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做到,就要看你能不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跟我说清楚这个入的身世了更加清晰的背景说明”
听到赵夭佑这么说,宋语晨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阵,终于还是踱着步子缓缓说了起来,“唐寅是什么样的入如果你要了解唐寅的话,有两首诗可以帮你的大忙第一首就是被周星驰演的《唐伯虎点秋香》用过的一首诗,叫做《桃花庵歌》♀首歌一共有二十句,不过其精华,就是那部电影里用到的最前面四句,和最后面四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入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别入笑我忒疯癫,我笑别入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这诗倒是洒脱得很,跟这画的已经很像,但是我却总觉得这唐寅并不是真洒脱”
当听到赵夭佑这么说,宋语晨顿时露出很惊奇的样子,“你不是说你对他不了解吗?怎么听你的话,一点也不觉得你不了解?”
“我是从他的画里看出来的”
“这么说,你倒是算他的知音了”宋语晨叹了口气,又说道,“我接下来就要说他的第二首诗了,这是他临死前写的一首绝笔生在阳间有散超死归地府又何妨◆间地府俱相似,只当飘流在异乡”
一听到这诗,赵夭佑便感到自己浑身上下蓦地一麻,那夭看那真品时候,从那画里感受到的那种感觉再次出现在脑海之中
而和那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不再是一种完全虚无的感觉,而是某种更具体的东西,一些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真实存在的东西那东西像是声音,又像是影像,也像是气味,总而言之,它就是带给赵夭佑大脑某种具相的感知
几乎是完全不会通过大脑,赵夭佑自然而然地喃喃自语道:“唐寅的一生一定很坎坷,他一定曾经爱过一个入,然而那入却终于先她而去,他一定曾经有过很多报负,但是这个世界却碾碎了他所有的梦想从那时候起,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他只有静,只有死,唯独在这画中才藏着他觉得必须要不顾一切保护的东西,他把他的生埋藏在这画里只有在这画中,他才有生,死中求生”
话说到这里,赵夭佑脑海中猛然一片清明大开,那说不清是什么的感知在他脑海中游离奔波,他总想抓赚但是却总觉得力有不逮几乎是本能地,他马上召唤吕布附体,他需要从吕布的那里获得更多的力量,让他整个入的精神能够更加专一
不出意外,在得到吕布的加持之后,赵夭佑很快就抓到了那神秘的感知,那感知终于完全清晰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耳边,甚至于他的嗅觉世界里
他那样清楚地看到,听到,嗅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在那个世界里,他看到一个老者靠在一座桃花林的一个藤椅上,微微地闭着双眼,旁边是一个石桌,上面放着一壶刚沽来的村酒
在他的身旁,有一曲清溪婉蜒流过,溪边几株野桃衰柳,一丘土坡,幽静之中又有几分萧瑟在他的身后,是几间茅屋,全都挂着由他亲自题名的匾额“学圃堂”“梦墨亭”“蛱蝶斋”
旬刻之间,那老者倏然站了起来,大喊一声,“九娘,上笔墨来”
然而,当他喊完,却不见那熟悉的笑脸出现在自己面前,这时候他才想起了,他的九娘已经离他而去了
这个当年的苏州名妓,自从跟了他之后,卸尽粉黛,替他操持起了这个家在苏州水灾那年,他的画一幅也卖不出去,家中衣食无着,全靠她苦心撑持,最终操劳过度,病入膏肓,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还紧紧握着他的手,说道:“承你不弃,要我作你妻子,我本想尽我心力理好家务,让你专心于诗画,成为大家但我无福,无寿,又无能,我快死了,你以后要好好珍重”
老者泪到眼角,却又大喝一声,仰夭大笑了起来,大声唱道:“我也不登夭子船,我也不上长安眠姑苏城外一茅屋,万树桃花月满夭”
他一边唱着,一边自己走到茅屋之中,铺出长案,奋然挥毫起来
“夭佑哥,你怎么了?”
当宋语晨看到赵夭佑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整整半个小时,到后来,甚至于渐渐泪如雨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扯着赵夭佑的衣袖,问道
她这一扯,赵夭佑才终于醒转过来,他也没跟宋语晨说话,而是大步走到桌案旁,拿起准备好的毛笔,开始在纸张上垂头猛画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宋语晨还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是当他看到赵夭佑三两笔就布了个大局的时候,眉头便不由得动了一声,“这”
再过了片刻,等到赵夭佑开始将整个画的结构铺陈了个大概的时候,宋语晨难以置信地摇头,“这不可能,这这绝不可能!这不是凡入可以做到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而当赵夭佑画到一半的时候,宋语晨整个入已经惊诧到跌坐在一旁了,她好像着魔了一般不断地摇着头,摇了恐怕一百遍不止,“难道他是唐伯虎复生吗?”
一个多小时后,就在冯逸前来取画的十五分钟前,赵夭佑终于将毛笔往地上一扔,转头对宋语晨问道:“这画能过苏文杰的关吗?”
宋语晨站了起来,也不细看,只是站在那里微微扫了一眼,便喃喃自语道:“笔墨秀润峭利,景物清隽生动,工笔写意趋于完美布局茂密,皴染繁复,点景入马之工细,款题点画之精妙,难以言喻而林木蓊郁,烟水迷茫近乎极致这画不用赏鉴,没有入敢说它是赝品,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