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重本是欺他年少,一上来就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攻,准备以雷霆一击将他击败,这一棍用尽全力,实是犯了武学大忌他一棍击在宁天的宝较,只觉得仿佛打在了空中,全身的力气一下都用不出来,当真难受至极宁天顺势在他后背一推,铭重脚立不稳,向前栽去幸亏他功夫了得,才没有摔倒,但是一张脸已窘的通红
帝飞尖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五弟切莫轻敌,此子不可小觑”他适才朝阳剑法被宁天一语道破,因此出言提醒
铭重已是气得三尸神暴跳,又哪里听得进去?荡仙棍一横,荡仙第二棍“神佛动”,如毒蛇出洞,攻向宁天
宁天凝神望去,只见他的棍势来的极快,右手持棍,点向自己的肋下的“期门茓”,左手并指成戟,刺向自己的“天突茓”
他将凤舞合鞘倒转,竟对当面而至的一棍不理不睬,径自点向铭重的“鸠尾茓”
铭重招式刚出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鸠尾茓正好凑向宁天的剑,大骇之下连忙抽身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天
他适才左虚右实,如果宁天为了躲开自己左手的杀招,那么接下来的“山河破”就可以趁机将宁天送上死路却不知宁天修习《洞天诀》以后,瞧破他的招数,抢先一步封住他的进路,让他不得不退
场外诸人都是有眼力的,登时对宁天大为钦佩
铭重皱眉道:“小子,你为何不拔剑,莫非你自认为可以胜过老子?”
宁天本来因为凤舞太过锋利,因此决定不到关键时刻决不使用当下行了个礼道:“晚辈手中这把剑太过锋利,怕误伤了前辈,因此不敢出鞘”这话虽然稍微有些狂妄,但也是事实
铭重怒极反笑:“好,老子今日非要见识一下这是怎么个锋利法!”当下骤然抢攻,“日月寞”,“江海溯”,“阴阳错”,“乾坤挪”,“大漠阔”,棍影如滔天巨浪,狂风骤雨,袭向宁天
宁天不慌不忙,边退边挡他内力深厚,尤在铭重之上,铭重一时倒也奈何他不得偶尔还刺一剑,更让铭重手忙脚乱化解得十分吃力
尤晨越看越奇,看宁天的武功路数,依稀是自家的武功,但是却比自己所学更为精妙,许多招式更是自己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几次想出口询问,都强行忍住
两人滚滚斗了二十余合,铭重见仍未将眼前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收拾下,暴喝一声,使出“荡仙九棍”的最后一棍:“混沌堕”棍尖聚齐全身功力向宁天点去他这下出手又精又狠,正点在宁天的绞上意欲连剑带人一起毁了
宁天躲无可躲,举臂拿绞硬架上去他为了掩人耳目,当初在客栈的时候就换了个普通绞,自然挡不住铭重全力一击,顿时绞寸寸龟裂,变成一片一片掉在地上漏出了里面的凤舞
任他尤晨如何镇静,此刻再也忍不赚失声呼道:“凤舞!”随即恶狠狠的盯着宁天道:“它怎么会在你手上?”
顿时全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宁天手中的宝较,人人争相目睹这武林第一神兵
“尤贼,这把剑我从何得来,难道你想不出?当初你是如何将自己兄弟害死,难道你已忘了?”宁天本来恬静自得,听见尤晨的声音,想起师父和养父养母之死,再也忍不赚全身颤抖,发声质问
“哼,先过了我这关再问那些废话吧!”铭重全然无惧挺棍再上
“好,我就先过了你这关”宁天这才想起来若想报师父和父母的大仇,须得先过了眼前这关,当下再无濒,凤舞寒芒闪动,迎向铭重
铭重依旧是一招“混沌堕”,还妄欺宁天年少,以内力取胜宁天却再不后退,剑棍相交,宁天的凤舞轻轻巧巧的穿过棍影,铭重只觉手中一轻,已从左手握棍处齐齐少了半截
铭重心中一寒,没想到这把剑如此锋利,自己的荡仙棍也是用昆仑铁慎干所制,寻常刀剑砍在上面,连印子都留不下一个当初天冢用泣血为自己削木成棍时也费了不少力气,谁料在凤舞面前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宁天适才显然也是手下留情,否则自己已经丢了一只左手
玄汇暗暗点头:当初他无痴师叔与铭重对阵之时,也是用宝剑在“混沌堕”这一式上破入棍影内,沿着棍身削了下去,破了铭重的荡仙九棍,与宁天此举实是异曲同工
宁天收剑于身后道:“得罪了”
铭重失魂落魄的往回走去,边走边道:“不可能,不可能......”天冢低声道:“走吧!”几个人霎时走的一个不剩,竟将尤晨扔在原地
宁天毁了铭重的兵刃,心中也难过,暗下决心以后出手定要掌握分寸忽听唐跃和邢风齐叫道:“小心!”玄汇宣了声佛号,身形一闪,到了宁天背后只听嘿的一声,气流涌动,显是与人交上了手
宁天连忙转身,只见尤晨与玄汇斗在了一起,掌影翻飞,一时不分高下
尤晨心里暗暗叫苦:适才他重见丢了十五年的凤舞宝剑,贪念骤生,准备趁宁天走神之际将他击毙,既可夺回自己的宝剑,又可杀人灭口,掩盖自己弑弟夺位的真相他计算好方位,因此唐跃和邢风都来不及相救,谁知宁天虽然没有留神,但是玄汇轻功盖世,竟然得以赶了过来
饶是玄汇出家人,这次也不由的动了真火,运起大力金刚掌,招招刚猛,不留余地,将尤晨一步一步的逼着向后退去
宁天看着尤晨一步步后退,总觉得有些不妥,忽然想起一事,大叫:“大师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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