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如果还有河蟹,我就无语鸟,不想再折腾鸟。。。。。。
琢磨着要不要温馨一点,给个糖吃吃。唉,这几个人啊,如果不是这样的性格都好办得多,现在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啊,苦啊~~~~不知道是怎样走出去的,天地间混沌一片,木然中,有些液体流进嘴里,又苦又咸。
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多了一个人,陪着小心的叫:“夫人?”
刚刚还倍感温情倍觉放心的称呼,这时落在耳里却是天大讽刺。我不管不顾,拖着脚步茫然地走着,最后在一处水塘前站住。
塘中的水,好浑浊,混乱得如同我此刻的心情。
将拳握紧,却把少府上的碎玉推得更深。这股钝痛终于让我觉察出它们的存在,咬牙一鼓作气将手臂上的这些石头一一拔出。
或许真的是可以以痛制痛,一连串血肉分离的痛感成功的让心头有瞬间麻木。扬手将一把碎石扔进水塘。如同下雨一般,水面上被激起成片涟漪,而化不开的血丝蕴出纠缠的细纹,任波纹尽褪仍在水面互相缠绕。
漾不去,驱不散,指缝间又开始有黏液往下滴。
麻痹真的不能永久。
跌坐在地,下睫承受着泪珠的重量,眼前一切都泛起珠光。募然发现我与他之间,之前的千载之后的百年,最幸福的时光居然只有浅水居中那几日。我本可以做得更好,却没有做到。
毁掉这一切的,是自己。而现在,做得再好又有何用?
“摩延,我错得太过了。”看着那昏黄的浊水,我按住手上的创口。虽然叫的是摩延,实际却在自言自语,“事情已被我搅成这个样子,怎样才可以恢复清明?”
“夫人……”
“摩延,如果当天我不离开,就不会这样。可是如果不离开,又怎么能救下明昱?”
“……”
“摩延,其实应该是,如果我能信他多一点……”
刚说到这里,身后一株大树上突然腾起一大群昏鸦,呱呱乱叫着四散飞开。回头,那树枝仍在晃动。
猛然间意识到什么,我转身就向那树奔去。
树旁无人也无物,失望之间,却嗅到顺风飘过的一丝淡如麝香般优雅的香味,若即若离,只有我能辨出。
“摩延!”我如同中了一剂强心针,“他的寝帐在哪里?”
本来一副苦瓜脸的摩延,听我这一问,立刻精神百倍,颠颠地跑在前面带路。
子轩的寝帐里外相套,摩延一马当先喝住欲拦截的侍卫,我便撒腿冲了进去。外间议事,现空无一人。没有停顿,我直接闯入了里间。
“子轩!”里间几乎没有光亮,我摸黑就唤起了他的名字。
“真是麻烦,魅儿,你先出去。”极其压抑的哼哼声顿止,子轩的声音在角落处响起,非常不悦,“世子妃,本尊如今名唤渲止。不要再提那无用透顶的两个字。”
很明显的窸窣穿衣声后,浓香的人影从我身边经过。随着轻蔑的哼声,她忿忿地撞上我的肩,触身处柔媚无骨。居然闯进来撞到这场景,我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
“到底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你非要用这样的方式?”强忍着鼻尖的涩意,我向着起初发出声响的方向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被你撞坏了好事。”他的声音又在另外的方向响起。
“你撒谎!刚才明明是你跟着我!”知道他在退避,我索性放弃了探索,立在原地大声发泄。
“我可没有闲功夫跟着你,刚才难道没看出我正忙着吗?在魔界,过路的散灵多的是,你可别随便就拿个散灵来说事,”他懒洋洋地否认,话音又极其轻蔑,“或者,你就是想找个借口缠回来而已。”
“到底要怎样你才能原谅我?”心中已认定了方向,其它的事情已被我忽略,一味只想要这个答案。
“你的问题好像都很无聊。”
连着这几句,听起来他都没有换地方,我猛地就扑了过去,果然准准地撞在了他身上。再也舍不得离开,我伸开双臂将他箍紧,“别赶我走,好吗?”
他直愣愣地站着,不动也不说,任由我往他身上缠。
这怀抱我已想了好久,盼了好久。如同终于寻到了归属,我将头埋在他胸前,深深地嗅着,鼻尖贴在丝衣上磨蹭,“以前的事我都知道了,子轩,你承诺的永远我现在就要!”
被我箍着的身躯微微一震,他却仍是不动。
一手紧扣着他的腰,我腾出另外一只手去抚摸他的脸,思念了千万回的轮廓,默想了千万遍的唇线。
“我想你,我爱你!不要撇下我一人。”说着,我踮起脚,贴近了他的呼吸,将自己的温湿印上他的冰凉。
唇瓣相接,我的游移挑不开他的齿关。他整个人就象是一块坚硬冰凉的顽石,任我用尽办法也没有半点回应,呼吸甚至反而慢了一些。
“你也想我的,是吗?”我隐约能感觉到他在竭力控制,心底浮出了欣喜,噙住他的唇,整个人都向他身上贴去,手指颤颤地想挑开他的衣襟。
他的手开始向上轻移,我心里便漾起快乐的涟漪。
而就在我感觉他仿佛就快要抱住我的时候,却被他猛地打开我的手臂,接着又被推了个趔趄,硬邦邦的话语更是让我从脚底凉上了脑门。他说:“我是很想你!这百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没有你那一刀,我定然不如现在过得好。世子妃,你对着世子是否会更热情些?我这里的床可比不上泰熙殿的软和,也留不住流连往返的人!”
再没有什么能狠过这一句。
这一句毫不留情地撕开了我掩在心底的两个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