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龙翔说的是歪理,很可能就是他不想说而已,但杨丹也没办法,只好让他下去了,介绍继续进行,可是,从此杨丹却对龙翔留上了心。
杨丹发现,这个男孩儿几乎不主动和别人说话,别人在他旁边说话,有时静静地听,有时继续做自己的事情。他很少出教室,除了有时踢踢球,几乎不参加什么活动。在教室里有时会看着窗外发呆,多数时间静静的看书,而且多是小说之类的。本来学校是不允许看这些书的,但杨丹也是刚从这个年龄阶段过来,对那时的自己还有点怀念,也就没管他。他好像知道许多东西,上课时,自己讲一些和课文内容有关的历史典故,他都知道,有时还能提出一些比较新奇的想法。他很喜欢读古词赋,但好像不喜欢古诗。
杨丹越来越看不透他了,他就像一个矛盾的集合体:看他上课时的表现,他应该很健谈,可他很少和别人聊天,偶尔和别人聊天,也是做一个听众;他应该很难接近,但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交了个朋友,而且关系还很好;他这么孤僻,应该很不开心,可自己经常会看到他在笑,笑得很自然,很开心。
杨丹想去了解一下这个半大男孩儿,慢慢地接近他。接触中,她惊讶地发现,他心理几乎已经成熟,这种成熟就好像经过多年的沧桑、许多事的锻打,这本不该出现在他这么大的孩子身上的。他很细心,只要不惹他生气,他说话做事都会考虑别人的感受。自己以前在远处看到他笑,以为他没有不开心的事,但现在近距离接触时,她知道,自己错了,她发现了他眼中隐藏的一丝忧郁,虽然不明显,但是很深沉,即使他在笑的时候也没有淡化。
杨丹感到心疼:这个年纪的孩子正应该无忧无虑的学习生活、享受青春,不知道他为什么有这么沉重的心事。杨丹觉得他就像自己的受了委屈的弟弟,虽然自己并没有弟弟。自己应该去关心他、照顾他,让他真正的高兴起来,不要再有那么多的心事压着。于是,杨丹真的认他做了弟弟,平时很照顾他,可是他并没有改变,有时发发呆,有时看看小说、读读词赋,眼中还带着一丝忧郁,虽然他隐藏得很好。
正想得入神的杨丹被一阵杂的脚步声惊醒,只见几个医生护士向这边急步走来。他们走到特护病房门口,匆忙走了进去。杨丹心里一沉,忙从窗子看进去。只见心率显示已经变成了一条直线。她只感到一阵倦意袭来,全身无力,再也站不稳了,扶着墙滑了下来,坐在微凉的地板上,想哭却又哭不出,只是呆呆的看着面前,却什么也没看在眼里。
现在龙翔只感觉身子很轻,正在一片黑暗中向前走去,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走到哪里。渐渐地,龙翔看到前面有了一丝微光,虽然不亮,但已经可以清楚的看见东西。微光中有一个大门,他走到大门前面,大门无声无息的打开,里面吹出阵阵冷风。龙翔觉得有点寒意,可他还是走了进去。
里面还是一片微光,但看不见光源,也不知道是从哪发出来的。四周除了阵阵吹风声,再没任何声音。正前面是一个大殿,式样颇为复古,屋檐雕着不知名的神兽,墙壁上也雕着各种图腾,气势磅礴,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种要膜拜的冲动。
龙翔举步向前,走到大殿门口时,殿门也无声无息的打开。他刚要迈步走进去,突然面前出现一人,龙翔根本没有看清他是怎么来到自己面前的,就好像是突然从地底冒出来一样,而且这人明明就在他的眼前,龙翔却有一种看不清楚的感觉,好像就隔着一层薄雾一样。面前的人对龙翔说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吧!”说着伸出右手食指,点在了他的印堂|茓上。龙翔只感觉印堂|茓一痛,接着好像有东西狂涌进来,想躲开,但全身无法动弹。涌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印堂|茓马上就装不下了。接着,印堂|茓好像爆炸了一样,涌进来的东西流向全身。这时龙翔感到大脑“轰”的一声,接着就失去了意识,丧失意识前好像听到一句话:“你既然来到这里,也是有缘,我就帮你一把,希望能对你有所帮助。”
龙翔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只感觉全身都在疼痛,疼的自己没有一丝力气,连眼睛都不能睁开,他感觉有人到了自己旁边,还抚了抚自己的头发。他想睁开眼睛,可是使不上力气,想动一下手,更是不可能。他听到旁边的人在低声哭泣,想知道是谁,心里一急,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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