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舞不明白皇兄的意思。”秋泪舞似乎顿了一下,这么说。
任繁露上前为我整理衣服,我这才抬头看向秋泪舞:“你既来找我,自然也不怕让我知道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说吧。”紧锁住那双似乎想垂下去不与我对视的眼,我说道。
“是……梦妃娘娘。”她犹豫半天,最后垂下头去喃喃道:“娘娘想见父皇告知有孕喜事,结果皇兄却不让娘娘见父皇,娘娘一人在园内哭泣,泪舞上前安慰娘娘才一时失言说出父皇遇刺的事。”
呵,绯梦吗?竟然用这丫头来打探消息,有意思。
“然后呢?”并不意外的移开视线,我淡淡接道。
“泪舞想见父皇。”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才开口要求。
“那不可能。”淡淡的回绝秋泪舞的异想天开,我说道。
“父皇受伤泪舞连看望父皇都不可以吗?”她的眼中似乎闪过什么,像是痛苦,又像是惊慎,最后反倒像静下来般,问。
“你是纯粹想看望父皇,还是想确认父皇是不是被我所拘禁?”扯起一抹冷笑,讥讽的看向秋泪舞,我淡声问,让人听不出情绪的平淡无波。
我话音刚落,繁露为我整理衣摆的手顿了顿,随后又佯装若无其事的继续。
“我……”秋泪舞没想到我说的如此直白,反到一时无言了。
头疼的按着额角:“我真的很失望。”忍不住低叹,我轻声道,挥手示意繁露不用再整理了,我朝秋泪舞走去:“丫头,我们认识几年了?”看着那张略显稚嫩的脸,我问。
“……十年。”秋泪舞的声音低的几乎听不见。
“已经十年了吗。”我一时有些恍忽,喃喃的自语着,果然是光阴似剑吗?“老实说,我是最讨厌小鬼的,当年在花园里遇见你时我是不打算理会的。”不理会秋泪舞慢慢氲氤起水雾的眼,我说着:“如果不是繁露和繁霜那时候在我身边,我是打算走人的,但没办法,最后还是理了,自此之后就被你缠上了,起初我是挺讨厌你的,因为你很吵。”走道外室在桌边坐下:“但自从你被我赶出耀樱宫后回来抱着我哭的时候起,我便拿你当妹妹来看了,你吵,我容忍,你偶尔任性,我包容,兄妹里,我的耀樱宫只欢迎你,皇兄待你如何,应该算是说的过去了吧?”挑眉看着红了眼眶的秋泪舞,我淡淡的说着,就像在说着别人的事般。
“皇兄……”
伸手制止秋泪舞开口。
“你走吧,我这耀樱宫你也再别来了。”无力的挥挥手,我说道。
“孤云……”繁露一听,皱眉叫住我。
“够了。”望进繁露的眼中,我皱眉道:“从始至终我都没想过要得到什么亲情,我对她的容忍仅止于她的率真,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秋孤云了。”十年的相处也比不上别人的几句挑拨,这样的人,我不想再理。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多宽大为怀的人,那个‘母亲’也曾说过我是‘冷血动物’。
“皇兄……泪舞错了,皇兄不要不理泪舞……”秋泪舞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想上前又不赶上前,只得站在原处可怜兮兮的哭诉着。
“我是你皇兄,自然不会不理你,擅进男子卧房于礼教不合,快回去吧,皇妹。”淡淡的移开眼,我用着平板无波的声音说着。
我对‘怜香惜玉’没有半点概念,我若不想理,她就是哭死也与我无关。
“皇兄……”
“送客。”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我冷声吩咐道。
“是。”繁露应一声扶了秋泪舞消失在我的视线之内。
绯梦那女人还真是沉不住气,今天一天都等不了吗?不过,他们似乎在一点一点的收线了啊,真相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
秋丞修,你惹上的,究竟会是谁呢?
呵,真是让我开始期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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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大臣们在议事厅等候多时了。”赶走了秋泪舞,洗漱完我便出了房门,刚到外面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刘睦像等了很长时间般,迎上来道,言语音透着点点焦急。
糟,我忘了还有该死的‘国家大事’等我处理!
“走吧。”揉揉又开始隐隐作痛的额头,我挥手道。
“太子,您的气色不太好,要不让再太傅他们候一会?”刘睦却突然盯着我看了看,然后垂下头试探的问。
瞥一眼刘睦,他正安份的垂着头:“不用了,只是没睡好,走吧。”我说道,便朝前走去。
天天这么多麻烦事,还要加上一堆的刺激,我的气色会好才有鬼!
“是。”听我这么说,刘睦应一声赶忙跟了上来,当然,还有他身后的宫女和一干侍卫。
这简直就是招摇过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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