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也走吧!”
“不,我走西面,那人已经知道有我在,都走那里,剩下的人根本牵制不住,朱闵,你马上带人走东门,那里……应该没问题。”我的话不容改变,他该是知道的。
他没有犹豫,马上吹了哨子,几个手势就把该交代的都比划明白了,他们马上向东门方向袭去,而那统帅现在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幸好典终于来了,也幸好我过去的一个玩笑决定,行动必须用手势,这样敌军不会知道我们的目的。
我遥遥的看着爹爹,不舍只能藏在心里,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向前突进,我也开始往另一边突围。只是朱闵做完后又返回来,低声说了一句:“公子,我跟着你。”就率先往前面开路。
这虽不是战场,却比战场更惊心动魄,我挥剑的手臂已经开始麻木,而左肩的伤口还在流血,每一个动作间扯动到的是锥心的疼痛,左眼也开始不停的跳,我知道这是晕眩的前奏,过去生病时也曾有过这种感觉,必须在一刻钟内逃出,否则……
尽量不让自己的表情外露,我继续挥着剑,幸好敌人少了许多,我和朱闵也略微轻松些,就在突破的那一刻,我回头看向还在打斗的典,不分胜负的僵持,不,应该是那统帅略胜一筹,虽然看似两人实力相当,但典隐隐已经被那统帅的招式带着进行了。
“公子,快走!”朱闵催促道。
“我知道,可是典……”我不能把他丢下,他若只剩一人肯定没那么容易脱困。
我和朱闵周围已经没什么能够战斗的敌军了,但若远望,就能感觉到阵阵脚步声传来,也能依稀在淋漓的大雨中看到点点黑影,要来不及了,我焦急的看向典。
远处的典突然剑势一停,脚微向后轻跳了一下,是要用那招了吧。那统帅也发现了这点,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拿剑挡在胸前,无比认真的等待典的杀招。只见典微跳一下后突然低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向扫向他的下盘,而在那统帅严阵以待的准备挥剑抵挡时,突然又从他的身侧闪过,一剑袭向他的右手腕,那统帅的反应真可谓是奇快,马上掉转手势格挡,可是典的目标却不是这个,典作势欲起,而那统帅又马上退后几步防守,只是典的动作只是假相,他凌空一剑挥出,带起周遭的雨点,接着趁他防守之际,马上向我们这个方向急掠而来。
“典,没事吧!”我一边奔跑一边问道。
“没事。”
“典,马上去东门好吗,爹爹那里我不放心……”我几乎是哀求的口吻说道。
他担忧的看了我一眼,说道:“东门的人我已经处理了,他们不会有事,你……怎么样了?”
我神色不变的说道:“没事,小伤罢了,只是我担心他们……就算出的了这宅子,可这里到南面城门的距离……典,我这里有朱闵副官,两个人应该没问题,你去我爹爹那里好吗?他一定要安全的回去!这是我来这北疆的唯一的目的啊!”
典仔仔细细的全身上下看了我一遍,幸好天暗,而雨大的已经辨不清什么是血,什么是雨,他最终看向我的脸,只是我的黑巾还在,他该是看不到那面无血色的苍白脸蛋了,他终于停下,低声说了句:“小心,城门外见!”就马上转身离开。
我连忙对典低呼道:“若卯时过后还不见我,你们先离开!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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