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赵岩戴上那张薄膜面具,混在逃难队伍中进入了晏州重镇晏州府,自从村庄无辜遭劫以来,很多村子的人都逃避到晏州府避祸。
乡间传说晏州府有仙人庇护,所以周围的山村很多都背井离乡赶来了。大隐隐于市,赵岩绝不动用体内灵气,防止晏州府有修士发觉。只是象一个避难的年轻人一样找了份活计,在城里安静的生活着。
晏州府北街路口的老四铁匠铺现在就是赵岩的栖身之所。老四铁匠铺不算是晏州府最大的铁匠作坊,只有四位使小锤的师傅,数位抡大锤的学徒。不过铁匠头姜老四却是在北街一带小有名气。
姜家祖辈本是兖城一镖师。后来战『乱』流落到了此地。家道逐渐中落,到了老四这辈哥几个一合计,空有一身力气干脆开个铁匠铺,于是一起从学徒干起,逐渐哥四个学了技术,就在北街开起了铁匠作坊。
当初赵岩找上门来,只是试着抡了几锤,一身力气的赵岩就被铁匠铺的姜老四看中,留在铁匠铺里当个学徒。每天赵岩的工作就是抡着大锤,随着姜老四的小锤指点方位,一人一下的击打着铁胚。
今天一大早,赵岩又象往常一样抡着大锤,此刻他精赤着上身,浑身健美的肌肉随着运动在栗『色』的皮肤下滑动。每一锤都不差分毫的击中老四小锤敲过的地方,叮铛、叮铛之声富有节奏和韵律。
姜老四心中暗自高兴,这个学徒平时不多言不多语,一身力气无人能比,还悟『性』超强。那每一锤的力度和部位拿捏的丝毫不差。两人合作,很快铁砧上刀胚逐渐成型,姜老四停下手中小锤,笑着招呼赵岩休息一下。赵岩刚放下手中大锤,只见门口人影闪动。
一年轻姑娘笑着跨进门,这位姑娘一身紫『色』对襟绸衣,袖口,腰身紧收,穿一紫『色』灯笼裤,脚下一双薄底快靴。星眸闪亮,面『色』柔美,一头秀发披散在肩上,只是在头顶用根淡紫『色』的带子扎了一下。
姑娘进门后直奔赵岩,走到跟前伸手递过一提盒说道:“赵大哥,我新做的软糯枣糕给你带了几块来,你快趁热吃吧。”
“武姑娘也会做软糯枣糕?哈哈,不知道有大伙的吗?”姜老四笑着说道。众人也停下手里的活计围了过来。
“去去去,没你们的那份,要吃叫你们自己家婆娘做去!”武姑娘平时的泼辣劲又出来了。
“哈哈,这才是真正的武佛衣武大小姐!刚才那个温柔,贤惠的样子我还以为看错人了呢。”人群中有人打趣道。
赵岩赶紧说道:“都赶紧干活、干活,别看热闹了!”然后接过提盒拉着武佛衣到了门外说道:“以后别来了,省的惹人闲话!”
“闲话?什么闲话?,愿意说就说去吧,我还爱听呢!”武佛衣根本不气恼,笑嘻嘻的说道。
“现在我还要干活啊,你先走吧,等我忙完了再说。”赵岩赶紧说道。
看着离去的姑娘赵岩暗吁一口气。说起武佛衣和赵岩相识,还要从前几日晏州府铁甲军出城时说起。武佛衣与兄长自幼习武,功夫了得,兄长是铁甲军统领。那日武佛衣随兄长带领铁甲军骑马出城。路过北街路口时,一挑着算命测字竹幡的老头突然出现在路当中,铁甲军洪流一般那里还能马上停住,而那个算命先生竟然像是吓傻了,愣在当场。
此时人群中闪出一人,正是赵岩,只见他脚下一蹬,窜向道路中央,一把揽起老头滚到路边。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马上的众铁甲军兵士也不由的高声叫好。
武佛衣勒住坐骑,回头望了一眼,记住了这个不凡的年轻人。于是第二天专程寻来,邀请赵岩加入铁甲军。但是赵岩推诿一番只是不肯。一来二去两人有时还互相切磋武功,渐渐熟识,武佛衣也对这个年轻人暗生爱慕之心。
于是敢爱敢恨的武佛衣每天都要穿上久违的女装来看赵岩打铁。而赵岩所救的算命老头,就在铁匠铺边上摆了个卦摊,平时也长找赵岩喝酒聊天。每次见到武佛衣来看赵岩打铁。这个老头也常赶来看戏,经常是连卦摊也不守了。
今天看到赵岩送走武佛衣,算卦老头眯着眼睛喃喃的说道:“呵呵,红尘劫啊!厉害!厉害!你躲开了西北众多修士,却是躲不开红尘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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