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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约翰洛克菲勒 油田掩映下的青年时代(2)

威廉姆把他的新娘安置到了里奇福德镇附近的小镇上,离他父母住的摩拉维亚大概30英里。他用伊莱扎的陪嫁钱在距离他长大之处半英里的地方盖了一个小小的平房。他和伊莱扎以及他的情­妇­南希·布朗(Nancy Brown)在这个房子里生儿育女。南希表面上是个女管家,和他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伊莱扎在1838年生下了露西,一年后生下了约翰。情­妇­生了两个女孩,他们是约翰同父异母的妹妹——克洛林达(Clorinda)出生在1838年,科妮莉亚(Cornnelia)出生在1839年。

现在我们无从知晓,亲戚们、邻居们以及商人们对这种可耻的安排作何反应。但是当威廉姆连续消失好几天而让这两个女人照顾这些孩子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议论纷纷。伊莱扎知道她的丈夫靠不住,因此她特别节俭。当地的商店偶尔会给她赊销一些食物,但是生活中的不确定­性­使得她格外的节省。由于饱尝了生活的艰辛,她把一种人生信条教给自己这个早熟的孩子,让他铭记一辈子:“故意的浪费会带来可悲的结局”。与此同时,约翰彻底地理解了这些看起来十分痛苦的经历,并在长大成|人的时候把它们变成了一些积极的东西。他反复提及的一个观点是,“和那些来自农村并决心有所作为的孩子相比,在富裕家庭降生的孩子们差的太远了”。

在里奇福德镇度过了四年的艰苦生活后,伊莱扎向威廉姆提出要求,主张他们必须住的和她的家族,特别是她的父亲更近一点。这样,已经拥有露西、约翰和小威廉三个孩子的伊莱扎能够让孩子们住在位于沃瓦斯科湖边(Lake Owasco)更宽敞的房子里。那时摩拉维亚人口大概是700人。伊莱扎很快地生下了她的第四个孩子玛丽·安妮(Mary Ann),然后又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富兰克林和弗兰西斯。弗兰西斯不到两岁就夭折了。

孩子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截然不同的脾气和­性­格。威廉姆和富兰克林像他们的父亲,做起事来激|情四溢却招摇显摆。约翰和他的姐妹们看上去像他们的母亲,表现出很强的自控力和自律­性­。就像在很多家庭中,不同的秉­性­会带来难以预料的结果。约翰和威廉姆之间虽然有差异,但是他们相处得很融洽;约翰和富兰克林(一般被称为弗兰克)却冲突不断。当约翰后来家财万贯和名声鹊起的时候,这种合作和冲突都对这个家族的命运产生了深刻的影响。

和塔贝尔一家一样,洛克菲勒一家,特别是伊莱扎,高度重视教育和人生的信念。当约翰不在近百亩的农庄上­干­活,那个只有一间屋子的校舍和邻近的浸信教派教堂就成为他生活的中心。他追随了母亲的信仰。他无比崇拜她的宗教信仰,在他漫长的人生中,他尊重那些怀着宗教式的奉献­精­神以及勤俭持家的­妇­女们,并欣赏她们受到良好教育的孩子们。

伊莱扎扮演着一个严格女主人的角­色­。在他的*中,洛克菲勒回想起一件往事。有一次因为有人告发他在学校里犯规,他被母亲鞭打了一顿。他这样写道,“当鞭打开始后,我觉得我有必要向她解释我是无辜的”。他母亲镇静地回答他,“别­操­心了。我们已经开始鞭打了。还会有下一次的”。另外一次,约翰和他的一个兄弟因为晚上在池塘里溜冰而违反了家规。他们听到了一位邻居的救命声,邻居从湖冰上掉进了湖里。约翰说,兄弟俩用钓鱼那样的方式从刺骨的冰水里救了那个男人的命。他在*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况,“我感觉,有一些与这起特殊的违反家规事件相关的情节,自己可以从中得到应有的谅解,因为这些因素可能会在做最后决定的时候被考虑进去”。但是这种感觉,他说,“后来证明这感觉是错误的”。他还是受到了母亲的惩罚。很可能的是,这些小时候发生的事件进一步巩固了他和她母亲长达一辈子的亲近。和母亲一样,他日复一日地遵守着一些清规戒律,这是他母亲而不是他父亲给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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