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缩着脑袋,双手捂着头顶,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果然这男人就是一扫把星,遇到他准没好事!先是鼻子,后是脑袋瓜子,早晚有天畸形!
感受到她浑身散发出的怨念,沈凡白恍然觉得眼前出现了一片桃花园,十里桃花,灼灼其华,那叫一个明媚耀眼啊!抑郁的心口豁然开朗,淡淡的清风将畅爽的心情吹向他的脸庞,嘴角弯弯如月牙儿,舒服慵懒的仰躺在靠背上,深邃的双眸中星光闪闪,倒映着她窘迫的模样,修长浓密的睫毛朝车顶看了一眼,染上血色的唇开启,戏谑的声音响起:“你是在表演特技吗?想让我看看到底是我的车盖硬还是脑门硬?”
头顶火辣辣的疼痛着,刚刚那么一撞,脑袋像是被撞空了似的,沈凡白揶揄的话语钻进耳朵里,呼啦一声空荡荡的脑袋里烟花乍起,此刻她窘迫的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丢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给这个该死的男人抓到笑她的把柄!抬起头,努力用一双湿漉漉的黑眼珠子做出恐吓的眼神,牙关紧咬着,时不时能听到上下牙齿咯吱咯吱磨的声音。
早晨七点半,微凉的晨风带着清新的朝气吹进屋子里,白色的纱幔随风飘荡,在寂静暗沉的屋子里翩翩起舞,金色的晨曦温柔的抚摸着床上隆起的小包,像是母亲温柔的手一般,周围的一切是那么安静祥和,像是沐浴在圣经下的教堂,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头顶的时钟里传出来,打破了清晨该有的宁静祥和!
车子好好的骑出去,回来却变成伤痕累累,萧瑟面临的处境可想而知,被苏浅拿着菜刀追赶地球一圈之后,萧瑟气喘吁吁的躲进自己屋里,趴在床上,累的跟狗似的!
没白觉先。嘈杂的噪音下,床上隆起的小包微微动了一下,过了两秒,又动了一下,眨眨眼,动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直接像是毛毛虫一样顺着大床蠕动着。被子下的人正是咱们的萧女王,此时她正积极的跟闹钟对抗着,心里想着再忍忍,再忍一下便过去了,可是她觉得她都忍了半个世纪那么长,闹钟还在响,脑袋里嗡嗡嗡的,萧女王终是败下阵来,愤懑的从被子下伸出一只爪,混乱朝床头摸了摸,却摸了隔空。
烦躁中的萧瑟没发现一向堪称话唠的窑姐儿在听到沈凡白这个名字的时候突然安静了下来,正以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向萧瑟!
沈公子说的很诚恳,萧瑟听的却想要吐血!果然,男人之贱,堪比火箭!目光森森的盯着眼前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萧瑟想,她刚刚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让他活活疼死算了,免得活着祸害人!
“都是那个该死的男人,沈凡白,老娘跟你的仇结大了!”萧瑟咬牙愤恨的臭骂道,疼的从床上爬起,打开衣橱找睡衣,浑身都是汗,不洗洗怎么睡觉啊!
才怪!萧瑟在心里翻白眼,气闷的说道:“解释?我怕等不及我去解释,你浅浅阿姨就会肢解了你妈咪我!”想到那锃亮的菜刀,萧瑟一百零一次怨念自己干嘛将它买回来啊!
萧女王愤懑的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睁开眼,就见天花板的吊灯上正悬着一个绳子,而那根绳子的一端正好拴着一个闹钟!萧瑟忍不住咒骂一声,谁这么BT,闹钟的时间设置这么长,而且还吊起来!此时的她显然忘记了,这么做的罪魁祸首正是她自己!
不想被魔音穿耳吵死,萧瑟忍不住拿枕头去砸,却没扔准,枕头可怜的落了地!愤愤的从床上坐起,记忆重新回到空空脑袋里面,她想起了这闹钟是自己设置的,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从今天起,她正式成了一个学生!
萧瑟瞳孔一缩,仿佛看到那包苏菲在冲她流眼泪,事实上,该流眼泪的是她,那个杀千刀的,她的苏菲超熟睡随心翻夜用卫生巾!这可是价值十五块九毛!!!果断加入某人的负债记录里面!
萧瑟愤恨的拾起它的尸体,上面还藏留着车轮印,明显不能用,叹息一声,念念不舍的将它丢进垃圾桶,低头去拾滚落到其他地方的“大型创可贴”,心中的怨念横生,恨不得将那个沈某某拉回来痛扁一顿!
萧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正好看到自己那辆“横尸街头”的电瓶车!牙齿咬的更紧了,他看得是车,骂的却是人!脑袋瓜子空荡荡,一时间竟找不到言语回击,只能睁大眼睛瞪着他,希望真有传说中以眼杀人的绝招,最后直接秒杀了他nAd1(nAd2(
萧瑟睁开耷拉的眼皮,瘪瘪嘴,有气无力的说道:“有事,而且事大了!”苏浅那货已经下的最后通牒,若是不把她的爱车恢复原状,她见她一次就砍她一次!
为了治自己耐床的毛病,她特意让白小白帮她从淘|宝上淘了一个超级BT的闹钟,一旦时间到了,若是不起床,它便会一直闹下去,而且越晚后,它的声音越BT。
车窗在她面前落下,一个塑料袋被丢了出来,萧瑟伸手去接,却接了个空,塑料袋落地,里面大包小包的卫生棉滚了出来,萧瑟一看,眼睛顿时喷出火来,咬牙切齿的对着车子里面无表情的男人吼道:“沈、凡、白!”紧抿着的唇呈现一字,此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上扬,薄削的唇上染上鲜艳的色彩,闭合的线条分开一条小口子,露出一片莹白,沈凡白眉眼深沉,冲她扬起樱花般灿烂的笑容,而后就在萧瑟被他突来的笑容搅得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油门一踩,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