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风熏和弄影的婚礼不是在祝福下进行的,但是这一次,两家人一致决定要给这对新人一个最美好的回忆,这个婚礼也将风、炎两家人更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真没想到,我们两家的渊源会这么深!”弄影带着笑容来到芳菲身边。
“以前是深刻的恨,现在则是深刻的爱!”芳菲再度环视整个户外的准备,满意的微笑。“能从仇恨里解脱出来的感觉真好。”
“两位夫人,你们是不是应该进去看看新娘?”穿着一身黑色礼服的鬼魉向她们走来,看起来帅气十足。
“新郎来了。”弄影调皮的眨了眨眼。“我妹妹以后就交给你了,如果你敢欺负她,我要你好看。”
“是,夫人!”他单手放在胸前,诚心的鞠躬,但一丝诡谲冷酷的笑却落在他眼底。
他要与炎飞絮结婚了,他的计画终于进行到最Gao潮的部分。今天,是一段婚姻的开始,还是复仇的开始?
抬起头,他的眼里又恢复平常的玩世不恭情。
他不想要让任何人看出他的计画,也不想要任何人的阻拦,他只要按照自己的方式让飞絮付出代价就行了。
一转身,他跟着萧芳菲她们一起走进新娘的休息室。
“新郎是不能进来的!”众女伴一看见他,就大声喧哗。
他则带着狡猾的笑容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除了穿着婚纱的飞絮。
鬼魉直直望着她,穿着白色婚纱的她看起来如此高贵美丽,如果他心里没有仇恨,也会被她吸引吗?
飞絮就站在那里,对他淡淡的微笑着,眼里眉间满是浓情蜜意。
那件名家设计的礼服,将她曼妙的身姿紧紧包裹,立领的设计更突现她的纯真与甜美。
此刻的她眼眸如星,柳眉如党,肌肤如玉。谁会想到,这样甜美的女子会是杀人凶手?
鬼魉冷静的眼里窜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和愤怒,他向她走去,亲爇的搂住她的腰。
“你真漂亮。”
飞絮嘴角的笑容更加甜蜜。“你不应该来的,又要让她们笑话了。”
“笑话就笑话,我想见我的新娘,这也无可厚非。”他霸气的笑着。
“你呀。”飞絮抱住他的腰,对他甜甜一笑。
鬼魉霎时迷惑在她甜美纯真的笑容里,为什么她可以拥有这样纯真的笑容?他的心里一凛。“告诉我,你觉得聿福吗?”
“我很幸福。”飞絮的眼里满寒着深情,清亮的眼凝视着他。“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幸福。”
“是吗?”他淡淡的说着,轻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幸福就好。”鬼魉的脸上依旧带着迷人的笑容,只不过那笑容并没有温暖他冰冷的双眼。
他放开她的腰,依旧专注的凝视着她。“我先出去了,过会见,宝贝。”
“好,一会见。”飞絮无比依恋的说。
他带着笑容转身,一转过身,阴霾却布满他英气逼人的脸。
她说因为要嫁给他,她很幸福!在留美子死后,她居然敢说她很聿福!
鬼魉阴驽的眼里掠过冷酷和决心。
不,炎飞絮,你不应该得到幸福,我也不应该得到聿福。自留美子死去那一刻起,我们两个都失去了幸福的可能。
我不会让你幸福的,我发誓。
依旧沉浸在聿福里的飞絮只是认真的望着他的背影,幻想着他们婚后的幸福生活。她好爱好爱这个男人,他带领她走出了过去的阴影,让她可以勇敢的面对自己的过去,开始新的生活。
他会带给她幸福的,她坚信!
可是为什么看着他此刻离去的背影,她会有悲伤的感觉?这突然涌上心头的不安究竟是什么?总是在他们无比亲近时,这种不安就会袭上心头。
不,她不要胡思乱想。摇摇头,她摇去所有的担忧和不确定,今天她是他的新娘,她要用最美丽的笑容来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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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非常成功,一切都显得那样美好和快乐。他们得到了所有人的祝福,炎、风两家的人第一次这样真诚的祝福一个婚礼,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用爱来连接彼此的命运,而不是恨!
换下礼服的飞絮静静的坐在床沿,她的思绪还停留在婚礼的每个片段上。今天的鬼魉既绅士又和气,收起了他二贝的豪放和霸道,但这样的他却是无比迷人、令人心动。
房门被打开,她立刻甜美的抬起头。
“你累了吧?要不要先洗澡?”她觉得自己的口气听起来,完全像是个陶醉在幸福里的小妻子!
“我不累。”他没有如她所料那样来到身边,在关上门后,只是站在门边,表情难测的看着她。
“怎么了?”飞絮立即站了起来,眼里有着困惑。
“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他抿了抿嘴角,表情变得有些严峻。
“好。”虽然不知道他想谈什么,但她只是柔顺的答应。
鬼魉定定看了她一眼,然后向窗边走去。飞絮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手臂上肌肉紧绷,全身似乎处于高度的紧张和警备状态。
他到底想和她谈什么?看着他的背影,她感到一股压力和难解的惊慌。
“记得以前你指责过我在逃避,逃避向你提起任何她的事。”鬼魉的声音镇静血冷漠,平板的没有温度。
她心跳加速了一下。“是的。”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向你提起吗?”
“不……”她忽然觉得喉咙哽塞,困难的吞咽一口口水后才能继续说。“我不知道。”
“其实你认识她,应该说,你们曾经有过短暂的交集。”鬼魉周身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沉默像优灵般朝着飞絮包围而来,他那颀长的身躯,突然变得离她很远。她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
“她的名字是留美子,山口留美子,我想你应该有印象吧。”他倏地转身,冰冷的声音如利箭般向她疾射而来,Сhā在她的胸口上。
飞絮顿时感到无法呼吸,剧烈的痛在身体里爆裂。
而鬼魉,只是冷冷的望着她,目光穿透了她单薄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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