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衷扭头看向大夫,急声道,“老张,你来的正好,快来给幽梦看看,她在针板上跪了一夜,失血过多,本座刚点了她的止血茓道。”
“是,属下遵命。”于是,张大夫三两步踱到床边,坐下,将肩上的药箱放到地上,执起幽梦的一只手腕,开始给幽梦把脉【在一侧的付衷面色凝重,紧抿唇角,眸中满是担忧和焦急。
过了一会儿,见张大夫不说话,付衷禁不住问道,“老张,幽梦怎么样了?”
张大夫松开幽梦的手腕,起身,双手抱拳,答道,“回门主,幽梦失血过多,不过门主及时点了止血茓道,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幽梦无碍,付衷暗自松了口气,放下刚刚悬着的心,再次问道,“张大夫,那幽梦的外伤呢?”
“属下这就检查。”张大夫说完,便转身,慢慢掀起幽梦亵裤的裤脚,露出一双又红又肿,血肉模糊的小腿,看的人胆战心惊,张大夫下意识地蹙起了眉头,眸中闪过一丝不忍,站在一侧的付衷也心疼地皱皱眉。
张大夫摸了摸幽梦布满苍夷的小腿,捏了捏,然后转身对付衷说道,“启禀门主,幽梦的外伤很重,要是再跪上一阵儿,这双腿就废了,不过还好,还有救。”
“那幽梦会再站起来吗?”付衷追问一声。
“门主请放心,只要好生调理,站起来是没问题的◆下这就开些药方,有内服的,还有外用的,每日要给幽梦上三次外敷药,喝一次内服药。”张大夫说道。
付衷点点头,应道,“好,本座记住了。”
于是,张大夫踱到桌边,坐下,从药箱中取出纸笔,开始认真地写起来。
过了一会儿,张大夫写完,将药方递给付衷便告辞了。付衷握着手中的药方,扭头睨了眼床上昏睡着的幽梦,眸中满是疼惜,然后大步踱出了房间。
晌午时分,一个看样子十三、四岁的女童端着碗黑乎乎的汤药走进了客房,撇到床上的幽梦还未醒,便走到桌边,将药碗放到桌上。然后来到床边,撇到幽梦小腿上的点点斑斓,女童下意识地皱起了眉,眸中满是恐惧。她走到木盆边,将一块白布毛巾浸在清水中拧干,然后重新来到床边,坐下,用湿毛巾擦擦幽梦小腿上已经干涸的血迹,露出那密密麻麻的黑色的针眼,看得人一阵胆寒。
女童见白布毛巾一点点被染红,然后转身再次来到木盆边,将毛巾浸在水中,洗了洗,拧干,再次踱到床边,为幽梦清理血迹在这时,付衷走进了卧房,他的手中端着一个瓷碗,里面装着用清水湮湿的草药。
听到‘吧嗒吧嗒’的脚步声,女童扭头一看,见门主走进,立即起身,双手抱拳,恭敬道,“小言见过门主。”
“嗯,小言,以后幽梦的起居饮食、换药喂药等事由你全权负责。”付衷边说边踱到小言身前。
“是,小言记住了。”
付衷将手中的瓷碗递给小言,吩咐道,“这是外敷的草药,你给幽梦受伤的部位敷上,一天早中晚三次。”
小言接过药碗,点头应道,“是,奴婢记住了。”
付衷撇到桌上还冒着热气的药碗,说,“这汤药不着急喝,是补血用的,等幽梦醒了喂她喝下。”
“是,小言遵命。”
付衷瞥了眼床上幽梦惨白如纸的脸颊,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暗自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卧房。
见门主离去,小言立即恭敬道,“小言恭送门主。”
随后,小言就端着瓷碗踱到床边,开始给幽梦敷药。
大约下午时分,幽梦才缓缓睁开眸子,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床帐,幽梦的眸中闪过一丝狐疑,扭头望去,看到屋内的摆设,幽梦心中不解:这是什么地方?不像是地府啊!
这时,‘咯吱’一声门开了,一个身着黑衣、约莫十三、四岁,长相俊俏的女童端着一个盛有清水的木盆走了进来。
“你是谁?”幽梦冷声问道,眸中充满了戒备。
闻声,小言抬眸看向床铺,就看到幽梦醒了,欣喜道,“幽梦姐姐,你醒了,太好了!”然后,小言将木盆放到一侧,然后踱到床边,低头睨着幽梦仍旧苍白的脸颊,说,“幽梦姐姐,你已经睡了好久了,终于醒了!”
幽梦睨着眼前这个热情的女童,眸中的戒备减少一些,再次问道,“你是谁?这是哪儿?”
“幽梦姐姐, 我叫小言,是刚进刺客门的刺客。”
幽梦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幽梦想起身,可刚要挪动双腿,膝盖和小腿便传来隐隐的刺痛,幽梦禁不住蹙着秀眉,‘嘶’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言见状,刚忙说道,“幽梦姐姐,你还是不要起身了,你的双腿在敷药,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动!要好生调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