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女没有回答,可她的表情却做出了回答
云浪说道:“因为你是女人,女人再毒,又能毒到哪里去?我已经答应放过你们了,所以我相信女人的善良别犹豫了,来!”
相信我……女人的善良?黄衫女愣了,愣愣地看着云浪自己将衣服扯开露出后肩,那里果然有一支箭头,云浪为了掩人耳目而将箭尾削去,就没剩下多少把柄在外头,留下的箭头实在太短,若让他自己来拔,果然使不上力气来
“你……真的相信我?”黄衫女没有动手,而是开口询问
云浪微微一笑:“没错,我信你,而且我相信,那把刀也刺不死我怎么?你觉得我很疯狂?”
“你的确很疯狂”不知怎的,听了云浪相信自己的话,黄衫女反而不知所措了
盯着那仍未止血的伤口,黄衫女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学武多年,虽早已向往刀光剑影的江湖多时,但她所学的,都是伤人的手段要知道,给人留下伤口是一回事,去医治伤口又是另一回事了,因此黄衫女看到箭伤时,颇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就这么犹豫了半天,她忍不住问道:“难道刚才,你是一直带着这个箭伤跟我打的吗?”
忍不住的一问,云浪冷冷地一回头,那眼神吓得黄衫女心中狂跳:“你说呢?”
回过头去,云浪冷冷说道:“别犹豫了,听我的,把箭头旁边的烂肉割开,然后用力把箭头拔出来就可以了,之后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你就算完成一件事了”
黄衫女倒吸一口冷气,看了红衣女一眼,她比自己还紧张,看来还是得靠自己再深吸一口气,黄衫女逼自己镇定下来:“你……你别动啊”
说着,她长吐了一口气,用左手握住右手,拼命地阻止它的颤抖,将刀尖放在云浪的伤口上,牙一咬,眼一闭,终于不再颤抖,一刀切了下去……
什么都没有发生,除了流得更快的鲜血感觉疼得要死的一刀,却没有撼动云浪分毫,他坐在那里,稳得像磐石一般
黄衫女松了一口气,试探地抓住箭尾,颤巍巍地一拔……
“啊”红衣女惊叫了一声
“噗”一注鲜血如箭般喷出,喷了黄衫女一脸,那箭却卡在肉里,没能拔出来……
“别急,另一边也来一刀,不然就再使点劲,箭头有倒刺,卡在肉里是没那么容易拔出来的”云浪的语气很平静,就像喷出的不是自己的血
黄衫女被鲜血一激,反而安静了,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擦了擦头脸上的汗和血,忽然,她觉得自己好像不抖了,因为云浪看起来不晃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四周忽然有些模糊
“呼――”终于取出来了随着箭头拔出,一团黑血喷出,污了黄衫女半张脸,她却完全不去理会,就这么颓然坐倒在地,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已
“唔!”云浪闷叫一声,左手竟然用力一挤,强行使用肌肉带动着伤口,又一团黑血喷出,触目惊心只是喷到最后,黑血却变红了,而且这一团黑血逼出之后,血似乎也止住了
云浪迅速从药研中抓出一把金疮药粉往后肩一敷,硬是咬牙顶住了那阵刻骨的疼痛
等疼痛过去,云浪立即掏出了两颗自制的解毒丸,吞下了一颗,将另一颗扔给黄衫女:“血里应该有毒,快把血擦干,把这个服下去吧”
说完,云浪深吸了一口气,制止住身体的颤抖,入定运功催化起解毒丸的药力来
其实刚才在拔箭头时,云浪也一直在颤抖着,黄衫女在伤口上切了一刀,然后又胡乱一拔,疼得他死去活来,是他咬牙硬顶着,这才没叫出声来的但身体的颤抖,却是怎么也忍不住了
云浪没想到,为自己拔箭开刀的那个家伙比自己抖得更厉害,为什么黄衫女一度认为云浪在那里一动不动呢?也许是由于两人的抖动频率达到了一个相同的单位频率,所以感觉两人都没动吧……大唐的人也许不知道,运动是相对的
黄衫女服了解毒丸以后,看了云浪一眼,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随即药力发作,她也闭目运功催化药力去了
彻底安静了下来,除了蝉鸣声
两人都打坐入了定,剩下一个红衣女她目光闪烁地看着两人,犹豫了半天,颤巍巍地拿起了匕首深深吞了一口口水,她紧握着匕首,看着安坐着的云浪,呼吸变得困难了起来……
人间道大唐,至善大师日记:有十年没到京城来了吧?景色也已大改了,不知老友是否尚在?阿弥陀佛,怎能想这些世俗之事?能见到当然最好,见不到只当无缘而已,老衲也是犯了痴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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