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达官睡意全无了,又接着抽烟了。
七号宿舍楼的构造浮现眼前,他现在渴望自己宿舍隔壁那间宿舍是空的,好安排给乔娇娇和牛鹰她们住。
但他回忆起与她们跳舞的情形却又让他心情复杂起来。乔娇娇后来好像生他的气,而牛鹰呢,面带微笑却给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哪是自己敢觊觎的主呀!
这样两个女人放在隔壁,自己图什么呢?
“把墨斗安排在隔壁!”叶达官毅然决然做出这个决定,并为之感到崇高。
他回看学校操场,初次看见熊娜娜的情形又现出眼前……
两年前的一天,她在操场往自己这上面看……那天,她自然卷曲的黑发在脑后随意束个马尾巴,那牙齿白的耀眼,看下去就像镶嵌在小嘴里的两小片反光的镜子,更有那娥眉——百分百的娥眉呀……
“唉哟,原来在看下面那个大美人呀……”老婆张婷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边附耳讥讽道,“他叫熊娜娜,未婚……”
“你总不能不让我站在这个走廊上往前面看吧?”叶达官似乎生气了,顶了张婷一句。
“看,谁不让你看?!”张婷转身走进卧室,提到声调嚷道,“你要不是站在这上面,哪个姑娘会看你呀?别忘了自己是谁!”
熊娜娜走进教学楼那刹那,还朝他叶达官回眸一笑……
一晃两年过去了,哎,熊娜娜虽然越发的娇媚,然而却被张可飞给霸占了nAd3(
“可惜,如此美艳的鲜花却被那老头给糟蹋了!”叶达官忆起那晚空军招待所里看到熊娜娜和张可飞书记幽会的那一幕,他恨恨不平,抬手把剩下的半截香烟往操场前面掷投了去,仿佛这样才可以消除心中的块垒。
“川坪县比熊娜娜更美的多得是啊,”叶达官极目远眺乾江对岸那边黑黝黝的山峦,“关键是手里要有权力啊!”
从这次的人事调整来看,岳父似乎在张可飞那里有失宠的趋势。彭飞,无非是张可飞昔日的秘书,在他原来的县府办副主任前面挂个县支前办主任,那也算很赏识他了。
可是,张可飞为什么宁可不买张浩的账?
要说岳父不会为自己出力,那是不可能的。
“不能老是仰仗岳父!自己日后的路还很长,必须靠自己双脚去走!”叶达官凝眉深思,浑然不觉冬季夜晚的寒冷,内心ji情澎湃,“岳父教训得对,自己要做出点成绩让县领导们看看,证明自己行!在乡镇行,在机关也行!只要给我位子,我就会做出成绩来,哪怕陌生的职位,如副县长职位、县委常委……”
叶达官笑了,笑得很自信,抬头仰望夜空,旧历廿一的月亮此时正在当空的云层中穿梭,天穹上的云团犹如扯碎的棉絮般胡乱堆放。
他剑指指天,几乎喝道:“月光不许乱云遮!”
在叶达官眼里,此时天穹上的月亮便是他,他要扫清云团,让月亮从容漫步天庭。
他仰望一会儿之后,思绪却又飞到了舞会上揉捏乔娇娇腰部的当儿,他记得她那羞涩的娇媚,他感觉得到右手强烈的触觉……
“无论如何要把乔娇娇的宿舍调到自己的隔壁间!杨墨斗让边!”说罢,他便走回卧室。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钻进被窝,拉灭灯光,坚定地想,“重在如何去掌控……重在自我不断成长而不要老是倚靠岳父,岳父总有失去权力的时候……”
瞬息过后,叶达官便呼呼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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