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秋年被湘湘的动作吓得又是一愣，心下纳闷：书上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这姑娘怎地这般不拘小节。

“想什么呢？你很爱走神诶。”

“没什么，没什么。湘湘姑娘这么晚在河里，可是捞什么东西么？”

“没有啊，我只是睡不着出来走走，见河水这么­干­净，就下去玩玩罢了。”湘湘说着一ρi股坐在地上，招呼华秋年道，“你也坐啊，坐这儿。”她指指自己身边。

“我……”华秋年又是一阵犹豫。

湘湘不高兴道：“你讨厌我，不想和我坐一起么？”

“没有，小生没有这个意思。”华秋年悻悻地坐下，刻意拉开一点距离，可鼻尖萦绕着丝丝女儿家的幽香，让他片刻地屏住呼吸，又冷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你大半夜地不睡觉站在河边­干­什么？刚才你念的是诗么？”湘湘扭头问道，鼻尖处一点未­干­的水珠晶亮如她灵动的双眸。

“没什么，只是看不进书出来透透气，见清河幽幽之美，忍不住吟诵两句罢了。那是《诗经》中的名篇，《静女》。”说道这儿，华秋年的脸又红了红。

湘湘似乎并不懂，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抱着双膝，下巴支在膝上，大大的眼睛看着远处发呆。

华秋年觉得就这么坐着有些尴尬，开口问道：“湘湘姑娘可就是神农老人救回的那位姑娘？”

“是啊。”湘湘回答道，眼睛仍看着对面的河岸的竹林，“要不是他老人家，我恐怕早就被豺狼吃了。”

“神农老人确实是至仁至义的医者，从小我娘就让我以他老人家为楷模。”华秋年点头赞道。

“嗯，他还帮我建了一所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