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愿意。”云洛浅浅一笑,眼中柔情丝丝缕缕,似乎想将心爱之人的心层层包裹住。
“好,那娉婷也会努力。”娉婷语气虽是羞涩,却异常坚定。
就这样一句话,却让云洛兴奋的快要跳起来,虽然她没说她会努力什么,但云洛就是知道,娉婷已经试着接受他了,即使此刻她心中仍装着顾少清,但只要她愿意尝试爱他,他就会等,等到她愿意把一生都交给他的时候。
“好!”云洛唇角扬的老高,全身心都是喜悦,他朝娉婷点了点头,脚步轻快的出了浅碧院。
感觉到他的喜悦,娉婷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看来,他是真的很爱她呢!她的夫君,心里满满的装着她,她是不是也该试着接受他,他们是夫妻,谁也改变不了,那么,她为何不能给予他真心,这世上,最有可能白头到老的,那就是夫妻啊!
翌日,娉婷与莳萝一起提了香油纸钱,登上了云洛早给她准备好的马车,往威远侯的墓地而去。
落影既是车夫,又是护卫保镖,一路平安到达京郊,埋葬威远侯的地方是一个绿树成荫的好地方,看来落影为威远侯找这么一块埋葬之地,确实是费了心的。
吩咐落影在林外等侯,娉婷与莳萝挎着竹篮,步行到了威远侯的墓前。
此时,天空晴朗,明媚的阳光照着威远侯墓前的白幡,白的刺眼,墓地周围一圈万年青,绿油油,显得十足的生机勃勃。
可惜,修葺的齐整的坟墓上却没一块墓碑,一代名将顾龙飞,就这样长眠于这土包之下,连个墓碑都没有,更没说墓志铭了。
娉婷鼻子泛酸,怔怔盯着前面。
坟前站了一个人,身长玉立,如青松般挺拔,面目俊朗,正是娉婷的大哥陆亦琛。
“大哥!”娉婷走到他前面,唤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难道大哥也是来祭奠顾伯伯的吗?
“今日是侯爷的头七,我来祭拜他。”陆亦琛目光扫过娉婷手中的竹篮,“你也是来祭拜的吧!”
“嗯!”娉婷点头,放下手中的竹篮,将篮里的祭品一一放到墓前,然后倒了杯酒,洒到地上,嘴里说道:“顾伯伯,今日是您老的头七,娉婷带了您最喜欢的竹叶青来看您了。”
陆亦琛也倒了一杯,洒到威远侯墓前,沉声说道:“侯爷,亦琛不才,未能救您得您性命,希望您不要怨我。”
“顾伯伯,来,这是您最喜欢的红烧肘子,您多 ...
(吃点。”娉婷将红烧肘子往墓前推了推。
陆亦琛将手边一盘桂花鸡放到最前面,开口说道:“侯爷,亦琛知道您也喜欢桂花鸡,来,吃点吧!”
两兄妹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言的祭拜起威远侯。
“大哥,你怎么知道侯爷的墓地在这儿?”给威远侯下葬是云洛让落影安排的,按理说,除了云洛的人,应该没有人知道这地才对,那大哥怎么会知道呢?
“是明王派人告诉我的。”说起明王,陆亦琛神色有些复杂,侯爷处斩那日,他与侯爷昔日的一众部下,欲劫法场,没想到,除了他逃出,全军覆没,原以为他也逃脱不了,没想到,并没有护卫追上来,后来回到府中,云洛的暗卫找到了他,他才知道云洛已经知道那从法场逃脱的人就是他,但是,为了娉婷,云洛愿意放他一马。
“王爷,是他!”娉婷有些吃惊,按理说顾伯伯的墓地,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被皇上知道,云洛必定会被降罪,私自厚葬谋反之人,就是与皇权作对,即使天启帝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对,是他。”陆亦琛低声说道,“侯爷一世英明,却落得如此下场,云氏皇朝,真让人心寒。”
“哥哥,那段时间,你都做什么去了,为何不去见妍儿最后一面?”娉婷语气里带了一丝质问,妍儿到死都喊着哥可的名字,可哥哥却没出现,难怪妍儿会死不瞑目。
“我……我去了,但是不方便与她见面。”妍儿是个好姑娘,虽然他不爱她,但她在刑场上泣血般的呼喊,却也让他心底有很强的震动,是他对不起妍儿,她是他的未婚妻,他不但没办法救她性命,而且连最后一面都没让她见到。
“有什么不方便的,难道哥哥也害怕被顾府牵连?”虽说不相信自己的大哥是这样的人,但想到妍儿那日令人泪下的呼喊,娉婷话语又尖锐起来。
“不是,妹妹你误会了。”被她这样误会,陆亦琛眼中滑过一丝惊痛,“你还记得那天刑场上的事么,有人劫法场,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就是我。”
“劫法场,大哥,你是因为准备了劫法场,才没出来见妍儿的,对吗?”娉婷这才知道,原来哥哥不是不愿见妍儿,是因为没法见。
“对,但是我们劫法场的计划还是失败了,而且,我还亲眼看着顾伯母和妍儿死在我面前,是我对不起妍儿。”陆亦琛心底满是愧疚,如果他愿意扯下蒙面巾,见妍儿最后一面,妍儿也不至于走得遗憾,都怪他。
“大哥!”娉婷想说些什么,却发觉此时说什么话都是多余,大哥觉得欠了妍儿,不管怎么说,他估计会一辈子都怀着愧疚之心吧,大哥是如此重情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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