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丝毫没有顾忌,眼睛扑闪着光,鼓励道:“出你的嘴进我的耳,没有第三个知道。你也别怕你的县长,他还躺在医院,听不到的,”她的手按住他的手臂,“大姐我早听说他的事了,只是不知道那个狐狸精最近还有没有缠着他……再说,老梁能有今日还不是靠我?你不要有顾虑,啊?”
诱供,呵呵,邱艳萍啊邱艳萍,你还真把我当小孩看了!杨墨斗腹诽道,继而为难地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我最近都在指挥部上班的……”
杨墨斗脸上沁出一丝的汗,提提衣领,她拉开手提包,从里边撮出一张餐巾纸,放下手提包,双手把餐巾纸展开,向他挪近,他下意识地往后也挪一挪,她噗嘁一声笑了,把餐巾纸递给他,说道:“怕我吃了你不成?——别怕!来,搽搽汗……”
“哦,邱处长,我不是怕,”他想他是多虑了,不禁笑了,腼腆地说,“这屋里热……”
“好了,算了,不勉强你,”她站起身,慢慢度着步,“现在,他也成了这个样子的人了,那个狐狸精知道了肯定会跑的无影无踪的……”她度到窗台,转过身,“可怜的是我啊……在他强壮的时候,把我扔在家里,他自己在外边花天酒地,糟淘己的身体……”
她说到后面,竟然哽咽了,她转身向着窗外,手在摸拭眼睛。
他看着她的背影,陡然升起怜悯之情,但苦于无语慰藉她,只好傻愣愣地看着她。
怨妇,绝对的怨妇!
这邱艳萍不算大美女,也该有中上水平吧。脸盘虽然带方,近似国字脸,然而并没有棱角,脸胖之后倒有点如圆脸,并且白里透红,与众不同;眉毛虽然较黑,然而并不生硬,它带着弧度;眼睛虽然圆且大,然而在长长的眼睫毛的覆盖下却显得会说话;鼻子虽然坚挺,然而却因为多肉而显得和缓;嘴巴虽然较大,然而由于嘴唇有角且厚,倒觉得很性感……总之呀,她身上有着官场上女官员的坚毅、端庄,并且不失温柔。
邱艳萍的相貌相比梁栋县长的相好,固然逊色得多,然而不失为一个气质高雅的知识女性呀。杨墨斗觉得梁栋县长这人不可思议,怎么就这么对待邱艳萍呢,有必要吗?
他看着她的背影,陡然升起怜悯之情,但苦于无语慰藉她,只好傻愣愣地看着她。
“都过去了!我想你也是老梁亲近的人,不是外人,该不会介意我说的,”她转过身,笑着说,“我从来不对外人说起过,奇怪怎么会跟你说这些……”
他把她刚才递给他搽汗的餐巾纸递还给她,说道:“外人所说多子虚乌有,不足信的,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她惊讶地看着他足足有半分钟,然后仰脸干笑两声,走近他,又盯住他看,仿佛要鉴别出什么来似的。他局促不安,懊悔自己多嘴惹事。
“斗哥啊,你不愧是高义之人啊!”她感叹道,眼神里分明有些失望,“真会替你县长包庇啊!忠厚之人,可钦可佩啊!”说罢,径直走出去,反手把门关上。
她关门的那一声“嘭——!”,深深地震傻了他。他知道她说的是反话。他知道得罪她了,得罪顶头上司的夫人了!得罪川坪县权势炙热之人的太太了!
回想上午她对梁县长的冷漠,以及梁县长对她的那种骨子里的惧怕,此时交合在一起压向他,不禁感觉到寒气逼人!不禁感觉到她威严如山!
虽然与她有上午的短暂接触,然而毕竟只是头一次,他怎么能在她面前说梁县长的坏话呢?毕竟梁县长是他的领导,他宁可得罪她邱艳萍,也不能得罪梁县长啊!
“恕我得罪了!”他走到卧室外面的走廊上,小声地嘀咕着,“我是来伺候梁县长的,不是来出卖县长的,不是来当叛徒的!忠诚是有立场的,所谓各为其主吧!”
如此想了后,他如释重负,一身轻松,脱得一丝不挂地走向卫生间冲澡去。
省直机关干部居住的这一带都有温泉,这里的水龙头里流出来的都是温泉。
洗、洗、洗!狠狠地洗!他乐不可支。
水汽弥漫,通身筋骨舒缓,不知不觉忘记了这是在梁栋县长亲戚家洗澡,待他意识到时,赶紧关掉喷头,毕竟三山市区的水很贵的。
当他想走出卫生间时,才意识到没有浴巾擦身,正在这时,单元房的门突然开了,有人进来后又把门关上了,邱艳萍的声音随即响起:“斗哥啊,还没睡下吧?”
他急忙回应道:“还没有呢,我在冲澡……”
“刚才忘了放浴巾了,”她径直朝卫生间走来,“挂在门外门把上啊……”
“好,谢谢!”他说。
她走向杨墨斗刚才脱衣服的卧室,他开了门缝,像做贼一样把浴巾拿了进去,擦好,裹着,不敢走出去,想等她走后再回卧室。
她走出卧室,站在大厅,说:“洗好没?有件事想问你一下。”
“洗好了。”他回答,但依旧不敢迈步走出。
“怎么像女人呀!”她笑着催促道,她的拖鞋很是轻柔地在地板上拖动,“洗好了就出来吧。”
他硬着头皮,裹着浴巾走出来。
她转身看他的瞬间之后仿佛凝固一般,张开的嘴合不拢,眼睛直勾勾的,似乎在看一件刚出土的文物,继而脸上荡开笑容,眼睛放出绿光,那绿色的两道光从他的脸往下射,射到胸部时似乎惊呆,惊呆片刻再往下射……
她已换成一身休闲装,宽宽松松,把她胸部衬托得奇大无比,低领的衬衣掩饰不住她胸口那一片白,那一弯若隐若现的山谷……
他强烈感觉到她的那两道绿光已经射穿围住他中盘的浴巾,他听得见她粗重的呼吸,他红着脸奔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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