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利安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他安全到达了,正在和小野洋子、肖恩还有很多其他人待在位于达科他大厦的公寓里。房子外面早就挤满了成百上千的人,但是屋子里面,肖恩还不知道父亲已经死了。在洋子觉得时机成熟可以告诉他之前,每个人都必须装成若无其事的样子。朱利安的声音听起来非常疲惫,他告诉我,是约翰的助手弗雷德?西曼到机场去接的他,并且对他非常好。听到有人在照顾我的儿子,我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了一些。
在威尔士,生活还得继续。我们的酒吧不能关门,还得靠它来维持生计。而且在这个忙碌的时节,丈夫和安吉也不能缺少了我,所以我们只得照常营业。我每天继续打扫卫生、烧饭、招呼客人、照顾妈妈……麻木地做着一切,还常常走神。要想继续生活就必须收起悲痛,但是关于约翰的消息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他的音乐在排行榜上的位置不断攀升。关于他,关于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以及我们曾共同分享过的点点滴滴不断地涌上心头。我收到了几百张慰问卡片,有的来自约翰以前的熟人,还有的来自那些喜爱他和他的音乐的人,这些卡片多少令我感到了一些安慰。在那个圣诞节前的时节里,我的心始终空落落的,儿子不在身边,婚姻处在危机,我被痛苦、心碎和失落所淹没。这个令我充满激|情地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怎么就这样走了呢?他活力四射的生命和独一无二的创造力怎么能就这样被一个疯子的子弹夺走了呢?他怎么能在两个儿子都非常需要他的时候就丢下他们不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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