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凡白依稀记得司机送自己回来之后,他独自一个进了酒店,貌似在大厅的时候跟什么人撞了一起,之后的记忆就变得很模糊,沈凡白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越揉头越痛。
沈凡白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发完烧,第二天根本就跟没事人似的,可是这头疼的厉害,像是撞到哪里似的,沈凡白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果然在后脑的右下方摸到一块凸起,轻轻一按,痛意透过神经传递到四肢百骸。
沈凡白忍不住倒抽一口气,剑眉皱成跌宕起伏的山丘,沈凡白讨厌所有不受掌控的人和事,大脑缺失的这段记忆让他觉得不自在,掀开被子,被子下赤luo祼的状态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扭曲的更严重。
萧瑟见是沈凡白,微微一愣,随后揉了揉脑袋,目光淡淡扫了一眼暴怒中的他,打了个哈欠,一脸漠然的从地上爬起,没睡饱的萧瑟浑身软绵绵的,脚步虚浮,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索性再次爬上床,趴在床上,眼睛半眯不睁的看着沈凡白,懒洋洋的说道:“乖,我先睡会儿,有事等我睡醒再说!”
“女人,你疯了吗?”沈凡白冲着她暴吼。
人对平忆。突然一道陌生的声音穿透她浆糊一般的大脑,这声音喑哑深沉,却恰到好处的赶走了梦境中怪物,萧瑟忍不住勾起唇角,翻个身子,换个姿势继续睡觉!
事情真的很对劲,他并没有祼睡的习惯,平时就算是再累,洗完澡他也一定会穿好睡衣再上床。一股危机感从脚底冒出来,沈凡白的双眸像是探测灯一样,犀利朝房间的四周扫射,果然让他找到很多不对劲的地方。
回到卧室,沈凡白站在床尾,目光死死的盯着蜷缩成一团的白色身影,这女人睡得倒是香甜,浓密柔顺的卷发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白色浴袍下,一双修长纤细的钰腿儿晃瞎了沈凡白的眼,那勾人的姿态看在沈凡白眼睛,像是有人用狗尾巴草轻轻挠他的心口,沈凡白咽了咽口水,强硬的让自己别开视线,伸出脚,踹了踹熟睡的她nAd1(
“该死的,哪个乖孙子敢打搅姑奶奶的好梦?”萧瑟猛然抬头,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上。
如今,又是一个没有记忆的早晨,床上多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接下来不出意料定又是一场讹诈,这样的剧情沈凡白已经经历过一次了,那时候的他无力反击,只能用婚姻和骄傲来赎罪,但是现在的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稚嫩的沈凡白,他的心比铁硬,他的手段比蛇蝎狠,从吃人不吐骨头的商场驰骋五年的他是凡天集团最尊贵的帝王,再不会任由别人拴着鼻子走。
萧瑟显然忘了自己面对是沈凡白,而不是经常叫她起床的萧瑶。她哄小孩的语气一出,沈凡白的脸刷的绿了,眼睛里闪烁着吃人的光。沈凡白在暗自磨牙,到底是谁给她的胆子,居然敢一次又一次的挑战他的底线!不过不得不说,她真的有本事,至少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想要让一个人一无所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冲动了。
想到这里,沈凡白的脸冷硬的像是冬雪冰封的铁块一般,掀被子下床,沈凡白毫不在意自己光祼着,事实上像他这样的男人有露的资本为什么要藏着掖着。
砰地一声,重物落地,萧瑟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里写满讶然,当她后知后觉的发现那所谓的“重物”就是自己时,萧瑟的脸刷了沉了下来。再读读网
沈凡白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出,险险的避开,湿毛巾砸在白花花的墙壁上,顺着光滑的墙壁一路向下,留下一条凌乱的水迹!
和煦的晨风从窗户中吹了进来,女人的衣服随风飘荡着,摇摇晃晃,在空气中晕开一朵花,突然风势一变,一股强风吹了进来,搭在撑衣杆上的粉色三角小内内晃啊晃,突然脱离了撑衣杆的怀抱,热情的朝沈凡白扑来。
“该死的女人!”长久的沉默之后,一声暴吼从沈凡白的胸臆中迸发出来,顺手抽来一条干净的浴巾裹住暴露的身躯,他等不及保安来将人带走,愤怒的冲了出去。
萧瑟腾的从床上跳了起来,双手叉腰,居高临下的瞪着床边的沈凡白,冷哼一声:“疯?要疯也是被你逼的!”想到自己照顾他一夜,最后却落得个这么个下场,好心没好报,她索性继续当她的恶人,右脚踹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某人的裆处踹去nAd2(zVXC。
沈凡白要是知道自己的声音居然有驱魔的作用,铁定囧死,不过就算不知道萧瑟心里想什么,可见她居然无视自己,翻身继续睡觉的姿势,沈凡白的脸都绿了,心头愤愤,有种磨牙霍霍的冲动!尤其是视线触及到她因翻身而拉开的领口,一对浑圆的白兔儿正害羞的冒出头,羞赧的跟他打着招呼,沈凡白只听到嘣的一声,压抑的神经终于断掉了!
阴云一点点在她的眸中汇集,她抬起头,对上床边高昂着下巴的沈凡白,视线从他挂着得意嘲讽笑容的脸慢慢下移,来到他右手上拿着的脸盆,看着这质感十足的不锈钢脸盆,萧瑟只觉得格外的熟悉,当视线瞥到垂挂在床尾,欲掉不掉的条形毛巾时,萧瑟的眼刷的红了,目光死死的盯住那条纯白色毛巾,心中愤怒的小兽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