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一时也想不出来,先把他弄回我们船上治治伤再说,总不能让他就这么死在这里。”
卢鼎之看着我,似乎不明白这种以德报怨的话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
我似笑非笑,“先把他诊治好了,以后的事慢慢再说。”
小卢先生二话不说,过去抓起那人,扛上肩膀大步朝外走,动作很是粗鲁。当然,他只要把这个人带回去就行,至于对方会不会疼,有没有伤上加伤,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我踢了一脚地上那根木球棍头,想一想刚才那会儿的紧张和担忧,好气又好笑地出了这间舱房的门。
我们的飞船就停在这艘小飞船不远处的位置上,不知道李汉臣是上船时和人打过招呼还是怎么着,飞船推迟了起飞。而且船上的人看到卢鼎之扛着人下来,竟然问都没问一句。我们下了舷梯,那艘飞船才起飞离开。
“你和他们怎么说的?”
李汉臣先生露出可以称之为十分斯文的善良的笑容,“你猜呢?”
我狐疑地看着他,这笑容本身就很说明问题。
“肯定是个很叫人说不出口的理由吧。”
“金钱是最合理、最通行的理由。”他说,“不过我还加了个小小的附加说明。”
“嗯?”
“我告诉他们,我太太被人拐带上了这艘船。”他面不改色地,很无辜地说,“这是事实啊,我可是个诚信的人啊。”
我不知道该对这样的人说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说。
舱门在身后关了起来,小卢先生放下那个累赘,空着两手迎上来。
“怎么样了?”
“我把他送到医务室去了,林大夫说没大碍,都是皮外伤,就是失血过多。”小卢说,“脸是假的,我让林大夫给他做个恢复。”
我点头,“依你看,他身手怎么样?”
“身体素质不错,其他的现在还不好说。”小卢说,“不知道他从哪儿闯出来的。嫂子,你怎么遇到他的?”
我简单说了在停车场的事,这自然就难免提到了那根球棍。李汉臣很不给面子,哈哈地笑出声来,“看不出来啊,他倒挺有创意。”小卢也很想笑,只是看看我的脸色,硬是忍住了。
朱婀娜小姐从通道的那一端走来,看我们三个站在这里,就停下来没有再走近。小卢回头看了一眼,说:“汉臣哥,我过去一下。”
他转身走开。李汉臣问我:“你刚才摔得重不重?还疼吗?到医务室让大夫也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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