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捕头悲壮地站在屋檐外,眼睁睁地看着正道公子被杀,那个粉翠楼可恶的小厮淫贼兼两条人命,不,现在是背负着三条人命的嫌犯逃走时,马捕头欲哭无泪
这个云浪到底什么来头嘛?这什么反应嘛?这什么武功嘛?这样的人,怎么会老老实实地在粉翠楼工作了六年之久,还一点武功都没有显露过?
死水院落东楼,一个红衣女子抱着琴,躲在暗处颤抖不已……虽然她不喜欢赤白绝,但她一直相信赤白绝的武功,她一直相信这个赤白绝是年轻一辈最强的高手,可是……
以他的武功,即使放之天下,也是可以数得上的高手,即使在盟里,除了少数几位长老以外,其他人也不是赤白绝的对手……这样的一个人,竟然就这么死于非命?
最可怕的是,那个杀死他的少年临走时怨恨的一瞥,朝着自己的一瞥……仿佛地狱的冤鬼,让她忍不住手脚冰凉,躲在暗处不住颤抖,哪里还敢露面?
怎样也好,正道武林三公子之一,被称为年轻一辈第一高手的赤白绝,在京城武林会的一个月之前被一个无名的小子杀死
这位年轻辈第一高手的死相悲壮而凄凉,死时,他仰面朝天,那双曾令人闻风丧胆的白眼一直圆睁着,仿佛想说些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就像没有痛苦;死时,他眉心和咽喉处的两个血洞不断流着血,仿佛流出的不是血,而是寂寞,等公门中人赶到时,血已流干
公门中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小四儿出门转了好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半天之后,又一发重罪信号弹从死水院落发出,六扇门重捕司捕快汇聚院落之中,重案重办
东楼,唯一一个目击了整个凶案过程的女子一直在瑟瑟发抖,口中直喊着爷爷,直到一天以后她才开口
可是那女人说的却是,那位行凶杀人的少年是觊觎自己的美色而来,想要白日抢人,自己的男伴是出于自卫的目的跟他打在一起的,谁知最后却反而被其杀死
操琴女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这番说辞居然正中捕头们的下怀,把这件事和三神观的凶杀案完美地联系在了一起,而云浪,从此成为了朝廷通缉的要犯
只是京城的事件还没完
案件草草结束,因为赤白绝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操琴女的说辞又恰巧地凑上了三神观事件,因此,所有的罪行自然地全推给了云浪一人
重捕司内,听了小四儿的案情介绍之后,一个面无表情的少年冷冷说道:“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首先是三神观内,那个粉翠楼小厮是着装整齐的,如果他是淫贼,当他结束做案后,是不是应该在离开之后再穿好衣服?而且匆忙之中穿上的衣服,很难如此整齐,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们说那个人在粉翠楼……”
这少年话未说完,另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少年忽然跑了过来,一把将其拉缀“闻风你在这儿呀!快走了,袁大人叫我们集合了,必须得走了,很快就要开始最后一轮考验了,快跟我走!快走!”
目送着他们离去,小四儿羡慕道:“捕神计划的这些同僚就是好艾听说以后他们就要全国各地到处抓贼,前途无可限量啊”
马捕头一拍他脑门:“你傻艾他们才是最苦的,本来就都是孤儿,为了训练,什么苦都吃过,只要武功或是智力跟不上,马上就淘汰做线人即使真的成为了朝廷认定的名捕,以后还要四处奔波劳顿,这样的生活,你觉得你顶得卓”
“这……”小四儿捂着脑门,眨巴眨巴眼,硬是答不出来
“对了,”马捕头问道:“刚才那个是很出名的闻风吗?他对你说了什么?”
小四儿想了想:“翱他好象说了一些跟案件有关的事情,似乎是衣服什么的……马大哥,刚才让你一拍,我都忘了啊”
“衣服?你小子,这脑袋都装着什么的呀?”马捕头倒让他逗乐了:“要我说你什么好翱那么快就能跟我打哈哈了,怎么?王家姑娘尸骨未寒,你就不想她了?”
“哎哟,您快别提她了,一提就浑身鸡皮疙瘩,现在三神观,我看都不敢看一眼”小四儿说着,还假装抖了抖:“马大哥呀,那种女人能要吗?走,案子结了,去喝酒,要吃抱喝足才有力气抓淫贼,不是吗?”
马捕头一愣:“嘿,你小子还真洒脱,不过这样也好,本来就不是一家人,无谓劳心伤神”
小四儿大笑:“哈哈,马大哥说得对!走走,喝酒!”
马捕头邪邪地一笑:“你说,云浪中了我的毒,能跑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