,将自己的鲜血滴进了他的伤口。从若可飞的血滴进消魂身体里的瞬间开始,就从伤口中蜿蜒生长出图腾样式的花纹。花纹慢慢变暗,直到发黑。
“以后,他痛你痛,你伤他伤。他死你死,你死他也死。”男子拖长声音说起了绕口令一般的事实。
阎焰听懂了,意思就是两个人合为了一体!消魂受的伤若可飞会感受到同样的痛苦,而他死了若可飞也会死!
“咻”的一声玄铁剑出鞘,冷然的看着面前依旧满不在乎的男子:“为什么不早点给我说血祭是这样?”
“你没问啊。”男子满不在乎的看着眼前锋利的剑和逼人的剑气,嬉皮笑脸着。
“找死!”阎焰的剑气逼人。
“如果你打的过我的话。”男子不屑的说着,再转过脸看着还蹲在地上的女子,“人是你的了。再会。”话落,人已飘然出了房门……
后来的后来,消魂永远记得自己当时的感受。复杂万分。他这样说:那时候我分不清我对她的感觉,主子?一生唯一的女人?要守护的人?和我一体的人?……
第五十三章 火爆的消魂
阎焰忿忿的看着男子消失在了门口,咬紧了牙。
“不要怪他,我早就知道的。”若可飞看着地上的消魂,长的真是妖孽。脸上这两道伤疤是故意划上去的吧。轻轻的摸了摸消魂脸上的伤疤,若可飞恶劣的用指甲抠了抠,地上的人毫无知觉。
“你知道?”阎焰的眼底惊讶,既然知道,为何还要血祭?他是杀手啊!随时都可能没命的人,怎么可以和这种人一体,而且很容易受伤,他承受的痛她也会一样的承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是,我都知道。”若可飞将手收了回来,“你想问我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做对不对?”若可飞没有转头,却似乎看的到阎焰那欲言又止的样子。
“是。”阎焰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没什么理由,只是想而已。”若可飞起身,转过头,看着阎焰,笑的无声,“只是我想。”其实自己不用说,以后你也会知道。
阎焰看着若可飞那黑白分明的眸子愣住了,黑的那么深不见底。突然很想问眼前的人儿,你到底想要什么呢?心中却忽的苦笑,因为他知道,即使问了,也不会有答案。
“怎么弄醒他?”若可飞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皱起了眉,两天太久了吧。
阎焰上前看了看,以奇特的手法在消魂的身上点了几下,退到了若可飞的旁边。
片刻,消魂慢慢的醒转来,睁开眼就突然暴起,袭向了两人。阎焰挡住了他的攻击,却有些吃力,怒骂:“你看清楚先!”
消魂听到有些耳熟的声音,这才退后看了看眼前的人,低低的吐出两字:“阎王!”声音里却是浓浓的危险气息。手腕的疼让他低下了头,当看到手腕那黑色的图腾样式的花纹,狂暴的气息又笼罩了两人。
“妈的,谁干的!”消魂再清楚不过这个图腾样式的花纹代表着什么了,眸子里的狂虐简直要将两人撕裂淹没一般。
若可飞看着眼前狂暴的男人,轻轻的对自己旁边戒备的阎焰道:“杀手可以这么火暴?”杀手的情绪应该不是这样的吧,内敛冷静残酷冷血,不是该这样么?眼前长的如妖孽般的男子居然火暴成了这样,还真是让她大吃了一惊啊。
“杀人的时候就不是这样了。”阎焰低低的吐出句话,却依然不敢大意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估摸着,消魂被下了药,真要带走若可飞,自己还是能做到,只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罢了。
“妈的,我问你们谁干的?聋了是不是?”消魂狂怒,怒到不能用语言来形容。那个牲口!以为戴上人皮面具自己就认不出来了,把自己弄晕。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居然是找人对自己血祭!那个和自己一体的人呢?
“除了你那变态哥还会有谁?”阎焰轻轻松松的就将那人出卖掉。
“他妈的,我就知道是他。那个和我一体的人呢?谁?”消魂低吼着,浑身的气流威慑的人无法逼视。他妈的,想和自己一体了逼迫自己的保护,真是想的美!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么?天真到可笑,爆笑!老子每天在自己身上戳几个窟窿,让和自己一体的人痛不欲生!
如果沉睡的他宛如恬静的妖孽,那么现在怒吼的他就如一头无人管束的野兽。天与地的差别真是让人无法相信是同一个人。
“是我。”一个轻柔的颤人心的声音淡淡的响起,若可飞缓缓的走上前,看着眼前火暴的男人,慢慢的吐出宣言,“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人了。”或者,该说是自己身体的一半更为确切?……
第五十四章 杀她等于自杀
那轻柔的声音如羽毛般拂过了消魂的心。消魂阴晴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就是她和自己血祭的?
“是女人?”消魂周身那威慑人的恐怖气息有些减缓,声音却依然火药位十足,“想我保护你?”
“我不缺保镖,阎焰是个很称职的保镖。”若可飞看了看自己旁边全身戒备的阎焰如是说道。
“神经病!”消魂骂了句,接着消失在了原地,在两人没回过神前,已经远去。
阎焰的戒备松懈下来。他居然就骂了句就跑了,真是让人不能理解。
“我们也回去了吧。”若可飞转身也走向了门口。
两人回到马车等候的地方时,那些影卫看到主子安然归来就差没痛哭流涕了。终于结束了这忐忑不安的漫长等待了。两人到王府时,已是黄昏。
轩辕孤云焦急的在大厅转悠着等待。这一天居然和自己的飞儿失去的联系,自己怎么能不着急。
当若可飞走大厅看到焦急的轩辕孤云时,就明白了。想是这一天影卫们没办法将自己的行踪随时报告与他,导致了他现在的焦躁不安。
“王爷,我回来了。”若可飞含笑看着大厅里自己焦急的小男人,出声唤道。
“飞儿!”轩辕孤云俊美脸上的焦躁和暴虐化开来,一把拉过若可飞就往内院走去。一直走到两人的寝屋,这才将门砰的用力关上。转过身,不由分说将若可飞困在自己的两臂之间,低下头深深的吻了上去。
良久,轩辕孤云才抬起头,淡淡的责备:“这一天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我去逛了逛集市,买了个东西。”若可飞说罢还将袖中的钱包拿了出来,“看,花了我一百两呢,还真不便宜。”
“东西?那东西呢?”轩辕孤云狐疑的看了看若可飞,没见她带什么回来啊。
“跑掉了,不过迟早会回来。”若可飞伸出手搂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今天晚上我想吃火锅,好不好?”
“好,天冷,不要再出去了,把厨子叫来到府上为我们做。”轩辕孤云开门就要前去吩咐,忽的若可飞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低低道:“影卫培养出来不容易。”
轩辕孤云顿住,轻叹了口气,抚上了若可飞柔软的小手道:“好。”原来,她早已看出自己要废掉那几个影卫了么。
夜晚,一个敏捷的身影攀上了王府的屋顶,悄无声息。
“妈的……”不忿的低声咒骂暴露出了他的身分,是的,是消魂。一阵阵的欢愉袭上了他的身心。虽然自己早就知道血祭是相互影响痛楚,可是没人给他讲过,连欢愉强烈的时候也能感觉到啊。贱女人,不是说自己是她的男人么?现在却和别人在欢好!
“她是九王爷的小妾。”阎焰低低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消魂似乎早就知道身后有人,连头也没回,低声咒骂。
“你没问,而且你一醒来已经成了事实。”阎焰淡淡的说着。反正也不怕他会对主子动手,因为他杀主子等于自杀。
消魂无语,本是接了桩生意才来这里的,没想到越靠近这,自己身心的欢愉就越强烈。和自己一体的女人居然在这里!还在和别的男人欢好!更没想到自己接的生意等于自杀。
妈的,这女人是不是早知道会有人买自己来杀她才和自己订下血祭的?消魂咬牙切齿的想着。
“巧合而已。”阎焰似乎明白眼前的一切状况。也明白消魂到底在想什么。
消魂突然一跃而起,挥掌相向。
第五十五章 撒气
消魂突然一跃而起,挥掌相向。
出奇的,阎焰没有抵抗,结实挨下了他的一掌。血从阎焰的嘴角渗出。
“哼。”消魂冷哼一声,几起几落消失在了夜色里。动不的她,还不兴自己拿他撒下气么?
阎焰伸出手擦掉嘴角的血迹,露出了微笑。似乎主子什么都知道一样,她早就知道会有人买凶来杀她么?主子说过,这个世界哪里会有那么多的巧合,一切都是必然。发生的一切都有缘由。看着茫茫夜色,阎焰轻轻咳了下,压抑住体内的不适。这一掌是值得的,不是么?那个火暴的野兽,恐怕现在正赶去解决他的主顾。
他的信仰从来都是,拿了钱就做事。如果接了又不想做了,就把主顾直接干掉,顺便把钱吞掉。
夜色如墨,掩饰住了一切的一切,肮脏与纯洁。
翌日,晨。
皇上的圣旨果然到了,立杜雨为侧妃。
当杜雨趾高气扬的看着若可飞时,却只看到一张平静的脸,素面朝天,不施任何的胭脂水粉。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不与她相关。一切都是杜雨在唱独角戏。
从公公手里接过圣旨的时候,轩辕孤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从来,轩辕孤云就不曾在杜雨那里过夜,当然也包括今晚。
夜晚,轩辕孤云进了门轻轻关上,看着坐着铜镜前的若可飞一怔。若可飞正在将头发解开。她原本就不喜欢那些繁琐的头饰,只是将头发随意的用发带系上。
轩辕孤云慢慢的走上前,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若可飞,将头埋进了她的脖子,深深的吸了口气,喃喃道:“飞儿,你好香。”
若可飞伸出手,覆上自己身上的大手,笑道:“今天晚上不去陪你的侧妃么?”
轩辕孤云的手僵住,眼中满是深深的痛苦,低喃道:“飞儿,你明知道我不想,我是真的不想,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唯一的妃子是你……”
偌大的屋子静逸下来,只听的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明知道,我的心里只有你,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轩辕孤云像个受伤的小野兽般,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为什么,为什么自己的飞儿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可知,自己的心也会痛。
“傻瓜,我知道的。”若可飞转过身,反手抱住了不安的轩辕孤云。
不想,却无法抗拒。深深的无力感涌上了轩辕孤云的心头。原来,无能为力是这种感觉。争!一定要争!强!一定要变强!强大没有人可以左右自己的意志,没有人可以威胁到自己在乎的一切!
用力的抱紧了若可飞。
“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的小飞儿。”低低的声音在屋中响起。如果你是我的毒药,那么我已无药可救,而且毒的心甘情愿。
而杜雨的房里,杜雨看着满桌的酒菜发呆。也许,自己的心里早就知道他不会来,可是自己还是在等。就不信自己比不过一个出身低贱的丫鬟!但是,事实,自己确实没有比过。自己输了,输的彻底。
翌日,轩辕孤云告诉了若可飞一件事。七王爷轩辕孤风要亲自出征讨伐连赤国!已经整兵十万,等待出发。而轩辕孤云似乎也有事忙,调度粮草等事宜。吻了下若可飞的脸后便匆匆出了门。
战争的脚步声,渐渐的近了。这是一场无可避免的战争。
昨夜下了一场大雪,院子里积满了厚厚的一层。道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理完毕。难得太阳光临了许城。即使阳光灿烂,天气却依旧寒冷。若可飞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走在了院子里。梅花被雪压的快抬不起了头。若可飞伸手轻轻的摇了摇树枝,将上面的雪尽数摇掉。
忽然,眼前一暗,一个人影罩在了自己的上方。
是谁?若可飞抬起头,向上看去。
第五十六章 杀手进屋要敲门么?
是谁?若可飞抬起头,向上看去。
“想爷了没?小疯子。”轩辕孤风也就是当今的太子爷邪魅的笑着从墙上跃下来到若可飞的面前。
若可飞张大嘴,眼前的人不该在京城整装待发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太子爷怎么会在这里?不是马上要对连赤国开战了么?”若可飞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一身劲装满脸邪气的男子,风尘仆仆的样子,却丝毫不减他的霸气和邪气。
“怎么看到爷不高兴么?”轩辕孤风逼视着若可飞,那灼热的眼神似乎能将若可飞的身上烧出洞来。有些日子没见了,眼前的人长的越发妩媚了。看来九弟没有亏待她嘛。
“蓬荜生辉。怎么会不高兴。”若可飞嘴角上翘,低低的笑着。眼前的人还真是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来这里干什么?炫耀还是来和自己下赌?
“是嘛,真希望你心里也这么说。爷大老远来看你,你就不会假装感动下么?”轩辕孤风依旧笑的邪魅。
“太子爷大老远来看贱妾,贱妾真是感动的无以复加。”若可飞轻轻的伏了下身子配合的说道。
轩辕孤风的脸终于挂不住了,眼前这个女人总有本事叫自己抓狂失态!
“我来是想告诉你,此次出征我是势在必得!等我凯旋之时,也是登上最高位之日!”那时,你就该来到我的身边了。轩辕孤风的眼里满是冰冷霸气的暴虐。此刻自称的我便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太子爷千里迢迢来就为了告诉贱妾这个么?”若可飞低垂着眼睫,轩辕孤风看不到她眼底的深意。若可飞轻笑道:“太子爷现在就在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就不怕贱妾对别人说么?”
“哼。”轩辕孤风冷笑,忽的转身跃上墙头,回头道,“记得爷今天说过的话。”话落,人已不见。
若可飞脸上的微笑慢慢的冷了下来,直至消失不见。
这个男人,将是最大的威胁。
不过,正因为如此,一切才不会那么的无趣,不是么?
“主子。”阎焰忽然出现在了若可飞的身后,轻轻的唤了声。
若可飞摇头,慢慢道:“不用动他。”转过身看着一脸沉寂的阎焰,淡淡的笑了:“消魂来过?”
阎焰一怔,随即点了点头。不过主子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的脸色不太好。”若可飞看着阎焰的脸,有些苍白。
“没什么。”阎焰别过头,没有再对上若可飞的眼睛。那个死人,下手还真重。自己已经用真气护体了还打成了这样。见阎焰别过了头,若可飞也转身看着梅花没有再出声询问。
夜晚,当阎焰回到自己的房时,却惊讶的发现桌子上全是疗伤的圣品。一直冰冷的脸渐渐的柔和下来,坐在了桌前静静的看着这些东西。这都是她派人送来的吧?当看到桌子上还有个油纸包着的东西时,好奇的打开来。里面居然是香气四溢的几块红豆酥。
阎焰拿起一块红豆酥,放进嘴里,闭上了眼。有她的味道……是她亲手做的么?嘴角浮起了笑。
“切,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块红豆酥就笑的这么傻!”一句粗鲁的话将眼前的风情破坏殆尽。
“你进别人屋不知道敲门的么?”阎焰皱起眉不悦的看着眼前火爆的消魂。
“你有见杀手进屋要敲门的?”消魂说的是理直气壮外带鄙视,伸手就去拿桌上的红豆酥。对于昨夜打伤眼前的人是没有一丝的愧疚……
第五十七章
“你有见杀手进屋要敲门的?”消魂说的是理直气壮外带鄙视,伸手就去拿桌上的红豆酥。对于昨夜打伤眼前的人是没有一丝的愧疚。
“那是我的。”阎焰双目一寒就要发作。
“别那么小气。我人都送给你家主子了,在你这抢块糕点你也闹。”消魂没脸没皮的说着,快速的将红豆酥丢进了嘴里咬了咬吞了下去,咋巴着嘴回味着,“不错,这味道不错啊。”
阎焰手僵在半空。也是,如果照消魂这火爆的性格,是极有可能每天在自己身上来几刀,那痛苦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她!
“你看,你们真是得了大便宜的啊。吃你一块糕点而已,这么小气做什么?”消魂扯着嘴角说的是头头是道。
“就一块。”阎焰肉痛的将剩下的红豆酥收了起来。
消魂脸部扭曲,切了声没有再说话。这些年来他也知道阎王的爱好,口中夺食已经是很严重的事了,没和自己拼命已经是很容忍了。
“你来干什么?”阎焰冷眼看着眼前坐相不雅的消魂,口气不善。
消魂没有回答,盯着桌上的一堆药啧啧赞叹着:“哇,你这次的主子还真是金主啊,对你还真不错。”
“你来干什么?”阎焰皱着眉头重复的问道。
“来跟我的女人混吃混喝啊。”消魂扯了扯嘴角,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阎焰,似乎在嘲笑他的问题很蠢一样。
阎焰一时没反应过来消魂说的他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一滞后一下醒悟过来。
“你想干什么?”阎焰冷下了脸。
“看你那样,我会对她不利吗?那不等于自杀吗?靠!这次接的生意就是自杀,真是神经病。”消魂悻悻的说道。
“那你还不是把主顾顺便干掉了。”阎焰一听这话放下心来,自己怎么忘记了,两人现在是一体的了啊。
“没,这次干掉的是小虾米。主顾没现身,不知道是谁。”消魂摊了摊手。
阎焰沉默了下来。想取她性命的人有好几个,一时还真说不准到底是谁。
“你日子过的真滋润,我女人对你似乎很不错啊。”消魂没脸皮的一口一个我女人的说着,说的阎焰是直抽搐嘴角。
“所以呢?”阎焰自然知道他说这话有什么目的。
“所以就来跟着我女人混了啊。”消魂乐颠颠的说着。
“哼。”阎焰的脸上突然浮出一种怪异的笑,“你莫非是对那晚的感觉上瘾了?”
消魂脸色一变,自然知道阎焰说的是什么意思。那晚的欢愉感觉强烈的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了。自己怎么就忘记了,待在王府就会更强烈的感觉到她的感受。
“呸!不稀罕。”消魂恨恨的吐了口,从窗户跃了出去,没了人影。
阎焰露出了无奈的笑。也不知道和这样的一个人一体是好还是坏。
此刻的若可飞正坐在铜镜前安静的梳着自己的头发。轩辕孤云一声也不吭的站在她的身后,只是定定的看着她的背影。
“王爷。”若可飞微笑着看着铜镜里的人。
“叫我孤云。”轩辕孤云慢慢的凑上前闻着若可飞秀发的清香。
“孤云。”若可飞无奈的笑了笑,依言喊了出来,“温城的北禾县饥荒还没过么?”
“没有,上次艾禄侯求见就是为了这事。这人虽然无能了点,却还是为百姓满着想的。”轩辕孤云皱起眉,“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若可飞转身搂住轩辕孤云的脖子,轻轻道,“我想去北禾县。”
“不行。”轩辕孤云想都没想立刻拒绝,“那里灾民多,动乱着,不安全。”
“不要嘛,我想去。多找些影卫跟着就行了啊,我穿男装去啊,装成你府上的幕僚嘛。还有阎焰也跟着啊。”若可飞轻轻的摇晃着轩辕孤云的脖子。
轩辕孤云听着着柔柔软软的声音,骨头都要酥了,什么时候自己的飞儿给自己这样撒过娇啊。脑子一热,话就脱口而出了:“好吧,你去,但是得小心。”
看着若可飞脸上的笑意,轩辕孤云抽搐嘴角,正想反悔,嘴却被若可飞那柔软的唇堵上了。
艾禄侯,北禾县。似乎有很有趣的事在等着自己啊。若可飞缓缓的闭上了眼……
第五十八章
温城的北禾县距许城有四天的路程。轩辕孤云满是不爽的送走了女扮男装的若可飞。将象征自己身份的令牌硬塞给了若可飞才肯罢休。用他的话来说,既然装扮的是自己门下的幕僚,那么好歹有个凭证。若可飞无奈收下,只带走了阎焰和小舞,三人坐上马车出了城门。
坐在马车里,若可飞闭着眼睛养着神,心里却在搜索着北河县的资料。县城不小,却一直不甚富饶。这次更严重的居然闹起了饥荒,这已经拨过去了救灾的粮款,为何到现在都还没解决?这样拖延下去,传到京城那皇帝的耳朵里,对孤云好象并不好吧。
一路上相安无事到了北禾县,进城的税高的吓人。马车停在门口,若可飞掀起了窗帘,印入眼里的情景让她皱起了眉头。这似乎也太冷清了,城门口除了守门的卫兵,居然没有人进出。而小舞下马车交进城税的时候,门口的士兵看着小舞一行人的眼神甚是怪异。
进了城,三人下了马车步行着。城中的景象两个字:萧条。街道两边的店铺很多都是紧闭大门,偶有几家开着门的也是货物稀少。路边人烟更是稀少,都零散的靠在墙边或坐或站。放肆的眼光看着若可飞一行人。
“艾禄侯府发粮拉,大家快去啊。”不知是谁,突然在空旷的大街上吼了一嗓子,顷刻间人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很多,都疯狂的往一个方向奔去。刚才还无精打采坐在街边的人居然都精神饱满的往一个方向挤去。
若可飞看着旁边一店铺也在关门,而关门的老板着急的看着人群涌动的方向。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我们买东西。”若可飞走了上前。
老板一脸惊讶,再摆了摆手道:“您先等会再来吧,我先去领东西。”
若可飞的眼神冷了下来。这件事似乎不是那么的简单吧。
“不知老板所领的东西值多少钱?”小舞看着若可飞的眼神立刻明白过来,生气的扔给了老板一碇沉甸甸的银子。
老板瞪大眼,擦了擦银子,换上笑脸,帮把若可飞三人请进了店铺。
“三位是外地来的吧?”老板将银子收好后,态度也客气了不少。
“不错,我们刚到这里。”小舞点了点头。
“难怪。还真稀奇,现在还有人往这地方跑。”老板叹了口气。
“老板,我想问下,为何你有店,看你这身打扮也不是缺少吃穿的人,怎么也和那些灾民一样准备去领粮食呢?”小舞把老板从头到尾打量了番。
“嗨,不要钱的东西不领白不领。都是艾禄侯自己拿钱出来救济的,他可是个大好人啊。不过,也是个糊涂的人,不管谁去领都给。”老板的笑容有些不自然。
“艾禄侯自己拿出来的钱粮救济百姓?不管谁去领都给?”若可飞重复着这句话。看来轩辕孤云的话也不假,确实是个无能之人。
“可不是,艾禄侯可真是个大好人呢。最近出现的凶杀案他也是尽心尽力的查着呢。唉,这些凶手也真是丧尽了天良啊。都是些才三四岁的男孩。”老板唉声叹气着。
“哦?”若可飞嘴角露出了不明意味的笑意。这个艾禄侯还真是有意思,将九王爷拨给他的钱粮用自己的名义发放出去赚名声。这孩子凶杀案又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里的百姓都很爱戴艾禄侯啊?”小舞接过了话。
“可不是嘛,艾禄侯可真的是个大善人啊。”老板点着头,脸色凝重,“真希望艾禄侯能快些查到凶手,希望这场饥荒赶快过去。”
“老板,向你打听下,这些凶杀案又是怎么回事?”若可飞略有所思。
“都是些三四岁的孩子,到晚上被人偷走,等白天家人发现了报了官,就会在城外或者城里的偏僻角落找到尸体,可尸体已经不完整了,每个被杀的孩子都没有了小鸡鸡。”老板的脸上露出忿忿之色,“也不知道是什么丧尽天良的人干的!真是该千刀万剐!”
“是啊,这种人啊。”若可飞轻轻的应着,沉思下来,“麻烦你了老板,我们也去艾禄侯府门前看看。”
老板呵呵的笑了笑:“不麻烦,小事。”
待若可飞一行人离去,老板才想起收了他们的银子,但是他们却没有买东西。摸了摸头,老板不解的关上了店铺,也准备去领那不要钱的粮食。
“主子,这个艾禄侯怎么可以这样?那是王爷拨下来的钱粮啊。”一路上小舞气愤的直咬牙。
若可飞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路过一小巷时,突然窜出来几个地痞一样的人,狞笑着挡在了众人的面前。
“抢劫?”若可飞笑着看着眼前几个凶神恶煞的人。
几个地痞一愣,本是见着这几个面生的人,又穿着讲究,所以想来捞一笔,可是为什么眼前的人居然毫无惧意,还微笑着问他们这话。
第五十九章
几个地痞一愣,本是见着这几个面生的人,又穿着讲究,所以想来捞一笔,可是为什么眼前的人居然毫无惧意,还微笑着问他们这话。
若可飞见众人愣住没说话,便挑了挑眉对阎焰道:“点|茓,把钱搜光。”
阎焰心领神会,动作行云流水,漂亮的点了众地痞的|茓道,再在地痞们那惊讶恐惧的眼神中把他们身上的钱一搜而空。
当阎焰把搜刮来的钱交到了若可飞手上时,若可飞皱着眉头看着手里的几块碎银,掂了掂,微笑着道:“就这点钱?”
被点了|茓的地痞们眼露恐惧,知道今天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了。不能动弹也不能说话,唯有拼命的眨着眼睛以示真的就这些钱了。心中暗骂刚才出馊主意来打劫他们的那个人,这下完了,不但没抢到钱,还把自己的钱赔了进去。现在小命还被人捏在了别人手里。谁会知道穿着这么考究的翩翩公子会反打劫啊。
若可飞将银子递给了小舞:“收起来吧,也够吃顿饭的。”说罢,没看旁边的地痞一眼,拂了拂衣袖往前走去。小舞收好银子,白着眼睛看了看众地痞,忽的上前,狠狠的一人给了一巴掌这才追了上去。阎焰是目不斜视也追了上去,任几个地痞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走到前面一宽阔处,果然见了很多人在排队领粮食。队伍里有面黄肌瘦穿着破烂的真饥民,也有满面红光穿着不错的百姓。而负责发放粮食的人是看也不看,来领的人一律发放一斤白米。
“侯爷出来了!”有人高喊了声,人们立刻喧哗起来。
若可飞呀抬起头看向那高大的朱门口,一个穿着朴素眉目慈善的老人在一丫鬟的扶持下颤巍巍的走了出来。那虚弱的样子让人都怀疑他是不是没人扶着就会倒下。
“侯爷!”“侯爷!”“侯爷!”“侯爷!”
不知是谁带头喊了声,立刻有很多人响应,众人的脸上皆是崇拜和爱戴。
若可飞轻笑,这副模样还真有点现代搞传销的样子。这些群众都是红着眼,嘴里高喊着。
那颤巍的艾禄侯微微举起双手,下面就立刻安静了。
艾禄侯点了点头,慈祥的微笑着,声音却还算洪亮:“各位乡亲,大家不要怕。有我在一天就绝对不让大家饿一天。我们要团结起来,一起度过这次的灾难。”
话落,百姓们更是激动,口中的呼喊声更是高了起来。
若可飞的眼中射出寒光。好胆!孤云说着人无能。现在看来未必吧。
“侯爷~~~您得为我们做主啊。”突然一个凄厉的喊声突兀的响起。
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到一披头散发的妇女抱着个孩子冲到了艾禄侯的面前,哭天抢地着。她的身后跟着个憔悴的男子。
若可飞听的众人的窃窃私语。什么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孩子看起来不到四岁什么的。
“侯爷,您可得为我们做主啊,我的孩子昨天晚上又被偷走了,今天在城西的井边找到,已经,已经~~~”妇人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
“岂有此理!这些丧尽天良的凶手!”艾禄侯气的是脸庞通红,人都已经颤抖不止,“大家不要担心,我一定会尽快抓到凶手,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艾禄侯说的是正气凛然。听的面前的妇女面露感激。
下面的众人又再次高呼着艾禄侯,有人带头拜了下去,接着更多的人都跟着拜了下去。偌大的场地,人们都一一的拜了下去。最后唯独剩下了若可飞三人站的笔直,煞是突兀。
艾禄侯正满意的笑眯眯的看着拜倒的众人,眼角却忽的撇到了在后面那站力的三人。原本浑浊的眼神一瞬间明亮起来,闪过了异常的光芒。下一刻却又不见,再次变的浑浊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不拜侯爷?”不待艾禄侯开口,离若可飞最近的已经有人开口训斥了。居然对他们惶若神明一样的艾禄侯无礼,怎可原谅?
在不远处一间屋顶上,一双好看的眸子正戏谑的看着这边。女人,现在你怎么应付呢?……
这两章都不怎么言情,过渡章,大家表介意。可飞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孤云。不知道大家对非言情的情节是不是都不怎么感兴趣。如果是,嘿嘿,那不好意思。那先存那,等两天再看。
第六十章
真疯狂啊,这些人。若可飞淡淡的笑着,这似乎比传销还能腐蚀人。这些人都快被洗脑了。不管是真的拜还是假装的,不得不承认,这个艾禄侯确实有点心计。
“侯爷莫怪,我们几个是外地人。听闻这里闹了饥荒,特意赶来的。捐献区区五千两,希望乡亲们不要嫌弃。”若可飞那稍微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变声锁果然好用。
“哗,原来是这样。”众人议论纷纷,看着若可飞等人的眼神立刻就变的友善起来。
艾禄侯眯着眼睛,笑呵呵的说这:“原来如此,三位真是费心了。请三位过府一叙可好?”
“正想拜访侯爷呢。久闻侯爷的名声,现在闻名不如见面。侯爷果然气度不凡。”若可飞笑的温煦,周围的百姓更是看的呆住了。这样好心肠的少年,真是难得。却没有人看到,那笑意一丝也没有达到眼底。
百姓们自动让出了条路,让若可飞三人进了艾禄侯府。丫鬟扶持着艾禄侯走在了前面。
“侯爷~~”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到了众人的耳朵里。若可飞抬头便看到一娇艳的女子扭着腰黏糊了上来。
小舞看了看那娇滴滴的女子,再看了看那颤巍巍的艾禄侯,轻轻撇了撇嘴,眼里全是怀疑。都老成这样了,还能享受这美人?
“水儿,别胡闹,今天有贵客。”艾禄侯有些尴尬。
名唤水儿的娇艳女子这才回头看着若可飞一行人,当她的眼神扫过阎焰时,闪过了一丝惊艳。好俊好酷的男子!
“那妾身告退。”水儿低下头,眼神却往阎焰这边瞟。那眼里带着的媚惑是那么的明显。
将银票交与了艾禄侯,做过了自我介绍后。艾禄侯盛情邀请若可飞众人留在府上吃饭,若可飞也不推辞。吃饭时,若可飞才发现侯府里的女人都皆有几分姿色,不管是丫鬟还是这个侯爷的小妾。
吃过了饭,艾禄侯硬留下若可飞留宿,若可飞笑着应了下来。
丫鬟带着众人到了客房后离去。
“主子,这个侯爷这么老,但是有这么多的小妾,他能行?”小舞捂着嘴偷笑,把心中早就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阎焰,你怎么看?”若可飞坐了下来,单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微笑看着阎焰。
“这个人不简单。”阎焰冷着脸,憋出了句废话。
“晚上去查探一下。”若可飞接过小舞为她倒好的茶,忽然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道:“你们出来下,有事要你们帮忙。”
小舞一愣,不明白主子这是在和谁说话。回过神,眼前就无声无息的突然出现了几个黑衣人。
“夫人请吩咐。”为首的影卫恭敬的应着。
若可飞嘴角浮起笑意,慢慢的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将孤云给她的令牌交给了其中一个人。
夜凉如水。
艾禄侯府一片平静。
忽然,寂静的夜空里传来尖叫。
“有刺客!来人啊。”“有人偷了东西!”
尖叫声此起彼伏。屋檐下的灯笼居然被尽数熄灭,黑暗中一片混乱。
艾禄侯衣装不整的从屋里跑了出来,拉着一人就在问:“什么事?什么事?”
“侯爷,不好了,有人看到一刺客抱了一罐东西跑了。”被拉着的人急促的回答着。
“什么!”艾禄侯的脸色大变,甩开步子就往外跑去,此刻的他哪里还是颤巍巍的样子?身后的水儿大叫着侯爷小心,一路追了上去。
艾禄侯大步走的着急,宝贝,杀千刀的贼千万不要偷了自己的宝贝啊!那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啊!艾禄侯三步并成一步急急的往书房赶去。砰的用力推开门,再转身关紧了门。
急急的走到书架后,掀开了墙壁上的一副画,里面赫然是个暗格。书房里光线不足,艾禄侯忙伸手去摸。当摸到那一罐东西后,长长的出了口气,还好,东西还在!
“侯爷?侯爷您怎么了?”门外水儿在用力的敲着门。
艾禄侯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没事,太好了,自己的宝贝没事。
突然,敲门声止住,门被猛的踢开来。书房里亮了起来。
“哟,侯爷,晚上好啊。”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笑里的戏谑让艾禄侯的心一凉。门口站着的人赫然是白天那温柔的少年还有他的丫鬟。甚至还有自己的妾室水儿和其他的丫鬟。
“是你!即使你是我的贵客,半夜闯入我的书房似乎不合规矩吧。”艾禄侯很快恢复了常色,镇定的说道。
“啧,看来侯爷藏了什么好东西啊。”若可飞笑的灿烂,原本只是自己只是想试探一下,没想到还真是这么回事,“何不拿出来大家看看眼界?”
“我的宝贝为何要拿出来与你们这些无礼之人欣赏?”艾禄侯高傲的抬起了头,“这里不欢迎你们,你们现在就滚出本府。立刻!”艾禄侯的眼里闪过狠厉的光。
“哇,真恶心!好残忍!”屋里突然响起小舞的尖叫声。接着是更多人的尖叫和喧哗。还有人已经当场晕倒。
艾禄侯大惊,回过头却看着那温柔少年的贴身保镖正拿着自己的宝贝!
“咦?玻璃做的?”若可飞首先注意到的是这个罐子居然是玻璃做的。不顾那快瘫倒在地的艾禄侯,若可飞走上前,轻轻摸了那那罐子,才失望道,“原来不是玻璃,只是一种近乎透明的东西做的。”
“还给我!”艾禄侯疯了一样就要扑上来,阎焰一脚踢飞了他,艾禄侯在半空翻转了几圈,狠狠的撞在了墙上,吐出了口鲜血。
“侯爷!”有丫鬟惊叫出声。那名唤做水儿的侍妾却冷眼看着那受伤严重的艾禄侯。
“啧啧,是满恶心的。”若可飞挥了挥手,示意阎焰将手里的东西拿开,“艾禄侯,说你头脑简单吧,你至少还知道用王爷给的东西博取名声,说你聪明吧,你却中了最简单的声东击西。”
屋里一片死寂。
“稍后,会有衙门的人来处理。”若可飞转身走向门口,扯了扯傻掉的小舞,“别看了,走。”那么多小的男/性/器/官有什么好看的?
“呕~~”小舞这才回过神来想吐。阎焰手里的那罐子里泡着的全是很小的鸡鸡。太恶心了!
“是酒呢。”阎焰面无表情的将手里的罐子上的塞子拉开,闻了闻。
小舞更是吐的天翻地覆。
若可飞笑而无声,真是没想到,那些没有根据的传闻还真有人会信。那个东西能壮阳的么?……
北禾城的孩童凶杀案告破。没有人想到,凶手居然是仁慈爱民的艾禄侯。更让人骇人听闻的居然是艾禄侯因为年老体衰不能行房事,所以才去抓了那么多小男孩,用那些孩子的那个部位来泡酒喝,认为能壮阳。而所谓的钱粮施舍居然都是当今的七王爷调拨来的,被艾禄侯扣下一点点的发下去,导致了灾荒一直没有度过。
一时间,艾禄侯成了众人所指的万恶罪人,而七王爷的名声被推上了一个高点。而艾禄侯的处置是压送去了京城,由皇上亲自处置。皇上得知这件事时,笑了笑,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只是将艾禄侯斩首示众……
一辆由北禾县驶往许城的马车里。
“你怎么来了?”若可飞靠在轩辕孤云的怀里。当孤云一大早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若可飞确实是吃了一惊。
“不放心你啊。”轩辕孤云伸手解开了若可飞的变声锁,低下头吻上了她白皙纤细的脖子。其实,在若可飞刚离开不久,轩辕孤云就将手里的事处理完追了上来。
“傻瓜,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不是很好么?”若可飞低低的笑着躲闪着他的吻,明知道自己脖子怕痒,还专门亲那。自己倒希望他是一口咬下来。
“你说,我们是把那个贱人的舌头割掉还是毒哑?”轩辕孤云突然没来由的冒出了句话。
“什么?”若可飞转过头,唇却碰上了轩辕孤云温热的双唇。
暂时没什么了。轩辕孤云笑着,加重了吻。
第六十一章
马车里只剩下温暖,慢慢的停下了吻。若可飞才趴在了轩辕孤云的胸膛上问:“刚才你在说什么?”
“呵呵,还不是那个贱人,想威胁我。我最恨别人的威胁。”轩辕孤云冷笑,心里那句却没有说出来,能威胁我的人,只能是你,我的小飞儿。
“哦?说来听听。”若可飞扬起头,轻轻的吻了吻轩辕孤云漂亮的下巴……
在若可飞刚出了府的时候,杜雨就立刻派人去请了轩辕孤云说有要事相商。轩辕孤云没有理会,杜雨派人请了三次,轩辕孤云才不耐的去了她的屋。
“王爷。”当轩辕孤云的身影出现在杜雨房门口时,杜雨欢喜的迎了上去。这一次,若是自己把握的好,以后王爷便会常来自己这里了,甚至可能只来自己这里!
“说吧,什么事?本王很忙。”轩辕孤云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王爷~~”杜雨压抑着内心的不满,隐忍的轻声说着,“妾身想找王爷商量件事。”
“说。”轩辕孤云眼里深深的不耐和不屑让杜雨心中更为恼火起来,为什么王爷对自己居然是这个态度!那个贱人在他的心里就那么的重要么?越想到此越是不甘和不忿!
“王爷,您就不怕妹妹她女扮男装的事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可是死罪啊。”杜雨咬紧了牙,刻毒的语气已经非常的压抑着说道。
倏的,轩辕孤云的眼瞬间冷的下来,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一样。杜雨不禁有些发抖,甚至有些后悔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那个小贱人女扮男装刚出门自己就知道了。本想让王爷来是用这事做为筹码好好的谈判一番,没想到是这样的局面。
“王爷,妾身,不,不是那个意思。”杜雨结巴着想缓和一下现在的气氛。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呢?”轩辕孤云笑了起来,笑了灿烂和煦,看的杜雨一怔。如此俊美的人儿,怎能不让人心动。
“没,没什么意思。妾身只是很想见到王爷而已。”杜雨的脸红了。
“哦,难得爱妾的苦心啊。呵呵,不过,本王现在还有事要处理,等处理完再来找你,可好?”轩辕孤云微笑着,就这么定定的看着杜雨。
杜雨看着轩辕孤云那漂亮的微笑,完全失神陷在了里面,只是下意识的一直点着头说好。等她回过神来,门口已经没有了轩辕孤云的身影。
“王爷~~”杜雨追出门外,看着远去的背影,轻轻的唤出声。真希望他那灿烂的笑只对着自己……
“她威胁我。”轩辕孤云搂着若可飞,在她的耳边轻咬,“你说,她是不是很不听话。”
“所以呢?”若可飞握着轩辕孤云的手,笑着问。
“所以啊,我就在想是毒哑呢还是直接割掉舌头。”轩辕孤云做出苦恼状,低声问道。
“她可是你的侧妃呢,你自己看着办咯。”若可飞抿着嘴小声的笑起来。
“额~~”轩辕孤云皱了皱眉,随意的说道,“那割掉舌头好了。不好,都是血,毒哑算了。飞儿,你说可好?”
“呵呵,你说了算的啊。”若可飞淡淡的回道。
“恩。”轩辕孤云也不再说话,只是搂着若可飞闭上了眼。真是一天不见自己的小飞儿,就感觉世界都不一样了。
而小舞和阎焰的马车则在出城时遇到了点麻烦,一个娇俏的人儿拦在了他们的马车前。车夫突然的勒紧了马,马车突然停下让小舞差点撞到了头。
第六十二章
“怎么回事?”小舞不满的伸出头质问车夫。
“啊,因为前面有人啊。”车夫为难的指了指前面,自己还想抱怨呢,前面的人怎么搞的,太危险了啊。“姑娘,你做什么啊,太危险了啊。”
“我要上车。”拦住马车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艾禄侯的小妾水儿!
“上车?”小舞皱起眉,这女的发什么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艾禄侯的事不牵扯她让她自行离去已经不错了,现在还敢来拦他们的马车!
“对,我要上车,我要跟你们走。”水儿说着就要往车上爬。
“开什么玩笑,你给我下去。”小舞生气的用手推开了他,讥笑着,“你以前可是别人的妾。现在跟我们走,想干什么?你还要不要脸啊?”
“妾又如何?我还是清白的身子。我想见车里的那个男人。”水儿终于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小舞愣住,敢情这女的是看上了死人脸?还有她说什么,她还是清白的身子。哈哈,果然,那个艾禄侯果然不行。小舞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女子还真够大胆的,这作风恐怕不是本国的人吧?
“可是,他可看不上你的。”小舞好笑的回头看了看一直冷着脸的阎焰。她敢肯定这个死人脸肯定什么都听到了,现在却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是他什么人,你凭什么这样说?”水儿瞪着眼愤怒的质问着。她对自己的身材和相貌是绝对的自信。而在自己的家乡,对于喜欢的男人就是很直接的说出口。自己被父亲送给了那个糟老头子,现在总算是解脱了。第一次看到那个又冷又酷的男人就动心了。怎么说也要试一下的。
“反正他可不会要你的。”小舞忍住笑。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要见他本人!”水儿不依不饶。
“哈,因为他有女人了啊。”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谁?”小舞和水儿都被吓了一跳,只因为这个声音是从马车的顶上传来。
“滚吧。”忽的,水儿感觉到快不能呼吸一样,车顶上突然出现的妖孽般的男人给自己的压力让她浑身不能动弹。身子完全不能动了,身体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离了一般。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眼神好可怕,周围的空气都被冻结了一样。
消魂轻轻弹指一挥在马的ρi股上,马受了惊吓,抬起蹄子向前奔去,将水儿用力的甩在了一边,而小舞则被冲力弹回了车里撞在了车壁上。无人再去管那摔倒在地上的狼狈女人。
“你可真闲。”阎焰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
“切。”在车顶上的消魂切了声,没有再吭声。
“上面吹风很舒服?不下来么?”阎焰难得的说出了这样的话。下一刻,消魂已经挤在了他的身边。
“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有女人了。”阎焰没有睁眼,缓缓而冷冷的说着。
“你个面首。”消魂突然莫名其妙的说了句无里头的话。
小舞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刚才是只听到声音,没有看到长相。现在看着眼前的人居然近乎妖物般的美丽,着实让她吃惊不已。还有眼前的人是谁?好象死人脸认识他。说死人脸是面首?什么意思?小舞没有开口询问,只是因为她的直觉,这个男人很危险。
阎焰的唇角抽搐。面首?
“你想死么?”阎焰慢慢的睁开眼,眼里全是冰霜。
小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天气,冷,车里的空气,更冷。
“你舍得?”消魂两天眉毛上扬,眼里满是戏谑,伤他可是等于伤她的!继续恶劣的说道,“死面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笑意却让阎焰想暴走。
“你还真想死。”阎焰冷下脸。
“我死了,她也死。”消魂这才把关键说了出来,嘿嘿的干笑着,继续阴阳怪气着,“我就说了怎么的,你个死面首!”
阎焰咬了咬牙,不再说话,只是继续闭上了眼。
“切。”消魂说了几句眼见阎焰没了反应,顿觉无趣,也不再开口了。
小舞头埋的很低,眼角瞟着这两人。这个妖孽般的男人到底是谁?好象死人脸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居然敢骂死人脸是面首,吃软饭的。死人脸怎么会和面首扯的上关系?但是她可不敢问出口。
一路上,马车里死静。
在小舞小小的打了个瞌睡,再睁开眼已经发现那个妖孽一般的男子不见了。
当众人回到王府时,杜雨已经在门口迎接。轩辕孤云刚下马车,杜雨已经满脸笑意殷切的迎了上来。
“爱妾,先回房,一会本王就来。”轩辕孤云笑的温柔,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媚惑。
“是,王爷。”杜雨欢欣的转身离去,临走前不忘在轩辕孤云看不到的角度回过头狠瞪了眼女扮男装的若可飞。哼,这一次,谁都保不住你了。自己可以借这事让王爷哄自己不说出去。但是,这事传到了京城,也不一定就非得由自己的口里传出啊。想到此,杜雨眼里的刻毒越发的深沉。
而若可飞没有任何表情,连一眼都没看过杜雨。
杜雨衣袖里的拳头握紧,眼神寒如冰,快步进了屋。
轩辕孤云和若可飞进了屋,轩辕孤云轻轻吻了下若可飞的脸:“等我会,一会就来。”
若可飞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第六十三章
轩辕孤云眼带笑意,身后跟着一面无表情的丫鬟,丫鬟手里的托盘上是一壶酒和两个精致的酒杯。
“王爷。”杜雨门口的丫鬟见到轩辕孤云都恭敬的行过了礼。而屋里的杜雨显然听到了声音,忙着急的起身来开门。
轩辕孤云的手还未触及到门,门已经打开来,印入眼帘的杜雨那张娇艳的脸庞,脸上全是欣喜。这么快,王爷居然这么快就来找自己了。欣喜之外却有些悲哀,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小贱人。但是不要紧,除掉她后,王爷再也不会因为她才来自己这里了。像王爷这样的人物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伤神。在权利旋涡中的男人是不会有爱的。那个小贱人有的自己全都有,她没有的自己也有。美色,身材,这些都是自己傲人的资本。就算是吸引王爷仅仅几年也够了,这几年都足以让自己坐上正妃的位置。
“爱妾,久等了啊。”轩辕孤云微笑着,笑里的冰冷杜雨却看不到。
“王爷~~~”杜雨开心的迎上前就要去挽轩辕孤云的手腕,轩辕孤云却转身接过了丫鬟手里的托盘,躲开了杜雨的手,淡淡的对丫鬟吩咐道:“在外守着。”
“是。”一脸冰霜的丫鬟口气却很恭敬,退后一步守在了外面。
轩辕孤云笑着端着托盘先进了屋,杜雨忙关上门跟了上去。
“坐吧。”轩辕孤云将托盘放在了桌子上,自己先坐了下来。
“是。王爷。”杜雨激动的赶快坐了下来。
“来,爱妾,这可是本王给你特意准备的美酒呢。”轩辕孤云依然淡淡的微笑着,亲手倒上了两杯酒。
杜雨的思维都快停止了,眼前的王爷居然为自己亲自倒上了酒。
“来。”轩辕孤云温柔的笑着,将手里的酒杯递给了杜雨。杜雨看着轩辕孤云的笑容,立刻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脸上全是满足的笑。
“好喝么?”轩辕孤云单手撑着下巴靠在桌上,微笑看着杜雨。
杜雨不解的看着轩辕孤云,不明白他为何问出这样奇怪的话。
“呵呵。”轩辕孤云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的笑了两声,颇有兴致的看着一脸不解的杜雨。威胁自己,还真是有胆。
片刻后,杜雨的瞳孔瞬间放大。喉咙那像火一般灼烧的痛袭向了她的神经。好痛,怎么回事?为何会这样?眼睛看向手里的酒杯,这酒?!难道是王爷给的酒里有毒?
“呵呵,本王问你味道如何啊?”轩辕孤云笑的灿烂。眼前女人的表情还真是不错,让人看起来很是舒服啊。
“嘶~~~”杜雨张大嘴,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难听的出气声。
“呵呵,你似乎不明白,本王最恨的就是别人的威胁。而你,刚好犯了大忌。”轩辕孤云起身,慢慢的走到脸已经扭曲的杜雨面前,突然伸手狠狠的捏住了杜雨的下巴。杜雨的瞳孔里印出轩辕孤云那冰冷危险的眼睛。
“嘶~~嘶~~~”杜雨满脸都是恐惧,下巴的剧痛让她精神无法集中。怎么会?刚才还温柔微笑的人儿,现在却化身变成了恶魔。刚才的王爷和现在的人真的是同一个人么?想叫,想问眼前的人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忘记了,你不能说话,但是可以写字。怎么办呢?是不是把你的手指也砍掉呢?”轩辕孤云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很是苦恼的说着。
杜雨猛的挣脱了轩辕孤云捏着她下巴的手,眼里的恐惧滔天。他居然想这样对自己?不!怎么可以这样!自己是他的侧妃啊,不是什么随意的暖床丫鬟。
“哎呀,看把本王的爱妾吓的。”轩辕孤云笑的眯起了眼,温柔的伸后拉住了杜雨的手,“真是的,看,爱妾的手这么漂亮,本王怎么舍得呢。一切都取决你自己啊。”
杜雨张大嘴,避入蛇蝎般抽回了自己的手。一切取决自己,这话自己懂了。有的话不能乱说。否则自己的手就保不住了。
杜雨拼命的点显赫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只是脸已经被恐惧扭曲的不成样了。
“来,给本王笑一个,现在你的表情可不好看哦。”轩辕孤云淡淡的笑着。
杜雨张大嘴,随即拼命的挤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她忽然明白,自己什么都不是。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演戏,而且是个十足的丑角!什么都明白了,不堪的是自己。斗不过,争不过,永远都无法将那个女人踩在脚下。
“爱妾乖乖的呆在这就行。想穿什么吃什么,写下来就行。本王都会给你最好的。”轩辕孤云微笑着转身往门口走去,留下僵在原地的杜雨。
轩辕孤云心情颇佳的回了房,一推开门却看到若可飞正在换下男装。
若可飞听到关门声,回过头正看到轩辕孤云正灼灼的看着自己,不禁笑了:“有什么好看的?还没看够?”
“不够,永远都看不够。”轩辕孤云贴了上去,撒娇着拿脸蹭着若可飞的脖子。
“我一走你就跟着追来,事情都处理完了?”若可飞转身搂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严肃的问道。
“呵呵,他刚到边境而已,粮草目前还跟的上。”轩辕孤云虽然在微笑,眼里那丝沉重却被若可飞敏锐的捕捉到。
目前?若可飞注意到了这个词。也就是说,如果这场仗拖延的太久,那么不利的就是太子了?骁勇善战的游牧民族,最是让人头疼的吧……
阎焰的房内。
阎焰看着油纸包着的红豆酥石化掉了。坏了!啊!居然坏掉了!里面的红豆酥居然发霉了!肉痛的看着眼前的食物,阎焰有点想抓狂。自己一直放着舍不得吃,现在好了,没的吃了。该死的!
“哟,坏了,活该,想自己独吞。”消魂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关你屁事。还有下次进来敲门。”阎焰额头青筋暴出,压抑住心中的恼火低沉的说道。
“白痴,杀手进来还敲门,你以为我和你一样脑子坏了。东西放臭也不吃。”消魂不屑的回了句,接下来,立刻后悔了。在阎王对食物的执着上去挑战他的耐心,是非常不明智的举动,自己怎么忘记了。
“找死!”一道骇人的剑气已经凌厉快速的冲消魂袭来。
“啊~~~啊啊~~”消魂这回叫的够销魂了。
两人一前一后,追着消失在了屋顶。
第六十四章
“以后不要为了吃的和人打架了。”若可飞有些无力的说着,看着眼前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阎焰。
小舞在一边忍住笑,快忍的内伤。这个死人脸真是太搞笑了。居然为了不能再吃的东西和人打架,那个妖孽般的男子也是大肆的嘲笑死人脸。
“哦。好。”阎焰脸别到一边,不自然的回答。
死人脸的话有些言不由衷啊。但是也只是心里想想,没有说出来。小舞抿嘴偷笑,这个回答也太勉强了。自己敢肯定,阎焰为了吃的肯定会和人打架。
“今天天气不错。”若可飞走在前面,小舞和阎焰跟在后面,漫步在街道上。这日,天气晴朗,太阳难得在冬天露了脸。而轩辕孤云最近是出奇的忙,自然若可飞也清闲着从后门出来逛假了。杜雨再也没有迈出过自己所居住的院子。沉寂的王府里似乎没有这号人一般。
“恩,是啊,主子,今天天气真好。”小舞也闭上眼,享受着这很少在冬天出现的太阳。
“去火锅店看看。”若可飞微笑说着,抬头看着街道两边大树上的积雪。
“吃火锅。”阎焰吐出了句话,脸依然没有回过来。
“呵呵,好。”若可飞笑了。
来到火锅店,店里依然是满座。进了她的私人包厢,汤料和菜很快就送了上来。在阎焰火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若可飞翻看着帐本,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看来,还不错。
等放下了帐本,若可飞看着空荡荡的桌子愣住了。菜已经吃完了!
“小舞,去让门口的小二再送些菜来。”若可飞无奈的笑了笑,阎焰对吃的还真是执着。
小舞怯笑着起身出了门。
“啊。”阎焰忽然抬起了头,停下了筷子。
“怎么了?”若可飞出声询问。
“那个人来了。”阎焰吞下嘴里的食物,冒出了句话。
若可飞一愣,立刻明白过来说的是谁。呵呵的笑了起来:“下来吧,一起吃,马上加菜。”
下一刻,消魂已经出现在了阎焰旁边的座位上。
“你吃要给钱。”阎焰面无表情的在已经没有了菜里的锅里捞着,嘴巴却淡淡的说出这句话。
“切,又不是你的店。是我女人的店。”消魂鄙视的看着还在锅里捞菜的阎焰。阎焰脸色一变,手里的筷子一紧就要发作。却被一阵轻笑打断。
“是,你以后来也是免费。随时都可以。”若可飞看着眼前一冷漠一火爆的大男人居然如孩子一般斗起嘴来就觉得好笑。
“哼哼~”消魂冷笑,得意的看了看阎焰,阎焰没有吭声,却是没有任何表情的收回了筷子。
“没菜了。”阎焰没有理会消魂的冷笑,看着自己的筷子认真的说出了这句话。消魂的脸一阵抽搐。居然无视自己,这个混蛋阎王。
小舞带着端着菜的小二进来就看到屋里多了个人一惊,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曾经见过的那个妖孽男子。看着若可飞淡淡的微笑,小舞明白过来,自己的主子是认识这个男人的。于是也不再询问什么,将菜一一的摆上了桌。
“不用客气。”若可飞夹着菜放进了锅里。
“哈~~还是女人对我好。”消魂笑的是没脸没皮,阎焰只是抽了抽嘴角,没有再说话。
众人吃的满足。消魂满意的靠在椅子上,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味道还真是不错。难怪阎王最初被这个给收买了。
“随时来都行。”若可飞起身,看着一脸满足的消魂莞尔。
“哈,好。”消魂一点也没有客气,“那我先告辞了。”说罢,咻的一声,人已经消失在原地。
“面首。”阎焰忽然冒了句,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波动。
“他妈的,你说谁面首?”话刚落,本已消失的消魂又突然出现在了屋里。
“我什么都没说。”阎焰抬头看向屋顶,脸部表情异常的严肃。
“他妈的,你明明就说了!”消魂怒了,不依不饶的叫嚣。自己绝对不会听错,这个死阎王刚才就是说了那两个字。屋里就他和自己是男人,他是绝对不会说他自己是面首的!自己刚才这免费吃了饭,不是说自己说谁?
“什么都没说。”阎焰一眼都没看过消魂,只是平静的重复着。
“你说了!”消魂愤怒的瞪大眼,“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明明刚才说了。说过的话不承认。”
“有么?我说什么了?”阎焰这次把眼神从屋顶收回来,认真的看着消魂问道。
“你说我~~~”消魂的声音卡在了喉咙里,怎么也无法将后面的话说出来,只是鼓着眼睛忿忿的看着阎焰。这个臭男人,看着就火大,真想一拳打肿他的眼!
“我说你什么了?”这回换阎焰不依不饶了。
“……”消魂的两条眉毛都快拧到了一起,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憋屈的要命。
“哈~~”若可飞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眼前的两个大男人实在是太可爱了。只有小舞明白,阎焰在记仇,上次那个妖孽般的火爆男子骂过他是面首,现在他也同样的骂了回去。
听到若可飞的笑,消魂这才回头看着若可飞,当看到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时,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吞了吞口水,不再说话,咻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阎焰看着笑的灿烂的若可飞,愣了。这个笑,是真实的。
原来,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是这样的感觉。
“走吧,吃过饭出去散散步。”若可飞脸上的笑意不减,转身往门口走去。
出了火锅店的门,若可飞一行三人漫步在街道上。中午的街道人烟稀少,想必都是在家用膳。
“主子,现在去哪?”小舞跟在后面询问。
“随便走走吧。”若可飞随意选了条街就往前走去。
“哟,小娘子~~~~”一个轻佻的声音忽的响起在了众人的耳朵里。一个人影拦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第六十五章 调戏良家妇女?
“哟,小娘子~~~~可真俊啊~~”一个轻佻的声音忽的响起在了众人的耳朵里。一个人影拦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哦?”若可飞定睛看了看眼前的人。一身华贵的白衣,金边靴子,腰间挂着块美玉。俊美的脸有些病态的苍白,步履有些不稳。这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么?
若可飞笑着:“这位公子,有事?”
“小娘子~~不如跟我回家如何?以后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样?”赵过笑的自信,“你可知道我是谁?我家可是这城里的首富哦。只要跟着我,要什么有什么。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刚才就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美女自己的府里不是没有,但是这个女人身上似乎有种很特别的吸引自己目光的神采。所以才会上前来搭讪。
阎焰的脸一沉,就要有所动作。小舞也怒目相向,正要说什么,若可飞却忽然笑了,开口道:“好啊。”
“啊?”小舞惊的啊出声,阎焰也吃惊的张大了嘴。主子这是想干什么啊?
“啊?”吃惊的还有赵过。这也太顺利了吧?眼前的女子穿着也不差,遇到这种事不是该尖叫骂登徒子的么?然后就是自己用强的把她抢回去啊。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出乎意料。
“怎么,反悔了?”若可飞抿嘴低笑了起来,看着眼前怔住的年轻男子。这还是自己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人塔讪。
“当然不会,小娘子,请。”赵过呵呵的笑着,做了个请的姿势。心里有些疑惑,更多的是高兴。
若可飞一行三人跟着赵过来到了一堂皇的府邸前。门前左右那两个高大的石狮和花台里栽种的万年青显示着这个府邸的尊贵,朱红的大门两边各站着两个家丁。
哦?看起来真的很有钱嘛。若可飞抬头看见朱红色的门上的牌匾,两个苍劲有力的字:赵府。
“好字。”若可飞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恩,小娘子好眼光。这个牌匾可是当今天下最有名的书法家郝连所著。”赵过卖弄着,“这可是花了一万两白银让他写的。”赵过的眼里满是得意。钱是好东西,只要有钱,什么事都好办。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啊。”若可飞忽的笑了,说出个事实。
赵过一怔,这个他倒没看出来。只因为若可飞的头发并没有梳成妇人的样子,只是随意的用丝带绑在后面。
“公子,你这可是调戏良家妇女哦。你要怎么办呢?”若可飞看着眼前怔住的人,笑了。
“那又如何?我可不在乎这个。至于你的相公,给他一大笔钱不就好了么?”赵过呵呵的笑起来。他自己也不明白,已经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有家室的了,为什么自己还这样的执着。这个女人似乎散发着一种看不见的光彩,与自己府里的那些女人完全不同,深深的吸引着自己。
“呵呵~~”若可飞轻笑出声,却没有再说什么……
午后,是轩辕孤云练习骑射的时间。
搭弓,放箭。一丝一毫都不得马虎,每一箭都要倾尽全力。
轩辕孤云默默的拿起弓,将箭慢慢上弦,嘴唇紧绷,闪着幽光的眸子透着隐隐的霸气。箭离弦,凌厉的射入了靶心。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因箭竟将靶的整个红心全部穿透,靶上只露余箭尾的羽毛!
“好!”叫好声此起彼伏。
而轩辕孤云只是冷漠的将弓递与旁人,只因他看到影卫给他的暗号。有什么事会在这个时候打扰自己?莫非?!轩辕孤云的心狂跳起来,莫非是自己的小飞儿出了什么事?
“王爷……”来到角落,影卫凑上前来,因为蒙着脸,看不到影卫的表情。只看到影卫那紧皱的眉头。
在轩辕孤云听过影卫的话后,脸色大变。猛然转身疾步走到马前,利落的翻身上马,用力抽了抽缰绳,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焦急的扬长而去。
留下的众人面面相觑,接着反映过来,也全都上马追了上去。
轩辕孤云疾驰如风,衣被寒风吹的翩飞。心却如火烧一般焦灼。居然有不长眼的东西调戏飞儿,将她抢回府邸。不管是谁,都要他付出代价!轩辕孤云的眼神越发的冰冷。疾风骤雨般的怒火似乎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一般。
赵府么?就算他的家中有人在朝为官又如何?就算家中有女在宫中为妃又如何?动了自己的小飞儿,定让他生不如死!
一路疾奔,一身黑衣劲装的轩辕孤云飞奔入了城。如离弦的箭一般,势不可当。一路上路人小贩受惊,没看清楚马上的人,咒骂不止。轩辕孤云什么都顾不上。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飞儿不能有事!
赵府去过几次,自然是轻车熟路。在赵府门前下了马,轩辕孤云暴虐的就往府里冲。在门口的家丁自然是认锝这位九王爷的,见到九王爷面色不善,更是不敢阻拦,任由他怒气冲冲的进了府。
一进府,轩辕孤云就四处搜寻着若可飞的身影。随手抓了个下人,怒声问道:“赵过今天带回来的女人在哪?”
下人惊恐的张大了嘴,九王爷这是怎么了?浑身暴虐的气息让人战栗不止。好不容易才憋出了几个字:“在后花园的亭子里。”话落,轩辕孤云随后一扔,就将他扔在了地上,久久没有爬起来。
穿过大厅来到后花园,远远的就听到了若可飞的声音。轩辕孤云更是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往亭子赶去。冲到亭子前,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傻了眼。
第六十六章 默契
亭子里的人正是自己的飞儿,此刻的她却微笑着,气定神闲的喝着茶!而赵过一脸的讨好坐在旁边正说着什么。
若可飞感受到视线,转过头就看到愣住的轩辕孤云。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笑了起来。来的还真快,这还没有一柱香的时间吧。
赵过见若可飞别过脸看着一边,也好奇的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结果便见到了脸色阴晴不定的九王爷。
“啊,王爷,草民见过王爷。”赵过心中不解却依然起身赶快参拜。怎么没有人来通报,而且王爷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眼角瞟到了旁边的若可飞依然没有起身,只是淡淡的笑着,心中是捏了一大把汗。小娘子,你再不起来参拜王爷,我也很难保住你啊。
而赵过眼中闪过的焦急和担忧没有逃过轩辕孤云的眼睛,心中怒火更甚!这是什么状况?自己的女人需要别的男人来担心的么?轩辕孤云没有理会赵过,只是冲上前来一把抓住了若可飞的手腕。真是的,不让人省心的女人!本来以为她受到威胁被人抢进了府,现在看来,她倒是悠栽的很。自己的担心还真是多余。想到此,轩辕孤云的心中有些愤怒。
“哐”的一声,若可飞因为手腕被捉住,手里的茶杯没有拿住,掉在了桌上,茶水流了满桌。
糟了!赵过担心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果然,她没有行礼,惹怒了王爷了!这下可怎么办?希望王爷可以看在赵家的份上饶恕这个女子。
“王爷~~”赵过弱弱的开口。
“闭嘴!”轩辕孤云暴虐的低低咆哮,脸上的狰狞吓的赵过立刻闭上了嘴,从来没见过九王爷如此暴虐的一面。
赵过的心中一阵担忧和难受,看来是自己害了这个女子。
“跟我回去!”轩辕孤云下一句话却让赵过张大了嘴,瞪大了眼。难道王爷也看中了这个女子?不对啊!王爷居然自称是我,不是本王!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赵过的心中升起了强烈的不安,机械的转过头看着微笑的若可飞。
只见若可飞微笑着,慢慢起身,不顾众人的眼光,一把搂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在他的耳朵边轻咬:“王爷,不要生气啊。妾身只是来这里喝茶。”
这一刻,赵过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己带回家的女人居然是传闻中的七夜宠姬!因为除了那个女子有谁敢这么放肆的对九王爷?
“喝茶?喝茶喝到别人的家里?”轩辕孤云依旧低声的咆哮,语气却远没有了刚才的暴虐。
“不是啊,赵公子许诺了,以后若是粮草不够,定会大力支援王爷的啊。”若可飞的嘴角露出笑意,眼里却闪过一丝狡黠。
赵过的嘴还没有合拢,只是啊了声,奇怪着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轩辕孤云一愣,随即也笑了起来,同样是狡黠的笑。转过头却是一本正经的严肃:“赵过,原来你对本王是这样的忠心,真是错怪你了。还以为你强抢本王的爱妾呢,原来是这件事啊。真是有心了。”
若可飞忍住笑,却又憋的不行,自己的男人还真是和自己越来越有默契了。为了不让自己憋笑到内伤,若可飞伸手在赵过看不见的地方,揪住了轩辕孤云背上的皮肉。轩辕孤云扯了扯嘴角,忍住痛,依旧表情严肃的看着赵过。
赵过是欲哭无泪。就说这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搭讪了就和自己回家,还是那么的镇定。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是,王爷以后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讲。”赵过哭丧着脸,“若是草民办的到的一定全力以赴。”
“很好,有你这句话,本王也就放心了。”轩辕孤云微笑的点了点头,想快点结束这里的对话,只因为自己的背应该都快被某人给掐肿了吧。
“恭送王爷,夫人。”赵过苦着脸送走了两位煞星,感叹着自己今天没看黄历,居然招惹到了九王爷的女人。果然,她不是个简单的女人。若可飞被拉着走向门口,却回过头来冲赵过眨了眨眼。赵过又张大了嘴巴一阵失神。
轩辕孤云一把将若可飞抱上了马,再翻身骑了上去。催动马慢慢前行,却凑在若可飞耳朵边上低声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跟其他男人跑回家,还把我的背都掐肿。”
若可飞笑靥如花,笑声如银铃一般,低低道:“好啊,回家随便你收拾。绝不反抗。”
“你个小妖精,你等着!”轩辕孤云冷哼了声,夹了夹马肚,加快了速度。
在后面步行的阎焰和小舞看着才追到门口的众侍卫,摇了摇头,还真是慢。阎焰看着马背上远去的两人,眼里闪过一丝暖意。
轩辕孤云策马急速回了王府,将若可飞从马背上抱下来,直接抗着就往屋里走去。
“放我下来啊,我自己会走。”若可飞忍住不适,挣扎了番想下来。
“哼,这是什么态度?”轩辕孤云佯怒,不顾周围下人们的眼光,伸出手在若可飞的小臀部上拍了两下,“现在还真是反了你了,都随便上街和别人回家了!”
若可飞不再说话,只是任由轩辕孤云将她抗回了房。
进了房,轩辕孤云用脚后跟将门砰的用力关上。走到床前,将若可飞扔在了床上,“狞笑”着:“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都要上天了!”
“不要啊,爷,奴婢错了。”若可飞笑着,认真的配合起来。
“晚了,现在认识到错误也晚了!”轩辕孤云嘿嘿的笑着恶狠狠的扑了上去,“爷要狠狠的惩罚你!哼!”
两个人笑着在床上滚作一团……
杜雨成了哑巴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京城皇后的耳朵里。
暗潮似乎又将汹涌而至。
第六十七章 突然出现的女人
“没用的东西!”皇后将手里的茶杯摔在了地上。旁边的宫女们全都恐惧的缩了缩。只知道有个人来给皇后禀告了什么,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皇后的柳眉都快竖了起来。杜雨这个没用的东西,连那个低贱的丫鬟都争不过。真是辜负了她那么好的脸孔和身材。废物,真是废物一个!皇后那雍容华贵的脸越发的扭曲,看的旁边的宫女更是胆战心惊。
“哼。”皇后冷哼了声,闭上了眼。既然这个棋子没用了,那么再部一个棋子就好了。这一次,绝对不容有失。那个孩子的心,只能属于自己这边。再度睁眼,皇后的眼里满是冰冷和深沉。
“去,把秋儿给本宫找来。”皇后半眯的凤眸隐隐透出刻毒……
几日后,许城。
夜,黑漆漆的。寒风吹过,呼呼声让人更觉寒冷。
书房里,轩辕孤云静静的看着手里的信,嘴角扯出了丝讥诮的笑。缓缓的将手里的信凑近了蜡烛。信,无声的燃烧了起来。慢慢的变成了灰烬。
轩辕孤云看着地上的灰烬,双眼更甚冷酷。忽然,门被轻轻的敲响。
“进来。”轩辕孤云坐了下来,靠在椅背上。
“夜深了,天冷。”若可飞出现在门口,温和的笑着,手里端着的是一碗银耳汤。
轩辕孤云只是看着若可飞笑,没有说话。
若可飞轻轻的关上门,走到了轩辕孤云的身边,将碗放到了桌上。“来,喝点。”若可飞柔声道。
“好啊。”轩辕孤云应着,却伸手一把将若可飞捞过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轩辕孤云端过了碗,喝下一口却重重的吻上了若可飞的唇。香甜在两人的唇间弥漫。若可飞感受着轩辕孤云浓重炽热的呼吸,待轩辕孤云离开她的唇,忽的笑了。
“你笑什么?”轩辕孤云不满的皱了皱眉。
“没什么。”若可飞还是笑着,只是主动的吻上了轩辕孤云的唇。不能告诉他,自己心里想的是他的接吻技巧越发的高超了吧。
良久,两人走出书房。若可飞回头却看到地上的灰烬,只是略有所思一下,立刻就被轩辕孤云拉着离去。
两人洗漱完后躺在床上面面相对。
轩辕孤云伸过手搂住若可飞淡淡道:“母后说明日要给我个惊喜。”
“惊喜?”若可飞眨了眨眼不解。
“明天就知道了。”轩辕孤云轻轻吻了下若可飞的额头,“睡吧。”
若可飞闭上了眼,脑海里却浮现出书房里地上的那些灰烬。
两人相拥到天明。一早两人刚起床,管家就在外等候,说是有人求见,从京城而来。
“哦,知道了。”轩辕孤云只是淡淡的应了句便让管家先行退下。
“走吧,一起去。”轩辕孤云笑的温和,拉着若可飞的手去了大厅。刚进大厅,若可飞便见到一抹淡黄的背影。那长长的头发和娇小的背影一看就知是女子。一大早就有女人来求见轩辕孤云?若可飞微微蹙了蹙眉头。忽然手上一松,原来是轩辕孤云松开了她的手。若可飞抬头却见到轩辕孤云的脸色有些激动,甚至是有些欣喜。
当那淡黄|色的背影转过身来时,露出了一张美丽却不张扬的恬静脸庞,正微笑着看着这边。看样子年龄也就二十出头,不会超过二十五。“秋儿姐!”轩辕孤云失声叫了出来,并快步迎上前去,激动的就要伸手去拉名唤秋儿女子的手。
秋儿却后退一步,微笑着盈盈拜了下去:“参加九王爷。”眼睛却始终没有看向若可飞这边。轩辕孤云的眼里闪过一丝挫败,忙伸出手扶起了她:“秋儿姐,免礼。你不用对我行礼。”
“这怎么行?王爷终究是王爷,奴婢终究是奴婢。”秋儿低着头恭敬的说着,却任由轩辕孤云将她扶了起来。
若可飞眼里没有任何的波澜。哦,这就是皇后送来的惊喜么?还确实是个惊喜呢。似乎和轩辕孤云的渊源颇深啊。还有,轩辕孤云对她自称是我,而非本王。有意思……
“秋儿姐,来。”轩辕孤云微笑着拉着秋儿走到若可飞的面前,“这是我的爱妾飞儿,飞儿,这是秋儿姐。”
“秋儿姐。”若可飞低低的拜了拜,秋儿却立刻挣脱了轩辕孤云的手,赶忙扶起了若可飞,有些惶恐,“使不得,秋儿只是个奴婢,怎么受的夫人的一拜。”秋儿那冰冷的手让若可飞有些不适。
“秋儿姐,你能来真好。”轩辕孤云笑的像个纯真的孩子一般。
“呵呵。”秋儿只是笑,没有再说话。
轩辕孤云吩咐管家安排秋儿住进了那空着的水榭,一应用度全都准备了最好的。
只剩下若可飞和轩辕孤云两个人时,轩辕孤云笑着高兴的告诉了若可飞:“秋儿姐是宫里的宫女,小时候就是她在细心的照顾着自己,像自己的姐姐一样。可不要误会哦。”
“恩。”若可飞笑着伸手掐了掐笑的纯真的轩辕孤云的脸。难怪他高兴成这样,这个女子在他的心里是特殊的存在。
早饭时,轩辕孤云派人去将秋儿请来。三个人坐在了一桌。秋儿始终微笑着。饭菜上来时,秋儿细心的将小菜的菜头去掉夹给了轩辕孤云,笑着:“王爷从小就不喜欢菜头。”这话似是解释给若可飞听又似在对轩辕孤云的关心。
“还是秋儿姐了解。”轩辕孤云满足的笑着将菜吃下。
饭桌上,若可飞就像个外人一般,看着秋儿为轩辕孤云细心的夹菜,盛粥。
吃过饭,轩辕孤云习惯的在若可飞额头一吻这才出了门。而秋儿见状只是一瞬的惊愕,随即立刻回复了常色。只是心中明白,传闻九王爷对她的宠爱是真的!
“夫人,天冷,快回屋吧。”秋儿体贴的说道。
“恩,回吧,你也回吧。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若可飞含笑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屋。
“多谢夫人关心。”秋儿笑的腼腆,看着若可飞的背影,眼神有些郁沉。
若可飞转头看了看满园的梅花,眼神有些复杂。
从什么时候起,他早就不是个孩子了。
而这个突然出现的秋儿,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第六十八章
接下来的几天,秋儿是对轩辕孤云照顾的无微不至。从穿的衣服到吃的膳食,再到出行的马车。面面俱到,事事都亲力亲为。下人们也觉察到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似乎不一样,甚至发现连王爷最宠爱的小妾若可飞都对她礼让三分,于是都巴结了起来。踩低攀高原本就是王府中的本质。
这日,若可飞在屋里和小舞随意的说着些什么。门口却突然出现个人影。正是秋儿。
“夫人。”秋儿站在若可飞的门前轻声行过了礼。
“哦?有事?”若可飞微笑看着门口的人。
“昨日见到王爷的衣摆有些脱线,想为王爷缝上。”秋儿柔柔的笑着。
“哦,这事啊。进来取吧。”若可飞点了点头,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衣服。小舞却冷眼看着慢慢走进来的女人。
秋儿拿起衣服再次温和的行过了礼离去了。
“主子!她以为她是谁啊,摆出一副她才是这里女主人的样子。”小舞待秋儿离去后气的牙咬的咯咯响。
“呵呵,有么?”若可飞笑的淡然。
“有啊,你看她王爷的膳食要顾问,衣服要缝,连出行的马车都要去看看。”小舞眼里冒出怒火。
“她只是习惯照顾王爷了吧。看马车是确保王爷的安全嘛。”若可飞撑着自己的下巴庸懒的看着窗外,“似乎要下雪了呢。”
“主子,也只有你才什么都不在乎。万一,万一她~~”小舞咬了咬唇,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关心外面是不是要下雪!
“万一她夺去王爷的宠爱是不是?”若可飞平静的将小舞的话说完。
“主子你知道就好。”小舞有些赌气的说着。如果这是个普通的女人还好,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似乎和王爷有着很深的感情。从小就照顾着王爷的人,感情能不深吗?危险,自己的主子地位非常的危险。那个杜雨消停了下来,又来个更危险的女人。
若可飞只是笑,不说话。
“主子!”小舞有些着急,在这样下去可怎么好。
“不要着急啊。”若可飞直起身,笑了,“皇后的美意恐怕不止如此呢。”若可飞看着旁边煮着的茶,呼呼的冒着热气。似乎皇后也隐隐察觉到了,王爷已经不再是个懵懂的孩子了。这次的手段是满高明的,找来个从小就照顾着王爷的宫女。可是啊……
小舞怔住,不明白若可飞的话是什么意思。
“倒茶。”若可飞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唤回发呆的小舞。
“哦哦,是。”小舞忙不迭的为若可飞倒上茶,而眉间的愁意却不减。
两日后,小舞终于明白自己的主子话是什么意思了。皇后的懿旨下来了,秋儿将是轩辕孤云的小妾!
晚上,当轩辕孤云回来后,在屋里只剩下两人时,他欲言又止,一脸的为难。
“在为她的事烦心?”若可飞自然明白轩辕孤云在为难什么,先笑着开了口。
“恩。”轩辕孤云困难的点了点头,“我只是把她当姐姐,没想到母后会这么安排。飞儿若是不喜欢,我明日就送她走。给她盖间院落,供她到老。”
“没有关系啊。”若可飞帮轩辕孤云脱着衣服,“若是你想养着她也行的啊。你的心,我知道的。”若王府只是里多个吃饭的人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飞儿。”轩辕孤云握住了若可飞的手,脸上有些复杂。
“我知道的,你这里,只有我。”若可飞用手指轻点着轩辕孤云的胸膛。
“恩,是的。只有你。”轩辕孤云轻喃着。
没有任何的仪式,秋儿成为了轩辕孤云的小妾。而轩辕孤云待她一如往常,像姐姐一般的尊重。秋儿也什么都没有要求过,依然细心的照顾着轩辕孤云的衣食住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风平浪静,没有丝毫的改变。
这一日,天气甚好,太阳探出了头。
若可飞和小舞在亭子里下着棋。阎焰板着脸沉默的站在一边。
“主子~~”小舞下了步棋,忽然出声。
“怎么了,下棋的时候分心可是会输的哦。”若可飞轻轻的落棋。
“看吧,那女人真的成王爷的小妾了啊!”小舞有些气恼,没想到这么快那个女人的地位就变了。虽然王爷从来不会在她那过夜,从来不会碰那女人,可是,可是这样下去真的好么?怎么看那个外表看起来柔和的女人都不会那么的简单。
“恩,是啊,不过那又如何呢?”若可飞看着棋盘,“到你了,小舞。”
小舞皱了皱眉,落下了枚棋子。主子居然问那又如何?现在有女人来抢王爷啊,怎么能叫那又如何!
“你输了。”若可飞落下棋淡淡的笑着。
“主子!”小舞真是又气又急。
若可飞忽然做了个奇怪的动作,用手指在自己的眼上擦拭了下。小舞愕然,这是什么意思?
“拭目以待。”若可飞将棋子从新摆好,“王爷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孩子了。我们安静的看着。他有自己的分寸。”若是自己的男人连这都处理不好,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当自己的男人?这一次,把主动权交在他的手上。
小舞张大的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来,再下盘。”若可飞慢慢的摆着棋,若是她安份守己便罢,若不是……不过,自己还真的是希望她安静的待着就行。因为,自己不希望他做出那种事来。
“啊。”小舞忽的起身,看着若可飞的身后。若可飞不解顺着小舞的视线转过头便见到一身雪白狐裘的秋儿款款走来,身后跟着打着伞的丫鬟。
“切,没下雪打什么伞,太阳又不烈。”小舞不屑,起身站在了若可飞的身后。
“秋儿姐。”若可飞起身,含笑看着眼前的女人。
“妹妹,无需多礼。”秋儿永远是笑的温柔,尽管称呼从夫人改为了妹妹。
“秋儿姐请坐,小舞去换壶茶来。”若可飞吩咐着一旁冷着脸的小舞。
“是。”小舞冷冷的回了句转身离开了亭子。
“妹妹在下棋?”秋儿微笑着坐了下来,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是,闲下无聊,就和小舞下起了棋。”若可飞也坐了下来。
“如此,我们姐妹来下一盘,可好?”秋儿轻轻拿起了棋子,笑意不达眼底。自己和那个年幼的杜雨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好啊。”若可飞看着眼前笑的温柔的女子,“秋儿姐先吧。”
第六十九章
当轩辕孤云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亭子里,两个人都微笑着在下着棋。
“飞儿,秋儿姐。”轩辕孤云的脸上浮起了笑意,走上前习惯性的先低头在飞儿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看到自己最爱的女人和自己很在乎的姐姐相处的如此之好,自然心情也高兴了起来。
秋儿微笑着起身:“王爷,您回来了。”
“恩。”轩辕孤云笑着看了看棋盘,“你们两下的如何?”
“一直是和棋。”秋儿柔声道。
“哦,你们两都这么厉害啊?”轩辕孤云有些惊讶。
“是妹妹一直在让我呢。”秋儿笑着,欠了欠身子,“妾身先行退下了。”
“恩。”轩辕孤云没有挽留,应了下来,自己也很想和飞儿下一盘棋,看自己的小飞儿是不是真这么厉害。
秋儿慢慢的走出亭子。眼里的寒光没有谁看到。那个女人和自己下棋居然可以控制一直和棋!王爷回来第一件事便是吻她,自己说先行离去连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微微侧了侧头,用眼角瞟了瞟亭子里下棋的两人,秋儿没有表情,迈开步子离开了原地。
亭子里,两个人安静的下着棋,良久,一局终了。
“恩,我的小飞儿真是厉害啊。”轩辕孤云故做深沉,抬头挑着眉毛看着若可飞,“居然让我,还让到了和棋的地步。”
“傻瓜,胡说什么,这次可没让你,确实是平手。”若可飞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什么时候起,眼前的他已经不再像个孩子了。那晶亮的眸子里眼神再无迷茫,有的是坚定和霸道,甚至还有了自己看不透的深沉。绝美的脸上居然全是自信,不,或者已经是自傲。
“那就是说,刚才和秋儿姐在下棋一直都是在让她咯?”轩辕孤云挑了挑眉,笑着。
若可飞只笑不答,默认了刚才的事。
“谢谢你,飞儿。”突然,轩辕孤云莫名其妙的说出了句话。
“恩?”若可飞歪着脑袋不解。
“来。”轩辕孤云起身,伸出了手。若可飞没有犹豫,也伸出了手任轩辕孤云握住了她的手。“我们去院子里走走。”轩辕孤云淡淡的对身后的小舞和阎焰说着,小舞和阎焰自然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没有再跟上去。
许城的冬天格外的漫长,院子里的腊梅开的茂盛。一阵阵醉人的香飘来。
“飞儿~~”轩辕孤云伸出手,攀住了枝腊梅,“谢谢你。”
“怎么了,又说起这个。”若可飞宠溺的看着轩辕孤云。
“知道么?我的母妃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偌大的宫殿就只剩我一个人。夜晚,很冷,很黑。那时,我只有几岁,我很怕,想哭,想叫。恐惧和黑暗几乎要将我淹没殆尽。”轩辕孤云蹙着眉,慢慢的讲起了往事,那不堪的过去,“没有人理我,一个人也没有。”
若可飞的眼伸有些复杂起来,手上更紧的握住了轩辕孤云。恐怕他的母妃的离开并非那么的简单吧。后宫总是杀人不见血的地方,那权利斗争的旋涡轻易的就能将人淹没。
“那时候,秋儿姐忽然出现了。是她陪着我,照顾着我。给我吃的,给我穿温暖的衣服。所以,我很感激她,很尊重她。”轩辕孤云淡淡的笑着。即使,即使知道她是皇后派来的人,是照皇后的吩咐那么做。自己依然感激,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她的出现无疑是一线光明。
“恩。”若可飞没有多余的话,只是柔柔的笑着,应答着。
“你不一样,知道么?你是不一样的。”轩辕孤云一把搂过了若可飞,那么的用力,似乎要揉进体内一般,“没有任何人要你对我好,你是自己来到我身边,来到我的心里。你什么都不要。”
若可飞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抱着轩辕孤云。两个人静静的站在眼光下,站在满是梅花的院子里。宛如一副完美的画。
夜晚,轩辕孤云准备沐浴,而若可飞像往常一样准备也一同进去为他擦背。门口,一脸温和微笑的秋儿等在了那里。
“秋儿姐也要洗么?那秋儿姐洗吧。我们回房。”轩辕孤云退后一步。王府里的热水池就这一个,当然也可以在屋里用木桶洗,只是那样就没这里洗着舒服和温暖。
若可飞没有说话,来沐浴?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吧。只是,自己来这世上以后似乎有洁癖了。自己的男人绝对不允许别的女人碰。忽然想起在前生的时候总爱听到的一句话,牙刷和男人绝对不与人共享。什么时候,自己也变成了这样呢?真是奇怪。
果然,秋儿盈盈的行过礼,微笑着:“不是,妾身是来为王爷擦背的。王爷从小最喜欢妾身为你擦背了啊。”……
第七十章
轩辕孤云一怔,立刻摆手道:“不用了,秋儿姐,飞儿会为我擦背的。若是你想在这沐浴我们就先回房了。”
秋儿错愕,接着咬紧了唇,那如秋水般的眸子浮起了一阵水雾。那般模样甚是委屈,更加惹人怜爱。秋儿幽幽的开口,声音里是说不出的委屈:“王爷,是否嫌弃妾身?”
“不,怎么会。”轩辕孤云皱起眉头,忙摆了摆手。
若可飞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忽的开了口:“王爷只是现在习惯我擦背了而已,没有什么嫌弃一说。”话落,若可飞却自己都惊讶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说出如此孩子气的话?这像自己么?若可飞没有看到轩辕孤云眼底闪过的得逞狡黠,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是的,秋儿姐,我们先回房了。”轩辕孤云点了点头,拉过了若可飞大步离去,留下愣在原地的秋儿。藏在衣袖里的拳头握的指节已经发白。
轩辕孤云拉着若可飞走的急,若可飞小跑才跟上了轩辕孤云的脚步。
一回屋,轩辕孤云猛的关上门,没有任何的语言,直接狠狠的吻住了若可飞的唇。直吻的若可飞快要窒息这才放开来。
“怎么了?”若可飞急急的呼着气,看着眼前反常的轩辕孤云。眼前的人儿五官深刻,轮廓分明,肌肤比麦色略微深些,散发着健康,充满男性味道的诱人光泽。什么时候,自己眼中的孩子已经这样有男人味了?
“没什么。”轩辕孤云猛的将若可飞搂进了怀里,坚实健美的胸膛撞的若可飞肋骨生疼。轩辕孤云低下头在若可飞的耳边轻咬,“我的小飞儿,终于会为我吃醋了。”
若可飞怔住,微微张开了嘴。吃醋?自己在吃醋?!!若可飞被这个念头彻底的震住了。自己刚才的行为在吃醋?原来是这样啊。若可飞将脸深深的埋进了轩辕孤云的怀里,笑了,笑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放肆。原来,这就是吃醋啊。吃醋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心里酸酸的,看着别的女人想碰自己的男人会觉得很刺眼。这感觉,还真不错。心里感觉有些痒痒的,暖暖的。
轩辕孤云不满的将若可飞的脸扳起来,问道:“你笑什么?”
“笑我自己吃醋啊。刚才就是吃醋了。”若可飞笑着坦白的承认。
轩辕孤云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了笑容。飞儿居然承认自己的吃醋了,真好。这从未有过的感觉让他觉得心情大好。
“我去叫人送水来吧。”若可飞抿着嘴笑着。
“一起洗,要大的木桶。”轩辕孤云提着要求,笑弯了眼。从来,飞儿都是把自己的心藏的很深,自己想触摸却怎么也触不到。这一次,终于呵……
“恩~~”若可飞笑的和煦温暖……
水池里,秋儿靠在池边,任由丫鬟小心的为她擦洗着背。
“夫人,您的皮肤真好。”丫鬟笑着,其中有奉承也有真话。已经快二十五岁的她皮肤依然光滑白皙确实是很好。
“是么?”秋儿只是淡淡的回了句,紧闭上了眼睛。眼前一直浮现轩辕孤云拉着若可飞的手疾步离去的那一幕。那么的刺眼,那么的让人憎恶。曾经,他的手只愿意牵着自己的手。在黑夜里都只愿意自己的陪伴。现在,现在似乎不一样了。还有那个可恶的小女人,什么叫现在习惯她擦背了?
可恨,可恶!虽然自己对王爷是没有爱的,但是,心中那股浓浓的占有欲却越来越强烈。王爷的那双眼里只可以有自己,那双手也只可以握住自己的手。
越想越气,不由的伸出手哗啦的拍打了水面,猛的起身来,将身后的丫鬟吓了一大跳,立刻跪下惶恐的低下头低声道:“夫人恕罪,奴婢手笨。”
秋儿这才一下回过神来,一惊,立刻换上了温柔的笑脸轻轻道:“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快起来吧,是不是有水溅到你身上了,赶紧先去换衣服,小心着凉。”
丫鬟一愣,接着感动的站起身来:“奴婢没事,倒是夫人您快些让奴婢为你擦干身子。”心里却感动着秋儿的温柔和体贴。自己服侍这样好的主子,真是自己的福气。要知道,王爷最宠爱的那位夫人,整天都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只和自己身边的丫鬟说话。若是有人犯错,她身边的那个一直戴着面纱的丫鬟一定会严惩的。这两相对比,真是越发觉得自己跟了个好主子。
深夜,秋儿的卧房里。那不太明亮的烛光跳跃着,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
看着手里的密信,秋儿皱眉。这么快就要动手么?那已经被放弃的杜雨还要再用一次么?
秋儿缓缓的闭上眼,将手中的密信凑近了那摇曳的烛光……
正文 第七十一章
一切都似乎非常的平静。
秋儿依然每天照顾着轩辕孤云的饮食住行。空闲时也会来找若可飞聊聊天,下下棋。两个人处的甚是融洽。唯有小舞每每看见这样的情景心生不悦,行行色色的人她见过许多,直觉相告那个女人绝不简单!
“妹妹,这里该这么缝才好。”秋儿微笑着指出若可飞缝的不好的地方。
“哦,这样啊。”若可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于缝纫自己确实不会。今天是看到秋儿在缝纫,自己突然起了兴趣让她教教自己。于是便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多缝几件就好了。”秋儿柔和的笑着。
“恩。”若可飞点了点头。
站在一边的小舞低着头没有说话。哼,眼前看起来还真是和睦的很。是不是真的就唯有那个女人才知道了。
“妹妹,听说你很怕冷。今天我吩咐了厨房做了肚丝汤。”秋儿放下了手里的衣服,有些关切的说着。
“啊,秋儿姐真是费心了。”若可飞道着谢。
“恩,一会就送来了。坐在这么久了,确实有些冷。”秋儿往手上呵了呵气。两人此刻是在秋儿的屋子里缝着衣服。
“真是多谢秋儿姐了。”若可飞笑着。
一会后,果然有丫鬟送来了汤。
“这是牛肚洗净后,用清水煮沸后立刻捞起,倒去原汤,再加入干净清水文火炖煮至七成熟,加入适量盐、料酒、花椒、小茴香再煮,待熟透后再捞起,晾至不烫手,切成丝,盛入大碗中,加入鲜姜三片、味精适量,将第二次煮肚的汤倒入肚丝碗中没满肚丝,上笼蒸片刻就可以了。对体质偏寒的人非常有益。”秋儿说的是头头是道。
“哦?”若可飞惊讶极了,这碗汤居然这么的复杂工序。眼前的人居然知道的这么清楚。“秋儿姐,真是费心了。”
“呵呵,知道妹妹怕冷,一直持续喝这个就好了。”秋儿微笑着。
“谢谢秋儿姐。”若可飞端起碗,慢慢的凑到嘴边。
当若可飞端起碗这一刻秋儿的心便开始加快了跳动,双目紧盯着即将饮下“肚丝汤”的若可飞,一个声音在她心里疯狂呐喊,“喝吧!喝吧!赶紧喝了它!”
若可飞唇边挂着浅浅的微笑,启唇含住汤碗。这一瞬,秋儿的心刹时跳至飞快,“扑嗵、扑嗵”一下下狠命撞击着胸膛,好似即将承受不住这紧张刺激的时刻迸出体外!
眼看着汤汁一点点逼近若可飞的双唇,秋儿兴奋的险些高声叫叫!就在她快要疯狂之际,若可飞蓦地停止了端送汤汁,缓慢地将汤碗搁在桌上,眸色随之急降!看来和平相处是不可能的!这汤里居然还放了那种东西。同样的毒,是她们太自信还是太大意?
见状,秋儿疯狂的心好似被一记毒棍抽打了一般骤然跳停,继而更加发疯剧跳。面色微变即闪而逝,极力压住肆乱的心露出无害温柔的笑容,轻声问道,“妹妹,怎么了?是不是味道不好闻?”表面如此,内心却在安慰自己。她不会看出来了!不会!
“天气确实很凉,秋儿姐的手也很冷了。秋儿姐也喝点吧,”浅笑从若可飞面上消去,眼底冷光掠过,如秋儿未触及她的底线该有多好。
“怎么可以这样呢?这可是我专门为妹妹准备的啊。”秋儿不动声色,眸中盈满真挚笑意,笑的越发柔美。
“若是我要你一定喝呢?”若可飞垂了嘴角,眸温急转而下冰冷刺骨,一瞬不瞬的盯着满面笑容的秋儿。这张美丽的脸一直微笑着,真怀疑会不会抽筋。
秋儿笑容一僵,很快便又恢复。心脏的负荷十分强大,心口有些发疼,手心里渗出了惊心的汗水。“我不明白妹妹的意思。”
“不需要明白,今天就是要你一定喝下去!”若可飞伶俐了眼神,那自眸中迸出的阴戾骇人心魂!
秋儿藏在衣袖里的手瑟瑟发抖,面色微微发白。她不懂方才还是微笑温柔的人为何可在一瞬之间变成这样。方才还亲热的叫着自己秋儿姐,还在感激自己。为何现在眼前的人让自己觉得置身冰窟般冰冻可怖?她发现了吗?不可能,她没理由发现的!
旁边送来汤的丫鬟已经傻了眼,彻底的呆住。眼前突然变化的状况让她不知该怎么办。唯有惊慌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
“这,这是为你做的,我为什么要喝?”秋儿已经有些不知所措,说的话也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气势更是不足。
“呵呵,可是我偏要由你来喝呢?”若可飞起身,慢慢的逼近了秋儿。
秋儿狠狠的咽了口口水,事情不该是这样的啊。应该会很顺利的就让她喝下的啊。
“自己不愿喝?那我喂你,如何?”若可飞忽然笑了,却是那么的冰冷。伸出了手捏住了秋儿的下巴,脚却死命的踩住了秋儿的脚背。秋儿拼命想摆脱,但是却怎么也挣不开。眼前看似如此柔弱的人力道居然如此大。
“你,你敢!”秋儿已经慌了神。眼前的一切变化的太快,让自己根本无法做出反应。
“为什么不敢?”若可飞笑着端起了碗。
“王爷不会放过你的!”秋儿伸手想打倒若可飞手里的碗,却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小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秋儿的身边,将她的手用力抓住。小舞露出讥诮的笑,自己可是早就想做这样的事了。
“是么?那不一定啊。你可是喝了你自己做的汤出的事啊。”若可飞眯起眼睛笑的灿烂。
“你这个低贱的女人!”秋儿的脸终于满是狰狞的怒吼了出来。
“哦,是否我将你送来的毒药喝下就是高贵的女人了?”若可飞笑的冷洌。
“那,不是毒药!”秋儿的脸色苍白徒劳的说道。
“那就请你喝下去啊。”若可飞将碗凑近了秋儿的嘴。
“是啊,夫人,这是您吩咐人精心做的肚丝汤。我家主子礼让夫人您啊。”小舞冷冷的说着,语气里却带着浓浓的讥诮。
“不!不要!不要!”秋儿狂叫着,那娇美的脸此刻却扭曲的可怕。
“请您喝下吧。”小舞面无表情,却是给了秋儿更大的压力。
秋儿的脸色越发的苍白,心里的绝望快要将她淹没。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呢?
“傻瓜,骗你的。”若可飞忽的将碗放下,收回了踩在秋儿脚背上的小脚。绽放出个灿烂的笑容。
秋儿僵住了,小舞却没有表情的放开了秋儿的手。当主子说出这样的话,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后果恐怕比这个还要严重。
“走吧,小舞。”若可飞却没有任何的举动,转身出了门。小舞愣住,主子就这么算了?不该是这样啊。虽然心里有疑问,却没有问出口,跟在若可飞的后面出了门。
两人出了门,留在屋里的秋儿全身一下松懈下来,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身子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背心的冷汗几乎将衣服全部浸透。这个女人居然如此的可怕!一旁的丫鬟想上前扶秋儿,却怎么也迈不开脚步上前来。
“主子,为什么就这样算了啊。主子,你知道那个汤里有毒的啊?”小舞的心中很多疑问,此刻都问了出来。
若可飞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往前走。其实自己并不想事情发展成这样的,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这样。恐怕自己刚出那间屋子就有人将事情都告诉了他吧。那么自己的男人会怎么做呢?自己还真是有些好奇了。甚至,还有些隐隐的期待。
第七十二章
这一天,秋儿都在惶恐中度过。王爷对那个女人的宠爱自己不是不知道的。杜雨为什么没有了消息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原本这次是想慢慢的接近她以后,让她没有防备下毒,再推到杜雨的身上。
可是,可是现在却成了这样。那个女人一定会告诉王爷。自己该怎么做呢?到底该怎么做才好?王爷应该不会对自己重惩,因为自己是他的秋儿姐,从小就细心的照顾着他,而且那个女人毕竟没有死成。可是,一定不会像以前那么的信任了。自己要想再下手就难了。即使再得手,王爷也会怀疑到自己身上的。秋儿急的在屋子里来回的踱着步,焦躁不堪。
不明白,怎么想也不明白,那女人到底是怎么察觉那碗汤里有毒的。
黄昏,轩辕孤云回了府。当丫鬟过来请秋儿一起过去用晚膳时,秋儿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王爷会怎么样呢?对自己大发雷霆还是小小的警告一下。现在看来是后者居多,因为如果要对自己大发雷霆已经冲到自己这来了。想到此,秋儿的心稍微安定了下。
稍微打扮了下,抹了抹粉掩饰住她苍白的面容,秋儿深深的呼了口气,带着丫鬟去了饭厅。到了门口,戴着面纱的小舞双眼一寒,冷冷的瞪了眼秋儿。秋儿有些心惊,低下头进了饭厅。刚进去便看到轩辕孤云笑吟吟的脸:“秋儿姐,你来了,快坐。”轩辕孤云起身,依旧是往常的态度。
秋儿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再转头看看静静坐在那的若可飞,却怎么也看不出任何的端倪。只因为若可飞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甚至连眼底都是那么的平静。难道,她没有说?没有告诉王爷今天所发生的事?
“秋儿姐,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是不是有点着凉?”轩辕孤云皱着眉,担忧的问道。
“王爷,妾身没事的,只是吹了点风而已。”秋儿盈盈坐了下来,忽的笑的明媚。原来这个女人什么都没有对王爷说,也是,哼,说了王爷也不见得会相信!算她识相。
“这是我吩咐厨房为你做的,都是你喜欢的。”轩辕孤云微笑着,“对了,秋儿姐,明日我没什么事,你来到许城后还没有带你出去好好的看看。明日我们出门吧。”
秋儿怔住,随即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王爷说要带自己出去游玩!而若可飞一听到却略有所思。带出去玩?有这么巧的事?今天刚发生了事,明天就带出王府?
“恩。多谢王爷。”秋儿压抑着语气的激动,温柔的笑着。再用眼角瞟了瞟坐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若可飞,却只看到若可飞淡淡的笑。看起来是那么的刺眼,仿佛一切都与她毫不相干一般。那泰然的态度让秋儿有些不安,难道一直以来杜雨就是和这样的女人在斗?看不透这个女人,怎么也看不透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飞儿,明天我带秋儿姐出去,也顺便去你的火锅店,秋儿姐来了后还没吃过呢。”轩辕孤云转头笑的灿烂,征询的看着若可飞。
“恩,好。”若可飞浅浅的笑了。等对上了轩辕孤云的眸子却是一滞,只因为她在轩辕孤云的眼里看到了一丝深沉,虽然只是一瞬而过,却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秋儿看着若可飞那浅浅微笑的脸,想投一个挑衅的眼神,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做不出来。看到她的脸,自己的内心居然是有些畏惧。
用过了饭,轩辕孤云又陪着秋儿说了会话将她送回了水榭,这才回了自己的房。
一回房便看到飞儿正拿着针线在缝着什么东西。烛光下的她是那么的专注迷人,让轩辕孤云不忍开口打扰。
呆呆的看了会,若可飞才似有察觉的抬头,看着在那傻傻站着的人,若可飞露出笑容:“站那做什么?”
“飞儿在缝什么?还会缝东西?”轩辕孤云慢慢走上前来,好奇的看着若可飞手里的东西。
“在缝你的衣服啊。”若可飞举起了手里的衣服。
“啊。”轩辕孤云有些吃惊。
“跟秋儿姐学的啊。突然不想看到其他女人给你缝衣服。”若可飞低下了头,说的漫不经心。
半晌,若可飞也没有听到轩辕孤云有动静,不禁抬起头来。抬头却对上那双晶亮的眸子正深深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若可飞放下手里的衣服不解。
“没什么。”轩辕孤云笑了,坐在了若可飞的旁边,“缝完了么?”
“还差点。”若可飞又拿起了针线和衣服。
“恩,那我等你。”轩辕孤云在一边用手肘撑着下巴专心的看着若可飞缝衣服。
“好,很快就好,缝完了就休息。”若可飞低下头再次缝起衣服来。
“真美,飞儿你真美。”轩辕孤云喃喃着。
“傻瓜。”若可飞只是笑,没有再说什么。
屋子里暖暖的,一个缝衣服,一个看着缝衣服。若可飞不会知道,她随意的一句话突然不想看到其他女人为他缝衣服,这话在轩辕孤云的心里激起了多大的浪花。更是没有察觉,自己那么说到底有什么含义。
翌日一早,轩辕孤云先行醒来,在床上腻了会,亲过了若可飞才慢慢起床。
“你再睡会。晚上我就回来。”轩辕孤云穿着衣服宠溺的看着床上睡眼朦胧的若可飞。
“恩~~”若可飞懒懒的回答,又躺了回去。寒冷的冬天就是不想起床,想一直赖在温暖的被窝里。轩辕孤云带着精心打扮的秋儿出了门后,若可飞还窝在被窝里没有起来。
“主子~~”小舞蹲在床前忿忿的看着还闭着眼睛养神的若可飞。主子这是怎么想的啊?王爷都带那女的出去游山玩水了,主子却一点没有提过那个女人对她的毒害。
“恩?干嘛?”若可飞还是没有睁开眼,懒懒的回答。
“王爷带那个女人出去游玩了!”小舞焦急的口气在若可飞的耳朵里听起来却格外的吵。伸手拿过个枕头就盖在了小舞的脸上。
“我再躺会,别叫了。”若可飞翻个身侧向里面躺着。
“。。。。。。”小舞嘴角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若可飞闭上眼,看来孤云是怎么都知道了,似乎也有了决定。他想怎么办呢?真的只是带她出去游玩这么简单?
这一天,若可飞还是如平常一样在王府做着平常的事。吃饭,和小舞下棋。。。。。。
黄昏时分,秋儿却一个人回来了。脸色似乎不太好,一下马车就有丫鬟扶持着往水榭走去。路过亭子时,见到若可飞和眼神不善的小舞,秋儿怔了怔。
“秋儿姐?”若可飞看着眼前步履不稳的秋儿,疑惑的开口叫道。
“夫人。”秋儿却惶恐的低下头,弱弱的回了句,接着道,“秋儿身子不甚舒服,先行回房了,失陪。”说罢,由丫鬟扶着离开了花园。
“咦?”小舞惊奇的看着远去的秋儿的背影,怎么回事?居然学乖了。和主子说话居然这么恭敬!难道王爷带她出去对她做了什么?哼哼!小舞心中冷笑,就是嘛,王爷那么的宠爱主子,怎么会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呢。
若可飞却看着远去的背影没有动。
“主子,看来她似乎学乖了啊。王爷似乎对她做过什么啊。”小舞得意的点了点头。难不成王爷对她动过手?小舞毒毒的想着,也许剥开她的衣服就能看到大快人心的伤痕呢。
“不。”若可飞的眸色渐渐沉了下来。
“啊?什么意思?”小舞皱起了眉头,难道刚才都是那死女人装的?
“她不是秋儿!”若可飞淡淡的却爆出了个骇人的事实。虽然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刚才那个女人绝对不会是秋儿!不管两个人长的如何相似,但是气质是永远无法一样的。
真的秋儿人呢?难道?若可飞心中一颤,心中的那个猜测越来越清晰。难道,他亲自动手!若可飞的眉头越发锁的紧了。虽然自己隐隐知道孤云已经不再是个孩子,虽然知道他肯定会处理这件事。但是!怎么也没料到他会亲自动手,而且下手那么狠绝。此刻的他,人在哪呢?真的秋儿人又在哪呢?
“主子,白杏来信了。”阎焰忽的出现在了若可飞,将信递给了她。
若可飞接过信,慢慢拆开来,看后却脸色大变。边关告急,战事吃紧。皇上欲派人前往支援。估计会是九王爷!
若可飞将信递回到了阎焰的手里,冷冷道:“毁掉。”
阎焰接过信掌心微微一震,信悉数化做粉末。
边关告急?这么说一直以来的告捷全是谎言。派孤云去?皇上在想什么。不管怎么告急,似乎都轮不到孤云。朝中无大将了么?五王爷还在孤云之上吧。
最大的问题还不是这个。若可飞长叹了口气。孤云,你现在在哪呢?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若可飞的心一直往下沉。这一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个出现在王府和秋儿长得一样的女子又是谁?是孤云找来的?此刻的孤云和真的秋儿又在哪?!
这一日,一大早轩辕孤云便带着秋儿出了门。去了许城最大的绸缎庄.玉器店.胭脂水粉店,从头到脚为秋儿买了最好最贵的衣服饰品。让老板将秋儿打扮的光艳照人。秋儿是喜笑颜开。心中的得意和满足是越发的扩散。
“秋儿姐,听说昨日天宝阁进了批新货,似乎有新品。我们去看看,可好?”轩辕孤云温柔的笑着,看着秋儿正摸着手腕上的暖玉手镯。
“啊?者,王爷已经为妾身破费的够多了。”秋儿甜甜的笑着,摸着手腕上的玉镯觉得幸福极了。在宫中皇后对自己再好,可那些东西毕竟有限。只是偶尔赏赐而王爷今天居然买了这么多贵重的东西,甚至自己以前都没见过的。此刻却真实的戴在自己的身上,头上。怎能不让她惊喜?
“这些走就想为秋儿姐买了,也没什么的。” 轩辕孤云依旧是一副温和的笑脸,“走吧。”
秋儿欣喜的跟在后面。女人总喜欢绫罗绸缎,胭脂水粉,珠宝玉器的不是么?而现在跟在了王爷身边,是要什么有什么。哼,王爷对自己是如此的宠爱,那个低贱的女人是早就明白,所以才没有告诉王爷昨天发生的事情吧。
天宝阁,是许城最大的一间珠宝行,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让秋儿不禁看花了眼,看着琳琅满目的珠宝,秋儿都不知道选什么好了。
“老板,把昨日新进的货都拿出来吧。”轩辕孤云淡淡的冲老板发话。
而老板却是知道眼前人的身份的,做这行生意好歹有些门路和失眠。自然是见过王爷的。
“是,王爷。”老板亲自去将昨天进回的精品都一一拿了出来。
“秋儿姐你选吧,想要什么和老板说一声就行,都要也行。”轩辕孤云点了点头示意。
秋儿惊得张大了嘴巴,心里狂喜,很想脱口而出全都要了。可是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这样做王爷心里肯定会对自己反感的。压下心里的狂喜,秋儿柔柔的笑着:“多谢王爷。”
看着柜台上那些贵重的珠宝首饰,再看到秋儿眉间那演示暴怒住的狂喜和贪婪,轩辕孤云心中有些不解。这些东西,女人就那么的喜欢么?轩辕孤云忽然想起了若可飞平时的打扮。她总是素妆,身上也不戴什么饰品,连头上都不曾戴什么珠钗,常常随意的用根发带就将头发绑起来。自己却是怎么看怎么舒服。
“王爷,妾身选好了。”秋儿低柔的声音换回了轩辕孤云的思绪。
“哦,都装起来吧。”轩辕孤云看都没看秋儿所选的东西便吩咐老板装起来。老板喜笑颜开的将东西装好,在报出了数目。轩辕孤云掏出银票递给了老板没有计较价钱。这一切看秋儿眼里,更是让她心跳不已。
中午,轩辕孤云带着秋儿去了火锅店,去了若可飞的那个特别包厢。当秋儿品尝这火锅时,心中是又妒又恨。原来这么好吃的东西是那个贱人想出来的,而且这点居然是她名下的产业!看着红火的生意,想必是赚了不少钱。不过,呵呵,等除掉了这个贱人,自己就可以接受这一切了。想着都是美,嘴角不禁露出了笑意。
轩辕孤云看着秋儿的笑,也笑着问:“秋儿姐,味道怎么样?”
“嗯,味道真的很好。”秋儿盈盈的笑着。
“那就好。”轩辕孤云半眯起眼,颔首微笑。笑里的深意秋儿却没有看到。即使看到了也不会懂。
“王爷,你也吃。”秋儿高兴的为轩辕孤云烫了片牛肉夹道了碗里。
“嗯,你快吃吧。”轩辕孤云笑得温柔却没有动碗里的东西,“下午还要带你去个地方,哪里是我的梅园,到处都是没话,很漂亮的。”
“嗯。”秋儿此刻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尽管没有爱,但是一个这么有权有势有钱的男人对自己这样好,这一生自己都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吃过了饭,轩辕孤云小心的将=将秋儿扶上了马车往梅园赶去。一路上马车的速度太快一直马车有点颠簸。吃得太饱的秋儿甚是不舒服,但是轩辕孤云却没有开口让马车减慢速度,她也不好开口说什么。
待到了梅园,秋儿下车看到满眼的梅花,心情开朗起来。那醉人的芳香浸透在空气里,似乎能将人醉倒一般。
“好漂亮啊,王爷。”秋儿径自走在了前面。
大片大片的梅花。沁人肺腑的芳香。
轩辕孤云跟在了后面,静静的。
下人们都留在了门口没有再跟着上前。
秋儿在梅园里转着,越看越欣喜。真的真的好漂亮。
终于站定在一棵梅树前,秋儿伸手攀过了一只梅花,放在鼻下轻轻的闻了闻。
轩辕孤云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慢慢的凑上来,在她的耳边低喃:“这里漂亮吗?秋儿姐喜欢吗?”
秋儿听着耳边那低柔魅惑的声音,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漂亮,很喜欢。”
“秋儿姐喜欢就好。”轩辕孤云的热气喷在了秋儿的耳边,惹得秋儿一阵心跳。
“嗯,王爷……”秋儿娇羞起来,毕竟一直在宫里,根本就没有和真正的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而到了王府后,轩辕孤云更是从来没有碰过她。
“秋儿姐的头发真漂亮,好长,好黑。”轩辕孤云轻轻的将秋儿的头发拿在了手里,微笑着看着自己手里的头发。
秋儿没动,心中却狂跳不已,兴奋欣喜激动全都涌上了她的心头。自己将不再是他最尊重的姐姐了吧,会成为他的女人,在这个满是梅花的别院里。
轩辕孤云还是微笑着,将手里的头发博到了秋儿的肩上,再拨到了她的脖子边。秋儿的脸红红的,娇羞的让人心动。
“呵呵,秋儿姐,以前的你是那么的温柔漂亮呢。”轩辕孤云忽然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手上的动作更是怪异,将秋儿的头发再拨到秋儿另一边的肩膀上。现在,头发便是缠绕了一圈的模样。
“王爷的意思是,妾身现在老了,没以前好看了是不是?‘秋儿娇羞的嗔怒道,”王爷再取笑妾身,真坏。“
秋儿没有如愿的听到轩辕孤云出声哄她说当然不是的话,只是忽然觉得脖子上的头发一紧,轩辕孤云的唇又凑到了秋儿的耳边轻轻道:“秋儿姐,你知道这梅园是准备给谁的吗?”
秋儿只是觉得脖子上的头发有些紧,不舒服的摆了摆头,想法将头发摇下来。
“别动,我们闲聊会,好吗?”轩辕孤云轻轻的往秋儿的耳朵吹了口热气。
“嗯。”秋儿低垂下眼,柔柔的笑着,“妾身猜,这园子是为妾身准备的,是不是?”秋儿心里满是幸福。今天王爷将自己带出来买了这么多礼物,现在又带来了这个地方,这不是为自己准备的还是为谁呢?
“错了。”轩辕孤云淡淡的笑着,“这是为我的小飞儿准备的园子。”
一语既出,秋儿愣住,张大了嘴,手上的梅花被喀的一声折断。正想出声说些什么,脖子上的紧窒感却更强烈了。秋儿瞪大了眼!身后的人在用自己的头发勒住了自己的脖子!!!
“本来,念在你从小照顾我,我可以养着你,什么都给你最好的。”轩辕孤云轻轻的柔柔的说着,“可是前提是你不触犯我,不能碰我最珍爱的宝贝。”
“王爷……好紧,妾身,快,快踹不过气了,您,您……放手啊。”秋儿双手抓紧自己的头发,眼里满是滔天的恐惧。杀意,身后事冰冷恐怖的杀意!王爷是在警告自己么?原来他早就知道了昨天的事么?
脖子上的紧窒感却没有消失,相反越来越强烈。
“知道么,秋儿姐。当初你虽然十分皇后之命来到我的身边,但是我依然很感激你,因为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害怕。”轩辕孤云轻轻的说这,思绪似乎回到了很远的地方,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当皇后把你送来我就知道她什么意思了。我依然幻想着,你不会动我的宝贝。可是,你却动了。”
“王……王爷……”秋儿的双手疯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想挣脱开来。他现在终于明确的感觉到了,自己身后的人不是为了警告她,是真的想杀了自己!!不要!不要啊!!自己还不想死!秋儿的脸越发的扭曲起来,严厉的惊骇和恐惧更是越来越扩散。
“真遗憾啊,秋儿姐。如果你老实地待在王府,我一定会养你到老,甚至你看上什么男人我都可以让你嫁给他。”轩辕孤云轻轻的长叹了口气,将手中的力道加大,“这个园子,是我为飞儿准备的,现在的你,也只配做这里的花肥了。”
秋儿的瞳孔慢慢涣散,严厉的焦距渐渐消失。原来,今天王爷对自己一切的宠爱,都只不过是最后的赠礼,原来是这样啊……
只是,当秋儿明白过来是,已经晚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轩辕孤云才放开了手,眼前的身子软慢慢的倒了下去。
轩辕孤云的眸子冷得像千年寒冰。
自己一定要强大,强到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让任何人碰她。
缓缓地蹲下身,轩辕孤云慢慢的启唇,吐出了句话:“我的世界,只有飞而。”
似是陈述,似是不经意的自语,更似宣誓。
来年的梅花会开得更盛,尤其是这一株。
马车里,轩辕孤云闭着眼,脸部冷酷的犹如刀刻一般。手掌上的微疼被他完全那忽略掉。手掌上的血丝是因为刚才太过用力,发丝都嵌进了皮肉里。
没有人可以动自己的飞儿,没有人!
轩辕孤云忽的想起昨夜若可飞为自己缝衣服的情景,那专注的模样真的好美,就像刻在了自己心间一样。那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惹人心动。慢慢的,轩辕孤云的嘴角浮起了暖暖的笑意。其子.丈夫是这样的感觉么?
在假秋儿回了王府后不久,轩辕孤云也回到了王府。刚下马车,便见到若可飞站在门口等待着。
“你回来了。”若可飞浅浅的柔柔的笑着,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男人。
“嗯。”轩辕孤云回应着,笑着走上前来。回家的时候有人在门口等待的感觉,真好 。
若可飞看着言情一脸温暖笑意的男人,却忽然闻到了一丝不平常的味道。有血的味道,虽然很淡很淡,但是确实是闻到了。
轩辕孤云走上前,牵过了若可飞的手往王府里走去。手掌那微微湿润的感觉让若可飞一滞。手上有血!
“你的手怎么回事?”若可飞皱眉,一把翻过了轩辕孤云的手心,果然看到了伤痕。只是,这个伤痕似乎是什么细线造成的。“为什么不包扎?”若是感染了怎么办?虽然现在是冬天,可是不注意的话也会感染的。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刮伤而已。”轩辕孤云轻轻的笑了,看着若可飞那眉间的担心,心中更是温暖起来。
“那也得先处理下。”若可飞轻叹口气,她可以肯定手上的伤与秋儿是有关系的。至少先消毒,他到底做了什么?
“嗯,你给我上药才行。”轩辕孤云忽的露出了个久未见过的纯洁笑容。
“好。傻瓜。”若可飞有些无奈有些宠溺的看着眼前人。
屋子里,若可飞取来了药箱,先为轩辕孤云的手消起毒来。
“啊啊啊,痛啊,好痛啊。”轩辕孤云大呼小叫的。
“不要乱动。看你,这么不小心,现在知道痛了,以后要注意点。”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居然两只手上都是伤痕有些心悸。自然也知道眼前的人怎么会连这点小痛都忍不住,只是故意在那叫唤而已。
“可是,痛啊。”轩辕孤云嘟了嘟嘴,眼神却深深而炽热地看着眼前的若可飞。
“以前剑戳你腹部你都没喊痛,现在叫的这么欢。”若可飞用白纱缠绕着轩辕孤云的手,不客气的戳穿眼前的人。
轩辕孤云见被戳穿了也不叫了,只是笑,从无声到笑出了声。为什么和飞儿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这么快乐,总是让自己想笑。
若可飞给轩辕孤云包扎完后,将东西收了起来,转身放在角落的柜子里。而轩辕孤云的眼神是一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飞儿,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句话,好像是什么情人眼里出什么施?还有那个什么施是个大美女是吧?”轩辕孤云忽然出声问道。
“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啊,她是个美女。所以就有人形容不管一个人多丑多美,在自己爱人眼里永远是个美女。”若可飞奇怪轩辕孤云怎么问起了这个。
“嗯,对,就是这意思,怎么看怎么顺眼。”轩辕孤云看着一身素色打扮的若可飞,再想起了白天秋儿一身浓而华贵的装扮,眼底闪过了一丝厌恶。
“嗯?怎么了?”若可飞自然是看到了轩辕孤云眼底的那丝厌恶。
“没什么,想到一些讨厌的东西了。”轩辕孤云起身,伸过手楼主了若可飞。
讨厌的东西关系吗?若可飞若有所思,轻轻启唇:“秋儿姐……”
“嘘。”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的颜,伸出食指在若可飞的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脸上却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秋儿姐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所以下午我让她先回来了。”
若可飞怔住,只是直直的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绝美脸庞。这个笑如此的冷魅而诱惑,此刻再也看不到以前那稚嫩的笑容。
果然,是他亲自动的手。
“她,哪里不舒服?今天你们去哪里了?”若可飞轻轻的幽声问道。
“她的脖子不太舒服,去了梅园。那里没话开的漂亮呢。”轩辕孤云一把报过了若可飞往床边走去,不满道,“关心他做什么?我受伤了你怎么没这么关心啊?”
若可飞一惊,忽然想到了轩辕孤云手上的伤,还有他说的脖子不舒服。难道,使用丝带一类的东西对她下的手?他真的下了手。梅园!秋儿永远的留在了梅园么?埋在哪里了?!若可飞猜出了大概,却怎么也猜不到轩辕孤云是用秋儿的头发勒死了她,更猜不到轩辕孤云将秋儿埋在了梅树下做化肥。
“干嘛不说话,真是,我受伤了啊。你该和关心的是你的男人啊。”轩辕孤云吧把若可飞放在了床上,欺身就压了下去。不容若可飞的眼神闪烁想着别的事,轩辕孤云赶快拉回了若可飞的思绪。
“好重啊。”若可飞感受到了身上的压力,似乎眼前的人又长了身高和体重了。
“又来了,又说我重,一会儿你就不会嫌我重了。”轩辕孤云嬉笑着,伸出了魔爪。将一切的不快都丢在了脑后。
接下来,是两个人的云端,两个人的快乐。
翌日,许城飘起了雪。
若可飞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户外纷飞的雪花。下雪的时候反而不冷,雪融化的时候倒是冷得要命。
王府里甚是安静。
不管是杜雨还是“秋儿”都在没她们所居住的地方。下人们也没看到王爷往水榭走动。敏锐的下人立刻就注意到了这一日王爷灭有吩咐人再去请秋夫人过来吃饭,心里纷纷猜测这这个原本受宠的秋夫人果然还是没有赢过若夫人。
“什么时候春天才会来呢?”若可飞看着窗外的飘雪有些出神。
“主子,快了。”小舞站在旁边往杯子里添了茶。自己非常的好奇主子昨天说出的话。那个住在水榭的人不是真的秋儿,那真的秋儿去哪了呢?虽然很好奇,但是也明白哪些事该问,哪些事不该问。
若可飞看着雪花,思绪却飞到了很远。许城是出于本国的后方,若要去边关救急,必定要路过京城那带。重兵自然不可能进城,绕城而过。但是,皇上和皇后一定会召见孤云。这一次,皇后会有什么举动呢?真是有些头疼。
自己更在意的却是,皇上为什么要派孤云前去。五王爷的封地里边关似乎更近吧。朝中这么多的大将不派,偏选中了孤云。
轻轻的摇了摇头,暂时不去想这些头疼的事。
此刻的轩辕孤云是满脸阴寒的看着手里的密信。低低的冷笑后,将被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出征?支援?呵呵,有意思得很。
还有多久就要出发呢?轩辕孤云闭上眼,计算起了日子,圣旨估计也快到了吧。出发前,自己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原本冰冷的脸上慢慢的浮起了淡淡的暖暖的笑意。飞儿,自己还想带你出城打次猎,想和你就两个人出去走走,想为你亲自烤烤肉,和你一起漫步在雪地。轩辕孤云坐定,拿起了桌上的笔,在桌上的选址导航用力写下了几个字。看着纸上的字,笑了。上面几个字苍劲有力,赫然是相公.娘子。真想,真想听飞儿叫自己一次。
夜幕降临,轩辕孤云回了王府,照常与若可飞一起用餐,然后回书房处理些公文。若可飞便在旁边磨墨,帮着整理公文。
轩辕孤云抬头看着正在讲述放回书架的若可飞,笑着问道:“飞儿,明日我们出去游玩可好?去打猎,就我们两个人。”
“啊?”若可飞回过头,不解轩辕孤云为何突然做出这个决定,却还是立刻点了点头又同意下来,继续讲述放回书架。
轩辕孤云歪着头看着若可飞的背影,按常常的秀发和纤细的肩膀,让他心里生出想将她揽在怀里的冲动。想到此,轩辕孤云起身往若可飞走去。
突然,屋顶上一声巨响伴随着有瓦片落到地上的脆响,一个狠厉的声音大吼着:“还我义父的命来!”
寒光袭向了若可飞那纤细的背影。
“飞儿!!!”轩辕孤云疯狂的怒吼着,更是全力施展轻功扑向了若可飞。
第七十四章
若可飞听闻身后的异响,更听到轩辕孤云的怒吼,没有回头连想都没有想,迅速的蹲在了地上再就地一滚,滚到了书架的边缘。锋利的剑刺入了若可飞刚才站的位置,将书架连书辞了个对穿。
而这短短的一瞬间对轩辕孤云来讲,时间已经绰绰有余。
轩辕孤云飞身挡在了若可飞的前面,一脚狠厉地踢在了刺客的手腕上,那还未来得及拔出的剑脱离了刺客的手。那速度和力道让若可飞大为吃惊,居然和阎焰不相上下!什么时候起,孤云的功夫这般厉害了?清脆的喀声响起,很明显,轩辕孤云这一脚有多重,将刺客的手腕的骨头直接踢断了。再一脚重重地踢在刺客的肋骨上,刺客飞起撞在了身后的墙上。一声闷哼,随着噗的一声,刺客蒙着面的黑布被口中喷出的鲜血染红。
忽的门被撞开来,几个浑身是血的影卫冲了进来,迅速将屋里的刺客制服。
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一幕,明白过来为什么影卫没有拦住此人了。原来早有人牵制住了影卫们,那么阎焰也被牵制住了么?
“主子!”门口响起小舞那惊慌失措的声音。
若可飞抬起头,视线落到了眼前那宽阔的背上。忽的笑了起来。眼前的人,已经是个非常可贵,能让自己放心能让自己依靠的人了么?
轩辕孤云猛地转身,若可飞对上那双血红的眸子,严厉的恐惧和怒意是那么的让人心惊,更多的是浓浓的担心。
“飞儿,你有没有事?”轩辕孤云蹲下来,仔细的检查起了若可飞的身子。心脏的剧烈跳动没有减慢,刚才如果飞儿没有蹲下,如果自己没有这么快,不敢想象现在是什么样的情景。
“我,没事,很好。”若可飞的头发有些乱,刚才就地一滚让她此刻看起来有些狼狈。
话刚落,若可飞便落入了一个炽热的怀抱,抱得很紧很静,勒得她快不能呼吸一般。轩辕孤云感受着怀里柔软的娇小身子,心中的恐惧慢慢的平息下来。放开了若可飞,缓缓的站起身来,将若可飞扶了起来,这才转身看着地上的刺客。
“主子,你没事吧?”小舞这时也冲了进来,奔到了若可飞的身边,满是担忧。
若可飞轻轻的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小舞松了口气,这才帮若可飞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再帮她理了理凌乱的衣服。
跪在地上的刺客满眼通红,仇恨的看着若可飞,好恨好恨,就差那么一点点,便可以取这个女人的性命。牺牲了那么多兄弟的命来拖住王府的高手们,就是为了这一刻,但是却前功尽弃。怎么也没算到这个王爷居然有如此高强的武艺,也没有算到这个女人有这么快的反应。好不甘,好不甘啊。
“哼。”轩辕孤云冷冷的哼了一声,走上前,冰冷的声音里满是威胁,“谁派你来的?”
“呸。”刺客不答,只呸了声。
轩辕孤云也不废话,伸出脚踩在他另外一只手腕上。微微用力,静寂的屋子里又响起了那诡异的咔嚓声。刺客另外一只手腕的骨头也被踩断了。刺客痛得叫了一声,却立刻忍了下来,咬紧了牙,将声音吞回了肚子里。只是瞪大眼,狠厉地看着眼前的人。额上的冷汗已经争相涌出。轩辕孤云依然没有说话,接过了旁边影卫的剑,正要刺入,忽然又想起了什么。
轩辕孤云转过身,冲若可飞轻轻一笑:“飞儿,你先转过身,乖。”声音里是说不出的低柔媚惑,让人无法拒绝。若可飞没有话语,立刻转过身子。小舞也跟着转过了身。
下一刻,身后响起了剧烈的惨叫声。若可飞眉头微皱,孤云在做什么呢?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轩辕孤云一脚踩烂了地上自己刚用剑跳出来的刺客的眼珠。若是刺杀自己的,自己到还不至于会有这样的愤怒。可是,该死的蠢人,居然来刺杀飞儿。
刺客痛得直抽气,手捂住那不断冒出鲜血的眼洞,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绝美少年居然是如此的残暴。这个人真的是名声不错的九王爷么?手段如此的残暴不仁。
“你似乎不喜欢说话,那留着你的舌头做什么呢?”轩辕孤云那冰冷的声音里满是残酷。
“没有人拍我们来。你的女人杀了我们的义父,报仇雪恨,天经地义!”刺客痛得几乎快失去了意识,但是仍用尽力气憋出了这句话。
“义父?”若可飞轻声重复这个词,自己有杀过人吗?还杀过别人的义父?
轩辕孤云将手中的剑在刺客面前一晃,刺客继续咬牙切齿道:“艾禄侯是我们的义父!”
此言一出,屋里的人神色各异。
若可飞转过身看着地上那满是血的人,眯起了眼。艾禄侯那个案子破了以后,就是没有找到那些帮他偷孩子的帮凶,原来是他们,都是艾禄侯所养的义子么?
“艾禄侯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就是个畜生!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小孩子,还克扣赈灾的粮款!”小屋激动得叫出了声,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居然还有会卖命为他报仇。
“哼哼哼~~”刺客发出难听的冷笑声,蓦地用坚定的声音道,“那又如何?”
小舞愣住,张大了嘴。他居然说那又如何?!
轩辕孤云挑了挑眉,饶有兴致地看着地上的人,对他的说辞似乎来了兴趣:“那又如何呢?”
“哼,你们这些人懂什么?即使他对全天下人都出手,但是对我们依然是那么的慈爱关心。就算全天下都说他是畜生,说他是恶人,但是在我们的心里,他永远都是最善良待我们最好的人。”刺客的语气里是说不出的激动和讽刺。
“所以,即使全天下都抛弃了他,你们也不会是不是?”若可飞接过了话。
“不错,不过你这种人懂什么?”刺客讥讽着。
“拖下去,处理了。”轩辕孤云看着满是血腥味的书房皱起了眉头。
待影卫们将刺客拖了下去,轩辕孤云将剑丢在地上,一把牵过了若可飞就往外走去。
“先沐浴。”轩辕孤云丢下了句话,小舞领会,立刻往浴池奔去。
浴池里,水雾缭绕,淡淡的水气将两人的身子都镀上了层光泽,
轩辕孤云靠在水池边,若可飞依然为他擦着背。
“飞儿。”轩辕孤云忽然缓缓的开口。
“嗯?”若可飞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询问的应了声。
“如果,有一天,全天下都认为我是坏人,都抛弃了我。那你会怎么做?”轩辕孤云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想知道?”若可飞轻笑出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低头在轩辕孤云的耳边轻喃。
轩辕孤云转过头,清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若可飞,认真用力的点了点头,一字一字清晰道:“想,很想知道。”
“呵呵。”若可飞滑下水池,伸手攀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也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认真说道:“即使全天下人都认为你是坏人,全天下都抛弃了你。我依然觉得你是好人,依然不会抛弃你,”
话落,屋里一片寂静,静得让人心悸。
“飞儿,我的小飞儿。”没有更多的言语,轩辕孤云只是轻轻的拥过了若可飞,闭上了眼。自己有了怀里的人,真好。真的很好很好。
“明天不是说还带我出去游玩打猎的么?”若可飞摸着眼前人的脸庞,微笑着问道。
“嗯,去。第一次和你打猎就遇刺,这次是打猎前遇刺,呵呵。”轩辕孤云忽然想起在皇家猎场打猎的事。
“嗯,是啊,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一样。”若可飞也沉浸在了回忆里。
“明天不会再这样了。”轩辕孤云保证着。
“嗯,我相信你。”若可飞柔柔的笑着。
翌日很早,两个人便偷偷的出了门。没有带任何下人,甚至小舞和阎焰也没有跟上。两个人就那样牵着马从王府的后门离去。
天还没有完全明亮,两个人骑着马到城门时,城门刚开不久。出了城,若可飞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再长长地出了口气。真舒服。
举目望去,大地一片白茫茫的,银装素裹令人神往。
“飞儿,冷不冷?”轩辕孤云转过头关切的问道。
“不冷。你都给我准备了这些怎么会冷?”若可飞扬了扬手上带的狐皮手套,脸上浮起了浅浅的笑。
上午,两个人牵着马行走在满是雪的林子里。脚下踩得咯吱咯吱的响。轩辕孤云一身劲装,背上背的是雕纹金弓,腰间别着一把精致锋利的匕首。若可飞也是一身劲装,脚着小鹿皮靴。
“射只兔子,烤兔子给飞儿吃。”轩辕孤云调皮的笑了笑,将手里的缰绳绑在了树上,取下了自己背上的金弓。
若可飞也将马拴好,跟在了轩辕孤云的身边。
“走~~~”轩辕孤云牵着若可飞的手步入了林子深处。
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一只灰色的兔子煞是显眼。
“兔子。”若可飞小声说道。
“嗯。”轩辕孤云微笑着放开若可飞的手,搭弓上箭,眼神沉着而冷静,定定的看着那只兔子。
“噌”的一声,箭离弦飞了出去,凌厉的破空声响起。在灰兔没有任何的反应前将兔子射穿,定在了雪地上。
若可飞笑着奔了过去,伸手拿兔子,却惊住。只因为那箭穿过了兔子的身体更深深的穿入了地面。
“我来吧。”轩辕孤云笑着走上来一把轻松的拔出了箭,拿起了兔子。轩辕孤云将兔子的耳朵提起,看了看,“够我们吃了不?”
“嗯,够了。”若可飞点了点头。
“那就不打了。”轩辕孤云将弓背上,“打多了我们吃不下也不会带回去,还有就像你说的。这些东西都有它存在的价值,若是打了不吃就是浪费了。”
“哈哈,是。”若可飞笑的清脆,再环顾了下四周不解道,“可是我们去哪烤来吃?”
“跟我来。”轩辕孤云胸有成竹的牵着若可飞的手在雪地里往前走去。地上有的积雪已经结成了冰,有些滑。轩辕孤云步履稳重,小心的扶着若可飞不让她摔倒。
走了些路,眼前开阔起来。在这一片林子里居然有一间别致的小木屋。小木屋的周围也是木制的栅栏,小小的院子里还有一口井。井边上悬挂着小木桶。木屋的窗户下是个小小的花圃,里面种着的花草现在叶子都已凋落。只是想必到了春天是一幅盎然的生机模样。而木屋的角落里靠着扫帚等农具。
“你准备的?”若可飞有些惊讶了。眼前的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舒心和温暖。就像,就像是一个小小的家。
“先进去。”轩辕孤云笑而不答,走上前推开了门。
印入眼帘的是一间整齐的屋子,所有的家具都是木制的,简单却不显得粗糙。在屋子正中央的是火炭和烤架。那崭新的程度一看就知道是刚准备不久的。
“飞儿你坐着就好。”轩辕孤云将身上的东西放好,拉着若可飞的手将她按在木凳上坐了下来。若可飞笑着点了点头,更想看看轩辕孤云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轩辕孤云抓起兔子走出了屋子,麻利地用井边的木桶打起了一桶水。若可飞没有乖乖的听话坐在那,而是站了起来也跟在了后面。
轩辕孤云熟练地将兔子剖开剥皮洗净。若可飞就站在身后微笑看着。
待轩辕孤云起身,对上若可飞满是笑意的眸子,也笑着道:“为什么不乖乖坐着?”
“我想看着你啊。”若可飞答得理所当然。
“外面冷,进去吧。”轩辕孤云拎着兔子和若可飞进了屋。
若可飞惊讶的看着轩辕孤云熟练的升起了火,架起了兔子,再从屋里的柜子里找出了调料。又从柜子里拿出个茶壶去井边灌了水烧在了旁边的火炭上。若可飞瞪着眼,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的男人还会这些?
轩辕孤云往兔子上抹着油,倒着香料,专注地烤起了肉。
不久,屋子里就弥漫起了烤肉的香味。
“知道么?飞儿。”轩辕孤云边往兔子上抹着油边微笑着轻柔的说着,“我一直,一直都很想就我们两个人过。我不是王爷,你不是我的妾。就我们两个人静静的呆在一起。什么都不管,什么人都不见。”
若可飞的心忽然的像被什么重重的一击,心里万般复杂起来。眼睛有些涩涩的感觉。
“嗯,好了,可以吃了。”轩辕孤云用匕首割下了一条兔子腿,铁丝戳起来递给了若可飞,“小心烫。”
接着轩辕孤云自己也切了块,两人相视而笑吃了起来。
“味道真好。”若可飞没有吝啬自己的赞美。
“恩啊,练了很久啊。”轩辕孤云漫不经心的说出了这个事实,起身为若可飞倒了水。
若可飞一怔,忽的明白过来,轩辕孤云练骑射的时候的确有条件做这些。心中那微妙的感觉越发的扩散。
两人吃饱喝足后,若可飞满足的靠在椅子上。这样闲适的生活,自己还是第一次过。真像是个奇怪的梦啊。
“困了?”轩辕孤云起身走到若可飞的身边,在额头上落下一吻。
“有点。”若可飞抿嘴笑了。
“那我们就睡觉。吃了就睡,当两头小猪儿。”轩辕孤云拉起了若可飞,“进里面的屋子去。”
“啊?”若可飞这才发现里面还有间屋子。
“来。”轩辕孤云不由分说的拉起若可飞就往里面的屋走去。
若可飞跟着轩辕孤云进了里面的屋子,当看到里面的布置时,整个人愣住了。
大红的喜字贴在墙上,那一对高高的红烛是那么的显眼灼人。而床上摆着的是两件大红的喜服,还有凤冠。桌子上的是一壶酒和两个杯子。
“这,是什么?”若可飞半晌才困难地出声询问。
“是我们的婚礼。”轩辕孤云微笑着,转过身看着若可飞,清亮的眸子里全是深深的眷恋,爱怜,心疼。
“婚,婚礼?”若可飞喃喃的重复着这两个字。
轩辕孤云不再说话,拉着若可飞走到床前,小心的为她换起了喜服,戴上了凤冠,盖上了红盖头。自己也快速的换上了喜服。一根红绸塞到了若可飞的手里,轩辕孤云牵着若可飞往红烛前走去。
轩辕孤云那轻轻幽幽的声音里却满是坚定。
“一拜天地。”
若可飞随着红绸的牵引跟着轩辕孤云拜了起来。
“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轩辕孤云一直笑着,满足而幸福的笑着。看着自己眼前的人儿,笑的幸福。
轻轻的揭开了红盖头,轩辕孤云为若可飞拿下了凤冠,却一惊。只因为若可飞那美丽的脸上此刻全是泪水!
“飞儿,你怎么了,不喜欢么,那不要了。”轩辕孤云慌得赶快将手里的凤冠丢掉。
“不,不是的。”若可飞想止住眼泪,可是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如断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坠落在地上,激起了一朵朵的小水花。
“那,那是什么?”轩辕孤云着急的看着眼前满是泪痕的若可飞,揪心到了极点。从来,从来没有见过自己坚强的飞儿这个样子。好怕,好怕现在这样的她。
“不知道,但是,这里好温暖。”若可飞摸着自己的胸膛,眼泪却还是没有止住。
“开心么?飞儿?”轩辕孤云瞬间明白了过来。
“开心?”若可飞倏地瞳孔放大,心里的震撼一下几乎淹没了她。原来,原来自己是因为开心才流泪的么?
“娘子。”轩辕孤云的唇轻轻的吐出了这两个字,在飞儿的心间却如山崩地裂一般炸开来。叫自己什么?娘子?娘子?!
脸上的泪更加汹涌起来。
“叫我相公,娘子,叫我相公。”轩辕孤云伸出手指温柔的为若可飞拭去了眼角的泪,柔柔地也带着乞求般的说着。
“相……”若可飞的声音哽咽着,努力的喊出那两个字,“相公。”
“嗯,嗯嗯嗯嗯嗯……娘子,我的娘子。”轩辕孤云拼命不停地回答着,轻轻的将若可飞拥入了怀里,幸福的闭上了眼。
“相公。”若可飞也闭上了眼,任眼泪冲刷着自己的脸庞。为什么,自己的心很暖,很开心,却又很心痛。为什么是这样的感觉?好奇怪,好奇怪。自己甚至都形容不出到底是种怎么样的心情。
喝过了交杯酒,轩辕孤云轻轻的抱起了若可飞走到了床边,将她放了下来。
“嗯?”若可飞忽然感到床上的异常。
“啊。”轩辕孤云忽的想起了什么,一把掀开了大红的被子。里面全是核桃,花生,红枣什么的。
这个都准备好的么》若可飞浅浅的笑开了,笑容里却满是深意。蕴含了太多太多的意思。满足?幸福?开心?心疼?疑惑?迷惑?
“娘子,就寝咯。”轩辕孤云伸出长臂将床上的东西扫下来,也坐上了床。
两人脱下衣服静静的躺了下来,紧紧的相互偎依着。
良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睡着。
“飞儿。”轩辕孤云搂着怀里的娇小身子忽的出声。
“怎么了?”若可飞枕着轩辕孤云的手臂。
“我,我要出征了。圣旨过几天就该下来了。你就留在许城。”轩辕孤云平静的说道。
“出征?”飞儿一惊,圣旨还没有到,而孤云却已经知道了。果然,孤云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以前懵懂的孩子了。
“是,路过京城还要去宫里,这一次就不带上你了。不能让你和我一同进宫,也不能让你和我上沙场。”轩辕孤云低下头靠在若可飞的头上。
若可飞微微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轩辕孤云接着道:“相信我,我一定会平安归来。”
“傻瓜,你认为我会离开你么?”若可飞抬头,对上轩辕孤云那清亮的眸子,眸子里满是矛盾和不舍。果然,他是如此的舍不得。
“可是……”轩辕孤云眉头紧锁,“这一次什么都是未知的,我不想冒险。”
“你,忘记我们说的话了么?”若可飞低笑出声。
“嗯?”轩辕孤云愣住。
第七十五章
“你不会放开我的手,我也不会离开你。你可是说过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哦。”若可飞闭上眼,更紧地依偎在了轩辕孤云的怀里。
轩辕孤云不再说话,只是笑着闭上眼睛将若可飞抱得更紧了。
两个人就这么一直静静的聆听着彼此的呼吸声,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有时候,我在想,若我出生在普通人家多好。就没有那些步步惊心的斗争,我也会有爹娘的疼爱。”轩辕孤云的声音幽幽的,带着复杂的感情。
若可飞抱紧了他,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
“可是,现在又觉得幸好生在了帝王家。”轩辕孤云语气一转,高兴了起来。若可飞不解,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的脸,伸出手在若可飞小巧的鼻子上轻轻一刮,笑道:“因为遇到了你啊。民间有句话叫什么缘分,这就是缘分对不对?”
若可飞看着这双晶亮的眸子里的探究,也笑了,开口道:“我给你讲个小故事。”
“啊?飞儿给我讲故事?”轩辕孤云一听来劲了,单手撑起了自己的脑袋,侧躺着看着若可飞。
“从前,在一片茂密的森林里,有人见到一只大猩猩和一只大猿猴牵着手走在一起,样子非常的恩爱。于是就很好奇的问它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大猩猩开口说,因为有天他出去散步,走在路上踩到了猿猴拉的粪便。然后就认识的猿猴,再就是感情突飞猛进了。这就是缘分,猿粪。”若可飞好听的声音刚刚讲完,轩辕孤云就乐不可支的笑趴了。
“有这么解释缘分的么?飞儿瞎说!”轩辕孤云笑得“花枝乱颤”,伸出手不满的捏着若可飞的脸。
“哈哈,就是瞎说,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嗯,我家九王爷真是厉害。”若可飞难得的调笑了起来。
轩辕孤云怎么会没听出若可飞话中的意思,多说无益,翻身就压在了若可飞的身上,开始上下其手来。
屋外,寒风吹过,屋内温暖人心。
黄昏,夕阳给小木屋渡上了层橙色的光辉。两个人换回了来时的衣服走出了屋子。
“真想,和你就两个人生活在这里。”轩辕孤云回头看着木屋,眼里是隐隐的不舍。
若可飞也回过头看着这件别致而温暖的木屋,眼里闪过复杂的色彩,没有说话。
当两个人回到王府时,已经是快天黑。小舞见到若可飞的归来松了口气也唧唧喳喳的埋怨着若可飞这样出去太危险。阎焰见到若可飞的归来,面无表情,只是眼底闪过的那丝放松没有人看到。
接下来的几天,轩辕孤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一回到王府就显得特别的疲惫。但是表面上,一切都非常的平静。“秋儿”的吃穿用度仍然是最好的,杜雨依旧老实地呆在自己居住的地方,两个人都非常的安分。
而皇宫里,却不是那么回事。
“那个小贱人,现在是过上好日子了,就把本宫的吩咐全抛到脑后了。”皇后的眸子里闪着暴虐的光芒,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娘娘息怒啊。小心身子啊。”听公公在旁边忙不迭的说着,语气里满是担忧。
“一个个全是没用的东西。”皇后轻轻甩了甩手,刚才用力拍了拍桌子手确实有些疼。杜雨无能倒算了,可是秋儿这个小贱人居然过起了舒服的日子就倒戈。对自己的吩咐是完全的不理了。哼,好日子么?自己可听说她现在在王府里吃的穿的都是最好的。若不是以前自己安排他去照顾九儿,会轮到她过这样舒服的日子,现在却不知道报恩了。敢利用自己,真是好大的胆子。
“小听子!”皇后忽然猛地起身,眼里那刻毒的光芒越盛。
“奴才在,娘娘。”小听子忙上前作揖。
“去……”皇后的嘴角浮起了恶毒的笑意。从来没有人可以在自己这里讨得便宜,更没有人可以利用自己。若是出现这样的人,定会十倍百倍的奉还。
听公公听完后,脸色严肃的点了点头,领命而去。看来,秋儿一家十多口的好日子是到头了。听公公双眼眯了起来。不过,自己都有些好奇在许城的秋儿收到了皇后送的礼物会是什么反应呢?将她的家人全部灭掉后再砍下头颅秘密快马加鞭送去么?
而许城的“秋儿”在收到这份特别的礼物后,便受到惊吓一病不起这又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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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果然很快就颁布了下来。轩辕孤云接旨后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表示会两日后便动身。
晚上,轩辕孤云回了王府便去了书房。因为这几日若可飞一直腻在书房看书。
“飞儿。”轩辕孤云推开门,看到正坐在桌前看书的若可飞,心中忽的就平静了下来。
“你回来了。”若可飞抬头微笑着起身。
“嗯,我回来了。”轩辕孤云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么,你每次说着句话,我每次回答你这句话的时候都会觉得很温暖很幸福。”
若可飞一怔,接着笑了。
“两日后,出征。”轩辕孤云站定,轻轻的吐出了这句话。
“嗯,我陪着你。”若可飞没有多余的语言,淡淡的陈述着。
“不过你还是得打扮成男的。”轩辕孤云的眼里忽然冒出了热烈,因为女扮男装的若可飞有着非一般的魅力。还有更因为这次会经过京城,自己势必会被召进宫,而飞儿自己不能让她冒险。
若可飞却有些担心这次的战争。非正义的侵略性的战争的取胜总是很难。特别是那种擅长骑射的马背上长大的种族,打退是可行的,但是若想完全的统一占领,这恐怕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两日后,轩辕孤云统领五万大军出发。伴随在他身边的是一位翩翩纤细的美少年。皇上有旨,大军到了京城才由他来亲自祭旗。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几日后,全数驻扎在了京城的郊外。
无人知晓皇上将轩辕孤云召去上书房说了什么,而轩辕孤云出来后的脸色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出征仪式,文武百官悉数到场。
祭司尖锐的声音划破苍穹:“祭旗告天,击鼓……”
血溅得很高,所谓的祭旗便是拿一个活人砍头用他的热血来祭祀军旗。被砍头的往往是死囚一类的人。
霍然间,鼓声咋响,浑厚沉着,如礼炮,在天地间滚涌着咆哮着。
鼓声震天,令人感到仿佛一场洗劫天地的狂风暴雨将会来临。
所有人都觉得心脏几乎要自喉咙里跳出来,偏偏又被无形的沉重压力生生压迫者!那站在最高处的男人是拥有着最高权力的人。此次出征他居然亲自来祭旗,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前方战事告急还是说明了这次出征的九王爷如此受器重?
轩辕孤云听着滔天的鼓声和将士们的呐喊声,眼前仿佛看到了千军万马汇集于沙场之上,金戈铁马,一场鏖战,转眼爆发
轩辕孤云一身戎装,俊美到可令天地失色。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个不比他失色的俊美少年。
当皇上看到轩辕孤云身边的人时,没有多话,只是眼底闪过了一丝讶色。
边关城上。
太子轩辕孤风站在城墙上,看着遥远的湛蓝的天空是笑得开怀。
就快来了,终于等到了。
还有那步埋得很深的棋子是否也该动用了呢?
轩辕孤风将手伸向天空,用力的握紧了起来。这一次,一切都将在自己的掌握中。
带轩辕孤云领兵来到与轩辕孤风的大军汇合后,两人没有过多的话语,战事却是出奇的顺利。敌军被打击的毫无还手之力,步步败退。
若可飞终于嗅到了一丝不平常的味道。
虽然一直没有和轩辕孤风碰过面,可是若可飞却始终觉得轩辕孤风知道自己乔装打扮混在了军营中一般。
敌军一直退去,而轩辕孤风却步步为营,一路紧逼。
这一日,轩辕孤云回到了自己的帐篷,便见到若可飞趴在桌上画着什么。
“飞儿?”轩辕孤云轻声唤着。
“啊,你回来了,今日商议得如何?”若可飞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明日大军继续挺进。”轩辕孤云淡淡的说着,眉间却紧锁着。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人,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轩辕孤云坐了下来,沉思着,慢慢开口道:“飞儿,你没有出帐篷,所以没有看到。太子的将士们气节高涨,边关告急恐怕是个笑话。”
若可飞惊得站起身。这是什么意思?对外称是边关告捷,对皇上又暗地称是告急?哪一个才是真实的?
“他一直压抑着,布局等我来。”轩辕孤云良久吐出了句关键。烛光下,轩辕孤云那绝美的脸上看不真切表情。
“不管是胜还是败,他都想我死在这。”轩辕孤云闭上眼笑了。
“伪造军情,皇上会不知道?”若可飞皱眉,忽然心中涌起了不安的熟悉感。皇上自己没有近处看过,只是祭旗的时候远远地见过。那个人浑身散发着威严,还有冷漠和绝情!这份涌上心头的熟悉感到底是什么?
“父皇怎么可能不知道?”轩辕孤云笑着,却笑得凄苦。
“那还派你~~~~~!!!”若可飞的话猛地戛然而止,阴冷的感觉瞬间浮上了心头。这份熟悉的恐怖感觉自己终于明白是什么了!皇上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他需要的是一个强大的王者。没有任何的感情而言,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强大的继承人!更猛然想起了生前自己的父亲让自己与几个兄弟姐妹们自相残杀的情景,而那个男人只是在旁边冷眼相看。
那个名义上血缘上都是自己父亲的男人!冰冷的双眸没有任何的温暖,没有任何的感情。他需要的不是自己的子嗣,而是一个若家的继承者。自己的年龄最小,却赢得了最后的胜利。而胜利后的自己满身是血,在他的眼里看到的不是担心不是欣慰,而是嗜血的认同。
若可飞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快十六了吧。
很难形容此刻的轩辕孤云,这些日子来,在那张绝美坚定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同的东西。
痛苦?失落?无助?脆弱?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
更像是个被遗弃的孩子。
在皇上的眼里胜负已分么?从太子敢捏造假军情的那刻开始,皇上已经选了自己的继承者了么?捏造军情,这是多么严重的罪,可是皇上没有怪罪,也不追究,反而是让轩辕孤云率领大军前来支援。也就是说皇上早已知晓真正的军情,更知道了太子的用心。
很多念头浮上了若可飞的心头,那些疯狂的想法在她的脑子里争相涌出来。似一记又一记的重拳般击在了若可飞的心头。心,痛得要无法呼吸。
眼前的人而此刻坐在床边,那落寞复杂的神情灼痛了若可飞的眼,灼痛了她的心。
坐在眼前的人似乎不再是那个霸道冷静的王爷,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眼中充满了惊惶和无助。
一如当年自己的哥哥和姐姐们的眼神。
自己也曾经有过这样的眼神吧。
那是在张婶的眼里印出来自己的样子。
最后,自己赢了,再也没有过那样的眼神。
忽然,若可飞觉得自己就没有真正了解过眼前的人一般。
他再怎么狠虐,再怎么武艺高强,再怎么睿智,却也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是一个从来没有父爱和母爱的孩子。也许在内心深处渴望着那最后的父爱。
至少,以前的自己有张婶,还有自己那所谓的“没用”的母亲。至少,自己得到过一丝丝的温暖,尽管早就被自己亲手扼杀。而眼前的他,从来就不曾拥有过。即使,那么的期盼过。
“孤云~~~~~~~”若可飞忽然轻轻的开口,声音幽幽的,绵柔的。身子慢慢的靠了过去。
“飞儿。”轩辕孤云抱过了若可飞,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泪,轻轻的无声的从轩辕孤云的脸上滑落。
“不要哭。我会一直一直在你的身边。”若可飞迎上前,用自己的唇吻掉了轩辕孤云脸上的泪。自己的泪却止不住的滑下。
残忍,上天对这孩子何其残忍。
人就是这样,和你一同笑过的人,你可能把他忘掉,但是和你一同哭过的人,你却永远不会忘。
两个人就这么轻轻的拥抱着,无声地滑下了泪。
“我陪着你。我会陪着你。”若可飞的声音一直在轩辕孤云的耳边轻喃,似乎有魔力一般的环绕着。轩辕孤云慢慢的闭上了眼,沉睡了。
若可飞轻轻的在轩辕孤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吻,再度回到了桌前开始画起了东西。
良久,若可飞轻轻的出声道:“阎焰。”
没有声音,帐篷里静悄悄的。
“你在的吧?”若可飞微微的叹了口气,再次出声道。
话落,阎焰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若可飞露出了个果然的表情。虽然很早就叮嘱过他不让他跟着来,连小舞自己也不准她来。但是自己的内心却很清楚,阎焰一定早就悄悄的跟来了。
“我在。”阎焰的脸部表情有些不自然。
“帮我个忙。”若可飞起身,拿起了手上的图纸。
“主子请吩咐。”阎焰的心里有些沉重压抑,因为他第一次看到如此凝重表情的若可飞,也是第一次她用这样请求的口气与自己说话。一直以来,眼前的女子都是泰然的态度,冷眼看着周围的一切,似乎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的关系。可是此刻的她居然是这样的一副表情。事情绝对的不寻常。
“这个,你找人帮我做好,放在……”若可飞低低的说着,眼角瞟了瞟沉睡的轩辕孤云,生怕将他吵醒来。
“是。”阎焰接过东西,没有看,咻的消失在了原地。
若可飞走回了桌子前,低头看着上面的地图,用手摩挲着其中一个地方,闭上了眼,重重的叹了口气。
轩辕孤云的成长皇上看到了,也明白了,只是下的决定还真早,似乎有些急了点啊。
虽然,这个天下,不需要两个未来的帝王。
若可飞走进了轩辕孤云,看着轩辕孤云的睡脸,那张俊美的脸上眉头紧锁,唇也是紧紧的抿着。
他怕是被伤了吧。被抛弃的感觉自己懂,比任何人都懂。那份心痛,那份绝望,那份不甘,那份埋怨……
若可飞静静的躺在了轩辕孤云的身边,伸过手搂住了他。而轩辕孤云似乎有感觉一般慢慢的靠了过来,在若可飞的怀里拱着,最后将头放在了若可飞柔软的胸前,这才调整了个舒适的位置再次睡去。
若可飞爱怜的看着怀里的人,心中却还是有些好笑。还真是会找位置,找了个自己身上最软的地方。
若可飞将唇凑在了轩辕孤云的耳边,低喃着:“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抛弃你,我也不会抛弃你。”
翌日,轩辕孤云又去了轩辕孤风的帐篷商议战事。若可飞坐在帐篷里静静的等待着。看着手里的钱袋,若可飞露出了笑意。这个是自己抽空缝的,上面整齐地绣着两个字“云飞”将银票和碎银装在了里面,若可飞将钱袋收了起来。再拿起另外一个一模一样的钱袋,只是上面绣的却是“飞云”两个字。这个是要准备送给孤云的。
若可飞的脸上笑意不断,看着钱袋是一直的笑,笑什么呢?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做出这样幼稚的事来。绣东西送给男人,真是好奇怪好奇妙的感觉。幼稚么?似乎是幼稚。可笑么,是的吧。要不为何自己老是笑个不停。
“女人,你笑得牙快掉了。”帐篷里突然出现了个声音,若可飞一怔,只因为自己听出来了这个声音的主人。
“还没掉,在我嘴里呢。”若可飞转过头看着忽然出现在帐篷里的消魂,“你怎么来这了?”
“接了单生意在附近,所以顺便来看看你。”消魂大刺刺地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若可飞的身边。
“呵呵,那还谢谢你这么费心了。”若可飞微笑着,准备将手里的钱袋收起来。
“什么东西?”消魂一把夺了过去,“咦,绣得好丑。”销魂说的很直接。
“我本来就不怎么会绣东西。”若可飞伸手去夺。
“啊?你绣的?”消魂一个闪避,躲开了若可飞的手,“我的了。”说罢就要往怀里揣。
若可飞哑然,这,这也太戏剧化了吧。这么霸道的火爆杀手,真是有些难以让人置信。但是这样的人往往也有自己的弱点。抢是不可能的了,自己有办法叫他归还。
若可飞挑了挑眉笑道:“你看那钱包上的字,这可是我送给别人的。”
消魂将钱包翻过来一看,果然看到了飞云两字,立刻就皱起了眉,像被火烧了一样丢还给了若可飞。重重的切了一声猛然站起了身子。
正要往外走去,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恶狠狠的说道:“女人,这几天你给我小心点,你想死,我还不想死。”
若可飞张大眼看着眼前如妖孽般的人,他知道了些什么?
“走了,记得给我小心点。”消魂走前再次丢下这句话。
若可飞笑了,送去了句话:“谢谢,下次送你礼物。”
“不稀罕。”消魂这句话说得是异常的小声,小到只能自己听见。
帐篷里一切安静了下来,若可飞将钱袋收了起来。闭着眼靠着椅背,这一次,希望一切顺利。
一炷香后,阎焰出现在了若可飞的眼前。看着若可飞那恬静的脸庞,阎焰没有出声,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嗯?”若可飞忽然觉得有什么异常,睁开了眼边看到了正瞪着眼睛看自己的阎焰,“你来了。”
“主子。”阎焰没有表情,淡淡道:“事情办好了。”
“嗯,辛苦你了,谢谢。你走吧。”若可飞微笑着起身,从旁边挂着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叠银票,递给了阎焰,“以后,我再也不是你的主子。这是你的月钱。”
阎焰愣住,怔怔地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若可飞,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那一叠银票。
第七十六章
阎焰愣住,怔怔的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若可飞,没有说话,也没有伸手去接那一叠银票。
见状,若可飞叹气:“这一次,前面的路是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你先收下。”
阎焰接过了银票,看了看手里的银票,看起来也有一万两之多。
“我欠别人钱,这钱刚好够还债。”阎焰面无表情的说出了句话。
“哦?”若可飞看了看阎焰的眼睛,却看不出一丝的情绪。再拿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阎焰。
阎焰接了过来,依旧淡淡的说道:“刚好够还债。”
若可飞轻笑出声:“所以呢?”怕是自己加再多的钱他也会说刚好够还债吧。还真是不坦白的家伙。
“所以,你得继续雇我。”阎焰的脸皮今天才展现了出来到底有多坚强又多厚。
若可飞笑着再轻轻的叹了气:“来。”
阎焰一怔,不解的看着若可飞。
“来看这里。”若可飞走到桌前,再指着地图的一个地方,“看,你把我要你准备的东西放在这。你去这里~~”阎焰顺着若可飞的手指看去,离第一个地方很远很远。
“去这?”阎焰微微蹙了蹙眉头。这么远的距离,恐怕自己就算施展轻功全力奔去也要一天吧。
“恩,去这里,可以的话准备三匹马。还有布衣。”若可飞的脸色有些凝重。
“好。我先走了。”阎焰转身没有再说话离开了帐篷。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更没有问若可飞这么做的理由。
帐篷里只剩下了若可飞一个人。
若可飞再度坐回了桌前,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一次,太子时真的打算完全除掉孤云吗?他终于觉察到了这个威胁,所以已经等不及了,提前动手了。原本以为他还会放任着孤云在成长一段日子的。
影卫不到三十,近卫不到两百,大军五万却也是驻扎在了太子的大军中间。孤云此次带来的大将有卫亮,李召。这两个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不容有失。若是太子发难,这两人势必会站出来。这些力量对孤云来说太重要了,要保存实力,将伤害减到最小的离开这里。回许城,回到那里才有了基本的保障。
这一次,自己还真没有把握能和孤云顺利的安全离开。所以让阎焰先行离去。而消魂呢?血祭的解除方法自己还真没有找到。如果自己死了,他也不能活了。可笑的恐怕是自己会死不了,暗处的那双眸子恐怕早就知道自己的到来了。
又想起了那个疯子出征前居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事。那沉静冰冷的双眼明明就没有任何表情,却发出像是盯着猎物般,毫无缝隙的光芒。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猎物?玩具?
若可飞微微一沉思,提起了笔在纸上开始写东西。
皇宫的上书房里。
皇上看着自己书桌上刚画好的画,微笑了起来。
“木离,这画如何?”皇上抬头问着旁边的一个人。
“贫僧不懂。”回话的人却是一身和尚打扮,光洁的头,还有那素色的僧服和手上拿的佛珠,都显示着这个人是个和尚。让人惊讶的是,天下间居然有如此好看的和尚。这是一种纤细柔弱的美。鼻梁直挺,唇瓣嫣红水润,瓜子脸,额头饱满圆润,眉似远山,眸若星辰,让人一眼看去是不舍移开眼神的,生出一种让人想保护他呵护他的心情。那修长白净的手指上挂着一串佛珠。这样的人教人看不出他的真实年龄。
“木离~”皇上佯怒,走下来道,“你啊,总是这么扫兴,快,给朕看看这画。”
木离走上前看了看画,接着地垂下了眼睫,淡淡道:“画里虐气太甚。”
皇上皱皱眉,显是对这个答案不满意,继续道:“还有呢?没看出其他的?”
木离沉默不语,只是冷眼看着桌上的画。虐气太甚,无情无义。
“难道木离不觉得这画很霸气?一山不容二虎。”皇上呵呵的笑起来。
“皇上的意思只会留下一只老虎?”木离看着画上的两只老虎。一虎伏埋在山下,一虎意欲下山。
“这个山头也只需要一只老虎啊。”皇上笑的笃定。
“皇上不怕老虎会咬人?”木离的眼神没有波澜,缓缓的叙述着。只是在心里淡淡的问着,不怕老虎咬了你么?皇上。
“哈哈~~哈哈~~~”皇上忽然笑的开怀,笑的肆虐,“朕正等着呢。”眼里突然浮起嗜血的暴虐,心中似乎在疯狂的怒喊一般,来吧,让朕好好的享受。
木离看着眼色越渐阴沉的皇上,轻轻的闭上了眼,口中幽幽的吐出一句:“阿弥陀佛。”眼前的不是人,根本就是魔。享受厮杀争斗的魔。
“苦海,苦海......”木离轻轻的声音听起来如羽毛拂过人心。
皇上却皱起了眉头:“行了,木离,这话你也不知道说多少次了。对朕来说没有任何的用处。你等着看戏就是了。”
“皇上,贫僧会一直说下去。”木离睁着清亮的眼看着满脸阴隼的皇上,“一直说到皇上脱离苦海的那天。”
“够了!”皇上不悦的挥手,“陪朕下棋去。朕还就不信了,一次都赢不过你!”
“是。”木离浅浅的回答者着,跟在了皇上的身后。
若可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等再醒来一睁眼便对上了轩辕孤云那张认真的脸注视着自己。
“什么时候回来的?”若可飞揉了揉眼,看着眼前的男子。
“刚一会。”轩源孤云注意到了若可飞放在桌上的纸,上面写满了字,“这是什么?”
“以前叫你教给卫亮的后面的计策。但是我也没写完。给他吧。”若可飞伸了伸懒腰,自然的往边上挪了挪,让轩辕孤云坐在了旁边。
轩辕孤云看着上面写的东西,颜色沉了下来。这些东西从来未见过,精辟到了如此的地步。看完轻轻的放下,低低的说道:“今日,太子的手下大将们提议让我将军符交给太子,方便一起调兵。”
“什么?”若可飞惊讶的转头看着轩辕孤云,看到的是轩辕孤云眼底深深的无奈和轻笑。
“李召和卫亮自然是坚决反对。”轩辕孤云的脸上露出讥诮,“这次自然是没有交出。”
若可飞定定的看着轩辕孤云的脸,无声的。尽管自己没有在场,也能想到当时是怎样张弓拔弩的压迫气氛。而孤云说的是这次自然是没有交出来,意思是下次就难保了么?
“孤云~~”若可飞凑在轩辕孤云的耳边轻喃,“要不要赌一次?”
轩辕孤云瞪着眼看着若可飞,不明白话里的意思。
轩辕孤风那变态的性格终于找到了出处,原来皇上就是个变态。这次赌什么呢,赌孤云安然离开这里,回去以后皇上不会太过怪罪。封赏自然全由孤风得到,而孤云安全逃离的奖励便是皇上再给次机会。
“我们赌皇上的心。”若可飞附在轩辕孤云耳边轻轻的将后面的话慢慢说了出来。
“是,他也快动手了。”轩辕孤云露出了丝冷笑。而且是皇上授意的,多么的冠冕堂皇。既然自己已经被抛弃,那么,自己也不会再想着得到什么。自己要的,用自己的手去抢,自己去夺!!!
“不过,你老爹真是个变态。”若可飞忽的话题一转,若无其事的漫不经心的说着。内心那一闪而过的痛是什么感觉呢?想到了什么,想到的似乎是自己称为父亲的人。他也是个变态,不是么?原本以为自己想到这事,心早就不会痛了,可是,却还是会痛。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
轩辕孤云一怔,随即大笑起来。普天下有谁敢这样说当今的皇上?恐怕也只有自己的小飞儿了。
“是啊,他就是个变态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轩源孤云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只是那笑里到底包含了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了。
“我去把这个交给卫亮。”轩源孤云起身,心中加了句,还有军符。
“他不会让你失望的。”若可飞淡淡的语气里却又是那么的肯定。
轩辕孤云微微一笑,走出了帐篷。
大军再次驻扎已经休整了两天。一切照常,异常的平静。
其实在那日,阎焰拿着图纸却是着急的很。只因为若可飞交与他的图纸,没有一个工匠能看的懂,更不要说做了。就在阎焰绝望时,却意外遇到了个人。那人看过阎焰的图纸如获至宝,嚷着要见绘出这个图纸的人。阎焰提出立刻做出这个东西才会带他去见人。自然这又是后话了。
这一日,若可飞独自在帐篷看着地图发呆。明日,大军就要继续挺进,驻扎的地方自然要换。今晚怕是最后的机会了吧。
“女人,你发什么呆?”忽然,一个声音突兀的在若可飞的耳边响起。消魂总是这样神出鬼没突然出现在若可飞的身边,又突然的消失掉。
“你怎么来了?”若可飞回过神,看着眼前一脸戏谑的消魂。
“遇到阎王了。他说去什么地方等你。”消魂扯着嘴角,斜着眼睛看着若可飞道,“莫非你俩有奸情?要私奔?”
若可飞笑了,起身看着眼前的妖孽男子,以更为戏谑的口气道:“要私奔也是跟你啊,你武艺比他高强,脸又长的比他好看。”不知为何,明知道消魂是在说笑戏弄自己,自己却忍不住开口反戏弄他。其实,这个杀手似乎不太冷啊。
果然,消魂的脸一下不自然起来,猛的转过身去。狠狠的切了声:“切!谁要和你私奔,别人用过的女人,我不稀罕。”转过了脸却是不想让若可飞看到他那微微发红的俊脸。心里涌起的是莫名其妙的感觉。
若可飞抿着嘴笑了起来,低低道:“谢谢你了。你放心,我不会死的。”
“是啊,你死了我怎么办?”消魂接过话脱口而出,这才发现这话有多么暧昧。不等若可飞再说话,鼻子里冷哼了声,从怀里掏出了个东西,背对着若可飞扔给她。
“女人,若是有应付不了的危险,拉这玩意的后面那根线,对着天空拉。我会最快的赶来。小心着点。”消魂没有再回头,咻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消魂自然不会告诉若可飞,自己接生意总会接离她最近的。没生意的时候总是潜伏在她的周围的。有时候自己的心情都十分的复杂。这免费保镖当的也真够窝囊的。原本想的是敢对他用血祭的人,自己每天在身上戳几个窟窿,不折磨死他才怪。可是,没想到是个这样的女人。找自己的大哥问他解除血祭的方法,那个死人却把自己打的满头都是包,再打个半死扔到大街上。说什么自己已经被卖了,没权利单方面要求解除血祭。他妈的,一百两就把自己卖了。自己掏钱说赎身,又挨了打,说钱已经用光了,没有就是没有了。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害的自己现在过的心惊胆战的。而消魂自己没有发现的是自己在这件事上,耐心是出奇的好。
若可飞的眼神回到了地图上,若是阎焰让人做出的东西精确度很好的话,自己绝对有把握到这里。
轩辕孤风,太子殿下,奇迹自己会创造给你看的。真想,呵呵,真想看看你那疯狂的样子。你是天生的王者,而我的男人孤云也是天生的王者。
当王者对上王者会怎样呢?
我们,拭目以待吧,太子殿下。
夜,降临。轩辕孤云回到了帐篷。
“走,飞儿,我们去看月亮。”轩辕孤云的微笑却深深的。
“好。”若可飞在怀里掏出钱袋,“这是给你的。”
“什么东西?”轩辕孤云接过来一看,惊讶道,“你绣的?”
若可飞不答反笑:“先收起来。这可是我们的路费呢。”从边关回许城,这段路恐怕是异常的艰辛吧。
“走吧,我们去看月亮。”轩辕孤云将钱袋收进了怀里,小心翼翼的放好。
“恩,看月亮。”若可飞笑着跟在轩辕孤云的身后出了帐篷。
外面已经备好了一匹马,轩辕孤云翻身上马,拉过若可飞的手也上了马。
军营门口自然是有卫兵驻扎的。
“什么人?!”门口的哨兵高声喝道。
“是本王。”轩辕孤云低沉的声音响起,没有下马,出示了象征身份的令牌,哨兵立刻放松了警戒,却依然问道:“这么晚了,王爷这是要去哪?”
“前面的山顶查看一下。:”轩辕孤云扬起马鞭,指着前面那最高的山崖。
“这......”哨兵显然犹豫不决。
“本王是前去查看地势,不会有事,那里离敌军驻扎的营地很远。”轩辕孤云冷眼看着眼前的哨兵们。火把将他俊美的脸印出一种难言的光泽,那炯炯的双目更是让人无法对视。
“王爷的安危......”哨兵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口气已经甚是微弱。眼前的人可是九王爷,自己只是一个小兵,这可如何是好?
“本王很快就回来。”轩辕孤云不由分说,夹了身下的马肚,往前奔去。身后滚滚的灰尘让哨兵们傻了眼。
“快,快去禀告太子殿下。”“快!~~”
慌乱的声音此起彼伏。
听着身后那纷乱的声音。若可飞露出了笑意。那个人,应该很快就追来了吧。抱着轩辕孤云的腰,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天上那轮明月洒下了淡淡的柔和的光辉。
马蹄声急促,轩辕孤云看着眼前,眼中更是透出了坚定的目光。
“飞儿,知道么,你是我的宝。”轩辕孤云忽然开口。
风将轩辕孤云的话送到了若可飞的耳朵里。
“宝?”若可飞询问的口气。
“你曾经告诉我,不可以相信任何人。”轩辕孤云看着越来越近的山头,声音更大了,“可我做不到。全天下的人我都不信,但是唯有你让我如此的坚信。”
若可飞愣住,脸上一片惊讶。接着,慢慢的回复了平静,更紧的抱住了轩辕孤云的腰。
清冷的月色下,两人站在山崖看着天上的明月。
“很漂亮。”轩辕孤云看着天空,由衷的赞叹着。
“恩啊,上面还住着美女呢。”若可飞看了看身后的路,还没有追来么?
“不是吧?上面还住了美女?”轩辕孤云惊讶极了。
“真的哦。”若可飞认真的回答,边四下寻找起了阎焰放的东西,“啊,在这,孤云,过来,把这个拿过来。”
“这是什么?还有月亮上真住了美女?”轩辕孤云还在惦记着若可飞刚才的话。
“恩,以后告诉你那个故事,现在先帮我把这个放到边上。”若可飞仔细的看着做好的东西,惊讶的瞪大了眼。这个世界的人居然有如此的手工。材料居然也找到了最接近的。四个操纵杆居然做的如此精细。尺寸也刚好够两个人的。
“来,把这个套在这,这里套上这。”若可飞知道着轩辕孤云将身体放好,接着自己也套好。
“这是什么?”轩辕孤云有些别扭的看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这么大的粗布做的什么东西?三角形的怪东西。
“这个叫滑翔翼。”若可飞听着身后那急促的一阵阵马蹄声,知道他终于来了。不过,一切都晚了。
不待轩辕孤云问起这是做什么用的,若可飞眨了眨眼,伸出小舌头在手指上轻轻一舔,放在空中,笑了:“风向刚好。”
“一会儿呢,要这样,这样,懂了吧?”若可飞详细的告诉了轩辕孤云滑翔翼的使用方法。惊的轩辕孤云的下巴都要脱臼了,惊后,却又是狂喜。这样的东西,世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东西!自己的飞儿到底是什么人?心中疑问更深了。
“哟,九王爷这是在做什么呢?”马蹄声再没刚才的急促,因为轩辕孤风已经带着一群人追到了眼前。这轻浮的声音自然是太子所发出。一群人勒住了焦躁不安的马,虎视眈眈的看着轩辕孤云两人。那眼神里的嗜血让人心惊。
“在看月亮啊,太子殿下。”轩辕孤云冷冷的回答着,嘴角也是笑意。
“九王爷真是好兴致。”轩辕孤风冷笑着,看着眼前两个人奇怪的打扮,还有那巨大的三角形的东西,更是不解,“不过看月亮这姿态也太奇怪了吧。”
“呵呵,这样比较有情调。”轩辕孤风带来的一群人均是全副武装,自然明白了过来。认为自己要逃跑,所以追了过来。还真是终于按捺不住了。
“情调?和一个小士兵有情调?”轩辕孤风看着轩辕孤云身后的那个娇小身影,露出了狠厉一般的眸光。果然,她果然也来这里了。呵呵,哈哈,轩辕孤风的心里在狂笑着。
“是啊。”轩辕孤云也不恼,“太子殿下来这里有所为何事呢?带这么多人也是来看月亮的么?”
“当然是来取你的命啊。”轩辕孤风灿烂的笑了,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仿佛说一件很普通的事,说的是那么的天经地义,“还有,顺便把本殿下的女人带回去。”忍了几天了,今天终于可以再外面了结了。毕竟军营里他的势力还在。
轩辕孤云的眸色沉了下来。这话说的好象飞儿就已经是他的了一样。而轩辕孤风身后的众人更是不解。太子殿下说的什么意思?待有眼尖的人发现轩辕孤云身后的那抹身影这才明白了过来。
“可是,估计不行哦,太子殿下。”若可飞在轩源孤云的身后探出了头,笑靥如花。
“怎么会不行呢?现在就在你眼前拿下他的首级送你可好?”轩辕孤风笑的猖獗,笑的自信。
“不喜欢。”若可飞也笑着,“若是你的首级当礼物还差不多。”
轩辕孤风身后的众人全倒抽了口冷气,和太子殿下说话的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到底是谁?怎么如此的放肆?
轩辕孤风不怒反大笑:“那你亲自来取如何?”
“脏她的手而已。”轩辕孤云冷冷的打断两人的谈话。
“恩,我相公说的对,脏我的手而已,所以呢~~”若可飞拉长了声音,“所以还是算了。”
“你们今天Сhā翅也难飞了。前面就是山崖!掉下去便粉身碎骨!”轩辕孤风身后的一员大将冷下眼,低喝道。身后的众人早已经发誓追随太子,自然就会为太子除去一切威胁。不管眼前的人是谁,都将挥剑相向!
“真的么?”若可飞笑的淡然,月光下,她的脸上更是恬静的神情。这样的她让轩辕孤风心中却有些不安起来。
“太子殿下,后会有期。”轩辕孤云搂着若可飞的腰,纵身跳下了山崖。
第七十七章
轩辕孤云和若可飞就这么跳下了山崖。
站在身后的众人全数怔住,瞠圆双目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那两个人就这样的跳了下去?震惊,震惊的众人全部僵住。
轩辕孤风更是瞪大了眼,脑子快停止思考。那么睿智的她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心脏在这一刻几乎要停止了跳动。一瞬间涌上心头的纷乱是什么感觉?心痛?懊悔?不舍?爆怒?不甘?还有不信?
不相信!轩辕孤风的脑子一瞬间涌出这样的念头,忽的疾步奔向崖边。身后的人惊呼着追了过来。
接着众人是彻底的愣住,震惊的全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匪夷所思一幕。柔和的月光下,刚才跳下去的那两人在天空中飞翔!是真的在飞翔!
清风拂面,繁星闪烁的夜空,点点月光照在在空中如雄鹰般飞翔的两人身上,竟是说不出的荡然和魅惑。翩然若仙,衣袂飘飞,如画的夜,如花的人,让在场的人竟一时陷入了痴迷的呆愣中。
刚才说出Сhā翅难逃的那名大将彻底的傻了眼。
两人乘着风,在无际的天空下飞翔着。越飞越远。
“追”轩辕孤风身后有人怒喝着回过神来。其实众人也明白,追是不可能的了。空中的那两人已经飞的只剩下了小黑点。
“啊啊啊————!!!”轩辕孤风突然仰天发出像野兽一般的疯狂怒吼,跪在地上,双手猛锤着大地。那响彻天际的怒吼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听的身后的人胆战心惊。
空中,轩辕孤云和若可飞听着那隐约的疯狂怒吼声,相视而笑。
这一刻,轩辕孤风的自信、自得、自满、自傲,被摧毁的殆尽,没有留下一丝的余地。
轩辕孤风猛的抬头,看向那幽静的夜空,双眼血红。耻辱,从来未有过的耻辱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
而轩辕孤风身后的人没有一个敢开口说话,都只是呆呆的站在轩辕孤风的身后。眼前刚才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识范围,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疯狂如此失态的太子殿下。
天空中,轩辕孤云看着身下的景色,迷蒙了双眼。月亮散发着柔和的光辉,为大地渡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泽。仿佛一切都在脚下,心潮汹涌澎湃着。以往的一切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回过头,看到那军营里的点点火把更是渺小。“孤云”若可飞转过头微笑看着轩辕孤云,大喊着,“你看到什么?”
“天下!”轩辕孤云更大声回喊,“我看到了天下!”
“你想到了什么?”若可飞喊着,风将若可飞的声音吹的很远。
“我想有一天人飞起时,那天也让开路,我入海时,水也分成两边。”轩辕孤云的脸上满是桀骜邪魅。
若可飞笑着,一直笑起来没有停下。
两人飞了许久,才慢慢的降落。若可飞用操纵杆调整着重心位置,往和阎焰约定的地方滑去。
树上,阎焰像只大鸟一样蹲在树上。树下拴着三匹骏马,已经在这里等待了很久,一步也不敢离开。不明白若可飞的用意,但是阎焰没有任何的疑问,一直守候在这里。
忽然,听到头上一阵奇异的声音。阎焰抬头看去,人却整个的僵住。在空中飞翔的,那是什么?是人!!!
阎焰用力眨了眨眼,仔细看去,确实是人。
是王爷和她!
两个人微笑着从天而降,仿佛是一副唯美的画,那么的让人心生向往。
两人的着陆却不是完美的,挂在了树上。
轩辕孤云将自己解放出来,这才踩在树上为若可飞解开来,再抱着若可飞飘然跃下了树。
“主子,王爷。”阎焰闻声追了过来。
“阎焰。”若可飞在轩辕孤云的怀里笑着,眼里的那丝信任和感激深深的印在了阎焰的眼里,直入心里。
“马在那边,还有衣服。”阎焰复杂看着眼前两人。到底,她是什么人?这样的东西都能做出来。难怪做出这东西的那个怪人这样的狂喜。原来,这个东西是如此震撼的用途。就算天下轻功最好的人也只是一掠几丈,还要借助东西。而她所设计的东西居然可以这样不借助任何东西从那个山崖飞到这里!
“谢谢。”轩辕孤云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听得若可飞和阎焰都一怔,第一次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来。
军营中,轩辕孤风靠在最上面的椅子上,仰着头,闭上眼,一言不发。
下面的众将士却各抒己见。
“依属下之见,应该立刻将九王爷所带来的大军全数招纳。不肯归于殿下的就一律杀之。”
“不妥,现在正是两军对垒,若是此刻发生这样的事,势必是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那如何是好?”
“依本人之见,还是先调度大军结束战争。而殿下可呈书一封与皇上,参九王爷一本。他临阵脱逃,皇上自会处置。”
“不过,九王爷的人那边似乎也太安静了。似乎早就知道事情会如此?”
终于有人将关键所在说了出来。
“行了,都出去。本太子自有定夺。明日大军继续挺进,拿下函城。本太子乏了,都退下吧。”轩辕孤风没有抬头,依然将自己的头仰着靠在椅子上淡淡的说完了这番话。
众人面面相觑,均看到了彼此眼里的不解和不安。
“怎么,认为本太子已经不值得你们追随了?”轩辕孤风的声音淡淡的冷冷的,回响在帐篷里却有着一种可怕的压力和说不出的魅惑。
“属下告退。”整齐的声音响起,众人退去。
轩辕孤风闭着眼,睫毛却一直在颤抖着。
原本以为游戏就这么结束了。
连在京城宫里的那个人也参与了这个游戏。
可是,游戏却没有结束。
轩辕孤风抬起头,起身慢慢走到了沙盘旁,看着上面的地形,笑得诡异。
现在这样的局面,您是否已经猜到了,还是也让您意外了,我的父皇。
截杀他么?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啊。轩辕孤风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时,手上的疼痛传来。轩辕孤风低下头,看着自己皮肉翻飞的手,双目冰冷。那个女人,总有本事让自己疯狂。当大夫为轩辕孤风包扎好手后,便战战兢兢的赶忙退下去。只因为太子殿下散发着一种阴森冰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征战还要继续。出乎太子一方人的想象,九王爷的大军非常的配合太子的调度。而太子却始终都没有发表意见。在战场上只有连国的敌人,太子似乎比谁都划分的清楚。
而若可飞一行三人的路途却出乎意料的顺利。若可飞倒有些惊讶轩辕孤风居然没有派人来截杀。
“太子居然没有派人前来截杀。”若可飞咬着手里的馒头,若有所思。这次是大好的机会,若是在战场上除掉孤云,那么便可以说孤云是在战场上牺牲了,为国捐躯。而现在孤云逃离了,派人在回许城的路上截杀,便可以在皇上面前参上一本。九王爷临阵逃脱,就地正法。可是,现在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因为,他还没有雪耻,不会这么便宜的让我死去的。”轩辕孤云漫不经心的说道。
“哦?”若可飞转过头看着轩辕孤云不解。雪耻?这些多余的事有必要么?在最适当的时机给敌人最沉重的打击,这才是胜利者的做法。
“从来……”轩辕孤云将水递给若可飞,继续幽幽道:“从来与他作对的人只有两个下场。第一是死路。”
若可飞皱了皱眉:“第二是生不如死?”也只有这种方法会比死还可怕了吧。
“不,第二是死的很难看。”轩辕孤云的眸色一直下沉,似乎想起了很遥远的事,“他从来不会给对方留下活路。”
若可飞的嘴角浮起了浅浅的冷笑。如果轩辕孤风这次真的放过了这个机会,那么,他再也不会再有机会让轩辕孤云死的很难看了。真正的赢家是要不择手段抓住时机,给对手最致命的打击。有时候,高傲对于有的人来说,是最致命的弱点。
“所以,这次,他输了。我不会死,也不会死的很难看。”轩辕孤云笑了起来。
“是。”若可飞轻轻的点了点头,同意了轩辕孤云的说法。
在若可飞一行人回许城的路上,一直听到边关传来的捷报。连赤国终于无法抗争,派了使者求和,提出割地赔款,还有和亲。
轩辕孤风没有做出答复,而是一封加急快报送往了京城,请皇上定夺。信中还禀明了九王爷轩辕孤云因为重病,已经派人将他护送回了许城养病。
当快报送到皇上的手上时,皇上正在的木离在御花园下棋。
“呵呵。”皇上看完后没有立刻宣布上朝商议,而是看着桌上的棋盘,淡淡道,“木离,这局你似乎输了啊,已经没有退路。四面都是朕的棋。”
木离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棋出其不意的放在了一个地方,放罢,抬头灼灼的看着皇上,清晰的吐出:“输的人依然是皇上。”
皇上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棋盘,忽的猛然站起来,一脸阴沉。输,又是自己输!不用到最后的数子,只要木离在中局说出这样的话,自己就是一定输。
“立刻如百官进殿上朝。”皇上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平静的木离独自收拾棋盘。
战争停了下来。皇是接受了连赤国的割地赔款,还有和亲。对太子是大肆赏封,其实无非也就是口头嘉奖和财物上的赏赐。再高的赏赐就是皇上的那把椅子了。而对于轩辕孤云是不赏不罚,没有一丝的表态。卫亮带着原本的五万大军回了许城,这一切天经地义。
而这,已经够了。
回到许城的王府,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当小舞见到风尘仆仆的若可飞时,着实愣住了,再看到同样疲倦的王爷和阎焰,心中的疑问更是巨大。
“累了,沐浴。”若可飞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吩咐着。
小舞看着似乎是逃难一般回来的三人张大了嘴,却还是听话的赶快去准备沐浴的水和膳食。
“木离,你说人真的能在天上飞么?”退朝后,皇上在上书房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
“人心自由,自然是可以到达任何的地方。”木离低垂着眼睫,声音清冷。
“呵呵。”皇上转过身,走到书桌前,“朕说的不是这个,你过来看。”
木离依言走上前去,顺着皇上的眼光看着桌上的图纸,上面画的是一个大大的三角形的翅膀,下面是两个人,而这两人是飞翔在空中的。就连一直平静如水的木离也微微张开了嘴。眼前的画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在这之前,朕也认为人是不可能在天上飞的。”皇上的手指慢慢的摩挲过了那张画,脸上全是笑意,“你说,将这种东西运用到战争中,将是多么出奇制胜的武器。”
木离闭上眼:“孽。”
“将他的用处用在对的地方,发挥最大的作用怎么会是孽?”皇上笑的开怀。他明白,这一次拿不下连赤国不是别的原因,是粮草的供应,还有连赤国最后的地势。暂且议和再做打算。
“对与错并非皇上一人说了算。”木离轻轻的捻动着手里的佛珠,淡淡的说着。
“那该是谁说了算?”皇上半眯起眼睛,射出兴奋的光彩直看着桌上的画。
“天。”木离吐出一个字。
“朕就是天,你还不懂么?木离。”皇上的脸上微微的不悦,接着又浮起了笑容,“也许,这次朕捡到宝了。不对,是朕的儿子捡到宝了。看来,又延后了啊。”
离看着皇上眼里那隐隐透出的疯狂,手上的佛珠加快了捻动,微微的叹息了口。魔,什么时候能转成佛?
接下来,便是和连赤国的签署和约,还有迎亲。连赤国的公主将下嫁与轩辕孤风,当今的太子殿下。自然是做为侧妃。即使是侧妃,排场却也不能少了。定在了下月的十五举行。自然是要邀请皇室众人和一些权贵大臣。而轩辕孤云自然是称病重无法到来,派人送了厚礼便做罢。
宫中也是一片喜庆,所有的人都欢喜着,皇后的心却似乎不是那么回事,自然,不高兴的人还有庄妃。即使不高兴却也不敢动手做什么,只因为是皇上曾经说过,淡淡的语气警告她们:“要记得,不是朕需要你们,你们才在,而是后宫需要你们,你们才在这里。”
许城。
冬天慢慢的过去,春天渐渐到来。园子里的树枝也开始吐出了嫩绿。天气渐渐的转暖。
轩辕孤云回许城后似乎更忙了。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公文,每月都有阅不完的兵。脸上是越发的成熟和坚毅。
而若可飞有时也会帮着轩辕孤云在书房看公文,整理些东西。
后来,轩辕孤云再也没有反对若可飞女扮男装陪着他走动在了六大部。
这一日,若可飞在书房里整理公文却发现了个奇异的案子。这是由刑部提审,各地的衙门都上交来的案子,都是同样的犯案手法,一直没有抓到凶手。
“主子,在看什么?”小舞好奇地伸过脑袋看着若可飞手里的东西,接着大叫起来,“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是,有些奇怪。”若可飞将手里的公文放下,上面记录的案子确实很离奇。死的全是未出嫁的少女,而每具尸体的大腿内侧的肉全部不见。凶手一直没有追查到。
“主子,这你要去管啊?挺恐怖的啊。”小舞不由得冒起了鸡皮疙瘩。
“王爷忙,这些小事能处理就处理吧。”若可飞淡淡的说着。
不是吧,这还小事?小舞打了个哆嗦。真不知道在主子的眼里什么样的事才叫大事。
“对了,主子,过两天许城要开茶会,邀请了主子呢。”小舞忽然想起了什么。
“茶会?”若可飞皱眉。
“是,就是本城达官贵人的女眷们聚在一起开的茶会。据说有帮助自己的丈夫拉拢关系什么的。”小舞活像个八卦婆,絮絮叨叨着。
“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
“以前这个是春天才举行的。”小舞笑得不自然,其实这个不是春天才举行,而是每个季都会举行。上一次主子和王爷才刚到许城不久,因为这个茶会是正室才能参加所以若可飞自然不在邀请的行列。而经过了这些日子,城里的人终于明白了九王爷对她的宠爱,这才破例邀请了她。
“不去,替我回了吧。”若可飞在书架上抽出了本书,查找着什么东西。参加那种无聊的聚会,不如去找这个案子的凶手更为有趣。
“哦。”小舞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主要是自己也想去见识一下。
小舞退出房门,告诉管家去回掉了这个邀请,这才准备转身回房。
“小舞姐……”有个声音低低的弱弱的叫住了小舞。
“嗯?”小舞转过头,却看到一个面生的丫鬟站在柱子边怯怯的看着自己。
“我,我有些话想对小舞姐说。”丫鬟怯怯的说道。
小舞皱眉头:“你是谁?怎么看起来如此面生?”
“我,我是雨夫人的丫鬟啊。”丫鬟咬了咬唇,说了出来,“我,有件大事想告诉你。”
“说吧。”小舞一听是那个女人的丫鬟,满脸的不耐,粗声说道。
丫鬟慢慢的靠了过来,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这才凑近了小舞的耳朵嘀咕了起来。随着嘀咕的时间越久,小舞的眼里的神色变化着,从惊讶到不屑。
“你告诉我这个,你想要什么呢?”小舞冷眼看着眼前的丫鬟。
“我,我只想回家可难看我娘。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过了。”丫鬟那稚嫩的脸上满是期待。自己原本就不是签的卖身契,可是自己伺候的人却每天百般刁难。不能说话以后总是拿东西乱砸人,老是用笔写下威胁自己的话。
“行了,你下去吧。我知道了。”小舞挥了挥手,示意丫鬟先行离开。
丫鬟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见到小舞那不耐的表情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低着头离去了。
小舞进了门后,关上门走向若可飞。
“什么事?在外面闹什么?”若可飞翻着手里的书随意的问道。
“主子,大消息。”小舞献宝一样凑了上来,在若可飞的耳边一阵嘀咕。
“是真的?”若可飞面上没有表情,问的是云淡风轻。
“应该是真的吧。派人去看看就知道了,要不主子找大夫亲自去看看,大夫一把脉就知道了。”小舞扬了扬眉,杜雨那个贱人居然怀孕了!王爷就没在那过过夜,现在居然怀孕了,自然不会是王爷的种!
“哦?”若可飞合上书,“怀孕了?”
“是啊,主子,那个贱人居然偷人!看王爷这次怎么处理她!”小舞说的是眉飞色舞。
若可飞的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这些与自己无关。自然也不想去理会。
小舞见若可飞一副不上心的表情也自觉得无趣闭上了嘴巴。
“你先去门口守着。”若可飞冲小舞说道。
“是。”小舞点头往门口挪去,有时候真是想不通主子在想什么。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待小舞关上了门后,若可飞敲了敲桌子:“阎焰。”
阎焰忽的出现在了面前。
“你是不是一直蹲大梁上啊?”若可飞喝了口茶淡淡的问道。
阎焰没有回答,依然板着脸,却已是默认了若可飞的说法。
“不说这,我是想问你,上次你带我去的买的消魂的地方,能不能再带我去次?我想看看有没有我想找的东西。”若可飞的脑子里有了个念头。
“饺子,桂花糕。”阎焰面无表情憋出了几个字。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带你去可以,但是有条件。吃的便是条件!
若可飞忍住嘴角的抽搐,也憋出了几个字:“要多少?”
“饺子两碗,桂花糕十二块。”阎焰说罢,小小的吞了吞口水。更是怀念起了上次的红豆酥来。
“行,明天带我去吧。”若可飞看了看贪色下了决定。
“好,明天那个人也在那等你呢。”阎焰丢下了句没头没脑的话消失在了原地。
第七十八章
“那个人在等我?”若可飞看着眼前已经空无一人的屋子,重复着这句话。是谁?现在想这些也没有什么意义,明天便知道了。
翌日,若可飞起得很早,将轩辕孤云送出门后就和阎焰出了门,留下了小舞在王府。
又是那片云雾缭绕的悬崖,再次来到这个“黑市”,没有了上次的热闹。阎焰解释上次来的时候是大会,平时是小会。大会时买的东西都很多也有很多珍惜的物品,而平时的小会就要看自己的运气能否买到珍惜的物品了。
听到这样的解释,若可飞不禁好笑,上次自己算是运气好的吧,居然买到了消魂这样的珍稀人物。
“上次卖给我消魂的人,你说是他的大哥?”若可飞有了些好奇。
“是,叫黯然。”阎焰提起俩人的名字是掩饰不住的鄙视很好笑。
“黯然销魂?”若可飞将两人的名字连了起来读,哑然失笑,居然还有这样的名字。
“他们的爹娘就是怪胎,取这样的名字不奇怪。”阎焰没有再说多说。真正的变态是销魂的大哥,那个人世间上还真没几个人敢惹,也惹不起。不想想,销魂那么高的武艺还经常被他打的满头包,更经常被他碗的半死不活的。
“恩,是满有性格的”。若可飞点了点头,迈步和阎焰进了那条长长的走廊。
“主子想买什么?”阎焰忽然问道。
“我想问问,是否有人卖肉。”若可飞沉吟,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卖肉?!”阎焰张大嘴露出了不解的神情。买这种东西在集市上不是多的是吗?怎么会来这里。不对,应该没有这么的简单。
“呵呵。”若可飞看到阎焰不解的表情笑了,也明白过来阎焰的疑惑,解释道,“不错,没那么简单,这个肉是人肉。”
阎焰张了张嘴没说话。
“昨天你不也看到了吗?我手上的那份公文,死了很多少女,发现尸体后大腿内侧的肉全不见了”若可飞一语双关,昨天阎焰正蹲在书房的大梁上,他怎么可能看不到自己手上的东西。
“主子的意思是有人把那些肉割下来卖掉?”阎焰皱起了眉,还真是恶心加变态,这种感觉真不舒服。比起直接的杀戮来,这些东西让人心理非常不舒服。
“这个不奇怪”若可飞微微沉思了一下继续道。“在我所知道的一个时代,吃人肉非常普遍的。”若可飞无法告诉阎焰,魏晋五胡乱华之五胡食人录里记载里,摘入侵中原的胡人中,几乎所有的胡人都没有自己的文字。十分野蛮,许多胡人还保留着食人的兽行。以羯族,白种匈奴,鲜卑族三族最为凶恶。戮族简直就可以称之为“食人恶魔”了。史载他们行军作战没有粮草,掳掠汉族女子作为军粮,羯族称汉族女子为“双脚羊”。夜间奸淫。白天则宰杀烹食。那时候汉族人几乎快要被屠杀饴殆尽。
阎焰看着若可飞的眼神有些惆怅,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心里觉得恶心,自己虽然喜欢吃,但是有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吃的。
进了那个广阔的场地,果然摆摊的不上次少了些。
“诶呀,阎王,你又来了。”一个轻浮的声音飘来。
若可飞寻声音看去,却看到张陌生的脸。声音自己却记得很清楚,是消魂的大哥,有就是上次将消魂卖给自己的人!只是这张脸却是完全的陌生。有带了人皮面具么?
“呦,女人你也来了啊?”待若可飞和阎焰走进了他,他依然受里拿着个小棍。他上下打量着若可飞在嬉笑着,“还活的好好的嘛,也就是说我那白痴弟弟也活的很滋润喽。”
“是”。若可飞笑着微微点头。这个人散发出看似漫不经心的淡然态度,却让若可飞心里警戒,这个人不简单。“谢谢你上次卖的好东西。”
“哈,客气什么,你还给了九十五两的赏银呢,该我谢你才对。”黯然坐在木箱上,四处环顾着,“今天买卖一直没来,无趣的很。”
“我,想跟你打听个消息。若可飞看者眼前的人,这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双深邃的眸子,与没有表情的脸皮是格格不入。那双眼犹如黑夜般深邃,又似旋涡一般吸人。
“看什么消息,一层货一层价。”黯然打个呵欠,淡淡的说着。
“我想问问最近江湖上是不是有人卖肉。”若可飞看者黯然的眼睛没有动。
“肉?什么肉?”黯然拿着小棍挠了挠自己的后背问着。
“人肉。而且是很活嫩的那种。”若可飞一字一字清晰的说。
黯然挠着背的小棍停住,定定的看这若可飞,没有说话。
“这个消息什么价?”若可飞看着面前没有动的黯然,心知他果然知道。
“算了,给你算便宜点。五千两吧。”黯然挥动着小棍敲了敲自己坐着的木箱,“先给钱。”
“一百两。”若可飞不退让,“先说消息后给钱。”
“不这死女人,砍价的过分了吧”。黯然气的直跳起来,“五千你给我砍到了一百两!”
“是有点哦。”若可飞认真的考虑了下,漫漫道,“消息兰肚子里有赚不了钱,你能赚多少句赚多少吧。五百两不能多了。”
阎焰在旁边看的是完全的无语了这两个人都不是普通的有钱吧,黯然 的钱更是不用说了,谁说他没有钱不是瞎子就是傻子。可是却为了几千两争成这样,用的着着样抠门么?让人无法理解。
“那先给我。”黯然撇了撇嘴,示意这是自己最大的让步 了。
“恩。”若可飞掏出银票递给了黯然,安然接过去后这才坐在了箱子上,将银票仔细点过后小心翼翼的捣进了怀里。那动作是阎焰很是不耻。
“最近是有间店在卖你说的肉。材料嘛都是些武艺高强 的人去找来,取过材料后 就把人仍掉,找的都是处子。”黯然翘起二郎腿,接着是饶有兴致 的看着阎焰继续道,“对拉,阎王,你不是喜欢吃嘛”?听说这间卖店的肉美味的很,把那些材料找来后给她们的大腿内侧做按摩,然后等肉放松了再一刀割下,新鲜的做好后端给客人。”果然得逞的看到阎焰绿了脸。黯然在心里阴笑起来。若可飞也禁不住皱了皱眉。
阎焰忍住肠胃里的翻腾,顺了顺气,再恶狠狠冲黯然道“你这变态是不是吃过了?”
“我没兴趣。”黯然再敲了敲自己身下的箱子,“问题也问完了,滚开了,别挡着我的生意。”
“你卖的什么?”阎焰看了看这不一起眼的箱子顺口问道。
“卖什么都不做你们的买卖了,闪远点,砍价要我命的。”黯然拿小棍子挥舞着,像赶苍蝇一般赶着两人。
“哪个店,在什么地方?”若可飞问出问题的关键。
“好象在个什么湖上,一个画舫上。莺莺阁还是什么玩意,好了,给我闪远点”。黯然用棍子敲了敲箱子,唱和着,“来看啊,宝贝啊,不买是损失啊。”
若可飞转身离开,阎焰跟在了后面。
莺莺阁?似乎是许城最大的一个青楼之地,就在许程的李县。说起李县,若可飞忽然想起,李县的有几个很有钱的员外暴发户,都是去过莺莺阁后发生的事。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县令没有查到原因,最后定位享乐过度导致身体太虚而亡。
若可飞眸子深沉下来,莫非这几个人都与这个案子有关?
“对了主子,那个人想见你,等了你很久了。”阎焰忽然想起了还 一直等候的那个人。
“是谁?”若可飞也想起昨日阎焰对自己说的话。
“上次为你做了那个能飞的东西的人。今天他也在这里买东西。”阎焰想起那天看到的神奇的一幕,眼底有浮现出讶色,事后,若可飞让他将那个东西炊毁掉了。自己也有些明白她的做法意义何在,那种东西已经超出了现在人的认知范围,如果被人用到不该用的地方,带来的将是毁灭性的灾难。
阎焰带着若可飞转进了一间屋子,刚进屋就看到一背影正在里面忙活什么。
“前辈,你想见的人我带来了。”阎焰的态度非常的客气,让若可飞有些惊讶。
“啊?总算来了。”说话的人生硬有些苍老,转过身来,却是一年轻的相貌,看起来不超过三十五。虽然算不上俊美,却是儒雅的很。这个人?阎焰叫他前辈,声音又是如此的苍老,莫非真实年龄不只外表看的这样?
“女娃儿,那个图是你画的?”男子上下打量着若可飞,在皱起了眉,似乎不太相信那样的东西是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所画。
“前辈,人不可貌相,不是么?比如前辈您。”若可飞微笑着也打量着眼前的人。
阎焰却似乎有些紧张,若可飞说话的态度依然是这么随意,可是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鬼匠莫言。是天下第一铸剑师的师兄,当初自己找不到人做那个东西,遇到他后,他认出自己手上的剑是他师弟所铸,这才和自己说的话,此人心性不定,遇到想做的东西,几天不吃不喝也要做出来,且不收一分钱,若是不想做的,即使有人拿黄金万两求他也不会做,对于感兴趣新奇的东西更是热烈的很。
“也对。”莫言点了点头,“女娃叫什么?”活一出。阎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莫言开口问别人的名字就代表了他认同了一个人,若是他放不下眼的是绝对不会问名字的。
“若可飞。前辈想见我是所为何事呢?”若可飞看着眼前奇怪的人。这个人的真实年龄到底有多大呢。
“那个图纸所画的东西我很感兴趣,阎小子说亲眼看到你在天上飞,是否真有其事?”莫言的眼透出了莫名的神采。
“是。那个东西叫滑翔翼。”若可飞如实相告。
“滑翔翼?”莫言沉吟着,重复若可飞的话,“能给我再讲讲这个东西么?”
“可以。”若可飞点头,待莫言拿出图纸后详细的解说了滑翔翼的原理。听的莫言的眼睛越来越大,不时发出惊叹声。而若可飞也惊讶着,眼前的人对于这些似乎有着超呼寻常的天分,往往若可飞轻轻点一下,他立刻有领会下面的东西。
“你还会什么新奇的东西?”莫言兴奋的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看了看眼前的人,微微点头“会,很多”。
莫言更是兴奋了起来“那好那好,你教我。”
若可飞忽然笑起来,没有在说话,而是冲阎焰挑了挑眉,示意先出去和自己说话。
“前辈,你先等等。”若可飞眨了眨眼,眼前的人,自己很想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事物的一切都是等价交换。而对于能利用的人自然会最大的限度去利用。
莫言点头等在了屋里。
走廊上若可飞看着阎焰“这个人是谁?”
“鬼将莫言。天下人称鬼才,没有他不会做的东西。”阎焰低声道。
若可飞怔住,接着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没有在和阎焰说话,若可飞进了屋子,笑道:“前辈,若是想知道比这更新奇的东西,就跟我走吧。”
活落,阎焰愣住,莫言也微微一愣,接着大笑起来“有意思,若是你让我不满意呢?”
“任凭前辈处置啊,若是我让前辈满意的话,前辈就要答应我的条件。”若可飞恶毒嘴角露出了笑意。
“可以。”莫言也不废话,收拾好东西便准备跟着若可飞离开。
在很久以后,九王爷的大军所使用的武器等都是杀伤力最强的,荼毒苍生这话是一点也不过分。踏着很多人的血走上了那最高的顶峰,当有人指责这些兵器的制造者时,莫言却是大放厥词。管这些玩意做出来干什么的,他只享受做的乐趣,其他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回到王府几经是黄昏,若可飞吩咐小舞去准备了客房给莫言。莫言是很不满意就这样打发自己,硬要若
可非现在就给他看些更希奇的东西。在若可飞在三保证明天就给他话图纸后这才做罢。
在若可飞回来不久后,轩辕孤云也回到了王府,书房里,轩辕孤云翻着若可飞放在书桌上的公文皱起眉:“你的意思这个案子出在那个李县的青楼里?”
“是。”若可飞倒了杯茶给了轩辕孤云。
“青楼?不准你去。”轩辕孤云不悦的接过茶,虽然这起案子给官府施加了很大的压力,闹的人心恐慌,但是不想若可飞去冒这个险。
“有阎焰在,不会有事的。”若可飞笑着捏了捏轩辕孤云那俊美的脸庞,“有男人味了。”
“瞎说!我一直有男人味。”轩辕孤云更不满了,伸手一个用力将若可飞拉倒了怀里做在自己大腿上。
“是是,不过现在更有男人味了。”若可飞注视眼前的轩辕孤云,这短短的时间里,他成长的是如此迅速。深刻 的五官俊美绝伦,剑眉入鬓散发霸气和英禀。那坚毅的眼神此刻正灼灼的看着自己。灼热中却有带着柔情,两者本是矛盾的,现在却交融的如此和谐。
“你是不是更迷上我了?”轩辕孤云恶劣的凑上来,轻咬着若可飞的唇。
若可飞不答,反而迎上前一口咬的更狠。
轩辕孤云的唇一痛,却舌不得放开,更热烈 的吻住了若可飞的唇。
“飞儿,你知道么,我好爱~好爱~好爱你~~”轩辕孤云在若可飞的耳边轻咬,含含糊糊的说着。
“你现在知道什么是爱了吗?”若可飞伸出用力掐住轩辕孤云胸膛上的肌肉。
“我想,大概知道了吧。”轩辕孤云抽着冷气,握住若可飞的小手,制止小手更进一步的肆虐,“我在想自己是不是被虐枉?”
“哦?”若可飞笑了,抽回自己的手,将手伸到轩辕孤云的脖子后攀住他的脖子,两人鼻尖对着鼻尖。
“每次被你掐还心甘情愿,高兴得很。”轩辕孤云摩挲着若可飞的鼻尖。
“哈哈,因为你是变态啊。”若可飞大笑起来。
“那是虐的人变态,还是被虐的人变态?”轩辕孤云不悦的报复性的伸出手捏住了若可飞的鼻子。
“一半一半吧。”若可飞拍开捏着自己的鼻子的手,“对了,忘了告诉你,有人告诉我说杜雨怀孕了。”
“怀孕?!”轩辕孤云像被火烧了一样弹了起来,将若可飞差点跌在了地上,慌忙扶起若可飞后,轩辕孤云不停的摆着手解释,“不是我的孩子,我绝对没去过她那里。”
若可飞看着一脸慌张的轩辕孤云,先是一愣,接着明白过来他担心的是什么,扑哧一笑逗道:“你这是不是该叫欲盖弥彰呢?越解释越掩饰?”
轩辕孤云更加着急起来,连连摆手,脸上更是惊慌:“我发誓,飞儿,我绝对没有去过她那里。真的,你要相信我。”
看着轩辕孤云着急的样子,若可飞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知道的。我说的是她怀孕,没说是你让她怀孕。你自己激动个什么劲?”
轩辕孤云呆住,这才反应过来若可飞是在逗他。脸色一黑,就扑了上去,嚷嚷道:“看我怎么收拾你!敢戏弄我!”
“哈哈,是你自己在那边瞎激动。好了,不要闹了。”若可飞躲闪着轩辕孤云的攻击,正色道,“你准备怎么处理?”
轩辕孤云顿住,撇了撇嘴道:“这个啊,打掉,再把她处理了吧。”
“她好歹是你的侧妃啊。这样简单的处理?”若可飞又黏了上去,扯了扯轩辕孤云那黑如缎子的长发。
“难道你要我抓奸夫再一并送给皇后啊?”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那白皙纤细的手指,忽的一把抓过来,握在手里。
“哈哈,你都不理人家,人家忍不住就偷人了啊。”若可飞嬉笑着打趣,“你自己看着处理就行。”孩子生下与否不是关键,最关键的是不能作为王爷的孩子生下来。
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笑得花枝乱颤,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看怎么觉得若可飞是在幸灾乐祸。“哼,看你笑的。”轩辕孤云愤怒着,“不准你去青楼,反正不准去。”
“啊?你记仇啊?”若可飞用手指使劲地戳着轩辕孤云的胸膛,这口气的意思是本来都准许自己去了,现在因为自己刚才的幸灾乐祸他就不同意了。
“我就是记仇怎么了?”轩辕孤云一把单手将若可飞的腰搂住,提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快放我下来。”若可飞双脚离地,胡乱蹬着。
“一会就放。”轩辕孤云充耳不闻,走的是更快了。
“啊……”黯然打了个大大的呵欠,眼角都快憋出了眼泪。
“你有口气。”消魂捏住了鼻子夸张的叫道。
“放屁,你小子皮痒了不是?我刚才采用过薄荷糖。”黯然挥舞着手里的小棍子就往消魂的身上敲去。
“那好,你当我是屁把我放了。血祭给我解除掉。”消魂一下退得老远,到了安全距离这才瞪着眼睛说出了重点。
“可惜你不是屁。”一瞬间,黯然就出现在了消魂的面前,“”一记重棍敲在了消魂的额头上,力度把握的是非常的好。片刻销魂圆润的额头上就起了个红包。消魂是完全的无法招架和反抗。只有怒目相视。
“你要是个屁,我不也是屁了么?”黯然又打了个呵欠继续道,“血祭会给你解除的。着急什么?才刚开始啊,看样子还有四五年可以玩呢。”
还有四五年可以玩?!什么意思?!消魂瞬间就抓住了这句关键。臭老哥是经常玩他,但是最多是把自己打个半死,绝对不会玩死自己。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莫非她会出事,还是其他什么?
翌日很早,天刚亮,若可飞和轩辕孤云还在睡梦中,房门就被敲的震天响。
“什么人啊?”轩辕孤云双眼朦胧,皱起眉头,满脸的不悦。什么时候王府有人这么大胆,这样的没规矩了?
“恩~~~”若可飞在被窝里发出一声嘤咛,缩进了轩辕孤云温暖的怀里。
“女娃儿,快点起来,你说给我绘图的,说给我看新奇的东西的。”门口的大嗓门叫的更响了,敲门声更是震天,传遍了整个王府。这下若可飞的睡意全没了,怎么就忘记了自己昨天带回王府的那号人呢。
“是什么人啊?”轩辕孤云看着怀里忽然张开眼睛的若可飞问道。
“嘿嘿,是个珍宝,送给你的礼物呢。”若可飞一听外面的声音来了精神。门外的人是鬼匠莫言。也只有这些高人才是如此的不顾小节,放荡不羁了。
“珍宝?”轩辕孤云听着那快把门敲垮的声音,心中疑惑,这样的人会是珍宝?怎么一点礼节都没有。
“来了来了,前辈先去用饭,我马上就起来。”若可飞好笑的起身,开始穿衣服。
闻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忽的又近了。莫言折了回来在门口大叫着:“你快点啊,听到了没啊,快点!”说完,这才又转身离去。听的若可飞是又好笑又好气。这人怎么跟个孩子一样。
“这个人是谁?”轩辕孤云也起身穿起了衣服,口气里只有好气,没有再不满。只因为听的若可飞的口气,明白刚才的人委实不简单。
“是鬼匠莫言。”若可飞踩着鞋子迅速将衣服穿好,又坐在了床边准备穿鞋子。轩辕孤云却突的蹲下来,拿起了若可飞的鞋,露出一个笑,为若可飞穿上了鞋子道:“偶尔也为我娘子服务一下。”若可飞一怔,眼神流离,淡淡的露出个笑,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鬼匠莫言?”轩辕孤云自己穿好鞋子重复着这几个字,怎么觉得这么熟悉呢?“难道他就是那个传闻中什么都会做,但是全凭自己心情来做东西的人?”
“恩。如果他真如传闻中那样厉害,那还真是捡到宝了。”若可飞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有太多东西想让他做了,因为这个世界的技术落后,有太多的东西无法做出。但是那个人居然把滑翔翼的四个操纵杆都做的那么精细。那么对于攀爬城墙的用具,供给用的弩弓,投石器什么的,他如果能做出来,那么时代将在孤云的手里改变。想到此,若可飞的眼神更加深邃起来。
“如此,还真是宝了。”轩辕孤云沉吟道,“可是,飞儿你想让他做什么?做很多那个滑翔翼么?是可以飞到敌人后方,但是那个东西部能一直用的吧,要有地势和风向,对不?”轩辕孤云想起了自己第一次使用滑翔翼时所需要的条件。自己和菲尔是站在很高的山崖上,然后风向正确才能飞出那么远。
“哎呀,我的小云云变聪明了。”若可飞笑起来,却逃避了轩辕孤云的那个问她想让他做什么的问题,只是笑着帮轩辕孤云挽着头发,继续道:“那个东西是很有用,在突袭上是很厉害的武器,但是,就像你说的必须有条件才可以使用。”
轩辕孤云忽的伸出手握住了若可飞的小手缓缓道:“飞儿~~~”
“恩?”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一头漆黑如墨美丽的头发,发出询问的声音。
“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是谁呢?”轩辕孤云的声音低沉,带着飘渺的不真实。像在问着若可飞,更像在问自己。飞儿带给自己太多太多的惊奇,太多的秘密。似乎自己怎么也看不透,看不完。
“我就是我啊。”若可飞抽出自己的手,为轩辕孤云挽好了头发。
“也对,你就是你。我想那么多做什么呢?”轩辕孤云忽的笑起来,笑的豁然。是啊,不管飞儿是多么的神秘,但是她就是自己的飞儿。是仙是妖是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不是么?最重要的是,她现在在自己的身边。自己可以随时拥她入怀。
两人洗漱完去了饭厅,莫言早就在吃完在那焦急的等待了。一见到若可飞进来,就激动的迎上前来,若可飞这才发现莫言的眼圈都是黑的。一夜都没有睡觉么?若可飞抿嘴忍住笑意。这个人对这些也太狂热了吧。
“女娃儿,你可真慢,快点,快点吃完,吃完给我画图纸。”莫言急促的催促,一眼也没有看过一边的轩辕孤云。
轩辕孤云也不恼,只是自己用起了早膳。
若可飞微笑着点头向莫言保证:“是,前辈,我吃完就去给你画。”若可飞也坐了下来用起了早膳。
莫言坐在一边,一只脚不停的点着地显示着内心的焦躁。而旁边的下人们都是万分的惊讶和好奇。这个如此无礼的人到底是谁呢?
轩辕孤云吃罢要出门,若可飞走上前去相送,轩辕孤云一把拉过了若可飞在她耳边轻语:“一次不要给他画太多东西。若果你不想他筋疲力尽而亡的话。”
若可飞点了点头,示意明白。原来轩辕孤云已经看出眼前的这个人是那么的狂热么?意识到这种人一旦有了感兴趣的东西便会不眠不休。这敏锐的洞察力是不是说明自己的孤云再更加的成熟呢?若可飞笑着送走了轩辕孤云这才带着莫言去了书房。
书房里,小舞送来了茶水便退到了门边守着,阎焰却像只大鸟一直样蹲在书房前的大树上,吃着若可飞特提为他亲手做的糕点。时不时不小心露出了满足陶醉的眼神。只是那张脸依然板着。看的小舞是直翻白眼,她就不明白了,一个绝世高手遇到吃的怎么就这么没出息。还有那么剑上刻 的花纹更是笑死人了。绝世兵器上居然刻着馄饨的样子。
若可飞将弩弓的设计构造画了出来。原本她知道这个弩弓的制作材料和方法,但是她却没有告诉莫言。指引我她想看看莫言是否真的如她的期待一般能将其做出来。弩弓从材料的选取到制作的工具还有弩箭的制作都不是一般的繁琐。
“前辈,可是看明白了?”若可飞抬头看了看一脸严肃的莫言轻声问道。
“有意思,这个东西,比普通的弓箭看起来舒服多了。”莫言半眯起眼睛,一把拿起了一大叠图纸,就往门口冲去。
“行,小女娃,谢了。”莫言的声音远远的飘来。
若可飞没有休息,继续拿起了笔开始绘图,整整画了一上午,等小舞进来请她吃饭这才回过神来。
“小舞。”若可飞看着小舞道,“这些图纸你收着。那个莫言若是做完了你就给他一份新的,不能一下给完。等他做完一个休息好了再给他下一份。明白了没?还有,要对他很客气,非常的客气!”若可飞慎重的交代着。
“啊?主子是什么意思?主子为什么不自己给他?你要走么?”小舞接过图纸有些不安。
“我只是出去办事而已。你就留在王府看着。还有注意着杜雨那边,看着有些什么人偷偷去找她。”若可飞吩咐着。
“啊?!是是!”小舞一听后面这句话来了精神,就差没拍胸脯保证一定会抓到奸夫了。
“影卫到时候会给你派几个。还有王府的侍卫到时候你也可以找管家调动。但是记住,不可以宣扬。”若可飞虽然不在意杜雨是否真的怀孕,但是不管真假,传出去都不是好事。
“主子放心。一定小心行事。”小舞正中的点了点头。
“恩,那就好。明天我就出门了。”若可飞微微叹了口气,这次希望一切顺利。
第二天,若可飞穿上男装准备出门,却惊讶的发现轩辕孤云也穿好了便装跟在自己身后。
“干什么?你不去部里了?”若可飞瞪大眼看着自己走一步就跟自己一步的轩辕孤云。
“嘿嘿,跟你一起去啊,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就当我们出游。”轩辕孤云嘿嘿的笑起来,事前他没有告诉若可飞要一同前去就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怎么可能放心让自己的女人去那种混乱的地方,那可是青楼啊!青楼!
若可飞露出个无奈的笑,笑里却有淡淡的高兴。
“恩,那走吧。逛烟花之地。”若可飞笑着。和轩辕孤云还有阎焰一共就三个人出了门。
许城的李县路途并不远,一天之内就能到达。三人到达李县时,已是傍晚。夕阳给这座小城渡上了层浅浅的光辉。看着路边的一根根木柱上还都挂着灯笼,若可飞有些不解了,这些灯笼挂着有什么用的?
“李县时又名的烟花之地,一道晚上有一条街都是姑娘出来迎客。很多客人并非本地人,这些灯就是为晚上客人们去那地方方便而准备的。”轩辕孤云解释着,“这些都是衙门里拨的钱。”
若可飞一听明白了过来,感情这里就是个大大的红灯区。而和现世不一样的是这里是合法化的,还得到了衙门的支持。因为妓汝是个合法的职业,在古代是要交税银的。而一路看来李县的繁华想必也是这个行业带动了不少。
“先找间客栈吧,明天晚上再去看看。”轩辕孤云怕若可飞一直赶路累坏了身体提议先休息明天再去探访。
“不碍事啊。”若可飞轻轻的摇了摇头,“在马车里就一直在睡觉了。你把垫子弄的那么软也没怎么颠簸的。”
“先找间客栈。”轩辕孤云想了想,“最大最好的客栈应该是叫云来客栈。”
从路人嘴里打听出云来客栈在哪后三人一路寻去,果然见到不比寻常的客栈。客栈分为了三层楼,进出的人穿着似乎都相当的华贵。想了想也是,特意来这些地方寻欢作乐的人又怎会穿着寒酸,又怎会住一般的客栈。
小二不卑不亢的将三人迎进了门,交过了不菲的一笔钱后,小二将三人带上了三楼的上方。当看着轩辕孤云带着若可飞进了同一间房时,也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有的有钱的人不只有妻妾,还有男宠。形形色色的人见的多了,小二自然也是那么认为男装的柔弱模样的若可飞是轩辕孤云的男宠。
在客房里,轩辕孤云学着若可飞以往给他按摩的样子给若可飞按摩起来。
若可飞舒服的闭上了眼,忽的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道:“晚上去莺莺阁是明着去,还是暗访?”
轩辕孤云加大了力道认真的说道:“你就不要去了,我和阎焰一个明察一个暗访。”
若可飞皱眉:“为什么我不能去?”
“我怀疑李县死去书的几个香员外和世家这件事有关系。那几个员外的口碑都很好,总是救济穷人,只是在生活这方面思瑞随便了点。去过了莺莺阁后就暴毙了。”轩辕孤云的声音里有些冷。
“你的意思是,那些员外知道了某些真相,所以被灭口了?”若可飞以前也想过这个可能。
“是。莺莺阁以前是许城最大的青楼,吸引了很多人前往。而前段时间换了老板以后就出现了这次的杀人事件。如果你听到的消息是真的话,那就太危险了。”轩辕孤云将事情做了大胆的假设。莺莺阁背后的那个人物雇佣了一些人在为他抓少女,然后将少女大腿内侧的肉割下做菜肴卖给客人。先行试探了客人的口气,有客人表示能接受的自然是花大价钱买下,而原本因为是开玩笑的人真的看到了那一幕而接受不了的自然是想去报官。所以便出现了杀人灭口。
轩辕孤云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若可飞,若可飞也认同的点了点头。若是黯然说的话都是实话,那么事实就只能是这样了。只是处理的也太有手段了,衙门居然一点偷学也没有。看来,这个莺莺阁背后的人物不简单。
“还有,青楼那种地方根本就不该是女人去的,总之,你不准去,等我处理完,你再去看看。”轩辕孤云继续补充着,说什么也不让若可飞前去。
“哦,你的意思是那种地方就该男人去?你就是该去玩是不是?”若可飞抓住了轩辕孤云话里的语病窃笑着说了出来。
“不是,不是!”轩辕孤云急了,后悔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又乱说错话,“我的心飞儿你还不明白么?即使你要我立刻掏出心来给你看也行啊。”轩辕孤云一阵懊恼。
“哈哈哈~~”若可飞大笑,忽然发现逗轩辕孤云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轩辕孤云回过神来,看着若可飞哈哈大笑这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懊恼着自己为什么一遇到这样的事就失去了冷静,魔爪更是伸展了开来。
“孤云,你的心不用你自己掏,若果有一天你忘记了对我的承诺,我亲手给你掏出来,如何?”若可飞笑的灿烂,楼主了轩辕孤云的脖子,在轩辕孤云的脖子上用力一啄。
“好。”轩辕孤云的回答没有任何的忧郁。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的,我的小飞儿,即使,即使你抛弃了我,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真乖。”若可飞奖励似的在轩辕孤云的脸上轻轻一吻。
“但是,你若抛弃了我怎么办?”轩辕孤云不满的瞪起了眼,“你若抛弃了我,我会亲手杀了你哦。”
“好。”若可飞哈哈大笑,回答的也是没有一丝的犹豫。
轩辕孤云听着若可飞的回答,笑眯了眼。这个回答已经够了。就算真的有那天,自己会舍得下手么?不会,永远都不会。
在轩辕孤云的软磨硬泡下,若可飞终于答应留在了客栈,等他和阎焰查探回来。
夜降临,若可飞坐在窗户边看着街道上的灯笼一一被点亮,街道上通亮起来,也热闹了起来。很多轿子停在了各间客栈的门口,等着人雇佣他们去往那享乐之所。路边上居然还有很多卖东西的,有小吃,有小玩意。俨然一个游乐规模的夜市,看的若可飞在心里连连赞叹着不可思议。
摸了摸自己怀里的钱袋,若可飞起身往门口走去。逛逛夜市夜市不错的打法时间的方法。
卖小吃的还应有尽有,若可飞下了楼,慢慢的逛着。灌汤包,麻辣混沌,饺子,阳春面,大烙饼。。。。。。各地的名小吃居然都有。更让她惊讶的是那些本以为是卖小玩意的摊位,卖的东西居然都是些上好的饰品。看到那些小吃摊,忽然想起,若是阎焰在这里的话怕是嚷嚷着要吃个遍吧。
视线落在街边的一家小摊上,是莲子糯米糕?
“老板,多少钱一块?”若可飞走上前指着摊位上的东西。
“一两一块。”老板呵呵的笑着回答。
若可飞一听,有些惊讶。一块糕点居然是一两!这个是天价了吧?
老板看着若可飞有些吃惊的样子,笑着道:“客倌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若可飞怔住,还是点了点头。
“那就是了。”老板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接着有些自豪的说着,“这条大街上卖的东西虽然我不敢保证是最好吃的,但是绝对是许城最好吃的。价格自然会贵些。来这里的客人们也不会在乎这些小钱。”
一席话说的若可飞立刻明白了过来。来这里循环做了的人又怎么会没钱。一两银子对那些人来说确实是掉在地上也不会拣的,踩上了还会嫌胳脚。
“来一块尝尝。”若可飞想完后明白过来,递过去了一块碎银。
“好咯。”老板马力的为若可飞包好了糕点递给了她。
若可飞结果后放在唇边轻轻咬了一口,立刻嘴里弥漫着香味,入口即化。果然,一两银子很值。
“老板,味道不错,再给我包十个。”若可飞递过了一张小额银票,“分开包吧,五个包。”
若可飞抬头看着夜间喧闹的街道,忽然恍然厚重回到了现世的感觉。
接过了老板包好的糕点,若可飞提着继续在街上转悠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若可飞微笑的走过一个个小摊。即使在现世的时候,自己也从来不曾逛过什么夜市。对若家来说那是平民才会去的地方。自己若是提出要去,招来的恐怕是父亲甚为严厉的惩罚吧。
火红的灯笼照亮着大街,行人来来往往。只是来往的人都是穿着讲究的人,连轿夫都是穿着整洁。若不穿成那样怕是那些有钱人也不愿雇佣吧。夜间是不能在大街上行驶马车的,自然轿子就成为了很重要的交通工具。
“公子,来尝尝吧。”在前方一个小贩热情的冲若可飞招着手。若可飞露出淡淡的笑,忽然现在走在大街上的自己有些真实的存在感。
若可飞慢慢的走向那个小摊,忽然对面急速跑来个孩子,看起来不过六七岁,怕的甚是着急。身后跟着个男子急的大叫:“悦儿,小心着点,撞到了别人可怎么办?看你淘气的。”
若可飞见孩子跑的越近了,身后的男子也追的越近了。忽然觉得不太对劲。这个时候怎么还会有孩子在大街上玩耍?!现在的时候正式那些人去游乐的时候,在大街上的全是讨生计的人。从刚才起就没有见到过一个百姓墨阳的人在大街上游荡。这个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个孩子在这里玩耍?
想到此,若可飞侧身想闪躲那对面而来的孩子。那孩子的速度却异常的快已经奔到了她的面前。接着,若可飞感觉小腿上微微的刺痛,意识便模糊了起来,最后的念头是那个孩子给自己扎的是什么?他们又是谁?
“哎呀,公子,你没事吧?我家悦儿太不小心了,我扶您到边上休息下。”孩子身后的男子也赶了上来,在若可飞的身体倒下的前一刻扶住了若可飞,满脸歉意口里嚷嚷着将若可飞扶离了原地,往街道的小巷走去。
大街上依然如常,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异常。
若可飞手上的糕点掉在了地上,人呗那个男子扶着继续往前走去了。一路的孩童拣了起来,口里嚷嚷着:“公子的东西掉了呢。”男子回头附和着:“那你先给公子收起来先。”两个人就这么掩饰着扶着若可飞离去。
走到暗处,孩童走上前和男子相视一笑。“老大你怎么知道这人是个女人的?”孩童的目光里有着惊讶和崇拜。
“就凭我这双眼睛。”男子得意的伸出只手指着自己的眼睛道,“而且这个女人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最近货少,老板放宽了条件不是处子的也行,只要是少女就行。”
“是,老大厉害。”孩子的眼里射出凶残的目光,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面具撕了下来。此刻的他哪里是什么孩童的样子,分明就是个皱巴巴的侏儒!
“你也不错,速度越来越快,下手也越来越准了。没白教你这么久。”男子露出个猥琐的笑,甚是得意。
侏儒男子也嘿嘿的笑了起来。
“好了,走。这里没人了。”男子将若可飞扛了起来,转进一天幽深的路。
在两人刚消失一会,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群黑衣人。都失去了意识,唯一一个还留有浅浅一时的人低声道:“主子~~~~”这些人正是轩辕孤云所派的跟在若可飞身边的影卫们。此刻却都狼狈至极,有好多人眼圈乌黑,鼻血长流,脸种的像馒头。
“主个屁!我呸!”一只脚不客气的踏上了那还有意识的影卫的身上,用力一才将他也踩晕了过去。此人收回了脚,再恶狠狠的看了眼刚才两个人扛着若可飞离去的方向,不解气的再踢了踢地上的人。
“他吗的!连自己的主子都保护部了,一群猪。不堪你们是她的人,我早就踢爆你们的头了!”这火爆的口气不是别人,正是长妖孽一般脸的销魂!在没有生意的时候他都会潜伏在若可飞的身边。当看到若可飞被两个人轻易的暗算带走后,再看到这群蠢货跟过来准备救人。自己是气的要死,连她都保护不了。被暗算了才过来救人,真是蠢到了极点!那女人也是蠢!销魂气的两眼冒火,好好的跑出客栈来干什么?这破大街有什么好逛的!怒火中烧的他就先出手把这群影卫扁了顿这才转过头像跟上去看看那两个人要把她带到哪去。
销魂转身也跟进了那天幽深的路,留下了一群无辜的黑衣影卫躺了一地。知道后来,这群都不知道那个长的妖物般美丽的人是为了什么理由揍他们。
销魂跟着两人一直来到了城边,城边事一个内湖,城墙从湖中间切断。湖面上停留的那座巨大的画舫让销魂抓狂。那是许城最大的青楼!混账,居然把她扛来这!原来是想让她接客?一想到若可飞有可能被那些恶心的男人玷污,销魂的双眼更是冒出了滔天的怒火。那两个掳走若可飞的人,在死前都不知道为什么杀他们的人是那么大的怒火。也难怪销魂会唔会,把女人扛来这些地方还能有什么事?
两人绕到了画舫的最后面僻静的地方,准备上船,一个高大的身影却横在了两人的眼前。
“什么人?”扛着若可飞的男子低喝,身边的侏儒也戒备的看着销魂。
销魂脸废话都没有,直接拔剑,两道寒光闪过,销魂的剑发出微微的冥叫。没有沾染上一丝血迹,销魂利落的 书 收剑回鞘。在那个 香人世倒下的家瞬间轻轻的结果了若可飞那柔软的身子。
“蠢女人,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销魂看着若可飞紧闭的双眼,轻轻的叹息。
没有看地上那两具没有生命的身体,销魂抱起若可飞,转身离去。
“销魂!”一个低低的声音兀自从他的身后响起。
“阎王。”销魂站定没有动也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看来她说的有个称职的保镖是个笑话而已啊。”
阎焰僵住,看着地上那两个死透了的人,阎焰也奇怪着,那些影卫的武功都不弱啊。怎么会让着两个人暗算了她。阎焰无言以对,只是僵硬的站在那里。他怎么会想到销魂把那些人打成了猪头全躺在了地上!
见阎焰无言以为,销魂转过身子:“你们在这座神庙?别说丢下她就为了来寻欢作乐?”销魂扯着嘴角看着一脸郁闷的阎焰。
“来办案子的。”阎焰无奈道,“这家青楼的老板似乎在做些很残酷的买卖,将少女的大腿内侧的肉割下来卖给客人享用。。。。。。”
“行了,他吗的你别说了,真恶心。”阎焰的话未落,酒杯销魂厌恶的打断,“那你们查到了什么?”
“王爷正在和那人谈生意,我正在找密室,听到你的断魂发出的冥叫就出来看看了。”阎焰听的清楚,刚才的轻微声音绝对是销魂的武器断肠所发出的声音。每当销魂及其愤怒的拔剑杀人时,那剑就会发出冥叫,来自地狱一般的声音。只是很久没有听到过这声音了。
“那你找到密室没有?”销魂皱起眉,原来那两人是把女人做菜,还好还好。不对,好个屁,做菜了自己不也得玩完么?只是销魂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的怒火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盛了。
“找到了。”阎焰目不转睛的看着销魂抱着的若可飞,看着她紧闭的双眼,也担心不已,她不会有事吧。“已经派人去衙门调集人手了。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被扎了一下,似乎被注进了很微小的毒才一时没有醒来。”销魂看着若可飞的脸色,并无很大的异常。想来那两人也没有下狠手,毒如果下的太多也无法用来做菜的。
阎焰松了口气,定定的看着销魂的脸。
“看什么看?”销魂皱起眉不爽的看着阎焰。
“你,准备抱到什么时候?”阎焰一语惊人。
销魂的脸色一变,却又恶狠狠的说道:“抱着等你们把事处理完。我的命交给你还真是一点也不放心。”
阎焰总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劲,却又找不出什么问题,只得蹙了蹙眉,站在一边没有再动。
当若可飞再次醒来,就见到轩辕孤云正担心的看着自己。
“飞儿!你醒了?”轩辕孤云明显松了口气,微笑着看着若可飞。
“恩。”若可飞支撑着身子想爬起来,轩辕孤云把给若可飞点好枕头帮她坐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若可飞皱起眉。想起来了,自己被一个小孩子暗算了的。再看了看周围的景物,在云来客栈的那个房里,是谁救了自己?
“你没事就好,吓死我了,你怎么自己跑下去买东西?”轩辕孤云有些责怪的语气。
“那个,莺莺阁的事怎么样了?”若可飞开口问道。
“你还担心这。”轩辕孤云不满,却还是告诉了若可飞,“你睡了两天了。那个晚上就在那画舫的底层舱里找到了很多少女,救出来了。那个幕后的人阎焰去追捕了。其他的同伙衙门已经发出通缉在追捕了。”轩辕孤云没有再多说。那个地方确实很是让人心惊。有浴室,养圈,按摩的地方,厨房。当县官得知他的身份后硬是请求与他回府,想到飞儿定不会喜欢这才没有去。
“那,以前暴毙的员外们呢?确定就是那些人下手灭口的么?若可飞刚问完,脑子就一阵的眩晕。
“飞儿,你怎么样??”轩辕孤云急的冲门口大呼,“大夫呢?”
“我没事。”若可飞制止了轩辕孤云,“只是有些饿了。”
轩辕孤云怔住,接着露出了笑容:“你体内的毒已经排完了。可以先吃点柔软的东西了。先喝完粥吧。等你身子好点了我们就回许城。接下来的事交给衙门处理。”
“好。”若可飞浅浅的笑着,却又忽然想起来,“晚上我们一起去逛逛好不好?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吃。”
轩辕孤云宠溺的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若可飞看着起身走向门口的轩辕孤云,心中却有个疑问。是谁救了自己呢?看起来不像是孤云。他的影卫们么?也不像。对于这个问题轩辕孤云一直没有提到过,若可飞便明白过来,定不是他的人所救。
而再一遥远的树林里。
“销魂,你跟着我跑什么?”阎焰双足轻点树枝,追着前面那仓皇逃跑的背影,追了那人两天了,轻功还真是不错。但是那人也只有轻功在自己之上了。
“关你屁事。”销魂吼了句心中窝火的很,前面的人等自己抓到他一定碎尸万段。甚是让人不爽,追了这么久都还没追到,口中更是没好气的说。“路这么宽,我想走哪就走哪,没骂你老跟着我就不错了。”
阎焰的脸色变化的甚是好看。这是路么?好像两个人都踩在树枝在飞吧。如果是同路,那还真是巧了,一同飞奔两天了。
“前面的蠢货,有本事你不要跑。”销魂怒嚎着。
“你不追我就不跑了。”前面的人跑的都快断气了,这两天自己一直拼命的跑着。遇到两个人休息的时候自己才能喘口气休息。
“你不跑我就不追了。”销魂无耻的大声喊着。阎焰翻起白眼,真无耻,那人不跑估计早就被剁成肉块了。明明就是记恨别人才来追杀,居然说是同路。真是太无耻了!
追到第二天的晚上,那人终于筋疲力尽的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销魂不顾阎焰的劝说把他带回衙门,由衙门来处置,当场就了解了他。让阎焰带回去个尸体。差点把她给做了菜,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他。最主要的是害自己追了那么远!销魂瞥了眼无奈的阎焰,切了声。收回了自己的剑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春雨细如丝。
晚上,李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整个世界变得朦胧起来。若可飞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大街。
街上依然亮堂着。莺莺阁的事并没有公布,只是暗中处理。而莺莺阁很快就换了老板准备继续经营。一切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外面的人只当是莺莺阁抢了很多无辜的良家女子所以才被官兵所查。毕竟这件事如果公布会对这个地方影响太大。
街上的人依然来来往往,轿子也是穿梭在大街上。穿着考究的一些人打着油纸伞身边带着花枝招展的艳丽女子在逛着。想事有些客人为博得自己中意的姑娘一笑,带出来走走。
“飞儿。”轩辕孤云的声音轻轻响起,若可飞回过头便看到轩辕孤云的手里拿着伞,还有防水的厚鞋。
若可飞怔住,难道?
“我们也去逛逛。我不是说过么,这次就当初来游玩。”轩辕孤云为若可飞换上了温暖的鞋子,扶着她出了门。
若可飞淡淡的笑着,没有说话。
“想吃点什么?”轩辕孤云看着一条长街上的众多小摊,闻着漂在空中的香气。
“孤云想吃什么?”若可飞含笑着问道。
“好吃的就行。”轩辕孤云露出了灿烂的笑,那双清亮的眸子熠熠生辉。
“可是这条街上的东西都好吃啊。”若可飞为难的说道。
“那我们都尝尝。”轩辕孤云一手撑着伞,一手搂着若可飞的肩膀,开始了吃的“长征。”
换了一家又一家的摊位,若可飞看着面前的食物不断变换着,对上轩辕孤云那温柔的笑。若可飞眼里的暖意渐盛。这就是生活的感觉么?真奇妙,自己一点也不讨厌。相反,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在李县等到第五天,阎焰将事处理完回到了云来客栈,三人这才准备回许城。
当阎焰目送轩辕孤云和若可飞上了前面的马车,这才自己爬上了后面的马车。一进马车就呆住了。马车里全是用油纸包好的东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是吃的!奇怪的是,每样东西都有两份。他也给自己准备了么?阎焰露出了个淡到几乎无法看见的微笑,伸手随意拿过了包东西,又想起了轩辕孤云问他的话,是谁救了她。销魂和她的事自己没有说出来,只是告诉他是自己的朋友救了她。有的事,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吧。至少现在没必要说。
傍晚,回到了许城的王府。小舞迎了上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开心。
“见过王爷,主子。”小舞喜笑颜开,看着若可飞蹙了起眉莫非是那个事由进展了?莫言没有出来和自己闹要新的图纸,就证明他手里的东西还没有做完。
书房里,小舞兴奋的禀告着这两天来发生的事。抓到一个男的跑来王府里要偷偷带杜雨走,这个男人就是杜雨的奸夫,也就是让杜雨怀孕的人。
轩辕孤云听罢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那个男人现在在哪?”
“关在地牢里呢。”小舞回答,脸上又有了些不安,只是那人伤了好多侍卫,最后因为顾及她好不容易才被拿下。
打的波澜。
“恩,你先下去吧。“若可飞的语气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小舞早已习惯主子的这幅态度,点了点头正准备下去,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将图纸拿出来道:“主子,图纸给了那人一份,其他的还在这里。“
“恩,知道了,你下去吧,辛苦你了。”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接过了图纸。
待小舞退下去后,若可飞才将图纸放好,转头对轩辕孤云道:“怎么处理?”
“既然想在一起就把他俩埋在一起咯。”轩辕孤云随意的口气说着。
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只是定定的看着没有说话。
轩辕孤云见若可飞没有说话,明白过来若可飞没有相信自己会做这样的决定。这才撇了撇嘴道:“随口说说而已。”
“那你怎么想的?”若可飞看着一脸平静的轩辕孤云,明白他的心里早已有了计较。
“那个人,居然能潜进王府,还能让她怀孕。”轩辕孤云漂亮的嘴浮起笑意,“也就是说这个人,还有点长处,而最后是潜进来要带走杜雨的,那么证明这人对杜雨是真的。”
“所以?”若可飞接下话。
“我们去检验一下他,若是他有资本让我们利用,那我会放他一马。若是连利用的资本都没有,那就真的埋了吧。”轩辕孤云起身,往门口走去,“走吧,我们一起看看这个人。”
王府里有着一个小地牢。昏暗的烛光妖冶的摇曳着,那腐烂霉臭的味道让人不适。侍卫高举着灯笼走在前面。火把的光不够透亮。
“王爷,人在这里。”侍卫站在一边,恭敬的指了指里面的那间牢房。
轩辕孤云和若可飞站在门前看着里面的人。
里面的人是个年轻的男子,盘坐着在调息,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血迹斑斑,满是鞭痕和烙痕。想事被他伤到的侍卫泄恨所致。
“喂!你!”侍卫敲着铁栏吆喝着,“王爷有话问你。”
话落,里面的人却连眼也没有睁开,依然盘坐着没有动。
“你先下去。”轩辕孤云冷冷的下令。
“是。”侍卫忙低下头,由若可飞接过了灯笼后退下。
“你,想不想要你的女子和孩子?”轩辕孤云淡淡的冷冷的声音在牢房里幽幽的响起。
话音未落,里面的人倏的睁开了眼,丝丝的看着轩辕孤云没有移动半分。
半晌,一片死寂。
“你会放了她们?”年轻的男子终于憋出了掬花。会有男人会这么的大度?放过给自己带绿帽子的人。尽管,他的妻子还是处子!
“要看你有没有让本王放了她们的理由了。”轩辕孤云的声音像冰块一般寒冷。
“要我做什么?我除了偷盗和轻功外,没其他的了。”年轻的男子心在狂跳着。真的有希望么?尽管内心激动万分,面上依然压抑着平静的口气问着。
若可飞皱眉,忽的轻轻开口:“阎焰。”
阎焰咻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唯一惊讶的人只有牢房里的人,惊呼出声:“阎王!”
果然,若可飞心中得到了答案。牢房里的人怕并非那么的简单。偷盗?轻功?可以悄无声息的潜进王府和人幽会的人,会是普通的贼么?
“他是谁?”若可飞问阎焰。
阎焰看着牢房里的人,忽然露出了个奇怪的笑容:“绝盗子无,想不到你居然有天会因为女人被抓。”
“绝盗?”轩辕孤云想起来了,这个盗贼甚是嚣张,经常偷完东西觉得不满意还要还回去。偏各地衙门因为他的来无影无无踪怎么也抓不到。没想到这样古怪的一个人居然会看上杜雨。
“是,王爷。他就是绝盗”名言看着牢房里的人神色有些复杂,“没想到你居然看上那个女人。”
“你懂什么!”子无忽然激动的大吼起来,“你们根本不懂她!什么叫居然!”子无的心狂怒,回想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那悲伤的眸子似乎能将一切都融化。自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只是吃了一惊,接着恢复了神色。没有尖叫着抓刺客。后来自己才知道,她不能说话,只能将想说的写在纸上。第一次自己只是和她对视了会便离开了。自己忍不住再次去了她那,她居然是一幅有些开心的表情。原来,寂寞的人不只是自己。她也是很寂寞很悲伤的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走进了自己的心里来。
“行了,本王不需要懂,你懂就可以了。”轩辕孤云将话题扯了回来,“说吧,你要不要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要!为什么不要!我要!”子无发狂般的叫着。
“很好。”轩辕孤云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么,你就为本王做一件事。事成,本王便将她们还给你。再不追究此事。”
子无愣住。居然有这样的事?虽然明白眼前的人要自己办的事绝非易事,但是,就算只有一丝的希望,自己也会去争取。
轩辕孤云看着子无那坚毅的眼神,笑了,很好,要的就是这种眼神。
“放人。”轩辕孤云转身,“跟本王来吧。”
阎焰拔剑一剑劈开了铁链,推开了门。子无慢慢的起身,出了牢房门跟在了轩辕孤云的后面,只是步履有些蹒跚。想事被点住了大|茓后又被人折磨所致。阎焰一脸复杂的走在了最后面。那个孤僻怪异的子无居然也会有喜欢的女人?
书房里,只剩下轩辕孤云和子无两个人。若可飞静静的站在院子里,看着昏暗的树影发呆。孤云越来越强大了,不是么?忽然,若可飞眼里露出复杂的神色,转身往杜雨所住的阁楼走去。
“主子,你去哪啊?”小舞跟在后面,不解的看着若可飞的背影。
“去见她。”若可飞的声音低低的柔柔的传来。
小舞不解,却也赶忙跟在了后面。那个女人有什么好见的呢?现在估计哭的死去活来的。自己没敢动她,毕竟这是还是得网页做主的。难道主子想去找她麻烦。不对啊,要是主子有着想法早就动手了啊。主子对这些繁琐的小事向来不屑一顾的。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书房里轩辕孤云和子无静静的看着对方。
“坐吧。”轩辕孤云先坐了下来,再冲子无点了点头。
“你要我做什么?”子无缓缓坐下压抑着身上的痛楚,缓缓的开口问道。
“要你为本王效力三年,不,也许只有两年。”轩辕孤云的脸上泛起了空前的自信和自傲,眼神里那强盛的霸气看的子无一阵心惊。
“效力?需要我做什么?”子无低垂下了眼,让人看不真切他的眼神,更是无从得知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子无霍的抬头,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他在说什么?反他?什么意思?
轩辕孤云看着子无惊讶的眼神,微笑着:“当然不是真的反本王,若是你真的反本王,你的女人和孩子你再也不会见到。”
“到底需要我做什么?!”子无焦躁的低吼。
“要你去太子的身边。”轩辕孤云淡淡的说出了目的,一句轻轻的话却犹如巨石投在了子无的心间。
子无张大了嘴。太子生性多疑,心情不定且残暴,让自己去太子身边反九王爷,也就是说做奸细?
“如何?”轩辕孤云撑着自己的头,笑吟吟的看着一脸复杂的子无,“两年而已。过了这两年本王就把你的女人和孩子给你,还会给你们一大笔钱。”
“太子不会那么容易相信人的,也不会那么容易相信我。”子无紧皱眉头,瞪着眼看着轩辕古韵,眼里的那一丝的殷切轩辕古韵没有放过。
“你都说了,不太容易,就是说你还是有办法的。”轩辕孤云姿势没有动,依然是悠闲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子无,“这个条件其实很丰厚,不是么?”
“太子不会完全的信任我。”子无脸色一暗,低低的吐出了这句最为关键的话。
“这个本王当然知道。所以,你只需要让他相信你三成就足够了。”轩辕孤云的眼里冰冷的笑意一闪而过,“不!一成就足够了。”
子无怔住,一时完全没有了话语。
“如何,一成能否办到?”轩辕孤云的脸冷了下来,若是一成也办不到,眼前的人也没有必要留下来了。
“能。”子无深深的重重的吐出了这个字。
“很好。”轩辕孤云的脸柔和下来,露出了个和煦微笑,“在你走前我会安排你们见上一面的。”
子无看着眼前微笑的男人,心里却是法寒。这个男人,似乎是天生的王者一般,将神秘都能操控在手里。那目空一切却又步步为营的感觉,让自己彻底的震住。
“是,多谢主子。”子无起身,行了个大礼。
轩辕孤云只是微笑,没有再说什么了。这一句主子已经说明了一切。
“敢问主子,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她,什么时候动身?”子无其实迫切的想见到杜雨,想知道那些人有没有为难她。
“明日见上一面吧。见了就出发吧。”轩辕孤云淡淡的回了句,“你下去吧,好好休息养伤。还有,你要记住,若是一成你都得不到,那么你的女人和你的孩子,将堕入永远的冰冷地狱里。”
“是。我一定会做到。”子无低着头退了下去,
小舞猜的没有错,此刻的杜雨正泪流满面,痴痴的看着窗外。连屋里踱了两个人都没有发现。
“喂,你!”小舞趾高气扬的喊出了声。
杜雨一惊,猛地转过头,正看见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人。小舞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而那个一脸冰冷毫无表情的人正是若可飞。
若可飞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杜雨,现在的她更漂亮了,还添了一丝妩媚。脸上未干的泪痕更是让人看了心疼,那迷蒙受到惊吓的双眼正害怕的看着这边。更让人生出一股想保护的冲动。眼前的她变了,再不是以前那个趾高气扬的高傲女子,而是柔弱的小女人。
小舞正要出声继续说什么,若可飞淡淡道:“小舞,你先出去。”
“是。”小舞有些不解也有些不情愿,实在猜不透主子心里想的什么。
待小舞走出了屋,若可飞慢慢的走上前。每迈一步,杜雨眼里的惊恐就大一分。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着。
“你一直哭,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很不好。”若可飞冷冷的说着,“再继续哭,以后生下来的说不定是死胎。”
一句话惊的杜雨立刻停止了哭泣,伸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满脸的惊恐和恐惧,拼命的摇着头,眼里却满是深深的哀求。
“你放心,我来这不是为了拿掉你的孩子。”若可飞淡淡的一笑后坐在了杜雨的对面,讥诮道,“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么?“
杜雨怔住,接着眼里突然涌起了一阵狂喜。她不是来打掉自己的孩子的,还好,不是的。
“你,其实很幸福。”若可飞忽然说出了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杜雨再次怔住,不明白若可飞说的什么意思。
“你的男人,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甚至是丢掉自己的命。”若可飞不用问也知道当时抓子无的惨烈场景。
一席话说的杜雨的神色又紧张了起来。他,他到底怎么样了?自己怎么都打听不到消息。
“他没有死,你放心。”若可飞笑着,“明天你们就会见面,到时候你自己问他吧。”
杜雨怔怔的看着眼里有着一丝落寞的若可飞,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你,很可怜,很可悲。”若可飞起身准备离去,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回来对她说这些话。“却也是很幸福的,有个人为了你什么都不顾。”
若可飞说完,便迈开步子准备离去。却感觉到衣袖被拽住了。
杜雨冲若可飞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走。见若可飞没有动后,这才跑到桌边上拿起了笔,蘸了墨快速的写起字开。待写完后,举了起来给若可飞看,若可飞见到上面的字愣住,半晌没有说话。
上面赫然写着:谢谢。其实你也很幸福。如果你出事,王爷也会为了你什么都不顾。
若可飞痴痴的看着纸上的这行字没有动。
良久,低垂下眼睫笑了。
自己来找她,其实是有些羡慕的吧,或者还有些妒忌?
可是自己在羡慕些什么,又妒忌些什么呢?真是好笑。
是啊,自己也很幸福的。若是自己出了事,孤云也会什么都不顾的啊。
“呵呵。”若可飞笑出了声,看着满脸坚毅的杜雨,轻轻开口,“若是他死了,你会带着孩子活下去,还是和孩子一起死了去地下找他?”
杜雨愣住,显然没想到若可飞会这样问。
“后天,你移到别的地方住。好好养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吧。”若可飞没有等杜雨回答,丢下句话,走出了屋子。
杜雨站在原地,摸着自己还不明显的小腹,脸上全是复杂。显然一直思考着若可飞的问题。心中还有丝安慰,看来,自己和孩子,还有他都暂时没事了。只是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争取到这样的呢?真傻啊他,为什么还要回来找自己。以前的自己被权力蒙蔽了自己的眼睛,一直就被教导着一定要好好利用自己的美貌和身体来博得王爷的宠爱,这样自己的路才会长久。才会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还有皇后的吩咐自己一直以为那就是天,那一定就是对的。可是,真的如此么?在自己被毒哑后独自每天晚上彷徨害怕,有谁来看过自己一眼。连皇后都放弃了自己。
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华丽的衣服?可口的食物?还是王府女主人的权利。自己真的想要这些么?还是皇后和母亲一直想要的?寂寞,恐惧,悲哀,心伤,这些日子以来终于明白了,那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居然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爱,只想有个人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好。可惜,这是奢侈。直到遇见了他。杜雨的脸上渐渐露出了温柔的笑。侧妃?只不过是个可笑的称谓。那个一直淡漠的女人,王爷的心里只有她。自己真是嫉妒啊。现在,那种感觉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因为,自己有了他,还有他。杜雨摸着自己的小腹,露出了微笑。
若可飞走出屋,就看到小舞的表情有些奇怪。
两人一前一后往前院走去。若可飞的脑海里闪现的是杜雨那温柔的表情。有了孩子的女人是这样的温柔么?改变的如此之大?真是奇怪的感情。
路上,小舞终于忍不住开口,弱弱的道:“主子,你最后的话我听到了。”
“哦。”若可飞没有反应,只是淡淡的哦了声。
“你问她如果那人死了,她是和孩子活下去还是带着孩子一起死。”小舞的眼神有些怅惘。
“恩。“若可飞还是淡淡的回了句。
“主子,我想问你,若是你呢,若是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带着王爷的孩子活下去,还是和孩子一起死?”小舞脱口而出,语速极快。
若可飞猛地站定,小舞没有防备差点撞了上去。感觉到了若可飞的僵硬,小舞吓坏了,忙赔罪着:“主子,对不起,主子,都是我。。。。。。”
话未完却被若可飞打断,清冷的声音慢慢的响起:“若是小舞你呢?你会怎么做?”
小舞睁大了眼,接着低下了头,这才低低道:“没有那么一天。因为我早就不能生育了。”
一切无声。空气有些沉重。
良久,若可飞才移动了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小舞低着头慢慢的跟在了后面。
若可飞回到书房时,就看到轩辕孤云正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摆的东西。若可飞轻轻的带上门,走到了轩辕孤云身边。
“在看什么呢?”若可飞也低下头却看到桌上的是一张地图。
“看,这里是京城,这里是连赤国,这里是许城。许城的后面是北凌国。”若可飞顺着轩辕孤云的手指看去,“而许城和北凌国中间是大片的山脉。根本就没有路。”
若可飞看着脸色沉重的轩辕孤云不解,说这些事为了什么。
“我,想开通两国的贸易。”轩辕孤云眯起了眼,冷冷的看着横在中间的那片山脉,“但是因为有这片山脉,所以我国和他们一直没有什么往来。”
“哦?”若可飞的眼光落在了那一片的山脉上,“,没开过路?”
“如何开?那里甚是怪异,风向也奇怪。早上往西,晚上往东。全是石山,且不说开路的成本极高,最主要的是投入了很多人力物力去开路,也不知那边何年何月能使用。”轩辕孤云懊恼的捶了捶那片山脉。
“等等。”若可飞闹钟忽然一现,询问着,“你刚才说这片山脉的风向奇怪,一早一晚是相反的?“
“恩。还时常伴有奇怪的呜呜声,所以那边上的居民是越来越少了。“轩辕孤云的脸色沉了下来。
若可飞听罢心中却已经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
“孤云,改天我们去查看一下,若是和我想的一样,那我们就发财了。“若可飞挑了挑眉,调皮的说道。
“啊?发财?“轩辕孤云是完全不懂若可飞的想法。
若可飞抿起嘴笑的得意。拿了笔在纸上开始画东西,边画边给轩辕孤云讲解着。随着若可飞画的东西越多,轩辕孤云的脸色越来越惊讶越来越狂喜。
两个人一直谈到了深夜,知道凌晨这才一起回了卧房。
快到中午两人才起床。轩辕孤云安排了子无和杜雨的相见。之后将杜雨送了出去,在许城另外买了房子,为她安排了侍从等。子无承诺了两年后必定会来接她,这才独自上了路,消失在许城。
而若可飞打着呵欠去了鬼匠莫言那里。
一进院子,就听到咚咚咚的声音。莫言正轮着斧子在凿着什么东西。对于若可飞的到来时充耳不闻。若可飞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只是站在一边看着他忙活。
也不知过了多久,莫言才站直身子擦了擦汗,随意的问道:“女娃儿来做什么?”
“来看看。”若可飞看着旁边摆放的东西,在心里微微赞叹着。不愧是被称为鬼才的人。
“那你随便看,别乱动就行。这东西估计还有三天就做完了,到时候你得给我新的图纸啊。”莫言满意的看着自己做出的东西说着。
“行,那我不打扰前辈了,前辈你先忙。”若可飞笑着走出院子。那些他制造出来的东西早就被她好好的收了起来。而莫言这个老怪物只管做,不管这些东西的用途。做出来的东西交给了若可飞,条件是换下一张图纸。
中午用过了饭,轩辕孤云和若可飞便整装出了门,前往许城后面的那个边关小城了。
到了边关的县城卢县时已是入夜,交过了高昂的入城税后,一行人进了城下了马车步行往里走去。
刚入夜的大街上居然是连个人烟斗没有。偶有一两户人家的门口挂着灯笼发出惨淡的微光。找到客栈投宿后,小二将众人领进了房,特意嘱咐了夜晚要把门窗关好这才离去。
若可飞站在床边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若有所思。
“这个小城就是如此的荒凉。没什么人眼。也不用担心北凌国的骚扰。因为他们和我们一样的处境。想交好,可是没有路。想侵犯,也是没有路。”轩辕孤云轻轻的叹了口气,“若是能和他们开通贸易,~~~”后面的话轩辕孤云没有再说出来,若可飞也明白他想说什么。
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东风!果然晚上是东风。若可飞关上了窗户。忽然音乐听的空中传来呜呜声。若可飞明白,那是风吹过那些形状怪异的石头所发出的声音,并非有什么妖魔鬼怪一说,这里的百姓很多迁移了就是因为这个事吧。
“飞儿,累么?先睡了,明天再去看吧。”轩辕孤云拉过了若可飞。
“恩,明天再看。如果一早一晚吹的风东西风的话,我所说的那个东西一定可以开通两国的贸易。”若可飞的脸上露出的微笑。
“就是你说的那个热气球么?真的可以在天上飞?”轩辕孤云虽然昨晚听了若可飞讲了很多,却还是有些心生怀疑。毕竟那个东西不比滑翔翼,可以飞那么远,穿过这一大片山脉么?
“可以。”若可飞闭上眼,靠在了轩辕孤云的肩膀上。
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所谓地空中力量地。天空几乎就是不设防的。有了热气球这种东西,几乎就等于是掌控的制空权了。如果是和太子最后对峙,有了这种东西,用大批热气球就能把大批军队悄悄运送到敌人后方去。。。。。。作用非同小可!!!还有空中攻击等等。。。。。。
然而,现在还没有到哪紧张的时期。现在最主要的是积蓄力量。不管是军事,还是经济。
热气球真要运送这些东西,毕竟还不及一辆马车。
但是毕竟飞行在空中,速度比马车不知道快了多少倍。而且还安全,一些贵重易碎物品,不用担心马车路途颠簸之中被撞。更重要的是,成本也低廉,一辆马车,从马车地造价,再加上马匹,和马夫,还有马匹消耗的草料和马夫地薪水,成本比热气球大了很多。
最最重要的一点事,从这里的边关小城到北凌国是无法用马车来运送东西的!空中的运输成了唯一可行的方式。而最让人欣喜的是,这里山脉的风向,早晚相反,更是方便热气球的移动。没有风力,热气球是没有办法移动的。
翌日清晨,若可飞还没穿好衣服就奔到了床边推开了窗户。
“西风!”若可飞欣喜的喊了出来。真的是早晚风向相反!那片山脉到底是什么样的地势造就了这样的风向呢?
“居然不穿衣服就乱跑,快给我回来。”轩辕孤云心疼的跳下床,一把抓住若可飞按回了温暖的被窝里,“着凉了怎么办?”
“孤云,真的是早晚相反的风啊。”若可飞搂着轩辕孤云的脖子微笑着。
“恩,是啊。”轩辕孤云点了点头,“现在要做的就是要给皇上请示了,和北凌国互通贸易。还有要派人出使北凌国。”
“皇上一定会答应的。”若可飞冷下了眼。在那个人的眼里,在这里和北凌国开通贸易简直就是个笑话。
“是。他一定会答应。”轩辕孤云的口气也淡了下来。
“那么,接下来就是要做热气球了。”若可飞努力向着这个世界能用于做热气球的东西。
没有人能想到,甚至连若可飞自己也没有想到,她所造出的热气球在以后的这个世界里到底起了怎么样的作用。
九王爷的势力逐渐的暗暗壮大,历史的年轮在缓缓的改变着方向。
在另一边,阎焰的一个大麻烦却在快速的靠近王府。
轩辕孤云一回到许城就修了封书送往了京城皇宫,请求皇上下旨允许开通和北凌国的贸易。当皇上接到轩辕孤云的信时确实是惊讶的,惊讶过后便是好奇,更是拭目以待。那个地方和北凌开通贸易?以前确实会是笑话,但是见识过能在天空中飞的那个三角形的东西后,皇上再不认为是个笑话了。
上书房里,皇上看着墙上那幅巨大的地图,眼光停留在许城到北凌国之间的那片山脉上。目测着距离,也在算大概需要多少时间。
木离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两眼放光的皇上没有说话。
“木离,你说他是怎么开通那边的贸易?”皇上半眯起眸子饶有兴致的看着墙壁上的地图。
“贫僧不知。”木离尖端的回答。
“木离啊,你总是这么没情趣,你就不会猜一下么?”皇上有些无奈的口气再摇了摇头继续看着地图道,“你说他会不会用那个三角形能飞的东西?”
木离还是淡淡的回答:“贫僧不知。”
皇上没有回头,也不恼怒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不对啊,那个东西很小,运东西很少啊。”没有听到身后有任何的声音,皇上转过头依然只看到木离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微微叹气后,皇上走到书桌边拿出玉玺在上面重重的盖下印章。
在这里猜不如赶快将此公文送下去,很快就能知道他如何运输货物了。
公文很快就送回了许城。
轩辕孤云看过公文后砰的一下用力合上,和若可飞相视而笑。
“我立刻派人翻越山脉出使北凌国。”轩辕孤云明白开通两国边境的贸易,自然要先去北凌国送去文书,若是真的一下贸然飞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就是做热气球了。”若可飞站在书桌边,看着手上的图纸。气球的材料已经想好了,先用牛皮试试。相信莫言是非常乐意帮忙的。
接下来的几天,在莫言的帮助下开始做起了热气球。过了半月,直到北凌国也修书同意,热气球才做好了第一个准备试飞。
在空光的原野上,若可飞看着这个用了接近二十张牛皮所做出来的热气球甚为满意。下面是用结实地藤编织地巨大地一个碗状地底盘,周围地护栏有半人多高。可飞经过计算,这个热气球地承重量大约能承受二十个成年男子,也就是一吨多的重量。试飞当然是若可飞要上去操作,而莫言嚷着也要去。轩辕孤云不放心也跟了上去,没有理会管家等人的死命劝说。阎焰也面无表情的跟了上去。小舞两腿颤抖着也哆哆嗦嗦的爬了上去。
轩辕孤云一抬手,下面的工匠们开始灌气,不到片刻,气球鼓涨起来,冉冉飘起,如果不是下面用绳索固定住了,早就冲天飞起来了。
“好了,开始吧。”轩辕孤云淡淡的冲下面的一个人点了点头。
下面负责的人解开了绳索,不多片刻,热气球就飞了起来。
而下面围观的人,眼看这么个庞然大物真的飞了起来,不由得纷纷喧哗起来。一时间这原野上人声沸腾,人人都是震撼莫名。。。。。。很多人在拼命的揉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幕。
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天啊,快看,真的飞起来了!”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好痛,吗的,你掐我做什么?”
“我是想确认一下我是不是在做梦。”
“那你掐你自己就好了啊!神经病!”
而站在热气球上的小舞早就大呼小叫起来。有惊讶,有不可置信还有些其他的情感一时倒分辨不出来了。
随着热气球的升高,小舞的恐惧也越来越大。这么高摔下去,再好的武功也没救了啊。
莫言却兴奋的直嚷嚷:“女娃儿,你才是真正的天才啊。居然能发明出可以不用轻功就能在天上飞的东西,还飞的这么高。”
轩辕孤云却淡淡的笑了。真的做到了。奇迹真的可以创造。
当众人关小那个小炉子慢慢的降回地面后,小舞是吐的胆汁都快出来了。发誓再也不坐这个东西了。
试飞成功后,轩辕孤云立刻命人大肆加工制作运去了李县,再准备择日邀请许城华城和温城的所有富商前来观看。并宣布开通两国贸易后开设运输行。
“飞儿,你说这个运输行起什么名字好?”轩辕孤云看着兴奋的莫言在那指挥着下人们搬运东西,微笑着问若可飞。
若可飞眨了眨眼,想了想,忽然笑的奇怪,冒出了句话:“就叫邮政快递,如何?”
轩辕孤云听着这奇怪的名字,却还是点了点头:“好,飞儿取的就行。”
从此,邮政快递这个运行在本国,不,乃至全世界都传遍了。后来,曾有人想偷这项结束,但是发现抓去的工人每人知道一切的流程,指引我所有的工序都是分批分人制作。知道最后关键程序的人都是九王爷的心腹。莫言被记入史册不仅是因为他制造出了那些杀伤力极强的武器,还有就是这个造福于民的热气球。然后过大于功,还是功大于过,一直是后人所争论的话题。
很快,大批的热气球在最短的时间里制造了出来。
轩辕孤云发了邀请函,邀请了三个城里所有富商人前去了李县。
“今天邀请大家来,是有事向大家宣布。从此以后我国与北凌国互通贸易。这个热气球运输,一天便可来回。”轩辕孤云的声音在空旷的平地上响起。
碍于轩辕孤云的身份,众人没有说什么,脸上却都露出了不信的表情。甚至有人低下头露出了耻笑的表情。九王爷不是发疯了吧?那片山脉大家都知道,只有靠步行翻越过去,光是步行就要花三天时间,现在居然说有东西可以一天来回?!
轩辕孤云也不废话,直接宣布起航,然后笑道:“大家如果不信的话,现在就试验一下。不知道哪位愿意来亲自体验一下呢?”
众人勉勉强去,没有人敢发言。
“我来!”一个声音盖过众人,有人大步走了上前。
是赵过!许城首富的独子!
顿时,人群里议论纷纷,
“好,有单色。”轩辕孤云点了点头,当场许诺,“若以后赵家的买卖,运费全部减三成。”
赵过笑着点了点头谢过了轩辕孤云这才和工匠上了热气球。
“众位请过目,这些东西是我们许城的特产,而北凌国的特产大家都知道是瓷器,尤其是北凌国洪城的天赐坊的瓷器。着里面没有任何的瓷器,而这三个人身上可不可能藏一大套瓷器。那么我们一起在这里等待到傍晚,看是都能运回一套瓷器。”轩辕孤云的管家大声的宣布着。众人也都上前检查确认。
一声令下,热气球缓缓升空。地下的人喧哗起来,甚至有富商的家眷尖叫起来。
在热气球上的赵过是第一次升空,虽然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心情,却还是难免惊呼出声。在那天,据说很多人的下巴因为张开过久而酸痛了几天,还有的人因为眼珠瞪太大太久,而流泪了两天,还有人把自己的大腿掐的红肿不堪。震撼,无与伦比的震撼。
更震撼的却是在傍晚。
当赵过拿着北凌国边关入关文书和一套瓷器回来后,底下的人才全傻住了。有的人后悔的要死,为什么早上不是自己站出来去试验。更有人已经着急着去和轩辕孤云谈起了运费。富饶的北凌国盛产的可不只瓷器那么简单。
赵过的脸色有些苍白,却掩饰不住眼里的兴奋和狂热。赵家早就想扩展买卖了,可是一直苦于无路。现在不但可以很快的来回于两国边关之间,自己还享有减少三成的运费,这是何等的幸运。
众人从管家的口中得知这家运输行的名字:邮政快递。虽然名字很奇怪,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每个人知道这个名字的意义,原本若可飞想取个联邦快递的,但是想想自己是个中国人,还是取了邮政快递。
随后管家大声宣布了这个热气球的速度和载重量。这一宣布,下面的那些富商,人人都是面色不同。纷纷想到了这个东西的出现,将对现在的一些产业产生了多少冲击。
以后在座的这些商人,如果要运送一些货物,或者重要的文书,信件,或者重要物品,就可以托付给轩辕孤云的邮政快递了。天空上行走,一是速度快,二是安全,不会有盗贼打劫。只要天气晴朗,自然一路畅通无阻。
在短短的两年不到的时间里,李城这座人烟稀少的边关小城,迅速的繁荣发达起来。成为了许城乃至全国都文明的一座大城。商人络绎不绝的前来投资,和北凌国交易。
但是,后世人却没有人知道若可飞这个名字。只知道莫言这个鬼才的名字。只有少数的几个人知道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而热气球试飞北凌国成功后,消息在第一时间就传到了皇宫。
“哇,木离,你看你看,没想到居然可以做出这样的东西。”皇上两眼放光,激动莫名,看着探子送回来的图纸,兴奋的有些忘形。
木离只是平静的看着那张图,眼里的惊骇却还是没有掩饰住。毕竟这已经超出了现在这个世界人类的认知范围。
“木离,你看,若是用这个东西,确实可以飞过那片山脉,而且已经成功的带回了那边的东西。”皇上的眼里除了兴奋还有别的情绪,“这些东西还能做什么呢?对了,可以把人运到敌人的后方去啊。哈哈哈哈~”皇上的眼里浮起了嗜血。
木离的眼睫微动,低垂了下来,没有说话。
“哈哈,你说太子会不会想到这点?”皇上兴奋的瞪大了眼,“你说他会怎么做呢?派人去偷这个技术呢还是去摧毁呢?”
“皇上,切不可被心魔迷了心智。”木离的眼里隐隐有了些担忧。这样的皇上自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近乎有些疯癫的歇斯底里。看到这些的东西,居然很快就联想到了战争和杀戮。魔!彻底的魔!
“你不是一直说朕就是魔了么?还会被其他的魔迷失了心智么?”皇上笑的冷然,看着桌上的图纸忽然道,“你说,朕把那个人弄来皇宫可好?朕还真想见见她。”
“不可,皇上。”木离蹙眉。能做出这样东西的,除了妖还有什么呢?妖与魔相见,天下大乱,绝对不可!
“算了,朕也只是说说,现在还不到时机。”皇上拿起了图纸对着窗户仔细的端详着,喃喃道,“朕也想坐一次这种东西在天上飞呢。木离,你想坐么?”
回答皇上的是一片寂静。
这一天,若可飞又过起了米虫的生活。吃饭,睡觉,趴在花园的亭子里发呆。下棋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思。
“主子,你是不是很无聊啊?”小舞凑近了讨好的问道。
若可飞瞄了眼小舞:“很明显?”
“是啊,很明显。”小舞笑起来。“要不我们去看花会吧。现在许城边上的广源寺正在办花会呢。”
若可飞这才想起了现在已是春天,满员的梅花早就谢了,现在盛开的是春季才开的花朵。
“哦,好啊,出去看看。”若可飞站起身来,一直在王府里确实也很闷。
“听说这还从南岛运来了两盆异花呢。”小舞的脸上全是好奇的表情。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花了?”若可飞随口问道。
“女人都喜欢花的啊。“小舞回答的理所当然。
“哦。“若可飞只是哦了声,没多大感想。女人都喜欢花的么?
带上阎焰,三人出了门去往广源寺。
广源寺的门口果然热闹非凡,人们来来往往,喜笑颜开着。有的人正从广源寺出来,手里捧着买来的花。
一阵阵的香气弥漫过来。太香了,若可飞微微皱了皱眉。
“主子,据说那两盆奇花就在后院呢。快来快来。”小舞走在前面高兴的招着手。
三人来到后院,里面却很是安静,人烟稀少。
“奇怪,好像这些人对那两盆花没什么兴趣啊。”小舞看着身边一个失望表情的人走过,如此猜测着。
当若可飞看到那花时,吃了一惊,居然是紫金刚!紫金刚,是印度蓝睡莲的变种。花,蓝中透红,叶片绿色,背面略带淡红色,叶圆形或椭圆形。在叶片的缺裂与叶柄连接处,会长出小的睡莲个体植株,在老叶面枯萎时,这个小植株会快速发育成有根的独立小植株,可以用来繁殖。花挺出水面,上午开花,下午闭合,花有香味。
这种花在自己以前的世界是相当的名贵和稀少。越是靠近这花的香味越是惑人般的越来越浓。
小舞好奇的蹲在两盆花的面前:“奇怪的,是水养的啊。”不过这花的模样确实不怎么出众,难怪那些人慕名而来又失望而归。南岛来的花时这样的?没什么特别的啊。
若可飞站在一边却在想着,这里所说的南岛是哪里?莫非是和现世的印度类似的地方?正想的出身,忽然感觉身后一阵阴风。有杀气!
若可飞惊讶,刺客么?这回又是什么刺客?
没等若可飞回头,只听得锵的一声。有兵器交接在一起的声音。
阎焰那冰冷的声音传到了若可飞的耳朵里:“你,想死么?”
若可飞惊讶的回头,却发现一席淡绿的影子拔剑和阎焰在交手。
“哎呀,阎王,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人家?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你的啊。”淡绿衣的女子娇声责怪,杀气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需要你来找。”阎焰冷着脸,看着眼前的女子收回了剑,自己也收了回来。
“可是人家想你啊。”淡绿衣服的女子不依不饶的就要靠上去。
“夏碧灵,你不想你的手突然断掉就老实点。”阎焰的眼神冰冷,看着那伸过来欲搂住自己胳膊的手冷冷的说道,那认真的语气和眼神让夏碧灵一阵心悸,明白过来眼前的人绝对不是在说笑。
夏碧灵讪讪的收回手这才道:“人家是想你了啊。”
阎焰冷眼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自己?想自己一来就出手袭击她,当自己是白痴么?
“哎呀,你别这么看人家啦。”夏碧灵嘿嘿的干笑起来,“不错,人家是受了个委托来取她的性命,可是人家哪知道她就是你主子啊。这下真好,找到你了。”夏碧灵似乎相当的高兴看到了阎焰在此。
若可飞看着眼前一直自顾自说话的女人,她身上透出的也是一股肃杀的血腥气息。只有经历过真正的杀戮才会有这样的沧桑和肃杀。她和阎焰是什么关系,她眼里看着阎焰的热烈绝非伪装。阎焰的追求者?这个念头跳入了若可飞的脑海里,若可飞也吓了一跳。一直板着扑克脸的阎焰居然有人如此热烈的追求者?可惜看着两人对比甚大的表情,恐怕两人是一个有心一个无意。
“遇到销魂我问他,他还不告诉我呢。哼,这次好了,我自己找到你了。”夏碧灵笑的灿烂且得意。
“他没有义务告诉你,”阎焰的眼底有些厌恶。显然对眼前的女人甚是讨厌。
“啊,真讨厌,他也是这么说的。”夏碧灵皱起了眉头不满的说道,“你从上次和黯然赌钱输完就消失了。人家怎么找都找不到你。”
若可飞张大了嘴。那次再火锅店遇到身无分文的他,原来是被黯然把钱赢完了。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两人居然会赌博。确切来说是不相信阎焰也会赌博。
“你给我闭嘴,快点滚,消失在我面前。”阎焰的眼中露出了暴虐的神色。这个蠢女人,尽说些多余的废话,若不是当初黯然那混蛋骗自己,自己会和他赌么?更可恨的是那混蛋居然出老千!贝比的赢了自己,再把自己裹成粽子丢出了门,那个混蛋,仗着自己的武功高就乱来。更可恨的是,这个臭女人居然说了出来,还在她的面前说了出来!
“啊?”夏碧灵不明白阎焰突然这样别扭的态度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虽然也讨厌自己,但是不会有这样重的杀气,“怎么这样对人家啊,人家找你找的好不容易的。”
“滚!”阎焰没有多余的话,冷冷的吐出个字后挥剑相向。
“讨厌,你怎么这样对人家?”夏碧灵的口气沮丧,面上却丝毫没有挫败感,想事早就习惯了阎焰如此对她的态度。
“你,想死么?”阎焰没有多余的话。
“真是的,亏人家这么想你呢。今天你火气怎么这么大,改天再来找你。”夏碧灵抛了媚眼,消失在了原地。
“她,是谁?”若可飞看着面无表情,眼神却有些不自然的阎焰问道。
阎焰没有回答若可飞的问题,而是忽然看着若可飞的身后,怔住了。
怎么了?若可飞顺着阎焰的眼神向后看去,却看到倒在了地上的小舞。小舞已经不能动弹。
“小舞!”若可飞奔上前去,扶起小舞的身子,这才发现小舞已经不省人事,嘴角还有血迹。若可飞低下头,发现地上有一滩明显的血迹。
怎么回事?刚才就注意着阎焰和那个女子,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异常。什么时候小舞出了问题?那个女子动的手?没道理。那个女人是冲着自己来的,也没有机会对小舞下手的。
“不是她做的。”阎焰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小屋,低低的吐出句,却又觉得自己说了多余的话。自己并非袒护她,只是将事实说出来。但是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怎么办?
“恩,我知道。”若可飞点了点头肯定了阎焰的说法。阎焰看着若可飞的表情知道她没有误会,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到底是谁做的呢?
83.
若可飞狐疑的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小屋,想不出来到底是谁动的手。而且下手如此之重。地上的血迹有些刺目。连阎焰都没有感觉到?还是因为阎焰刚才在那个女子说话而没有察觉到这边。那影卫们呢?
“你们,出来。”若可飞冲空中说了句,立刻就有一个黑衣的影卫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主子,何事吩咐?”黑衣人蒙着面恭敬的问道。
“刚才,有人对小舞出手么?”若可飞抚着小舞还是不解。
“没有,主子。方才你们顾着说话,她蹲在这边忽然就自己口吐鲜血倒下了。”影卫如实相告。事实上他也很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哦,这样。”若可飞点了点头冲影卫道,“那,把她抱上马车吧,先回去。”
回到了王府,立刻找来了大夫。
“如何,大夫,她没什么事吧?”若可飞看着小舞那有些苍白的脸蹙起了眉头。
“不碍事,只是有些气血不畅,还有脑子似乎受了什么刺激。只要不要再受到刺激就好了。”大夫起身走到桌子边上,开起了方子,“先照这个方子吃药,等安定下来再看看。”
“好的。”若可飞点了点头,旁边的丫鬟接过了方子跟着大夫出了门去抓药去了。
若可飞转过头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受刺激?怎么会?这个说法也太奇怪了。也只有等小舞自己醒来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生照顾着。”若可飞冲屋里的另一丫鬟轻声说了句,便出了门去了书房。
李县的运输行蒸蒸日上,从一开始的半个时辰起航一个热气球最后慢慢的改为了十五分钟,再到现在的五分钟。因为运费也不贵,有很多人不只是为了做买卖,还有是为了游玩或者来这边开店。所得的钱轩辕孤云不断的用作购买粮草和马匹,还有用作武器的制作等。
莫言所知道的武器,已经由卫亮特意挑选工匠在大肆赶工制作,探子也抓了不少,大部分是太子派来的。以至到后来对进入许城的人都是严加盘查。
一切似乎很太平,又似乎弥漫着看不见的硝烟。
若可飞将手里的图纸放下,忽然想起了那日自己对杜雨说的话,又想起了小舞问自己的话。如果自己有了孩子,但是孩子的父亲死了,是带着孩子活下去还是和孩子一同死去?
孩子?这个陌生的字眼,似乎和自己沾不上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
长长的出了口气后,若可飞趴在了灼伤,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道。似乎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母亲最后的哭喊还有父亲那决然的背影,更有全是红色的世界。
那时候的自己,是几岁呢?记不太真切了么?
“飞儿,飞儿~~~我不该生下你,让你受这样的苦。”母亲抱着自己在偌大的镜子前哭泣,那伤心的样子深深的烙在了幼时若可飞的心里。
“飞儿,若是我没有将你生下来多好。你也不用受苦。”母亲的声音在渐渐的变了声调,“多是你没有生下来,你不会这样痛苦,我也不会这副样子。他再也没有多看我一眼。若是你没生下来,他还会继续来我这里的。”母亲的眼神渐渐的空洞起来,焦距也渐渐的涣散。为什么母亲要说后悔将自己生下来呢?母亲不是很疼爱自己的么?头发上的蝴蝶结还是母亲亲自系上去的
对于母亲所说的后悔将她生下来,还年幼的若可飞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时的她更不知道那个自己叫父亲的人有多少精心挑选出来的女人,而这些精心挑选出来的女人们都是给他诞生后代的工具。生下来的孩子们还要全部经过挑选,资质好的才能被冠上若的姓。最后全部集中起来训练选出唯一的一个继承者。
“母亲,不哭,父亲会来的啊。”那时候的她只会这样安慰自己那经常哭泣的母亲。而这一天母亲表现的似乎太不寻常了。母亲搂着若可飞坐在很大的镜子面前,仔细的端详着她。
“你,你要是没有生下来该多好。”母亲那纤细的手渐渐的攀上了若可飞的小脖子。这小小的脖子,只要轻轻的一捏应该就会断了吧?
“母亲?”若可飞不解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很奇怪,真的很奇怪。母亲的眼里为什么有着以前的那种东西外还有种另外的东西。张婶说过,母亲眼里自己常看到的那个东西,是叫悲伤。悲伤时申明?自己曾经很不解的问。就是哀伤,伤心,不高兴。张婶这样的告诉了年幼的若可飞。从那个时候起自己知道了,母亲常常都是不高兴的。可是,今天眼里除了叫悲伤的东西还有什么呢?
“你要是死了,他肯定还会来的啊。”母亲的手慢慢的勒紧了若可飞的脖子,脸上浮起了奇怪的笑。可是,若可飞总觉得这个笑为什么比哭还要难看呢?母亲现在很不高兴的吧。
脖子好不舒服,好紧。快无法呼吸了!
“母亲!”若可飞拼命的挣扎,想挣脱开来,无奈只有几岁的她怎么会是一个大人的对手。父亲教过她,人的眼睛和鼻梁打了会很痛。可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啊,是自己的妈妈啊,自己怎么可以动手?母亲想做什么呢?
“你要是死了,我就会从新得到他的爱了,我就会幸福了,你去死好不还?”母亲的脸越来越狰狞,眼里的希望越发的迫切。是啊,眼前的小女孩若是死了,那他肯定还会再来,让自己怀孕的。再诞下子嗣不是么?
若可飞的泪慢慢的从眼角滑落。是么?自己如果死了,妈妈就会再次幸福么?以后妈妈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叫悲伤的东西了吧,妈妈会一直开心吧。那么自己就去死吧,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是么?
“死去吧,死去吧~~~”母亲眼里越发的疯狂,口里不停的念叨着。手上的力道是越来越大。
“妈妈~~~”若可飞慢慢的闭上了眼,微笑了起来。妈妈,如果我死了,你要过的幸福啊。还有,我爱着你啊,妈妈。早就想亲口叫一句妈妈了,今天终于叫出了口。原来,感觉是如此的幸福。
母亲的手就像触电了一般止住了。
妈妈~~眼前的孩子在叫自己妈妈啊!她,她是自己的孩子啊!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自己疯了么?
“飞儿!我的飞儿!”母亲猛抱着若可飞大哭起来,心疼的看着若可飞脖子上的指头痕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母亲拼命的道歉着。刚才的自己到底着了什么魔,居然想杀死自己的宝贝!
“妈妈,不要哭,只要你幸福,我什么都愿意做。”若可飞也伸出小手搂住了母亲的脖子。脸上浮起了笑,不像妈妈哭泣。只想让她开心的啊。
“我在做什么啊?我疯了么?怎么会对你出手。”母亲的眼里全是深深的懊悔,牙龈都快咬出了血。心疼的看着眼前如玉一般的小人儿。她是自己和那的人所生的孩子啊。
“没事了啊,妈妈,都没事了。”小小的若可飞不再哭泣,只是轻轻的拍着母亲的背安抚着她。
空荡荡的屋子里连个人紧紧的拥抱着。彷佛世界时间停止,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俩。
可是,这一切却被屋里的监控所录制了下来,自然,那个男人也都知道了。
很快,那个男人呢冲进了屋里。
若可飞只记得那破碎的镜子,满地都是碎片和鲜血。
哭泣的母亲。冷酷的父亲。
那双大手抓着母亲那美丽的长长的头发,用力将母亲的头撞在镜子上。
一下又一下。
那咚咚咚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屋子里,还有镜子哗啦破碎的声音,响在年幼的若可飞的心里。
再也无法磨灭。
“不!父亲,饶了妈妈吧,放过妈妈。”小小的若可飞扑上前,抱住了那个男人的大腿哭泣着,哀求着。
“若家不需要废物!还有,你的称呼!”男人一脚踢开了若可飞,拿去破碎的玻璃一把刺穿了妈妈的手掌,接着,是另外一只手掌。
若可飞很快的爬起来,再也没有说话。那时的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越是哀求妈妈将会越惨。血,到处都是血。世界被染成了红色。当男人发现那个年幼的孩子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时,忽的大笑起来,松开了手。满溢的看着若可飞,再转头冷冷的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母亲:“谁也没有资格决定我的子嗣的姓名,除了我!”说罢,扬长而去。
待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屋里,若可飞才扑向了那满身是血的母亲。那时候自己想的是什么,有一天一定要杀了那个男人!杀了那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啊!!!”若可飞猛然醒来,抬起头却看到古香古色的书房。
哦,自己怎么忘记了,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额头满是冷汗,连背心也全是冷汗。已经由多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
“怎么了?没事吧?“阎焰那清冷的声音在若可飞的边上忽然响起。
若可飞转过头,看到阎焰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眸子里却透着担心。
“没事。”若可飞露出了个蛋蛋的笑,“只是,梦见了讨厌的东西而已。”
阎焰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若可飞。这一瞬间,阎焰突然觉得,这个淡淡的笑容,好哀伤,好哀伤。
到底梦见了什么让她惊醒?难道她没有发现她自己的眼角有泪么?
阎焰微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前的她,有着一种似乎一碰就会碎掉的凄然魅力。
想碰触又不敢碰触,唯有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不同担心,我没事。”若可飞依然露出淡淡的笑,也忽然发现自己的脸上凉凉的。
似乎民百过来阎焰为何这样奇怪看着自己的原因了,若可飞忙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别过了脸。这是自己第一次在孤云以外的男人面前落泪。
“我,什么也没看到。”阎焰吭哧了半天憋出了句话。
这话一出,搞的若可飞噗嗤的笑了出来。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真是的。真不愧是阎焰,也只有他才能说出这样笨拙的安慰人的话了。
看到若可飞笑了,阎焰松了口气。
“阎焰,你知道么?”若可飞抿着嘴笑了,转过头看着阎焰。
“什么?”阎焰瞪着眼睛看着若可飞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你啊,可爱的没救了。”说罢,自己又噗嗤的笑了起来。
阎焰脸色一变,很不自然起来,咻的消失在了原地。
若可飞看着书桌上泪湿的图纸,笑着收了起来。原来很沉闷的心情,被阎焰这么一说,好像轻松了些。
而阎焰却飞到屋外的大树上,蹲在了树叶茂密的地方。刚蹲下来就发现有个影卫也蹲在那。影卫以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你,另外找个地方蹲。”阎焰冷冰冰的吐出了句话明确威胁十足。自然轻易的就霸占了这块“风水宝地”。那句话却一直回响在他的脑子里,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轩辕孤云在兵部也趴在了桌上瞌睡。
梦,冰冷的梦。
漆黑的冰冷的夜里,母妃曾抱着自己哭泣。那样的哀伤,那样的痛苦。
当时不明白母妃的话,直到后来才明白。
可是,已经晚了。
是在什么时候偷听到皇后的话呢、她指着自己的母妃说了什么呢。迷糊中记得似乎在耻笑。
这个地方没有爱,那个人也不需要我们来爱。我们在这里不是因为他需要我们,而是后宫需要我们!你这愚蠢的女人,居然会爱,那么注定你会输的很惨!
好冷啊,那个时候真的好冷啊。
为什么母妃要把自己的衣服剥光,用冷水为自己洗澡?
那时候是冬天啊!
为什么还要将自己完全的浸泡在冷水里。
想挣扎着从盆里出来,可是那双手死死的按住自己。
还有那双血红的眼睛,那张小嘴不停的念叨:“你快点生病吧,你若是病了,皇上就会来见我了。他就会来我这里了啊。”
不要啊,母妃,好冷啊。孩儿好冷啊。头好晕啊,浑身都好难受,像被火烧一样。
父皇真的来了,母妃也笑了,笑的开怀。可是,迎来的却是父皇的暴怒和耳光。
后来,后来怎么了呢?母妃走了,好像再也回不来了。自己该高兴的,不用再在冬天洗冷水澡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却高兴不起来?皇后领养了自己,秋儿姐在自己最害怕最冷的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可是,为什么自己还是觉得有些想念母妃。因为,她抱过自己么?因为她也对自己笑过么?
轩辕孤云猛然醒来,内心一阵抽搐的疼。
为什么?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呢?为什么心是这样的痛呢?难道,自己在想她了?
轩辕孤云露出了淡淡的苦笑。笑什么呢?不知道,不清楚。。。。。。
若可飞又去了小舞的屋,而小舞一直没有醒来。
夜晚,若可飞和轩辕孤云静静的躺着。
“孤云,你的母妃十个什么样的人呢?”若可飞忽然问道。
“不记得了。”轩辕孤云很干脆的回道,“大概,是个很温柔的人吧。”
“大概?”若可飞好奇。
“恩。大概吧。”轩辕孤云淡淡的说道,“小时候是奶娘在照顾。后来,她不在了就是皇后派人来把我领走了。”轩辕孤云似乎不太想提起以前的事。记得么?那些事大概都被自己埋起来了。不愿再去想起了。
“那飞儿的娘亲是怎么样的人?”轩辕孤云忽然微笑着问道,转移的话题。
“我的娘亲啊。”若可飞看着头上的床顶,也淡淡的笑着,“她也是个温柔的人,对我很好,很疼我。”
轩辕孤云怔住。
“你母妃抱过你么?”若可飞头赈灾轩辕孤云的手臂上,轻轻的问道。
“抱过,她对我笑。”轩辕孤云微微的垂下了眼。她,爱过自己的吧。只是,更爱的却是那个男人。那个完全不懂爱的男人。
“真好,那就够了。”若可飞将脸埋在了轩辕孤云的怀里,幽幽的说道。
“不过,她已经不在了。”轩辕孤云有些落寞却似轻松的说道。
“恩,我的娘亲也不在了。”若可飞也笑的落寞。
“但是,现在有你在。”轩辕孤云搂过了若可飞,“油腻一直陪着我。”
“恩。。。。。。”若可飞缩进了轩辕孤云温暖的怀里。
“我也一直会陪着你。”轩辕孤云轻喃着。
暂时忘却吧,那些黑色的记忆。
两个相同的灵魂静静的交融在一起,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二日,若可飞用过饭送走了轩辕孤云后去了小舞的屋。
“小舞怎么样了?”若可飞问着门口的丫鬟。
“小舞姐还在里面休息,没有醒来。”丫鬟低着头回答。
若可飞推开了门,走到床边皱起了眉头。上面没有人!床上空无一人!
“人呢?”若可飞走出门问着门口的丫鬟。刚才丫鬟说什么?在里面休息,没有醒来。可是现在床上没有人。怎么回事?
“什么?”丫鬟张大了嘴,惊讶了,“夫人说谁?”
“小舞人呢?不在屋里。”若可飞音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会啊,一直有人守着的,小舞姐若是出去我们都会知道的。”丫鬟更不解了。一直都有人换着班的,如果小舞姐要出去肯定有人知道的。可是没人见过小舞姐出来啊。
若可飞没有再废话,低低的喝了声:“影卫!”
若可飞眼前出现的黑衣人明白若可飞想问什么,行了礼后严肃道:“主子,没有发现过什么异常。”
没有异常?那她是怎么回事?这样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有人来掳走了她?
就在若可飞不解的时候,忽然就有丫鬟跑来禀告小舞自己回来了。
自己回来了?若可飞没有表情看着有丫鬟小心的扶着步履不稳的小舞从大门走来。
“主子。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待走近了,小舞低着头歉意的说道,脸色却似乎更为苍白了。
“回来就好。”若可飞走到小舞跟前,笑着看着小舞,却忽然闻到了小舞身上一股似曾相识的香味。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血腥味。
这个味道!?
“你去了哪里?”若可飞眼里一冷。
“去,去了广源寺。”小舞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
“广源寺?”若可飞转过身,“去那里做什么?什么时候去的?”
“去,去看那两盆花。”小舞紧了紧自己的衣服,低下了头,“因为没见过那样的花,所以想再去看仔细些。早上天刚亮的时候去的。”
原来,她身上的花香味是紫金刚的味道么?那身上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又是怎么回事?
一旁的丫鬟恍然:“难怪我们不知道小舞姐什么时候走的,那时候我们换人,刚好去为小舞姐去厨房催药。”
“先把身子养好了再去吧。”若可飞淡淡的说着,再对一旁的丫鬟道,“以后小舞的身边不要离人。”
“是。”“是。”丫鬟们有些害怕的忙应了下来。
“让主子操心了。”小舞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好了,进去休息吧。”若可飞轻轻挥了挥。看着小舞进了屋,若可飞的眸色沉了下来。
只是突然去那里做什么?凌晨去赏花?虽然若可飞对别人这些私事不会管也不会在意,只是这次的举动还真是奇怪。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这次出去居然没有人察觉?!丫鬟刚搞不在说的过去,可是王府的影卫们居然都没有发现。
事情似乎并非那么简单。
紫金刚?那个花有什么奇怪的么?为何小舞昨日在那里看了那花就倒地不起?还脑子似乎受了刺激?
84.
春天,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
园子里梨花开的正盛。原来,园子里还种着梨树的么?
若可飞散着发,懒懒的靠在窗台,瞧着梨树下那个舞剑的男子。一阵风拂过,梨花纷纷坠落,衬着男子矫健的身姿,一时间,翩翩然若仙人一般,看的她痴了。
“在看什么?”轩辕孤云收剑飘然到了若可飞的面前,低下头在她的额上就是一吻。
“在看梨花。”若可飞口是心非的回答着。
“瞎说,明明就是在看我。”轩辕孤云嗔怒,伸出手轻轻卡住了若可飞的小脸。
“你什么时候变成梨花了?”若可飞伸手拍掉掐着自己脸的大手,戏谑的问道。
“嘴硬。”轩辕孤云恼了,低下头就要去咬若可飞的唇。却被若可飞抢先一步用手拉扯住了他的嘴,用力往两边拉去。
“哇,好痛啊,你谋杀亲夫啊!”轩辕孤云哇哇大叫着,若可飞却毫不理会。
“哪里会痛,你又瞎叫什么?”若可飞揉捏着轩辕孤云的脸,“还不出门办事?”
“就走了就走了,让我亲下再走。”轩辕孤云亲过了若可飞这才将剑丢给旁边的下人,转身往门口走去。若可飞目送着他离去。现在的孤云已经很强大了,现在需要的知识时间了。
“主子~~”小舞含笑端着茶和点心出现在若可飞的身后。
“小舞啊。”若可飞回过头,微笑着看着眼前脸色还有些不好的人,“你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啊。没什么了。”小舞将茶放好,“这些交给那些人做我不放心。”
若可飞不再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结果了小舞倒好的茶。
日子似乎又恢复了米虫般的生活,平静而慵懒。
“主子。”小舞怔怔看着漫天飞舞的礼花,忽然轻启朱唇。
“恩?”若可飞也看着满天飞舞的梨花轻轻问道。
“主子,你爱王爷么?”小舞的声音幽幽的浅浅的响起。
若可飞愣住,漫天飞舞的梨花似乎飞舞的更加狂乱了。
爱?爱是什么呢?
“主子,要不要出去赏花呢?”小舞微笑着,“上大街走走可好?”
“好啊。”若可飞起身。“帮我梳头发吧。”
“是,主子。”小舞跟在若可飞的后面,来到铜镜面前,仔细的为若可飞梳理起来。
镜子,自己可以做出很光滑很明亮的,能很清晰印出自己样子的镜子来。可是,不想,一点也不想那么清楚的看到自己。
静静的走在大街上,若可飞感受着空气的清新。
“主子,你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广源寺看到的花么?”小舞忽然提到,“就是南岛来的那两盆花。”
“紫金刚?”若可飞倒有些奇怪小舞为什么突然提到这个。
“啊,主子爷知道那花的名字?”小舞有些吃惊,“我特意去问的主持呢。”
“刚好知道。”若可飞停下,“你,很喜欢那花?”
“恩,很喜欢,能再去看看么?”小舞微微皱起眉恳求着。
“好,那再去看看吧。”若可飞也想明白为什么小舞对那花是那么的在意。
小舞的嘴角扬起了浅浅的却又有些复杂的微笑。
到了广源寺,小舞蹲在两盆花面前,笑着。
“主子,你觉得这花好看不?”小舞回头看着若可飞征询的口气,笑的灿烂。
“恩,只是很稀有。”若可飞倒也没觉得这花很好看。
“知道么,主子,这花差点要了我的命呢。”小舞又回过头看着紫金刚认真的说着。
“恩?”若可飞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眼前的小舞眼神很奇怪很奇怪。
“主子,有个人,他想见你呢。”小舞呵呵的笑着。
若可飞的眼前忽然变的模糊起来,身子也有些软软的无力。怎么回事?自己被吓了药!什么时候的事!谁下的药?小舞?
一切都变的模糊起来,最后印入眼帘的是小舞那复杂的眼神。还有似乎又武器交接的激烈声音。
再次醒来,全身都无法动弹。所在的地方似乎颠簸的很厉害。在,马车上?
“啊,您醒了啊?”小舞那熟悉的声音传入若可飞的耳朵里。
若可飞转过头,看到的是微笑的小舞正定定的看着自己。
“恩,醒了。”若可飞这才发现自己被一些近乎透明的丝带绑着身子。
“要做起来么?”小舞看着躺在座椅上的若可飞体贴的问道。
“恩,这个姿势是很不舒服。”若可飞淡淡的回答。
小舞忙把若可飞扶好坐正。
接着,没有了声音。若可飞只是看着眼前小舞没有再说话。
“你,你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坐么?你不问我什么时候下的药么?你一点也不奇怪我为什么能潜伏在你身边这么久么?”小舞一连串的发问。
若可飞的眼神落在了小舞脚边的紫金刚上没有动。
小舞顺着若可飞的眼神看了下去:“你在看什么?”
“看花啊。”若可飞轻轻的笑了,“我们这是要出城么?”
“你!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么?”小舞冷下眼,狠声说道。
“你没有背叛过我,因为你从来没有效忠过我。”若可飞看着那盆紫金刚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小舞瞳孔瞬间放大,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你,是谁?”若可飞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或者,该问你,你是谁的人?”
小舞愣愣的久久没有说话。
“你是谁呢?”若可飞淡淡的笑着。
看着眼前冰冷的若可飞,小舞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忽然又说道:“我,来到你身边后截止到那天为止,没有背叛过你!”语气急切而又复杂。
“我知道。”若可飞的眸子清澈,“因为,那是另外一个你。”
小舞张大了嘴,看着眼前说话奇怪的人。
“什么~~意思?”小舞有些困难的问出口。
“深度催眠。”若可飞苦笑起来,“真没想到,在这个世界居然还会有这样厉害的人。”
“什么深度催眠?”小舞不解的看着眼前苦笑的若可飞,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刚到王府的时候就已经被催眠了,确实是个普通的舞姬。所以,我才没有发现。因为你的一切行为语言都是真实的。”若可飞看着小舞脚边的紫金刚叹了口气,“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有人懂的深度催眠。而那花的香味就是诱导你记忆复苏的东西。”
小舞似懂非懂,这个深度催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确实是问道了那个香味让自己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想起了自己到底是谁,自己到底该做什么。
“你,是谁的人呢?”若可飞轻轻的歪了歪头含笑看着眼前一脸复杂的小舞。
“这个不能告诉你。但是,我能告诉你我是谁。”小舞脸别向一边,缓缓道。“我的真名叫琉璃。是个死士。被主人暂时消除了记忆送到了七王爷身边做舞姬。后来,七王爷将我送给了九王爷,接下来的事你都知道了。”小舞,不,是琉璃简短的说了出来。
“琉璃?”若可飞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名字,很好听啊。”若可飞露出了个灿烂的笑。
“你,不恨我?”琉璃话问完,却又苦笑起来,眼前的女人会恨自己么?自己恐怕连被她恨的资格都没有的,她总是那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恨?谈不上吧,不过有点怨你倒是真的。”若可飞笑的淡然,看着惊讶的琉璃继续说道:“我还没给孤云打过招呼就出远门了啊,他会着急的呢。”
琉璃猛地咬住了唇,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深度催眠啊~~~”若可飞轻轻的念着这几个字。真厉害,这步棋,太厉害了。将琉璃完全的催眠让她忘记了自己是谁,再将她送去齐王府,最后送来了九王府。可是这到底是为了监视谁,是七王爷还是九王爷,或者两者都有?在她遇到紫金刚的香味恢复记忆后就会立刻和真正的主人联系,再听从主人的命令。只是在记忆被紫金刚的香味诱发时,深度催眠的普通人会承受不了那种刺激而死亡。所以,那天琉璃才会口吐鲜血么?至少说明了一点,琉璃不是普通人,所以能承受了下来。
自己,这一次还真是大意了啊。琉璃的武艺看起来不简单,那么暗处还有多少人呢?自己被抓走的时候听到了兵器交接的声音。琉璃居然可以在阎焰和那么多的影卫眼皮下将自己带走。有这样实力的人,会是谁?
难道?!
一个念头在若可飞的脑海里闪过,若可飞张大嘴看着琉璃:“你的主子,想见我?”
“是,主子想见你。”琉璃闭上了眼。
“哦,是么?”若可飞的心里似乎明白了过来,微微叹息后,“我累了,想睡会。”
“好。”琉璃也不再废话,拿出了个沉头,放在了若可飞的坐骑上。
“谢谢。”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躺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琉璃咬了咬下唇,发出了几乎听不到的叹息声,也再度闭上了眼睛。
“木离!木离!”皇上蹲在书桌下探出头寻找着什么。
木离静静的站在边上:“皇上?”
“有没有看到朕最喜欢的那支狼毫啊?”皇上丝毫没有形象的趴在了地上。
“没有。”木离淡淡的回答。
“真奇怪,到哪去了呢?”皇上趴在地上到处寻找着。
木离站在一边眼中有些讶色,皇上现在居然在找一支笔,还趴在地上找着。
“啊呀,找到了。”皇上摸起了一支有些灰尘的毛笔,笑的开怀,彷佛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不过居然沾上了点灰尘,还好弹弹还能用。”
木离轻轻的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
“知道么?木离,朕一个遗失很久的玩具就要回来了,不对,是朕放出去的。还给朕带回来了朕一直想见的呢。”皇上站起身来,看着手上的笔笑的甚是开怀。
木离怔住,不知为何,心中浮起了不安的感觉。
“很快就会来了哦。”皇上呵呵的笑着,将手里的笔放好。
当若可飞被秘密带到皇宫时,已是几天后。
若可飞没有被蒙住双眼,只是被换上了宫女服秘密带了进去。
“呵呵,朕早就想见你了。”皇上微笑看着眼前依然被缚着手的如可飞。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笑,欠了欠身子:“参见皇上。”
“啧啧~~”皇上的目光落在了若可飞的手上,走上前亲自为若可飞解开了手上的丝带,“真是不好意思,朕的人居然这样无礼。”
解开了手,若可飞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对了,你不用担心九儿那孩子哦。朕已经派人告诉他你在朕这里做客呢。”皇上笑得开怀,“还有,你啊,是怎么想出那些东西的?弩弓,热气球,投石器?告诉朕如何?”
若可飞点了点头轻轻道:“好啊。”心却一直往下沉,孤云知道自己在这里了?希望他不要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因为,现在,还太早了。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皇上笑着。
“不过,皇上,你可以告诉我,对琉璃进行深度催眠的人是谁么?”若可飞还是有些好奇。
“深度催眠?”皇上没有因为若可飞的口气不悦,而是不解的眨了眨眼。
“就是让琉璃忘记以前的事。”若可飞解释着。
“哦?那个啊,那个人已经死了。”皇上眯着眼睛笑起来,“朕让人杀了他。做完那事就没用了啊。”
“哦,这样。”若可飞恍然,点了点头。
“木离,你来看看,这就是那个制作那些东西的人哦。”皇上笑着冲一旁的木离说着。
若可飞这才注意到旁边还有个人。
光光的头,漂亮的脸,温润如玉的手指正捻着佛珠。
和尚?皇宫里怎么会有和尚?
木离抬头和若可飞的眼光对上。
一眼,只是一眼。两个人只是这么对视了一眼。
却犹如过了千年。
“妖孽。”木离轻轻的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
皇上愣住。
若可飞也怔住。
“妖孽么?”若可飞露出了个奇怪的笑。
“哈哈,木离居然说你是妖孽,他还说朕是魔障呢。”皇上只是大笑,彷佛木离的话是天大的笑话一般。
若可飞却只是微笑,没有说话。
木离?这个人是叫木离么?他还真是说对了啊。
若可飞被安排在了一个僻静的空殿里。允许她在周围走动,而此后她的人一人依然是以前的小舞,也就是现在的琉璃。不得不说有些讽刺。
“主子,皇上说下午会过来找您下棋。”琉璃站在一边轻轻的对若可飞说着。
“呵呵,不用勉强再叫我主子的。”若可飞看着满园盛开的花。
“不,不会勉强。”琉璃垂下眼帘,复杂的说着。
若可飞没有再说话,只是起身走出了门,走到了园子里。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知道自己被他的父皇带走了又是怎样的反应呢?
下午。
“皇上,你输了。”木离那清冷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轻轻的响起。
皇上瞪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期盼没有动。下到中局木离就说出了这样的话。木离的话不会有错的。
“再来一局!”皇上快手快脚的将棋子收回。
若可飞没有表情也静静地收回了棋子。
“皇上,你输了。”依旧是清冷的声音,依旧是不带感情。
“再来一局!”依旧是不甘心的语气。
“皇上,你又输了。”
。。。。。。
也不知道到底下了多少局,也不知木离的话到底重复了多少次。
皇上终于停歇了下来:“改天再来,朕还不信了,赢不了你。”
若可飞微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你和木离谁厉害呢?”皇上突然想起了个问题。
木离静静地闭上眼没有再说话。以前曾经告诉过皇上,自己能赢他,是因为自己心无一物。那么,眼前的女子也是么?也能使心无一物么?
“不过今天晚了,改天来试一次。”皇上起身,“今天过的不错。”
送走了皇上和木离,若可飞轻轻的靠在桌上,无聊的看着满桌的黑白棋子。
如果,一切都是白就是白,是黑就是黑,那会很简单吧。
琉璃愣愣的看着若可飞将满桌的棋子握在手里,再慢慢的从手里滑落,落的满地都是。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
“琉璃。“若可飞的声音空灵。
“在,主子。”琉璃伏下身子。
“你,认为这世界是什么颜色?”若可飞看着满地的黑白棋子不经意的问着。
“黑白,不对,是什么颜色都有。”琉璃也看着地上的棋子先说黑白,接着又改口。
“这个世界啊,是什么颜色呢?”若可飞将手中最后一颗白棋滑落在了地上。黑色?灰色?彩色?还是,没有颜色?
“对了。”若可飞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过身看着琉璃道,“能帮我个忙么?”
“主子请吩咐。”琉璃低下了头。
“能否,转告阎焰,让他待在王爷的身边两年,只要两年就好。”若可飞沉下了眼。
琉璃低着头半晌没有说话。
“让你很为难么?”若可飞蹲下身,拣起了一枚棋子,叹了口气道,“那算了吧。”
“不,不为难。”琉璃突然出声,“会为您传达到的。”
“是么?”若可飞转头看着琉璃笑了,“谢谢你。”
琉璃对上若可飞清澈的眸子,心中一阵抽搐,忙别了眼:“不,不用的。”
夜幕降临。
宫中一片透亮。
若可飞看着这美轮美奂的皇宫,微微叹了口气。这里,自己要待到什么时候呢?
“哎呀,小疯子,你叹什么气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了若可飞的耳边,还有那张熟悉的脸忽然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好大的胆子呢,太子殿下,居然敢夜闯皇宫啊。”若可飞见到了“熟人”居然露出了笑容。心里有些怪怪的感觉。毕竟是自己来到皇宫后见到第一个认识的人。
“呵呵。你这是在担心本太子么?”轩辕孤风笑的古怪,却还带着丝高兴。居然真的在这里看到了她。没想到父皇真能将她抓来。不管如何,自己在这里见到了她,好些日子不见,似乎更漂亮了些啊。
“你,变漂亮了啊。”轩辕孤风轻浮的说着就要伸出手来抚向若可飞的脸。
“太子殿下,你还是没变啊。一人如此的无耻,不要脸啊。“若可飞笑的灿烂,手却权力拍飞了轩辕孤风的手。
“啊?还真是不留情啊。好痛啊。“轩辕孤风揉了揉有些生疼的手。真是,不愧是小疯子,骂人的时候都是这样迷人的表情。
“太子殿下来这里做什么?“若可飞冷冷的看着轩辕孤风,”不会就为了来说这几句话吧。“
“其实,想来杀了你的。”轩辕孤风认真的回答,“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早点杀了你。”
“哦,那现在呢?”若可飞看着前面邪魅俊美的人眼中闪着危险的摄人目光。
“现在,已经没什么意义了。”轩辕孤风忽的伸手捏住了若可飞的下巴,迫使若可飞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清晰的说着,“你真是该死,你造出了那么多东西。”
“所以呢?”若可飞冷眼看着眼前的人。
回答她的却是一温润的唇覆上了她的唇。
若可飞扬起了手,手却被轩辕孤风早一步抓住。
良久,轩辕孤风才放开了若可飞。
“你该死,我却不会让你死。”轩辕孤风笑着,“我想让你亲眼看着,看着我如何让他崩溃。”
若可飞没有说话,眼神却如寒冰一般。
“你,没有爱上他对吧?”轩辕孤风停止了笑,淡淡的说道,“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爱?和我一样,你没有爱,也不需要爱。”
“我,不是你。”若可飞只是冷冷的吐出了句话。
“呵呵。”轩辕孤风两手砰的压在了墙上,将若可飞困在了墙壁和他的两手间,两人的眼神对视着,“你不是我,但是,你和我却是一样的。来我的身边,如何?”
85
若可飞看着满脸自信轩辕孤风,笑了:“不。”
“为什么?”轩辕孤风一点不惊讶,笑着依然问道。
“没有理由。”若可飞的眼神丝毫没有退让,“如果真要理由,那就是我讨厌你。”
轩辕孤风半响没有说话,只有这么看着若可飞,良久才放下了自己的手,转过了身:“你,有一天会后悔你说的话。”
“不会。”若可飞柔柔地说着,永远也不会。
轩辕孤风轻笑出声,满是不屑和耻笑,渐渐远去。
若可飞静静地站着,想着轩辕孤风的那句话。
“你,没有爱上他对吧?”
“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爱?和我一样,你没有爱,也不需要爱。”
若可飞冲夜色露出了讥笑的笑,转过了身。
爱?不爱?岂是别人说了算了。这一切,只有自己才知道,不是么。
第二日,出现在若可飞面前的不是皇上,而是一身素装的木离。依旧是清澈的眼神,依旧是修长如玉的手指拈着佛珠。
若可飞坐在石凳上,看着慢慢走近自己的木离。眼前的这个人有着一种近乎透明的美感。似乎又不存在,又似乎是最大的存在。让人不自觉将眼光放在他的身上不愿离开。
“大师,找我有事?”若可飞说不清眼前的人给自己的感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对自己不只是视觉的冲击,还有心灵。仿佛早就认识他很久一样,可是,确实是从来没有见过他,熟悉而陌生的感觉,很奇怪很微妙的感觉。
“你,果然是妖孽。”木离那薄薄的唇轻轻的吐出了句话,声音是说不出的好听。
“呵呵,大师以前就说过了啊。”若可飞有些好笑看着眼前的漂亮人儿,“大师来不会就为了跟我说这个吧?”真的很漂亮,这样的漂亮的人为什么会出家当和声呢?红尘斩的断?而且是如此的冷漠。
“九王爷起兵造反。”木离的声音很轻,很空洞,眼神冷漠的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却瞪大了眼,木然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不相信他的话。
“为了你。“木离轻垂下眼睫,再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妖孽吧。自己第一次见到这女子,就明白了,她是妖孽,从里到外皆是。
为了你,为了你,为了你!这几个字在若可飞的脑子里不断的回响,不断的冲击着她的神经。更重重的一记接一记击在了她的心上。
这么快!难道他不知道忍耐么?自己现在不会有事的,为什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急!?自己明白当他发现自己不见了会有多着急有多愤怒,可是,自己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冲动的下了这样的命令。
“妖孽。”木离抬眼看着失神的若可飞。
若可飞被拉回了思绪,苦笑着,“大师,你说了几次了。”
“脱离苦海。”木离的眼睛投出了奇怪的神色,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出家人也会杀生?”若可飞不会看错,木离眼里的是杀气。那种近乎没有的杀气,不是吧,和尚也要杀人?还杀的那么理直气壮。脱离苦海?
“这是重生,不是杀生”木离认真的说着,那清澈的眼眸什么都没有。
这话说的,真让人哭笑不得。杀生以后确实是重生了。其实不都是一回事么。若可飞明白眼前的和尚绝对不是在说笑,是真的要杀了自己,而现在琉璃不在!
“何谓苦海又何谓重生?若可飞看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人。他真的是和尚么?或者,真的是个慈悲为怀的和尚吗?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等琉璃回来,不能死,至少不能还没见到孤云就死去。
“苦难烦恼的世间。”木离没有动,看着若可飞淡淡的说道,“你该切断红尘。”
若可飞也没有动,冷冷的回答,“何谓苦海,不堕红尘,岂能超脱红尘。不入苦海,焉知其中苦海,外人皆道其中苦,怎知其中苦又甜。”
木离愣住。
“大师,你是否肯定若我重生是否不会有争端?就不会有战争。”若可飞缓缓的一字一句的拖延着。
木离认真的想了想,沉吟道:“不能”
“大师若是真想避免这场战争,该助我逃走,而不是来这里让我重生。若我不在,九王爷的举动大师能保证什么?”若可飞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心里却很明白一点,他不简单,不单只是个和尚这么简单。
木离看着若可飞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显是在思索着若可飞的话。
偏执狂!若可飞给眼前的人下了定义。
“可以。”木离忽然出声,不等若可飞有反应,转身径直离去,留下清瘦却挺拔的背影。
若可飞缓缓地坐下,背心有些微微冒汗。这个人,和以往自己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刚才若是一句话有半分没对,恐怕真的死了,这种干净的杀人气息,自己第一次遇到。没有任何血腥肃杀感觉。只是清幽的干净感觉。恐怕普通人死在他手里还有觉得是解脱吧?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了。总之,这个人不简单。
杀人,可以如此的冠冕堂皇,如此的干净。。。
“主子?”琉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若可飞的身边,“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琉璃眼里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担忧,若可飞的脸色有些许苍白。
“没事”若可飞低下头,静静的靠在了椅子上。
孤云,你现在在做什么呢?
“主子。九王爷要起兵了。”琉璃凑在若可飞的耳边轻轻道。
“我知道。”若可飞低低的声音里说不出任何的情绪。
琉璃复杂的看着若可飞,心中是说不出的莫名情绪,如果,如果自己没有将她掳来,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现在,如何是好?皇上会因为这件事放了她么?放她回他的身边。
夜晚,若可飞躲在床上,直直的看着头顶。
孤云,小孤云。
第一次见他,他还是傻傻的样子,什么都不懂的青涩孩子。甚至,连房事都找不对地方。想到此,若可飞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温柔的笑。
当看到孤风来过后,那种以为自己要被抢走的受伤表情,那双蒙上水雾的晶亮眼眸,是那么的惹人怜惜。那是他第一次出手打了自己,也是最后一次罢。
那次的狩猎遇刺,是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主动的保护。那时候的自己,似乎对死亡并没有太多的芥蒂。死和生不过一线之间,没有什么多余的感觉。被他救了也是内心稍微有些触动而已。
在许城的茶馆,他穷凶恶及的命令影卫们砍掉碰过自己下巴的手。
他总是在耳边低喃着,死也不会放开自己的手,至死方休。
总是出门前习惯性的在自己的额头落下轻吻,总是在自己下马的时候小心扶住。身后永远都会有他温暖可靠的怀抱。
原来自己竟是如此的怀念和习惯。
总是用晶亮的眸子看着自己,总是那副哀求渴望被宠溺的样子。
对自己那份变态畸形的依赖什么时候发展成为爱恋的呢?
娘子,相公。
那间小木屋,那身红嫁衣,还有那高高的红烛。
思维有些混乱起来,若可飞翻了个身。却总觉得姿势有些不舒服,突然明白过来了,原来,是因为身边没有他,没有他的怀抱,竟然是如此的不习惯。
夜深,若可飞慢慢的睡着了。梦里,似乎又看到那小木屋,还有穿着大红喜服的轩辕孤云在深情的冲着自己笑。屋前的那口井,小木桶,那小巧的篱笆栏。
如果,有间那样的屋子,自己和孤云一直那样生活着,那是多好。
猛然醒来,若可飞发现自己发现自己的脸上凉凉的。
慢慢的坐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脸,哭了,原来自己又哭了么?似乎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哭了很多次啊。这次又是为什么哭了?
若可飞长长的出了口气,却没有擦掉脸上的泪痕。
心痛如刀绞。
痛的快要无法呼吸。
自己爱孤云,爱上了他。
起初的孩子已经成长了一个真正的男人。
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呢?
一开始是自己的心血来潮,想要给她最好的,想要给他最高的位置,到后来呢,自己爱他!深深的爱着。自己居然现在才发现!可笑啊!自己,也会爱上人么。若是被前生那个名义上是自己父亲的男人知道,他是气死还是笑死?
皇位,这真的是孤云想要的么?真的是自己想要的么?
清冷的夜静悄悄,若可飞独自坐在床上看着被子发呆。
忽然,觉得以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可笑和苍白。现在,自己想的是想见他,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的日子。
就像那天在哪间小小的小木屋。
相公,我的相公。
若可飞忽的下了床,穿上了鞋子。
“主子,你怎么了?”琉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若可飞的面前。
“没什么”若可飞发出轻轻的叹息,坐回了床上。
“主子,可是想王爷了?”琉璃蹲下来帮若可飞脱下了鞋,幽幽的问道。
“是”若可飞没有掩饰,轻轻的回答了琉璃的话。
“王爷也一定在想主子”琉璃扶着若可飞躺了下来。
“嗯”若可飞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是啊,他肯定也在想着自己的。
“主子,先睡吧。”琉璃的声音柔柔的。
“你也去休息吧。”若可飞翻过了身,慢慢闭上了眼。
琉璃看着若可飞那落寞的背影,张口欲言,却怎么说不出口,自己能说什么呢,还能怎么安慰她呢?什么也不能。
清晨,一缕阳光从窗户透了进来,清脆的鸟叫声一声比一声欢跃。
若可飞躺在床上没有动,不想起床,很香一直睡着,可是又怕发梦。梦见些自己不愿意梦见的,起来又不想看到自己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主子,起来用饭吧。”琉璃站在边上看着若可飞轻轻的说着。
“嗯”若可飞淡淡的应了声。
上午,若可飞看着满园的春色,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轩辕孤云的事。
“主子~ ~”琉璃在若可飞的身后轻声唤着。
若可飞没有回头。
“主子。”琉璃加重了声音,若可飞转过了头,茫然的看着琉璃。
“有事?”若可飞看着一脸复杂的琉璃淡淡的问着。
“主子,你回到王爷身边吧。”琉璃像是憋了很大的勇气,快速的说着,“我帮您回到王爷的身边,只有回去,王爷才不会造反,才不会~~~
“回去?”若可飞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帮我回去?”
“是,主子,我帮您回去,回王爷身边”琉璃快速的说着。“不要怀疑,我失去记忆的时候,刚被你折磨的时候是恨着您,想假装投诚来博取你的信任后悔再对您下手,可是,后来发现不是,自己对您已经不再有怨恨,只有敬佩。”
若可飞有些惊讶的看着小舞,是,自己从来没有信过她,可是,此刻说这些话的她眼神是那么的清澈,没有一丝的作伪。
“可是,后来的我恢复了记忆,想起了皇上的吩咐,所以,理科和皇上联系了。”琉璃咬紧牙齿继续说着,“皇上却提出把您带来,想见您,放弃了以前的安排。”
“嗯,我知道。”若可飞没什么表情。
“主子,我,我可以帮助您逃走的。”琉璃握紧了拳头,低低的说着。
“那可不行,还有个游戏没做呢。”一个低沉的声音轻轻的飘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琉璃的脸色刷的变的很雪白。是皇上!
“参见皇上。”若可飞起身欠了欠身子,琉璃僵在了原地没有动。
“带下去吧。”皇上轻轻的挥手,立刻就出现了几个劲装侍卫,托着琉璃走了下去,琉璃一声也没有吭,没有求饶。只是转过头复杂的眼神看着若可飞,被人带走。
“皇上~”若可飞轻轻开口,看着突然出现在皇上身后的木离,这两个人总是在这么随意的在皇宫走动,不喜欢有人明跟着他们,那些人都是隐匿在暗处,也是种奇怪的习惯么?
“不要妄想求情,因为你自己也难保哦。”皇上笑得魅惑,自己坐了下来对若可飞说,“坐吧。”
若可飞坐下来,看着眼前的男人,岁月似乎没有让这个男人留下太多的痕迹,刚毅霸气的脸上仍然可以依稀看到他年轻时的风采,帝王的风采却是更甚了,他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沉稳的自信和大气,还有狂妄的不可一世。
“皇上,有事?”若可飞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还有他身后面无表情的木离。这个和尚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可以一直跟在皇上的身边,甚至可以在后宫自由走动,太不寻常了。
“九儿为了你打算起兵造反呢。”皇上眯起眼睛,笑得是媚眼弯弯,“因为朕不同意将你还给他。”
若可飞微微张开了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他写了二十多封信呢,还全是八百里快骑送来,请求朕将你还给他。“皇上苦恼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可是,朕实在不想还啊。”
疯子,这个疯子!孤云是个小疯子,居然在这个时候为了救自己起兵造反。可是,眼前的人更是个彻底的疯子。明知孤云是是为了什么造反,都不肯将自己送回去。
“孤风要和九儿开战吧,哎呀,还真是有趣。”皇上点了点头,看着若可飞道,“应该不会很了,要不要和朕来赌一下呢。”
若可飞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没有说一句话。
“若是进宫的人是太子,那么你就可以活下来。”皇上眯着眼睛,“太子也很喜欢你啊,把你动给他也不错。”
若可飞冷下眼,那不叫喜欢,那只是想得到个比较有趣的玩具而已。
皇上见若可飞没说话,也不恼,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若是进宫的人最后是九儿,那么,你就死掉。好不好?”
若可飞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孤云败,则自己活着送给太子。对自己和孤云是想这样的折磨么?
孤云胜,自己就死。那么孤云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见到的是自己尸体的孤云会怎么样,他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过?不,他是什么都想到了。
够狠够毒!够丧心病狂!
“那么,走吧。有更舒适的地方为你准备好了。”皇上起身笑眯眯的笑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慢慢的起身,静静的跟在了皇上的身后,若可飞只是低着头,什么也没有去看。也不知多久。前面的人脚步停了下来,接着是咔咔的沉闷声音,似乎是什么机关的触动。
再往前走,眼前暗了下来,是一间密室么?片刻,眼前亮了起来,似乎有人将灯点亮了。
“来,你过来看看。”皇上笑眯眯的冲若可飞挥了挥手,若可飞依言走了过去。
顺着皇上指的地方却吃了一惊,那里有个洞,能清晰的透过龙椅看到大殿上的情况,这居然是龙椅后的一间密室!
“来,再来看这个。”皇上笑得和蔼可亲,转身在屋子里的石桌上拿起了什么东西。
若可飞定睛一看,那时一把精致的小金锤,做的很是漂亮。
“很漂亮是不是?”皇上将小金锤抵到她面前让若可飞看的仔细。
“是。”若可飞轻轻的点了点头。
“嗯,你觉得漂亮就好。”皇上将小金锤递给了突然出现在旁边的一个蒙着宫女服饰的人,“以后她就照顾你了。”
“谢皇上。”若可飞四下看了看,这件密室一应俱全。床,桌子,柜子,甚至还有书架。
“那个小金锤是特意为你做的哦。”皇上转过身,声音低低的,“若是进大殿的人是九儿,那么朕会命人用那个小金锤将你全身的骨头一点一点敲碎。”
若可飞心一惊,眼神回到了那宫女手里的小金锤。原来,皇上所说的赌博就是这样?自己在这里第一时间看到是谁冲进了大殿,若真是孤云,那么自己就是死在他的眼皮底下。待他发现,恐怕已经晚了。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情况,孤云会怎么样?不用想也知道的吧。
“好了,你就在这里吧。”皇上的脸上露出了愉悦的表情往前走去,“朕会来看望你的。你在这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游戏的结局嘛。”
木离看了面无表情的若可飞一眼,也转身离去了。
留下若可飞自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
“木离啊。”皇上忽然开口叫住了身后的木离。
“在,皇上。”木离的声音清清冷冷。
“朕告诉你,别想着放她走哦。朕很期待来的人到底会是谁呢。”皇上的眸子越发的下沉。
“皇上,为何要如此?”木离看着眼前魔一般的男子,轻轻开头。很想知道他为何有如此偏激的做法。事情不用发展成这样的。
“朕,对那张椅子倦了。”皇上丢下了句话,径直往前走去。
只是因为倦了?所以要这样来决定下一位皇帝?只是这个简单的原因,可是,若是真的是九王爷攻进了皇宫,皇上还有活下来的命么?
若可飞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灰暗的屋顶。
自己怎么可能就待在这里结局。不管是太子还是孤云攻进大殿,那都不是自己想看见的结果、如果逃走?皇上恐怕早就布下天罗地网以防自己逃走吧。在他的眼里,自己不过是个消遣而已。
消魂若是在的话,能否帮自己逃走呢?若可飞忽然想起了比阎焰武艺还要高的销魂。那个和自己同体的男子。如何联系他?他之前给自己的那个东西早就被搜走了。木离,对了,木离答应过自己会帮自己逃走的。
若可飞努力的静下心来,忽然惊觉自己似乎是从来没有过的心急。从来没有这样子啊。心乱了么?
孤云,自己一定要见到他,要回到身边去。
86
若可飞搬来密室后,皇上还真的会抽空来看她,依然是下下棋,聊聊天。彡仨得六手咑有时候态度和蔼的让人觉得他就是平常的老人家。而木离始终是静静的站或坐在一边,冷漠的看着两人聊天。
“可飞啊,你第一次看到九儿是什么感觉呢?”皇上便落下棋子边好奇的问着。
“还能是什么,傻傻的啊。”若可飞微笑着回答。
“怎么会傻呢?朕的儿子怎么会傻?”皇上紧了紧眉头。
“那在皇上眼里王爷是什么样的呢?”若可飞看着皇上手里犹豫不决的棋子笑了。
“他啊,是个意外吧,让朕吃惊的意外。”皇上还是犹豫着手里的棋子该往哪放,“不过,真不愧是朕的儿子啊”
若可飞一惊,眼前的人居然知道了!
见若可飞没有回答,皇上抬头“该你了。“
“哦,好。”若可飞回过神。忽然明白,原来一切的事情都逃不开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睛。这种感觉很讨厌。仿佛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皇上,你输了。”这次却不是木离说出的话,而是若可飞淡淡的说出。
皇上仔细的看着棋盘,久久没有动弹。片刻,发出大笑“哈哈,是朕输了,不愧是朕的儿媳妇啊。”
若可飞看着眼前笑的爽朗的人,也露出了笑,只是笑里没有任何的温度。儿媳妇?呵呵。普天下的書香伳家只有他这样的人会把自己儿媳妇的命当成消遣。可是。自己再不是以前的自己。对于生死没有芥蒂的那个自己,早已不在,自己不能死,绝对不能。
“哎呀,木离。”皇上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来,朕早就想让你她下盘棋了啊。来~看你们谁厉害。”
“不用下了。”木离冷眼看着棋盘。
“啊?”起身冲若可飞笑了笑,“如此就算了。走吧,木离。”
若可飞的眼神直直的落在了木离的身上,答应过要帮自己的。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动静,若是慢了,自己真的想象不到会是怎么样的后果。
木离的眼光落在棋盘上,与她对弈么?她一定是输的,因为她现在已经做不到心无一物。眼神从棋盘再回到若可飞的脸上,木离的眼神微微一暗,转过身跟在皇上的后面离去。
待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屋里,若可飞伸出手猛地将桌子的棋子全数掀落,面沉如水。第一次如此的失态。若可飞紧紧地闭上了眼。趴在桌上,一切无声。
此后,若可飞每天的消遣便是静静的坐在那个小洞前,看着大殿上上朝的大臣们,先是商议大事,再是一些小事。说的是最多的当人是九王爷与太子的争夺。战争,哦,不,也许准确来说是内乱。形势越发的严峻,而皇上每日却悠闲的听着各位大臣们的急奏,太子也是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若可飞看着屋里的东西有些好笑,家具的菱角全是圆的,没有一件利器,茶杯都是用过后立刻被人端走,怕自己自杀?呵呵,若可飞露出了无奈的笑,自己怎么会自杀呢?
“在笑什么?”木离清冷的声音忽然在若可飞耳边响起。
“在笑世人皆醒我独醉。”若可飞回到的莫名其妙。
木离静静的坐了下来,看着若可飞,忽的说出了句:“我不能放你走了。”
若可飞没有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哦”
“这间密室周围有很多大内侍卫,你若是走出这屋子一步,立刻杀无赦”木离想从从若可飞脸上看出什么,却什么也没有看到,依旧是那么的波澜不惊。
“哦”若可飞还是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不想让消魂泄险,可是,若是不赌,那么连一丝的希望都不会有。自己若是这样死去,销魂也跟着死去,不知道他会不会怨自己,那时候自己第一眼看到他只是想着买下他,真有血祭就当是买个保险,那时候的自己完全不会顾虑别人的想法。现在,自己居然隐隐有些后悔起来。
“你,认为最后踏入大殿的人是谁?”木离看着眼前的空灵女主,很想知道她的想法,因为,突然发现自己看不透她了。
“当然是我的孤云”若可飞忽然柔柔的笑了,很自然的说出了这个答案。
“那你就会全身骨头寸断而死。”木离冷下了眼,她知道她说出这个答案意味着什么的么?说自己会死居然是如此的温柔表情。
“是啊,我知道”若可飞趴在桌上看着眼前的漂亮人儿。“莫为什么要做和尚?你知道么,你很漂亮。”虽然漂亮是用来形容女的,可是,这个词形容在他身上一点也不过分,一点也不突兀。
木离别过眼,看着一边没有说话。
“罢了,你不像回答当我没问吧。”若可飞懒懒的扬了扬手。
依旧没有声音,若可飞慵懒的闭上了眼。
良久,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小时候,因为这幅容貌惹来了大麻烦,亲人皆因保护我而亡。那时候,师傅救了我,我便要随着师傅出家。师傅却告诉我,我会遇到自己的虐障。逃不过也躲不过,唯有自己渡过后才可以随他出家”
若可飞睁开眼,静静的听着。
“我不服,我不信。我的一切牵挂都已斩断,所以,我跟着师傅出家了。”木离的面色没有改变,只是淡淡的述说着。
“可惜,你没有断”若可飞嘴角浮起了淡淡的笑。
木离没有接过话,只是眼里的深渊让人疑惑。是同意若可飞的话还是不屑可飞的话呢。
“还有几天,他会攻进大殿?”若可飞轻轻的问出。
“不出半月”木离的声音幽幽的。“你做的东西如果能用在造福于民上。。。。”
“大师,什么是福,什么又是难?”若可飞打断了木离的话,不等木离回话,若可飞讥诮的笑了笑,“每个人的理解都不一样,所以才有了众生百态了。”
木离沉默半响“你的福是什么?”
“我的福啊~ ~”若可飞的脸上浮起了温柔满足的笑,抬头看着木离,“我不告诉你”
木离愣住,一蔽眉,转身准备离去。
“大师的福是什么?”若可飞的声音轻轻漂来。
“天下苍生之幸”木离淡淡的吐出了句话。
若可飞却笑了,笑得放肆,笑得越发的张狂。
木离转过身,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大师你还真是虚伪”若可飞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忽然脸色一正,有些苦涩的说道“我告诉大师我的福吧。我的福就是想和孤云一起,不论生死”
“不论生死?”木离轻轻的重复若可飞的话。
“是,不论生死。生的时候想在一起,即使是死了,我也想要埋在他的身边。”若可飞皱起了眉,似乎像对自己述说一般,“以前我不懂什么叫爱,现在,我懂了。”
“那什么是爱?”木离的语气居然有些疑惑。
“若可飞不答反笑:”大师。你自己去体会可好?因为每个人理解的都不一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木离呆住,接着一直没有波澜的眼里竟然泛起了丝丝怒气。用力的一佛宽大的袖袍,转身离去。
身后的若可飞笑得快岔了气、
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若可飞却明白,这个屋子的周围很多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有很多双眼睛监视着自己的行动。
若可飞看着手指,低喃着“还有,半个月吗?”轻轻的将自己的手缩进袖子,伸出另外一只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指,猛的一用力,折断自己的手指,狠绝,没有一丝的犹豫,十指连心,顿时钻心的剧痛砸来,若可飞只是额头冒出了冷汗,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依旧再握住另外一只手指,轻轻的咔嚓一声,再度折断了一只手指,一根接一根,下手狠厉却面无表情,直到左手的手指全部被自己折断,若可飞露出了淡淡的笑,希望消魂可以感受的到。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赌这一次。
痛么?更痛的似乎是这里,若可飞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胸膛,原来,那个人早就住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一直没发现。
现在的他,是暴跳如雷,还是冷静应对,应该是后者居多吧。真想,想看看他此刻认真的样子。
“额!”消魂拿在手上的东西一阵颤抖,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笨蛋,连东西都都拿不稳了。”黯然不屑的扔过去一个馒头,准确的打在了消魂的额头上。
消魂没有躲闪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左手,痛!不是一般的痛。五个手指像断了一般的痛,那个女人,出事了!
“怎么了?”黯然也发现消魂似乎有些不对经,喝了口粥疑惑的问道,“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疯?”
“手,很痛。”消魂的脸色有些凝重。
“放屁!我打的是你的头,你的手痛个屁。”黯然皱起眉大喝,这次的人皮面具做得非常精致,皱眉这些小动作都能表现出来。
“他妈的,我没说是你打的痛。”消魂暴起,追着消魂猛打,“敢骂你老头是猪头!我是猪头,那你是什么东西?还敢骂我妈的,我妈不就是你妈,你找死啊?”黯然怒火中烧,手下更是毫不留情。
“那女人出事了,别恼了。”消魂用右手夹住黯然的攻击,不耐的大喊出声。
“又没死,着急个屁、”黯然嬉笑着
“死了就晚了。”消魂唇角抽搐,很想将眼前的人暴打一顿,可是,自己以前不是他的对手,现在也不是,将来但愿能是!
“暂时死不了,她被皇上带走了。”黯然打了呵欠,坐了下来,继续端起了粥。
“什么?”消魂坐了下来,看着一脸悠然自得的黯然,“老哥你都知道哦?”问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废话,老哥的天玑局在全国各地,不,应该说很多国家都有,有什么消息自然是第一时间知道,天机局就是靠贩卖消息的,也可以和人交换重要的消息。
“天机不可泄露”黯然一脸的欠揍悠闲的喝着。
消魂拿起筷子轻轻一摊,在黯然手上的碗射了个洞,粥顺着洞缓缓漏出。
“你这臭小子!浪费啊!”黯然痛心的低吼。却完全忘记自己刚才拿馒头打人的事。
“她现在到底怎么了?人在哪?”消魂一脸的严肃,为什么阎王那边一点消息也没有?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千两!”黯然把碗放了下来,翘起脚。
“做生意做到你老弟的头上来,你找死啊!”消魂拿起筷子准备发难。
“再不给快点,说不定你两只手都痛死哦。”黯然嘿嘿的干笑着。
“你拿那么多钱做什么啊?”从怀里掏出了银票丢给黯然,真不懂老哥在想什么,银库里银票金子多得是,随便自己拿,可是一遇到这样的事就一定是自己给钱,说什么这是原则问题,他给自己的钱是大哥给小弟的零用钱,但是打听消息或者托他做事就得付钱,什么奇怪的逻辑!
“拿来用啊!”黯然丢给了消魂一个很白痴的眼神,这才慢慢道“目前她还没有危险,不过等九王爷造反了就不知道了。”
“什么?!~~~~~~~~~”消魂的声音快把房顶给掀翻了。造反?九王爷要造反?
“你叫个屁啊!”黯然挖了挖自己的耳朵,“估计那女人想找你,快去看看,要不你死了我还得给你收尸,还要买钱纸。”
消魂的脸色瞬间变了,皇宫,哪里是深不可测的地方,有太多的人为了钱去投靠了那里,自己只是潜入再自己离开自然是很简单,若是要带上她,就很难了。
“要不要雇点人?”黯然看出来消魂的难色,嬉戏的笑着,“价格可以算你便宜些,别是人没救出来,自己也栽进去了,还有救出来事也没玩呢。”
消魂无暇顾及黯然说的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救出来事也没完?
“多少钱一个人?”消魂看着眼前一副奸诈的黯然。
黯然身后醋了一个手指。
“一万两!你太黑了吧!”消魂气的哇哇叫。
黯然笑着摇头。
消魂看着小的猥琐的黯然,试探性问“一千两?”
黯然依然笑得猥琐还是摇头。
“你别太过分啊!”消魂咬紧了牙齿就要暴走。
“一两。”黯然笑眯眯的报出了价格。
消魂差点扑在地上,“你耍我啊?”
“对,没错,就是耍你。”黯然笑ⅿⅿ的看着眼前愤怒的消魂,“谁叫你那么可爱,就是想要耍你。”
消魂的嘴角狂抽搐着,从小到大,一直被老哥这样玩,自己还每次都上当,黯然此刻眼神明显就是在说一点也不长进。
“去选吧,别吧人选完就是了,还留点我要扩展下北陵国那边,托你女人的福,现在去那边非常的方便。”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
“她不是我的女人!”消魂像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头发几乎都快竖起来了,低低的咆哮着。
“是吗?那是谁在人家火锅店说什么,哎呀我女人对我就是好。”黯然阴阳怪气的憋着嗓子说着。
“你找死!”消魂怒了,该死的,居然连这些都偷听。天机局也该有个分寸吧。
“真是的,你再慢一步,她顾及断的不是左手哦。”黯然忽然有正经的说道,消魂在空中急刹车,跳到了门边。
“回来再给你钱,我去选人了!”说完便不见了人影。
黯然看着那满桌的粥肉痛极了,“该死的小子,回来再收拾你。”黯然起身走到床边,看着院子里百花齐放却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那个女人还不能死,很有趣,自己和她的游戏还没开始呢。怎么能让她就这样死去呢?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碰到如此有趣的女人。托她的福。售后服务,呵呵,自己的生意是越来越顺利了。
静静站在窗户边的黯然,眼里却露出了兴奋的目光,犹如看到了自己满意的猎物的猛兽。那时兴奋期待又狠厉的目光。
“主子,少主一共带走了四十人,全是天字辈的。”就在黯然笑的得意的时候,有个人影无声的飘到他的身后报出了句话。
“什么——————————!!!”黯然那惊心动魄的声音响彻了天际,那个混蛋小子,居然带走的全市天字辈的!还是四十个!自己的老本啊!去了一小半!
身后的黑影笑得无声,只有少主可以把主子气成这样。
“还有主子,少主去您的房间拿走了调遣天机局的命牌。”黑影有些无奈,此文由书稥世冢月谁叫主子你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乱放,虽然没有人敢乱动,但是,有一个人敢啊。
黯然那惊心动魄的惨叫再次响彻了天际。
“臭小子!!啊啊啊啊!!!!气死我了,等你回来,看我砍不砍掉你的骨头。”黯然叫的凄惨。
黑影在身后悄悄摊手,这话听了布下二十遍了。
许城的王府
书房里,蜡烛摇曳着,印出轩辕孤云那孤寂的身影。
桌上的信纸上,还是那几个苍劲的字。
想要的东西,自己来取。
冷冷的看着这页纸,轩辕孤云忽然暴起,将纸狠狠的揉成一团,再揉成粉末,崩的一声拳击在书桌上,书桌一分为二发出诡异的声音裂开来。
一阵锥心彻骨的疼痛漫上心头,悲伤,愤怒,恐惧一一从轩辕孤云的眼中闪过,飞儿,自己的飞儿,她就是自己的一切。
起身走到床边,看着沉寂的夜色,轩辕孤云的身躯隐隐颤抖起来,额头青筋爆出,越发下沉的眼眸已经出现丝丝血红的细线,俊美绝伦的脸庞此刻扭曲开来,显得狰狞无比。紧握的拳头指甲早已深深的嵌入血肉里,鲜血顺着指缝缓缓的流淌出来,轩辕孤云却浑然不觉。
如果,自己的飞儿有一点点的闪失,那么。。。。
轩辕孤云看着夜色,笑的无声。笑容是初见到若可飞的那般纯真。
“飞儿,你若是离我而去,那么我会让整个世界都为你陪葬。”轩辕孤云伸向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上面绣着飞云两字,正式若可飞为他亲手缝制的钱袋!
“那么,你就不会寂寞了。我也会去陪你,全天下都为我们殉葬。是不是很壮观?”轩辕孤云将钱袋轻轻的凑近了脸庞,闭上眼睛,笑得清甜。
门外,阎焰静静的站在那里。屋里的动静他不是没感觉到,轩辕孤云的话他也不是没听到。他想要的是什么?她想要的又是什么?而自己想要的又是什么?要自己答应她,留在他的身边两年,可是,现在看来,连两年都不用了,阎焰低下头。
她现在,可好?
自己现在何去何从?是留下还是去找她?
突然,很想,很想看到他们两人在一起的笑容。
阎焰闭上了眼,从来没有过的茫然袭上心头。
“阎焰。”屋里忽然传来了轩辕孤云低沉的声音。
“在。”阎焰没有动,也低低的回答。
“陪我,去带她回来。如何?” 轩辕孤云的声音轻轻的,却是异常的坚定。
“好。“阎焰也轻轻的回答。
87
当照顾若可飞的宫女发现若可飞的手异常时已经是晚上用膳的时候了。那只手已经肿的不象话了。五只手指全被折断,而若可飞是面无表情的用右手在吃饭。
宫女心悸,微微皱起了眉头却没有在若可飞面前说什么,只是在若可飞吃饭后收拾好东西出了门,径直去了上书房见皇上。
当皇上和木离带着御医来到她面前的时候,若可飞一点都不惊讶。
皇上也没有询问什么,只是让御医赶快处理那惨不忍睹的手指,下手还真狠,皇上看着那肿的不像样的手,眼底泛起了丝惊讶。不过,到底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谢谢皇上”若可飞额头的冷汗不断的冒出,痛,痛得她一直倒抽冷气,面上却平静的谢过皇上。
皇上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若可飞很香问她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也明白即使自己问了,她也不会老实回答,便没有开口问。
木离看着若可飞的手久久没有移开视线,同样的不理解若可飞这样的做法,自暴自弃?不可能!发泄?更不可能,她这样聪明的人怎么会采取这样的办法?很奇怪、
“好生养伤吧。”皇上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若可飞低垂眼眸,静静的看着自己刚包扎好的手,消魂应该能感觉到吧?他会来救自己么?若换成以前,自己会做的心安理得,用一切所能利用的。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现在,心中居然隐隐感觉到自己有些卑鄙起来。
“呵呵”若可飞笑得有些无奈,有些讥诮。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觉得自己卑鄙了?这想法不知道是可笑还是可悲。
“你,在笑什么?”木离的声音忽然响起。
若可飞抬头,这才发现屋里就剩下了她和木离两个人。他居然还没走?
“大师很想知道?”若可飞看着木离,只是笑却不答他的话。
木离一堵,不知该说什么好。
“九王爷已经发兵了。”木离忽然轻轻的开了口,“所到之处,无人能阻,皆是因为你所造的兵器。”
“那又如何?”若可飞不看木离,只看自己包扎好的手,这白的刺目。
“苍生之不幸”木离皱起眉,看着若可飞,有些气结。虽然很多城池最后都开门投诚,但是死伤却总是难免的。那么多的生命眨眼就消失了。
“那,又怎样呢?”若可飞无所谓的半眯起眼睛,盈盈笑了,转过头看着满脸惊愕的木离,笑得妖娆妩媚。
“你!妖孽!你怎么能如此的 。 。 。 。 。”木离气得身躯微颤,看着笑的妖娆的若可飞是又惊又气又恼。
若可飞打断了木离的话,笑吟吟的看着木离,只是那笑是那么的冰冷,那么的冷酷,“大师是不是想说我怎么如此的没有心性?”
木离瞪着若可飞没有说话,默认了若可飞的话。
“大师,你活的可真累的。”若可飞笑得嘲讽,更是笑得妖娆,“你知道么,对我来说,要是全天下的人和我的人要我做做个选择必须死一边。你猜我怎么选?”
木离紧缩眉头,这个不用想,若是正常人,都会拯救苍生不是么?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可飞忽然大笑,笑得花枝招展,笑得妖娆万分,突然又猛的止住了笑,定定的看着木离,冷下了眼,低低而幽然的一字一字说“若是全天下的人死了才能保住我的命,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去死吧!”
那么,全天下的人,都去死吧!
木离的脑海里一直回响着这句话,震得他的神经发痛发疯。
眼前的女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疯子!妖孽!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彻彻底底的妖孽!
“妖孽,妖孽!”木离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伸出了如雨般的手指,指着一脸淡然的若可飞!
“大师,你出去吧。我,很讨厌看到你”若可飞微笑着,灿烂如花,“我很讨厌见到你,真的。”
木离眼色微微一暗,没有言语,也离去。
若可飞靠在床头,眼中迷离起来。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此刻的消魂却拿着调遣天机局的令牌狐假虎威着。
“少主,现在那里不能去。”天机局的二当家指着桌上的地图,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少主,你看这地图。这里,这,还有这,这,全是大内侍卫。而这里周围全部有神雕手埋伏。”再抬头看着黑着脸的消魂,更是叫了苦。老大为什么比偏偏这时候不在,自己来应付这个煞星。更可怕的是这个煞星拿着令牌,自己不得不听他的话。主子到底搞什么?怎么会把令牌交到少主来做这么危险的事。闯皇宫啊,哪里别说大内侍卫多,就是那些弓箭手也要把人射成蜂窝,还有那些机关,不是摆设啊。主子在没有完全的把握都不会去打那的主意。
“哼,怎么就不能去?”消魂一把扯过了地图,哼哼的看了看地图再看了看边上一脸为难的二当家。
天机局的二当家,人称神算子,年龄是肯定在四十岁以上了,可是总把内力堆聚在脸上,保持着脸上的紧绷,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五。总欺骗人的眼睛,自然消魂就不太相信他的说辞。年轻时,这人一时兴起会是街上卖菜的小贩,一时兴起又是风流的才子。在一时兴起又是没品的肥员外。多亿又称百变灵通。消息来源甚是广泛。
“少主啊,别急啊。属下没说一直不能去啊。”二当家一脸苦笑。
“废话少说,说重点!”消魂把地图又丢了桌上。开什么玩笑,皇宫这么详细的地图和换岗哨的时间都搞的来,会没有办法找到机会进去?
“还有十天左右,九王爷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二当家再次擦了擦冷汗。少主这次居然带了四十个天字辈的人,这不想害死天机局么?要是情报一个没对,害了这么多人,主子不把自己油煎了不可。
“那又如何?我叫你说重点!”消魂气得要杀人了。
“那时候皇宫防范是最弱的时候,我们可以在那时候去救人。”二当家总算把重点说了出来。
“要那么久?你现在可以去死了!”消魂几欲暴走。十天,那个女人现在到底怎么样了,能不能挨到那天?
“少主,我要死了怎么能给你回报情况啊?”二当家额头的冷汗快成了包布。主子难伺候,可是少主更难伺候,记得还是几年前了,少主把天机局搞得天翻地覆,就为了让天机局帮他找个人。结果那人就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
“我都要死了。你当然就得死。”消魂没头没脑的说了句,听得二当家一愣一愣的。少主不是要救人么?怎么拉扯上他的生死,难道?二当家脸上浮起了猥琐的笑。少主毕竟也是长大了,也是道了那个年龄了。这次,要救的女人肯定是少主的心上人了,若是心上人死了,自然少主会心痛死。对,一定是这样。
想到此,二当家郑重的再次铺开了地图,就差把胸脯拍的当当的响了“少主,你放心。我们立刻就会去打听那个人的情况。一定不会有事的。”
“最好是那样!”消魂烦躁的坐立不安,若是她有事再觉察的话已经晚了。手上的痛感少了不少,想是得到了治愈。但是自己心里却一点也没有底。这一次是手痛,下一次呢?
“少主,你先喝茶,最迟在今天晚上,一定给你消息。”二当家自己心里有了个美丽的误会更是勤劳的办事起来。
“好,晚上没有的话,小心你的皮,剥下来做面鼓。”消魂呲牙咧嘴的恐吓着,可惜这表情放在这妖媚的脸上一点要过也没有。
“是是,少主,属下离立刻就去办。”二当家转身小跑出了门。
消魂焦躁不安的等来了晚上,桌上的茶是一杯接着一杯。终于,二当家再次出现在门口。
“如何?”消魂急躁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二当家笑眯眯的看着消魂的动作,心里知道他是异常在乎那个女子。
“少主放心,那个女主目前很安全。只是似乎皇上放话在最后那天决定她的生死。”二当家有些奇怪关起来的女人听说是九王爷的小妾啊。在宫里做事的一个暗卫想要从自己这里得到一个对他很重要的消息才交换来的。可是既然是有男人的,少主怎么会看上别人,还这样大费周章的去救人?奇怪。莫非少主的口味跟别人不一样,从别的男人手里抢到的女人更有成就感?嗯!一定是这样!想到此,二当家的脸都笑成朵花。少主不愧是少主啊,连喜欢女人的品位这么的独特。
“最后一天?什么意思?消魂皱起那迷人的眉头。
“就是叛军攻进大殿的时刻。”二当家笑得很猥琐,“那时候正是好时机去救少主你的女人。”
“我呸!她不是我女人,少瞎说。”消魂呸了一口怒道。
“对对,属下说错了,不是。少主请耐心等待那天。”二当家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少主遇到这事居然害羞啊,真少见。
消魂看着二当家那奇怪的笑,浑身不舒服,可又找不到理由。
“少主一定要忍耐啊,确保万无一失。”二当家忽然口气严肃起来,脸上全是郑重,这一次的事不能大意。容不得一点的小差错。
消魂翻了翻白眼,悻悻的说“我明白”现在唯有忍耐才是,在最好的时机采取最有利的行动。
“那就好”二当家长出了口气。少主的火爆自己是知道的,但在这关键时刻,还是知道分寸的。
这十天却是度日如年般。消魂每天听着二当家给他传来的消息,什么九王爷又攻陷了哪座城池,哪个大臣又投诚了他,哪个人又不是真心。又有谁说他大逆不道的。这些他都快听腻了。而皇宫里却异常平静。
若可飞每天静静地坐在那个小洞前,看着大殿,听着大殿上大臣们的商议,一天天的转变为了荒乱。而太子依旧是平静着,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的波澜。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一样。若可飞无聊的数着日子。他会来的吧?只是,自己能再见到他么?消魂没有任何消息,莫非是离自己太远,所以感觉不到。
若可飞的视线又转回到那个洞口上,在这里能很清晰的看到最后进入大殿的是谁。自己能见到孤云,但是,最怕的却是自己还没和孤云说一句话,孤云还没见到自己,自己就那样的死去。
十天,九天,八天,七天 。 。 。 。 。
终于到了这一天。
皇宫门外,地面微微震动,方圆数里渐渐涌来一股难以呼吸的压迫感,澎湃的杀气腾腾升起。众人耳畔渐渐的响起了震撼天地的马蹄声。远处尘土飞扬,必填遮日,地平线上,漫天尘土涌现密密麻麻如潮水般的大军,一望无际的军队,数面大旗在风中飘扬,白色的旗帜上,绣着一个醒目的红“云”字!
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手持巨剑重弩,锋利的刀口光影汇聚成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士兵们披挂着明亮耀眼的盔甲,带着萧瑟之意,展开突击阵势,步步逼近。
这个时候轩辕孤云就是他们的天!
在士兵的身后,轰隆隆的声音也慢慢的逼近,一架架巨大的投石器跟在后面。
太子的军队节节败退,最后剩下精兵五千退回了皇宫里,与御林军汇合,太子率领众人在大殿前坚守。
而皇宫的大殿里。
皇上支着下巴,看着乱成一团的宫里,幽然的笑了。
“木离,你说最后进来的人是谁?”皇上眯着眼笑得灿烂。
“不知”木离淡淡的丢下句话。
“出家人也要打妄语么?”皇上有些不满的微微蹩了蹩眉头,木离明知道最后进来的人会是谁,现在却说不知道。
“贫僧没有”木离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冷冷地。
“罢了,也没什么。其实及那里的是谁都一样。”皇上呵呵的笑了笑,忽然转头看了看自己的龙椅后,露出欢愉的表情,“现在里面也该是什么都准备好了吧?”
木离低垂眉目,没有说话。
身后的密室里,若可飞的嘴被堵住,绑在了椅子上,对着那个小洞,一切一目了然。蒙脸的侍女就像个没生命里的木偶一样,拿个金色的小木槌静静的站在一边,都在等待着。若可飞的眼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有太多的情感。手指还在隐隐作痛。那天虽然接好了,但是没有痊愈。
皇宫的东门被攻破,轩辕孤云红唇紧抿,凤目半咪,红色眸子闪烁着两道让人心寒的血光,风掀起了他的发,他的衣。寒气在空中划过,尖锐的锋刃指向站在大殿前方的轩辕孤风。
“你来了。”轩辕孤风面对杀气沉沉的大军,丝毫没有畏惧,笑着看着他。
“嗯,我来了。”轩辕孤云也笑了,笑得那么的灿烂。
轩辕孤风的眼里闪过了些讶色,眼前的人,早已不是以前那个孩子!现在的他,给自己的感觉好像一个人!像谁?像谁!?
“七哥。”轩辕孤云忽然喊出了奇怪的称呼,这个称呼却是从来没有用过的。
轩辕孤风愣住,定定的看着眼前肃杀的人。他真的是以前那个纯真又软弱的孩子?真的是那个缩在房里什么都不愿去面对的那个孩子么?为何眼前的他在笑,却是呢吗恐怖冰冷的感觉?
“七哥,你让开吧,我只是想取回我自己的珍宝。”轩辕孤云的笑容冰冷。没有自称本王,也没有称呼对方为太子殿下,这一切都让轩辕孤风有些怪异的感觉。
“是这个么?”轩辕孤风轻轻一击掌后面的人让出了道,有人带着个白衣的女子走上前来,双手反绑在后面,嘴上还被堵住,赫然就是轩辕孤云牵挂的飞儿!
“飞儿!”轩辕孤云失声叫了出来。难怪眼前的他如此沉稳,原来如此。轩辕孤云冷眼看了下轩辕孤风,再转头焦急担心的看了看若可飞。若可飞睁大眼睛看着前面的一切,眼里露出了恐惧。想挣扎,却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抓住。
“退兵吧,九弟。”轩辕孤风高深莫测的笑了,终究还是会败在自己的手里。因为,你不够狠,不够奸。你的心有所属,而自己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去犯这样的错误。注定了你在最后一刻输的彻底!
轩辕孤云身后的将士都有些骚动起来。眼前的一切让他们不安起来。早就听闻九王爷异常宠爱他的小妾。这次起兵众人跟着他,是认为他绝对会是一个好皇帝,绝对会让本国走向更为辉煌的时代。不管是军事还是经济上。天下唾手可得,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掉!
轩辕孤云身边的卫亮一身银白色的闪亮盔甲,有些焦躁不安。军心,在这个时刻,九王爷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着身后将士们的军心。造反,这个词的意义众人都知道,自己也更清楚。可是自己还是义无反顾的追随而来。因为,在自己的心里,九王爷才是真正的王者。而现在,场面的气氛千钧一发。
“拿本王的弓来。”轩辕孤云忽然露出了个诡异的笑。立刻有人递给了轩辕孤云他的金弓。轩辕孤云什么话也没说,搭箭拉弓,箭头直指若可飞!
轩辕孤风色变!眼中全是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他居然对她放箭!
“咻~ ~”长长的凌厉的破空声响起。
“噗”箭射入身体发出了闷声,连同若可飞身后的人,一起射了个对穿。轩辕孤云的将士们发出了震天的吼声。卫亮也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一切的一切都没有白费,身后的这个男人是真正的王者。自己的追随是正确的抉择!
“放箭!”轩辕孤风大喝。
“摆盾!”卫亮也立刻打吼发令。
空中不断响起箭射在盾牌上的声音。
轩辕孤风眼角膘过那早已没有了气息的白衣女子的尸体,心中大惊。输了!自己居然输了!在他房间的那时候就知道自己输了。以为他绝对不会下手,以为他绝对会人数。没想到他居然那么的狠心,那么的决绝。她不是正为了她而来么?难道,一切都是假象?从没他真正的目的就是那最高的位置?而自己被他骗了那么多年?不会的,不会的!可是,他刚才射箭的狠绝是所有的人都看到的。
自己输了,还输得如此彻底!真是个笑话。原本以为自己在最后一定能扭转乾坤,却没想到。 。 。 。轩辕孤风的嘴角浮起讽刺的笑,缓缓的闭上了眼。
“殿下小心!”一个士兵猛地撞了上来,为轩辕孤风挡住了致命的一箭。而轩辕孤风眼里却没有了任何的焦距。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见。
局势很快就是一边倒了。轩辕孤云的人践踏着尸体将轩辕孤风围在中间。
轩辕孤云慢慢走上阶梯,踩过了若可飞的尸体。嘴角浮起了冷笑。
掉包,自己似乎比他更擅长吧。这个女人居然和自己的飞儿长得一模一样。连气质都模仿的那么像。
可惜啊,自己的飞儿绝对不会露出那恐惧的眼神。
88
轩辕孤云一脚踢开了自己脚下的白衣女子的尸体,大步往大殿走去,身后的将士们紧跟其后。轩辕孤风就像没有了灵魂一般,只是静静地跪在原地,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了感应。似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却不曾想在最后关头一切毁于一旦。
轩辕孤云迈着稳健的步子慢慢往前走去,再无人能挡。
一步一步地踏上那阶梯。
众多宫女太监们夺路而逃。
大殿上,皇上稳稳的坐着,脸上依然笑吟吟的,仿佛在期盼着外面的人进来。“木离啊,还是你好,最后还是你赔在朕的身边。”皇上的眼神有些怅惘,有些欣慰。
“最终,还是没能将皇上渡化。”木离的声音里带着丝遗憾。
“呵呵,不,你做到了。”皇上转头看着木离,“朕将不再是朕。”
木离的眼神落在皇上的脸上,看到的却是一片平静。
木离轻轻摇摇头。
魔还是魔,并未成佛。
“木离啊,你走吧。”皇上转过头看着大殿门口,微微地叹气后笑了,“谢谢你陪了我这些年。只有你敢对朕说真话。”
木离垂下魅眸,,看着手里的佛珠还是无声。
“也只有你,让朕感觉自己有时候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皇上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得沧然,“所以,其实你做到了。和你在一起很轻松。你,快走吧。”
在龙椅后的密室里,若可飞也静静的看着大殿门口。那震天的杀声,那肃杀的气息,还有那沉重的脚步声。近了,更近了。
当那抹熟悉的身影踏进大殿的第一步时,若可飞的眼里全是温暖的笑意。
他来了,他果然来了!
那么的神采飞扬,那么的气势如虹,那么的让人无法逼视。
虽然自己知道他一定会来,可是,当自己亲眼看到他来后,眼里依然掩饰不住地起了水雾。
孤云!孤云!
若可飞唯有在心里呼喊着这个自己一直牵挂人的名字。
忽然,脚下传来了撕裂神智般的痛。面无表情的宫女,手拿小金锤蹲在地上,慢慢的敲断了若可飞的脚趾骨。认真的眼神让若可飞苦笑,这个人,还真是敬业。小金锤的位置慢慢地上移着,持着锤子的人一丝不苟地敲着。对着若可飞的左脚,下手准且狠。清脆的喀嚓声响起在密室。想是用了十足的内力,看不出眼前木然的宫女也是个高手。
而大殿上一阵喧哗,将这轻微的喀嚓声完全的淹没。
皇上真是个彻彻底底的魔啊。若可飞忽然想起木离的话。想见的人就在眼前,若是能喊出一句,那么孤云都会听到。而自己喊不出,孤云也听不到。如果以后孤云知道自己曾经离他那么近,会怎样呢?
一波又一波恐怖的痛楚袭向若可飞的身,袭向她的神经。
若可飞却心中完全的平静。
在这最后一刻,那个人也该来了吧。
大殿上,轩辕孤云面无表情,慢慢走向那最高的位置,众将士跟在后面。
走到了一脸笑意的皇上跟前,忽然,轩辕孤云跪在地上,口里高呼:“太子谋反,孩儿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皇上愣住,随机大笑,笑得甚为得意和满足。
“好!好!!好!!!”接连三个好字从皇上的嘴里吐出。这个人不愧是自己的孩儿,不愧是最后进入大殿的人,更不愧是天生的王者。
轩辕孤云身后的众将士们立刻明白过来,全部一同跪下,喊着救驾来迟,望皇上恕罪。
在他们的眼里,天下已经是九王爷的了。但是篡位和传位有着什么样的区别,他们比谁都清楚。
一瞬间,原本是造反的九王爷立刻成了护驾有功,而太子则成了千古罪人。
“都下去,清理叛党。”轩辕孤云起身,手中利剑一会下了命令。
众将士心领神会,纷纷先行退出大殿。
“父皇,你知道我为了什么而来。”轩辕孤云慢慢地走进在龙椅上笑得自得的皇上。
“她,死了。”皇上笑得开怀,轻松平静地诉说着。
轩辕孤云皱眉:“她在哪?”
“九儿,你是王者,绝对不能因为女人有羁绊。所以,我替你送她一程了。”皇上此刻再没有自称朕,但是依然笑吟吟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锵”的一声,轩辕孤云的剑锋刺到了椅背上,而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微微地颤抖。
“说!她在哪?我敬爱的父皇。”轩辕孤云泛红的眼里那一条条鲜明的血丝甚为骇人!
“死了。”皇上微笑着,口气是异常的随意。
“不可能!”轩辕孤云一口不耐烦地打断。
“就在你刚踏进大殿的那刻就决定了她的死亡。”皇上歪着脖子看着眼前脸色在剧变的轩辕孤云,微笑着,“就在那刻开始,她就在这把椅子的背后,现在全身的骨头应该都被敲断了吧。”
此刻的销魂痛的龇牙咧嘴。左脚的痛跟火烧一样,但是还好就有于那个地方痛。趁乱进了皇宫,却发现果然没那么好闯,机关重重。等一行人到了密室前,二当家使出吃奶的劲将机关破除进去后,却只发现里面倒在地上一高大的宫女。散落的绳子和地上的血迹。没有若可飞的影子。瞟到了地上那滩血迹,销魂皱了皱眉,低低喝出了一个字:“撤!”这里的不寻常让他很是不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不在这,没有尸体,被人救了?是那个王爷救了她么?好像又不是。
一定人趁乱撤离了皇宫。没有找到人销魂心里满是不安。但是挨不过二当家的唠叨,也只有先行离开。二当家再三保证会最快的将若可飞的消息告诉销魂,销魂这才暴躁地跟在了最后。
大殿上,轩辕孤云的俊脸一阵狰狞。
“锵”的一声,轩辕孤云收回了剑,一言不发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皇上的衣领:“带我去。”
皇上没有反对,只是静静地点着头微笑道:“好,带你去看看。”
轩辕孤云跟在皇上的后面,看着他打开重重机关,最后进入了一个密室。
“就在里面,呵呵。”皇上点了点头。
轩辕孤云猛地跨步向前,狭小的屋子里来只有个宫女服饰的人倒在地上,一把耀眼的小金锤散落在边上,还有散落的绳子和地上的那滩刺眼的血迹。没有人!轩辕孤云眯起了眼,心中慌乱却又松了口气。她不在这里!是被人救走了,还是他故意安排的.
皇上见轩辕孤云没有任何的反应,有些不解,也踏入了密室,看着里面的情景愣住了。随即变了脸色,发疯一般地冲了进去,看着地上的小金锤和散落落的绳子,怒吼着:“你居然背叛我!你居然背叛我!啊啊啊啊啊————!!”
轩辕孤云皱紧了眉头,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作伪。这么说,自己的小飞儿已经被人救走了。救走她的认识父皇的亲信?现在看来是非常信任的一个人。轩辕孤云不再说话,退了出去,没有再看地上颓废的皇上,现在他又更重要的事要做。
一条阴暗的密道里。
一个清瘦的身影背着一个更娇小的身子在慢慢往前走去。那温润光滑的佛珠在胸前摇晃着。
“你,为什么要来救我呢?”若可飞趴在木离的背上,虚弱地说着。左脚的骨头已经被完全的敲碎了。钻心的痛,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
“你又为什么知道我会来救你呢?”木离清冷的声音里隐隐透着复杂。
若可飞露出了妖媚的笑,忽的伸出手摸了摸木离光亮的头,早就想这么做了,光光的脑袋,热热的,摸起来真奇怪。
当若可飞的手摸上木离光头时,木离的身子明显地一僵,接着停了下来。
“你为什么知道我会来救你?”木离再次轻轻地发问。
“需要理由么?”若可飞收回了手,微笑着。
“需要。”木离迈开了步子继续往前走去。
“直觉吧。”若可飞的手慢慢地伸到木离的胸前摸到了那串佛珠,轻轻地捻了捻。
“直觉是什么?”木离淡淡地问着。
“你斩不断红尘啊,从你救我那刻起,你就不再是大师了,也不再是木离了。”若可飞将头轻轻地靠在了木离的肩膀上,声音幽幽的,“你的名字,是什么?”
“冥月。”木离报出了真名。
“冥月么?名字很好听。”若可飞的声音越来越轻,剧烈的痛楚让她快失去知觉,“你要带我去哪呢?”
“去没有人的地方。”冥月轻轻地说道。
“呵呵,你的话还真是暧昧啊。”若可飞想笑,却扯痛了那伤处,生生将笑憋了回去。还真是痛啊。
冥月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去。
“冥月,我记得你说过,你师父说你会遇到你生命中的孽障,躲不了,也逃不开。。。。。。”若可飞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小。
“是的。”冥月轻轻地回答,背着若可飞静静的往前走去。
若可飞的手轻轻地打落下来,佛珠被扯断,哗啦的掉了一地。散得满地都是,滴答滚落到很远。若可飞终于痛得受不了晕了过去。
“是啊,我遇到了,生命中的孽障,躲不了,也逃不开。”冥月穿过那些佛珠,继续往前走去,“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一眼千年。
孽障,躲不了,也逃不开。
妖孽,自己当初说的不只是那些原因。
还有,是自己的妖孽。
冥月背着若可飞渐渐地消失在了密道。唯一留下的就是那串散落在地上的佛珠。
当若可飞醒来时,脚上已经没有那么痛了。一双温润如玉的手指正在自己脚上那个敷着什么,敷完后小心地用两片竹片固定起来。丝丝的清凉从脚上传来,若可飞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人。
冥月早已换下了僧服,现在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脑袋当然还是光光的。那清澈的眸子迎上若可飞的眼睛后微微一愣,接着问道:“你醒了?好些没?”
“我刻没听说过你的医术都如此了得啊。”若可飞看着处理得几乎完美的左脚,微笑起来。处理得非常的当,自己还有些好奇敷的是什么药。
“你不知道的事很多。”冥月转身往一边走去。
若可飞转着眼珠打量起了周围。何时一间简陋的屋子,也全是木制的。屋子里一应俱全。窗户透着呼呼的风声,若可飞转头看去,竟全是蔚蓝的天空。
“这是哪?”若可飞柔柔地问道。
“这是一深山上,为是悬崖峭壁,你下不去的。”冥月在木盆里洗了洗手,擦干了手做回了若可飞的身边。
“永远。”冥月轻轻地吐出这两个字沉重的字,“你,不能回去。”
“为什么?”若可飞无法理解眼前人的做法。想回到孤云身边去,想立刻就回到他身边。想告诉他自己很想他,想告诉他自己没事。
“你若在他身边,天下大乱。”冥月冷冷的丢下句话。
“你已不再是和尚,管这些做什么?”若可飞发出了声冷笑。
冥月没有再搭理若可飞,转身出了门轻轻地带上了门,留下了若可飞自己在屋里。自己现在到底是在哪里?孤云会找到那间密室,肯定会。发现自己不见他会疯狂的找自己吧。现在的他,是否已经坐上那最高的位置,俯视苍生?他现在肯定是身着玄黑描金龙皇袍,头戴金冠,一定是长长的剑眉斜飞入鬓,雍容之中显无上威严,让人无法逼视。
当冥月再度回来时,却还带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若可飞定睛一看,却发现这个有些年纪的女人眼里没有任何的焦距,是瞎子?
“张婶,以后就麻烦你照顾我妹妹了。”冥月客气地说道。
张婶!!!这两字犹如一块石头搬投进了若可飞那平静的心湖,激起了阵阵涟漪。好熟悉的称呼啊。
“公子放心,老身虽然看不见,但是听的很清楚,手脚也灵活,干活绝对不会比常人差。”张婶呵呵的笑着。
“如此,麻烦张婶了,月钱我会按时给您家里送去。”冥月点了点头,“还有张婶,你要记得,活动范围就在屋里和屋外的栅栏里绵绵。”
“是,公子,老身明白。”张婶点了点头。
若可飞着实有些惊讶,居然找了个盲人来照顾自己,怕人看到自己的相貌和认出这里的地方么?不过,确实也是,自己行动不便,生活上总不能让冥月来帮忙吧,虽然他以前是和尚,可是现在他可不是,是个男人!不能越过屋外的栅栏,那是肯定,都是悬崖,一越过怕就是摔死了吧。
真讽刺,眼前的妇人居然也姓张,让自己想起了一些讨厌的事。若可飞有些厌恶地闭上了眼,囚禁自己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苍生?这个理由真是好笑啊。
而张婶没有说谎,她做事果然就像看得见一般灵巧。其实最主要的是帮蓝月换衣服擦身子和方便。其他的全是冥月在做,一日的三餐,还有每次细心地为若可飞换药。而冥月也不知是自己做了一把木轮椅还是去别地买来的,待若可飞想出去透透气时,便把他放在轮椅上推出去看看。这个小木屋果然是耸立在一处独立的峭壁上,四周没有任何的链接。三丈开外处是竹制的栅栏,栅栏外自然是悬崖。这里就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选择一个盲人来照顾自己显然也是为了避人耳目,即使有天打听到了自己的踪迹,这个看不见的张婶一句没有办法带人来找到自己。
“你真的以为我没在他身边,天下就太平?”若可飞看着蔚蓝的天空无声的叹息着。身后的这个男子到底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若你在他身边,你会如何?”冥月反问。
若可飞怔住。
若自己在他身边会如何?
“是造更多武器来征战?”冥月忽然话锋一转,“他现在是皇上了,皇上不管需要与否,都会有后宫。”
若可飞依旧沉默着。
这个道理她懂。后宫不管如何都会有嫔妃,吧不管是皇上需要与否。这是一直以来沿袭的制。当初的自己是为了什么想让他当皇帝的自己在清楚不过了,那只是因为自己心血来潮。一步一步地诱惑着他踏上了那条路。可是,现在路的尽头到了,他成功了。而自己迷茫了。
自己该怎么办?
封后?自己不稀罕那种东西。
和一群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自己也没大度到那种程度。
让他抛下皇位和自己远走高飞隐居?能行么?以前的一切都只是笑话么?
若可飞的脸色越发的复杂,渐渐有些苍白起来。忽然第一次感觉如此地无力,如此的质疑自己。
冥月俯视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错了么?”良久,若可飞幽幽地吐出了句话。问谁呢?问天还是问自己?
“就留在这,不好么?”冥月忽然轻轻地叹息。
“不好。”若可飞淡淡的笑着,“我想回到他身边,就算是死也想死在 怀里。”
冥月没有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走进了屋子。
若可飞自己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看着满眼的葱葱郁郁。想回 身边,一定要回去。
对与错似乎没有什么必要去考虑。
轩辕孤云狂暴的快要发疯了。
没有,到处都没有飞儿的踪迹。
早已下令封锁所有的城门,可是没有人。阎焰只是非常肯定的告诉自己,她一定还活着,自己当然知道她还活着。可是人呢?人去了哪里?到底是说带走了她?
将士大臣们已经不知道上凑了多少次请他快些举行登基大典,他总是找借口一推再推,没有她在身边,自己坐上那最高的位置给谁看?
“禀告皇上,太后娘娘求见。”又尖又细的声音响起,太监小心翼翼的禀告着。虽然还没登记,但是所有的人早已改口。太监在门外禀告完便不再吭声,自己还不想死。
“不见!”轩辕孤云低低地怒吼了一声,什么人也不见,只想見自己的飞儿!
“九儿,你连本宫都不肯见了么?”们被轻轻地推开,太后慈祥的微笑这走了进来。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欣喜。九儿做了皇上啊!这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现在惊喜却来得那么突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哦,母后。”轩辕孤云站起身来,淡淡地点了点头算了行过礼了。
而太后没有在意轩辕孤云的无礼,有些娇嗔道:“九儿,你还在拖延什么?为何不举行登基大典?”
轩辕孤云不耐烦地微微皱了皱眉,淡淡道:“时机未到。”
“如何才算时机成熟。现在还不是么?”太后有些着急。眼前的人一日没正式登上那位置,自己的心就一日不踏实。庄妃那个贱人自己总会找机会收拾她的,现在最重要的是让九儿赶快登基。
“母后请回吧,孩儿知道。”轩辕孤云语气里已经隐隐的不耐。
太后脸上也有了些怒气,难道九儿 在想着那个小妾?他难道不懂,登上那最高的位置,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会有。
“九儿,莫非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太后柳眉深锁,有些严肃的看着轩辕孤云,“你可知道,或许她已经死了。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会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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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莫非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太后柳眉深锁.有些严肃的看着轩辕孤云. “你可知道.或许她已经死了.以后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回没有.”
“母后,孩儿的事不用你操心.”轩辕孤云的眸色下沉,冰冷的看着眼前雍容华贵的女人.眼神里浓浓的警告让太后不寒而颤.眼神里的危险和嗜血太后怎么回看不明白.
太后露出个尴尬的笑,委婉的说道: “如此甚好,只是登基大典事不宜迟.”
“是,孩儿明白.恭送母后.”轩辕孤云冷冷的说了句便不再废话.
太后有些气结转过身离去.
轩辕孤云颓废的坐了下来.靠在椅子上无力的扬起头看着上方.飞儿在哪呢?只知道应该是父皇身边的那个和尚带走了她.父皇居然只告诉了那个人那条密道,其他的任何人都不知道.结果却是她最信任的人被判了他.带着飞儿逃走了.还真是讽刺.那条密道里只有散落的佛珠说明他们走过那里.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人.派出去了那么多人寻找却一点音讯也无.
找.即使把全天下都翻个遍也要把她找出来.
即使死.也该是死在自己的眼前.死在自己的怀里.
轩辕孤云疲惫的闭上眼睛,每天睡觉的时间不到两个时辰.一闭上眼九是飞儿那张笑靥如花的脸.
想见她,好想见她.想把她拥入怀里.想亲吻她的额头她的脸她的唇,想所取她的一切.想和她分享现在的一切.什么人也不想见.只想.见自己的飞儿.
而暴躁焦虑的人不只轩辕一个,还有消魂.
“你不是说,很快就有她的消息么?啊?几天了?还没消息!”消魂掐着天机局二当家的脖子不放,二当家翻着白眼,手拼命的挥舞着.消魂身后的众人却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不敢上前来制止.
“说话啊!说啊!”消魂掐着二当家的脖子,把二当家摇的像个拨浪鼓,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
“少,少主.”终于有人弱弱的在身后开了口.
“什么?”消魂回过头,眼神犹如凶猛的豹子般看的人无法动弹.
说话的人吞了吞口水,努力的说道: “少主你掐着二当家的脖子啊,他怎么说话啊?”
“啊?”消魂回过头,看着翻着白眼,吐着长舌头的二当家,这才赶快丢开了他.
“二当家,没事吧?”旁边的人跑上来给二当家拍了拍背,抚了抚胸,顺下了气.二当家这才回过神来.
“少主.你不要着急啊.九快有线索了.”二当家摸这自己的脖子,差点就和这美好的世界说再见了.自己还很多佳人没有去见啊,怎么可以这样憋屈的走掉?
“就快有,你说的就快有是多久?”消魂暴躁的差点就跳起来.起初在皇宫的时候感觉道往一个方向自己的脚痛感就越发的强烈.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再接着痛感就越来越淡,傻子也明白过来人越来越远了.人到底被带到哪去了呢?
快有了就是很快,少主稍安勿躁啊.”二当家的冷汗直冒.
“啊呀,要吃糖葫芦么?”一串红通通的糖葫芦突然横再了两个人的中间,接着是黯然那张笑的灿烂的脸.
“蠢货老哥,你当我是阎王么?就算阎王也不至于回被一串糖葫芦哄住.”消魂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人很是不满.下一刻却被强迫塞进嘴巴的糖葫芦堵住了嘴.
黯然扬起脚一脚将消魂蹬到了角落里,看着一脸讶色的众人笑了笑,再看着二当家道: “他要找的那人现在有消息了么?”
“主子.”二当家擦了擦冷汗,主子一来就切入主题,麻烦.
“尽快找到吧.”黯然摸了摸下巴,这回没找到人,不过也没让自己有任何的损失,还算好.现在消魂没事,就证明那个女人也没事.要找到她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是,主子,一定尽快.”二当家连连保证.
“那行了.都做自己的事去.”黯然轻轻挥了挥手,众人都散了去.
消魂呸的吐出了嘴里的糖葫芦,愤恨的看着黯然.
“行了,你别蹬.”黯然耸了耸肩, “要是连他们都找不到的话,就没有人能找到了.耐心的等几天.”
消魂悻悻的低下了头,这个道理他怎么会不懂.只是还是不理会黯然,咻的从窗户跃了出去.
黯然看着消魂消失的方向微微皱起了眉头.看来这次带走她的人还是有点能耐的,居然隐藏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但是,要这样一只隐藏起来可不行.黯然的嘴角浮起了残酷的笑意,还有更有趣的事还没做呢.
“阿嚏”若可飞小小的打了个喷嚏,惹的冥月立刻转头看着她.
“是不是在这有点凉?要不要进去?”冥月看了看天色,有乌云飘过,似乎要变天了.现在虽然已经是春季,但是在这么高的地方风还是有些大的.
若可飞也抬头看了看天,淡淡道: “等下雨了再进去吧.” 脚已经不痛了,恢复的很快.想十身体的真是年龄也不过十六,正是发育的阶段吧.因为这样,冥月决定明天就将张婶送回去.
“明天,你想吃点什么?我明天把张婶送回去.” 冥月的语气再也不想以前那般淡然.
“送她走?”顺便买些东西回来.”冥月也看了看若可飞的脚,恢复的很快,而手指也没有什么大碍了.
若可飞的脸上忽然浮起了诡异的笑,低低道: “你确定要送她走?或者安全的将她送下去?”
冥月怔住.
“你可知,你送她下去,也许会有人从她身上查到什么再找到这里.”若可飞半眯起水眸,盈盈笑着看向冥月那张绝美的脸,得逞的看到他脸上的复杂.
“她,什么都看不到.”冥月似乎再安慰着自己一样.
“呵呵.”若可飞淡淡笑过便不再说话,闭上了眼,”买点牛肉吧,我想吃牛肉了.”嘴角那丝笑意是冷酷而真实的.自己离开这里的日子不会很远了.如果,冥月下手杀了那个大婶,那么也许自己真的会一直待在这里,无人能找到.可惜,冥月不是孤云,若是自己的孤云一定会下手.为了和自己在一起,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自己亦如此.
可惜,冥月就是冥月,他办不到.
所以,自己离开这里的日子不会远了.
只是,会是谁第一时间找到这里呢.自己的心里还隐隐的有些期待了.
登基大典终于在人们的欢呼声中举行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那震耳欲聋的声音冲破了天际.
轩辕孤云一身玄金龙袍,描着黑便,头戴闪亮的金冠,一步一步的走向那最高的位置.眼里的那丝孤寂却无人能读懂.
大殿上,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都在朝拜着他们新的帝王.
轩辕孤云的手捏紧.
这一刻,她不在!她不在!这些又有何意义?
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了意义.轩辕孤云就像个木偶一般,机械的完成着所有的仪式.
心伤,滔天的心伤.
飞儿,自己想要的只有你,不知,你现在能否感受得到?为何还没有你的消息,你到底在哪里.
太后的脸笑的灿若桃花.而庄妃的脸黑的像碳,却也是努力的挤着笑.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并减免税收两年.举国欢腾.
黯然看着手里的货单,脸都笑烂了.减免两年的税收,真是天大的好消息.对那小皇帝加了几分好感.
“主子.”二当家很幽灵一般忽然出现在了黯然的身后.
“放.”黯然省略了有屁快三个字,直接吐出了个放字.
“好像有了线索了.”二当家两眼放光,终于找到了线索了.少主都快急死了,估计那女人是倾国倾城之貌,或者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吸引了少主.
“在那?”黯然嘴角勾起了残酷的笑.
二当家凑近了黯然的耳朵一阵嘀咕.
“去吧,让那小子带人回来,”黯然眯起了眼, “如果………………….”声音渐渐低了下来,后面的话除了两人无人能听清楚.
冥月将张婶送下山后,买汇了很多吃的,当然也包括了她想吃的牛肉.
“你不是和尚么?为什么会做荤菜?”若可飞在轮椅上,调笑着正在忙活的冥月.
“都是一个道理,有什么不一样的呢?”冥月熟练的炒着菜.
“是不是酒肉穿肠过,佛祖留心中?”若可飞看着冥月那光光的头,在想着什么时候会长出头发呢.如果他长出头发,怕也是个翩翩美男吧.
冥月的动作顿了顿,轻轻的叹气道: “我,已不再是出家人.这些以后就不要再说了.”
“呵呵”若可飞笑了,看着冥月忙碌的背影,忽然有出声继续道: “不把我留在这为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喜欢我,想和我一直就在这里过两个人的日子.”
冥月的身子明显的僵住,没有回头.
“我,是想过和一个人过日子,就只和他过.;两个人每天看着日出日落,简单而快乐.”若可飞的眼神有些怅惘,是的,自己想过.很怀念,很怀念那间小木屋.
冥月还是没有回头,依旧忙碌着,只是动作明显僵硬了许多.
“可是,那个人不是你啊.”若可飞微微叹气后,缓缓的将最后的话说了出来.自己最想这样过日子的人,是孤云啊.是自己的孤云.
冥月却像没有听见一样,盛菜,摆碗.
日子就这样的平静而枯燥着.
这天,冥月又要下山采购东西.
“你若是觉得冷就进屋去吧.”冥月看着一脸淡然的若可飞,此刻的她静静的看着多面的峭壁,没有任何的表情.
“嗯,知道了,你去吧,路上小心.”若可飞随意的说了句,眼神却没有移开.
冥月一阵讶异.这句叮嘱的话,是她关心自己么?还是她无意中说的话.不管是出于那种,冥月心中涌起了一丝暖意.
“我去去就回.”冥月转身,轻轻一跃,在峭壁上如履平地,飘然而去.
良久,若可飞菜转过了头,看着冥月消失的方向,淡淡的笑了,笑的无声.
冥月,其实自己该谢谢他救了自己.
可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留下自己,却有不够根历的做法,必然已经有人查到了自己在这里.
真希望,真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孤云.
风声,呼呼作响.
风中,苏沪有着不同于风声的声音.
来了么?若可飞转过头,看着峭壁上几个正在逼近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失望.
那为首的却是消魂.
不过,也好.自己终于可以去见孤云了.至于见过以后的事,等见了再说罢.
“女人.找你真不容易.”消魂飘然落再了若可飞的面前.
若可飞杨起脸,露出了个灿烂的笑: “可是,你还是找来了.”
“走吧.”消魂伸出了手.
“转过去.”若可飞却不伸手,”背我就行”
消魂撇了撇嘴,却还是蹲下来老实的转过了身子,若可飞轻柔的趴在了他的背上.跟着消魂来的众人眼睛都大了.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如此老实乖巧的少主.众人都狠命的眨了眨眼,没有错,眼前的人就是大家熟悉的那个火爆少主,现在居然,居然温柔的像头小绵羊.同行的二当家更事眼睛都快挤成了一线天.更事在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很漂亮,虽然年龄看起不甚很大,五官还未完全长开来,但是再过个两年必定是个大美人.而最让人惊讶的是此女字身上的那股气质.那么的空灵,那么的聂人心魂.那双清澈的眸子彷佛把什么都看穿一样.众人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消魂小心翼翼的背着若可飞轻轻一点脚,纵身跃了下去,众人紧跟在了后面.
消魂背着若可飞踩着峭壁上凸出的岩石借力,几个腾跃冲出了山谷.周围的景物在急速的后退.若可飞缩在了消魂的背后,消魂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放慢了速度.
上了山顶,消魂背着若可飞机械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二当家在后面暗暗赞叹,这就是爱情.少主终于有心上人了.消魂当然美注意到二当家就快激动的热泪盈眶了.
终于在一片树林里停了下来.
“你的脚,还痛不痛?”消魂小心的把如可非放下后,有些担心的问.
“你还痛不?”若可飞小着反问.
消魂一怔, 随即反应过来自己问的是大大的废话.接着消魂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是我问的蠢了点.”
若可飞微笑着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 “谢谢你来救我.”
消魂把脸别到一边,无所谓的说道: “也不是,等于在救我自己嘛.”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若可飞的脸上是消魂从来没有见过的柔和,”能带我去个地方么?”
“去哪?”消魂大大咧咧的问道.
“去他那,去孤云那.”若可飞看着眼前的消魂,喃喃的开口道.
“好.”消魂没有半分的犹豫, “在这休息会,二当家.”消魂转过了头看着还是满脸惊愕的二当家.
“少主?”二当家回过了神.
“去准备马车吧.”消魂吩咐,”去京城”
二当家没有答话,忽然露出了奇怪的笑,轻轻的摇头: “少主,去京城恐怕不行.”
消魂一怔,若可飞也怔住,都看着二当家不解.
“因为主子说过.要把诸位姑娘带回去.”二当家忽的做了个手势,本在一旁的几个人突然发难,都攻向了消魂.在消魂抵挡的那刻,二当家准确的弹出了枚东西打在了消魂的|茓道上.
“你,居然偷袭?!你要不要脸?”消魂暴怒,眼中更是不解.
若可飞的眸色沉了下来,看来,这一切都并非那么的简单.
“少主,你真聪明,你怎么知道我这张脸不要了.”二当家顺手在脸上一揭,撕下了人皮面具,面具唬却还是另外一张面具脸.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不?”消魂发狂一样冲着自己的|茓道.
“知道.主子吩咐过了,一定要吧这位姑娘带回去.而少主你肯定会阻拦,所以主子命令我们几个出现这情况的时候就一定要先制住你,要毫不留情.”二当家为难的说着,可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的歉意.
“你找死!”消魂怒吼,还是拼命冲着自己的|茓道.
“少主,您就在这练习下吧,估计这次您一个时辰可以冲开,我们先走了.”二当家没有再看消魂那张愤怒的快要扭曲的脸,缓缓的走道若可飞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姑娘,请吧.”二当家此刻的声音冰冷,没有了一丝的温度.
若可飞看了看一脸狂怒的消魂,低垂下眼,淡淡道: “不要伤着自己.”说罢,伸出了手,让二当家背上自己.这话却也是有歧义的,消魂与她本是同体,若消魂伤,她也会伤.此刻的消魂却明白若可飞不是那意思,制是单纯的担心着自己.一丝暖意浮上了消魂的心头.
“少主,还请保重.我们先行回去等你.”二当家淡淡的说了句.
消魂不甘的切了声.听着身后一行人的远去,皱紧了眉头.
老哥向做什么?不管他想做什么,自己很清楚的一点就是,绝对不会是好事.。
二当家背着若可飞急速飞身向前,心中却在惊叹这个女人的沉着冷静.事态突然的变化也不见她有任何的慌乱.七夜宠姬,当自己刚知道她的身份时,着实吃了一惊.原来她就时那个女人.少主对她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感情.这样拼命的找她到底时为了什么?但是这一切都不是自己能管的,也不是自己该关心的,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她送道主子的身边去.
“姑娘,请忍耐,到下一个镇就有马车了.”二当家轻轻的说道.
“你该叫我夫人.”若可飞冷冷的回了句.姑娘与夫人之间差异实在太大.若可飞却也在诉说一个事实.自己.是有夫君的人.
二当家沉默下来,没有再说话,继续往前奔去.自己偷袭少主的那个东西是主子给的一个小小的机关所发出的银针,速度远比自己出手来的快多了.若是自己不偷袭不用那个东西,恐怕还制伏不了少主.主子镇的什么都料事如神.
当坐上马车后.若可飞看着二当家将信绑在鸽子的脚下放飞后,明白他是在通知那个人自己就快被带回.
若可飞比上眼.靠在身后.在思索着.
黯然.那个给自己感觉很不好的男人.非常的危险.消魂与他虽然是兄弟,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那个人似乎做什么都很随意,似乎只要他高兴,全天下的人都可以用来玩弄.
马不停蹄的行了一日半,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马车的门帘被掀开来,若可飞抬眼便看到那双熟悉的危险眸子.尽管脸皮似乎又换了,但是这个眼神绝对不会错.是黯然!
“欢迎.”黯然呵呵的笑着,做了个请的动作.若可飞却没有动.
“啊.我怎么忘记了,你的脚不方便.”黯然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慢慢走上前来,不容易若可飞言语,一把抱过了若可飞走进了门.进了屋,黯然将若可飞放在椅子上坐好,再自己坐在了对面,定定的看着若可飞.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若可飞有些无奈,微微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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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可飞看着眼前笑得眉眼弯弯的男人,心中居然升起了寒意。这是第一个让她有这样感觉的人。
“也没什么,就是不想放你回他身边去。”黯然笑着说的轻松随意,“对你很有兴趣,想看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现在不看了么?”若可飞冷下眼。
“等你看腻了,看厌了再说吧。”黯然想得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兴奋,眼前的女人给他很新鲜很期待的柑橘,“那时候再把你还回去。”
若可飞看着两眼放光的黯然,心不断地往下沉。
“对了,你可不不要考验我的耐性,如果你想自己逃走的话,你该知道我会怎么做。绝对在你见到他之前就让啊你灰飞湮灭。”黯然笑得灿烂,“那样的话,你会非常的不甘心对吧?”
若可飞半眯起眼睛,灰飞湮灭?那销魂呢?
“哈哈,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你销魂呢?”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得意地说道,“血祭呢,你死他也会死,但是不是马上死。起码要拖个几天吧,我再把他的血祭解了就是了嘛。”黯然上下看着若可飞,语气里满是笑意。
“你想我做什么?”若可飞平静地问道。
“恩,我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说话,不费劲。”黯然点了点头,“你现在先把脚养好,等你好了,再告诉你做什么。做好的话有奖励的。”黯然挑了挑眉。
“真怀疑你是在为我砍价的事报复。”若可飞面不改色地说着冷笑话。
“哈哈哈哈~~~”黯然大笑,笑得眯起了眼,“好了,女人,不说废话了,先提前给你个小奖励。你的小男人登基了,那场面之宏大啊,啧啧~~历史上最年轻的皇帝。”
若可飞的眼一瞬间亮过,是么,他终于登基了,真好。
“他在拼命找你呢,哈哈。”黯然笑得没心没肺,“可是我现在还不想让他找到你。”
话落,门忽的被踢开,力道之大,以至于门被踢得半挂在了一遍摇晃着。门口是销魂那张愤怒的妖孽的脸庞。
“啊呀,迷路的小孩子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了。”黯然嬉笑着,丝毫没有歉意。
“你这混蛋,想干什么?”销魂冲过来,恶狠狠地看着黯然,黯然却不等销魂出售,已经伸出手快速的在销魂身上一点,销魂立刻石化在了当场。
“以前我怎么教你的?要你尊老爱幼啊。”黯然伸出手指在销魂的额头一弹,一个大包以肉眼的速度渐长。
“你很老么?”销魂痛得咧了咧嘴,“放她走。”
“啊?这是你的真心话么?”黯然那手指轻轻戳了戳销魂的胸口,“我怎么觉得你在撒谎?”
“放屁,你瞎说什么?快放她走。”销魂气得直想跳脚,无奈被点住|茓道怎么也动不了。
“以前我教过你要诚实的。”黯然啧啧惋惜地摇头,“不过,算了,这次嘛,你就乖乖地站在一边看着就好,若是你敢私下带她跑/”
黯然顿了顿,转头看着一脸冷色的若可飞笑了起来:“那么她那个小男人见到的绝对是她的尸体。”
若可飞冷冷的扫了眼黯然,没有再说话。
“所以,你要乖,知道不,你知道你老哥心情不好的时候后果很严重的。”黯然笑眯眯的摸了摸销魂的头,完全是一个慈爱的大哥。
“好了,你带她去休息吧,等她好了,交代她做事情,做好了也许我心情好了就放她走。”黯然解开了销魂的|茓道,销魂身子得到自由又要暴起出手,黯然撇了撇嘴角,再次伸手点住了销魂的|茓道,皱起了眉头。
“你是不是想我生气?“黯然的话轻轻的,却带着无法言传的一股恐怖。
销魂不甘地切了声没有回答。
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很清楚,这个人不是在说笑,他是认真的。
“好了,小孩子就要乖点,知道不?”黯然伸手解开了销魂的|茓道,转身往门口走去,“想早点和你的小男人见面就乖乖听话。”
待黯然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销魂一脸挫败的走到若可飞的面前,蹲了下来。
若可飞看着销魂一脸的不甘和紧皱的眉头,轻轻地笑了,伸出手抚平销魂紧皱的眉头:“没关系,你打个要我做的事,我一定会做到的。”
销魂眸色一黯淡,伸手握住了若可飞的手,咬紧了唇,憋出了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不是你的错啊。”若可飞垂下眸子笑了,“谢谢你把我带出来啊。”
看着若可飞那落寞的神色,销魂的心一阵发紧,放开了若可飞的手转过身去:“我先带你回房休息。”
“恩,谢谢。”若可飞伸出手,攀上了销魂那宽阔的背。眼前的男人,自己真的很感谢他。从头到尾,自己一直都在利用着他,他明白,他清楚,却还是一次次的来帮自己,来救自己。小舞怎么样了呢?自己从头到尾也是利用她,从来没有信任过她。她一开始的假装投诚自己不是不知道,却还是将她留在了身边。因为自己有那个自信她没有办法伤到自己。可是,后来,一切都改变了。
“销魂~~~”若可飞趴在销魂的悲伤,轻喃着。这个男人也是,从一开始的利用到现在,自己的心境似乎有些改变了。
“什么事?”销魂背着若可飞走得稳健。
“你大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若可飞忽然很想问这个问题。
“他,在我眼里是个好大哥吧。在下属眼里是个好主子。”销魂的声音轻轻地传来。
“哦,这样啊。”若可飞慢慢地闭上眼。销魂后面的话怕是没有说出口吧,对于陌生人或者敌人,他就是个恶魔。
“不要担心,我会帮你的。”销魂郑重地说道,似乎像起誓一般。
“恩,谢谢你。”若可飞的声音柔柔的。
销魂抿紧了唇,没有再说话了。
远处,黯然眨巴着眼睛看着这边,二当家也静静的跟在身边看着这边。
“老二,觉得如何?”黯然所以的问道。
“比较特别。”二当家的脸冷若冰霜,眼里也没有了一丝的温度。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我家瞎子似乎看上她了啊,真麻烦。”黯然扶了扶额头,“可是那个丫头心里就只有她的小男人。”
“如此,种蛊吧”二当家面无表情的说出最狠毒的方法,“让她忘记以前的心上人就行了。”
“有点棘手,你也说了比较特别,如果她意识反抗的话,蛊会反噬,她死了我上哪再找个给我家那傻小子?”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长廊。
“那主子有何办法?”二当家微微眯了眯冰冷的眸子。
“先看着吧。”黯然露出诡异的笑,“等她好了,我准备把那事交给她做去。到时候她需要的消息的话你们天玑局就告诉她。”
“哪个事?”二当家不解。
“我很讨厌的烟霞山庄庄主的事。”黯然轻啐了口。
二当家愣住。烟霞山庄?!那个恶贯满盈的庄主郝三元?二当家狐疑地转头看着自家的主子,却看到主子眼里的认真。真要把这事交给那个女子去办?要知道,郝三元这人心肠毒辣,出手歹毒,无情无义,甚至对自己的妻儿在他们触犯他时,下手也毫不留情。也不知道添过多少房妻了。上个月的是第十九个小妾了吧。被他击毙的没有是个也有八个小妾了。那样没有人性武艺高强的人,叫那个柔弱的女子去刺杀?!主子到底在想什么?
“主子,你是认真的?”二当家有些疑惑的确认。
“我来过玩笑么?”黯然转过头,眼里的冰冷让二当家一寒。
“是,属下明白了。”二当家正色的点了点头。
黯然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忽然想到了什么:“现在就把那个最好的药给她送去,还真想早点看到她会怎么做。”
而大哥家恭敬的应了下来,咻的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黯然轻轻地叹气,自言自语道:“每次看到她那么镇定的样子,就越想摧毁她,越想看到她求饶哭泣的样子,真是的。”说罢,耸了耸肩膀也消失在了原地。还有些事要布置。似乎也查到了那座山崖,接下来是绝对不能染那个他们查到这里的。因为好戏才刚开始啊。
京城,新皇登基,自然有太多的事务要处理。
上书房里
阎焰一身劲装站在轩辕孤云的旁边。
“阎焰,谢谢你。”轩辕孤云有些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公文,“你,起誓可以不必待在这里了。过你想过的生活去吧。”
“皇上,我答应过主子,要留在您身边两年。”阎焰目不斜视的淡淡吐出了句话。那是自己最后答应她的事,在再次见到她之前,自己一定会做到。
轩辕孤云怔了怔,接着苦笑起来:“也好。”
“皇上又在想主子了?”阎焰看着空荡荡的书房,轻轻地问道。
“是,很想很想她。”轩辕孤云的声音里满是沧然。
“主子也很想你。”阎焰依旧是没有表情,声音却软了下来。
轩辕孤云笑了起来,这次的笑是满足。
“已经查到主子被带去了哪里,只是我们晚了一步。会继续加紧追查的。”阎焰有些怀疑,能那么迅速带走她的人,莫非是和黯然有关?但是没有道理他会带走她的啊。
“恩。”轩辕孤云有些颓废的应了声。
“皇上,有个请求。”阎焰忽然转了话题。
“说吧。”轩辕孤云放下了手里的公文。
“是绝盗子无的事,他和。。。。。。”阎焰下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这一次,子无并没有取得太子的信任,只是因为这次根本就没有两年的时间。
轩辕孤云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轻轻地挥了挥手:“准了,让他带那个女人走吧。”轩辕孤云忽然有些累了,这些事,自己已经不再在意了。由他们去吧。
“属下代子无谢过皇上。”转过身就要行礼。
“行了,你不用对朕行礼,你忘记朕的话了么?”轩辕孤云打断了阎焰的话,“去吧。”
阎焰看着轩辕孤云的脸,无声地退了下去。皇上眼里的哀伤,也只有在自己的面前才会暴露出来吧。太上皇被软禁在了一宫里,而以前的太子殿下也被软禁了起来。现在,再无人能与他抗衡。可是,皇上却不会高兴,只要没有她,距一直都不会有笑脸。
“太后娘娘到。”门外那尖细的声音响起。
轩辕孤云不耐的皱起了眉头。门口,那张雍容华贵的脸又出现了,脸上挂这灿烂的笑容。
“母后,你怎么来了?”轩辕孤云起身,淡淡的问道。
“本宫特意来找皇上的。”太后的脸上满是笑,“本宫特意为你准备了个惊喜。”
“哦,有捞母后。”轩辕孤云还是了一副淡淡的口气,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皇上~~~”太后有些不满,“皇上,现在去御花园看看啊。本宫特意为你准备的。”太后眼里满是自信。就不信皇上看到那个不会心动!
“知道了,朕去看看。”轩辕孤云点了点头,去走走也好。
太后欢喜的走在前面,那个可是自己花了很大的心思才找到的。
来到了御花园,太后遥指湖心:“皇上,就在互信的亭子里。”
“哦。”轩辕孤云看着百花盛放的御花园,心里却想着若可飞那张笑颜如花的脸。
太后瞪了眼跟在后头的宫女太监们,示意他们都不准跟上去。
轩辕孤云自己迈着不自往前走去,飞儿现在在哪呢?是否也能看到这样的美景?互信的亭子忽然传来了琴声。轩辕孤云抬起头有些讶异,慢慢地走上前去。
一抹俏丽的身影引入了他的眼帘,亭子里一素衣女子,正背对着她在抚琴,头发随意地用一条分红的丝带束在了一起。轩辕孤云皱了皱眉为何幽谷熟悉的感觉?对了,飞儿,自己的飞儿最带这样简单的打扮。
女子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停下了动作,缓缓地转过了头,对上了轩辕孤云的眸子,盈盈行礼:“参见皇上。”
轩辕孤云定住,愣住,完全的僵住。
眼前的人,她的脸赫然就是自己的飞儿!如此的熟悉,如此的让自己想念。
“飞儿!!”轩辕孤云轻轻的唤出声。
“奴婢在,皇上。”素衣的女子抬起头,水眸萦绕,楚楚动人,就这么深情的看着轩辕孤云。年轻的皇上,真的好俊美啊。如果能俘获他的心,那么自己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轩辕孤云没有让她起身,而是痴痴的看着这张脸,慢慢的蹲了下来,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抚上了那张脸。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小心,生怕自己一用力眼前的人就不见了一搬。
“飞儿!!”轩辕孤云的眼神朦胧起来。
“皇上,皇上!”素衣女子喃喃地回应着。
“你,这贱人。”忽然轩辕孤云的唇里淡淡地吐出了几个字,眼神瞬间变得阴骇恐怖, 浅浅的血丝浮现在轩辕孤云的眸子里,“你,根本就不配长得和飞儿一样的脸。”
只听的咔嚓一声,轩辕孤云生生的将素衣女子的下巴捏碎,在女子来不及人核反应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再用力将女子一把抛入了湖心,没有意思的犹豫。雅尼全是嗜血的冷酷。
“来人。”轩辕孤云五是在互信拼命扎的女子,和目睹了眼前一幕正匆匆赶来的太后,冷漠的出声下令。
亭子里立刻出现了两个黑衣人,跪在地上,恭敬的行过礼:“皇上。”
“吧那女人捞起来,剁碎,喂狼。”轩辕孤云简短的交代完毕,大步走出了亭子。
两个黑衣人领命,冷眼看着湖心里痛苦挣扎的女人。皇上在皇宫的一围栏里养了群狼,没想到这个女人做了第一个人肉饲料。
太后已经赶了过来,将轩辕孤云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看着一脸冰冷的轩辕孤云,张嘴欲说什么。轩辕孤云的目光森冷,看着太后那苍白的脸,慢慢道:“以后,不要再做这样愚蠢的事。”
太后的脸色剧变,浑身微微颤抖起来,自己的九儿居然对自己如此的无礼!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九儿!”太后挡在了欲离去的轩辕孤云面前,冷喝了声,愤怒的看着眼前的人。要知道,是自己带大了他,是自己才有今天的他!
“太后,您该称朕为皇上!”轩辕孤云一字一句清晰的说道,“太后以前做过的事,朕不会再追究。但是,以后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
太后无力的后退着,身形不稳起来,身后的太监赶忙扶助了她。太后瞪着眼睛看着渐行渐远的轩辕孤云,心中不断勇气不安和绝望。皇上的称呼变了,态度变了,他整个人都变了。再也不是那个任自己摆布的九儿。自己以前做过的事不追究,皇上指的是什么事?他都知道了什么?
太后的心越发的不安,也无法走动。现在,自己该如何是好?
轩辕孤云仰望天空,发出长长的叹息。
飞儿,你在哪里?
谁也无法替代你。
你就是我的唯一。
“啊~~”若可飞忽然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怎么了,脚又痛了?”消魂在一边看着大夫小心的为若可飞上药,却听到若可飞的抽气声,不由得出声关切地询问。
若可飞轻轻的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忽然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消魂愣了愣,没有在说话。
“姑娘要按时服药,老夫会每天过来为你换药的。再过几天,应该可以拆下来了。“大夫嘱咐着,换好了药,收拾好了药箱离去。
若可飞看着自己的脚,微微叹气。从脚被敲断。已经过了快一个月了。而冥月和黯然似乎都是给自己用了很好的药,所以才恢复的这么快。应该很快能下地了吧。只是痊愈怕还是要等一段时间。孤云,为什么自己刚才突然想起了孤云。自己不在他的身边,他会是什么样呢?会想自己,会生气,会不安么?
“你,又在想他了。”消魂的声音淡淡的。
若可飞露出丝笑容,点了点头承认了。
“这些日子,大哥会叫你做事。”消魂有些不忍的说了出来,虽然不知道老哥会让她做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容易的事。
“嗯。”若可飞淡淡的应了声。
“我,会帮你。”消魂蹲了下来,定定的看着若可飞那张平静的脸。
还未等若可飞说话,一个熟悉的声音冷冷的打断了两人:“那可不行,你帮了就不算了。”黯然忽然出现在两人面前,蹲在了两人中间,低头看了看若可飞的脚,再点了点头,“不错,差不多过几天就能下地了。做那事不需要痊愈了也行。”
消魂伸手就要发难,却被黯然挥出手指,看着他“想站这一晚上不?”
消魂顿住,站在了一边冷眼看着黯然。
黯然也起身,坐到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若可飞,“先把你要做的事告诉你,做好了有奖励的哦。”
消魂一脸愤然的看着黯然,忽然用内力传音“你到底想做什么?放她回去。”
“好玩而已啊。老哥帮你留住她不好啊?”黯然也内力传音回了句。面上依然笑眯眯的。
“不需要,我不需要强迫留住她。”消魂咬牙切齿。
“哎哟,我家小子终于承认自己的心思了。”黯然嬉笑着。
消魂冷哼了声,出奇的没有再反驳,别过了眼不再看黯然。
“过几天,你去杀这个人。”黯然从怀里掏出幅画递给若可飞,“记住,消魂不能帮你,如果帮你了就不算了。那么,你回到他身边的日子说不定会无限延后哦。”
第九十一章
黯然笑着把画像递给了若可飞,若可飞平静的接过了画像,摊开来看。
“你到底想做什么?居然叫她去杀人!”消魂怒了,咆哮着冲黯然发着火。
黯然却满不在乎道:“你这叫什么话,莫非你认为眼前的人是个纯真美丽的纯洁少女?觉得她的手很干净么?吃我的住我的,还用我最好的药,为我办点事也是应该的吧。”
消魂咬紧了牙,断然喝道:“不行!”
“又没叫你去。你在这放什么屁。”黯然一把推开了消魂的脸,嬉笑着,“你怎么不问问本人的意见?”
“我去。”若可飞平淡的说着,仔细的看着画上的人。画上的人五官端正,也是个俊朗之人,只是眼里的阴狠和薄薄的嘴唇破坏了那感觉,整体给人却是凶神恶煞。杀这个人?
“成功了,我会考虑让你见你的小男人的哦。”黯然笑的眯起了眼,“但是不能有别人帮你,特别是这家伙。否则,一切都不算数。”
若可飞没有讶色和争辩,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接着道:“不过我需要这个人的全部信息,以前和现在的,要细致到他的所有习惯,包括喜欢吃什么,喜欢去哪里。”
“这个简单,我已经和老二说了这事了。就是那天背你回来的人,他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黯然眼里闪过一丝赞许,果然,她第一反应就是要求知道这些。只有了解了对方的一切才好下手。
消魂看着两人的对话,咬紧了唇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黯然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腰:“我先走了,到时候老二会来告诉你一切的。”
“多谢。”若可飞冷冷的吐出了两个字,眼神依然没有从画上收回。
待黯然的背景消失在了门口,消魂一把抢过了画,有些怒气:“你为什么要答应他?”
若可飞忽然露出丝奇怪的笑:“你大哥,说的很对。你以为我这双手很干净么?为他做点事应该的吧。”
消魂看着若可飞脸上的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疼痛。眼前的人看起来就是像一碰就会消失一般,让人止不住的心疼。不是的,什么干净不干净,这些话,这些话不对!
消魂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画像,一看脸色倏变。是他!!
怎么可以这样?大哥怎么可以叫没有一点武功的她去杀这个人?不是让她去送死么?
消魂抬起头看着若可飞,张嘴想叫她不要去,却只见到若可飞闭着眼睛,脸上没有一丝的波澜,接着若可飞倏的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
“放心。我会活着回来,而且,一定会杀了他。”若可飞的眸子清澈见底,消魂无语的将手中的画像递回给了若可飞。心中却在暗下了决心,自己一定会暗中跟去,如若她遇到了危险,自己也可以第一时间出来营救。
过了几日,大夫果然来为若可飞拆去了夹板,若可飞可以勉强走路了。而二当家也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将厚厚的一叠纸交给了若可飞。
“这是郝三元所有的信息,包括你要的他的习惯还有喜欢吃的和他的过去。”二当家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心里有些好奇,这样柔弱的女人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除了自己觉得她比较冷静,眼神有些特别外,还没有认为她哪里还有特殊之处。若是少主想要她,种上蛊不就一了百了么?这么柔弱的人,能抗拒得了蛊的反嗜么?
“谢谢。”若可飞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起来。
“你若需要什么就说一声。”二当家有些不在意,眼着的人能杀的了那个让主子头痛的人么?
“琵琶,白衣,幻觉粉……”若可飞快速的浏览着上面记载的东西,也快速的报着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快速的阅读和非凡的记忆力让二当家有些吃惊,更吃惊的是她所提出需要的东西。要这些来做什么?奇怪,很奇怪。
二当家认真的记下若可飞所需要的东西后才说道:“四天后,他将会在万声楼的二楼包厢里用饭。一个人。”
“是,每年都会在那时间去。”若可飞接过了话,也将手里的东西全部看完。
二当家心里有些惊讶,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到时候我们会送你去。”
“多谢。”若可飞还是冰冷的客气着。
“你要的东西,一会就给你送来。这几日,多休息吧。”二当家说的有些像是最后的话一般,在他的眼里,若可飞九成也完成不了这个任务。
若可飞点了点头,闭上了眼,没有再看二当家。
“你会弹琵琶?”黯然忽然出现在了若可飞的面前。
“恩。”若可飞轻轻的应了声,没有睁开眼。这些东西,自己很久以前就会了,不过已经很久没有摸过了。
“别一副怨气冲天的样子嘛。”黯然嘻嘻笑着,“我不让你们那么快见面,也很好啊。”
“没有。”若可飞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清澈的眸子看了看又换了面具的黯然。
“你想啊,他现在当上皇上了,要什么有什么,特别是女人。”黯然咧着嘴说的兴起,“要看清楚他的心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嘛。看他那么久不见你是不是心里还是只有你。”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这样的八卦。”若可飞嘴角浮起淡淡的嘲笑。
“呵呵。”黯然干笑了两声,“我这是帮你考验你的男人嘛。”说话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
若可飞再度轻轻闭上了眼:“是么,那你就等着看结果吧。”
“你还真相信他。”黯然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意。
“你今天似乎很闲?”若可飞话里已经有了赶人的意思。
“恩,对,事情都处理完了。”黯然装着一点也听不懂若可飞的意思,厚着脸皮坐在了一边。
若可飞不再说话,只是睁开眼看着窗外的景物。春天就要过去,炎热的夏天就要来临了。黯然想证明什么?证明所谓的爱在时间的面前什么都不是?摧毁别人的信仰是件很有趣的事么?想到此,若可飞的心忽然一颤。这个念头怎么会如此的熟悉?
“主子,这位姑娘要的东西送来了。”门口一个声音飘来。
“拿进来吧。”黯然随意的吩咐着,将眼神从若可飞的身上移了回来。刚才她眼里的一瞬失神是怎么回事?在想些什么?
来人将东西小心的放好后,退了出去。
“弹一曲吧。”黯然出声将若可飞的思绪拉了回来。
“给我。”若可飞没有动,只是看了看放在桌上的琵琶。
黯然一怔,随即上前将琵琶递给了若要飞,却有些心悸。眼前的女子有着一股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淡淡说出的话却让人无形中照着她的话去做。
“想听点什么?”若可飞的手拢上琵琶,轻轻调了调音。
“随便。”不待黯然发话,一个声音忽然Сhā了进来,消魂从窗户翻了进来。消魂抽了抽嘴角,无视黯然的眼神。黯然戏谑的看着消魂,这小子终于忍不住跑进来了,蹲在外面有多久了?
若可飞看着消魂,忽的绽放出个灿烂的笑:“那就弹一曲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黯然轻轻的重复这个曲名,没有听过的曲名啊。这是什么曲子。
若可飞没有再回答什么,只是手指轻轻触动琴弦,开始了弹奏。圆润的声响,含着泪,淌着血,悲壮地,如泣如诉地弹出一节节短歌。铿锵有力的节奏犹如扣人心弦的战鼓声,激昂高亢的长音好象震憾山谷的号角声,战场特有的号角声响。最后,声声如咽,缓缓收尾。
房中的两人听的痴了醉了。这是怎么样的声音,这是何等的场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更从来没见过有人能这样弹出。
“许久未弹,生疏了。”若可飞有些不满的在琵琶上揉了下。
两人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定定的看着若可飞,眼里有惊讶,有赞叹,有不信。
“你,到底是谁呢?”黯然良久轻轻的吐出句话。
若可飞笑了,这话,好象自己的男人也问过。
“我,就是我啊。”若可飞盈盈的笑了起来,因为这句话让她想起了他。他傻傻的问着自己是谁,那模样是那么的纯真美好,让自己永远也无法忘怀。
“四天后,我会派人送你去。”黯然眯起了眼,再次兴奋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忽然感觉,这个女人一定会在那天给自己惊喜。
“知道了。”若可飞放下了琵琶,不再理会黯然,看着消魂笑问,“今天没接生意?”
“没心情。”消魂扯了扯嘴角,“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啊。”若可飞站了起来,脚却还是不能太用力,还有些跛。
消魂忙上前扶住她,两人当黯然不存在一样,慢慢走出了房门。黯然没趣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咻的消失在了原地。
四天后,黯然果然派人用马车将若可飞送走了,当消魂赶来时,屋子里已经没有了人。
“切!”消魂不满的啐了口,忙退了出去。忽的耳边传来那幽幽的声音:“记住,不准帮她。”
这一日,郝三元和往常一样独自去了万声楼的那个包厢。
“郝爷,您来了。”小二笑嘻嘻的接过了郝三元丢过来的银子,乐颠颠的在前面带路。每年的这一天,郝爷都会来这个酒楼的那间包厢,点一大桌的酒菜独自饮酒。而那个包厢早已经被他包了,无人可以再进去。虽然眼前的人是个恶贯满盈之人,但是每年在这上面花的钱却一点也不含糊,也从未对这酒楼的人出过手,这倒是酒楼欢迎他的原因。
“行了,出去,不要任何人来打扰。”郝三元冷冷的吩咐着。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小二嘻哈着应下来,这已经是规矩了。
“这是什么?”郝三元指着角落柜子上的那坛檀香皱了皱眉。
“那是刚进回来的,特意为郝爷您准备的。安神的。”小二忙不迭的显功。
“行了,上好菜,下去吧。”郝三元不耐的摆了摆手。
“是是。”小二揣着沉甸甸的赏银,赶快下去催菜快些上齐了。
郝三元把剑解下,丢在了一边。剑与剑鞘的接缝处,赫然有丝暗红色。郝三元的心里有些烦躁,今日自己要出门时,一个小妾仗着自己平时比较宠她,居然拦住自己在那撒娇不让自己出门,自己顺手拔剑就杀了她。心烦!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小二讨好的关上门,退了下去。
包厢里,只剩下自己喝着酒的郝三元和那静静燃烧的檀香。
许久,郝三元痴痴的看着满桌的酒菜,长长的叹了口气。
忽的,门被轻轻的推开来。
郝三元大怒,转过头就准备大骂:“是谁允许……”话到一半却生生的顿住了。
门口站着一白衣的女子,头上戴着一小小的金钗,轻轻的摇曳着。手里抱着一把琵琶,正腼腆的看着自己。看到郝三元瞪着她,她立刻害羞的垂下了脸。
“瓶儿……”郝三元喃喃的开口,痴痴的看着门口的人。
白衣的女子浅浅的笑了,轻轻道:“大官人想听曲子么?”
“你会弹什么?”郝三元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的女子。
“大官人想听什么我就弹什么。”白衣女子始终腼腆的笑着。
“那就来曲春梅吧。”郝三元的眼神朦胧起来。
“好的,大官人。”白衣女子小声的回答着,轻轻的带上了门,坐在了一边,纤纤手指抚上了琵琶,乐声慢慢的响起。
白衣女子轻轻的弹着,慢慢的唱着。
郝三元的眼睛越来越迷蒙,眼里渐渐的起了层水雾。
“瓶儿,你是我的瓶儿~~~”郝三元眼角慢慢的溢出了泪。瓶儿啊,自己的瓶儿,那时候的自己还不是什么烟霞山庄的庄主,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只是个本县的小捕头,因为得罪了县令,被关进了大牢,受尽了折磨。而瓶儿,自己在这家酒楼救过的女子,和自己私定终身的瓶儿。为了救自己,她把自己送到了县令的面前。当自己被释放,欢天喜地去找到她的时候,在自己面前的已经不再是完整的她。一只眼睛不见了,只留下黑黑的窟窿,鼻子也被削去了,连Ru房也被砍去了一边。那冰冷的尸体,被染红的白衣,还有头上那轻轻摇曳的自己送她的小金钗。从此,自己的心疯了,再也没有心了。
可是,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瓶儿!这样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还是那么腼腆害羞的模样。
一边的檀香烧的更旺了。
“瓶儿~~”郝三元慢慢起身,走向了白衣的女子,却不敢碰触她,生怕自己一碰她就不见了。
“齐哥~~~”白衣女子的声音有些哽咽。
郝三元浑身一阵颤抖!齐哥!只有自己的瓶儿才会这样叫自己!也只有她才知道自己的小名!
“瓶儿,是你么?你来见我了么?”郝三元的眼角泛起了泪花,真的是自己的瓶儿!
“恩,我想你,齐哥。”琵琶被放在了一边。白衣女子伸出了双臂。
“瓶儿!”郝三元扑了上去,跪在地上,紧紧的搂住了白衣女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我每年这一天都会来,就是想再遇到你。”郝三元的声音哽咽着,透着无尽的悲伤。
“恩,齐哥,我们,再也不用分开。”白衣女子笑的温柔,笑的腼腆。
“你来带我走的,对不对?我们再也不会分开,对不对?”郝三元急切而担心。
“是的,齐哥,我来带你走的,我们,再也不会分开。”白衣女子伸出手,轻轻的抚上郝三元担心的脸,再拔下了自己头上的小金钗,“看,齐哥,你送我的金钗,我一直都带着。”
“瓶儿,我的瓶儿,带我走罢。”郝三元的目光迷离,满足而希翼的微笑着。
“恩,我带你走,再也不分开。”白衣女子手里的金钗柔柔的轻轻的戳进了郝三元的太阳|茓,一直深入到最里面。而郝三元一动也不动,丝毫没有挣扎,仿佛感觉不到痛一般。
血,慢慢的流出,缓缓的从他的太阳|茓流到脸上,流到身上,还有她的白衣上。
郝三元的脸上带着微笑,满足的笑着,轻轻的闭上了眼。
门被轻轻的推开来,黯然和二当家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郝三元死了!就这么简单的死了!带着满足幸福的微笑死在了若可飞的怀里!
阵阵寒意在二当家的心里升起。
那个让主子很棘手的人,居然就这样死去了!还死的那样的满足,这样的心甘情愿!这是真的,眼前的这一幕是真实的!二当家走上前,盖灭了那檀香,里面的幻觉粉闻多了可不好。
若可飞还是没有放开怀里的人,只是沉默的看着自己怀里那幸福满足的人。
“你,果然不一样。”黯然看着若可飞缓缓的道出了句。
“不是我不一样,而是他的心里深处有份爱,所以才会被我得了手。”若可飞看着怀里闭上眼嘴角却带着微笑的人,轻轻的长长的叹了口气。
黯然出奇的没有反驳,只是淡淡的说道:“你还要抱多久?”
若可飞没有说话,心里只是单纯的想现在多抱会这个人。
“你做到了,我说过给你奖励。”黯然看着若可飞没有动,心情突然烦躁起来,“我会让你见你男人的。”
第九十二章
若可飞看着黯然,淡淡道:“什么时候?”
“不急啊,我既然答应了就肯定会送你去的。”黯然呵呵的笑着,冷眼看了看若可飞怀里的人,转身离去。背对着若可飞的他眸子里越发的阴寒。
爱?这种可笑的东西真的会存在?若不是,郝三元又怎么会如此简单的被杀,那么的幸福满足,那么的心甘情愿。真是愚蠢,真是笑话!!!
二当家复杂的看了看屋里,屋子里淡淡的血腥味让人很是不舒服。接下来该是他们善后了。这个女人真的做到了。二当家转身离去,准备善后。
两人刚离去,消魂的身影就出现在了门口。
“走吧。”消魂复杂的走近了若可飞,这样表情的她真的很让人心疼。
若可飞低下头看了看渐渐没有了温度的郝三元,发出轻轻的叹息,慢慢的松开了手。利用人心最柔软的那块来杀人,自己以前不是没做过。以前做完这样的事只会不屑那些人的软弱和愚蠢。现在,再做出这样的事,为何自己的心里有些隐隐作痛。却不是因为眼前的人痛,痛的是什么呢?挡在自己和孤云面前的,自己绝对不会手软,不管是谁。
消魂看着失神的若可飞,微微皱起了眉。她在想什么?为何会有这样的眼神。
“走吧。”若可飞起身,慢慢的转身走向了门边,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地上那渐渐冷却的身体。
消魂看着若可飞那身染上血迹的白衣,眼里黯淡下来,默默的跟在了若可飞的后面。两人一路无声而回。
回到居住的院子,若可飞沐浴后换好了衣服,坐在窗户边由丫鬟为她轻轻的擦拭着头发。
突然,身后的丫鬟动作停了下来,接着是轻轻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一双大手拿起了毛巾,为若可飞擦起了头发。
“这,也算是你的奖励么?”若可飞没有回头,轻笑出声。笑里却是蔑视。
“算是吧。”黯然似乎不是很擅长做这样的事,一不小心扯住了若可飞一撮头发,让若可飞有些吃痛,皱了皱眉。真是搞不懂这个男人,有时候兴起了就像是个恶魔,有时候兴起了又像是个好心的大哥。
“皇上要派人出征连赤国呢,呵呵,这次的粮草可是充足的很,而且太子被囚,以前签下的条约也可以完全的废除。”黯然慢慢的说着。
若可飞没有马上说话,只是在想着黯然所说的话。他出征连赤国,为什么?虽然这次的内乱没有损耗太大的兵力,可是为何要征战其他国家?
“我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目的。”黯然理了理若可飞的长发,“你可知道?”
若可飞轻轻的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可是,很快的,两人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战事很快就传来,连赤国虽然是骁勇善战的民族,可是在轩辕那恐怖强大的武器面前,是那么的弱小和苍白。
每攻下一座城池,就以若可飞的名字来命名。
飞将城,可城,飞孟城……
战火纷飞,准确的来说不叫战争,而是叫侵略,屠杀。哀鸿遍野,连赤国有多少人在诅咒着轩辕孤云,又有多少人在诅咒着那制造出武器的人。可是。这一切都不能抵挡那前进的步伐。短短的七天,已经攻陷了连赤国的五个城池。国破,已经不远。
皇宫里。
“皇上,德妃娘娘求见。”小太监尖着嗓子喊着。
“不见。”轩辕孤云低头看着手里的图纸,轻轻的摩挲着,这些都是飞儿亲手所绘。
“皇上,该,该翻牌子了。”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将手里的托盘递了上去。新皇登基不久,丞相及众位大臣就力荐皇上纳妃立后。皇上没有同意,最后在太后的横加干涉下,虽然皇后没有立,但是妃嫔纳了不少。
轩辕孤云随意的翻过了一个牌子,淡淡的对小太监道:“去吧,把东西给朕准备好。”
“是。”小太监心中叹气,不知道今晚又是哪位妃子要倒霉了。之前,第一次被皇上翻了牌子的妃子都异常的高兴,以为自己得到了宠爱。可是,皇上却命令自己准备了那些东西。那晚,皇上的寝宫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皇上从来不会去哪一个后宫妃子那过夜,都是妃子们来皇上的寝宫伺候,完事后再回去,也不能在皇上那里过夜。可是,那晚,那位妃子叫的凄惨的让人心寒,本以为是皇上不会怜香惜玉,伴随着阵阵的鞭笞声,最后满身是鞭痕血迹的妃子被抬出来,众人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皇上只是虐待她们,却从来没有行过房事!一次比一次狠绝,一次比一次的花样厉害。
不知道情的妃子们是一个接一个的想得到皇上的宠幸。知情的妃子们却最害怕的就是皇上翻牌子翻到她们。
而今天来求见的德妃显然是不知情的一人。
“为什么不让本宫见皇上?本宫要见皇上。”门外传来吵嚷的声音。
轩辕孤云半眯着眼睛,对着还未离去的小太监淡淡道:“今日翻的是谁的牌子?”
“禀皇上,是琴妃的。”小太监低着头恭敬的回答。
“那换成德妃吧。”轩辕孤云随意的说着,“去吧。”
“是,皇上。”小太监在心中叹气为德妃遗憾。
待小太监出了门,门口的吵嚷声消失。想是小太监将这消息告诉了德妃,德妃兴高采烈的回去打扮去了。
愚蠢且恶心的女人。轩辕孤云低下头,拿起了信。
卫亮,当初那个热血的小将,此刻化身成了修罗,似乎相当的享受战争带来的喜悦和杀戮的快感。不断的前进着,似乎不知道疲倦一般。
“禀告皇上,王大人求见。”太监战战兢兢的禀告着,对于这位喜怒无常的年轻帝王,他是从心灵深处的害怕着恐惧着。
“宣。”轩辕孤云随意的将手里的东西丢下,靠在了椅子上。
“微臣叩见皇上。”王彻进来后恭敬的行过了礼。
“免礼。”轩辕孤云冷眼看着眼前的人,淡淡问道:“有何事?”
王彻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臣斗胆恳请皇上,将卫将军召回。”
“哦?”轩辕孤云挑了挑眉,“王大人何出此言?”
“前方连连告捷,可是杀戮太重,臣恐……”王彻皱着眉,痛心的说着。连赤国早晚会灭,只是这样下去,百姓死伤无数,等归属于本国的时候,已经等于废国了啊。
“朕明白你的意思。”轩辕孤云淡淡的说着,仰起了头,“不过,朕需要连赤国的百姓来做什么?”
“得民心得天下啊。皇上。”王彻有些急了,皇上既然明白,为何还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民心?天下?”轩辕孤云忽的低下头,像是听到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一般,讥讽的看着王彻,“朕需要这些么?朕要这些有用么?”
王彻的瞳孔放大,死死的瞪着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一般。皇上刚才说了什么?不需要民心不需要天下? 那为何又要攀登上皇位?为何又坐在这里命令卫将军大肆征战讨伐?为什么?为什么?
“朕有些乏了,你退下吧。”轩辕孤云没有去看那跪在地上僵硬的人,起身往门口走去。
“皇上!!!”王彻的声音有些绝望带着颤音,“皇上请三思啊。”
轩辕孤云却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再看地上跪着的人一眼,径直从他身边穿了过去出了门。
王彻颓废的伏在了地上,没有了话语。
轩辕孤云静静的走在皇宫里,身边没有一个人。但是在暗处,却有太多的人在暗中保护着。轩辕孤云轻车熟路的在宫里走着,习惯性的走到了一冷清的宫殿前。门口的宫女看到了他,忙行礼,轩辕孤云却轻轻的挥手,示意两人离开。
慢慢的推开了门,屋子里发出轻轻的声音,似乎是刀片与木头相接的声音。一个俊美的男子坐在窗户边,拿着手里的一把小刀在小木头上雕刻着什么。
“七哥……”轩辕孤云的声音很轻。
“你来了。”轩辕孤风的眼神却没有从手上移开,依然专注的刻着。
“我,又想她了。”轩辕孤云搬过一个凳子,静静的坐在了旁边,看着轩辕孤风雕刻。
“是嘛?我也有些想她了,可是,她不在了。”轩辕孤风嘴角露出丝悲哀的笑,看着手里的小木偶。
“你,又在刻她了。”轩辕孤云看着轩辕孤风手里的木偶,再看了看窗台上那个盒子里摆满了一排的小木偶。全是一个人的样子,有笑的,有冷着眼的,有面无表情的,栩栩如生。赫然全是若可飞的模样。
“是啊,我又在刻她了。”轩辕孤风的眼神有些空洞,“其实,我很嫉妒你,很羡慕你啊。”
轩辕孤云没有说话,静静的聆听着。这段话自己已经听了很多遍,可是,自己听不厌,听不够。想听,还想听。
“她对你那么好,为你做了那么多。”轩辕孤风嘴角浮起讽刺的笑,“我以为,她不爱你的,我以为你很爱她的。”
轩辕孤云听着,脸上浮起了温柔的满足的笑。她爱自己的,她很爱自己的。
“可是,你在最后却杀了她。”轩辕孤风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来,“我还以为,你很爱她。”
轩辕孤云只是幸福的笑,没有说话。眼前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飞儿她没有死。
“等她消失了,我才发现,自己对她似乎不只是想要那么简单。”轩辕孤风刻着人偶的眉,依旧慢慢道,“我还以为自己只不过找到个好玩的宠物。结果,好像不对劲了。”
木屑慢慢的掉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音。
“她死了,我忽然发现自己快不会思考了。”轩辕孤风停了下来,轻轻的抚摩着手上人偶的眉,眼,脸,还有唇。
“七哥,我以为你没有心。”轩辕孤云笑了,“你对她,也不是爱吧。”
“那是什么?”轩辕孤风抬头,看着轩辕孤云晶亮的眸子,不解而又渴望的问着,“那是什么呢?”
“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轩辕孤云恶劣的笑了笑,没有回答。
轩辕孤风垂下眼,发出长长的叹息。忽然觉得一切都好像是个笑话。活的没有任何的意义。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最后却变得模糊起来。
“七哥,你要不要做皇上?”轩辕孤云忽然露出了个灿烂纯真的笑。
“不想,没意思。”轩辕孤风连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若是以前,自己真的很想坐上那个位置,俯看天下,现在却觉得,好像是个遥远的笑话一般。
“可是,我想你做呢?”轩辕孤云的眸子里有着淡淡的坚定。
“你,要去哪?”轩辕孤风看着眼前有些不寻常的轩辕孤云,微微愣住。
“去她的身边。”轩辕孤云笑了。若是她不在了,那么自己会让全世界都为她陪葬。可是,她在,那么自己就要去她的身边。想抱紧她,想和她一起看日出日落,想亲手为她烤东西吃。想看她的笑,吻她的脸。
“你,要走了?”轩辕孤风讶异的看着眼前的人,他要追随她而去?那为何那日又要射杀她!?
“恩,我要走了。这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轩辕孤云微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她已经不在了。”轩辕孤风喃喃的说着。要和那个女子一起入地狱?
“不管她去哪里,我都会追回来。”轩辕孤云伸出手拿过了盒子里的一个小木偶,“你知道为什么她爱我但是讨厌你么?”
轩辕孤风回过神,看着眼前的人,眼前的轩辕孤云眸子熠熠生辉,灼灼的看着自己。
“为什么?”轩辕孤风启唇问道,这也是自己很早就想知道的事。
“因为,我们说过会一直在一起,直到死去。永远也不会放手。”轩辕孤云笑着将木偶塞回了轩辕孤风的手里,“而你,做不到。”你连真正的她都分辨不清,又如何与她相守?
轩辕孤风低下头看着手里的木偶,良久才道:“你要和她葬在一起么?”
“恩,七哥,剩下的事麻烦你了。”轩辕孤云忽的起身,对着轩辕孤风行了一个大礼,“真的对不起,剩下的事要你来收拾。”
轩辕孤风露出了落寞的笑:“唯有你,还肯叫我一声七哥了。”
“五王爷和庄妃的事,七哥自己处理吧。太后也任凭你处理吧。”轩辕孤云这席话已经宣告了三个人的灭亡。
“你啊,还真是任性。坏人总是要我来当。”轩辕孤风的眼里忽然浮起了从来没有过的宠溺。这一次,自己的心似乎真的变了。
“你一直都是坏人啊,继续当下去不好么?”轩辕孤云也露出微笑。
“是啊,我一直都是坏人,想你死,想你死的很惨。想所有不顺从我的人都死掉。”轩辕孤风轻轻的诉说着。
“父皇,你留着罢。”轩辕孤云最后掉出了个要求。
轩辕孤风良久没有说话,定定的看着轩辕孤云,轩辕孤云的眼神却毫不退让。
“好罢,留着他。”轩辕孤风终于退让了。
“真的,很谢谢你啊,七哥。”轩辕孤云露出了会心的笑。
“你,如此轻易的把天下让与我,你不后悔?”轩辕孤风忽然问道。
“你想要天下么?”轩辕孤云苦笑,“你不想要,我也不想要,是我强加于你。如何是让?”
一席话,轩辕孤风哑然。
轩辕孤云转身:“七哥,你保重。”
轩辕孤风看着轩辕孤云远去的背影,久久没有言语。
在若可飞完成黯然要求的任务七日后。
黯然再度出现在了若可飞的房里,消魂跟在了后面。
“走吧。”黯然撇了撇嘴。
若可飞没有说话,只是起身默默的跟在了两人的后面。
出了大门,上了马车,马车急驰在了大路上。
城外,一间简陋的客栈,被夕阳的余辉镀上了层金色。
马车在客栈前停了下来。
客栈外的凉棚下,黯然叫了三碗水酒,三个人静静的坐在桌前。
黯然看着一脸平静的若可飞,忽然想起了自己和二当家的对话。
“就这样放了她?”二当家怎么想自己的主子不是这么大度的人。
“要不还能怎样?你也看到了,如果种蛊,你也想的到会是怎么样的后果。”黯然耸肩。
二当家沉默片刻,才吭哧道:“可是,主子,你说过,就算不种蛊,她也活不长了。她只能活到二十吧。”
“是,她体内中的是离心毒,是在还是胎儿的时候就被下的毒。那种毒我只见过一次。中了那种毒的人绝对活不过二十。因为解药太难寻了。”黯然在第一次看到若可飞的时候就已经在怀疑她似乎是中了离心,后来越多的接触才肯定了下来。那种世间罕有的毒,居然被自己第二次看到。更让人不解的是,她到底是谁?为何体内会有这样的毒?她的母亲又是谁,会被人在孕期的时候就下这种罕见而又恐怖的毒?
“那少主怎么办?”二当家想起这个问题。
“切,她又不喜欢我家傻小子,就算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黯然无所谓的说道。
“真的么?”二当家皱起了眉,她是不喜欢少主,可是少主能放的下她么?
黯然也沉默下来,脸色有些难看地。
“他会来?”若可飞轻轻出声,将黯然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谁知道,也许吧。”黯然摊了摊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你什么意思?”消魂有些怒了,又这样耍人,“你根本就没有通知他!”
“哎呀,你脑子终于开窍了。”黯然笑的得意,“是啊,我是没告诉任何人,他若是寻来我就把人给他,若是寻不来,带回去给你做媳妇,如何?”
消魂色变,原来这一切都是老哥自作主张的游戏。消魂紧张的转头看着若可飞,若可飞的脸上却没有波澜。
黯然也有些怔住,接着慢慢道:“他,现在四处征战,你说他会不会忘了你呢?还有,他的后宫里似乎纳了很多妃子,却独独没有立后。”黯然挠了挠头,“难道,那个位置是在为你准备的?”
若可飞没有回答黯然的话,只是淡淡道,“我们在这里等多久?”
黯然抬头看了看天:“等到天黑吧,若是没有来,你做我家小子的媳妇如何?”
“大哥,你这混蛋,在胡说什么!”消魂怒起,就是大打出手。
“你懂个屁。”黯然架住了消魂的攻击,“她若是做你媳妇,我就告诉她怎么解除她体内的离心毒。”
什么?!消魂的动作停了下来,若可飞也微微的眨了眨眼睫,看着黯然。
“也,你还真不知道啊?”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笑起来,“你体内中了离心毒啊,活不过二十,在你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毒了。还真是奇怪,你母亲是谁?”
“不知道。”若可飞冷冷的吐出了几个字。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只知道这个身体的身份是个丫鬟,其他的一概不知。
这回换黯然有些不解了。原本自己也派人查过她的身份,可是查来查去全是空白,只知道她是王府上的丫鬟。以为她自己应该知道点什么,现在却来句不知道。
“算了,不管这,天色越来越暗了。也不知道你的小男人会不会起来。”黯然笑的自得。从那天起,自己就没有再封锁若可飞的消息,若是有心,那个人应该很快就查到了。算算路程时间,也该是今天能到。若是今天没有到的话,那就一切都不算数咯。
消魂矛盾的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若可飞。她身上中了剧毒,为何自己不知道?现在,该如何是好?
若可飞却没有言语,只是怔怔的看着前方的大道。
他会来,他一定会来!
第九十三章
消魂看着若可飞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了大哥曾经说过的话,什么还有四五年,难道那个时候就是在指她只能活到二十?怎么可以这样?
消魂抬头看了看天色,越来越暗。从他们到这后已是黄昏,到天黑也不过一个半时辰,那人真的会在这个时间赶来?
若可飞定定的看着前方,忽的露出了笑容。
消魂转过了头,顺着若可飞的眼神方向看去。在前方,一群马骑飞奔而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在最前面的人,一席黑衣黑披风,发也漆黑如墨,随风张狂的飘扬着。那张绝美的脸上,眸子摄人心魄,灼灼的看着前方。密集而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轰隆隆的响在天边一般,客栈的小二都好奇的奔了出来,待看到前方那批人马时,吓了一跳,只因为那气势实在太骇人。
若可飞慢慢的站了起来,只是定定的看着那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唇角慢慢的慢慢的浮起了一丝柔柔的笑意。来了,你还是来了。
一群人奔近,轩辕孤云在最前面。猛的勒住了马,迅速的翻身下了马,对上若可飞那温柔的双眼,轩辕孤云笑了,温柔的笑着看着眼前自己一直牵挂的人。
两人就这么温柔微笑对视着无声,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消魂看着跟在轩辕孤云后面的阎焰,怔了怔,随即低下了头,没有言语。
“我,来接你了。”轩辕孤云深深的看着眼前的人儿,终于见到了她,终于啊。
“恩,我知道你会来。”若可飞的笑里有着淡淡的泪花。
轩辕孤云不再说话,上前一把猛的将若可飞搂进了怀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想将她揉进身体里,融化在一起。若可飞伸出手回抱了他,紧紧的贴在了他的胸膛,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声,闭上了眼,享受着巨大的喜悦。这么久没见,自己的孤云又长高了,而他的胸膛是如此的温暖和坚实。
轩辕孤云忽的伸出手抬起了若可飞的下巴,用力的吻上那诱人的红唇。辗转反侧,越来越烈。轩辕孤云身后的众人都不自然的别开了脸,凉棚小的人们都张大了嘴巴,看着这对璧人。消魂的眼里涌起失落,静静的看着两个人。阎焰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眼里暖暖的。夕阳下,两人的背影被拉的很长很长,交缠在一起。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来。轩辕孤云霸道的搂着若可飞的腰不放开,冷冷的看着那边一副嬉笑的黯然。
“黯然,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头目,消息最灵通的天机局的主子,天下三教二十一会的教主,手里掌握全国一半的米粮交易,三成的丝绸买卖,四成的盐运买卖。”轩辕孤云淡淡的将黯然的身份一个个的报了出来,每说一句,轩辕孤云身后的人脸色就沉一分。眼前的人是如何得知的。
黯然的眼里闪过一丝讶色和赞叹,立刻又消失不见。
“呵呵,先坐。”黯然做了请的姿势,示意轩辕孤云坐下,“小二,上茶。”
小二已经快忘记要怎么走路了,哆哆嗦嗦的爬进了客栈没有再出来,黯然在心里叹气,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啊。这个客栈看来又得大清洗了,怎么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呢。
“不用,只是告诉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轩辕孤云的眼里嗜血和暴虐渐起。想起自己这么久没找到飞儿都是因为眼前的人一再的阻挠,每次有了线索立刻就会断得莫名其妙。怎么能不让人暴怒。
黯然挑了挑眉,戏谑道 :“动我,你可知动了我天下会有怎么样的格局?”
“你认为我会在乎这个?”轩辕孤云手上一紧,笑的讥诮。眼前的人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坐上那位置,也不明白自己只在乎什么。
看着轩辕孤云的手搂着的地方,黯然的眸色沉了下来,忽的低低的笑了起来,没有言语。
空中的气氛似乎一触即发,看不见的火星似乎在四处动荡。
轩辕孤云身后的众人都将手放在了配剑上。阎焰也皱起了眉头。
黯然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霸气十足啊。挑衅的站起身。笑着道:“那如果,是有关你女人的性命呢?”
话落,轩辕孤云脸色立变,形势一触即发。
若可飞轻轻的拉了拉轩辕孤云的衣服,摇了摇头。
“啧啧,你可真不友好,我可没对你女人下过手,她住我那都是吃好住好,用的是最好的药。”黯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可是关系你女人性命啊,真不坐下来听听?”
轩辕孤云微微眯了眯冷眸,看了看黯然,再低下头看了看若可飞,若可飞却轻轻的摇头,示意不必听他的话。
“哼。”轩辕孤云冷哼了一声,搂过了若可飞就准备转身离去。
“哇,还真冷血,你女人中了离心,只能活二十岁,你也不管了?”黯然漫不经心的说着。
果然,话落,轩辕孤云的身子僵住,猛的转过了身,死死的盯着黯然:“你说什么?”让轩辕孤云在乎这话而回头相问不因为别的,只因为他听过这种毒,在御书房的一本书上确实见过。
黯然挠挠头,坐了下来,打了个呵欠,微笑着:“我什么也没说,请便。”
消魂低着头,声音低低的传来:“她中了离心。”
轩辕孤云两眼瞠大,没有挪动脚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若是想知道解药就跟我走,如何啊?”黯然笑的恶劣。
“他在撒谎。”若可飞冷冷的Сhā入了一句。现在见到他了,一切都够了,即使现在就死在他怀里,也什么都够了。不允许看到他被人要挟,不允许被他人左右。他就是他,天生的王者,永远傲立的人。
轩辕孤云低下头,看了眼若可飞,却只看到她清澈的眸子里全是冰冷。
“哎呀,女人撒谎可不好。”黯然笑着,忽然弹指一挥,弹出了什么东西飞向了若可飞。轩辕孤云定眼一看,那只是粒很小的黄豆,出奇的没有出手阻拦,黄豆打在了若可飞的|茓道上,若可飞软绵绵的滑了下去,轩辕孤云忙一把抱了起来。
“去哪?”轩辕孤云冷冷的看着黯然,淡淡的问着黯然。
“呵呵。”黯然摸着下巴笑了起来,眼前的人真不愧是登上那最高位置的人,审时度势如此的有气魄。“去我那吧。”
轩辕孤云低下头看了看怀里失去知觉的人,眼里露出了深深的温柔,淡淡道:“有马车没?”
“有。”黯然嘻嘻笑着,用手指了指停在一边的马车,再对着一直低着头看不到表情的消魂说,“你,去骑他的马。”
一辆马车缓缓启动,身后跟着二十余骑。
马车里,黯然看着轩辕孤云温柔的抱着叵可飞,也未看过自己一眼,只是深深的看着自己怀里的人。
“好歹看我一眼吧。”黯然戏谑的说着。
“你有什么好看的,你喜欢看面具?”轩辕孤云只是冷冷的一句便点出了黯然脸上的是人皮面具。
“哎呀~~”黯然帮作吃惊,“被你看出来了,看来这次做的还是不够完美。”
轩辕孤云没有再搭话,而是看着怀里的人,温柔的笑了起来,接着当黯然不存在一般,轻轻的吻上了若可飞的唇。
黯然一脸黑线,抽搐着嘴角:“你还真当我死人啊。”
轩辕孤云抬头,接着伸手摸住了若可飞的脚,看的黯然一惊,不是吧,难道当着自己的面就要做那啥……
“她的脚。”轩辕孤云皱起眉,“还是谢谢你了。”
黯然一怔,笑了起来:“你要谢的还有个人,若不是那人,她的脚恐怕早就废了。”
“我知道,若不是那人,我也再见不到她了。”轩辕孤云知道黯然说的是谁,是木离,那个在最后带走了自己飞儿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救了自己的飞儿,那么自己很早前就在心里说过,不管以后如何,都会放过那人一次。
黯然撇了撇嘴,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心中却在暗暗吃惊,身边 的这个人,并非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容易对付。
可是,他有死|茓,再强大,却依然有自己的死|茓。
黯然的眼神回到轩辕孤云怀里的人儿身上,那恬静安稳的神情,是因为她知道抱着她的人是他么?
马车后,缓缓的跟着一群人,每个人身形矫健,吐纳沉稳。一看就都是不可多得的高手,阎焰和消魂并排在最前面。
“还真是你哥带走了她。”阎焰亲眼证实了自己的怀疑却还是有些不舒服。
“恩。”消魂恹恹的回了句。
阎焰撇了眼消魂,在心中微微的叹气,这小子,怕是中毒了。
“她真的中了离心?”阎焰转开了话题,心中其实一直隐隐的担心着。
“是。”消魂还是恹恹的,简短的回答。
阎焰看着消魂那副自己从来没见过的消沉样,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道他不知道他自己这样的表现是多么的明显么?
她就像是开在悬崖的彼岸花,明知道去采摘可能会万劫不复,可是却还是忍不住走上前,中她的毒,还心甘情愿。
马车停了下来,下了车进了一幽静却宽阔的院子。
二当家吃惊的看着进来的一群人,这些一身劲装的人修为都是如此的高,是谁的人?再一眼撇见那熟悉的娇小身子,此刻被一个气度不凡的绝美男子抱在怀里,二当家立刻就明白过来。当今的小皇帝是这样的么?自己从来没有近处看过他,现在看来,那摄人心魂的气势果然有如传闻一般。
为了她,而来?
黯然和轩辕孤云进了屋,其余的人都守候在了外面,消魂咻的一声消失在原地,阎焰也跟着消失不见。
“说吧,你想要什么?”轩辕孤云看着眼前的男人,淡淡的问首,怀里的人儿却始终没有放开来,那么的小心翼翼,那么的温柔。
“我想想啊。”黯然转了转眼珠,“我想要你的李县的邮政快递。”
“可以。”轩辕孤云眼睛也没有眨。
“本国的水运,我想要五成。”黯然继续狮子大开口。
“好。”轩辕孤云依旧没有一点的迟疑,淡淡的应了声。
“乌山的金矿……”黯然的话还未说出,已经被轩辕孤云冷冷的打断。
“可以,说重点吧。”轩辕孤云冷眼看着眼前的人,如果他只是想要财富这么简单,就不会大费周章的做了这么多事。
“哎呀!!”黯然笑的尴尬,又被看出来了,“你真的这么在乎这个女人?”
轩辕孤云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嬉笑的人:“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要你拿天下来换这个女人,你可答应?”黯然的嘴角浮起了冰冷的笑意。
“这个难。”轩辕孤云的声音没有温度。
黯然心中冷笑,果然,天下还是最重要的。什么狗屁爱情。
“因为我已经许诺把天下给别人了,再给你,似乎失信了。”轩辕孤云平静的说出这个如此惊雷般的消息。
黯然完全的愣住,怔住,僵住,定住。
只是怔怔的看着眼前一副平静模样的人,久久说不出话来。
“换个要求。”轩辕孤云淡漠道,“封王的话可以。”
“不用。”黯然嘴角扯起冷笑,“我的要求你已经全部答应了。”自己要求他用天下来换她,并不是自己想要,给谁都无所谓,只是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
“哦,那说离心的解药吧。”轩辕孤云低下头看着若可飞那恬静的脸庞,嘴角漾起了柔柔的笑意。好不容易才找到她,怎么会让她那么早的离开自己而去?
“先说说你的打算吧。”黯然心里忽然很复杂,有些震撼,还有些不爽。想摧毁这两人的信仰,想摧毁他两的密切信任,可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两人面前居然是那么的无力和苍白,更甚是可笑。
轩辕孤云微笑着:“这次带她回去,是想让她也登上那最高的位置。”
“她不稀罕。”黯然替若可飞说了出来。
“我知道,而且那里的生活她也不会喜欢。”轩辕孤云接过了话,“我,只是想让她登上最高的位置看一看而已。”因为。这个天下,自己是为了她而打下。,她没有看到过,一切都 没有任何意义。
“然后,你就想着带她远离尘世的一切?”黯然猜到了轩辕孤云的决定。真是个疯子啊!在位如此短暂的皇上,恐怕是历史上第一位,也会是最后一位。还有立后,这更是昙花一现吧。就只为了让她站在那最高的位置看一看而已。疯子,眼前的男人还真的是个疯子。登基时年龄最小的皇上,在位时间最短的皇上,还有在位时间更短的皇后。
轩辕孤云只是笑没有回答,默认了黯然的话。
“做完这些事要多久?”黯然算着时间。
“一个月罢。”轩辕孤云淡淡的说着。
“那么,一个月后来找我,我会告诉你离心的解药,但是,能不能拿到我就不敢保证了。”黯然耸了耸肩,“我还真想看看她当皇后的那一刻。”
“那么,一起去。如何?”轩辕孤云的脸上全是霸气而自信的笑。
黯然眨了眨眼,点了点头,:“也好,还没有正大光明的进去过。明天就出发罢,今天先休息吧。”
“如此,谢了。”轩辕孤云起身冲黯然点了点头。
亭子里,消魂呆坐在石凳上,一言不发。
“消魂。”阎焰忽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消魂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天空。
“你在哭啊?”阎焰忽然没来由的冒了句话。
“放屁,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哭?”消魂火爆的低低咆哮着,说完这才发觉自己中了套。狠狠的瞪了眼面带微笑的阎焰,出奇的没有出手,而是拉耸着脑袋,看向了一边。
“你,还真是蠢啊。”阎焰也坐了下来,低低的说着。
“少废话,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去!”消魂鄙视的摆了摆手。
阎焰没有反驳,只是轻轻的叹息着:“是啊,我也蠢啊。”
“走。”消魂站起身。
“去哪?”阎焰看着一脸颓然的消魂。
“喝酒,去不?”消魂撇嘴,“去偷我老哥的醉生梦死。”
“好啊。”阎焰也起身,微笑着跟在了消魂的身后。
醉生梦死,是黯然亲手酿的酒。
香浓,醇烈。
据说,喝下去会让人暂时忘却一切。
在后来,黯然发现酒窖里少了那么多酒,漫天喷火那已是后话。
夜降临,一片寂静。
黯然吩咐人准备好了客房,而随轩辕孤云来的人并没有全部入住,而是习惯性的分成了两班,一班人睡觉,一班人隐匿在了院落的各处。
二当家赞赏又眼红的看着这群训练有素的人,要是都为自己所用那该多好啊。
一间整洁的客户里,丫鬟们送来了沐浴的热水便退了下去。
若可飞还没有醒来,依然静静的躺在轩辕孤云的怀里。丫鬟们退出去前都忍不住偷偷的瞟了眼那俊美的男子,从进门到现在,他一直没有放开过他怀里的人儿。
“飞儿~~~”轩辕孤云伸出手,为若可飞解去了|茓道。
慢慢的,若可飞幽幽的睁开了眸子,印入眼帘的是轩辕孤云那张熟悉的绝美脸庞,此刻正温柔的眼带笑意的看着自己。
“孤~~云~~~”若可飞慢慢的唤了出来。
“在,我在,飞儿”轩辕孤云搂着若可飞轻轻的亲吻着她的脸。
“孤云,我的孤云。”飞儿伸出手搂住了轩辕孤云的脖子。
“在。我就在你的身边。”轩辕孤云轻喃着,“放心,我不会消失,谁也无法再将我们分开。”
飞儿笑起来,眼角的泪滴慢慢的滑落。
“不哭,傻瓜,我在的啊。”轩辕孤云轻轻的吻掉若可飞的眼泪。若可飞忽然惊觉,以前是自己老爱叫他傻瓜的。
紧紧的贴在轩辕孤云温暖的胸膛,什么也不愿去想,什么也不愿去做。
“沐浴~~”轩辕孤云忽的站起身来,高兴的抱着若可飞,手上的动作更快,将若可飞的衣服剥掉,从床边到屏风,衣服撒了一地,小心的将若可飞放进了木桶,轩辕孤云也赶快把衣服脱掉,兴高采烈的泡了进来。
若可飞看着眼前笑的开怀的人,也笑了起来,他还是他。
“好想你。”轩辕孤云在若可飞的耳边轻喃。
“我。也好想你。”若可飞一口咬住了轩辕孤云的耳垂,引的轩辕孤云一阵轻颤。
“今天晚上,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轩辕孤云狞笑着,在若可飞的身上上下其手着。
若可飞笑着,拍着轩辕孤云的手,掐着他的肉。
“可怜可怜你相公我吧,已经饿了好久啊。”轩辕孤云可怜兮兮的说着,眼前的他哪还有白天那叱咤风云的样子,哪里还有那处乱不惊,霸气十足的样子。
若可飞听得相公两字,露出了温柔的笑,伸手圈在了轩辕孤云的脖子上,低低的叫道:“相公。”
“娘子。”轩辕孤云认真的喊着。
“傻瓜!”
“大傻瓜!”
“我想你。”
“我也好想你。”
“我爱你……”
“我也爱你……”
这一夜,轩辕孤云和若可飞极尽缠绵。
也不知道轩辕孤云到底要了若可飞多少次,最后若可飞带着幸福的笑昏昏沉睡,轩辕孤云才从若可飞身上下来。静静的躺在一边,轩辕孤云搂着若可飞,看着她恬静脸庞上的笑,忍不住又吻了上去。看不够,吻不够,要不够。
原来,以前想的是,见到了自己的飞儿,生死又有何重要。现在,自己却不是那般想了。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带飞儿去,还有很多美味没有做给飞儿吃,想和飞儿享受着每天的快乐。
离心毒,一定要解。
还有很长的日子想和自己的宝贝过。
轻轻的拥着若可飞,轩辕孤云也闭上了眼。
第九十四章
第二日,若可飞睁开了眼,就感受到那熟悉而温暖的怀抱。轩辕孤云睡的恬静安然。若可飞往他怀里拱了拱,真好,又回到了这熟悉的怀抱。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习惯,刻在了骨子里。
“醒了?再睡会。”轩辕孤云感觉到了自己怀里的柔软,低声说着。
“睡不着了。”若可飞抬头对上轩辕孤云那朦胧的眸子。
“怎么?还有精神?要不我们~~嘿嘿~~”轩辕孤云笑的“猥琐”。唇已经凑到了若可飞的脖子里。
“不要了,好累。”若可飞扭了扭身子,逃开了轩辕孤云的唇。
“好吧,放过你。”轩辕孤云其实很心疼疲惫的飞儿,可是,昨夜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怎么也索取不够。飞儿的唇,飞儿的甜,怎么也亲不够。
若可飞微笑起来,其实她确实有些腰酸背痛。昨夜折腾了那么久,而轩辕孤云却一直精力旺盛。
“起床了,起床了!”门被敲的震天响,门口的声音恶劣的传来,分明就是黯然的声音。
轩辕孤云翻了翻白眼:“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一大早打扰人家两夫妻的好事。”
“还一大早?今天是不是不用上路了?给你们三天在这缠绵完再上路?”黯然更恶劣的说道。已经日上三竿了,再不叫他们俩,这一睡就要到下午了,可见昨夜这两人折腾的有多厉害。
“这就起。”轩辕孤云忽然想到了若可飞身上的毒,是该早些上路。
听到轩辕孤云的回答,黯然这才离去,没一个人敢上前来叫醒他们,只有委屈自己来了。
听到门口远去的脚步声,轩辕孤云转过头在若可飞的额头印下了一吻,这才爬起来穿衣服。若可飞也慢慢的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四肢几乎没有什么力气。
轩辕孤云扭头看着软绵绵的若可飞,咧开嘴笑了,又爬上床,在若可飞的脸上用力一吻,嬉笑道:“娘子,莫动,我来给你穿衣服。”若可飞柔柔的笑了,听话的没有动,等轩辕孤云自己穿好衣服后为她也穿好衣服。
一张桌子上,轩辕孤云坐在若可飞的旁边,黯然,消魂,阎焰挨着坐在另一边,饭桌上一言不发,气氛怪异的用过了饭。
“小子,我去参观皇宫,顺便看封后大典,你去不去?”黯然忽然冲看着一边的消魂问道 。
“不去。”消魂干脆的回答。
阎焰却微微的抽搐了嘴角,明明就是故意这么问的。
果然,若可飞愣了下,看了看消魂。早上的时候,轩辕孤云已经告诉了他的打算,只是要飞儿登上那最高的位置一瞬间看看天下而已,然后就归隐。飞儿也同意了,面对消魂如此干脆的拒绝,飞儿有些不明所以。
消魂转头对上若可飞的眼神,动了动嘴唇,眼角再瞟到黯然恶劣的偷笑,大声嚷到:“行了,我去,一起去!”
“孩子,乖啊。”黯然呵呵的笑着,“那就出发吧。”
轩辕孤云和若可飞上了马车,黯然,消魂和阎焰上了后面的另外一辆马车,其余的人都上了马,跟在了后面。
马车里,轩辕孤云将浑身无力的若可飞搂在怀里,生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不见了。
“这些日子,你都做了什么?”若可飞伸出手掐着轩辕孤云的胸膛,轻轻的问着。
“我想想啊。”轩辕孤云做苦思状,“好像就是打打仗,扩展了下贸易。”
“太子怎么样了。还有你父皇呢?”若可飞想起了那两个人。
“七哥?呵呵,以后天下就交给他去打理,我们逍遥去,他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没死,他以为你死了。他好像变了,就算知道你还在,也不会再像以前那般了。”轩辕孤云想起了那些自己经常去看他的日子,怎么说呢,他好像彻底了悟了些什么、
若可飞看着轩辕孤云变了称呼又若有所思的样子,心中明白过来,轩辕孤风怕是真的蜕变了。
“那你父皇呢?”若可飞问着另外一个关键人物。
“我让七哥放过他。”轩辕孤云抚着若可飞的眉继续道。“但是五王爷和庄太妃不能留,还有太后。”轩辕孤云的眼神阴沉下来,这几个人现在背着自己在蠢蠢欲动,真以为自己不知道么?!
若可飞没有说话,现在的孤云早已不再是以前的他,做什么都有自己的抉择了。
再次踏入那红色的高墙内,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轩辕孤云神采飞扬,牵着若可飞的手一步一步的进入了皇宫,成列的侍卫们依次的躬下身子庄重的行着礼,宫女太监们整齐的跪拜着。
“再过几天,你就是我的后,我唯一的。”轩辕孤云凑在若可飞的耳边轻喃着。
若可飞淡淡的柔柔的笑了。他还是自己那个纯真美好的孩子,这个做法还真的是像他,孩子气,非常的孩子气,就为了让自己坐一次那个位置。
“啊呀。”跟在轩辕孤云身后的黯然看着这些场面,轻轻的感叹着:“真威风,感觉真不错,搞的我都有点想当皇帝了。”此话一出换来消魂冷冷的瞪了眼。黯然耸上耸肩,表示只是开玩笑。
轩辕孤云吩咐人将黯然一行人安排了行宫居住后,拉着若可飞离开了。
消魂看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眼神。忽然,两根手指在他的眼前晃动着:“回魂了。”黯然恶劣的笑着,没有人看到他的眼底深处有着淡淡的心疼。
“死老哥!”消魂冷哼了声。
阎焰走在前面:“在宫里,后宫那边不要去就行。其他的地方想去就告诉我。”
“行了,走吧。”黯然打了个呵欠,满是不耐。
轩辕孤云拉着若可飞径直回了自己的寝宫。
偌大的龙榻上,轩辕孤云和若可飞躺在上面,两人十指相扣着。
“真怕呀。”轩辕孤云幽幽的吐出,“真怕再也见不到我的小飞儿了。”
“这不是见到了么?”若可飞趴在了轩辕孤云的胸膛上,轻轻的笑着。
“你若走了,我会拉着全天下陪葬。”轩辕孤云伸出另一只手紧紧的搂过了若可飞。
“你陪葬就好了,还拉全天下。”若可飞笑的没心没肺。
“哈哈~~”轩辕孤云笑着,和若可飞在床上滚做了一团。
“太后娘娘到。”门口传来了尖细的声音。正在打闹的两人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看对方,轩辕孤云的眼里忽然暴虐盛起,只因为他忽然想起了太后三番五次想取飞儿的性命。
轩辕孤云的嘴角浮起了残酷的笑意,看的若可飞一怔,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再摇了摇头。轩辕孤云握了握若可飞的手,笑了笑,示意自己明白该怎么做。
轩辕孤云起身往门口走去,看到门口太后那张华贵的脸假笑着,一阵烦躁。
“太后来所为何事?”轩辕孤云冷冷的问道。
“本宫听闻皇上突然出宫,现在回来了特来探望。”太后微笑着,眼底深处却是怨恨。为何现在变成了这样?
“太后既然看到了,就回吧。”轩辕孤云冰冷的口气让太后更是怨恨。
“本宫,是听说可飞回来了。”太后依旧笑得慈祥,“本宫只是想来给皇上提议,封可飞为贵妃。”太后心中的如意算盘打的甚响,皇上大费周章的去将那个女人找了回来,可见对她的重视,自己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提议封若可飞为贵妃,她那般低贱的身份,封为贵妃已经是莫大的荣耀和施舍了。
“不劳太后费心,朕是要立飞儿为后。”轩辕孤云的话铿锵有力,不容有疑。
太后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脸冰冷的轩辕孤云,怎么可能?!怎么可以?!那个低贱的女人怎么可以当皇后?这是对皇室血统的玷污!这是对自己的羞辱!怎么可以这样?!还有,自己以前对她百般刁难,她若是当上皇后,以后会如何待自己?!
“不可以,皇上,这于礼法不合,皇上,请三思啊,这怎么可以啊?”太后有些声嘶力竭,努力的劝说着。
“说过了,不劳太后费心,朕自有分寸。”轩辕孤云不耐的皱眉,“太后请回吧。”
“皇上,若是一意孤行,本宫,本宫就……”太后看着门边的朱红色大柱,咬了咬唇,压抑着道,“本宫就以死相谏。”
“请便。”短短的两个字从轩辕孤云性感的嘴唇里吐了出来,眼里却是无尽的鄙视。
太后张大了嘴,瞪大了眼,愣愣的看着眼前冷若冰霜的人,这,是她一手培育长大的九儿么?现在居然对自己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朕很忙。”轩辕孤云没有再看僵在原地的太后一眼,转身进了门。
太后怔怔的看着轩辕孤云的身影消失,眼里的恶毒渐盛,自己付出了那么久,就为了有一天他能登上皇位,自己享尽富贵权势。现在就因为那个低贱的女人,九儿居然如此的对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九儿对自己的态度变了的?是从自己为他纳妾还是自己第一次召那个女人进宫的时候起的?九儿对自己完全的变了,甚至警告自己不要做什么无谓的事。连这次提议立那个女人为贵妃九儿都否决。
绝对,绝对不允许那个女人再这样存在着了,绝对不允许她破坏自己和九儿之间的一切。,太后的拳头握的越来越紧,直到指节发白,眼中血丝渐起也没有察觉。
接下来就是想办法如何除掉那个贱女人了,。自己还就不信了,会连一个丫鬟出身的低贱女人都斗不过!
可是,接下来的日子,太后却怎么也找不到机会。
轩辕孤云没有为若可飞安排什么寝宫,而是把她留在自己的寝宫里,除了上朝之外,无论去哪里都带着她,已经惹的很多人私下非议,却无人敢说出来。再接着,连私下非议都没有了,只因为有宫女太监小声议论此事,立刻就有黑衣人带走了他们,割下了舌头。
唯一的机会就是轩辕孤云上朝的时候,那个时候,那个小贱人自己在寝宫,就算是用强的也要处决了她,先斩后奏,皇上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就算事后大发雷霆,也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再加以时日安慰他,那么他的心一定还是会回到自己这里来,太后的眼中射出阴寒,嘴角浮起了冷笑。明日一早,九儿去上朝之时就是自己动手之时。
翌日一早,轩辕孤云睁开了眼,却没有起来,翻个身就压在了若可飞的身上,像个八爪章鱼一样紧紧的搂着若可飞,若可飞在梦中忽感犹如巨石压身一般难以呼吸,睁开眼来,却看到轩辕孤云那微笑的脸。
“好重啊、快给我下来。”若可飞伸出手就不客气的在轩辕孤云光洁的背上猛的一抓,痛的轩辕孤云龇牙咧嘴却还是不下去。这些日子来,轩辕孤云越发的健硕,精壮结实的胸膛压的若可飞柔软的胸部微疼。这些日子来,两人每晚都是竭尽欢愉后袒露而眠。用轩辕孤云的话来说就是要将那些没在一起的日子的欢乐都补回来。
“不下去。”轩辕孤云将头埋在了若可飞的脖边,轻轻的舔了舔。
“你今天不上朝啊?不尽快处理完那些事么?”若可飞感觉到了轩辕孤云下身的变化,有些头疼的说道。这些天,都快把自己掏空了。一大早就有这反应,还要不要自己起床了?
“恩~~~”轩辕孤云低低呼 着,不愿起身,更不愿放开唇边的甜美。
“那不行,上朝去!”若可飞将轩辕孤云健美的背快拧起了麻花。
“哎哟,轻点啊,你想谋杀亲夫啊。我死了,你上哪去找个这么猛的男人啊?”轩辕孤云伸过手抓住若可飞正拧的用力的小手。
“早点处理完,早点走。”若可飞翻过身把轩辕孤云反压在了下面,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嘀咕着。
“是,娘子大人说了算。”轩辕孤云只好起身穿越了衣服。
“恩,乖啊。我等你回来。”若可飞也起身在轩辕孤云的脸上印下了一吻。
“好。你再睡会。”轩辕孤云把若可飞再按回了床上,他也明白这些天来自己索取的有些过度。
若可飞裹在丝被里,看着轩辕孤云穿戴好,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眼前的他举手投足之间有着一股摄人心魂的魅力,眉目间的那股自信和霸气让人心动让人心悸。那张绝美的脸对谁都是冷若冰霜,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融化开来。
临出门。轩辕孤云温柔的在若可飞的额头吻过,这才满意的出了门。
若可飞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去。
轩辕孤云走了片刻,若可飞还未再次进入梦乡,门口忽的响起了尖细的通报声:“太后娘娘到。”
若可飞皱眉,她来做什么?
若可飞忙穿上衣服,坐定。门被不客气的推开来,太后趾高气扬的走了进来,接着是宫女太监,最后的是本该守在门边的宫女,一副害怕为难的神情。
若可飞看着这一大班人,脸色渐渐下沉。自己如果未来得及穿衣服呢,是不是就会全部暴露在这些人面前?太后带着这么多人闯进皇上的寝宫,是人都看出了来者不善了。
“太后,来为何事?”若可飞没有行礼,也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这群人。
“大胆!见了太后还不行礼!”立刻就有太监呼喝起来。
若可飞嘴角浮起冷笑,这些人还真是,算着孤云去上朝的时间来这里,还真是有意思。
太监见若可飞纹丝不动,不禁恼了,却也不敢上前动手,只因为宫中早就传遍了这个神秘女人如何受宠的消息,一连多日都住在皇上的寝宫,和皇上形影不离。若是自己动手,就算有十双手也不够砍啊。
“呵呵。”太后见状冷笑起来,心中却暗恨这个女人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导致了这么大的影响。“本宫来是为了求你件事。”
若可飞看着冷笑的太后,眯起了眼,眼前的人眼里的恶毒自己不是没看到。
“说吧。”若可飞淡淡的回了句。
“求你,去死吧。”太后倏的睁大了眼,一字一句恶毒的说着,“现在,立刻就去死。”手再一挥,身后的宫女将托盘端了上来,上面有一把剪刀,一条白绫,还有一杯酒。
“哦?”若可飞看着眼前的状况,笑了起来。笑里全是蔑视。
“本宫让你自己选。”太后脸上的笑越发的张狂扭曲起来,九儿已经去上朝了,有什么人能阻止自己,有什么能来救她呢?
若可飞眼里的笑意越发的冰冷,缓缓的说道:“若,我让你任选一样呢?”
“呵呵,别说梦话了,快点选一个吧,这几个哪一种方法都是留给你的全尸,也算是对皇上有个交代了。”太后冷下了脸,必须要快些,若是有人去通报,皇上赶来的话就一切都晚了。“若是你不愿选,本宫为你选一样可好?”
若可飞依然没有动,却也没有说话。
“来人,给本宫灌下去!”太后最终选了那杯毒酒。
若可飞笑了:“太后喜欢酒啊?”
太后怔住,看着依旧镇定自若的若可飞,心中浮起了一丝不安。
“贱人,笑什么!给本宫灌,快点!”太后有些气急败坏的低吼着。
“看够了没?还不出来?”若可飞忽然冲着空气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太后大惊,往后退去,这里还有人?在哪里?为什么自己不知道?
“哎呀,难得一大早来找你就见到这么精彩的画面,当然是多欣赏会了。”黯然那轻浮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
若可飞翻起了白眼,这人也好意思这么说,在这寝宫的周围一直都有影卫们的隐藏,即使他不出来,影卫们也马上就会出来。而他昨天就说过会在今天早上过来找自己,他对上次关若可飞的密室是非常的感兴趣。因为那条密道似乎四通八达,有很多岔路。甚至黯然都在想着里面会不会有个宝藏库。更想知道上次那个和尚带着若可飞到底走的是哪条路。
“这老妖婆怎么处理?”消魂忽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当瞟过若可飞只是穿着外面的衣服时,微微红了脸,赶快将脸别到了一边,看的黯然挑了挑眉,嘴角窃笑起来。
太后大惊,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到底是什么?居然对自己如此的不敬!门口的阎焰自己知道,一直是皇上身边的人,而这两个男人又是谁?听闻皇上从外面带回这贱人的时候还带了两个人回来,难道就是他们?
“大胆!见到太后还不快跪下!”太监吆喝着,对若可飞自己不敢动手,可是对这两个人总可以动手了吧。
“要是我们现在就毒了这老女人,皇上会不会怪罪我们啊?”黯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认真的自言自语着。
“不会。”阎焰忽然平静的Сhā了句话。
太后的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想造反么?这些人居然敢如此大胆对自己不敬说这些话!
“哈哈,难得阎王会说句人话啊。”黯然笑的轻佻,“不过还是交给皇上自己处理比较好。”
阎焰唇角微抽,不原再说话。
“管你们怎么处理,都给我滚出去!”若可飞看着黯然那轻浮的眼光在自己身上瞟来瞟去就是怒。那些太监自己都忍受不了,更何况现在是三个男人大大咧咧的出现在自己的床边!
“哎呀~~女人发怒了。”黯然挠了挠头,忽然出现在了消魂的身后。瞪了一脚消魂,“还愣着干什么,该你表现了,去把这些人丢出去。”
消魂愤怒的想转身反击,无奈黯然又消失在了原地,一眨眼又到了门口。
消魂的怒气全转到了屋里的其他人的身上,惨叫声此起彼伏。消魂出手是怨气十足,自然下手就不会轻了,更有太监当场就被丢的骨头折了好几根。
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轩辕孤云自然很快就知道了。草草的退了朝就往这边赶来。
当轩辕孤云赶回来时,就看到门口三个男人守在那,黯然脸上尽是幸灾乐祸,而消魂是铁青着脸,阎焰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眼前早已没有了太后的踪影。
轩辕孤云忙推开门进去,正看到宫女在给若可飞小心的梳着头发,看到皇上来了,宫女行过礼,退了下去。
轩辕孤云从背后一把抱住了若可飞,声音有些颤抖带着隐隐的愤怒:“那个蠢货,居然想趁我不在的时候对你出手。”
“我这不没事么?就算阎焰他们没来,你的影卫们也会出手的啊。”若可飞转过头轻轻的用额头碰上轩辕孤云的额头。
“她不能留,本想留给七哥来处理的,让他当坏人的。”轩辕孤云冷下眼,冰冷的说道,“还是及早处理了好。”
“但是她毕竟是太后。”若可飞轻轻的说道。
“我知道。”轩辕孤云抱紧若可飞,“不管是谁,只要想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轩辕孤云的眼中射出阴冷的目光,一次又一次的触犯自己的底线,是她太看高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
若可飞轻轻的叹气,还有些日子就远离这个沉闷的地方了,不想不屑再去做些无谓的事,可是,若这次轻易放过,恐怕事情就会没完没了吧?立后?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反对。
“对了,他们几个跑来这里做什么?”轩辕孤云想起门口的几个人。
“他们想去看看皇宫的密道,就上次关我的地方。”若可飞淡淡的说出了那几个人出现在门口的原因。
轩辕孤云撇了撇嘴,这些都是皇室的秘密,不过,对于这几个人来说也不过是好奇而已,泄露出去是不可能的,随他们去罢。
“连赤国那边怎么样了?”若可飞还是比较关心轩辕孤云那些没处理完的事。
“已经没有这个国家了。”轩辕孤云漂亮的嘴角勾起笑意,“所以,封后大典定在三日后。”
若可飞无奈的笑了笑,将这天下打下来,却只为博自己一笑,天下间,轩辕孤云的任性认了第二,便无人敢认第一。
“我把图纸给黯然,叫他们自己去。我们~~~~”轩辕孤云坏笑着,得逞的看到若可飞脸上有些怕怕的表情,这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们去御花园走走。”
“哼。”若可飞冷哼了声,伸出手毫不留情的掐住了轩辕孤云的手臂。
轩辕孤云嬉笑着,忍住痛捏住了若可飞的小手,在一锦盒里将一张在搜寻若可飞时绘制好的地图交给了黯然后,轩辕孤云牵着若可飞出门了御花园。
制止了宫女太监们的跟随,轩辕孤云心情大好的拉着若可飞在百花盛开的御花园里散步。醉人的芳香一阵阵的袭来,姹紫千红,争芳斗艳,让你流连忘返。
“听说,南岛有很多珍花异草,还有很多奇怪的动物,以后我们去看看,好不?”轩辕孤云早已下了决心 ,一定要带飞儿将天下美景看完,将天下美食尝遍。
“好啊,跟你去哪都行。”若可飞看着阳光下笑的灿烂的轩辕孤云,宠溺的捏了捏他绝美的脸庞。
“对了!”若可飞忽然想起了件事,“白杏!我怎么差点把她忘记了,她~~~”
“我知道的。”轩辕孤云停了下来,笑着,“她就是你以前给我打的耳朵嘛,可是就传递过一个消息就用不上了,谁叫你相公我这么厉害的。”
若可飞怔住,原来这一切他都知道了的。
“我早派过人去接她,为她赎身,可是她不肯,说要等一个人,说那个人早答应过她,以后让她追随在身边。”轩辕孤云皱起眉,他可不愿意和一个女人抢自己的娘子。杀意不是没起过,只是想到若可飞以后知道了,肯定会生气,这才作罢。
若可飞垂下眼,低低道:“我,是该去接她的。”
轩辕孤云看着若可飞这样,没好气的说道:“好吧好吧,改天去接她,行了吧?”
若可飞扬起眼,笑的眉眼弯弯,看的轩辕孤云一阵躁动,忍不住就伏下脸来,亲吻那娇艳的小红唇。
“臣妾参见皇上。”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打断了轩辕孤云的行为。若可飞看着自己眼前这张放大的脸满是怒气顿觉好笑,这个忽然出声的人怕是故意的吧。语气里带着的隐隐怨气也太明显了,虽然自己是听说了他纳了些妃子,却相信他从来没有碰过那些女人。
轩辕孤云不耐的转过身,看着欠着身子行礼的人,皱起了眉。陌生!不认识,没见过。这女人是谁?身后跪着的几个宫女显示着她定是自己的妃子。是哪位妃子?不过不管是哪位,既然敢出声能来打断自己好事的,肯定是没被自己召见过的人。被自己召见过的人还这么殷勤就见鬼了。
“你是什么人?”轩辕孤云冷冷的问道。
“臣妾是翠迎宫的云妃。”云妃娇声回答着,皇上没有叫平身,自己也不敢起来。远远的就看到了那俊逸丰神的皇上,心中狂喜机会总算是来了,可是跟在皇上身边的这个女人是谁?没见过啊,是哪一宫的妃子呢?看她的穿着又不像是妃子,难道是?!云妃心中的猜测越来越明显,早听闻皇上从民间带回个女子,夜夜宠幸,难道就是她?!
“哦。”轩辕孤云只是淡淡的应了句,也没有让她起身便拉着若可飞往前走去。径直穿过云妃的身边。
“皇上是否在游园,不知臣妾可否同行?”云妃怎肯放过这一大好机会。
轩辕孤云厌恶的停下,就要说什么,若可飞拉了拉他的衣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为这点小事生气破坏两人的心情,轩辕孤云见状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两人旁若无人的离去。
然而这一切在云妃的眼里看来却是若可飞阻止她与皇上同行的行为。不禁恨的咬牙切齿起来,在这深宫中,唯一往上爬的机会就是抓紧眼前这个男人,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那个女人阻止,不甘,滔天的不甘。
“皇上。”云妃笑盈盈的迈着小步追了上来。
轩辕孤云皱起眉头,停了下来。
“皇上,臣妾刚学会一首曲子,想弹给皇上听。”云妃满怀期待的说着。
“你,想死么?还是想自己喂狼?”轩辕孤云慢慢的转过了身,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再的打扰自己和飞儿,不知道死活的蠢女人。
云妃对上那森冷的目光,身体无法动弹,心中的恐惧蔓延开来,眼前的人眼神居然是如此的可怕,没有一丝温度,下一刻似乎就可以将自己撕碎一般。喂狼?!自己早听说过皇上在宫中的某处养着群狼。传闻有不见了踪影的妃子被喂了狼,难道这都是真的?!!
若可飞无所谓的拉了拉轩辕孤云的手,往前走去,轩辕孤云冷冷的吐出了个字:“滚。”这才转过身和若可飞离去。
留下云妃一个人在原地颤抖。刚才,真的以为自己死定了。那个女人,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的眼里那么的淡然,似乎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一般。原来刚才她的行为不是阻止自己接近皇上,而是救了自己。不,也许那根本就不是救,那淡淡的眼神,让云妃觉得她甚至都不屑多看自己一眼。
这一切都落在了远处一双眼里,庄太妃冷 冷 的看着这一切。那个小贱人居然回来了,。而且他是那么的宠她。庄太妃又想起了当时自己命人抽了那个女人的耳光,结果宫女的手被切成片的事,现在的他,已经是权倾天下,若是想对自己不得是轻而易举的事,自己绝不能坐以待毙!
这一夜,月黑风高。
皇宫里依然一片通透。
突然的,太后的寝宫喧哗起来。
只因为,太后的床上多了两个男人,两个赤着身子的精壮男子,太后欲和两人做苟且之事时被人撞破。
丑闻,天大的丑闻。
太后被打入了冷宫,这件事被压了下来。所有当时在场的宫女太监全部处死,而对外宣称是太后病重,一心养病,再不见任何人。
后来有人偶尔听到从后宫传来的哀嚎:本宫冤枉,本宫不甘哪。都传闻那里有个疯女人,自认为自己是太后,还每天都在呼喝着什么。
轩辕孤云躺在若可飞的膝盖上,惬意的吃着若可飞喂给他的樱桃。
“太后的事,你派人做的?”若可飞拿起颗樱桃喂给了轩辕孤云。
“娘子在胡说什么?太后作风不正,怎么能和我扯上关系?”轩辕孤云懒洋洋的回答,又张大了嘴,等着下一颗樱桃喂来。
忽的,鼻子被一凉凉的东西堵住,原来是若可飞直接把樱桃塞到了他的鼻子里。
“啊呀,飞儿,你干什么啊?”轩辕孤云委屈的抠出鼻子里的樱桃,眼睛渐渐的泛起水雾,那模样好不可怜,惹人心疼。
“哼。”若可飞冷哼了声,不理会。
“好了,好了,是我叫人做的。”轩辕孤云起身,搂住了若可飞,“谁叫她老想对你不利的。”
若可飞抽了抽嘴角,这做的还真是龌龊,比杀了她还恐怖,但是若是轩辕孤云弑太后,这恐怕说不过去,相比,这个做法却是最好的。
“后天,封完后,我们就走。”轩辕孤云爱怜的在若可飞的脸上落下一吻。
“恩。”若可飞靠在了轩辕孤云的怀里。“还有去接白杏。”
轩辕孤云垮下了脸,悻悻道:“那也得她愿意跟你走,人家不愿意你就不要劝说了。”
若可飞看着垮着脸的轩辕孤云,就不明白他这醋是怎么吃的。
两日,很快就过去。,
封后大典终于来了,群臣反对,但是没有任何的作用和影响,轩辕孤云我行我素,对谁的建议和抗议都听不进去。
若可飞站在巨大的铜镜面前,提起裙角微微扭了下身,那大红艳丽的裙摆华出金色的纹路,将若可飞衬的更是明艳动人。宫女小心的将若可飞的发盘成了宫鬓,十分恭敬的为她戴上了那纯金的凤冠。
封后的鼓乐声震天。
慢慢的走在那大红的锦毯上,若可飞静静的走向大殿正中那抹身着金色皇袍的身影。
轩辕孤云眼带笑意,温柔的伸出手,拉起了若可飞的手。
主持大典的祭祀脸都绿了,这不符啊!和仪式不符的!应该是皇后娘娘跪下先叩拜,然后接正宫之印啊!怎么能这样?
轩辕孤云冷冷的看了眼祭祀,祭祀心中直冒冷汗。
“一拜天,天凤帝龙。”祭祀吞了吞口水,大声的吟词起来。
轩辕孤云拉着若可飞,并排向着殿外一拜。
“二拜地,天者授意。”
两人转身向大殿内一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群臣叩拜,鼓乐齐天。
……
角落里,阎焰看着大殿上两个光彩照人的人儿,露出了暖暖的笑意。唯有他俩在一起,才会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是那么的温暖。
消魂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
黯然看着消魂眼里那不易察觉的落寞,微微皱起了眉。
接下来,皇上和皇后登上了那最高的塔,举行祭天仪式。
“看,飞儿,这天下,只为你。”轩辕孤云自信的笑着,伸手指着苍生。
若可飞只是笑,不言不语。
此刻,一切的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什么话也表达不出,若可飞现在的心情。
隆重的封后大典让后世人都铭记于心,史上唯一的一个低微身份的皇后,也是时日最短的一位皇后。
大典两日后,新皇暴毙,才封的皇后殉葬。
以前的太子殿下轩辕孤风登上皇位,称帝,厚葬了先皇和皇后。庄太妃与五王爷因谋反被打入天牢,囚禁终身。
历史,拉开了新的续章。
“真的要跟着我?我什么也给不了你。”马车里,若可飞看着一脸淡然的白杏有些无奈的说着。
“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跟在你的身边。”白杏微笑着,看着若可飞。当她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她来接自己了。
一旁的轩辕孤云冷下眼看着眼前的美丽女子,忙一把搂过了若可飞,冷冷道:“是跟在我们身边。”
白杏只笑不再说话。眼前的男人对她的情意自己怎么会看不出来。但是,自己不愿意去多想这些。只想跟在她的身边。一切都没有了牵挂,为自己的丫鬟找了个好人家,而自己赎完身就跟着她走了,更是得知了他们是前去寻找离心的解药。
若可飞也淡淡的笑了,远离了那扰人的繁华,前面的路只想与孤云一起走过。
追随孤云而来的影卫共有五十多个,这还是在孤魂遣散他们以后自愿留下来的数量。而卫亮说什么也要跟着来。因为,他所想要的一切已经拥有过了,此刻的他已经听从轩辕孤云的吩咐,带着众多影卫们去寻找一处地方安顿下来。
夜晚,一行人投宿在了客栈。
吃饭时,一行六人坐了下来。
“离心的解药。”轩辕孤云没有动筷,直接问道。这些日子来,黯然是怎么也不说,只是说在封后大典后会告诉众人。而现在,已经远离了京城。
“要七样东西。”黯然严肃的说道,“还有四年对吧,若在这些日子内没找齐解药,那么,她就会每日吐血,直到死亡。”
“哪七样?”轩辕孤云冷冷的问道。
“金木水火土这五物之精髓,然后还有水露仙花和一种珍珠。”黯然看着众人不解的神情,继续解释道,“五行之精髓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有的是别人的至宝,严加看管着,有的是生长在险恶的地方不易拿到,而水露仙花则生长在一山崖上,二十年开一次花,到于我说的珍珠,那不是普通的珍珠,无人能采摘到,因为一旦撬开贝壳,贝壳立刻分泌出一种物质,融化珍珠。”
随着黯然的话,众人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这些东西,果然都是可遇不可求。难怪连黯然都没有办法。需要的实在太多,而且太难。
“能否具体点在什么地方?”轩辕孤云却不为所动,淡淡的问道。
“这个啊,”黯然笑了,“先不说,因为我也要跟你们去。”
若可飞怔住:“你,没有必要跟着来犯险,而且,我现在见到了孤云,已经够了。这毒解与不解已经没有多大的关系。”
轩辕孤云握紧了若可飞的手,微笑着:“不,我要去找。”
若可飞轻轻摇头:“还有四年,已经够了。这四年我们可以做很多事了。”
“不够的。“轩辕孤云笑着,捏了捏若可飞的手。四年如何会够,四十年,四百年都不会够!自己想一直一直,永远和自己的飞儿在一起。
“行了,你们少在那恶心了。”黯然皱着眉,“反正我也要去,就当游玩。”而黯然眼底的深邃却没有人注意到。
“我会一直跟在可飞的身边。”白杏淡淡的发话。
“我去。”阎焰只是吐出了两个字便不再废话,而这两字里的坚决却不容质疑和反对。低下头快速的挥舞起了筷子,攻向那些菜。
“哼。废话。”消魂也冷哼了声,示意自己要去完全就是废话,眼角瞟到卑鄙的阎焰居然趁着众人在说话之时,大肆的夹菜,挥起筷子加入了争夺,
轩辕孤云却冷下了脸:“不用你们。”
“啧啧,我说,你知道那些东西在哪?”黯然摆了摆头,戏谑的笑着。
一句话噎的轩辕孤云无声,这些东西自己是可以去打听,但是时间不允许自己这样的折腾。
“先去取水这精髓。”黯然低下头,看着自己眼前已经空了的盘子,大怒,“还我的红烧肉来。”
阎焰把最后一块红烧肉丢进嘴里,含糊不清道:“你,你不能吃同胞啊,还是我,来解决吧。“
“找死!”黯然愤怒的挥舞着筷子加入了战斗。
“水之精髓在哪里?”轩辕孤云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三双筷子上下翻动着。
“在北凌国的一峡谷里,百花宫的水之极端处,那是人家的秘宝。”黯然随意的说道。
白杏一听有些讶异的看了看若可飞。
“杏儿你知道?”若可飞狐疑的问道。
“恩,听说过。那是个女子创建的地方,不允许男人踏入,憎恨男人,每年会去外面买些小女孩或者收养些小孤女来壮大她们的势力。”白杏毕竟见过很多人,包括了权贵和一些奇人,自然听说了很多。
“咦,你这女人居然知道?”黯然有些惊讶了。这些都是很秘密的事。为何她会知道,再突然想起了她的身份,花魁,自然见过的奇人不少,知道这些也不奇怪。
“她们每隔十年就会去外面抓些俊美的男子回宫,延续香火,用过后,再杀掉埋在百花下,百花宫的花异常的硕大和芳香,就是因为吸取了人的尸体做花肥,”白杏将自己所听说的全部说了出来。说罢,再抬头看了一圈在座的男人们,这里的几个人好像都很俊美啊,除了黯然稍微逊色了点。白杏自然不知道黯然现在还是戴着面具的。
“看什么看!”消魂被这眼神看的不爽了,这破眼神好像就在说自己会被抓去一样。
“消魂若是被那些女子见到,肯定是第一个就想抓的人。”若可飞轻笑出声,在座的男人们,消魂是长的最妖孽的一个。
消魂抽搐嘴角,不肯说话了,心里却有丝苦涩。
“那么,决定了,我们先去百花宫。”黯然把话一转,嬉笑着。看着消魂,眼底深处的心疼却更为深邃了。
第九十六章
一行六人,皆是长的让人想犯罪。黯然想了想捣鼓了半天,搞出了几张面具,给几个男人一人一张,而若可飞和白杏却没有。因为他只准备了男人的,没准备女人用的。顺利的行了好几日,终于到了许城的李县。
到李县时已是下午,黯然耸肩,遗憾道:“只有明日一早来了,下午到晚上都是回李县的。”这一切都是风向所决定,若可飞也明白。现在也唯有先住下来。而在这里的邮政快递运输行早已是黯然名下的产业。刚到行馆,就立刻有人出来迎接。
“呵呵,不用客气。”黯然笑的和狐狸一般,仿佛这里本就是他的产业一般。
白杏却抬头看着天上一班班回来的热气球。瞪大了眼。一直都只是听说,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如此奇妙的情景。明天自己就可以坐上那个在天上飞了!
“可飞,那些真的是你做出来的啊?”白杏的眼里闪着明显的小星星,痴迷的看着若可飞。
若可飞淡淡的笑了,轻轻的点了点头。那些都不过是自己照样做出来的,并非自己的发明,可是又如何说的清楚。
白杏的眼色越发的痴迷。灼灼的看着若可飞。眼前却忽然被一黑影挡完,轩辕孤云冷着脸横在了中间。若可飞无奈的笑了笑,一遇到这样的事,轩辕孤云就又变成了个孩子一般。
夜晚,众人用过饭后歇息下来。
若可飞站在窗户边,看着外面依旧灯火通明,车水马龙露出了笑意。自己仿佛隐隐看到,不久后的这里,定会变成个繁荣的大城。外面的商人们还在整理着货物。有的是运输走,有的是运输来准备第二天一早运到北凌国去。
“飞儿”一声轻柔的呼唤后,一双温暖的大手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若可飞,“你在看什么?”
“看那些商人,你看他们都在笑。”若可飞转过脸,看着轩辕孤云的脸,“其实,毒解不解都无所谓,和你在一起度过剩下的日子就行了。”
“可是,不够,这几年如何够。”轩辕孤云蹭了蹭若可飞的脸,“不要担心,黯然所说的那些东西,我都会找齐。”
若可飞无声,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睡吧,明天一早还要上路。”轩辕孤云不由分说,一把抱起了若可飞走到床边。两人静静的相拥而眠到早上。
早上,众人来到了运输行,上面刚劲有力的四个大字“邮政快递”。白杏却觉得这个名字很符合,快递,快速的传递。待运输行的人小心的特意准备了个单独的热气球将众人送上天后,白杏忍不住的惊呼,惊恐后接着却是兴奋了,不停在探头看着下面。惹的操纵热气球的人不停的叮嘱着要小心。
一个接一个的热气球飞上了蓝天,列队一般井然有序的飞向了北凌国的方向。只是一上午便飞完了本是两天多的路程,降落到地面时,白杏都还在回头频频相望身后的热气球。
“下面该去百花宫咯。”黯然指了指停在路边的一辆马车,示意众人都上去,“走,上车再说。”这辆马车还是他特意叫人准备的,能容纳八个人的乘坐。
车夫见到黯然来,立刻跳下马车,将怀里的一个卷轴恭敬的递给了他,这才又回到马车前。
待众人上了马车,马车启动后,黯然这才把刚才的卷轴打开,原来是份附了详细说明的地图。
“百花宫在离边关城五十里处的一个百花谷里,方圆四百余公里,谷内地广人稀。这里是她们的主殿,这里就是她们的祭祀神殿,在最里面有一处寒潭,水之精髓就在最深处,就算能混进去,也不知道能否安然潜进去。”黯然皱起了眉头,这份消息绝对不会有错。只是这最后几句是什么意思。百花宫的人也试图几次想进去取,却都无功而返,水除了异常冰寒,似乎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存在。
孤云看着那份地图的最后几句话,微微蹙了蹙眉,低声道:“也就是说她们也想取这水这精髓?”
“不错。只是迄今为止都没有成功过。”黯然将地图递给了消魂,“我们是潜进去呢,还是正大光明的进去?”
“谷口把守之人二十八人,均是应变一流的高手,在谷内各殿分布巡逻之人有一百二十八人。”消魂读着后面的消息,撇嘴道,“这怎么光明正大的进去?”
黯然笑了,笑的的猥琐:“今年刚好是她们十年一次的延续香火年,奉献点美男,应该能放女子进去。”
“呸,你想献身自己去,我潜进去。”消魂恼怒的打断了黯然的话,否决了他的建议。
“每两个时辰就换一次防,可以在那时候潜进去。”看到消魂几欲暴走,黯然这才正经的说起了计划。
“声东击西吧。”黯然继续淡淡的说道,“阎王去引开他们,我们再伺机进去。那个女人不用去了。”黯然伸出手指指着白杏。
轩辕孤云皱眉:“飞儿也不用去吧。”
“那不行,得到那个东西,必须在第一时间就让她服下。”黯然摊手无奈的说道。
最后的决定自然是白杏在附近的小镇上的客栈里等候他们的归来。
一条宽阔的大路通向百花谷,车夫将众人送到了路口便离去了。路口的亭子里竖立着一块石碑:百花宫。下面的小字清晰的刻着,禁止男人入内,违者死。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
“哈哈,你们说为什么这里的主人这么憎恨男人?难道是被自己喜欢的男人所抛弃了?”黯然调笑着问着众人。
“有可能吧。”若可飞淡淡的回答着。
忽的,若可飞的身子一轻,轩辕孤云将她一把搂了过来,走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来,我背你。”轩辕孤云摆了摆手,示意若可飞爬上他的背。若可飞微笑着伸出了手攀上了轩辕孤云的背。一会潜入百花宫若可飞是无法跟上他们的步伐。
两人的动作是那么的自然和温馨。一时看的众人有些怔住。
夜,薄如凉水。
谷口的石制大门处,两边燃烧着熊熊燃烧火把将周围照的透亮。众人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谷口的一群佩剑的白衣女子,都站的笔直。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大门的上方刻着朵巨大的牡丹花。
黯然冲阎焰扬了扬下巴,阎焰撇了撇嘴,拾取了块石头,示意明白。握紧了手里的剑,足下轻轻一点,腾空跃起将手中的石头弹指挥向那最近的白衣女子。
“什么人!”白衣女子们娇喝着拔出了利剑,往阎焰腾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阎焰成功的引走了守在谷口的众白衣女子后,其他的人顺利进了谷。
黯然辩认着地形,灵巧的躲过了一拨拨巡逻的白衣女子,带着身后的一行人迅速的往神殿的方向移动。若可飞静静的趴在那宽厚的肩膀上,感受着轩辕孤云身上发出的好闻的气息。心中有些惊讶,什么时候孤云的修为又提高了。背着自己却丝毫没有落后与黯然消魂两人。
“应该就是这里了。”黯然蹲在一假山后看着眼前一巨大的建筑物沉吟道。
众人小心翼翼的潜了进去,大殿里却是一片平坦,更一片寂静,什么都没有。唯有阵阵凉风从上方那巨大的窗户透了进来。丝丝的风声,吹的让人心有些烦躁,更有些阴森。
在神殿最里面泛出了一阵银光,众人走近,才发现是一水池,水池的周围是一片大理石的阶梯。黯然伸出手摸了摸水,缩回手抖了抖,轻声道:“应该就是这里了。”轩辕孤云放下了若可飞。若可飞走近水边,从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着,一池的水碧绿的深不见底,这个水潭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潜到最底下的吧。
问题是那个水之精髓是怎么样的恐怕只有黯然才知道,在这水下面多深呢?无法得知。
黯然抬脚踏上了水池的阶梯,再次伸手试了试温度。是很冰,但是并非让人无法忍受的冰冷。修为较高的人应该能熬一些时间。没有人注意到黯然的脚刚踏上去,屋子里发出了细微的声音。犹如那轻微的风声一般。
突然,周围发出了奇怪的巨大响声。
“糟糕。”黯然皱起了眉,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消魂猛的抬起头看向周围。
“轰隆”的几声巨响,还泛着寒光。从天而降的巨大铁笼将众人困在了里面。
借着月光,黯然的下巴都要脱臼了。这铁笼?!!好象是触动了什么机关而触发的。没想到百花宫居然有如此精妙的机关。而让他下巴差点脱臼的原因不是因为他栽在这机关上,而是他发现这铁笼的材料似乎是……快速的拔剑一砍,居然只是发出火星,真是千年玄铁!!看来不只是精妙,还很有钱。居然用千年玄铁来打造这么大的铁笼。看的黯然一阵肉痛,这么多的千年玄铁,若是让自己用来铸剑该多好,天字辈的人们起码每人都能有一把剑。
“切!”消魂不屑的切了一声。对于机关术数自己和老哥是完全的白痴,只有二当家最精于这个了。现在有些后悔没带上他。
轩辕孤云一把搂过了若可飞,警惕的感受着周围的变化。
片刻,繁杂的脚步声响起,大殿里渐渐的亮了起来。众多的白衣女子举着火把赶来。看来并非是埋伏,而自己这边确实触动了什么机关才导致了众人被关在了铁笼里。
“什么人!敢夜闯神殿!”一个女子的娇喝声传来,大殿里已经一片通透。
一群白衣女子看到笼子里的人时,都怔住了。男人,居然有男人敢闯了进来!
为首的女子更是又惊又怒。难道是抓回来的男人逃了出来?不对,笼子里的几个人相貌平平,不应该是她们抓回来的人。莫非是那些男人的亲人来营救他们?这还有点可能。
黯然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一群妙龄女子,挑了挑眉,真是整齐,全是白衣,全是一副冷冷的表情。连武功修为都差不多。
“说!你们是什么人?胆敢夜闯神殿!”为首的女子看着笼子里的人居然一脸微笑,更是愤怒。愚蠢下贱而丑恶的男人居然敢耻笑自己!
“迷路了而已。不小心走到这里来了。还请各位姐姐行行好,将我们救出这笼子。”黯然说谎是一点也不脸红,嬉笑着睁眼说白话。
“胡说!大胆!居然敢戏弄本使!”为首的白衣女子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地方是她的腰摆处挂着牡丹花状的玉佩,上面垂着三根红丝线。而其他的女子也是腰上佩带着牡丹玉佩,却只是垂着一根红线。
“左使大人,请问该如何处理这几个狂徒?”旁边的一白衣女子恭敬的问道。
“玷污神殿,乱箭射死!”左使没有丝毫的犹豫,狠绝的说道。
“召弓箭手!”那白衣女子转身喝道。
“等等。”黯然摸着自己的下巴认真的说道,“左使大人,你都说了我们这是玷污神殿,难道你让我们的血流在这里就不是玷污了么?”
轩辕孤云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一切,将若可飞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若可飞却一脸的平静,若连这些小事都解决不了,他就不叫黯然了。
左使显然一愣,深思了番,皱起了眉头,冷笑道:“想骗我放你们出来?”
“啊呀,这都被你看出来了。”黯然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大方的承认着。
左使张大了嘴,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消魂无语的把脸别向了一边,也只有自己的老哥还会在这样危险的情况下调笑了。四周没有一点阻挡之物,若真是对方一怒之下放起箭来,不妙的还是这边。虽然武功修为都高,能将箭挡掉,但是,若是对方一直放箭呢?如果对峙个两天,这笼子里的人保准全成蜂窝。
“哼!狂妄之徒!”左使似乎恼羞成怒了,“就让你这么便宜的死去真是太便宜你了。”左使气的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这个下贱的男人,把自己当成傻瓜么!什么叫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啊呀,你这么漂亮,一生气就不好看了。还有女人生气容易老的啊。小心眼角会起皱纹的哦。”黯然依旧不知死活的胡言乱语着。
轩辕孤云嘴角浮起了笑意,他明白黯然这么说有他的道理。
果然,左使的脸一红,怒喝道:“闭嘴!来人,给我放迷烟。都退下去。”
消魂看着众白衣女子退去,抽了抽嘴角:“好过现在就被射成马蜂窝。”
“呵呵,哈哈。”黯然笑的诡异,“女人不会有事,就算是闯进了她们神殿,最多也只是扣留下来做奴役,你两小心别被发现真面目了,被发现的话,后果~~~~”
轩辕孤云和消魂互看了一眼,无语。
看着从门口和窗户涌进来的滚滚浓烟,黯然一副沉痛的样子:“各位,我先去了。我可憋不了太久的气。一会见。”
轩辕孤云搂紧了若可飞,虽然听了黯然说的若可飞暂时不会有事,心中却还是放不下。
“放心,她长这么漂亮,百花宫的宫主绝对舍不得杀她。”黯然似乎看出了轩辕孤云的担心,无所谓的解释着,“你还是担心你自己比较好吧。”
若可飞冲轩辕孤云点了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自己。
消魂白了白眼,憋出了句话:“我们会去救你的。”
轩辕孤云转过头瞪着消魂,居然抢了自己要说的话。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人这么的讨厌?
“行了行了,阎王还没死呢,我们也不是要去死,不就是先晕会么?”黯然看的三人跟生离死别一样,忍不住出声讽刺。
神殿外,左使聆听着里面的动静。左使又想起那个男人的笑还有他的话。自己真的很漂亮么?女人生气真的容易老么?左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没有皱纹,还好。
旁边的女子看着左使奇怪的举动有些诧异,却不敢说什么。
烟不断的往里扇入,只因为左使看出来,里面的几个人修为都不低,若是时间不够久,吸入的烟不多,那放出那几个人后,后果不堪设想。
过了许久,左使才挥手命人停了下来。待烟散尽,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进了神殿看到笼子里的几个人都已经倒下,左使松了口气。不知为何,自己忽然不想杀死那个一直和自己嬉笑的男子。
“先绑起来,关进地牢。”左使挥了挥手,下着命令。
随着轰隆的声响,铁笼被升了起来。白衣女子们走上前,拿出了牛筋绳准备将众人绑起。
“左使!快来!”忽然,一声急切的呼唤传来。
左使皱了皱眉,刚想训斥出声的女子大惊小怪乱呼喝,却被眼前的人惊呆了。是个女子,因为被紧紧的搂在一男子的怀里,刚才自己没有注意到里面还有个女子。再看见若可飞的脸,左使的脸色凝重起来。
“把这三个男人绑好,关进地牢。这位姑娘小心些,先送到偏殿。”左使在心中倒抽了口冷气。眼前的人,只有宫主才能定夺了。
三个男人和若可飞截然不同的待遇,被送往了不同的地方。
若可飞被小心的送去了偏殿,温柔的放在了床上。左使急急忙忙去了宫主的寝宫求见。
“你最好真的有什么事。”清冷的声音里没有任何的温度从那片白纱里淡淡的传出。
“属下确实有要事禀告。”左使的冷汗直冒,谁都知道在宫主睡觉的时候打扰的话后果很严重。
“说。”那个冰冷的声音隐隐的不耐。
“属下抓到一位夜闯神殿的女子,她的长相与宫主那副画上的人几乎一模一样。”左使将后面的话快速的说了出来。若是慢了,不知宫主会不会随意说句将人处死就行的话。
“什么?!”白纱后面的人惊呼一声,接着白纱被猛的掀开来,露出了一张惊为天人的精致脸庞。“人在哪?那位女子人在哪?”左使注意到宫主连鞋也没顾的上就跳下了床往外奔去。
“宫主,您的鞋啊。”左使弱弱的说道。
宫主转过身来,草草的穿上鞋子,套上了件衣服,低喝道:“人呢?快带路?有没有委屈她?”
“没有。宫主,人现在就在偏殿。”看着宫主的这紧张态度,左使冒起了冷汗,若是宫主知道自己用迷烟熏晕了那女子,不知道会不会大发雷霆。可是,那也不能怪自己啊。是她夜闯神殿,而自己又没有发现笼子里还有个女人啊。
当若可飞再度醒来时,鼻边闻到一股清凉的味道。朦胧之中,似乎有人将一个小瓶放在自己的鼻下。慢慢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张漂亮的脸,一双美目正担心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到了若可飞的耳朵里,正是这美丽的女子所发出的声音。
“你是?”若可飞微微皱眉,头还是有些晕。想必刚才自己吸进了太多的迷烟。眼前的女子眼里的担心不似作伪。是谁呢?
“我叫顾惜云。”漂亮的女子含笑说道:“少主,你终于来了!”
“少主?”若可飞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在说什么?自己好像是第一次见她吧?难道这身体以前的主人与她有瓜葛?
“主子说过,你若是寻来,就告诉你水之精髓的地方。但是主子说过必须你亲自想办法取。”顾惜云有些惋惜的态度,“我本也叫人查探过,想知道取出那东西的办法,等你来了取出后再让你服下的。可是,始终没有办法得知。”
若可飞看着眼前的人,脑子里在快速的整理着。她说的主子是谁?莫非是跟这身体有关的?
“少主,你不要想了,我没有认错人,不过我们确实是第一次见面。”顾惜云轻轻的笑了起来,“主子留了副画在此,你看。”
顾惜云拿过旁边的画,小心的展开给若可飞看。
随着画像的慢慢展开,若可飞的眼里惊讶越甚。
若可飞瞪大了眼,那画像上的人,赫然是她自己模样的翻版,虽然长的很像,但是绝对不会是自己。因为那张脸上的俏皮和灵动绝对不会是自己所有的表情。还有眼里的桀骜,讥讽的看着前方。
这个和自己长的如此之像的女子是谁?!
“少主,主子吩咐过,你若是有来就带你去神殿。说水之精髓你要自己想办法取上来。”顾惜云微笑着,眼里全是崇拜之意。
“你的主子,是个怎么样的人?”若可飞的心中一片疑惑,叫这女子为主子,叫自己为少主!莫非这个画中之人就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娘亲?既然能建立百花宫,为何让自己的女儿去王府做了丫鬟?既然知道那水之精髓是这身体的解药,为何不在以前就取出让这身体服下。
“主子啊,她是个不可思议的人,不,主子是神。”顾惜云的眼里涌起了深深的崇拜。
若可飞看着眼前一脸痴迷的人,在心中微微叹气。自己这一世的老娘似乎是个不简单的人啊。眼前的女子还真像是被完全洗脑了的人。
“这么多年了,我都以为少主你不会寻来了。结果,真的来了。”顾惜云有些激动握住了若可飞的手,“主子走的时候告诉过我,说你若是寻来就得到她认可的第一步。若是你没寻来……”后面的话顾惜云打住没有再说,只是脸色微微一变。
“无妨,你直说吧。”若可飞淡淡的说着,抽回了自己的手。
“主子说若是你没寻来,早些安宁的死去也好。不用承受这世间的一切。”顾惜云对这话也不是很理解,毕竟那时候自己才十岁多。
若可飞的嘴角露出笑意,看来,自己这世的老娘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啊。心肠也够狠,做事也够狠。但是现在自己寻来了。什么叫她认可的第一步?若可飞心中疑惑着,却无法得知答案。
“那你的主子人呢?”若可飞看着画像问出了关键。
话一出,顾惜云的脸色黯淡下来,久久没有说话。最后长长的一声叹息后才道:“走了,很早前就走了。只留下这副画和那些话。”
“百花宫是她建立的?”若可飞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她这世的老娘,但是她始终无法喊出那个字。记得黯然说过每十年就要去抓一次美男,那这个百花宫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奇怪而狠毒的行为的?应该不会很久吧。
“是。”顾惜云点了点头,沉浸在了回忆里。在自己印象里的主子,是那么的强大,那么的完美,但是却很讨厌男人。说男人都不过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是,既然那么讨厌男人,为何又要把少主生下来呢?还有一直不离不弃跟在她身边的那几个优秀男人,都吵着说自己才是孩子的父亲。主子却经常嗤之以鼻,不理会他们。偶尔才会心血来潮的搭理一下他们。只是偶尔的搭理却叫那几个男人十分的开心。不明白主子的行为,也无法理解,当初怀孕的时候让神医来判别性别,说是宝贝女儿就生下来,是混帐儿子就打掉。当时急的那几个男人差点就疯掉。结果检查出是个女婴,主子才心满意足的离去了,而那几个男人也跟在她的身边消失不见。从那以后自己再没有见过主子。
“和我一起来的那几个人,怎么样了?”若可飞心中没有头绪,现在还是先救出孤云他们罢。
“少主有朋友一起来么?”顾惜云疑惑。
“恩,应该被你的下属们关在某处了。”若可飞沉思,孤云几个是被关起来了,也不知道阎焰人怎么样了。
那我即刻令人将她们释放出来与少主相见。“顾惜云显然没有想到和若可飞来的人会是男人,立刻殷勤的要放人。
“恩,多谢。”若可飞点了点头,淡然的道了谢。
“来人,去把少主的几位朋友带来。”顾惜云轻轻击了下如玉般的手,轻声喝道。
左使进来,一脸的为难,没有挪动脚步。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带人来!”顾惜云那美丽的脸立刻冷若冰霜,发出摄人的压迫气势。
“不是啊,宫主。”左使为难的说道,“只是那几位都是男子,难道也要带到这里来么?”不是自己不去带人啊,只是这偏殿从来没有男子踏入过啊。
“什么!”顾惜云一声惊呼,不可置信的看着若可飞,“和少主一起来的是几位男子?!!”
若可飞轻轻的点了点头,道了一个字:“是。”
这个字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让顾惜云抓狂,顾惜云急切的坐到了若可飞的旁边:“少主!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下贱,只会用下半身来思考。女人什么都可以自己做到,不需要依靠男人!你怎么能和他们在一起呢?”
若可飞定定的看着顾惜云,只是平静的问道:“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主子吗。”顾惜云理所当然的回答,眼里又浮起了崇拜。当初主子对自己说过的话,自己可是记忆犹新。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若不然,那几个男人老缠着主子,都闹着自己才是主子的相公,是孩子的父亲,一个女子怎么会有那么多相公,一个孩子又怎么会有几个爹?!!
果然。若可飞在心中微微叹息,自己的老娘到底是什么呢?居然如此偏激的对这些人进行了洗脑。是她说话的方式没正确呢,还是眼前的人理解的不正确呢?
“可是,那几个人中还有我的相公呢。”若可飞淡淡的丢下了句更骇人的重磅炸弹,惊的顾惜云瞪大了眼,张大了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你,放还是不放呢?”若可飞冷下眼,轻轻的吐出了几个字。
“放人。”顾惜云手轻轻一挥,颓废的不再言语。眼前的少主和当初的主子一样有着一股莫名的摄人心魄的压力。心中另一个念头却是若是主了在就好了,主子在就可以纠正少主这个错误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