缙云瞬间拉下脸，随即又恢复正常。“不，你对我的恨只是愤怒。可是你对他们。似乎有着杀仇之恨。”

这他都看得出来。方妤沉下脸，不再说话。缙云看着方妤落寞的脸，踏步向前将方妤抱起，然后一个跃步上了马。向着林子骑去，方妤被此人禁锢着，等到进入了林子。看到有些怯弱的身影还在躲躲藏藏，缙云停下将弓箭递给了方妤。

“你来。”

方妤拿着弓箭，感觉到很沉重，举起弓箭有些费力。但是举起的手又放下了，她现在到底在­干­什么？缙云拿生命在开玩笑，难道她也跟他一样吗？那他们又有什么的区别nAd2(

“不行，我要回去。”

“不行。”缙云迅速地抓住方妤放下的手，然后来开弓箭，箭急速地向草丛中一蓝­色­的身影­射­去。听的一女孩子的声音，痛苦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方妤清楚的看着那不过十五岁的生命，就这样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死在她的手上，方妤拼命地下马。跑到那女孩的身边，为她合上那双眼睛。从此她再也看不清这个世界了。方妤跪在她的面前，就像是忏悔和祷告，安静地跪着。

她还是做不来那个狠心的人，虽然她的心里有着对他们无比的憎恨，但是真的要杀了他们。她做不到，做不到。

缙云捡起被方妤扔在了地上的弓，眼神扫视着安静如死寂的周围。“怎么现在舒服多了？”

舒服怎么会舒服？从方妤的眼神中，那抹愤怒让缙云没有丝毫的退缩。而是觉得很痛快。

“难道不是吗？”

“我不是你那种会随随便便把人当做花花草草，随意摆弄，随意践踏的人。”

缙云指着方妤身旁已经死去毫无声息的尸体，“那你告诉我，你眼前的人又是如何死去的？”

“那是你强迫我的，我不是有意，我根本就不想.....”

“之前我可没有强迫你，你为什么拉开了弓。证明你有那个意识。你在恨，妤姬。恨使你变的不理智，即使这是你用来掩盖的借口。但是你就是有了，而且做了。世间的人没有谁会完全的无邪，人之初­性­本善。也有人说人之初­性­本恶。其实这就好比在一个天平之上，你的善虽然多出恶，但是你却不能否认，这里面还有恶。万物相生，总是有两面­性­，就像男人和女人。”

这番话让方妤有些迷惑，眼神在缙云的身上钉下钉子nAd3(突然带着嘲讽地笑着，然后缓缓地站起身。“这样的话居然会出自你的口中，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

缙云漠然的凤眼微启，“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无恶不赦之人，是不是想这世间没有我这人就好了，对不对？但是我说过善中有恶，恶中同样有善。我的善就是对你一次次的纵容，一次次的不忍心。在别人眼中你是善的，但是你同样有恶的一面，你难道忘记这可不是你第一次杀人。”

不是第一次，缙云的话让方妤将记忆回到了，那时古树的茉莉。她自杀时不肯闭上眼的模样，犹如她最不愿意回想的记忆，吞噬她的脑海。她呆在他的身边，被他宠溺着，呵护着，却忘记原来自己也这么的恐怖。

显然今天的话对方妤产生了冲击，缙云会选择慢慢地来，他要让她从心里完全的接受她。改变她对这世界的看法，这是他的第一步。方妤浑浑噩噩地被缙云带回到了皇宫，一处安静的宫殿中。叫静秀宫，是和亲公主静秀曾住的宫宇。

这一天，她就像是被人洗脑了一样，整个脑子都变得沉重而迷糊。她需要时间休息和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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