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意风笑道:“因为你本性纯良,上天不应如此待你。再者你不也能帮助大哥么?”
“觉弟,”他又道,“大哥知道以前的事对你来说很痛苦很不堪,但是,你能告诉大哥,为什么会被冷艳玫练成毒奴么?”
“我……”陆无觉抬眼,看着杯中仿佛静默的美酒,深深陷入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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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
夜,沉沉压下,不知多少重厚云遮挡了星月,不见丁辉。
陆府广大,花园中甚至听不见深巷狗吠、半夜打更,只有纷纷扰扰的夏虫啾鸣。是贪恋夏夜的微凉吗?还是,熬过了喧嚣的白日,狂欢于属于它们的黑夜?更或者,它们的鸣叫只是被白天时的喧嚣淹没了,在夜的黑暗中,才渐闻渐响地浮现出来?
“摘下布条。”冷艳玫语调温暖。
陆无觉照做,眼中反射出油灯的蒙蒙光亮。他好奇地打量着石室,极小,只能容下四五人,头顶有夏夜里的凉风灌下,微有冷意。
“嚯”一声钝响,面前一道石门滑开。陆无觉睁大眼睛朝里望去,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亮。这打开的石门,长宽数尺,就如吞噬一切的大口,进去,便永远属于黑暗。
陆无觉有些踟蹰,小小的心里有了一些惧怕。
“怎么,胆怯了?决心动摇了?”冷艳玫冷笑道。
“没有。”陆无觉咬咬牙,眼睛一闭大步走了进去。
“放心,你成功的话定能得到父亲重用,而且到时候我会将你当作亲儿一样对待,你可以叫我娘亲。”背后冷艳玫的声音有些温暖,浸入黑暗中却有些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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