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会计,你回去吧,别跟他计较……”气喘吁吁的洪秀秀喊道。
杨墨斗看得出洪秀秀是真心在阻止熊正扬跟自己打架的,她整个身子粘住熊正扬的后背,死死箍紧熊正扬的腰部,弄得熊正扬一会儿骂她,一会儿骂杨墨斗。
退一步海阔天高。杨墨斗毅然转身往场部方向加快脚步……
眼看杨墨斗走出五十米左右,熊正扬情急之下几乎是背着洪秀秀下车,然后掰开洪秀秀的手,反手一甩,把洪秀秀甩到路边。
洪秀秀趔趄几步没有站稳,摔倒路上。
熊正扬迅即跨上摩托车,调转车头,加大油门朝杨墨斗背后冲去。
“杨会计——,快避开!”洪秀秀来不及站起,坐在路上高声凄厉地喊叫。
杨墨斗听身后有动静,起先以为洪秀秀和熊正扬在弄别扭,没有回头看。
直到听见身后摩托车“钨——”一声怪叫,随后摩托车快速朝自己身后追来之前,杨墨斗都以为熊正扬是追来跟他打架的,因此只是稍微侧身用眼睛的余光关注身后。
此时,听见洪秀秀凄厉的叫喊,他才觉得问题有点严重,但还没有想到熊正扬要开车撞他。
他急忙停下脚歩,转身站在路肩,目视那摩托驶来,做好打架的准备。
三十米……二十米……摩托车朝他正面冲来,沒有停下的任何迹象。
洪秀秀爬起来,屡長裙也往杨墨斗这边跑,还边跑边喊:“墨斗!快、躲——开!!”
哪有躲开之理?莫非他想开车撞我?
十米、五米……摩托直朝他而来,势有撞他之意。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事!
“残废”丶“死”这两个词字一闪而过,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杨墨斗纵身跃过路沟扑向快成熟的稻田,压倒一片稻谷,露出一垅地。
好在快收割的稻田,农民早些日子都把田里的水排干了,所以杨墨斗只是手脚陷入稻田中。
担心熊正扬也跳过水沟追打他,他敏捷地起身站稳。
只听刺耳"嘎-!"地一声,熊正扬急刹住摩托车,稳稳地把车停在路肩,用右手的中指指向杨墨斗,恶狠狠地吼:“撞死你这山猴子!”
恋人被他抢了,还想撞死自己?是可忍熟不可忍?!
正当杨墨斗想跳过路沟时,洪秀秀跌跌撞撞气喘嘘嘘地跑到了他和熊正扬的中间,伸开双臂拦住熊正扬,劝他上车回厂里去。
“今天我要是不打扁他,就不姓熊!”熊正扬目露凶光,-副不可-世的狂傲相。
杨墨斗突然记起洪秀秀的男朋友熊正扬敢玩命,外号“东北熊”。以前眼见为虚,此时目睹他真敢撞死他杨墨斗,杨墨斗心头一颤,庆幸躲过一劫。
面对如此穷凶极恶之徒,杨墨斗阴沉着脸,怒火中烧。
“秀秀,站一边去。”
话未落,杨墨斗已跃过路沟,稳稳地站在距熊正扬半米的地方,用右手剑指指着他,轻蔑地一字一板地说:“姓熊、的!你、玩、命、是、吗!?”
熊正扬被杨墨斗的话语刺激得暴跳,极力摆脫洪秀秀的拦抱,而洪秀秀更加死命地拦抱着他,扭转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杨墨斗:“墨斗哥,你快离开!他疯了!”
杨墨斗有点可怜起洪秀秀,她劝架劝得太辛苦了,仿佛用尽了吃奶的力气。要是她男友有所收敛,不那么咄咄逼人,他杨墨斗吃亏被辱也就算了。
“你这**养的!还墨斗哥呢!怪不得老劝阻我打他,还藕断丝连是不是?!一一死一边去!”姓熊的话音未落,洪秀秀却被他狠力一推跌栽到路沟去。
姓熊的也不看洪秀秀摔成怎样,竟跃上一步,用“三冲拳”招式朝杨墨斗身上的上、中、下盘接连打来。
那小子力道还不错,拳拳还能生风呀,但杨墨斗鄙夷地看着他挥拳而来。
杨墨斗看出熊正扬虽然拳拳生风,然而他的脚步却很不沉稳,脚没有落地生根,功力自然不会上乘。
杨墨斗脸上掠过一抹冷笑,心想这种人太可笑,他有什么资格自诩打遍贵安无敌手?
如此狠毒狂妄之徒,不教训他还教训谁?
杨墨斗避过熊正扬的锋芒,没有正面迎战,先是往边线连退两步,后变化歩法快速闪到他的右侧,待熊正扬笫三拳用右直拳狠命打出时,他便朝他空虚的右肋部来一个右直拳。
只听"啊一!"一声惨叫,熊正扬象山一样倒向路沟,爬不起来了……
洪秀秀哭喊着叫熊正扬。
熊正扬没有动弹,他昏死过去了。
后来,熊正扬被场部的手扶拖拉机送往县医院。
后来,洪秀秀的父亲洪超飞告诉他:熊正扬的右肋骨断了三根。
近日,杨墨斗还听叶达官说,熊正扬放出话来要他血债血还,也要断他三根右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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