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得谢谢你!”
“这是什么话,我又不是别人?”
他觉得好像再没有什么话可说,他总觉得她在谈话上比不上李佳晶,说不上几句知识性的话语,不免问起了李佳晶:
“喂,李佳晶近来怎样,她还好吗?!”
这一问话,爱琳心里实在不快,但又不能引起小恒的不满,还是勉强答道:
“她……还好只是……只是最近好像有点儿少言寡语”
“她是我一生中最牵挂的人,她是我的一块心铂我做梦都在想着她”
“你算得上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她虽然心里不满,但不想得罪秦小恒,还是不冷不热地回答着
“不瞒你说,也不怕你笑话,正是在这种良心的驱使下,也是在感情的难舍难分中,前不久,我又向她求婚了”他盯着她说
爱琳心里一阵紧张,惊讶地问:
“李佳晶,她——答应了吗?”她圆睁黑珠似的眼睛瞪着秦小恒
“她……”秦小恒摇了摇头爱琳好像卸了千斤重担似的一阵轻松,然后,带着一种极不服气的讪笑的语调说:
“一个未婚青年,怎么能向一个有了孩子的妈妈求婚?你也不怕人家笑掉牙齿!”
“如果她真答应嫁给我 ... [,]
(,我什么都不怕!”
“你——你是不是发了神经部”爱琳气得站了起来,脸也涨红了,“你是拿李佳晶来气我,好吧,你向她求婚去吧,你再与她谈恋爱去吧!”说着,她拉开房门,气呼呼地跨出了秦小恒想说什么,又止住了只得跟着走了出去
陈爱琳径直走出大门,这才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走了,很难得的机会被自己放弃了,不免非常后悔,心里责怪着自己很想回转去,但那不听使唤的双腿好像害羞似的不向后转,又消秦小恒喊自己回去,可根本听不到他的一点儿声音她想到了放慢脚步,留点时间让秦小恒追上来,可无论脚步怎么慢,却听不到有人追上来的脚步声她偷偷地扭头往后望,朦胧中连一个人影也没看见她更加后悔了,如果自己再走到小恒家,姑娘的脸往哪儿放?她心里开始咒骂秦小恒:“秦小恒呀秦小恒,人家恨不得把心都挖给你,你却像个木头人,你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东西,不凭良心的蠢货!”
站在屋门外的秦小恒眼望着陈爱琳气愤地离去,本想喊她一声,但张开的嘴不知怎的又合上了,踌躇了好一会,直到爱琳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
心事浩茫的秦小恒又想到了自己的学生,上完晚自习后,要检查他们的就寝情况的他告别了母亲,匆匆走在回校的路上在洛江河大堤上,静静储的垂柳好像化作一个个巨大的问号:秦小恒,你到底如何对待陈爱琳呀?或者,怎样还清这笔巨大的人情债呀?头顶上的密密的星星也向他不断地张眼睛,用眼神传送着一个个疑问秋风吹在身上,已经不再是那么凉爽,他感觉到一种寒意正在浸着自己的身躯只有身旁的洛江河似乎理解他的苦衷,伴着他静静地流淌,并为他分蹬忧虑,还把这些忧虑融入水中,默默地带走
他回到了学挟多分钟后,就寝铃声敲响了他与何桐伟左新华郑娟娟等班主任分别检查学生就寝情况每个教室,都兼做6个学生的寝室,即每班教室课桌的最后面,挨着墙的有3套一米宽的高低床,有6个男生在此就寝其余四个班的男住读生除住马棚的以外,全挤在一个大教室里就寝,所有女住读生在前排的几间寝室里拥挤着就寝老师们同学生差不多,几个人挤在一个寝室里几位班主任忙碌了一个多钟头,直到学生们安静的入眠,才洗澡休息
按常理,累了一天的人是会很快入眠的,但秦小恒却始终难眠他的眼前出现了陈爱琳,她面对他说着,笑着虽然她没什么文化,但她美丽端庄活泼可爱心灵手巧能说会道,她为自己完成学业付出了许多,她现在二十六七没有出嫁,应该是在等着自己,但自己能娶她吗?……陈爱琳虽值得同情,值得尊重,值得敬佩,但总是缺少一些共同语言,无论是情感方面的还是文化上的……要把她换成李佳晶那该多好啊这时,佳晶从他脑海里出现了,他们撑着小船,在无边的荷叶中穿行,佳晶放开美丽的歌喉,唱着动听的歌——“春季到来绿满窗,大姑娘窗下绣鸳鸯,忽然一阵无情棒,打得鸳鸯各一方……”,“不要不要,不行不行,什么各一方?!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再跟我唱一首!”“好呗,我再唱一首你喜欢听的”……他的眼泪浸湿了枕巾,陈爱琳的弟弟陈永旺这个无情棒毫无人性地把我们打得各一方,陈永旺该死,他判刑坐牢是活该,是上帝给他的惩罚!他的手习惯地从枕头下面拿出李佳晶5年前赠给他的那双可爱的发辫,在鼻子上闻了又闻,然后把她揣在胸口上……他好像回到了6年前,他和佳晶抱在一起,他们ji情地狂吻着,他抚摸着她那光滑柔软的胸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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