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只手向前摊了摊,道:“其实还有第三件事,只不过你却只有一些门道而已……”
肖利笑了笑:“我知道了……”他理了理衣服,左手扶在黝黑的剑鞘上,微笑道:“那么你对羽城城主说,你有多少把握能杀了我?”
“北城”看了看手中的刀,随即用刀尖指着肖利:“多少把握?适才我也说了,我从来不敢许下一定完成的诺言……所以,我许下的诺言是——”
“九成nAd2(”
肖利怒喝一声,铁剑出鞘,“北城”不慌不忙,用手中的钢刀应对,两把武器碰触,手中的铁剑竟未能将刀身撕裂,肖利虽已料到,心中却难免掠过一丝失望。两人挺立,僵持不下。“北城”冷笑道:“你真的认为你能打得过我吗?方才的失败难道还没令你醒悟?”肖利咬着牙,两只手抬着剑柄,却渐渐难以抵挡那重如泰山的钢刀,他只听“北城”继续道:“为什么一定要查个清楚?握手相和,岂不是更好?”肖利吐了一口唾沫:“你说呢?”
“北城”忽然撤去钢刀,肖利来不及收力,铁剑向地面砸去,肖利一惊,剑尖便刺破了地面。肖利右手内力涌动,欲将铁剑取出,左手与砍过来的钢刀僵持着,他的左手捏着钢刀的刀刃,防守眼看便要崩溃,肖利眼神一凝,暴喝一声,那铁剑顿时切开了地板,往“北城”的胯下拂去,“北城”似乎早已料到,用袍子卷住剑锋。两人又是僵持不下,肖利这次却落了下乘,“北城”居高临下,肖利单膝跪地,抵挡住“北城”的攻势,“北城”道:“你已老了,该去休息了!”肖利不言,只用尽全身力气抵挡,“北城”见状,继续叫道:“你比我大上十几岁,全身的耐力与力气自是不如我,认输吧!”随后肖利便感觉到左手处受到的压迫更强,肖利咬着牙,看着被刀锋割破的手,右手的铁剑不能拔出,心中急迫。“北城”面目扭曲,仿佛全身的内力与力气在此时爆发出来。肖利的手不住地颤抖,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抵挡住!
这把铁剑之前能将肖利的衣服轻易地撕裂,为什么就不能撕破“北城”的袍子?
鲜血静静流淌,血花悄然绽放。“北城”向后跌倒,肖利将剑回撤,砸在地上,肖利也往后摔落,他喘着气,一咬牙,艰难地站起身来nAd3(“北城”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看了看被斩断的左手,眼中流淌着恐惧。肖利拿着剑站立,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想到一件事:这个人不是“北城”。
如果“北城”真的来了,那么肖利就不会站在这里,因为“北城”一向以浑厚的内力著称,他所使的刀需要四五个普通人合力才能拿得起来。“北城”今年并不是四十多岁,而是三十五岁。倘若“北城”真的有意杀死肖利,肖利是决计抵抗不了的。肖利想通这一切,跌跌撞撞地移动着身子,走到这个人旁边,抬起铁剑,随后寒芒将此人的身体穿透。
肖利收起剑。之前的一切好像都是假的,“北城”的到来、胡墨、“黑云”的分舵……肖利只感觉头有些晕眩,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
肖利醒过来的时候,铁剑还在他的手上,雨却已经停了。肖利用剑撑着站了起来,打开了门,扶着廊道的墙、拖着疲惫的身体向前走动。又开了一扇门,他看到了一柄飞刀。杀人的飞刀是看不见的,看得见的飞刀都不是用来杀人的。
李花英把肖利扶着坐了下来,笑道:“肖伯伯为了找我可是累坏了。”肖利闻言,苦笑道:“只怕过了这一次,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报废了。”李花英哈哈大笑:“怎么会!肖伯伯的身子可是硬朗着呢,如果你不想退隐江湖,你就能不退隐!”
肖利微微笑着,休息了一二便站了起来。李花英想扶着肖利,肖利摆了摆手,左手用剑撑着地面,右手扶着墙,慢慢地走出去。李花英跟在后面。
——
拐角。
冷风呼啸。
地下室里怎么会有风?
肖利在进来的时候关了门,倘若门不开,是决计没有风的。肖利的表情渐渐凝固,李花英的脚步顿了顿,看向肖利,肖利的眼睛看了看门,再看了看李花英,眉头紧锁。李花英会意,慢慢走上前去,右手缩了缩,用墙壁挡住身子,眼睛微微往道路的方向探了探,隐隐约约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在门口伫立,面朝外面,李花英的眼睛闪了闪,两只手摆动向肖利说明了情况。肖利皱了皱眉,摆了摆手,挺了挺腰,勉强支撑着身子行走。他走到拐角的尽头,深深地吸了口气,转身看向那道身影。那道身影动了动,好像已经察觉肖利的存在。肖利依旧锁着眉毛,慢慢地走上前去。
李花英侧着身子,盯着那道黑色的身影,右手微微握拳,飞刀已然在手。肖利走得愈发接近那道身影,他的背上已渐渐有冷汗冒出,“北城”二字在他心中不停地闪烁∵得近了,肖利突然停下了脚步——那道身影的旁边立着一把银白色的刀。肖利暗骂了一声,右手摸上了剑柄,继续拖着两只脚向前走去。
这时,那道黑色的身影霍然回头!
冷风!
厉芒!
飞刀!
剑光!(.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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