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族堂被毁;周沧海和周扬名夫妇惨死;十几位族人死伤。
这一切,都被周破天的大伯算在周扬名头上,指其将自己的妇人和周破天拉上祭台,导致神明降下灾难。
周破天虽被好心的族人救起,但因在爆炸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族中两位长老在仔细检查周破天伤势后宣布:筋脉尽碎,骨髓多处坏死,基本恢复无望,从此将手无缚鸡之力。
周破天大伯周扬海顺利成为族长,假心假意的了解周破天伤势后,神态木然,沉默片刻,道:“此次祭台被毁,是因其父周扬名惹怒神明而起,念在他是宗室子弟,此事不加追究,罚他为兽奴,待他醒来,让他去兽房报道。”
两位长老心又不忍,道:“族长,这样的处置,只怕重了些吧?虽其父有错,但破天还是孩子,与他没有……”
周扬海不待两人说完,便阻止道:“我这样做是救他,否则以他xing格,会甘心吃闲饭吗?父母双亡,经脉被毁,如果不激起他反抗之心,只怕他活不了多久!”
所谓兽奴,就是在捕猎队伍进山时,将其锁在铁笼里,充当诱饵,在族里负责喂养凶兽的人,再无人权可言。
周破天从噩梦中惊醒,挣扎起身,只觉四肢百骸疼痛yu裂,四肢无力,不由皱了皱眉头。
当看到一旁的蓝大长老,急忙询问:“大长老,我睡了多久?”
“已经有十天了。”
“我父母呢?怎么没看到他们?”
长老支支吾吾,也知道自己隐瞒已无用,只好原原本本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待大长老说完,周破天已晕死过去。
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也在兽房,双脚被锁,周破天的心越来越沉,父母双亡,筋脉尽碎,而且又被剥夺了宗室子弟的身份,被贬为奴,这的确是三重打击。
正在这时,忽听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中传出来:“破天,吃饭啦!”兽房的木门呀然开处,一个六七十岁和蔼可亲的老者现出身来,站在门边向周破天招手。
周破天被老者一声叫喊从痛苦的回忆中惊醒,转身走了过去。进屋看时,只见桌上全是素菜,但却香气四溢,热气腾腾。
老者望了少年一眼,问道:“破天,你刚才又哭了?你父母可不愿意你这样痛苦。”
周破天答道:“宋爷爷,我心里难受,我好想他们!”
老者眉毛一竖,做出严肃的样子,喝斥道:“什么?难道你难受他们就能活过来吗?他们让你从小炼体磨心,为的是什么?”
周破天哽喑道:“ ...
(宋爷爷,我……知道父母不希望我难过,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而且,我……现在也不能练武了……”
老者板着的脸一下子松了下来,掀着胡子对周破天说道:“你可是十二岁入后天,周家百年第一人。是你父母的骄傲,现在一点挫折,难道你就放弃?”
周破天语到哭腔道:“我现在筋脉全毁,以后连稍重点的东西都拿不起,也是个废人了啊。这哪是一点挫折?”
老者脸sè有些晦暗,道:“那有什么?你爷爷拼死才救下你一命,你难道就这样放弃?”
沉默片刻,自己一直觉得太凄惨,忽略了爷爷因救自己而死,此刻回忆起往事。周破天收住了哭声,可神情却更加痛苦,道:“爷爷为了救我才冲过去的,可是我现在也是个废人……”
老者语气平和地道:“你身上有你爷爷和父母的全部寄托,如果我告诉你,你还有复原的可能,你还会自暴自弃吗?还会要死要活吗?”
周破天并没有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只简单的以为宋爷爷是为了快慰他才这样说,以前自己虽然偶尔送点吃的给他,但关心却很少,此刻众叛亲离,只有他关心自己,心存感激说道:“宋爷爷,谢谢您,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个真正关心我的人。”
其他人视周破天如同瘟神,只有宋爷爷伺候昏迷中的自己吃喝拉撒,无微不至,仅凭这一点便胜过族人无数,让他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心中狠下决心:“为了爷爷和父母,自己绝对不能放弃!放弃了,就意味着我只能一辈子做个兽奴,做个废人!辜负了爷爷用生命换来的命!”
老者看着周破天神情的变化,也欣喜不已,满脸笑容地对周破天道:“老夫在这孤家寡人,五年前被你爷爷从密林中救回,从没有把我当奴仆,还让我管理兽奴。先有救命之恩,又有知遇之恩,如今,该是老夫回报的时候了。你且养足jing神,好好的睡上一觉,晚上,老奴将给你一个希望。”
周破天听完,还想问清楚,宋爷爷也摆了摆手,走了出去,剩下他自己,思来想去,心中有些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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