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很开朗也很随和,满好相处的,尤其她长得很可爱,是你喜欢的那种型喔!”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那个叫叶心的女孩子和亦非之间会有一些“故事”。
说不定搬来这儿也不全然都是坏事,也可能会有好事发生。
能让亦非如此气急败坏的女人除了他老妈之外,叶心还是第一个,因为他一向秉持对女人以礼待之的原则,尤其今天不过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气氛就已经这么火爆,接下来的生活想必会更“多采多姿”。
他开始有些期待了!
“可爱?黎和,你虽然不是很喜欢女人,可是不至于连看女人的眼光都这么差吧?”何亦非听到黎和对叶心的评语差点没吐血。
头发乱七八糟、脸蛋乌漆抹黑,这样都可以说是可爱,那母猪不是可以赛貂蝉了?
“你不能因为对人家有偏见,就全盘否定人家,她真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
“我对她没有偏见,是你不知道她有多恶劣!我们请她来是来做事的,她反而指使我做事,害我都快搞不清楚到底她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了。”何亦非为证明自己的清白,赶快把事件原委解释给黎和听,要他评评理。
黎和环视整个大厅,发现不但窗明几净,而且地板、家具一尘不染,比他刚进门时不知干净整齐几倍,唯一的瑕疵、污渍就是亦非脚踏的那一个范围,难怪叶心会生气了,要是他也会很想把亦非轰出去。
“我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啊,你还是赶快把你弄脏的地方弄干净吧,省得她下来时看到会更生气!”
“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净帮外人说话,你别忘了她是我妈派来监视我们的间谍,也算是我们的敌人了!”何亦非试图激起黎和同仇敌忾的情绪。
“那你就更应该要巴结她,别惹她生气,否则她要是随便在你妈面前造一下谣,倒霉的是你又不是她!”黎和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提醒他这一件事实。
“你是说她这么恶劣的待我,我还得对她客客气气的,像『伺候』老祖宗一样?”何亦非料想不到黎和竟会这么说。
“如果能做到这样就太完美了!”
“黎和,你是不是头壳坏掉了,这么白痴的话不像是你会说的。”何亦非用手背去碰触黎和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发烧了,要不然怎会说出这么不合逻辑的话来。
黎和一把拉下他的手,抗议道:“先生,我人好好的,既没生病,头壳也没坏,我是在向你陈述一件事实,要听不听随便你!你只要了解叶心绝不是单纯来帮你打扫家里、料理家务的,她主要的工作是来监视你我的!”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陷浅滩遭虾戏,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会忍耐的!”何亦非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头来清理他所造成的“残局”。
这一刻,他总算尝到何谓“自作自受”的滋味了。
为什么他会想出这种馊主意来折腾自个儿呢?他真是后悔。早知乖乖听老妈的话去相亲,都会比现在在这儿受这种窝囊气好得多!
“一见你就有好心情,就像夏天吃着冰淇淋……”叶心边抹着沐浴|乳,边哼着歌。
她的轻松快活和何亦非的气急败坏有如天壤之别。
何亦非的咆哮声越大,叶心的歌声就越大,而澡就洗得越舒服。
原来惹怒一个人是如此有趣的事!她都不知道有多久没这么大声和一个人说话了。
向来在摄影棚里只有人家对她吼的份,上自导演、制作人,下至灯光、摄影,连扫地阿婆都可以对她大呼小叫。尽管郁闷难解,她还是得没志气的唯唯诺诺,因为她还想演戏,自然不能得罪不能得罪的人,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没声音的人,忘了自己也有大声说话的权利。
能自然而然表达出自己真实的情绪,真是太舒服了!
不过她可不是那种会随便乱骂人、乱发脾气、乱迁怒别人的人,实在是那个何亦非太恶劣了,她才会那样对他。
不知道黎和为什么会喜欢那样的人,他们看来完全没共通点,难道连同性之间的“爱情”也是盲目的?
算了!管人家闲事作啥?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工作,早日达成任务,就可以不必再和那种没品的人一起生活了。
咦,对了!他对她那么感冒、那么没风度,会不会是因为他讨厌女人的关系?莫非他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同志?
这时叶心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于是在洗完澡之后,特地翻出她的行李,穿上她最清凉的衣服,准备饰演个“俏女佣”,来段“情挑主人心”的戏码。
给他一点“刺激”瞧瞧,或许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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