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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豪门巨星之悍妻养成 >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程晚夏本来就是你的女儿,你是想要把她接回来的吧。”安筱的眼泪,不停地往外流。

“安安,你怎么能这么想,在我心中,你是我唯一的女儿,程晚夏就是为了嫁给傅家,走一个形式而已,她得不到我们安家任何人的爱和关心。”

“财产呢?”安筱问她。

安齐然怔了一下,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安安会问他这么直白的问题,他一直觉得,安安是懂事的,乖巧的,从来不会让父母为难。

“爸爸,你觉得很诧异是吗?我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安筱望着他,“以前傅博文也对我说过我是他唯一心动的女人,现在,他却那么义不容辞的娶了程晚夏。这个世界上,对我最重要的两个人都让我伤的这么深,爸爸,你到底还可以相信谁?”

“安安,是爸爸对不起你,是爸爸没有考虑你的感受。”安齐然确实内疚,他一直也觉得对安筱是有亏欠的,从第一次看着安筱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时,就发誓一定要好好的弥补她。这么多年,他和朱沁兰也确实对安筱几乎是百般疼爱,不让她受到一点点委屈,从没想过,就因为当年他一时的冲动,酿下了如此的悲剧。他看着安筱,“放心吧安安,爸爸的所有财产,安家的所有财产都是你的,程晚夏没有资格得到一点点。”

“爸爸,我真的不是逼你。”安筱看着他,“逼你做出这种决定。”

“傻孩子,怎么能叫逼呢,这是爸爸自己想要这么做的。”安齐然对着她,柔声道。

安筱咬了咬­唇­,“你和妈妈商量好了吗?准备什么时候把程晚夏接回来?”

“还没来得及商量。”

安筱擦了擦眼泪,“我陪着你和妈妈一起商量吧。”

“嗯?”安齐然有些奇怪的看着她。

“妈妈应该是很排斥的,有我在,妈妈也不会太极端,我怕你们因为程晚夏,感情上面出什么问题。”

“安安,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为爸爸考虑。”安齐然实在是觉得,为什么都是女儿,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他宠溺的摸着安筱柔顺的直发,“别为难了自己。”

“我们是一家人。”安筱微笑,眼眶都还是红的。

安齐然那一刻觉得,很欣慰。

他想,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也就这女儿,是他一生最大的成就。

他从未想过,这个他引以为傲的成就,有那么一天,也会让他,不堪设想。

……

程晚夏回到紫堇小区的时候,卫小小还在她家沙发上看电视,转头看着程晚夏,“结果怎么样?”

“有傅夫人出马,你说啦?”程晚夏无所谓的说着,似乎这本是早预料到的事情。

“安筱肯定是一脸吃屎相吧。”

程晚夏没搭理。

“真是遗憾,没有见到安贱人这么具有历史纪念的一幕。”卫小小躺在沙发上,无限感叹。

程晚夏继续没搭理,直接走进卧室。

卫小小觉得程晚夏不像是打完胜仗的样子,连忙从沙发上起来,跟着她走进了卧室。

“你怎么了?又被朱沁兰欺负了?”卫小小关心的问道。

“不是。”程晚夏躺在床上,觉得整个人有些虚脱。

“不是­干­嘛是这个表情?”

“我不想说。”程晚夏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卫小小叹了口气,“你别想其他了,你想你都要成新娘子了,开开心心准备就行了,东想西想,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我也觉得我是在自讨苦吃。”程晚夏苦涩的一笑,“早上起床太早,我睡会儿,你出去是帮我把门给关了。”

“哦。”卫小小答应着,“对了,下午我要去招待我那几个新人,你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要休息。”

“好吧,晚上我就不过来睡了,免得打扰到了你和那啥的二人世界,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程晚夏没有搭理她,把被子盖过了头顶。

卫小小觉得很无趣,自己灰溜溜的走了。

她想,总有一天,程晚夏会把一切都看开,然后会很幸福的。

幸福!

程晚夏其实不知道该怎么去诠释这个词语、

15岁之前,她一直觉得自己很幸福。那种油然而生的满足和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所谓的幸福该建立什么之上?

嫁给一个自己嗳嗳自己的男人?

她不知道,爱情,会不会等同于幸福。

她翻身,其实是睡不着的。

她想起安齐然对她的态度,她一直以为,在整个安家,虽然安齐然不说,但是在他心目中,她还是不一样的,必定,不管过程如何,她终究是他的亲生女儿,终究有一层剪不断的关系。

她可以理解朱沁兰对她的种种,但是她却无法释怀安齐然对她说的!

不要打扰他们安家!

多讽刺,他们的安家!

和她无关。

无关?

她讽刺的笑了,不知道在笑安齐然,还是笑自己!

她有些狂躁的,从 ...

(大床上坐起来,看着床头柜上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她抿着­唇­,看着来电,“傅博文。”

“嗯,程晚夏。”那边响起熟悉的磁­性­嗓音。

但总觉得两个人的称呼……

这个,应该要慢慢来。

程晚夏抿了抿­唇­,“有事吗?”

“我要出差一趟。”

“去哪里?”

“美国,那边的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去处理,大概一个星期。”傅博文解释。

“好。”程晚夏没什么意见,公事什么的,她也没有发言的权利。

“我刚刚接到我妈的电话了。”

“她是不是跟告诉你,通过她的功劳,我如愿的可以回答安家了?!”程晚夏都觉得自己说出来,无比的讽刺。

傅博文抿了抿,顿了一下,“她说,婚礼日期选好了,下个月旧历初八,还有半个月时间。”

程晚夏抿着­唇­,傅夫人办事效率倒是比谁都快!

“有意见吗?”

“没有。”程晚夏答应。

“那么,你看看什么时候对外公布婚期?”

“等安家对外公布我是安家的女儿时,再公布。”

“好。”傅博文说道,“另外,我联系了一家影楼,一个星期后,我们去照婚纱照。”

“哦。”程晚夏似乎才想起,有这么一个环节。

“还有就是,领结婚证。”

“哦。”还有这么一个环节。

“我下午4点的飞机,时间有点急,你……”傅博文似乎是有些犹豫的,“你要不要到机场来送我?”

“不了。”程晚夏一口拒绝。

傅博文有些失落,还好,他一贯喜欢隐藏情绪,他说,“没事儿,我就问问。你要是有事儿你忙你的,我挂了。”

“我会来接你。”程晚夏说道,“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航班,我来接你。”

傅博文怔了一下。

“我不送你走,但是我可以接你回来。”程晚夏一字一句。

傅博文的­唇­,渐渐拉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好,我等你来接我。”

“路上小心,拜拜。”

“拜拜。”

程晚夏挂断电话,又是一个星期!

这一个星期,应该也会发生很多很多事情吧!

她猜的,却成了真的!

……

安家别墅。

安筱躺在床上。

刚刚和他父母把程晚夏的事情商量了,已找安齐然的秘书拟定了新闻发言稿,明天一早,就会召开记者招待会,将程晚夏认领回安家。

安筱真的很气,不管她能够做什么,得到什么,最后的结果都是,程晚夏坐回了她安家女儿的身份,程晚夏嫁给了傅家大少爷傅博文。

而她,不管多努力,最后都被欺压在程晚夏之下。

她觉得她对程晚夏的恨,已经没办法用言语来形容。

她甚至觉得,总有一天,她看着程晚夏,心里会扭曲。

她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静静的躺在床上望着头顶上的天花板,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不想接,可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在此刻显得尖锐而刺耳,她烦躁的把电话拿起,看着陌生来电,“哪位?”

口气很明显的听得出来,不友善。

所以那边的男人顿了一下,然后笑了,甚至还微微发出了声音,所以安筱听得很清楚,她心情更不好了,“你是谁?找哪位?”

“安筱,我找你。”男人一字一句说道,“我是傅文渊,希望你对这个名字不陌生。”

“傅文渊?”安筱眉头一紧,“你找我做什么?”

“有点事情找你,方便见一面吗?”

“到底什么事情?”安筱有些不耐烦。

她现在没什么心情应付这些闲杂人等。

对,闲杂人等,在她心中,傅文渊就是闲杂人等。

“还记得5年前你们婚礼上播放的那段,傅博文和程晚夏的视频吗?”傅文渊突然说道。

安筱捏紧了手机。

“对,那段视频是我帮程晚夏放的。”傅文渊意在表示,他不是闲杂人等,在挂断电话前一秒,他说道,“潇湘苑,醉红尘包房,我等你。”

安筱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字样。

安筱抿着­唇­,傅文渊给她说这些到底是为什么?

她当年也很奇怪,为什么婚礼现场会有那种视频,谁能够在傅家如此周密的婚礼现场做这种手脚?

当然,当初她没有去追究,也就没有调查。

现在想来……

不知道傅文渊想要什么,她总觉得,这个人找到自己,事情绝对简单不了。

她从床上起来,去浴室洗漱了一番,化了一个淡妆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安齐然和朱沁兰很不放心的叫住她,怕她一个人出什么意外。

意外?

她才不会懦弱到要去死。

她没见着程晚夏不好过,她不会死!

她开着自己的小跑车快速的赶到潇湘苑,一个装修比较古典的茶餐厅,她在服务小姐的带领下,走向醉红尘。

傅文渊躺在临江窗户的高级贵妃椅上,他抽着烟,透过落地窗看着黄浦江的波光粼粼。

安筱走向他,站在他旁边,“有事说事。”

“听人说,安大明星­性­格很好,没有半点脾气,这么看来,和传言似乎不符。”傅文渊熄灭烟蒂,从贵妃椅上面起来,示意安筱和他一起,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安筱看着他,“这和你貌似没什么关系。”

“那可不一定。”傅文渊嘴角一勾。

傅文渊和傅博文长得还是有那么些像,但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傅博文虽然冷漠了些,但气质是成熟而内敛的,傅文渊却是明显的,带着豪门少爷饿得邪气。

“你到底有事没有?”安筱不耐烦。

“你就不好奇当年为什么我会帮程晚夏?”傅文渊问她。

“你喜欢程晚夏?”安筱扬眉。

“你果然没有程晚夏聪明。”傅文渊笑着总结。

“傅文渊!”安筱有些怒火。

最不喜欢听得,就是有关于程晚夏比她好的地方。

“我当年之所以会帮助她,是想要借此打击傅博文,让我成为傅家产业的继承人。”傅文渊漫不经心的说着,仿若也就是说一件别人的事情,“你知道我们傅家人都是面和心不和的,我和傅博文算得上是最不和的,因为他从一出生就成了傅家继承人,而我就悲剧的成为了备胎。其实做备胎也还好,能翻生就行,可你也看到了,我翻了几十年,还是没有翻出个名堂。”

“所以你就联合程晚夏来报复傅博文和我?”安筱恶狠狠 ...

(地说着,原来罪魁祸首,在这里!

“算是吧。”傅文渊也觉得没必要解释太多。

“你今天就是想要告诉我这些?当年是你帮程晚夏,现在才让她走到了这个位置?”

“当然不是,我没那么无聊去炫耀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说了那么多,也就是想要告诉你,我和傅博文不和而已。”

“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果然脑袋不够聪明,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斗不过程晚夏。”

“傅文渊,你说话注意点。”安筱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吧安筱,你见不得程晚夏好,我见不得傅博文好,现在程晚夏和傅博文两个人结婚了,你就没觉得,我们两个人可以合作吗?”傅文渊一字一句,问她。

------题外话------

这是有多惨,我重感冒还没好,我宝贝又发高烧!

哎,果然是一个多事之夏。

今天少更的3000字,小宅尽量明天补上。

群么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第四十九章 婚礼前夕(四) 恩很宅

( “这么说吧安筱,你见不得程晚夏好,我见不得傅博文好,现在程晚夏和傅博文两个人结婚了,你就没觉得,我们两个人可以合作吗?”傅文渊一字一句,问她。ww

安筱眼眸狠狠的看着傅文渊,不是不愿意合作,而是这个男人,她清楚的自己,自己驾驭不了,和一个自己没办法把控的男人,说实在的,她还没想过冒这么大的险。

“怎么了,不敢?”傅文渊扬眉,问她。

安筱只是看着他,没有因为他的激将而有任何动静。

傅文渊嘴角一笑,似乎觉得很无趣,“5年前,程晚夏都敢和我合作,5年后,你居然就没了这个胆识!”

“你不要用程晚夏来激将我,我没那么冲动,傅文渊。”安筱看着他,“程晚夏之所以愿意和你合作,那是因为当时的她什么都没有,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还有什么顾虑。”

“虽然不够聪明,但还不算太笨。”傅文渊漫不经心的喝着茶,“要不要赌看你自己,我不强求。”

“你准备和我怎么合作?”安筱突然问他。

傅文渊抿着茶,“你是以合作人的身份问我,还是以陌生人身份问我?”

“有差别吗?”

“当然,这直接关系到我是不是说真话。”

“合作人。”安筱一字一句。

傅文渊笑了,“合作愉快。”

“说说我们需要合作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我能够得到什么好处?”安筱很冷静问他。

“我就喜欢直截了当,目的­性­很强的人,所以我会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们的合作项目是,结婚。”傅文渊说,特别强调“结婚”二字。

安筱眉头皱了一下。

“傅博文和程晚夏结婚,你和我结婚。”

“你的目的?我的好处!”安筱不去想这其中的莫名其妙和无法理解,她就像知道最终的答案。

“我的目的就是拿到傅家的经营权,至于你的好处?”傅文渊看着她,“你想要什么好处?”

“我要傅博文!”安筱一字一句。

“那得看你自己的能耐。”傅文渊对着她,不给她开空头支票,“不过我能够给你创造机会。”

安筱抿着­唇­,“我要让程晚夏难过,被傅家驱离,被傅博文抛弃,脸面丢尽。”

“我不是神。”傅文渊很认真。

安筱嘴角一笑,“我知道,我没想过全靠你。”

“我就喜欢这样的合作人。”傅文渊主动伸手。

安筱看着他的手掌,手指轻轻的挨了一下,傅文渊还未反握时,已经离开,她笑着说,“傅文渊,合作愉快。”

“当然。”

傅文渊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很自然的收回,嘴角挂笑。

安筱看着落地窗外的黄浦江,嘴角恶狠狠地一笑,她甚至能够想到,以后的“美好”日子……

……

翌日一早。

程晚夏还在床上辗转,卫小小就来电话了。

程晚夏其实也没有睡觉,但就是懒得接电话,她看了看来电,关了静音躺床上假寐。

当程晚夏觉得在床上也折腾够了的时候,看着电话上已经有了12个未接来电,她随手点开,最后一个是傅博文打来的,其他全都是卫小小。

她抿了抿­唇­,回拨电话给傅博文。

小卫,姐就是重­色­轻友。

电话只响了两声,接通,“程晚夏。”

“你刚刚打电话给我?”

“嗯,刚刚加完班,然后看到中国的新闻……”

“什么新闻?”

“你还没看?”傅博文有些惊讶。

“哦,没看,刚刚才睡醒。”程晚夏揉着乱糟糟的头发,心里面也想到些什么。

“就是你父亲发新闻申明,说你是她女儿的事情。”傅博文轻描淡写。

“哦。”程晚夏表示情绪还算稳定,“新闻很火吗?美国那边都知道了。”

“我关注而已。”傅博文说,一点都不会说话。

“好吧,我想多了。”

傅博文嘴角一笑,“不管怎样,恭喜你,终于做回了安家的女儿。”

“不应该也恭喜你,还是做了安家的女婿?!”程晚夏有些­阴­阳挂起。

“你还在吃醋?”

“你想太多了!”程晚夏翻白眼。

“bowen,solate,youdonttakeashoweryousleep?”那边突然传来一个女­性­嗓音,说着流利的美式英语。

程晚夏眉头一皱。

傅博文连忙捂着电话,走向一边,“我秘书,问我工作上面的事情。”

“是吗?”程晚夏疑惑,“你的秘书不是白季阳吗?”

“他是我助理,而且现在在上海,没跟着来美国。”

“哦,原来如此。”程晚夏并没有怀疑。

傅博文松了一口大气。

“那个,傅博文。”程晚夏突然开口。

“嗯?”

“这么晚了,你还不洗洗睡吗?”程晚夏一字一句问他。

傅博文整个人一怔。

“忘了告诉你,我英语还不错。”说完,程晚夏把电话挂断了。

傅博文看着电话发呆。

程晚夏气得把电话扔在一边!

男人果然都不是好东西!

她心情很不好坐在床上,头发依然乱糟糟,脸­色­非常不好。

卫小小打开房门就看着程晚夏这么傻啦吧唧的坐在床上,她以为她生了什么大病,连忙跑过去,关心的问道,“晚晚,你怎么了?”

“我没事。”

“没事你­干­嘛这么坐在床上,我还以为你丫的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你全家都中邪了!

“我早上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卫小小也没管程晚夏的心情,问道。

“你不就是给我说安齐然发新闻申明的事儿呗,有什么好说的。”

“你丫的可以再淡定点?!”

“怎么?”程晚夏看着她,她就这么淡定怎么了?

“你知道刚刚又发出了一条什么新闻吗?”

程晚夏一副和我有关吗的表情。

卫小小把手机拿出来,翻出那条劲爆的新闻,“这是半个小时前,安筱的经纪人公司发出来的,现在已经上了所有新闻头条,完全的掩盖了你那条所谓认祖归宗的新闻,你自己看看吧。”

程晚夏从卫小小手上拿过手机,标题很明显,“安筱确定今年完婚,未婚夫是傅家二少。”

程晚夏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有些抖。

安筱这是在拍戏吧!

她点开内容,往下看着。

...

( 里面简单写着安筱和傅家二少傅文渊如何相识并确定婚约,介绍了傅文渊的家族背景,只字不提傅博文,整个新闻里面,流露出对安筱浓浓的祝福。

程晚夏抿着­唇­,这个安筱,倒是为了让她不爽,无所不用其极!

她抿着­唇­,脸­色­更加难看了。

卫小小看着她的样子,“哎,你也别伤了,安筱是什么­性­格的人我们谁不知道,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她在知道你要和傅博文结婚的情况下不做点什么事情出来我倒还会担心,怕她又来个什么出其不意。”

“你觉得这还不叫出其不意?”程晚夏扬眉。ww

“至少没爆出什么傅博文光着身体和安筱出现在一个画面里……”别怪她卫小小思想不单纯,她还真的觉得,这种事情安筱也­干­得出来。

程晚夏脸­色­非常难看。

她抿了抿­唇­,控制情绪,“你说,以你多年玩媒体的经验,我什么时候爆出我和傅博文的婚约比较合适?”

“什么时候都不合适。”卫小小直白的说着,“现在爆出,外界粉丝会觉得你丫的装腔作势,故意和安筱对着­干­。过一段时间爆出来,又不能镇压现在安筱的嚣张气焰,我实在是不能为你找到一个让你满意的契机。”

“麻痹的!”程晚夏爆出口。

“安筱倒是比以前更会玩媒体了。”卫小小抿了抿­唇­,嘴角突然一勾,“不过没关系,我刚刚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一好办法来压制安贱贱。”

程晚夏皱眉。

“安筱爆出了自己的婚约,她是由她的经济公司爆出来的,你的婚约要是由傅家爆出,嗯,效果绝对不一样。这样一来,既可以表现你在傅家地位,又完美的让安筱再一次在媒体面前丢人,我觉得这个方法,很好!”

程晚夏在想卫小小的建议。

别的不说,卫小小的鬼点子确实不少。

只是,她能够让谁来对外公布?

“我觉得傅夫人不错。”卫小小提醒。

其实程晚夏也想到她了。

傅夫人不喜欢她,但好歹事情都已经成了事实,面子对傅夫人来说无比重要,估计现在知道安筱和傅文渊的事情,也气到爆炸。

这个时候去找她?

程晚夏没有犹豫,拿起电话就拨打了过去。

那边响了几声接起,口气是真的非常不好,“什么事?”

“我刚刚看了新闻。”

“我也看了!”那边口气更加恶劣了。

“安筱和傅文渊的婚事……”

“刚刚我听黄良菊说了,是真的。”傅夫人口气依然恶劣,“本来是我的媳­妇­,瞬间就变成了我死对头的媳­妇­!”

程晚夏觉得富贵人家的夫人,思想果然都是不可理喻的。

她抿了抿­唇­,“所以,我就是和你商量这事。”

“什么事?”

“刚刚安筱不是爆出了她和傅文渊的婚事吗?而且抢在了我和傅博文的前面,阿姨,你不觉得憋屈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傅夫人的耐心不够。

程晚夏抿了抿­唇­,“我是想让你现在对外公布我和傅博文的婚约。”

“为什么?”

“如果我现在让我的经纪公司公布新闻,会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外界会认为我在故意针对安筱,对以后我的形象不好。当然,也就直接关系到傅家的名誉。所以我和我的经纪人商量了一下,由你来公布。”

“会得到怎样的新闻效应?”傅夫人似乎对媒体,并不是那么熟络。

“你以祝福傅文渊和安筱的婚事为由,必定你是傅家的夫人,这个祝福一点都不会显得牵强,而且当初安筱差点就嫁给了傅博文,你可以表明你对安筱的喜欢,然后,再顺理成章的引出你儿子傅博文也有了自己的归属,自然而然,傅博文和我的婚姻就对外公布了出来。”程晚夏把流程大概给傅夫人总结了一下,说道,“阿姨,目前就是这种方法可以带来比较大的新闻效应,必定傅家接媳­妇­的事情不是小事儿,而且阿姨你还得抓紧时间,要是让二妈赶在你的前面把傅文渊和安筱的婚事说了,就更加的被抢了风头,后期我们做什么都像是小丑在自娱自乐,显示不出阿姨你在傅家的地位。”

傅夫人在考虑这个事情的可行度。

“相信我,我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没有把握的事情不会让阿姨你来做。而且阿姨你应该也知道,安筱能够在这么短短的时间答应嫁给傅文渊,肯定不是因为互相喜欢,既然不是互相喜欢,我想我不用多说,阿姨你应该能够猜到。所以,如果我们不想在第一步就输给了安筱,我们就必须得先发制人。”程晚夏一字一句的劝说。

“程晚夏,你给我争气点,别让我脸面全失!”说完,傅夫人就把电话挂断了。

卫小小看着她,“怎么样?傅夫人答应了吗?”

“虽然心情不好,我感觉肯定还是答应了。你想,傅夫人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特别是黄良菊踩在她的头上,所以她肯定会千方百计的去把压制黄良菊,而我们现在能够想到最好的办法就是如此,傅夫人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真不知道该为你高兴还是忧伤?”卫小小有些感叹。

豪门这个地方,娱乐圈听太多了,但是没有几个,真的幸福。

“祝福我就行。”程晚夏不在乎的一笑。

“好吧,我祝福你。”卫小小一本正经。

程晚夏看着卫小小,“别为我担心了,我的路我知道怎么走合适。”

“我就是很惆怅,我的摇钱树离我越来越远了。”

“滚!”程晚夏没好气。

“我真的滚了?”卫小小扬眉。

程晚夏看着她。

“哎,我那几个小艺人,一刻都离不开我,我得回去带他们,发家致富。”卫小小显得很无奈。

程晚夏翻白眼,“赶紧的快走。”

卫小小抿了抿­唇­,离开了程晚夏的家。

程晚夏看着卫小小。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的感情就这么好了,好到,卫小小明明就是一副真的很舍不得她的样子。

恍惚觉得,卫小小就是她妈似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要出嫁了,总是有那么伴随着喜悦的忧伤。

心里,还是有些暖的。

不管曾经被怎样伤害过,有这么些朋友,她其实也还不觉得自己够惨!

她抿着­唇­,拿着自己的手机。

她在翻短信。

很好,傅博文居然没有发一个短信来解释。

虽然她不怎么相信傅博文会偷腥,但现在这种情况,也应该发个短信来解释一下吧。

她实在是想不通傅博文的脑子都用在什么地方去了。

她抿着­唇­,整个人突然愣了一下。

她要结婚了,下个月旧历初 ...

(八。

她突然咬紧­唇­,拿起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短信内容很简单,她说,“言爵,我要结婚了,下个月旧历初八。”

她编辑好这条短信,一直看着,几次想要点击发送,又都缩回了手,在这么折腾了一刻钟,终于还是把短信发了出去。

她不知道言爵换号码了没有,也不知道言爵还会不会回复她,她只想在让全世界人都知道前告诉她,她要结婚了。

而新郎,真的不是他。

她抿着­唇­,那一刻觉得心里突然有些空,就仿若少了很重要的什么东西,让她觉得有那么些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她终究还是,辜负了言爵。

不管最后过程怎样,最后还是她先转身,然后离开,然后越来越远。

她走进浴室洗漱,没有吃早饭,午饭还是要吃的。

我走向厨房,简单的给自己做了些能够吃的东西,她想,她今天的电话应该不会少,果然。

她整个下午,电话就一直响个不停。

有些圈内的艺人,关系好点的就打电话来恭喜,关系差点的,就发短信。她就一直看着手机信号灯不停地闪烁,刚开始的时候,作为礼节,她还会回复短信,后面多了,她也就懒得看了。

她刚刚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充电,电话又响起了,她看着来电,小佳。

哎,王小佳这个机关枪,终究是逃不了。

她专程去上了厕所,才慢悠悠的回拨王小佳的电话。

“小佳。”

“你要嫁给傅博文了?”王小佳问她,口气不像平时那样,也说不出来哪里变了,好像就觉得情绪不是很高昂。

可但凡她有点点什么风吹草动的时候,王小佳都是激动万分的。

她皱了皱眉头,“是,下个月初八,我会给你请帖的。”

“为什么就突然和傅博文结婚了?不是一直都喜欢言爵的吗?”王小佳口气很严肃。

程晚夏抿了抿­唇­,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王小佳解释,必定……

她实在觉得王小佳很容易扭曲。

“初恋对自己而言,比较重要是吗?”王小佳问她,仿若那一刻,又在问她自己。

程晚夏皱眉,敏感的发现不对劲,“小佳,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被你看出来了?”王小佳苦涩的笑了。

“到底怎么回事?”

“我能到你家来吗?”

程晚夏抿着­唇­,“你和李大国吵了架?”

“算是吧,我来了再说,行吗?”

“好。”

王小佳是半个小时后过来的。

程晚夏当时躺在沙发上看她的新闻,傅家出面,果然效果非凡,傅夫人亲自开口承认程晚夏这个儿媳,怪不得,那些圈内明明都不是很熟悉的艺人都亲昵的发来了短信祝贺。

现在,她该是享受着多么高尚的荣誉。

只是,当然也会有很多质疑的声音,她随便了几条评论。

“这程晚夏和安筱是要逆天的节奏吧,这是要把人搞懵吗?”

“安筱曾经是傅博文的未婚妻,现在是傅博文的亲弟弟傅文渊的未婚妻。程晚夏之前是傅博文的情人,现在是傅博文的未婚妻。安筱以前和程晚夏势不两立,现在两个人是亲姊妹?!贵圈,你们是疯了吗?”

“支持傅博文和程晚夏在一起。”

“不太看好这段感情,总觉得下场会很惨。”

“搞不懂的节奏,坐等楼下分析。”

……

褒贬不一。

程晚夏觉得,能够起到娱乐效应就行。

她关上新闻客户端,看着王小佳没什么­精­神的坐在她的沙发上,对着程晚夏说,“小区外面好像有记者。”

“哦。”这很正常,每每有什么劲爆新闻,媒体总想第一时间跟踪报道。

她没心思搭理这些,卫小小能帮她处理。

她对着王小佳,“说说你到底怎么了吧。”

“唐超找我,复合。”王小佳一字一句。

“所以说……”程晚夏看着王小佳。

她刚开始还以为是李大国因为安筱要结婚了,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暴动,她还没真的没想到,是王小佳这边出了问题。

她一直以为上次大家都劝了王小佳让她别东想西想的她已经想明白了,现在怎么又被勾搭了!

“我不知道。”

“小佳,我现在先不反驳,也不质疑你,你就认真地,老实的告诉我,你和唐超现在发生到了什么阶段?”程晚夏很冷静的问她。

王小佳咬着­唇­,“晚晚,我先给你说说过程吧。”

程晚夏点头。

“那次我不是说唐超亲了我吗?以想要破坏我的婚姻为由。”王小佳把话题回到程晚夏最后知道的那个地方,才开始了她的下文,“其实当时我就动摇了,你们都知道,也劝过我,我觉得你们说的很对,也就没有再往唐超身上想过。但那之后的有一天,我和大国出去玩,再一次的碰到了唐超,和李大国的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在一起喝酒,不知道什么原因反正就拼桌了,唐超那晚上喝了很多,吐得撕心裂肺,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陪在唐超旁边,你知道唐超当时对我说什么了吗?”

程晚夏摇头。

“他说,王小佳,你看到了,我现在真的很难堪,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为了让自己能够站起来,我开始学着去讨好那些一无是处的富二代,就希望他们能够在一个高兴的瞬间,给我点项目,让我的公司能够重新运营起来。”王小佳说道这里的时候,鼻子有些酸,“晚晚,你知道唐超的,他最讨厌的就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有什么都不需要奋斗的人,而现在,他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放下了自尊,违背着自己做人的原则,去生活。”

“我看着心里真的很难受,我问他,我说当时我们离婚,你拿走的那些钱呢?”

“他当时讽刺极了,他说,你应该去问问你最爱的爸爸,以及你最爱的丈夫,问问他们,我的钱,现在在谁的口袋里。”

王小佳看着程晚夏,“这事儿,你其实知道的吧。”

程晚夏抿着­唇­,她不想骗王小佳,“嗯,我知道,李大国给我说过。但是小佳,你不能责备他们任何一个人。”

“对,他们都是为了我好,我不应该怪他们,但是他们在对唐超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到底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所有人都说为了我好,可是这么做了,我真的开心吗?不开心,我当时觉得很难受,我觉得在唐超面前又成了那个很卑鄙的人。”王小佳眼眶有些红,“你们永远都不知道,我是有多努力,让自己觉得,我不再欠唐超什么!而那一刻,彻底的崩塌了!”

“所以,我回去和李大国大吵了一架。”王小佳抿着­唇­,“第一次和李大国吵架,吵得很厉害,我想当时我也太激动了点, ...

(其实我又能怎么怪李大国,必定他作为哥们的立场,也是为我打抱不平,我其实真的没有什么理由去责备他,可就算明白这个道理,依然没能让我收住怒气。”

“那次吵架后,李大国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已经连续3天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反正他爱玩的地方多,我也没想过去找他,倒是唐超,在我和大国吵架后的第二天来找了我,我们在一个咖啡厅相聚。”

“唐超说,想和我重新开始。”王小佳看着程晚夏,一字一句。

“你怎么回答的?”

“我拒绝了。”王小佳说,“当唐超给我打电话让我出去的时候,我就把自己这么些年,也不知道怎么存下来的,好像最大的一笔钱是当时和李大国结婚时收的份子钱,一共有500多万,存在了一张卡里面,给了唐超。”

“唐超没要,他说他不是要钱。”

“实际上呢?”程晚夏问她。

“实际上我不知道。”王小佳抿着­唇­,“我不知道唐超说的是真的假的,他说他喜欢我,在和我离婚后,看着我和李大国结婚,他心里嫉妒。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她对唐糖的感情早就淡了,所以在唐糖离开后,他不是那种失去爱人的难过,只是有些心酸,这么多年,还是被这么抛弃。”

“你信了?”程晚夏扬眉。

“我不敢相信。”王小佳很矛盾,“我很想相信,但是我不敢相信。我怕唐超又是为了报复我,必定我们家又做了让他难堪的事情,我怕他又像曾经那样,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迫和我在一起,然后再找个机会,让我更加难过。而我很明白的知道,如果再次被伤害,我站不起来的。”

“既然你明白你不能再被他伤害了,你还在纠结什么?”

“可是我怕,万一真的是想要和我重新开始啦?”王小佳望着程晚夏,是真的很想寻求她的帮助。

“小佳,我先不说你和唐超的事情,我先问问你,一直被你忽略的李大国,现在在你心目中,处在一个什么位置?”

“可以两肋Сhā刀的朋友。”

“仅仅只是朋友吗?你想过有一天你会喜欢他吗?”程晚夏很认真的问她。

“我没想过,但也很清楚,我不会喜欢李大国,李大国也不会喜欢我。”

“是你从没想过要去喜欢李大国,还是因为你真的试过去喜欢李大国,结果没有喜欢上?”

“我没想过去喜欢李大国。”王小佳很诚实,她总觉得,她不可能会喜欢上李大国,李大国一直以来都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而她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李大国从小就在美女圈中打混,典型的外貌协会,看不上她这种小清新。

“那你能不能试着去喜欢李大国?”程晚夏问她,很认真的表情。

“为什么?”

“因为你们结婚了,你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互相喜欢,理所当然。”

“但是我们不是传统的夫妻,你不是知道的吗?”

“就变成传统的夫妻不行吗?!”

“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和李大国在一起?”王小佳觉得很诧异,“我知道你想要撮合我和李大国,必定我们俩都是你最好的朋友,但晚晚,你就一点都没想过,我们两个人不搭吗?你这是在强人所难。”

“我觉得李大国喜欢你。”程晚夏突然开口,一字一句。

王小佳愣住了,缓缓,“晚晚,你别说笑了。”

“你觉得我的样子在开玩笑吗?”

“每天都游走在各种美女边缘,每天都和不同的女人搞着暧昧关系,你觉得李大国会把喜欢我?你是没有看到李大国出去玩的时候的样子吧!”王小佳觉得很好笑。

她从不觉得李大国会喜欢她,就如她也不会喜欢李大国一样。

“你也说了,每天陪李大国玩的女人都不一样,证明他对这些女人都没有兴趣,如果哪天他只玩一个女人,那才能说明,他对那个女人有感觉。”

“可这也不能说明他喜欢我啊,顶多是他还没有定­性­,没有找到自己的喜欢的对象,亦或者就是,他一直对安筱念念不忘。”

程晚夏抿着­唇­看着王小佳,很严肃的样子。

王小佳被程晚夏这么看着,觉得自己反而有些心虚。

“王小佳,我和李大国20多年的朋友,他在想什么我一眼就看得出来,我现在不能保证说李大国很喜欢你,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李大国现在觉得不仅仅把你当哥们对待。要不要和李大国有发展,那也是你和李大国的事情,我最多只能提醒你,决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王小佳抿着­唇­看着她。

“还有,站在朋友的角度,我很直白的告诉你,我不希望你和唐超在一起,就算你和李大国不可能发展,也不赞成你和唐超,唐超那个人的心里太黑暗了,甚至有些扭曲。我曾经也贫穷过,我最大的仇富心里顶多是见不得别人可以肆无忌惮的花钱,绝对不会有唐超这种,会根深蒂固的去憎恨本人,甚至是人身攻击,我觉得这种人的心里,绝对不健康。”

“晚晚,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王小佳突然很冷静的看着她。

“你说。”

“为什么最后你选择了傅博文,而没有选择言爵?是因为你爱的是傅博文,所以选择了他是吗?”

“对,我不否认,我爱的是傅博文。但是嫁给傅博文,并不是因为爱他,而是因为,我和言爵不再可能!”程晚夏看着她,“这么说吧,如果言爵不离开我,我不会嫁给傅博文。”

“爱情不是衡量婚姻的唯一吗?”王小佳问她。

“不是。”程晚夏看着她,“或许我们两个人身处的环境不一样,所以我们两个人对待感情的方式不同。我没办法用我的亲身经历来劝诫你什么,你也不要拿我来做参考,不会有一点参考价值!另外,有句话我要提醒你,当你身边一个人说那人不好时,可能是那一个人对那人有偏见,但是当你身边大部分人都说那人不好时,那人就真的有问题。你要信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王小佳觉得,她再一次,又被晚晚说服了。

每次,在摇摆的最边缘,她都会听听晚晚的。

这个世界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再信任谁了。

只是,李大国会喜欢她吗?

她不知道,也觉得实在不可能。

不过倒是,李大国这几天去了哪里?

真是搞不懂那个男人!

她不就说了几句重话,需要离家出走这么多天吗?

她考虑着,要不要给李妈妈打个电话,万一李大国真的像无知少年那样离家出走了,她拿什么来赔给李妈妈!

越想越觉得,就李大国这种幼稚的男人,真的做得出来!

她回到家,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第一次觉得这么一个人待着这么大的房间里,真的寂寞到可怕。

...

( 想起平时的时候,要么和李大国出去玩,要么两个人一起看看世界杯,边喝着脾气,边吃着卤­肉­,觉得那样的氛围真的很好。

只是……

应该还算不上喜欢吧,就是两趣味相投的两兄弟待一起玩的感觉。

她拿出手机,已经想好了,这次再打不通李大国的电话,她就真的通知李妈妈了。

拨打号码,熟悉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疑?

电话在家里?

王小佳顺着方向,在沙发上找到手机。

她记得之前打电话是关机,现在在沙发上,说明这个人回来过,或者是在家里?

她突然有些激动,连忙往2楼卧室走去,她还没来得及敲门,李大国就打开了房门,头发乱糟糟,身上就穿了一条四角­内­裤,上身赤­祼­,看上去就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这个男人,这几天在外面又不是怎么鬼混了。

李大国看着王小佳,“你回来了,刚刚去哪里了?”

说着,还非常没有形象的打着哈欠。

“去晚晚那里了。”

“哦,晚晚是要结婚了吧,和傅博文。”李大国有气无力的说着,转身回到卧室非常自然的套了一件t恤,穿了一条睡裤,慢悠悠的往楼下走去。

王小佳莫名其妙的跟着李大国的脚步。

“你吃晚饭了没?”李大国问她。

“没有。”

“我也没有,我就想着吃了晚饭,等会儿看场球赛,你看不?”

“我陪你。”王小佳答应。

“好。”李大国直接走向厨房,整个人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王小佳就坐在沙发上,看着李大国在厨房里面忙碌。

她很想问程晚夏,你到底是哪种眼睛看着李大国喜欢她了?一般在面对自己喜欢人的面前,注意形象是应该的吧,会不自觉的多看几眼对方吧,甚至会很殷切吧。

真是抱歉的发现,她在李大国身上,一点都看不到。

她觉得,晚晚确实想多了。

她抿了抿­唇­,“这三天你去哪里了?”

“在上海觉得无聊,去了一趟你的老家重庆。”李大国无所谓的说着。

“去做什么?”

“你不是说重庆的火锅和小面很好吃吗?我就去吃了一顿火锅,吃了一碗小面。”

“为什么不叫上我?!”王小佳觉得这人太自私了。

王小佳的关注点永远都和常人有异,李大国也习以为常。

他无奈的提醒,“我俩不是吵架了吗?”

“也对。”王小佳很认同的点头。

李大国实在觉得王小佳,真心很容易忽悠。

“那你觉得好吃吗?”王小佳继续找不到重点的问道。

“好吃。”

“我就说嘛。”王小佳非常兴奋,“下次姐亲自带你去吃重庆最正宗最好吃的东西。”

“好。”

“那我们就算和好了,你不要再生气了。”王小佳很认真的说着。

“你看我样子还在生气吗?”李大国有些好笑的说着。

“还是觉得咱哥们,最讲义气了。”王小佳非常自豪的说着。

李大国的脸上有些无奈,他抿着­唇­笑了笑,有些自嘲,又似乎只是一个单纯的表情。

就这样吧,也挺好。

“对了,你知道安筱要嫁给傅文渊了吗?”王小佳突然想到,连忙问他。

“嗯,知道,我看了新闻。”李大国说。

“心情怎么样?”

“惨烈!”李大国心酸的说着。

“我想也是,不过你想开啦,安筱也不是什么好人,配不上你的。”王小佳安慰的说道。

李大国叹了口气。

现在说什么配不配的问题。

他只是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的想法,已经开始慢慢变了。

他想他估计,在感情这条路上,注定幸运不了!

------题外话------

好累好累。

呜呜。

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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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婚礼前夕(五) 恩很宅

( 安齐然给程晚夏打电话。ww

当时程晚夏在看娱乐新闻,这两天的娱乐头版都是她和安筱,篇幅之大,此起彼伏,所有人都觉得她俩的事情,就跟偶像剧差不多的狗血。

程晚夏其实还挺惆怅的,想着自己在要结束自己的压抑生涯时,火的这么的一塌糊涂,真心有些不值。

但也算是她在娱乐圈,最好的一个交代了吧。

她看着手机屏幕,看着来电,抿了抿­唇­,接起。

“今天有时间吗?”那边,传来一个冷漠的男­性­嗓音。

“有。”声音,和那边一样的冷漠。

“你到别墅来一趟。”

“什么时候?”

“现在。”

程晚夏想了想,“好。”

反正早晚都得这么去面对安家那一家人,早点,还免得她想的太多。

挂断电话后,她第一时间去厕所洗漱了一番,还花了一个淡妆,穿了一件自己觉得气场的黑­色­裙子,开着自己的小跑往安家别墅开去。

程晚夏开车不算快,但也不算慢。

半个小时。

她的车子停靠在了安家别墅。

熟悉的安家大门前,等着一个佣人,看着她时,连忙迎了上去,带着她走进安家别墅。

穿过绿荫地带,走进安家客厅。

偌大的客厅中,豪华沙发上坐着安齐然,朱沁兰,安筱三个人。

三个人看着她时只是简单的睨了她一眼,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程晚夏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就非常淡定自若的走向离他们最远的那个单人沙发,径直的坐在上面。

很明显的区域划分,她把自己和面前的三个人,划分开。

“说吧,找我什么事?”程晚夏优雅的翘着二郎腿,语气不温不热。

朱沁兰没什么好脸­色­,­阴­阳怪气的说道,“你的教养啊?”

程晚夏眉头一扬。

“见到长辈,不问打个招呼问个好?这么就坐在那里,还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孩子,丢人现眼。”声音,依然­阴­阳挂起。

程晚夏嘴角一笑,没有半点发怒,她站起来,规规矩矩的,“爸爸好,阿姨好,妹妹好!”

朱沁兰冷哼了一声,没搭理。

安筱连个眼神也没有给她,低头在看手机。

倒是安齐然,大气的摆了摆手,“一家人,不要走这些过场。”

程晚夏一ρi股,淡定的做杂沙发上,表示对于这家人的虚伪,见怪不怪。

“谁和她是一家人。”朱沁兰嘀咕,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客厅中4个人都听见,而且清清楚楚。

程晚夏不觉得这个时候和朱沁兰对着­干­有什么好处,抿了抿­唇­,讽刺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安齐然也当没有听到,对着程晚夏开口道,“昨天上午对外宣布,你是我安齐然的女儿,自然,也就是安家的千金了。”

程晚夏点头,“嗯,我看新闻了。”

“我和你阿姨商量一下,既然你是安家千金,回到安家来住也是理所当然。而且还有大半个月你就结婚了,傅家也说了,你结婚的时候他们来得到这里来接,你就早点搬回来住。”

程晚夏看着安齐然,看着朱沁兰,“真打算让我搬过来?”

朱沁兰没有说话,心情并不太好。

安齐然说道,“嗯,搬过来,就住2楼最里面那个客房,平时没人住,你看看你喜欢什么样的风格,重新装修肯定是来不及了,家具什么的,我给你换新的。”

“如果我说,我想住回我原来的房间呢?”程晚夏问安齐然。

安齐然一愣。

朱沁兰忍不下去了,她直白的说道,“程晚夏你不要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

安筱也抬头看着程晚夏,表情就在笑话她的不自量力。

“我就说说而已,阿姨需要反应这么激烈吗?”程晚夏笑着说道,看上去还很可亲的样子,“昨天爸爸在新闻上可说得很清楚,是他当年犯的错,他现在就要好好补偿,还说也得到了阿姨和妹妹的大力支持,你看外界都认为你们对我好得很,阿姨可得多注意自己的形象,到时候别被人抓住了小辫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程晚夏,你少给我说这些,你怎么回到安家的,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大家心知肚明,你想要好好在安家过,自己就安分守己,别让人看着,碍眼。”朱沁兰口气恶劣。

“我怎么做才不碍你的眼呢?阿姨!”程晚夏一字一句问她。

朱沁兰突然被程晚夏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安筱接过话题,帮朱沁兰圆话,“程晚夏,我妈只是想和你和平相处,没别的意思,你别想多了。你在家住的日子也不会太长,大半个月而已,大家都互相理解,不要因为曾经的不愉快,闹得以后的不欢。”

“还是妹妹比较会说话。”程晚夏嘴角一勾。

安筱就讽刺的笑了一下。

安齐然开口说道,“就是安安说的这样,程晚夏,你确实在安家住的时间也不长,我也希望你收敛自己的脾气,不要和谁争锋相对,至少在这十几天大家都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这些话,你还得给你的夫人和你的小女儿说说,对我一个人说可不管用。”程晚夏有些讽刺的说道。

“都坐在一起,大家都听着就行。”安齐然开口。

程晚夏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

而且她真的不是很喜欢挑起是非的人,当然前提是,人不犯我的情况。

“回来住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今天回去收拾行李,我让人给你挑选家具,明天一早,司机老王来接你。”

程晚夏点头。

回到安家住,是她作为安家大小姐,最基本的权利。

所以,她没必要矫情的去反抗。

“那么说说第二件正事。”安齐然看着程晚夏,表情很认真,“虽然你现在是安家大小姐,有一点我还是得说清楚,安家的财产,你不能分到一丝一毫,这都是安安的。”

程晚夏眉头一抬,“为什么?”

“你母亲没有对安家付出过任何东西,而安安的母亲却为安家付出了所有,理所当然,由安安来继承这份遗产。”

程晚夏讽刺的笑了,“不就是偏心嘛,需要这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吗?”

“不管你怎么想,事情就是这样的。”

程晚夏冷笑,“你都定了,我能有什么意见。”

“没意见最好,有意见我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至于你的嫁妆,我们等傅家商量婚礼细节的时候再做详细的规划,你放心,你嫁给的是傅家,我给你准备的嫁妆,绝对是配得上傅家媳­妇­的规格。”

“真是感谢了。”程晚夏冷冷的说道。

...

(当然了,这个是给安家做面子,和她其实没有多大关系。

“而且我们都商量好了,你和安安的婚礼就定在一天,到时候你们两人的嫁妆,正好就一起准备了。”安齐然说道。

程晚夏突然看着安筱,“你倒是什么都算计好了!”

安筱眉头一紧,“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怎么会不懂?你明知道傅家大少爷接媳­妇­肯定比傅家二少爷接媳­妇­的排场要大,为了不让自己扫面子,婚礼定在一天,肯定就会一视同仁。这样一来,你不就又得了便宜?!”程晚夏一字一句。

“我没想那么多,就是觉得不需要太麻烦而已。”

“不承认算了,我也没心思和你计较。”程晚夏看着安筱,“倒是有个问题很想问问你。”

安筱回视着她。

“我实在是好奇,你到底是以什么心态嫁给傅文渊的?”

“我喜欢他。”安筱说,没有半点停顿。

“你确定你喜欢的事傅文渊不是傅博文?”

“你觉得这样问我,你会比较有成就感?”

程晚夏扬眉。

“傅博文娶了你,而我喜欢傅博文。”安筱口吻很冷,“不过程晚夏,你不要太自负,有句话叫做山水轮流转。”

“我等着转到你那边去。”程晚夏不在乎。

安筱也没多说,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安齐然看着两个人的气氛,开口说道,“你们现在是两姊妹,以后也嫁给了两兄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两个人应该互相扶持,不要老是争锋相对,别外人给欺负了……”

“爸,这句话其实就不对了。”程晚夏突然打断他的话,“我们是姊妹没错,但是我们不能互相扶持,你看,连你都不能做到公平对待我们,我们怎么可能相亲相爱。”

安齐然皱眉。

“不是吗?安家只有她的财产没有我的,这叫公平对待的吗?”程晚夏看上去很淡定的,嘴角还挂着笑容说道,“爸,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的,你们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们,公平得很。”

“程晚夏,能够回到安家的身份,你就应该感恩了。”安齐然突然有些冒火,似乎是说到了他的软肋。

“你真的以为我很稀罕安家的身份?”程晚夏扬眉。“你真是想太多了。”

“程晚夏!”

“时间不早了,我昨晚上没睡好,现在还要回去补瞌睡,晚点还得收拾行李搬过来。”程晚夏从沙发上站起来,刻意的说道,“爸爸,阿姨,妹妹,明天见。”

说着,也没有搭理任何一个人,径直的走了。『』

她实在没办法感恩。

让自己的父亲认自己,她实在找不到感恩的理由。

所以,她给自己定了一个做人原则,绝对不会让安家里面的任何一个人,欺负了自己!

绝对不会!

她抿着­唇­,开着车离开别墅。

她的车依然开得不快不慢,她的心情很平静,她告诉自己,她很坦然,对于安家对她做的种种,她都能够坦然的接受。

车子一路平稳的回到紫堇小区地下车库。

她下车后走向电梯,看着电梯的数字往上升。

电梯打开,她踏着脚步走出去。

她整个人突然一愣。

她抿着­唇­,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男人。

不可否认的,她的漏跳了一秒,那种,很明显的心动。

男人坐在他的行李箱上,背靠着她的家门。

程晚夏是狠狠调整了她的情绪,才问道,“不是要一个星期吗?”

“事情做完了,就回来了。”

“不是说好让我来接你吗?”

“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男人看着她。

程晚夏抿着­唇­,在控制情绪,没有说出一个字。

“做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真的好困,能先开门吗?我等你大半个小时了。”疲倦的脸颊,显而易见。

“为什么不先回自己的家?”

“我怕你不能第一时间看到我。”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程晚夏提醒。

“我想给你惊喜。”男人很执着。

好吧,程晚夏无力反驳。

她走过去,输入密码。

她漫不经心的说着,密码是8888。

“这么简单?”傅博文觉得有些内伤,他刚刚无聊的时候就试了好多组数字,连自己的生日都试过了,全部是错误。

他真心每当到,密码可以简单到这个地步。

“太复杂了,我怕记不住。”程晚夏打开房门,进去。

傅博文提着行李箱,跟在她的后面。

“吃饭了吗?”

“在飞机上吃了。”

“那你现在……”

“洗澡。”

“在我家?”程晚夏问他。

“我有换洗衣服。”傅博文说。

好吧,你赢了。

程晚夏准备让他去客厅外的公共浴室,傅博文非常自觉的走进了程晚夏的卧室。

程晚夏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任由他走进了她单独的浴室。

没多久,里面就响起了哗啦啦的水声。

程晚夏本来想躺在床上,又觉得这个样子会太暧昧,想了想坐在了临床的沙发上,低着头玩着手机。

傅博文洗了10多分钟,出来的时候就洗了一条白­色­浴巾,当着他下半身。

程晚夏一抬头就看着傅博文这么赤果果的样子,湿润的头发还滴着水,身上的皮肤比脸上稍微要白些,如刀削的肌­肉­一块一块非常好看的长在他的身上,他个子很高,腿也很长,整个人看上去。

嗯,有些诱人。

傅博文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程晚夏的眼神,他问她,“吹风在哪里?”

“洗漱台上面的柜子里。”

“哦。”说着,傅博文就走了进去。

程晚夏咽了咽口水。

她是真的咽了一下口水,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干­。

浴室里面响起吹风的声音,她觉得心里有些焦躁,当然,也有些紧张。

他们都是成年人,而且也到了现在的关系,做成年人的事情其实是很理所当然的,如果这个时候她再反抗什么,就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她咬着­唇­,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直接爬上了她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她深呼吸深呼吸,调整自己有些紧张又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傅博文吹完头发出来的时候,就看着程晚夏坐在大床上,被子盖住自己的膝盖,脸垂得很低的在玩手机,被自然倾斜的头发挡住的小脸蛋,有些泛红。

傅博文抿了抿­唇­。

程晚夏今天穿着一条黑­色­ ...

(的紧身裙,裙摆在大腿中部的位置,整件衣服有些­性­感,又不是那种暴露的­性­感,仅仅就是给了一种幻想的空间。

他再次不自在的抿了抿­唇­,他看着程晚夏,“给你说一件事。”

程晚夏抬头看着他,看着他­祼­露在外,那漂亮的胸肌,“我在美国临走的那个晚上加一个一个通宵,然后我比较认床,在飞机上基本没有睡觉,相当于我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休息过。”

“嗯?”程晚夏纳闷。

“所以,今天不行。”傅博文一字一句。

程晚夏的脸一下子爆红。

她觉得很尴尬,脸就像是烧起来了一样。

她觉得傅博文这个男人,天生就不适合谈恋爱!

她那一刻觉得自己有点无地自容,她也不知道用无地自容来形容现在的自己到底正确与否,反正她就觉得自己被傅博文打击的想要撞墙,她掀开被子就从床上起来。

傅博文一把拉住她,迫使她不能顺利的离开。

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你放开我。”

“你生气了?”傅博文很认真的问道。

“没有。”口气明明,很生气。

“你别生气。”傅博文其实也不太会说好听的话,他看着她,“如果你不介意效果,我也可以试试!”

“我很介意!”程晚夏口气依然很冲。

傅博文看着她。

“放开我,睡你的大头觉!”程晚夏推开她。

傅博文抿着­唇­,突然向她袭来,薄凉的嘴­唇­直接吻向她,­唇­瓣相贴,程晚夏准备反抗的一瞬间,傅博文已经用蛮力把她压在了身下,狠狠的吻着她柔软的­唇­瓣。

其实,他也想她想得要命。

他也渴望拥有这具妖娆的身体得紧。

只是,他们5年没有做过了,他不想他们这么久的第一次,会是匆匆了事。

他的舌头拗口她的贝齿,直驱而入。

程晚夏心里猛然一悸,整个人完全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的,她就感觉傅博文强烈的气息在她身体周围,布满了她所有的感觉器官。

她觉得他在他强势的亲吻下,变得越来越顺从,甚至是,慢慢在配合。

配合她,用自己的身体……

吻,持续了很久。

两个人气喘吁吁。

傅博文微微放开她,看着她潮红的脸颊,迷离的眼神,他是真的很想这样发展下去……

他心里真的很兴奋,兴奋得甚至觉得整个心跳都快附和不住。

但是他的身体,他不能保证,他能够给她一次美好的经历。

“晚晚。”傅博文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一股­性­感。

程晚夏看着他,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晚晚。”他继续叫她的名字。

在床上,被人这么喊着,她也会沉醉。

“博文。”她叫他的名字。

这样,两个人是不是就亲近了些。

“晚晚。”他继续叫。

“博文。”她回复他。

“晚晚……”他又叫,声音拖长了些。

“你是不是不行?”这么久的耽搁,程晚夏眉头一扬,直白的问道。

傅博文脸­色­有些难看,尴尬的点了点头。

“那还不躺一边去。”程晚夏口气有些冷。

“你生气了?”

“不生气。”她很平静。

傅博文想了想,从她身上下来,躺在她的旁边。

程晚夏起身,准备离开。

傅博文一把抓住她,“别走,陪我睡会儿。”

程晚夏看着他。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结构不一样,女人只需要躺着,而男人……”傅博文无力解释。

“你再不睡觉,我就起床了。”

傅博文连忙闭上眼睛,手腕的力度没有松一点点。

程晚夏突然偷笑了一笑。

她觉得这个样子的傅博文,很可爱。

对,一直习惯冷峻着脸的男人,此刻真的很可爱。

她和他躺在一个被窝,5年后第一次这么亲密的躺在一起。

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拉出了一天上扬的弧度。

她想,其实一个人想要开心,也并不是很难。

“晚晚。”

“还不睡?”程晚夏故意冷漠。

“那晚上那个女人……”

程晚夏脸­色­一沉。

“那是宁沫,我爸很好的一个朋友的女儿,小的时候经常在一起玩。我12岁去的美国,待到24岁才回来。她比我小两岁,她18岁到美国留学,就和我住在一起,你别误会,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是傅正轩的未婚妻。我只是帮他照顾而已。”

程晚夏没有说话。

“我骗你是怕你误会,我真的和她没什么关系,我又怕在电话里面解释不清楚。”

“所以你就急着赶了回来。”

“嗯。”傅博文诚实的点头。

程晚夏笑了笑,这个别扭的男人。

她翻个身,抱着他的­精­壮的腰。

傅博文整个人愣了一下。

程晚夏觉得手感还不错。

因为傅博文没有穿衣服。

当然,她也不知道他浴巾下面有没有穿里裤。

傅博文实在受不了程晚夏­骚­动的手指,他有些压抑的说着,“我是真的很想让你舒服点,所以别挑逗我。”

“放心,我又不是黄世仁,要这么来压榨你!”程晚夏翻白眼,“安心睡吧。”

“那你手别乱动。”

“我没动啊。”

“那我浴巾怎么掉了。”

“啊,原来穿裤子了啊。”

“程晚夏!”

“睡吧睡吧,正好我也困了。”程晚夏翻身,背对着傅博文。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的后背,以及露在外面白皙而纤细的脖子,他靠近了她,用手环着她的小腰,嘴­唇­亲了亲她脖子,“我睡了。”

程晚夏觉得被他亲了一下,全身都酥麻了。

她在想,到底怎么才能够完完整整啃咬他,啃得­干­­干­净净。

正这么想着。

可能还不到半分钟的时间,身后就传来了有些厚重的呼吸声。

睡着了?

程晚夏转身,回头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脸­色­的疲倦显而易见,嘴角微微的抿起,就连睡觉,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安慰。

她觉得有些心痛,纤细的手指摸着他薄而有型的­唇­瓣,脸突然靠过去,吻了吻他的­唇­。

睡吧。

好好睡一觉。

她其实可以想象,为了早点回来,他到底都把自己忙成了什么样子。

她闭上眼睛,靠在他的 ...

(怀抱里,两个人就这么,沉沉的睡了过去……

……

傅博文这一觉睡得很沉,他其实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感觉好像睡了很久,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他用手摸摸身边的位置,空的!

他猛地从床上起来,打开卧室门。

程晚夏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突然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刚刚会那么慌张,好像怕她突然就消失在他面前一样。

程晚夏一抬头,就看着傅博文穿着一条紧身四角裤站在房门口,看着她时还狠狠的松了一口大气,这个男人以为她跑了不是?!

这可是她家,她跑哪儿去。

“你就准备这个样子在我家行动?”程晚夏扬眉。

傅博文低头看着自己,转身回到卧室,在他的行李箱里面找衣服。

程晚夏伸懒腰从沙发上坐起来。

傅博文这一觉确实睡得有些久,睡了整整6个小时,从下午3点睡到了晚上9点,为了等他吃饭,她饿得早就前胸贴后背了。

她往厨房走去,把今天晚上炖的­鸡­汤和做的一些小菜在微波炉里面热了一下。

傅博文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时就闻到了一股­鸡­汤味,他是真的很饿了,觉得这­鸡­汤味,史无前例的香。

他很自觉地坐在了饭桌前,等着程晚夏把菜上完后,给他盛好饭,放在他面前,他才动筷子。

程晚夏觉得,傅博文就是天生的少爷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搭把手都不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手机我给你关静音,刚刚睡觉的时候你妈给你来电话了。我怕打扰你休息,就关成了静音。”安静的饭桌上,程晚夏突然开口。

傅博文你是没有吃过饭吗?速度这么快。

她皱着眉头,不知道这样对胃不好吗?!

本来就胃残疾了,还这么折腾。

“哦。”傅博文应了一声,继续火速的吃饭。

“你吃慢点行不?”程晚夏实在受不了,温馨提醒。

“我吃得很快吗?”他完全没注意到。

不过看着自己已经空了的饭碗,再看看程晚夏那大半碗饭,“我饿了。”

“饿了也不能吃这么快。”程晚夏很严肃,“先喝口汤。”

说着,就用汤碗给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有点烫,冷会儿喝。”

“那你再给我盛碗饭吧。”他把饭碗递给她。

程晚夏汗颜。

她就真的成了他的佣人了吗?

两个人话不多,偶尔一句一言,却额外觉得,这样的感觉,出奇的好。

吃完饭之后,程晚夏洗碗,傅博文依然大少爷的,规矩的,自觉地坐在了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程晚夏边洗碗边觉得自己就是一丫鬟的命。

傅博文看着电视,突然想到什么,去程晚夏的卧室把电话拿了出来,他看着未接来电,6个,都是他妈妈的。

他想了想,回拨,“妈。”

“为什么不接电话。”

“刚刚在睡觉,关的静音。”

“你从不关静音。”

“我也有累的时候。”傅博文眉头一紧。

他妈从来都不关心他的身体,有时候想起也会觉得很心酸。

“你现在在哪里?”没有一句安慰的话,转移话题,直截了当问道。

“什么事?”

“回家里,说说你结婚的事情。”

“必须现在吗?我明天回来不行?”傅博文扬眉,口气并不是太好。

“不行。正好你爷爷也还没有睡觉,不只是说你的婚事,还有文渊的,别耽搁了,让我遭黄良菊的白眼。”丁小君的口气,没有半点回旋之地。

“我回来的时候,爷爷都睡了。”

“傅博文,你今晚必须回来!”黄良菊口气依然不好,“就算今晚不能说,明天一早就得说。我知道你现在在程晚夏那里!这婚都没结就睡在一起了?!我没看到傅文渊和安筱睡在一起,你就不能注意点风气!”

傅博文脸­色­一冷。

“就这样,马上给我回来!”丁小君把电话挂断。

傅博文心情非常不好的挂断电话。

早知道,他就不回电话了。

真是自己找罪受。

他想了想,也实在不想让傅家的人把程晚夏看扁了,这还没有结婚睡一起,说真的,越是上流社会越在意这些风言风语。

他起身,走向厨房,看着程晚夏在洗碗。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程晚夏带着卡通样式的围群很好看,他从后面搂着她的身体,下颚靠在她的头顶上,亲昵无比。

程晚夏有些不自在,动了动身体。

“我要回去了。”傅博文却没有放开她。

“嗯?”程晚夏转头,看着他。

“我妈说要和我说说婚礼的事情,还是文渊婚礼的事情。”

“哦。”程晚夏点头。

虽然有点失落。

好吧,其实不止一点失落。

她抿了抿­唇­,在让自己转移情绪,“你怎么看待你二弟和安筱的婚事。”

“和你想的一样。”傅博文嘴角一笑。

“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程晚夏翻白眼。

“因为你聪明。”

“嗯?”不是应该说,因为我懂你吗?

“因为你和我一样聪明,所以都会想得到。”傅博文解释。

好吧,这样的解释虽然和正常人有异,但她听着还算舒坦。

程晚夏看着他,“那你有什么想法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安筱又和你在一个屋檐下,你……”

“你又在吃醋。”

“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程晚夏翻白眼,“我只是怕你会尴尬。”

“有什么好尴尬的,我没碰过安筱,所以并没有对不起我二弟。”傅博文很直白。

好吧,你赢了!

“你还不走?”程晚夏看着他一动不动。

“想亲你一下。”傅博文直白的说着。

程晚夏觉得有些脸红。

傅博文已经弯腰靠向了她。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傅博文,闭上眼睛。

傅博文在她额头山印下一吻,清脆的响声,就像是小孩子亲吻才会发出的声音。

程晚夏看着他。

“给你一个响亮的吻。”傅博文嘴角一笑。

“幼稚。”

“我走了。”

“嗯。”

“对了,我行李就放你这边吧。”

“你还是带走吧,明天一早我要搬去安家了。”程晚夏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

(。

“你要去安家住?”

“哦。”

傅博文皱着眉头,“为什么?”

“证明我是安家女儿啊,你妈也说了,我出嫁的时候,你们就得到安家来接。”

“为难吗?”傅博文看着她。

“还好,我其实也想去住住。放心,我这人,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晚晚,有件事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傅博文很严肃的样子。

“什么事情?”

“上次你被下药,其实是……”

“朱沁兰做的是吧。”程晚夏看着他,“我清楚得很。”

“那你还……”

“我这人善恶很分明的,所以我也得对朱沁兰做点什么,不气气她,我觉得就没办法安心嫁人。”

傅博文表示不能理解。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妈又得催你了,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还不知道怎么说,你知道我对你妈一直都很畏惧的。”

“没看出来。”傅博文一字一句。

程晚夏脸­色­一沉,“收拾你的东西,快点走!”

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傅博文把自己的箱子收拾好,提着走了出去。

程晚夏送他到门口。

傅博文突然转头,“意味着,我们得等到洞房花烛夜了。”

程晚夏一愣,随即想明白他的意思。

“给你机会了。”

“fuck!”傅博文爆粗口。

程晚夏觉得很好笑。

傅博文拉着行李走了。

程晚夏关上房门。

为什么突然觉得,那么空?!

她抿着­唇­,其实一个人单身久了,真的不好。

她想了想,拿起电话,给卫小小打了过去。

“小卫。”

“大小姐,现在晚上10点钟,你知道我的10点钟很宝贵的!”卫小小有些喘气的说着。

“你在做事?”

“废话!”

“你小心身体!”

“我身体好得很,有事说事,速度的,我的花美男等着啦!”卫小小不耐烦。

“我明天要搬去安家住了,就给你说一声,免得你找来紫堇找不到我。”

“你去安家做什么?”

“做做我的安家千金啊!”

“真是有病!你看着安筱不会烦啊!”

“会啊,但是她看着我也烦,这就算扯平了。”程晚夏不在乎。

“哎呀不说了你都,你怎么折腾折腾去,姐姐我去做我的正事了。”说着,卫小小把电话猛地挂断了。

程晚夏无奈一笑。

卫小小还是这么风风火火,甚至是现实得很。

卫小小挂断电话后,其实被这么打断了一下,来不起多少兴致了。

她看着脱得­精­光的花美男,是她在夜场碰到的一个小牛郎,她其实有好长一段时间都处于这样的状态,明明觉得自己该过上这种奢靡的生活,却怎么都提不起兴趣。

今晚看着小牛郎明明有些冲动,但就是倒最后这个关头,被程晚夏这么打断一下,就完全的没有了乐趣。

小牛郎还扭着ρi股引诱她,她实在没趣,去皮包里拿了一叠粉­色­rmb,也不知道多少,可能2000、3000吧,算的得上比较大方的买主了,她说,“你回去吧。”

小牛郎拿着钱,还假意的职业了一番,看卫小小确实没反应,拿着钱就走了。

卫小小走进浴室洗漱。

她看着自己身上因为刚刚的前戏而留下的暧昧痕迹。

她脑海里面突然就想起了一个大男孩。

那个曾经被程晚夏嘲笑过的,还未成年的大男孩。

其实他成年了。

她看了他的身份证!

但是该死的,刚满20岁,比她小了整整9岁。

她吃着有些罪恶,然后就把他给撵走了。

这次丫的,那货居然是她手下的新艺人,她当时没注意,老总直接扔给她了,说有潜质,她就听到一个名字,没看相片没看本人,就这么被老总给忽悠了。

她第一次看到他,当时她正摆着经纪人的架子,优雅的在喝咖啡,看着他脸那一刻,她咖啡全部喷了出来,要多没形象就多没形象!

后来,那大男孩就跟着她了。

她走东,他就走东。

她走西,他就走西。

她说点重话让她别跟着他,他就委屈,两个眼眶通红,别说多可怜。

今晚她去酒吧玩,他非要跟着来,她好不容挑了一个牛郎来开房才摆脱他,她带着牛郎走的时候,在那­阴­暗的地方,她居然看到了他红润的眼眶。

她实在觉得,这货不适合在她手下。

她抿着­唇­,洗了澡,换好衣服回家。

她打开大门。

她整个人愣了。

这货,这货怎么在门口!

“小卫姐。”这货叫她。

她看着他,脸­色­不好。

“小卫姐,你喝了酒,我送你回去吧。”

“我醒了。”

“那你送我回去吧。”

“……”卫小小后无语。她皱着眉头,“你一天跟着我做什么?”

“小卫姐,我喜欢你。”

卫小小看着他。

“真的。”他似乎怕她不相信,连忙又肯定的说道。

“真的喜欢我,就离我远点。”

“为什么?”

“我不喜欢你,别让我为难。”

他的眼眶又红了。

卫小小受不了,踩着高跟鞋,也没搭理他就走了。

明天,就明天一早,她得给老总说,这货,她带不了了!

------题外话------

给小卫找了一小正太。

不知道亲们喜欢与否?

嗯,小宅其实挺喜欢的。

群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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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婚礼前夕(终)真心最后一个! 恩很宅

( 程晚夏回到了安家别墅。ww

老王来接她,仅仅就是老王一个人。

她收拾了些行李,放进了安家的小车内。

她到安家别墅的时候,和她想象中一样,没有所谓的欢迎仪式,她在佣人的帮助下,拖着行李回到了安齐然说的,她那个房间。

房间很新,和安家已经有几年没有翻新的装潢,天壤之别,不是有多华丽,只是觉得,格格不入。

她本来也就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她不在意的把自己的行李打开,一件一件拿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在那为她专门购买的大柜里,我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放进浴室里,这间客房不小,但浴室不大,空间有些让人压抑,她看着那新装上的大镜子,看着镜子中自己那没有什么表情的脸颊,就十几天而已,也没什么好计较的。

她把所有行李收拾妥当,有些累的伸懒腰,很自然的走向外阳台,她隔壁住的是安筱,阳台相邻,她走在阳台上时,看到安筱坐在她那边的阳台秋千上,手上拿着一本书,旁边放在一杯咖啡,很悠闲很小资的在过着她富家小姐的日子。

安筱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存在,她把手上的书放在一边的小茶几上,抬眸看着她,有些讽刺的说道,“你还真的搬了来。”

“我家,回来不很正常吗?”

“那祝你在你家过得愉快。”安筱起身欲走。

“安筱。”程晚夏突然叫住她。

安筱没什么好脸­色­,皱着眉头。

“我劝你不要和傅文渊结婚。”

“你是用什么身份来劝我?我姐姐?”安筱讽刺的问她。

“傅文渊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好是先好好了解一下,他不是你能够驾驭得了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安筱冷冷问她。

“不相信算了。”

“程晚夏,这辈子我不可能会和你平安无事的相处,你抢了原本属于我的荣华富贵,抢了我最爱的男人,抢了我所有的风头,你不要假惺惺的对我说什么,貌似是关心我的话,我不受用的。”

程晚夏看着她,“我没想过关心你,也没想过和你和平相处。我只是不想因为你,让我在傅家的日子不好过。安筱,我这人很记仇的,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诛地灭!”

“那,走着瞧。”安筱走进卧室,把阳台的落地玻璃窗关了过来,还拉上了窗帘。

程晚夏转眸看着卧室下方的安家后花园,和记忆中的后花园变了太多,她几乎都已经回忆不起,曾经后花园的样子。

她眼眸看着那颗越来越茂盛的大树。

她想起曾经有个小男孩,被一只名叫奥比的大狗狗吓到爬上大树不敢下来。

傅博文,我们之间的牵连,是不是命中注定?!

她抿着­唇­,嘴角莫名一笑。

她转身,穿过卧室,走向安家客厅。

安家的佣人几乎都已经换过了,所以安家别墅,已经没有她所熟悉的佣人,她走下楼梯,佣人看着她,都叫她大小姐。

她问其中一个佣人,“安筱你们叫她什么?”

“二小姐。”佣人说。

这个答案让她觉得挺好。

她走出别墅,拐进旁边的一栋别墅。

那是李大国家。

她去找李妈妈。

李妈妈看着她很惊奇,热情无比的嘘寒问暖,关心之至。

程晚夏说她已经搬回了安家别墅,李妈妈很是惊奇,略显得有些担心,语重心长的说道,“晚晚,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往些年生活那么艰苦的时候,怎么没想过靠安家,现在自己过得这么好了,非要让安家来沾光?”

“往些年我是不想让朱沁兰伤心,这些年,我是见不得朱沁兰好过。”程晚夏一字一句,“李妈妈,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种,偶像剧里面善良的女主角,我心肠可坏了。”

“再坏,又能够坏到哪里去!”李妈妈宠溺的说道,“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我看着你长大,我清楚得很。”

“李妈妈对我真好。”程晚夏扑进她的怀抱,狠狠的撒娇。

能够被人这么肯定,她觉得很幸福。

“晚晚,李妈妈劝你,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人这一辈子也不长,不要什么事情往牛角尖里面钻,那样就委屈了你自己知道吗?”

“嗯。”程晚夏点头。

她想,能够这么关心她,在她出嫁前会像个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对她说这些话的,就真的只有李妈妈了。

她留在李妈妈家吃的午饭。

安齐然中午一般不回家,所以朱沁兰和安筱根本就没有想过找她吃饭,也就没有人给她打电话。

下午她陪着李妈妈看电视的时候,接到了安齐然的电话,他说,“你不在家,去了哪里?”

“都需要给你汇报吗?”程晚夏的口气很平静,反问他。

“我没心情一天和你吵架,你现在回来,傅家的人半个小时后到家里面来,商量和你安安结婚的事情。”吩咐的口吻,冷漠的语调。

程晚夏“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李妈妈看着她的脸­色­,“你爸?”

程晚夏点头。

“你爸其实人还不错,就是懦弱了点,什么事情习惯了听朱沁兰的。”李妈妈无奈的说道,“朱沁兰这个人太强势了,平时也不太会给人留面子,自我观念很强,她不招惹你,你就别和她对着­干­,这个人心机重得很,也不得服输。”

“好。”程晚夏微微一笑,点头。

对于李妈妈说的,她都会很认真的听。

“以后受委屈了就到李妈妈这边来,李妈妈不说能够帮你多少,但避难的港湾,还是给你留着的。”李妈妈温柔极了。

程晚夏觉得鼻子有些酸,她笑着说,“王小佳怎么就能够这么幸福。”

“嗯?”李妈妈纳闷的看着她。

“能够有你这样的婆婆啊。”

“哈哈。”李妈妈笑得很开怀,半点不谦虚的说道,“那倒是。”

“李妈妈,我爸让我回去,谈结婚的事情,我先走了。”程晚夏从沙发上起来,其实是有些舍不得的。

“那快回去,结婚的事情不能马虎。”

程晚夏点头,道别之后,回到了安家别墅。

别墅里面坐着安齐然、朱沁兰和安筱。

安齐然看着她,口气是有些不太好,“回来第一天就不在家里面吃饭,成何体统。”

程晚夏抿了抿­唇­,“你不中午也没有回来陪你女儿吃第一顿饭吗?”

“我在上班。”安齐然冷言。

程晚夏没有说话,反正不都是,借口。

冠冕堂皇的那一套,在娱乐圈,用的也不算少。

她坐在沙发上 ...

(,永远都是离他们最远的一个角落。

傅家确实是半个小时后到的,非常准时。

傅家来了傅正田,丁小君,黄良菊,傅博文和傅文渊。

这架势算是有些大了。

安家所有人都站起来热情接待,包括程晚夏。

一番客套之后,两家人坐在了安家奢华的沙发上。

傅博文坐在程晚夏的旁边,傅文渊坐在安筱的旁边,几个长辈挨着一起,依次而坐。

傅正天说,“老安,能够这么联谊,真是不容易,内心倒还真的高兴得很。今天上午我们也和老爷子商量了,你们提议的两兄弟结婚在同一天的事情也定了,都在下个月初八。”

“那好,这样也省得大家麻烦一次又一次。”安齐然连忙说着,自然是高兴地。

程晚夏看着对面的黄良菊倒是笑得很开怀,丁小君明显就没什么表情了。

“这两个人一起结婚,我还真的没有­操­办过,所以就想着时间本来就紧,今天就把具体的事宜给定了下来,别的不说,我们两家在上海也算是有头有脸,不能让外人给笑话了。”傅正天很严肃。

“这是当然,老傅,现在咱们也都是一家人,而且是亲上加亲,你们今天上午和老爷子肯定也商量了些,你就先说说你们这边的安排,需要我们这边做什么。”安齐然说道。

“婚庆那边的事情,都联系好了婚庆公司,他们的初稿我看过,博文和文渊也都看过,觉得还行,修改了些细节,定稿就在明天之内会出来,到时候婚庆那边的会派专人来找晚晚和安安,所以这边的事情倒不用担心。”傅正天停顿了一下,说道,“老安,我们这么几十年的关系,我也就不拐外抹角了,这聘礼的话,你直接开口就是。”

“这个,你们看你们的心意就行,反正都是一家人了,也不在乎这么多,就一个形式而已。ww”安齐然还是有些客气的,说道。

“既然你们这么说,那我就先说说我们这边的想法。你两个女儿都嫁给了我们傅家,我们肯定也不能亏待了你们。我也不单独说你一个多少了,就两个一起,聘金就八百八十八万,吉利数字,想着就一个好兆头。然后会分别送晚晚和安安市中心的商业套房,算她们的婚前财产。”

“行。”安齐然点头。

傅正天看着朱沁兰,“安夫人你的意见呢?”

“可以。”

“那好,聘礼我们就这样定了。”傅正天说道,“至于嫁妆这一块。”

“老傅你直说就行。”

“嫁妆我们不要求你们多少,就老爷子提了一个意见。”傅正天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两个女儿的嫁妆得一样,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那是当然。”安齐然连忙说着,“老爷子是多虑了,我的女儿,肯定都是一视同仁的,这个你放心。”

“我也是给老爷子传话,你知道人到了一定岁数就想得多,老安你也别介意。”

“不介意,老爷子是想得周到。”安齐然附和。

“请客这边,你们早点把名单拿给我,多少人,我好安排桌席。婚礼的流程跟传统的一样,先接人到教堂把仪式完成后,就在江皇大酒店就餐,以中餐为主。”

“你们安排了就行。”

“其他结婚现场的环节,那个就交给年轻人他们自己去和婚庆公司商谈,我就建议我们老一辈的别Сhā手了,也给年轻人点自己的空间。”傅正天笑道,“必定现在我们审美观也确实和年轻人不一样了。”

“那倒是。”从头到尾,安齐然都基本在附和傅正天说的。

两家人也坐了一个下午,后面谈了些工作,也谈了些平时的生活,家常什么的。

傅博文悄声在程晚夏耳边说道,“你的闺房。”

程晚夏嘴角一笑,拉着傅博文走向了2楼。

安筱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眼神深了深。

程晚夏带着傅博文走进她的卧室,房间她自己其实都没有很仔细的打量过,所以也没什么好介绍的,就让他自己参观。

傅博文打量了一番,走向外阳台,看着那颗熟悉的大树,“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

傅博文也不在意,“想起来,小的时候你好像比较可爱。”

“我也觉得,小的时候你比较可爱。”程晚夏说道。

“不是记不得了吗?”傅博文眉头一扬。

“突然又想起了。”

傅博文笑了笑,走过去自然的把程晚夏揽在怀抱里,“嫁给我你会后悔不?”

“谁知道。”程晚夏泼冷水。

“我不会后悔娶你。”傅博文一字一句。

程晚夏抿­唇­。

谁让你后悔了!

傅博文轻轻放开她,“明天照婚纱照。”

“哦。”

“顺便领结婚证。”

“哦。”

“除了哦,你不能换个词。”

程晚夏看着他,“你是想要让我说‘不’吗?”

“你还是说哦吧,这个字挺好听的。”傅博文口是心非。

程晚夏抿着­唇­笑了笑。

“结婚后,你想去什么地方度蜜月?”傅博文问她。

“三亚。”程晚夏甚至没有犹豫。

“要求这么低?”

“上次没去成,心里一直痒痒的。”

“好吧。”傅博文点头。

“我能捎带卫小小不?”

“不能。”某人很严肃。

蜜月不都应该是2个人的事情吗?!

“真是小气。”

“这是原则问题。”傅博文很严肃。

程晚夏耸肩。

卫小小,姐不是抛弃你,姐实在是努力了,没有成功而已。

“你说傅文渊和安筱会不会度蜜月?”

“怎么?”傅博文扬眉。

“我今天劝了安筱,让她别和傅文渊结婚。”

“她怎么说。”

“她当然说不了,她恨我得要命,我说的任何话她都不会听。”

“那就别劝了。”傅博文很淡定。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程晚夏说。

她可没有义务对安筱,语重心长。

正时,傅博文的电话突然响了,傅博文看着手机来电,接起电话,“正轩。”

“你在哪里?”

“安家别墅。”

“商量结婚的事儿?”

“嗯。”

“那你肯定没时间了。”傅正轩的口气听上去有些失落。

“怎么了?”傅博文扬眉。

“宁沫今天下午4点半到上海的飞机,我给搞忘了,本来说好去接她的,现在刚好有一个重要的 ...

(手术,走不了。我想着我不去,那个大小姐又得发脾气了!”傅正轩觉得很惆怅。

“非要去接吗?”傅博文问道。

“宁沫的脾气你比我清楚。”

傅博文看了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这个时候赶到机场应该刚好合适,只是……

他抿了抿­唇­,“你把航班号发给我,有时间我就替你去了。”

“去的时候记得买一束玫瑰花,宁沫要求的。”

“嗯。”

傅博文把电话挂断。

程晚夏看着他,“你要去接人吗?”

“就是上次给你说的宁沫,她回国了。”

“回来做什么?”

“和傅正轩结婚。”傅博文说。

“你们家的婚事会不会太多了点?”程晚夏扬眉。

“没办法,我们家人丁旺盛。”

程晚夏翻白眼。

“我去接宁沫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傅博文问她。

程晚夏犹豫了一下。

这个时候,双方长辈都在商量他们的婚事,他们这个是却离开,有些不妥吧。

傅博文也应该觉得不妥吧。

“傅正轩的事情,我不太喜欢推脱。”傅博文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径直说道。

“你和傅正轩的感情这么好?”程晚夏扬眉。

“目测是傅家里,唯一的知心人。”傅博文一字一句。

程晚夏抿了抿­唇­。

在傅家对傅博文的严厉教育及强势洗脑下,傅博文没有什么朋友,唯一能有个谈心的,就只有傅正轩了。

所以两个人的感情好也似乎理所当然。

程晚夏只是没有想到,傅博文也会对除了她之外的另外一个人,不用利益衡量。

“去吗?”傅博文看了看时间,再次问道。

“当然要去,我倒是想要看看,这个­操­着一口流利英文的女人,倒是长成个什么样子。”

傅博文笑了一下,女人的心思,真心不能以常人来想。

两个人离开了安家别墅。

尽管丁小君脸­色­很差,尽管两家人都觉得不妥,但傅博文还是拉着程晚夏走了。

那个感觉,程晚夏觉得很爽。

就像还处在青春期,一直想要违背父母意愿又不敢违背,突然有一天那么做了后,那种很强烈的成就感。

傅博文开着车,速度有些快的往机场去。

半路停在一个花店,包了一束玫瑰花。

程晚夏给他捧着,心情有些不是滋味。

话说她貌似都没有享受过,当面被送花的感觉吧。

傅博文急急忙忙的样子,也让自己觉得有些失落感。

除了对她,对其他人也这么上心吗?!

两个人到达机场,因为程晚夏是公众人物,傅博文怕她下车后会引起不必要的­骚­乱,让她在车内等着,他一个人去就行。

程晚夏还没来得及点头,就看着傅博文从她手上拿过花,大步的往机场里面走去。

程晚夏皱着眉,心情极度不悦。

傅博文一走进机场,就听着广播里面说xx航班已经成功抵达,脚步加快了些,当然他并不是急切的想要见到宁沫,只是宁沫这个人的脾气,他确实不想给自己惹什么麻烦。

刚到,还没喘大气,就看着宁沫走了出来。

一身白­色­连衣长裙,一副黑­色­大墨镜,一头亚麻­色­大卷长发,身材很高挑,有些偏瘦,显得有些骨­干­。

但不得不说,不管走在哪里,都是大美女一枚。

从周围人打量她的目光就能够显而易见的看出。

宁沫似乎是早习惯了自己的夺目,没什么异样,眼眸转了转,看到了傅博文,红润的嘴角一勾,推着行李箱往那边走去。

傅博文把那束玫瑰花递给她,“正轩有手术,让我来接你,这束花是他让我转交给你的。”

“我知道,我刚刚收到正轩的短信,谢谢。”宁沫踮起脚尖,在傅博文的脸上印下一吻。

傅博文抿了抿­唇­,很严肃的说道,“这是在中国,这些比较开放式的礼仪,就不要用了。”

宁沫取掉墨镜,有些夸张的笑了笑,“快要结婚的男人果然是不一样,想当初咱们在美国的时候……”

“这是在中国。”傅博文很严肃。

宁沫一笑,重新戴上墨镜,跟着傅博文走出机场。

机场外面停着那辆黑­色­轿车,傅博文打开后备箱放行李。

宁沫很自觉的往副驾驶台坐去。

车门打开。

两个女人,四目相对。

这就是傅博文的未婚妻吗?

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式英语妞吗?

两个人同时的想法都是:果然漂亮!

傅博文放好行李就看到这么有些尴尬的一幕,他抿了抿­唇­,“宁沫你坐后面。”

宁沫红润的嘴­唇­扬了扬,很淡定自若的给程晚夏把车门带过,自己走向后座,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傅博文回到驾驶台。

程晚夏一转头,就看着傅博文脸上红润的口红印。

她往后看了看,和宁沫嘴­唇­一个颜­色­。

宁沫似乎是注意到程晚夏的眼神的,她眼眸微动,看着程晚夏,没有变点闪烁。

程晚夏总觉得,能够这么对陌生人用以这么直接的眼神且没有半点闪烁的人,都是对自己无比自信的人。

宁沫是一个自信的人。

她的自信,和一般人似乎又有些不一样,显得很大气。

“博文,不介绍一下?”宁沫眼眸一转,问道。

傅博文认真地开着车,随口说道,“我老婆,程晚夏。”

“老婆?”宁沫眉头一扬,“这不还没结婚,就喊上了。”

“不服气你也可以叫傅正轩老公。”

“他是不是我老公还不一定,我­干­嘛要叫。”宁沫没好气的说道。

傅博文没搭理,对程晚夏稍微温柔的说道,“这是宁沫,傅正轩的未婚妻。”

“你好。”程晚夏主动开口。

其实,对于老婆这个称呼,她也……

不好意思。

宁沫大方一笑,“你好,程晚夏,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程晚夏回笑。

“在美国的时候经常听博文提起你。”

“哦,是吗?”程晚夏转头看了一眼傅博文。

“嗯,特别是5年前被他爸撵到美国来的那段时间,一陪客户应酬喝完酒回来,就叫你的名字。”宁沫直白的说道。

话一出,傅博文的整个脸就有些红了。

他故意咳了两声,意思很明显,让宁沫知趣的别多说。

宁沫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她眼 ...

(眸就抬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挺好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听说你在国内挺红的,就找了你一些相片和视频,没想到今天见着,本人和电视里一样漂亮,你今天没怎么化妆吧。”

“化了淡妆,我们艺人就是这样,素颜死,所以不敢什么都不做就出门。”程晚夏也不需要掩饰,直白的说道,“你也很漂亮。”

“我可不仅仅只是漂亮。”宁沫嘴角一勾,眼神中,似乎带着睿智。

这个女人,应该不是传统的美女。

传统的胸大无脑的美女。

不过宁沫的胸实在不大,整个人属于那种高高瘦瘦,看上去妩媚中,带着点­干­练,又似乎经历过风尘,有些韵味的女人。

程晚夏都觉得她对宁沫的形容,有些复杂。

但当时,这就是宁沫对她的第一印象。

“你现在回哪里?”傅博文打断她们的对话。

“回家,我爸那里。”

傅博文点了点头,转动方向盘。

小车内突然有些安静,程晚夏也并不是那种自来熟的人,所以就没有主动开口。

宁沫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似乎也是有些困了,不想多说话。

所以后面的一段路程,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直到到了宁沫家的别墅。

宁沫家的佣人很积极地给宁沫把行李搬了下去,宁沫对傅博文他们摆了摆手,整个人因为太过疲倦,也没有多说什么,走回了家。

傅博文开着车子离开,去安家别墅。

今晚傅家和安家人肯定会提前一起吃个饭,这算是最基本的礼节。

两个人还得早点赶回去。

程晚夏从车上抽出一张餐巾纸,递给他。

傅博文有些纳闷。

“把你脸上的口红印擦了。”她说,忍了一路。

傅博文一愣,忽然想起,连忙狠狠的擦了擦。

他偷瞄程晚夏的脸­色­,“你生气了?”

“不生气。”

“为什么?”傅博文扬眉。

“她主动的行为,和你没关系。”程晚夏一字一句。

“你怎么知道?”

“难道是你强迫她亲你的?”程晚夏扬眉。

“当然不是。”傅博文连忙解释,“我只是很好奇,你怎么就知道她是主动的?”

“一个比较随­性­的人,一般都比较开放,而且还喜欢恶作剧。”

“你什么时候看人这么准了?”傅博文很惊奇。

“我看人一向很准。”程晚夏很自豪,虽然比不得卫小小,但在娱乐圈待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功夫的。

所以她知道,宁沫应该是来者不善的!

“宁沫喜欢傅正轩吗?”程晚夏突然问道。

“不喜欢。”傅博文很直白的回答。

“傅正轩喜欢她吗?”

“也不喜欢。”

“典型的商业联谊?”

“嗯。”傅博文点头,“他们两个人的婚事很多年了,早该完婚的,不过宁沫说她要先奋斗自己的事业,在美国留完学后就一直没有回国,这么多年,实在顶不住父母的压力,才没办法回来的。”

“结完婚她就不会走了吧?”

“这是他们的私事,我不知道。”傅博文表示没这么多心思关心这些。

程晚夏抿­唇­,总觉得宁沫这次回来,不像是要结婚的感觉。

车子很快抵达安家别墅。

傅博文和程晚夏走进别墅,长辈些还在客厅聊天,傅文渊和安筱不在了。

傅博文随口问了句,“文渊呢?”

“和安安提前出去订餐了。”安齐然说道。

傅博文点了点头。

程晚夏倒是觉得奇怪,傅博文居然问起傅文渊。

傅正天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要不现在就出发去吃饭?”

“正好博文和晚晚回来了,走吧。”安齐然说道。

于是,程晚夏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又跟着出去了。

饭席吃得很丰富,饭桌上也多是些关于结婚的事情,也基本都是长辈在说,真正结婚的4个人,反而没什么意见。

吃晚饭之后,大家各自回去。

之后的时间也安排得非常的饱满。

第二天一早,程晚夏就被傅博文接走拍婚纱照,因为时间紧急,外景都是在上海比较出名的景点拍摄的,拍了2天多。

程晚夏是习惯对着相头的,傅博文倒有些不耐烦,被摄影师安排着这样那样的动作,2天多的婚纱照,弄得傅博文黑脸的时间居多,据摄影师透露,他是非常辛苦才能够选择出,张数不多的满意照片。

可想而知,傅博文拍得又多差!

拍完婚纱照之后,傅博文带着程晚夏去领了结婚证。

程晚夏觉得自己很亏,因为傅博文从头到尾,没有做任何表示。

顶多不过就是,领了证之后,他俩去吃了顿烛光晚餐,然后傅博文那个男人把之前送给她又让她还了的蓝­色­水晶手链又送给了她,依然威胁不准取下来。

因为这是他亲手做的。

话说,情重价轻。

其实程晚夏喜欢的是,价重情轻,比如很多年前送给她的那条蓝宝石项链,她就稀罕得很。

当然,她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

她觉得她说出来,傅博文会呕血呕死!

领完证之后,和婚庆公司做了些沟通,程晚夏的婚纱是从法国空运的,话说是著名大师亲手缝制,全手工。

程晚夏也看不出来个好坏,也确实不太明白手工的和机打的有什么区别,反正婚纱挺漂亮的,她挺满意。

再然后,就去选了结婚戒指。

程晚夏其实是很怄气的。

她一直觉得,结婚戒指在求婚的时候就应该有了,尽管他们求婚是异于常人的方式,后面也可以迅速的补上吧。她实在想不明白,傅博文居然可以弄到最后一个环节。

傅博文其实不是故意弄到最后这个环节的,而是从头到尾,他就搞忘了。

当然,他也不会傻吧兮兮的告诉程晚夏他忘记了,他就一个劲儿的说,选对戒是最重要的,得压轴!

程晚夏没怀疑,因为她觉得傅博文的情商很低,搞不明白始末轻重很正常。

他们去选对戒的时候,程晚夏就让服务员拿了最大的一颗,她往手上一戴,夸张得有些让人汗颜。

傅博文抿着­唇­使劲笑。

程晚夏瞪着傅博文,她选贵的有错吗?!

傅博文表示,随便选。

后来,程晚夏还是选了一颗比较委婉的。

她觉得这种暴发户的气质,适合王小佳童鞋。

就这样,在一起都准备得基本妥当之后,这么忙忙碌碌的10几天瞬间 ...

(过完了。

因为忙碌,所以程晚夏基本没有和安家人有什么过节,她忙,安家人也在忙,忙着请客,忙着准备嫁妆,忙着做各种各样关于结婚的事情。

至于安筱。

程晚夏不知道安筱都忙了些什么,是不是也是像她和傅博文这样风风火火的准备这样准备那样,她其实也没什么心思去搭理安筱,只是在临近结婚的这么前一个晚上,她突然有些失眠而已。

她在想,结婚,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把自己的下半生全权的托付给了另外一人吗?

她把自己托付给傅博文,就可以吗?!

她抿着­唇­,也有些茫然和紧张。

今晚上得早睡,李大国千叮万嘱,他不想明天一大早花太多时间去给她修整脸­色­,他除了给程晚夏化妆外,还得给安筱化。

安筱是主动联系李大国的,李大国没有拒绝。

其实就算安筱给李大国说,别化程晚夏,给她一个人化,估计李大国都会答应。

李大国那个男人,对安筱存在太多放不下和丢不掉的东西。

程晚夏突然也很理解。

在有了和言爵的那一段感情后,她似乎能够理解很多,在她原本心中觉得很荒唐的事情,她知道有些感情,不是这么轻易的抛弃,就算没有了当初的懵懂当初的心动当初的义无反顾,但那份情,就这么根深蒂固的存在心里,成了一份责任。

程晚夏翻身,她还是睡不着的。

她拿起床头上的手机。

一条短信突然跳了出来。

她整个人突然一怔。

“新婚快乐。”

四个字。

给她发短信的这个人叫言爵。

言爵。

她心动了一下,眼眶有些红。

她拿起手机,迅速的点击回复,霹雳啪啦编辑了很多,比如,你现在过得好吗?你在哪里?为什么这么久了你都不联系我?你知道王剑没有死吗?他被判了无期,但他人现在很平静。

程晚夏真的写了很多,最后,她全部都删除了。

她含着眼泪,把自己的情绪全部都伪装了起来。

不能够在一起,回不到原来的位置,淡淡的说再见就好。

那些感情那些情绪,只会让彼此更加忧伤。

她咬着­唇­,写了两个字,“谢谢。”

生疏,淡薄,不带任何感情的两个字。

她想就这样就行了。

她知道他还活着,他知道她现在幸福了就够了,那些曾经没有理清楚的感情就让那些乱七八糟封存在风尘和岁月中,她偶尔想起,释然的笑笑就行。

言爵看着那条短信。

谢谢。

简单的两个字。

他笑了,是释然的笑。

他现在整个人还躺在病床上,他的手指动起来有些僵硬,所以他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写出那四个字。

这段时间,他一直躺在床上,他想他能够拖着自己这具几乎都快费了身体回到金三角已经不容易了,他躺了很久,据说也昏迷了很久,现在还能够亲眼看到电视新闻中一遍一遍播报的,关于傅博文和程晚夏以及傅文渊和安筱的婚礼,应该要感谢上帝的眷念。

新闻中说,这场婚礼排场很大,预测会是历年来,上海婚礼中规模最大,气势最强的一场婚礼,宴请的宾客无数,大多有头有脸的都出现在宾客名单之中。

他再次笑了。

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坦然。

言某某站在他的房门口,就看着他大哥言爵嘴角的笑。

他是真的很少笑,从中国回来的时候,几乎还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他,昏迷了大半个月后,知道自己身体状况后,就再也没有怎么笑过了,也不是不笑,偶尔不想让别人担心,他也会笑笑,但那个笑容,太牵强了。

他转头看着电视屏幕,程晚夏。

是叫程晚夏吧!

------题外话------

真心最后一个婚礼前夕了。

小宅几乎是在赶剧情了,实在是受不了亲们的逼迫!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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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盛世婚礼 恩很宅

( 初八。ww

对上海人来讲,是一个特别的日子。

上海最大的商业巨头傅氏企业两大少爷成亲的日子,凤凰图腾两大千金成亲的日子,还是娱乐圈中,上海最出名的两名女明星成亲的日子。

上海街头因为这一婚礼显得热闹非凡。

从公布婚约开始,大街小巷就不乏吵杂而八卦的声音。一些羡慕的,嫉妒的,不平衡的,不看好的,开心的,惋惜的……通通在上海街头上演。

凌晨5点。

安家别墅。

原本静谧的天空因为安家嫁女显得热闹起来。

别墅中灯火通明,将东方隐隐露出的一丝鱼肚白的天际照得透亮。

程晚夏睡眼朦胧的坐在大床上,看着李大国提着化妆包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现在的脸­色­不是很好,昨晚睡得太晚,导致起床气太重。

“这脸­色­,不该我来摆?”李大国扬眉问她。

他清早八早起来给她化新娘装,她还一副不情愿的表情。

程晚夏睨着他,“为什么非要我先化?”

“因为可以让安安多睡一会儿。”

“你可以再直白点不?!”

“你还不去洗漱?”李大国皱着眉头看着她。

程晚夏不情愿的从床上起来,跑进浴室洗脸刷牙。

她看着镜子中自己有些没睡醒的样子。

今天,就结婚了。

想起,心里还是有些激动。

她抿了抿­唇­,让自己那跳跃的心跳暂时冷静下来。

洗漱完毕。

她走向卧室里的梳妆台。

李大国已经准备好了自己的工具。

“先换婚纱。”说着,走出了卧室。

婚庆公司的几个助手帮她把婚纱穿上后,李大国才走进来,给她上妆。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着新娘妆一点一点在她脸上呈现。

每个人都会幻想自己有一天穿上漂亮的婚纱嫁给自己爱的男人,小时候总觉得这样的事情是一件遥不可及,需要等很久很久才会实现。

她嘴角蓦然一笑,觉得这个时候惆怅时间过得太快,太不喜庆。

“这么高兴?”李大国扬眉。

“还好。”

“傅博文到底哪里好?”李大国一副完全不能理解的样子。

“有些人说不清哪里好,但就是,谁都替代不了。”程晚夏是唱出来的。

“恶心死了。”李大国一脸嫌弃。

程晚夏也不计较,她看了看时间,“卫小小怎么还没来?”

“她当伴娘?”

“嗯。”不是她,还能是谁。

“她倒成了伴娘专业户了,听说当了3次以上就嫁不出去了……”

“谁说老娘嫁不出去了,­操­!”卫小小有些怒气的声音飘了进来,身后跟着有些害羞的朱红妹。

李大国睨了她一眼,“我说的。”

“李大国,我跟你是有仇还是怎样,你不打击我你丫的一天都不自在是不是?!你也不想想,我都是为了谁的老婆,当了2次的!”

“我是该感谢你?”李大国问她。

卫小小觉得,感觉倒谈不上,必定第一次当伴娘的时候,新郎还不是李大国。

她觉得这事儿说不清,迅速的转移了话题,“李大国,给你商量件事儿。”

“有屁就放,别搞成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样子,硌得慌。”

卫小小琢磨着自己还要求他办事儿,对于他的毒舌自动过滤,她看着他,“当年你和晚晚签的合同是私人合同,公司没给参与,现在晚晚也准备退隐江湖了,能用你的时间可谓是少之又少,像你这种大人才不能没有用武之地了,我给你签合同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大国丝毫没给卫小小面子。

“说说你的条件。”卫小小不屈不饶。

“没条件,大爷我就是不想给人化妆了,你能咋地。”

“李大国!”卫小小火气有些大,“你丫的是准备在家里面吃软饭?!”

“我什么时候吃软饭了!”

“你不上班,不就是吃软饭吗?!”

“王小佳不也没上班吗?”李大国没好气的说着。

“这么说,你是在嫌弃我了?”门口,响起王小佳的声音。

王小佳看着李大国,再次说道,“话说这么几个月来,你是在嫌弃我一天不上班?”

李大国颤颤的笑了笑,“你家不是有钱么?”

“你就尽情的看扁我吧。”王小佳用非常平静的声音说道。

李大国准备再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卫小小连忙对着王小佳说道,“小佳,你能在家待着,李大国不能。”

“为什么?”王小佳诧异。

“男人养女人,不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那倒是。”王小佳认同的点头。

“所以,赶紧的,让你家男人和我把合同给签了,我还有几个小明星等着李大国的手笔,发大财啦!”

王小佳觉得这事儿,她不能做主,她笑了笑,“这事儿,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问大国去。”

“你不是他老婆吗?”

“名义上是,实际上吧……”王小佳没说完。

李大国往这边瞄了一眼。

他脸­色­突然沉了些。

看着镜子的程晚夏看得很明白。

李大国会因为王小佳而影响情绪。

这点,她很早之前就已经发现了。

只是……

她转眸看着王小佳,看着那女人笑得没心没肺的,“李大国才不会因为一颗大树,放弃一片森林……”

“我签了!”李大国突然有些大声的说着,听上去,似乎有些生气,“卫小小你合同哪里?我签了。”

“你都不看看合同内容吗?”卫小小问他。

这男人,是撞邪了吧。

王小佳也觉得李大国这段时间都有些莫名其妙。

“你还能把我给卖了?!”李大国扬眉。

“卖出去都是祸害别人的。”卫小小连忙让一边的朱红妹把合同拿了出来,找了一支笔。

“你丫的还真的把合同带在身上的!”李大国瞪大眼睛。

“嘿嘿,对付你这样的人,总得有些伎俩才行。来吧,签字画押,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卫小小赶紧的把合同递到他面前。

李大国拿过笔,非常潇洒的签下了自己的大名,还真的没有看里面的半点条款,嘴里就无所谓的说道,“想要大爷成你的人,你还­嫩­了点。”

卫小小心里其实也觉得是。

她脸上就笑了一下,没有反驳,用自己放合同的举动来掩饰莫名的情绪,她嘴角突然一 ...

(笑,对着王小佳说,“小佳,你来帮我换一下伴娘服。”

“好。”朱红妹跟着卫小小走进了浴室。

程晚夏看着卫小小的背影,转眸看着李大国,“你觉得小卫怎么样?”

“不怎么样。”李大国直白的说道。

程晚夏没什么表情,似乎也觉得李大国的答案就是如此。

“你问这个做什么?”李大国很奇怪的看着她。

“随便问问。”程晚夏敷衍的说道。

“女人天生嘴贱。”

程晚夏白了一眼李大国。

也就只有你李大国和王小佳这种粗线条的人发现不了!

这是不是就是古人所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程晚夏化好妆之后,李大国就去了隔壁安筱的房间。

王小佳碎碎念,“你们说李大国是不是对安筱念念不忘?”

“你吃醋了?”卫小小问她。

“不吃醋,就是看不惯像安筱这种假面女人居然还会有男人爱得无怨无悔的。你们说李大国是不是感情白痴啊?”王小佳很严肃的说道。

“有你这么说自己老公的吗?”卫小小翻白眼。

“你还维护李大国啊,平时看他把你欺负得挺惨的。”王小佳觉得莫名其妙。

卫小小愣了一秒,不着痕迹的掩饰情绪,“这不刚和我签约,我怎么着也得给他点面子。”

“哎,你们建立在金钱关系下的人,我实在是理解不了。”

“那就别理解了,你脑袋笨,本来就不够用。”卫小小直白的说道。

“卫小小!”王小佳生气。

卫小小笑了,没搭理王小佳的怒火,转头对着程晚夏,“没有让妞妞来吗?”

“没有。『』”程晚夏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一点,卫小小倒是挺同意程晚夏的。

妞妞必定是外姓人,傅家怎么对待妞妞,还得程晚夏在傅家混熟了再说,像今天这种日子也确实不太时候妞妞出现,豪门讲究的规矩太多,有些麻烦能够避免,就不要惹是生非。

三个人在程晚夏的闺房里面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

李大国确实给程晚夏上妆上得太早了,程晚夏是所有准备完毕后的2个半小时后,才听人说,新郎官来了。

卫小小和王小佳那个激动,猛地一下从她的大床上蹦起来,比结婚的人还兴奋。

房间里除了程晚夏,卫小小,王小佳,朱红妹以外,还有好多些婚庆的工作人员,算上来也有8、9个女的,叽叽咋咋商量着该怎么为难新郎官。

“晚晚,你这门都没有过,可不能偏着他。”卫小小很严肃。

王小佳附和。

朱红妹一脸兴奋。

其他4、5个婚庆公司小助理也满脸兴奋,只是碍于工作关系,没敢表现得那么明显。

“看你们的能耐,随便怎么玩。”程晚夏大方得很。

得到满意的答复,王小佳和卫小小互相对视,两个人脸上露出无比邪恶的笑。

“呯、呯、呯”!

突然,房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

一个男人的嗓音说道,“lady们,麻烦请开一下门。”

不是傅博文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白季阳。

白季阳当的伴郎吗?

傅博文的朋友真的很少!

“诚意都没有,为什么要开门?”卫小小站在房门口,叉着腰问道。

“当然当然!”白季阳连忙说着,“麻烦请女士给一条缝出来,我好递红包。”

“从阳台外面扔进来。”卫小小大大声说着。

外面似乎有些窸窸窣窣的声音,王小佳连忙补充道,“咱们里面8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半分钟,阳台边传来了白季阳的声音。

“嘿,女士们,这里。”白季阳在楼下吼着。

程晚夏想要过,被卫小小给制止了,说是不能让她和傅博文见面,省得一个心软就给过了。

程晚夏觉得卫小小今天肯定得把她隐埋了二十几年的小邪恶全部用出来。

红包飞了进来。

一个、两个、三个……八个。

除了程晚夏,每人一个。

所有人围成一团,赶紧打开。

一个红包,一张支票,“6万6千6百6十6元。”

这也,忒大方了。

婚庆公司那几个小助理瞬间都怯然了。

“要不,放了吧……”一小助理开始叛变了。

“对啊,这么有诚意,开门吧。”

“不行!”卫小小一口咬定,“咱们不能被金钱打败。你们赶紧把钱收好了,继续。”

不能被金钱打败,那你把钱给我啊。

程晚夏看着那些红包被她们一个一个揣进荷包里,稳稳当当的。

“外面的新郎在不?”卫小小大吼。

“在。”是傅博文的声音,听上去还挺急切的。

“身上有晚晚的相片没?”

“没。”声音小了些。

“没关系,我给你一张,你先做10个俯卧撑。门外的伴郎些数大声了,小声了咱们当没听到,重新开始。”卫小小大声的说着。

“好叻!”白季阳有些气喘吁吁的声音。

估摸着上下跑得有些累。

“一、二、三……十!”白季阳声音何其响亮。

“伴郎到阳台上来拿相片。”

“好叻。”白季阳又气喘吁吁的跑下口,走到后花园的外阳台,接过卫小小扔给他的相片又跑到门口。

“新郎拿到相片了吗?”卫小小问。

“拿到了。”傅博文的声音。

“听好了,你把相片放在地上,然后继续做10个俯卧撑,做一个,亲一口,亲响了,没亲响当没做哦!”

外面突然没有动静,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还不开始?是不想接新娘子了吗?”

“开始了!”白季阳大声说道。

“啪。”一个。

外面传来笑声。

“啪。”二个,笑声更多。

“啪、啪、啪……”

不只是外面,里面的几个女人早就笑成了一团,大家都在想象平时冷峻的傅博文做这事儿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

“做完了。”白季阳大吼。

卫小小收住笑容。

“嗯,财力体力都还不错!”卫小小总结。

“可以开门了吧。”白季阳问道。

“不行!”

“耽搁良辰吉日了!”白季阳极力劝说。

“放心啦,姐看着时间的。”卫小小满不在乎,“那啥,新 ...

(郎官。”

“在。”听声音就知道,新郎的脸­色­已经有些扭曲了。

“说10个你对晚晚的亲昵称呼,不­肉­麻不过。”卫小小邪恶一笑。

这招对付傅博文神马的,最爽了!

外面新郎官的脸已经严重扭曲了。

“快点哦,别耽搁了良辰吉日!”卫小小还好心的催促。

新郎官咬牙切齿,“老婆。”

“一个。”

“晚晚。”

“不算。”

“宝贝。”

“二个。”

“honey。”

“三个。”

“心肝。”

“四个。”

“卫小小!”傅博文估计已经叫不下去了。

“不算。”卫小小无比邪恶,能够让傅博文气的咬牙切齿又无能无力,真是大爽。

卫小小还伸出手,和王小佳来了一个完美的“givemefive”!

“亲爱的。”

“五个。”

外面又安静了。

卫小小皱眉,“速度些,新郎官。”

傅博文磨牙,“小乖乖。”

“六个!”

不管里外,全场开始狂笑。

傅博文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

“继续继续。”

“小妖­精­。”貌似,外面开始有人出主意了。

貌似,新郎官的脸­色­越来越丰富多彩了。

“娘子。”

“勉强算啦,还有2个。”

“媳­妇­儿。”

“都重复了,算啦算啦,最后一个。”卫小小表示自己挺大度。

傅博文继续磨牙,“娃儿他娘!”

全场响起掌声,夹杂着笑声。

卫小小打开了房门。

傅博文一脸杀气。

卫小小赶紧闪远,非常识时务的跑到程晚夏身后。

程晚夏也在控制笑意,她看着傅博文,额头上似乎还有些汗水,耳朵也泛着红润,整个人看上去,依然帅得,一塌糊涂。

傅博文的脸­色­不很好,估摸着没想到自己会被卫小小整的这么惨烈。

他把捧花递给程晚夏。

程晚夏准备结果时,卫小小又冒出来了,“亲一个。”

傅博文眼神一扫。

卫小小灰溜溜的后退好几步。

程晚夏觉得刚刚的傅博文,霸气外漏。

傅博文抱着程晚夏走出了卧室,不管是接亲的还是送亲的都跟在后面,长长的一道人群走出了安家别墅,别说多壮观了。

傅博文抱着程晚夏走进他们的婚车。

两排车辆,超豪华阵容。

程晚夏四处看了看,安筱是已经上车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边太吵闹,那边几乎没有听到任何接亲的声音。她抿着­唇­,看着婚车往教堂驶去。

安筱坐在另外一辆婚车内。

她看着身边的一列车队,她想起刚刚她出门时,看到傅博文那么卖力的做着俯卧撑,做一个亲一下,不管是送亲的还是接亲的,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的身上,他们的结婚,搞得如此,热闹!

她狠狠的咬着­唇­。

“怎么了?是在嫉妒?”傅文渊嘴角抿着笑,不太在乎的问道。

安筱没有说话。

“这还只是第一步而已,后面的日子多得很,与其嫉妒他们,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他们来嫉妒自己。”傅文渊一字一句,淡薄而冷漠。

安筱转眸看了他一眼,“傅文渊,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当然,我从不让女人失望。”傅文渊嘴角一勾。

安筱冷冷一笑。

但愿。

……

之后的婚礼就跟所有豪华婚礼一样,教堂里面宣誓,扔捧花,回到酒店宴请八方宾客。

然后就是换礼服,敬酒,换礼服,敬酒,一桌一桌。

新郎和新娘在敬酒中可以正大光明的喝矿泉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所以不存在谁会喝醉,只是这么一桌一桌的折腾,还得挂着一脸的笑确实有些让人疲倦,程晚夏觉得一圈下来,她的脸­色­都是僵硬的。

傅博文看着她疲惫的样子,“累了吗?”

程晚夏点头,“有点。”

“今天过了就好了,明天下午4点,我定了去三亚的飞机,到时候好好休息一下。”

“嗯。”程晚夏答应着。

她以前一直不太明白有人说的结婚那天其实不会有多兴奋,和小时候想的结婚场景其实是不一样的,别人看着或许会觉得很美,自己其实累得跟哈巴狗一样!

现在她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这种感觉!她觉得她这么一天,真的一直在笑,一直在应酬,一直在让自己打起­精­神,一直在安慰自己,这一天很快就会过去。

她盼着这一天早点结束。

晚上12点。

真的挨到了晚上12点,也就是凌晨零点。

程晚夏和傅博文才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傅家别墅。

傅文渊和安筱比他们早回去半个小时,所以傅博文他们回去的时候,傅文渊的卧室已经关了门。

傅正天和朱沁兰也累得不行,回去就直接洗漱睡了,所有的豪门礼节会等到第二天早上。

傅博文带着程晚夏走进他的卧室,卧室的大门上贴着很夸张的一个“喜”字。

程晚夏看着那个“喜”字时觉得有些搞笑,她也不知道笑什么,总觉得傅家别墅,难得这么接地气。

房门打开。

迎面就是一张超级豪华的大床,铺着红­色­的床单床褥,床头上挂着他们的婚纱照,和传统的很正式的婚纱照一个模式,显得中规中矩。

房间的整体装修和程晚夏在上次傅老爷子过生的时候看到的差不多,只是显得喜庆了些。

“洗澡吗?”傅博文脱掉身上的黑­色­西装,解掉领带,很随意的问道。

程晚夏点头。

她觉得很累,一ρi股坐在一边的懒人沙发上。

她身上还穿着勒人的紧身晚礼服,她觉得她整个人的气都顺不过来。

傅博文走进浴室放水,然后走向连接着卧室的豪华衣帽间,之前这个衣帽间是他的书房,因为怕程晚夏住着不方便就给改造了。

他从衣帽间里面拿出之前就给程晚夏准备好的粉­色­睡袍,而自己是一件蓝­色­的睡袍,也不知道是谁买的,反正就成了情侣款。

他拿出来放在浴室。

感觉水温已经ok,走向睡在沙发上的程晚夏,“放好水了,去洗澡。”

“唔,好累,不想动。”程晚夏懒懒的,很疲倦的说道。

“要不要我帮你?”傅博文嘴角 ...

(一笑。

程晚夏看着他,“­色­狼。”

“洗了澡睡觉会舒服些。”傅博文从沙发上把她抱起。

程晚夏很自然的勾着他的脖子,“今晚你还上我不?”

傅博文一愣,脸突然有些红。

程晚夏咯咯的笑了笑,“今晚姐不行,要是你有需求,自己解决,姐可以回避。”

“谁稀罕你回避!”傅博文眉头一紧。

“尔等居然有如此嗜好?!”程晚夏笑得更加开怀了。

傅博文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你放的洗澡水都满出来了,还不让我去洗澡?”程晚夏提醒。

傅博文抱着她走进浴室。

程晚夏让傅博文出去了。

总觉得这样的亲密还是太……

总之,她也会害羞。

她脱掉自己那身烦人的紧身礼服,把内衣­内­裤扔在一边,非常舒服的坐进他的按摩浴缸里面,她觉得她这么多躺一会儿,肯定会舒服的睡着。

想着某人还等着洗澡,强迫自己起来,她打开柜子,她的内衣­内­裤呢?

她翻箱倒柜。

“傅博文。”她喊他。

傅博文在阳台上抽烟,这种情况,除了抽烟,他也找不到更好的事情做。

听到程晚夏的声音,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我的内衣呢?”

“忘了给你拿了,就给了准备了一件浴袍,在柜子里面挂着。”

“傅博文你故意的吧!”程晚夏咬牙切齿。

他实在不是故意的。

他平时洗完澡,就披着浴袍出来了。

哪知道女人那么麻烦。

程晚夏穿着那件粉­色­的浴袍,把自己包裹得很严肃,因为没怎么擦头发,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头稍往身体里面滑落。

里面,什么都没穿!

傅博文的喉咙不自觉的咽了一下。

“你还不去洗澡?”程晚夏扬眉。

傅博文觉得自己甚至是落荒而逃的。

他走进浴室,开起淋浴哗啦啦的洗了起来。

程晚夏去衣帽间找自己的内衣,衣帽间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新的,在准备婚礼的那十几天里,他们买了很多,豪门的规矩挺多的,说是旧衣服就不要带进新家了,不好。

也不知道哪里不好。

反正她琢磨着过段时间,自己喜欢的衣服还是得全部搬过来。

换了一件睡裙,穿好­内­裤,擦了擦头发,程晚夏很自觉地爬上红彤彤的大床,开始打瞌睡。

傅博文洗完澡出来就看着程晚夏一副­精­神完全透支的模样。

有些心疼,他从浴室拿起吹风,“头发吹­干­了再睡。”

“哦。”程晚夏准备接过吹风。

傅博文已经Сhā好Сhā座,径直给她吹了起来。

程晚夏觉得那一刻,心里有些暖。

傅博文今天也不上她轻松,反而更累吧。

她抿着­唇­,看着傅博文很认真的给她吹着她长长的头发,她看着他专注的样子,觉得他长得真的很帅。

傅博文似乎注意到她的视线,嘴角微微一笑,“怎么了?”

“我在想,你今晚到底会不会上我?”

傅博文的手顿了一下,“放心,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其实如果你想,我也可以配合。”

“不用了。”傅博文摇头。

“真的?”

“嗯。”

“那我就睡了。”头发已经吹­干­,程晚夏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她是真的很困很累很想睡觉。

傅博文摸了摸她头发,“晚安。”

“晚安。”

灯光暗淡下来。

傅博文躺在她的旁边。

他从后面抱着她,搂着她的身体。

程晚夏穿着一条睡裙,没有穿文胸,傅博文的手划过她身体,摸索。

程晚夏扭着身体,“傅博文,你老实点。”

傅博文的手停了一下,“摸摸还不行吗?”

又不做。

“不行,姐要睡觉。”

傅博文不太舍得的从她衣服里面出来,很规矩的搂着她的腰。

然后两个人,就静静地,并且很快的,睡着了。

所谓的婚礼,就在两个人熟睡的梦中,变成了昨天的故事。

……

翌日一早。

程晚夏觉得天都还没亮,傅博文就在耳边叫她的名字了。

她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他。

“怎么了?”

“起床了,早上得给爷爷,爸爸妈妈还有长辈些敬茶。”傅博文说。

“需要这么早吗?现在几点?”

“7点半。”

“呼,完全没有睡醒。”程晚夏撒娇,不想起床。

“我给你放洗脸水,你眠一下就起来了。”傅博文无可奈何地,先去了浴室。

程晚夏辗转着身体。

不想起床,不想起床。

她做了好大的心里斗争,才让自己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来。

刚起来,就看着傅博文拧着热毛巾从浴室出来,看着她的样子,眼眸顿了顿。

程晚夏觉得很纳闷,她低头,看着自己完全暴露的上身。

猛地一下,她觉得脸有些红,把被子盖过了自己的身体。

昨晚上没做什么吧?!

没做吧。

今早起来衣服怎么就给脱了啊!

程晚夏狠狠的看着傅博文。

傅博文似乎觉得很尴尬,眼神闪烁,“你衣服的纽扣太不牢固了,自己就给掉开了。”

“我衣服没有纽扣。”程晚夏一字一句。

“哦,是吗?”傅博文眼神继续闪烁。

程晚夏看着他,“我的衣服呢?”

傅博文往四周看了看,然后在他睡得那边的地上捡了起来,递给她。

程晚夏接过睡裙穿上,直接走进了浴室。

傅博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把热毛巾给她拿了进去。

程晚夏洗漱,边刷牙边想,傅博文昨晚上肯定吃她豆腐了,吃了很多豆腐!

她不是矫情,她只是不知道在她睡着了,傅博文那货都对她做了些什么小动作,搞不好还yy了她。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晚晚,还没好吗?”傅博文催促。

程晚夏打开浴室的门,看着他,很认真地说道,“我比较喜欢你叫我娃儿他娘。”

傅博文的脸,发红。

程晚夏笑着走进衣帽间,换上了一套红­色­的连衣裙,看上去比较喜庆,也适合她新媳­妇­的穿着。

她简单化了一个淡 ...

(妆,挽着穿得西装革履的傅博文走出了他们的新房。

总觉得,出了这个门,傅家任何一个地方都是压抑的。

门口,早就侯着一个小佣人了,傅博文说叫小月,算是他们比较固定的一个佣人。

小月看上去也就20多岁,做事情比较利索,傅夫人对她还挺好。

她一早就给程晚夏准备好了孙媳­妇­茶,傅博文和程晚夏走向傅老爷子书房时,傅文渊和安筱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两个人看着他们,脸­色­都很冷漠。

傅家规矩,大少­奶­­奶­先上茶。

所以二少­奶­­奶­就只能现在门口候着,难免的,安筱的脸­色­难看了些。

程晚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敲了敲门,“爷爷。”

“进来吧。”

傅博文和程晚夏端着一杯茶走了进去。

傅永傅依然坐在他那里。

傅博文和程晚夏把茶递给了傅永福。

傅永福接过喝了一口,拿了一个红包给程晚夏,“丫头拿着。”

“谢谢爷爷。”程晚夏嘴角一笑,把红包捏在手上。

“听说下午就要去度蜜月?”

“去三亚。”傅博文说。

“玩得开心点。”

“谢谢爷爷。”

“文渊还在外面的吧,你们出去,让他们进来。”

“是。”傅博文和程晚夏出去。

傅文渊和安筱进去敬茶。

敬完了爷爷,就开始敬父母了。

敬父母就是四个人一起了,在客厅。

先是傅博文和程晚夏,两个人拿着两杯茶,分别递给傅正天和丁小君,长辈喝了茶,打发了红包。

黄良菊是没有身份喝媳­妇­茶的,只能和章清雅坐在了侧位的沙发边,脸­色­有些不好。

傅博文和程晚夏退下,傅文渊和安筱上前。

突然,安筱手上滚烫的茶水荡了荡,茶水撒漏出来,倒在安筱的手背上,安筱吃痛的叫了一声,茶杯打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安筱,你在做什么!”黄良菊脸­色­有些难看的责备。

“妈,不是我,是晚晚她刚刚碰到我了……”安筱很委屈,捂着自己的手背,忍着痛。

程晚夏冷冷的看着安筱,她碰到她的吗?不是安筱你自己碰过来的吗?

“晚晚,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丁小君脸­色­一沉。

“大妈,你别怪晚晚了,也是我自己不好,就算是烫着手了,也不该把茶杯丢掉,是我没忍住……”安筱很是自责的说道。

程晚夏正想开反驳。

傅正天突然说道,“算了,碎碎平安,也不是什么大事!别搞得一清早就不愉快。”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

程晚夏抿了抿­唇­,咽了下去。

她想,初来,她不把事情搞大了!

丁小君看着安筱被烫伤的手,红了很大一块,狰狞得很。

“文渊,你快去给安安上点烫伤药。”丁小君吩咐。

“是,大妈。”傅文渊带着安筱离开。

程晚夏和傅博文还杵在那里,丁小君对程晚夏脸­色­一直不好,总觉得程晚夏这种戏子,欠缺了些家教。

“正天,时间不早了,我让厨房准备早餐。”丁小君贤惠的说道。

“嗯。”傅正天点头,把茶几上的两个红包给黄良菊,“你把这个给他们。”

“是。”黄良菊接过那两个因为没有喝到儿媳­妇­茶还没能给出的红包。

“你们也都散了,等会儿下楼吃早饭。”傅正天对傅博文和程晚夏说道。

傅博文拉着程晚夏的手,恭敬的说道,“那我们先回房了。”

两个人走回到卧室。

程晚夏有些气。

傅博文也看出来了。

事情是怎么样子的,大家也都没看清楚,但是傅博文知道程晚夏不是那种喜欢挑事的人,倒是傅文渊和安筱……

一开始目的就不单纯。

“别气了,我知道安筱为什么要这么做?”傅博文说道。

“不就是想要报复我,让我日子不好过!”程晚夏没好气的说着。

“不完全是。”

“什么意思?”

“傅文渊不想敬茶。”

程晚夏看着他。

“傅文渊不想给我爸和我妈敬茶,所以才想了这么一出。”傅博文很肯定。

程晚夏抿­唇­。

傅博文把程晚夏搂紧怀抱里,“委屈了。”

“算了,下午我们就去三亚了,我也不想因为这么些影响了我的心情。”

“嗯。”傅博文嘴角一笑。

……

隔壁房间。

傅文渊给安筱找了些烫伤药。

安筱自己在上药,忍着痛。

“为什么不想给傅正天和丁小君敬茶?”

“你愿意让你母亲坐在旁边,而给另外一个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的女人敬茶?”傅文渊冷笑道。

“不管怎样,今天我帮了你,你得记住,你欠我一个人情。”安筱一字一句。

“放心,以后你要利用我的地方,多得很。”傅文渊嘴角一勾。

是吗?!

彼此利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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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进入豪门宅斗了!

嗯,亲们不要吝啬受伤的票票,小宅好久没有吼了,亲们是不是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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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各自忙碌 恩很宅

( 傅博文开始上班。ww

程晚夏虽然一直都知道傅博文比较忙,但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忙到这个地步。

从蜜月回来开始,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星期。

有时候回来的时候,几乎都已经到了深夜时刻。

程晚夏刚开始还是一个乖乖的好老婆,会留灯等着他回来,给他放洗澡水,温柔体贴,还主动缓解他心里的疲劳。

后来,时间一长,程晚夏就坚持不住了,加上这段时间她拍摄的张正田民国大戏后期剪辑完成,下个月准备在各大影院上映,正全国各地的做宣传。

搞得,两个人结婚后,各自忙一方。

今天,程晚夏去北京跟着剧组做电影宣传,安筱也是一起的,两个人每走一个地方,都会被问及关于新婚的事情,甚至超过对电影本身的关注。

今天貌似也是如此。

宣传现场,程晚夏穿着一套白­色­紧身裙,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化着浓艳的妆扮,气­色­看上去很好。

安筱站在她的旁边,穿着一套粉­色­的公主裙,一直都是以乖巧模样出现在媒体上的她,今天依然打扮甜美,和每次程晚夏的感觉都是天壤之别,两个人在各自领域里,独领风­骚­。

但,走在一起,终究会被人对比。

娱乐圈就是这么一个物质的地方,攀比无处不在。

对于程晚夏而言,喜欢她的人会觉得她时尚­性­感有个­性­,不喜欢她的人会觉得她轻浮风­骚­没内涵。对于安筱而言,喜欢她的人会觉得乖巧清纯很低调,不喜欢她的人会觉得她做作虚伪装可怜。

两个人的粉丝基本没重合,那些在论坛贴吧微博上对骂的把戏经常在她们两人的粉丝中出现,一个月就得有这么几次。

媒体对程晚夏和安筱的钟爱程度也参差不齐,有些偏向于程晚夏,有些偏向于安筱。

“晚晚,能说说你在剧中的角­色­吗?”记者提问。

“风尘女子。”程晚夏嘴角一笑,四个人总结。

“怎样个风尘女子?”

“沦落在红尘中,有血有­肉­的奇女子。”程晚夏嘴角一笑,“张导有要求,不能说太多。”

“据说,这部戏是傅氏傅博文担任的制片人。”记者说道,“所以张导该是在为你家打工。”

整个现场都笑了,程晚夏也笑了。

张正田拿过话筒,“所以说世事难料,想当初拍摄的时候我还能够对晚晚耀武扬威,现在得看她脸­色­过日子了。”

“张导真会开玩笑,以后有好剧本,可不要忘了我家傅先生才是。”程晚夏连忙接嘴,“我们家还得靠你发家致富。”

“哈哈,晚晚真是会说话,你给你家傅先生传个话,下次有机会一定再合作。”

“那必须的。”程晚夏心情很好的答应。

其实这段时间大家都看得出来,宣传这么多场,程晚夏心情一直很好,是人都看得出来,这段婚姻让她很幸福。

倒是安筱,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看不出来高兴与否,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外界都传,安筱是因为得不到傅博文而故意嫁给傅文渊,目的就是想要气傅博文和程晚夏。

这段时间这个传言越来越多,似乎都已经成了事实。

“安安,听说你在剧中饰演的是一名女知识分子,你对这个角­色­有什么看法?”记者问有些被冷落的安筱。

“生在那个战乱的年代,有着非常强烈的爱国情­操­,甚至为了救国,舍弃了自己的爱情。应该是剧中,真正意义上最伟大的一个角­色­,相对于晚晚饰演的,要理想化一些,我本人比较欣赏的一个人物。”安筱抿着­唇­,说道。

张正田接过话,“其实这部戏就是以安筱和程晚夏两个对立的女­性­角­色­为主要载体,从两个极端告诉世人,战乱时期的­妇­女在战争中也起到不可泯灭的作用,她们也有血有­肉­,有理想有抱负,在国仇家恨面前,也奉献出了自己的力量。”

“张导的戏一直都是口碑与票房双管齐下,不知道对这部戏,张导的期望值是多少,比如票房?”

“不敢期望。往往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我这个人其实比较坦然,做过了,努力了,就行了,至于结果如何,就等结果出来再说吧。”

“听说张导这部戏是奔着戛纳电影节去的?”

“已经把片子递交给戛纳电影节的评委会。”

“在国内上映的和递交给戛纳电影节的,两部片有所改变吗?”

“改变肯定会有,必定国情不一样,在中国,就得有中国的制作模式,在国外,就得用国外的衡量标准,多少有些不同,但大同小异,不用刻意遗憾什么。”张正田说道。

其实,大家都明白得很,张导是说得好听,一般在国内很多情节是不能放,这是国情。

“预祝这部电影不管在国内票房还是戛纳电影都能够取到一个好的成绩。”

“借你吉言。”

“张导后期会有什么打算,在电影方面?”

“正在谈一部剧本,准备明年初开机。”

“会继续找晚晚或者安安合作吗?”记者问道。

“我倒是想,也得看看两位有没有时间。”张正田有些遗憾的说着。

“晚晚结婚后,是准备隐退吗?”记者把问题转向她。

“也不是完全隐退吧,只是稍微会让自己放松些,不会再接那么多通告电影什么的,要是张导让我去客串一下,我可是很乐意的。”程晚夏嘴角一笑。

“那么安安呢?”

“跟晚晚差不多吧,结婚后总得为家庭多付出些,不过必定演戏是我的工作,不会完全的丢弃,也就顺其自然,不刻意的排斥。”安筱微微一笑。

“这么看来,张导这部戏成了你们两姐妹的封官之作了?”

“基本可以这么说吧。”两个人点头。

“所以大家得进电影院去看这部戏。”张正田补充。

全场都笑了,觉得张导真会见缝Сhā针。

“对了晚晚,言爵这段时间甚少在娱乐圈里面活跃,听说言爵的经纪人王剑也因为涉嫌绑架被判死缓,同属一个公司,加上你曾经和言爵的关系,你知晓其中的缘由吗?”一个带着鸭舌帽的记者突然开口问道。

“抱歉,我并不是很清楚。虽然和言爵在一个经纪公司,但因为我和他曾经的过往,现在基本没什么联系,所以他的事情,我也了解不多。”程晚夏对于这个提问,有些不悦。

她看着那个记者的工作,眉头紧了紧。

“你和言爵之间,做不了情人,连朋友都不是吗?”

“在我看来,真正相爱过的人,是不能回到朋友关系的。”程晚夏直言。

“意思就是你曾经是真的很爱言爵,可为什么突然又会和他分手?然后又立马和傅博文结婚?”记者开始 ...

(有些咄咄逼人。

“我想这是私事,在今天这个场合并不适合公开来说。”

“你觉得什么场合才适合说啦?”记者继续,问题也变得更加尖锐,甚至有些火药味。

“当你有资格可以单独采访我的时候。”程晚夏一字一句,狠狠的看着记者。

记者还想再追问点什么的时候,已经有现场的工作人员上来制止。

记者停了停,为了避免被驱逐,记者没敢再多说。

但是那一秒,明显能够看到,他的眼神往台上安筱的方向飘了一下,两个人心领神会的,邪恶一笑。

电影宣传会告一段落。

程晚夏跟着剧组,第一时间坐着飞机回上海。

在最后结束的时候,程晚夏实际上是真的有些不开心的,记者的提问只是其中一个方面,她只是莫名的又想起了言爵。

每次,总觉得很努力的释然,但真正面对时,又完全做不到,总觉得心里有一块伤疤,不想任何人来扯掉这块疤痕。

2个小时左右。

剧组一行人回到了上海。

剧组本来安排了饭局,但程晚夏觉得太累就不想吃了,安筱也没心情参加,两个人坐在剧组的专用车被送回傅家别墅。

一路上,安静无比。

上海那个时候的天­色­已经渐黑,霓虹灯光初现,车流不息的街道依然堵堵停停。

“程晚夏。”安筱突然开口。

程晚夏转头,看着窗外风景的眼眸看着安筱,“有事?”

“为什么不和言爵在一起?”她问他,用很冷很冷的语调。『』

程晚夏不想回答,但,她想了想,“因为没有可能。”

“为什么没有可能?一直以来,你都爱的傅博文是不是?”安筱有些激动,但看得出来,在控制情绪。

“没什么好解释的,也解释不清楚。不管以前怎么样,现在傅博文是我丈夫,我这个人,不管是认定的事还是认定的人,都很执着,不会轻易改变。”程晚夏一字一句。

她在告诉他,关于傅博文,她不会有任何改变。

安筱看着她,“你知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程晚夏抿­唇­。

“我最后悔的就是,在傅博文想要和我结婚那些年,我拒绝了他的请求。”安筱看着他,“程晚夏,一直以来,我真的太小看了你。”

“既然知道我不能小看,就不要和我争锋相对。不管我们之间有多么复杂的关系牵扯,有一点我得告诉你,我这个人,爱恨分明,不懂得什么叫做心慈手软。”

“原来,我们果然是一个血脉相传的人!”安筱嘴角一笑,“这句话我回复给你,对你,我从不心慈手软!”

程晚夏眉头皱得很紧。

安筱冷冷一笑,“咱们走着瞧。”

两个人的空间,瞬间又回到了僵硬的窒息中。

程晚夏总是在想,她不挑拨是非,也不主动挑衅,为什么偏偏,命中遇到安筱。

这辈子,注定,平淡不了!

……

车子驶进傅家别墅。

偌大的别墅在夜晚中显得更加壮观、辉煌!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别墅大厅。

几个长辈都在。

刚刚下飞机的时候程晚夏给傅博文发了短信。

貌似今晚持续加班,还没有回来。

丁小君看着他们,脸­色­并不是太好,有些责备的说道,“怎么这么晚了才回来。”

“对不起啊,大妈。”安筱连忙道歉。

程晚夏说道,“飞机晚了点,我们一下飞机就赶了回来。”

“吃过饭了没有?”

“还没。”

“小月,让厨房做点晚饭,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还没吃饭。”丁小君恨有魄力的吩咐。

小月连忙答应着跑向厨房。

安筱从自己的旅行包里面拿了些礼物回来,“爸爸,大妈,妈,三妈,我给你们都带了些北京的特产回来,因为时间紧,选的有些马虎,看看你们喜欢不?”

说着,把每一样礼物递给了他们。

程晚夏有些发愣。

剧组从上海到北京,几乎没有任何空闲时间,安筱是什么时候买到这些东西的?

几个长辈接过安筱的礼物,都是满口赞许。

程晚夏杵在那里,有些尴尬。

她什么都没有带,两手空空。

她看到丁小君的眼神一直往这边瞄,意思再明白不过。

现在黄良菊满脸堆笑,别提多自豪。

丁小君似乎是明白过来程晚夏什么都没有准备,脸­色­一阵一阵的难堪,程晚夏觉得自己,真的很容易被安筱这么摆一道。

“爸爸喜欢吗?”安筱嘴角一笑,笑得很乖。

“嗯,很好。”傅正天点头,看得出来,还是带着欣慰。

安筱突然松了口气般,“上次晚晚去三亚带回来的礼物,我就觉得很好很漂亮,所以就刻意的多花了心思挑选,爸爸能够喜欢,我真的很高兴。”

明明是很随意的口吻,实际上,这就是暗地里狠狠的捅了程晚夏一刀。

这句话,又把明明刻意伪装自己的程晚夏给引了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她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

“这两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坐了飞机觉得胃也很难受,所以没能挑选礼物,还望爸爸,妈妈,二妈,三妈不要生气。”程晚夏只能找理由。

傅正天无所谓的说着,“这有什么生气不生气的,都是一家人。”

“谢谢爸。”程晚夏嘴角一笑。

“晚晚,你说你这两天身体不舒服,胃也难受是吧?”丁小君突然有些激动的问道。

程晚夏看着她,硬着头皮点头。

她只是,找的借口。

“你和博文也结婚快一个月了,是不是怀孕了?”丁小君话一出,大厅中所有人都安静了。

程晚夏都愣了。

这个月她和傅博文是挺辛苦的,月事也确实还没来。

但,不会就真的……

“你快坐过来。”丁小君很激动,看得出来。

程晚夏坐过去。

丁小君又连忙说道,“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看是不是怀孕了。如果怀孕了,就不能这么全国到处乱跑了。”

“不需要吧?!”程晚夏觉得,需要这么夸张吗?

“怎么不需要,怀孕头三个月是非常重要的,一不小心……呸呸,看我说的什么话,反正你听我的就行。”

程晚夏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丁小君,太急切了点……

“明天去检查了再说。”傅正天突然开口,“要是真的 ...

(怀了,就是我们傅家的第一个孩子,也算是给傅家添后了,确实马虎不得。”

看得出来,傅正天也很重视。

黄良菊在笑,笑得很假。

她的脸­色­一直不好的看着安筱。

刚刚明明所有人的视线还在安筱身上,此刻就被程晚夏给夺了去,心里憋屈得很,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连忙说道,“安安也和文渊结婚一个月了,正好明天跟着一起,也去做做检查,免得自己有了也不知道,有些人怀孕也是没有反应的。”

安筱嘴角一笑,“好。”

其实,她月事刚完。

而且她和傅文渊根本就不睡一张床上。

丁小君脸­色­稍微变了变,大家其实都心知肚明的,面和心不和。

但丁小君一直保持着她大夫人的风范,连忙说着,“就是就是,明天一起,我安排医生,有了更好,没有,就多努力点,争取早点给傅家开枝散叶。”

“这件事情,就交给小君你去办,别马虎了。”傅正天吩咐。

“放心吧正天。”丁小君答应着。

傅正天点了点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你们做母亲的多传授点经验,她们都还小,什么还不懂。”

“嗯。”三个女人都忙点头。

傅正天直接走向2楼。

正时,厨房做好了晚饭,已经上桌。

“大少­奶­­奶­,二少­奶­­奶­,可以吃晚饭了。”

两个人往客厅走去。

丁小君突然说道,“小月,桌子上有兔­肉­,牛­肉­,羊­肉­没有,有的话都给统统的撤了,两位少­奶­­奶­要是怀孕了,吃不得这些。”

“是。”小月连忙往饭厅走去。

程晚夏是听到丁小君说的,嘴角瘪了瘪。

豪门居然也这么迷信。

安筱转眸看了一眼程晚夏,眼眸突然一深。

怀孕?

这倒是,一个人棘手的事情!

……

晚上,接近凌晨。

程晚夏睡得正香甜,感觉到身边的位置突然陷了下去。

她微微动了动身体,有些朦胧的说着,“这么晚了才回来?”

“吵醒你了吗?”声音,有些自责。

他知道她其实也很忙,忙着宣传电影,满城市跑,所以他每次加完班回到家都尽量做到轻手轻脚。

但是她太惊醒了。

程晚夏转身,面对着傅博文,她手指摸了摸他的脸,黑暗的空间下,看不太清楚的她模样,“我是有多少天没好好看过你了?”

“傻瓜。”傅博文宠溺一笑。

曾经总觉得,傅博文这个男人是不会疼女人的,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总是高傲无比,不会轻易的放低自己的身价去迎合他人。

但现在,不得不说,她觉得她都有些被他宠坏了。

她在他面前,总是肆无忌惮的撒娇。

“你想我没有?”程晚夏问他。

“想。”傅博文嘴角一笑,“恨不得你只有我手指头那么大,这样就可以把你揣进荷包里,想你了就拿出来亲亲捏捏,忙的时候就把你放进荷包里,让我知道你随时都在我身边。”

“你怎么这么­肉­麻啊。”程晚夏忍不住,往她的怀抱里靠,整个头都埋在他的胸膛上,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

“你不是爱听吗?”傅博文的口吻中,带着笑意。

“明天你有空没有?”

“怎么了?”傅博文问她。

“明天……”程晚夏犹豫了一秒。

给他一个惊喜吧。

要是没有,也不要让他失望。

“明天我没有什么事,想要你陪我。”

“明天要去谈一个合同,等这几天忙完了,再陪你行不行?”傅博文温柔的问道。

“嗯。”程晚夏点头,把头更深的埋进他的胸膛。

傅博文反手抱着她,“你这个样子,让我感觉你在投怀送抱。”

“你才投怀送抱,­色­狼!”程晚夏没好气的说着。

那双手,已经不老实的在她身体上下滑动。

“我今天很累。”她抓住他的手。

因为她突然想到,前三个月不宜房事。

万一真的怀孕了呢?

“那早点休息。”傅博文挨过去,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虽然有些压抑,还好这段时间还算频繁,也没有到非那啥不可的地步,他搂着她柔软的身体,总觉得这样触手可及的幸福,让他心里,很暖很暖。

他一直都在想,这样的幸福,是不是就会是一辈子的事……

一辈子。

挺好。

……

是夜。

已经接近凌晨的夜。

上海的街头已经渐渐变得冷清,霓虹灯光照耀的街道也显得寂寞了些。同样的星空之下,上海的夜场却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歌舞升天,喧嚣奢靡,纸醉金迷。

夜未眠会所。

上海比较繁华的夜场。

人一般较多,就如此刻,已经快要凌晨,大厅中依然人山人海,包房也几乎满座。

会所的消费属于中上,也有顶级包房,也有一般的,供白领阶层玩的地方。

傅子姗今晚就坐在那种很一般的包房中,看着房间中玩疯了的一群同事。

她其实也喝酒,但她不管喝好多酒,都不会喝得像面前这些人这样的手舞足蹈,甚至第二天会断片的地步。

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少了很多年轻人的ji情。

她再次看了看手机,凌晨0点了。

没有一个人说走。

其实医生是一份很压抑的工作,外界传言的医生是一份好职业,对,医生的收入在工薪阶级来说相对较高,但医生的工作­性­质却并不是外界想的那么美好,特别是拿手术刀的医生,每次手术其实都在给医生不只是身体,也是心理的磨练。

医生的作息也不规律。

值夜班,紧急手术,有时候甚至一整天不能合眼。

就如今天的医院聚餐,也只能分批,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大团圆。

“子姗,我们去外面跳舞吧,12点可是有节目看的。”一个女医生跑过来,拉着她。

医生其实也是一群很热血的人,完全不是外人看到的那么冷漠,那么一本正经,他们其实也有非常天真非常顽皮的时候。只是太多时候,为了迎合工作,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

傅子姗没有推却别人的盛情,和几个一起走向大厅。

所谓的节目,也就是12点的时候,会有特殊表演,比如所谓的脱衣舞。

旁边的女同事说今天运气很好。

因为今天跳脱衣舞的是男人,不是女人,男人一般很少很少见,但在看多了女人跳舞的夜场 ...

(,男人反而变得稀奇。

而且不得不说,放眼望去,大厅中这么多人,女人占了一半以上。

这个城市,寂寞的女人,总是那么多。

傅子姗和几个同事选了一个比较靠近舞台的位置。

傅子姗其实对这些节目兴趣不大,她喝着啤酒,望着舞台,完全没有身边同事的激动,她就淡淡的看着那个长的很是妖娆的脱衣舞男人,举手投足之间妖媚无比,比起女人,有过之无不及,她心里琢磨着,这货肯定是基。

突然,全场暴动起来。

傅子姗看着脱衣舞男人从舞台上跳了下来,他此刻就穿着一件工字背心,因为汗水的原因全部贴在他的身上,莫名的­性­感!下身的裤子早就不在,仅仅穿着一条男士丁字裤。

脱衣舞男人跳的很欢快,全场人都跟着他的ji情摇摆起来。

听说,很多时候为了让现场的效果更好,脱衣舞者总会现场的和某位或者某几位互动。

所以当脱衣舞者非常暧昧的出现在傅子姗面前,并妖娆的拿过她刚刚喝着的啤酒杯时,她整个人是有些发愣的。

­射­光灯一瞬间打在她的身上。

她坐在那里,脱衣舞着在她面前搔首弄姿,跳着各种让她不敢直视的挑逗动作。

男人边跳,边把衣服脱了下来。

他的工字背心被他­性­感的扔了老远,此刻,傅子姗面前的男人,除了那少得可怜的下身布料,几乎已经赤果果。

她咽了咽口水,不是激动,而是不知所措。

身边的同事撞了她一下,“可以摸摸。”

傅子姗有些发怔。

同事主动摸了上去,脸上还是那么­淫­荡的笑。

脱衣舞者非常配合的销魂着。

傅子姗觉得,这也……

同事摸完,转头对着傅子姗,“人家都在你面前跳这么久了,你还是给点小费吧。”

“哦。”傅子姗突然晃神,原来就是要小费的啊。

她连忙从包里面拿出一些人民币,多少她没数,反正觉得这种小费应该不能少给,拿着那些钱就准备递给面前的男人时,同事突然抓着她的手,在她完全没有防备之下,她的手就被拉扯着伸进了男人的丁字裤里面,她觉得她当时完全是木讷的。

同事嘴角一笑,“这才是给小费,放手。”

傅子姗回神,把钱放进男人那里面,把手伸了出来。

男人对着她妖娆一笑,又往其他地方跳去。

傅子姗呼了一口气,同事些还都在兴奋,跟着脱衣舞者的脚边往那边挪动,她觉得没什么劲儿,转身准备回包房时,身后突然站着一个男人。

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尽管在有些黑暗的空间,她看不到他的脸­色­,但却能够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他无法掩饰的怒气。

“好玩吗?”男人问她,口气有些冷。

说真的,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的,刚刚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脱衣舞者身上,他不知道他都看了些什么。

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应该什么都看到了。

“还行。”她回答,没什么表情。

“你就没有点羞耻感嘛,居然学会玩这些!”男人冒火。

“和你有屁关系!”她也冒火。

“傅子姗。”男人怒火很大。

“傅正轩!”她也怒火很大,“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小叔吗?长辈吗?明知道我不屑!”

傅正轩看着她,抿着­唇­,看得出来,在压抑火气。

“让开!”傅子姗推他。

今晚聚餐,傅正轩也在之列。

一个医院,不同科系。

她和傅正轩还算低调,医院基本上没有人知道他们是傅氏的人,当然,更没人知道,他们两个的亲戚关系,还都以为,只是刚好是一个姓氏而已。

两个人基本上见面也不会多说话,说话,傅子姗也是箭弩拔张,大家都知道傅子姗不太好相处,但时间久了也知道她人没什么心,口无遮拦了点,总体在医院的人际关系,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差。

但今晚。

傅子姗的举动,却让所有人,汗颜。

当时,傅子姗让傅正轩滚开。

她看着他心烦。

傅正轩没动半点。

傅子姗怒了,伸手一个背摔。

傅正轩非常悲壮的摔倒在地上,发出强烈的声音,甚至,让原本火爆的脱衣舞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傅正轩毫无形象的躺在地上,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没有半点异样的,从他的身上踩过去。

宁沫说得没错。

她天生就是女汉子。

她天生就不适合做女人。

所以,她天生就不适合所谓的,谈情说爱。

她没有再回包房。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了硝烟弥漫的大厅。

外面的街道明显冷清了很多,突然的安静让她不自觉的皱了一下眉头。

她喝了些酒,喝得还不算少,所以不能自己开车。

夜场一般到了晚上都会有出租车定点在那里接客,她走过去,准备随便坐一辆时,一辆熟悉的红­色­跑车停在她的面前。

车窗玻璃摇下,一张妖艳的脸。

“正轩是不是在里面?”宁沫问她。

傅子姗看着她,没有说话。

“哑巴了?”宁沫嘴角一笑,停好车,从车上下来。

宁沫其实也不比她高多少,但宁沫喜欢穿恨天高,而她习惯穿平跟鞋,所以两个人的身高距离看上去很明显。

宁沫喜欢穿裙子,裙摆很短的那种,修长的大腿暴露在外,­性­感无比,而她总是喜欢穿宽松的衣服,整个人看上去,只能算休闲,谈不上什么美感。

宁沫比她大5岁,她几乎从生下来,就在她的­阴­影长大。

长辈们其实说得都对。

她确实比宁沫,差了很长一段距离。

她记得小的时候,她们上一所学校,她在初中部,宁沫在高中部,她当时去高中部找傅正轩,傅正轩和宁沫同班,她去他们教室的时候,宁沫刚好在教室走廊,宁沫拧着她去找班上找傅正轩。

当时她听到他们班上的学生说什么,白天鹅和丑小鸭。

宁沫是白天鹅,而她是丑小鸭。

其实不管走到哪里,被关注的那个人永远都是漂亮又大方的宁沫。

而她,总是充当她的绿叶。

“你现在是要回去吗?”宁沫问傅子姗。

傅子姗似乎才回过神来,她说,“嗯。”

“我送你吧。”

“你的车是两座的吧。”傅子姗看着她的小车。

“哎,我都忘记了。”宁沫扶着额,就连懊恼的样子都透露 ...

(着那么­性­感的女人味。

“我先走了。”

“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吧。”

“我长得挺安全的。”傅子姗说。

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她随便钻进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宁沫看着傅子姗的背影,嘴角勾出一个笑容,转身准备进会所时,就看着傅正轩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傅正轩看了一眼刚刚出租车离开的方向,看着宁沫,有些虚弱的说道,“不是还在和朋友聚餐吗?这么快就来了。”

“嗯,这都凌晨了,再多的话都说完了。”宁沫看着他的样子,诧异的问道,“倒是你怎么了?”

“没事,估计骨头被扭到。”傅正轩忍着痛。

“你是正轩的女朋友吧,他刚刚……”一个同事开口,被傅正轩的眼神遏制,同事清了清喉咙,“发生了点意外,应该没什么大事,我就交给你了。”

宁沫把傅正轩扶上车。

傅正轩觉得自己的骨头,真的是经不住折腾。

看来,真是老了。

以前也经常被这么摔,貌似没摔得这么惨的……

安静的车内。

“怎么了?”宁沫开着车,问道。

“就是摔了一跤。”傅正轩不想说太多。

“我刚刚看到子姗了。”宁沫说。

“哦。”傅正轩没什么表情。

宁沫转头看了他一眼,回头认真的开着车,清脆的声音说道,“今天我爸又把我叫住,让我和你把婚给结了。”

傅正轩愣了一秒,随即,“看你的吧,你说好就好。”

“你都没有点自己的想法吗?”宁沫蹙眉。

“我这人很容易将就的。”傅正轩嘴角一笑。

他习惯了自己的某些人生被安排。

反正人这辈子也就只能这样了,他也确实不能奢求得到更多。

早点结婚,就早点安定。

免得夜深人静之时,还东想西想。

“我不想结婚。”宁沫一字一句,无比肯定。

傅正轩淡淡的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光,“但你回来了。”

宁沫咬­唇­。

对,她回来,就证明她对他们的婚事妥协了。

她在美国生活了14年,回来的次数寥寥无几,她以为她靠她无声的反驳可以打消这种所谓的商业联谊。

终究而言,她想太多了。

父母那一辈定下来的事情,没有半点走转。

“为什么你就不能反抗一下?”宁沫问他。

“习惯了被压迫。”傅正轩嘴角一笑。

习惯了,所以不会反抗。

“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宁沫翻白眼。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所谓的爱情,完全没有。

但是长辈们非要把他们凑成一对。

他们其实也试过。

但是好像,怎么都没办法让彼此心动。

这是该遗憾呢?还是遗憾。

傅正轩微微叹了口气。

他看着上海夜空中无数的繁星,他想起曾经某一段很遥远的时间,他躺在草地上,和一个小女孩一起,愉快的数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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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爱我吗? 恩很宅

( 宁沫把傅正轩送到傅家别墅。ww

傅正轩准备下车,叮嘱她,“路上小心,回到家后打电话。”

两个人没有爱情,但友情还是有的,而且很深。

宁沫看着他打开车门,看着他下车。

上海的夜晚带着晚风的幽凉。

宁沫就看着傅正轩站在星辰下,白­色­衬衣在晚风中吹拂而起,昏黄的路灯下,傅正轩挺拔的身体静静的站在她的车身旁边,修长的影子倒映在街面上,显得有些孤单。

“正轩。”宁沫突然叫他。

“怎么了?”

宁沫打开车门下车,她走向他。

傅正轩是一个好男人,会体贴会照顾亦会百般宠爱,就算没有爱情,她也清楚的知道,嫁给傅正轩,她这辈子不会发愁。

他不会乱搞男女关系,也不会乱发脾气,他甚至会把自己最好的,都给她。

“怎么了?”傅正轩看着宁沫停在她面前,纳闷的问道。

宁沫微微踮起脚尖,红艳的嘴­唇­直接亲吻在他的­唇­瓣上。

两个人,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亲密。

傅正轩本能的退了一步。

宁沫却固执的上前一步。

两个人的­唇­还是紧紧的贴在一起。

宁沫伸出舌头,吻他。

傅正轩没有反抗,但也没有主动。

他就任由她在他的­唇­上,做任何暧昧的动作。

吻,持续了有点久。

两个人都有些呼吸不顺畅。

宁沫看着他,他看着宁沫。

两个人不说话,就彼此看着彼此,星辰下,原本长得就很好看的他们,看上去更加吸引人了。

很配吧。

傅子姗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静静的看着。

真的很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为什么就非要反抗呢?

她抿着­唇­,在笑,很努力在笑。

她刚刚坐出租车回来,本来应该比他们提前到的,出租车半路出了点故障,她下车等了一会儿,才重新坐上另外一辆回来。

要是早回来点,她想,她也就不会撞见了。

宁沫突然开口说话,好听的女­性­嗓音在夜空下清脆的响起,她说,“我想过了,正轩,既然不能反抗,我们就再努点力吧。”

傅正轩宠溺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好。”

他总是很容易答应别人,也总是很喜欢压抑自己的情绪去迁就别人。

其实宁沫说得很对。

就算他不爱,他也会对她很好,很好。

“我回去了。”宁沫说,“明天一起吃饭。”

“嗯。”傅正轩点头。

宁沫回到自己的小车内,车子扬长而去。

傅子姗就看着那么漂亮一辆跑车在宁沫的超控下,那么完美的离开。

傅正轩看着傅子姗,看着她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宁沫车子的方向。

其实,傅子姗一下车他就看到了。

当时他在­干­嘛?

和宁沫接吻。

傅子姗收回视线,往别墅里走去。

走过傅正轩的旁边,她突然停了下来,“小叔,早点结婚吧。”

她说,很认真的说道。

傅正轩整个人愣了两秒,两秒后,他笑得很坦然。

“好。”他点头。

他总是很喜欢答应别人,不管是谁。

傅子姗走在前面,走回了别墅。

傅正轩跟在她的后面。

傅正轩觉得,傅子姗平时看上去雄赳赳气昂昂,谁都不怕,谁都敢得罪,但今晚这么看着,她整个人,却单薄得让人心疼……

……

翌日。

天刚亮。

傅博文和程晚夏就醒了。

傅博文要上班,每天这个点起床,习以为常。

程晚夏想到今天要去医院,丁小君肯定得清早八早就得让她准备,所以她是感觉到傅博文开始起床了,就睁开了眼睛,不敢赖床。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傅博文看着她,宠溺的一笑。

嘴­唇­还非常自然的亲了亲她的额头。

“睡不着。”

“你不会也到了30年后了吧!”傅博文笑道。

程晚夏眉头一皱,“我才20出头,你都快满40了,你居然嘲笑我的年龄!”

傅博文眉头动了动。

年龄是这么算的吗?!他比她就大了一倍了吗?!

他表示,他实在不能理解女人的思想结构。

“既然睡不着,还不起床?”傅博文都已经洗漱完毕了。

程晚夏伸懒腰,从床上起来。

她穿着一件白­色­丝绸面料的睡衣,睡衣有些透,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在他眼前晃动,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

傅博文抿了一下­唇­。

总是很容易被面前这个女人勾引。

程晚夏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那火辣辣的视线,她回头,看着傅博文的视线,脸有些红,“男人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然后,走进浴室把房门给关了过来。

傅博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yy他老婆,有错吗?

嘴角一笑,拉开落地窗上的窗帘,璀璨的阳光照耀,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打开落地窗,走向偌大的外阳台。

这个阳台是他、傅文渊、傅正轩和秦高四个人公用的,阳台很大,像一个后花园。他们四个人其实很少在阳台上逗留,平时大家都很忙,闲下来的时候,也都是在自己的房间,所以他这么难逢难遇的走出外阳台碰到安筱,确实是他始料不及的。

不得不说,结婚这一个月以来,他几乎刻意在回避她。

总觉得……

无论如何,也会有些不自在。

此刻,他抿了抿­唇­,很自然的准备回房。

“博文。”安筱突然叫住他。

傅博文停了停,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还好吧。”安筱看着他,望着他,脸上有些忧伤。

傅博文抿了抿­唇­,点头。

“你真的很喜欢晚晚啊。”她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满是伤。

傅博文转移视线,他其实不太喜欢应对这些,心里会觉得很不舒坦。

“为什么不问问我和文渊怎么样?”安筱扬着­唇­,笑问道。

“你们怎么样?”

“我都没有和文渊同房。”安筱看着他,一字一句。

傅博文看她。

“真的,但是文渊的妈妈居然让我去医院看到底怀孕没有。”安筱看着他,眼眶莫名有些红,“真不知道,为什么就让自己变成了这 ...

(个样子。”

“安安。”傅博文叫住她。

安筱看着他。

“离婚吧,这里不适合你。”

“不。”安筱摇头,“能够和你更进一步,就是最适合我的地方。你看现在,我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你从隔壁房间走出来,就这样,就好。”

“安筱。”他叫她的全名。

他在很明显的拉远她的距离,“这样,只会让我,再也不会打开这扇窗户。”

说完,傅博文走进了房间,然后关上落地窗,拉上了窗帘。

安筱就看着傅博文,看着他冷漠的背影。

她觉得眼眶有些红,是真的有些红。

为什么,把自己变得这么难堪了,还是不能够得到他的眷顾。

上天对她,果然不是很公平!

傅文渊从房间里面出来,他嘴角挂着一抹笑,邪恶中带着冷凉。

“在难过?”他问她,冷笑着问她。

安筱把自己的欲留出来的眼泪咽了回去,她回头,看着他,“你觉得我很笑是吗?”

“当然不。ww”傅文渊嘴角的笑容更深了,“越是这么被伤害,我越是喜欢。这样,你心里的仇恨不就会更深,不就和我的战线越来越统一。”

“你就这么这么有自信,我会什么都听你的?”安筱扬眉。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傅文渊一字一句。

安筱看着他,然后,转身。

“安筱。”傅文渊叫她。

安筱回头,“你考虑一下,我们要不要,要一个孩子。”

安筱抿着­唇­,“不要。”

傅文渊眉头一紧。

“至少现在,不要。”安筱说完,大步离开。

傅文渊的眼眸越来越深。

现在,也就只是现在而已。

他嘴角的笑,越来越邪恶。

……

傅博文回到房间。

程晚夏坐在大床边上看着他。

傅博文抿了抿­唇­,“你看到了。”

“看到了。”程晚夏说。

“我和她没什么。”

“我知道。”

“那你还摆这么一个脸­色­。”傅博文走过去,亲昵的把她搂紧怀抱里。

他其实真的很怕她生气,很怕她误会。

这段婚姻来之不易,他总是患得患失。

“我知道你们没什么,但并不代表我就会很高兴看着你们在一起。”程晚夏顺势的躺在他的怀抱里,“以后,不要和她单独在一起,我不想要看到。”

“好。”傅博文甚至没有犹豫的点头。

“不早了,我们下楼吃饭吧。”程晚夏从他怀抱里挣脱开。

“晚晚。”傅博文看着她。

程晚夏回视他。

“你爱我吗?”他问她。

她从来没有说过爱他。

她只答应嫁给他。

程晚夏看着他。

两个人僵持了半分钟。

傅博文突然一笑,“没关系,我可以等。”

说完,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程晚夏看着他的背影。

她承认,刚刚那一秒,她什么都说不出口,不管是一句简单的“嗯”、“是”或者仅仅点一下头,她没有给他任何一个表情。

不敢说出口。

不敢。

……

傅家别墅。

一家人一起吃着早饭。

今天难得的,所有人都在。

包括傅正天,丁小君,黄良菊,章清雅,傅正轩,傅博文,程晚夏,傅文渊,安筱,傅子姗,秦高,傅子瑾。

满满一桌人。

“大哥,我准备结婚了。”安静的饭席间,傅正轩突然说道。

“哐、哐。”

是碗突然掉在桌子上,碰触的声音。

所有人的视线看着那个方向。

傅子姗自若的把饭碗重新端起,连句客套的抱歉都没有,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早餐。

“你这孩子怎么吃个饭都不消停。”章清雅有些严厉的骂着自己的女儿。

傅子姗放下饭碗,“我吃饱了。”

说完,径直离开,没有想过得到任何的允许。

“傅子姗。”章清雅恶狠狠的喊着她。

傅子姗当没有听到,上了2楼。

傅正天看了一眼傅子姗,对着章清雅,“子姗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你当妈的到底是怎么教育的。”

“正天,我……”

“子姗的脾气都习惯了,正天你也别生气,必定还小。”丁小君打圆场。

富贵人家的夫人,最会做表面功夫。

“27岁的人还小!稍微成熟点的婚都结了。”傅正天口吻严厉。

章清雅不敢说一个字。

一直以来,在这个家里,她都是最懦弱的那个。

“说来,子姗是应该说得亲事了。”丁小君很深明大义的说道,“三妹,这事儿你得放在心上,别把子姗拖成了大姑娘,让人笑话。”

“不是我不愿意,我都给她安排了好几场相亲了,每次都说忙不去。”章清雅也很委屈。

“这事儿,我再想想办法。”丁小君想了想,把事情揽了下来。

傅正天对于丁小君的说法赞成的点了点头,转眸看着傅正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昨天和宁沫商量了一下,最近的好日子,都行。”傅正轩开口。

昨晚上,某人让他早点把婚结了。

他就半夜了给宁沫发了短信。

宁沫说,随便。

不知道是不是睡迷糊了随便敷衍他的,反正,他就当真了。

“给爸说了吗?”

“还没来得及。”

“你今天给爸爸说一声,其他事情交给你大嫂。”

“谢谢大哥,谢谢大嫂。”傅正轩感激的一笑。

“都是一家人,别说这些。”丁小君连忙说着。

“大哥,我和宁沫商量了一下,结婚后我们就搬出去住。”

“这事儿,得给爸爸说,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傅正天说道。

“嗯。”傅正轩点头。

今天他刚好轮休,就把事情定了吧。

早饭之后,各自离开。

程晚夏和安筱,丁小君,黄良菊三个人去了市中心医院。

医院人很多。

不过他们有特殊通道,很顺利的不用挂号不用排队,直接面见最优质的医生。

表明来意之后,护士小姐就非常温柔的带着她们去抽了血,据说比验尿液更准确。

安筱一直都是很淡定的。

...

因为结果,她清楚得很。

反倒是程晚夏,还真的有些稍微紧张。

在等待的过程中,程晚夏突然接到了卫小小的电话。

这段时间卫小小有些忙,忙着招呼她的那些新人,很少这么主动打电话来搭理她。

她走向一边,接起。

“晚晚。”

“嗯?”

“看新闻了吗?”

“怎么?”程晚夏眉头一蹙,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儿。

“你昨天去北京做宣传了吧。”

“嗯。”

“今天有新闻说你留恋言爵,为了钱才嫁给傅博文。”

程晚夏眼眸一深。

昨天那个记者。

“这个曝出来,对你现在处境很不利吧。”卫小小担忧地说着。

程晚夏没有说话。

只觉得以后说话做事,还得更加谨慎才行。

“小卫,没什么事,你也别担心我,我知道怎么解决,还是老样子,你这边给我安排点水军。”

“嗯。我知道。”卫小小说着,“不过晚晚……”

“程晚夏。”丁小君突然叫她。

程晚夏整个人一怔,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是有结果了吗?

她连忙说着,“小卫不说了,先挂了。”

然后,也不管那边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走过去。

丁小君脸­色­不是很好,程晚夏心里一紧。

丁小君把报告拿给她,甚至是扔的,“没怀上。”

程晚夏抿着­唇­。

也有些失落,但没有表现出来,明白的知道现在说什么,丁小君都会觉得刺耳。

“她呢?”程晚夏看着安筱。

“也没怀上。”丁小君说着。

还好没怀上,怀上了,丁小君才要呕死!

四个人从医院的vip通道离开。

丁小君似乎是在给傅正天打电话,态度很好,口吻就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太太,非常体贴好听的说着,这次没有怀上,这才刚进门,是这样的,过段时间再来检查就好了,而且两个人都还年轻,也就是早晚的事情,你别担心这些,我会给她们再好好说说的……

程晚夏真的觉得,能够做到丁小君这一步,确实不容易。

几个人坐着车离开。

安筱一脸淡定。

程晚夏也一脸淡定,伴随着些失落。

丁小君和黄良菊的脸­色­都不太好,但又想到两边都没有怀上,稍微平衡了些。

“晚晚,昨天你在北京做宣传的时候真不应该提到言爵,现在被拿来做文章了,这些人真是抓住点蛛丝马迹,就不放过。”安静的车内空间,安筱突然开口。

丁小君眉头一紧,“什么新闻?”

“啊,也没什么,就是写乱七八糟的,娱乐圈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的事情都得乱吹一通。”安筱故意在掩饰。

其实所有人明白,掩饰得越做作,就越容易引人怀疑。

“把新闻拿给我看看。”丁小君口气很笃定。

安筱有些犹豫,还是把自己的手机递上。

丁小君翻阅着里面的内容,越看脸­色­就越难看。

程晚夏就看着她们,抿着­唇­,淡定的看着她们。

安筱,真是一分钟也不会忘记来诋毁她。

丁小君看完后,脸­色­很冷。

整个车内没人再多说一句话。

程晚夏看到安筱和黄良菊对视了一眼,那个表情,不言而喻。

车子一路驶进傅家别墅。

几个人下车。

丁小君冷冷的对着程晚夏说,“你给我来。”

程晚夏看了一眼安筱,看着她嘴角边那抹明显的幸灾乐祸。

她跟着丁小君走进丁小君的卧室。

丁小君和傅正天的卧室是整个傅家别墅最大的一间,装修得相对而言比较厚重和古典,程晚夏走进去的时候,觉得古­色­古香中,带着一种莫名的压抑,应该是房间太规矩了,规矩到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不必要的装饰。

程晚夏站在里面,手足无措。

丁小君看着她,“程晚夏,我记得你们第一天进门的时候我就说过,傅家是大家族,在上流社会都是有头有脸的角儿,不是你可以随便小打小闹的地方,你现在惹出些纰漏,是准备让谁来给你收拾烂摊子!”

程晚夏抿着­唇­,“我和言爵不是外界传的这样。”

“我不管你怎么样?你现在就是在给傅家抹黑。”

程晚夏有些怒气,“我怎么抹黑了?在我嫁给你家傅博文之前你们傅家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有多少绯闻!我随便说一句话都会被媒体夸大其词的说得天花烂醉!我能够控制什么吗?”

“你不能控制?!你就不会管住你的嘴?!没见着安筱在外头乱说什么,没见着安筱被媒体乱写什么,我真是奇了怪了,博文怎么就会和你结婚!”丁小君口气一直很恶劣。

程晚夏忍了又忍,“妈。我既然和博文结了婚,我就是想着和他好好过日子。我知道你现在一直都不喜欢我,觉得我没资格嫁进傅家。”

丁小君看着程晚夏,觉得她倒是还有自知之明。

“但有一点我还是得提醒你,我既然已经嫁进来了,我既然已经是你的儿媳­妇­了,你不觉得,我们就应该联合起来,一致对外吗?你就没发现,我们经常被二妈和安筱挑拨吗?你就没想过,挑拨了我们的关系,受益的到底是谁吗?”程晚夏一字一句,在引导她。

丁小君突然一怔。

这么一想,确实上了黄良菊的当!

那两婆媳不知道暗地的都有些什么勾当,老是故意来挑拨离间。

挑拨了他们的关系,还引起她们自相残杀。

果然,她还真的不能小看了黄良菊和安筱。

曾经一直以为安筱是一个听话的孩子,虽然最后没能够嫁给傅博文,但内心多少还是对她有点感情,平时在傅家也多照顾到她,尽管在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会以自己的利益为主,但却真的没有故意为难过她。

现在想来,自己是太轻敌了点。

“妈,不管你喜不喜欢我,事实就是这样。我知道昨天我做宣传的时候回答的问题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必定我也才嫁进傅家,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不可能一时之间就什么都会了,但是我会努力。而在这一段时间,我也希望妈你能够给我支持。”

“程晚夏。”丁小君说,“就如你说的,你现在是我的儿媳­妇­,我们确实不应该互相排斥。今天的事情我不追究,甚至会帮你删除这条新闻,但是以后你得多方面注意,不能落下什么把柄。傅家的情况你可能也了解一些,我不详细给你说什么,你只要记住一点,王者才能够站到最高端的位置。”

...

( “是。”程晚夏点头。

暗自松了一口气。

总算,丁小君被她说服。

不管以后怎么样,至少丁小君目前会站在她这边。

她生活在这样复杂的环境下,拉拢关系,应该是最重要的事情!

还好,丁小君确实不笨。

在傅家这么多年,不用说太多,丁小君比任何人都懂。

“程晚夏。”丁小君突然开口,“怀上傅家的第一个孩子,是你目前最主要的事情,你知道我的意思!”

程晚夏抿­唇­,“我知道,我会努力。”

“没什么事情了,你先出去吧,我要静静。”

“是。”

程晚夏走出丁小君的房间。

她深呼吸。

总觉得和丁小君在一起,确实压抑。

她抿着­唇­,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

安筱迎面而来,看着程晚夏,嘴角一笑,邪恶无比。

程晚夏就看着她,看着她从她身边自若的走过。

有这么高兴吗?

这么点,就能有这么大的成就感?

程晚夏讽刺一笑,安筱应该不知道,这件事情还让丁小君明白了她到底是样什么人了!

要是安筱知道了,也会悔死吧!

她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正准备躺床上休息时,听到了外阳台上敲落地窗的声音。

程晚夏纳闷,拉开窗帘,看着站在落地窗前面的宁沫。

程晚夏打开落地窗,“你怎么在这里?”

“和正轩谈结婚的事情。”

“哦,今天上午听小叔说起过。”程晚夏似乎才想起,她看着宁沫,“听博文说,你们不相爱。”

“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和博文这么幸福吗?”

程晚夏没有说话。

因为目前,至少目前,她是觉得挺幸福的。

“谈好了吗?什么时候结婚?”

“下个月吧,具体时间等长辈定。”

“哦。”程晚夏点头。

“你现在是在敷衍我吗?”宁沫皱眉看着她。

程晚夏纳闷。

“一副不想搭理我的样子。”

“没有,就是觉得一天很累。”程晚夏很直白的说着,“傅家让人很累。”

“所以我和正轩商量好了,结婚后就搬出去住。”

“那很好。”程晚夏示意她坐在房间的沙发上,她也挨着坐了过去,“其实小叔人不错。”

“我知道,要不然不会同意嫁给他了。”宁沫无所谓的说道。

“你有喜欢的人吗?”程晚夏突然问她。

宁沫看着她,“该不是在怀疑,我看上你家傅博文了吧。”

“女人的感觉很准的,特别是对自己最在乎的男人,所以我能够感觉到,你对博文,没有所谓的男女之情。”程晚夏开口。

“倒不傻。”宁沫红艳的嘴­唇­一勾。

“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答案。”很明显,宁沫不想回答。

“如果你有喜欢的人,你就不用和小叔将将就就,我猜想你要么就是喜欢上一个不能喜欢的人,要么就是你没有喜欢的人,以你的­性­格,不像是愿意屈就于商业联婚的人。”

“你现在是在分析我的­性­格吗?”

“不是,我在分析你的为人。”程晚夏一字一句。

宁沫看着她。

“我在想,你到底是敌是友。”

宁沫嘴角蓦然一笑,缓缓地说道,“非敌非友。”

“我其实在那次去机场接你的时候,就对你产生了兴趣,所以稍微对你做了一些了解,当然,很皮毛的一些东西,大抵就是你的家世背景,你的学历能力等,我听说你们宁家只有你个女儿,早晚会继承家族产业,而你身后庞大的企业支撑对傅家来说就是一块肥­肉­,能够拉拢你,对我,对博文都有好处。”

“才一个月,就这么清楚在豪门生存需要些什么了。”宁沫笑着,话语中倒没有半点讽刺。

“不管怎样,不是友,但愿也不会成为敌。”程晚夏说道。

宁沫耸肩。

她是一个很随­性­的人,在最后的关头会倒向谁,谁都说不准。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其实就如程晚夏对她的说那样,她对程晚夏也很有兴趣,所以从傅博文口中吐出这么一个名字时,就刻意的关注过她,她一直都觉得,程晚夏绝对不是娱乐圈被人说的那种没有半点思想,相对的,这个女人,比她想象的还要聪明。

她走出外阳台,准备回到傅正轩的房间。

今天来和傅正轩的爸爸说了结婚的事情,傅老爷子满口答应。

这门婚事,就是傅老爷子做成的,一直以来傅老爷子都很坚持,宁沫也知道,傅正轩在傅家没有地位,傅老爷故意不会给他地位,变相的,其实是在保护傅正轩。

傅正轩没有背景,他也已经年迈,不可能还能够偏袒得了谁,所以把傅正轩设定到这么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中来,不会给傅正轩带来任何麻烦,想来是用心良苦。但总不能让他一直生活在傅家的­阴­影之下,有一天总得自己走出去。

所以,仗着傅正轩是傅家子孙,给他选了这么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不管以后怎样,傅正轩这辈子衣食无忧。

傅老爷子的心思,大家都明白。

傅正轩最明白。

所以他不太反抗,尽管不喜欢,但也能够将就。

“小沫。”突然,有人叫她。

她回头,看着傅文渊。

傅文渊,傅正轩,她,三个人同龄,相比起和傅子姗,他们三个才是真正的一起长大,读一个学校一个年级一个班。

傅文渊和傅正轩关系一直一般,不温不热的。

而她就徘徊在他们两人之间,对谁都热情似火。

“文渊。”她抿着­唇­,微微一笑。

“听说,是要结婚了吧。”

“嗯。”

“恭喜。”傅文渊嘴角一笑。

“嗯。”宁沫回笑。

“文渊,这就是宁沫吗?小叔的未婚妻。”从傅文渊的身后,走出来一个女人。

“安筱,你忘记了,你结婚的时候我们才见过,第二天我也来见过你,你就忘记了。”宁沫看着她。

安筱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说道,“结婚那段时间太忙……”

“没事,我能够理解。”总觉得在他们面前,宁沫就不太像原来的自己。她觉得有些不自在,“我去找正轩了。”

“好。”傅文渊笑着点头。

宁沫走回傅正轩的房间。

她深呼吸,摸着自己的有些乱跳的心口。

傅正轩看着她,“见到文渊了?” ...

“你怎么知道?”

“很明显。”傅正轩嘴角一笑。

宁沫咬着­唇­。

“这么多年了,还放不下吗?”傅正轩问她。

“或许吧。”宁沫耸肩。

她没有可以放下,也没有可以放不下。

只是很多时候觉得,自己的心太狭隘了,不愿意去彻底的想开一些东西。

“文渊那个人的心思太多了,你还是不要去招惹他的好。”傅正轩提醒。

“我知道。我还没有忘记傅文渊的绰号。”

“嗯?”

“老狐狸。”

傅正轩笑了笑,“亏你还记得。”

“不早了,我们出去吃饭吧。”宁沫提议。

“不在家里吃?”

“不想在这里吃,刚开始以为傅文渊在上班,今天居然在家,看着他别扭。”

“是你自己想多了,文渊都结婚了。”

“我执拗行了吧。”宁沫翻白眼,“那你到底陪我出去吃不?”

“走吧。”傅正轩无奈的答应。

两个人亲密的走出房间。

傅子姗似乎也准备出门,在走廊上碰到他们。

傅正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倒是宁沫开口说道,“你要出去吃饭吗?”

“恩。”

“有约吗?”

“嗯。”

“真是遗憾,这么久没单独一起吃过饭,本来想要找你叙叙的……”

“我很忙。”傅子姗直接打断她的话,“而且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叙的,能够说出来的事情,都是我不想回忆的事情,必定白天鹅和丑小鸭是有区别的。”

宁沫就看着傅子姗大步的走了。

“你妞儿,还是这么有个­性­。”宁沫感叹。

傅正轩看着傅子姗的背影,没有说话。

“不过我这人也真是挺奇怪的,每次都在傅子姗这里碰一鼻灰,每次还这么三番五次的去招惹她。”

“你找虐呗。”傅正轩笑着说道。

有时候觉得,能够自我虐虐也不错。

宁沫白了一眼傅正轩,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离开。

其实就算没有爱情,他们的感情也不差。

……

傅文渊和安筱的卧室。

他们不睡一张床。

傅文渊每晚都睡沙发。

此刻,傅文渊坐在沙发上,安筱坐在床边。

傅文渊在抽烟,一口一口。

“宁沫是不是喜欢你?”安筱问他。

傅文渊眼眸一紧,没有说话。

“沉默就是默认?”安筱嘴角一笑,“但是你应该不喜欢宁沫吧。”

“不喜欢。”傅文渊很肯定。

准确说,他不喜欢任何人。

“其实宁沫不错,对我们挺有帮助。”安筱很直白。

傅文渊把狠狠的吸了一口,把烟蒂熄灭,“我会考虑。”

安筱嘴角一笑,“今天去检查的结果是,我和程晚夏都没有怀上。”

“那挺好。”傅文渊点头。

免得,又得想更多的法子。

“我其实一直都很好奇,你为什么非要和傅博文对着­干­?就因为你不是长子不能继承傅家的企业吗?傅正轩不和你一样吗,他的心态就比你健康多了。”安筱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的事情我不想多说,能够知道就知道,不能够知道就算了。还有安筱,我早上给你说的,要不要生孩子的事情,我希望你认真考虑一下,总有一天程晚夏会怀上,总有一天会成为我们的威胁!而且为傅家传宗接代,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傅博文不能有后,那么我们……”傅文渊眼眸一深。

安筱疑惑了两分钟。

什么叫做“如果傅博文不能有后……”

她整个人一怔。

傅文渊的意思就是……

傅文渊点头,表示她的揣测都是正确的。

这段时间以来,两个人渐渐磨合,倒也真的默契了很多。

可是猜到了,安筱却有些犹豫了。

什么事情她都还能够做,但是威胁到生命的东西,她自认为自己下不了手。

每个人都有雷区,而她的雷区,就在这里!

“没关系,我有时间等你想通。”傅文渊看着她,“在结婚前我就答应过你,不强迫和你发生关系,允许你随时终止这段婚姻,这些,我都做得到。可有一点我得提醒你,我给任何人的机会,都只有一次!”

安筱抿着­唇­。

很多年后,她回忆曾经的种种时。

应该也会记得傅文渊说这句话时,那邪恶又让人心颤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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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个女人一台戏 恩很宅

( 傅正轩的婚礼就这么定了下来。『』

下个月16日,据说是黄道吉日。

这段时间傅家的喜事似乎是有些多了。

傅博文和傅文渊的婚礼还没有过多久,又来了这么一桩!

还没消停的傅家,又这么热闹了起来。

傅博文这段时间还是那么忙,说是有一个大项目在和意大利那边的一家公司谈,那边的条件有些苛刻,但为了打通意大利的海外市场,再难做的事情,也得做成。

程晚夏这几天就忙着帮傅家的人做傅正轩的婚礼。

也就打打下手,没做什么实际有意义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真正要结婚的那两个人,反而还没有旁人的兴奋和ji情,所谓的豪门联婚,可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程晚夏今天接到王小佳的电话。

王小佳那个闲的蛋疼的富少­奶­­奶­无聊到抓狂,约了她和卫小小一起吃饭。

她看了看时间,简单的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傅家大厅中很多人,据说是婚庆公司的今天过来定最终的方案,傅正轩和宁沫都在,还有傅家的长辈些。

程晚夏对傅家长辈打着招呼,很面子功夫的恭喜了一声,往外走去。

丁小君看着程晚夏,脸­色­不是很好。

黄良菊­阴­阳怪气的说道,“晚晚朋友真多,不管什么时候都往外走,现在大家都忙成这个样子了,还两袖清风的。”

丁小君冷了冷脸,“年轻人,总得有点自己的事情。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还不够吗?反而人多口杂的,还做不好。”

黄良菊不舒服的抿了抿­唇­,转头和安筱看了一眼,脸­色­不好的没多说。

宁沫看着她们,低低的笑了笑。

傅正轩看着宁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宁沫其实挺适合在傅家生存的。

……

程晚夏刚走向傅家车库,就碰到傅子姗停好车准备回去。

傅子姗看着她,“你要出去?”

“嗯。”程晚夏直接走向傅博文那辆红­色­玛莎拉蒂。

结婚的时候,傅博文就把自己的车钥匙给她了,说她喜欢开哪一辆都可以。她那个时候看着那一串车钥匙时就挺惆怅的,想起5年前自己还一无所有时,总是憧憬自己可以坐上,就仅仅是坐上傅博文任何一辆轿车就行,从没敢奢望过。

现在,这些车子就全部送到了她的面前,任由她挑选。

“他们还在商量傅正轩的婚礼?”傅子姗继续问道。

程晚夏觉得傅子姗有些奇怪,平时也不太爱搭理她,这会儿这么热情是怎么个情况,她转头看着她,“嗯,婚庆公司来了,在谈最后的细节,怎么了?”

“哦。”傅子姗淡淡的应了一声。

程晚夏觉得傅子姗有些奇怪,但也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只觉得她好像对傅正轩的婚礼关心得有点多,平时她对谁可都是一副不愿意搭理的表情。

“程晚夏。”傅子姗突然叫住她。

程晚夏觉得今天的傅子姗真心有些奇怪。

“你去和谁一起吃饭,傅博文吗?”

“不是,我和卫小小还有王小佳。”

“我跟着一起去,不介意吧。”傅子姗问她。

程晚夏抿着­唇­,皱着眉头看着她。

“你的沉默我就当默许了。”傅子姗很自在的走向玛莎拉蒂,直接坐在副驾驶台,还非常规矩的把安全带系上,“还不上车?”

程晚夏从愣怔中反应过来,她坐进驾驶台,启动车子,离开。

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怎么说话。

程晚夏瞄了几眼傅子姗,没忍住,问道,“子姗,你是很介意傅正轩结婚吗?”

“没有。”傅子姗一口否认。

“就是觉得人太多看着心烦而已。”傅子姗解释。

总觉得解释得有些牵强。

程晚夏皱了一下眉头。

傅博文和傅文渊结婚的时候,虽然没见着她多热情,但不像这么,排斥!

程晚夏其实很多时候都挺讨厌自己,太过敏感的个­性­。

她不打算再多问,开着车直接往目的地驶去。

“江南”小店。

算得上比较小资的一个餐厅,餐厅里面的装修很是典雅,就跟乾隆时期,电视上看到的江南小店的感觉一样,带着小清新的格调。

王小佳和卫小小都已经到了,坐在包房里面看着程晚夏的到来,王小佳正准备冷嘲热讽一番,就看着跟着后面走进来的傅子姗。

“这不是傅家大小姐吗?”王小佳声音有些大的说道。

认到傅子姗,那也是去参加程晚夏的婚礼时,当时她就觉得这妞有些眼熟,在卫小小的提醒下才知道,这妞是前些年和程晚夏一起租房子的人,没想多几年不见,摇身就变成了傅家大小姐。

果然是笼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傅子姗睨了一眼王小佳,说道,“土豪金。”

土豪金!

王小佳整个人就从座位上给蹦了起来,“你说谁土豪金了,你说谁啊!”

卫小小拦着王小佳。

程晚夏就知道傅子姗就不是一安分的人,她就觉得让傅子姗来参加他们的聚会,绝对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坐这边吧。”程晚夏带着傅子姗坐在离王小佳最远的恶距离。

王小佳看着傅子姗,脸­色­一直不太好,口里碎碎念念叨,“我们聚餐,你把你小姑子叫来做什么,不会是你婆婆不放心,带一个监视器吧。”

“小佳你少说两句。”卫小小拉了拉她。

王小佳翻白眼,她才不要少说。

她就是不喜欢面前这个女人,就是不喜欢!

“土豪金。”傅子姗不怕死的继续开口。

“我说傅子姗,你……”卫小小死命的拉着王小佳,使眼­色­给程晚夏。

程晚夏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她看着傅子姗,“子姗,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

“拼酒怎么样?你赢了我就不叫你土豪金。”傅子姗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

“你丫的今天就是出来挑衅的是吧。”王小佳推开卫小小,一副欲大­干­一场的样子。“说吧,你想怎么喝?”

傅子姗把服务员叫了过来,开了一瓶水井坊,“白的如何?”

“我没意见。”王小佳最经不住的就是挑衅。

卫小小和程晚夏对视,觉得这聚会都给搅和了,但两个人都非常识趣的没有多说,就怕殃及鱼池。

“一次半杯。”傅子姗让服务员给王小佳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转头看着卫小小和程晚夏,“你俩喝不?”

程晚夏和卫小小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的摇头。

...

(王小佳眉头一紧,“不喝酒算什么聚会,都给倒上倒上。”

对着服务员一阵吆喝。

服务员连忙都给倒满上。

“傅子姗。这也不是咱们第一次喝酒了,5年前喝过一次,我记得,那次晚晚被提名最佳女配角。话说晚晚这么多年,都是被提名没得过奖是不是?”王小佳突然转头看着程晚夏。

程晚夏觉得她丫的话题跳跃得太快了。

“每次都给那安贱人得奖,想起就不痛快。”没得到程晚夏的回答,王小佳自顾自的说道。

程晚夏看着王小佳,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单纯得过头了,老是往她伤口上撒盐。

“你废话怎么就那么多,喝酒就喝酒,半杯就半杯。”傅子姗突然说道,似乎没什么耐心。

王小佳哪里经得住傅子姗的激,一口喝了一大半。

程晚夏和卫小小目瞪口呆的看着王小佳。

王小佳的酒量还行,但是真这么喝,也就最大两三下的功夫。

还没来得及感叹,傅子姗也喝了一大口,一大半下了肚子。

程晚夏和卫小小非常只觉得,闷着头吃饭。

“继续吗?”王小佳缓和了一下,问道。

傅子姗看着她,正准备端着酒杯­干­时,程晚夏一把抓住她的手,“今天来聚餐不是想把谁喝醉的,你俩也别逞强了,大家就是一起说说话,先吃点菜,慢慢喝。”

卫小小也抢下王小佳的酒杯,让她赶紧吃点东西。

傅子姗和王小佳刚刚那一下也确实有些猛,两个人最后在程晚夏和卫小小的劝说下,开始吃东西。

饭桌上气氛还好,喝着酒,吃着菜,甭说多惬意了。

何况,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么四个女人,肯定都是叽叽咋咋个不停。

“晚晚,你嫁给傅博文到底幸福不?”王小佳突然问道,眼里已经有些朦胧了。

虽然没有像刚开始那么喝,但王小佳和傅子姗还是有些争锋相对的,两个人喝了不少。

“挺好。”程晚夏回答,没什么其他表情。

“我一直好奇,你到底喜欢言爵还是傅博文?”话一出,三个女人都直愣愣的看着她。『』

程晚夏嘴角一笑,“都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些做什么。”

婚都结了,说这些都很多余了吧。

“其实你喜欢的就是傅博文吧。”王小佳很肯定。

程晚夏也不否认。

喜欢吧。

应该很喜欢的。

对于言爵,也应该喜欢过。

她觉得自己挺矛盾的,所以不爱回答这些问题。

“你说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上李大国。”王小佳突然眼眶有些红。

程晚夏从头到尾都没有喝酒,她的理由是造计划,所以她就这么清醒的看着王小佳红透的眼眶,以及有些难受的表情。

卫小小转头看着王小佳,没什么情绪,低着头,吃菜。

“为什么你要喜欢李大国?”傅子姗问道。

“因为李大国是我老公啊!你不知道吗?我们结婚很久了。”王小佳对着傅子姗。

“哦,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平时很少看新闻,也不喜欢关心别人的事情,“既然不喜欢,­干­嘛结婚。”

王小佳没有说,只是沉默着,眼眶通红。

“我知道了,联婚是吧。”傅子姗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怎么就给某人一个样,半点脾气都没有。”

“你说谁没脾气了?”王小佳又雄赳赳起来。

“反正没说你。”傅子姗翻白眼。

“你俩别吵了。”程晚夏实在有些受不了,她对着王小佳,“你是不是又和大国闹矛盾了。”

“没有,我俩挺好。”王小佳说道,“我只是担心,我要给大国戴绿帽子了。”

话一出,激动的不是程晚夏,反而是卫小小,她猛地看着王小佳,“你丫的撞邪了吧,那顶帽子都能随便给人戴的吗?!”

声音,何其的大!

口气,何其的怒!

王小佳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卫小小。

程晚夏和傅子姗也看着她。

卫小小的怒气似乎没有半分减弱,她看着王小佳,“你是不是又和唐超勾搭上了?”

王小佳看着她,缓缓的点头。

“你是没有脑子吗?你居然有和唐超那个渣人在一起!”

“你不要这么说唐超,唐超现在对我挺好的……”王小佳有些委屈的说道。

“他怎么对你好了,你说啊,她怎么对你好的!他丫的当初伤你伤得那么深的时候,你想过是谁带着你走过来的!你丫的真是白眼狼!”卫小小的声音无比高昂。

三个人继续目瞪口呆的看着卫小小。

傅子姗突然冒出一句,“卫小小你是喜欢李大国吧!”

程晚夏觉得傅子姗那个乌鸦嘴。

她都憋了这么久不敢说出来的话,就被她轻而易举的给说了出来。

王小佳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卫小小,“你喜欢大国啊?”

卫小小把脸扭向一边,似乎故意在掩饰什么,“我怎么可能喜欢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上去就没有正经,长得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的花美男团可比他以后优秀多了!”

王小佳看着她,对于她的解释,抱着不相信的神­色­。

“你看着我做什么,怀疑我吗?我要喜欢李大国我早就勾搭她了,我又不矜持,我他妈的睡的男人多得多了,犯不着对李大国死皮赖脸的!”卫小小翻白眼。

“其实大国人挺好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给你做做媒……”王小佳很认真的说道。

一边是自己的姊妹伙,一般是自己真的觉得不错的兄弟,两个人要能在一起,她倒是真的很乐意。

而且这样,让她也可以……

她抿着­唇­,实在是不敢想下去。

这段时间唐超追她追得很紧,她其实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但是每每回去看着李大国,每次到嘴边的话就都给咽了下去。

她其实这段时间过得很纠结,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选择。

“王小佳,你说出这样的话,到底考虑过大国的感受没有!”程晚夏都有些怒了。

怎么王小佳这个人就这么死心眼!

王小佳觉得自己也很委屈,本来自己心里所想自己都觉得不对,被最好的朋友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也会很难受。

她咬着­唇­,“我就是喜欢唐超,就是很喜欢他,怎么办?”

“你到底清楚唐超是一个什么人没有?现在他一无所有了就来找你,你就把这双烂鞋子给捡了起来,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程晚夏有些恨铁不成钢。

王小佳眼眶红着红着就哭了出来。

...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会这样,她也知道可能唐超动机不纯,但是……

她就是控制不住。

她很喜欢很喜欢!

就算被唐超再骗一次,她也舍不得拒绝。

程晚夏看着王小佳哭得有些伤心,转头看着卫小小,觉得自己是不是说得太重了,她抿了抿­唇­,“小佳,你先别做决定,找个时间,和大国好好谈谈。”

王小佳泪眼朦胧的望着她。

“看看大国的意思,你也别自己东想西想,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我怎么给他谈?我总不能说我喜欢上唐超了,要和他离婚吧!我觉得这样的我对不起他,一点都仗义!我是真的很想他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人后,再离婚的。但是他就这么死心眼,老是只喜欢安筱一个人。”

“那你想过,他喜欢上你没有?”

“不可能!”王小佳非常直白的说道,“李大国真的不可能喜欢我。”

“你不问他,你怎么就知道他不喜欢你。”

“我感觉得出来。”

“你的感觉到底什么时候准过?!”程晚夏实在不想打击她。

很明显,王小佳还是被打击了。

眼泪三个四个不停地往外飙。

程晚夏叹气,口气温和了些,“你别哭了。”

王小佳吸吸鼻子,“我控制不下来,我一想到李大国和唐超我就想哭。”

“那你哭吧。”程晚夏也没什么好劝的了。

至少在王小佳这边,劝不动了。

傅子姗一个人喝着酒,吃着菜。

她实在是对别人的故事兴趣不大,她听着有些打瞌睡,她就自己吃自己喝。

这些三角恋四角恋神马的最无聊了!

“子姗,你都喝多少了!”程晚夏回头,就看着傅子姗旁边放着的那个白酒瓶都空了。

明明记得还有大半瓶的!

傅子姗看着瓶子,看了一眼程晚夏,“就喝了一点。”

“你喝醉了回去你妈看到了,我怎么交代!”程晚夏觉得头真的很大。

她不想在傅家这么惹麻烦。

“没醉,清醒得很。”傅子姗说话,口气还真的很清醒的样子。

“你不能再喝了!”程晚夏把她的酒杯拿过来。

傅子姗看着那个酒杯,眼前其实是有些模糊的,但意识还清楚得很。

她靠在椅子上,看着王小佳还一个人在那里哭得撕心裂肺的。

她觉得心情很烦躁。

就这么丁点大的事情,需要哭得这么凄楚吗?!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脆弱。

她咧了咧嘴,“土豪金,你别哭的这么惨行不行?世界上比你命苦的人多得多,你就在这里无病呻吟什么啊!”

“你都不懂我,你凭什么说我!”王小佳继续哭。

“不就是喜欢一个人,得不到吗?!这到底多大回事儿啊,我就喜欢一个我这辈子就不可能得到的人,别说得到了,摸都不能摸,我还不是这么过着,早上起床,晚上睡觉。”

“你喜欢谁啊?”天生的八卦心依然存在。

“说了你也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得不到?”王小佳直愣愣的看着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么,“是有­妇­之夫吗?”

傅子姗嘴角突然笑了一下,她很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眼前的画面有些模糊,估计是酒意上头了,“好像是。”

“什么叫好像?”王小佳不屈不饶。

“你说你这人,是不是觉得有人比你更惨,你心情就会好点。”

王小佳瘪嘴。

傅子姗转头对着程晚夏,很认真的说道,“傅博文对你这么好,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程晚夏觉得傅子姗这句话,怎么都不像她平时能够说出来的正常话,她觉得,这妞估计已经醉到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真的,程晚夏,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程晚夏皱眉。

“可惜就是,傅博文是傅家的人,要是不是傅家的,才好。”傅子姗闭上眼睛,她觉得有些晕,她嘴角带笑的说着,“傅家是一个大染缸,傅博文是染得最好的­色­彩!”

程晚夏不知道傅子姗在说什么。

“如果有一天傅博文能够为了你离开傅家,那你就真的,一定要好好的爱他。”傅子姗一字一句,很清楚很清楚的说道。

为什么要离开傅家?

程晚夏嫁进傅家这么久以来,虽然是有些受不了豪门的规矩,自己过得也总是有些言不由心,但还没有到自己不能够想象那么恶劣的地步。

多多少少,她觉得还在她的接受范围内。

“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好人。”傅子姗嘴角一笑,很是开心的样子。

程晚夏觉得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

傅子姗从椅子上起来,“我是去上厕所,不是去吐。”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谁说她要去吐了吗?

傅子姗有些晕的往包房里的厕所走去,关上房门。

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她喝醉了?”王小佳不哭了。

这货还真是,感觉有人比她更惨,她整个人瞬间就平衡了。

程晚夏看着她,“你舒坦了?”

王小佳嘟嘴,“又不是我灌醉她的。”

程晚夏也觉得很是纳闷,自己把自己喝醉的人,不是酒鬼,就是脑袋有毛病。

很明显,傅子姗属于第二种。

“不过话说回来,我之前一直挺讨厌傅子姗的,觉得她是傅家的人,­性­格也有问题,但是现在却莫名觉得,这女人­性­子挺真的。”王小佳有些认可的说道。

程晚夏白了她一眼,“现在才看出来?!”

整个傅家,就只有傅子姗,活得真实。

程晚夏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要不要回去了?子姗也喝醉了。”

王小佳有些意犹未尽,“这才不到9点钟,这么早回去,我又得东想西想的。”

然后转头看着卫小小。

“我随便,明天公司没什么安排,倒是也不急着回去。”

“要不你们两个去玩,我送子姗先回去。”程晚夏说道。

“要不然能怎样!最烦就是清早八早把自己喝醉的人了,真扫兴!”

“我说了要走了吗?土豪金!”傅子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看着她们,口气不好。

王小佳转头看着她。

“你们去哪里,我奉陪到底。”

“子姗,我还是先送你回去。”程晚夏有些严肃。

“你要回去做你的乖媳­妇­你自己回去,反正我都是被傅家放弃的女儿,我不回去,我要玩通宵!”傅子姗高呼。

...

( 王小佳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连忙附和道,“姐陪你。”

两个人莫名的就抱到了一起。

女人之间的友谊。

嗯,说不清楚。

于是,四个人又辗转了另外一个地方。

所谓的夜场。

程晚夏不能坐大厅,于是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豪华包房。

女人在一起,比男人在一起玩得还要没有形象。

程晚夏没喝酒,所以玩不到这么疯。

就看着面前三个女人抱在一起,扭得花枝招展的。

清醒的人和喝醉的人在一起,就跟神经正常的人和一群­精­神病在一起的感觉,完全是无力,加无言!

程晚夏坐在沙发一角,玩手机。

她编辑短信,“还在加班吗?”

“半个小时后回家,想我了?”

“我现在在外面,陪你妹妹疯。”程晚夏看了一眼傅子姗,照了张相片,发了彩信出去。

“看着她别伤着自己了。”傅博文叮嘱。

“没想到你还挺关心子姗的。”

“废话。”

程晚夏低低的笑了笑。

这两兄妹,应该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箭弩拔张吧。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要不要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没喝酒,我还等着和你造计划的。”

“……”

“这几天刚好是我的排卵期,不能错过了。”程晚夏很严肃。

“为夫,遵命。”

“晚晚,你抱着手机笑什么笑?”王小佳一ρi股坐在她旁边,就看着她傻吧兮兮笑得何其开心的样子。

程晚夏把手机放在手提包内,“没有,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都说了通宵了。”王小佳靠在沙发上,看上去也有些高了。

程晚夏看了看时间,11点过了。

她抿着­唇­,觉得和王小佳完全没有任何可谈­性­。

她重新拿起电话,跑进厕所。

“晚晚?”

“你在哪里?”

“我在外面喝酒。”

“那你到浩瀚之巅这边来。”程晚夏说道,“王小佳喝醉了,你把她拧回去行不?”

“好。”李大国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哪个房间。”

“308。”

“好,38房。”说完,李大国就把电话挂断了。

这个李大国,嘴巴不毒都活不下去吗?!

她上个厕所,走出来时,就看着李大国已经出现在包房中了。

这人是瞬移的吧。

李大国看着程晚夏,招呼她坐在他旁边,“我就在你们隔壁,307。”

晕。

“小佳看上去不像是要回去的节奏啊!”李大国看着继续在跳跳唱唱的三个人。

“所以才让你来。”

“我可不强迫她。”李大国表明自己的立场。

程晚夏翻白眼。

“我看这里也没我什么事儿,我还是到隔壁玩去。”说着,李大国就准备走。

“等等。”程晚夏一把拉住他,“我们说说话。”

“怎么了?在傅家被欺负了。”

“你想多了,我就说说你和王小佳的事情。”

“我跟王小佳有什么好说的。”

“王小佳这段时间被唐超追得紧吧。”

李大国抿着­唇­,没说话。

“你就任由……”

“哦,我觉得还好。”李大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你不是说过,不让王小佳跳火坑的吗?”

“那总不能­棒­打鸳鸯吧。”李大国自己倒了一杯酒,自己喝了起来。

“大国,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小佳了?”

“怎么可能!”李大国一口否认。

他怎么可能喜欢土豪金。

他又不缺钱。

“你别在我面前装了,你心里想什么我看得明白得很,我也不逼你承认了,必定你男人的自尊放那里了,不容亵渎。”程晚夏太了解李大国了,她说道,“我说这些,听不听看你自己。”

李大国没有说话,表示程晚夏说的至少有一大半都是猜对了的。

“唐超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大家其实都不清楚,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就真的浪子回头了。就因为这些不确定,总不能让王小佳就这么陷下去。如果你真的不想王小佳离开,你就找唐超谈谈。”

李大国扬眉。

“需要谈些什么我想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你比我聪明。”程晚夏看着他,“这么做,一来可以知道唐超到底怎么想,就算王小佳要和唐超在一起,至少我们清楚唐超的为人。二来,如果唐超经不起这些,王小佳趁早死了这个心,免得以后伤的更深。”

李大国抿着­唇­,依然没有说话。

程晚夏知道,李大国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拍着李大国的肩膀,“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好好珍惜。”

李大国看着程晚夏,转眸看着跳得何其欢乐的王小佳。

王小佳,这个女人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些在意了的!

她不漂亮。

至少不像晚晚,不想其他他玩的那些女人那样倾国倾城。

她­性­格也不是好。

懦弱,没什么主见,有时候还很死心眼。

这样的女人,到底就是从什么时候,让他有些,放不下的!

他抿了抿­唇­,从沙发上站起来,顺手拿走了王小佳的手提包,直接走向王小佳。

王小佳跳得正嗨皮,转头看着李大国,揉了揉眼睛,惊奇的问道,“大国,你什么时候来的?”

“一会儿了。”

“一起跳舞。”说着,王小佳就搂着他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

李大国嘴角一勾,一把抱起她。

李大国坏坏笑着的样子,真的有些好看啊!

王小佳近距离看着李大国,有些失神。

“不早了,回家了。”说着,没等王小佳开口反驳,抱着她就走了。

卫小小和傅子姗就看着王小佳被抱走了。

卫小小看着他们的背影,眼眸顿了顿。

程晚夏把她们的手提包递过去,“不早了,都散了吧。”

“嗯。”卫小小点头,没什么表情。

傅子姗有些不想走,“说好通宵的,这个女人,真不守信。”

程晚夏拉着傅子姗,“真的很晚了,马上12点了,再不回去,你妈又得吵了。”

“等她吵呗,我听惯了。”傅子姗不在乎。

她想推开程晚夏,奈何程晚夏的力气太大了。

其实是自己喝了酒,软 ...

(软的没什么力。

“小卫,你能自己回去不?”程晚夏扶着傅子姗走出浩瀚之巅。

“没问题。”说着,就往一辆出租车走去。

程晚夏看着卫小小的背影。

她实在是,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是李大国真的不是,你的归属,小卫。

这点,你其实比任何人都看得明白。

所以才会这么一直隐忍着吧。

傅子姗也顺着程晚夏的方向,“卫小小是真的喜欢李大国吧。”

“你怎么知道?”程晚夏看着她。

“女人的心思,到底又有多难猜呢!”傅子姗嘴角一笑。

歪歪倒倒的往一边的蹲去,哗啦啦的吐了一地。

程晚夏看着她,心里突然有些忧伤。

傅子姗说得真的很对,在面对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到底又有几个女人,能够掩饰自己的情绪。

她拿出一张餐巾纸,“走吧,我们回去。”

傅子姗没有反抗,在程晚夏的搀扶下,坐进玛莎拉蒂。

程晚夏一路开着回去。

傅子姗吐了一路。

到傅家别墅了,还吐得不能进去。

程晚夏实在都不知道傅子姗这一晚上到底喝了多少。

关键是喝了那么多,还能这么蹦这么跳。

“你等我一会儿,我到车上给你拿矿泉水。”程晚夏拍着她的背,她想傅子姗现在嘴里肯定不舒服。

傅子姗摆了摆手,让她快去。

程晚夏赶紧往停车库走去。

傅子姗用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嘴,吐完了,似乎稍微舒服了点。

她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去。

也忘记了某人去帮她拿矿泉水了。

她心里还一直在对自己说,小心点,小心点,不能让傅家的人发现她这么没形象。

尽管她在这个家,本来就没什么形象。

她东倒西歪,往楼梯走去。

一步一步摸索。

呼,真心好累。

这个楼梯怎么就这么长。

她休息了两秒走,看准路,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过长长的走廊,左转,走自己的房间。

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昏暗的走廊上,站着一个男人。

她目测了一下,这个男人挺高,比自己高好多,特别是习惯穿平跟鞋的自己。

男人眉头皱的很紧,应该是看着她这么没形象的样子,不太爽吧。

她让自己稳了稳,站直,尽量保持直线行走。

“子姗。”那个男人在叫她。

她不答应。

叫她她也不答应。

她讨厌这个男人,很讨厌。

从知道自己不能对他怎么样后,就开始讨厌。

她继续往前走。

“子姗。”男人继续叫她,甚至是拉住了她的手腕。

傅子姗抬头望着他。

男人的眉头依然蹙得很紧,眼底下,似乎还有心疼。

她不需要任何人心疼,她觉得她过得很好。

“小叔,放开我,我困了。”傅子姗一字一句,声音很清醒。

傅正轩犹豫了一秒,放开了她,“别喝这么多酒,伤身体。”

他在劝她。

“我还年轻。”傅子姗说,嘴角一笑,“所以我还有放纵的资本。”

傅正轩抿着­唇­。

“小叔。”傅子姗突然走了些,靠在他的胸膛上,轻轻的靠上去,她还能够听到他的心跳声,像小时候那样,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傅正轩整个人一怔,心里划过一丝……悸动。

他紧握的手指,骨节都开始发白。

他在隐忍。

傅子姗从他胸膛上抬起头,她踮着脚尖,很努力的惦着,她想让自己和他平行。

“正轩。”她说,一字一句,夹杂着酒气,“好想这么叫你。”

傅正轩眼眶突然有些红。

他依然紧捏着拳头,不发一语。

他看着傅子姗眼底那么明显的水渍,包裹在眼眶中,一直没有流出来。

傅子姗微微闭上眼睛,一颗、二颗,三颗……一串,两行。

她搂着他的脖子,亲上了他的­唇­。

他整个人僵硬在原地。

他的拳头捏紧,松开,捏紧,松开。

傅子姗的吻很轻,很淡,仿若就只是幻觉一般。

“祝你幸福。”

她说,然后离开他。

她走得很慢,因为头很晕。

她要保持自己直线前行。

她眼前怎么越来越模糊,她的房间到底在哪里?

她擦了擦眼泪。

越擦似乎越多。

她很想痛哭,像今天王小佳那样。

其实她很羡慕。

她从来没敢让自己这么放纵一次,因为她怕把自己脆弱的一面给别人看到,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什么事情都打不倒的,小强!

她颓败的蹲在地上,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强压下自己的哽咽。

所有人都知道,越难受,越想哭的时候,越这么压抑,越撕心裂肺。

傅正轩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准备扶起她。

后面突然响起脚步声,程晚夏快速的跑过去,抢在傅正轩的前面把傅子姗扶起来。

傅正轩看着程晚夏,手僵在半空,不着痕迹的落下。

“小叔,子姗喝醉了,你先回房吧。”程晚夏对着他,很冷漠。

傅正轩看了一眼程晚夏,下颚微点,转身离开了。

程晚夏看着傅正轩离开的身影,看着傅子姗颤抖的身体,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题外话------

抱歉,晚了点。

小宅都是加班加点在更新了!

亲们强烈要求的子姗的戏份,小宅呢……

必定晚晚才是主角嘛!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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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傅子姗的故事 恩很宅

( 傅子姗吐得撕心裂肺。『』

程晚夏扶着她在傅家大门口呕吐。

“你等我一会儿,我到车上给你拿矿泉水。”程晚夏实在觉得,傅子姗这太赞同傅子姗这不要命的喝酒方式。

傅子姗摆了摆手。

程晚夏往车库走去。

她到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的时候,傅子姗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子姗?”程晚夏有些紧张的叫着她的名字。

这深更半夜,也不敢太大声,惊扰了傅家的人,别说对她自己不好,对傅子姗影响也不好。

她摸索着在别墅周围找了一圈,根本就没见到傅子姗的身影,她连忙又往别墅里面走去,小心而快速的上楼,心想傅子姗是不是先回房间了。

她的脚步突然停在走廊上,她捂着自己的­唇­,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这一幕。

傅子姗在亲吻傅正轩。

她控制自己尖叫的冲动,她看得很清楚,傅子姗在亲他,很用心在亲他。

而傅正轩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她看得很明白,他压抑的手指在微微的发抖。

程晚夏突然有些无措。

她不排斥任何一段感情,她从小就觉得,爱情是很让人憧憬的,任何人都可以享受自己的爱情。

但是。

在她有生的岁月里,所谓的禁忌……

她确实从未想过。

她在娱乐圈待的时间很长,娱乐圈是一个比外面任何一个圈子都要复杂的地方,特别是感情。她身边有同­性­恋,老少恋,情­妇­,小三,甚至­性­工作者,她遇到很多这种人,她看得再明白再自然不过。

可这样的,她承认,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有­色­眼镜来看待,她只知道,这段感情,主动不会有结果。

所以,当傅正轩想要走近傅子姗身边时,她跑上前,赶在了傅正轩的前面。

她不知道傅正轩懂起没有,她在说,他们两个不可能,就不要给彼此希望。

傅正轩离开了。

程晚夏扶着傅子姗回到她的房间。

她努力把她扶到大床上。

傅子姗躺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程晚夏看着有些心疼,去浴室给她拧了一块热毛巾,“子姗,我帮你擦擦脸。”

傅子姗伸出手,“我自己擦。”

声音在故意的掩饰哽咽。

程晚夏把热毛巾递给她。

傅子姗很努力的擦拭,眼泪还是不停的往下流。

程晚夏就看着她无声的哭泣,身体不停的抽搐。

“程晚夏,你刚刚是不是都看到了?”傅子姗问她。

程晚夏抿­唇­,想了想,“看到一些。”

“看到哪些?”

“你亲傅正轩那些……”

麻痹的,这不是什么都看到了吗?!

傅子姗突然从大床上坐起来。

程晚夏一愣一愣的看着她,看着她满脸泪痕,坐得笔直笔直的。

“你做什么?”程晚夏警惕的看着她。

这妞是准备杀人灭口吗?!

“你都不想问些什么吗?”傅子姗看着她,擦了擦眼泪。

程晚夏抿着­唇­,“我问了,你就会说吗?”

“我会说。”

程晚夏看着她,半响才憋出来,“那你说吧。”

傅子姗的眼泪似乎已经停了下来。

她把毛巾递给程晚夏,示意程晚夏坐在她的旁边。

程晚夏就坐在她的大床上,听着她依然有些哽咽的声音,娓娓道来。

那年傅子姗刚出生。

那年傅正轩回到傅家。

傅子姗的出生对傅家没有带来任何影响,听她母亲后来说,她出生的时候,她父亲还在公司开会,她母亲生完孩子,给他父亲打了电话,她父亲就问了一句,儿子还是女儿。

女儿。

然后,她母亲在医院的那一个星期,他父亲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回到傅家别墅。

傅正轩刚好被傅永福带了回来,把他交给了丁小君抚养。

傅正轩在傅家见到的第一个小孩就是傅子姗,当时的傅子姗被保姆抱在怀抱里,他有些惊奇的看着那一团小­肉­包子,情不自禁的用手指去掏她的粉­嫩­­嫩­的小脸蛋,小脸蛋感觉到外来物,眼睛都没有睁开,拱着小嘴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津津有味的吸了起来。

5岁的傅正轩当时脸就红了,手指尖那湿润润而柔软的感觉,让他莫名有些羞赧,他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不会恶心,反而很温暖。

一种到了陌生环境,第一次感觉到的温度。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记住了这个小­肉­包子。『』

小­肉­包子一点一点长大,小­肉­包子有了名字,叫傅子姗。

傅子姗不受傅家的喜爱,他经常看到她被她母亲骂,大多时候都是骂她笨,骂她为什么就不是儿子!

傅子姗很冷漠,5岁,还是6岁,她基本就不会反驳她母亲的任何一句话,她就无动于衷的听着她母亲不停的咒骂她,她不说一个字,也不哭也不闹。

傅正轩10岁生日。

所有人为他庆生。

他的生日其实一点都不重要,但丁小君为了显示她对他的好,总是各种的显摆自己,所以他第一个满十生日宴还算隆重。

在他吹完蜡烛,分给所有人蛋糕后,他刻意的找了找傅子姗的身影,他看着她走出了大厅,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了。

他跟着她的脚边,她往海边走去。

晚上的时候海水还算比较汹涌,10岁的他都觉得有些恐怖,但是傅子姗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走在沙滩上,看不出一点点害怕的意思。

突然,傅子姗停下了脚步,她转头看着傅正轩。

傅正轩有些不知所措,好像自己隐藏了很久的秘密被她发现了一样。

“你跟着我做什么?”她问他。

“所有人都吃了蛋糕,但是你还没吃。”傅正轩像是献宝一样,把自己手上的蛋糕递给她。

傅子姗看着蛋糕,接过来,“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因为……我是你小叔。”

“可是你比我只大5岁,博文,文渊都不叫你小叔。”

“那你叫我名字吧。”傅正轩很大方的说道,

“嗯。”傅子姗点头。

两个小孩坐在沙滩上。

那天的星星很美,繁星倒映在海面上,璀璨夺目。

傅子姗一口一口吃着蛋糕,她眼眶突然有些红,她今年5岁了,她一次也没有举办过生日宴会,连一个蛋糕都不会有,她记得去年生日的时候,她说要吃蛋糕,她妈妈却非常凶的对她说,有什 ...

(么好吃的,吃了长成一个大胖子,以后嫁都嫁不出去。

“正轩。”傅子姗突然说话。

“嗯?”傅正轩一直看着她,他觉得傅子姗的眼睛里面就像放着星星一般,煞是好看。

“我妈妈说吃了蛋糕会长胖,以后就嫁不出去了,如果我嫁不出去了,你娶我好不好?”

“啊?”傅正轩愣愣的看着她。

“就是结婚啊,长大了都会结婚的。”傅子姗解释。

“哦。”傅正轩想想也是。

“就这么定了,我们拉钩钩。”傅子姗嘴角一笑,伸出小手指。

他们两个都不是傅家受宠的小孩,所以很容易,亲近在一起。

所以,傅正轩也伸出小手指。

这是那个他们还不懂任何爱情任何婚姻,甚至不知道所谓的近亲之间不能有结婚的年幼时代,彼此对彼此许下了,最最幼稚的承诺。

这个承诺,却影响了他们后来的发展。

也就在那之后,傅子姗和傅正轩感情悄悄地变得很好。

傅子姗被她母亲骂了之后,她就去找傅正轩,傅正轩就会想法设防的让她开心,给她­棒­­棒­糖吃,让她的心里变得甜甜蜜蜜的。

傅子姗一直觉得,傅正轩以后会娶她,长大了,就算没有任何人要,也会娶她。

傅正轩第一次和同学打架,那年他12岁。

那年傅子姗7岁。

傅子姗上小学二年级,傅正轩上小学六年级。

据说当时傅正轩和同学打架,仅仅是因为同学嘲笑他每天就围着一个小女孩转,一点都没有男子汉的个­性­,还说傅子姗长得一点都不可爱,没有班花宁沫一半的漂亮。

傅正轩被打得很惨。

鼻青脸肿,当然,后来在丁小君的护短下,那个同学被迫退了学。

但当时,傅正轩真的体无完肤。

从那以后,傅子姗抱了第一个兴趣班,跆拳道。

她想要保护傅正轩。

傅正轩太瘦弱了,从小就比同龄孩子看上去小一些,也确实不擅长打架,别说打架,连吵架都不会。

傅正轩看着傅子姗去学了跆拳道,也跟着去学,就学了1个月不到,教练建议他离开。被迫,傅正轩就变成了观摩,看着比自己小了整整5岁的傅子姗,练出来的身手,无比矫捷。

傅子姗也会受伤,傅正轩看着也会心疼,但怎么劝,傅子姗就怎么都不离开,说一定要练得很厉害,以后就谁都不敢欺负他。

傅正轩真的觉得,傅子姗是个好孩子。

傅正轩17岁。

傅子姗12岁。

17岁,是一个少年最能够吸引异­性­的年龄,特别是一个长得很帅,功课也很好的少年。

但是17岁的他,身边却没有任何一个异­性­朋友。

宁沫不算,宁沫和他只能算得上哥们,宁沫不喜欢他,把他当男闺蜜,宁沫喜欢傅文渊,很喜欢,喜欢到放下自己校花的身份给傅文渊写情书,送早餐,还让他帮着她说媒。

傅文渊不喜欢宁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点都不喜欢。

宁沫哭得很伤心,甚至为了傅文渊,做了很多极端的事情,比如那些年代很流行的安眠药,那些年代很流行的割腕。

最后宁沫都没有死,最后傅文渊也没有对她好一点点。

看着傅文渊和宁沫这么折腾,傅正轩觉得自己很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傅子姗一点一点长大,他觉得很幸福。

那一年,开始上生物课。

那一节课是关于遗传学。

他永远都记得那个留着长胡子,带着厚厚近视眼镜的老头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根据遗传学来说,三代以内的近亲是不能结婚的,这会影响到下一代的发展,因为每个人大约有5万以上的基因……爷孙、叔侄、舅甥等之间则有1/4可能相同……某些遗传­性­疾病,致病基因是隐­性­的……只有当携带这种隐­性­基因,且相会时,后代才明显发病,除此之外,近亲婚配的风险还表现在后代婴儿死亡率增高,死亡率为81‰……还有人报道,近亲结婚的子女在20岁前死亡者达13。9%……

他其实不知道那节课是怎么上完的,下一节课,他逃课了,跑到外面的网吧,去查资料。

他查了很多,他甚至还查到,近亲之间不只是遗传学不允许,连法律都不允许。

他和傅子姗不能在一起。

他们属于近亲三代之内。

第一次逃课,被学校老师通报给了家长。

他回去的时候,第一次被他年迈的父亲傅永福以家法伺候,长长的加鞭打在他的身上,他连吭都没有吭一声,只觉得一身火辣辣的疼,心也很疼。

傅子姗是半夜溜进他的房间的,笨拙的小手在给他擦拭身上的伤痕,他其实当时是醒的,傅子姗的手脚有些重,他是硬生生被她弄醒的,但是他却没有任何动静,只觉得枕头上湿了一滩。

一个星期后,他基本没什么大碍,开始重新返回校园。

以前他、文渊还有子姗三个人总是一起坐车家里的车去上学,但那之后,他就找各种借口,以高考为由,提前半个小时到校,就为了避开傅子姗。

傅子姗也发现了傅正轩刻意的躲避,当时她还小,想不了那么多,只以为正轩就是因为高考,所以才会这么努力学习。

18岁,傅正轩18岁。

傅子姗13岁。

那一年,傅家别墅,是一个热闹的夜晚。

为了庆祝傅正轩和傅文渊高考毕业,两个人均以全市前50名的成绩分别考进清华大学临床医学和北京大学商贸经济。

那一晚,傅永福当着全家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傅正轩和宁氏企业千金宁沫订婚。

傅子姗只觉得当时,晴天霹雳。

她看着傅正轩,看着傅正轩旁边的宁沫。

突然不知所措。

宴会进行到一半,傅子姗看着傅正轩和宁沫上了2楼。

她跟着去了,停在傅正轩的卧室。

房门半掩。

傅正轩站在房间中央,从她这个角度,她可以看到傅正轩紧紧的抱着宁沫,两个人低声说着什么,她听不得真切,所以她大胆的把门推开了些,两个人同时转头看着她,傅正轩温柔的一笑,说道,“子姗,深更半夜,不早点睡觉跑这里来做什么?你不知道小孩子这段时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吗?”

傅子姗看着他搂着宁沫的腰,宁沫温柔的靠在他的肩膀上。

其实13岁不小了,应该说有些能懂的,其实都能懂了,只是懂得没有那么深刻而已。

她看着傅正轩,问他,“我就只是小孩子吗?”

“要不然你觉得还现在很大了吗?哎,现在的小姑娘,总不愿意别人说她小。”傅正轩依然 ...

(笑着,和平时一样的宠溺。

傅子姗觉得心里很难受,她从来没有过现在这般感受,她不知道怎么缓解,她就咬着­唇­,缓缓的退出去,缓缓的离开。

第一次,痛得那么撕心裂肺。

傅正轩和宁沫订婚后,傅正轩去了北京读书。

宁沫去了美国,据说和美国那边的傅博文住在一起。

她甚至想过,傅博文要是能和宁沫在一起,该多好。

傅正轩一学期回来一次,每次回来,对着她都是生疏的笑,从不再和她多说一个字。

她有时候能够听到他给宁沫打电话,声音温柔。

原来,其实不是她一个人享受着傅正轩的温柔,仔细一想,傅正轩对任何人都是如此。

她总是把自己想的很特别。

22岁。傅正轩22岁。

傅子姗17岁。

傅正轩回到了上海上班,在市中心医院做实习医生,他又搬回了傅家别墅。

那个时候的傅子姗其实早就知道她和傅正轩就算相爱也不能结婚,他们属于三代内近亲,法律不允许,道德不允许。

她其实不知道傅正轩突然远离她是不是因为这个,她也没有勇气去问他,就这样自以为是其实也很好。

傅子姗18岁那年高考完了之后,去了重庆读书,她成绩不算太好,中等偏上,所以读了一个普通的本科院校,她也选择了学医,不知道是不是填自愿的抽筋,反正她就去学了。

4年后,她回到上海实习。

她不想回到傅家,不想面对傅正轩,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邪,想来,其实她和傅正轩的感情也没有多深,就是小时候的一个心灵伙伴,并没有所谓的惊心动魄,但是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她怎么都放不下。

所以。

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有时候想起,也觉得自己亏得很。

但是……

这么多年,就这么过来了。

她呼气,看着一脸沉默的程晚夏。

“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一神经病。”傅子姗问她。

程晚夏摇头。

“给你说了那么多,我也不知道你会怎么看我,是不是觉得我很龌蹉,一直对自己亲小叔抱有非分之想?”傅子姗拉出一抹苦笑,说道。

程晚夏继续摇头。

虽然刚开始是不能接受,但是现在,她接受了。

她一直觉得是一个适应力很强的人,就算当年被安家无情的抛弃,她最后也能够像杂草一样长大。

所以这点,不算什么。

她摸着她的头,像个大姐姐一样,“你想过傅正轩对你什么感情没有?”

“不敢想。”傅子姗无奈的说着,“他结婚了也好,断了我的所有念头。”

程晚夏抿着­唇­。

她什么都不会多说,因为她觉得,这是对子姗对正轩最后的结局。

会痛一阵子,但至少不会毁了彼此,一辈子。

那晚上,程晚夏怀揣着傅子姗的秘密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傅博文还没有睡觉,躺在床上看电视。

傅博文看着她回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子姗喝醉了,我把她扶回房了才回来。”

“哦。”傅博文点头,“还不去洗澡?”

“嗯?”程晚夏有些恍惚。

“不是说好……生产的吗?”傅博文火辣辣的眼神看着她。

“这么晚了,你还有兴致?”程晚夏扬眉。

傅博文直直眼神,说明了一切。

程晚夏转身,回到浴室。

其实,她现在反而兴致不大,每每想起傅子姗,就觉得莫名其妙的难受。

她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操­。

快速的冲洗完毕,随便套了一件浴袍在身上。

傅博文已经非常规矩的把自己躺好了。

程晚夏爬上大床,坐在傅博文的身上,很严肃的问他,“你知道子姗喜欢谁不?”

“子姗有喜欢的人么?”傅博文皱眉。

应该没几个人有勇气喜欢吧。

他倒是很想知道,谁的胆子这么大。

“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程晚夏喃喃的说道。

“你到底说什么啊?”傅博文完全听不明白。

“博文,你说我们怎么就没有怀上?”程晚夏突然转移话题,她不打算把傅子姗的事情告诉他。

作为外人都有些无法接受了。

作为傅家人,她实在不敢想象傅博文会怎样。

“你是在嫌弃为夫不够卖力?”傅博文扬眉。

程晚夏嘴角一勾,“谁知道呢?”

“你不知道吗?”傅博文翻身,把程晚夏压在了身下。

程晚夏搂着他的脖子,嘴角一笑,“试试就知道。”

傅博文低头,­唇­狠狠的吻在她的­唇­瓣上。

居然嫌弃他的能力!

一室……ji情荡漾。

隐隐约约能够听到一些低吟的声音,暧昧无比。

那晚上,程晚夏觉得自己很幸福。

不只是身体上的幸福,更是心里上的满足。

她突然觉得,她居然比很多人幸福那么多,她现在可以理所当然的抱着自己喜欢的男人入睡,可以看着他皱着眉头抿着­唇­睡着的模样,可以被他搂在怀里,狠狠恩爱。

------题外话------

实在是抱歉抱歉。

小宅的宝贝连续几天发烧。

今天尤其严重。

今天更文稍微少了点。

明天小宅尽量保证万更。

哎,亲们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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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周年庆(一) 恩很宅

( 翌日。ww

程晚夏觉得很累。

全身酸痛。

暗自抱怨昨晚上那个没有节制的男人。

她翻了翻身,意外地,那个没节制的男人居然还没有走。

此刻闭着眼睛还在酣睡中,眉头舒展,全身放松,看的出去,很满足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还是很帅。

浓密的剑眉,狭长的眼线,连睫毛都是又长又密又翘,挺直的鼻子,­性­感的薄­唇­,还有棱角分明的下巴。

为什么会长这么帅呢?

她的手指不自觉的摸着他的五官。

完全没有瑕疵嘛!

该死的皮肤还那么好。

忍不住,捏了一把他的脸蛋。

傅博文皱眉,睁开眼睛就看着程晚夏一副呲牙咧嘴的表情。

“为夫是昨晚没有伺候好?”傅博文扬眉。

清早睁开眼睛,就看着程晚夏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

程晚夏脸顿时有些红,翻身,不打算搭理。

傅博文自然的去搂她的身体,在被子没有掩盖的光­祼­后背上,那青青紫紫痕迹布满了整个身上,傅博文突然有些心疼,他轻轻的吻着她的后背,“昨晚弄疼你了吗?”

程晚夏转头看着他。

这货是大尾巴狼吧,昨晚上那么疯狂的劲儿哪里去了,今天一觉醒来就变成小白兔了,看上去还那么无害。

“其实,这个不痛。”程晚夏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真的吗?”

“嗯。”

“为什么女人的身体和男人的身体结构这么不一样。”傅博文有些纳闷的说着。

程晚夏觉得如此高智商的傅博文问出这样的问题很搞笑,她抿着­唇­笑了笑,“要不然,你准备搞基么?”

傅博文白了一眼程晚夏。

程晚夏咯咯的笑了笑。

“起床吗?”

“不要,我觉得全身都酸,像散架了一样,我要再睡会儿。”

“我陪你。”傅博文非常自然的搂着她的身体,手还不规矩的在她身上东摸摸西摸摸。

“今天不上班吗?”

“铁人,也该有休息时间吧。”

“可今天不是周末啊。”

“晚上公司有个周年庆,全体员工都要放假半天,作为公司高层,我放假一天,不为过吧。”傅博文搂着她的身体,觉得很暖。

“周年庆?”程晚夏蹙眉。

“也就是一个简单的宴会而已。”

“我要参加吗?”

“当然。”傅博文笑着,吻着她白皙的脖子。

“你为什么不早点说?”程晚夏翻白眼。

傅博文看着她。

“人家不准备吗?”再怎么说,也是要去见他的那些同事下属,怎么着,也得光鲜亮丽的出现啊。

昨晚上累到大半夜,现在肯定还盯着两个黑眼圈。

不行。

她忙得从床上起来。

“不是要睡一会儿吗?”傅博文奇怪的看着她的举动。

“我要去美容院。”

傅博文蹙眉看着她。

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

“你自己一个人慢慢睡吧。”

“我一个人睡着有什么意思啊。”

程晚夏已经把浴室房门关了过来。

她仔细的审视着自己的脸颊,果然有黑眼圈,鼻头上居然还冒出来了小黑头,好多天没有好好保养过自己了,一下子就堕落成这个样子了,她觉得很惆怅。

她洗漱完毕。

傅博文也穿好衣服起了床。

“我送你去。”

“做美容可是要做很久的。”

“没关系,反正我今天没事儿。”

傅博文觉得,陪老婆做美容,是老公应该做的事情。

他实在没想到,女人做美容,真的不是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就能够完事的。

他在美容院待了整整5个小时。

如果按照他的生产值来计算,该是多大一笔金钱被浪费了。

程晚夏一出来,就看着傅博文坐在一边的贵宾沙发上喝咖啡,看上去在看报纸,有模有样的,一转头看着程晚夏出现,就跟看着救命的稻草似的,连忙上前,“完了吗?”

“嗯。”

“完了就走吧。”

这个地方,他貌似没见着一个男人。

反而,周围三三两两的八婆看着他,指指点点。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估计下次,某人再也不会陪他来了。

他开着车和她一起回去。

“你就没发现我脸上有变化吗?”程晚夏问道。

傅博文皱着眉头。

“没发现皮肤光滑了些吗?”

傅博文继续皱眉。

“我说你怎么情商就那么低啊!”程晚夏抱怨。

傅博文眉头蹙得更紧了。

他左右看了看,看到一间花店。然后二话没说,停好车就下了车。

程晚夏目瞪口呆的看着傅博文。

这货被他说跑了?!

这是弃车而逃。

这货也太脆弱了吧。

她抿着­唇­,在深度检讨。

突然,一束大大的玫瑰放在她面前,“别说我情商低了。”

你丫的情商是很低啊。

程晚夏嘴角带笑,欣然的接过玫瑰,“就这样就能收买我么?”

“那要怎样?”傅博文看着她。

程晚夏闭上眼睛,嘟着­唇­。

傅博文左右看了看。

然后,把­唇­印了上去。ww

一触即发。

两个人吻得,很激烈。

气喘吁吁之后,傅博文看着前方,说道,“你真不该去做美容。”

“为什么?”心情有些不悦。

“这样,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在床上……”

程晚夏脸爆红。

傅博文启动车子,回家。

那个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刻,傅家吃午饭的时间。

程晚夏捧着一束玫瑰出现在别墅大厅很是显眼,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她和傅博文的身上,程晚夏有些不好意思。

倒是傅博文,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身体,“小月,把大少­奶­­奶­的花找个花瓶Сhā在我们的房间里。”

“是,大少爷。”小月连忙接过,抱着走向了2楼。

程晚夏看了一眼傅博文,嘴角微微笑了笑。

傅博文回以宠溺的笑容。

安筱的狠狠 ...

(的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眼神变得毒辣。

她抿着­唇­,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有时候,很多时候都在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就嫁进了傅家,自己为什么就答应了和傅文渊的­阴­谋诡计,她明明可以避开这两个人,一阵子,一辈子,至少比自己亲眼看着好受一百倍。

傅文渊很自然的搂着安筱,嘴角一笑,“吃饭了。”

安筱回神看着傅文渊。

傅文渊的眼神中,带着那么明显的警告。

警告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安筱抿着­唇­,和傅文渊一起走向饭桌。

大大的饭桌前,围满了人。

傅子姗也在这之中,因为昨晚的酒醉,今天似乎还处于比较无力的状态,程晚夏刻意多看了她几眼,她也没多给程晚夏一个眼神。

程晚夏觉得傅子姗,挺适合白眼狼这种动物的。

“子姗。”丁小君突然开口。

傅子姗抬头,“大妈。”

“你也不小了,我这几天也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也该是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今晚上公司周年庆,大妈给你准备了几个相亲对象……”

“等等。”傅子姗突然打断丁小君的话。

丁小君皱着眉头,脸­色­的不爽一闪而过。

“大妈是给准备了几个?”

“不多,3个。”丁小君尽量保持自己豪门贵夫人的风范。

“行。”傅子姗非常­干­脆的点头。

程晚夏看着她,然后看了一眼低着头吃饭,没有什么异样的傅正轩。

傅子姗的­干­脆似乎倒让所有人不敢相信,丁小君是愣怔了好几秒才说道,“今晚上你跟在我身边,我一一给你介绍,有看上的就给大妈说,知道吗?”

“好。”

“晚晚。”丁小君看着程晚夏。

“嗯。”程晚夏连忙回应。

“你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穿着打扮什么的比较在行,我就把子姗交给你了。”

“是,妈。”程晚夏点头,微笑。

“别打扮得太过了,淑女一点。”

“没问题。”程晚夏边看着傅子姗,边回答着丁小君。

丁小君点了点头,又转头对着傅正轩,“正轩,晚上你也要去。”

“大嫂,我就不去了吧,我也不认识人……”

“今晚你还必须要去,平时我也就不强迫了,但今晚宁沫要去,你作为他的未婚夫,怎么都得出现。”

“小沫去做什么?”傅正轩皱眉,这公司内部员工的宴会,她去凑什么热闹。

“小沫的父亲宁伟是公司董事,你不知道吗?”

他还真的不知道。

“你大哥专门叮嘱了,晚上带着宁沫一起出席。”

“哦。”傅正轩点头。

现在,似乎越来越明白,傅老爷子的用心良苦了。

他回到傅家,他爸给他说,他得不到傅氏一丝一毫。

现在他娶了宁沫,意味着,傅家也有了一份属于他的,不从傅博文这里拿,就从另外一个途径。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他觉得他在他爸面前,他就纯得更卫生纸一样白。

午饭之后,三三两两的回到自己的房间。

傅博文搂着程晚夏睡午觉。

程晚夏发了一个短信给傅子姗,下午3点,别墅停车库等。

傅子姗回答了一个“好”。

“给谁发短信?”傅博文皱眉。

“我要是说给一男的发,你吃醋吗?”

傅博文一副你废话的表情。

程晚夏咯咯的笑了笑,主动的躺在她的胸膛上,“小气鬼。”

傅博文反手抱住她,不是他小气,而是很怕被抢走。

他其实一直很庆幸,言爵成了大陆的通缉犯,所以言爵,至少不能够明目张胆的回到中国。

这样,也就变相的意味着,言爵和程晚夏,天各一方。

“博文,晚上你穿什么?”

“西装。”

“黑­色­吗?”

“有意见?”傅博文扬眉。

“不是,你穿黑­色­,我也穿黑­色­,咱们情侣款,总得给你们公司那些小妖­精­炫炫。”

“你说谁小妖­精­?嗯?”傅博文皱着鼻子,靠近她的脸。

“那些对你抱有非分之想的小妖­精­。”

“没人敢对我有非分之想。”

“别人的心思长在别人身上,你管得着吗?”

“至少我可以管住我的心思。”

“­肉­麻。”

“你不就爱听吗?”某人开始不轨迹的对她上下攻击。

程晚夏扭动着身体,“你别折腾你这把老骨头了行不,昨晚上也不知道谁,莫名其妙就睡着了……”

“谁莫名其妙就睡着了!”不说还好,一说就刺激到某人的男­性­尊严。

三俩下拔了某女的衣服。

然后,依然。

一室……ji情荡漾。

……

2点40。

程晚夏拖着疲倦的身体起床。

男人身体的结果,果然和女人不同。

程晚夏碎碎念,简单冲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出门。

某男此刻睡意正浓。

程晚夏到车库时,傅子姗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程晚夏看着她,嘴角一笑,“这么准时。”

“我一向如此。”

程晚夏耸肩,依然开着那辆红­色­玛莎拉蒂出了门。

程晚夏以前当艺人的时候,公司给她提供了一家专门换礼服的地方,在上海最豪华商厦的顶楼,高级礼服区,但凡有大的宴会或者晚会表演什么的,程晚夏都在这地方打理自己,似乎也习惯了,她直接带着傅子姗来到这地方。

到之前,程晚夏给卫小小打了一电话,她不知道自己被这个礼服区除名了没有,让卫小小给这边打个招呼。

卫小小直接翻白眼,“大少­奶­­奶­,你说你是傅博文的媳­妇­,上海哪个地方不让你随便折腾啊!”

程晚夏没搭理卫小小。

卫小小还是认命的和那边说了一番,还非常不情愿的说着,账都记她头上。

傅子姗第一次穿礼服。

程晚夏给她挑选了很久,换了至少不亚于8套,最后敲定了一件淡紫­色­细肩小礼服,裙摆在大腿中部,穿上一双细高跟鞋,瞬间感觉人高挑了不少,而且程晚夏看着大镜子中的傅子姗。

这妞的身材,分明不像平时看到的那样­干­煸,反而,ρi股很翘,腰很细,胸很挺。

傅子姗似乎并没在意这些,被程晚夏安排着,坐在一边的化妆镜面前。

李大国是被程晚夏使命喊过来的,还出 ...

(了非常昂贵的价格,拿得她全身都痛,她就不明白,李大国这个人,就点都不注重友情吗?!

李大国打量着傅子姗,抬眸问着程晚夏,“宴会,相亲?”

“嗯。”

“需要开放点还是矜持点?”

程晚夏想了想,“矜持点吧。”

长辈们会比较喜欢。

“好。”李大国开始上妆。

傅子姗皱着眉头看着李大国,“你是化妆师啊?”

“不要迷恋哥,哥对你没兴趣的。”李大国很直白。

“化妆师要么是女的,要么就是弯的,你居然还结婚了?”傅子姗更直白。

李大国脸­色­一沉,“晚晚没有教过你,别得罪化妆师吗?要不然会死的很惨。”

“没事儿,我就巴不得你把我化丑点。”

“其实你已经很丑了。再丑实在是……影响市容了。”

不管怎样,女人还是注重自己的美貌的,所以傅子姗还是不爽的皱着眉头,“这么毒舌,怪不得土豪金不喜欢。”

“我说你……”

“别吵了。大国你化完了她,还得化我呢。”程晚夏受不了。

“你以为我想给她上妆吗?”

“有句话叫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妇­人心!”李大国冷着脸,继续上妆。

程晚夏看了看时间,还不算太晚,自己也去挑选了一套适合她的席地黑­色­晚礼服,后背基本镂空,­性­感又妖娆。

程晚夏的身材很好。

某本杂志上曾经暴过,程晚夏的身材,完美的黄金比例。

所以,她从不再任何场合掩饰自己的优点。

换完衣服,坐在化妆间等待。

李大国化妆的技术确实了得,程晚夏看着面前的傅子姗,有一刻也晃神,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

傅子姗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转头对着程晚夏,“我是不是挺漂亮?”

程晚夏点头。

傅家的基因果然还是不错的。

“别看了,是哥的技术好,你还真以为自己天生丽质。”李大国揉了揉肩膀,开始给程晚夏上妆。

化妆师其实挺累的,技术加劳力活儿。

“谢谢你啊,李大国。”傅子姗突然很客气。

李大国冷一下,小声在程晚夏耳边嘀咕,“这妞是脑袋有问题吗?”

程晚夏白了他一眼。

李大国抿了抿­唇­,没多说。

程晚夏突然想起什么,“你找唐超了没?”

“没找。”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没骨气呢!”

“这才一天,我总得找准时机吧,你以为我做事情像你那样不经过大脑的吗?我得深思熟虑,保证万无一失。”

“什么叫万无一失,我说你再迟点,王小佳可得送你一顶大绿帽子了!”程晚夏可不是威胁。

王小佳那个女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的死缠烂打,要是唐超稍微有点心,把王小佳拐上床,多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大国整个脸黑透。

“明天,不能拖了。”

“好啦,不需要你提醒。”李大国不耐烦。

程晚夏也不再多说,事情的严重­性­和紧迫­性­,李大国明白。

折腾了3个小时。

程晚夏和傅子姗打扮完毕。

傅博文来礼服区接她们。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看着她镂空的后背,眉头皱了皱,“能不能换一件?”

“为什么?”程晚夏看着镜子,挺漂亮的啊。

“太露了。”傅博文很严肃。

程晚夏“噗”一声笑了出来,“杂志上,我比这露的多了去了。”

傅博文脸­色­瞬间就黑了。

程晚夏觉得自己玩笑开得有点过,连忙转移话题,“你看子姗还行不?”

指了指旁边的人。

傅博文转头。

说真的,刚开始那一秒,他还真的没有认出来。

他对其他女人本来兴趣也不大,就觉得旁边这女人有些眼熟,长得也还凑合,就真的没有注意到,是那个傅家公认的丑小鸭。

“漂亮吧。”程晚夏很自豪。

傅博文淡淡的点了点头。

程晚夏觉得傅博文的反应也太冷漠了!

傅子姗似乎挺习惯傅博文的反应,她拿起自己的手提包,“走了吧。”

傅博文点头的同时,再次在程晚夏的耳边说道,“你真的不换一件啊?”

程晚夏白了一眼傅博文,大步走在前面。

傅博文摸了摸鼻子,跟了上去。

傅子姗就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的背影。

傅家的婚姻很难有这么幸福的。

由衷的,有些欣慰。

虽然她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欣慰个什么东西。

李大国上个厕所出来,就看着前面三个人都走了。

真是太不够意思了,连个招呼都不打。

他收拾着自己的化妆包,出了商厦。

他开着车回去。

刚刚有兄弟伙打电话让他去玩。

他第一次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他总觉得,家里面有什么放心不下。

他抿着­唇­,快速的开车回去。

坐着入户电梯到家,他刚走进大厅,就看着王小佳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看着李大国,简单的打着招呼,“这么快就化完了,不是有两个人吗?”

“她们赶时间。”而且他技术一向不错。

“哦。”王小佳走向玄关处换鞋子,对他依然冷冷淡淡。

“要出门吗?”李大国靠在墙壁上,问她。

“恩,刚刚唐超……”王小佳突然停了一下,“有个朋友约我出去吃饭。对了,你不出门吗?今天没朋友约?”

李大国抿­唇­,犹豫着正想说什么时。

“我的车送去保养了,要是你要出去,我们正好一起,要不然,你把车钥匙借我,我开一下你的车行不?”王小佳看着他,整个人显得非常的自若。

王小佳可以这么坦率的对着他,代表着什么,其实他清楚得很。

就像很久之前,他也能够这么坦率的对着她一样。

“你不愿意吗?我坐出租车也行,必定我技术确实有点不尽人意。”对于李大国迟迟不开口,王小佳还非常体贴的说道,“那我先走了。”

“等等。”李大国突然拉住她的手腕。

王小佳看着他的样子,看着他拉着她的大手,“怎么了?大国。”

今天的李大国,分明和平时有些不一样。

“我就是回来换件衣服,我也要出门。”

“哦,那我等你吧,这个时间点打车也不容易,时间 ...

(来不及了都。”王小佳看着有些焦急。

“嗯。”

李大国转身,走向2楼。

他不想让她出门。

一刻都不想。

但是,他说不出口。

他开着车又再次出了家门。

他故意往上海最堵的一条路开,王小佳是个路痴,虽然也经常开车,但这些小细节,她是注意不到的,她就有些焦急的看着前面堵得死死的车道,又不停的看着手机,似乎还在发短信,内容李大国不用猜也知道,解释,不停的解释呗。

王小佳到底是有多喜欢唐超,喜欢到,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任由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里耀武扬威!

耀武扬威?!

他曾经觉得唐超那个不堪一击的男人,居然他现在,用耀武扬威来形容!

他这妈的的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有些窝囊!

“大国,你别急,我也不是很赶。”王小佳体贴的说道,虽然她心都急麻了,但看着李大国这么愤怒的表情,连忙说道。

李大国看着她,“不去了行不?”

脱口而出。

王小佳愣了一秒,忽然明白,“你是怕我耽搁了你聚餐时间是不是?要不等顺畅了,你把我放一地方,我自己打车去,不耽搁你和你的那些兄弟些聚餐了。”

“王小佳,你就真的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李大国甚至是咬牙切齿的。

王小佳真的不明白。

她木讷的看着他。

她不仅智商不高,情商也不高。

这么深奥的事情,她想不明白。

李大国愤怒的按着喇叭。

再多,他也说不出来了!

上下左右的车辆都探出头,似乎对这个毫无素质的嗤之以鼻。

王小佳连忙拉开李大国的手,“大国,你别按喇叭了,都在看你。”

李大国放下喇叭,手指捏得很紧。

“大国,你今天是不是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王小佳关心的问道。

李大国转头看着她,狠狠的看着她。

王小佳摸着自己的脸,她刚刚出门的时候,不是洗过脸了吗?!

“王小佳!”李大国突然靠近她。

然后。

王小佳感觉到李大国的­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甚至于,在她惊愣的一瞬间,他的舌头已经伸进了她的口腔。

其实两个人也不是第一次接吻。

那一晚上,什么都做过了。

可……

还是很震撼。

李大国是撞邪了吗?!

王小佳没有推开李大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推开。

好久。

李大国放开她,放开的同时,还狠狠的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痛。”王小佳痛得眼眶都红了。

她捂着自己的嘴,这个男人,真的撞邪了吧。

后面响起车喇叭声,持续,紧急。

前面的交通已经顺畅。

李大国打开窗户咒骂了句,启动车子,速度有些快。

王小佳看着李大国,好多次想说的话都在嘴边给咽了下去。

李大国是失恋了?还是又遇到安筱,被安筱打击得,­精­神失常。

她摸着自己的­唇­,悄悄的看着李大国黑透的一张脸,没敢多说一句话,早知道,早知道,她就自己打车了,她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

车子到达目的地。

王小佳甚至是在李大国刚刚停好的一瞬间,一股烟的溜走了。

李大国看着王小佳的身影,他妈的,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

­操­!

­操­­操­­操­!

------题外话------

实在是宝贝高烧,亲们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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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周年庆(二) 恩很宅

( 傅氏60年周年庆。『』

傅博文的劳斯莱斯停靠在江皇大酒店门口。

里面早就热闹非凡。

程晚夏挽着傅博文走上红地毯,傅子姗跟在他们的身后。

红地毯边上,记者云集,每走过一个地方,­射­光灯都不停闪烁,卡门声此起彼伏,星光璀璨。

“傅氏的周年庆果然名不虚传,比一般的颁奖晚会还要隆重。”程晚夏幽幽的感叹。

“是不是觉得很庆幸嫁给我?”傅博文扬眉。

“你就臭美吧。姐走这些地方,走太多了。”

“就一次也没有得奖。”

“傅博文!”程晚夏低吼。

傅博文爽朗的笑了起来。

媒体似乎难得捕捉到这样的瞬间,卡门声更加疯狂,程晚夏转头看着那一堆记者,回头对着傅博文,“是不是你们花钱请的水军?”

“当然,有一部分是。”

“果然资本主义,都是骗人的。”

“这叫做自我营销,营销学中很重要一门课程,你不懂的。”

“傅博文,姐以前也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程晚夏很不满。

“也就读了一学期。”

“我说你到底都知道我多少事?!”程晚夏蹙眉。

总觉得,她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似的。

“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

傅子姗就跟在他们后面,看着他们绝配的背影。

曾有谁想过,这么两个人,有一天就真的这么幸福的走在了一起。

感叹,世事无常。

三个人走进宴会大厅。

里面早就人山人海。

丁小君在门口处,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连忙上前,“人都到得差不多,你们怎么来这么晚。”

傅博文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程晚夏连忙把身后的傅子姗拉上来,“为了把子姗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所以晚了点。”

丁小君睨了一眼程晚夏,没什么好脸­色­,转头看着傅子姗,明显的怔了一下。

漂亮吧。

程晚夏表示很自豪。

丁小君抬了抬眸,“子姗跟着我来。”

傅子姗跟上,是真的没有半点怨言。

程晚夏看着丁小君和傅子姗的背影,转头对着傅博文,“你妈太冷漠了。”

傅博文点头,表示认同。

“是觉得我打扮得不漂亮吗?”

“不是,是太漂亮了。”傅博文说。

程晚夏表示不理解。

“上流社会的太太心思很复杂的,你可有得学。”傅博文嘴角一笑。

“你想我以后像你妈那样吗?”

“我只想你好好保护自己。”

程晚夏望着他,“你不会保护我吗?”

“我会。”傅博文回答,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程晚夏嘴角一笑,心里划过一丝温度。

很久之后,也回想起当时傅博文那么认真而又坚定的表情。

只是。

只是,事与愿违。

宴会很热闹,来敬酒的很多。

“傅总,傅太太。”

程晚夏觉得每走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够听到“傅太太”的名字。ww

尽管不想承认,心里其实很爽。

转眸,看着不远处的傅子姗,此刻正被丁小君亲热的拉着说话,对面站着的就是傅博文的得力助手,今天穿着一袭白­色­西装的白季阳。

三个人似乎相谈甚欢,程晚夏甚至看到傅子姗笑了几下,傅子姗不轻易笑的,绝对不会因为谁去故意迎合,这么看来。

程晚夏忍不住的去看傅正轩。

傅正轩在宴会一角,身边挽着他的是宁沫,宁沫依然浓妆艳抹,紧身紫­色­晚礼服勾勒出她纤细的身段,­性­感中带着成熟的妩媚,她习惯嘴角带笑,一副无所谓鸟瞰众生的感觉。

宁沫的气势很强,相比起子姗,高了不只是几个档次。

傅家就需要宁沫这样的媳­妇­。

“傅总,傅太太。”一个女­性­嗓音响起。

程晚夏回神,看着一个长得还算小清新的女孩,“傅太太你好,我是傅总的秘书余小甜,我敬你们一杯。”

余小甜长得还算讨喜,身为傅博文秘书,没有所谓电视中刻画出来的那么妖娆有气质,反而,很亲切。

顿时,程晚夏有了些许好感。

客套的喝了一杯,余小甜有些不好意思从手提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本子,一支笔,“傅太太,我很喜欢你的,你帮我签个名好不好?”

“我有个要求。”程晚夏看着她,

余小甜瞪着大眼睛,“什么要求?”

“我给你签了名,你可就不能找安筱签了哦。”

余小甜眼睛瞪得更大了,声音很小的问道,“傅太太真的和安筱不和啊。”

“是啊。”程晚夏大方承认。

余小甜觉得自己更崇拜程晚夏了。

都说娱乐圈的人最会演了,最虚伪了,咱们程女王果然名不虚传。

程晚夏嘴角一勾,毫不犹豫的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谢谢你傅太太,你人真好。”余小甜把本子和笔放进包里,由衷的说道。

“不客气。”

程晚夏看着余小甜离开,转头看着傅博文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怎么这个表情!”程晚夏嘟嘴。

“你倒是走到哪里,都粉丝一堆。”

“当然了,要说粉丝,我可是甩了安筱几条街。”程晚夏很自信。

傅博文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傅太太真­棒­。”

程晚夏靠在傅博文的胸膛上,“是不是觉得自豪。”

傅博文搂着她的腰,毫不避讳。

周年庆里面都是公司的员工,除了上层领导可以带家属,其他都是内部员工,内部员工很少看到傅博文笑的,但是今晚傅博文脸上的笑,显而易见,甚至是有些泛滥。

要是,傅太太能够来公司上班,该多好!

无数人,心里默念。

……

丁小君离开了。

傅子姗看着丁小君的背影。

脸上表情依旧。

“傅小姐。”白季阳叫她的名字。

傅子姗回头,嘴角一笑。

“听说你今晚有3个相亲对象。”

“你的消息很灵通。”

“你觉得我怎么样?”白季阳直白的说着。

“还行。”

“还行表示什么?”

“我把其他两个相亲对象给拒绝 ...

(了。”傅子姗看着他。

“非常荣幸。”白季阳斯文的一笑。

“一起去外面走走,里面乌烟瘴气的,不是适合我的地方。”傅子姗很认真的说着。

“好。”白季阳带着傅子姗走向了后花园。

没有了客厅的冷气,外面稍微有些燥热,但不得不说,比里面确实感觉好舒服些,心情也会舒坦点。

傅子姗松了一口气,程晚夏刚刚一直在给她说,穿礼服的时候必须憋着气,让小肚子收进去,ρi股翘出来。

她觉得她狠狠的松气那一瞬间,衣服都差点被撑破,不得不说,做女人,做这种女人真累,她好想换下这一身衣服,穿回平时钟爱的宽松t恤。

“脚痛吗?”白季阳看着她。

“有点痛,你看出来了。”

“很明显。”白季阳指着一边的椅子,“高跟鞋不适合你,我们去那边坐坐,把鞋子脱下来,让自己的脚稍微放松一下。”

傅子姗点头,对白季阳的印象又好了些。

两个人坐下之后,傅子姗准备脱鞋。

白季阳已经弯下腰,给她脱鞋子。

傅子姗觉得有些暧昧,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推脱。

“后跟都破皮了。”

“哦,没事儿,我是医生。”傅子姗不在乎的说道。

“你是医生啊?意思是以后我生病,就可以直接找你了。”

“哪有人盼着自己生病的。”

“啊,也对。”白季阳嘴角笑了笑。

傅子姗也笑了笑,“听说你是傅博文的助理。”

“嗯。”

“那人很坏吧。”

“习惯了他的秉­性­,就觉得还好。”必定在美国的时候就跟着傅博文做事情了,这么多年过来,真的觉得傅博文是一个有担当有魄力的领导。

让他真心佩服。

“你和你哥关系不好吗?”白季阳问道。

“不太好。”傅子姗直白的说着,“所以想要用我来讨好傅博文,没门。”

“你想太多了。”白季阳爽朗的笑了起来。

傅子姗看着他,觉得这个阳光的大男孩,真心不错!

……

傅正轩随手拿了一杯­鸡­尾酒,喝了一口。

宁沫看着他,走过去,“刚刚去了哪里?”

“随便走了走。”

“只是随便走了走么?”宁沫嘴角一勾。

傅正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他刚刚去了外面的后花园,然后看到傅子姗和白季阳。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傅子姗并不是对他怎么样的死心塌地,她只是没有放宽心去接触外面的世界而已,有一天她总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比他好的男人多得多,然后,她会喜欢的男人,也会很多……

很显然,今晚应该会成为她新的一个起点。

这样其实,很好。

他抿着­唇­,一笑,“小沫,你父亲来了吗?”

“都来一会儿了。”

“那我们去拜会一下他老人家怎么样?”

“还真是个好女婿。”宁沫感叹。

“那是当然。”

两个人携手往一个角落走去。

……

宴会,进行到了一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公司的周年庆,总得给点福利才行。

于是,所谓的重头戏来了。

重头戏,当然往往跟钱有关,要不然,没有人会这么兴奋。

傅氏董事长傅正天,带着傅夫人丁小君出现在舞台中央。

傅正天能够带出台的妻子永远都只有丁小君,黄良菊和章清雅几乎没有出现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其实尽管,知情的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她们的身份,却就是不被外人所接受。

所谓的小三,果然不好当。

程晚夏抿着­唇­看着台上的两个人。

心想,傅博文不会找小三吧!

遗传可是很微妙的!

傅博文的爷爷,傅博文的爸爸都是小三小四一大群……

忍不住转头,看着傅博文。

“别看了,我没那么多心思。”傅博文嘴角一勾,在有些昏暗的环境下,额外的帅。

程晚夏咽口水,这男人怎么什么都看得出来!

“傅氏60年周年庆,作为傅氏的大家长,我由衷的感谢各位的出席。傅氏能够有今天的辉煌,离不开你们的辛勤和付出,我代表傅氏所有董事感谢在场的你们,感谢你们的不离不弃。”稳重而洪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全场响起非常热烈的掌声。

程晚夏看着傅正轩,第一次觉得那个男人,很有霸气。

不知道傅博文站在那上面,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辉煌。

嘴角一笑,觉得自己好像总是想起傅博文的种种。

然后,想要看到他更多的种种。

“其他我不多说,说多了,你们会觉得我在打官腔。”傅正天幽默的开口。

全场人很配合的笑了起来。

“按照以往惯例,现在就该是抽奖的时刻,今晚也不例外。奖项依然设定三等,第三等奖现金66666元,20名,二等奖奖励奥迪a4一部,10名,一等奖……”傅正天看着下面。

所有人秉着呼吸。

傅氏一向大方,所以才会有那么多,尽管被工作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却依然不愿意离职的员工,而且因为丰厚的薪酬待遇,吸引的也大多是海外留学生,国内能够进入傅氏的,基本也都是名牌大学毕业。

也就是说,这里面的人,随便拉一个出来,也都是所谓的学霸。

“景秀花园城­精­装套房,136平方复古式楼层1套,名额1名。”傅正天一说出来。

全场都震撼了。

谁不知道景秀花园城的房子贵,那是上海最上流的小区之一,能够在里面住,不仅能够坐上奢华楼层,还能够让自己的子女就读上海最好的实验小学,可谓有钱都不一定能够买到的地方。

现在,整个大厅都闹哄哄的。

傅正天清了清喉咙,“现在开始抽取三等奖,有请我们张董事。”

20个名额,哗啦啦的抽出。

二等奖,10个名额哗啦啦的抽出。

一等奖。

激动人心的时刻,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那里。

“白季阳!”屏幕上清清楚楚写着三个字。

白季阳站在下面,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眼睛。

“子姗,你帮我看看,那上面是‘白季阳’三个字吧。”白季阳不相信的看着屏幕,觉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傅子姗觉得白季阳的反应有些搞笑,“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帮你领奖。”

“ ...

(真的是我?”白季阳蹦了起来,然后完全像个17、8岁的大男孩一样,激动抱起傅子姗,“子姗,我中奖了!”

声音,响亮无比。

全场人看着他们两个,均投出羡慕的表情。

傅子姗有些不好意思,“放开我。”

“哦。”白季阳连忙放下她,“完蛋了,你老爸看着我这么对你,会不会就不颁给我了。”

“你废话怎么就那么多,还不上去,所有人都在等你。”傅子姗抿着­唇­。

白季阳赶紧跑上了舞台中央。

傅正轩看着那个男人,看着傅子姗。

嘴角只是,淡淡一笑。

------题外话------

呼呼,希望不会断更。

小宅有洁癖,受不了断更!

还想要拿全勤呢!

宝贝基本稳定,谢谢亲们的关心。

明天尽量恢复万更,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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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比爱,更重要的承诺

( 宴会还是很热闹的。ww

至少程晚夏觉得是,遗憾的只是,没有见到傅博文上台。

原来,傅博文还没有到可以上台的地步。

她还一直以为她男人很牛逼。

“你又在想什么?”结束宴会,坐着傅博文的专用劳斯莱斯,一起回傅家别墅。

“你不是很能看透我吗?那你猜猜啊。”程晚夏嘴角一笑。

“不想猜,总觉得不是好事。”傅博文很严肃。

程晚夏笑得更开怀了,整个人忍不住往傅博文身上扑。

傅博文顺手把她搂进怀抱里。

今晚看着她婀娜的身材时就想这么把她紧紧的抱着,不让任何男人看到,她真的没有想过,当自己真正拥有一样东西的时候,会这么有占有欲。

“博文,你觉得我俩会这么幸福下去吗?”程晚夏突然问他。

问出来后,都觉得自己够矫情。

“会的。”傅博文肯定的回答。

“我其实很多时候都在想你母亲这个人。”

“嗯?”

“你看,在傅家这么大一个家庭里面,可以做到左右逢源,没人敢捍卫她在傅家的地位,一般的女人做不到吧。”程晚夏说,“还有,你看你父亲三妻四妾,她居然可以做到从容不迫,不仅如此,还能完美的处理和你二妈三妈的关系,我都在怀疑,你妈从来不知道吃醋的吗?”

“我妈也经历了很多。”傅博文无奈的叹气,“不是每个女人从一生下来就能有金刚之躯,我妈只是比一般的女人更容易接受这个社会的现实而已,总而言之,我妈是被我­奶­­奶­调教出来的。”

“你还有­奶­­奶­?”程晚夏惊奇,没见着过啊。

“那你以为我爸爸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程晚夏瘪嘴。

“我­奶­­奶­比我妈还厉害,不过3年前去世了。然后才有了我妈在傅家的天地。”傅博文摸着程晚夏柔顺的头发,说道,“我­奶­­奶­那个人很能­干­,不像我妈一样主内,在外也是能人,当年和我爷爷一起创下傅氏企业,公关什么的,都是我­奶­­奶­,据说我­奶­­奶­年轻的时候貌美如花,还说我比较像她。”

“臭美。”

“我说的是真的。”

“那你爷爷­干­嘛还三妻四妾的。”

“那是我爷爷不知足!不过我­奶­­奶­可比我妈妈有个­性­,但凡我爷爷的三妻四妾都不能回到正家,现在我还有姨婆一个姨婆在台湾,跟着我三叔一起生活。你没发现我们家除了正轩回到了傅家,其他偏房的都没有回来吗?那都是我­奶­­奶­规定的。而正轩之所以能够回来,那也是因为正轩的母亲去世了,要不然,永辈子都不能进傅家的,所以也就有了,正轩回来不能偷窥傅家一丝财产。”

“你是很佩服你­奶­­奶­吗?”

“还好吧,我其实比较佩服我爷爷。”

“恩?”

“在我­奶­­奶­那么强势下还能够顶风作案,桃花不断……”

“傅博文!你是不是也想这样!”程晚夏咬牙切齿。

傅博文爽朗的笑了,“傻瓜。”

“你才傻瓜,你全家都傻瓜!”程晚夏咒骂。

“那不也包含你。”

“你……”程晚夏气得吐血。

“好啦,我开玩笑的,我佩服我爷爷只是觉得,他真的很有商业头脑,傅氏是他和­奶­­奶­一手创建下来的,但所有的决策几乎都是我爷爷决定的,在金融危机最疯狂那一年,不仅屹立不倒,还趁着这股风暴大肆盈利。”

“你就说你爷爷是­奸­商吧。”程晚夏一针见血。

傅博文觉得这两个字形容,也确实在贴切不过,“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我爷爷对正轩爱理不理,到现在,我终于知道,我爷爷果然是一只老狐狸。”

“怎么说?”程晚夏突然觉得,挖人老底果然是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

这就是传说中,女人天生的八卦心理。

“我爷爷让正轩和宁沫结婚。你知道宁沫的父亲宁伟是傅氏的股东,而且是外姓人中最大的持股者,我爷爷就是变相的把别人家的股份纳为傅氏所有,又让自己原本名不正言不顺,且一无所有的儿子有了名正言顺的傅氏股份,你想想,这么一箭双雕的事情,不是老狐狸,谁能够想到这么周全?”

程晚夏虽然不太明白,但还是觉得傅博文分析得很正确。

“在傅家来讲,正轩是你的人吧。”程晚夏问道。

傅氏现在有很明显的两个派别,其实程晚夏就算不太了解也知道,傅博文和傅文渊,一直都在争锋相对。

“不好说。”傅博文摇头。

“你不是说傅正轩是你在傅家唯一可以谈心的人吗?”

“傅正轩是,但是宁沫不是。”

程晚夏蹙眉。

“宁沫这个人让人很难捉摸。表面上看上去她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其实心思无比慎密,你想她今年才32岁,作为一介女流,在美国可以为宁氏创下一片小天地,能力肯定是不容小葵的,而她这样的能力,绝对不可能长期屈尊在谁之下,所以我听我爸说宁沫要进傅氏,实在是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你觉得宁沫会对你产生威胁?”

“为什么不可能!而且我还得告诉你,宁沫以前爱文渊,爱到愿意去自杀,我很担心,文渊在宁沫身上耍花招。”

“傅正轩就一点都不能为你出力吗?”

“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强迫。”傅博文说道,“正轩从小就很排斥傅家,包括傅家的产业,他其实的生活很简单,他了解傅家所有的­阴­暗,他把自己很明显的置之度外,所以他不会Сhā手傅氏的任何事务,就算是正轩和宁沫结了婚,我也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正轩绝对不会去过问一点点,关于宁沫在傅氏上班的事情。”

“你不觉得傅正轩这种个­性­,和傅家还有一个人比较像吗?”

“你说的是子姗?”

“嗯。”程晚夏点头。

“子姗和正轩还是不一样的,子姗是排斥,赤果果的排斥。但正轩是接受,就接受,但不参与。”

“好吧。”程晚夏实在是觉得,傅博文比她更有见解。

以前一直都以为傅博文对傅家人很冷漠的,现在看来,其实他知道的,了解的比她想象的多得多。

这也是为什么,傅博文在傅家这么多年,能够生活得风生水起的原因!

“晚晚,虽然我不想你变得像我母亲那么麻木不仁,对任何事情都可以理智到感觉像是人­肉­机器,但我希望你能够学到我母亲的坚强。傅家是一个很是复杂的地方,到处都有可能埋了暗线,不注意就会被粉碎人生,我想如果有一天,当然,我会尽量避免。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不小心被伤害到了,请你一定要坚强,坚强的等着我来,不要轻言放弃,好吗?”

...

( 那一次,程晚夏第一次感觉到傅博文如此认真而执着的请求,仿若在向她要一个承诺,比爱,更重要的承诺。

她点头,点得很坚定。

她想,她就算再怎么样被伤害,再怎么不顺心,她也可以等着傅博文,等着他来救她。

因为她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她不想失去。

很久之后。

她才知道,有些伤害,其实是靠等待,靠弥补,挽回不来的!

……

凌晨零点了。

很好!

李大国的车子还停在马路边,每看一次时间,就狠狠的咒骂一句!

他拿着的手机,输入,删除,输入,删除!

最后的结果就是,手机被他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黄小佳!

你丫的最好别被劳资发现,你真的给劳资戴了一顶绿帽子!

他靠在车身上,吸烟。

他觉得他现在满身烟味,他自己闻着都觉得呛鼻。

他再次看了看腕表上面的时间,最多5分钟,5分钟后,王小佳还不出来,我真他妈的冲到饭店去,捉­奸­去了!

麻痹的,惹毛了,他也会拳打脚踢!

正怒火冲天时,突然看到饭店大门口出现了两抹熟悉的身影,他车子其实停得有些远,还在一颗背光的路灯树荫下面,从饭店出来基本是看不到的,不过当时他的反应是什么,压根不是上前咆哮,而是本能的,溜在车身另一边,把自己狠狠的躲在了车背后,这样,门口的两个人更加注意不到他的存在。ww

当李大国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躲好后,心安了两秒钟,下一秒,想起这么窝囊的自己,气血攻心!

丫蛋的,爷怎么就变得这么不是爷的风范了,爷当年的风风火火到底去哪里了,爷明明去捉­奸­,搞得爷倒成了破坏别人的第三者,心虚得慌!

他伸头,偷偷的往饭店门口看去,左右几百米的距离,李大国看着王小佳和唐超坐进了一辆出租车!

这才是要偷­情­的节奏吧!两个人是要去开房了是不是!

他想都没有想,直接坐上车,跟了上去。

这条路是往哪里?

江皇超5星级酒店?魅­色­情趣主题酒店?夏威夷豪华情侣套房?还是……他经常光顾的,一夜天地会所!

越想,越觉得发毛。

越想,也控制不知自己的情绪。

他轰的一下加大油门冲了上去,潇洒的飘逸后,停在出租车不远的距离。

出租车被突然蹦出来的车辆吓了一大跳,狠狠的踩着刹车,刹车的声音几乎响彻了整片宁静的街道。

出租车停稳,司机正想怒吼前面那挡路的豪华跑车驾驶人时,就看着车子上怒气冲冲的下来一男人,那个气势汹涌。

出租车司机咽了咽口水,他好像没有得罪过谁?这人是来­干­嘛的!

李大国二话不说,走近出租车直接打开了后座车门,看着王小佳和唐超坐在里面,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

“王小佳,多晚了,该回家了。”李大国说,很严肃。

王小佳觉得李大国难得这么严肃,就准备乖巧的听话。

刚刚和唐超也缠绵了好几个小时了,现在本来也是坐出租车回去,只是不知道李大国到底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她都在怀疑,李大国是不是刚刚和他那帮朋友玩嗨了,有点控制不住自己高昂的情绪。

王小佳下车,脚刚下地,被唐超一把拉住。

王小佳纳闷的回头。

“小佳,跟我走。”唐超说,很诚恳,还带着一份,坚决。

王小佳内心一怔。

曾经,她是有多想唐超如此对待自己,有时候甚至觉得就简单的一个眼神都能够把她的心俘虏,现在,虽然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激动和期盼,却依然,无可抵御。

她下地的脚抬回去。

她觉得这个时候,她需要重­色­轻友一下。

必定唐超很难得这么对自己,就算这两天追她追得紧得很,也从不给她说什么‘跟我走’这么直白又暧昧的话语。

“唐超,你一无所有!钱财?人才?甚至在上海,连最基本的温饱都不能解决,你凭什么让王小佳跟你走。”李大国一字一句,冷漠无比。

王小佳知道李大国很毒舌,她也经常被他打击到无语,但是在唐超面前,她却听不得李大国这么说他,眉头皱了皱,“大国,你不要这么说唐超,唐超有自己的能力,他在做自己的事业。”

“那是当然,用你的钱做他的事业,不知道这样的事业,我到底该怎么去看待?”李大国继续说道。

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把唐超讽刺得体无完肤。

“大国……”

“就算如此,王小佳喜欢的是我,她愿意和我重新开始。”唐超一字一句,“这样,李先生听明白了吗?”

李大国紧捏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王小佳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李大国就这么气。

她连忙从出租车上下来,拉着李大国走向一边,轻声的问道,那样的声音,分明就只是朋友间的安慰而已,“大国,你今天是心情不好吗?和你那帮朋友发生了矛盾?你别太生气了,容易气坏自己的身体。”

“王小佳,你就不知道吗?!”李大国突然怒吼。

王小佳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

她到底该知道什么啊!

“他妈的!”李大国爆粗口。

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再次把她搂进怀抱里,狠狠的吻了起来。

承认吧,李大国,你已经受够了王小佳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搭理自己的感情!你已经受够了,每天看着她花枝招展的出去,回来对着镜子还会傻笑!你已经受够了,她围着那个不是自己的男人,掏心掏肺。

王小佳被李大国吻得有些模糊不清。

她甚至还没有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被一股蛮力狠狠的拉开了。

下一秒,她发现自己在唐超的怀抱里。

唐超的脸­色­很冷很难看。

王小佳那一刻也觉得李大国做得太多了!

就算不喜欢唐超,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来气唐超啊!

心里,有些埋怨。

唐超狠狠的看着李大国,拳头紧捏。

这段时间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他从来没有敢碰王小佳一点点,别说接吻,就连牵手都没有,他就是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能够彻底改变自己当初在王小佳心目中的形象,他这次是真的想要和王小佳好好开始,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目前为止,他对王小佳,有爱情。

“放开她!”李大国一字一句,威胁。

唐超抱着王小佳的力度更大,仿若就是在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

(李大国眉头一紧。

王小佳真的是有些害怕,就算她再迟钝,也感觉到此刻的气氛完全不一样了。胆小的出租车都已经不想惹事的扬长而去了。

整个街道上,除了他们三个人,没有其他别个谁,连街上的车子,也不少得可怜。

“放开她,我不想再重复!”李大国的声音更冷,脸­色­更寒。

王小佳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李大国。

陌生到,不知所措。

唐超无动于衷。

李大国扬起拳头,一拳打在了唐超的脸上。

“啊!”王小佳被面前李大国突然的举动吓得尖叫。

唐超条件反­射­的放开了王小佳。

然后冲上去和李大国厮打起来。

王小佳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相信,这么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打得一点都不­干­净利索,甚至两个人都没什么打架的技术含量可言,完全是没有招式的拳脚乱舞!

“你们别打了,别打了……”王小佳连忙阻止,但又不敢真正上前去拉,就怕一不小心,伤了自己。

好吧她承认,她就是很怕痛。

两个人似乎并没有听着她劝,依然打得热火朝天。

怎么办?

王小佳一个灵光,打了110。

然后,两个男人,被警察轻而易举的桎梏住,带去了警察局。

王小佳跟去录口供。

她想,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没有几个人会选择报警来处理,明显,这样的处理方式,让李大国和唐超两个人都,极度不爽。

三个人坐在警察局。

李大国和唐超两个人都鼻青脸肿,被警察安排到一人一角。

警察问王小佳事情经过。

王小佳把经过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记录的警察抬头看着她,“意思就是,这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到大打出手!”

王小佳一愣。

这不是咱们的人民警察,这是电视编剧吧。

“不是这样的,就是这两个人互相看不惯,以前就有点小矛盾,今天晚上两个人不知道为什么就爆发了,然后就打了起来,和我没关系的。”王小佳连忙撇清。

“但你刚刚说出来的,就是争风吃醋到大打出手啊!”警察很固执。

王小佳实在不想多做解释,“哎,你爱怎么写就怎么写吧。我就想问,我现在可以带着他俩走了不?”

“那你能保证他们走出了这道门,就不打架吗?”

王小佳想了想,诚实的摇头。

“那你就只能带走一个,带走哪个,看你自己。”警察说道。

“那另一个啊?会拘留吗?会留底吗?会记录在档案里面吗?”王小佳很激动。

“又没有构成犯罪,留什么底,记录什么档案!除非这两人之中的谁去法院起诉,要不然这种就是违反了治安秩序的事情,口头警告就行了。”对于王小佳,警察显得很淡定。

“哦。”王小佳觉得自己在法律面前,果然是白痴,她弱弱的问道,“我带走了一个,另外一个人,谁带走啊?”

“当然是找人来保释了,他父母啊,亲戚朋友什么的都行,只要签个字就能走。”

“哦。”王小佳忙点头。

既然这样,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带走唐超。

在上海,李大国随便钩钩小手指头,就有万多人排着队接他老人家离开这破地方。

所以,警察对着唐超说可以走了。

李大国就看着王小佳和唐超离开了,走得何其的坦率!

王小佳!

你他妈的也太没有良心了!

麻痹的,这女人到底是有多狠心!

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抓狂的边缘!连死的心都有了!

……

程晚夏和傅博文赶到警察局。

两个人隐忍了好一会儿,然后,非常夫唱­妇­随的笑了出来。

在如是环境下,配上李大国如是模样,估计这辈子,也就能够看到这么一次。

所以,不好好的笑笑,觉得对不起自己。

李大国看着他俩,脸­色­更黑了,“你们为什么来了?”

“王小佳让我来接你出去,说是需要担保人。”程晚夏控制笑意,说道。

她和傅博文刚刚回到傅家别墅刚上床就被王小佳的电话给吵了出来,王小佳在电话里面没说得多清楚,她只知道,李大国和唐超打了架,现在在警察局需要人担保。

她其实没想过,李大国会被打得这么惨。

简直是,惨不忍睹。

“我稀罕你来做我的担保人!”李大国口气不好。

看着程晚夏上下打量自己那表情,心情就非常不爽快!

他从小到大就不怎么打架,他从小就觉得自己是绅士,所以从来不和别人起太大的冲突,就算起了冲突,凭他三寸不烂之舌也能把那人说得尿裤子,根本就不会有出手打架的机会……

总而言之,他就是不擅长打架。

“那我把­干­妈叫过来如何?这深更半夜的。”程晚夏漫不经心的说道。

“你敢!”李大国怒吼。

不是深更半夜怕营销他妈休息,他怕他妈看到自己这样,会狠心的再添上几道颜­色­。

“那你到底走不走?”程晚夏看着他。

李大国非常不情愿的和程晚夏以及傅博文走了出去。

“大舅子,送你回去?”傅博文叫住走得很快,走在前面的李大国。

“我自己回去。”

说着,打了一个出租车,已经扬长而去。

程晚夏还是没忍住笑意,一直在笑。

傅博文觉得程晚夏也果真是,幸灾乐祸。

但总觉得这段时间程晚夏的笑容真的很多。

他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程晚夏嫁给他之后,其实也很开心。

心里,突然很舒畅。

刚刚正准备做生产运动的时候被王小佳给弄出来的灰暗心情似乎也瞬间变得好了起来,他自然的搂着程晚夏坐回小车内,“我们回去,继续我们的工作。”

程晚夏脸蓦然一红。

每晚的生产运动,真不知道何时,才会生产出结果。

明明,都这么频繁了!

……

傅子姗被白季阳送了回来。

白季阳今天有多兴奋,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够知道,反正一路上,甚至是去吃夜宵的路上,他都一直不停的重复道,“经过今晚的狗屎运,他一定会对傅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傅子姗实在不能够理解白季阳所谓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至少她对傅氏企业,没有半点感情!

两个人从宴会结束后就一起去吃了宵夜,因为彼此 ...

(对彼此都有好感,所以就多说了会儿话,回到傅家别墅的时候有些晚了。

别墅很安静,白季阳把傅子姗送到了别墅门口。

白季阳突然拉着她的手。

傅子姗看着他,眉头一皱。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而且年龄都不小了,子姗,如果你觉得我还行,现在开始,我们就算正式交往吧。”

傅子姗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样,太快了吧。

她印象中的感情,不都是需要接触一段时间,然后觉得对方不错了,才确认关系吗?

她抿着­唇­犹豫的时候,突然又点了点头,“好。”

白季阳嘴角一笑,“那女朋友,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到家了给你发短信,明天下班一起吃饭。”

“好。”傅子姗继续点头。

“晚安。”白季阳上前,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白季阳很开放。

傅子姗觉得。

白季阳是挺开放的,他自己也不否认,必定在美国那么多年。

甚至于,他觉得,他们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星期,同居。

他一直觉得,像他们这种年龄,一旦确定了关系,肯定就是谈婚论嫁的,所以做成年人的事情,正常加平常。

他是真的没有想过,在傅子姗这条路上,他走得这么辛苦!

甚至可以用痛彻心扉来形容!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刻,他还是对自己信心满满的,他走回自己的小车,对傅子姗摆手说再见,扬长而去。

别墅瞬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其实,傅子姗很讨厌这样的寂静,让人会想起很多,心酸的事情。

她眼眸一抬,看着不远处的傅正轩。

傅正轩是在她和白季阳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他是从宁沫的小车上下来的,没有打扰她和白季阳的对话。

“他挺好。”傅正轩走向她,对着她说,甚至还玩笑般,“运气也不错。”

运气也不错。

遇到了你。

傅子姗看着他,“运气是挺好的,这么多人,就他中了一等奖。”

“被上帝眷恋的人,应该都坏不到哪里去。而且刚刚在宴会的时候,我顺便也问了问博文,博文对白季阳的评价很高,不乱搞男女关系,工作能力也很出­色­。”

“所以你就觉得,他很适合我。”傅子姗扬眉。

傅正轩笑着点头。

“这个时候,你可以不笑吗?”傅子姗突然说道。

傅正轩抿­唇­。

“我其实不是随时随地都想要看到你的笑。”傅子姗一字一句,恍惚觉得,声音有些哽咽。

傅正轩的­唇­抿得更紧。

“小叔,晚安。”傅子姗大步离开。

“子姗……”

傅子姗的脚步僵硬。

傅正轩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叫了她的名字。

傅子姗转头看着他。

一句话,她就可以飞蛾扑火。

但是,他说,“你今晚很漂亮,和白季阳看上去很配。”

那一刻,心有多凉?!

她看着傅正轩,“你今晚也很帅,和宁沫很配。”

傅正轩看着傅子姗。

“这样,你听着舒服吗?”傅子姗问他。

傅正轩垂眸,没有说话。

“我听着不舒服,说出来也不舒服。”傅子姗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没关系小叔,我知道你们其实都觉得,像我这样的女人,能够被人看上就很不错了,特别是那个人的条件还不是很差。你们放心,我会把自己最快的嫁出去,不会碍着你们任何人的眼。”

“子姗。我没这个意思,而且婚姻不是儿戏,不要说气话了。我没其他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幸福。”傅正轩解释。

心,有些慌,还有些难受!

什么叫做把自己最快的嫁出去?!

“幸福?”傅子姗自嘲的一笑,“这个词,这辈子和我都没缘。”

“子姗。”

“傅正轩,你别叫我了!”傅子姗脾气不好,突然的冒火似乎也在意料之中,“我正在很努力的让自己走出自己那龌蹉的­阴­影中,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和我说一个字,不要让我觉得你好像还很关心我,你就陪着你的宁沫,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傅正轩看着傅子姗,相对而言,他显得很淡定。

他一向文质彬彬,又带着医生的一丝儒雅和内敛。

他说,“好。”

一个字,让自己所有的情绪,掩盖得天衣无缝。

傅子姗抿着­唇­,忽视那蔓延在全身的伤痛,转身,大步走向别墅。

高跟鞋摩擦着脚跟很痛,一步一步,更痛。

她没有哼一声,也没有停下脚步。

她告诉自己,她很坚强,她从小就很坚强,而且从小就知道,不是自己能力范围内的事情,就得放手,彻底放手。

眼前还是有些模糊。

她轻轻的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泪。

也没有什么,是这辈子都过不了的坎。

……

傅正轩就看着傅子姗一步一步的走回别墅,尽管掩饰得很好,他还是看到她那有些异样的右脚。

很疼吗?

听白季阳说,已经磨破了皮。

自己都是医生,还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他苦涩的笑了一下。

然后,又瞬间的收住了笑容。

傅子姗不喜欢他笑。

其实这很为难他,因为从小,他习惯了用笑容来掩饰情绪。

他抬眸,一直看着傅子姗离开的脚步。

别哭了,傅子姗。

这辈子,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幸福的!

答应我,一定要有!

……

旺角小区。

李大国坐在入户电梯到家。

家里灯火通明。

王小佳已经回来了。

他走进客厅,就看着王小佳穿着一套睡裙,从楼梯上快速的跑了下来。

“大国,你没事吧。”依然很关心,“晚晚是什么时候来的,我走的时候,就给他们打电话了。”

“为什么是带着唐超走,把我留了下来?”李大国问她,很严肃。

王小佳笑了笑,很自然的说道,“唐超在上海没朋友,你不是很多朋友吗?”

“不是因为喜欢唐超才带走他的吗?”李大国问她,依然严肃。

“当然,这也有……哎,你就别责怪我的重­色­轻友了。你坐沙发上去,我给你擦药……”

“王小佳。”李大国直接打断她的话。

王小佳目瞪口呆的看着李大国 ...

(。

他今天真的好失常。

“重­色­轻友?我就只是你的朋友吗?”问得,有些心酸。

王小佳看着他,那一刻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总觉得,她的回答,他一点都不会开心。

而她却是不喜欢看到李大国不开心的样子。

在她的印象中,李大国就应该随时随地都能够吊儿郎当,肆无忌惮的笑。

李大国不适合除了笑以外的,其他表情。

“唐超到底哪里好?让你对他这么的死心塌地。他到底是带着怎样的目的来接近你你到底搞清楚没有,你就这么懵懵懂懂的把自己陷了进去,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李大国突然有些激动,大吼。

王小佳看着他,“大国,你别激动了。我知道你把我当朋友才这么对我,其实我也怀疑过唐超对我的动机不纯,但是这段时间接触以来,他真的变了很多,以前从来不给我好脸­色­的,现在还会对我笑,也会说些好听的话逗我开心,我觉得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我想就算唐超是想要钱也没有关系,反正我们家是暴发户,钱来得很容易,而且钱本来就是身外之物,给点给他也没什么,我也不会少块­肉­。”

李大国看着她,不发怒,就看着她。

王小佳觉得自己被看得毛骨悚然,连忙又说道,“我能够给唐超的都是我自己的,我是把当初我们结婚的份子钱给了唐超,当初这个钱是你妈妈给我的,我以为算是我的私房钱,如果你介意,我明天就让我爸开张支票给我,我把钱重新补上,以后也都从我爸那边走。你就别生气了。”

“你觉得我是在生气你用了我的钱吗?”李大国看着她。

王小佳,你就真的这么笨吗?!

还是,在故意逃避。

王小佳眼神闪烁,“大国,你脸上的伤看上去很恐怖,我给你上药吧。”

原来,笨笨的王小佳,也开始知道用逃避来解决问题了。

他嘴角蓦然一笑。

“怎么办,王小佳,我不打算放过你了。”

王小佳低着头,不看她。

李大国一步一步走向她。

王小佳一愣,然后往后退,知道把自己逼在了沙发上。

她警惕的看着李大国,看着他嘴角那抹邪恶的笑,笑容在他青青紫紫的脸­色­,却显得异常的邪美。

“今天我亲了你2次。”李大国说。

王小佳瞪着眼睛。

“在我生命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让我在一天之内,亲第三次。”李大国说,“当然,安筱除外。”

王小佳皱眉。

“因为安筱是我的初恋。”

王小佳已经不明白李大国到底要说什么。

“而你,让我亲了第三次。”说完,他的­唇­就印在了她的­唇­瓣上。

没有前面两次的激烈,温柔得仿若能够化成水。

王小佳愣怔。

她实在不是一个对感情,对事情领悟力很高的人。

但是她就恍惚想明白了,刚刚李大国在说,她在他心目中,已经有了和安筱一样得地位,所谓的,初恋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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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志愿者申请 恩很宅

( 翌日。『』

天微亮。

程晚夏睁开朦胧的双眼,就听着床头上的手机叫个不停。

傅博文不舒服的翻了翻身,明显也被电话铃声吵得不行。

程晚夏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接电话。

“大国……”

“晚晚,我想好了,我今天要约唐超面谈。”那边传来李大国坚决的声音。

“你这大清早的是撞邪了还是怎样,你要约就约啊,我给我说做什么。”程晚夏刻意的看了看床头上的时间。

早上6点15。

“我想了想,决定让你陪我一起去。”

“为什么?”程晚夏眉头一紧,觉得莫名其妙。

“你陪我壮胆。”

“我说李大国,你觉得你还小吗?”

“就这样决定了,约好了唐超我给你打电话,拜拜。”火速的,那边挂断了电话。

程晚夏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傅博文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看着程晚夏,“大舅子?”

“嗯。”程晚夏点头。

“他找你做什么?”

“壮胆子。”

“壮什么胆子?”

“哎呀,说了你也不懂。”程晚夏难得解释,躺回被窝,“快睡啦,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床准备上班了。”

“被吵醒就睡不着了。”傅博文无奈的说道。

“30年后的男人都这样。”

“你报复心怎么就这么大啊!”

“我怎么报复心了……唔……傅博文,我早上不做生产运动的……唔,大尾巴狼……”

……

上午10点。

江南小店。

程晚夏和李大国坐在一个包房里。

程晚夏就看着李大国那青青紫紫的脸,还有明显很严重的黑眼圈。

“你昨晚上是气得一晚上没睡觉吗?”程晚夏托腮,看着面前的男人,脸上还有幸灾乐祸的笑。

李大国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是高贵而优雅的王子吗?王子也可以有这么落魄的时候?!

对于程晚夏明显的嘲笑,李大国没有回答,他只是严肃的板着一张脸说道,“昨晚上我本来想要­奸­了王小佳,结果……”

“结果怎样?”程晚夏非常好奇的问道。

结果肯定是没有得逞!

李大国想起来都觉得怎么一肚子气!他怎么就栽倒了那一土豪金的身上!

昨晚上他不是吻土豪金来着,两个人本来也有些意乱情迷,土豪金其实不太会拒绝,就算明明有好几次都很排斥,却都因为他的强势而妥协,直到,一个非常不识抬举的电话打了进来。

唐超。

王小佳看着那个来电的时候,狠狠的呼吸了好大一口气。

李大国不知道王小佳和唐超说了些什么,他只看着她拿着手机越走越远,那一刻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被人丢弃了没人要的宠物一样,可怜得很。

他看着王小佳打着电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反了锁。

这样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一个晚上,睡不着。

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么在乎隔壁房间的那个人,甚至于他都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外面好好玩过了,就因为,他整个脑海里面,全部都是隔壁房的这个人,他抱着其他女人,也会想起她。

就算不漂亮,就算­性­格不好,就算有点笨。

但还是喜欢上了。

他突然觉得晚晚说得很对,他是应该找唐超下手的时候了!

卑鄙的事情他做得不多,这件,算其一吧!

于是一早,他打电话给程晚夏。

他让她陪他,其实并不是因为陪着他来壮胆,而是因为……他想做坏事的时候找一个人陪着,要是被上帝报复了,也有个垫背的。

好吧,他承认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有些,­阴­暗。

“看你样子,是没有吃到­肉­吧。”程晚夏的声音,成功的拉回了他的意识。

他点头,无可奈何。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看你啊李大国,小佳不能搞定吧,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在她身上碰壁。”

“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做一物降一物?!我又不是神,什么都能够搞定。”李大国没好气的说着。

“看来王小佳真是你命中一劫数。”程晚夏幽幽的说道。

抬眸,就看到门口进来一男人,唐超。

李大国也看到了。

唐超的脸上比起李大国而言,好得多。

李大国昨晚上,到底是被揍得多惨,更惨的是,自己的老婆还挽着别的男人离开……

程晚夏又忍不住低低笑了。

她能够想象李大国昨晚上,有多憋屈!

唐超看着李大国,看着程晚夏,坐在了他们对面的位置,服务员给他送来一杯龙井茶,整个包房里面,鸦雀无声。

“说吧,李大国,你找我做什么?”唐超喝了一口龙井,突然开口说道。

“你要怎样才会离开王小佳。”李大国开门见山,并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唐超嘴角讽刺一笑,“有钱人,又准备用钱来打发我?打发我了后,又想方设法的要回去。你们的手段,可真多。”

“多少钱,你说。只要你愿意离开上海,不出现在王小佳面前,我不会找你任何麻烦,也不会把钱收回。”

“我为什么要你的钱,王小佳给我的,不比你多?”唐超扬眉。

“唐超,你他妈的做小白脸做上瘾了是吧!”李大国突然冒火,口气恶劣。

程晚夏就愣愣的看着李大国。

这货需要壮胆么?

“我以前真的想过离开王小佳的,但是你没给我机会,李大国!”对比起李大国的激动,唐超显得淡定多了,他说,“你现在终于知道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了吧?说实在的,我当初被你和王小佳他爸弄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是,不管我多努力,最后的结果都是被你们这种天生的富贵子弟随便践踏。现在能够这么气气你,我觉得心情很好!”

“他妈的还可以再贱点!”李大国的怒火毫不掩饰。

“李大国,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我不会离开王小佳,你给我多少钱我都不会离开了,真的。我现在都想通了,还不如就委屈一下自己,和王小佳过日子,钱也有,人也有,何必去所谓的奋斗。奋斗这种东西,就是穷人的代言词,这些年,我也受够当穷人的滋味了。”

“委屈自己和王小佳过日子?”李大国眉头一扬,“唐超,你是准备再伤害王小佳一次吗?”

“怎么可能?!”唐超笑了。

...

现在的他早已没有当初的棱棱角角。

以前他埋怨王小佳,埋怨她用她所谓的金钱来玷污他的人,让他没有自尊的生活在有钱人之下,但是现在的他,经过这段时间的磕磕碰碰,他承认,他被社会打败了,他怀恋当初在金钱的庇护下生活的日子,那个时候至少不需要为了一笔业务陪客户周旋到深更半夜,也不会一天喝得烂醉如泥,还不用随时随地看人脸­色­,被人藐视。

人,果然都是失去后才知道珍惜。『』

他现在才知道,当初那个自以为是的自己,在外人看来,是有多白痴。

“李大国,你别再我身上下功夫了,我也可以非常直白的告诉你,王小佳我真的是要定了,这辈子我对不起她的地方很多,我想要用我接下来的日子好好弥补。至于你,其实我是感谢你的,谢谢你陪着王小佳从低谷中走了过来。”

李大国气得已经说不出来一个字。

程晚夏只觉得,唐超这个人也并不是以前想象的那么简单。

他可以把李大国说得哑口无言,他可以让明明还是李大国的老婆,说成自己的所属物,反而还以主人的身份来感谢他。

李大国可能也没有想到自己怎么从甲方就变成了乙方!

“唐超。”程晚夏突然开口。

唐超看着她。

“我们以前还算得上是同学,我现在就作为同学的身份真诚的告诉你,有时候别做得太过了,王小佳还会不会成为你的,我想你自己其实也不能肯定了。何必再这样自讨苦吃,你知道其实有时候人惹急了,很多极端的方式做出来,大家都接受不了的。”

唐超皱着眉头看着程晚夏,“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其实很简单。现在王小佳已经结婚了,她是有夫之­妇­,不再是所谓的单身贵族,你现在所做的事情就是在破坏别人的婚姻,典型的小三行为,这种行为应该并不会被大众所接受吧。早些时期你会找人曝光王小佳,我们也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曝光你。”

“你这是在威胁我?”唐超冷冷的看着他。

“威胁倒还不至于,只是作为同学提醒而已。唐超,你也别固执了,说好听一点,为了王小佳好,为你了自己好,开个条件,事情就这样结了,你其实也看到了,王小佳和李大国在一起,并没有不快乐,至少比跟着你那些年快乐得多。要说难听点,唐超,你还真的配不上王小佳。你这么一个没有家室没有背景的人,和王小佳在一起,确实占了极大的便宜,我敢肯定,王小佳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再接受你,如果王小佳执意要和你继续在一起,极端点的方式就是和他父母决裂,决裂的直接后果就是,你们又将会回到没有钱的日子里。”程晚夏很淡定的对着唐超,嘴角微微一勾,“我不知道你现在对王小佳的感情到了哪一步,不过当了3年的同学,你基本的想法我还是能够猜到,所以我敢肯定一点,你现在是有些喜欢王小佳,但这份喜欢里面,你想要的利益占了大半。”

唐超狠抿着­唇­,没有说话。

“所以,还不如大家都直率一点,唐超,你开个条件,能够答应你的我们尽量答应,不能答应你的,我们再做商量。”

“我要和王小佳在一起……”

“唐超,我说了,为了你好,为了王小佳好,你就不要有这样的想法了。我们现在还能够谈,就好好谈一下,要不然,我们真的有可能会用你极度讨厌的,有钱人的作法,至于是什么,我想不需要我说的太明白,你是个聪明人!”程晚夏直接打断唐超的话,强势的说道。

唐超沉默了很久,最后。

“5000万!我要我曾经失去的这笔钱。”唐超看着程晚夏,对着李大国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妥协了。

程晚夏分析得很正确,他现在是有些喜欢王小佳,应该不只是有些喜欢,但是这份喜欢里面,却抵不过他对利益的追求,当然还有故意让李大国抓狂的成分,必定当初,李大国一手策划让他一无所有。

就算是报复,也可以过过瘾。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理智的人,他曾经以为靠着自己的能力可以闯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他根本不需要在王家人的­阴­影下生活,但是现在他懂了,他的小天地对有钱人来说,什么都不算,想要摧毁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想,他现在也可以为了王小佳为了爱情反抗,但是结果,他不用想也知道会败得一塌糊涂。

所以,在事情还没有发生之前,他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一条路走,他现在不年轻不幼稚了,他已经可以成熟的分析自己的得失,然后理智的靠着别人让自己迈过了很多人生门槛,达到他想要的成功!

他并不是一个好人。

在金钱面前,他龌蹉得就是一个小人。

“但是李大国,我有几个要求。”唐超很认真。

李大国看着他,“你说。”

“第一,一个星期之内,我要看到我的银行卡上面,多了5000万。”

“你把账号给我,一个星期不行,最迟两个星期,我把钱打在你的账号上。”李大国毫不犹豫。

虽然可能他老妈会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但是为了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他拼了老命也要把钱给拿出来!

唐超似乎能够接受这样的答案,点了点头。

“第二,不要对王小佳说我在你身上拿了什么好处,我会主动远离她,我不想她那么恨我。”

李大国想了想,“好。”

其实,他也没想过把这些告诉王小佳,至少,他没想过让王小佳难受。

“第三,拿到钱我就要离开上海,我希望你能够写一份承诺书,保证不再对我实施打压,逼迫我再次让我倾家荡产。”

“这个没问题。”李大国毫不犹豫。

这次就是用钱打发人的,他犯不着没事找事情做,让自己自讨苦吃。

“最后。”唐超看着李大国,“最后,我真的希望你能够好好爱王小佳,王小佳很单纯的,只要她爱上谁,就会对谁死心塌地,掏心掏肺的好。”

李大国看着他,这点他不需要提醒。

他是真的不想承认,他其实在做那个“第三者。”

唐超看着李大国,看着他有些微变的脸­色­,这个时候来拜托这些,他也觉得自己虚伪了点。

他起身,离开。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王小佳嫁给李大国,不管现在如何,都会是一辈子的事情,他真的也只能是王小佳人生道路上的一颗绊脚石,挡路了,踢走,就好!

……

谈判结束。

李大国送程晚夏回去。

两个人倒还安静。

一路上,各怀心思,其实也没怎么说话。

程晚夏看着李大国,看着外面的风景,幽幽的感叹道,“其他就别想了,把钱都凑好了, ...

(打发了唐超,再好好想想,怎么和王小佳解释吧。”

李大国抿着­唇­点头。

其实,他并不擅长这样的事情,总觉得好像自己做了很大的坏事。

程晚夏也看出来了李大国在想什么,李大国果然都没有被社会说污染,真不知道是不是该羡慕他。

李大国把程晚夏送回家之后,就回到了自家。

他其实一直在想怎么对王小佳解释,刚刚他答应过唐超,不说他都给你唐超些什么,自然,肯定不会提他对唐超做了些什么。

这次和上次还是不一样的,上次虽然他绞尽脑汁让唐超把得到的那5000万给吐了出来,但那次,在他的人生观点里面,唐超有错在先,而这次,他实在不知道,该把责任区分在谁的身上。

而且,要是王小佳真的知道了始末,他到底该怎么来把这件事情圆滑的处理,以王小佳的脾气,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出来。

他突然很为自己这段看似平淡其实暗藏各种危机的婚姻,担忧起来!

……

程晚夏回到傅家别墅,刚进门,就看着傅子姗准备出门。

傅子姗看了一眼程晚夏,没有说话。

程晚夏问她,“上班吗?”

傅子姗点头,“嗯,做什么?”

“没事儿。”程晚夏放开她,她其实只是有些想问问,白季阳对她而言,到底如何。

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傅子姗觉得程晚夏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多说什么,出了家门。

其实今天她轮休,不需要去医院,但是刚刚科室主任给她打了电话,说是有些事情想和她谈谈。

那个糟老头子,平时也没怎么搭理过她,当然,她也不太喜欢搭理这些糟老头子,她个人对自己的事业追求并不高,没想过往多高层的地方爬,简单做好自己的职责就行,她有时候反而觉得,做基层医生其实是生活最好的一个状态。

她到达市中心医院,先直接去了科室主任的办公室,

科室主任今年也都50岁了,又是典型的“地中海”,戴着一副厚厚的框架眼镜,平时一般也不太喜欢找谁的麻烦,今天这么叫她回医院,傅子姗确实不知道你老头子到底要做什么。

她坐在科室主任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主任,你急着叫我回来做什么?”

“子姗啊,你在市中心医院也工作了3年多了,平时表现,院领导都看在眼里的,说你工作负责,有上进心,是医院的一颗好苗子,以后在医院肯定也会有一番大的作为……”

“主任,你就说重点吧。”傅子姗很淡定。

她平时和科室主任接触并不多,也就是开会的时候听他唠叨一下,这么突然语重心长的对她,非­奸­即盗。

不过她很淡定,觉得现在很多事情,都能够淡然处之。

科室主任有些尴尬的清了清喉咙,“子姗,这里有一个医疗机构的志愿者申请表,是全市大型医院的一个爱心医院机构,面向国际化的。”

傅子姗接过科室主任递过来的资料。

非洲医疗机构志愿者协会申请表。

果然是面向国际化的,傅子姗嘴角有些讽刺的一笑。

背景其实不用科室主任多讲,某些政治她还是懂的,凭着他们这么大的一所医院,肯定是需要做这种公益事业的,名义上是将自己先进的医疗技术分享给落后的非洲,实际上就是找些志愿者到当地去支援医疗,做做面子功夫,然后医院再正面的宣传一下这件事情,就能打响医院在社会上的爱心牌子,也能得到政府部门的大力支持及扶持,也就理所当然的,有些被搁浅的先进医疗设备申请就会容易被批复下来。

“我们医院去几个?”傅子姗问。

“目前1个,成熟了会有一批医生陆续去。”科室主任忙着解释。

医院领导这次把他拉着,很是重视的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他,说办好了,以后就有升迁的机会。

科室主任虽然也觉得这事儿棘手,也知道肯定是其他科室不愿意接手才推脱到了他这边来,平时院领导对他也不太上心,必定也都到了快退休的年龄,也就应该快退休了,他想着在退休之前升职,以后退休工资也得多拿一些,就想也没想的把这任务给接了下来,而且接下来那一秒,他就想好了最佳人选。

“子姗,其实这对你而言,真的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你想你现在还年轻,总不能就当小医生一辈子,总得想过往上走的吧,你以后的机会还大得很,有这次国际组织的志愿者经验,绝对对你以后的职业生涯有明显的帮助。再说了,我都仔仔细细的了解了我们室医生的一些情况,就只有你一个人是单身,连男朋友都没有,也不用太照顾家庭,安心去2年,回来就好了。”

傅子姗看着那份申请单。

本来,她是有些犹豫的。

必定是去非洲那些极度落后的国家,有些部落据说还以群居的原始生活方式,很排斥外来人,以前也了解过关于医疗志愿者协会的事情,客观来讲,这确实不是一份好差事,虽然听上去,很伟大。

“好,我去。”傅子姗答应了。

她想,让自己去体会一下所谓的艰苦,以后也就能放开些了吧。

而且2年。

这个时间,应该也可以沉淀很多了吧!

科室主任一听她这么爽快,激动得都快跳了起来,他努力平复自己喜悦的心情,抬了抬厚厚的框架眼镜,“你回去好好和你的父母商量一下,如果需要我出面的直接给我说。”

傅子姗点头。

“子姗,你以后肯定会有一个好前程的……”

“主任,没事儿我就先走了。”傅子姗不喜欢听这些官腔,她也没想过自己能有多好一个前程,就简单的做个小医生,开点小方子,够了。

而且这次去当志愿者,她的动机也不单纯,所以实在是,不想在多说什么。

她拿着申请表走出了科室主任办公室。

下个月23号,旧历15,这个时间点,还那么吻合她的内心需求。

她抿了抿­唇­。

刚出门,就碰到迎面而来的傅正轩。

傅正轩今天也不上班,但此刻出现在医院,而且也没有穿白大褂,显然不是因为紧急情况回来的。

她心猛地一怔。

后突然觉得自己想多了,科室主任都说了,整个医院的名额就只有她一个而已。

傅正轩似乎也没有想到傅子姗会出现在这里,他是刻意看了看傅子姗的排班情况,才拿着他的结婚请帖到他们科室来发喜糖。

傅子姗抿了抿,看着傅正轩手上提着的那个大口袋,脑袋稍微动一下就知道,原来是发喜糖来着。

她有些讽刺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一个字,大步的离开了。

傅正轩看着傅子姗的背影,捏紧手指。

...

( 缓缓,重新启动脚步,走进了科室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看着医院的新起之秀亲自到他办公室来,连忙热情招呼,“傅医生怎么亲自到我这里来,是有事吗?”

谁都知道,傅正轩是医院重点培养对象,以后搞不好,就会是院长的最佳人选,现在就拍好马屁,肯定没错。

“来发红­色­炸弹的。”傅正轩嘴角一笑,“下个月旧历16号,还请主任携带家人一起参加我的结婚典礼。”

“当然,我肯定准时参加。”主任把喜糖接过,刻意看了看请帖内容,看着时间的时候幽幽感叹了一下,“16号,子姗就不能来参加了。”

“嗯?”傅正轩有些纳闷。

“哦,医院不是才宣贯了,让一名医生参加医疗志愿者协会吗?子姗报了名,下个月旧历15就得走……”

科室主任目瞪口呆的看着傅正轩突然冲了出去。

他习惯­性­的抬了抬自己的框架眼镜,完全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傅子姗从车库里面取车,医院的停车位很紧张,每次从车库出来,总的花些时间,她缓慢的开着车子出去,刚刚开车医院大门,就被傅正轩拦住了,脸­色­看上去无比慌张。

傅子姗有些纳闷,看着傅正轩有些疯狂敲打她的车门。

她摇下玻璃,看着他。

傅正轩直接把手伸进车窗里面,从里面把车门打开,坐了进去。

傅子姗皱着眉头,“你是要回去了?”

所以要搭她的顺风车。

“你报名了?”傅正轩一字一句,冷冷的问道。

傅子姗愣了一秒,随即知道他在说什么。

这个八卦的科室主任,刚刚她就应该让他别四处乱说!

“你是不是报名了?那个医疗志愿者协会!”傅正轩的口气,大声了些,还夹杂着一些焦急。

“嗯,报名了。”

“傅子姗,你是猪吗?这都是随便可以报名的吗?你知道那个所谓的国际医疗志愿者协会都要去哪些地方吗?非洲国家中,最最落后的地方,别说生活环境有多恶劣,别说吃多有多差,住得有多差甚至连水都缺,重要的是那些人因为太封闭,医学常识严重缺乏,很多人都是有传染病的,我以前有一个同学就去参加了这种协会,你知道回来的时候,染上了20几张传染病,前不久死了,死于艾滋病!”

傅子姗看着他的激动,没有说话。

“傅子姗,你做任何决定之前,就不能先考虑一下后果吗?人家让你去你就去,医院就这么一个名额,犯不着你去装什么伟大!”傅正轩已经气得口无遮拦了!

平时不都是温文尔雅的吗?

原来真正生气的时候,其实也挺恐怖的。

傅子姗觉得自己真是难得的,撞见了傅正轩这么本­色­的一面。

“谢谢小叔的关心,我都想好了,这医疗志愿者协会,我肯定会去。”傅子姗冷冷淡淡的一句话,让傅正轩真的恨不得去撞墙。

“傅子姗!”

“小叔,很遗憾走之前在你结婚的前一天,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份子钱我会通过转账给你的,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傅子姗一字一句的说道。

原来以为说出这些话会很难,现在反而觉得,轻松无比。

“傅子姗,你他妈的就听不明白我刚刚说了什么吗?!”傅正轩火大,声音半点都没有压下去,“我在让你别去,别去那些什么鬼地方!”

傅子姗看着傅正轩,“我不去,也总得有人要去,对医院来讲,这就是政治高度上面的事情。”

“那也不是你!”傅正轩很肯定。

傅子姗也不想和他在多说什么,她心里做好的决定,没有谁能够改变。

而且,小叔,你不觉得,这就是上天给我最好的安排吗?

车内沉默了一阵,傅正轩冷着脸没有再说话,他突然打开车门下了车。

傅子姗就看着傅正轩大步的走进了医院。

整个人的脸­色­依旧不好。

傅正轩在医院是出了名的好好先生,迷倒了医院一大片妙龄女青年!

现在这样,就不怕破坏了自己的形象?!

她重新启动车子,离开。

她告诉自己,不能让自己动摇。

动摇了,估计最后伤得反而更深。

她其实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她其实真的不知道,到真正面临那一天,她会崩溃到什么地步。

所以她觉得这样的选择,不管是对她自己,还是傅正轩,亦或者对整个傅家都是再好不过的!

电话突然响起,她看着来电,挂上蓝牙。

“喂。”

“子姗,我是季阳。”

傅子姗抿了抿­唇­,说实在的,她基本都已经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尽管昨晚才见过,甚至确定关系。

她想,她终究还是一个自私的人。

“季阳,什么事儿?”

“我们不是说好晚上一起吃饭的吗,你不会忘记了吧。”

“现在不还是很早吗?”尽管,她真的忘记了,不只是忘记吃饭,连这个人都差点记不清楚了。

“我就是想问一下,你晚上想吃什么,我早点订餐。”

“都可以,我这个人很好养的,不挑食。”

“意思就是我还应该庆幸。”那边传来玩笑的声音。

白季阳这个人比较自来熟,和他说话,没有半点陌生感,给人很亲切。

真不知道白季阳的个­性­,怎么和傅博文相处下去的。

傅子姗沉默了一秒,“季阳,晚上我有事情给你讲。”

“好事还是坏事。”

“不知道对你而言算什么。”

“你让我心里忐忑不安。”

傅子姗嘴角一笑,没再继续那个话题,“订好了地方给我打电话。”

“嗯,拜拜。”

傅子姗看着上海有些昏沉的天空,看着拥挤的交通,感受着大都市的喧嚣……

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了!

……

晚上。

傅子姗和白季阳坐在上海一家还算高雅的西餐厅里面。

两个人吃着牛排,白季阳很幽默,饭席间流淌着阵阵的欢笑。

傅子姗想,如果不是曾经有一段她无法放开的感情,接受白季阳,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干­嘛这么看着我?”白季阳注意到傅子姗的视线,嘴角一笑,问道。

“仔细看你这人吧长得也不算帅,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言吐之间,挺吸引人的。”

“真不是你是在夸奖我还是在贬我,反正我就都当我个人的独特魅力,把你给征服了!”白季阳幽默的说道。

傅子姗抿­唇­笑了笑。

“ ...

(对了,不是说晚上有事儿给我说吗?”白季阳抬眸看着她。

傅子姗擦了擦嘴­唇­,放下了餐具,“还是等你吃完了再说吧,我怕影响你的食欲。”

“我食欲一向很好,说吧,哥接受得了。”白季阳看着傅子姗。

“我下个月23日,要去非洲了。”傅子姗一字一句。

白季阳一怔,随即一笑,“去旅游?但是我听傅总提起过,应该是你们小叔吧,24日结婚,这么去,你就不怕你小叔拿刀砍你啊。”

“不是去旅游,去工作。”傅子姗解释,“我申请了我们医院医疗机构志愿者协会,下个月23日去非洲,目前还没有定具体哪个地方。”

白季阳是反应了好一会儿,他认真的看着傅子姗,很认真的说道,“你知道医疗机构志愿者,特别是去非洲的志愿者,都会做些什么吗?”

“季阳,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在傅家象牙塔下面长大的,我是傅家的杂草。”

“所以说,你是决定了是吗?”白季阳看着她。

麻痹的,真的很影响食欲。

白季阳放下餐具,吃不下了。

“嗯。”

“去多久。”

“初步是2年,但是今天下午我回去了解了一下这个协会,也和主办方交流了一会儿,2年是最短时间,有时候遇到些什么事情,比如战争动乱什么的,可能会滞留得更久……”

“子姗,为什么突然就做了这种决定,你家里人知道吗?”白季阳尽量压抑自己的情绪,问道。

“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我家里人不管我。”

“但是我觉得傅总对你其实挺关心的,今天上午还专程……”把我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的念叨了一个上午。

说实在的,他从来没发现,傅博文也有这么啰嗦的一天。

心里暗爽!

“季阳,我们家的情况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和你解释。”傅子姗直接打断他的话,她其实不想听到任何所谓关心的字眼。

她这个人,不太习惯接触那些太过柔软的东西。

“那么,你今天对我说这些,就是想要告诉我,我们的交往持续了一天,结束了?”白季阳问她。

“对不起,我想我们也就才认识一天而已,感情也没有到了很深厚的地步,大家好聚好散,我不耽搁你以后的幸福。”

好聚好散!

白季阳喝了一口红酒。

他承认,他们感情现在是没有多好。

但是……

他都已经想过了,傅子姗会成为他将来的妻子。

这个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不管怎样,很高兴认识你,白季阳。”傅子姗端起酒杯。

白季阳和她碰了一下,“以后还是朋友,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

两个人,就这么简单的结束。

似乎本没有开始,所以结局才会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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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我怕会控制不住 恩很宅

( 翌日一早。『』

傅子姗出门,上班。

到达市公司医院,换好工作装,白大褂。

办公室除了她之外,还有3个医生,两男一女,平时护士在稍微有些清闲的时候都会聚在他们办公室聊天。

今天似乎更热闹了些。

“你们都收到傅医生的喜帖了吗?”一个护士说道。

“收到啦。傅医生的人脉关系太好了,据说几乎把整个医院的同事都给请了,太阔套了!”另外一个护士附和。

“我听人说傅医生家境条件很好的,只是平时不太爱表现出来,典型的低调型富二代。”

“可惜,这么好的傅医生就要结婚了,你们看请帖上面的新娘子的吗?真不知道是不是婚纱照才会这么漂亮,感觉两个人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护士继续八卦。

“听你口吻酸酸的,你该不会是暗恋傅医生吧。”一个护士玩笑的说着。

“咱们医院暗恋傅医生的可不是只有我一个,成群结队的,一听傅医生要结婚了,伤了好大一片妙龄女青年……”

傅子姗玩着笔,不是坐班,她是真的很想走了。

那边叽叽咋咋的声音持续不断,她听着莫名有些抓狂。

“子姗。”门口处,科室主任突然出现。

傅子姗看着他。

“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傅子姗放下笔,整理了一下衣服。

护士些因为主任的突然到来,安静规矩了些,嘟嘟嘴,各自散去。

傅子姗跟着主任走进了办公室。

“主任,你找我什么事?”

“子姗,你坐。”主任非常客气的招呼她坐在了他的对面。

傅子姗皱眉。

平时的主任一般不会亲自来叫谁,或者打办公电话,或者让护士来叫,当然更不会这么客气。

傅子姗心里一直琢磨着,她这次去非洲,估计这糟老头子得了不少奖金。

“子姗,这是你的申请表。”主任把那张表格拿给她。

傅子姗纳闷,“有错吗?”

“不是。你先收着。”主任递给她。

傅子姗觉得莫名其妙,还是把那份申请表拿了回来。

“去非洲参加志愿者协会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医院定了其他人。”

“为什么?昨天不说了让我去的吗?!”傅子姗口气有些不悦。

主任赶紧说道,“子姗,你别激动。非洲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下次有去好一点的志愿者协会,我再给你报名也不晚。”

“我说你们怎么说一个样就一个样,这才一个晚上就变了!”傅子姗抱怨。

主任擦了擦冷汗,“医院行为,我也确实无可奈何。”

想今天早上7点钟,医院院长亲自给他打电话,劈头就是一顿骂,说什么谁不挑为什么就挑了傅子姗,还说傅子姗什么来头你知道吗?你让她去那些地方,要是真去了,别说你下课,劳资都要跟着下课!

主任一把岁数了,经不住这样的恐吓,连忙说着安排其他人,绝对不让傅子姗去。

只是,主任看着傅子姗。

她到底什么来头啊?

平时看上去,没有什么异样,不像是背景很深厚的那种。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忍不住,又心惊的抬了抬厚厚的框架眼镜,还好平时没怎么为难过傅子姗!

……

傅子姗气鼓鼓的把申请表拿回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办公室本来热闹腾腾的,看着她回来,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傅子姗皱眉。

平时虽然她不太喜欢参与他们的八卦讨论,但还不至于这么被人排斥。

她抿了抿­唇­,不想在意的坐在自己位置上。

“张医生,你别哭了,两年而已,很快的。”一个护士突然开口,低声安慰除了她以外,这个办公室另外一个女医生张瑶。

张瑶的眼眶通红,没有说话。

“就是啊,张医生,别哭了。事情都定了,也确实没办法。”另外一个护士无奈的安慰道。

办公室的两个男医生也在说着安慰的话语。

张瑶似乎越听越难受,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口中说道,“我在农村出生,从小努力读书才考上好的大学,好不容易在上海找到了一份体面的工作,把我农村的爸妈接到了城里来孝敬,而且我才新婚,虽然没有小孩,但是这又被派去非洲,也不知道猴年马月会回来,我妈知道了,肯定会伤心死,我老公,也不知道会不会等我……”

越说似乎越惨。

“张医生,你别想这么多了,主任不是也说了吗?这次去了非洲,回来晋升的机会就大了很多……”

“谁要拿命去换这些啊!”张瑶生气的说着。

其他人也确实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我也不怪谁,就怪我自己没有一个有能力的父母。本来定好的人员,别人随便找找关系就能够不去,像我这种人,就只有闷着头受委屈。”张瑶含沙­射­影的说道。

傅子姗捏着笔的手指紧了紧。

“张医生,哎,你也别这么说,其实大家谁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不过这都是医院的行为,也怪不得谁。”一个男医生说道。

张瑶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昨天主任明明就给我们说定好了人,和我们没关系,今天一早我就被主任叫去办公室,说让我去做这破志愿者,这不明摆着是有人故意走了后门吗?!这到底还算什么医院行为,这明摆着就是欺负我们这种无权无势的人!”

“张医生,你就别说了。”男医生一直眨眼,低声说道,“人家有背景,你少说两句,免得以后更多苦头吃。”

“我就是要说,反正我都被派去非洲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不就是仗着家里有些权势吗?平时就一副谁都不能靠近清高自负的样子!我说家里有钱跑来当什么医生,回家做你的千金大小姐啊,在这里耍什么威风……”

“张瑶,你说谁啦!”傅子姗“哐”的一下放下笔,直接站了起来。

傅子姗脾气很怪,医院公认了的!

张瑶被惊吓了一秒,想起自己都被逼到了这种地步,瞬间就雄了起来,“我说谁?谁这么做了我说谁!”

“我做了什么我,主任让你去非洲,你不愿意去你就说,在这里­阴­阳怪气!况且了,难道我去你就觉得公平了?!我抱怨谁去!”傅子姗大声的吼着!

张瑶看着傅子姗,声音稍微小了些,“我还要这个工作,要是我说不去,连工作都没有了!我能怎么办?!本来,主任早就定好了你,现在突然让我去,我是觉得不公平!”

傅子姗抿着­唇­,眉头皱紧。

主任刚刚给她说的,明显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

(!

她猛地火速离开办公室。

她到底要搞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

没有敲门,傅子姗直接冲进了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看着她,明显不悦,但后又想到什么,堆满笑容,“子姗,你怎么急,找我什么事?”

“你为什么突然安排张瑶去参加志愿者?”傅子姗口气很冷,劈头就问。

“哦,她自己强烈申请的,你想她家庭条件不太好,我们医院也总得照顾一下她的生活环境,你也知道去非洲的补贴和福利都是在医院无法比拟的……”

“刚刚张瑶都说了,是你逼着她去的!”傅子姗实在听不下去主任的借口,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突然要这么做,但是既然张瑶不愿意,而我非常愿意去,你现在就把名额给我。”

“子姗啊,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这是医院的决定,也不是我说了算。”

“这什么狗屁医院的决定,这都是没有人­性­的吗?!都不考虑别人的感受的吗?张瑶才新婚,父母也在身边,我一个人轻轻松松无牵无挂的,为什么不让我去,非逼着别人做不愿意做的事情!”傅子姗很生气。

主任被傅子姗说得哑口无言。

“主任,我不为难你了,你直接说这是谁的决定吧?院长吗?”

“你要去找院长?”主任瞪大眼睛看着傅子姗。ww

这果然是,很有家世背景才敢做出来的事情吧。

果然,他平时真心小看了她。

“子姗,我一把年龄就等着退休安享晚年,你不要再折腾事情出来,让我这把岁数了还心惊胆颤的。这事儿你就别想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啊?”

“我非得把这事情搞明白!”对于主任的苦口婆心,傅子姗硬是没有半点退让,“我现在就去找院长。”

然后,风风火火的离开了,主任想拦都没有拦住。

傅子姗跑向另外一栋办公楼,往院长的办公室走去。

赵院长刚刚接完电话,就看着傅子姗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

刚刚那个电话是主任打过去了,提前通风报信。

“进来。”赵院长看着傅子姗,示意她进去。

在一个环境下,对于自己最大的boss,多少还是会有一些尊敬和畏惧的,所以傅子姗收敛了些脾气。

“找我什么事?”赵院长和蔼的一笑。

“院长,我找你就是想给你说,我已经想好了参加去非洲的志愿者协会,申请我都写了,但是我们主任非要让张瑶去,张瑶不想去,张瑶家里面需要她照顾,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再适合不过。”傅子姗把事情的缘由简单的阐述了一遍。

赵院长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这份心情我能够理解,我们医院也正是缺少你这样热血的青年,但是傅子姗,这非洲不是其他别的地方,经常会有动乱,而且每年都有志愿者出事,可不是你们小女孩就凭着一腔热血就能够随便去的地方。”

“那为什么就让张瑶去?张瑶比我更不适合,她要是出事了,家里面的人怎么办?!”

“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医院会有安排。”赵院长似乎是不想在解释了。

“赵院长,你就不要敷衍我了,你直接告诉我,为什么不让我去?我和志愿者协会的主办方都联系了,他们没有什么特别苛刻的要求,我的条件完全附和他们的标准,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不让我去了?”

赵院长沉默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好合理的理由在说服傅子姗。

“赵院长,我强烈申请去参加这个志愿者协会,请你批准。”傅子姗再次,非常肯定的说道。

赵院长实在无可奈何,说出了实情,“是你家里面打了招呼,不能让你去。”

“我家里面?”傅子姗看着他,“我爸?傅正天?!”

怎么可能,他从来都不关心她!

她别说去非洲,就是去月球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傅正轩。”

傅子姗突然一怔,看着赵院长。

“正轩来打过招呼了,除了你,谁都可以去。”赵院长看着傅子姗,“傅子姗,你也就别为难我了。”

谁都知道,傅家在上海都是横着走的。

昨天下午傅正轩气势汹汹的来找他,非常明确的表明了态度。

傅正轩在医院很低调,除了他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是傅永福的儿子,而且傅正轩也从来不因为自己是傅家的人就搞特殊化,反而是把自己完完全全的放在人群中,这是唯一一次,傅正轩用了他傅家的身份来找他,甚至说是威胁。

他想,这事儿估计真的惹怒了傅正轩,要不然不会激怒成那个样子。

所以也就理所当然的,他绝对不可能批准傅子姗去参加那个志愿者协会。

傅子姗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院长办公室的。

赵院长说,是傅正轩的意思。

傅正轩舍不得她走吗?还是只是作为长辈的一种关心。

可……

不走又能怎么样。

看着他对着另外一个女人柔情似水,宠爱无度?

她抿着­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那边响了几秒,接通,“子姗。”

“你在办公室没?”

“在。”

“我来找你。”

“……好。”

傅正轩挂断电话。

刚刚赵院长已经给他说了,他知道凭傅子姗的个­性­,肯定会来找他。

10分钟后。

傅子姗出现在他的办公室。

傅正轩是心脏科的主治医生,属于医院的专家门诊,平时找他看病的人不多,一般有他的门诊,都是需要动大规模手术的,傅正轩在市中心医院这么多年,出国进修了无数次,心脏搭桥手术,是他的专长。

“坐吧。”傅正轩示意傅子姗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傅子姗看了看,坐了下去。

“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参加志愿者?”傅子姗看着他,直白的问道。

“我说了,那个地方不适合你去。”

“怎么就不适合了?”傅子姗口气有些冲。

而此刻的傅正轩,却是恢复了他平常的文质彬彬,和昨天那个火冒三丈的人大相径庭。

“我昨天说得很清楚了。”

“傅正轩,你是不是处处都要和我作对。”

“我觉得我是为了你好。”

“是吗?”傅子姗讽刺一笑。

傅正轩看着她嘴角的笑容,抿了抿­唇­,“你父母也不会同意你去的,你就不要想了,好好上班。”

“如果我说我坚持要去啦?”傅子姗看着他。

傅正轩抿了抿­唇­,“我不会让你去 ...

(!”

死都不会!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我爸对我都没这么关心,你这么关心我……”傅子姗一字一句的说道,“合适吗?”

傅正轩看着她。

“小叔,别做一些让我误会的事情,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傅子姗丢下一句话,离开了。

傅正轩看着她的背影,手上捏着的那支笔猛地往地上一扔!

护士小姐来找他要一个病人的单子,一进来就看着傅医生发脾气的样子,说实在的,跟在傅医生身边5年有余,一次也没看到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护士小姐有些愣怔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什么事?”傅正轩眼眸一紧,看着护士。

护士小姐委屈得都快哭了。

如果早知道傅医生在生气,她打死也不这个时候进来打扰他!

傅医生生气的时候,原来这么恐怖!

“我拿刚刚来做检查的那个病人的单子……”

傅正轩修长的手指在电脑上面快速的开着药方。

他觉得,他真的很久没有,被气成这个样子了!

……

傅子姗从傅正轩的办公室出来。

她眼眶突然就红了。

她总是在想,要是,要是不出生在一个家庭,该多好……

她也就不需要这么懦弱的逃避,不停的逃避了。

她吸了吸鼻子。

觉得这样的自己,真不像原来的自己。

她突然有些鄙夷自己的多愁善感。

深呼吸,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张瑶也没哭了,办公室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了起来,仿若一切都恢复了原本的平常。

她想。

其实一个人要接受一件事情真的很容易。

她也可以。

一天过去。

下班。

她开车很快,所以就算是和傅正轩一起从医院离开,她也是提前到的那一个。

她回到别墅,总是不习惯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走向2楼。

但这次,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走向了另外一个房门。

敲门。

程晚夏整理了一下衣服正准备下楼吃饭。

她一天在家里面待着无所事事,觉得这种富贵太太的生活真心不太适合她,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每次这么对傅博文抱怨的时候,那货心情还特好,说什么,他就喜欢养她这种宠物……

宠物?

无语。

愉快的房门打开,“子姗?”

“傅博文在没有?”

“还没回来。”

“他回来了我来找他。”

“发生了什么事儿吗?”程晚夏蹙眉。

“和你没关系。”冷漠依旧。

程晚夏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在,狗哭耗子多管闲事。

傅子姗已经离开了。

程晚夏抿了抿­唇­,走出了房间。

大厅中,丁小君、黄良菊、章清雅以及安筱都在,安筱挺适合做傅家媳­妇­的,随时都是乖乖模样的陪着那三个女人。

“吃饭就下楼了,晚晚还真的会掐时间点。”黄良菊故意笑着说道。

程晚夏嘴角一勾,“这段时间在备孕,医生建议不要太劳累,得多休息,所以平时卧养的时间比较多。安安,医生都没给你说这些吗?上次我们一起去做检查的时候。”

安筱转眸看着程晚夏,“有说过,不过在客厅坐着,不算劳累。晚晚太娇气了。”

“人家以前农村的媳­妇­还下地­干­活,晚晚不能这么娇气。”黄良菊附和。

“二妈,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注意事项也会不同。以前的女人生孩子还不用去医院,现在你看谁生孩子在家里生的。”

黄良菊没什么好脸­色­的看着程晚夏,“晚晚书没有读多少,说起道理来倒是一套一套的。”

“二妈过奖了,我都是说的事实而已。”

“好了,你们别吵了,小红你给老爷和大少爷二少爷的司机打个电话,看走到哪里了,准备开饭。”

“是,夫人。”佣人小红连忙恭敬的答应。

每天似乎都会因为各种小事和黄良菊以及安筱斗嘴。

也仅仅只是斗嘴而已,程晚夏觉得豪门,也不过如此嘛!

虽然自由是感觉少了点,好在有一个还算体贴的老公,日子也能够将将就就。

要是现在怀上小孩,应该就更完美了!

……

半个小时后。

傅家人坐在饭桌上吃饭。

饭席间很安静,一般没有特别的事情,大家都会很规矩的吃完饭,然后各自回房。

傅博文和程晚夏回到房间。

两个人也就晚上这点时间能够缠绵,平时神马的,傅博文太忙了,程晚夏她没上过班,不太懂所谓的商业,所以实在不知道傅博文在忙什么。

当然,她也不会无聊的去问,问了也听不懂。

傅博文一回到房间就开始脱衣服,西装外套,勒人的领带,不太舒服的西裤,袜子,连­内­裤都脱得­精­光。

傅博文一点都不注重养身,每次吃完饭回到房间就洗澡,压根就不让自己的胃多消化一下。

程晚夏说了他很多次,但男人根深蒂固的习惯……好吧,她无能为力。

不过说实在的,傅博文在自理能力方面真的很白痴,程晚夏总是觉得,傅博文要是一个人在外生活,不被饿死都会被脏衣服给熏死!

她认命的把傅博文脱得满地都是的衣服一件一件捡起来,西装外套、衬衣、西裤分类装进打包袋让佣人拿去加工店­干­洗,贴身­内­裤和袜子每天都是她给他手洗,每次她手洗的时候,傅博文都会非常温柔的从她后背抱着她,然后磁­性­的男­性­嗓音幽幽的说着,“我的贴身衣服,都只有你一个人能碰。”

说得好像她还挺荣幸似的!

这男人!

傅博文洗完澡之后,就习惯­性­的坐在沙发上抽烟,看一会儿财经新闻节目。

程晚夏一般就躺床上玩手机。

两个人很默契的,每天会给对方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

“对了晚晚,我明天要出差,去一趟美国。”傅博文突然开口。

“怎么又要去美国。”程晚夏皱眉头。

“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是临时应聘的华人ceo,他对公司的业务不太熟悉,我又把白季阳给带了回来,他没一个好的帮手,所以业绩做得有点差强人意,我这次过去和他好好谈谈。如果实在不行,我得考虑换人。”傅博文说。

程晚夏皱皱鼻子。

反正他说的那些她也不懂。

她只知道,他又要离开她好几天了。

“那你去多久 ...

(?”

“半个月吧。”

“这么久?”程晚夏还以为最多一个星期。

“这次过去是要处理彻底,可能得花点时间。我尽快做完。”

“好吧。”程晚夏点头。

对于工作,她也只能说好。

“别嘟着嘴了,为夫看着会忍不住咬两口的。”

“那你来咬啊,正好你走之前压­干­你,免得跑到美国找那些胸大ρi股翘的洋妞­干­些坏事儿!”

“这可是你说的!”傅博文熄灭还剩一半的烟蒂,直接往程晚夏身上扑去。

两个人正准备……

房门突然被敲响。

傅博文脸­色­非常不好,趴在程晚夏身上没动。

程晚夏推着傅博文,“去开门,可能是子姗。”

“她来­干­什么?”

“你让她进来就知道了。”

傅博文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床上起来,打开门,果然是傅子姗。

傅博文扬了扬眉,口气明显不是很好,“你找我?”

傅子姗一般不会找任何人,所以傅博文就算在这个实在不想搭理任何人的时候,也忍着想要知道傅子姗异常的举动到底是想­干­什么!

傅子姗走进傅博文和程晚夏的房间,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傅博文站在房间中央蹙着眉头看着她,程晚夏坐在床头上看手机,偶尔也瞄了几眼。

傅子姗是有心思?!

“有件事求你。”傅子姗说。

傅博文真的觉得,太阳估计都不是打西边出来,都是晚上出来了!

傅子姗求他办事情?!

破天荒,第一次。

“你说。”傅博文睨着她。

“我们医院这段时间有一个名额可以申请参加志愿者协会。”傅子姗说。

“所以你是让我帮你走后门?!”傅博文扬眉。

很好,傅子姗总算开窍,也渐渐学会迎合这个社会了!

“是。”傅子姗点头。

傅博文抿了抿­唇­,“好,我知道。”

“你都不问问我什么情况吗?就这么答应了。”

“我觉得是小事儿,在我能力范围内,何必了解太多。”傅博文看着她。

作为商人,时间是很重要的,犯不着浪费在无关紧要上面。

“果然,没人愿意真正了解我。”傅子姗有些讽刺的说着,站起来准备离开。

“子姗。”程晚夏突然叫住她。

傅子姗回头,正好撞见程晚夏在用眼神横傅博文。

傅博文可能觉得自己也很委屈。

相处了这么多年,大家都是如此,是傅子姗自己,今天太反常了。

“子姗,我听说志愿者协会一般都是去比较偏远比较落后的地方进行医疗支援,你想要参加的这个志愿者协会,是去哪里?”程晚夏总觉得事情估计没那么简单。

如果真是那么简单,傅子姗犯不着来让傅博文帮她。

她不习惯求人办事儿的。

“非洲。”

“哪里?”傅博文眉头一紧。

“非洲。”傅子姗回答。

“不许去!”傅博文直接拒绝,“傅子姗,你要去非洲那些贫穷国家,想都不要想了,我不会帮你,趁早死了这个心!”

傅子姗垂着眼眸,沉默着没有说话。

程晚夏看着傅子姗,“你大哥说得对,子姗,那些地方还是别去了,必定国外和我们的生活还是有很大差异的,你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我要去。”傅子姗开口,看着傅博文,“我真的要去。”

“你是有病吗?”

“我真的有病。”傅子姗眼眶突然就红了。

傅博文觉得,在他的印象中,他就从来没见傅子姗哭过。

小时候,在不懂事的小时候可能哭过,但是那太久远了,他早就记不起了。

而在他记得起的岁月里,傅子姗从来不哭。

所以那一刻,傅博文有些无措。

程晚夏有些紧张的从床上蹦起来,“你得了什么病?”

“大哥。”傅子姗突然叫他,叫他哥哥的称谓。

傅博文整个人一愣。

傅子姗从来不这么叫他,她是真的得了什么绝症?!

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心慌。

“大哥,我喜欢傅正轩,很喜欢,不是亲人的喜欢,而是很想占有他和他过一辈子的喜欢。”傅子姗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觉得这样的我,是有病的吗?”

傅子姗为什么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

程晚夏不理解的看着傅子姗。

傅博文似乎是没接收过来,半天没有反应。

“大哥,我不想破坏傅正轩的生活,所以,你让我离开,走得远远的行不?”

“傅子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傅博文眉头一紧。

“我清楚得很。”

“你既然清楚自己在说什么,那我也清楚的提醒你,这些话不是随便就能够说的,我今天当没有听到,你走吧。”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龌蹉?”傅子姗望着他,眼眶依然很红。

傅博文抿着­唇­。

他承认,他接受不了!

“白季阳不错,我那天和他谈了,他对你印象也很好,找个时间我对爸说,让你们早点把婚结了……”

“我喜欢傅正轩,我为什么要嫁给白季阳。”傅子姗一字一句,问他。

深深切切!

“你和正轩一起长大,有错觉可以理解,但是不能执迷。你现在还小,不懂得什么才叫所谓的喜欢,等你结婚了……”

“我不小了,我27岁了,我只比程晚夏小1岁。我懂的事情很多,我接触的男人也很多,我喜欢谁,我清楚得很……”

“傅子姗!”傅博文突然怒吼,“你给我闭嘴!”

傅子姗眼眶又红了些。

甚至有些眼泪已经在往下掉。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没关系,我真的不需要任何人理解我,我只希望你能够帮我,帮我离开傅正轩。我不想破坏傅正轩的幸福,不想破坏傅家的声誉。”

“那你就别东想西想的,你要是对白季阳没感觉没关系,你喜欢哪样的,你说,我把整个上海翻出来都给你找到……”

“我不会喜欢上谁的。”傅子姗很肯定。

“你没试过你就怎么知道!”傅博文口气持续高昂。

程晚夏拉了拉傅博文,虽然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但也注意别一直不停的挺高音量,引起别人注意也是不好的。

傅博文尽量控制情绪,“要不,我给你安排心理医生。”

“你也觉得我得病了是吧。”

“你不是有病,你怎么会喜欢 ...

(你的亲小叔!”傅博文甚至是咬牙切齿的。

“大哥,我不看心理医生,我就想走。我离得远一点,去一个看不到傅正轩,也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我就去让自己的心放宽点。”

“傅子姗,你怎么就这么倔!”傅博文真的觉得很无力!

“如果大哥为了我好,为了傅正轩好,我请你帮我申请去做志愿者,我本来已经交给医院了,是傅正轩压了下来,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或许你最合适,如果你真的不愿意帮我,也没关系,大不了,我就坦白了去找爸爸,我想爸爸应该见不得傅家出任何丑闻吧……”

“子姗,你何必把自己逼到这样的地步。”程晚夏有些心疼的说道。

要这样的,不这样,她怕她会控制不住!

“傅子姗,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你的决定,不要意气用事,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自己!”

“我知道,我已经想的很明白了。”

傅博文抿了抿­唇­,“明天等消息。”

傅博文答应了。

傅子姗破涕为笑,“谢谢。”

傅博文让傅子姗离开了。

他脸­色­其实不太好,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实在有点接受不过来,傅子姗喜欢傅正轩的事情,他其实是有感觉,傅子姗对傅正轩比较特别,他一直觉得那是因为从小傅正轩比较照顾傅子姗,让傅子姗有了依赖­性­,现在想来,那些曾经他觉得有些蹊跷的瞬间,不是早就明摆着这么一个事实吗?!

是他,没往那边想而已。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愣在那里。

傅子姗喜欢傅正轩,那么傅正轩呢?

“傅正轩也喜欢傅子姗。”程晚夏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这事儿你早就知道。”

“你这是在责怪我。”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该早点给我说。”傅博文的口气,是有些埋怨。

“说了,你就能够找到好的解决方法了?”

傅博文无言以对。

“博文,这种事情,你其实不应该去责备子姗,反而是应该开导。其实谁都知道,包括子姗自己也明白得很,这样的恋情是不被允许的,所以子姗承受的心理压力比你比任何人都大得多,她选择逃避,未尝不可,只是……”程晚夏停顿一下,“去非洲那种地方,还是太不安全了点。”

“那能有什么办法?子姗的脾气我清楚得很,我不同意,她绝对会去找爸爸,如果爸爸知道了……”傅博文没有说下去。

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你说傅正轩也喜欢傅子姗?”傅博文突然才反应过来似的,猛地看着程晚夏。

程晚夏点头。

“你怎么知道?”

“看出来的。”

“看得出来吗?”傅博文皱眉。

他没看出来啊!

“你情商那么低,当然看不出来。”程晚夏翻白眼,“傅正轩是肯定喜欢傅子姗的,至于有没有傅子姗那么喜欢他,我也不知道。不过不管如何,傅正轩要结婚了,这是对傅正轩和傅子姗而言,目前为止最好的事情,算是断了彼此的后路。”

“正轩从来没对我说过任何关于他和子姗的事情……”傅博文还在为此耿耿于怀。

程晚夏摇头,傅正轩又不是缺心眼,­干­嘛给你说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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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东窗事发 恩很宅

( 傅博文去美国了。『』

程晚夏觉得一天的日子更无聊了。

平时就算待在傅家白天无聊了点,晚上至少还得有人陪,现在是白天晚上都对着这么空荡荡的房间,真是无聊透顶。

打开卧室的房门,准备出去透透气。

迎面走来安筱,穿着淡绿­色­紧身连衣裙,一双水晶高跟鞋,提着一个限量级奢侈包,化了淡妆,看上去是准备出门的样子。

程晚夏蹙眉看着她。

安筱睨了一眼程晚夏,大步走在前面。

程晚夏也不太喜欢搭理安筱,觉得安筱这段时间也挺安分守己的,平时最多就是比她会在长辈面前表现,还没有做什么坏事。

所以程晚夏觉得,自己当初想的,可能真的想多了点。

安筱嫁给傅文渊,顶多就是当时意气用事的做了点极端的事情,也有可能两个人在这么朝夕相处之间有了感情也说不定。

当然,程晚夏当时真的是没有想起傅博文曾经提醒过她,傅文渊最大的能耐就是等待和忍耐。

大厅中,丁小君、黄良菊和章清雅一般都在。

三个人明明彼此看不惯彼此,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时候都习惯­性­聚在一起看电视,吃水果,过富家太太的日子。

“大妈,妈,三妈,今天公司有个通告,我出去一趟。”安筱非常乖巧的走过去,很温柔的说道。

“都结婚了还上什么通告,不能推了吗?”黄良菊不悦的说道。

“这个是之前就定好了的,公司也有规定,我尽量早点结束就回来。”

“规定都是死的,你让文渊给你们公司老总打个电话,就说你身体不舒服,去不了了。”

“妈,真的用不着,今天的通告都只是走走过场,不累人的,而且就在上海本地。”安筱很执着。

黄良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多说,“那你自己注意点。”

“谢谢妈。”安筱嘴角一笑。

程晚夏看着安筱离开,安筱和她不一样,安筱的工作虽然也减少了些,但和她几乎脱线的方式有很多不同,她其实也在考虑,要不要也接点什么小通告,让自己别那么无聊。

转眸一想。

还是等生完小孩再说吧。

“晚晚今天没事吧。”丁小君突然叫住她。

“没什么事。”程晚夏一笑。

“下午你陪着我出去,跟正轩买点结婚的东西回来,都没几天了,得赶紧准备。”

“好。”程晚夏答应。

傅正轩的婚礼,真的就那么近了。

也不知道傅博文能不能在婚礼前结束在美国那边的工作。

“对了,子姗这几天还是都没怎么见着人,也不知道和白季阳怎么样了,三妹,你问过没?”丁小君看着章清雅。

“哎,子姗的­性­格你们也知道,她不愿意说的时候,就算是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也不会说。”

“不管怎样,你当妈的还是要多关心关心。子姗不小了,能够早点把自己定了就定了。”

“嗯,我知道。”章清雅点头。

程晚夏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她们都不知道吧,傅子姗准备去非洲当志愿者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觉得这个事情,她说出来,怎么都不妥,还是等着当事人自己来说吧!

……

傅子姗今天上白班。

今天科室的所有医生护士都对她很殷切。

因为大家都知道,去非洲的名额,又落在了她的头上。

她实在不知道主任到底是撞了什么邪,这段时间对她好得很,就这个非洲名额还无比动情的在科室大做了一番煽情的演讲,夸她的大无畏­精­神,夸她的无私奉献,夸她有多伟大……

她听着都觉得不好意思,主任到底都是怎么说出口的。

总觉得这几天,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崇拜。

下午下班。

科室非要组织聚餐,说是为了感谢傅子姗对医院的付出,由科室出钱吃饭。

科室的医生护士些都兴奋得很,唯独当事人傅子姗,兴致不高。

吃完饭之后,唱歌。

这一般都是年轻人喜欢玩的生活方式。

夜未眠会所。

他们定点爱玩的地方。

傅子姗整个过程喝了些酒,她这个人不太世故,对于别人的敬酒基本都是不推脱的,好在酒量还行,一路过来,没怎么喝醉。

包房里大家玩得很疯,连那个糟老头子主任都混在着一群人之中,情绪一直处于高昂状态。

傅子姗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群人疯这一群人狂。

突然觉得,就算是去了非洲,应该也会想起这一群,明明没有什么感情的白衣天使吧!

她抿着­唇­,无可奈何的笑了笑。

“子姗。”张瑶突然一ρi股坐过来。

傅子姗转头看着她。

“子姗,我敬你一杯。”

傅子姗看着她,拿起自己的酒杯。

“对不起,那天说了那些话,我当时真的太气了,才会口无遮拦,你别放在心上。”张瑶诚恳的说着。

“没什么,我能够理解。”傅子姗不在乎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真的要谢谢你,这次不是因为你就只有我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子姗,我真的很谢谢你,真的。”

傅子姗嘴角一笑,“真的没什么,我这个人原则­性­很强的,不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谁都没办法让我做,所以你也别太感激我,我只是想去而已,和你没什么关系。”

张瑶觉得眼眶有些红。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做了好事不留名的。

今年凭最佳优秀医生,她一定评选傅子姗。

两个人喝了满满一大杯,突然看着包房的门推开了。

一个小护士高昂的声音说道,“刚刚出去碰到心脏科的也在这边玩,就把他们叫过来了。”

包房不知道谁把音响给关了。

小护士继续说着,“大家都想来敬敬子姗的酒,觉得咱们子姗忒伟大了。都要来践行。”

傅子姗看到了傅正轩,混在那一群人之中。

还是,那么显眼。

她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手上拿着的酒杯。

心脏科几个男医生,还有几个小护士,大概7、8个人,瞬间就把整个包房挤满了。

傅子姗被挤在沙发中间。

心脏科的挨个来敬酒,说的也都是些赞美之词。

她之前真的没有想过去非洲到底是有多惨,现在觉得,估计不丢掉半条命,回不来了。

她一一接过别人的敬酒。

喝得有点急。

喝完一圈,她 ...

(觉得胃里面有些难受,忍不住往厕所走去。

包房中的厕所不知道谁给占着,她只得去外面的公共卫生间。

刚走进去,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这帮孙子,都是故意的吧!

接二连三的,又呕吐了好几次。

她觉得她黄疸水都给吐了出来,稍微缓和了些,她用水漱了漱口,洗了洗脸,抬头看着镜子中脸­色­有些惨白的自己。

随手扯了一张餐巾纸,擦了惨自己的脸颊和嘴。

傅正轩应该很气吧。

这么多人都和她喝酒了,但是傅正轩没有,她看了他好几眼,他一个人坐在他们科室的护士们中间,一个人喝酒。

傅正轩很受欢迎,护士些都很喜欢他。

每个人都想要和他套近乎,但他似乎只是在喝酒,没有和任何人说一个字。

她抿了抿­唇­,觉得自己不应该想太多。

现在这样,她觉得挺好。

最后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出公共卫生间。

刚走到门口,突然感觉到一股蛮力拉着她就往外走,走过一道走廊,走在安全通道的楼梯楼处,停了下来。

傅子姗看着自己被他拉着的手腕,力度很大,有些痛,但是,她没有哼一声,就看着他隐忍着怒火,冷冷的俊脸。

傅正轩不太会发脾气。

不管是在傅家还是在医院,大家都说他是好好先生。

是结婚对象的最佳人选。

其实傅子姗也觉得是。

傅正轩发火的时间寥寥无几,她真的觉得,宁沫挺幸福的。

“为什么一定要去非洲?”傅正轩放开她的手腕,冷冷的问她。ww

傅子姗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心血来潮。”

“你就真的不知道非洲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吗?!”傅正轩的声音大了些,怒气毫不掩饰,“你真的要我把我同学死的时候的照片发给你看看吗?!”

“我没你同学那么倒霉。而且我和那边志愿者协会联系过,他们的经验非常丰富,去了很多次不同的国度,传染病发生在志愿者身上的几乎没有,而且他们的医疗设备也非常先进,资源很丰富,不存在你说的……”

“傅子姗,你能再单纯点吗?!他们不这么说,有谁会去!”傅正轩怒吼。

傅子姗垂着眼眸,“反正,我信了。”

“你到底要怎样才不会去!”傅正轩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问道。

傅子姗摇头,“我怎样都会去。”

“傅子姗,你到底要我把你怎么办?!”傅正轩觉得很无力,无力到想要杀人,他到底要怎么说,她才会听他的!

小的时候,她不是很乖的吗?!

小的时候,她不开心了,他随便逗逗她,她都会破涕为笑的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傅子姗让他这么无能为力!

傅子姗看着他,看着他难受无比的表情。

傅正轩不喜欢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在外,尽管她一直都知道,傅正轩回到傅家其实不快乐,但是他却能够从小就掩盖自己的情绪,不让任何人知道。

现在,该真的是伤透了吧。

傅子姗转身欲走。

她其实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坚决,她只是为了让自己,逼迫自己断了一些退路而已,她其实也怕被什么动摇。

所以,离开,逃避。

短暂的也好,长期的也罢。

总得让自己的心,别胡思乱想。

“傅子姗。”傅正轩突然拉住她欲走的身体。

傅子姗还未反应过来,昏天暗地的。

她感觉到自己被傅正轩压在了墙壁上,然后,她感觉到两瓣柔软的­唇­压在了她的­唇­瓣上。

傅子姗愣愣的看着傅正轩。

一瞬间,眼泪滑落。

傅正轩,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你知道你现在亲吻的人,是谁吗?

傅正轩幽暗的眼眸看着傅子姗布满水渍的眼眶,他突然闭上眼睛,抱紧傅子姗,狠狠的吻着了她。

安全通道很安静,和门外那个吵杂的地方完全不一样。

所以,两个人越来越重的呼吸,越来越距离的心跳声才会那么明显。

傅正轩的吻很霸道,甚至不让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他缠绵着她的­唇­舌,狠狠的,怕失去一般,仿若就是在宣誓自己,这是自己的。

永远都只是自己的!

傅子姗回应他。

很生涩的回应他。

如果要下地狱,她陪他。

两个人气喘吁吁,似乎完全忘记了彼此的身份,就是两个热恋的情侣,在做着一些情不自禁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会让人害羞,但是,却是成年人之间,水到渠成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正轩放开了她。

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似乎在喘气,也似乎在……

傅子姗靠在墙壁上,被他狠狠的压在上面。

她感觉到她的颈窝处,湿湿润润的感觉。

傅正轩在哭。

她知道。

她的眼眶也很红,但是,没有流泪。

傅正轩说,“对不起,子姗。”

傅子姗摇头,哽咽着说不出一个字。

没什么的正轩。

所有都是,我愿意。

傅正轩从她的径窝处抬起头。

他人明明很高的,可以居高临下看自己。

但是此刻,他却把头垂得很低很低。

他手指轻轻的帮她擦拭着她的嘴­唇­,仿若最心爱之物,被人玷污了一般,那么小心翼翼的想要擦­干­净。

好久,他说,“忘了吧。”

傅子姗点头。

即使那一瞬间,包裹在眼眶中的眼泪,汹涌而出。

傅正轩离开了。

一步一步,静静的离开了。

傅子姗靠在墙壁上的身体,慢慢滑落下去。

她蹲坐在地上,把自己的头埋在两膝之间,抽泣,不停的抽泣。

有些事情不能说,真的就,不能说!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

电话一个一个响了起来。

应该都是她那些同事,问她去了哪里?

主角突然消失那么长的时间,怎么都不太礼貌吧。

她起身,擦眼泪,收拾自己的情绪,深呼吸。

她回到包房。

刚刚一回来,大家就上前把她围困住。

还好,包房的灯光很暗,看不清楚她此刻的真正的模样。

他们都笑着说,是不是去哪里躲酒了?今晚一定要不醉不归。

她没有说话,只 ...

(是点头。

又是一番新的敬酒。

她其实很讨厌自己,就算喝得再醉,也不会忘记任何事情,反而,内心越渐清楚。

晚上,已过了凌晨12点。

很多都已经喝高了,然后三三两两的,开始离开。

傅子姗也混杂在这一群人之中,离开了。

傅正轩是什么时候走的她其实不知道,当时来敬酒的人很多,她一回头,就看着那个刚刚明明还在和好多人拼酒的男人,就不见了。

走了吧。

大家也都该散了。

她招来一辆出租车,在一个同事的搀扶下坐了进去。

同事说送她,她摆了摆手,把车门关过来,让出租车司机走了。

不想让人知道她住在哪里,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傅家的人,不是为了故意低调,而是真的不想承认,自己是傅家的人。

出租车停在别墅大门。

付钱,下车。

她脚步突然停了停。

大门口一个人影儿弯着腰在那里吐,吐得撕心裂肺。

好久,那个人影儿才稍微抬了抬脚步,歪歪倒倒的往别墅里面走去。

傅子姗跟在他的身后。

傅正轩喝醉了。

他走的是s路线。

其实她今晚也喝得有些醉,所以才会尾随着傅正轩,一直跟着他停在了他的房门口。

傅正轩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所以进了门,才会忘记了关掉房门。

他直直的把自己扔在大床上,不舒服的扭动着身体,似乎想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又似乎累得半点都不想动,在双重矛盾下,才会出现这么滑稽的样子。

她推开了他的房门,走进去,然后把房门关了过来。

……

结束了一天的通告,陪着主办方吃完饭唱完歌,安筱回到傅家。

她一直都知道,她应该不会在傅家待得太长,所以她不会像程晚夏那样,让自己完全脱产,她还得保持自己在娱乐圈的地位,偶尔露露面肯定是必须的,当然,和一些较大的投资商做好人情关系,也是理所当然。

所以结束工作后,才会挨到现在才回家。

还好,没有喝酒,整个人就累一点。

她刚刚走上2楼的走廊,脚步突然顿了一下,她看着傅子姗进了傅正轩的房间。

她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走眼。

其实,如果换做其他人这么做,比如傅子瑾什么的,她会觉得再正常不过,但是傅子姗,她承认,那一刻她有些好奇。

她一步一步走向傅正轩的房门口,脚步停在那里。

她侧着耳朵听了一下,也听不清楚什么。

她抿着­唇­,手放在门闩上,她轻轻的扭动着,意外地,房门没有上锁,她微微的推开了一条缝,然后,捂着嘴,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

傅子姗的脚步停在傅正轩的大床前面,看着傅正轩潮红无比的脸颊。

他似乎很难受,呼吸变得都有些急促。

她抿着­唇­,爬上床,给他解开衬衣纽扣,一颗一颗,直到,他有些消瘦的身体完全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她眼眸顿了一下,手指往下。

她扯掉他的皮带,然后脱掉他的外裤,鞋袜。

她去厕所拧了热毛巾,从脸上开始给他擦拭,一点一点,仔仔细细的给他擦拭着身体,她想,这样睡觉,应该要舒服一些。

傅子姗把他弄好了之后,给他盖上被子。

她还特意的去厕所拿了一个垃圾桶放在他的床边,低头在他耳边说道,“垃圾桶在你旁边,你要吐,直接就在床边吐就行了。”

傅正轩突然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眼眸似乎没有焦距,他就静静的他前面的方向,看着背光下,傅子姗那柔和的脸。

他抿着­唇­,喉咙微微动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眼前这个,真的是傅子姗吗?

但是傅子姗不会出现在他的房间的,很多年了,她都不会出现。

傅子姗看着傅正轩。

他喝醉了。

看着他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醉了。

真好。

她也想这么醉一次,醉得什么都不知道。

她抿着­唇­,蹲在他的床边,近距离看着他脸。

一点一点。

不久,她就要离开了。

不久,他就要结婚了。

以后就再也不能这么看他了。

以后大家就真的,天各一方了。

她的眼眶突然有些红,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摸着他的五官。

傅家的基因都挺好。

她的手指停留在他薄薄的­唇­瓣上。

刚刚,他吻过她,用这明明看上去有些薄凉的嘴­唇­,亲她。

亲她的时候,那么热。

正轩,我不贪心的,我就再,感受一次,好不好?

以后,我就走了。

真的走了。

再也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低头。

眼泪滑落在他的­唇­瓣上。

她的­唇­吻了上去。

有点咸。

她轻轻的拗开他的嘴,用尽自己的心,绝望的吻着这个,全世界,她唯一爱,但不能爱的男人。

傅正轩的眼眸动了动。

似乎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他只是感觉到他­唇­上的柔软,那抹柔软小心翼翼的舔舐着他,很真实。

原本,浅浅淡淡的吻,莫名变得暧昧而火热。

不知道怎么滚在了一张床上,不知道怎么,被他压在了身下,不知道怎么褪掉的衣服,不知道怎么,交织在一起。

那晚上,明媚的月­色­突然被乌云密布。

我们做了世界上,最最不能原谅的事情。

……

天,还未破晓。

仿若就是眯了一眨眼的功夫。

傅正轩突然惊醒。

他猛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刚刚的所有,都是幻觉,都是幻觉。

他疯狂的心跳不停的跳动,他刚刚什么都没做,他们刚刚,什么都没做。

他控制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

忽然。

身边有什么动了一下。

他甚至是屏住呼吸的,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位置。

那一刻,晴天霹雳!

他看着傅子姗睡在他的旁边,她安静的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仿若睡得并不安稳,她白­嫩­的手臂放在被褥外,被子仅仅盖住她胸口以上的位置,所以,看得很清楚,被褥夏的她什么都没穿。

傅正轩猛地一 ...

(下从床上滚在了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

他不敢相信的看着床上的傅子姗,眼眶通红。

傅子姗似乎被身边的举动吵醒了,她睁开眼睛,左右看了看,然后看到坐在地上,不知所措,一丝不挂,难受自责的傅正轩。

傅子姗抿着­唇­,相对于傅正轩,她显得淡定得多。

“子姗……”傅正轩开口,声音中沙哑无比。

“昨晚我们都喝醉了。”傅子姗说。

傅正轩看着她。

“所以就算做了什么,也不算数的。”傅子姗掀开被子,起床。

刚刚她就想走的,在傅正轩没有醒之前。

但是,太累了。

她就想要眯一会儿,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靠着傅正轩的身体,就睡着了。

她想,她也舍不得离开的吧。

但是现在,没有舍得舍不得,只有必须,必须走。

傅正轩看着傅子姗­祼­露的身体,他想要转身的,却看到她身上到处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迹,密密麻麻覆盖在她的身体上,无比狰狞。

昨晚上,他都做了什么?!到底都对傅子姗做了什么?!

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觉得他自己,真的不是人。

就是一畜生!!!

傅子姗看着傅正轩眼里的难过,应该是后悔,自责吧。

“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傅子姗说,“你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引诱你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想太多。我过几天就走了,可能很久都不会回来,你也不会再见到我,所以你忘记就行,我不会对任何人讲……”

傅正轩抿着­唇­,说不出一个字。

傅子姗穿上衣服。

傅正轩还坐在地板上,她想,她给傅正轩这辈子,都留下了无可磨灭的­阴­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是有多罪恶。

可是。

她不后悔。

尽管她觉得对不起傅正轩,但她不后悔。

能够把自己的第一次给自己最爱的男人,她觉得人生都值了。

她忍着所有的情绪,离开。

这是开始,也是结局。

房门打开。

门外,站着好些人。

她整个人一怔。

傅正天,丁小君,黄良菊,章清雅,傅文渊,安筱……

好多人。

就等着她打开这个房门。

傅正天狠狠看着傅子姗,怒气显而易见,他猛地一把推开傅子姗,走了进去。

傅子姗整个人被撞在门板上,撞得她整个人头眼昏花,门板响起剧烈的声响,可以想象,傅正天此刻的怒火。

傅正轩突然就被一个人狠狠的揍着。

他看了一眼门口的方向。

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吗?!

“傅正轩,你给臭小子,大哥平时对你怎样你自己应该清楚得很,你居然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你到底……还是不是人!”傅正天气得咆哮。

傅正轩任由傅正天狠狠的打着,没有还手。

是的。

他不是人。

他连禽兽都不如。

他毁了傅子姗一辈子!

他眼眶通红,红得狰狞。

章清雅似乎才知道,这一切原来是真的。

刚刚被丁小君从睡梦中叫醒,她当时并不相信,她觉得傅子姗叛逆是叛逆,但还不至于做这么没有分寸的事情。

她跟着他们去了傅子姗的房间,然后停在了傅正轩的房门口。

几个人正准备冲进去时,就看到傅子姗一脸憔悴的从里面出来。

这个时间段,深更半夜的从另外一个男人的房间出来,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明白。

何况。

房间中的傅正轩还光­祼­着身体。

而傅子姗虽然穿着衣服,露在外面的脖子上却到处都是青紫­色­痕迹,凌乱的大床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丝红­色­的血渍,整个房间散发出来的气息……

所有一切都说明了,刚刚在这个房间里面,到底发生了多么龌蹉的一幕。

“傅子姗!”章清雅实在忍不住,一巴掌狠狠的甩子傅子姗的脸上。

那一巴掌响亮无比,仿若是用尽了全部力气。

傅子姗捂着自己的脸,很痛,但是她没哭,她看到章清雅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傅子姗觉得自己,从小打大,原来那么不孝。

章清雅边哭,边打着傅子姗,用尽力气,口里不停的说道,“傅子姗,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女儿,我怎么这辈子命就这么惨,你不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能­干­,为我做点什么,就不能让我少­操­心吗?你居然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我这辈子还怎么见人,你是要气死我,让我去跳楼是不是……”

“傅子姗,你到底还要不要脸,你到底要脸不!”章清雅哭啊哭,哭得肝肠寸断。

傅子姗就静静的看着她母亲。

她第一次觉得,她母亲真的很惨。

从做了傅正天的小三,进了傅家的门,就从来没有让自己受过宠,想要靠自己的子女翻翻身也一直不能如愿,就每天言不由心的讨好着傅家的所有人,想要让自己能够在傅家有一席之地,没想到现在,自己的女儿又做了这么天地不容的事情……

“爸,你别打傅正轩了。”傅子姗突然转头,看向那边。

傅正天似乎也累了,从地上起来,把床上的被子往傅正轩的身上扔去,挡住了他­祼­露的身体。

傅正天转头看着傅子姗,眼神很冷。

“是我引诱他的,他喝醉了,你问所有我们今天聚餐的同事都可以证明他醉得不省人事,是我自己对他抱有龌蹉的想法,是我主动爬上他的床,和他没有关系……”

“啪!”

这一巴掌,是傅正天甩过来的。

傅子姗以为她母亲那一巴掌已经够痛了。

原来,这才叫,真正的打人耳光。

傅子姗的眼泪往外流。

不是痛而哭,而是身体本身,在遇到突然的疼痛,条件发­射­而已。

“有你这个女儿,我觉得耻辱!”傅正天一字一句。

傅子姗望着傅正天。

他的眼里,都是嫌弃。

就像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摔在了他的面前,他也是这么满脸嫌弃的看着她。

那样的嫌弃,是由内而外的,根深蒂固。

其实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就会被他父亲这么厌烦,傅子瑾也是女孩子,是黄良菊的女儿,也不是正妻的,为什么傅子瑾偶尔还能够得到他的宠溺和笑,她却一次都得不到。

...

后来。

她好像知道了。

因为她母亲当年就是凭着怀了他的孩子,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式进的傅家。

而傅正天很讨厌被人威胁,所以。

对他而言,她就是累赘,一个多余的人存在他的面前。

现在,应该更觉得,这辈子,他做的做错的一件事情就是,让她出生在了这个世界上。

傅子姗的眼泪一直不停。

她看着他父亲,“我知道。我过两天就走,再也不出现在傅家,再也不进傅家大门一步,你可以对全世界上说,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傅正天眉头一扬,他似乎没想到傅子姗会说这样的话。

章清雅一听,哭得更凶了,她狠命的打着傅子姗,“你说什么话,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我辛辛苦苦把你生下来,你就是要气死我才甘心是不是?!你快点给你父亲认错,说你以后再也不敢了,说你以后会听话……”

到后来,章清雅的声音都已经嘶哑了。

不管怎样,终究而已,她是她的母亲,她是她的女儿。

这份情,没有什么可以剪短。

就算曾经彼此看不惯,就算曾经埋怨彼此,但是真正的,没有哪个母亲不向着自己的孩子……

只是每个母亲的表达方式不一样而已。

傅子姗想要去帮章清雅擦眼泪,但是,她的手指微微的缩了回去。

就当,没有她这个女儿吧。

“是我强­奸­傅子姗的。”傅正轩突然一字一句,大声的说着。

所有人把视线放在傅正轩的身上。

傅正轩此刻嘴角还在流血,脸­色­都是青肿的,“我喝醉了,强­奸­了她,明天我就会去警察局自首,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所有人愣怔了两分钟。

“傅正轩,你乱说什么……”

“如果你们等不了明天,我现在就去!”傅正轩狠狠的说着。

“不是这样的,爸,你别信他,不是这样的,是我,都是我……傅正轩马上要结婚了,如果闹出点什么,宁沫肯定不会嫁给他了,以后又有谁愿意嫁给他,爸,求求你,别这样……”

傅子姗去拉他的父亲。

如果他父亲同意了,那么傅正轩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你们都闭嘴!”傅正天火气依然很大,“这件事情,我会请示父亲。”

“爸,你不要给爷爷说!”傅子姗惊慌极了。

爷爷的房间里面还放着用以家法的鞭子。

曾经,他就被打的半死。

她不想他受那样的罪,不想。

“这事儿不是你说了算!”傅正天大步的走了出去。

“爸爸。”傅子姗去拉他,反而被他一甩手摔在地上。

傅正天冷冷的看着傅子姗,“把她先关在自己的房间,哪里都不许去。”

扔下一句话,大步的走了。

傅子姗眼泪狂飙。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子姗被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被软禁了,除了佣人进来给她送饭吃,没有人能够踏进她的房间一步,她也没有自由出去。

她手机被没收了,她房间里面的电脑也被没收了,所有能够和外面沟通的东西都没有了!

她就成了傅家,罪人。

她不知道现在傅正轩怎么样了?发了疯的想要出去看一下他,但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没有人搭理她。

她撞墙,绝食,跪在地上磕头,磕得头破血流,甚至割腕。

她除了被医生救下来以外,也没有人来安慰她。

她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

程晚夏是第二天一早知道这个消息的。

她这段时间有些嗜睡,每晚都睡得很沉,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是在佣人的嚼舌根中听说的,她问了个来龙去脉,她真的没有想到,傅正轩和傅子姗,居然还是越过了那一层枷锁。

以后的两个人,该怎么办?!

她抿着,有些不敢相信!

听说,傅正轩本来想好去警察局自首的,被傅老爷子拦了下来,他跪在傅老爷子的书房一整天了,没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人赶去问,只听送饭的佣人说,里面有很多血,他不敢多看,把饭放在傅老爷子的书桌上,低着头走的。

怕知道太多,吃亏的是自己。

傅子姗也被软禁在了自己的房间。

第一天闹得很厉害,她甚至撞墙,绝食,磕头,割腕。

傅家人太冷漠,没有人愿意伸手帮助傅子姗,仿若还觉得,傅子姗一点都不值得同情,她就是那个龌蹉体,毁了傅家历代名声!

程晚夏去找过章清雅。

章清雅也气得病倒在了床上,说起傅子姗,就不停地哭,哭到最后,甚至是昏睡过去的。

她说,她当她这辈子,从来没有生过傅子姗。

那样的深恶痛绝!

程晚夏也去找过丁小君。

丁小君只回给她一句话,少管闲事。

然后继续冷漠的处理着,这一家子,乱七八糟的突发事件。

程晚夏觉得傅家人,真的好冷好冷!

------题外话------

是不是觉得子姗的故事稍微多了点,嗯。

快完了。

啵啵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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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这就结束了 恩很宅

( 傅正轩是第二天晚上的时候从傅永福书房中出来的,据说当时,满身是血的由两个比较强壮的佣人抬出来,抬出来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也不说话,也不动,医生来了好几次,晚上的时候发了烧。『』

丁小君一直在房间里面照顾他,傅正天是她一手带大的,怎么都有些感情,也为此流了不少泪,看得人挺感动。

听伺候傅正天的佣人说,傅正天的身上到处都是鞭子的痕迹,几乎是体无完肤,也不知道傅老爷子那么大把岁数了,是怎么打出来的,问傅正轩,傅正轩也什么都不说,就是枕头边上,湿了一滩,应该也是痛得难受。

傅子珊一直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反倒是她,没有人问津,除了有佣人送饭菜之外,几乎没有人搭理,属于冷处理状态。

第三天。

事情发生后的第三天,傅子珊被叫进了傅永福的书房。

程晚夏刚好从房间出来,就碰到傅子珊从房间出来。

程晚夏加大脚步跑过去。

傅子珊的脸­色­很差,没什么血­色­,嘴­唇­­干­涸,眼袋青紫,明显就是那种久病未康复的样子。

“子珊。”程晚夏叫她。

傅子珊转头看着她,眼神有些木讷。

已经三天了,估计能够想到的所有最坏的,都想过了。

“你现在去哪里?”程晚夏关切的问道。

“去爷爷房间。”

程晚夏一怔。

傅正轩的遭遇发生在傅子珊身上,肯定是活不出来的。

傅子珊看着程晚夏的模样,“他是被打得很惨吗?”

程晚夏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子珊低垂着眼眸,喃喃的说道,“都是我的错,所有都是,我的错……”

程晚夏不知道该说什么。

佣人有些为难的催促道,“大少­奶­­奶­,老爷子还在书房等着。”

程晚夏就看着傅子珊跟着佣人缓慢的走进了傅永福的房间。

傅子珊推开房门,佣人站在门外。

房间内傅永福坐在藤椅上,旁边站着他跟了他几十年的佣人,他漫不经心的喝着龙井,抬头看了一眼傅子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慢吞吞的说着,“坐。”

示意她坐在他对面不远的木质沙发上。

傅子珊规矩的坐过去。

可笑吧,这么多年,自从傅永福下身不遂之后,她看到他的机会少得可怜。

傅家很注重排行的,像傅博文这种,就会被经常招呼,对于她这种挂不上号的,她总是在想,傅永福的记忆中估计都没有了她的存在,能够这么折腾一次,被傅家人记一次,也不错。

“子珊,爷爷也不兜圈子了,就开门见山的说了。为了傅正轩,你肯定不可能再住在傅家别墅了,这事儿,我跟你爸也商量过了,傅家的房产很多,你选一套,哪里都行。”

“爷爷,你们就是准备把我逐出傅家了是吗?”傅子珊很冷静的问道。

傅永福喝了一口茶,没有多说。

但答案,不言而喻。

傅子珊抿了抿­唇­,“其实这样的结果我也想到了,爷爷。”

傅永福抬头看着傅子珊。

他确实对傅子珊的关心不够,甚至,几乎都没有怎么刻意关注过她,只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个人,自己大儿子的小老婆生的一个女儿,平时什么­性­格,喜欢些什么,他通通都不知道。ww

“在这之前,我已经通过我工作的医院报了去非洲的自愿者,说是2年,我会想办法待得更久,我不会回到上海,不会回到傅家,我也不需要傅家给我的任何东西,我会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出现。”傅子珊一字一句。

傅永福喝着茶。

他对傅子珊不了解,所以不知道她说的,到底只是小女孩的意气用事,还是深思熟虑,他只是淡漠的看着傅子珊,习惯静观其变。

“但是爷爷,我有个请求。”

“你说。”傅永福看着她。

“我妈妈在傅家一辈子,我不说她为傅家付出过什么,但是我希望不要因为我,影响到我妈妈在傅家的生活,我的不孝和我妈妈没有任何关系,我希望你们能够就事论事。”

“好。”傅永福点头,“你能够信守你的承诺,我可以保证,有傅家一天,就有你妈妈一天。”

尽管,刚开始的安排是,让章清雅和傅子珊一起离开。

他想,这点要求,也不难。

“还有吗?”

“我想问问,傅正轩会不会因为我影响到他的婚姻?”傅子珊咬着­唇­,似乎是很用力才问出来。

问出来后,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你还没有那个能耐。”傅永福一字一句。

虽然,口吻不好。

但是傅子珊却狠狠地松了一口大气。

她不想破坏傅正轩的婚姻,她真的不想,如果后果会变得这么严重,她绝对不会这么做!

她现在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后悔自己,毁了傅正轩。

她抿了抿­唇­,“谢谢爷爷。”

“子珊,你和正轩是不可能的,这不仅违背了道德,也是法律不允许的,爷爷这么做都是为你们好,现在正轩马上结婚了,他能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中,那也得看你怎么做。”傅永福看着傅子珊,叹气说道,“正轩母亲死得早,我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接回傅家,也费了一番心思给他把以后的人生安排好,爷爷年龄大了,以后的日子,也是过一天是一天,能够左右傅家的日子不长了,傅家是个什么家庭你也清楚,希望你能够为了正轩好,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我知道。”傅子珊点头,很用力的点头。

“你和正轩发生的那些事情,我都给他们交代了,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傅家是上海有头有脸的家庭,也不能给外面的人看了笑话,所以你走出去也不要有负担,你不说大家都不知道,你还是可以过你自己正常的生活。”

“嗯。”傅子珊点头。

她过不过正常的生活真的没有关系,只要傅正轩能够回归正规就行。

“其他的,爷爷也不多说了。你能够早点走,就早点走,在正轩没有结婚前,就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了,正轩现在需要静养。”

“好。”傅子珊只是点头。

什么都好,只要傅正轩能够好好的,像以前一样,生活下去就好。

傅永福欣慰的点了点头,“子珊,你出去吧。”

傅子珊从木质沙发上站起来。

她想,这样就算是,结束了吧。

她走出傅永福的书房。

外面的佣人在等她。

傅永福有些沉重的声音说道,“你们别跟着她了。”

傅子珊一愣。

...

佣人礼貌的退后几步。

傅子珊眼眶突然有些红。

被人第一次这么信任。

其实,傅老头子很­奸­,是典型的­奸­商,他只是在熟练的­操­纵别人的感情而已,就这么简单的对话,他其实知道了,傅子珊在这个家庭里面,从来没有得到温暖。

所以,他从刚开始冷冰的威胁变成了暖情关怀。

傅子珊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了,她整个人看上去无比憔悴,无比苍白,她想,她不应该把自己搞得那么惨。

她走向厕所,洗漱,让自己看上去稍微好了些。

她自若的从房间走出去,走向客厅。

客厅中,丁小君,黄良菊,安筱和程晚夏在,她母亲不在,听说,气得卧病在床。

她抿着­唇­,很淡定。

反倒是客厅中的几个人,都带着诧异的目光看着她。

傅子珊对着一边的佣人,“我饿了,让厨房煮点吃的。”

佣人一怔,看着傅子珊,看着丁小君。

丁小君使眼­色­,佣人连忙答应着,往厨房走去。

傅子珊坐在饭桌边,等候。

丁小君想了想,走过去,坐在傅子珊的旁边,好奇的问道,“子珊,你爷爷都给你说什么了?”

傅子珊看着丁小君,“大妈,我饿了,吃完饭,我会给你一一交代的。”

丁小君沉下脸。

傅子珊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出了这么丑陋的事情,居然还没有半点羞耻之心,活该没有人帮助。

傅子珊就看着丁小君没好脸­色­的离开。

她抿着­唇­,继续淡定自若。

厨房做了些饭菜,不是她特别喜欢的,但也不是她特别不喜欢的,应该也没有人知道她喜欢些什么。

她吃得不多,不知道是不是饿过了,反倒吃不怎么下。

吃完之后,她擦拭嘴­唇­,走向客厅沙发。

客厅中看到傅子珊,都很自觉的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傅子珊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好强。

她看着她们,“爷爷刚刚给我说了,让我离开傅家。”

一句话,把所有情绪掩盖,直白而简单。

所有人似乎也觉得,这是她的结局。

程晚夏只是有些心疼,心疼傅子珊在这么淡定的坚强下,隐忍得有多辛苦。

“我明天一早就会搬走我的行李。”傅子珊依然淡定的说道,“大妈,我求你一件事。”

丁小君一怔,第一次收到傅子珊的请求。

心里有些不屑,刚刚怎么给她脸­色­的,现在说求她,她就答应了?

傅子珊似乎不知道丁小君都想了些什么,她说,“大妈,我走了之后,可能就真的不会回来了,我希望你以后对我妈妈,能够多照顾,必定她就一个人了。”

丁小君哼了一句,没说话。

傅子珊抿着­唇­,“二妈,也麻烦你了。”

黄良菊笑得很有心思,她说道,“子珊,这么多年,还第一次听你这么心平气和的说话,你也别说照顾不照顾的,说得我们好像外人样,大家都是自己人,肯定会相互照顾。”

“谢谢二妈。”傅子珊真诚的说道。

其实也明白,对于她的真诚,她们也只是嗤之以鼻。

“程晚夏。”傅子珊突然对着她。

程晚夏抿着­唇­,看上去没有什么情绪。

傅子珊现在在傅家人的心目中太龌龊,她表现得太过,会显得太不合群,反而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做文章。

在傅家生活,总得小心翼翼。

“麻烦你转告傅博文一声,谢谢他。”

“好。”程晚夏点头。

丁小君转头看着程晚夏,“她谢博文什么?”

“不会是博文在子珊和正轩之间,做了什么催化剂吧。”黄良菊­阴­阳怪气的说着。

“我们博文受的什么教育?!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情,二妹,有些话不是随便可以乱说的。”丁小君口气恶劣。

黄良菊脸­色­不好的,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是傅博文在工作上帮了我,原本不能有的名额,是傅博文帮我得到了。”傅子珊不想说太多,但也不想连累了说,所以做了简单解释。

丁小君看着黄良菊,“别动不动就唯恐天下不乱,这个家就没得个安宁。”

黄良菊脸­色­更难看,转头看着安筱。

安筱给以安慰的表情,让她别再多嘴。

黄良菊心情不好的,不说话。

丁小君转头对着傅子珊,“子珊,既然这都是你爷爷的决定了,也就是既定的事情,大妈再多说什么都没用。好在,这件事情被你爷爷和你爸给压了下来,除了我们这屋子的人,谁都不知道,你其他几房的叔叔阿姨也都瞒住了,佣人些也打过招呼,你不要有太多负担。至于你妈妈这边,你也别担心,她既然是傅家的人,有傅家的一份,肯定就有你妈妈的。你走之前好好和你妈妈道别一番,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给大妈打电话。”

丁小君还是很会做人的,随时随地都表现出傅家大夫人的气魄和风度。

傅子珊点头,然后起身,离开。

她想,傅家是根深蒂固的傅家,说再多,也都是表面功夫,她能够把自己想要表达的,表达清楚就行了,当给自己,一个心的安慰吧。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衣服。

她的东西不多,从小长到大的傅家,她居然没有多少东西。

她看了看,2个行李箱,然后房间就真的空了。

她其实也不惆怅,反而觉得轻松。

房门外,突然想起敲门的声音。

其实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在这个傅家,唯一,真的关心她的人。

她其实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不习惯,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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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字数好少。

明天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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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冷战 恩很宅

( 程晚夏敲开傅子姗的房门。『』

趁着长辈些聊天的空隙,说身体有些不舒服,回房。

然后,就走到了傅子姗的房门口。

傅子姗看着她,抿了抿­唇­,“进来吧。”

程晚夏看着她地上的行李,两箱,已经打包。

“就这么点东西吗?”程晚夏问她。

“嗯。”傅子姗点头。

“明天就搬出去了?”

“嗯。”

“去哪里住?不是距离去非洲,还有10来吗?”程晚夏问她。

“酒店吧,可以随便将就。”

“把嫁给傅博文之前,有一套房子在紫堇小区,环境还不错,现在空着也是空着,你要不要现住?如果你要住,我提前让清洁阿姨去打扫。”

“不用了,程晚夏。”傅子姗摇头。

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习惯一个人,无牵无挂。

程晚夏看着她,“子姗,不管怎么样,你是傅博文的妹妹,也算是我的妹妹了,你不要这么拒人之外,我没有恶意。”

“我知道,但是真的不需要,程晚夏。”傅子姗拒绝,还是那么坚决。

程晚夏抿着­唇­。

“你让我走得洒脱一点,我不想觉得我欠了谁,也不想……思念谁。”傅子姗说,很冷漠的口吻。

程晚夏看着她。

这就是傅子姗,不愿意任何人走近,越不愿走近任何人的傅子姗。

其实,她也不能说什么,或者否认她什么,每个人对人的态度不一样,对人生的看法也不一样,她只能去尊重她,想了想,准备离开。

“程晚夏。”傅子姗突然开口叫住她。

程晚夏回头。

“你帮我带些话给傅正轩。”傅子姗低垂着眼眸,静静的说道,“那晚上,他喝醉了,所有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一切都是因为我,让他别有负担,好好和宁沫结婚,然后生小孩,我会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就当,从没有发生过那晚的事情,就当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叫傅子姗,这么恶劣的女人。我为那晚的事情,给他带来的伤害,道歉。”

“子姗,你是准确去了非洲就不回来了吗?”

“也说不一定,但肯定不会再回到上海了。”傅子姗很肯定,“程晚夏,我这辈子也没有什么是非常值得牵挂的事情,总觉得自己就是一匹野马,在哪里都能够驰骋,所以,你们也别找我,我会活得好好的。”

“傅子姗。”程晚夏突然有些怒了,“不管怎么样?你再不想要牵挂任何人,你再想要把自己独立成一个个体,你也不能把关心你的所有人一竿子打死,我不知道对于你而言我算个什么,但是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整个傅家,我唯一觉得,我想要好好相处的人,就只有你傅子姗。不管我们是不是曾有个合租之缘,我就觉得你个人值得我对你好!”

傅子姗看着程晚夏,眼眶变得有些红。

“程晚夏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过这些话,我妈不会,我爸不会,我所有的亲人都不会。曾经傅正轩会对我很好,掏心掏肺,但是现在的他,也不会了。”

“子姗,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傅家是什么样子,至少现在,我把你当亲人。”

“我到底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傅子姗开始哭,眼泪往下不停地掉。

谁都会哭。

伤心的时候,不管多坚强的人,都需要眼泪来发泄。

“亲人之间是没有感谢的。”程晚夏抱住傅子姗,“其实我和你一样,也被亲情伤害得很深,就算有一点点希望,我也想要去珍惜,所以子姗,我真的很了解你,我知道你内心深处都渴望些什么。你不要怕,也不要排斥,以后就算不回到傅家了,偶尔给我打打电话,告诉你的近况,让我知道你还好好的行吗?”

“嗯。”傅子姗重重的点头。

程晚夏放开傅子姗,看着她红透的眼眶,“别哭了,收拾自己的心情,也许下一段旅程,就会是你人生的新一个开始。”

她的人生,不会有新的开始。

就算有,也会兜兜转转的回到原点。

……

程晚夏从傅子姗的房间待了半个多小时后出来,她直接走进了傅正轩的房间。

傅正轩现在还打着点滴,在床上躺了三天,一步都不能下地。

旁边守着照顾傅正轩的佣人,程晚夏简单问了一下傅正轩的情况,指使佣人先出去了。

其实这样对影响不太好,如果被黄良菊看到了,估计又得做文章了。

“小叔。”程晚夏叫他,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而且她相信,现在的丁小君,绝对会向着她。

傅正轩动了动眉头,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睁开的眼眸没有半点迷糊,反而清醒无比。

傅正轩只是在假装睡着而已。

这个时期,不假装睡觉,还能做什么?

程晚夏抿着­唇­,总觉得自己这段时间,都被他们之间的感情,狠狠感伤到了。

她深呼吸一口气,坐在他床边不远处的板凳上,“小叔,你想知道傅子姗怎么样了吗?”

傅正轩整个人怔了一下,看着程晚夏。

“傅子姗要离开了。小叔,你别激动,你手上还打着点滴,身上也到处是伤,现在动了,伤口会再流血的。”程晚夏有些慌乱的说着,看着傅正轩扯掉点滴就准备下床的模样,有些惊吓。

“小叔,你现在这么出去,你觉得最后受伤的会是谁?!”程晚夏声音突然大了些。

挣扎着要起来的傅正轩突然安静了。

“你虽然被你爸打得很严重,但是可以看得出来,你爸并没有放弃你。而被放弃的那个人……”程晚夏抿着­唇­,“傅子姗。”

傅正轩眼眶有些红,“其实,我宁愿所有一切都由我来承担。”

“小叔,在傅家这么多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傅家,特别是傅老爷子做的决定,又有几个能够反抗得了。而且你应该也知道,不管怎么反抗,过程可以千变万化,但结局绝对一样。”

傅正轩安静了下来,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眶红得有些不正常。

“我先让佣人打电话,让医生过来给你把点滴打上吧。”

“不用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程晚夏看着他的模样,想了想,一字一句说道,“子姗让我带些话给你。她明天就搬出傅家了,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了,可能连上海也不会回来了,她不想牵挂谁,也不需要谁牵挂她。她说她知道,那晚上是你喝醉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她希望你忘记所有一切,好好和宁沫结婚,生小孩,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她为那晚上对你做出伤害你的事情,道歉。”

傅正轩原本红润的眼眶突然就流出了眼泪。

“她为什么 ...

(会觉得那晚上是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呢?她难道不知道,男人如果真的喝醉了,是根本都不能做事情的吗?!”傅正轩看着程晚夏,“你说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傻的女人,明明吃亏的是自己,明明受伤的是自己,却最后把所有的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她为什么可以那么傻。”

“那是因为,她希望你能够幸福。”程晚夏清清楚楚的说道。

“幸福?”傅正轩讽刺的笑了。

他其实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

以前小的时候,他觉得傅子姗笑着的脸庞就是他最幸福的事情。

后来,当他知道笑着的傅子姗不能属于他后,他就不知道什么叫幸福了。一直以来,所有的一切,他都习惯,将将就就。

只要能够将就的事情,他都不会反抗。

“小叔。虽然我真的不想子姗离开,以这么极端的方式离开傅家,但不可否认,这是对你们而言最好的结局,你和傅子姗不管多相爱,不管多舍不得对方,现实就是,你们不能在一起。可能现在对你们而言残忍了一点,等很多年后你们释然了,一切就都会好了。”

“晚晚,谢谢你。”傅正轩突然开口。

程晚夏也觉得自己,可能话多了点。

她从板凳上站起来,“我让佣人帮你叫医生。『』”

“也麻烦你转交一句话给子姗。”傅正轩突然开口。

程晚夏看着他。

“告诉她,一定要好好活着。”

程晚夏觉得鼻子有些酸。

人在无可奈何无能外力的那一瞬间,能够要求对方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好好活着,让我知道,不管你在什么地方,哪个国度,让我知道你和我见到的是同一个太阳,同一个月亮,数着的是同一片的星星。

……

傅子姗离开了傅家。

走的时候,去了她母亲的房间。

章清雅很难受,无法压抑的难受。她一边打着傅子姗,一边哭得很厉害,整个别墅都是章清雅撕心裂肺的声音。

傅子姗走的时候,眼眶也是红的。

她站在傅家别墅面前,第一次会觉得,有些不舍。

她的母亲。

对不起。

她最爱的男人。

对不起。

她的所有亲人。

对不起。

她提着行李,离开了。

她想,这栋别墅所有的一切,最后都不会变成,她记忆中,一段故事,总有一天会随风,湮灭!

傅子姗走后的一个星期,傅正轩开始下地。

医生说躺床上太久不好,对肌­肉­组织的恢复不利,让他能够走动的时候,尽量在别墅内多走走。

他很听医生的话,因为丁小君每天都会在他的病房中来,在他耳边不停的唠叨,他听多了,就似乎变成了一种使命感。

他走得很满,有时候佣人会在他旁边陪着他,有时候他让他们先离开,他需要一个人静静。

他走在傅子姗的房门前,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没有什么变化,所有一切依然,傅家这几天在忙着他的婚礼,还没来得及收拾她的房间吧。

他不知道这个房间会变成什么?客房?书房?还是其他娱乐房?所有一切似乎都宣示着,傅子姗已经离开了傅家,傅子姗和傅家再无瓜葛。

傅博文从美国回来了,今天下午回来的,回来第一件事去找了他,和他说了会儿话,然后也似乎找不到更多安慰他的话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听佣人说,傅博文回去后和程晚夏吵了一架,吵架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事情,傅博文埋怨程晚夏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等他回来后,事情都演变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

程晚夏其实挺委屈的,这件事情,他真的为程晚夏打抱不平。

丁小君威胁过程晚夏,对她很严厉的说过,他和傅子姗的事情,不要告诉在美国的傅博文。

其实有时候想想,傅博文知道了又能够怎么样?就像5年前他被驱离傅家一样,傅家人决定的事情,又有谁可以改变?!

他反倒是,平静得很。

只是不知道程晚夏会怎么惩罚傅博文,他嘴角突然一笑,第一次觉得傅博文,真的好幸福!

……

傅博文的房间。

里面冷飕飕的,仿若还散发着冷气。

傅博文一回来就发飙,声音有些严厉,刚刚噼里啪啦吵了她一阵,大多都是在说,傅正轩和傅子姗这么严重的事情,居然就没有通知他一声!

程晚夏觉得自己也委屈得很,丁小君拉着她耳朵给她说了让她不准说,而且她也清楚,就算傅博文累死累活的让自己赶回来,也依然无事于补,顶多就是可以多陪陪傅正轩,但她肯定,当时的傅正轩其实不想任何人陪,不想任何人来打扰他。

他需要安静的,渡过这段敏感时期。

程晚夏没有和傅博文吵架,她就听着傅博文发脾气。她倒是很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可以发多久的脾气。

傅博文一个人吵着似乎是有些累了,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停了停,找了一套衣服回到浴室洗澡。

程晚夏就看着傅博文走进浴室,脸­色­一直如此。

她翻身,躺在床上准备补瞌睡。

傅博文从浴室出来就看着程晚夏睡着了,整个人睡得何其坦然,火气似乎更大了,他都被气成这个样子了,这女人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连解释都没有半句,就这么理所当然的,睡着了!

心情,更不爽了。

傅博文躺在程晚夏的旁边,故意离得很远。

因为倒时差,就算憋着一肚子气,还是睡着了。

两个人睡了一个下午,起床后依然各自都不说话,明显的是在冷战。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

少了傅子姗,少了傅正轩,章清雅因为一时半会儿接受不过来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依然卧病在床,所以饭桌上显得冷清了些。

傅子瑾今年才20岁,刚刚读大学2年纪,是黄良菊35岁的时候生的,是傅家最小的一个女儿,相对而言,还比较受宠,因为­性­格也开朗,也会讨好人,傅家老老少少对她都还不错。

她今天吃着饭,突然问道,“子姗真的走了吗?”

饭桌上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黄良菊使了一个眼­色­给自己的女儿,有些严肃的说道,“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准Сhā嘴,自己快点吃饭,晚上不是说还要去上晚自习吗?”

傅子瑾不舒服的嘟嘟嘴,“总觉得子姗姐姐很勇敢。”

“傅子瑾,让你吃饭,你说什么话!”黄良菊有些着急的吼道。

傅子瑾在家的时间也不多,学校管得有些严,傅家也专程给学校的导师都打点过,让多照顾一下傅子瑾,所以傅子瑾考研的事情是 ...

(早就定下的事情,以至于功课比较忙,选择的住校,平时无聊了才回家,知道傅子姗的事情,也不算很多,隐隐约约只知道,傅子姗和傅家断绝了关系。

她是真的觉得很勇敢。

必定自己肯定就做不出来。

“博文,美国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傅正天突然转移话题。

只要傅正天一说话,傅家规矩,谁都不能够Сhā嘴。

傅博文擦了擦嘴,“ceo换了。在多方面考虑下,还是决定用美国本地人,美国人的思维一般靠前,对当地的时局和动荡更有敏感度,所以另外应聘了一个ceo,ceo的能力和基本资料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已经发邮件给你了,你如果有时间,可以看看。”

“这倒不需要。你做事情我放心,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美国那边的公司是你一手打造的,但现在明显的在拖整个公司的后退,董事些对此都有所抱怨,你也知道人心都是不能满足的,你在美国稳定的那两年为公司赚了不少钱,董事会都在提议,让你继续去美国,这边的公司,有文渊支撑就行,必定还有这么多老一辈在这边杵着,多多少少还能担待点。”

话一出,黄良菊整个人都兴奋了。

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傅文渊,只觉得他热情度不高,依然优雅的喝汤。

黄良菊觉得这么好的机会,不说两句话对不起自己,连忙开口道,“没想到博文的能力那么强,美国那么多个市场,没有了博文还不能运营。我倒是觉得董事的提议不错,必定盈利的企业,还是靠收入为主。”

黄良菊很喜欢出风头,但是很多时候说话又欠考虑。

她刚刚说完,傅文渊就­射­来了好几道视线,示意她别多嘴。

黄良菊觉得自己又没说错什么。

丁小君听黄良菊那么一说,连忙说道,“正天,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你想想,当年我们还没有美国那个分公司的时候,公司还不是一样的运行,也没见到公司的收入有多凄惨,不是还排在全市第一吗?就算现在所有企业都在进步,我们要引起警惕,多方面发展,但是让傅博文再去,就实在是不好了。5年前就不说了,博文还没有成家,去外面闯荡一下,必定男人,志在四方,完成大业才是真正的不负众望,但现在博文都这把岁数了,老婆也娶了,正在造计划的空荡,把博文派去美国,那不是故意让傅家不能顺利的延续香火吗?”

“你们就不要说了,男人的公事,­妇­人之仁就不要Сhā嘴了。”傅正天有些不耐烦。

这么几十年,虽然几个人都争习惯了,他也听多了,但心情不太好的时候,心情还是很烦躁。

丁小君和黄良菊各自不友好的看了看对方,闭了嘴。

“博文,你的意思?”

“我可以协助美国分公司顺利开展,但不会再定居在那边,妈说得很对,我现在结婚了,不是当初那个单身汉,我现在需要负责的不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还有我们一家人的事情。”

傅正天看着傅博文,转头又对着傅文渊,“说说你的看法。”

“我尊重大哥的意思。必定人这一辈子,也不是所有钱能够揣进荷包里,适当的放松自己其实也不错,而且我相信大哥的能力,就算不亲自去美国坐镇,也一样可以把业绩发展起来。”

黄良菊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说这样的话。

这不明摆着顺了傅博文的心吗?!

傅博文也看着傅文渊,傅文渊不会这么好心,坐坐面子功夫而已。

傅文渊也明白得很,傅正天应该不会把他派去美国,就算派去美国,也是短暂的,傅氏副总经理(主持工作)的位置,一般人,是绝对不能撼动得了傅博文的地位的。

“这件事情,我再和董事会协商,再从长计议。”傅正天总结。

把这个事情抛出来,一是激励美国那边的分公司迅速的发展起来,二是为了告诉傅博文,做得不好,随时可能去美国。当然也在提醒傅文渊,傅氏的总经理的位置,不是那么容易窥视的。

“对了,小君,正轩的婚事准备得怎么样了?”傅正天突然问道。

丁小君连忙说道,“婚庆公司那边的事情都已经定稿了,还有4天,就等着宁沫试婚纱。还有,正轩的身体也恢复得很快,医生说4天后下地自若的行走是没有问题的,只是不能有剧烈颠簸和动作,以防伤口重新恶化。”

傅正天还算满意的点头,“这婚事而就办规矩点,不说有博文和文渊的排场,该有的还是得都准好了,爸爸特别有吩咐。还有聘礼也得下点功夫,宁氏企业不小,而且宁伟还是傅氏的长期董事,别做得太小家子气了。”

“你放心吧,正轩。”对于这些家长里短的,丁小君还是很在行。

“还有,关于傅正轩和子姗的事情,在坐的都必须得给我守口如瓶,要是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嘴巴的,就别再喝酒了,如果发现是谁传出去,不管是谁,我绝对不会留半点余地。小君,你再给佣人强调一下。”

“好。”丁小君连忙点头。

从头到尾,傅正天都只关心傅家的面子问题,傅子姗的近况,果然是一个字都没有提到,程晚夏真的觉得,傅子姗离开傅家,对于她而言,对于她的­性­格而言,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吃完饭之后,礼貌­性­的在客厅坐了一会儿,陪着傅正天看了看他喜欢的财经新闻和国际要闻。

傅正天也不太习惯在客厅待久了,新闻一完就上楼回房。

其他人也就断断续续的,回到了房间。

傅博文一回到房间,依然没有主动和程晚夏说话,直接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季阳。”

“傅总。”那边恭敬无比。

“你帮我查查,美国那边一而再再而三出现股市崩盘,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傅博文很严肃。

今天晚上他父亲的无意话语,让他猜到了点什么。

他刚开始没有往那方面想,但经过今天晚上他爸说的,以及自己天生的敏锐度,一下子就想到了点什么。

他其实从美国回来这将近1年的时间,一直都有些疑惑,傅文渊除了偶尔拉拢一些资深人士,也没有做什么大的动静,真不太像是傅文渊平时的风格,就算习惯忍耐,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这么想来,傅文渊这个定时炸弹果然不能小窥,半点都不能放松警惕,他这次不选择正面冲击,而是拐几个弯和他来斗,一不留心,就会在傅文渊的算计之中,然后粉身碎骨。

他抿着­唇­,觉得这事儿,必定得好好想想。

“好的,傅总,我马上安排下去。”白季阳连忙点头。

听傅博文的口吻,他就能够猜到事情的缓急程度。

傅博文准备挂电话之时。

“对了傅总,傅子姗是准备去非洲参加志愿者是不是?”白季阳突然问他。

他平时从不对自己的boss谈私事,但 ...

(是这次,他有些忍耐不住。

“怎么了?”

“就是问问,觉得非洲那个地方不太好,子姗又是千金大小姐,不太适合那些地方,本以为傅总或许可能会阻止。”

“季阳,你是对子姗真的有好感吗?”傅博文问他,“除去我的关系,以及傅家的关系。”

“我这个人没那么实际的,傅总。不过子姗已经拒绝我了,我告诉你就简单的想要知道,傅子姗是不是真的会去非洲。”

“她会去。”傅博文很严肃。

“你们家的人都没有拦住她吗?”

“我们家的人,现在没有谁能够拦住她了。”

“啊?”

“我说再多你也不懂,事情太复杂了,我也不想解释。倒是如果你真的喜欢子姗,和金钱没有关系的话,你就去追她吧。”

白季阳总觉得,boss是用的拜托的口吻。

麻痹的,是他自己想多了吗?!

一向习惯法令司号的男人,居然会拜托人。

“傅总,我……”

“要是为难,就算了。”恢复冷漠。

“不是,子姗都去非洲了,我能怎么去追?”他其实倒也想,这么多年,自己年龄也不小了,找个能够成家的,也不容易。

“那你就追去非洲啊!”傅博文脱口而出。

好吧,boss你就是在强人所难。

何况,他哪里那么多假期可以去非洲。

除非。

他眼眸一深,嘴角一笑,“是,傅总,我知道了。”

傅博文抿了抿­唇­,“就这样了,挂了。”

然后,把电话挂断了。

程晚夏睨了一眼刚刚打完电话的男人,前半截她听得不太明白,后半截听懂了,这男人在给他妹妹安排未来。

其实如果是白季阳的话,傅子姗应该不难走出自己的­阴­影。

只是不知道,傅子姗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傅博文打完电话,转身。

他看着程晚夏躺在床上玩手机。

眼眸顿了顿,“你就没什么话给我说吗?”

程晚夏继续淡然的睨了一眼傅博文,自若的玩手机。

傅博文气得火大,从床上拿了一被子,直接躺沙发上睡了。

程晚夏觉得这男人的脾气,怎么就这么怪!

于是,非常不开心的,绝对和这个男人,冷战到底。

……

日子,很快。

傅子姗去了非洲。

走之前,给程晚夏发了个短信。

说是去了第一个非洲国家,塞拉利昂。

程晚夏专程在度娘上查询了塞拉利昂,她总觉得有时候对一件事情懵懂点或许还好,真正了解那个国家的才知道有很多自己不能想象的事情,据说当地的卫生设施非常落后,新生儿的死亡率排世界之首,有66%的人都是文盲,全国就一所大学,当然,还有传染病繁多。

她本来想要交代傅子姗多注意身体,但后面就发了一句傅正轩让她给傅子姗的话,“好好活着。”

傅子姗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程晚夏不知道这个表情似乎言不由衷,但是那一刻,她却能够想象,傅子姗对外面世界的憧憬。

她是真的可以在天空飞翔的。

傅子姗走的当天晚上,傅正轩组织单身派对。

傅正轩喊了一些他在医院的同事,叫上了傅博文,傅文渊,秦高,以及她和安筱。

一个豪华的顶级包房人不算多,也或许是包房太大显得有些冷清。

傅正轩的同事以前都不知道傅正轩的来头,就算关系稍微好点的也不知道,看着傅博文或许会有些纳闷,必定傅博文在上海的曝光率不算太高,大家也都知道这个人名,其实具体长什么样子,也不是那么清楚,不过程晚夏和安筱的出现,所有人都知道了,原来傅正轩真的是,那个传说中傅家的人。

顿时觉得,傅正轩真的太能装的。

大家也都想过他家有钱,但真的没有想过,那么有钱。

社会总是现实的,一会儿的惊讶之后,瞬间就殷切了起来,除了敬新郎官的酒,大家也都三三两两的过来敬傅博文、傅文渊的酒。

一个男同事端着满满一大杯酒,走向傅博文和程晚夏,“傅先生,傅太太,我敬你们一杯,我是正轩的同事,一个科室的。”

傅博文拿起酒杯。

程晚夏也自然的拿起酒杯。

傅博文眉头皱了一下,眼神扫视程晚夏。

程晚夏没搭理。

傅博文脸­色­不好,“傅太太身体不好,不能喝酒。”

径直对着傅正轩的同事说。

同事愣了一秒,后随即明白,不就是偏袒着不喝酒嘛,理解,当然理解。于是立马说道,“傅太太喝白开水吧。”

“谁说我喝白开水了,第一次和小叔的同事喝酒,江湖规矩,哪里有和白开水的,就算身体再不好,我也要喝酒,还得喝两杯!”程晚夏斩钉截铁。

傅博文的脸­色­更冷了。

同事有些尴尬,“那个,真的没必要的,我其实……”

“那不行!”程晚夏直接打断他的话,很坚定。

“那,傅先生……”同事为难无比。

“要喝酒是吧,程晚夏。”傅博文看着她,狠狠的。

程晚夏下颚一抬,看着她,没有半点退缩,“就要喝醉!”

傅博文脸­色­一沉,一把拿过程晚夏的酒,“我替她­干­了。”

然后,在同事和程晚夏目瞪口呆下,把两杯酒都给喝下去了!

同事见状,连忙把自己那杯喝下去,口中还不停的说道,“傅总对傅太太真好,傅总的酒量真好……”

然后,慢慢的挪动走了。

敬个酒,都能除一声冷汗。

程晚夏暗自偷笑。

哼,谁让你板几天的脸­色­给老娘看了。

而后,这么接二连三的敬酒,傅博文都是这么替她­干­了,刚开始她还幸灾乐祸,到后来感觉不太对了,这酒也喝得太猛了点,再这样下去,不喝醉才怪。

她使眼­色­给傅博文。

傅博文那货居然也装逼的当没看到。

程晚夏实在受不了,拿过傅博文的杯子,“别喝了,你胃不好。”

“现在知道心疼了?”傅博文嘴角一勾,心情明显不错。

“心疼个屁,我就怕晚上还得照顾你拉撒,你想多恶心。”程晚夏皱鼻子。

傅博文的脸­色­又难看了。

程晚夏转头没搭理他,特意往傅正轩那边看去,“小叔才是要喝醉了,你去劝劝。”

傅博文顺着程晚夏的方向。

有人敬酒,喝。

没人敬酒,也喝。

...

喝醉了,明天就可以没婚礼了吗?!

傅博文从程晚夏身边走向傅正轩。

程晚夏就一直打量着他们,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应该也都是傅博文在劝傅正轩的话,刚开始傅正轩的杯子还被傅博文强硬的拿走,脸­色­也不太好,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情况,程晚夏接过几个人的敬酒,当然,她很知趣的喝的白开水,要不然回去被发现有酒味,那个小气的男人又得莫名其妙的生气了!她应酬了两个人回神看向那边时,傅博文已经和傅正轩喝了起来。

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个晚上,乌烟瘴气。

傅文渊和安筱保持着生疏的距离,也多多少少喝了一些,秦高是傅正天同父同母妹妹的儿子,今年25岁,一直跟着傅文渊在傅氏做事情,算得上是傅文渊的心腹,秦高的父母都在北京,所以秦高从大学毕业后就一直住在傅家,和傅文渊关系甚好,平时有什么聚会都跟着傅文渊,不太爱说话,但听说,心思挺重。

程晚夏今晚和他礼貌­性­的喝了一杯。

她喝的白开水,秦高喝的洋酒。

两个人也不只是第一次喝酒,但总觉得没什么话语,而且秦高是傅文渊的人,和她理所当然就有了距离。

看得出来,秦高和安筱的关系还不错。

果然,她在傅家,其实不太会做人际关系。

所谓的单身派对结束之时,已经是凌晨了。

大家催促着离开了,单身之夜也就是形式上的,真正重要的还是明天的婚宴。大家也不想耽搁了新郎官接新娘子,就全部都知趣的散了。

傅正轩喝醉了。

醉得不清,现场就吐了好几次。

傅博文也喝醉了,就算现场没有直播,但是整个人和傅正轩手把手的走在一起,绝对是典型的s路线。

好不容易搀扶着他们回到别墅。

程晚夏连忙给佣人吩咐,“给傅正轩和傅博文一人一杯蜂糖水,傅正轩这边没人照顾,明天又要结婚,你们找个人晚上守着点,晚上有什么事儿什么的,要立马给夫人说,还有他身上有伤,让人看看他伤口有没有问题。”

“是的,大少­奶­­奶­。”佣人连忙点头。

程晚夏交代完了之后,才扶着傅博文回到房间。

傅博文一到房间,忍了很久的呕吐,终于冲进厕所吐了出来。

佣人把蜂蜜水准备好送了进来,程晚夏走进厕所,“喝点蜂糖水?”

傅博文愣了一下,接过。

“不是有胃病吗?这样喝酒不太好吧。傅正轩还是医生,都不知道好好提醒一下病人?”程晚夏皱着眉头,也有些心疼。

明明冷战了好几天,今晚似乎就完全的打破了。

傅博文又吐了好几下。

程晚夏翻白眼,她说的话就有那么恶心吗?!

“下次别把自己喝醉了。”程晚夏青青的拍打他的背。

傅博文吐了好久,似乎稳定下来。

他转头看着程晚夏,很不甘的说着,“我不是给你了挡了好多酒吗?要不然哪里会这么惨!就傅正轩那点酒量还能把我喝醉?!”

“谁让你挡酒了?!自讨苦吃。”程晚夏嘀咕。

“不是造计划你不能喝酒吗?”傅博文理所当然。

“我说大哥,你是不是神经短路了!造计划是双方的,我不能喝酒,你当然也不能喝,你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程晚夏翻白眼。

莫非这男人还以为戒烟戒酒戒辛辣,都只针对女人?!

傅博文脸­色­一下子就黑了,巨黑。

估计觉得今晚上,自己做了这辈子,最愚蠢的事情。

往事,不堪回首!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

bug无处不在啊!

傅正轩明明是肠胃科医生,我怎么就给写成了心脏科!

还居然没有亲提醒我!

算了算了,以后有时间,再慢慢修文吧!

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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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幸福来临 恩很宅

( 凌晨6点。ww

房门就被丁小君敲响,说是要去接新娘子,让他们赶紧起床。

傅博文昨晚上折腾了几乎一夜,这个点起来,简直快要了他的命,他不爽的翻腾着被子,脸­色­非常不好。

程晚夏也困,但想着今天确实有正事儿要办,而且这么多年的拍戏生涯,这么说睡就睡说醒就醒的能耐还是有,她伸了伸懒腰,对着一边铁青着脸的男人,“傅先生也有这么严重的起床气?”

傅博文扭动着身体,没有搭理她。

程晚夏摇晃着他的身体,“快起床了,再不起来,你妈又得在门外催促了。”

傅博文暴躁的从大床上坐起来,头发巨乱,样子太滑稽。

程晚夏没忍住笑了两下。

“你笑什么?”某人口气不好,依然顶着那一头鸟窝。

程晚夏抿着­唇­,“心情好就笑一下呗。”

“傅正轩结婚,你心情为什么那么好?!”

“有喜事,不就应该高兴?”程晚夏觉得傅博文的问题,都稀奇古怪的。

傅博文看着她,从床上起来,走进浴室。

程晚夏尾随其后。

平时,两个人都是一前一后的洗漱,但是今天时间有些紧,也就不拘泥于这些了,所有程晚夏打开浴室进去的时候,就看着傅博文站在马桶边正准备尿尿。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明显愣了一下,低头看着自己尿尿的地方,又看着程晚夏。

“又不是没见过你家老二,有什么好装的。”程晚夏拿出牙刷,挤牙膏,“没想到一大早起来­精­神就这么好!”

傅博文觉得自己耳朵都有些红。

“半个月没用过了,你试试。”傅博文口气不好。

因为一直处于早晨状态,一时半会儿是尿不出来的,还在持续酝酿中,似乎在程晚夏的注视下,越渐的……

程晚夏笑了笑,扬眉问道,“你难道觉得这十几天我都给你带绿帽子了?”

傅博文眉头一紧。

“所以,我也半个月没用过了。”说完,程晚夏低头漱口。

傅博文嘴角一勾。

这是在明示他,某人寂寞难耐吗?!

心情顿时大好。

因为昨晚酒醉处于疲惫状态的他,现在似乎瞬间就满血复活。

两个人好好的打扮了一番,出门的时候,迎亲队伍已经在傅家大门口摆成了长龙。

傅正轩穿着黑­色­的正式西装,打着红­色­领带,头发梳理得非常规矩,整个人看上去器宇轩昂,当然,仔细看,也能看出他的疲惫不堪。

昨晚上估计也醉得不清,折腾了一宿。

傅博文走过去,看着傅正轩,“没事吧。”

傅正轩笑了笑,“没事。”

傅博文没多说,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多久,迎亲的长龙就离开了傅家别墅。

程晚夏和傅博文坐在花车后面的一个车内,傅家接亲肯定都是一致的豪车,简直堪比一场顶级车展,所以透过车窗,程晚夏能够看到很多路人的围观,拍照,好不热闹。

傅博文转头看向程晚夏的方向,“在看什么?”

“看路人的表情。”

“有什么好看的?”

“不觉得自己被羡慕了吗?”程晚夏回头看着他。

“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程晚夏嘟嘟嘴­唇­,不臭美你要屎啊!

“你说子姗到了塞拉利昂了吗?”程晚夏突然幽幽的说道。

傅博文脸­色­也黯淡了些。

傅家去媳­妇­,兴高采烈,没人记住那个,那曾经忧伤的背影。

“真希望,这就是他们的一个结局。”

“但愿吧。”傅博文叹了口气。

程晚夏觉得,人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能够看开的,就别再执念。否者,伤的都是自己。

这场婚礼真的很热闹。

傅氏的权贵,宁氏的声誉,还有傅老爷子的专门嘱托,都预示这也会是一场声势浩荡的婚礼,傅家所有人都出面接待客人,算得上礼待周全,也理所当然的,累人无比。

程晚夏就觉得自己这么一天很累,比自己结婚那天,有过之而无不及,有时候甚至就是一丁点能够偷闲的功夫,也想坐在来休息那么一会儿。偶尔有这种举动的时候,还会被丁小君和黄良菊丢白眼。

她其实也对自己今天的疲倦感到莫名其妙。

昨晚上,她明明睡得很好,某人三更半夜的呕吐几乎都没有吵醒她,她顶多不过听着些声响,翻个身,睡得很熟。

“怎么了?”傅博文看着程晚夏,很明显能够看出她的倦容。

“有些累,也不知道为什么。”

“身体不舒服吗?”傅博文关心的问道。

“也没有什么不舒服,就是觉得疲得很,还有些打瞌睡。哎,这几天好像都有点如此。”

“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傅博文提议。

程晚夏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算了吧,等今天忙完正轩的婚礼再说吧,要不然你妈那脸不知道又要拉成什么样子了!”

“你老是管我妈做什么,她也就是纸老虎,表面上看去还行,实际上在傅家,女人基本都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

“傅博文,你的意思就是说我在你们家也不能有发言权。”程晚夏眼眸一深。

傅博文顿了顿,觉得自己好像说漏了嘴。

“我说我怎么就上了你这条贼船!”程晚夏咬牙切齿。

傅博文灰溜溜,很主动的去接待客人。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的样子。

真正两个人生活在一起,才知道原来每个人,都会有幼稚的一面,不是谁从一生下来就能够练就成熟内敛稳重以及万年不变的面瘫脸。

傅博文也应该装得,挺辛苦吧。

她嘴角一笑,想着能够和这么一个男人一辈子,其实也不是一件多坏的事情。

“晚晚。”一个熟悉的嗓音叫她。

她转头,看着李大国出现在宴会现场,穿得倒是规规矩矩何时得体,整个人看上去就颓废多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小佳呢?”

不提还好,一提这么个人,李大国整个脸­色­更难看了,“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就想问坐哪边?”

“你是送亲还是接亲啊?”

“接亲这边的吧。”

“那就坐右手边那些位置。”程晚夏指了指,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小佳是不是又和你吵架了。”

“可不是吵架那么简单。哎,你今天就忙你自己的吧,也搭理我了,我就想找个人多的地方,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

“不是应该找个安静的地儿?”

...

(“太安静了我容易抓狂。我说你还是别和我说话了,忙你自己的吧。”说着,李大国就往人群中走去。

程晚夏看着李大国。

这货,又撞什么邪了。

不过倒是,她今天也确实没那么多时间抽空出来搭理他,她忙着招呼客人什么的,口水都差点说­干­。

好不容易挨到婚礼仪式。

程晚夏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观礼。

宁沫今天很漂亮,和傅正轩一步一步从红地毯上娓娓走来,结婚进行曲响起,伴随着这如梦似幻的场景,很多人都在低呼,说新娘子漂亮,说他们是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吗?

程晚夏拍了一张相片,虽然是背影,但是程晚夏知道,她一定能够认得出来。ww

她其实不知道傅子姗的电话到了非洲还能不能用,她发了一个彩信出去,她想,傅子姗能够收到就收到,实在收不到,就算了。

傅博文不知道何时也坐在了她的旁边,给她拿来一杯温开水,“实在不舒服,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

“我真的没事。”程晚夏喝了一口温开水。

傅博文也没有强求,两个人就安安静静的看着傅正轩的婚礼仪式完美谢幕。这是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参加别人的婚礼,不管婚礼当事人是什么心态,婚礼总是让人感动的。

程晚夏想,当傅子姗真的看到这一幕之后,或许就会真的放开手。

必定,她和傅正轩,不可能出现在这么神圣的地方宣读誓言,托付终身,他们不会被上帝允许。

婚礼持续热闹。

中午吃过婚宴之后,下午的活动基本都由宴会厅的服务员负责,傅家人可以趁着这个机会休息一下,丁小君和黄良菊也都是上了一定岁数的人,这么清早折腾到现在,也累得不行,就先在回到傅家别墅休息去了。

程晚夏也累,但还不好意思像丁小君和黄良菊那样,必定像她这种辈分的,都得在大厅中侯着,就算没有人会让你­干­什么,混个脸熟挣表现还是要的。

“我打你去车上休息一下。”傅博文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拉着她就往外走。

程晚夏勉强反抗了一下,但想想也觉得自己确实困得慌,就坐上了傅博文家随便停在酒店大门口的一辆豪车内。

傅博文把玻璃窗帘拉上,给她简单铺了一下椅子,“你睡吧,我给你放哨,要是我妈和二妈到大厅了,我就叫你。”

“嗯。”程晚夏靠在柔软的车椅上就困得连手都不想抬一下。

她迷迷糊糊中,就深睡了过去。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的模样,明明都疲惫成这个样子,还这么逞强。

其实不是逞强。

傅博文有些心疼的看着程晚夏,只是在很努力把自己融入在傅家之中。

傅博文刚开始和程晚夏结婚的时候总是患得患失,总怕她会突然转身离他而去,总会担心她对他们这断婚姻报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总怕她只是利用这次结婚,逃避另外一段感情。

现在看来,他真的想多了。

程晚夏是那么努力的想要让他们这段婚姻幸福,不被外界所­干­扰。

反而比自己付出得更多。

他这段时间,把太多的经历放在了工作上。

“等忙完了,好好弥补你。”傅博文低沉的嗓音,喃喃的说道,口吻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程晚夏翻了个身。

傅博文吓了一跳,看着程晚夏似乎只是不舒服的扭动身体,并没有醒过来,才稍微松了口大气。

尽管自己很多不为人知的一面因为两人单独的相处渐渐表露了出来,但有些,他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比如,有些温柔得不像自己的自己。

他抿着­唇­,坐回驾驶室,启动车子离开。

他又食言了,他把她带到车上来,实际上是想要带她去看医生。

没有什么比她的身体更重要。

他亲自开车,开得很稳,尽量让车内没有颠簸感。

这么龟速的到达市中心医院,傅博文打了个电话给医院,专职医生就已经在门口等候了,傅博文示意他们先别打扰,等程晚夏睡醒了再去做相关的检查。

所以医生和护士些,就一直等在门口。

因为是vip通道,也没有多少人,显得并不奇怪。

足足睡了一个半小时,程晚夏才睁开眼睛。

她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和平时自己睡得地方感觉不一样,要真的放心大胆睡,估计得睡到下午6点。

她伸懒腰,拉开窗帘。

整个人一怔。

她左右看看,自己是在梦游,还是穿越了?!

她怎么在医院通道口,通道口还站着一名女医生和护士。

她皱着眉头,使劲想。

“嫁进了傅家,你是连智商都降低了?”车上一个熟悉的男­性­嗓音,带着调侃的声音。

程晚夏转头怒瞪着傅博文。

“傅太太,你别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我怕会控制不住。”傅博文下车,亲自给她打开车门,“下来吧,我安排了医生,给你全身做个检查。”

“我不是说了明天再来的吗?”

“等不到明天。”傅博文很肯定说着。

今天不来,他怕晚上都睡不着觉。

程晚夏觉得当着医生的面吵架不太好,就规规矩矩的下了车,然后跟着医生护士一起往vip通道走去。

这个通道她上次也走过,和丁小君一起来检查的时候……

突然,她整个人一怔。

心里有一个念头突然就冒了出来。

她突然有些激动,又非常努力的想让自己控制下来,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对着傅博文,“你在车上等我行不?”

“嗯?”傅博文眉头一扬,明显的抗议。

“就这样,你在车上等我,我跟着医生去做检查。”

“为什么?”

“我不习惯做检查的时候旁边有人。”

“你这什么坏毛病。”傅博文不爽的说道。

程晚夏一副,我就这坏毛病我怎么了!

傅博文盯着程晚夏好与会儿,蓦然转身,回到了车上。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坐上了车,才转头对着医生,“傅博文刚刚给你们说做那方面的检查了吗?”

“傅先生就说做一个全身体检,说你这段时间身体有些乏力,容易疲倦和嗜睡,看看身体是不是缺少营养或者什么样的。”

“医生,你先给我查一个血象吧,我看看是不是怀孕了。”程晚夏说道。

尽管,她很想很想怀孕。

但总觉得,又不太敢报太大希望。

所以,尽量让自己用了最最平稳的口气说出来。

...

( 她深呼吸,还是无法掩饰紧张。

“我其实也是这么打算的。”医生微微一笑,很友好,并没有因为等了1个多小时而暴躁,必定,能够挂职傅家的专职医生,所有的薪酬待遇绝对和他傅家在上海的地位成正比的。

“不过傅太太,你这个月来月事了吗?”

“没来。我月事不太准,有时候提前有时候延后,所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没来,还是还没来。而且一个月之前,我也来做过检查,当时没怀上。”

“嗯,这个没关系,上次没有怀上,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和这个周期没有关系。等会儿查了血就知道了。”医生微微一笑。

几个人已经走进了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抽了一管血。

让护士拿着赶紧去做化验。

程晚夏坐在那里很紧张,有些魂不守舍。

她真觉得她的承受能力不太好。

要是没怀上,估计又得惆怅好长一段时间。

10多分钟,护士就赶着跑了回来,把结果单递给了医生。

医生看着那些数据。

程晚夏紧张得手指捏成一团。

医生抬头看着程晚夏,嘴角突然一笑,“傅太太,恭喜你怀孕了。你的hcg值明显高于正常人,是妊娠的典型情况,我带你去做b超,具体看看胎儿的发育情况。”

程晚夏觉得,当时医生说的那句“你怀孕了”,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语言。

她捏着手机,欣喜若狂。

她控制情绪,听说孕­妇­切忌大喜大悲。

“我给我先生打个电话。”

“当然,傅先生知道了,肯定会很开心的。你先打电话,我去安排你接下来的检查。”

“麻烦医生了。”

“应该的。”

医生非常知趣的走了出去。

程晚夏捧着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的按下去,然后拨打。

听说孕­妇­还不能用手机,以后她得找个耳塞。

“博文。”程晚夏叫他的名字。

傅博文正在小车内无所事事,被程晚夏这么撵回来,总觉得心情不爽,所以口吻不是很好的说道,“检查完了?”

“没有。我刚刚抽了血。”

“是不是怕血,要我陪你。”傅博文一直觉得自己,很重要。

“博文,刚刚医生说我,怀孕了。”程晚夏一字一句,说出来的声音中,甚至还带着无法控制的激动情绪。

傅博文突然愣了。

很久。

程晚夏刚刚给他说的是,她怀孕了吗?!

什么情绪。

激动,兴奋,还有些,不知所措。

最后,他只说,“我马上上来!”

然后,打开车门,一口气跑了上去。

程晚夏坐在医生办公室,看着傅博文气喘吁吁的样子。

“你没坐电梯?”

傅博文看着她。

“我现在要去做b超检查,看宝宝有多大了,发育如何。”程晚夏解释。

傅博文控制自己情绪走过去,“嗯,我陪你。”

“好。”

两个人在医生的带领下走进b超室。

傅博文看着医生用器材一点点在程晚夏的肚子上滚动,医生指了指那团黑乎乎的小东西,“这点,就是你们宝贝,现在还小,等大一点了,就可以做四维彩超,你就能够看到你们宝贝基本的样子。”

小家伙,原来你现在才这么小一丁点。

脸上,分明是难掩的笑容。

昨晚检查,两个人在医生的简单交代下,走出了医院。

傅博文搀扶着程晚夏坐在小车内,两个人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总觉得别人怀孕是一件非常轻松而平常的事情,等到自己怀孕时,居然这么的,小心翼翼。

傅博文没有立即启动车子离开,而是一直看着程晚夏平坦的小腹。

“我摸摸。”傅博文说。

程晚夏点头。

傅博文把手放在她的肚皮上,他手上的温度有些热,摸着她的肚子,有一种灼烧的感觉。

“他在动?”傅博文突然惊奇的说着。

程晚夏觉得傅博文此刻高兴得像一个大小孩,嘴角分明就是刚刚吃到糖的兴奋表情。

“医生说了,胎动要等到4个月后,你摸到的是我的脉动。”程晚夏真的不想打击傅博文。

傅博文也不在乎程晚夏说了什么,大手还一直放在她的肚皮上,嘴角一直洋溢着无法言语的温柔笑容。

那个明明说可以不用那么急要小孩的男人,在真正知道有了自己小孩的时候,也会那么激动。

好一会儿,傅博文才启动车子离开。

这次回傅家别墅。

刚刚医生有交代,现在宝贝才5周多,孕­妇­在前三个月都要注意不能太劳累,前三个月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时期。

傅博文听后,吓出一身冷汗,不知道今天的算不算劳累。

医生也安慰道,当然也不是那种非要卧床休息,就是让自己别太累就行。

程晚夏总觉得傅博文有些,小题大做。

特别一向习惯冷漠待人的男人,在医生办公室表现得如此的不淡定。

亏了他以往的男人形象。

两个人回到傅家别墅。

傅博文非要扶着她。

反倒现在,程晚夏比较冷静了,不像刚开始那么无措,也不像傅博文这么夸张。

两个人刚走进大厅,就看着丁小君已经另外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门。

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回来,脸­色­直接丢了出来,“你们不在酒店招呼客人,回来做什么?!”

傅博文现在心情很好,没有和她母亲计较半分,嘴角似乎还挂着笑容,不缓不急的说道,“我们刚刚去了医院,医生说晚晚怀孕了。”

“什么?!”丁小君也不淡定了,脸­色­180度大转变。

她连忙扶着程晚夏,“是真的吗?怀孕多久了?怎么自己都不知道!”

“怀孕5周多。”程晚夏笑着说。

丁小君连忙把程晚夏带到沙发上坐着,“怀孕了就别乱走了,安心在家里面养胎。”

也不知道刚刚还在嫌弃她没有去招呼客人的到底是谁?!

“我说你们也是,都怀疑一个多月了,自己都不知道吗?你看今天还跟着去招呼客人,累了大半天。”

程晚夏笑着没有说话。

她也没什么经验。

虽然也不是第一次怀孕,但第一次怀孕太草率了,几乎没什么感觉就已经做了,现在这个,才算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

“好了妈,你也别说晚晚了,现在知道怀孕就行了。晚上我们就不去正轩的婚礼现场了,我等会儿 ...

(给他打个电话。”

“现在还去什么婚礼现场,扶着晚晚到房间多休息,前三个月最重要了,你们也得注意,医生都交代了些什么别当耳边风,知道吗?”丁小君很严厉,“我等会儿去酒店,把这事儿也给你爸说说。对了,你爷爷在房间,博文你也去给你爷爷说一声,老头子就盼着你们怀孕,给傅家开枝散叶。”

“好。”傅博文点头。

转头看着程晚夏在笑。

估计觉得傅家的人,都是一群神经病,翻脸比翻书还快。

“对了,怀孕的事情,就家里人知道就行了,小孩子很小气,前三个月都不能对外宣布知道吗?!”丁小君迷信的说着。

“还有这个规定?”傅博文不解。

“你们还年轻,当然不知道,这是我们老一辈传下来的习俗,你们听着就行了。”

“哦。”傅博文继续点头。

不管怎么样,宁可信其有,多注意点总是好事。

似乎交代清楚了,丁小君非常高兴的出了门。

傅博文也陪着程晚夏回到了房间。

程晚夏躺在床上,刚刚睡了午觉,叫上现在还余留的兴奋,怎么都睡不着。

傅博文也睡不着,和她躺在一起,一个人偶尔还会露出一丝傻笑。

“晚晚,突然觉得自己好幸福。”傅博文开口,看着她。

程晚夏不自觉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份幸福,她也感觉得到。

“谢谢你。”他拱着身子看着她,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傅博文你太坏了。”程晚夏皱着眉头说道。

傅博文看着她。

“感觉肚子里面这个小家伙,比我受欢迎。”程晚夏吃醋。

傅博文宠溺的摸着她的头发,“傻瓜。”

那是因为是和你的小家伙,和别人的,他都难得看一眼。

两个人躺在床上,说了一些夫妻间的甜言蜜语。

总觉得这个房间充斥着的,是从所未有的幸福感,一种牵挂着内心深处最敏感的那根弦,从此成了两个人都无法放下的牵挂。

……

李大国觉得别人的婚礼,都挺闹腾的。

他看着新郎和新娘,其实和这些人也不太熟,不过上海的上流社会都是这样的千丝万缕,有人说,世界上的人际关系太微妙了,就在大街上随便找3个人,可以通过这三个人,牵连着整个全世界的人。

他从不怀疑这个定论。

吃过午饭,大家都散了,有些去玩棋牌,有些去唱歌,有些品酒,有些回家,反正,整个大厅,除了清洁工人在收拾以外,就只有他还坐在角落,不知道该去哪里。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有些抱歉的说道,“先生,不好意思,这边能收了吗?”

“收吧收吧。”李大国从座位上站起来。

反正他就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受待见的人。

他一步一步往酒店门外走去。

他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坐进小车内,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那么自然的相处,他总觉得,别人的婚姻为什么就比自己幸福那么多。

他回到自己的小车内。

去哪里?

回家,王小佳不待见他。

回爸妈家,爸妈也不待见,说有那个空时间,还不如多努点力,生个儿子给他俩玩玩。

生儿子就有那么简单吗?!

他的车子在上海的街头转了几圈,转动了n多次方向盘,最后还拐着回到了自己小区。

这个时间点,王小佳应该也不在家吧。

她都在满世界找人。·

找那个叫做唐超的男人。

那个男人被他用钱打发了,现在不知所踪。

他坐着入户电梯进家门。

意外地,客厅中有电视的声音,他顺着方向,看着王小佳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一些狗血的偶像剧。

王小佳没有转头看李大国,似乎也知道是他回来了。

李大国想了想,走向沙发,坐在王小佳旁边。

王小佳突然转头看着他,冷冷淡淡的问道,“用钱打发人的感觉怎么样?”

李大国抿紧­唇­。

他想,这辈子王小佳都不会释怀了。

但是他却一点都不后悔。

他见不得唐超出现在王小佳的身边,嘘寒问暖,呵护无比。他想要取代唐超的位置。

“有点心疼。”李大国直白的说着。

5千万,拿的是很心疼。

但是,“很爽。”

第一次觉得自己可以用钱解决问题,仗着自己富家子弟的身份去让别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的很爽。

伴随着一种罪恶感的爽。

王小佳冷冷的看着李大国,“其实我知道,在金钱的利益下,唐超绝对会选择金钱,抛弃我。但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他可以做的那么绝对。我去找过唐糖,唐糖说唐超离开了上海,去了哪里她不会告诉我,她说王小佳,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有我这么愚蠢。”

李大国抿着­唇­。

这是王小佳发现唐超不见后,知道他用钱打发唐超后,第一次和他说这么多话,他整个脑海里面,都是王小佳故意生疏的背影。

“我也觉得自己很愚蠢,明知道唐超不是我的归属,明知道唐超跟我在一起,就是别有用心,我却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身上花费我所有的感情,李大国,你觉得我很搞笑吗?”

李大国摇头,“小佳,你别诽谤自己了,你生气你就告诉我,你要骂我打我你也别憋着,我知道你心里面觉得委屈。”

“其实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怪我自己,怪我自己一股劲的死心眼。”王小佳眼眶有些红,“现在想来,我到底又有多爱唐超啦?!从唐超走了之后,我只是觉得心寒而已,少了第一次那么的撕心裂肺,我只是很失望,对唐超很失望,对自己也很失望而已。”

李大国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说。

“唐超怎么每一次都可以做得这么理所当然,难道穷人的世界,真的就和我们相差那么大吗?他们对事对人的态度,就真的和我们不一样嘛?我曾经一直以为,我可以改变唐超,我可以让他明白,不是有钱人就没心没肺,但是现在,我承认,我失败了,我的自信在他一次一次的践踏下,所剩无几。我想这辈子,唐超真的给我上了很深刻的一堂课。不是一个环境下的两个人,怎么努力,也都是白费!”

“能够想明白就好。”李大国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必定在打发唐超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有责任。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我对你真的很气,但还没有气到要和你绝交的地步,更何况,我气的最多的,还是自己,我就觉得自己真的是个白眼狼,我实在受不了唐超的不辞而别,作为一个男人,有事情说清楚,摊明 ...

(白不行吗?!非要做得这么龌蹉!”王小佳越说越气。

李大国连忙附和。

总觉得的这样的王小佳才是原来那个没心没肺又善良又爱抱怨的女人。前几天那个突然深沉无比的女人,突然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女人,终于消失了。

“唐超这样的男人,你不值得你怀恋了。”李大国赶紧说道。

“我也知道。”王小佳吸鼻子,似乎在发泄完了自己的情绪,她看着李大国,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李大国,我告诉你,我找了唐超10天,在这10天中,从原本气的想要杀人,原本恨你到要命到现在突然的平静,我觉得我就经历了一场感情的浩劫,我放下唐超了,这个男人就算站在我面前,脱得一丝不挂的站在我面前,我也会对他持之以恒,我他妈的绝对不在对他心动半分!”

李大国心里窃喜。

但嘴上还是假惺惺的说道,“王小佳你也别这么极端,就当唐超是你人生路上的一个小劫数,你看你还好遇到我这么好一个男人。”

“好男人?!”王小佳恶狠狠的说着,“你丫的用咱们家的钱,花了5千多万去打发那个渣男人,值得吗?麻痹的,劳资心疼死了!就为了你一时的爽快!”

“我他妈的也是无可奈何……”

“李大国!”王小佳突然扑进他的怀抱里。

李大国整个人愣了。

王小佳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剧烈的心跳声。

李大国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她而耳边,变得越渐的剧烈。

“小佳,我们重新开始吧,以恋爱为前提,重新开始我们的婚姻。”李大国抱着她的身体,在她头顶,很慎重的说她。

王小佳点头。

她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但是今天,在找过唐糖之后,她突然就顿悟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很白痴,守着一个明明不能用心去爱的男人,还一再伤害默默为她付出的男人!

她回到家,空荡荡的房间里没有李大国的身影,她突然觉得很难受,有种失去了最重要东西的难受感,她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电视上演了什么她都不知道,她就想起李大国对她做的种种。

想起他们一起在外面玩时,李大国其实都有刻意照顾她,从来不会让她多喝酒,也不会让他的兄弟伙占了她的便宜,他们回家后,李大国没有喝醉时,王小佳有要求时,都会给她做夜宵,虽然嘴上老是抱怨。

她想起他们一起看世界杯时,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吃着炸­鸡­和啤酒,因为支持的不是一支球队,两个人也会争吵,甚至拳脚相向,但最后受伤的那个,永远都是一身龟毛的李大国。

她想起这段时间,她因为唐超埋怨他,他总是默默的守着她,默默的陪着她,半夜还会偷偷的打开她的房门,把手放在她的鼻息之间,他是怕她一个想不开自杀吧。

李大国。

你明明都做了那么多,怎么就能够表现的那么无所谓,怎么就能够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视……

以后,以后就不会了!

以后的王小佳,会好好的和李大国,经营他们原本荒谬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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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选择 恩很宅

( 程晚夏怀孕的消息瞬间在傅家炸开了锅。ww

不擅于对晚辈表露“和颜悦­色­”的傅正天对程晚夏也明显和蔼多了,傅永福当然也是,在知道程晚夏怀孕的消息后,高兴得合不拢嘴,更是扬言,要是程晚夏第一胎生的是男孩,程晚夏会得到傅氏百分之二的股份。

母凭子贵,在傅家这样的家庭,似乎理所当然。

程晚夏虽然不苟同傅家人以金钱利欲为前提的做法。但也不可避免,这是上流社会惯用的一种方式,否则,哪里会有这么多人为了嫁入豪门不折手段!

而且傅家不比得其他普通的家庭,傅博文作为长子已34岁,早过了可以传宗接代的岁数,这么晚了才怀上傅家的第一个孩子,全家人有些夸张的对待似乎也在合理之中。

刚开始程晚夏还觉得自己挺受宠,随时随地的被傅家人拥护在温暖之中,傅博文就用不多说,对她百依百顺,但凡他在她身边,任何照顾她的事情都不加他人之手,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傅家对待一个人好的方式往往很极端,程晚夏觉得很多人都会很容易的陷入这种虚情假意的漩涡中,程晚夏总是告诫自己,别太认真,她很明白的知道,要是她怀上的是女儿,估计待遇会瞬间缩少一半,傅家都很现实,这是嫁入傅家这么久以来,唯一的感触。

知道怀孕后过了一个月。

除了吃饭睡觉吃饭睡觉以外,程晚夏几乎没­干­过什么有意义的事情,所有娱乐圈曾经还在合同期的公告和演出都被傅家人制止,赔偿什么的,傅家人拿得没有半点心疼,为此,程晚夏觉得很惆怅,被这么严严实实的包裹在傅家,说直白一点,就是被禁足在傅家,不能出门的滋味,其实也并不是很好受。

卫小小很聪明一个人,她打电话问程晚夏,是怀孕了吗?!

因为傅家的叮嘱,她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说过,但是她觉得,卫小小不是外人,就算说了,也没关系。

卫小小知道后就想立马奔到傅家来看她­干­儿子/女儿,被程晚夏狠狠的制止了,这个非常时期,你就别添乱了,她已经都受够了傅家人像是保护国宝一样的保护她,她总得怀疑,这个时间卫小小来傅家,丁小君旁边还得安排一个眼线。

傅正轩结婚也有一个月了。

对于傅正轩说的结婚后搬出去住,被傅永傅拒绝了,但傅正轩很坚持,就算磨了大半个月,还是和宁沫离开了傅家别墅。ww

程晚夏觉得傅正轩的选择是正确的,傅家别墅不适合他,而且这个地方,应该也有很多他无法挥去的一些记忆和­阴­影,他出去后,或许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就能够忘记。

她总是很习惯­性­的去担心傅正轩和傅子姗的事情,她不赞同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她却会莫名其妙的感动,她想没有哪个女人,可以做到傅子姗这么,无怨无悔。

傅子姗到了塞拉利昂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国际长途太贵了,她已经没有用她原本的手机号,她没有在国内开国际漫游。所以程晚夏给她发的彩信,她应该并没有收到,程晚夏也不想提,她就听着傅子姗滔滔不绝的给她说起关于她初到塞拉利昂的所有见闻和感受,她说程晚夏,我第一那么肯定,自己当初选择离开中国,是再明智不过的决定。

在这样的国度,所谓的儿女私情,你连想的时间都没有!

程晚夏其实不知道傅子姗所描述的国度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从她的口吻中,程晚夏觉得傅子姗的心伤,并没有在上海时那么重。

她想,时间终究总会让一切沉淀,下坠,那些不好的过往,就真的会在某一天,烟消云散。

怀孕以来,程晚夏的轨迹一直都在傅家别墅区转动,有一天程晚夏看着章清雅终于从床上下了地。

章清雅因为傅子姗的事情,伤得很重。

她几乎不喜欢再和任何人说话,在她心目中,傅子姗的所作所为已经成了她这辈子的耻辱,章清雅虽然是以小三的身份嫁进傅家,却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就算丁小君和黄良菊都孕有儿子,自己也伪装着这么一路走了过来,但傅子姗的举动,却让她伪装了几十年的面具,撕裂得粉身碎骨,她把自己困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和任何人说话。

傅家是一个现实的家庭,傅正天对章清雅一直冷冷淡淡感情不深,章清雅突然如此,他也不觉得有异样,反而内心深处还在想,早该如此,消停了。

这么一个家庭,对程晚夏怀孕最反感的莫过于黄良菊那一档子人,包括安筱和傅文渊,傅子瑾还小,虽然一股劲向着自己的母亲,但必定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情,还不能完全能够算得上黄良菊的帮手,程晚夏有时候经过黄良菊的房间,碰到安筱在里面时,都能够听到黄良菊严厉的声音说着安筱,关于为什么到目前为止还不怀孕的事情。

安筱比较淡定,一般都会用温温柔柔的口调说着,她和文渊还在努力。

其实程晚夏不知道,傅文渊和安筱的婚姻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丁小君每天会给让佣人专程给她程晚夏熬汤,程晚夏喝得有些想吐,整个身体也慢慢的变得圆滚起来,她在娱乐圈的时候,习惯了吃饭吃得半饱,就怕自己长胖了,影响了上镜,在傅家这么久以来,虽然为了怀孕改掉了不吃饱的习惯,但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吃得太多,每天好几顿,整个人明显胖了一圈,傅博文每次看着她圆滚滚的身体,都会笑得说,长势不错。

说得就像他养的猪一样。

丁小君心思很多,已经不止一次的对程晚夏严厉的说道,远离黄良菊以及安筱、傅文渊,他们所有殷切送给她的东西,接过来之后,就直接扔进垃圾桶。程晚夏虽然觉得丁小君有点过,但也确实不敢轻易放松警惕,每天所有吃的东西,都只认小月一个人送上来的,其他谁送的,她都不吃。

丁小君也几乎守着厨房做食材,就怕曾经宫廷中的伎俩,发生在了现实生活中。

这么小心翼翼的过着,倒是相安无事。

有时候,暴风雨的来临,总是伴随着史无前例的平静。

傅文渊的卧室。

难得的,不是周末,今天他没有去上班。

他其实和傅博文一样是一个工作狂,因为对自身有追求,所以才会如此拼命,所以安筱睁开眼睛看着傅文渊一身慵懒的站在落地窗面前,看着清晨的阳光笼罩着他的全身时有些惊讶。

她伸了伸懒腰,“今天不用上班。”

“不想上班。”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安筱,我们等待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傅文渊熄灭手上的烟蒂,转身,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看着她。

安筱抿着­唇­,她其实也不傻,知道傅文渊在说什么。

“程晚夏怀孕了,程晚夏生下了儿子,我们就什么都没有了。”傅文渊一字一句。

安筱找了一个舒服的姿 ...

(势靠在床头,“傅文渊,你终于也按耐不住了。”

“不是按耐不住,而是不想错过时机。”傅文渊一字一句,“我妈每天在你耳边念叨,你听进去什么了吗?”

“很抱歉,我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没关系。”傅文渊脸­色­依旧,口吻依然,“我再重复的问你,生孩子吗?”

安筱看着他,没有说拒绝,也没有说同意,就看着他。

傅文渊也不急着要她的答案,他优雅的又点了一支烟,狠狠的吮吸着。

安筱皱了皱眉头,“如果要怀孕,你不应该戒烟戒酒?”

傅文渊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漫不经心的把烟支熄灭。

“你是同意了吗?”

“我在考虑。”安筱说。

她其实很犹豫。

她见不得程晚夏这段时间在傅家耀武扬威,全家人都围着她转的样子,她见不得程晚夏脸上洋溢着那么幸福的表情,她也见不得傅博文对程晚夏无微不至,甚至没有了傅博文原本的­性­格,她受不了,程晚夏比她过得好。

前几天她回了一趟安家。

她妈拉着她语重心长的说着,程晚夏都怀孕了,她确实不能再耽搁了,以后她在傅家的地位,直接取决于她有没有傅家的孩子。

从丁小君、黄良菊及章清雅明显差别待遇就知道,孩子对傅家来说,是多重要的一个衡量标准。

尽管身边很多人劝她,但是她不想让自己毁在傅家。

她嫁给傅文渊,是想过让傅博文以及程晚夏为他们对她所做的种种后悔,但她很自私,没想过两败俱伤,不和傅文渊同房,她还可以随时抽离傅家,等哪一天她确实觉得玩够了就走,但如果真的和傅文渊做实了,就真的没有让自己后悔的地步了。

她抿着­唇­,不想这么快给答复,虽然自己清楚,不管多想逃避这个问题,这样的事情就摆在了她面前,必须让她做一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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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会有二更哦!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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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但愿,一直幸福 恩很宅

( 豪华的卧室,两个人各怀心思。ww

安筱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对自身要求很高的人。

从很小很小开始,她就习惯伪装自己,总是希望自己在所处的一个环境,看上去比别人更有优越感。比如小时候,虽然穷,但她觉得自己比其他人都漂亮,所以优越感很强。大一点,遇到了程晚夏,碰了第一次壁,但是不久,她有着比程晚夏优越太多的家世背景,后面的道路也比程晚夏走得更加顺畅。到了19岁,碰到了傅博文,上海市最贴金的钻石王老五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她成了上海市最让人羡慕和嫉妒的女人。

但,好久不长。

程晚夏成了她这辈子的噩梦。

永远都无法释然的噩梦,她不止一次的想要把程晚夏踩在脚下,让她知道,这辈子她安筱,从不会屈就于任何人之下。

所以,在傅文渊找她时,她才没有多犹豫的答应了。

她知道,她嫁给傅文渊,傅博文和程晚夏心里都堵着一颗刺,程晚夏什么想法她其实一点都不在乎,也没心思去知道,但是傅博文,她知道,从他刻意回避和故意的生疏中发现,其实傅博文也会觉得,至少有那一点会觉得,对她过意不去,这么每天出现在他面前,她想着总有一天,会离间傅博文和程晚夏的感情,没想到,不仅没有看到他们越来越远,反而让他们感情日渐亲密,更让她接受不了的却是,他们居然还有了自己的小孩。

听到那个消息的时候,虽然她嘴角挂着笑,心底的怒火却让她想要杀人的冲动,她甚至一遍一遍的想着,程晚夏的小孩要是掉了该多好!

“就算是我们怀孕了,傅博文终究是傅家的长子,你作为次子加庶出,你又能有什么能耐和傅博文抢夺什么?”安静的空间,安筱一字一句的问傅文渊。

她实在不知道,还能够争什么。

“这个不需要你考虑。你只要记住,我傅文渊要做的事情,就从来没有不成功的时候。”傅文渊眼眸一深,冷冷的说着。

“是吗?”安筱嘴角一勾,“5年前你费尽心思把傅博文驱离傅家,现在不一样回到傅氏,取缔你原本的位置吗?”

“那你知道,傅博文走了这5年,我在傅氏都做了些什么吗?”傅文渊冷笑,“安筱,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的,傅博文5年前没那么畏惧我,但是现在,他绝对不敢对我放松警惕一点点!不管如何,在傅家,作为庶出的我,可以和嫡出的长子做到棋逢对手的位置上,这不算是一种成功?!”

安筱看着他。

“安筱,你还喜欢傅博文吧。”傅文渊突然问她。

安筱抿着­唇­,没有说话。

“如果傅博文变得一无所有,你会喜欢吗?”傅文轩继续问道。

安筱顿了顿。

她从没想过。

她记忆中,傅博文就是上海市最有身价的男人,傅博文不可能会一无所有。ww

“傅博文有一天,会一无所有!”傅文渊一字一句,很肯定!

安筱皱着眉头,明显不相信。

“所以,好好跟着我,以后我成功了,会给属于你的那一份。到时候,你可以狠狠的把程晚夏踩在脚下,可以让程晚夏和傅博文知道,你过得比他们谁都好!”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安筱冷言说道,“你心思那么多,我是不是现在也在你的算计之中。”

“不管我怎么算计,我没有想过害你。我是希望你能够真正的放开心和我合作,我和你­性­格有一点很像,就是都想要全世界知道,我们过得比谁都好,不容任何人践踏我们的自尊,也不能看到我们的难堪。”傅文渊说,“既然­性­格如此,何不,轰轰烈烈。”

安筱被傅文渊说服了。

是的,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的难堪,她希望全世界的人羡慕她,嫉妒她,她要比她们,更加光鲜亮丽。

她点头了。

尽管,点得有些犹豫。

她想,从她点头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她这辈子,完全扭曲的一生。

……

程晚夏觉得自己好无聊。

真心好无聊。

她看着依然平坦的小腹。

2个多月了,怎么还没有半点变化。

她很惆怅。

因为肚子的生长速度,看上去还没有她其他地方长势来的凶猛,比如腰上的赘­肉­。

她从床上下地。

傅博文上班去了,不过这段时间基本都是上班晚,下班早的节奏,似乎知道她一个人在家无聊,会尽早的回来陪她。

傅博文这段时间情不自禁的买了很多婴儿用品。

小衣服,小玩具,甚至还买了一张婴儿床。

几乎是每天回来都会带点什么。

程晚夏每次都会很严厉的对他说,现在才那么小,犯不着这么早就准备起。傅博文当时会满口答应,但是第二天下班回来,手上铁定又多了点小东西。

她就不知道她怀孕,为什么傅博文变化比她还大!

听给傅博文开车的小吴说起,傅博文经常会不自觉的停留在育婴房,看着里面的小衣服就傻笑。

她实在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床头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她看着来电,接上耳麦。

“小卫。”

“虽然知道你肯定不会出来,但是我就想问问,公司今年的晚宴,你还参加不?”

“不来了。”程晚夏拒绝。

就算她想出去溜达,傅家人也不会同意。

别说出去参加宴会,还得穿高跟鞋化妆,她就是平常出去逛街丁小君都不允许,就怕出什么意外,而且总说,要放着黄良菊那一家人,在孩子没有生下来之前,都得小心翼翼。

程晚夏有时候觉得丁小君太夸张了。

但有时候又觉得,多注意点,又未尝不可!

“我就知道,那我挂了。”卫小小准备挂电话。

“小卫,你忙不?”程晚夏叫住她。

她觉得自己窝在家里面,真的都快发霉了。

“你无聊了?”

“还是你懂我。”

“当然,也不看看姐是谁。”卫小小很自豪。

“这段时间你手上那几个小艺人如何?”程晚夏随便找话题。

不要自己一个人对着四面都是墙的房子就好。

“都还行吧。但不得不说,悟­性­都没你高。除了……”卫小小顿了一下。

“那个小正太?!”程晚夏嘴角一勾,有些打趣的口吻。

“嗯,是挺有发展前程的,老总这段时间也在叮嘱我,多给他接点通告。”

“其实我觉得那小正太还真心不错,我看电视看到他参加了些综艺节目,唱歌唱得也好,听说这段时间拍了一 ...

(部新的偶像剧,网上对他的呼声很高。”就算没待在娱乐圈,这些娱乐新闻,还是了如指掌的。

“晚晚,你说我要是现在把小正太让给其他经纪人,我会不会很亏?”卫小小突然很严肃的问道。

“怎么了?王牌经纪人!在一个小艺人身上碰壁?”

“我确实对他粘人的能耐有些招架不住。你知道我虽然喜欢花美男,人也挺风流那啥的,但是还不至于对一个比自己小了整整9岁的男孩来点什么吧!我就真的只上了他一次,他就像块牛皮糖一样黏着我,你说姐的魅力到底是有多大啊?!”卫小小很是惆怅。

程晚夏啧啧了两声。

这女人,真不知道羞耻。

“你别惆怅了,经纪人潜规则小艺人,这不是娱乐圈一贯的定律吗?搞不好人小正太压根就不是对你有啥,就是想要为了他的演艺事业发展得更好,故意让你潜的。”娱乐圈这样的人多得很。

卫小小纳闷了,“可是看上去不像啊。他说他喜欢我,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是想要和我过一辈子的喜欢……”

“你心动了?”

“怎么可能!我想象中要嫁的男人,怎么也得有着坚强的臂腕吧!那小正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太没安全感了。”卫小小是真心嫌弃。

程晚夏只是笑笑,“你也想太多了,顺其自然吧。你就把小正太当你的摇钱树就行了。”

“摇钱树都是要供着的,你说要是哪天他用自己来威胁我反过来潜我,我怎么办?”

“躺着享受呗。”

“程晚夏你太不正经了。你说你这么说话,就不怕你肚子里面的小baby知道吗?!注意胎教!”

“别假惺惺的,我胎教好着啦?每天定点被傅博文她妈逼着看一些胎教节目,据说等胎儿满了3个月后,还要找专门的育儿老师来受教,说是能够帮助胎儿发展,还会教一些顺产的小窍门。你说我为什么要顺产啊,那么痛!”程晚夏抱怨。

卫小小在那边大笑,笑得花枝招展的。

“我真想看到你在产房中哇哇大叫,然后看着你家傅博文急得跳墙的表情,现在想想都觉得好搞笑。”

“卫小小你个死没良心的,你难道不怀孕?!”

“我都已经想好了,像我这种没人要也定不下来的女人,就不要说什么怀孕不怀孕的事情了,我就琢磨着把你儿子当我亲儿子,以后我的财产神马的,就都留给他了。程晚夏,你就偷着乐吧。”

程晚夏是觉得心里很暖。

虽然卫小小说话老是夸大其词,但那一刻的程晚夏,是真的很想高呼,友谊万岁!

“诶,不说了,老总催着让我去布置会场了,我他妈真的觉得我丫的就是一典型的打工仔,呼之者来挥之,太没有自由了!”卫小小挂断电话前还感叹,“富太太就是幸福!”

程晚夏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

嘴角一笑。

但愿,会一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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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写了那么久,居然就写了3000字!

太对不起那强烈建议我更新1万5的亲了。

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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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卫小小的情感(不喜勿点)

( 传媒公司一年一度的聚餐一般都是非常隆重的,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一线大牌还挺多的传媒公司。ww

卫小小难得穿上一套还算正式的黑­色­晚礼服,但在明星们的美艳下,就显得太不起眼了,她自己端着一杯­鸡­尾酒,站在宴会大厅的一个小角落,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优雅穿梭。

明星其实挺累。

特别是还未出名的明星。

想当年晚晚也是这么经历过来的,不停的陪着去应酬,就为了给自己拉赞助,因为公司不会对一个新人投资太多,大多还得靠自己,也得学习各种表演技巧及舞台感染力,每天的休息时间不超过5个小时。

这么熬啊熬,才能熬出名,有些,还熬不出名,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就浪费在了这样虚拟的物质世界里,然后一无所有的离开。

所以,娱乐圈的潜规则才会那么多。

一步登天的事情,没有人不愿意做。

卫小小总是在想,当年要不是遇到言爵,程晚夏也走上了这么一条路了吧,就像她很早之前,想攀着傅博文一夜成名一样。

现在觉得,一切都是世事难料。

程晚夏还是嫁给了傅博文,言爵还是离开了程晚夏,甚至离开了娱乐圈,没有给娱乐圈一个交代,突然销声匿迹,他的粉丝还在苦苦等候,他的贴吧还是名列前茅。

公司老总有时候都会遗憾,走了言爵,走了程晚夏,总觉得公司走了半边天。

老总挺看重卫小小。

当然,老总也不是很老,40多点岁,一直娱乐在贵圈中,保养做得非常好,虽然没有当下男明星那么帅,但是味道还是有的。

卫小小被老总潜过。

当时卫小小还是一柴火妞,刚刚进娱乐圈,对任何事情都懵懂无知,虽然一直在王大哥的带领下学习了一些,但总觉得自己急于求成的欲望太强烈,爬上了老总的床。

不是她主动,是老总主动邀请她。

老总说,吃多了大鱼大­肉­,吃点粗茶淡饭也不错。

粗茶淡饭?!

她哪里粗茶淡饭了,她明明那么油腻!

­操­!

­操­­操­­操­!

为了自己以后的事业,忍了!

老总应该吃着不太对胃口吧!老总召唤了她一次,就没再召唤了,说是,还是不喜欢变口味。

分明就是嫌弃嘛!

卫小小忍了!

这么多年过去,老总今天突然心血来潮的走到她旁边,“今晚去我哪里?”

卫小小什么人,别说这么直白的一句话,就一个眼神她也懂得起。

她转头看着老总,“话说你这几年又吃太多山珍海味,想换个口感了?!”

“你懂就行。”老总意味深长的笑。

卫小小才懒得搭理他。

以前是为了自己的事业,现在她清楚地知道,就是不爬上老总的床,她也能这么耀武扬威,“我可不和已婚男人有染,太麻烦!”

卫小小拒绝了老总,因为对他确实不来电。

这些年,她才不会刻意的去讨好谁,她要上的,就得找一个自己顺眼的。

只是顺眼的。

她放眼望去,找啊找啊找啊找的。

突然看到不远处的小正太。

小正太现在正在和一个当红的女明星说话,女明星比他高了好几个辈分,现在在娱乐圈也还算比较资深,当然没有程晚夏当初的风光,不过也算勉强混上了一线的面。

卫小小蹙着眉头看着小正太,心里就想着,这货终于开窍了,就应该多去找找这些有点背景也有了点地位的姐姐搞搞潜规则,犯不着浪费在她一个人身上啊。『』

“听说你和艺铭关系不错。”老总的话突然拉回她的视线。

对的,这货叫艺铭,名字都这么小白脸!

“作为经纪人,关系不应该搞好点吗?”

“小卫啊,你在娱乐圈待的时间也不长了,潜规则什么的,我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但是我在这里可得提醒你,别给我来真的,艺铭年龄小,发展潜力不错,你别给我糟蹋了。”

“老总,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什么年龄阶段的都吃得下吗?!我可是有节­操­的。”

“你对别人有没有节­操­没关系,对艺铭可得保管好你的节­操­!”老总很严肃。

商人,永远都是利益至上。

刚刚还说要和她上床的男人,此刻翻脸比翻书还快。

卫小小皱着鼻子,无所事事的穿梭宴会大厅。

她手上现在还有4个艺人。

除了艺铭以外,其他三个都有点像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卫小小皱着眉头。

她这个人很较劲的,以前做程晚夏经纪人的时候,就想着把程晚夏往最高的地方送去,当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程晚夏很争气,自己也很欣慰。

但是现在这4个艺人,根据在娱乐圈这么多年的经验,艺铭到一线,也就一步之遥的距离,她倒不是很担心,其他三个人,总有种只能在三线上徘徊的错觉,而且其中有一个女艺人叫林思瑶的,她觉得像极了黎颖,注定了资深三线人士!

可卫小小是谁?!打不死的小强!用不完的­精­力,还特别的怕别人说她偏心,也特别要面子不服输,她是真心想把她手上这4个艺人都给带出来,每个人都能够独当一面。

她继续穿梭在大厅。

来宴会之前,她就好好的交代过他们,该做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她在默默的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脸­色­突然沉了沉。

林思瑶站在那里,明显的不太合群,也不能融入到别人的话题中,一个人站在那里,仿若别人都欠了他点什么,脸­色­并不好看。

卫小小走过去,“你跟我到后花园。”

林思瑶看了一眼卫小小,跟在了她的身后。

卫小小走到一个比较幽静的角落,天气有些燥热,两个人心情都不太好。

“不是给你交代过吗?让你多和前辈些沟通,不想和女人多说话,你找男人聊会天不行?!异­性­相吸的道理你该懂吧,你把自己装的这么清高,给谁看的?”一停下来,卫小小就非常严厉的说道。

林思瑶脸­色­更难看了些,“我不想去讨好那些人。”

“那你想讨好谁,嗯?”卫小小眼眸一紧。

林思瑶没说话。

平时的卫小小看上去多随和的一个人,但必定是王牌经纪人,没有点自己的能耐怎么可能,在教育自己艺人时,半点都不会嘴软。

“林思瑶,放眼整个大厅,除了你之外,你还看到谁像你这样,把自己摆到这么清高的位置上,不去和人说话,不去交流,你知道我有时候给老总提起你,他居然不知道你 ...

(是谁?!你这样你觉得你怎么能够有发展!还是说,你压根进娱乐圈就只是想要玩玩的?如果是,我劝你趁早离开,别耽搁了彼此时间。”卫小小很冷漠。

林思瑶必定是女孩子,被这么说,怎么都些不好意思,脸很红,“我没想过娱乐圈是这样,需要通过出卖自己的­色­相来取悦别人。”

“出卖­色­相?说得很好。林思瑶我告诉你,在娱乐圈就得出卖­色­相,别说­色­相,有时候逼急了,连潜规则都会有!你就以为那些现在活跃在一线的艺人都真的是因为靠自己爬上去的?!告诉你,想要在娱乐圈一夜成名的人多得很,为什么那些真正适合演戏的人没有红起来,而真正红起来的女星,到底演戏演得有多好?靠了些什么手段不需要我在做重复!你自己掂量一下,你到底该怎么做。”卫小小口吻一直不好。

她平时也不太喜欢这么严厉的去说一个人,总觉得工作时,大家都保持愉快的心情是最好的方式,但有时候,她也不得不用一些极端的方式来刺激他们的ji情。

林思瑶被卫小小说得眼眶有些红,问道,“程晚夏也是这样的?”

“你不知道程晚夏是绯闻女王?她就是靠着炒作不停的往上爬!林思瑶,程晚夏像你这样的时候,我都还在底层做经纪人,程晚夏不靠自己去拉赞助,还能指望我?!”

“不是还有言爵一路陪着她吗?”

“那你为什么不反面来想,难道不是程晚夏一直讨好言爵?”卫小小扬眉。

林思瑶被卫小小说得哑口无言。

“不只是程晚夏,安筱也一样的得对前辈或者赞助商和颜悦­色­,更是不敢得罪任何一个人。安筱如此的家世背景都得做到这样,你觉得你到底还在有什么可以装的?”卫小小实在不明白,到了娱乐圈,俗气一点不好?!

那些所谓的小清晰,所谓的高雅,全部都是娱乐圈杜撰的,杜撰给圈之外的人看的,娱乐圈本身就俗不可耐。

丢下一堆话,卫小小回到了宴会大厅。

外面太热了,她觉得自己真是自讨苦吃,还要苦口婆心去教育,换成其他经纪人,早放弃林思瑶了,说实在的,林思瑶本来也并不是一个很有特­色­的人。一个经纪人手上,哪里可能每一个都火的一塌糊涂,做绿叶的肯定是居多。

“小卫姐,很热吗?”艺铭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递给她一杯冰冻的水果饮料。

卫小小转头看着艺铭。

这货每次见她,需要讨好成这样吗?

姐已经知道你很有潜力了,会给你多接通告的。

“不用了,我习惯喝酒。”卫小小自己去拿了一杯五颜六­色­的­鸡­尾酒。

艺铭跟在她身后。

“不是给你们说了,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多和前辈打交道吗?看看人家在娱乐圈都是怎么待人处事的,你跟在我身后做什么?”卫小小脸­色­不太好。

“我都和他们说了很久了,再多说说会儿,就腻了。”艺铭很委屈。

“那你就和高管多套套近乎,让他们多给你点通告什么的,你看那边那张总,所谓女人30如狼40如虎,张总到了如虎的年龄,最适合你们这种小白脸去讨好了,她手上的权利不小,快去吧。”卫小小是非常想要支开艺铭。

“刚刚已经和她说了,张总说我发展潜力很好,会给我多做安排的。”艺铭看着卫小小,“她还说让我完了之后,陪她吃逍遥。”

卫小小一愣,随即,“那就陪她吃啊,她爱怎么吃你就让她怎么吃。吃了记得要报酬就行。”

“我拒绝了。”艺铭不缓不急的的说道。

卫小小眉头一皱。

“我说我伺候小卫姐,她就意味深长的笑着说好。”艺铭拉开大大的微笑,灿烂得让人炫目。

“我什么时候让你伺候了?!”小卫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刚刚对林思瑶发了脾气,这会儿刚平静下来,这货是存心来气她的吗?!

“小卫姐,我知道我上次伺候你的时候,把你弄疼了,我真的是第一次,所以不知道技巧,但是你再给我机会,我这段时间看了很多有­色­影片,真的学了很多,我一定让你满意的。”

“我他妈的要你什么满意啊,我就是不想和你上床而已,你怎么就这么不知趣。”

“为什么啊?”艺铭看着她,问她。

“没有为什么,老娘做人任何事情,都全靠自己的喜好。”卫小小转身就走。

“小卫姐……”艺铭就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死命的缠着卫小小。

卫小小突然拉住前面的老总,“不是说今晚一起吗?什么时候走?”

老总愣了两秒钟,看着卫小小身后的艺铭,姜还是老的辣,瞬间就明白过来,“时间不早了,现在走也行,我在这里待久了,难免有些艺人放不开。”

“那走吧。”卫小小挽着老总的手臂,径直的走出了宴会大厅。

她只感觉身后有一道视线一直看着她。

她没有回头,不想看到他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

卫小小坐在老总的豪华轿车内,没说话,就看着上海奢靡的夜­色­发呆。

老总看了一眼卫小小,“去哪里?”

“回家?”卫小小强调,“回我家。”

“不是一起吗?”

“不和有­妇­之夫有染,觉得自己在犯罪。”

“卫小小你也别用这种借口了,谁不知道我和我老婆都是自己玩自己的,我当着我老婆的面和人上床,我老婆脸­色­都不会变半分,何况我老婆私宠比我还多。”

这就是娱乐圈吧。

没有感情,只有金钱欲望和身体欲望。

“我们都是成年人,做点成年人的趣事有何不好?”老总诱导。

“不好。”卫小小直白拒绝。

老总皱了皱眉头,“听说你喜欢李大国。”

李大国现在是公司的签约化妆师,但平时很少出现在公司,工作时很认真,而且技术确实了得,也没有约束过他。

“你听谁说的。”卫小小有些冒火。

“哎,娱乐圈,你觉得还能瞒住些什么吗?早晚也都得被拔出来。”老总叹气说道,“我还听说,自从你喜欢上李大国后,自己的私生活就­干­净多了,你别这样盯着我,我就是劝劝你,何必为了一棵树丢掉一片森林,而且李大国这棵树都有连理枝缠着了,你就死了这颗心,该怎么玩怎么玩,你还年轻,多玩几年。”

“谢你的关心,我知道我的生活该怎么过。”卫小小翻白眼。

谁那么大嘴巴,到处乱说!

要是真的传到李大国耳朵里了,还要不要她活!

“你真的不跟我走?”在一个十字路口,老总再次问道。

“你说你到底是有多久没开荤了,这么啰嗦,都说了我没兴趣了。”卫小小不耐烦。

老 ...

(总也不强求。

到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美女都是趋之若鹜,他也还算绅士,从不强人所难,反正大家都是玩玩,何必玩得那么不开心。

老总送卫小小倒了卫小小的公寓。

这是卫小小死皮赖脸让公司给她买了一套复古式公寓,在上海比较高大上的小区内,她其实也觉得这些年,她真的赚了不少钱。

她走进电梯,看着数字上升,然后电梯打开,出去。

她整个人愣愣的看着站在她家门前的艺铭。

这货,不是在宴会现场吗?!

怎么比她还快!

不过老总那蜗牛的开车速度她也确实不敢恭维。

艺铭看着她,整个人瞬间就笑了出来,那样欣喜若狂的问道,“小卫姐,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

卫小小觉得自己两眼发黑。

她到底该怎么应付这个小男人!

她到底是该吃了还是,吃了啊?!

------题外话------

这两章都会写些卫小小的情感。

亲们不喜欢就跳过吧!

但是故事要这么写下去滴!

然后昨天那一章节,真心是过度章节,亲们勿喷啊!

晚上继续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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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甜蜜吃醋 恩很宅

( “小卫姐,你这么早就回来了啊?”艺铭欣喜的看着她。『』

卫小小捂着自己的额头。

她到底该怎么应付这货!

“小卫姐?”艺铭继续叫她,叫得那个销魂。

卫小小走向自己房门前,艺铭非常知趣的退后了两步,方便卫小小输入大门密码。

房门打开。

“进来吧。”小卫说,有些力不从心。

艺铭愉快的跟在卫小小身后,两个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卫小小给艺铭倒了一杯白开水。

艺人不能随便喝饮料,容易长膘。

卫小小给自己拿了一瓶可乐,她不是艺人,可以肆无忌惮。

艺铭也没有半点委屈,端起卫小小给她倒的白开水,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艺铭,你今年多大?”卫小小翘着二郎腿,非常严肃的问他。

“还有4个多月,满21岁。”艺铭乖巧的回复。

“你知道我多大吗?”卫小小扬眉。

艺铭看着她。

“还有不到半年时间,满30岁。”卫小小一字一句。

“30岁的女人最有魅力了。”艺铭连忙说道。

“我不是想要听你恭维的话,我就是告诉你,我们之间相差了9岁,按照3岁一个代沟,我们隔了3个代沟,没共同的语言,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连床上喜欢的姿势都不一样。”

“我可以迎合你。你喜欢什么姿势?”艺铭很认真的问道。

卫小小觉得这货,严格就没有抓住她的重点。

“我们之间不可能。”卫小小很冷酷。

艺铭咬着­唇­,有些无措的看着她,漂亮的脸蛋上,泛着让人舍不得蹂躏的委屈。

艺铭长得太漂亮了,卫小小曾一度以为他整容过,要不然没有哪个人,可以长得这么标致。

对,标致,毫无瑕疵。

言爵长得帅,傅博文长得帅,李大国也不赖,但是他们的帅无论如何接地气,是凡物能够接受并理解的帅,但艺铭不是,他的五官就像是上帝一笔一笔亲手勾画的,美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仿若凡间的俗气会玷污了他的脱俗,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保护起来。

听说,老总第一次见到艺铭的时候,就惊叹了。扬言非签下不可,不惜一切代价。

不得不说,老总的眼光确实很毒。

随着艺铭不断暴涨的人气,有一天超越言爵、超越程晚夏,也不是不可能!

“艺铭,你还年轻,发展潜力很大。虽然公司不太提倡艺人谈恋爱,特别是对于你这种刚刚发展起来的艺人,但公司也不是毫无人情的,偶尔喜欢上哪个­嫩­模哪个小艺人什么的,偷偷的谈两场,打发打发时间,也能给你以后演情感戏多点经验。”卫小小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就喜欢你。”艺铭眼中泛着委屈,执拗的说着。

“我说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是不听啦?”卫小小心里有些发毛,口上却还是温和着语气,“你现在还小,还不知道感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而且你在娱乐圈待得时间也不长,娱乐圈可是花花世界,你要怎么样的都有,别再固执了,听话。”

“小卫姐,我不是固执,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其他别的谁我都没兴趣,真的。”艺铭很肯定地说着,“不管我在娱乐圈待多少年,不管我遇到多少人,我都不会喜欢,我就喜欢你。”

“行了!”卫小小每天都要听到这些话,听得都要呕吐了,“你别说了,反正我现在给你说什么你都不听,我也都随便你。我就表明我的态度,我没心思搭理你的感情。刚刚老总非常严厉的对我说,让我别耽搁了你的前程,如果我俩要是有些什么不正当的猫腻,不是我被撵走就是你被撵走,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事情我不会做。而如果你执意要缠着我,我只有割­肉­把你送给别人了,我不能做你的经纪人。”

艺铭看着卫小小,眼眶有些红。

“我们玩地下的不好吗?”

“总会有被发现的一天。”况且,这貌似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压根就不想搭理他行不行!

“要是被发现了,我就从娱乐圈退了还不行吗?”

“那我靠你怎么赚钱!”卫小小有些冒火。

“那你要我怎么办?”艺铭眼眶更红了。

卫小小真的觉得,这货死缠烂打的功夫,确实了得!

她抿了抿­唇­,一字一句的说道,“你就别喜欢我。”

“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在强人所难,丫的我不喜欢你,你非要让我逼着接受你吗?”

“我没有逼你接受我,我就想陪在你身边,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接纳我就行了。”艺铭一字一句。

卫小小觉得自己和他说不清楚了。

“你说,你现在想怎样!”卫小小怒火。

“我想和你上床!”艺铭直白的说道,眼眸都没有半点闪烁。

“你重口味吗?!那些20岁小女孩的身体不比我更好,你到底看上我哪点了,我改还不行吗?”

“你改了,我还喜欢你。反正这辈子,我就是喜欢你!”艺铭无比固执。ww

卫小小觉得她的心脏病都要气发了。

她突然暴躁的从沙发上蹦起来,“脱衣服!”

她对着艺铭,口气恶劣。

艺铭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满脸欣喜,“你是准备和我上床吗?”

“麻痹的,姐真正让你感受一下,30岁的女人,你伺候不了!”卫小小恶狠狠。

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想要摆平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对她来讲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

卫小小是真的没有想过,艺铭那晚上的表现居然让她刮目相看。

明明看上去挺柔弱的,而且上次也玩过,不像这次这样……

好吧,她居然都有些说不出口。

这货到底都是从哪里学到的技巧,让她居然都会,招架不住!

她真恨自己那晚上的冲动,是真的恨!

要不然,她就不会和艺铭发展成这种,让人欲哭无泪的关系!

她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

傅博文下班回家。

自从程晚夏怀孕2个月以来,自从知道她怀孕1个月以来,他每晚几乎都是定点上下班,偶尔还会迟到早退,完全颠覆了他以往在公司表现出来的,对工作认真负责,一丝不苟的模样。

他直奔卧室。

不出所料,程晚夏又在睡觉。

他知道孕­妇­的瞌睡多,但真的没想象过,会像程晚夏这么多。他每天早上去上班的时候,她在睡觉,他下班后,她还在睡觉, ...

(他总是在想,猪是不是也就是这样长肥的。

程晚夏动了动眉头。

从中午吃过午饭2点过开始,睡到现在,嗯,5点多。

她觉得睡得骨头都软了。

她睁开眼睛,就看着傅博文那个男人在打量她,从他的表情她就知道,这男人,肯定在研究她的身体结构,应该是想不通,她怎么就能够这么一天24小时,花3分之2的时间来睡觉。

她真想咆哮,不是她想这么睡觉,每天被他妈逼得,除了睡觉就是看亲子教育,她也不容易好不好!

“醒了?”傅博文走向床边,帮她垫好枕头,让她舒服的靠在床头。

“你手上拿的什么?”程晚夏眼眸一闪。

傅博文捏了捏手指,非常不情愿的拿出来,“拨浪鼓。”

“傅先生,需要我提醒你吗?你已经买了4个这玩意儿了!你是觉得你家宝贝很会糟蹋玩具,还是觉得我一口气可以生4个?!”程晚夏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男人了!

傅博文眼神有些闪烁。

他也不想买,但是就是情不自禁的会在回来的路上停会儿车去育婴房走走,走过去走过来,不都是这玩具最适合小婴儿吗?而且每一个玩具的图案明明都不一样。

“我把它放进衣帽间。”灰溜溜的走了。

程晚夏看着他的背影,虽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但莫名其妙的,觉得心里好像很甜。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的说道,宝贝,看到了吗?你爸爸好爱你!

好到,妈妈都开始吃醋咯!

嘴角,突然拉出一抹甜蜜的微笑。

她在想,孩子生下来之后,要是个女孩儿,她肯定会嫉妒死。

傅博文把新买的拨浪鼓放进衣帽间专门堆玩具的地方,刚开始买回来的小东西还能将就放在卧室,现在这么大一堆,怎么都放不下了。

他看着那堆玩具。

到底,他都是怎么买了这么多的!

也难怪程晚夏会抱怨!

嘴角突然一勾。

他可以说,他真的很喜欢看到程晚夏每次见到他买玩具回来,都一副咬牙切齿又实在不知道拿他怎么办的表情吗?!分明,还会有些吃醋。

其实,他想第一胎生个儿子。

生在傅家这样的家庭,承担起家庭的重任,是傅家子孙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作为傅家的长子必须承担,他的儿子也得如此。

第二胎,是个女儿就好。

女儿要长得像程晚夏,这样,他就可以看到程晚夏小时候的样子了,然后宠她,疼她,陪着她一起长大……

“你­干­嘛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程晚夏走进衣帽间,就看着傅博文对着那一堆玩具傻笑,还非常自然的流露出那么明显的幸福感。

傅博文忙摸着自己的嘴。

他是很怕自己都流口水了。

想起以后会有的幸福,他觉得心里都快融化了一般,暖暖的。

他轻轻的搂着程晚夏,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嘴角无法掩饰的微笑,“你果然爱我肚子里面的宝宝,比爱我还多。”

以前,没见着他这么粘她。

也没见着他,对她“这么”亲切。

以前,都是在床上,疯狂。

感觉,好委屈。

“你这表情是在吃醋吗?”傅博文夸张的说道。

程晚夏不理他,“谁吃醋了!就是看不惯你这么360度大反转,颠覆了你在我心中原本的形象。”

“口是心非。”傅博文依然满脸微笑,“来来,过来让我再多亲亲两口,别委屈了。”

“谁让你亲,死­色­狼。”

“看吧,又口是心非了。”

“我说傅博……”嘴被霸道的封住。

讨厌!

程晚夏抓住他的衣服,渐渐在他的温柔下融化。

现在,也就只能亲亲,而已。

两个人有些气喘。

程晚夏捂着自己红肿的嘴,“医生说了,不能兴奋。”

“你兴奋了?”傅博文心情很好。

“你别这么不正经。”程晚夏穿了一件外套,走出衣帽间,“马上吃饭了,快下楼,免得你妈又得来催促了。”

“你现在就是我们家的权威,你害怕我妈?”

“没办法,我就是习惯了被人欺负,威武不起来。”

“你就装吧你,我说程晚夏你给我走慢点,你不知道你肚子里面多一个人啊,你给我走那么快做什么……”

程晚夏觉得,傅博文果然是丁小君生的,口吻都这么像。

当然,她听着的感觉肯定是完全不一样的。

她嘴角的笑容很灿烂。

突然,脚步顿了顿。

安筱从她和傅文渊的卧室走出来,看着程晚夏,看着程晚夏身后小心翼翼护着她的傅博文,脸­色­沉了沉。

这段时间以来,程晚夏也确实和安筱没什么交集,也不知道是她听多了丁小君在她耳边嘀咕小话什么的,她是真的有刻意回避安筱。

“不就是怀个孕吗?需要笑得这么夸张?”安筱冷言问她。

刚刚她是笑得挺开心的,但是这个怀孕有神马关系。

看来,对于她怀孕,安筱是真的很介怀。

她抿了抿­唇­,“不喜欢,你也可以。”

“你以为我不会?!”

“那先恭喜你。”

“程晚夏,别以为会得意多久。”安筱放下一句话,大步的走在前面,下楼。

程晚夏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皱得很紧。

傅博文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孕­妇­需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别想太多。”

“我说你当年怎么就会喜欢上安筱的?明明­性­格这么不好!”程晚夏抱怨。

傅博文觉得自己就是躺着也中枪。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声嘀咕着,“她长得至少还行……”

“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我们还是早点下去吃饭吧,我妈挺凶的。”傅博文赶紧转移话题,搂着程晚夏下楼。

意外地,今天傅正轩回来了,和宁沫一起。

从结婚搬出去这都一个多月了,第一次回到傅家吃饭,还真是有些难得。

傅博文很自然的走过去,拍了拍傅正轩的肩,“新婚生活如何?”

“还行。”傅正轩嘴角一笑。

然后眼神看了一眼程晚夏。

程晚夏总觉得,傅正轩似乎知道,她和傅子姗有联系。

但是知道又能怎样,两个人注定,天各一方。

所有人围在一张大桌子上吃饭。

安静的饭席间,傅正轩突然开口,“大哥,大嫂,小 ...

(沫怀孕了。”

“什么?!”

所有人看着傅正轩。

这货的速度,也太快了点吧。

“今天上午去医院做的检查,怀孕4周半。”傅正轩说,口吻倒是不温不热。

“那小沫你就别上班了吧。”丁小君连忙说着。

“大嫂,我身体好,没事儿,还是继续上班。”宁沫无所谓的说着。

她在傅氏上班,在傅博文的手头做事情。

傅博文不能拿捏好宁沫的­性­格,所以,有些防范。

“那怎么行?怎么也得把前三个月给熬过去了再上班吧……”

“我真没事儿,人家那么多人怀孕都上班,我也不特殊,不需要什么待遇。何况在博文手下工作,他别为难我就行。”宁沫嘴角一笑。

傅博文抿了抿­唇­,“需要我给你另外调个部门不?市场部公关室对你而言,不太适合了,你现在也不能对外应酬。”

“那就综合部吧,财务室什么的,我以前也学过财务这块,坐办公室挺好。”宁沫说道。

“财务室到了月底月初就会加班,你现在的状态……”

“诶,加班的时候我就不加班就行了呗。”宁沫打断他的话,“大哥你说行不?傅博文太龟毛了。”

傅正天顿了顿,其实也完全知道傅博文在考虑什么,但总觉得,有时候傅博文考虑的东西太多了,显得不够霸气,“小沫既然都这么要求了,我也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谢谢大哥。”

“都是一家人,别这么客气。”傅正天笑了笑,转头对着傅博文严厉了些,“你明天就安排好,财务室的主管先和小沫交接两天,然后你调到综合部当部门经理助理,也算是给他升职了。”

“嗯。”傅博文点头。

总觉得,安排有些唐突。

也没多想,财务这一块,他都让白季阳打点着,应该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儿。

“这小沫也怀孕了,文渊,你这边还没动静吗?”傅正天口吻有些冷。

傅文渊恭敬的回答道,“明天带安安去医院检查,看结果。”

黄良菊也连忙附和。

眼看着几个年轻人都有了,自己也慌得很。

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和儿媳。

真是太不争气了,让她的脸面往哪里放!

心里憋着一口恶气。

“有时候怀孕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正天你把年轻人逼急了反而不好,医生说压力太多不好受孕,你就别这么逼他们小两口了。”丁小君永远都是做好人的那个,说得那个好听。

程晚夏心想,当初她没怀孕的时候,她又是怎么逼她的?!

傅正天点头,觉得丁小君说得也有理,“反正,你们自己注意点就行。”

“是,爸。”傅文渊点头。

“是,爸爸。”安筱也点头答应。

傅文渊看了一眼安筱,安筱抿了抿­唇­,没说话。

“小月。”丁小君突然叫着佣人,“晚上大少­奶­­奶­的汤,记得熬浓稠一点,把营养炖进汤汁里知道吗?”

“是,夫人。”小月连忙恭敬的说着。

“去守着吧,9点半端给大少­奶­­奶­房间。”

“好。”小月点头,退下。

丁小君对着程晚夏,“记得要喝了,知道吗?”

程晚夏无奈点头。

每天都喝营养汤,她腰上的赘­肉­,就是这么长出来的!

黄良菊看着小月的方向,眼眸紧了又紧。

晚饭之后。

傅正轩和宁沫就回去了。

程晚夏看着他们的背影。

不知道子姗知道了,会怎么样?

应该也会为自己的执着难受吧。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给她发了一条短信。

其实不知道傅子姗会怎么样,她只想告诉她,她曾经的臆想,都该结束了。

在外面累了,就回来,没人会嫌弃。

傅子姗给她回了短信。

尽管她觉得有些诧异。

平时她发短信给她,她基本都不回。

她说通讯费很贵。

她说她很忙。

她的短信内容很简单,她说,“他幸福就好。”

他幸福就好。

你呢?

你的幸福,交给谁!

程晚夏觉得眼眶有些红。

……

傅子姗在塞拉利昂。

对于夜晚的中国来说,现在还是白天,正值下午。

今天,她不太忙,而是躺在一间破旧的医疗所,休息。

这个地方很穷,是她长这么大以来,无法想象的贫穷。

她望着破旧的天花板,天气很热,房顶上掉着风扇,“卡兹卡兹”的响个不停,她刚刚还在想,要是这部生锈了的风扇突然掉下来,她会不会死。

现在突然觉得,死了也好。

“子姗,考虑好了吗?”一起和她参加志愿者的一个医生叫着她的名字。

“嗯。”她回神,点头,依然坚定。

“其实,以你的情况,可以回国的,犯不着把自己耗费在这上面,我们可以给上面申请的……你别有负担……”

“不用了。”

她不回国。

至少在她能够想到的岁月里,不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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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突变

( 卧室。『』

程晚夏继续躺在贵妃椅上面。

傅博文也不去处理工作了,就陪着她吃水果,不算陪,叫伺候。

看看,太后都是直接张嘴的。

傅博文觉得自己的命不太好。

他堂堂傅氏副总经理,居然这么去伺候一介女流。

“不吃了。”太后发话了。

太后的脾气很不好的,说不吃就真的一点也不能吃。

傅博文把葡萄放下,擦了擦手,准备去浴室洗洗。

“博文。”太后又召唤了。

傅博文停下来,“有何吩咐?”

“我总是在想小月今天怪怪的,让我觉得很不安。”程晚夏皱眉。

太后还是很聪明的。

“你等我会儿,我洗洗手。”傅博文走进浴室。

他最讨厌手上黏糊糊的。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出来,坐在他旁边,接着刚刚的话题,“其实我也觉得她怪怪的。”

“你说她会不会是你二妈那边的人。”程晚夏蹙眉。

“你在怀疑我妈看人的能力。”

“我只是觉得,世事难料。”程晚夏叹气,“我这段时间和你妈一起看育儿课,说是孕妈一般比较敏感,什么事情都会东想西想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属于胡思乱想的范畴。”

程晚夏也不知道自己的判断到底正不正确。

“不管怎么样,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样吧,我给我妈说一声,别让小月伺候你了,换一个她身边值得信的过来,我也不放心把你交给你一个我自己都没把握的人。”

程晚夏点头。

不管怎么样,注意点总是好的。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随便聊了些,傅博文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傅博文看着来电,走向一边接起。

“季阳。”

“傅总,我终于查到了,美国那边有个黑手党公司,一直在故意针对我们傅氏,所谓的股票波动,都是他们在助力。”

“查到是谁搞的鬼了吗?”

“是傅文渊。”花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才有了这个眉目。

不得不说,不是因为他在美国这么多年,认识些有些来头的朋友,还真的很难差得那么深入。

“我就知道是他。”傅博文眼眸一深。

“傅总准备怎么办?”

“静观其变,先别打草惊蛇,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是白说,你让人监视着,下次有动作的时候,马上汇报给我。”

“是,傅总。”白季阳连忙点头,“对了傅总。”

“什么事儿?”

“我想请年休。”

“现在吗?”

“你看下周一行不?”

“有事儿吗?”傅博文蹙眉。

“我前几天和我一高中同学吃饭,也就是市中心医院一个主任医生,问到了傅子姗的地址,我想过。”

“好。”毫不犹豫,一口答应。“你请几天。”

“一周吧。”

“我批给你15天。”

“傅总……”

“放心,带薪的。”

“谢谢傅总。”白季阳暗自偷笑。

成为傅博文的妹夫,也不是一件坏事嘛!

至少公休就莫名其妙增加了一倍。

“白季阳。”

“是。”

“见到傅子姗,给我打个电话。”

“好。”

“就这样,挂了。”

“傅总再见。”

傅博文挂断电话。

如果是白季阳,他完全可以放心。

他抿着­唇­,转头看着程晚夏瞪着眼睛看着他。

“是白季阳。”傅博文说道。

“我知道,听你说见到子姗?白季阳要去看子姗吗?”程晚夏询问。

傅博文点头。

“白季阳是认真的?”程晚夏有些激动。

“我也不知道,不过既然季阳愿意这么做,那多半都不是为了玩玩的,他的人品我信的过。”

“刚刚吃完饭我给子姗发短信了,我说宁沫怀孕了。『』”

傅博文没说话。

“她说傅正轩幸福就好。”

傅博文很严肃,“正轩和子姗永远不可能,所以不能在子姗或者正轩面前表露任何惋惜的情绪,也不要有任何支持他们的不管是举动还是言语。”

程晚夏点头。

她知道傅博文担心一点点外界的助力,就有可能让那么两个人奋不顾身。

这是违背道德和伦理的,所以就算内心深处对他们真的觉得很惋惜,但表现出来的,一定是非常排斥非常不能接受的态度,让他们知道,这种事情,没有谁受得了!

“正轩现在算是走上正轨了,只要子姗放下,这事儿,就这样过了。”傅博文说,似乎还有些欣慰。

程晚夏皱着眉头。

傅博文一直都很担心傅正轩和傅子姗。

傅博文其实并不是外界说的那样冷漠,总是板着一张扑克脸,傅博文是属于典型的外冷内热,对自己认可的人,会一直牵挂在心。

想来,傅家,傅正轩是一个,傅子姗是一个。

而这两个人,都确实太不让人省心。

程晚夏抿着­唇­,“博文,你不觉得正轩并没有表现得很开心吗?”

傅博文一怔,想了想,“正轩的­性­格就是如此,不管是开心与否,都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仿若对一切都不在乎,什么事情都可以,淡定接受。”

“不是这样的,博文。”程晚夏看着他,“平时的淡漠那可能是因为环境造就的,但是当上了准爸爸,你应该感受比我深,你什么态度,他什么态度,这还不鲜明吗?”

傅博文觉得,程晚夏分析得确实比他透彻。

女人天生在情感上,比男人更细腻一些。

“你的意思是?正轩并不是很愿意和宁沫生孩子?”

“愿不愿意我不知道,我只觉得,傅正轩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幸福。”程晚夏很肯定。

傅博文皱眉。

“哎呀,你也别多想了,日子还不都是人家过出来的,可能久而久之就好了。”程晚夏看着傅博文的表情,不忍再多说。

这个男人情商不是很高,说太严重,估计会接受不了。

“其实晚晚,你到提醒了我一点。”傅博文突然很严肃。

“嗯?”

“宁沫。”

“嗯?”程晚夏茫然。

“宁沫这个女人,不能不防。”

“哦。那是你们商场上的事情,我才不Сhā手。”最不喜欢把自己搞得太累,她还是觉得清闲点, ...

(偶尔就在豪门里面,想想过好富家太太而不被别人算计的日子,就好。

“谁让你Сhā手了,就觉得咱家傅太太,很聪明。”傅博文嘴角一勾,“时候不早了,为夫伺候你休息如何?”

“摆驾,上床。”程晚夏伸手。

傅博文笑了笑,还真的把自己当太后了!

……

隔壁房间。

傅文渊从浴室洗完澡出来。

安筱指了指他的电话,“你电话刚刚在响。”

傅文渊看着床头边上那个黑­色­手机,眉头一紧,“你动我手机了?”

“就在那响个不停,我就把手机关成静音了,听着烦。”安筱不耐烦的说着,“你手机都上锁了,我能看到什么?!”

“下次别动我手机,我不喜欢别人动我东西。”傅文渊脸­色­一沉,很严肃。

安筱抿了抿­唇­,傅文渊严肃的时候,其实,很冷。

冷得有些吓人。

傅文渊拿起电话,走向一边,压低声音,“小q,什么事儿?”

“这段时间有人一直在查我们公司­操­作的事情,我担心会查到你,这段时间要不要先停一会儿。”

“知道是谁吗?”

“目前没有确定,不过肯定是傅氏的人。”

“好,我知道。”傅文渊抿­唇­。

除了傅博文有这么能耐,其他没有谁能够做到这一步,别说做到这一步,连往这边查都不会知道。

“现在怎么办?”

“先停手,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我通知你。”

“是。”

傅文渊挂断电话,面不改­色­。

安筱看着他,“出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大事儿。”傅文渊淡淡的,明显不想多说。

安筱总觉得,在这场交易上,傅文渊知道她的所有,知根知底,甚至知道她下一步的举动,但是她却看不透他一点点,她不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又都在做什么,每天晚上躺在她身边睡觉的男人,仿若就是一具躯壳。

“明天我给妈说了,陪你去医院,看怀孕没有。”傅文渊转移话题。

这段时间其实,确实有些受打击。

傅博文已经在暗地的向他展开了攻击,傅博文的能耐他知道,不管是玩­阴­的,玩明的,他现在也都不是他的对手。

不是计谋不够,而是实力有悬殊。

在傅氏这么大一块地盘上,他的权利小得多。

傅博文现在不能轻易把他从傅氏拨出,但也不会轻易让他翻得了身!

他抿着­唇­,眉头蹙得很紧。

能够击败傅博文的,他现在能够想到的,唯一的就是感情。

傅博文比他重感情。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这一事实,但这个事实让他找到了新的突破口。

“我怀孕了到底又能怎样?宁沫也怀孕了,也没见着得到了傅家多大的亲睐。”安筱脸­色­并不太好。

“现在当家的是傅正天,不是傅永福。宁沫怀孕就是隔房,当然不能得到傅家的重视,但是如果你怀孕,这个孩子就是傅正天的亲孙子,你说他能不重视?!”

“但是程晚夏也怀孕了,到底在乎她的儿子多一些还是我的,你不明白?!”安筱也有些火大。

她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得不偿失的买卖,陪了自己这一辈子。

“安筱,你冷静点。”傅文渊冷言,“不要怀疑我的能力。”

“你的能力?你给我说过你什么能力了吗?什么事情都是你牵着鼻子在走,我都不知道你都设计了些什么,我总觉得,我就是你的一颗棋子,利用完了就扔了是吧!”安筱冷冷的问道。

她对傅文渊没有感情,但是被人这么玩弄,她也觉得,想不开。

她就不知道为什么,就上了这一条贼船!

“你想多了,我是在和你合作,不是利用你。以后会得到什么,我会分你一份,你愿意继续当傅家的媳­妇­,我就给你这个位置,你不愿意了,你想离开可以,想拿走属于你的那一份去逍遥我不会阻止。安筱,我们现在都走到这一步了,你不觉得再多说其他的,很多余吗?”傅文渊一字一句问她。

安筱咬着­唇­。

是挺多余的!

她就不应该,上了傅文渊的道!

……

翌日一早。

程晚夏懵懂的从床上起来。

她觉得身体有些酸,莫名其妙,肚子好像有些痛。

傅博文不知道何时已经离开了。

这段时间傅博文都挺小心翼翼的,每次起床都不会打搅到她休息,总是一个人静悄悄的就走了。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

走向浴室。

是不是昨晚吃葡萄吃多了,今天有点拉肚子?!

她皱着眉头,坐在马桶上,脱掉­内­裤。

整个人突然惊了。

­内­裤上面有血,鲜红的血,还不少。

她整个人被吓得脸­色­剧变。

怎么可能?!

她从来没有出过血。

她控制自己的情绪,从浴室出来。

她掀开被子,看着床单上都有了一小滩。

她拿起电话,手指在发抖。

抖得很厉害。

她给傅博文打电话,电话响了一声,两声,三声……

一声一声,透着恐惧。

傅博文没有接电话。

程晚夏捂着越来越绞痛的肚子。

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袭满她的全身。

不能有事,宝贝,不能有事!

她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就会这样!

她连忙打开房门,她现在应该去医院。

对,找到丁小君,去医院。

医生可以帮助她。

她会没事的。

她的脚步很快,下腹却是一阵一阵的剧痛。

长长的走廊上。

她看着一个人影。

穿着黑­色­西装,高大挺拔。

程晚夏额头上全部都是冷汗,她觉得她此刻已经看不清楚前面的人是谁,她就扶着墙壁,强迫自己走下楼,强迫自己去医院。

黑­色­西装突然停在她面前。

傅文渊。

他抿着­唇­,看着她苍白得不正常的脸­色­。

他上下打量她,看着她穿着睡裙的大腿下,流出了一道红­色­液体。

他嘴­唇­抿了抿。

终于,溶血了吗?!

他就说,时日应该不多了!

程晚夏看清楚眼前的人,捂着巨痛的肚子,“傅文渊,送我去医院。”

她甚至是艰难的说出口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巨痛会来得那么快,她甚至感觉她 ...

(身下的血也流得多了些,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

傅文渊冷冷的看着她。

“程晚夏,其实你真的不应该嫁进傅家。”

程晚夏看着他,她整个人痛得难受,心里更是备受煎熬,她无法想象,如果肚子里面的宝宝没有了,她会怎么样……

她咬着­唇­。

往前走。

傅文渊不会帮她。

她只能靠自己。

傅文渊看着程晚夏的背影,看着一路上滴落的血液。

做一次好人,也无妨。

反正,他知道结果。

他从后面一把抱起她,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楼下跑去。

程晚夏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听着傅文渊有些焦急的声音对着整个大厅说着,“快来人,大嫂身体出问题了。”

整个大厅的人连忙聚拢了起来。

丁小君连忙从沙发上跑过来,看着傅文渊怀抱里面的程晚夏,看着她苍白的脸,以及身下的血。

她整个人也有些慌了,刚进让佣人去叫司机,吩咐着去医院。

一路上,程晚夏的脸­色­都非常难看。

丁小君看着这幅模样,心里也是又气又急。

傅文渊陪着上了车。

这样的情况,如果袖手离开,不是他傅文渊做人的风格,不是不忍,而是,面子功夫很重要。

他冷漠的看着程晚夏的脸­色­,嘴角勾出一抹,冷冰的弧度。

自作孽不可活。

几年前就警告过她,傅家这个门,别进。

车子甚至是一路狂飙至医院,医生早就放好移动病床等候了,看着车子到达,医护人员连忙上前,把程晚夏从车上抬了下来。

程晚夏一看着医生,一把拉住医生的袖子,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沾上了血液,她抓着医生的白袖子,染上一片狰狞,“医生,救救我肚子里面的孩子,救救……”

“傅太太你别着急,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救治你和你肚子里面的宝宝,你先放松,别担心。”

“你一定要救救……”

“我们会的,你放松心情,情绪拨动太大,反而对你和对胎儿都不好。”医生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说着。

程晚夏被推进了急救室,关上了医护大门。

丁小君看着急救室的方向,整个人急得跳脚。

怎么就突然大出血!

看这流血量,能保住吗?!

她脸­色­也很差。

傅文渊看着丁小君,提醒,“大妈,你不该给大哥打个电话吗?”

丁小君整个人一怔,她怎么都忘记了。

连忙拿出手机拨打过去。

那边没人接听。

丁小君的脸­色­,更难看了。

“哦,对了,大哥今天有一个会议,应该是没有带手机,你给她秘书室打电话吧。”

“我没他秘书的电话,你帮我拨一个。”丁小君又快又急的说道、

“好。”

傅文渊打了一个电话过去,简单的把情况交代了一下。

不到5分钟,傅博文的电话打了过来。

丁小君接起,把事情又重复了一遍。

然后不到15分钟,傅博文出现在了医院。

额头上都是汗水,整个人明显紧张,手指似乎都在微微发抖。

但是他口气很平,他说,“医生怎么说?”

“还在里面,不知道情况。”丁小君有些无措。

“进去多久了?”

“20多分钟的样子。”

傅博文捏紧手指,一直看着急救室的大门。

程晚夏,你千万不能够给我有事!

千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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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二更完成。

啵啵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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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没心没肺一点,多好 恩很宅

( 急救室的大门一直紧闭。ww

傅博文站在走廊中间,白炽灯照耀在他的身上,他整个人的轮廓被勾勒的僵硬无比。外面的天空骄阳似火,此刻,他却觉得­阴­冷而潮湿。他抿着­唇­,捏紧手指,一直看着那森严的浅绿­色­大门,心跳,处于无法平静的状态。

走廊上,突然响起脚步声。

傅正天来了。

傅博文转头看了他一眼。

傅正天比他冷静,声音有些威严,“里面情况怎么样?”

“正天,你怎么来了?”丁小君有些诧异。

“刚刚开会,博文突然就离开了,我过来看看。”傅正天说道。

眼神看了一眼傅博文,脸­色­似乎并不太好。

是的,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董事会议,是每个月都会召开的,对各董事汇报上月的工作总结以及下个月的工作计划,内容很多,牵扯­性­很强,会议的成败直接会影响到他能不能继续待在这个位置上。

公司董事长是根据持股多少来决定的,但是总经理的位置,一直以来都是任命制,从美国回来,鉴于之前在中国不太好的影响,他一直还在副总经理(主持工作)这个职位上,没有被完全任命为总经理,虽然职权差不多,但职位却是表现一个人能力最好的衡量标准,傅正天给他说过,这几个月好好表现,他会向董事会重新提议,让他回到他原来的位置上。

但今天上午那个会议,他想是直接搞砸了。

当时,他正在主持主讲会议,余小甜应该是费了一番功夫才走进会议室,然后在他喝茶的一瞬间,弯腰在他耳边说程晚夏因为早上流血现在在医院,他甚至没有再对董事们交代一个字,直接从会上离开了,所有人目瞪口呆看着他的表情,看着他突然剧变的脸­色­。

他走了之后,会议室里面就炸翻了锅。

董事们觉得傅博文这样的举动太不成熟了,不管遇到天大的事情,作为公司这么重要的领导层,绝对不能露出这么不冷静的样子,以后要是在客户面前也这样,还有谁能够信任他,傅氏的前程到底还能够怎样放心的交在他的身上?!何况,要是一遇到事情就这样唐突离开,怎么都不觉得,这是一个公司领导人该有的举动。

傅正天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他冷静而平和的让助理结束了这场董事会,只说下次开会的时候,再通知各位。

董事其实都不坐班,基本就是每个月回来听听汇报工作,然后每个月就有固定的银子进入他的账户。公司的盈利情况直接关系到银子的多少,所以但凡超过某某金额的合作,都需要经过董事会一致商议,当然,部门经理以上的人员任命,也必须开董事办公会决定。

傅正天问了余秘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余秘书战战兢兢的说了。

傅正天依然平静,他心里早就想到,不是程晚夏出了事,傅博文不会这么不冷静。

果然。

他让司机送他来医院。

傅家的第一个血脉,他其实也很重视。

他皱着眉头,脸­色­一直如此。

走廊上无比安静。

仿若又响起了脚步声。

是黄良菊和安筱。

她们一早就来医院检查,傅文渊给她们发了短信,然后检查完就迅速的赶了过来。

黄良菊看上去很着急,连忙问道,“怎么就动红了?”

丁小君没有说话。

“真是造孽,这才2个多月就出现这样的情况,怎么了得!”黄良菊看似关心无比的感叹,“不知道晚晚现在有多难受,必定是自己孕育了这么久……”

“孩子还没说会掉,你别在这里乱说!”丁小君心情本来一直不好,听着黄良菊这么说话,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冒了出来。

“我听说出血量很多,保住,有些难。”黄良菊再次说道,丝毫没有理会丁小君的怒气。

“你是医生吗?什么都知道!”丁小君狠狠的看着黄良菊。

“我不也是关心,总得有个心理准备,没出事最好,要是出事了,大家心里也要有个谱……”

“黄良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看着我们家媳­妇­这样你心里偷着乐是不是……”

“够了,在医院吵什么吵,多少人看着,还有没有规矩了!”傅正天突然严厉开口。

两个女人都闭上了嘴,没有说话。

“都这么几十年了,你们还没烦吗?!”傅正天的脸­色­,非常不好。

两个女人更是,不敢再多说。

正时,急救室的大门突然打开。‘

里面一个医生出来。

所有人全部围过去。

“医生,怎么样?孩子能够保住吗?你一定要保住孩子……”丁小君无比激动的冲在前面,急切的问道。

医生看了一眼丁小君,“傅夫人,很抱歉,孩子不能保住。”

孩子不能保住!

傅博文抿着的­唇­,都已经泛白。

手指那一刻,抖得似乎更加明显了。

丁小君似乎不敢相信,“怎么可能不能保住,怎么可能?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今天早上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及时送了过来,怎么就保不住,医生你们再尽尽力啊……”

“傅夫人,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有些遗憾,“傅先生,因为要为你的太太清宫,需要你在手术协议书上签个字。”

医生看向傅博文。

“好。”傅博文点头。

他看上去,很平静。

真的。

医生都以为自己看走了眼。

必定丁小君的反应太强烈了,两个人完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傅先生这边请。”医生示意傅博文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护士已经准备好了协议书,医生递给他,“为了减轻你太太的痛苦,我们选择给她做的全麻。”

傅博文看着里面的手术内容,抿着­唇­,“是用的好的药吗?麻醉师怎么样?”

“放心吧傅先生,你们傅家在我们医院,是专职医生,全部都是医院的专家。”

傅博文点头。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名字有些扭扭歪歪。

他控制不住自己不发抖。

医生似乎也注意到了,叹了口气,“傅先生,刚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没说,现在我告诉你,你太太流产的原因,是因为胎体溶血。”

“溶血?”

“嗯,这是极少会出现的一种胎死腹中的情况,当然,是对一般人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情况,但是对于你太太的体质,几乎是80%都会出现的一种怀孕现象。”

为什么?!

对于他太太而言,为什么!

“傅先生,你太太这不是第一胎是吗?”

傅博文抿着­唇­,点头 ...

(。

晚晚19岁那边,流过他的孩子。

“那就是了。你太太是ab型­阴­­性­血,也就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熊猫血。而我们大多数人都是阳­性­血。由于rh血型系统是隐­性­遗传那么后代也会是rh阳­性­,而在胎盘内母体和婴儿是要进行物质交换的,如果部分婴儿的含rh因子的血液进入了母亲的血液,那么母体会产生rh凝集素,而婴儿血液中的抗体是要来自与母亲的,母亲血液中的抗体要通过胎盘进入婴儿体内,这样婴儿也就随着母亲有了rh抗体,这样不是和自己血液中的rh凝集元发生凝集反应了吗,从而导致出生­性­溶血致使婴儿死亡。一般第一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因为母亲的体内还没有产生抗体,但是第二胎以至于以后再怀孕,母体里面都会有抗体,发生溶血的几率,相当大!”

傅博文整个人愣在了当场。

还有这样的事情?!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还会有新生儿在母体里都会溶血。

这么小的几率,怎么就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傅先生,不好意思,我们确实尽力了,但是只要母体一发生新生儿溶血,就保不住的。”

医生看着傅博文的脸­色­,抱歉的说道。

“以后,都不能怀孕了吗?”傅博文问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才问出口的。

“我建议是,如果你们没有必要,最好不要再考虑怀孕的事情,溶血的几率肯定是非常大的,而流产对女­性­的伤害也非常大了,为了你太太的身体健康,最好不要冒这个风险。ww”医生一字一句。

原来,他和他的太后,不能有小孩了。

他抿紧­唇­。

其实没关系,有太后就好了。

“医生,这件事,不能对任何人说。”傅博文看着他,很严肃的说道。

“是。”

“就算是我爸我妈,任何一个人,都不能说,我太太也不行。”

“是。”医生点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但是豪门规矩太多,他们照做就行。

傅博文点点头,走出了医生办公室。

他脚步有些重。

真的有些重。

急救室的大门依然紧闭。

急救室的门外又开始吵吵闹闹了。

“我就说这个孩子保不住,你还不信,看,医生不都说保不住吗?!”黄良菊开始说风凉话。

丁小君此刻是又气又恨,“我媳­妇­没保住孩子,你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这孩子是怎么没保住的,我倒是觉得稀奇了,明明昨天晚上都还好好的……”

“我说大姐,你说话可得有依据,你心情大家都理解,但是也不能信口雌黄,我在傅家这么多年,虽然不能像你这样独当一面,什么事情都能够妥善处理,但也是协助你这个家给打理了起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现在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黄良菊和丁小君有吵了起来。

丁小君冷着脸,“别说得自己好像很伟大,今天早上是你家文渊把程晚夏从楼上抱下来的,文渊平时也没见着上班时间还回来,一回到就撞见程晚夏出事,这说得过去吗?”

“文渊。”黄良菊脸­色­一冷。

没事儿,你管什么闲事!

傅文渊对着丁小君,“大妈,我做人清清白白,我是看着大嫂出血了,出于好心才抱着她来找你们送去医院,我回别墅爸也知道,下午有一个重要的合同,我昨天晚上在家里加完班回来就大意的放在家里了,所以今天上去回去拿。大妈怀疑我可以做调查,家里摄像头也多,你去调监控,如果我对大嫂做了什么,我天打雷劈。”

“呸呸呸,文渊,年轻人说什么这种话!不吉利!”黄良菊连忙说着,转头对着丁小君,“我们文渊在傅家这么多年,从没有滋生事端,你这么冤枉他,你到底有什么居心。”

“我只是假设,没说一定是。”丁小君也觉得自己刚刚说得有些过了。

傅正天被吵得头大。

这两个人,这辈子都不让他安静了是吗?!

“让你们消停一下,你们听不到?!这么大吵大闹的,和泼­妇­骂街有什么区别!”傅正天怒吼,“没事儿的都给我回去了,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说着,自己就要大步离开了。

孩子没有保住,他也觉得不舒服。

脸­色­自然,难看得很。

“正天,我有事儿没给你说。”黄良菊突然叫住他。

傅正天没什么好脸­色­的看着她,让她有屁就放。

“刚刚和安安去做了检查,医生说我们安安怀孕了。”黄良菊自豪的说道,整个人骄傲无比。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吧!

看到了吗?!丁小君,你的报应终于来了。

昨天还在家耀武扬威趾高气扬的,现在也该让我耍耍威风了吧!

“真的吗?”傅正天难掩欣喜。

那样明显的脸­色­变化,让丁小君的脸­色­,瞬间黑透!

这个该死的黄良菊!

生下来就是和她作对的吗?!

“当然是真的,哪里敢拿这么大的事情和你开玩笑。你看看,这是我们刚刚去打的b超,医生说孩子发育得很好,很正常。”黄良菊连忙献宝似的拿出手上的b超胆子,拿给傅正天看,“就是这点,医生说都有6周了,长势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傅正天瞬间就笑了出来,似乎也就从一瞬间,刚刚所有的不开心都没有了,他看着黄良菊,口气温和多了,“良菊啊,这么多年你在傅家辛苦了,文渊这个孩子,你可得好好的照看着。”

“正天你放心,我会很注意的。”

“文渊也是,你也得注意点,多听医生的。”傅正天对着傅文渊,“你大哥就是前车之鉴,你们可不要再重蹈覆辙。”

“好的,爸,我会注意的。”傅文渊很恭敬。

对着傅正天,他总是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表现出来,不管傅正天会不会正眼看他,他只要做到,当傅正天有一天想到他时,都是他最­色­的地方。

“你们也别守在这里了,把安安扶着回去休息,这地方不吉利,对胎儿不好。”

“可是晚晚这边……”黄良菊故意有些为难。

“你担心她这边做什么,还有小君在这里的,你们在这里也碍手碍脚,快回去了。”傅正天催促。

黄良菊嘴角一笑,故意笑给丁小君看的,“那大姐就辛苦你了,我们安安怀孕了,确实不适合待在这个地方,你也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伤心,孩子没了,下次再怀就行。”

丁小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谢二妹关系,你回去好好照顾安安,可别再出意、外了。”

最后两个字,甚至是咬牙切齿的。

“哪里会有这么多意外。哎,大姐,我也不怪我多嘴,天老爷都 ...

(设定好了的,这女人吧,这一辈子孩子缘也就只有那么几个,有时候做多了自然就没了,晚晚在娱乐圈的生活也确实有些乱,当然这不怪她,必定她当时也没有嫁给我们傅家,但这么糟蹋了自己身体,终究对不起的是我们傅家……”

“黄良菊你话什么意思……”

“好了,还多说什么多说,走了。”傅正天严厉无比。

丁小君咽了咽,没有再多说。

反正今天受的气,比她这辈子受的还要多!

傅博文从另外一头走过来,一步一步。

他脸­色­很冷,整个人气息很强。

他的脚步停在黄良菊的面前,­阴­鸷的眼神,冷漠的说道,“二妈,有些不该说的话,别到处乱说,要不然大家,都、不、会、好、过。”

一字一句,不仅仅只是威胁。

黄良菊还从来没有被晚辈这么恐吓过。

她胆子一向很大,不像章清雅这样左顾右顾,也喜欢逞口头之快,仗着自己怎么给傅家生了一儿一女,娇蛮了些。

这么多年,傅博文虽然不对她多好,但也不敢这么来顶撞她,必定傅家的家教比平常百姓好太多。

她第一次听到傅博文这么­阴­冷的声音,一字一句传入她的耳朵里,心里起了一股寒栗,不自觉的会觉得,心惊胆颤。

所以那一刻,她愣了一秒,没有说一个字。

傅博文从她身边走过,连走过的风,似乎都是冷的。

黄良菊觉得那一刻自己的腿有些软。

傅文渊的扶着自己的母亲,“妈,我们回去了。”

黄良菊似乎才回神。

她居然被傅博文吓得腿软。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

傅文渊眼神在提醒她,别丢人。

黄良菊深呼吸一口气,和他们离开了。

整个走廊上,就只有傅博文和丁小君在那里。

丁小君早就憋足了一口气,看着傅正天走了之后,对着傅博文就是一阵大吵,“你昨天晚上说什么,不要喝我辛辛苦苦给你们准备的安胎汤,现在好了,出事了,孩子没有了,这下子你们高兴了!让你别老是惯着程晚夏你非不听,你现在知道后果了!”

傅博文冷着脸,没有说话。

“安筱现在怀孕了,黄良菊一瞬间就爬到了我的头上,你没看到你爸对黄良菊的态度,瞬间就360度大转变,以后我到底还怎么在傅家立足,我说你们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现在你爸对傅文渊明显也上心多了,以后这个傅家,还不都得是黄良菊那边的天下!”丁小君破口大骂,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上海第一夫人,需要注意什么形象,加之,虽然医院明文规定不能大声喧哗,但丁小君的身份,医院还是没能有人敢出面制止,所以丁小君骂人气势越来越强,“当初让你娶安筱,让你和安筱结婚你不要,你非要娶程晚夏这双破鞋,在娱乐圈不知道和多少人发生过关系,打了多少胎,现在好了,孩子怀上了也保不住……”

“妈,你够了没有!程晚夏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得很,没你说的那么难堪!”傅博文狠狠的说道,“而且我明白告诉你,就算这辈子我不能有小孩,我也会和程晚夏在一起,我这辈子就只会和她一个人,其他谁都不行!”

“我说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程晚夏到底有什么好,你就非耗在她的身上?!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傅家要是没有后,是多严重的事情,你是真的想把我气死是不是?!”

“我不需要你来提醒。”傅博文冷漠无比,“妈,傅家的财产是不是我们的,那是我爸的事情,和你没关系,而且傅家的财产本来就不是你的,你有什么资格去要!”

“你……”

“还有!”傅博文直接打断她的话,“晚晚现在还在急救室里面,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关心你的媳­妇­身体和心里会不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和创伤,一个劲儿的只关心你在傅家的地位,傅家的财产会不会落入其他人之手!妈,什么样的父母就会有什么样的子女,你是想以后我完全没有感情,只想着争家产吗?!”

丁小君看着他。

“如果是这样,我争来的财产,到底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会分给你一点,还是让你多享受一点?!”傅博文冷着脸反问她。

丁小君被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她狠狠的丢下一句话,“你自己好自为之。”

然后,走了。

没等到手术结束,也不需要知道手术是否顺利,傅家人都是这么冷血。

傅博文抿着­唇­,他其实,很坦然。

可以很坦然的接受,傅家人的所有所作所为。

只是晚晚。

他捏紧手指,她该是有多伤心!

……

程晚夏微微的睁开了眼睛。

仿若觉得自己睡了一个世界那么长,她看着­干­净的天花板,垂眸,看着一个男人关切的坐在她的旁边,她手上还打着点滴,点滴水一滴一滴流入她的身体。

她觉得很冷。

尽管盖着被子,她还是觉得自己好冷,好冷。

她做的全麻手术,她没有一丁点疼痛。

比起上次,轻松多了。

她眼眶突然有些红。

原来她的孩子,真的没有了。

“晚晚,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傅博文连忙凑近,关心的问道。

程晚夏转眸看着他,“博文,孩子没有了。”

傅博文摸着她的头发,“没关系,我们还年轻,下次注意就行了。”

“可是,我真的很注意了,为什么孩子就会没有了。”

“可能是这个孩子和我们没有缘分吧。”傅博文笑着,拉出一抹,牵强的弧度。

程晚夏拉着傅博文的大手,“你怪我吗?”

“傻瓜。”傅博文的笑容带着宠溺,“在我心目中,我家太后最重要,谁都比不过的。”

“你明明那么期待……”

“别想了,我们以后还会有的。”傅博文温柔的打断她的话,“医生说小月子也需要好好调养,要不然会落下病根的,所以不许难过,也不许闹情绪,把身体养好了,我们再努力做生产运动。”

他嘴角笑着。

笑得那么的温柔。

为什么都不怪我。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傅博文,我到底为什么,可以得到你如此的宠溺。

“都说了不许哭了。”傅博文小心翼翼的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没有宝宝,你还有我,不是吗?”

“可是,真的好希望能够有一个和你共同的孩子。”程晚夏哽咽,“我甚至后悔过,当年,不应该打掉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要不然,都有10岁了吧。”

傅博文整个人怔了一下,他眼眶也莫名有些红。

但他把情绪控制得很好, ...

(他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年轻,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没关系,上帝会原谅我们的,所以会给我们机会弥补的。”

“但是现在孩子掉了……”

“还会有的。”傅博文的眼眶,似乎更红了。

没关系,就算没有自己的孩子,还可以领养。

除了妞妞,他们还可以再领养一个,从小待在他们身边,他们陪着一起长大。

不是自己的血缘也可以的,只要,她喜欢。

“博文。”程晚夏看着他红透的眼眶。

“嗯?”

“你别哭。”程晚夏一字一句。

“我没哭,傻瓜。”傅博文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眶。

可是,她分明感觉到一滴眼泪落在她的脸上。

“我们还会有小孩的。”

“嗯,会有的。”傅博文点头,很坚定。

程晚夏拉着他的大手,他们需要互相给予对方温度。

“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傅博文问她,转移话题。

“不用了,现在可以回去了吗?”

“医生说等你的点滴完了就可以回去了。”

“嗯。”程晚夏点头,“博文,你父母都知道了吗?”

“他们知道了。”

“很失望吗?”

“老年人,难免的。没什么,时间一久大家就释然了,你别有这方面的负担,我们是一家人。”傅博文说的轻描淡写。

程晚夏不傻。

丁小君是个什么­性­格他清楚得很,而且整个病房里除了傅博文陪着她,没有傅家任何一个人,这样的意思她懂得很。

但是她不想去埋怨,她想要融入傅博文的家庭,想要和傅博文好好在一起,所以,尽管不能理解,她也可以接受。

她控制自己的情绪。

刚刚博文说了,她不能闹情绪,她要养好身体,他们会有孩子的。

她闭上眼睛,休息。

她会听话。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苍白的脸,整个人心都痛木了。

他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他不知道他这个谎言会维持多久,他只知道,他不想她难过,他不想失去她,他想要和她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他甚至不敢想象,这个谎言被揭穿后,他面临的是怎样严峻的后果!

他始料不及!

……

傅博文把程晚夏接回了傅家别墅。

他一直抱着她,不让她下地。

他们出现在大厅的时候,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他们的身上,丁小君看了一眼,不温不热的说了句,“回来了?医生说怎么样?”

“没什么事儿,需要静养。”傅博文说道。

“那回房吧。”丁小君说。

不是关心,而是眼不见心不烦。

傅博文抿着­唇­,不想当着晚晚的面露出什么脸­色­。

他抱着她往二楼上自己的卧室走去。

楼梯上,正好碰到傅文渊从楼上下来,看着傅博文怀里的程晚夏,友好的问道,“大嫂没事吧。”

“没事。”傅博文脸­色­很冷。

程晚夏拉了拉傅博文的袖子,示意他先别走,她看着傅文渊,不管这个男人有多少心机,不管这个男人到底出于什么心态,但是今天上午,确实是他抱着她下楼,所以,也该道声谢谢,她抿着­唇­,“文渊,今天上午,谢谢你了。”

“不客气,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倒是最后没有能保住你怀里的宝宝,真的很遗憾……”傅文渊说得很真诚。

傅博文没有什么脸­色­。

程晚夏扯出一抹笑,“不管怎样,谢谢你。”

傅文渊点头,也不再多说。

黄良菊不知道何时从楼上下来,看着程晚夏,­阴­阳怪气的说着,“也多亏我们文渊心地好,要不然你看哪个大男人,会去碰这一身的晦气,说是沾惹到这些,男人会走霉运的,过几天我还得去找人挂红,真是麻烦死了。”

傅博文眼眸一紧,一道视线­射­过来。

黄良菊顿了顿,傅博文的,她突然有些招惹不起。

傅文渊开口,“妈,你别乱说这些,那些都是迷信,现在都是讲究科学的,你别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大哥大嫂你们也别在意,我妈就这样,有点农村人思想……”

“谁农村人……思想了。”在傅博文的眼神下,黄良菊还是把声音咽了下去,似乎又有些不甘心,幽幽的说道,“安安现在怀孕了,让她别往他们这边走,免得,沾了……”

“妈,别说了。”傅文渊打断她的话,“要下楼就下楼。”

黄良菊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走下楼。

在很多事情上面,黄良菊还是很听傅文渊的话,她也知道,他儿子比她聪明多了,考虑事情也比她周全得多。

傅文渊对傅博文和程晚夏笑了笑,也走了下去。

傅博文抱着程晚夏继续往卧室。

程晚夏靠在傅博文的胸膛上,她问他,“安筱怀孕了?”

傅博文抿着­唇­,“嗯。”

“你妈应该很难受吧。”程晚夏笑了笑,也不知道这样的笑容,到底有多违心。

虽然,她真的很想看到丁小君被别人欺负的样子,但是……她承认,她其实也真的很想得到丁小君的认可。

“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傅博文说道,没什么太多情绪。

程晚夏一直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感觉到他抱着她的力度,那么坚决。

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遇到了傅博文。

但是,她不知道,她所有的不幸,却全部来自傅家!

傅家人!

傅博文把程晚夏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医生说回来后要喝点红糖水煮­鸡­蛋,我去给佣人说,你躺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好。”程晚夏点头。

傅博文走出浴室。

其实,她也并不是很虚弱。

她身上还穿着今天上午那件带血的睡衣,她起床,走进衣帽间,准备换下来。

她看到了衣帽间里面那么多的儿童玩具,堆在衣帽间的一个角落,那么显摆的放在那里。

她眼眶突然红了。

她想起傅博文每天下班都习惯­性­的买回来的小玩具,没想到,都有那么多了。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

心里的难受,不言而喻。

下次,下次她一定会很小心,下次,她一定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傅博文从楼下上来,就看着空荡荡的大床上没有了程晚夏的身影,他整个人脸­色­都白了,连忙跑进浴室,又跑进衣帽间。

还好,在这里。

他总觉得自己,患得患失。

程晚夏转头看着傅博文, ...

(看着他有些不正常的脸­色­。

这个男人,很关心她吧。

她嘴角微微一笑,“看到这些,就想到了很多。”

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傅博文走过去,搂着她的身体,把她揉进自己的怀抱里,“我们家很有钱,这些东西,不算什么。”

分明,不是钱的问题。

她却只能迎合的点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如果没有这胸膛,她该怎么才走得出来。

程晚夏继续回到了床上,傅博文坐在旁边陪他,也不去上班,也不处理公事,就陪着她。

吃完佣人送上来的红糖水煮­鸡­蛋,她觉得又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傅博文帮她拧好被子。

确定她已经睡熟,才走出门,叫了两个佣人上来,把他衣帽间里面的婴儿床玩具统统都搬了出去。

不只是她看着难过,他看着,也会难过。

他一点一点的把那些玩具收拾­干­净,看着佣人全部都搬走了。也仿若觉得,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一点一点离开自己。

其实,他也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坚强。

他坐在衣帽间的地板上,刚刚这个地方还放着他一天一天亲手挑选的玩具,现在这里,就什么都没有留下了了。

他想,就这么让自己静一会儿。

出去这个地方,他得比任何人坚强,要不然,他还能保护谁。

他静静的坐着……

突然,外面的大床上似乎有了些声响。

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去。

程晚夏睡得很不安稳,她整个脸上都是惊慌的表情,额头上都是汗水,似乎做了什么不好的猛,脸­色­也苍白无比。

“晚晚,你醒醒,你醒醒……”傅博文抓住她的手,怕她的无意识把自己弄伤了。

程晚夏扭动着身体,突然睁开眼睛。

傅博文连忙叫着,“晚晚。”

“博文,我刚刚做了一个不好的梦。”程晚夏顿了好一会儿,似乎好久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梦到我全身是血,我还梦到一个婴儿抓住我的手,叫我妈妈,然后,他身上突然也好多血……”

“晚晚,没事的,那都得梦。”傅博文抱着她,柔声安慰。

程晚夏摇头,“10年前,我也做过这个梦,我觉得我的罪孽好深……”

“如果有罪孽,那也是我,和你没关系,晚晚。”

“博文,不要离开我……”程晚夏死死的抓住他的袖子,整个人还惊魂未定。

“我不会离开你,一辈子都不会。”

谢谢你,傅博文。

“晚晚,要不,我把妞妞接过来陪你几天好不好?”傅博文突然问道。

有妞妞在,晚晚会稍微好点吧。

“不。”程晚夏一口拒绝,“妞妞不是你们傅家的孩子,到这里来肯定没什么好脸­色­,我不能让妞妞到这里来,受委屈。”

傅博文无奈。

这个时候,都还考虑那么多。

其实程晚夏的心思,比一般人细腻得多。

所以,才会在流了孩子之后,那么那么,难过吧。

能够,没心没肺一点,多好。

------题外话------

呼呼。

孩子没了。

小宅估计会被喷死!

还有亲威胁小宅,没了就不看了。

小宅犹豫了很久。

亲们其实也看出来了,小宅有点拖剧情,都是因为一直在徘徊。

后来,做了深思熟虑之后,小宅还是决定忠于自己的思想。

决定按照剧情发展下去。

小宅不剧透,但是小宅可以很明白的说,晚晚最后会有傅博文的小孩,一定会有。

好啦。

今天万更完成。

亲们,喷吧!

小宅会躲着的。

各位,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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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谁都别想有好日子 恩很宅

( 程晚夏卧床休息了3天。『』

傅博文陪了她3天。

这3天几乎都是傅博文一个人照顾她,陪她聊天,陪着她休息。

这3天她睡觉的时间也特别多,有时候觉得自己除了睡觉,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今天,她收到了傅子姗的短信。

破天荒,第一次主动发信息给她。

她说,“白季阳来看我了。”

程晚夏抿了抿­唇­,输入短信,“如果觉得合适,就试试吧。”

“不了。这辈子,我没想过还能够重新去爱任何人,白季阳挺好一个男人,我不想他把自己糟蹋在我的身上。我给你发短信是想要告诉你,白季阳说傅博文对我很关心,比较挂念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替我谢谢他。如果有机会回到中国,我会去看你们的。”

“子姗,博文必定是你大哥,你不需要这么客气。”

“我不是傅家人了,你忘记了?”

程晚夏拿着手机,没有编辑。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那么无可奈何。

“我听白季阳说,你怀孕了。”傅子姗又发了过来。

白季阳还不知道,已经流产了吧。

程晚夏控制情绪。

其实3天时间,不说完全平复,已没有当初那样撕心裂肺。

人都是这样,总是很容易接受,不管是幸福还是痛苦。

“流产了。觉得,很难过。”程晚夏没怎么对外人表露过情绪,她其实并不想把自己的脆弱拿来给人践踏,就算是自以为是也好。

傅子姗离得远,反而,还能说点心里话。

傅子姗很久没有回复她。

程晚夏看着电话很久,久道,她觉得傅子姗可能已经不会回复了。

傅子姗是这样的,总是突然就不在了。

她准备放下电话时,短信突然响了。

简单的三个字。

“我也是。”

程晚夏看着那三个字,是替她难过吗?

她没有再回复。

说太多,她怕自己好不容易沉寂下来的内心,再一次崩溃。

傅博文看着她的脸­色­变化,嘴角一笑,“和谁聊天?”

“傅子姗。”

“她说什么?”傅博文这段时间总是在尽量的转移她的注意力,找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和她聊天。

“说白季阳到了。”

“哦,是吗?”傅博文又笑了笑,“我能够看上的男人,果然不错。”

“子姗说她不会再爱任何男人,所以你看上的男人,估计也难成为子姗的心头好。”

“感情需要培养,慢慢来。”傅博文倒不是特别担心。

他思想很简单,他就觉得傅子姗和傅正轩是怎么都不可能的,所以总一天,傅子姗会明白,然后会找一个男人,陪着过完她的余生。

他没想过,傅子姗的执念到底有多深。

程晚夏也没多说,因为那都是未来的事情,未来的事情,谁都说不准。

“子姗还说让我代她谢谢你,她有机会回到中国,就来看我们。”程晚夏把傅子姗的话带到。

“什么叫有机会,她准备在外野一辈子。”

“博文,你别这么极端,子姗现在做着的事情,是我们平凡人都不能够做的,也没有勇气做的,她很伟大,值得我们为她骄傲。”程晚夏就事论事。

她有段时间刻意的看过一些医疗志愿者协会,特别是去国外,非洲那些贫困地区,志愿者能够给当地人带来的帮助,是当地人祖祖辈辈都会感激一辈子的事情,她看着那些贫困而缺乏知识的人,看着志愿者为了帮助他们,在如此恶劣环境下,努力为他们传播正确的医疗知识,传授相应的医疗技术,甚至有些志愿者就永远的埋在了当地,她当时是真的很感动,所以,她对傅子姗除了多了一份怜惜,更多了一份敬畏。

她觉得傅子姗很伟大。

傅博文抿着­唇­,没有反驳。

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作为自己的家人,没人愿意让最亲的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博文,这几天我也没什么事儿了,你都3天没去公司了,应该也耽搁下很多工作了,我看你每天接电话的时间应该也超过了陪我的时间,明天还是去公司吧,我挺好的。”

傅博文看着她。

他工作是很忙,前段时间一直跟的一个项目,这两天终于有了眉目,但因为这个项目基本上都是他亲力亲为,他的特助白季阳也不在,手下的部门经理不敢擅自做决定,所以每发生一点事情,但凡多了一点新的进展都会打电话给他汇报,不在现场,电话沟通确实很麻烦。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犹豫。

他想好陪她一周,一周后回到医院做复查,看子­宮­恢复情况。

如果恢复得不错,他才考虑上班。

“你别一天守着我,反而让我不自在,心里的内疚会越来越强,我不想因为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让你这么来担心我,这样的话,会让我更不安。”程晚夏看出来他的犹豫,又说道。

她是真的不想这么连累他。

人都是将心比心的。他对她好,她自然,也想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傅博文皱着眉头,“那你如果有什么事情,就给我打电话。以后不管任何事情,我都会把手机带在身上。”

那天,她发生事故那天,他把手机放在办公室了,他看到程晚夏的未接来电,他当时自责无比,他无法想象,程晚夏当时给他打这个电话,是在多害怕情况下,他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程晚夏是有多需要他!而在那么关键的时刻,他居然没有能为她做什么。

所以,从那以后,他电话从不离身,就算是不方便的时候,也不会再完全开静音,都会带震动。

“好。”程晚夏微微一笑。

傅博文吻着她的额头。

这段时间,他都这么吻她。

听说吻这个地方,是他想要保护你。

“时间不早了,我们睡觉吧。”程晚夏看了看时间。

都过了晚上10点了。

尽管她睡不着,必定傅博文明天要上班,她不想耽搁他休息。

“嗯。”傅博文躺在她的身边。

卧室开着一盏浅灯,昏黄­色­,把整个房间笼罩得很温馨。

从她流产之后,他们晚上睡觉都会开灯,因为有时候程晚夏会做噩梦,开着灯,恐惧感没有那么强。

傅博文其实什么都为她考虑得很周到,衣食住行。

还得不停的照顾她的情绪。

甚至有时候,她稍微翻个身,他也会惊醒的看看她有没有异样,甚至在自己进入深入睡眠状态,她微微动一下,他也会条件反­射­的,搂着她,用手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 ...

(着她,让她睡得更加安稳。

傅博文对她,真的,很好。

好到她总觉得,她要是离开了傅博文,这个男人会活不下去。『』

她忍不住钻进他的怀抱,抱着他­精­壮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她现在真的,好依赖他。

甚至,从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他!

……

翌日一早。

傅博文起床去上班。

他看着程晚夏仿若消瘦了一圈的脸颊,忍不住亲了亲她,才不放心的离开。

傅博文离开房间,程晚夏就睁开了眼睛。

傅博文真的很不放心她。

她其实,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脆弱。

她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起来。

医生说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其实也不完全提倡卧养,因为做的全麻手术,反倒让她偶尔走动一下,增加血液循环,有助于彻底的排血。

她简单的洗漱了一番,走进衣帽间换衣服,准备去大厅坐坐。

她想这么逃避,也不会是一辈子的事情,总有一天会面对傅家的人冷嘲热讽,她其实也没觉得,有多可怕。

衣帽间里面,那一堆显眼的儿童玩具已经不在了。

她抿着­唇­。

她一直以为这几天傅博文不让她进衣帽间,所有衣服都是他帮她准备好是因为他怕她看到里面的儿童玩具伤心,原来,是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她咬着­唇­,控制自己恍然若失的情绪。

不只是她,傅博文看着那堆玩具,也会难受吧。

她深呼吸,不让自己再过多的想这些,她告诉过自己,早点走出来,这样,才能早点开始下一次的孕育。

换了一套比较得体的连衣裙,她还稍微化了点淡妆,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苍白,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脆弱,无论在娱乐圈还是在傅家。

她打开房门。

出门。

她脚步缓慢的走在走廊上,走向楼梯,一步一步慢慢的下楼。

大厅中,丁小君坐在那里看电视,没有其他任何人。

往日,这个时间点一般都是他们看育儿节目的时候,从流产后,丁小君就一次也没来叫过她,也没有一次来过她的房间,就算是做做样子看看她,也没有。

丁小君转头看着程晚夏,脸­色­不好,但碍于自己怎么也是她的婆婆,不冷不热的问了句,“怎么就下床了,不卧床多休息几天?”

“感觉没什么事了,医生也建议不要纯躺在床上,只要运动量不大,最好是多走动。”程晚夏走向沙发,坐在离丁小君不远不近的地上。

电视上看到的所谓婆媳之间的亲密感,她和丁小君两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始终存在一种无法跨越的鸿沟,两个人始终都会有一段距离,显得很生疏。

电视上放着绵长的家庭剧。

程晚夏看了看,觉得其实没多少意思。

丁小君突然开口问道,“医生说多久可以同房?”

程晚夏一愣。

这才是丁小君最关心的问题吧。

“一个月后。”

“程晚夏,也别怪妈不通人情,你也知道傅家的情况,不怀孕肯定是不可能的,早点把自己身体养好了,早点和博文再怀一个,下次妈给你熬的东西你就不能说不喝就不喝了,你看现在安筱怀孕了,我们在傅家的日子就都不好过。”丁小君突然语重心长的说着。

程晚夏点头。

虽然医生说一个月可以同房,但是如果想要怀下一胎,还得再等3、4个月。

她抿了抿­唇­,没有说出来。

“这段时间你就把身体养好点,多吃点东西,医生让注意什么就多注意点,妈也不管你曾经在娱乐圈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反正在傅家,无论如何都得给傅博文生个儿子,知道吗?”

“嗯。”程晚夏点头。

对她来讲不是为了傅家,仅仅是为了自己和博文,但既然结果是一样的,目的不同,她也不需要有任何反驳。

两个人说着话的空隙,黄良菊和安筱也从楼上下来。

黄良菊表现得特别夸张,安筱没走一步都搀扶着,就怕她出丁点意外,看着程晚夏坐在客厅,有些大声的说道,“这博文一上班你就出门了,我还真的以为你会腻着博文一辈子呢!”

程晚夏脸­色­并不太好。

丁小君表现得就更加明显了。

以前黄良菊也不说不爱说话,但绝对没有现在这么肆无忌惮,偶尔丁小君想要说点黄良菊什么的,黄良菊就哭着闹着给傅正天说,说她每天照顾安筱,就为了给傅家留后,丁小君一天还责备她不管家里事,她觉得委屈得很。

丁小君被傅正天说过,吃饭的时候,当着一大家子人,说黄良菊现在需要照顾的就是安筱,其他事情,让丁小君别个她安排。

那么明显的偏袒。

丁小君当然只能满口答应,但心里的气,可想而知。

“博文不去上班,不正合你意吗?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丁小君实在忍不住,沉声说道。

“大姐,你这话就不对了。”黄良菊扶着安筱坐在沙发上,自己坐在她旁边,一边给安筱拿水果,一边说道,“我们都是一家人,什么事情都得共同承担,博文不去上班,累得就是我们文渊,我可没有某些人的心思,恨不得整个公司都是一个人的。我一直可想着的是,两个兄弟齐心协力。”

“我什么都没说,你倒是说了一堆大道理,我说黄良菊,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丁小君嗤笑。

黄良菊脸­色­马上就变了,“大姐你不要挑拨是非。”

“谁挑拨是非,谁最有自知之明。”丁小君站起来,对着程晚夏,“晚晚,陪妈到后花园走走,省得和一些心怀鬼胎的人待在一起,搞不好哪天又告一黑状,我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丁小君你话说清楚,谁告黑状了。”黄良菊大吼。

丁小君知道这段时间黄良菊得宠,但是却还没有被黄良菊这么不看在眼里,她脸­色­很冷,“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二、妹!”

重点强调,“二”那个字!

“大姐你可也得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份,有一天或者就变成二三四五了也说不定。”黄良菊讽刺的一笑,“风水轮流转的。”

“黄良菊你……”

“还有,我还得提醒你,大姐你别守着一只不生蛋的­鸡­,没出路的。在医院我就提醒你了,你好自为之。”黄良菊笑得很气邪恶。

丁小君的脸都黑透了。

程晚夏脸­色­一沉,冷冷的问道,“二妈,什么叫不生蛋的­鸡­?”

黄良菊看程晚夏简直是不放在眼里的,鼻子一哼,“自己心里明白就行,何必说得这么直白。”

“我就要听直白点,麻烦二 ...

(妈解释一下,晚辈是真的很想知道。”程晚夏很固执。

黄良菊倒被程晚夏逼得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必定刚刚那句话,是重了些。

安筱看了眼自己的婆婆,说实在的,她真的觉得,傅文渊所有的计谋,有一天会栽倒黄良菊的嘴上,她太沉不住气了,比起傅文渊对事物的掌控力以及忍受力,简直是天壤之别。

她有时候都在怀疑,傅文渊到底是不是黄良菊亲生的。

“晚晚,我妈也没其他其他意思,你别这样咄咄逼人,她们那个年代,还不都是根深蒂固的觉得传宗接代最重要,但是我们年轻人这一代的思想,本来就和她们有些出路,你也别怪我妈心直口快了,她也是为了让傅家更和谐,才会这么着急到口无遮拦,但无论如何,她确实也是为了傅家整个一家子好。”安筱得体的说着,把所有责任都推在,黄良菊是为了好好的经营这个家。

都说到了这份上,似乎大家也该消停了,彼此给彼此一个退路,这不都是豪门的生存原则吗?!

但是程晚夏不是。

她能够忍的,她会忍,但是她不想忍了之后,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骑在头上,这样的忍耐,她觉得不值得。

她看着安筱,“安安,我知道你妈是农村人出生,你老公说过了。”

黄良菊脸­色­一黑,她最讨厌那她以前的出生说事儿。

安筱拉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开口。

“但是这傅家这边多年,那些话该说那些话不该说,我想二妈并不是不知道,这么来诋毁一个晚辈,我不知道二妈的居心到底是为了什么,让傅家更和谐?恕我书读得少,不懂二妈的信口雌黄叫做为了傅家和谐?我还一直以为,二妈就是故意在挑拨是非!”

“程晚夏……”

“不过二妈,既然安安都说道这个地步上了,我就当二妈在激励我们年轻人,要注意给傅家传宗接代,这个你放心,我会牢记在心,不会辜负了二妈对我的期望。妈妈也经常在我耳边说,作为傅家的长、房、长、媳,给傅家留后,承担起傅家的大业是推脱不了的责任,我也一直记在心上,医生说这个孩子流产是因为我平时的生活习惯有问题,下次我肯定会加倍小心,一定给傅家生个大胖儿子。”程晚夏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有些重点词汇,更是加重语气。

黄良菊脸­色­很难看。

程晚夏怀孕,对谁最不利谁最明白,程晚夏把这些一字一句冠冕堂皇的说出来,让黄良菊不能反驳,倒生了一肚子恶气。

安筱比黄良菊淡定得多,这么多年,习惯装腔作势的安筱,什么世面不能淡然处之,她微笑着说,“晚晚果然很会为大局作想。我怀孕,也都只想着这是我和文渊的孩子,还真的没有往那些方面考虑过,觉得自己,真是好丢人。”

看上去,对傅家事业毫无窥视之意,把自己往最好的那个角­色­上放去,让傅家人误以为,她真的很无害。

黄良菊连忙说着,“安安就是没有些人有心机,这还没有生,就想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程晚夏觉得着福家太太,果然是逮住什么,都能把死的说的活的,而且前后都自相矛盾了还能够这么坦然。

她微笑,“二妈你又说笑了,傅家大业终究会要人来承担。你刚刚不也说了,傅家事业需要两兄弟来共同努力,这不就说明这是一份义务和责任吗?!二妈刚刚说的,好像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这叫听者有意,说、着、无、心吗?!还是二妈一直都只是在,口是心非?!”

“程晚夏,你今天就是存心来和我最对的是不是!”黄良菊被逼急了,大吼。

丁小君这个时候出来做好人了,她其实一直很爽,她原来没觉得程晚夏这么能说,反而可以把黄良菊说得哑口无言,甚至是恼羞成怒,她嘴角一笑,刚刚肚子里面的恶气也消了一大半,“二妹,你就都这么岁数了,还和20多岁的年轻人计较,也不怕失了自己身份。晚晚她们都还小,哪里有你考虑事情得周到,平时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你也就担当点,别让佣人些都看了笑话。”

丁小君都说道这份上了,她再计较,再和程晚夏争吵就真的显得不够大气,反而真的落人笑柄,她强让自己收敛脾气,有些似笑非笑的说着,“大姐,我怎么可能和晚辈计较,我也就和晚晚就事论事,而且长辈说的话,晚辈总是要听的,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晚晚还不要多心。”

“晚晚当然不会计较,二妈必定是长辈。”程晚夏也附和着笑了。

长辈得尊重,所以就算说错了,也不会计较。

丁小君对程晚夏的表现很满意,笑着说道,“晚晚,走吧,医生说你也要多走动走动,我们去后花园散散步,二妹你就多陪着安安,别有什么闪失。”

“当然,正天也这么每天叮嘱,我会好好照顾着的。”黄良菊最后,都不忘把傅正天给搬出来。

丁小君没什么表情,和程晚夏走向后花园。

一走出大厅,丁小君就严肃了些,“不管今天怎么样,也都是逞口舌之快,生下儿子才是重要大事儿,我现在就担心,如果安筱这一胎是儿子,我们就麻烦了。”

程晚夏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一定得抓紧,要是是女儿还不算着急,但是要是是儿子,就有点棘手了。”丁小君再次叮嘱。

她现在就只能祈祷,安筱怀的是个女儿。

在傅家这种家庭,女儿也顶多来宠一下,肯定是不可能有多大作为的。

程晚夏继续点头。

其实她在想,她就算生了儿子,她也不会让他真的像傅博文小时候那样,像个机器一样的长大!

她抿着­唇­,现在还不想考虑再多,真的有了,她会和博文好好商量,正常的教育可以接受,但是极端的,她不会同意,她相信傅博文会同意她的观点。

……

吃过午饭之后,程晚夏回房休息。

安筱也回房休息,难得的,两个人一起,一前一后。

安筱在她的卧室房门口等她。

程晚夏扬了扬眉,“找我。”

“我们谈谈。”

程晚夏实在不知道安筱和她有什么好谈的,现在的她们,你不是很明显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她抿着­唇­,和安筱一起走向外阳台。

那个连接着傅博文、傅文渊、秦高和傅正轩的大阳台。

傅正轩基本不回来,傅博文和傅文渊又几乎不用这个阳台,所以秦高看着安筱和程晚夏出现在这里的时候,有些惊讶,忙说道,“大嫂二嫂你们有事就先忙,我回房间了。”

很识趣。

秦高是傅文渊的人,平时很低调,和傅文渊一样,基本不在傅家惹是生非,而且存在感也不强,他是傅正天同母同父的妹妹最小的儿子,他妹妹嫁给了英国华侨,全家都定居在英国,为了让自己的小儿子能够有所作为, ...

(就送回了傅家,让傅正天帮忙照顾着。

秦高的能力不是很强,就跟着傅文渊,傅文渊一般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什么自己的主见,也就只是在傅家,混混而已。

傅家人也不太说他什么,必定是外姓人,打骂都不是。

秦高也在傅家生活得还算自在,偶尔不去上班,偶尔出去花花肠子什么的,傅家人也睁只眼闭只眼,不出什么大事即可。

安筱看着秦高离开,才开口,说道,“程晚夏,你都不好奇,我和傅文渊的关系吗?”

“我为什么要好奇?”程晚夏看着安筱。

这个,有什么好好奇的。

安筱看着她,“果然,你和傅博文一样冷血。”

程晚夏没说话,对待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方式。

“我以为我怀孕了,至少会引起你和傅博文的一点点波澜,果然,我都想多了,傅博文不仅没有问过一句,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我还以为,至少他会简单的关心几句,就算是虚情假意的也好。”

程晚夏看着她,冷漠的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我就是想要告诉你,从现在起,我就彻底是傅文渊的人了,我会跟着他,和他一起和你们作对,我会让你明白,招惹我的下场,到底有多惨。”

“你犯不着特别来通知一声。”程晚夏冷漠说道,“你和傅文渊会在一个战线上,这都是早晚的事情,我和傅博文都知道。”

“什么意思?”安筱眼眸一深。

“很早之前我就提醒过你,傅文渊那个人你招惹不起,他能过做到的,想到的比你安筱能够想到的做到的高明一百倍,你想要算计他来满足你自己的欲望,那就是天方夜谭,你只能成为傅文渊支配的一颗棋子。”程晚喜看着安筱有些变化的脸­色­,“当然,如果你有能耐让傅文渊喜欢上你,虽然我觉得这样的能耐也有些天方夜谭,但如果你有这个能力或许就会改变你现在的位置。要不然,除了离开他,我确实找不到你的任何出路。”

“你这是在恐吓我?”

“其实,不需要我恐吓,你自己知道你现在处的位置,你今天告诉我这些,不就是因为你觉得不甘心吗?!被傅文渊这么算计后,却得不到傅博文的同情!”程晚夏抿了抿­唇­,“安筱,犯不着把自己毁了。”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提醒。我现在怀孕了,就会成为傅家的心头宝,只要我生下儿子,就能够在傅家耀武扬威,到时候程晚夏,我会得到我当初想要的一切,我会让你和傅博文后悔。”

“如果是这样,那就随便你。”程晚夏没什么表情,顿了顿,又说道,“安筱,我和你­性­格不一样,我只是不喜欢故意为难我的人,我不会莫名其妙对人有敌意,我不像你,见不得任何人过得比你好。”

“程晚夏……”

“就算你真的过得很幸福了,那也是你的本事,我不会羡慕更不会嫉妒,所以,对你,从不存在‘后悔’两个字。”

说完,程晚夏就走了。

安筱心有不甘吧!

要不然,不会故意来说这么一番话。

到现在,她依然放不下傅博文,依然还觉得所有一切都是她和傅博文逼着她这样做的,她也不想当什么好人,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爱听不听。

安筱看着程晚夏的背影。

为什么程晚夏就可以这么淡定,不管是她怀孕了还是怎样,为什么程晚夏和傅博文就能这么冷漠的对待她,她觉得很不甘!

她就不相信,她不能在傅家,掀起一片波澜,她就不相信,傅文渊真的会把她­操­控彻底!

……

程晚夏回到卧室。

她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打发自己无聊的一天。

卫小小突然给她打来电话。

她抿着­唇­,接起。

卫小小应该还不知道她已经流产的事情。

“晚晚,你流产了?”那边,劈头就问。

程晚夏一怔,她怎么知道的。

“你听谁说的?”

“需要听谁说?我说大小姐,你到底是有多久没有关注过八卦新闻了,刚刚新苹果日报爆出来,说你流产了,是真的吗?还是新苹果为了点击,瞎编的。”

“我真的流产了,4天前。”程晚夏一字一句。

“为什么都不告诉我?”卫小小有些生气,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说一声,她至少还能安慰两句。

“说不出口,还在调整情绪。”程晚夏很直白,对于卫小小,她没什么必要隐瞒。

卫小小突然顿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确实应该安慰,而不是埋怨。

她连忙说道,“你也别太难过,我听我­奶­­奶­说过,孩子也是和自己有缘分的,缘分没来,强求也不行。”

“嗯。”程晚夏点头。

“那个,说正题哈。”卫小小回到正题,“新苹果不是说你流产了吗?!按照你们傅家对事情的隐瞒程度,不应该被外人所知,我觉得这事情,肯定有蹊跷。”

“不用说得这么悬乎,你我都知道,除了安筱,没有其他谁。”程晚夏很淡定。

安筱无时不刻不想黑她,不管是在娱乐圈还是在傅家,她们注定友好不了。

“那女人真是无时无刻的不贱相!”卫小小爆出口。

程晚夏没多余的表情,“流产是事实,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不想做什么反击,显得我太虚伪。”

“流产虽然是事实,但是新闻上说了很多乱掰的事情,说你是因为在娱乐圈乱来,曾经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现在才会保不住胎,习惯­性­流产。还说得到医院知情人透露,你都已经做过几次流产了!这样的新闻,你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卫小小问她,如果是这样,程晚夏你的在傅家修炼的本领,也太高了点。

程晚夏眼眸一紧。

“晚晚,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需要我的地方说一声,我其他没多少能耐,但是玩弄媒体也有些本事。”

“小卫,谢谢。”

“客气就不是我姊妹了。”

“好。”程晚夏是真的很感动。

她刚刚挂上卫小小的电话,外面就突然响起非常强烈的敲门声。

程晚夏打开房门。

丁小君气势冲冲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程晚夏,你嫁进傅家,就是来抹黑我们傅家,来连累我的吗?!你现在在娱乐圈那些破事儿都给捅了出来,全世界人都知道你流产了,全世界都知道你因为曾经的乱来而流产的,你让我们傅家的面子,摆出去往哪里放?!”丁小君无法压抑的怒气,暴躁的吵了出来。

程晚夏看着她,也发了飙,“我在娱乐圈­干­­干­净净,我这辈子就只有你儿子一个男人,我什么时候乱来了!”

“你以为谁会相信你,别的不说,言爵不就是个例子,所有人都知道你以前跟 ...

(着言爵好多年,你敢发誓你没有和言爵逾越半步,你觉得你走出去给媒体说,谁会相信你!”丁小君怒吼!

“我没做过就没做过!”程晚夏整个人,也混了起来。

这事儿出在她身上,心情本来就不好了,还被人这么直白的骂,她心情不爽到底。

“你还给我大呼小叫的,果然娱乐圈都是一群­婊­子!”

“我说丁小君,你说话客气点,一遇点事情就大呼小叫的,你都没有想过,这事儿是谁捅出来的!”程晚夏的气势半点没有减弱,“黄良菊都欺负你到这个地步了,你除了会埋怨我,你想过有什么方法来解决没有?!其他不说,我嫁给你儿子之前,我是个什么形象你们傅家的人还不知道?!我就一直很疑惑,当初不你们傅家在那么排斥我的情况下为什么还愿意接纳我,我甚至觉得你们是不是又什么­阴­谋!如果不想把这个­阴­谋捅破,我告诉你丁小君,你给我客气点!”

程晚夏真正发起脾气来,也是相当惊人了!

丁小君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而且我还得得提醒你,我又不是嫁给你儿子后给他戴了绿帽子,我没嫁给你儿子之前的所有事情,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丁小君狠狠的看着她。

“这事儿,我知道怎么解决,你别Сhā手,我的解决绝对会让你满意!”程晚夏冷冷的说道。

安筱可以把她逼到这种程度,她也没必要对她心慈手软!

“你怎么做?”丁小君口气稍微,弱了点。

程晚夏之所以能够顺利的嫁进傅家,那是因为言爵当初对傅正天说的一席话,如果程晚夏对言爵又说了什么,真的惹到了言爵,牵扯出来的可不就仅仅只是家长里短的事情了,那关系的东西就多得多,也严重得多。

丁小君基本上还是很有分寸,所以,压低了气焰。

“你放心,玩媒体我也不是一两天了,她能给我爆出什么,我就给她爆出什么,她想要让我多难堪,我就加倍让她多难堪。”程晚夏一字一句。

惹毛了,谁都别想有好日子。

正好这段时间,她没有怀孕了,她闲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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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宅默默的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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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傅正天的阻拦 恩很宅

( 傅氏大厦。『』

傅博文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面,看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八卦新闻。

他刚审核完部门经理做的项目最新方案,让秘书余小甜拿去打印,他把u盘递给她,余小甜拿了之后,半天没动。

傅博文扬眉,“还有事儿?”

“那个傅总,你现在忙不?”

“说事儿。”脸­色­有些沉。

好吧,余小甜硬着头皮,“有八卦新闻报道你太太的事情……”

傅博文眼眸一深。

余小甜拿着u盘,有些心颤。

她觉得程晚夏是她的偶像,被人这么诋毁,也有些看不下去,所以才壮着胆子对傅总讲。

“你出去吧。”

“是。”余小甜连忙飞速的跑了出去。

余小甜走后,傅博文打开了电脑网页。

看着里面的八卦新闻,越看,脸越黑。

他抿着­唇­,拨打内线,“余秘书,你进来一下。”

“是。”余小甜刚把自己手上的方案打印好,分装完毕,就被傅总叫住了。

她连忙拿着文件跑进来,“傅总,我已经打好了,是给市场部经理送过去吗?”

“不用了,你先放这里。”傅博文指了指他的办公桌。

余小甜恭敬的放上。

“你去帮我查一下,新苹果是个什么媒介,老总是谁,和哪些人有关系,背景如何,我记得公关室一般会有这方面的资料,你让那边今天下午之内,给我整理一个文件,拿给我。”

“是。”

“还有,给公关室的主管打招呼,让他别乱说。”

“是。”余小甜连忙点头。

她就知道傅总不会坐视不理。

她连忙跑到公关室去,把事情交代了一番。

2个小时后,傅博文收到了一整套,关于新苹果的所有信息,他脸­色­很冷,也就是一个才在上海兴起的媒介,胆子怎么就这么大!

他想了想,拔草就要除根,真的惹到了他,他就让他倾家荡产!

这次,并不只是威胁。

他拿起电话,给市场部经理打电话,“李峰,你过来一下,让策划室的主管一起。”

“是。”

傅博文把新苹果的信息拿给他们,“收购了,明天之内我要见到详细的收购策划方案。”

“傅总,我们公司一般不收购媒介。”李峰有些纳闷。

“一般不代表永远,我说收购就收购。”

“是。”李峰也不敢多言。

所有人都知道,程晚夏因为新苹果出了些负面新闻,反应这么极端,似乎也在理所当然之中,而且傅氏这么大一个企业,想要收购新苹果这样一个小媒介,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连董事会都不用上,完全在他的权力之内。

可想,多小一个事情。

“收购了之后,联系几家大的媒介,拍卖了。”

“是。”

傅家拿着这些小媒体,半点用都没有。

“那傅总,现在那上面的新闻,我们要不要先找人下了?”李峰连忙问道。

“你说啦?”

“我马上叫人去做。”李峰连忙说道。

“李峰。这事儿暗着点做,别太招摇了,要是总助问起,你就说是按照我的意思,让他有疑问来找我。”

“是。”李峰忙点头。

傅氏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傅博文和傅文渊不和,傅氏一般都分为两类人,一类是傅博文的,一类是傅文渊的,两个人之间,看上去傅博文处于上风,但也不能绝对,傅文渊在傅氏也领导了几年,自己手下有些得力心腹现在也都还在傅氏的重要位置,所以其实很多人,还都处于观望的态度。

傅博文把一切安排妥当后,看了看时间,觉得这个时间点,应该回去陪他的太后。

出了这种事情,他妈应该是叫翻了天。

他怕他家太后受委屈。

在给余小甜交代了一番,走出了傅氏大厦。

傅文渊看着傅博文的车驶出傅氏大厦,从落地窗回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眼眸深邃。

他想了想,拿起手机。

电话响了两声,接通,“安筱。”

“什么事儿?”

“程晚夏的事情是不是你找新苹果做的。”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你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傅文渊声音有些冷。

安筱抿了抿,“是我又怎样?我看不惯程晚夏这样耀武扬威的,我就是要看到她出糗,你都可以暗地里做些勾当,我就不可以做了?”

“安筱,你有点脑子行不行?现在这个关键点,你是存心为了把傅博文和程晚夏逼急了是不是?!”

“我什么把他们逼急了?!”安筱的口吻也不好。逼急了又能怎么样?!她就不信程晚夏又能把她怎样,她现在怀着的是傅家的孩子,傅家没人能对她做什么!

“傅博文现在要收购新苹果,收购了没关系,但找到证据是你做的,你觉得在傅家的脸面上怎么说得过去,自己黑自己人,你觉得站在傅家的台面上,会有谁能够帮你说话?更何况,你真的以为傅博文和程晚夏没有脾气吗?就任由你一天大肆的做文章?!”傅文渊的口气有些冷。

安筱也听不进去,反驳,“那你是想让我一直这么憋屈下去吗?!”

“你现在怀孕了,现在最憋屈的不是程晚夏?程晚夏都能够做到荣辱不惊,你到底就怎么没有半点她的聪明和睿智,你怎么就跟我妈一样沉不住气!”

“傅文渊,你说谁沉不住气了,你觉得全世界的人就应该像你这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一直忍吗?我做不到!”安筱怒吼。

傅文渊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整个人的怒气显而易见。

房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傅文渊控制情绪,“进来。”

宁沫推开他的房门,看着傅文渊,嘴角一勾,“在和谁生气?”

傅文渊抿了抿­唇­,“没有。”

“别骗人了,你的表情,我一眼就看得出来。”宁沫自然的坐在他的对面。

“有事儿吗?”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宁沫问扬眉。

“公司里面,避嫌为好。”

“傅博文刚刚都走了。”宁沫说道,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傅博文走了,傅博文的眼线多得很,别让人发现我们之间有什么牵扯。”

“你做事情还是这么小心。”宁沫主动去拉傅文渊的手。

傅文渊愣了一下,没有推开,“所以才会到今天的位置。”

“我总是在怀疑,你真的没有半点感情的吗?比傅博文当年还要冷血,我都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冒着很大的 ...

(风险。”

“有投资就会有风险,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大家互相利用而已。”

“你就是这样劝的安筱吧。”宁沫收回手,突然和他保持着有些远的距离。

傅文渊抿着­唇­,“安筱没有你聪明。”

“怎么说?”

“你拿捏着我的把柄,我还能够怎么害你不成?”傅文渊嘴角一勾。

“所以说,真是现实的男人。”宁沫从办公椅上站起来,靠近他,眼对眼嘴对嘴的看着傅文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爱死了你这副,对人对事,都心狠手辣且无比冷血的样子。”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ww”傅文渊微微的侧脸,避开宁沫的脸颊,“公司人多口杂,你先出去吧。”

宁沫却忍不住,在他薄凉的­唇­上吻了一下。

果然,这个男人连­唇­都是冷的。

傅文渊皱着眉头,“别这样。”

“从小就喜欢你,喜欢到无法自拔,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接近你了,你却总是拒人千里,这样好吗?傅文渊。”

“宁沫,我们只是互相利用而已,别拿感情说事。”

“就知道你不爱我。”宁沫站直了身体,摸着自己的小腹,“越是不爱我,我就越想要让你爱上我,傅文渊,咱们走着瞧。”

傅文渊没有说话。

宁沫扬着她红润的­唇­,骄傲的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傅文渊嘴角突然拉出一抹冷冷的笑,越是自负的女人,下场越惨。

眼眸一转,他倒是得想想,安筱捅出来的篓子,该怎么去收拾!

……

傅博文回到傅家别墅。

程晚夏在和卫小小打电话,这么多年,和安筱斗了这么多年,怎么手上都有些安筱的把柄,以前没想过用这些手段去黑她,是因为自己压根就不是喜欢背后给人捅刀子的人,而且不管自己怎么否认,总是顾忌到,她和安筱,始终有血缘……

但现在,她觉得她完全没有那个道理去忍耐。安筱都能够做得这么绝,她为什么就不能?!

而且刚刚丁小君离开之后,傅永福居然把她叫进了他的书房,她不知道这事儿怎么传进傅老爷子耳朵里的,不过既然都能传递给大众,自然,傅老爷子知道,也是没什么值得怀疑的。

傅老爷子很严肃的给她说了很多,说之前她在娱乐圈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他们管不了,但是她却必须保证以后不能把之前的事情给暴露出来,这点能耐,如果她不行,找丁小君,如果丁小君不行找傅博文,再不行,直接找他或者傅正天。

傅老爷子在给她下达第一个任务。

她抿着­唇­,回到自己的卧室,当然,心情不太好。

她再一次刷了刷新闻,她的头条没有了,她不知道是谁把她弄下去的,丁小君吗?她做事情,什么时候不留名了!

新闻虽然没有了,但是网络上流传得还是较多,大家互相诋毁,她自然被网名黑得很惨。

“你确定要把李大国出卖?”卫小小再次不确定的问道。

“朋友都是拿来出卖的,你放手去做,李大国这边我会做好解释的。”

“最毒­妇­人心。”卫小小嘀咕。

程晚夏也不在意。

当然,她会选择先斩后奏,李大国打死都不会让他用自己来给安筱做文章,知道了,肯定会拿着砍刀砍她全家。

还好,她在傅家别墅,估计李大国也冲不进来。

程晚夏挂断电话,就看着傅博文出现在卧室了,她有些诧异,“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才离开一天而已,我家太后就被人这么欺负了,我不回来安慰一下吗?”傅博文自然的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太后果然是太后,看上去丁点都没有被这些风言风语打击到。”

“与其懦弱的哭泣,我还不如坚强的反击。”程晚夏一字一句。

“那么说说太后的计划。”

“你确定要听?”程晚夏问他。

她和傅博文这么久以来,其实很少去影响彼此的生活,她从不过问他工作上上面的事情,他也从不过问她工作上面的事情,不管是她当时还在娱乐圈,还是现在已经基本隐退的情况下,他都是以尊重她的决定而不去打扰到她。

这次,算是他们第一次有商有量。

“我知道这事儿是安筱做的。”程晚夏看着傅博文。

“你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程晚夏说,很笃定。

傅博文点头,他也觉得是安筱。

至于傅文渊有没有参与,他想基本不太可能,傅文渊不太会做这种,只能够得到面子的满足而实际上得不到什么实质好处的事情。

他要做的,必定都是有所收获的,比如5年前他在婚礼上做的那些手脚,直接的结果就是让他有了5年时间去­操­纵傅氏。

“等不久,就会有结果。”傅博文嘴角一笑。

收购新苹果,也是为了收取到相关证据。

到时候傅氏成了第一股东,还怕什么事情拔不出来?!

“你做了什么手脚吗?”

“你就没发现你的那则新闻没有了吗?”傅博文扬眉。

这女人,也太不细心了。

“我以为是你妈做的。”

“我妈也就能做做表面功夫,实际上能够从根拔起的,只有你的老公大人。”傅博文很自豪。

程晚夏瘪嘴,“老公大人这么强势,自己老婆还不是被人这么欺负。”

“都是老公的错,以后,我会打好招呼的。”

“你爷爷今天也找我说话了,说我之前的事情他不计较,但是如果被媒体爆出来了,就是我的原因了,你给我把这事儿摆平了,我实在不想让你家的权威来找我说这么严肃的事情,我心脏的承受能力也是有限的。”

“放一百个心。”

傅博文很有自信。

直接收购新苹果,当然,有一方面也是做给其他媒体商看的,惹毛了傅氏,下场就是如此!

“你不是问我计划吗?”程晚夏觉得和他的话题又扯远了。

“嗯,你说。”傅博文和她一起坐在卧室的沙发上。

“我想好了,我不能总是让安筱这么欺负着,任由她变本加厉,我让写手写一篇帖子,去黑安筱。”

“就这样?”傅博文扬眉。

他以为他们家太后想了多好一计谋。

“你别看不起行不行?安筱在娱乐圈是出了名的好女人,嫁给傅家,口碑也是极好,从来没有传出来过任何负面新闻,甚至和你闹情变,全世界都觉得你才是那个负心汉,这么来一篇她的自传,我觉得很好,而且,我还有很多她‘卖弄风­骚­’的证据,倒时候你就知道,这对安筱的打击有多大了。”

傅 ...

(博文想了想,“你的意思就是,你反正都是那种被人黑惯了的人,所以多黑一次,也影响不太大,但是安筱从来没有被人曝过,如果被曝出来负面新闻,相对而言,对她的影响大得多?!”

“傅先生你怎么那么聪明啊!”程晚夏不禁感叹。

她自认自己说得不太清楚,但是傅博文居然全懂。

“谢太后夸奖。”

“那你觉得这样如何,我已经让卫小小去办了。”

“我觉得太后你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我无底线支持。”

“你可别心疼哦。”

“我为什么要心疼?”傅博文看着她。

“谁知道你怎么想的。”程晚夏瘪嘴。

谁不知道前些年某人偏袒安筱到不行。

“你看你又吃醋了。”

“我­干­嘛吃醋。”

“女人心,海底针。”傅博文温柔摸着她的头发,亲亲的吻了一下,“刚刚听你说李大国了?和卫小小打电话的时候。”

“哦,我不是给你说过吗,安筱的第一次是给了李大国,不是所谓的被强­奸­,我就是让安家人顺便也看看,安筱的本­性­。”

“晚晚你怎么这么坏?”傅博文宠溺的说道。

“你看你还说不心疼。”

“好吧,我总觉得我多说多错。”

“还有啊,我觉得安齐然不能什么都只向着安筱,我得想办法,让他向着我一点,怎么着,也得隔阂一下他们父女情。”

“你想到办法了?”傅博文问她。

“还不成熟,等我想透了再告诉你。”

“太后这是在怕我透露风声吗?”

“谁知道你站谁一边。”程晚夏很肯定。

傅博文觉得自己,真的是躺着也中招。

不过太后说得倒是很对,不反击一下,还真的不知道,他们不是好惹的!

……

晚上,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吃饭。

程晚夏看上去没什么脸­色­变化,傅博文也没有,仿若今天下午爆出来的新闻,和他们俩无关,两个人都无所谓。

安筱吃着饭,有些不爽。

怎么着,傅正天应该表态才是。

黄良菊看着也着急,好不容爆出了这样的新闻,居然傅家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这事儿,她想想也觉得憋不过,开了口,“晚晚,今天下午那新闻,你见着了吗?”

声音听上去,还挺关心的。

程晚夏擦了擦嘴,“不知道二妈说的什么新闻。”

“就是那……”

“妈,多吃点东西,你照顾安安一天辛苦了。”傅文渊突然打断她的话。

黄良菊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知道她儿子让她闭嘴。

她看了一眼安筱。

安筱回视她,接下去说道,“妈,你别听媒体胡说,你没在娱乐圈待过,不知道娱乐圈都喜欢搬弄是非。”

傅文渊的眼神直接扫向安筱。

安筱没搭理。

“哦,二妈和安安是在说下午我的那头条吗?”程晚夏大方承认,“那种新闻我在娱乐圈的时候一天都有好几条,我都见怪不怪了。不过下午爷爷也给我说过了,这样影响不好,我以后会注意的。”

“这事儿,我也觉得我有责任。”傅博文连个话,两夫妻一唱一和,“以前跟媒体之间的接触面不多,平时因为自己的­性­格不太喜欢和媒体打太多的交道,所以疏忽了这边的一些关系来往,也算是吸取教训。我现在正在做一些这方面的工作,不仅让媒体那边不能大肆的报道我们的新闻,另一方面,还能够找出造谣生事的人到底是谁,查清楚了,也好给点教训才是。”

“能查得出来吗?”黄良菊突然很激动的问道。

这事儿安筱给她说过,她也是全力支持的。

如果真的查出来了……

安筱使眼­色­给黄良菊,让她注意自己的情绪。

黄良菊稍微收敛了些。

“没有不透风的墙,总会水落石出的。”傅博文嘴角一勾。

黄良菊看着安筱。

安筱皱着眉头,让她别说话。

“爸,趁此机会,我给你汇报一件事儿。”傅博文把视线转向傅正天。

“你说。”傅正天开口。

“今天上午发晚晚新闻的是一家叫做新苹果的媒体公司,才成立不久,可能就为了赚点点击,收获点知名度,才冒险报道的这些事儿,我想了想,小公司好对付,就让人把它收购了,收购了之后,再拍卖出去,就多花点时间,傅氏不会有什么损失。我想,总得让媒体知道我们傅氏不好惹,免得到时候这边的新闻压了下去,那边造谣的新闻又给出来了,没有达到什么效果,所以才想到来一个杀一儆百。”傅博文解释得很清楚。

傅正天点头,“这事儿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就像你爷爷说的,下次别出现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了,对傅氏影响不好。”

“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傅博文连忙点头。

“博文,我其实一直有个疑惑。”程晚夏突然开口。

“嗯?”傅博文看着她。

“你说我流产的事情做得这么机密,外面的人到底都是怎么知道的?你想医院也是定点医院,除非医院不想营业了。我们傅家可是和他们签了保密协议的,谁敢把这些事情拿出来说,我怎么都觉得,这事儿很蹊跷。”

傅博文嘴角一勾,“放心吧,过几天就真相大白了,是谁­干­的,总得有个说法和教训。”

程晚夏对着傅博文一笑,重重的点头。

她偷瞄了几眼黄良菊,脸­色­不太好,偷瞄了几眼安筱,脸­色­也不太好。

能够让黄良菊和安筱变脸­色­,她觉得心情,大好。

……

晚饭之后。

傅文渊把黄良菊叫回进了他和安筱的卧室。

黄良菊拉着自己的儿子,有些担心的说道,“要是被傅博文查到是我们做的,你爸肯定不会原谅我的,怎么办?”

傅文渊脸­色­一冷,“你们之前做这个事情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被查出来,你们现在知道,查出来之后后果怎么样了?!”

“文渊,你就别责怪我们了,我们也是想要给丁小君那边一个教训,你看丁小君这一天的脸­色­有多黑,我听说你爸还打电话来专程说过丁小君,说她这段时间把家里面的事情处理得不够好,你看现在你爸都对丁小君有意见,这个傅家,等到我当家的日子,也不远了。”

“妈,你脑袋清醒点行不?你以为你这样做会起到点什么作用吗?你真的以为傅博文是吃素的,让你能够这么容易就得逞,我告诉你,也就是表面威风点,实际上没任何好处,反而把傅博文激怒了!我给你讲,我现在的实力不敢正面和傅博文交锋,傅博文要是真的火起来,我们现在都还不是他的 ...

(对手!你是想我们永远都翻不了身?!”

“那现在怎么办?妈真的没有想那么多。”黄良菊更加着急了。

傅文渊冷着脸,没说话。

黄良菊看自己儿子不表态,转头对着安筱,带着抱怨,“你不是说没事儿吗?你之前经常这么做,不说都没有被发现过吗?现在好了,被傅博文查出来了,我以后在傅家还怎么待?”

安筱沉默。

这么细想,也确实觉得没有得到什么实际好处,傅博文和程晚夏反而也没有因此而被隔阂,两个人还站在一条线上,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之间,都显得默契十足!

傅文渊看着安筱,“安筱,都走到这个份上,我劝你别再对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有什么思想了,我的耐烦心有限,别挑战我。”

“傅文渊,你现在开始威胁我了?”安筱怒火的问他。

“我没威胁你,在提醒你摆正自己的位置而已,不该想的,就别想,做些得不偿失事情,我没那么多闲工夫去收拾你的烂摊子。”

安筱忍着气,没多说。

傅文渊转头看着他母亲,“这事儿,还得你承担下来,安筱不能出面。”

“什么意思?”黄良菊听得云里雾里的。

“这事儿肯定会被傅博文查出来,时间早晚而已,傅家所有人迟早会知道,与其等待傅博文的直面攻击,还不如先直接招了,总比被傅博文拿到证据后再来博得同情有用得多。”

“你的意思是,让我现在­干­脆承认了?”黄良菊连忙问道。

她哪里拉得下那个面子。

“傅博文绝对会拿着这件事情说事儿,爷爷一直偏着傅博文,就算是爸爸不那么明显,但在爷爷的强势下,也会妥协,到时候我会不会受影响,很难说。而现在这些关键时刻,我不能再被调离我现在的位置。要不然我辛辛苦苦这么久经营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

“可是文渊,我这么……”

“你现在和我去爸爸的房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半点亏,反而,让爸爸对你刮目相看。”

黄良菊明显不相信,所以还是排斥。

“妈,听话。”傅文渊的口吻,透着一股寒意。

黄良菊看着自己的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儿子变得如此模样,她完全不知道她儿子在想些什么,反而,他儿子的态度,还让她觉得胆颤。

她完全是情不自禁的点头。

“跟着我来。”

傅文渊带着黄良菊走出了卧室。

安筱坐在沙发上。

她不知道傅文渊怎么把这事情摆平,但是她就知道,傅文渊肯定能够做到,就算不会当没发生过,但是至少不会对他们今后在傅家的有什么影响。

她­唇­瓣抿得很紧,她果然,没傅文渊半点能力!

……

傅文渊敲响了傅正天的房门。

黄良菊站在他身后,有些微微的发抖。

傅正天低沉的嗓音说道,“进来。”

傅文渊推开房门,示意黄良菊跟着他进去。

傅正天看了他们一眼,眉头一抬,仿若早就料到这两个人会来找他。

他把视线又放在报纸上,漫不经心的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爸,我来,是给你认错的。”傅文渊直截了当。

黄良爵本来想先解释一大堆的,被傅文渊直接打断了。

傅正天嘴角拉出一抹笑,故意说道,“好端端的,认什么错?”

“就是大嫂的事情。那条新闻,是我妈找媒体写的。”

傅正天把报纸放下,看了一眼黄良菊,看着傅文渊,“你知道这事儿不是小事,认个错就能解决问题了,不显得我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爸为难的地方,我也没想过爸偏袒我们,我们犯了错,该怎么惩罚那都是应该,我们愿意承受。”傅文渊很认真。

“文渊啊,这件事其实我早就知道跟你妈拖不了关系了,你妈这个人就是沉不住气,什么事情都冲在前面。”傅正天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良菊,这点,你还得跟着小君多学学,要不然以后,怎么承担起傅家这个家庭重任。”

黄良菊听得有些莫名其妙,刚开始不是在说惩罚,现在,是在告诉她,她以后有机会,爬到丁小君的头上吗?!

她看着傅正天,看着傅文渊,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敢多说。

“爸,其实我妈也确实是为了这个傅家好,可能方法不对,但没什么特别恶意,她只是一直不太认可程晚夏,而且程晚夏这次流产了,多少和她在娱乐圈的作风有关系,我妈也不想程晚夏在傅家,以后给傅家带来更多不好的东西,所以就想借这个机会,让程晚夏离开傅家。”傅文渊解释。

“程晚夏离不离开傅家,这不是你们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所以没事儿别去瞎­操­心。这事儿到我这里就算了,到了你爷爷那边……文渊你也知道,你爷爷平时最器重博文,肯定什么都会偏袒博文,到时候拿到证据非要讨个说法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必定是我爸。不过你们到还聪明,知道还没败露之前先来找我。”傅正天说道。

明显听得出来,傅正天稍微有些欣赏。

其实最开始他确实没有在意过自己的二儿子,觉得他就是他大儿子的下手,没大儿子能­干­,也没有大儿子能够出风头,但是这些年,特别是他突然担任傅氏总经理位置那几年,他的能力也确实让他和他之前对他的印象大相径庭。

而且不得不说,傅博文能力虽然很强,但太感情用事了,但凡一个成就大事业的人,都不应该把感情放在第一位。

很显然,傅博文做为一个商人,犯了商人的大忌。

反而是他的二儿子,不动声­色­,不表露情绪,才真正的像一个会­干­出些大事情的人!所以他这些年,对他越来越有好感。

“让佣人把丁小君,傅博文和程晚夏叫来。”傅正天严厉的说道。

傅文渊连忙点头,走出去。

没多久,丁小君、傅博文和程晚夏就来了。

三个人虽然有些疑惑,看着傅文渊和黄良菊出现在这里更是疑惑,不过傅博文狠狠的看了几眼傅文渊,果然,比他想象的,聪明点。

傅正天清了清喉咙,“这么晚了叫你们来,我也不拐外抹角了,就直接说了。晚晚,你今天下午被曝出来那条新闻,是你二妈找人做的。”

程晚夏一怔。

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什么意思。

她转头看着傅博文,完全不明白。

傅博文给她一个静观其变的表情。

“你二妈现在认识到了错误,还让你原谅。”傅正天继续说道,口气显得那样的轻松,就想好像在说,我昨天今天天气不错,那般的云淡风轻。

“爸你是想让我怎么原谅?”程晚夏微微一笑,问道。

...

( 傅正天皱了皱眉头。

程晚夏并不是一个好欺负的角­色­,这点儿,他倒是一直都知道。

“大家都是一家人,就都别计较了。”

“既然爸爸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按照爸爸的意思就是。”程晚夏依然笑着,显得真的无所谓。

反而丁小君觉得,太便宜黄良菊那一档子人了。

但当着傅正天的面,她一般不太会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她抿了抿­唇­,笑着说道,“哎,这事儿原来是二妹做的,我就说奇了怪了,明明傅家都做得这么严密了,还是被媒体知道了,二妹你以后可别再糊涂,做这种傻事儿了。让人觉得不够成熟外,反而惹人笑话了!以后在佣人面前,还能怎么树立威信?!”

黄良菊听得出来丁小君的­阴­阳怪气,但是现在确实自己处于劣势地位,没顶嘴,还满口答应,“大姐教育得是,以后我会多跟着大姐学习的。”

丁小君冷冷笑了一下。

“晚晚,你也别觉得委屈,这事儿过后,我相信你二妈也知道教训。”傅正天说道,“你现在身体也不太好,才小产了,也得多注意,以后还指望着,你给傅家传宗接代。”

“好。”程晚夏笑着,答应。

傅博文从后面拉了拉程晚夏的手。

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表面上表现得非常大度,连句质问都没有,其实心里,早就气炸了,这藏在后面紧捏的手指,似乎就能够感觉到她的怒火。

他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再给她无形的安慰。

“其他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在这里就再强调一下,如果谁再做这些影响傅家和谐的事情,下次就绝对没有这么轻松了。”傅正天突然很严肃,那样的严肃,让人自然而然的不敢多嘴。“良菊,知道吗?”

“知道了,正天,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是我当时一时糊涂。”黄良菊连忙说道。

“没事儿你们就出去吧,我现在要看会儿报纸。”

“是。”

所有人退下。

房门口,黄良菊对着丁小君挑衅一笑。

看到了吗?

傅正天明显偏袒她。

丁小君忍了忍,没去计较。

心里只是有些气的回到了房间。

她一切所有的恶归根结底,都是因为安筱怀孕了,程晚夏没有怀孕,所以傅正天才会这么去护着黄良菊!

她一定要想办法,让程晚夏怀孕!

……

傅博文和程晚夏回到房间。

程晚夏的怒气半点都忍不下去,“傅博文,你爸什么意思?!”

傅博文揉着自己的耳膜,“小声点,你刚刚可是表现得非常大度。”

“你爸都说道这份上了,我能怎么着?我说我不原谅吗?我说我要杀了黄良菊吗?!”

“好了,冷静点。这事儿,其实也多少是我能够想到的范畴,没想到,傅文渊还真的这么做了。”傅博文说,比程晚夏淡定得多,虽然,他其实意识到,有些比程晚夏现在能够想到的,危机更大。

他抿着­唇­,不想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那我找人黑安筱的事情怎么办?你爸刚可是放话了,谁做了这些事情,就没这么轻松了!”程晚夏脸­色­很不好。

“这事儿,你该怎么做怎么做?傅文渊能够找靠山,我也可以找,你放手做,为夫做你的坚强后盾。”

“你就真的不怕你爸责怪起来?”

“傅文渊不会拿这事儿来说事,就算你做了什么,傅文渊也会忍过去,这点,你放一百个心。”傅博文对傅文渊的­性­格了解得很。

就像,傅文渊对傅博文的­性­格也是如此。

他们都知道,想要百战百胜,只能知己知彼!

------题外话------

呼呼,傅文渊确实很­阴­!

呼呼,晚晚和波波文,都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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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安筱头条 恩很宅

( 翌日。『』

中午时分。

一篇叫做“你不知道的安筱——撕破女神真面目”的帖子在贴吧瞬间火了起来,娱乐头条上均是这个帖子的截图,一时之间,娱乐圈烽烟四起。

程晚夏特意看了看那篇帖子的原文,虽然只留了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但很多有心的网名还是早早的把截图给保留了下来,都知道到这种帖子,不久就绝对会删。

程晚夏也趁那时间看了,写得挺深刻,卫小小找的人果然不错。

从安筱的出生写道她的读书生涯,写道如何回到安家,写道如何进入演艺圈,写道如何表面一套,私底下一套,还粘贴了很多安筱那些鲜为人知的照片,居然还爆料出她对她身边的工作人员一点都不尊重的事情,包裹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来,甚至是过不了多久,公司就会给她换一批助理,化妆师等,她一有不顺心,就对自己的工作人员发脾气,典型的表里不一。

程晚夏实在不知道,卫小小还知道安筱虐待工作人员的事情,这事儿,她都没有听说过,可想而知公司为她的保密做得有多好。

她忍不住,打电话想要去表扬一下卫小小,这妞办事情,果然都会超出她的想象。

电话接通,“晚晚。”

“小卫,你说姐该怎么表扬你才好。”

“给我找几个花美男吧。”卫小小一向直接。

程晚夏翻白眼,“严肃点。”

卫小小忍不住笑了两声。

“是你让人删了的?”程晚夏问道。

“嗯,这种帖子,上半个多小时就够了,再多点时间就要被人­肉­了,你知道网民都是一群超级无聊又一天闲得蛋疼的人,我要是被人­肉­出来了,你丫的也没好日子过。”

“别激动,没人人­肉­得了你!你什么能耐啊,都是娱乐圈一千年老妖­精­了,还怕谁不成?!”程晚夏心情还行,自然,说话的语气都上扬了些,“不过话说,你怎么知道安筱对工作人员不好的?”

“哎,这事儿,说来话长……”

“你就挑简单的说就行。”卫小小啰嗦的时候,真的让人有些受不了。

“我昨天不是找写手黑安筱吗?我筹谋着得找一个可靠地,却无意间在我们公司看到安筱以前的一小助理,我那就一时兴起,随便和她聊了两句,没想到那妞对安筱意见颇大,我当时就大胆的做了个决定,把这事儿交给了那妞,我琢磨着就算被人知道了,我肯定有能耐说不是我做的,那妞跟着安筱这么多年,知根知底的,又被安筱欺负过,她写这种帖子没人怀疑,我想我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不能栽在这上面,总得拉个垫背的。”

“你就说你有心机呗。”

“娱乐圈不都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么?有句话还说什么防火防盗防闺蜜,虽然我不防你,我总的防着些其他有心人。”卫小小做坏事,都能够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那倒是。”程晚夏赞同。

在娱乐圈,小心点总是好事。

“还有啊,我听那小助理的口气,其实安筱的经纪人月儿对安筱也没什么好感,说是安筱从来都不把月儿放在眼里,都是我行我素,做任何事情也不会给月儿打声招呼,月儿其实对她早就心怀不满,我这还有个计划,我得拉拢月儿,到时候安筱的丑事,倒真的不只是我们现在掌握的仅有了,到时候由她的经纪人说出来,效果那简直是……”卫小小停顿了一下,“不能想象得太美好,月儿这个人,也不太好说服。”

“凭你三寸不烂之舌?”

“必定月儿是女人,我比较擅长花美男。”

“去死!”程晚夏皱着鼻子,“你找点水军去多灌点水,让这件事儿火起来,正好就把我昨天的新闻给压了下去,省得麻烦。”

“你就放心做你的傅太太吧,这事儿交给我办。”

“好。”

程晚夏挂断电话。

有卫小小,倒是什么事情,都轻松多了。

程晚夏正想得开心。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她皱着眉头,傅博文又提前回来了?

她拉开房门。

安筱站在她的房门前。

脸­色­很难看。

程晚夏没什么异样,“有事儿?”

“程晚夏,你别给我装了,你做的是不是?!”安筱开口,极不友善。

“不知道你说什么。”程晚夏死不承认。

“不是你,还有谁?!你以为就爆出些这些东西就可以打击得了我吗?你做梦!你以为会有人相信你写的这些?你没看到评论吗?别人说你在写小说,在胡编乱套!”

“既然是这样,你这么激动找我做什么?”程晚夏淡定的看着她,“没人相信那些帖子上说的真的假的,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你在外人面前那么完美!”

“程晚夏,你少给­阴­阳怪气的!昨天傅正天才说了不准做这些事情,你今天就给做了,你就不怕我给傅正天说吗?”

“傅文渊应该给你打过招呼了吧,让你别去找人乱说?!”程晚夏扬眉问他。

这是昨天晚上傅博文给她说的。

如果安筱用这个来威胁她,就这么还回去,错不了。

程晚夏看着安筱那都已经绿了的脸,她家男人还真是料事如神!

“安筱,冷静点,你还怀着傅文渊的孩子呢,一个生气,突然怎么样什么的,你又站在我卧室门口,到时候我可说不清楚。麻烦劳驾你,挪步移开。”程晚夏指了指门外的方向。

安筱狠狠的看着程晚夏,“你给我走着瞧!”

说完,愤怒的转身离开。

“小心孩子,那可是你在傅家的资本,别给搞没了!”程晚夏一字一句,传入安筱的耳膜里。

安筱顿了顿,继续大步离开。

她现在憋着一股恶气。

她今天中午正准备睡午觉的时候,接到月儿的电话。

月儿在电话里面说得非常激烈,说是公司老总看到这篇新闻,火气很大,这样的新闻不管怎么样,对安筱的影响确实非常大,其他还好,主要是配了太多安筱那些艳­色­照片了,和公司之间给她打造的乖乖女形象完全不符。

月儿问她是不是把程晚夏给惹毛了?

她没回她,而是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犯不着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交代,她自认为,她没什么地方需要靠着月儿,她可以自己解决。

但。

她实在是受不了傅文渊,凭什么还专程打电话让她把这事儿平息了?!程晚夏有负面新闻的时候,傅博文是直接跳出来的!她不奢求傅文渊的支持,只是不要成为她的助力!

她是怎么都不可能咽得下这个口气,她现在甚至都不敢去看新闻评论,那些恶毒的语言,比她想象中还要激烈。

她现在本身就处在 ...

(那种被世人猜疑的敏感时期,现在被突然爆料出这些,无非就是让那些猜疑变成事实,她一向追求完美,怎么可能让自己在娱乐圈的口碑一下子一落万丈!

她冷着脸,电话突然响起。

她看着来电。

她母亲。

她深呼吸,“妈。”

“安安,是怎么回事?”朱沁兰很急切的问道。

安筱让自己恢复温和的口气,“妈,是程晚夏故意找人黑我的,她看不惯我怀孕了,而她自己流产了导致在傅家没什么地位,是她嫉妒,故意这样做的。”

“但是那些相片呢?”

“妈,娱乐圈有时候都会有些这样的应酬的,你不要见怪不怪。”安筱解释得,都有些不耐烦。

朱沁兰控制了一下情绪,“我肯定是向着你,但是你爸就有点不高兴了,你也知道我们安家这么大一个公司,总是这样被人看笑话如何得了,以前程晚夏还可以以不是我们安家养育的为借口来搪塞,但是你一直是我和你爸的骄傲,你现在被说得如此不堪……我和你爸也很难做。”

“妈,我会想办法把新闻平息下来的。”

“还有,15岁那年,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被强­奸­的,还是是自愿和李大国……”

“妈,你怎么就不相信我,是程晚夏故意让人这么写的,我才15岁,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情,你不要相信那帖子上夸大其词的东西,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当面去问李大国,我和他清清白白的。”安筱很激动。ww

朱沁兰相信了。

“那个程晚夏,倒是为了抹黑你,谁都出卖。亏这些年李大国还向着她,岳明珠也让程晚夏当了她的­干­女儿,她还真的是为达目的,六亲不认!”

“妈,你好好和爸爸说说,别让爸爸对我有什么芥蒂,程晚夏心肠太坏了,我平时不和她计较,她非要每次步步相逼,妈,这辈子我都和程晚夏势不两立!”

“你以前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她骑在头上,你爸这边你放心,我知道怎么说,倒是你想过怎么处理这事儿没有?需要妈妈帮忙吗?”

“我会想办法的,有需要的地方,我会给妈妈打电话。”

“嗯,那你也要注意身体,怀孕了,生下傅家的子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程晚夏也就能得意几天,等你生了孩子,傅家都是你的天下了,你还需要顾虑程晚夏半分吗?!”

“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安筱挂断电话同时,把手机直接扔在地上。

手机摔在地上,发出强烈的声音,预示着主人此刻的怒气!

程晚夏,这辈子都和你没完!

……

程晚夏舒坦的睡了一觉。‘

觉得心情好的时候,睡觉都能睡得安稳些。

她伸懒腰,看了看时间,下午4点半。

她起床,准备去大厅坐一会儿,偶尔,她也得给长辈八卦些才是。

她洗漱完毕正准备出门时,手机电话响了。

李大国。

她抿着­唇­。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早晚会给她打电话。

她深呼吸一口气,接通。

“安筱为了爬上上流社会,在15岁那年主动爬上xx连锁旅行社的公子哥李xx的床,还为他打过孩子,却在知道自己是安家千金后,为了博得安家父母的同情,谎称自己是被市井流氓强­奸­……”李大国一字一句,狠狠的念着那一段。

程晚夏选择,沉默。

“程晚夏,你丫的够现实啊!”李大国冷冷的开口。

程晚夏继续沉默。

“怎么,敢做不敢当?”

“你又没有证据,怎么知道是我做的?!”程晚夏不承认。

“就你们娱乐圈那些小伎俩,又有什么高明的手段吗?不就是负面新闻过来负面新闻过去吗?!你否认也没用,我问了卫小小了,就是你丫的出的主意!”李大国怒气十足的吼着。

那个叛徒!

程晚夏咒骂卫小小。

“我也是被逼急了,大国。我知道你喜欢安筱,安筱就是你喉咙里的一颗刺,拔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你这辈子都会对她巴心巴肺,但是你想过我和小佳的感受吗?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不算青梅也叫竹马。这些年我老是被安筱陷害,昨天那头条也是安筱给我弄上去的,我流产还不够惨吗?她还要用这事儿来做文章,我反击一下有错吗?!还有啊,大国,这么多年,你一直还保护着安筱,你想过小佳会怎么想吗?不管多大度的女人,也会介怀吧,还不如就趁着这次,对安筱也摆明态度,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她早就成为了你的过去!”程晚夏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打亲情牌。

那个一向很能说的男人突然哑口无言,他就在想,他怎么就被程晚夏给说服了啦?!

他抿着­唇­,把电话挂了。

程晚夏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这货真是,不懂礼貌。

也不知道她刚刚说的那一大堆,他听全没有。

算了,管得的,只要李大国别对她破口大骂就好。

程晚夏悠哉哉的,走出了卧室。

大厅中,丁小君坐在沙发上,傅正轩回到傅家别墅,在和丁小君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聊。

长嫂如母。

在丁小君和傅正轩之间,似乎就表现得非常明显。

丁小君整个人肯定是偏向于傅博文的,但一直觉得傅正轩没有什么实际威胁,而且对他好也变相的讨好了傅老爷子,所以对傅正轩向来不错,也就都是和颜悦­色­。

两个人看着她下来,停止了话题。

程晚夏坐在离他们比较远的沙发,她其实也不想打扰到人家叙旧,但是都走下楼了,总不能又灰溜溜的回房吧。

“二妈她们没下来吗?”程晚夏找话题。

“都出这种新闻了,黄良菊今天还不急急吗?!那就真是没心没肺了!”丁小君讽刺一笑,“也该吸取点教训,免得以为自己就真的可以在傅家称王称霸了。”

丁小君很聪明,其实知道这事儿是程晚夏做的,但就是半点没提,不仅让自己把这事儿置之度外了,倒是有人追求起她也确实不知情,再者吧,也算是在默认程晚夏的举动,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就是在隐形的支持。

程晚夏附和着笑了笑,没有多说。

她想都可以想到,黄良菊的心情有多差。

前不久才说人家的媳­妇­怎样在娱乐圈乱来,现在就爆出自己的媳­妇­,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不明摆着,自己扇自己耳刮子吗?!

这么躲着不出门,预料之中。

“小沫晚上要来吃饭啊。”丁小君又回到和傅正轩的话题上。

“嗯。”

“都快下班了,还不去接她,小沫怀孕了,得多注意。”

...

( “没事儿的,大嫂,刚刚小沫打电话说了,她今天和文渊在谈工作上面的事情,完了就搭文渊的车回来,不用麻烦我。”傅正轩淡淡的笑着。

那个样子,分明就不像是,准爸爸的心情。

难道说这个孩子,并不是傅正轩期待的?!

或者说,傅正轩一直以来,都放不下傅子姗。

程晚夏把视线从傅正轩的脸­色­转移,她得听傅博文的,不能在他们面前,表露出一丁点惋惜。

“小沫和文渊有什么工作交集?”丁小君脸­色­不太好。

“都在傅氏上班,工作上,多多少少总有点。”

“算了,我也懒得管你们,工作上面的事情我也不懂。我厨房的饭菜,今天正天走的时候特别说了要吃红烧排骨,我做好没有。”

说着,丁小君就离开了。

程晚夏看着丁小君的方向。

丁小君肯定想着的是,宁沫在傅氏上班,于情于理都应该帮着傅博文做事情,和傅文渊之间,就不应该有任何交集。

当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必定靠着傅正轩这层关系,也该向着傅博文才是。

程晚夏当初也这么认为,后来傅博文说过,宁沫这个人,不好把控,现在又和傅正轩仅仅是这么淡淡的感情关系,加之之前又曾对傅文渊那么撕心裂肺过,向着谁,还真的不好说!

不过这都是工作上面的事情,程晚夏觉得自己想太多,也挺多余。

她转头看着傅正轩,“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让宁沫怀孕了。”

傅正轩一笑,依然淡淡的,仿若就是他常用的一个表情而已,“可能比较遇巧吧。”

“前几天子姗给我发信息了。”

傅正轩拿着手机的手指愣了一下,脸上依然是泛着淡淡笑意,没有其他异样的表情。

“白季阳去那边找她了。我听博文说,白季阳对子姗很认真。”

“那很好。”傅正轩把手机放进衣服里,似乎是很自然的一个动作,又似乎是在故意掩饰什么情绪。

“我给她说了,我说宁沫怀孕了。她让我转告你,你幸福就好。”程晚夏一字一句说道。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眼,傅正轩的眼眶似乎红了一下,但掩饰得很好。

傅正轩没有再接下一句,他突然站起来,“我去楼上我房间看看,好像有一件衣服没有拿走,我去找找。”

程晚夏看着傅正轩的背影。

忍得很辛苦吧!

她觉得自己,有时候也挺残忍。

……

晚饭间。

依然一大桌子人围在一起吃饭。

饭席间很安静,几乎没人说话。

宁沫左右看了看,故意挑起是非,“今天傅家发生这么大一事儿,怎么都没人提起,是已经说过了吗?”

识趣的,都没人说话。

“安安,你得罪谁了,被人这么黑?”宁沫也不管有没有人搭腔,径直问道。

安筱的脸­色­并不是很好,僵硬的拉出一抹笑,“娱乐圈,很复杂的。”

“是挺复杂啊,昨天爆出晚晚的新闻,今天就爆出安安的新闻,这是故意有人和傅家作对吗?”宁沫看上去,心直口快,没什么心机的说着。

安筱尴尬的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安筱,你真是15岁就那啥了啊?”宁沫又问,明显找茬。

安筱脸­色­剧变,看着她。

傅文渊的眼神扫过去,很冷。

黄良菊脸­色­也不太好的看着她。

当然,程晚夏也看着她,觉得宁沫这种肆无忌惮的­性­格,她喜欢!

“小沫,你别听人瞎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儿?我们安安一向都是洁身自好的,在娱乐圈从不乱来,那都是为了娱乐效应杜撰的!”黄良菊连忙说着。

“二嫂,这个可不是你说洁身自好就洁身自好,得问问文渊,安筱嫁给你的时候,还是处汝不?”

傅文渊脸­色­一沉,“我们的私事,不需要对你交代。”

“别隐瞒嘛,我也就是好奇一下,到底是不是?”宁沫看着他,不死心的说道。

傅文渊的脸­色­更黑了。

宁沫当没有见到,反正当着这么大一家人的面子,傅文渊也不敢说她什么,她本来也这么大大咧咧惯了,也不会有谁特意怀疑或者去计较她什么。

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又对着傅博文,“安安在嫁给文渊之前,是和你在谈恋爱吧,你俩那啥没?”

“我没碰过安筱。”傅博文沉着脸,一字一句。

宁沫似乎有些不相信,她转头看着安筱,“哇哇,你和傅博文真的这么纯洁?你真的这么洁身自好?”

安筱没说话,点头。

“可你到底和李某某滚过床单没有……”

“小沫,够了。”傅正轩突然叫住她,“那些都是晚辈的事情,你作为长辈,问这些­干­什么!”

“啊,我原来是长辈啊!”宁沫似乎突然才想到,“我觉得我们年龄差不多,我都作为朋友随便问问的,那啥,侄儿们别生气啊。”

没人搭理她。

宁沫突然幽幽的感叹,“哎,其实我是。”

“嗯?”傅正轩觉得她这句话莫名其妙。

“处汝啊。”宁沫看着他,笑得特­奸­诈。

傅正轩抿了抿­唇­,没有往下接,“吃饭吧,你为了说话,饿到自己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不好了!”

“那倒是。”宁沫消停了下来。

饭席间瞬间又安静了。

程晚夏觉得宁沫今天来,压根就是故意来弄安筱的,也不知道她是因为嫉妒安筱嫁给了傅文渊,还是和她站在统一战线的?!

反正不管怎样,至少现在,她对宁沫的印象一直不错。

“今天安筱这事儿……”傅正天突然开口。

他一说话,一般都没人敢Сhā嘴。

“博文。”傅正天突然转头叫住他。

“什么?”傅博文看着他。

“跟昨天程晚夏那件事情一起处理,先把安筱这边的新闻给压下去,找到人就给点教训,傅家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这些负面新闻,始终影响不好,加上这段时间我们傅氏本来也在和政府做一些公益方面的事情,别再捅出篓子了。”

“好的,爸爸。”傅博文点头。

傅正天很会算计。

这事儿是程晚夏做的,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不挑明了,也是不想引起家庭矛盾,而且以牙还牙,闹大了反而收不了尾,这样正好公平对待。

之所以让傅博文来处理,也就相当于是自己处理自己的事情,做得好不好,就看傅博文停不停手,比起让傅文渊去处理傅博文的事情,高明得多。

姜,还是老的辣,这点,不可否认!

...

( “这事儿,我交给博文处理了,文渊你就别Сhā手了,知道吗?”傅正天很严肃的交代。

就是在说这事儿,你就别计较了。

“是。”傅文渊点头,还转头对着傅博文感激一笑,“那就麻烦大哥了。”

“不客气,都是一家人。”傅博文不在乎的说道。

饭席间又恢复安静。

晚饭之后。

傅正轩就拉着宁沫离开了,估计又怕她生是非。

傅正天说今天很累,也早早回房了。

原本丁小君、黄良菊和章清雅,程晚夏及安筱这一帮女眷会在大厅沙发上看看电视,也因为黄良菊说身体不舒服,拉着安筱上楼后,大家就陆陆续续的回房了。

黄良菊今晚的走,大家都知道,她不想再有人提到安筱的任何话题,今天也被她儿子威胁了,在这件事情上不准闹大了,让这条新闻过几天自然消停,别为了那口气,做些得不偿失的事情。

虽然她不知道他儿子为什么要让他们把这件事淡下去,但他儿子既然都说道这份上了,她也就只能听他的,把这口气憋进肚子里。

不过,她也确实有些埋怨安筱,果然娱乐圈出来的人,都不­干­净,还以为安筱会好一点,平时还挺自以为是,结果也是一滩污水出来的一类人。

不是看在她现在怀孕的份上,早就发飙了!

真不知道,傅文渊为什么就要了傅博文的破鞋,真是找不到女人了吗?!

……

程晚夏和傅博文回到房间。

程晚夏今天的心情有点好,能够这么狠狠的气一次安筱,让她知道何为难堪,她觉得爽得很。

所以一回到房间,就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傅博文就看着程晚夏这么幸灾乐祸的模样,“我说晚晚,你能否低调点?”

“不能,好不容易让安筱这么没面子,我­干­嘛要低调,我还想当着安筱的面笑呢!”

傅博文无奈的摇头。

女人,果然都很容易满足。

“洗澡吗?我帮你放水。”傅博文走向浴室。

他习惯吃完饭就洗澡。

“我现在只能洗淋浴,所以不用你放水了,你自己去洗吧!还有啊,傅先生,我再次提醒你,饭后半小时最好不要洗澡。”

“好吧,为夫就再陪你半个小时。”

“我是为你好。”

“我也是为了你好。”傅博文认真的看着她。

程晚夏觉得她说不过他,转移话题,“你真的没有碰过安筱?”

有点不相信。

尽管之前傅博文也有说过,但是,怎么都不相信。

交往了有5年吧!

那5年,她都和他滚了无数次床单,他就没有和他当时的正牌女朋友滚过一次?好吧,她那5年其实也感觉傅博文好像也没有和安筱上过床,但,总觉得不可思议。

他是怎么忍过来的?

“没碰过。”依然,无比肯定的语气。

“为什么?”

“我当时也想过和安筱……”傅博文想了想,觉得说得太直白,这女人肯定又会介意,“安筱太能装了,她说她被人强­奸­过,有­阴­影,我就觉得不能强迫她。”

“就这么简单。”

“好吧,其实我有洁癖。”傅博文大方承认。

“不是吧,傅先生?”程晚夏嘴角一勾。

傅博文脸­色­有些黑。

“如果我说我和言爵那什么过,你会不会就不碰我了啊……”

“你和言爵做过?!”傅博文突然火冒三丈!

程晚夏愣愣的看着他,“假设。”

“哦,也是。”傅博文突然冷静下来,“言爵那方面,不是有问题吗?”

“不许说!”程晚夏突然大声说道,“不许这么说言爵。”

“但事实……”

“也不许说。”程晚夏看着他。

她不准任何人背后说言爵的坏话。

傅博文有些吃醋,“不说就不说,我洗澡去了。”

那个男人非常不爽的,走进浴室,把房门狠狠的关了过来。

程晚夏看着浴室的方向。

不知道为什么,言爵就仿若成为了她的一根肋骨,不许别人碰,不许别人诋毁,自己偶尔想起,还会隐隐作疼!

她抿着­唇­,控制自己的情绪。

不知道言爵,现在在金三角,如何。

他已经正式成了大陆政府的通缉对象,这辈子,她还有机会见到她吗?

其实,见着了又能怎样?

或许还会,各添悲伤。

……

翌日一早。

傅博文刚刚出门,她接到了安齐然的电话。

内容很简单,回家一趟,和安筱一起。

回去做什么?!

她想了想,觉得估计是为了安筱的事情。

两个人从一个地方走,去一个目的地。

但是却是自己做自己的车。

程晚夏这段时间还在坐小月子,不方便,所以是司机开车送她的,安筱在怀孕,也不方便开车,所以也是司机开车送的,

总结就是,两个人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浪费人力和财力。

几乎同时到达安家别墅。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去。

安齐然和朱沁兰在大厅等她们。、

佣人看着她们俩连忙恭敬的喊着她们,热情的为她们倒茶送水,很显然,对待安筱,明显要热络得多。

程晚夏也不在意,反正都习惯了。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安齐然让佣人都退下了。

大厅中就只有他们4个人。

“本来,晚晚还在做小月子,不太适合回娘家,怎么也应该忌讳一下,但是我想了想,这事儿也不能就拖着,所以把你们今天就给叫了回来。”安齐然一字一句开口。

程晚夏觉得很讽刺。

是,一般老百姓习俗,流产啊生孩子神马的,是大忌,都得一个月之后才能去别人家串门,说是很晦气,但是她回自己家,没想到也需要这么多规矩。

她抿着­唇­,笑得真的很讽刺。

但是她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就听着安齐然一字一句说道,“你们是两姐妹,现在又嫁给了两兄弟,本来就应该是亲上加亲更加亲密的,就因为曾经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造成你们现在的隔阂,我觉得我是有相当大的责任,当初确实是我犯的错,酿成的果。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而且过了这么久了,你们之间不应该释然吗?为什么我反而觉得,你们的关系更加紧张?”

“我们是两姐妹,但是并没有得到两姐妹的公平对待,就算会有隔阂,不奇怪啊,爸。”程晚夏说得很直白。

安齐 ...

(然脸­色­很黑,“晚晚,你不要这么自私,我都给你解释过,安家现在的财产当年安安的母亲付出的,而你的母亲什么都没有付出过,不能得到,不应该理所当然。”

“我可没说财产的事,是你一直在提。”程晚夏冷言。

安齐然看着她,“这种态度,你让我今天怎么好好给你们两姐妹说。”

“你要说什么就说,别说因为我态度不好,我态度什么时候还过,你还不是一样,强硬的让我接受你们的想法。”程晚夏没什么好口气。

安齐然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也是在控制情绪。

朱沁兰接了句,“嫁进了傅家,还是这么没教养。”

“你女儿就有教养了,有教养,15岁那年就别爬上李大国的床啊,爬上了不说,一知道自己是安家的千金小姐了,就一脚把李大国踢了,就怕别人知道她之前都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程晚夏,你闭嘴!我没有和李大国上过床,你为什么非要说我做过!你现在把李大国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安筱突然很冒火的吼着。

朱沁兰和安齐然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程晚夏倒是见怪不怪。

再怎么能忍的人,被戳到软骨,估计都会爆发。

安筱也怕别人说起她曾经那些不堪的破事儿啊!

“安安你别动气,你肚子里面还有孩子,要是有什么闪失,怎么给傅家人交代。”朱沁兰反应过来,连忙安慰道。

“妈,我没事,不像某些人,不知道之前都做过些丧尽天德的事情,孩子都保不住……”

“安筱,你说什么!”程晚夏也怒了。

每个人都有软骨。

程晚夏也讨厌,那她流产说事儿!

“我说的是事实……”

“够了,你们两个!”安齐然突然发火了,声音很大。

两个人都白了对方一眼,没说话。

“我叫你们回来,就是想要让你们好好相处,你现在是给我现场直播,你们的关系是有多差?!”安齐然狠狠的说着。

“爸,我不是不想和她和平相处,是她没有给我机会。”安筱连忙装可怜,“你知道吗?昨天那新闻,都是程晚夏找人写的,故意让我在傅家难堪。”

“是不是晚晚?”

“是。”程晚夏大方承认,“但是我写的都是事实,绝对没有半点虚假和夸大其词的成分,不像安筱找媒体爆料我,都是乱编。”

“我爆料你什么了?”

“你还说我流产那头条不是你?!”

“那是黄良菊,当着傅正天的面,她不是承认了吗?”

“当然咯,你婆婆为了保护你,把这事儿给揽了下来。”程晚夏冷笑。“你倒是有一个好婆婆。”

“你说话要有证据。”

“哼。”程晚夏冷哼。

觉得和安筱说多了,自己都变得虚伪起来。

“你们是真的就没有想要和平相处了?”安齐然突然一字一句,问道。

“爸,你想过,你,仅仅是你,想和我和平相处吗?”程晚夏突然一字一句问他。

安齐然一愣。

程晚夏的眼眸一直看着他,似乎带着委屈。

很久没有见过程晚夏在他面前表露这样的情绪了,他觉得……

不知道什么感觉。

总之,心里好像有些涩。

“爸,你都没有想过,怎么要求,你家里的其他人了?”程晚夏很冷静的说着,“你不要为难她们了,真的。”

------题外话------

万更结束。

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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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绝种好男人,言爵 恩很宅

( “爸,你都没有想过,怎么要求,你家里的其他人了?”程晚夏很冷静的说着,“你不要为难她们了,真的。『』”

安齐然突然,说不出一个字。

仿若自己这么久自以为是的那些伪装突然就被撕裂了,他看着自己的女儿程晚夏,每次都可以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偏心谁,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抿着­唇­,“以后,我会注意。”

他其实这段时间也想了很多,偶尔也会想起程晚夏小的时候,不是每个孩子从一生下来就是坏人,小的时候程晚夏虽然刁蛮了些,心底却是善良的,也很会体贴父母,不是因为15岁那边发生的事故,程晚夏应该会一直这么生活在自己的身边,快快乐乐。

想来,真的有些惋惜。

必定对于程晚夏而言,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对比起安筱,反而觉得,怜惜比较多,特别是15年前知道安筱被那群市井流氓欺负后,那种心疼!

但,他眉头皱了一下。

安筱说的,和程晚夏说的,到底谁是真的?!

这么多年,安筱真的会骗他们吗?!

他曾经还一直庆幸,虽然安筱没有在自己身边,却并没有因此走向歧途,而且­性­格也不坏,又懂孝顺……

“不用了,其实我一个人也没觉得不好。”程晚夏回答安齐然,很淡漠的口吻,“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没有亲人,一个人在上海闯荡,从19岁那年我妈死后,我无依无靠,甚至被迫退学,我就知道,抱怨其实是没有用的,什么都得靠自己。”

“那几年,我知道你受了些苦。”安齐然喃喃的说着。

“都不重要的,反正我都已经走了出来。”程晚夏看着他,“爸,这些年我真的没有想过能得到安家什么,只是我妈死的时候一字一句给我说过,她说我是安家的女儿,终究得回到安家,我妈让我别怪你,当年她抱走安筱都是她的错,她让我好好的回到安家,孝顺你,还有,阿姨。”

安齐然听得有些动容。

当年,吴庆莲真的说过,如果走不下去了,如果一个人生活太累了,回到安家,你终究是安家的女儿。

她没想过回到安家,因为她觉得,她伤得很深。

而且当时,她确实也不想伤害朱沁兰,至少朱沁兰还不知道,她是安齐然的孩子。

现在想来,当初的她,真的想多了。

现在回到安家,气气朱沁兰,气气安筱,感觉真爽。

“晚晚,和你妈的事情也都是陈年旧事了,过了就过了。以后只要你真的像你妈说的那样,我和你阿姨也都会诚心实意的对你,是吧,兰兰。”安齐然叫着朱沁兰。

朱沁兰虽然心里不是特别舒坦,但是面子功夫还是能做,“本来就是一家人,哪里有诚心不诚心的,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晚晚,阿姨以前不理解你才会这么对你,既然大家都放开心扉,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谢谢阿姨。”程晚夏看着朱沁兰,看着安齐然,“谢谢爸。”

“晚晚,你和安安现在都嫁进傅家,虽然说我们安家在上海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但比起傅家,还是稍微逊­色­了点,傅家的规矩也多,你们两个就别再互相看不惯了,多扶持,让大家日子都好过点,让我们两老也放心点知道吗?”过去过来,安齐然都会说到主题上去。

程晚夏猜想,应该是安筱给朱沁兰抱怨了一番,然后朱沁兰给安齐然做了思想工作,让她别处处为难安筱。

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为难谁。

“嗯,我知道。”

“我知道的,爸爸。”安筱甜甜一笑。

安筱很会见风使舵,这点,程晚夏觉得和朱沁兰很像。

小的时候虽然知道朱沁兰很疼她,但是从她稍微懂事点开始,她其实就不太喜欢朱沁兰那种见人说人说见鬼说鬼话的­性­格,碍于是自己母亲,也能勉强接受,现在想来,遗传确实是,妙不可言。

中午,程晚夏和安筱就在安家别墅吃了饭。

吃完饭之后,安筱说困,就回到她原来的房间去休息。

程晚夏坐在客厅,朱沁兰陪着安筱回房了,安齐然在客厅看报纸。

她总是会想起小的时候,安齐然也是这么习惯­性­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有时候她叫他他都不会搭理她,她就调皮的跑到安齐然的怀抱里,抱着他的头不让他看其他东西,她总是很喜欢,被他们捧在手心儿的感觉。

“爸爸,我们能单独谈谈吗?”程晚夏觉得不想再去回忆了,她看着他,问道。

安齐然放下报纸,“谈谈?”

“嗯,我们父女谈谈。”程晚夏很认真。

安齐然犹豫了一下,“去我书房。”

“好。”

程晚夏跟着安齐然走进他的书房,小的时候唯一不能随便进的地方,那里面有很多安齐然喜欢收藏的古董、字画和一些书籍,她记得有一次贪玩打碎了安齐然的一个古董花瓶,安齐然第一次很凶的骂了她。

从此以后,她就不敢轻易的踏进这个书房了。

她坐在木质沙发椅上面。

安齐然坐在她的旁边。

“你想和我谈什么?”安齐然问她。

程晚夏抿着­唇­,“爸,其实阿姨和安安并不是那么想要接受我。”

“晚晚,你要多给她们一点时间……”

“爸,我不怪她们,真的,这么多年,我之所以一直不来找你,就是因为我考虑到爸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且小的时候阿姨对我这么好,我不想让她伤心。”程晚夏顿了一下,说道,“我现在回到安家,我承认我当初是有目的,是想要气一下阿姨和安安,必定我当时真的被她们逼得很惨,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都已经嫁人了,我觉得我真的把一切都想得很开。”

“是这样,就好。”安齐然欣慰的点头。

以前那些不愉快就过去了。

他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自私,但是他是真的很想,让这一个家和乐融融下去,让朱沁兰和安筱诚心的接受程晚夏,让程晚夏也真的融入他们家,他年轻的时候犯的错,反而想要成为他后半辈子的幸福。

“但是爸爸。”程晚夏认真的看着他,认真的说道,“我知道安安是你女儿,你很爱她,也不愿意听到任何人说她的坏话。可不管怎么护短,你也要知道,安筱真的不是你心目中那样,单纯善良到总是容易被人欺负。”

“晚晚……”

“爸,你让我说完。”程晚夏打断安齐然,“我不诋毁安筱,我只把事实说给你听,你信不信随便你。我同样作为你的女儿,我不奢望得到更多,但是我希望能够得到公平对待。”

安齐然抿了抿­唇­,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仅仅只是喉结动了动,没有发出声音。

“初三毕业那年,李大国在家组织了一场毕业宴会,班上很多 ...

(同学都去参加了,我去了,安筱也去了。很多同学在他家里面玩了通宵,第二天早上我去李大国房间的时候,看到了安筱从他房间出来,大床上凌乱不堪,还有……处子之血。”程晚夏看着安齐然的脸­色­,缓缓说道,“后来的一个多月,安筱宫外孕大出血,你们认回了安筱,所有人都以为她是被市井流氓欺负,只有我和李大国知道真相。”

“当时的我没有资格说什么,就算说了,你们也不会信。李大国一直觉得对不起安筱,必定当年他们才15岁,安筱又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他,无论任何时候,只要安筱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李大国绝对会顺着安筱,所以安筱才可以每次都那么斩钉截铁没有半点惧­色­的让李大国来对峙!”

“你给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啊?事情都过了那么多年了。”安齐然似乎是,不想再听下去了。

可能觉得有些事情,和自己心目中想象的,有了些出路。

“爸,我知道你和阿姨因为安筱被流氓强­奸­的事情一直埋怨着我和我妈,我现在告诉你,就是还自己和我妈一个清白,我妈到死的时候都还惦记着安筱,但她却从来没有回去看过她一眼!你不知道我妈死的时候有多难受,得不到任何人的原谅,我、安筱甚至你,朱沁兰。”程晚夏眼眶突然红了。

其实这么多年,她一直隐忍得很好。

她一直觉得,她对吴庆莲没有感情,她和安筱一样冷漠,一样怨恨她,可今天,她突然想起她妈死的时候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好难受,就像被什么狠狠的抽着她的心脏,一阵一阵,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走眼,程晚夏看着安齐然的眼眶也有些红。

“爸,所有都不是我妈的错,如果你站在我妈的立场上,她做出这些事情一点都不过分,何况,她一直都还知道,我是你的孩子。ww”程晚夏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这个时候,她突然好想为她妈平反。

安齐然点头,喉咙上下起伏,似乎是在控制情绪,他有些哽咽的声音说道,“终究而言,都是我的错。”

“我没怪过你。”程晚夏看着他,“我原本没有怪过你,但是我以为,在我不去找你的时候,你会来找我,可最后,却是以最不友好的方式回到安家,你不理解我,我不理解你们所有人。”

“晚晚,是爸爸做得不对,没有承担起一个父亲的责任。”安齐然一直道歉。

这么多年,程晚夏一个人,过得真的很辛苦。

而他却还一直冠冕堂皇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在吴庆莲身上,甚至觉得她是咎由自取。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今天和你谈,只是希望你,不要带着有­色­思想去区分你这两个女儿,也请你,理智的看待安筱曾经所谓的被‘强­奸­’的事情,不要再冤枉任何人。”程晚夏一字一句,似请求,也似乎,是要求。

安齐然重重的点头。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总觉得曾经自己的判断是存在问题的,但又很怕,揭穿这样的问题。

他实在不想,在他心目中一直处于弱势的安筱,最后反而才是……

程晚夏看着安齐然的表情。

她想,她能够说的,也就这么多了。

安齐然该知道的,就这么多就够了。

所以,她识趣的离开了。

在利用完她母亲的感情,利用完自己的脆弱后,先离开了安家别墅。

她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她突然觉得硬碰硬,吃亏的总是自己,选择另外一种方式,又有何不可?!

她坐着傅家的车子离开。

她靠在座椅上,闭目。

她其实也不知道,对于安齐然来讲,她到底算什么?或者说,一开始就把她设定为外来者,如果是这样,她说再多,也是多余。

可,如果他现在已经想要让她融入这个家庭,心里已经开始承认她是他的女儿了,那么,她今天说的这些,多多少少会离间安齐然和安筱的感情。

安筱不是一直想要在任何人面前,都比她更受宠吗?

安齐然不偏向她了,她又会怎样?!

她嘴角勾出一抹笑。

借用一句广告词来形容她的心情,“好日子总会有的!”

电话,突然响起。

她看着来电,“小佳。”

“晚晚,那新闻是你让卫小小写的吧。”王小佳说话,总是这么没头没脑的。

所以那一刻,程晚夏反应了几秒,接过来,“王小佳,你是属恐龙的吧,后知后觉啊!”

“我不这才看到这条新闻吗?平时我又不爱看这些。”

“那你有何贵­干­?”

“我就想打电话来表扬一下你,写得忒好,特别是李大国和安筱这一段,我忒喜欢。”

“你不会说的反话吧。”程晚夏警惕的问道。

没人会认为写自己老公和以前的情人,是好事儿吧!

“我需得着吗我,我是真的觉得,安小贱这种女人就应该这么曝曝光,要不然还真以为自己是女神了?!”

“我觉得也是。”程晚夏附和,“对了,你家李大国现在脸­色­不太好吧。”

“哦,在家里给我使脸­色­啦,说我完全对他的私生活不关心,还和外人一起拍手叫好!”

“那倒是。”估计没谁的老婆有这么没心没肺。

“那不都是以前的事情吗?我­干­嘛生气,而且啊……”王小佳似乎是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在电话里面说到,“李大国那才15岁,小­鸡­­鸡­都还没有发育完全吧,估计也没能让安小贱怎么爽……”

“王小佳你说谁没发育完全啊!”李大国狮子般的吼叫声突然在电话里面响起。

程晚夏都被震得耳膜发痛。

“大国,你冷静点,我没说你现在,我说你以前……”王小佳嘀嘀咕咕的声音,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程晚夏嘴角一笑。

觉得李大国和王小佳这么两个人,都是没心没肺一族,家里面应该充满着的,都是欢乐吧。

她想了想,另外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干­妈。”

“晚晚,你还知道给­干­妈打电话?”

“哎,­干­妈,我是来给你道歉的,本来我是想到家里面来上门道歉,但是现在我在做小月子,我怕家里面沾上晦气……”

“呸呸呸,什么晦气不晦气的,回自己家,哪里来那么多规矩。”岳明珠倒是点都不介意。

程晚夏真的觉得很感动,她控制情绪,“­干­妈,你埋怨我不?我把李大国给出卖了。”

“你说的都是事实,又不夸大其词,我埋怨什么啊,大国和安筱那档子破事儿,我早就知道,佣人都告诉我了。而且李大国那小子,就是应该刺激一下,要不然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巴 ...

(心巴肺对安筱,是有多笨。”

“­干­妈,我还是觉得我最爱你。”程晚夏忍不住感叹。

为什么王小佳就会这么好命,找到这么一个婆婆。

对比起丁小君。

她的觉得,完全没有可比­性­。

“嘴真乖,­干­妈也爱你。”岳明珠心情像花儿一样,“那啥,晚晚,你现在做小月子,家里呆着闷的话,就到­干­妈家里来,­干­妈陪你玩知道吗?别说什么封建迷信的,­干­妈不来那些。”

“好。”程晚夏连忙答应。

“­干­妈不和你说了,约了几个家庭­妇­女出门逛街,­干­妈得把自己打扮漂亮点,免得被比了下去,就这样了啊。”岳明珠匆匆忙忙的说着。

“­干­妈拜拜。”程晚夏甚至是争分夺秒才让她听到这几个字。

电话被挂断。

她看着手机上有两个卫小小的未接来电,她刚刚在给岳明珠打电话的时候,卫小小一直在给她打。

她抿着­唇­,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卫小小都这么不淡定。

正想着,卫小小的电话突然来了。

程晚夏莫名被惊吓了一下,整个人的情绪有些紧绷,电话已接通,她坡口就出,“卫小小,别说什么让我接受不了的事情,我tm的这两天感情脆弱,承受不起。”

“言爵的事情,你承受得起吗?”卫小小反倒很冷静的,问她。

程晚夏一愣,心跳的很快,“言爵被抓到了吗?”

“言爵发表声明了。”

“什么东西?”程晚夏觉得,自己是不是紧张过度了。

“言爵发表声明,说退出娱乐圈。”卫小小一字一句。

程晚夏深呼吸,觉得卫小小一天也爱小题大做。

言爵现在虽然被大陆警方通缉,但因为是公众人物,特别是曾经火得这么一塌糊涂的大明星,现在也都还有一群不太成熟的忠实粉丝,警方怕引起社会不必要的动乱,并没有对外公布,程晚夏也是通过傅博文才知道的。

“哦,我以为言爵会选择销声匿迹,原来他还是给了他的粉丝一个交代。”程晚夏突然就淡定了,以平常聊天的恶口吻说着。

“本来,就是一篇简单到不行的稿子,但是言爵在他的声明中提到了你。”

“嗯?”程晚夏捏着手机。

“还是你自己看吧,占据了各大头条的位置。”卫小小感叹,“也不知道言爵是不是故意在帮安筱,安筱的新闻明显就黯淡下去了。”

程晚夏没有再和卫小小废话,直接挂断电话,看娱乐头条。

“言爵正式宣布退隐影坛,且不忘昔日恋人程晚夏。”

程晚夏手指有些发抖。

她点开。

里面是一张扫描的手写板声明书,是言爵亲笔,程晚夏知道。

言爵说他太累了,身体不好,要退别娱乐圈,让粉丝不要太想他。另外,他附了一张医生开具的诊断证明,上面写着:后天­性­不勃。他说,他离开的时候,需要澄清一件事实,他身体有缺陷,和程晚夏交往也只是为了炒作,从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接触,那些说程晚夏曾经为了他打过胎流过产都是凭空杜撰,他和程晚夏,从来都是君子之交。

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人会以为,言爵在证明自己的清白,明白的人都知道,他其实在为程晚夏的头条打抱不平。

声明书一出来,哗啦啦碎了一片粉丝的心,留言上更是称赞言爵才是世界上的绝种好男人,为了让程晚夏幸福,不惜把自己的缺陷展示在公众面前。

评论区有人留言,“晚晚,言天王这么好,你要不好好考虑,别跟着傅博文了,从了言天王吧!”

还有人留言,“我一点都不嫌弃言天王的生理缺陷,他依然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王子。”

“言天王,好舍不得你的离开,可身体最重要,你一定要找到一个理解你的女人幸福的过完你的下辈子……”

留言很多。

很多都带着不舍的祝福。

当然,也有咒骂程晚夏的。

比如,“我觉得程晚夏是逼走我们言天王的罪魁祸首,不是她,言天王不会离开娱乐圈,也不会把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让全世界的人知道!程晚夏始乱终弃,抛弃了我们言天王,嫁进了豪门,这种女人,最恶心了!”

……

程晚夏已经看不清楚后面的评论都写了什么了。

她眼眶中,都是包裹着的眼泪。

言爵,你怎么这么傻!

你怎么老是做一些,让我感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去梳理自己情绪的事情,我觉得我这辈子,欠你好多好多!

程晚夏握着手机,退出娱乐新闻,她拨打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她知道这个电话号码言爵还在用。

虽然是中国的电话号码,他却一直开着国际漫游保留着。

她抿着­唇­,输入数字,又删除。

这样重复了几次。

突然,刚刚那个她一直不敢拨打的号码却发来的短信。

程晚夏的心跳突然加快,她点开短信,“晚晚,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你只要记住,对我而言最幸福的事情就是,看着你能够很幸福。”

程晚夏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噼里啪啦的流了下来。

言爵,你怎么这么坏!明知道我看到这些,会很难受!

她咬着­唇­,回短信,“可是如果我的幸福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下,你觉得,我会心安吗?”

“傻瓜,我在金三角,从此以后和中国都没有半点关系,别人怎么看我也不重要了,而我在金三角的兄弟不会嫌弃我的。”

“那你未来的老婆呢?”

言爵看着那条短信。

他在阳台上,看着金三角碧蓝的天空,墨绿的海水。

未来,他不会有老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缓缓,推着轮椅回到自己的房间。

程晚夏一直没有再等到言爵的短信。

她是触碰到了他的雷区了吗?!

她想,就算她和言爵不再可能,她也不能像很多分手的情侣一样,总是要求对方快点找到另一半,用以安慰自己内心的不安。

以后,她一定会注意!再注意!

她真的很希望,言爵可以快乐一点。

在她见不到得的地方,有属于他的快乐!

……

车子一路回到傅家别墅。

程晚夏在车上待了一会儿,让自己看上去没什么异样后,才下车,走向大厅。

大厅中,丁小君和黄良菊、章清雅都在。

几个人看着程晚夏。

“哟,不是回娘家吗?这么早就回来了,我们家安安呢?”黄良菊有些­阴­阳怪气的问道。

程晚夏睨了她一样,“安筱说不舒服,在家里 ...

(面休息。”

“哪里不舒服了?”黄良菊有些紧张,“让她没事儿别乱走,她非不听,她哪里不舒服了?”

“你问她吧,我不知道。”程晚夏没什么表情。

黄良菊连忙给安筱打了电话,知道那边只是因为困了在家里休息后,才放下心,挂断电话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角的程晚夏,脸­色­不好的说道,“你安什么心啊,我们安安好得很,胡说八道。”

程晚夏没什么面部表情。

黄良菊看着程晚夏,口气非常不悦的说道,“你在我们面前摆什么脸­色­啊,回趟娘家还这样!”

“我摆什么脸­色­了?”程晚夏眼眸一紧。

“你看看,这样子还说没摆脸­色­,大姐,你媳­妇­真是越来越自以为是了。”黄良菊对着丁小君,故意说道。

丁小君眼眸动了动。

这个黄良菊,就消停了一天就又这么自以为是。

还真是,没有得好好的教训。

“晚晚可能只是累了,你作为长辈的就多担当点,老是挑剔晚辈,有什么意思。晚晚你要是不舒服,就先回房间休息,现在还在做小月子,身体也要紧。”丁小君明显袒护程晚夏。

程晚夏微微一笑,“谢谢妈,我上楼了。”

“大姐你这个婆婆还真是个好婆婆,什么都为媳­妇­考虑,晚晚你可真是好福气啊!”黄良菊看着程晚夏,邪恶一笑,“对了,今天那新闻说什么娱乐圈有个男人对你至死不渝的,晚晚你确实有魅力,这都结婚了,还有人对你巴心巴肺的,大姐,你可得好好看着你媳­妇­,免得……”

“二妈,有人喜欢我那是别人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吗?你不知道很多东西都是娱乐圈夸大其词的,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看看原文,就在这里煽风点火!言爵说得很清楚,我们是君子之交,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家媳­妇­那样,动不动就和人上床,上了床还做出一副纯洁的样子!”程晚夏冷冷地说着,“做了妓汝,还要立贞节牌坊。”

“程晚夏,你说谁拉?!你不要这么没有教养!”黄良菊突然站起来,口气恶劣,声音都是高昂的。

“教养?!正好,我们就好好讨论教养这个词!我不知道二妈在人背后夸大其词、胡编乱造的对媒体爆料晚辈那些有的无的,教养在哪里,嗯?”程晚夏一字一句问她。

黄良菊一怔,突然,被堵得哑口无言。

“爸爸让我们把这事儿平息了,都是一家人,别计较!我是真的不想计较,但是二妈非要这么咄咄逼人,你到底想要晚辈怎么样?”程晚夏一字一句问她。

傅家傅正天是权威,傅正天说了事情,一般没有人敢违背。

所以黄良菊真的没有想过,程晚夏还要拿这件事儿来说事儿,顿时,也有些尴尬和难堪,她底气有些弱的说道,“我都说了,那是我一时糊涂……”

“二妈活了这么大岁数了,糊涂事儿还真的没少­干­。”程晚夏讽刺的笑了,“二妈,恕晚辈直言了,晚辈身体不舒服,不耽搁你们聊天。”

程晚夏转身,走了。

黄良菊看着程晚夏的背影,气得跺脚,却没有半点反驳。

她真是没有想到,平时程晚夏在傅家虽然不是那么好欺负,但也不会这么强势。

这是突然转­性­了?!

她狠狠的咬着­唇­,她就不相信,她还怕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丁小君是暗地里是高兴的,看着黄良菊被程晚夏说得哑口无言。

她清了清喉咙,故意说道,“二妹,你坐下,和晚辈计较什么啊,她们都还年轻,说话都是口不遮拦的,你要是去生气,那还不得气死。”

黄良菊脸­色­依然难看,“大姐,不是我故意找茬,你媳­妇­脾气真的不小,这可要不得,我们傅家什么家庭,走出去也不怕丢了脸。”

“晚晚也就是在家里娇蛮了点,在外面还是大方得体的,而且你说人吧,哪里可能没有半点脾气,有句话叫狗逼急了都要跳墙,何况人都是感情动物。”

黄良菊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不就是明摆着说,她欺负了程晚夏吗?!

她坐在那里,脸­色­不好的,没有再说话。

丁小君暗自一笑,“时间不早了,三妹,你去厨房看看,给正天熬的汤药好了没?正天这两天风湿范了,关节酸痛。你看着如果好了,就让佣人送到公司去,别耽搁了喝药时间。”

章清雅点头,走向厨房。

章清雅没有子女在身边,傅子姗在之前还给她那么致命一击,这段时间都真的是安分守己,不参与他们任何一方的明争暗斗,就唯唯诺诺的,过自己的日子。

……

程晚夏回到卧室。

躺在床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从流产到现在,也就几天时间,累得很。

她想要睡会儿觉,但是脑海里面全部都是言爵挥之不去的模样,她很少去想他,因为她想着,会觉得心疼。

她总是觉得,言爵一个人,不幸福,不太幸福。

而且,言爵真的还不行吗?!

上次不是去看了心里医生吗?

她现在真心后悔,当初真的该强行把言爵上了才是,至少知道,他还能够有属于他自己的“­性­福”!

她深呼吸,从床上起来。

傅博文下班很早。

今天,特别早。

所以程晚夏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的时间,傅博文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看着他,“这么早?”

“嗯。”傅博文点头。

程晚夏看着他手上提着的公文包,“你这是准备回家上班?”

“嗯。”傅博文继续点头。

“你怎么了?”程晚夏纳闷。

“觉得不待在你旁边,没有安全感。”傅博文一字一句。

程晚夏皱着眉头,恍然大悟,“你是怕我对言爵,重拾爱情之火?”

傅博文脸­色­有些扭曲,还是点了点头。

程晚夏拉着傅博文,让他坐在他的旁边,把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博文,你这个傻瓜,就算我对言爵有太多怜惜,我和他之间也是不可能的,我嫁给你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傅博文反手抱着她。

今天下午,从言爵爆出那条新闻后,他就魂不守舍。作为男人,他真的佩服言爵的所作所为,但是作为竞争对手,他却害怕言爵这样的无怨无悔让程晚夏动摇。到现在为止,他都觉得,他和程晚夏的婚姻,是基于言爵的成全,在这场爱情纠葛中,他从来都没有优势。

程晚夏从傅博文的身上挣脱起来,对着他微微一笑,“我都一直盼着给你生个孩子,等以后我们有了小孩,就真的紧紧的捆绑到一起了,你可是甩都甩不掉的。”

是自己走眼吗?

程晚夏看到傅博文 ...

(的眼眸,划过一丝,难过。

转瞬即逝。

她想,可能真的是自己走眼。

傅博文那么爱她,那么想要她生个孩子,那么想要和她狠狠的捆在一起,所以他应该就是现在这样,欣喜的再次把她狠狠的搂进怀抱里。

“博文,我的血基本都已经流­干­净了,明天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子­宮­恢复情况,顺便再好好问问医生,到底多久可以再次受孕,受孕之前需要做些什么措施,明天周末,你要是没事儿就陪我去,你要是加班的话,我就自己去,或者让小卫陪我。”

“我明天没事儿,我陪你去。”傅博文一口答应。

“嗯。”

……

第二天一早,傅博文就陪着程晚夏去了医院。

不知道为什么,从上次流产之后,这次到医院,就显得有些恐惧。

程晚夏被医生带进去做了一番检查,傅博文就有些紧张的坐在外面,魂不守舍。

半个多小时,程晚夏出来。

傅博文连忙走上去,把她搂进怀抱里。

不只是程晚夏,傅博文对这里,也有­阴­影。

程晚夏对着傅博文微微一笑,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

“傅先生,你太太的子­宮­恢复得很好。”医生温和的开口说道。

傅博文松了一口大气,“谢谢医生,我们之后还要注意些什么吗?”

“我会再给你太太开一些保宫的药品,一定要按时吃,为了不太伤身体,我让中药房那边给你太太开了些中药方子,中药是温­性­的,虽然苦了点,但对身体没害处。”医生解释道。

“可是她真的很怕苦……”

“没事儿,我可以吃。”程晚夏连忙接话,“医生,我就想问问,我这样的情况,多久可以和我老公同房。”

话一出,医生就有愣了一下。

傅博文也愣了一下。

程晚夏说得很急,仿若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

程晚夏脸有些红,补充说道,“我是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受孕。”

“这个的话,还是得等到子­宮­完全恢复,我建议这段时间傅太太就不要考虑这样的事情了,还是多养好身体,等身体机能完全恢复了再说,要不然,对自己和对胎儿都不好。”

“那是需要多久?”程晚夏不死心的问道。

“隔个一年半载吧……”医生边说,边看着傅博文的脸­色­。

傅博文昨天晚上给他打了电话,提前交代了让他都怎么说,他可是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说漏嘴了。

“需要这么久?”程晚夏完全不能接受,“我看度娘,都说一般三四个月就可以啊?”

“那是一般情况,我们医生都会建议隔久一点。而且傅太太你原本也是因为身体不太好才流产的,趁这段时间就多保养身体吧!”医生极力劝道,“总之时间长一点,对你身体是好的。”

程晚夏有些郁郁寡欢。

意思就是她再想怀孕,就要等到明年去了。

傅博文笑着安慰,“我们也别急,这么早要孩子,就少了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你明明口是心非。”

“我发誓,我说的真的,我其实没你想象的那么想要小孩。”傅博文一字一句。

程晚夏看着他。

分明,就是骗她的!

可是,真的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她觉得这个医生,就是一庸医!她才不要等那么久,最多半年,她必须怀上傅博文的孩子。

嗯,就这样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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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更奔走!

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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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积极备孕 恩很宅

( 傅博文和程晚夏从医院离开。ww

程晚夏坐在车上,有些郁郁寡欢。

为什么不能马上怀孕,为什么非要等那么久?!

讨厌死了这医生!

讨厌死了!

心里,一直,碎碎念。

回到傅家别墅。

丁小君依然在客厅悠闲,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两个人一起回来,“这么早去了哪里?”

“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看子­宮­恢复情况。”程晚夏答道。

“医生怎么说?”丁小君关心的问道。

“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说什么时候可以再受孕不?”

“说是要等到明年。”程晚夏心情很低落。

“怎么需要这么久?!”很明显,丁小君也接受不过来。

“说我身体不太好,需要多补补,这样才能保证下一次怀孕。”

“补身体吗?”丁小君想了想,“这个交给我办,我明天就去我以前一直看中药的老医生那里,给你抓点补身体的药回来熬汤,到时候你别给我不吃了。”

“嗯。”程晚夏点头。

就算再难吃的东西,这次也会吃下去。

“妈,你别给晚晚乱抓药吃,药­性­三分毒,吃多了你不见得是好事儿。医生既然都说了让晚晚多休息一段时间养养身体,你就别瞎­操­心了,顺其自然就好。”傅博文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那怎么能行。我这么大把岁数了,就等着抱孙子,怎么可能袖手旁观。”丁小君很严肃。

傅博文更加不耐烦了,眉头皱得很厉害,“妈,这事儿是我和晚晚两个人的事儿,你着急也没用!这段时间爸关节炎犯了,你多关心一下爸爸,我们这边,我知道怎么处理。”

“傅博文,我怎么就觉得你这么排斥怀孕啊?!”丁小君口气明显不好了!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她其实也纳闷,为什么傅博文就这么的排斥?!

明明上次怀孕,最开心的那个人就是他。

孩子流产了,他却就不愿意再怀了?!

傅博文似乎也感觉到两个人异样的眼光,他清了清喉咙,“我担心晚晚的身体吃不消,医生说流产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很大,我不想晚晚去冒这个险。”

丁小君脸­色­不好,“生儿育女是每个女人都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所有女人都能够行,就你家晚晚不行了?!护短也得有个度啊,傅博文。”

“我说妈……”

“博文,好了,你别说了,这事儿我们听妈妈的。”程晚夏突然Сhā嘴。

虽然会觉得很温暖,傅博文事事都会为她考虑,可怀孕生小孩,却是她这段时间非常想要做的一件事情,所以,这事儿,她不听傅博文的。

傅博文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再多说。

丁小君听程晚夏这么一说,脸­色­才好转,“要不这样,明天一早你跟着我去看老中医,当面看病总比转述的好。不过那里需要去得早,我们5点钟就得起床,老中医­性­格古怪,还不能别人代替排队。”

程晚夏甚至没有考虑,“好。”

傅博文眉头皱了皱,几次想要说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程晚夏和丁小君说了好一会儿,才和傅博文回到卧室。

傅博文脸­色­一直不太好。

程晚夏撒娇的扑进他的怀抱里,“别板着一张扑克脸了,一点都不帅。”

傅博文抿着­唇­,没有说话。

“哎,我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的身体,不想我贸然怀孕。你别杞人忧天了,我现在只是和妈说补身体的事情,还没有说要怀孕呢,你呕什么气啊。我答应你,在医生没有点头说我身体机能已经全部恢复的情况下,我不强迫自己怀孕,好不好?”程晚夏扬着头,看着他,嘴角还带着讨好的笑。

傅博文实在受不了程晚夏这么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他摸着她白皙的脸颊,认真的说道,“你说的,可不能出尔反尔。”

“我发誓。”程晚夏伸出三个手指,很严肃的样子。

傅博文嘴角才拉开笑容,狠狠的把她抱进怀抱里。

“何况,人家想怀孕,你不答应,能行吗?!”程晚夏在他怀抱里低低的笑了。

傅博文整个人人一怔。

他觉得和程晚夏在一起,果然智商都被拉低了。

程晚夏感觉到傅博文的尴尬,笑得更加开怀了。

……

翌日一早。

4点30的闹钟。

闹钟一响,程晚夏连忙关掉,就怕影响到傅博文的休息。

傅博文平时上班本来就累,一个星期虽然有2天的周末假期,但很多时候都还会加班,休息时间很少,她不想打扰到他。

她蹑手蹑脚的从床上起来,刚刚下地,傅博文就朦朦胧胧的睁开了眼睛,“这么早,做什么?”

“和妈妈不是约好了去看老中医吗?妈说5点钟在楼下等,我不想迟到。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程晚夏解释。

傅博文眯着眼睛伸着懒腰,“我陪你去。”

“不用了。”

“为什么?”

“你就好好休息吧,这女人的事情,你就别Сhā手了,人家说男人Сhā手太多,沾晦气知道吗?你又在做生意,得忌讳的。”程晚夏瞎掰。

傅博文睁开眼睛看着程晚夏,似乎在考虑他说的真实­性­,“还有这回事儿?!”

“有的。”程晚夏连忙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那我也不在乎,在我心中,谁都没我家太后重要。”傅博文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傅博文!”程晚夏突然大吼。

清早八早的,程晚夏被傅博文吓得一怔一怔的。

“让你睡觉你就睡觉,废话怎么那么多!给我滚床上去,把自己裹成一团,快去做梦!”程晚夏很严肃。

“为什么?”

“你哪里来这么多为什么,姐又不是师者,需要给你传道、授业、解惑也!”程晚夏恼火,“姐在这个家就是权威,姐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了,别挑战权威知道吗?!”

傅博文依然,看着她。

“就这样,赶紧睡你的大头觉,我马上洗漱换衣服走了,别耽搁我时间,你妈又得唧唧歪歪了。”说着,程晚夏就关上了浴室门。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的背影。

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而且很明显,程晚夏在每每一提起怀孕,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就不一样,仿若像是,打了兴奋剂似的!

晚晚,这样,真的好吗?!

……

程晚夏下楼,丁小君已经站在大厅大门口了。

程晚夏看腕表上面的时间。

“别看了,你没迟到。”丁小君看着程晚夏,没什 ...

(么表情的说道。

程晚夏抿着­唇­,走向她。

两个人坐着丁小君专用的加长林肯出了门。

5点钟,夏天的上海就已经亮了,街头上零零碎碎有了一些早起的贩子在折腾着开始他们新的一天经营,相对而言,街上还是安静的,东方的天空,隐隐泛着些,太阳出没时的红霞,空气比平时闻得最多的车尾气清晰多了。

怪不得古人会说,一日之计在于晨。

她想,等她怀孕了,她每天早上就早点起来,带着肚子里面的宝宝,多吸收点早上的新鲜空气。

林肯轿车在上海的街头穿梭,程晚夏感觉车子转了好多道弯,进了几次深巷子,左转右转,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车子停靠在了一个巷子口。

加长林肯太长了,其实这些巷子走着,并不是太顺畅。

丁小君对司机简单交代了两句,带着程晚夏走进了最里面那个巷子,巷子坏境不好,像程晚夏5年前,还没出名时住的那种破破烂烂,又有些脏兮兮的街道。

“老中医退休了,在自己家开了一个小门市,每天早上排队看号,一般从早上6点到中午12点,过了时间就不再看病,这个巷子太小,车子进去后不能掉头,我们走快点。ww”丁小君边走边说道。

程晚夏也没什么异样,这种地方,她比丁小君见得多多了,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当然更不会像丁小君这样,走得满脸嫌弃。

没走几分钟,远远就看着巷子里面有一小些人在那里排队了,约莫有20多人,规模还不小,程晚夏和丁小君排在后面,夏日的太阳渐渐的有些大了,两个人身上几乎都湿透。

难得的,丁小君却没有半点抱怨,非常守规矩的排在队伍后面。

程晚夏心里突然有些想笑,她觉得对付丁小君这种富家太太,是不是就得故意弄得强势一点,神秘一点?!

她虽然还没见着这个老中医,但总觉得这个中医的情商,肯定高。

排了差不多3个小时,太阳当空,就算才9点多,也热气蒸上,终于轮到她们,两个人走进去。

老中医留着一头白发,一头白花胡子。

程晚夏她们还没开口,老中医就问道,“是保胎,还是准备怀孕?”

程晚夏一怔。

这人,果然是料事如神啊!简直赛华佗嘛!

“准备怀孕。”丁小君连忙说着,似乎没有程晚夏的惊讶。

“很久没有怀上吗?”

“不是,是怀上了前不久流了。医生说她身体不太好,需要把身体养好点,我们听说您是老中医了,就想来抓点您的药回去补身体,希望能够早点顺利怀孕。”丁小君解释。

“把手拿给我。”老中医抬了抬老花眼镜。

程晚夏一怔,随即想起,把手腕放在她面前的小枕头上。

老中医给她把了把脉,良久,说道,“身体是有些虚,平时是不是有些既怕热又怕冷?”

“是。”程晚夏连忙答应。

“上次流产的,是你的第几胎?”

“第二胎。”程晚夏诚实交代。

“不能排除习惯­性­流产,比如子­宮­壁太薄就容易脱落,这样吧,我也给你多抓一些调养子­宮­的药,帮助你尽快恢复子­宮­的基本技能,再顺便抓一些补身体的,因为是中药,肯定有些苦,不要不吃。”

“好。”程晚夏点头,“对了,我昨天去医院检查子­宮­恢复情况,医生也给我开了些药,两种药都吃吗?”

“你把单子给我看一下。”老中医说道。

程晚夏把昨天的药物单子递给他。

她实在是看不懂那些字符都是些什么构成的。

老中医看了看,“这几种药都是帮助恢复子­宮­的,可以和我这次给你抓的一部分药一起熬着吃。”

“哦。”程晚夏点头,忙又问道,“医生,按照我现在的情况,我多久能够怀第二胎?”

“这都是因人而异的,不过如果你要是按照我配的方子按时吃药,平时多注意饮食习惯,并保证充足的睡眠,3、4个月应该就可以考虑受孕了。”

“真的吗?”

老中医点头。

程晚夏欣喜的转头看着丁小君,“妈,医生说只需要3、4个月,不用等一年。”

“我听到了。看你高兴的,好像就已经怀了似的。”丁小君虽然口上这么说,其实心里也高兴得很,“不过你得要听医生的,每天坚持定时定点的吃药,知道吗?”

“嗯,我知道,这次我都听妈的。”

丁小君欣慰的点头。

“怀上后,就早点来抓些安胎药,你都流产两次了,身体肯定和人家初次怀孕的不一样,前三个月都不能大意。”老中医不忘叮嘱。

两个人连忙说着好。

付了钱,抓了药,两个人拿着几包药走回林肯轿车。

车子一路往傅家别墅开去。

程晚夏现在心情还不错,对比起昨天去的那医院,这个老中医又给了她进一步的希望,她得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傅博文。

这么想着,脑海里突然想到点事情,对着丁小君说道,“妈,你还是让小月帮我熬药吗?”

“怎么了?”丁小君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小月有段时间怪怪的。”程晚夏皱眉,想起上次喝汤那件事儿。

丁小君看着程晚夏,她平时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不过这么一提醒,她似乎也觉得有些时候,小月明显有些不在状态,特别是这段时间,好像对什么事情积极­性­也不高。

她想了想,“回去之后我让吴嫂给你亲自熬汤,吴嫂在傅家很多年了,从我进傅家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她你就放心。”

“嗯。”程晚夏点头。

她现在要怀孕,就会把所有都考虑在内了,不能再大大咧咧,也不能再不以为是,她现在最大的工作就是,全力以赴的养好身体,全力以赴的为傅博文生个大胖小子!

回到傅家别墅。

傅博文在大厅等她们,看着她们回来,连忙迎上去,“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外面那么热。”

“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程晚夏不以为然。

“你还在做小月子。”

“我也没做什么重活儿,你就别担心了。”程晚夏自然的挽着傅博文的手臂,“刚刚我和妈去看了老中医,老中医说只要我好好吃他开的药,好好调养身体,3个月后就可以受孕了,博文,我突然就觉得,心情特好。”

傅博文的脸­色­顿了顿,说道,“江湖医生的话怎么可能随便相信,还是得去正规医院检查了身体再说。”

“好啦,我知道!真是个老头子,那么倔!”程晚夏撒娇的拉着傅博文坐在沙发上。

丁小君虽然是看不来傅博文眼里就只有程晚夏一个人的模样,但想到程 ...

(晚夏这段时间也是特殊情况,沉了沉脸,没多说,她转头对着佣人,“小月。”

“夫人。”

“把这些药拿去厨房……”丁小君突然想到什么,“算了,你去叫一下吴嫂。”

“哦。”小月点头。

这段时间,她整个人有些低落。

安筱怀孕了。

安筱怀了傅文渊的孩子。

她其实好想自己能够怀上傅文渊的孩子。

她其实很担心,安筱生下了傅文渊的孩子后,她在傅文渊的心目中,就再也没有任何地位了。

这要这么一想,她心里就会好难受。

她这段时间就觉得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思,甚至还频频犯错。

她咬着­唇­,不知道怎么调整这样的心情。

她把吴嫂叫到傅夫人身边。

丁小君把药亲自交到吴嫂的手上,“吴嫂,这是大少­奶­­奶­的药,这种药要熬8个小时,把渣过滤了,每天熬三次的份量,一次一碗。这种是用来炖汤的,炖老母­鸡­汤,每天三顿都给大少­奶­­奶­准备一碗。”

“是,夫人。”

“这事儿,你都亲自来做,你手上有其他什么事情,交给小月去做。你就安心给大少­奶­­奶­熬汤药就可以了。”

“是。”吴嫂连忙点头。

小月看着丁小君,心里突然一怔寒颤。

夫人是发现了什么了吗?平时不都是让她来做这些事情吗?为什么突然就换成了吴嫂?!

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也不敢多问,就怕问多了倒还引起了怀疑,但是她强硬让自己冷静的身体,在微微的发抖。

不注意,不太明显。

程晚夏却特别注意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第六感起了作用,她总觉得小月怪怪的,和一般的佣人不太一样,听说在佣人口碑中也还算好,能说会道,长得也还算讨喜,按照她的岁数和她自身的条件,去外面随便找一份工作并不难,为什么要在傅家做佣人被人使唤,她想,傅家应该有什么是她特别放不下的!

工资吗?!

她现在确实没想到其他。

傅博文顺着程晚夏的视线,也看到了小月整个人的紧绷。

他眉头一紧,觉得这个人,可以查查。

或许会得到什么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一定。

……

程晚夏开始了她的吃药、喝汤生涯。

中药,苦不堪言。

她每次吃了之后,都觉得嘴里会涩好久。

丁小君不让她吃糖,说糖吃多了不好,容易引起糖药病,那就更不适合怀孕了,程晚夏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喝,每次一到吃药时间,就恨不得让自己消失。

不过为了能够生孩子,她忍了。

她想老天爷总能够看到她的辛苦,所以总能够给她一份收获。

这,又到了吃药时间。

程晚夏看着吴嫂端给她的那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吃药,已经一个月星期有余了。

越吃,越难受。

她每次都觉得,她喝药之前,都需要在内心挣扎好一会儿。

她端着药碗,捏着鼻子,咕噜咕噜几大口喝下去。

难喝到要命!

她喝完之后,赶紧喝了几口白开水。

吴嫂是陪着程晚夏喝完之后,甚至是压下呕吐的冲动后,才会离开,夫人交代过,如果吃了一半吐了出来,还得重新补上。

程晚夏很难受的靠在沙发上,嘴里面,恶心乏味。

吴嫂已经出去了。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的模样,“实在喝不下别喝了,老是和自己身体过不去做什么?”

“哪里和自己身体过不去了,我是在养好自己的身体。”

“用这么残忍的方式?”

“明明不残忍。”程晚夏嘟着嘴。

这种药吃了之后,她发现她确实比平时能吃多了。

她从流产后,把前期怀孕时增涨的体重又自然的减了下去,现在这段时间,又给涨了上去,她觉得她整个人胖了一圈。

当然,在傅博文看来,她那一圈根本不算什么。

之前的程晚夏,太瘦了。

“好啦好啦。”傅博文走过去,搂着她的身体,“实在喝不下去了,就别喝了,我都怀疑我妈是不是故意刁难你的。”

“你妈心底也没那么坏,就是想要个孙子而已。”

“那你知道我妈想要孙子的目的是什么?”

“不管怎样,至少生孩子这点,和我是达成一致的。所以你没发现,这段时间我和你妈的关系,好了点吗?你不觉得欣慰?”

傅博文无可奈何,“欣慰,欣慰惨了。”

就是看着你这么卖命的喝药,到最后如果知道了真相……

他把她抱得更紧。

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过半个小时后,我让吴嫂给你冲杯热牛­奶­,帮助睡眠,还能冲淡你口中的苦味。”傅博文说道。

“嗯。”程晚夏点头。

牛­奶­她每天也会喝。

反正,对于那些有营养的,能够养好她身体的食物,她都接受。

只不过。

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

某人居然还没有对她,狮子大开口!

她是觉得,真心好诧异。

前几天他们不是去了医院了吗?医生说已经可以过回正常的夫妻生活了。

明明傅博文听得很清楚,从医院回来这都一周的时间了,这货怎么都没半点动静。

程晚夏挣脱开傅博文的怀抱,很严肃的打量着傅博文。

傅博文被程晚夏看的毛骨悚然。

心里藏着秘密的时候,总是怕别人直视的目光,他现在终于知道,其实撒谎,伤害的不只是被撒谎的那个人,撒谎那个人,也顶着巨大的压力。

“傅先生,你这段时间都没有需求吗?”程晚夏问他,眉头一样,带着挑衅。

傅博文整个人一愣,明显没想到,程晚夏说的是这件事情。

是,上个星期去医院检查,医生说程晚夏现在的情况,已经可以过回正常的夫妻生活了,但是他总是怕,怕出现意外,所以回来后,只字不提。

“你的表情是在说明,你不愿意吗?”

傅博文抿着­唇­,正在思考更好的借口。

“还说是傅先生这段时间,其实已经在外面,喂得饱饱的回来了,吃都吃不下了?!”

“你胡说什么啊,程晚夏!”傅博文一口反驳回来。

程晚夏委屈的嘟嘴,“那你­干­嘛对我不采取行动!”

“我tm还不是担心你身体。你以为一个男人这样憋了好几个月会好受,我tm的还有半夜起来换偷偷­内­裤 ...

(的!”傅博文爆粗口了!

每次爆粗口的时候,程晚夏都想笑。

她总觉得,傅博文怎么都不像是可以说出粗口人。

当然,傅博文在外人面前,也确实不会说脏话。

只有惹急了,在程晚夏面前才会爆发,还是那种,带着无可奈何的爆发。

程晚夏大笑,“好啦,我就是开玩笑的,傅先生别激动。人家就是想今晚上,好好……”

说着说着,脸有些红。

程晚夏脸蛋红彤彤的样子真的很好看,傅博文那一刻就被她迷惑了。

他总是很容易被她勾引,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挑逗的话语……

“我出去买避孕套。”傅博文强压住自己内心的渴望,说道。

“为什么?”

“现在不能怀孕。我也不忍心你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傅博文很严肃。

“可是,这么大半夜。”

“我知道太后饥渴难耐,你放心,为夫会早去早回的。”

“傅博文,谁饥渴难耐了,你才饥渴难耐!”程晚夏红着脸,大吼。

傅博文换了一身衣服,出了门。

走到门口,傅博文整个人的脸­色­就暗淡了下去。

他不知道他的秘密,到底可以隐藏多久!

他真的有一种,极尽虚脱的感觉。

……

傅博文出去买避孕套,一去一回,最多只需要20分钟。

程晚夏却在房间中等了半个多小时。

吴嫂给她送来牛­奶­了,她都已经喝了之后,傅博文才出现在他们的卧室内。

程晚夏有些怄气,“怎么去了这么久?”

傅博文笑着说,“不知道你习惯用哪种,所以挑了很多。”

程晚夏的脸有些红,“我喜欢不用。”

“太后的口味怎么这么重。”

“你管我。”

“我去洗澡。”

“快去快去。”程晚夏摸着自己圆滚滚肚子,一天喝那么多汤汤水水,现在觉得自己动一下都困难。

傅博文洗澡也比平常多花了些时间。

程晚夏辗转在床上,已经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了。

傅博文冲完澡后,有些凉凉的身体睡在她的旁边。

程晚夏抱着他­精­壮的腰,喃喃道,“怎么又这么久,我都等得要睡着了。”

从医生交代要按时睡觉,一天要保证充足的睡眠后,程晚夏晚上不超过10点就开始睡觉,这么坚持了一个多月,一到这个点就犯困。

傅博文在程晚夏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实在困了,就先睡吧。”

程晚夏扭动着,似乎是在抗议,也似乎,实在抵不过困意来袭,最后歪歪腻腻的靠着傅博文,睡着了。

傅博文轻轻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在昏黄的灯光下,她巴掌大的小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嘴­唇­微微嘟起,好看的­唇­形在此刻显得可爱,又带着­性­感。

她今晚刻意的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裙,被窝中,她的睡裙早就已经撩到了小腹以上,修长的大腿缠着他的身体,有时候会无意识的上下磨蹭,让他其实……

他身体是真的很想的。

一个成熟而健康的男­性­身体,总会产生自然的身体反应。

但是他看着她的眼眸中,没有半点欲望。

他心里却又不想。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矛盾到底怎样才能够得到舒展,他甚至觉得,他需要很久,才能够调整自己的­阴­影,不管是用避孕药,还是吃避孕药,他都害怕她再次怀孕,他怕她再次失望,这一次的打击还好,想着大家都还年轻,还有时间,要是下一次,再下一次呢……

他不敢相信。

忍不住,他把她搂进自己的怀抱里,“永远不要抛弃我,好吗?”

回应他的,是一室沉默。

……

天蒙蒙亮。

程晚夏睁开眼睛,应该6点多。

习惯早睡,当然就习惯早起。

以前不爱吃早饭,现在每天习惯­性­在后花园散散步,呼吸新鲜空气后,然后吃掉丁小君专程让营养师给她准备的多样化早餐。

她伸懒腰,看着旁边还是熟睡的男人,突然想到昨天晚上这个男人的磨磨唧唧,心情不好,本打算直接起床然后继续她每天的生活习惯,整个人突然就想到什么似的,轻轻的靠在傅博文的身边,托腮看着傅博文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

她决定,来个晨运。

小手有些害羞的摸了摸……

嗯,­精­神不错。

她挪动身体,爬啊爬的,爬到男人的身上弯下身体,吻着他薄薄的­唇­。

她的舌头舔着他的­唇­瓣,就像一只小狗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傅博文的舌头不自觉的抿了抿嘴­唇­,却在那一刻,抿着柔软而滑­嫩­的东西。

他眉头皱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自己抿到了何物。

想了想,又抿了一下。

触感,还该死的舒服。

程晚夏低低的笑了笑,“傅博文,你醒了就别装睡了。”

傅博文朦胧着睁开眼睛,就看着眼前这么劲爆一幕。

程晚夏穿着半透明的睡衣坐在他的腰上,小吊带早就滑在了香肩一侧,若隐若现,她红艳艳的嘴­唇­嘟成一个需要亲亲的样子,分明就是,在引诱他犯罪。

“傅先生,别客气。”程晚夏嘴角一勾,该死的­性­感。

傅博文拉下程晚夏的脖子,重重的一记吻狠狠的印在她的­唇­瓣上。

程晚夏热情的回应。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魅力突然下降了,从怀孕之后,他们一次都没有再做过,傅博文居然可以对她不理不睬,她那么明显的暗示他还可以无动于衷,哪里像刚开始结婚那段时间,虽然口上一直说为了生产才做的运动,实际上那些运动有多美好……不言而喻。

是自己这段时间真的太敏感吗?

她似乎看到傅博文,有些红润的眼眶。

她看着他的眼眸中,并没有她想象的那种,如以往每一次那样的神情,反而,多了一份怜惜,清澈的眼眸中,反而,没有了一丝欲望。

她想,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身体和心里可以分开吗?她能够感觉到他的急切,和他的需求。

一室春光,乍现,缠绵。

两个人有些累的躺在大床上,身上大汗淋淋。

傅博文把用过避孕套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喘了好一会儿气之后,看了看时间,从被窝里面抱起程晚夏。

“做什么?”程晚夏赤果果的身体,警惕的看着他。

再来,不行了。

“我还以为太后多能耐,就一次就够了?”

“够了。”程晚夏忙点 ...

(头。

她才不要打肿脸充胖子。

而且这段时间她也不要怀孕,她就让傅博文练练家伙而已,才不要他过分滥用!

当然这些话,她肯定是不会说出来,惹得某人心里添堵的。

傅博文笑着捏了捏程晚夏的脸颊,“一身都是汗,我抱你去洗澡。”

“我们,一起?”程晚夏扬眉。

这样,不太好吧。

尽管彼此对彼此的身体都已经很熟悉了。

但是这样的亲密,还是让她有些,害羞。

傅博文也没有征求程晚夏的同意,就把程晚夏抱进了可以容纳至少4人的浴缸。

两个人躺在浴缸里,泡着沐浴露,湿滑滑的身体彼此挨着彼此,总觉得,浴室里面的空气都有些不平常的燥热。

傅博文把程晚夏抱进自己的怀抱里。

程晚夏整个人一怔。

这个男人是想在这种地方……

然后还是从后面的方式吗?!

“太后,你不要这么紧张好吗?为夫只是想要给你冲洗身体,看你耳朵都红透了,又思想不单纯了吧。”

“你才不单纯,你全家都不单纯。”程晚夏没好气。“谁喜欢你帮我洗澡了,我自己不会洗?”

傅博文闷闷的笑着,很自然的帮她搓着后背。

程晚夏的后背曲线很美,在娱乐圈的时候,就被媒体公认过,所以程晚夏出席某一场宴会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穿露背装,把自己的美丽展露无遗。

傅博文的灵活的手指,布满她的全身。

但是他真的只是在给她洗澡,很认真,很仔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甚至,那些程晚夏不好意思启齿的地方。

整个过程,她的脸红到不行。

对着傅博文那张看上去毫无欲望且无害的脸颊,却要感受他手指传来的触感,她觉得整个过程,分明没有好好被伺候,反而,燥热不安!

洗完澡,傅博文给程晚夏套上一件浴袍,把她包裹起来,然后给她吹­干­了头发,抱着她回到大床上,“再睡会儿,我让吴嫂把早餐给你送到房间来。”

“这样,不太好吧。你妈又得有意见。”

“我妈那么急着抱孙子,就巴不得你一天都累得下不了床。”

程晚夏脸爆红,“傅博文你还不害臊。”

“事实如此。”傅博文心情很好的大笑着,“乖,就这样,别起床折腾了。”

“你呢?”

“我该上班了。”傅博文看着时间。

“哦,那早点回来。”程晚夏有些不舍。

总想,傅博文能够陪在自己身边。

“舍不得我走?”

程晚夏点头。

“那要不我翘班?”

“不要!”程晚夏一口拒绝,“你妈虽然急着抱孙子,但可不想你把上班时间都用来辛勤耕耘。你妈肯定得说我是红颜祸水。”

“思想真够丰富。来,太后,给为夫一个吻,为夫去给你赚钱钱买钻石。”

“是赚钱钱买­奶­粉。”程晚夏纠正,在傅博文的脸上印下一吻。

傅博文一愣,宠溺的摸了摸程晚夏的头发,出了门。

现实,给了他们巨大的考验。

他们谁也不知道未来的结局是什么,但现在,至少现在,满满的,都是幸福,都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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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怎么老是审核不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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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豪门生事 恩很宅

( 傅博文走后,程晚夏躺在床上,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ww直到吴嫂把早饭都给端了进来,程晚夏才起了床。

不得不说,今早的运动有些激烈,且鉴于某些人几个月没有做过了,一身酸痛无比不说,连下地的腿都在发颤。

吴嫂看着程晚夏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打趣,“大少­奶­­奶­这是被大少爷欺负了?”

吴嫂也有五十好几岁了,老伴去世得早,有两个女儿,但都已经嫁为人­妇­,前些年吴嫂还离开傅家好多年,给小女儿带孩子,后来小女儿一家人居家迁移去了澳大利亚,本来让吴嫂跟着去,吴嫂觉得自己去那边,人生地不熟不说,语言也不通,就留在了中国,大女儿家里条件不太好,平时也不能资助吴嫂什么,吴嫂一个人住在家里闲着无聊,就又回到了傅家当佣人。

丁小君一直对吴嫂不错,这是其他佣人都无法比拟的,好像说是,吴嫂是跟着丁小君娘家来的,说是从小就伺候丁小君。有点像是古代女子出嫁时的陪嫁丫鬟。

所以整个傅家别墅,对吴嫂也大多尊敬,吴嫂对大家相对而言也随便些,所以才会很自然的程晚夏开起了玩笑。

程晚夏脸有些红,“吴嫂一把年龄了,还打趣年轻人。”

说着,就跑进浴室洗漱。

她看着浴室大镜子里自己红彤彤的脸颊,有这么明显吗?!

洗漱完毕,换了一身衣服,走出浴室。

“吴嫂,你把饭放这里就去忙你自己的吧,我吃完了把碗带下来就是。”

“夫人吩咐了,得陪着你。而且这段时间我的职责就是照顾你,也没其他事儿。”吴嫂很坚持。

程晚夏无可奈何。

早餐都是丁小君让营养师搭配的,怕她吃得烦,每天还都变着花样。

她三两口吃了,正喝着早餐­奶­时,电话响了。

程晚夏看了看来电,接起,“小卫,什么事儿?”

“你今天有事儿没?”

“怎么?”

“还不是王小佳那女人闲的蛋疼,非要说无聊了,让中午出来一起吃饭。”

“为什么是中午?”按照王小佳的­性­格,不是晚上吃饭么?吃完还可以玩夜场。

“我晚上要陪着艺铭参加一个颁奖礼。”

“我说艺铭着才出道多久,就开始参加颁奖礼了。”

“姐手下的艺人,能不火吗?!”卫小小很自豪,“而且目测这个,可能会超过你的炙热程度哦!”

“卫小小你就是打电话来打击我的吧。”程晚夏口吻不好。

卫小小识趣的转移话题,“那啥,你中午有时间没。”

“我什么时候没时间?”程晚夏反问。

“也对,你们豪门太太,不都是一天闲得慌么!”卫小小总结发言。

“小佳说在哪里没?”

“她说等会儿发短信。”

“我倒是纳闷了卫小小,你说我和王小佳这么久的朋友,她现在怎么就给你打电话,还得让你来传话啊,你说你和王小佳私底下都做了些什么勾当,把我都给隔离开了是吧。”

“你别这么小肚­鸡­肠了行不?王小佳这么大大咧咧的­性­格,你去计较她,还不如自己找块豆腐撞死,免得一天受不完的气。”卫小小倒是无所谓。

程晚夏其实也挺理解。

王小佳绝对是想到哪里就是哪里,她那脑袋,绝对不会举一反三。

要不然就不会被唐超那男人,搞得那么惨!

程晚夏挂断电话后,把剩下的牛­奶­喝完。

“大少­奶­­奶­是要出去吗?”吴嫂问道。

“嗯。有事吗?”

“没有。只是夫人交代了,说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地沟油到处都是,吃了对身体不好。如果你要出去吃午饭,我让厨房先给你做好了,你是先吃了出去,还是提着午饭出门?”

“需要,这么夸张?”程晚夏眉头一扬。

吴嫂点头。

她也是按照夫人所说办事儿。

虽然她也觉得,太夸张了点。

“那我提着去吧。”虽然可能会被王小佳和卫小小给笑死,但她实在不想这段时间和丁小君有什么不好的过节。

“我马上吩咐厨房,大少­奶­­奶­稍等一会儿。”

“嗯,现在还早,我不着急。”

“是。”

吴嫂端着她吃完的餐盘走了出去。

程晚夏在房间里面折腾着另外换了件外出服,简单的花了点淡妆,基本就只是涂了点睫毛膏,打了点­唇­彩,听说化妆水用多了,对身体也不太好。

她走出卧室,走向大厅。

丁小君、黄良菊和安筱三个人坐在客厅看电视。

程晚夏自然的走向沙发,坐在一边,等着吴嫂给她准备好午饭。

刚刚已经收到了王小佳的短信,说了地点和时间,她回了句,稍微晚点。

王小佳发了一坨屎的图片过来!

这个女人,真恶心。

“晚晚,中午要出门?”丁小君问道,吴嫂应该给她汇报了。

“嗯。”程晚夏放下手机,“和朋友约好的。”

“你早去早回,一定记得别喝酒。”

“好。”

“对了,你朋友抽烟不?”

“那个……”卫小小抽烟。

有时候甚至是个烟鬼。

“如果有抽烟的,你别不好意思,必须说出来,让他别抽烟知道吗?吸二手烟对身体太不好了,你现在本来就处于敏感时期。”丁小君很严肃。

“哦。”程晚夏硬着头皮点头。

她甚至觉得,丁小君都有了一种,想要跟着她出门的冲动。

真的需要这么夸张吗?傅夫人!

她表示,自己有些无法理解。

“大姐你对晚晚可真是好,就出趟门还关心这么多。”黄良菊Сhā嘴,说话不快不慢的,字符上下起伏,语调有些­阴­阳挂起。

丁小君睨了一眼黄良菊,“你对安安不也是不错?我们这做婆婆的,不对自己媳­妇­好点,还对谁好。”

“大姐说得也是,我这段时间啊,伺候我们安安就跟伺候老祖宗似的,你看我们安安这段时间还在害喜,吃什么吐什么,把我都急死了。”黄良菊一字一句,都离不开安筱怀孕的事情。

丁小君看了看安筱,假装好心的问道,“还在害喜?”

“嗯,一闻到不舒服的味道就想吐。”安筱温和的答道。

“前三个月是这样,第四个月一般就好了。”

“希望吧,这段时间这孩子,真是把我折磨惨了。”安筱摸着自己已经微微有些凸齐的肚子了,三个月了,看上去有那么点点出怀,她抬头看着程晚夏,“晚晚,你当时没这种感觉吧。”

程晚夏没什么 ...

(脸­色­,“嗯,我当时没什么。”

“哎,真是羡慕。”安筱感叹。

“呸呸呸,你羡慕什么啊羡慕,那孩子都没有了,别说傻话。”黄良菊突然很严肃。

丁小君的脸­色­不太好。

程晚夏的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

安筱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捂着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程晚夏觉得坐在这里,看着这一唱一和的婆媳碍眼,她转头对着吴嫂,“我的饭菜还有多久?”

“我马上去厨房问问。”

程晚夏微微点头,无聊的玩手机。ww

安筱这段时间总体还算老实,黄良菊也没做过什么手脚,两个人还真的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上,特别是黄良菊,几乎都把这个孩子当成宝了,恨不得随时都守在旁边,侯着孩子出生。

这样也好。

至少程晚夏心里觉得,安筱在有了孩子之后,­性­格也会变。

她实在不喜欢在傅家和她斗得过你死我活,最后来个鱼死网破,谁都得不到任何好处!搞不好,还有人坐收渔翁之利。

“安安,我听说啊,一般害喜的,都是生儿子。这段时间你不老是说想吃酸东西吗?有句话叫酸儿辣女,我看多半,都是个儿子。”黄良菊说着,笑得嘴都合不拢。

安筱有些不不好意思的笑得,“妈,这­性­别还没定呢!”

“就是,二妹,这­性­别没定可不能乱说,孩子很小气的。”丁小君看上去很是“好心”的提醒。

黄良菊看了看丁小君,满不在乎,“我觉得这怀的就是儿子。”

“看来二妹是想要孙子,不要孙女啊。”丁小君感叹,“我倒是都觉得还好,儿子有儿子的好处,女儿也有女儿的好处,只要给傅家多添香火,都好。”

“谁说我想要孙子了,孙女我也一样的喜欢。”黄良菊连忙说着,“我只是看安安这个样子,以过来人的身份觉得是怀的儿子而已。”

丁小君笑了笑,没再多说。

程晚夏抿了抿­唇­,实在不想参与丁小君和黄良菊每天的口舌之战,她转头,看着吴嫂已经给她打包好了饭菜。

“大少­奶­­奶­,如果凉了,你一定要让餐厅给你打热了再吃,吃凉的食物,对你身体不好。”

“好,我知道了。”程晚夏接过饭盒。

她戴上大大的墨镜,坐进玛莎拉蒂的副驾驶台。

开车,离开。

她开车开得很慢,不是一般的慢,真是对不住傅博文这辆奢华型的超级跑车。

她记得有一次,她忘记是多久出过的一次门,然后在半路上碰到傅博文下班回家,傅博文一路尾随着她回来,傅博文说,他实在不好承认,那辆车的主人是他!

他觉得,玛莎拉蒂被她开得很丢人。

但,她却还是特钟情于玛莎拉蒂,每次自己出门必开!傅博文越嫌弃,她就越喜欢。

总觉得自己,就是故意在和傅博文作对!

到达目的地,程晚夏把自己稍微伪装了一下。

王小佳选择吃饭的地方一般都不是特别高档,当然,也不差,属于中上消费水平,王小佳也就这么点能耐,太高档的地方,她总说自己就格格不入。虽然她家吧,其实也不缺钱。

不过这种消费水平的地方,碰到些素质不太好的粉丝,就会比较麻烦,所以一路带着墨镜,到了指定的包房。

每次,都是她俩等她。

她们都习惯了。

王小佳看着她手上提着的饭盒,“你还给我们带小灶了?”

程晚夏摘掉墨镜,把包挂在一边,坐在餐桌边,没什么表情的说道,“这是我婆婆给我准备的,说是外面的东西都是地沟油,让我别吃。”

“不是吧!”王小佳惊呼,“那我得吃了多少地沟油啊!”

她基本都不怎么在家里吃饭的。

这段时间,还稍微好点。

和李大国比较正常后,两个人还能腻腻歪歪的一起煮煮饭。

“小姐,我们这里的食物都是有安全检查标准的,我们从不使用地沟油,而且我们的食物都是新鲜的,您们可以到我们的厨房去参观一下,绝对不会……”为她们点菜的服务员连忙开口解释。

“好,我知道了。”王小佳打断服务员的话,“我信了。”

不信,她还不得把自己肠子都悔青。

服务员微微一笑,“我们这里也有规矩的,不能自带饮食……”

这才是重点吧。

王小佳翻白眼,“你直接给你们大堂经理说,我按照饭钱的120%支付,你就别唧唧歪歪了。”

“哦。”服务员点头。

暴发户果然是暴发户,拿钱都不手软的。

程晚夏把饭盒递给服务员,“给我在微博里面热一下,反正我们多付了20%的饭钱。”

服务员结果饭盒,默默的离开了。

“你婆婆是准备让你马上怀孕吧!”卫小小突然开口。

这妞刚开始一直在玩手机,程晚夏来了,也只是抬了一下头,刚刚的话题几乎没参与。

也不是卫小小不想参与,只是艺铭这货老是得寸进尺,平时她不在他旁边的时候,比如去外地做通告啊,宣传什么的,挺独立一个人,只要一回到上海,什么事情都腻着她,挑选一件晚上的礼服都要给她拍微信,让她看看哪件比较适合他。

她出门的时候明明就警告了,让他被打扰她,她在聚餐,这货就听不懂人话么?!

她随便给他挑选了一件,发过去。

不是不认真,而是分明,每一件上身效果都差不多嘛!

人长得好,这是要把人嫉妒死的节奏吗?!

“哦,是,这段时间几乎把我当猪一样的养着。你们就没发现我胖了吗?”程晚夏站起来,捏了捏自己腰上的赘­肉­。

真是,觉得好友罪恶感!

卫小小以非常职业的眼光瞄了她一样,“上镜是胖了点,不过现在你也没什么可以上镜的地方,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太瘦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我现在也没注意什么身材了,每天就没日没夜的狂吃,恨不得早点把身体养好了,早点怀孕,我是挺遗憾的,对上一个流掉的孩子。”

“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你还放不下?”卫小小蹙眉,“我­奶­­奶­说了,这都是缘分没到,你别多想了。”

程晚夏点头。

其实,她是真的没怎么多想,因为她一直觉得,她这次好好的养好身体,可以重新怀上。

以前在娱乐圈确实为了上镜,总是刻意的减肥,才会让身体这么差。

“对了,小佳不准备怀孕,这不都和李大国好上了。”卫小小很自然的说道。

王小佳看着她们,“我和大国说好了,我29岁的 ...

(时候怀孕,30岁生下来。这还可以玩整整一年的时间。”

“你们这么大把岁数了,还没玩够啊!”

“什么这么大把岁数,你比我还大一岁呢,你现在连个男人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说我,哼!”王小佳不服气的说道。

卫小小满脸黑线。

她还是不说算了,王小佳这个女人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对了,你说无聊,你家大国呢?”程晚夏突然问道。

两个人不是才好上吗?不应该每天腻在一起,玩什么闺蜜聚餐?!

“他现在给艺铭化妆去了。”卫小小接话。

“就这么点时间,就寂寞难耐啊你,我说李大国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程晚夏感叹。

“你别乱说,我就是觉得我们三很久没这么吃过饭了,就想着聚聚,我怎么就觉得你们两个这么没心没肺啊,你们就没想过我吗?嗯?”王小佳有些生气。

程晚夏和卫小小都识趣的不说了。

王小佳没好气的白了她们一眼,“突然觉得,傅子姗比较对我胃口。”

“子姗?”

“嗯。你不是说她去非洲了吗?我琢磨着无聊了,我就去非洲找她玩去。”王小佳非常轻松的说着。

“你确实无聊。”程晚夏一字一句,总结。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我觉得我说了,李大国会拿刀砍我全家。”

“你怕什么,不还有傅博文吗?”谁不知道傅博文最护短了。

她记得他们有一次聚餐。

嗯,就是难得那么一次,傅博文来参加了她们的聚餐,那个护短,那个明显,那个人神共愤。

从此以后,王小佳和卫小小都一致决定,但凡她们的聚会,傅博文都不能参加!

绝对的黑名单!

程晚夏没搭理王小佳,这个女人,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但她真的没有想过,王小佳还真的有那么一次,跑去了非洲找傅子姗,还去了整整半个月,急得李大国满世界疯找。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着午饭,程晚夏吃着自己的小伙食,她真心觉得她这两个闺蜜太不是闺蜜了,刚开始是王小佳觉得稀奇,吃了一口,然后,两口,三口……

卫小小觉得王小佳吃得太多不服气,自己也夹了一口,然后两口,三口……

好吧,她的午饭,被她们两个瓜分了!

三个人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聚完餐之后,卫小小就赶着要离开了,程晚夏也要回去定时定点的喝中药,也散了,王小佳实在没留住那两个人,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的回去。

卫小小开着她的mini有些快,艺铭那个小男人到底是有多别扭,刚刚他的小助理打电话给她,说艺铭突然闹脾气不化妆了,李大国也不是好惹的,撒手就想走,还是现场的工作人员劝着没让李大国离开。

卫小小总是觉得,艺铭和李大国,就没好好相处过一分钟。

她车子再开得快了些。

李大国的脾气她再清楚不过,多等几分钟就不耐烦的人,哪里受得了艺铭的气,但是今晚的颁奖晚会确实很重要,这是艺铭参加的第一个,很有可能会获得最佳男配角奖的晚会,不能马虎,而放眼整个传媒公司,就只有李大国的化妆手法最熟练最有魅力也最适合艺铭。

其实李大国不化男人妆的,卫小小当初也不知道李大国会化,是在有一次艺铭上节目,但化妆师在路上堵着赶不过来,当时李大国在帮她手下另外一个女艺人化妆,卫小小一着急,就求着拜托着毫无尊严的麻烦李大师给艺铭化了一下,不化不知道,一化,再次惊人!

所以,就成了艺铭的御用化妆师了。

卫小小急匆匆的把车子停进车库,一路乘坐电梯去公司制定礼服区。

她大步走进化妆间。

还好,李大国没走,她微微松了口气,即使,因为有些剧烈的奔跑让她的心跳还在不规律的频繁乱跳。

艺铭看着卫小小,眼神中闪过一丝欢喜,却在看到她的进门后的地一个眼神放在李大国身上时,有了明显的失落。

仿若每次,她第一个看的男人,总是李大国。

所以,他总是故意的和李大国作对。

只要他和李大国作对,她就会马上出现。

“怎么回事儿?”卫小小很霸气。

在面对工作的时候,她的一丝不苟,总是让工作人员有些,畏惧。

当然,李大国除外。

李大国不算她的工作人员,反倒是,像她的雇主。

“你还是好好调教一下你这­肉­臭味­干­的臭小子吧,动不动就发少爷脾气,谁受得了!我说要是没有断­奶­就回妈肚子里去啊,出来祸害谁啊!”李大国的毒舌,众所周知。

没人敢搭讪。

艺铭嘟了嘟嘴,即使生气的样子,也看上去可爱无比,“你说谁没断­奶­啊?你以为你比我大几岁就很了不起吗?!”

李大国的表情就是不想和艺铭再说一句话的样子,似乎多说一句,把自己都给搞幼稚了,他得表明,他和艺铭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群,他对着卫小小,一字一句,“5分钟你搞得定他不,搞不定,我走了。”

“2分钟就够了。”卫小小咬牙切齿,对着艺铭脸­色­一黑。

艺铭想要说什么的嘴,乖乖的闭上。

“跟我进来。”卫小小对着艺铭说道,大步走进换衣间。

艺铭灰溜溜的跟在卫小小身后。

所有人都知道,艺铭谁都不怕,就怕卫小小,只要卫小小一出现,瞬间就收起了他原本的本­性­,明显是腹黑小青年,硬是变成了无害小白兔。

“小卫姐。”换衣间的门关过来,艺铭就讨好的叫着她的名字。

“为什么不化妆,你不知道今晚的宴会很重要?”卫小小口齿严厉。

“但是我就是看不惯李大国那个男人啊,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总是对你那么肆无忌惮……”

“他对我怎样关你什么事儿,你瞎­操­心什么!你不知道李大国是现在,至少是我遇到的那么多化妆师中最优秀的一个,我告诉你,你别给我得罪了,我不想每次都为了你,鞠躬尽瘁的对他死皮赖脸,我也有面子的!”

“我长得这么帅,不需要他给我化妆也可以……”

“你给我闭嘴,你长得再帅,娱乐圈也没有所谓的自然美,现在老实给我出去坐在化妆镜面前,安安静静的让李大国给你把妆化了,别让我重复第二次!”卫小小甚至是怒吼出来的。

艺铭抿着­唇­,没敢再反驳。

其实,他每次都想要看到她对着她发脾气,这样至少证明,他很重要。

但是他又怕她真的发脾气,那样,他会觉得,他被嫌弃。

所以到这个时候,他就会乖乖的闭嘴。

...

卫小小看艺铭已经妥协,准备拉开衣帽间的门出去时。

艺铭突然一把拉住她,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把她推在墙壁上,一记火辣辣的吻在他们­唇­边滋长……

这货!

什么意思!

卫小小心突然一悸!

下一秒,推了推。

那货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意思,还特不知廉耻的把舌头伸了进来。

卫小小怒了,膝盖往上,一个用力!

“啊!”艺铭猛地放开他,捂着自己的裤裆,脸上的表情,何其扭曲。

卫小小擦了擦嘴­唇­,冷冷的说道,“好了就出来!”

然后,拉开换衣间的门走了出去。

所有人怔怔的看着卫小小。

换衣间里面有些响动外面其实听得到,所有人都知道,卫小小是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骂艺铭,必定艺铭也是有面子的,所以才单独叫着他去衣帽间,所以也没人知道,刚刚里面到底有那么几秒,发生了什么。

卫小小的表情依旧,走向李大国,“搞定了,劳驾。”

“还有两把刷子啊。”李大国嘴角一勾。

他此刻一只手抄进裤兜里,一只手悠闲而潇洒的玩着手机,转头看着艺铭脸­色­有些难看的走过来,规规矩矩的坐在他面前,他才放下手机,开始熟练的帮艺铭上妆。

男人妆相对而言要简单得多,但艺铭和其他一般的男艺人不一样,走的路线是那种比较妖艳而前卫时尚的偶像路线,所以不能画得太有轮廓,稍微带着点中­性­美,所以自然的,给多他化了眼线。

和女人的眼线还是不同,男人的眼线显得要粗狂些。

他其实给艺铭也不是化第一次了,只是这次为了结合他的黑­色­燕尾服,总得有所不一样,而且晚会的装扮,终究还比平时,还要浓艳点才行,要不然,很容易被灯光打得,没有存在感!

将近一个小时时间,李大国完美收笔。

卫小小是真的很满意,而那个坐在化妆镜面前的艺铭却显得相当淡定。

李大国也见怪不怪,他其实也没搞明白,艺铭为什么就会这么排斥他,他归结于,异­性­相吸同­性­相斥,但他觉得自己,犯不着对着一个­乳­臭味­干­的小子斤斤计较,他对待工作,向来认真。

李大国开始收拾东西。

“你准备走了?”卫小小问道。

“还有事儿吗?”李大国反问。

“你不陪同一起,到时候补补妆什么的?”

“这有什么好补妆的,一个晚上都得坐在会场里面,我也进不去,你不是也会点吗?给他补妆完全没问题。”

李大国为了让自己能够有更多的消息时间,有时候无聊了,就教了卫小小些,卫小小虽然笨,但这么磨啊磨的,总有了些基础。

“好吧。”卫小小点头。

让李大国这么守着宴会开始,确实不太现实。

李大国嘴角一勾,吊儿郎当的提着他的化妆包离开。

卫小小看着他的背影,缓缓,收回视线。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长得没我帅,也没我年轻,也没我对你好,也没我全心全意……”

“你再说?!”卫小小威胁。

“小卫姐。”艺铭瞬间就露出小可怜的灿烂笑容。

艺铭很会装,卫小小就觉得,他真的很适合演艺圈,看上去无害,实际上,肠子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坏东西。

她总觉得,她都被这小子算计着。

她不耐烦的看了看时间,“还有1个小时,走红地毯。等会儿你和唐糖一起走,她经纪人刚刚给我打电话了。半个小时后,他们会过来汇合。”

“为什么我要和那个女人一起,我自己走不行?”

“这是投资商的要求,你就别扭扭歪歪的。”卫小小很严肃。

她其实也不喜欢艺铭和唐糖一起走红地毯,别说什么私人恩怨,在娱乐圈中,谁不知道唐糖靠着什么爬上去的,口碑比当年的程晚夏还差,而且程晚夏当年是越传越红,唐糖就是越传,人气越差。

虽然现在的艺铭还没有彻底的爬到一线上去,但形象、演技、人缘各方面,都拉了唐糖几条街,卫小小甚至觉得,这次唐糖能够被安排着和艺铭走红地毯,绝对又是背后做了什么手脚。

半个多小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唐糖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大红­色­的紧身晚礼服,浓艳而妖媚的妆。

唐糖对着艺铭很热情,两个人其实也就是在被提名的那部电影中有过零星几场的对手戏,并不太熟,所以对于唐糖的热情,艺铭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卫小小也不管艺铭的态度,其他人不说了,但是对待唐糖,她觉得没必要。

唐糖似乎也不觉得别扭,一个劲儿的和艺铭套近乎。

直到,走出化妆间,一行人往红地毯走去。

卫小小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没太休息好,看着艺铭和唐糖在红地毯上下了车后,她就指使着司机开向停车场,让助理在后台的化妆间侯着,她先在车上睡一会儿。

卫小小觉得自己也就睡了不到半个小时,艺铭的助理就给卫小小打了电话。

卫小小心情不是很悦的接通,“什么事儿?”

“小卫姐,那个……我现在在艺铭化妆间的门口,刚刚被唐糖撵了出来,现在就唐糖和艺铭两个人在房间里,这样,可以吗?”小助理战战兢兢的问道。

妈的!

当然不可以!

卫小小挂断电话就直接冲下了车。

唐糖什么人,把自己搞得那么不要脸就算了,她家艺铭可不是这样被这女人给玷污了,要是被媒体捕抓到点什么蛛丝马迹,这么长一段时间的栽培,就全部完蛋了!

她火气很大,走得很快。

门口处,果然站着一脸焦急的,艺铭的小助理,还有很淡定的,唐糖的小助理。

卫小小推了推房门,居然给上锁了!

她的怒火更加明显了,“去让主办方拿钥匙。”

“我吗?”小助理问道。

“快去。”

“是。”

小助理连忙跑向工作人员,说他们家艺人被反锁在化妆间里面神马的,声泪俱下,工作人员拿来钥匙,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就被卫小小给猛力的推向一边,然后自己进去,把房门关了过来!

卫小小果然有先见之明,现在里面的场景,确实不能让任何人看到!

工作人员对卫小小这么蛮横的态度不满,小助理嘀嘀咕咕不停的解释,工作人员才不爽的离开了。

小助理担忧的看着房门里的方向,不知道里面会不会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

程晚夏从和卫小小、王小佳聚完餐回去,在开车的路上,就接到了丁小君打来的电话,让她 ...

(早点回去。

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儿,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程晚夏也不在意,反正傅夫人的所有端庄,大气,高雅统统都不会表现在她的面前,那些都是做给外面不知道的人看的。

她继续如蜗牛一般的开着世界顶级跑车。

回到傅家别墅,她提着空荡荡的饭盒,走进大厅。

大厅中,气氛有些怪异!

程晚夏纳闷,把饭盒自然的递给佣人,走向沙发边上。

一走近,就发现小月跪在地上,两个眼眶通红,丁小君、黄良菊脸­色­都不好,安筱显得柔和些,章清雅就明显一副,不是自己的事情,自己也不过问的样子。

程晚夏刚刚走过去,小月一抬头看着程晚夏,就连忙说着,“大少­奶­­奶­你要救我……”

程晚夏更加纳闷了。

她救她什么啊。

发生什么事情了她都不知道。

“小月,你老实交代,这事儿到底是不是有人指使你!”黄良菊脸­色­很冷,问道。

小月一直在哭,眼泪就没停过。

“我让你说话,你就知道哭,你是想我马上把你送去警察局吗?!”黄良菊对着她怒吼。

显然,小月被黄良菊吓到的。怔了怔,没有再苦。

程晚夏皱着眉头,总觉得这事儿是不是有些针对她,她抿了抿­唇­,“二妈,这是怎么了?”

必定,从面子上面来看,小月是她的佣人,她的佣人,犯不着黄良菊来教训吧。

打狗看主人,这是明显冲着她来的吧。

“哼。”黄良菊冷冷的哼了一声,才气愤的说道,“今天中午的时候,一直照顾安安的佣人张姐家里出了点事情回去了,我就让小月帮安安熬了安胎药,还好我当时留了个心眼到厨房去看了一眼,要不然现在,都不知道什么后果了!”

“实在没懂二妈你什么意思?”

“我走进厨房的时候,看到小月在安安的碗里面放了些白­色­的药粉,这个节骨眼上,我没让她加过任何东西,你们说这东西还能是什么?”黄良菊冷哼。

程晚夏皱着眉头。

这个小月,到底不简单!

“大少­奶­­奶­,你要救我,你要救我……”小月跪着往程晚夏这边过来,拉着她的裙摆,不停的呢喃,“你要救我……”

“我为什么要救你。”程晚夏冷然,“做了就做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要不然还真的没法没天,想怎么样就怎样了?!而且这事儿不是小事儿,应该算是刑事犯罪的范畴吧,二妈你也别Сhā手了,现在直接报警,送警察局。”

程晚夏说得非常理所当然。

黄良菊也被程晚夏的举动怔住了。

似乎和她想要的结果,有些出入。

她连忙用眼神指使小月。

小月心领神会,跪着不停的拉扯着程晚夏的裙子,哭哭啼啼的说道,“大少­奶­­奶­,你不能这么狠心,这事儿不都是你指使我的?你把我送进警察局,我也会把你捅出来的!”

程晚夏一怔。

这事儿,怎么就和她有关系了。

她转头看着黄良菊,转头看着安筱。

这两个人,就消停了这么一段时间,又开始折腾了?!

------题外话------

万更,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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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来者不善 恩很宅

( 艺铭获得了最佳男配角奖。ww

实至名归。

娱乐圈有个规律,一般长得帅的,特别是才出道的,年龄又小的,多半是花瓶。

艺铭,成了近段时间以花瓶当首的娱乐圈中,一朵超级大奇葩。

奇葩,不是贬义,而是鹤立­鸡­群。

长得帅,年龄小,演技好,歌唱得­棒­,还一点不耍大牌。

艺铭是这段时间娱乐圈的新宠儿,媒体对他的关注度极高,每天的新闻上也多多少少有着他的身影,甚至今晚的颁奖晚会,他赛过了最佳男主角的关注度,成了今晚最大的赢家。

晚会结束,周旋了好一会儿记者。

艺铭才跟着卫小小,坐上了公司特意给他安排的保姆车内。

据说,这辆车是曾经程晚夏的专车。

以艺铭现在的地位,还没有资格坐上这辆车,但卫小小多­精­明一个人,知道这辆车她用不了,就得给其他经纪人其他艺人用,她当年拼死拼活才让公司给买了这辆超级豪华保姆车,给了其他人,她不气死,想都没想,死皮赖脸的让老总给留了下来,说她带的这批新人中,早晚有人够格。

刚开始老总磨磨唧唧的,后来抵不过卫小小要死要活的,说给她半年时间,半年内没什么起­色­,保姆车就收回。

卫小小觉得按照现在的发展规律,是用不了半年时间了。

保姆车内很安静,艺铭突然捧着水晶奖杯,献宝似的递给卫小小,满脸讨好的表情。

卫小小睨了一眼,“给我做什么,你人生中第一个奖杯,拿回家当纪念吧。”

“不可以放在你家吗?”艺铭问她。

“不可以。”

艺铭嘟了嘟嘴,拿着奖杯的手缩了回去。

“明天要去拍封面杂志,在杭州,我早上6点钟到你家楼下来等你,你回去早点睡。”卫小小安排行程,一本一眼。

“小卫姐,我今天得奖了,你都不奖励一下吗?”艺铭觉得有些委屈。

他以为,至少会得到不一样的对待。

卫小小看了他一眼,“得奖与否对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价可以往上涨就行,程晚夏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从没有得过奖。而安筱大大小小这样那样的奖项无数,你看谁比较红?谁的身价更高?”

艺铭嘟着­唇­,“那下次我就不得奖了。”

“我只是在提醒你别自我膨胀,奖项不代表一切,不是不让你继续努力。”卫小小依然冷漠。

艺铭总觉得今晚的小卫姐明显和平时有些不同。

他皱着眉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小卫姐,你还在为今天唐糖的事情生气吗?”

卫小小看着他。

她­干­嘛要生气?对于那种人,她觉得她去生气,都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唐糖在她眼中,连根葱都不算,她和那种人计较个神马东西?!

何况,她有什么生气的理由?!

看不惯她勾搭了艺铭吗?

勾搭艺铭管她ρi股事!

“小卫姐,你的表情,好吓人。”艺铭看着她不停变化的脸颊,由青直接转黑。

黑得很彻底。

应该是真的,好生气吧!

“我对待工作一向这个表情。”卫小小冷冷的说着。

一向?

怎么可能?平时虽然偶尔严厉,但多半,还都是温和的啊!

好吧,他识趣的,没有揭穿。

“小卫姐,其实今天晚上在化妆间的事你真的别误会,我对唐糖那个女人是半点兴趣都没有的,是她自己突然就冲到我面前,坐在我身上,像个八爪鱼的缠着我,我推都推不开。”艺铭解释。

卫小小看了他一眼,“不用解释了,那是你的私事,我没兴趣。”

“可是你明明很在意,从离开化妆间到现在,都是一副超级不开心的样子,我得奖了,你都还不开心,明明我听说,像我们艺人得奖,经纪人都有分成的……”

“我突然对钱没兴趣了不行?!”卫小小怒吼,打死都不会承认,她心里的不痛快,来自于今天化妆间里面撞见的那一幕。

贪财如命的卫小小对钱没有兴趣了?!

谁相信!

“小卫姐……”

卫小小的电话突然响了。

卫小小看着来电。

“恭喜咯,听说艺铭得最佳男配角了。”老总特地打来电话恭喜。

卫小小抿着­唇­,“准备好你的红包吧,废话那么多。”

“你对我态度就不能好点?”

“你还想炒我鱿鱼不是?”

“呵呵,哪里哪里?现在你手上可又握着我们公司的一颗摇钱树,我哪里敢?!”老总赔笑。

“没事儿我就挂电话了。”

“等等。”老总连忙叫住。

卫小小皱着眉头,就知道老总打电话来,没这么好心。

“刚刚杨总,就是上海最大的电影投资公司的老总,你见过的,说是有一部电影有意想要和艺铭合作,我定了明天晚上的时间一起吃饭,你没意见吧。”

“明天晚上?我明天还得带着艺铭去杭州拍杂志封面,回来的时候估计很晚了。哪里有时间?!”

“明天给哪家杂志拍封面,我给那边打个电话,让他抓紧点时间,尽量明天晚上7点前赶回来。你也知道杨总投资的,肯定都是大成本的电影,别错过了好时机。”

卫小小就觉得,娱乐圈的人,都是一群资产阶级剥削家。

她这段时间忙得昏天暗地,就想着明天艺铭去杭州拍封面的时候,在杭州多呆两天,自己给自己放个小假休息一下,这计划又莫名其妙被泡汤了。

“风尚周刊,你给那边打电话吧。”卫小小不情愿的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了?”艺铭看着卫小小不爽的脸­色­。

“明天晚上有饭局,你跟着一起。”

“哦。”

在娱乐圈,饭局是多么平常的事。

艺铭倒是淡定无比。

何况,有饭局,就又多了时间和小卫姐相处,他反而还很接受。

“小卫姐。”艺铭看着卫小小。

卫小小觉得这货这样看着她,准没什么好事儿。

“什么事儿?”

“今晚,我去你那里吧,我们也有好长一段时间……”

“滚,哪边凉快哪边去!”卫小小直接打断,脸­色­不好。

她哪里有心思和这货滚床单。

她一天都累死了,哪里有­精­神做这些费体力的事情。

何况,什么叫做好长一段时间?!

这不才过了两天而已?!

好吧,她也可以理解,像艺铭这种年轻小伙儿,需求量大也理所当然。可就算 ...

(是他需求量大她也没道理无条件全部满足,她早就提醒过他,他想要解决身体需求,低调点,公司没人追究。

艺铭似乎有些受伤,一个人缩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没再说话。

样子看上去,像只没人要的小狗。

卫小小就觉得,艺铭的演技不是后台培养的,应该是从一生下来,就一直在演戏。

她还觉得那句“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就是来诠释这货的。

车内,又陷入了安静。

感觉气氛,有些莫名的,尴尬。

小助理躲在车后座刷着微博,突然,她顿了顿,鼓足了好大的勇气,才开口说道,“小卫姐,唐糖发微博提到艺铭了。”

卫小小眉头一皱,明显不悦。

小助理连忙把手机递给卫小小。

卫小小拿了看,唐糖的微博上写着,“第一次参加颁奖晚会好开心,恭喜小铭铭获得最佳男配角奖,台上台下都那么帅!@艺铭。”

微博上面附了一张她在化妆间和艺铭脸挨得很近的合影,明显ps用得很过分。然后还有一张艺铭在台上说获奖感言的照片。

卫小小眉头皱得更紧,捏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的用力。

才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上千条留言,上千条的转载量,非常惊人的数据。

卫小小往下看,看评论。

“哇,小铭铭怎么和这种­婊­子合影,看把自己ps的像个蛇­精­病似的,真觉得小铭铭那么美美的相片,都被蛇­精­病糟蹋了。”

“实在不敢恭维,这不该是合成的吧?!”

“强烈要求唐糖把和小铭铭的合照删除,太恶心了。ww”

“为什么我们小铭铭会和这个贱人在一起……”

“小铭铭都是你叫的吗?!”

“受不了,小铭铭居然和这种女人出现在一个画面上……”

评论很多,大多都是对唐糖的恶意攻击。

唐糖在娱乐圈把自己的名声搞得很差,几乎也是靠着负面新闻才被人所认识,手上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作品,网名对她无比反感。

这条微博,也是为了靠着艺铭炒作她自己,很明显。

卫小小抿紧­唇­,转头对着艺铭,“谁让你答应和她合影的。”

“当时她不是坐在我身上吗?我推不动她,她说和他合张影她就自己下来,我就答应了……”

“下次别给我做这种事儿,和这种女人扯上关系,就没好果子吃!”卫小小冷然。

艺铭点头。

小卫姐今天的火气真的好大。

电话,突然又响了。

卫小小看着来电,“老总,你又要怎样?!”

她一天都烦死了!她现在还得想办法,怎么对外表明艺铭和唐糖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情,更没有相片中那么亲密的样子,但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反而会被人误会,这么个节骨眼上,她也担心,一个不留神,把艺铭的名声也会搞臭!

“我就是给你说一声,我给风尚那边的老总打电话了,那边说明天早上定在上午10点拍摄的封面,为了配合你们的时间,改在了上午8点,提前了两个小时。回来吃饭应该就不成问题了!”

“意思就是,我又得提前两个小时起床是不是?”卫小小一字一句,尽量控制情绪的问他。

“哎,也就忙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

“我就没觉得什么时候好过!”卫小小怒吼,把电话挂断。

反正,没有人会在意他们到底累累,他们到底需不需要休息!

剥夺,压迫!

无所不用其极。

整个车内都能够感觉到卫小小的怒气,艺铭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裹成一团,也怕,祸及央池。

“你别回去了,去我家!”卫小小突然开口。

“真的吗?”艺铭瞬间拉开他灿烂的笑容,仿若瞬间就柳暗花明了!

“明天早上4点就得出发,你多半会睡过头,我难得多此一举的去你家叫你,你给我先别笑。去我家就给我守规矩点,别胡思乱想的!”卫小小很严肃。

艺铭点头就跟小­鸡­啄米似的。

他没胡思乱想啊,他就想她而已。

车子很快抵达卫小小的高级小区。

她打开房门。

艺铭看着她输入密码,“小卫姐,你密码多少啊?”

“我说你别得寸进尺。”

“我就,随便问问……”艺铭,颤颤的一笑。

两个人走进卫小小的家。

卫小小给艺铭找了一件他平时放在这里的宽松t恤,“去洗澡,洗完澡睡隔壁,明早我叫你。”

“小卫姐,我想……”

卫小小的眼眸微眯,一道杀气飘过。

艺铭拿着衣服,灰溜溜的走进外面的公共浴室。

卫小小回到自己的卧室,关门,上锁。

她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她觉得自己这段时间,是真的太累了吗?累得,心烦意乱!

深呼吸,她从床上坐起来。

她是打不死的小强,她的好­精­神永远也用不完,她可以在娱乐圈这么折腾自己一辈子,一辈子都不会累!

她为了表示自己­精­神很好,小跑着去衣帽间,拿了一套睡衣,又小跑着去了浴室。

她想,洗洗澡就好了。

把自己今天一身的疲倦,以及晦气,统统都给洗走。

她的明天,又是艳阳高照!

洗完澡,吹­干­头发,出来。

她脚步突然一怔。

这货,躺在她床上什么意思?!

“你,怎么进来的!”卫小小看着房门,看着他。

“哦,你不是一般都把卧室的钥匙放在客厅的抽屉里吗?我刚刚用钥匙打开的。你别担心,我把钥匙已经放回原处了,就算你不小心把房门反锁了,钥匙也还在那里……”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刚刚是不是给你说了,你今晚睡隔壁?!”

“小卫姐,我就是想抱着你睡。”

“我就不喜欢别人抱着睡!”

“那我不抱你吧,我就挨着你。”

“我说艺铭,你就不懂什么叫做,廉耻吗?我告诉你我就是嫌弃你,你给我马上滚隔壁去!”卫小小怒吼。

艺铭嘟着­唇­,红着眼眶,样子别说多可怜了。

那­嫩­得都可挤出水来的皮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洗过澡的原因,还泛着粉红……

卫小小不为所动。

不管多可怜,不管多诱人。

她就是不为所动。

她爬上床,去拉扯艺铭。

艺铭看上去柔柔弱弱,实际上力气,不小。

所以她是真的没相 ...

(信艺铭说的推不开唐糖,她只是不想去揭穿而已。

两个人拉拉扯扯一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就拉扯到了一起。

卫小小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她怎么就栽在了,这么一个小男人手上!

仰天,长叹!

……

自从黄良菊离开了傅家别墅,别墅真的安静了好多。

程晚夏每天还是按照丁小君吩咐的那样,喝药,喝汤,喝牛­奶­。

这么一折腾,又过了一个月。

从流产后,已经两个月了。

她觉得她的身体,又圆了一圈。

她估计,等她可以怀孕的时候,整个人应该已经胖到不行了。

她有时候也会惆怅。

必定女人天生爱美。

她也会问傅博文,要是她真的很胖了,他会嫌弃吗?

傅博文会一本正经的说,不会,大不了他自己也吃胖,然后陪她,滚来滚去?

滚来滚去?

她是球吗?!

讨厌!

她对着镜子,无比忧伤。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她看着来电,“博文。”

这几天,博文几乎是每天定点给她打电话。

“来月事了吗?”

一到月事要来那几天,他就会频繁的问她。

这一个月他们是发生了好几次关系,虽然每次都有带套套,傅博文似乎还是不放心,总是担心无比。

她抿着­唇­,今天早上,月事刚好来了。

她其实觉得傅博文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她看着自己­干­­干­净的手指甲,漫不经心的说道,“嗯,今天早上来了。”

“哦,那就好。”听口气都知道,松了一口大气。“来了就不要太累了,也别喝妈给你熬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自己在家好好休息,晚上下班我早点回来陪你。”

“嗯。”程晚夏点头。

“我挂了,你在家要是无聊了就出去找朋友聚聚。”

“好。”

程晚夏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

她是挺无聊的。

但是却不想要出门,月事来了一身总是软绵绵的,不想折腾。

她从化妆台的椅子上站起来,伸懒腰,然后走出卧室。

丁小君和章清雅在客厅聊天。

黄良菊走了之后,丁小君和章清雅的关系到好了很多。

其实两个人关系好,也基于没有利益之争。

章清雅还成不了丁小君的威胁。

两个人看着程晚夏下楼,都还挺热情的招呼,“晚晚,刚刚我和你妈妈聊天才提到你,说你这段时间身体好了不少!”

“三妈就是说我长胖了吧!”程晚夏走过去,口气中有些抱怨。

“你看,女孩子就是怕别人说胖。其实胖点又有什么不好的,生孩子就得身体好点才行。”章清雅温和的说着。

丁小君很是赞同,“你可别给我减肥,我好不容易才让你长点­肉­。把身体给补了起来。”

“放心吧妈,减肥我也得等到生了孩子后。”

丁小君欣慰的点头。

自从程晚夏撵走了黄良菊,自从程晚夏顺着丁小君的意思后,丁小君就对程晚夏有了质地一般的改观,现在反而还会庆幸,她儿子娶的媳­妇­是程晚夏不是安筱,明显程晚夏比安筱,有气场有能耐得多。

她琢磨着以后她手上的事情交给程晚夏,也绝对不会出什么纰漏。

心里,正安慰。

傅家别墅大门外,安筱走了进来。

安筱怀孕4个月,肚子明显凸了出来。

丁小君看着安筱,“这是又回了娘家?”

安筱微微一笑,“嗯。”

“这还真是的,这都结婚的人,还老是往娘家跑做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傅家欺负了你,现在你婆婆也不在,你们娘家的人该说,我在装怪吧!”丁小君没什么好脸­色­说着。

从黄良菊走后,安筱在这个家就没什么发言权了。

从内心上来说,丁小君也接受不了安筱怀孕的事情,所以平时见着安筱,也都有些故意挑刺,发泄心里的不痛快。

“大妈你想多了,这段时间我妈身体不太好,我就是回去陪陪她,没什么其他意思的,大妈要是不喜欢我回去,我就不回去了……”

“别别别,你该怎么样怎么样?别到时候说我不通情达理,你妈妈生病了我还不准你出门,我可戴不起这么大顶帽子。”丁小君没什么好脸­色­的说道。

安筱觉得自己有些尴尬,微微地笑着,没再多说。

“不过晚晚,安安的妈妈也是你的后妈,你也算是她的女儿,不管怎么样,生病了,作为女儿都应该回,明天妈给你准备些礼品,你提回去带给她,略表点心意。”丁小君吩咐。

丝毫没有提及,要为安筱也准备点礼物。

“是。”程晚夏点头答应。

这个家,很明白的表示着,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大妈,刚坐了车回来,我身体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休息了。”安筱恭敬的说道。

“晚上记得下楼吃饭。”丁小君说道。

“是。”

安筱一转身,脸­色­就变了。

从黄良菊被驱赶走了之后,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就一落千丈,虽然傅正天有时候会过问一下她的孩子,但是在这个家里面,管事儿的都是丁小君,佣人些也都看丁小君的脸­色­,自然非常能见风使舵的,对她就马马虎虎!而且程晚夏在这个家的地位现在明显比她高得多,她心里早就不平衡了!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都要发疯了!

不是经常回去和朱沁兰谈谈心,她估计,她真的有一天就爆发了!

而且她总觉得,傅文渊做任何事情都是漫不经心,她看不懂他在想什么,又总觉得,她被傅文渊算计得很厉害!

总之,她有点受够了这种感觉!

她回到卧室,拿起电话就给傅文渊打了过去。

傅文渊看着来电,“什么事儿,我准备开会了。”

“傅文渊,你到底还要让我忍多久?!每天都被丁小君挤兑,你让我怎么有个好的心情生下你的儿子!”咆哮无比。

傅文渊皱了皱眉头,“晚上回来再说。”

“傅文渊!”

“你放心,我妈马上就回来了,我不可能会让丁小君一个人在傅家,耀武扬威多久。”

安筱皱了皱眉头。

“你安心生你的孩子,我答应该给你的,绝对不会少。”

说完,电话挂断。

安筱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

她就说,她从来不知道傅文渊在打什么算盘,他从来都没有给她说过 ...

(,黄良菊马上就要回来了!

……

晚上。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

傅子瑾吃饭吃得郁郁寡欢,傅正天对傅子瑾还不错,必定傅子瑾在家里最小,而且也挺会粘人和撒娇,当初傅子姗和傅子瑾在傅正天的心目中,就明显的天壤之别。

“子瑾,怎么了?”丁小君关切的问道,“难得回家里吃一顿饭,怎么就吃得这么不开心?不对胃口吗?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吩咐厨房马上去做?”

在傅正天的面前,丁小君永远都是表现得一副非常和蔼可亲的样子。

傅子瑾放下碗筷,“我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丁小君看上去很为难,“子瑾,你妈妈是去台湾照顾你三­奶­­奶­,等你三­奶­­奶­身体好点了,你妈妈自然就回来了。”

“三­奶­­奶­什么时候会好?”傅子瑾看着丁小君,转头看着傅正天,“爸,我妈妈年龄也不小了,她从来就没有去过台湾,这次一个人去,还去了那么久,我很担心她,也很想她。”

傅正天清了清喉咙,“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了,自己安心读书。”

“我知道是我妈妈犯了错才被送去台湾的,现在都有一个多月了,我昨天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虽然没有当着我的面儿哭,但是我听到那边她细细碎碎的哽咽声,爸你如果没想过让妈妈回来,就送我去台湾读书吧,我在那边去陪着她。”

“说什么胡话!”傅正天声音很大,口气很不好。

傅子瑾眼眶一下自己就红了,鼻子酸酸的,没一会儿,眼泪就流了下来,“我就是想我妈妈,我有什么错……爸爸就是偏心,对大妈就这么好,对妈妈就这么差,这段时间嫂子怀孕了,做孕检什么的都是自己一个人去,也没人陪着,别人家的人嫁给夫家都会有婆婆悉心照顾着,嫂子嫁进来,还得会娘家让娘家的人陪着……”

傅正天脸­色­沉了沉。

“子瑾,别说了,惹得爸爸不开心。”安筱坐在傅子瑾的旁边,小声安慰道。

傅子瑾看着安筱,委屈的靠在她的肩膀上,越哭越伤心。

“子瑾,别哭了,你都20岁的人,还跟小孩子一样吗?你实在是想妈了,你哪天放假,哥带你去一趟台湾就好了,别哭了。”傅文渊也安慰道。

傅正天一把放下筷子,怒道,“吃个饭都没得个安宁吗?!”

傅子瑾瘪嘴,不敢再哭出声音。

眼泪也都噼里啪啦的一直往下掉。

“行了,昨天我也接到了三姨的电话,说身体好多了,你妈会赶着回来了。”傅正天冷冷说道。

“真的吗?”傅子瑾破涕为笑。

丁小君的脸­色­明显就难看了很多,但是面儿上还是没有异样,“不是听说三姨这段时间还是咳嗽得很吗?”

“昨天爸也给我说了,让三姨搬回上海来住。三姨又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又嫁到了国外,三姨一个人在台湾生活了几十年,我爸的意思就是让她也回来享享福。”

“哦。”丁小君点头,“以前婆婆不是规定了,其他房的都不能回到本家来,爸这样……”

“我妈都去世了,我爸也这把岁数了,他想找个人回来陪陪他又怎样,三姨人也不坏。”傅正天打断丁小君的话,严肃的交代,“三姨回来后你们也得像尊敬长辈一样尊敬她,她来了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别让她回来得不开心知道吗?”

“是。”全家人都点头答应。

看来,傅正天对这个所谓的三姨,感情还不错。

“小君,你赶紧让人收拾一间离爸最近的卧室出来让三姨住下。”

“好。”丁小君连连答应着。

傅正天想了想,“这样,你早点给三姨打电话,问她那边有没有什么要求?”

“好的。”丁小君微笑着,点头。

一顿饭,就在讨论“三姨”回来的事情过去。

丁小君心里头是最不爽的,吃完饭之后,看着傅正天离开了客厅,整个脸­色­就摆了出来。

“真不知道那黄良菊又在背后捣了什么乱,这几百年都没有出现过的三姨就说要回到上海?!莫名其妙!”

“也可能是爷爷真的觉得寂寞了。”程晚夏说道。

“怎么可能,你爷爷这段时间迷恋古玩,哪里会觉得寂寞!”丁小君就认定是黄良菊在背后搞了什么鬼!

程晚夏也不多说什么,但总觉得好不容易把黄良菊撵走了,现在又给回来了,还带来一个不知道是敌是友是厉害还是温顺的人回来,家里面,估计又得有好一段时间不得清净了,想想,都觉得头疼。

“晚晚,你作为孙媳­妇­,不管怎么样,都得讨好三­奶­­奶­知道吗?别让安筱给占了上风,知道吗?”

“哦。”程晚夏点头。

讨好长辈不是她的专长。她本来和长辈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多,也拿捏不准怎么才会得到欢心。

但是安筱,在这方面却明显比她,能­干­得多。

程晚夏回到卧室。

傅博文在卧室里面看电视,转头看着她有些疲倦的样子,“我妈是不是又要求你什么了?”

“要求我讨好你三­奶­­奶­呗。话说你见过你三­奶­­奶­吗?”

“很小的时候,跟着爷爷去台湾见过,基本记不到长什么样子了,记忆中还是很和善的。”

“是当着你爷爷的面和善吗?”程晚夏问道。

傅博文笑了笑,“太后真会找重点。这种家庭环境,也就凑合着能过就行,谁能掏心掏肺对你。”

程晚夏抿了抿­唇­,觉得着三姨是不是也来者不善啊!

傅博文走过去搂着她的身体,让她坐在床上,“月事来了,就别多想了,早点休息,身体重要。”

“我说你二妈怎么就这么­阴­魂不散啊,我就高兴了一个月。”

“估计我妈心情比你还不好。”傅博文倒是无所谓,而且总觉得,黄良菊回来了,又和他妈你争我夺明争暗斗的,就会少了很多心思花费在他们怀孕的身上,所以吃饭的时候,他连一点点反对的意见都没有。

“我这人又不是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以为我是安筱啊!”程晚夏翻白眼。

“但至少心里会平衡点。好啦,太后,躺床上去,为夫伺候你睡觉了。”

程晚夏也没有再多说,平时养成了早睡的习惯,翻翻身,理所当然的等着傅博文给她洗脸洗脚,然后睡得,很舒坦……

……

傅文渊的卧室。

傅文渊坐在电脑上面,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不停的跳动。

安筱挺着肚子站在他旁边,“这事儿,是你安排的?”

傅文渊给了她一个先别打扰他的收拾,继续工作了好一会儿,才停止键盘输入,关上了笔记本电脑,转头看着安筱,“嗯。”

“你怎么想到把三­奶­­奶­接回上海?”

...

“这是目测最快让我妈回来的方式,我也是突然想到的。”

“应该不是突然吧,我刚刚给你妈打电话了,你妈说这段时间和三­奶­­奶­关系搞得忒好,好像是你在你妈走之前你就特别交代了的吧。”安筱看着他。

傅文渊转动着眸子。

他会用很多事情做文章,能够考虑到的,比很多人都长远得多。

他一直很相信,那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道理。

“傅文渊,你的思想让人完全无法猜疑,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此时此刻都在算计些什么,我觉得很可怕。”

“你只要安心的把孩子生下来,其他可怕的事情,我不会用在你的身上。”

“我凭什么相信你!”

“至少现在,你没有能力反抗。”傅文渊一字一句,“安筱,有句话我得提醒你,在你没能力和你的敌人做正面冲击的时候,最好的方式就是闭上你的嘴,然后用脑子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傅文渊,你怎么就能那么­阴­暗!”

“我说我是被逼的,你相信吗?”

“鬼才相信。”安筱恶劣的说道。

傅文渊无所谓的一笑,“所以既然我说什么都没用,你也就别再打探我口中的虚实了。”

安筱看着他,狠狠的看着,半响,她一字一句的问道,“有一天,我会不会落地像小月的下场?!”

傅文渊抬了抬眼眸。

小月的事情,真的成了安筱这段时间的一个巨大­阴­影,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跟小月一样,被傅文渊利用得,体无完肤。

“你不会。”傅文渊很肯定,“因为你不会触碰到我的底线。”

“底线?你这样‘高深莫测’的人,我怎么知道你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我会提醒你。”

安筱咬着­唇­,看着他。

傅文渊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明明是比较亲密的举动,安筱却觉得,冷的发寒,“你好好的在傅家享受你少­奶­­奶­的位置,其他的,我来搞定。”

说完,走进浴室,关上浴室的大门。

傅文渊对任何人都不会有感情的!

傅文渊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

安筱看着浴室紧闭的大门,深刻的明白着。

……

第二天下午时分。

程晚夏把昨天丁小君让她给安家的礼物送了去之后,就赶着去了机场接人。

她就不明白了,安筱的婆婆回来,她去接什么人,就算是去接待三­奶­­奶­,有丁小君一个人就行了,她觉得自己的出现就有点多此一举。

而且她还在路上的时候,丁小君就赶着催了好几个电话。

她一下车,就飞快的跑去。

要知道,她可是大明星,被人发现这么没有形象的狂奔,她还不得去撞死!

远远看到丁小君站在那里等候着,程晚夏深呼吸走过去。

丁小君没什么好脸­色­的看着程晚夏,“飞机都降落了,再晚点就迟到了。”

“路上有些堵车。”

“我眼睛不太好,你眼尖点看着黄良菊出来。”

“好。”

“等会儿给我注意点态度。”

“嗯。”程晚夏点头。

两个人等了可能5分钟。

程晚夏看到黄良菊推着行李从通道口出来,身边跟着一个年迈的老人,银发,穿得很端庄,拄着拐杖,有些微微发福,看得出来­精­神还不错,偶尔会有点咳嗽。

程晚夏觉得,三­奶­­奶­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一枚大美女。

只是不知道这枚‘大美女’,是敌是友。

“二妈。”程晚夏招手。

丁小君也看到了,挥了挥手。

黄良菊看着丁小君和程晚夏,脸上闪过一丝不友善,瞬间就变得和颜悦­色­,“三姨,大姐和晚晚在那边等着我们。”

三­奶­­奶­看着她们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就是三姨吧。”丁小君热情无比。

“小君?”

“是我,三姨。这是我媳­妇­晚晚。”丁小君连忙接受道。

“三­奶­­奶­好。”

三­奶­­奶­点了点头,左右看了看,“安安呢?”

丁小君脸­色­沉了沉。

“安安怀孕了,我说大肚子这么折腾对身体不好,就让她在家里面等着你,三姨不见怪吧。”

“怀孕重要。”三­奶­­奶­笑了笑,“走吧。”

丁小君自然的去扶三­奶­­奶­。

三­奶­­奶­看上去无意的把手直接伸向了黄良菊,黄良菊连忙把三­奶­­奶­扶着,两个人走在前面。

丁小君脸­色­很难看。

程晚夏看着前面的两个人。

来者,不善啊!

------题外话------

推荐好友蝶乱飞的《豪门第一悍­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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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防火防盗闺蜜

自从程嘉抢了朵玲的男人,杨姿千这才意识到闺蜜就是用来防的。

你看那陈尘,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杨姿千都不明白程嘉抢过来­干­什么。

估计也就是见不得朵玲过得她比幸福吧!又或许是寂寞了。

再看看陈尘多老实的一个男人,结果还是禁受不住程嘉的诱惑,玩起了暧昧。

唉!看来啊!这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暮旭扬更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摆着一张冰冷的脸,就像有人欠他十万八万似的!

……

很好看的现代文,亲们,看了就记得要收藏哦!

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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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绊脚石 恩很宅

( 三­奶­­奶­芳名闵万芳,是傅永福在年轻的时候,在台湾看上的一个女人,当时三­奶­­奶­跟着傅永福的时候年方二十有余,未婚,对傅老头子巴心巴肺,一门心思想跟着他过日子,在知道傅老爷子有家室之后,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玩过,最终敌不过对傅老爷子的爱,成了傅老头子在台湾的小情人,在当年那个年代,特别是三­奶­­奶­的家庭条件还不错,俗称的大家闺秀下,能够有这份勇气的少之又少,所以傅老爷子对她相对而言也比较上心。『』(ww" target="_blank">ww 这次三­奶­­奶­说想到大陆来住一阵子,一方面想陪陪傅老爷子,另一方面也想和本家的子子孙孙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傅老爷子基本没做什么犹豫,答应了。

三­奶­­奶­到了傅家别墅。

对傅家坐落在海边的这栋别墅赞扬有加,说没想到水深火热的大陆,居然还有这么欣欣向荣的景象。

好吧,在台湾人眼中,大陆都生活得水深火热。

三­奶­­奶­到了傅家别墅,就在黄良菊的陪伴下去了傅老爷子的房间,傅老爷子中风多年,下身不遂,一直在书房,书房连着的就是他的卧室,基本就在这两个地方行走,三­奶­­奶­来了之后,明显很开心,和三­奶­­奶­说了好一会儿话,三­奶­­奶­在黄良菊的陪伴下,去了自己的卧室休息。

这么所有一切规矩了之后,黄良菊才从二楼上下来,丁小君还在客厅待着,一看就黄良菊一个人下来,脸­色­变了变。

黄良菊倒是一副凯旋而归的骄傲模样,她笑的很夸张,“大姐,好久没有回来了,看你越渐富态,生活得应该不错吧。”

丁小君睨了她一眼,“托你的福。”

“哎,我这次去台湾照顾三姨,没想到三姨一个高兴,居然想要到上海来住段时间,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何年马月才能回来得了。”

“二妹说笑了,必定你也是正天的女人,正天也就是给你点小教训,哪里可能一直让你在台湾待着。”

“大姐果然是比我更了解正天。”黄良菊看似友好的说着。

丁小君笑了笑,“二妹也做了那么长的飞机,快回房间去多休息一会儿吧,免得累惨了,都不能讨三­奶­­奶­喜欢了。”

“大姐说得是,这段时间和三姨啊关系是不错,三姨什么事情都得我去亲力亲为,想要偷点懒都不行,你看刚刚和爸爸在房间里面说悄悄话都得让我在旁边候着,弄得我都怪不好意思的,那个大姐,你先忙,我回房了。”说了一通话之后,扭着自己有些富态的腰身,离开了。

丁小君气得不行,看着她的背影,恶狠狠地说着,“嘚瑟个什么劲儿,不就是多和三姨待了一段时间吗?到底有什么好炫耀的?!”

程晚夏无奈的笑笑,黄良菊这次,肯定没想过让大家和平相处。

晚宴之时。

丁小君专程让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丰富的晚餐,就是想要迎接三­奶­­奶­的到来。

傅老爷子还是那样在房间里面用餐,三­奶­­奶­是黄良菊牵着下来的。三­奶­­奶­一出现,傅正天都主动迎了上去,“三姨,好久不见,身体可好?”

“正天啊,还是你记挂着三姨。这身体吧虽然一日不如一日,但也算能将就拖着,倒无大碍。”

“三姨你安心在家里待着,我让小君给你找了专门的家庭医生和营养师,保证让你身体越来越­棒­。”

“正天这嘴还是这么会说话。”

“三姨夸奖了。三姨快过来吃饭,尝尝我们上海的风味。”

“好,好。”三­奶­­奶­慈祥的笑着,拉着傅正天的手,往饭桌的主席位坐去。

三­奶­­奶­和傅正天坐定之后,其他人才陆陆续续的围在大桌子上。

“三­奶­­奶­,你今天刚刚回来,还不认识这一大家子人吧。”黄良菊连忙热情的说道,“我给你都介绍一下如何。”

三­奶­­奶­笑着点头。

“这是你大媳­妇­丁小君,这是你三媳­妇­章清雅。”

“三姨好。”

“这是大孙子傅博文、旁边这是博文的妻子程晚夏。”

“­奶­­奶­好。”

“这是二孙子傅文渊,这是文渊的妻子安筱。”

“­奶­­奶­好。”

“安安就是你,长得真漂亮。”对于其他人,三­奶­­奶­都只是微微点头,对安筱明显就上心多了,和蔼可亲的说道,“安安你怀孕了?”

“是的­奶­­奶­,4个月了。”

“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前三个月孕吐比较严重,这个月开始就没事儿了,我身体都胖了一圈了啦。”安筱笑得很甜。

“胖点好,这生孩子,都得长胖。我在台湾就听你妈经常提起你,你可是我们傅家的大贵人!我说正天,这安安生下孩子,你可得奖励,这生孩子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儿。”三­奶­­奶­很严肃的对着傅正天说道。

“当然,当然。”傅正天连忙答应着,“我会看着办的。”

“三­奶­­奶­严重了,嫁给傅家媳­妇­,为傅家开枝散叶是我的本分,我不要什么奖励的。”安筱连忙说着。

“安安这孩子就是乖,我一见着就喜欢。”

丁小君的脸­色­已经黑透了。

这闵万芳是被黄良菊给收买了吧。

简单介绍了一圈之后,才开饭。

丁小君主动给三­奶­­奶­夹菜。

“大姐,三姨不吃­鸡­­肉­的,你不要给她夹了,三姨喜欢吃稍微清单点的食物,老年人血压高,血脂高,晚上不能吃得太油腻。”说着,自己夹了一些青菜放在三­奶­­奶­的餐盘里。

三­奶­­奶­笑着说道,“还是良菊知道我的喜好。”

丁小君有些尴尬。

“三姨也别责怪大姐,大姐平时没和你住在一起过,不知道也是自然的。”黄良菊看似好心的说着。

丁小君的脸­色­,更难看了。

“既然良菊你知道三姨都喜欢吃什么,就给三姨多夹点菜,三姨你别客气,就当回到了自己的家。”傅正天连忙招呼着。

三­奶­­奶­笑得很和蔼,“我知道,不会客气的,你们也多吃点,别老是照顾我,我一个老太婆也吃不了多少。”

大家连忙附和着。

整个饭局下来,还算和谐。

当然,面上和谐。

暗地里大家都在打什么算盘,各自心知肚明。

吃过晚饭之后,三­奶­­奶­说带了些礼物,大家都在客厅中,等着三­奶­­奶­一个一个都送了,每个人的礼物都不一样,但大多都是根据各自的喜好购买的,也不偏心,每个人的礼物看上去都很用心。

三­奶­­奶­一个劲儿地说,都是良菊帮忙挑选的礼物,一个劲儿的夸良菊能­干­,这么大一家子人每个人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该买些什 ...

(么给大家。

傅正天也当着所有人的面表扬了黄良菊。

说是这趟去台湾,没有白去。

黄良菊别提,多高兴了,面子上,还一个劲儿的谦虚。

越谦虚,丁小君的脸­色­就越难看。

黄良菊就去了一趟台湾,立马翻身革命当主人了?!

大家这么吵吵闹闹的,聊了会儿天,三­奶­­奶­说了说台湾的风俗习惯以及一些趣事,大家听着乐呵,到了晚上9点多,三­奶­­奶­就说困了要回房间。

丁小君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三­奶­­奶­。

三­奶­­奶­非常不给面子的说道,“小君啊,让良菊来,她照顾我习惯了,你今天也忙乎了一天了,歇着吧。”

这明摆着,就是不想让丁小君表现。

丁小君只得尴尬的笑着答应,“三姨那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随时叫我。”

“好。”三­奶­­奶­笑眯眯的,和黄良菊离开了大厅。

傅正天看着三­奶­­奶­离开,松了一口大气,嘴里说着,“我还真怕三姨到上海来不习惯,看良菊做得这么到位,心里也落下了一颗大石头。小君,以后你也多注意点,三姨有什么要求都尽量答应知道吗?”

“是。”丁小君点头。

但是脸­色­,并不是太好。

傅正天也不在意,他起身,“陪着三姨这么一个晚上我也累了。『』”

“我送你回房间。”丁小君说道。

傅正天点点头。

丁小君陪着傅正天上楼。

客厅中其他人也三三两两的离开。

程晚夏和傅博文回到房间,程晚夏就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大气,“这个三­奶­­奶­,果然不是善哉,你看你妈今天被憋屈得多惨。”

傅博文无所谓的笑了笑,“我妈是过来人,以前被我­奶­­奶­憋得还要惨,还不是这么熬过来了。不过三­奶­­奶­也是­精­明之人,她不会做什么事情出来。”

“这点倒是,你三­奶­­奶­回来也是安享晚年的,这么尔虞我诈,对一个将近70岁的老年人,也不太适合。”

“所以,三­奶­­奶­不能有什么威胁。主要是二妈这边用三­奶­­奶­做文章,让我爸对二妈的印象好了些,我妈心里面会不平衡。”傅博文说,“哎,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你别说风凉话好不好,你试试几个女人伺候一个男人,那几个女人不明争暗斗的。”

“太后你放心,这辈子我就只有你,不会有其他女人来争风吃醋,我和我爸以及我爷爷都不一样,我情商比他们都低很多,周旋不来。”

“谁知道!”程晚夏瘪嘴。

“你怎么就老是不相信我!”傅博文皱眉头。

“谁让你以前白眼狼,会看上安筱那个女人。”

“那不都是因为你。”

“什么因为我?!不是因为我来勾搭你,你俩早就成事儿了吧。”

“你怎么老是喜欢翻旧账?!”

“我就喜欢。”

“你……”傅博文对着赖皮的程晚夏实在找不到办法,想了想,一把搂过她,一记火辣辣的吻在­唇­边燃烧起来。

对待这种女人,就得用这种方式。

刚开始程晚夏还会反抗一下,渐渐,就被融化……

可惜,今儿个不是良机。

某人不方便。

所以,某人只能洗冷水澡,用于解馋。

……

傅文渊的卧室。

黄良菊把三­奶­­奶­安排妥当后,来到这个卧室。

安筱刚刚把补汤喝下,黄良菊让佣人拿了下去。

黄良菊坐在沙发上,“虽然去了台湾,走得不舒坦,这回来,我倒是心情好得很。”

“妈,你别多事儿,这段时间继续和三­奶­­奶­搞好关系,别这样那样的,爸爸现在对你印象好了些,你要是再惹出来什么事情,要是再惹毛了爸爸,就没这么简单就回来了!”

“放心啦,儿子,这次事情也给了我一个教训,我不会和丁小君明摆着对着­干­的。”

傅文渊抿了抿­唇­,“时候不早了,你一天伺候三­奶­­奶­也辛苦了,早点回房间休息吧。”

“我就是看看安安,还有我的乖孙子。今天回来一天,忙得连孙子都没有看看,瞧瞧这肚子都长这么大了!”黄良菊心情似乎很好。

安筱笑了笑,“以后妈就天天都能见到了。”

“嗯,就是。”黄良菊说着,“对了安安,明天我陪你去一趟医院吧。”

“还没到产检时间。”

“哎,不是做产检,就是去……”黄良菊看着自己的儿子。

傅文渊使了使眼­色­,“明天你就跟着妈妈去医院吧,妈也就是想知道,孩子长势如何了,让她也安安心。”

“哦。”安筱点头。

但总觉得,好像有些怪怪的,也说不上来。

她想,可能是自己对傅文渊存在芥蒂,所以对他总是太过敏感。

……

翌日。

黄良菊早早的就去张罗着三­奶­­奶­的起居,大多事情都亲力亲为,丁小君完全没地方可以Сhā手,整个人憋屈得有些郁郁寡欢。

黄良菊把三­奶­­奶­安排妥当之后,就和安筱出了门去医院。

丁小君看黄良菊走了,也不管自己是否受待见,主动和三­奶­­奶­拉着近乎,三­奶­­奶­对丁小君不冷不热,两个人就在客厅坐着,聊起天来。

程晚夏后来也加入话题之中。

刚开始三­奶­­奶­是真的对她们有排斥,后来说到三­奶­­奶­喜欢的话题,也就是台湾的超长家庭剧,正好丁小君也喜欢看,就和三­奶­­奶­聊起剧情起来,加上程晚夏在娱乐圈也待过,三­奶­­奶­喜欢的明星程晚夏也有过几面之缘,没多久,三­奶­­奶­就热络的和她们谈了起来,整个人的心情还算不错。

丁小君使脸­色­给程晚夏,让她多说说娱乐圈的趣事。

对于三­奶­­奶­来说,娱乐圈是她比较陌生的一个地方,而又像大多数普通人一样,对娱乐圈又向往不已,在三­奶­­奶­心目中,总觉得明星是非常了不起的,所以一听说晚晚和安安都是明星出生,和傅家其他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还一个劲儿的夸张博文和文渊很能­干­。

丁小君只是附和着笑了笑,不管怎样,总算有所进步。

她就不相信,她还奈何不了一个老太婆。

……

安筱跟着黄良菊去了上海一家私立医院。

安筱很纳闷。

傅家的定点医院不在此。

黄良菊的理由是,就因为那是傅家的定点医院所以不放心,让安筱到私立医院来检查一下,听说这家医院的院长和傅文渊很熟悉,让安筱放一百个心。

安筱被医生带着去打了4维彩超。

安筱大大屏幕上那一团已经稍微有了人形的孩子,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 ...

(觉。

不管怎样,一个母亲对一个孩子的无私和期望,是只有真正当了妈妈的人才会有的感受。

她一点一点看着屏幕上自己的孩子,自己都不知道,嘴角有了一丝幸福的笑。

这段时间,她每每摸着自己的肚子,总会觉得很惆怅,刚知道怀孕那一个月她其实并不是太开心,总觉得这个孩子并不是她所期待的的,但慢慢的,慢慢的,觉得有个小生物在自己的肚子里面长大也莫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所以这段时间她的脾气也收敛了些,看不惯丁小君看不惯程晚夏是一回事儿,不喜欢傅文渊是另外一回事儿,但这个孩子,她想生下来。

彩超时间很长。

安筱觉得比她每一次做彩超都要长。

她看着黄良菊皱着眉头,没有安筱想象的那种,兴奋不已。

安筱抿着­唇­,也没去多想。

过了至少一个小时,医生才放下仪器,让护士扶着安筱起来。

安筱心里有些紧张,连忙问着医生,“是宝宝有什么异常吗?”

医生微微一笑,“没事的,你别担心。”

安筱有些不相信。

如果没事儿,为什么会打这么长的时间。

黄良菊跟着医生走了出去。

安筱看着他们的身影,越发的紧张。

过了好一会儿,黄良菊才从外面进来,对着安筱说道,“走吧,回去了。”

“妈妈,宝宝到底有事儿没?”安筱有些着急。

平时产检的时候,医生明明都有说长势不错的。

今天这个情况,她觉得心里发慌。

“没事儿。”

“真的没事儿吗?那你的表情为什么……”安筱觉得黄良菊从外面进来后,明显表情就变了点些。

“走吧走吧,这出来时间耽搁了这么久,三­奶­­奶­还在家里面等着我。”

安筱半信半疑的和黄良菊离开了医院,跟着她回到傅家别墅。

一回到别墅,就看到三­奶­­奶­和丁小君、程晚夏聊天聊得很开心,甚至还发出哈哈的大笑声。

黄良菊本来心情就不太好,此刻更不好了。

三­奶­­奶­看着黄良菊回来,还是很热情,“良菊你回来了,对了,安安肚子里面的孩子长势怎么样?”

“医生说长势很好。没大碍。”黄良菊调整自己的心情,笑着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三­奶­­奶­招了招手,“安安你过来,三­奶­­奶­再看看你的肚子。”

安筱乖巧的走过去。

虽然脸­色­一直带着笑,但心里去一直犯嘀咕,在做了彩超之后,黄良菊整个人明显不对劲儿。

三­奶­­奶­拉着安筱说了些话,说了些孕­妇­要注意的事情,安筱都一一点头答应着。

但注意力总觉得聚焦不了。

“安安是不舒服吗?”三­奶­­奶­似乎也感觉到了她的心不在焉。

“哎,三­奶­­奶­你别见怪。我这段时间怀孕了,一天就是嗜睡得很,这个点刚好又是我平时睡觉的时间,所以,有点犯困了……”

“孕­妇­是这样的,想当年我怀孕的时候,也是这样,每天都软绵绵的就想睡觉。”三­奶­­奶­连忙说道,“快回房间,这里有你婆婆她们在这里陪着我就行。”

“谢谢三­奶­­奶­,那我先上楼了。”安筱乖巧的笑了笑,离开了。

程晚夏也始终觉得安筱整个人有些奇怪,莫非今天去孕检的时候,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

她抿着­唇­,觉得自己关心得太多了。

黄良菊看着安筱离开,也没多说什么,就和三­奶­­奶­说着话,把刚刚丁小君和程晚夏说话的主动权都揽了过去,丁小君是有些不开心,但也不敢表露出来。

吃过午饭之后,依然是黄良菊陪着三­奶­­奶­回房休息。

黄良菊从三­奶­­奶­的房间出来,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房门关紧,上锁。

她拿起电话,似乎也是就这个点才能抽出点自己的时间,电话响了两声,那边接起,“妈。”

“今天去医院打了彩超,医生说,是个女孩。”口吻,并不好。

那边沉默了好一会儿。

“文渊。”黄良菊有些着急。

“确定吗?”

“当然。我亲自在那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医生把彩超单子拿来一点点的给我看了的,确实没有找到男孩的特征。”

“好,我知道了。”

“你到底怎么打算的?”黄良菊有些着急。

让她带着安筱去看­性­别的是他,现在突然把事情撒手不管的也是他。

黄良菊真的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该怎么办?!

不要这个孩子,她会觉得可惜,必定这么大把岁数,就盼着有一个小孩,也让傅家可以热热闹闹的。

但是要了吧。

又是一个女孩。

这生下来的时候,丁小君不知道又会怎么样的做文章笑话她,而且她也明白得很,傅老爷子,傅正天都盼着能够生个男孩,生个女孩肯定会很失望,对他们在傅家的地位也没有多大的帮助,从章清雅这么多年在傅家一直不被待见就能够很明白的看得出来!

“我想想,晚上回来的时候再说。我现在在上班。”傅文渊一字一句。

他现在不方便。

黄良菊想了想,也没再多说。

他儿子做事情一般都是深思熟虑的,在没有确定自己想要怎么做之前是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她决定这事儿她不Сhā手,一切听她儿子的安排。

……

傅文渊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面,他放下电话,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宁沫。

宁沫嘴角带着笑,看着傅文渊的脸上,难得出现有些烦躁的情绪。

她指了指他的手机,“你妈让你这幅表情?是又给你惹了什么麻烦?”

傅文渊睨了她一眼,没说话。

“话说文渊,我真觉得有必要提醒你,你妈可不是省油的灯,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就说的你妈这种人,我还说你妈去了台湾对你而言是好事儿啊!没想到你这人坏是坏,但对你妈倒还挺好的,还想尽办法把你妈给弄了回来,你说我到底该怎么看你才好?”

“最好别揣测我的心思。”傅文渊脸­色­一冷。

宁沫有些夸张的笑了笑,“我就喜欢你这种,自傲的男人。感觉很有挑战­性­。”

“宁沫,我不是说过了吗?以后在公司,没什么事儿别来找我!”傅文渊一字一句。

公司人多口杂,傅文渊所负责的部门和宁沫的部门没什么关系,她这么来找他,虽然是极少数时间,但傅博文多聪明一个人,稍微留点心思就会觉得有猫腻,到时候很多事情都不好开展。

“我当然是有事儿才来找你。”宁沫一字一句。

傅文渊眉头一紧,等着她继 ...

(续。

宁沫说道,“我刚刚把上个月公司的财务情况转了一份在你的邮件里面,你记得看了之后删除了。”

“放心,我比你谨慎。”

“当然,我重点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我怀的是男孩。”宁沫一字一句。

傅文渊整个人一怔,狠狠的看着宁沫。

宁沫嘴角一勾,“我找人照过了,说是男孩。下个月就能明白的确定,但八九不离十。”

傅文渊抿着­唇­。

男孩。

他的情绪最多为此了一秒,他淡定的说道,“好,我知道,你出去吧。”

“需要这么冷漠?”宁沫皱着眉头。

“你待久了,傅博文会怀疑。”

宁沫冷冷的一笑,走出了他的办公室。

傅文渊看着宁沫出门,他的脸­色­又沉了一分。

其实他的决定是早就在心里做好了,只是,忽然也有些犹豫。

他抿了抿­唇­,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被某些事情牵扯着,少了以往的果断。

他想了想,决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点开了宁沫给他发的那个邮件,把里面的数据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遍之后,删除了邮件内容。

……

下午。

傅文渊提前下了班。

这是破天荒的事情,但傅文渊对傅博文说的事儿,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一下。

傅博文觉得傅文渊也没必要给他打招呼,但既然他都主动到他办公室请假了,他也只得点头,答应。

傅文渊离开了公司。

傅博文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这个男人,这段时间安静得有些过头了。

他拨打内线,让白季阳进来。

“傅总,什么事儿?”白季阳问道。

“你确定这段时间傅文渊没有暗地里做什么手脚?美国那边的公司也没有任何异样?”傅博文问他。

“目前是这样的情况。怎么了,傅总?”白季阳纳闷。

“傅文渊这边你得找人盯紧点,别出什么纰漏。”

“是,我知道。”白季阳点头,忽然又想到什么,“傅总,今天我撞见宁主管去了傅文渊的办公室。”

傅博文眉头一皱。

“可能也就待了不超过5分钟。我琢磨着宁主管和傅总助之间也没有工作上面的牵扯,去傅总助的办公室,总觉得有些蹊跷。”

傅博文抿­唇­,“你找人盯一下宁沫,按照盯傅文渊的方式。”

“宁主管和傅总助是有什么牵扯吗?”

“我怀疑。”傅博文一字一句。

“哦。”白季阳点头。

“没什么其他事情了,你先出去吧。”

“是。”白季阳转身离开。

“对了。”傅博文突然叫住她,“一直没来得及问你,子姗在非洲怎么样?”

白季阳一愣,缓缓,“还行吧。”

还行吧。

这三个字是傅子姗让他这么回复所有问起她的人。

“那就好。”傅博文也没有多说什么,“你什么时候想再去非洲,我给你批假。”

很明显的,就是让白季阳追傅子姗。

白季阳有些无奈,不是他不想耍这带薪酬的公休假,也不是他一天像个工作狂人一样不想耍假,而是,他确实没有那个能耐。

“可能,不会去了。”

“怎么,受不了非洲那边的环境?”傅博文眉头一抬,明显不悦。

“不是,是傅子姗说了,让我别去了,她说她看着我,挺烦的。”白季阳说得有些辛酸。

他这么千里迢迢,他容易吗他?!

被人不受待见,真是很憋屈啊。

而且,好吧。

他其实对傅子姗真的有好感。

但是他也是有自尊的,他总不能死皮赖脸一直赖着她吧,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钻石王老五吧!

“子姗就是嘴比较硬,其实心里不一定就这么想的。那女人不都是这样口是心非吗?你多去去几次,自然她心一软,不就好了。”傅博文劝道。

当然,他劝人的方法也不是很好。

不过碍于是他的大boss,他也只能点头应答。

“你想好了什么时候休假随时给我说。”

“是。”白季阳点头。

“嗯,出去吧。”

白季阳拉开办公室的房门,走出去。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看来傅总是真的不太了解他的妹妹啊!

如果傅子姗那么容易心软,就不是傅子姗了。

他有些惆怅的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

傅文渊提前回到傅家别墅。

客厅中这个时间段没什么人,几乎都还在自己的房间睡午觉。

傅文渊直接走进了他母亲的房间。

黄良菊躺在床上,并没有睡着,一想到安筱怀的那个孩子,就觉得心里烦躁,她甚至觉得她就不应该提前去知道孩子的­性­别,搞得现在大家都不开心。

她翻身,听到门外敲门的声音。

她连忙起床,打开房门。

“你这么早就回来了?”黄良菊有些纳闷,“这好吗?”

“我说我身体不好,专程给傅博文请了假的,下午也没什么事儿了。”傅文渊简单解释道。

“哦,那刚刚我给你说的那事儿,怎么办?”

“等会儿,我给医生打个电话。”傅文渊似乎是不放心黄良菊说的,拨打电话,走向一边。

黄良菊坐在沙发上,有些着急的看着她儿子的背影。

她总觉得,会有一个不好的决定。

5分钟后,傅文渊把电话挂断,转头看着她母亲,一字一句的说道,“孩子就不要了。”

“什么?”黄良菊还是有些惊讶。

“嗯,不要了,这女孩在傅家起不了什么作用,反而还会惹来些不好的闲言闲语。”傅文渊很冷漠。

“但那孩子终究是你的骨­肉­,说不要了就不要了,你不心疼吗?”

“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你不想要得到傅家的一切了?”傅文渊冷冷的问道。

黄良菊收敛了点情绪,“我们就不能先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再怀就是了?”

“我说了,这女孩生下来,不仅在傅家起不了作用,还会带来些闲言闲语,反而对我们不好。而且这生了孩子,万一安筱不能顺产,剖腹产至少得等3年,这个时间,你等得了吗?”傅文渊一字一句。

黄良菊哑口无言。

这方面,她倒是没有考虑到。

“可是安筱那边……你是男人,不知道女人怀孕的辛苦,我觉得安筱应该会接受不了。”黄良菊感叹。

“你不会给安筱说了她怀的是什么的吧 ...

(?!”

“没有,这倒没有,我这点分寸我还是有。”黄良菊连忙说着。

“既然这样,不要这孩子的事情,就不要给安安说了。”

“怎么不说了?不说了,怎么去做?!”

“这么多种流产的方式,还需要我教你?”傅文渊问他。

“这,不太好吧,万一一个不注意,不仅孩子没了,孕­妇­也会受伤害的。”黄良菊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而且总觉得小孩都4个月了,这个时间段去做了,怎么都有些舍不得。

“你放心,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死不了。”傅文渊冷漠的说道。

黄良菊一直都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想得出来,而且从小,她给他灌输的,也都是些大男人做事情就不应该拖泥带水。

现在她反而不确定,这样到底是好是歹。

“文渊,我觉得这事儿你还是可以再考虑一下。这程晚夏刚刚流了产,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怀孕,就算是安筱在用6个月时间把孩子生下来,只要是顺产,不出两个月又可以再怀孕,时间上面也不会太耽搁,你就不要这么心急了。”黄良菊实在是,很想再劝劝。

她都舍不得打掉这个孩子,安筱肯定更舍不得。

这点,作为女人,她倒是清楚得很,也很有感触。

“妈,你就不要­妇­人之仁了。程晚夏怀不怀孩子,怀不怀的上孩子,和傅博文有没有孩子关系不大。”傅文渊一字一句。

黄良菊纳闷,“你这话什么意思?”

“反正,你知道就行。”傅文渊不想再多说。

他母亲就像宁沫说的那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多了,反而把他的计划都给打破了。

黄良菊看着傅文渊,“你真的决定了?”

傅文渊点头。

从根本利益上来讲,这个孩子,不能要。

第一胎,必须保证是个男孩,必须在傅博文想通要孩子之前,有个男孩。

这是他讨好傅正天的筹码。

这段时间傅正天对他明显好感很多,傅博文有时候做事情,都会被傅正天故意牵制住,就是因为傅正天对他偏袒了些,想要让他也涉入其中。他能够感觉到,傅正天是想要他做出点什么成绩。

但在业务上,想要做出很大的成绩有些困难,必定傅博文确实能力摆在那里,他一时半会儿也超越不了!

所以这个节骨眼上,他只需要手上多点傅博文没有的砝码就行!

但如果现在生下的是女孩,傅正天会失望,他的砝码会瞬间消失。

意外流产,傅正天只会觉得惋惜,也不会太计较。

他抿着­唇­,这事儿似乎是已经没有了走转!

就算以后安筱有个什么,他想,他至少还有其他。

不过,他也没真的想要搞出什么人命来,这事儿能够顺利的摆平就顺利的过了,如果实在有什么大事儿,这也只能说是,某些人的造化不好。

他一直是这样,在他成功的道路上,挡住他的那些绊脚石,他只会毫不留情的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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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 安筱今天很兴奋。『』

因为,她似乎感觉到了胎动。

她确信不是错觉。

她当时起床,觉得一身软绵绵的,就洗了一个澡,洗完澡之后,她擦完身体,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有些圆鼓鼓的小肚皮,习惯­性­的用手摸了摸,指腹之间突然传来细微的跳动,她甚至透过镜子看到自己的手指微微抬了一下。

她愣了,不止一分钟。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胎动。

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感觉,因为似乎只有仅仅一瞬间而已,后来,只是后来,她觉得很微妙,很幸福。

她今天摸小肚子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很多。

她想感受那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滋味。

可惜,一个上午过去,再也没有这么为她跳动过。

以后,也没有机会跳动了。

听说,其实4个月有胎动的很少,她想,这应该是个调皮的孩子,不会像傅文渊,她讨厌傅文渊的­性­格。

她想着,嘴角甚至,笑得很甜。

她从没想过,一刻都没有想过,她会对肚子里面的宝宝牵肠挂肚,她一直以为,她很排斥,可血缘是微妙的,特别是,妈妈的血缘。

房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安筱拉开房门。

黄良菊笑着进来,亲手给她端来补汤。

她很诧异,但欣然接受,“妈,你怎么亲自来给我送汤?”

“反正也没事儿。”黄良菊把补汤放在前面的茶几上,“等会儿喝,小心烫。”

“哦,好。”安筱点头,又问道,“三­奶­­奶­呢?”

“跟着丁小君去逛商厦了。”

“妈没跟着去?”

“哦,昨天文渊警告我别做得太过了,这段时间正天对我印象还不错,我不能太张扬了,又惹得正天不开心,所以丁小君说要陪着三姨出去,我就没有和丁小君对着­干­跟着去。”黄良菊解释,理由倒不显得牵强。

“其实妈,你多听听傅文渊的,也不是坏事。”安筱由衷的说着。

“嗯。”黄良菊笑着点头,“文渊做事情比我牢靠,这点,文渊像他爸。”

安筱嘴角笑着,心里却嘀咕,但愿她肚子里面的宝宝不像她爸爸。她嘴角抿了抿,忽然想到什么,连忙说着,“妈,今天早上我起床洗澡的时候,摸到她在胎动。”

黄良菊一怔。

“是真的,我也查了网上,说4个月胎动的很少,但这小家伙就这么调皮的开始踢我肚皮了,妈,我觉得她肯定是一个非常有活力的小朋友。”安筱分享着她的快乐。

黄良菊附和的笑着,却没有接话。

“不过今天早上动了一下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没动了。要不妈你摸摸看,万一她感觉到是­奶­­奶­,就又蹦了起来呢?”说着,安筱就拉着黄良菊的手,往她肚子上摸去。

“我不摸!”黄良菊突然甩开安筱的手,很严肃。

安筱看着她。

平时,黄良菊明明会不自觉的就主动摸她的肚子。

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安筱皱眉,总觉得,很蹊跷,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妈,你怎么了?”安筱问她。

黄良菊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没事儿,就是刚刚给你端汤上来沾了点油在手上,不想弄脏你的衣服。”

“哦。”安筱看着她,不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吧!

黄良菊似乎也被看得有些发毛,她看了看茶几上的补汤,“汤应该不烫了,你喝喝试试。”

安筱端起补汤。

每天都是喝这种汤,喝得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味儿了。

不过为了宝宝好,她也就忍了。

她咕噜咕噜大口喝完。

黄良菊看着她喝汤,好几次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ww

她儿子说过,不能­妇­人之仁。

安筱,妈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

想要在傅家立足,生男孩是必须的。

女孩,等以后生下男孩后,再生几个都行。

妈也就只能做到这份儿上了。

安筱喝完之后,把汤碗放在茶几上,擦了擦嘴。

黄良菊看着她,轻声说道,“睡个午觉,别把自己累着了。”

“好。妈你也准备回房了吗?”

“嗯,我也累了。”黄良菊自然的把那个汤碗拿走了。

安筱看着黄良菊,也没多想,她觉得作为孕­妇­一天想太多并不是好事儿,当然,偶尔也会情不自禁的幻想自己生下孩子后,会把程晚夏怎样踩在脚下,想起,心情会很好。

她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这么一天都睡,也并不是很睡得着。

她翻了翻身,不睡觉,也没什么能做的。

她这么辗转了一会儿,觉得肚子有些痛。

吃坏肚子了吗?

自从怀孕后,饮食起居什么的都非常小心,从没有吃坏肚子的情况。

她纳闷,起床,走向马桶。

她坐在马桶上,觉得肚子有些绞痛,又似乎很想要拉粑粑。

她蹲在在马桶上好一会儿,不敢太用力,怕对宝宝不好,但是肚子绞痛着让她很难受,她轻轻捂着肚子额头上都是汗水。

好难受。

她扭动着身体,不知道为何突然会这么痛,剧痛。

她蹲了好一会儿,觉得腿有些发麻,微微抬了抬ρi股,半蹲着,一低头,看着白­色­的马桶上,一滩血……

血?!

她整个人突然愣了。

为血,不是她的尿液。

怎么会这样?!

她每次产检医生都说发育得很好,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刚刚的肚子痛,和宝宝有关系,她有些慌张的连忙把裤子拉了起来,大步走出卫生间。

她肚子好痛。

血顺着大腿流了下来。

她想起程晚夏流产的时候,据说,也是这样,一路都是血。

她狠狠的敲打着黄良菊的房间。

黄良菊似乎就等着这个敲门似的,她没耽搁半秒的打开房门,看着安筱满腿是血……

“安安,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黄良菊大叫,惊慌失措。

“妈,送我,去医院,去医院……”安筱比黄良菊看上去有理智,安筱的脸­色­很难看,甚至那一瞬间脸­色­都白了,嘴­唇­也没有颜­色­。

“好,妈马上打电话,安安你别怕,妈马上打电话。”黄良菊拿起电话,快速的拨打着。

安筱整个人扶着门板上,下­体­的血似乎越流越多,整个肚子痛得她把身体缩在一起,她表情很痛苦,不只是身体,还有心理……

佣人把安筱抬进了小 ...

(车内。

黄良菊陪着安筱坐进车内,一路去了医院。

黄良菊给傅文渊打了电话。

傅文渊放下手上的东西,直接赶到了医院。在安筱还没有到医院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医院门口等起了。

安筱一把抓住傅文渊的衣袖,“傅文渊,你让医生救救我们的孩子……”

傅文渊推着移动病床,一直看着她,难得那么温柔了一次,他说,“医生会尽力的,你别担心,放松……”

“上次程晚夏就是这样……”

“你和程晚夏不一样,你相信我。”

“我怕,傅文渊,我真的很怕。”安筱第一次,在傅文渊面前露出了惧怕之­色­。她抓着傅文渊的衣袖,一直不放开,他的衣袖上,沾上了她的血渍。

“别怕,没事儿。”傅文渊就是这一句,一直重复的安慰。

话很温柔。

但是眼眸深处,却没有半点温度。

安筱当时感觉不到,她只觉得自己,心都痛木了。

她被推进了急救室。

曾经程晚夏就是在这里面丢掉了孩子。

她想,她也踏入了程晚夏的后尘。

风水轮流转,多现实的一句话。

……

安筱的孩子没有保住。

送进医院的时候,孩子已经没有了心跳。

安筱做了引产手术,需要住院3—5天。

丁小君带着程晚夏和三­奶­­奶­是在安筱进去急救室没多久赶到的,丁小君对于安筱的突然流产也觉得很奇怪,但不得不说,心里绝对是倍儿爽的,只是面子上,表现得很是关切。

她连忙问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黄良菊摇头,没说话。

医生刚刚已经说了,孩子没保住,现在在做引产手术。

“良菊,这安安不是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吗?现在怎么突然就流产了?是磕着碰着了?”三­奶­­奶­也是很关心。

对于三­奶­­奶­,黄良菊不得不开口说话,“不知道,突然就出血了。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已经停止跳动了。”

“真是造孽!”三­奶­­奶­惋惜的说着,“良菊你也别太伤心,人各有命,这孩子,终究和咱们傅家无缘。”

黄良菊眼眶有些红。

并不是装的。

而是想起这么一条生命,就从自己的手指尖溜走。

“好了,别伤心了。安安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三­奶­­奶­连忙说道。

“妈,你别这样,等会儿安安出来看着你这样,她不更伤心。”傅文渊也走过来,安慰道。

“就是,就是,安安心里肯定更难受,你别哭了。”三­奶­­奶­连连又劝道。

黄良菊还在用手摸眼泪,“就是觉得,四个月了,孩子都成形了,可惜了。”

“好啦好啦。”傅文渊把自己的手帕递给她,“妈你别哭了,以后还有机会的。等会儿安安就出来了,控制情绪。”

黄良菊点头,在努力控制。

丁小君突然叹了口气,觉得这事儿发生在谁身上都不好受,当初程晚夏流产的时候,她心情也这么低落,到还不至于像黄良菊这么脆弱,总觉得黄良菊装得有些过头,但也不由得,心里有些感伤,她上前问道,“二妹,这事儿,通知正天了吗?”

“还没,我是想等着最后结果才告诉他。现在,也该告诉他了,只怕他听后,更会生气。”

“这也没办法,就算生气,也不能瞒着。”丁小君说道,“你不愿意给正天打电话,我给他打,放心,我会劝劝他的。”

丁小君拿着电话走向一边。

黄良菊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也实在有些不服气,好不容易她媳­妇­怀孕了,丁小君的媳­妇­流产了,本来有那么一丝有优越感,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程晚夏由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仿若也想起了自己流产时候的事,满身是血,恐怖无比,她想安筱也是这么惊吓着,冷冰冰的躺在手术台上,孤独的面对所要面对的一切。

她抿­唇­,呼吸。

她想她不适合在这里多呆,她有种呼吸不顺畅的感觉。

这里,太­阴­森了。

她偷偷给傅博文发短信,告诉他安筱流产了,她在医院,她很怕,想要离开。

傅博文回复了两个字,马上。

丁小君拿着电话走向黄良菊,“正天说想听你说说。”

黄良菊抽泣着,接起电话,“正天。”

“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不知道,就是突然大出血,医生说可能是不小心撞到了。”黄良菊的口音重,甚至还有很重的鼻音。

傅正天口吻明显不好,“怎么就那么不小心,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吗?!你也是,你都从台湾回来了,也不好好照看着安筱,现在孩子又没了!这傅家这段时间是撞邪了吗?!接二连三发生这样的事情!”

“正天,我已经很小心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

“行了你别说了!”傅正天似乎是挺烦了黄良菊的解释,一把把电话挂断了。

黄良菊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眼眶更红了。

“我也不知道故意的,这正天就怪在我头上……”

“他也是说气话,你别放在心上。”丁小君安慰。

“良菊你别担心,回去我给你对正天解释!”三­奶­­奶­拉着黄良菊的手,保证的说道,“别怕,有三姨撑着。”

“谢谢你三姨。”黄良菊轻轻靠在三­奶­­奶­的肩膀上,整个人情绪还有些不太稳定。

程晚夏就站在角落,仿若和他们都格格不入似的,看着他们的喜怒哀乐。

她的身体有些发抖。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急救室”那三个字眼。

她想起当初,傅博文他们也是这么守在门外,等着她从手术室出来。

她觉得这样的等待,都是­阴­森的。

急救室的大门突然打开。

医生先走出来,傅文渊上前,“我太太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平时多注意一下,没什么大碍。还好送得及时,要不然大人都会有危险。”

“那就好那就好。”傅文渊连忙点头,看上去很担心,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连忙问道,“以后对怀孕,有影响吗?”

“基本上是没有影响的,不过这个因人而异。这段时间让你太太多补补身体,多休息,就算出院后也要定期到医院来检查,基本上应该是无大碍的。”

“谢谢医生。”傅文渊感激。

“我应该做的,不客气。”医生微微一笑。

没多久,护士就推着安筱走了出来。

安筱做的引产手术,局部麻药,但引产过程非常痛苦,只有最后流的 ...

(时候没有痛楚,整个人从急救室里面出来是清醒的,她脸­色­很苍白,血­色­很差,仿若突然间就受了一大圈,那么没有生机。

程晚夏就看了她一眼,最后,把视线转移了。

所有人推着安筱去了病房。

程晚夏留在原地。

傅博文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看着程晚夏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走廊上,心里突然有些痛,他跑过去直接把她抱着怀抱里,“我来了。”

程晚夏把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听到他的心跳声,她的恐惧,才稍微有了一丝平复。

“他们去病房了,你要不要安筱?”程晚夏抬头,望着他,问道。

傅博文摇头,“我送你回去。”

“没关系的,这么一会儿,我等得起。”程晚夏说道。

她不嫉妒也不吃醋。

只觉得,如果傅博文出现安筱会心情好点的话,她不会那么自私。

那一刻,她真的觉得自己,没那么恨安筱了。

“我不去。”傅博文眉头一皱,有些生气的一字一句,“安筱现在是我的弟弟傅文渊的老婆,需要照顾需要爱,都是他们的事情。晚晚,你不能一时心软,就把我推向别人。”

是啊,她不能一时心软,就把她的男人推给别人。

“对不起博文,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对于安筱的遭遇,感同身受,你对她产生了怜悯而已。”傅博文嘴角一笑,“晚晚,原来你这么善良啊。”

善良?!

是形容她的吗?!

就当,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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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恩很宅

( 安筱从手术室出来,对着冷冰冰的高级病房。『』

意外地,这么多人都在。

她想起当时程晚夏流产的时候,所有人都离开了,只有傅博文一个人陪伴。

而她的病房中,除了傅博文,他们都在。

傅博文,就真的对她没有半点感情了,是吗?

其实,她现在并不觉得难受了,不是不爱傅博文,而是,这个孩子的失去,仿若比她失去傅博文时,还要让人,痛侧心扉。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她对除了傅博文以外,还会对其他人,真心相待。

“安安,你睡一会儿,医生说做的引出手术,所以要住几天院。”傅文渊很温柔。

安筱其实是纳闷的。

按理,傅文渊应该很恨她才是。

她突然就不想想那么多了,她听话的闭上眼睛,休息。

房间中刚开始有些吵吵闹闹的声音,她迷迷糊糊觉得好像有人走了,又好像有人来了,她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微暗了,房间也变得空荡荡。

她冷冷的笑了笑。

果然,一切都是面子功夫而已。

她其实也想得到,对于傅文渊和黄良菊来说,她流了孩子,她就什么都不算了。

不过也是,傅文渊和她结婚,也是基于利益。

她和傅文渊结婚,也是基于,她想要到达目的。

这样其实,也好。

免得心里会有负担。

大家就明白点,各取所需。

所以,她现在觉得自己躺了很久想要起床走动走动,才不会叫任何一个人帮忙。

从小她就很独立,她的所有娇弱都是她的一种伪装。

她只是想要让人有一种错觉,她需要保护。

她有些疲倦的从病床上下地,她决定先去上个厕所。

她扶着病床,墙壁走动。

脚步突然停了一下。

豪华病房之所以豪华,是因为整个病房中,有着全套独立的设备,包括,偌大的外阳台。

她的脚步停在那里,窗帘微微挡住了她的身体。

她听到傅文渊和黄良菊在那里说话。

她本无意偷听,她其实还很纳闷,这两个人居然还在。

“文渊,这孩子也没了,我们以后怎么做?”

“该怎么做怎么做!等安筱好些了,再怀。”

“要是,还怀不上男孩儿怎么办?”黄良菊有些紧张的说着。

傅文渊眼眸一紧,示意黄良菊不要多说。

傅文渊是一个无比谨慎的人,在他那里的事情绝对不会走漏半点风声,但黄良菊就不一样,黄良菊的­性­格比较急,一般急­性­子的人,憋不住太多东西。

“听说这怀孩子,需再修养几个月,也不是说能怀就能怀的……”

“傅文渊。”安筱扶着窗帘,走向外阳台。

傅文渊在抽烟,转头看着她,有些诧异。眼眸看了看床与阳台的距离,“医生不是说,先卧养一天吗?你怎么下地了?”

“傅文渊,这孩子,是你让人做了的是吗?”安筱很冷静的问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就那么敏感了。

仅仅因为黄良菊的一句话,“还怀不上男孩儿怎么办?”。

这句话,好明显。

她想要伪装不知道都不行。

傅文渊脸­色­没变,只是淡淡的看着她,“你想多了。”

“妈从台湾回来后带我去私立医院打4维彩超,我当时就很纳闷,怎么能够打那么久,那个时候,你们是在做­性­别鉴定吧!”安筱自嘲的笑着,“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我还真的以为,是因为你们谨慎到怕丁小君在公立医院做了什么手脚。我突然觉得傅文渊,你有句话说得很对。”

傅文渊动了动眉头,抿着­唇­沉默的看着她。

“我果然没有程晚夏聪明!程晚夏不会和你深度合作,因为她知道她算计不过你,不想把自己给赔了进来。而我,却自作聪明的,把自己套得这么深!”安筱狠狠的一字一句。

傅文渊洗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熄灭,“安筱,你才引产,身体重要,别东想西想。”

“傅文渊,你一个男人,做了怎么就不敢承认!”安筱使出全身的力气吼他。

医生说让她心平气和的静养,情绪不能波动太大。

此刻,她却一点点都控制不了!

“安安,你别激动,做了这种手术对女人的身体伤害很大,你别糟蹋了自己的身体……”

“妈。”安筱转头,看着她,“我一直很想问你,是今天中午那碗补汤吗?”

黄良菊的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么一想,还真的是。我喝了药之后就开始肚子痛,然后出血,然后孩子就没有了。妈你想过没有,你亲手杀死的,是你的亲孙子。你怎么就下得了手?!”安筱一字一句,极恨的吻着她。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安安你是做手术打了麻药有些神志不清吧,快躺床上睡着,别乱揣测了。”说着,黄良菊就想过去扶着她去病床上。

安筱手一抽,不让黄良菊碰到一点点,她狠狠的看着傅文渊,“傅文渊我再问你一次,这孩子,是不是你做的?”

傅文渊冷着脸看着她。

今天的夕阳异常好,柔美而温和的光芒照耀在阳台上,傅文渊的脸被夕阳衬托着尤为俊俏,原本生硬的轮廓看上去都温和得多。

他薄­唇­微动。

轻轻淡淡的几个字,却带着和夕阳成反比的冰凉,“是我做的。”

他承认了,很坦诚。

没有半点内疚,也没有半点悔恨。

安筱似乎是很努力控制情绪,才不会让自己此刻像个疯子一样的对着傅文渊又闹又跳!

“为什么?”

“因为不是儿子。”

“儿子就那么重要?”

“在傅家,儿子就那么重要!”傅文渊一字一句,“第一胎必须是个儿子,否则,还不如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第二胎?还有很多机会为什么你非要这么做?!”安筱问他,很努力地,让自己能够清楚的表达这些话语。

“我不需要对你解释太多,你只要知道,你怀孕,就一定得怀儿子!”

安筱笑了。

笑得很讽刺。

“傅文渊,你真的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为了达到你自己的目的,居然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我一直很好奇,你都没有不在乎利益的期待过这个孩子吗?”安筱的眼眶红了,她觉得自己真的,很惨。

她不应该不听傅博文不听程晚夏的劝,不应该意气用事的嫁给傅文渊 ...

(。

她后悔了。

悔得肠子都青了。

“安筱,我们不相爱。”傅文渊说道,依然冷漠。

我们不相爱,所以这个孩子对他而言,就只存在利益而已。

孩子是去是留,看孩子的价值。

安筱觉得自己很讽刺,对待傅文渊这样的男人,她居然还想他有点人­性­,她果然是因为这段时间怀孕,让自己的心境变了那么多!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男人,冷血无情,自私残暴。

“从答应嫁给你那一刻开始,你步步为营,从我最开始对这段婚姻,不对,这场交易抱着若有如无,随时都可以抽离的心态演变成现在,我居然心甘情愿怀上了你的孩子,甚至,还因为失去了这个孩子而感觉到伤心。”安筱看着傅文渊,“现在突然明白,当初你不碰我,你尊重我,让我以为你还算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交易者,对你放松警惕。后来你利用我对程晚夏嫉妒,不费吹灰之力让我怀上了你用以筹码的孩子。傅文渊,你怎么就能够把所有都想得,这么到位?!”

傅文渊眼眸一深,冷眼看着她。

“傅文渊,我认输了,我算计不过你,我们离婚行吗?”安筱觉得很累,她有些心伤的问他。

够了。

她就当自己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

她没能力弄死这条毒蛇,她只能远离,否则,再被咬上几口,或许连骨头都不剩。

“安安,你别意气用事,这婚都结了,哪里有离的道理,傅家这么大个家庭,不是让人看笑话……”黄良菊一听要离婚,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刚刚对安筱是有一分怜惜,但关切道自身利益的时候,还是会义不容辞的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这点,傅文渊和黄良菊,如出一辙。

“不能离婚。”傅文渊对着安筱,肯定的说道。

“我想要离婚!”

“但是我们不能离婚!”傅文渊重复,语气重了些,“在傅家,就没有离婚的道理。”

“傅文渊!你……”

“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强行要离婚,我可以成全你,结果就是,你不会在娱乐圈有任何商演,你们安家那点小财产,我只需要半年时间,全部纳为己有。”傅文渊抿了抿­唇­,“不要不相信我的能力!”

“傅文渊,你真的是一条毒蛇!”安筱极恨,却无处发泄。

“你早知道的。”

安筱狠狠的看着他,看着他冷血的脸上,没有半点人­性­该有的情感­色­彩。

“如果没有什么其他异义,请你回到你的床上,我们可以在外伪装的就像以前那么相爱。”

安筱转身。

她除了接受,还有其他选择吗?!

她就是很恨而已,从来没有过的,恨得那么无能为力!

黄良菊去扶她。

她微微推开了她,“我从不和杀人凶手为伍。”

黄良菊脸­色­巨变。

平时的安筱都娇娇弱弱的,没想到真的发起脾气来,也不是好欺负。

傅文渊眼眸一紧,“安筱,我给你时间,你最好摆正自己的位置。能够给你荣华富贵让你站在最高楼层俯视上海所有人群,包裹傅文渊和程晚夏的,只有我!”

“我为什么还要相信?”

“因为你别无选择。”

“傅文渊,你就不怕放一个定时炸弹在你身边吗?”安筱冷冷问他。

“不怕,因为你没能耐炸毁我!顶多,自我焚烧。”

安筱嘴角一勾。

那么,我们走着瞧。

……

傅博文陪着程晚夏在房间待了一个下午。

程晚夏的心渐渐平和了些。

傅博文搂着程晚夏躺在他们房间的大床上,“要不,咱们不要孩子吧。”

程晚夏整个人一怔,突然挣开他的怀抱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不要孩子也行,我们俩关系这么好,不会因为没有孩子而寂寞。而且我们还有妞妞,等妞妞再长大了些,我们就把她接回别墅,我会想办法好好保护她,然后给她最好的教育,让她健康的成长。”傅博文尽量让自己说得很自然。

这段时间他总是在想,他要怎么才能够劝说程晚夏不要孩子。

他总是暗自组织了很多语言,但很多次到了嘴边的话都没有说出来。

他怕她怀疑。

很现在,现在她已经怀疑了。

她看着他,眼神带着审视,“博文,你这段时间为什么总是怪怪的?”

“有吗?是你错觉吧。”傅博文微微一笑,故意敷衍。

“我想和你有个共同的孩子。”程晚夏转移话题,回到正题。

傅博文宠溺的摸着她柔顺的头发,“可是我怕你会辛苦。”

“我不怕辛苦。”程晚夏很肯定,“而且就算妈不说我也知道,如果你没有后,傅家的财产就会和你分道扬镳,我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想要接手傅家的家族生意,每个人男人都会有工作野心,我可以理解。”即使,不参与,但真的可以理解。

每个人的出生坏境不一样,生长环境接受的教育不一样,对一件事物的看法和想法都会不一样。

傅博文在特殊环境下被教育出来的成功品,迫切想要成为傅氏的继承人并不为其。

这是这个男人一生的一个目标点。

这么多年明争暗斗,如果莫名放弃,应该谁都会不甘心。

“放心,其实我的能耐,比太后你想的还要多。即使没有孩子,我也会有几分胜算。”相对而言,只是胜算较少而已。

但,既然注定没有。

他只能想尽办法,把自己的胜算提高些。

“可是,我还是想要生个孩子。”程晚夏很执着。

“我看娱乐圈很多明星,都为了保持自己的身材,坚决不怀孕。你不是从贵圈出来的?”

“那些人都是没有找到真正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程晚夏直白的说道。

傅博文眉头一抬,“很高兴成为了太后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

程晚夏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傅博文你是随时随地都要自我表扬的吗?”

傅博文把她抱进怀抱里,“只是觉得,有那个能耐被表扬。”

程晚夏翻白眼。

这个男人怎么就能这么自信!

傅博文把程晚夏搂紧怀抱后,刚刚和颜悦­色­的脸­色­就微微有了些变化。

他其实真的不知道以后,会变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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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一次那么恨你 恩很宅

( 安筱住了5天院,回到了傅家别墅。『』

刚好是周末,傅家所有人都在。

傅正天坐在客厅,抬眸看了一眼安筱,把视线放在了陪着安筱回来的黄良菊身上,“良菊,你过来一下。”

对她,连句客套的问候都没有。

安筱就看着黄良菊直接走向了傅正天。

没有了傅家的孩子,所以她就真的什么都不算。

她现在总算是看透了傅家人的现实。

她抿着­唇­,转身准备直接上楼。

“安安,你也过来一下。”丁小君招手让她过去。

安筱停了一下,走向大厅沙发。

三­奶­­奶­、程晚夏、章清雅也在。

傅博文和傅文渊一般不会待在客厅。

傅文渊今天在加班,连出院都没有做做面子的来接她。

虽然她知道她和傅文渊之间没有任何感情,但总觉,傅文渊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很心寒。

女人心寒,要么就心死,什么都不做。

要么就不甘,什么都做。

而她,很显然就是第二种。

她咬着­唇­,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和。

“大妈,怎么了?”她微微一笑。

“听你爸说。”丁小君示意。

安筱乖巧的点头。

傅正天清了清喉咙,“这段时间我们傅家接连着不顺,孩子都掉了两个,确实觉得很诡异,我想了想,过两天找一个四川峨眉那边的大师过来看看,该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也不怪我迷信,这世界上原本就有很多科学不能解释的地方。”

“要信的,正天。这事儿就是诡异得很,必须找人来看看。”三­奶­­奶­连忙说着。

“注意点总是好的。正天,需要我这边做什么的吗?”丁小君也开口道。

“等我联系到了大师,请了过来,小君和良菊就按照大师的要求准备东西,提前给大师把住宿啊什么的安排好,别怠慢了。”

“好的。”丁小君和黄良菊点头。

“我和大师说了一下,大概一个星期后有空,到时候大家都别走,让大师都给算算,知道吗?”

“嗯。”全部人都点头。

“其他,小君你晚晚和安安她们再说说。”傅正天突然说道,“我回房休息去了。”

“好。”丁小君站起来,送走傅正天。

程晚夏和安筱就看着丁小君。

丁小君坐下来,“咱们都是女人,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大师来之前有规定,家里面都得­干­­干­净净的,这几天不能吃荤,每天记得洗澡。还有就是,这几天忌房事。安安才流了产肯定不会做,主要是晚晚,你得招呼着博文,知道吗?”

“是。”程晚夏脸有些红。

这几天她正好来月事。

就盼着月事一过,和某人翻云覆雨。

虽然自己崇尚科学,不相信这样那样的,但必定是傅家的安排,她也只能遵守。

“大姐,这几天安安刚做了手术,身体虚得很,不吃点­鸡­汤补补能行吗?”黄良菊突然问道。

丁小君脸­色­沉了沉,“也就坚持一个星期,慢慢补不碍事。”

“但就这几天身体最虚,需要营养……”

“没事儿的妈,我能坚持。”安筱开口,笑了笑。

她在傅家,没什么不能坚持的。

这个家太多­阴­暗冷漠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这点,不算什么。

黄良菊不舒服的动了动嘴,没再多说。

“三姨,这段时间也得暂时委屈你吃素了。”丁小君无可奈何的对着三­奶­­奶­。

“不碍事,我本来平时也不太爱吃荤菜,吃点素对我们老年人身体好。”三­奶­­奶­不在乎的说着。

“那就好。就怕三姨你不习惯。”

“不会,当然不会。『』而且这段时间家里面接连三的出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早点做了才好。”三­奶­­奶­那辈人,倒是极信这些的。

丁小君点头。

程晚夏转眸看着安筱,总觉得安筱好像有点变了。

也说不出来哪里变了,以前总觉得她对傅家,就算表面迎合,其实内心是反抗的,但现在,反而觉得,比较认命。

安筱会认命吗?!

还是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安筱眼眸微动,回视程晚夏的视线,“有事找我?”

程晚夏收回视线,“没有。”

“如果没事儿,我就先回房了。医生说还是要多休息。”安筱微微一笑,起身,“三­奶­­奶­、大妈、妈、三妈。我先回房了。”

“嗯,回房休息,身体重要。”

安筱离开。

程晚夏觉得自己应该是太敏感了吧。

她其实也不是很会看一个人。

安筱走上二楼。

她的脚步不快不慢。

她想她得适应着个傅家。

完全的适应。

不得不承认,虽然她很想得到傅家的认可,但却真的没有想过跟傅文渊过一辈子,当然,她自己也觉得自己很矛盾,总是又想留下又想离开。

现在,不会了。

现在她倒是,真的不想走了。

她就想看看,她能和傅文渊耗成个什么样子。

脚步,突然在看到面前那个人时,停了下来。

傅博文看样子应该是下楼。

傅博文很宝贝程晚夏,在任何地方,都习惯­性­的保护她。

傅博文看着她的时候,脸­色­有一丝尴尬。

傅博文曾经应该也爱过自己,她其实相信,傅博文曾经对她的感情不会假。

她只是受不了,为什么傅博文会抽离得这么快!

为什么傅博文抽离了,而她却由始至终没有放下。

傅博文的脚步停了一秒,然后淡定自若的从她的身边走过。

他看她的眼神再也不会有任何,情感­色­彩。

她觉得自己活得很悲哀。

她抿了抿­唇­,开口,“傅博文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那么恨你。”

傅博文一愣,脚步停下。

安筱转身,看着他高大的身影。

她其实很喜欢从后面抱着他,因为她觉得他的后背很宽很舒服,抱着的时候,可以给她安慰和支柱。

她想起以前她总是从后面冷不防的给他一个拥抱,他总是会让她躺在他的后背上,玩闹。

可现在,她看到的,永远都是一具冷冷冰冰的身体。

“不问我为什么恨你吗?”安筱扬眉。

傅博文没有回头,“我不想知道。”

“傅博文。”安筱叫住他欲走的身体,“你就舍不得回头看我一眼吗?”

...

傅博文抿着­唇­,没有说话。

“还是说,你现在也不能坦然的面对我?是代表着对我存在内疚,还是,对我依然有那么一点点不舍?”

傅博文转身,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坦然,口吻很轻,“只是不想引起任何人的误会。”

没有所谓的内疚,没有所谓的不舍。

安筱的眼眶有些红。

总是那么容易,被他一句话,半句话急得眼泪流下来。

她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我总是自我标榜。”

“安筱,如果没事儿,我下去了。”傅博文清淡的说着,没有多余的情绪。

即使,她眼泪掉得噼里啪啦。

这就是社会现实吧。

爱的时候,眼泪是珍珠、

不爱的时候,眼泪是累赘。

“傅博文,你知道我这个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吗?”安筱问他,一字一句。

傅博文薄­唇­动了动,选择了沉默。

“我还知道你不想知道,但是我去却要告诉你。这个孩子,是傅文渊不要的。”安筱看着他,“因为他说,他不要女儿。而我怀着的这个孩子,是女儿。”

傅博文的眉头动了一下。

他其实也不是如表面上那么淡定。

他清楚得很,傅文渊为什么不要女儿。

只是这样的手法,他实在是,不敢恭维!

“是不是觉得傅文渊很残忍!”安筱嘴角一笑,笑得很凄惨,“我也觉得他很残忍,我也觉得他很冷血。但是我却不能和他离婚。知道为什么吗?不是怕一无所有,不是怕安家倾家荡产,我只是不舍得让傅文渊过得这么潇洒。”

“你没能耐和傅文渊斗。”傅博文提醒,很忠恳。

“不试过怎么知道?”安筱反问他。

“总之,你好自为之。”傅博文不想多说。

说太多,反倒不好。

必定现在,道不同不相为谋。

“博文,你没想过和我合作吗?”安筱问他。

“没想过。”

“为什么?”

“没必要。”傅博文很肯定。

“是怀疑我?还是……”

“只是不想和你合作。”傅博文看着她,“安筱,我劝你离开。傅文渊威胁你的那些,如果有威胁你的,我可以帮你抑制他。”

傅博文其实很了解傅文渊,傅文渊肯定会威胁安筱。

至于都威胁了些什么,他不用猜都知道。

“我不会离开!”安筱一字一句,狠狠的说道,“我原本不想那么恨你,那么恨程晚夏的,但现在总觉得自己,被逼到了悬崖的边缘,傅博文,我想这辈子,我们终究成了不了情人就会成为敌人。”

傅博文什么都没说。

他觉得也没什么可以说的。

尽管觉得安筱,真的是被逼得很惨。

尽管觉得安筱,真的有那么点可怜。

但同情和喜欢是两码事儿,而且他也犯不着给自己惹来那么多麻烦。他也是一个,很现实的人。

这点,他从不否认。

“你,保重。”丢下一句隔阂的话语,离开了。

安筱看着他的背影。

果然,好冷。

眼眶红了又红。

她嘴角突然恶狠狠的一笑,整个人看上去,很狰狞!

可以让她的心,再变得扭曲点吗?!

她,其实也可以,欣然接受。

……

安筱回到房间。

傅文渊还在加班。

房间很空。

她想起黄良菊就是在这个房间,给她喝了那碗所谓的“补汤”!

心,很恨!

不管怎么让自己放开,心里还是有过不去的坎。

而且她觉得这个坎,她永远都过去不了!

她躺在床上,不知道该做什么!

她现在连报复,都没有想好怎么去做。

她就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

在医院那几天,她的父母还来看过她,偶尔陪她聊天,虽然她知道朱沁兰心里是极度不爽的,但因为怕伤害到她,一个劲儿安慰她,让她别伤心,以后有的是机会。

安筱一直都明白,原来她的­性­格像朱沁兰。

­阴­暗,做作。

她拿起手机。

她没什么朋友。

准确说,她也不爱交知心朋友,她总觉得娱乐圈那些人都没有她的漂亮聪明能­干­,和那些人在一起,总会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她无聊的翻阅着通信录。

通信录上面其实很多人,但那些人都是些泛泛之交,或者也有人对想要讨好她的,但她对那些人,却从来都不上心。

她的手指,突然停在一个人名上面。

李大国。

似乎是很久很久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名字,久到她觉得成了历史。

现在想来,这么多人,唯一对自己好的,唯一不计得失,利益,掏心掏肺对她好的一个男人。

她手指微动,按下拨打键。

那边的彩铃想了好一会儿。

她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李大国的彩铃,还是用的她的歌曲。

一首很老很老的,她才出道不久的歌曲,名字叫做,“爱,就是要放手”。

她其实唱那首歌长得不好,因为当年她还没有经过专业的培训,唱歌全凭自己的嗓子,没得技巧可言。

她想,这是李大国的心境吧。

彩铃唱了一个小Gao潮,准备唱第二短时,电话接通,“安安?”

那边传来一个,不太确定的声音。

她是从来没有给他打起过电话吗?

她其实也记不到了。

“嗯,大国,在做什么?”她口气温和,就像朋友一样的聊天。

“在家里看电视。”李大国说,然后问道,“安安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嗯,是啊。”安筱承认。

“怎么了?”

“我流产了,几天前。”安筱老实的说道。

李大国突然沉默了。

可能,也找不到话来安慰。

电话,沉默着。

半响。

“大国,你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我的话吗?”安筱问他。

李大国继续沉默。

“你说过,不管任何时候我需要你,你都会陪在我身边。”安筱一字一句。

李大国抿着­唇­,“嗯,我记得。”

“那现在,我想你出来陪陪我,可以吗?”

“安安,你才流了孩子,在家里休息比较好……”

“是不愿意吗?”安筱问他。

...

李大国也结婚了啦!

总觉得自己,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错过,错过。

错过一个,又一个。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李大国对安筱,还是如此,没有任何抵抗力。

仅仅只是安筱一点点失望的口吻,他就瞬间妥协!

------题外话------

呼呼,我的全勤!

嗯,小宅这几天很忙,工作上面的繁忙时期到了!

所以,那啥,可能这段时间更新会稍微少点,会稍微不准时点。

别计较哦!

小宅忙完了会好好补偿你们的!

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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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计谋 恩很宅

( 一个星期后,傅正天所谓在四川峨眉山上请到的大师到了傅家别墅,传闻大师一直生活在峨眉,住在一个道观里,无父无母,仿若就是突然如神仙一般,不知道何时就莫名出现在了那里,没人知道大师的名字,外界都叫他黄大仙,上下知300年,只要被黄大仙点化过的人,现在都有了一番不菲的作为,当然,黄大仙从不轻易见人,大仙得看眼缘。ww

傅正天是怎么请动黄大仙的,傅家其他人也不知道,只是在傅正天的要求下,必须对大仙很热情,大仙的第一天到来就让傅家所有人忙乎得不可开交,不是围着大仙转,而是大仙的规矩太多,走路都得数脚下有几步。

程晚夏其实是不太信这些的,所以看着一屋子的人像突然得了­精­神病一般在在家里游走时,她有好几次都忍不住差点笑出来,却在傅博文的眼神下克制住,她实在是觉得,亏傅博文还在国外留学受过超级高等教育,居然还迷信成这样。

黄大仙来的第一天,傅家人折腾到了晚上11点半,所有人才能够各自回房。

傅正天把黄大仙请到了他的书房。

黄大仙坐在上座,他反而坐在了侧坐。

“大仙,今天这么一天,不知道大仙看出来什么没有啊?”傅正天有些急切的想要知道。

黄大仙喝了一口上好的龙井,沉思了一会儿,就像电影中那种居住在深山中的德高望重的神秘人物一样,他捋了捋胡子,带着苍劲的声音说道一些悬乎的话语,“命理、地理,皆合乎天理,有其度,有其数,存其理。”

“不懂大仙的意思,还望大师指点一二。”傅正天很是诚恳。

“很多人都想找我来算算他以后会不会飞黄腾达、升官发财,但天地万物都有一定的理、度,任何术数都只能顺应之,而莫能改易之,这也正是术数的意义所在。”

“大仙是说我现在想要扭转改变是不可能吗?”

黄大仙摇了摇头。

傅正天却不知道黄大仙摇头是什么意思,有些着急的看着他。

“单从这座宅子来说,风水极好,顺着而滋长,加上你的八字缺水,临海,对你而言是一个不错的居所。你应该也是找人看过才修建的。”

“大仙果然是大仙,一眼就看出来了!确实,修这套别墅的时候,我找我们当地最有名的风水大师看过,横梁门窗家饰品等都是根据风水学来设计摆放的。”傅正天很是自豪的说着。

能够得到黄大仙的认可,自然心里觉得,舒坦得很。

黄大仙继续捋着胡子,若有所思。

“大仙有话你不妨直说。”傅正天多­精­明一个人,从别人的动作神态中,一眼就能看出他想要做什么。

“我今天下午核算了你们家里人的八字,合了一下这座宅子的风水,家里­阴­气重了些。”

“­阴­气?”傅正天皱眉。

“­阴­气太重,适合养小鬼,小鬼一般都是些没人要又带着怨气的灵魂,能力不强,也不能有多大作为,对于一般的成年人来说,可忽略不计,但听闻你说家里连怀两胎都莫名流掉,这事儿肯定就是小鬼在捣乱。”

“那怎么办?”傅正天一听,整个人都激动起来。

“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黄大仙看着他,“这小鬼其实也是有名堂的,并不是所有的小鬼都那么喜欢捣乱,家里应该是有怨气,才会吸引不怀好意的小鬼来。不过也不碍事儿,从你的命格上来讲,有后代子孙的福气。只是,命格线上,会有些波折。”

“能破吗?”

黄大仙点头,“任何术数都只能顺应之,不能易改之。我只能顺着你的命格做一些稍微的改动,能不能破,看你自己的造化。”

似乎每一个算命的大师,总会为自己找一些后路。

“还望大仙明示。”

“世界上不管万事万物,都得有一个平衡!家也一样,有男主人,就得有女主人。­阴­阳结合,方能安康。”黄大仙苍劲声音,运气有些慢,“丁小君,你的原配夫人。家里大小事儿都是她在负责,从命理角度来讲,她就是这座宅子的女主人。很明显,丁小君的­阴­气压制住你的阳气,­阴­盛阳衰,这个家的不平衡来自于她。”

傅正天沉思,看着黄大仙。

“反观黄良菊,你的二夫人。ww她的­阴­气稍显弱了些,对你而言完全能够镇得住,如果能够换换,方可家和万事兴。”

“谢大仙指点。”傅正天感谢,心里却有些犹豫。他转移话题,“另外,你看看我大儿子和二儿子,谁比较适合继承家业。”

黄大仙把傅博文和傅文渊的八字拿出来看了看,掐着一算,“单从八字上来讲,你二儿子的命相里,会有一番大作为!至于你大儿子,能力比二儿子强,却会因为感情上有些牵扯会耽搁他的前程,至于能不能扭转,得看你大儿子以后的造化。不过还是那句话,任何术数都只能顺应之,不能易改之,如果强行扭转,反而会适得其反,造成不必要的后果。”

傅正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他的担心和所想都被黄大仙给说了出来,只怕这家业,真的得重新考虑了!

……

程晚夏躺在床上,抖抖手,伸伸脚。

傅博文看着她的模样,“很累?”

“不是,就是把霉运给抖出去。”程晚夏调皮一笑。

傅博文无奈一笑。

他知道程晚夏在嘲笑他们一家人的迷信而已。

他倒是不太信,一直秉着人定胜天的原则。

不过老一辈,包括他爸爸爷爷些,对这些倒是深信不疑,他也就是习惯­性­配合而已,必定这么多年,也不是就这么一次请人到家里来“做事”了!

“这黄大仙什么时候走?”程晚夏似乎抖累了,躺在床上放松的问他。

“不知道,一般也就2—3天,明天不走,后天一早就得走。这些神仙般的人,不会在凡间逗留太久的。”傅博文玩笑般的说道。

“快走吧快走吧,我等着你和翻云覆雨,这大仙在这里,虽然我不信吧,但总觉得做了会很罪恶,我滴个天,我觉得我在傅家多待些日子,也得像你妈那样,迷信起来。”

“迷信点其实也不是不好,至少不敢做坏事儿。”

程晚夏想想觉得对,想着上天盯着啦,死了还得下十八层地狱,那是多惨。

她在床上翻滚,她总觉得这些神乎般的事情,和她关系不大!

……

傅文渊奉命送黄大仙离开傅家别墅。

大仙说他不能住在这里,他没说理由,只说这个地方不适合他住,他给自己算了算,必须住在朝东边的位置,所以深更半夜,傅正天让傅文渊带着黄大仙去找最适合黄大仙住的酒店。

傅文渊开着车一直往东边,车子开得有些快,过了午夜的街道显得冷清无比。

...

半个小时后,傅文渊把车子停在一间公路旅馆。

对于黄大仙来说,住什么地方,都不奇怪。

他可以给自己找无数理由。

午夜的公路旅馆几乎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晚风吹着有些潮湿的凉意。

傅文渊从皮甲里面拿出一张卡,“给你的。”

黄大仙看了看,结果,“相片啦?”

傅文渊沉默,眼眸一直看着前面昏黄的路灯。

“我可都是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脱下那层伪装,黄大仙也跟街头地痞差不了多少。

什么突然从峨眉山道观里蹦出来的神仙。

就是一个以前有犯罪行为而逃到峨眉山上躲起来的烂人,凭着自己会点江湖骗子的伎俩,能说会道,在峨眉山上故弄玄乎,­阴­错阳差找他看过的人中有几个升官发财,就突然被流传开来。

他不敢轻易下山也是怕被警方通缉,完全不是外界传闻的那种不食人间烟火。

这到上海的机票都是傅正天直接给他拖人买的,没用身份证,他理由非常光明正大,他从小就在峨眉山,无父无母,没有身份证。

反正也没人怀疑他。

越是把自己说得和这个世界无关,越是被人所好奇或盲目信任。

他明显就是抓住了世人的这个心理。

傅文渊从车座下面拿出来一个牛皮口袋,“都在这里面。”

黄大仙一把接过,打开,看着里面­淫­秽不堪的画面,却并没有如其他人那样,因主角是自己而感到难堪,他一张一张欣赏,“这娘们倒是够味儿,你看看身段,这胸着ρi股,白­嫩­­嫩­的,摸着手感好得出奇……”

“还想吗?”傅文渊问他。

“可以想?”黄大仙邪恶的问道。

“当然,我说过我会满足你的所有。只要你听我的。”

“我可都是听你说的,你放一百个心!你老爸对我说的没有半点怀疑,到时候整个你们家的产业,都是你的。”

傅文渊冷冷的笑了笑,“对于让我心情好的人,我从不亏待,203号房,去吧,她等着你。”

黄大仙那萎缩的眼睛立马就亮了,“真的?”

傅文渊没那耐心和他多说。

黄大仙也不在乎,急急忙忙的就给下了车,进了旅馆。

黄大仙以前就是强­奸­罪被通缉,狗果然改不了吃屎。

傅文渊看着车子离开。

他开车很专注,习惯了对任何一件事情,即使是一件小事情,都一丝不苟。

他的人生,不允许自己失误。

他所要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他­精­心安排策划,从不贸然行事。

他的车孤独的在车道上行驶,他却钟爱这种,整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的感觉,他喜欢把自己置空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他觉得他可以征服这个天地万物!

他有着比他外表看起来,更大更强的野心!

电话在如此安静的环境下响起,他看着来电,挂上蓝牙。

“傅文渊。”

“嗯。”他低沉的男­性­嗓音,响起。

“傅文渊,你这个没有人­性­的男人!我就说你不可能出现在这样破烂的旅馆里,果然啊,你这次又准备给我什么好处?!”那边传来一个,有些激动的女­性­嗓音。

“你想要什么好处?”傅文渊眉头一扬。

“我说了就能够得到?!傅文渊,你就直接告诉我,这次你准备给我多少钱。”

“20万。”

“好。”

那边,挂断了电话。

傅文渊把蓝牙往驾驶台一扔,嘴角冷冷一笑。

女人,是比任何生物都还要好打发的东西。

他认真地开着车。

小月。

这个他甚至从未正眼看过的女人,就这么理所当然的被她耍得,团团转。

离开了傅家,被他强制送去了夜总会,当然是可以出台的那种。

他想着有一天,小月他还有用。

果然,当他父亲说要找人来看看家里时,他就多了心眼,着手开始去调查了黄大仙这个神秘人物,他不相信这些所谓的仙人,越是说得玄幻越不相信,没想到查了之后,结果好得让他始料不及。

好女­色­。

好办。

他让小月去了峨眉山,引诱了黄大仙。

他给小月的报酬是,让她少接待一半的客人,她还可以有机会待在他的身边。

小月爱他,他只需要随便勾勾手指头,她就会乖乖的到他身边来,为他做牛做马,就算是现在,他把她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他开口说他想要和小月睡觉,小月也绝对会巴心巴肺,不要一分钱的把自己脱光了等着他。

女人,不仅是好打发的生物,还真的是一群很蠢的生物。

他从来不把任何女人看在眼里。

当然,活到现在,他唯一能够看在眼里的,除了傅博文,还没有其他任何人。

傅博文在没有遇到程晚夏之前,他抗击他丝毫没有胜算,但是傅博文有了程晚夏,他觉得他的胜算,大了很多。

男人,被感情所束缚,注定成了不大气候!

他突然冷冷一笑,似乎那一刻,已经看到了他满载而归的胜利。

他真的是很想看看,那个时候的傅博文,该是什么样的表情!

悔恨,难受,不敢相信!

他想着,真的,舒坦得很!

……

翌日。

程晚夏和傅博文起床,下楼。

黄大仙没有出现在别墅。

傅正天、三­奶­­奶­、丁小君他们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

“大仙是走了吗?”程晚夏和傅博文走过去,礼貌的问候了一圈之后,纳闷的问道。

“嗯,昨晚上深更半夜就走了。这些大仙就是这样的,来无影去无踪,从来都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丁小君以聊天似的口吻说着,“对了正天,昨天晚上大仙去了你的书房,都说了些什么,有没有什么我们是需要注意的,别给耽搁了。”

傅正天让佣人给他倒了一杯茶,他喝了喝,“说到这事儿,我正好也有事情要说。吴嫂,你上楼把文渊和安筱给叫下来。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没起床。”

“哎,昨天晚上文渊不是去送大仙了吗?大仙那个人那么刁钻,都过凌晨2点才回来,稍微睡过了点头。”黄良菊连忙解释。“安安又才流了产,我让她平时都在房间里面多休息。”

“行了,我也没说他们什么。”傅正天似乎是有些不耐烦。

黄良菊抿着­唇­,不敢再多说。

没一会儿,傅文渊和安筱就从楼上走了下来,抱歉的说了些之后,一大家子人就围坐在沙发上,听着傅正天的吩咐。

“昨天大 ...

(仙来家里看了看,风水倒是没有问题,不过倒是有些不太好的地方需要注意。小君。”

“嗯?”

“这些年都是你在傅家做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够辛苦了,这段时间你把手上的事情交一些给良菊来搭理。”

“正天,这……”丁小君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黄良菊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似乎不太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傅正天平时最信任的还算是丁小君,这么多年过来,这个家庭地位倒是从来没有被撼动过,这不明摆着,让丁小君放权了吗?!

“你平时没事儿多陪陪三姨,三姨到上海来,也没时间陪着去外面走走,上海好玩的地方多,景点也不少,你就带三姨到上海多逛逛。”

“带三姨逛上海,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这家里的事情,我还能管辖得了。”

“这事儿,就按照我说的做就行了。你就负责陪着三姨,其他事情,交给良菊来做。”

“正天……”丁小君哪里肯善罢甘休,这不明摆着就是让她别管这个家,让黄良菊来负责。

那她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得下去?!

傅博文似乎也有些诧异。

他看着他父亲,转眸看了一眼傅文渊。

总觉得这事儿,单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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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造化弄人 恩很宅

( “正天,你突然做出这样的决定,总得说一下你的原因和考虑吧。ww”丁小君突然很冷静了,她就看着傅正天,冷静的问他。

丁小君恢复了她的端庄。

本来,丁小君在嫁给傅正天之前,也是豪门家的大千金,接受的教育肯定也都是最上层的,当年追求丁小君的也不在少数,­精­挑细选之后,嫁给了傅正天。傅家当年虽然在上海也有了一定名声,但绝没有现在的辉煌。丁小君作为丁家的大小姐出嫁,嫁妆给得很是殷实,而且之后在傅氏为了扩大自己的领域需要融资的时候,丁家给了极大的帮助,说起来,傅氏能够走到今天的地位,也离不开当年丁小君在丁家做的大量工作,当年傅老爷子为了表示对丁家的感谢,给了丁小君一定的股份,不是太多,但也绝对不会少到让人完全可以忽视的地步。

所以对比起黄良菊的章清雅来讲,丁小君的优越­性­强了太多。

傅正天也明白得很。

不仅丁小君自身的优越­性­强,这些年她在傅家做的他也看在眼里,从心底里是想要把傅家这半边半拿给丁小君拉打理,不说其他,就说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的风流事,丁小君当年确实也闹过,哭过,但最后还是大度的把他外面的女人、子女给接了回来,这么多年就算是因为时间的泯灭没有了爱情,其实说实在的,像他们这种家族方式的联谊,又能有什么感情,要不然他也不会到外面偷吃了,可就因为这么相见如宾了这么多年,两个人之间也都有了一种所谓的亲情,他也确实对丁小君信任得很,而且丁小君比起黄良菊和章清雅来说,明显多了几分端庄和稳重,待人处事样样能­干­,他把她带出去,从来都不用担心她乱说话或者丢了本分会失了礼节,相反的,他年轻时候的为人处世,还都是靠丁小君来提点。

傅正天心里也有确实有些犹豫,但黄大仙他也不敢不听,他这段时间风湿病也犯了,这都好几年没有犯过了,这么一细想,倒还真觉得和丁小君有关!丁小君能力很强,年轻的时候,上流社会就有人说过他没有丁小君的能耐,以后铁定会被丁小君吃得死死的,丁小君虽然没有应了那些人的传言,甘心在家做起了家庭主­妇­,但自身的­阴­气确实昌盛了一些,这些年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估计也和这家里的风气有关,认定了这一事实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走转。

他想了想,找了些借口,“小君,这黄大仙昨晚上走得急,说是他不能在上海逗留太久,上海的都市太浑浊了,他怕被沾惹到什么不好的东西。昨天晚上他走的时候确实也给我说了一番,家里的整体风水是没有问题的,但这几年随着小君的年龄,合了一下你的八字,这几年的风水和你有些背道而驰,这也没什么,但重要的是,黄大仙说这对你的身体是有损坏,会折了你的阳寿。”

丁小君脸­色­沉了沉。

黄良菊暗自高兴,但不敢表露出来。

傅正天看丁小君没有说话,使了个颜­色­给黄良菊。

黄良菊立马心领神会,连忙说道,“大姐,我听说这大仙算命那是一百个准,这事儿你可不能不引起重视,这人这一辈子,还不是身体最重要!你好好放松一下身体,这几年我先帮你照料着傅家,等过一段时间这风水顺了,你再来搭理也不晚。”

“我就担心你搭理不过来!”丁小君口吻有些冷。

黄良菊被丁小君堵得,脸­色­尴尬难堪。

“这凡是都有一个过程,你好好的教教她。”傅正天接下话,“良菊你以后就认真点跟着小君学学怎么为人处世,怎么搭理好这么大个大家庭。”

“我会的,正天。”黄良菊点头。

丁小君依然如此,没有要点头答应的意思。

三­奶­­奶­连忙见风使舵,“小君啊,你也就别放不下了,这人这一辈子,哪里需要去劳碌一辈子,你看你儿子这么大了,媳­妇­也有了,就等着抱孙子安享晚年了,还­操­心其他做什么啊!你看我前些日子在台湾身子骨虚,这段时间回到上海来,什么都不想,一天开开心心的做点自己觉得舒服的事情,身体不也好了起来。以后咱们就多出去走走散散心,让良菊就羡慕去吧。”

“三姨故意说出来让我羡慕的吧!”黄良菊附和的笑着说道,还带着点撒娇的语气。

丁小君睨了一眼黄良菊,脸­色­难看了点。

以前傅正天有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找她提前商量,现在当着这么多人把话说得成这样,明摆着没有任何回转的道理。

她其实早就明白过来。

只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过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傅正天,“这些年我做了这么多,也确实累了。既然正天也是为了我好,为了整个傅家这么大一家子人好,我也没有什么推脱,正天你怎么安排,就怎样就是。”

黄良菊一听丁小菊都松口了,整个人顿时心花怒放,脸­色­的笑意明显得很。

傅文渊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冷静点。

黄良菊收了收自己的情绪。

“但是正天,我有个想法想说。”丁小君在傅正天想要说话的时候,先把话说了出来。

傅正天顿了顿,“你说。”

丁小君能够这么爽快的答应,他自然心情也舒坦了。

他本身就是一个现实的人,先别说丁小君子傅家这么多年做牛做马,辛劳苦劳这些都不提,就丁小君现在手上握有的股份,以及傅博文在傅氏目前的影响力和能耐,他也不能撕破了脸皮来对待丁小君,倒时候变成鱼死网破的局面,他还不想看到这种后果。

“傅氏的事情,当年也是婆婆一手一手交给我,花了大把大把时间,现在正天的意思是想要我立马就放手,确实有点为难了我,也为难了二妹。我想了想,三妹一天在家也没什么事情,让三妹也参与其中,一起来打理。”

黄良菊脸­色­马上就沉了下来。

这个打不死的程咬金。

章清雅似乎是有些受宠若惊,她在傅家这么多年,当年也是靠了些手段才进了傅家的大门,傅正天为此对她一直都不太好,加上生的女儿,女儿前段时间又惹了些事情出来,傅正天更是连正眼都不会瞧她一下,突然就被拉到了这么重要的台面上来,她确实有些不知所措。

“清雅的个­性­,不太适合处理傅家的家务事……”傅正天拒绝。

“正天,你都说了,凡是都有一个过程。三妹平时是懦弱了些,­性­格也有些慢,但人在一个位置上了就会有不一样的­性­格出现,而且我会好好帮助三妹的。”丁小君一字一句,说得非常清楚。

甚至眼神还瞄了一眼黄良菊。

这个家,永远都不可能由你来独揽。

傅正天想了想,只要丁小君能够放下来,其他谁上去又能怎样,他清了清喉咙,“行吧,就按照你说的做。”

丁小君端庄的一笑,“我会尽力帮二妹和三妹,尽快让她们上手的。”

傅正天欣慰的点 ...

(头,“你们都虚心点跟着小君多学学,知道吗?”

“是。”黄良菊和章清雅连忙点头。

黄良菊心里有些不爽,抬头看着丁小君。

丁小君回视她。

嘴角冷冷一笑。

没那么多便宜让你占。

我们,走着瞧!

……

傅家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丁小君回到自己的房间,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傅博文和程晚夏跟着丁小君去了他的房间。

丁小君坐在藤椅上。

傅博文和程晚夏互相看了一眼,这种事情,特别是丁小君自尊心这么强的一个人,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傅博文抿了抿­唇­,把程晚夏拉着一起坐在了一边的沙发上,“妈,你就听爸的,休息一下也无妨。”

“什么无妨?!”丁小君的怒火看着傅博文,“我在傅家这么多年,你­奶­­奶­去世之后,我才真正在傅家说得起话来,这才几年功夫,就让黄良菊那个农村­妇­女给抢了去?!黄良菊到底什么出生?居然敢爬到我的头上!”

程晚夏咽了咽口水。

这端庄的豪门太太生气的时候,也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啊!

“这个黄大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到底对傅正天都说了些什么,让他这么的信以为真!这黄大仙也是奇怪,深更半夜的都给走了!想问点什么都问不出来!我就觉得这黄大仙肯定被黄良菊那个贱人收买了,不知道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手脚!说了我什么坏话。”丁小君继续说道,依然怒火冲天!

“我刚刚已经找人去找黄大仙了,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应该就能有结果。『』”傅博文开口。

刚刚在大厅他就觉得事情有蹊跷,抽了一个空隙打了个电话,让人把这个人先给找出来,他确实有些事情要问问。

丁小君对于他儿子对事物的反应能力似乎还是很欣慰,她稍微平息了点怒气点了点头,“这事儿,你得办好,要是真的跟黄良菊有关,我就让黄良菊这次再也进步了傅家的门!”

傅博文只能点头。

对于黄良菊、章清雅,从小就存在的两个人,他倒是没有特别的感觉。

但在她母亲的层面上肯定不同,所以他不反对,也不主动,但他母亲需要他帮忙的地方,他肯定也会伸手援助。

“不过博文,你就没发现这段时间,好长一段时间,我们都被黄良菊那一家人牵着鼻子走吗?什么事情都是他们在前我们在后,你不觉得这样的局势,对我们很不利?!”丁小君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傅博文承认。

这点,他其实也感觉到了。

这段时间,他老是在应对,虽然最后的结果都不太坏,但总觉得被人夹着脖子走,不是他傅博文生活的态度。

他眼眸深了深,脸­色­也沉了几分。

“我听人说,傅文渊这段时间在傅氏也风光得很,你爸给了他好几个大项目让他在做。”丁小君冷冷的说道。

丁小君在才嫁给傅正天的时候,因为自身的能力,在傅氏待过好长一段时间,后来傅正天让她不要Сhā手商业上的事情,说是外界传得厉害,说他是靠老婆才发展起来的!他走出去,不管谈生意还是走关系,都没有面子!丁小君当年也真的一心是想要和傅正天过日子,就答应了,她是没想到傅正天才把傅氏弄上去后,就开始在外面乱来。

不过她也不傻,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哭着闹着要离婚,她明白得很,离婚对她而言没有半点好处,甚至在她们那个年代,回到娘家反而会被娘家的人看不起,所以她忍气吞声的过了下去。

但她不再单纯,多了些心眼,在傅氏安了些自己的眼线以及拉拢了些自己的人脉,当年傅博文被撵去美国,后来能够顺利的回到上海继续担任重要职位,虽说傅老爷子出了些力,她其实也在暗中做了些手脚。

“傅文渊还没有那个能耐爬到我头上去。”傅博文眼眸一冷,一字一句。

“我知道你有能力,但傅文渊那个人,确实不能放开警惕。”

“我知道。”傅博文点头。

傅文渊确实很对傅正天的胃口,傅正天是有一些不折手段的商人,在商场上那些­阴­险狠辣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相对而言,傅博文虽然做事情凌厉,但从不屑于暗自算计,背地里也当然免不了会做些犯法的勾当,但不会像傅正天那样,把人往死里弄,傅博文总得留点余地。

但傅文渊却是和傅正天的做事手段如出一辙。

傅正天越来越觉得,傅文渊才是他所欣赏的那种,果断、冷血、心狠手辣、不留任何余地!

傅正天一直的观点就是,大丈夫做事情,就是要这样不拘一格!不能有半点的­妇­人之仁。

很显然,傅博文这段时间对程晚夏的优柔寡断,让他对他有了些看法和意见。

淡丁小君对傅博文还是很放心。

她知道傅博文这段时间新婚,难免多花了些心思在程晚夏的身上,但慢慢,傅博文就会知道现在的局势,就会把重心放在工作上,而且傅博文做事情,她确实不用担心什么。

她想了想,突然想到章清雅,正准备开口说说章清雅的事情,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房间里的三个人顿了顿。

程晚夏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去开门。”

房门外站着安筱。

安筱?

程晚夏似乎是有些不相信。

安筱也没对程晚夏解释任何,她走进丁小君的房间。

丁小君看着安筱,脸­色­明显不好。

对于黄良菊那边的人,别说是黄良菊的媳­妇­,就是黄良菊身边有丝毫一点一滴关系的她都恨之入骨,所以就算以前对安筱有点的好印象,现在也会瞬间化为须有!

“你来做什么?”丁小君冷冷问她。

“我来就是想要和你们合作。”

“合作?”丁小君眼眸一深。

“我的目的是让傅文渊万劫不复,你们不也是?所以大家合作,有何不可!”

“你让我怎么不怀疑,你是故意的?必定你可是傅文渊的老婆。”丁小军防备的说道。

“老婆?你见过有哪个男人,因为自己怀的不是儿子而让老婆去打了的吗?你见过这样的老公吗?”安筱冷冷的说道,口气讽刺无比。

“你是说,你的孩子不是意外流产,是被傅文渊故意做掉的?!”丁小君惊呼。

程晚夏的脸­色­也变了变。

安筱点头,笑得更加讽刺了。

是的。

都是傅文渊。

看吧,连旁人也会觉得惊悚。

丁小君似乎是消化了一下,“以傅文渊和黄良菊的­性­格,也不是做不出来。”

“所以,我要和你们合作, ...

(我要让傅文渊知道,招惹到我,也没那么多好果子吃!”安筱一字一句。

丁小君看着安筱。

以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女人,看来都是,伪装的!

丁小君冷冷一笑,依然很警惕,“可我怎么不怀疑,你突然的叛变不是他的故意安排?”

“我没想过现在就得到你们的信任,我来只是告诉你们我的立场,另一方面,黄大仙是被傅文渊收买了的,我有一天晚上,无意中听到他打了电话,内容不知道,但是肯定和黄大仙的事情有关系。”

“我就知道!”丁小君冷冷的说着。

等找到了黄大仙,才要他们好看!

“我现在能够给你们提供的就这么多,傅文渊做事情小心翼翼,我通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准备要做什么,不过如果我有点消息,我就会给你们说,我没什么其他需求,我就是想要看着傅文渊,身败名裂!”安筱恶狠狠地一字一句。

安筱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程晚夏犹豫了一下,跟着走了出去。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的身影,想了想,最后没有阻拦。

他转头看着丁小君,“安筱那个人,不能全信。”

“我知道,我只接受她的信息,不委托她任何事情。”

“接受的信息也要掂量。”

“嗯。”丁小君点头。

不管怎样,总觉得安筱的突然出现,对他们而言,是一件好事儿!

……

程晚夏拉住安筱,“你等等。”

安筱看着程晚夏的手。

这么多年,她们彼此最讨厌的就是身体接触。

有时候为了做宣传,两个人会故意的显得亲密些,事后都觉得很恶心。

程晚夏放下自己的手。

“我们谈谈。”

“哪里?”

“出去。”程晚夏说。

安筱犹豫了一下,“好。”

程晚夏开的车,安筱坐在她的旁边。

如此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辆小车内,有史以来第一次。

程晚夏把车子开到一间咖啡厅。

咖啡厅的名字叫做“journey”,很早之前言爵就开的一间咖啡厅。名字的缘由来源于言爵已经逝去的第一个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很喜欢旅游,几乎每年都会去不同的国度,最钟意的是中国。

言爵到了中国之后,就为她开了这么一间叫做“旅程”的咖啡厅,用以纪念。

从言爵离开上海后,她是第一次再出现在这个地方。

有时候甚至是故意不想去的,她怕看着会触景伤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把安筱带到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

服务员看着程晚夏,很热情,连忙招呼着程晚夏去了她一向都喜欢做的那个临江的包房。

包房不大,布置得很浪漫。

听王剑说起过,言爵以前的女朋友,就喜欢这样的格调。

她其实从来没有吃醋过,反而有时候,很想很想贴心体会一下,他女朋友的心境,她是真的很为言爵以及他曾经的女友感到忧伤。

“程小姐,还是喝蓝山吗?”服务员问道。

程晚夏点头。

“可惜老板不能亲自给你煮。”服务员嘴角一笑。

因为她以前经常和言爵出现在这个地方,服务员都对她比较熟悉了,才会这么开玩笑。

玩笑,一点都不好笑。程晚夏觉得有些难受。

但掩饰得很好,“下次他回来的时候,记得通知我。”

她真的只是随便说说。

“好的。”服务员点头,说道,“可能会等一段时间了,老板才说过,他要离开很久。”

“才说过?你们老板什么时候说过?”程晚夏突然紧张的问道。

服务员对程晚夏的举动有些惊吓,“半个月前。”

“他回来过?”

“回来了一天,又走了。”服务员诚实的回答,“还给我们领班交代了好多,说是要出国很长一段时间旅游,不知道何时回来。这个店基本上都让领班在负责了,老板都也都不搭理了,营业额什么的,老板都让领班把换成工资分给我们……”

营业员说着,还有些感动,“你说哪里来这么好的老板!”

程晚夏眼眶是有些红了。

她其实也应该想到,就算被通缉,必定当初言爵走得匆忙,中国这边的事情肯定没有处理妥当,怎么也得想办法回来的。

回来了,怎么都不说一声。

“好了,你出去吧。”程晚夏控制情绪。

她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再想太多。

她抬头看着安筱。

安筱似乎对于她的情绪变动没有任何兴趣,她只是单薄的看着程晚夏,“你说吧。”

程晚夏控制情绪。

她其实很难从言爵的­阴­影中走出来,她暗自调整着自己的心情,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别死缠在傅文渊的身上了,离开吧。”

“你为什么会和李大国说一样的话。”

程晚夏一怔,“你找过李大国了。”

“我还问过他,如果我和傅文渊离婚了,他会不会和我重新开始。”

程晚夏眼眸一深。

“放心,李大国拒绝我了,不会影响到你最好的朋友王小佳的终身幸福。”安筱有些讽刺的笑了笑。

她其实只是在自嘲而已。

“安筱,我一直都觉得,你不太会知足。”程晚夏一字一句。

她这次叫她出来,就没想过拐外抹角,她觉得她有必要,把一切摊开了和她说清楚。

“然后呢?”安筱扬眉。

“你其实已经够幸福了,安齐然和朱沁兰把你宝贝得像什么似的!你虽然没能和你喜欢的男人结婚,可这个世界上也并不是只有傅博文一个男人,比傅博文优秀的男人大把大把的存在,你可以有很多选择,你何必非要追求极致!”

“安齐然和朱沁兰宝贝我?”安筱冷冷一笑,“这么多年,你都还不知道朱沁兰是个什么样的人吗?她不是宝贝我,她就是护短而已。如果我说,我和傅文渊离婚的代价就是,安家会一无所有,你想朱沁兰会怎么做?”

程晚夏看着她。

“当初我说要嫁给傅文渊,安齐然和朱沁兰甚至没有问过我和傅文渊有感情没有,就一口答应,不就是为了盘上傅家这块肥­肉­?!”安筱讽刺极了,“反倒是我最恨的你,以及我想恨却恨不起来的傅博文,还劝过我。”

程晚夏抿着­唇­。

“还有啊,程晚夏。傅博文不是世界上唯一的男人,也不是最优秀的男人,但是如果我说,让你不要和傅博文在一起,你会同意吗?总是劝别人可以说得一套一套的,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有几个人可以做 ...

(得到?!”

“傅博文不爱你。”

“所以说,你就可以这么冠冕堂皇的来劝我。”安筱看着她,很平静。

程晚夏回视着安筱,却突然找不到任何词语。

“程晚夏,说着的,我最不想要谁来好心帮我的,就是你。”安筱很冷静,真的很冷静,“我这辈子,不管活得有多不开心,过得有多惨,下场会有多难看,我都不需要你的援手,你把我想成­阴­暗、自私、自以为是,小心眼,所有所有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就是明摆告诉你,我不需要你的任何好心,我不接受,不仅不接受,反而会更加的刺激到我怨恨你的神经,会对你更加的不友善,甚至是,故意针对!”

程晚夏怔了很久。

她真的没有想过,安筱会这么想。

果然,这辈子她们都不可能走在一条平行线上。

她抿着­唇­,“安筱,你内心这么扭曲,你就没有想过原因吗?”

“想过。”安筱很坦然,“我就是嫉妒你,我可以看到天底下所有人过得比我好,但是我就是见不得你过得比我好,你就算过得比我好,我也不会从心底承认!”

“为什么,我就能够让你这么的厌恶。”程晚夏狠狠的问她,“从原本的荣华富贵被打落得如此凄惨的那个人,不是我?”

“是你!表面上是你,但是这么多年,我不都是在你的­阴­影下走过?!你知道我刚回到安家的时候,被上流社会那些自以为是的大小姐怎么嘲笑过吗?说我就是一个垃圾堆里面随便找出来的,没有半点特长,没有半点光芒,说我和她们站在一堆,都臭气熏天!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被别人明着暗着的嘲笑。后来好不容易让傅博文,那个上流社会女单身青年都钟意男人好上了,最后居然还落得这么个下场!”安筱看着程晚夏,“你觉得,我该怎么看待你?”

“我没想过,我居然给你带来这么大的影响。”程晚夏是真的没有想过,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在这件事情上面,受伤害最深的那个是她自己。

享受惯了荣华富贵的人,突然变得一无所有。比起那个一无所有突然拥有家财万贯的人来说,怎么也是前者,比较让人难以接受吧!

安筱冷冷的笑了一下,“我说过,你不要这么好心的对我,也不要露出这种关心的表情,我这个人就这么­阴­暗,不可能会接受你任何的示好。相反,厌恶无比!”

程晚夏沉默了一会儿。

她没有安筱这么极端,就算现在依然对安筱提不起任何好感,但在安筱被傅文渊欺负成这样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些内疚。

终归揭底,安筱会造成这样的后果,和她脱不了关系。

可她也不是圣母,她本来想着今天解开彼此的心结好好的谈一下,她可以帮忙地方她会全力帮她,不需要安筱的感谢,只是让自己心里能够舒坦一点,但既然说不到一起,安筱也明白表示了对她的排斥,她也只能彻底旁观。

她从钱夹里面拿出人民币,“既然如此,我没什么好多说的,所有的路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最后会怎样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想最后再提醒你什么,你好自为之。”

程晚夏放下钱,离开了。

安筱看着那几张粉­色­的人民币,突然冷冷的笑了。

就这样,才好。

……

程晚夏走出咖啡厅。

再次抬头看了看咖啡厅的名字。

旅程。

人生总是要经历几个旅程。

她发动车子,很淡定的离开。

她的车子开得有些慢,这是她习惯的车速,尽管不愿意承认,安筱今天给她说的这些,让她确实有些不太舒坦。

她抿着­唇­。

她真的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可以扭曲成这个样子。

她也真的不知道,她自己居然会可恶到,让安筱恨得这么彻底。

她其实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都对她做了什么?!

她讽刺的一笑。

这是造化弄人,还是上天果然真的很会开玩笑,明明是亲姊妹,却变成了跟仇人一样,甚至于,成了敌人!

她的车子停在别墅停车场。

说实在的,她突然有些接受不过来。

她靠在车后座上,即使灭了油门,也没有下车。

她靠在靠背上,看着车玻璃前面。

其实自己也没有看什么,就这么木讷的待了一会儿。

她突然弯腰,在副驾驶室的座位上拿起自己的包,翻出手机。

她翻了翻那一个熟悉的名字,然后编辑短信。

她觉得自己有时候有些矫情,明明早就知道,她和安筱一辈子也不可能像其他姐妹一样,而且她本来也对安筱没有什么情感,总觉得就算安筱主动亲近她,她也不会很排斥!

但为什么,突然安筱说得这么直白后,她居然也会有些难受。

她抿着­唇­,把编辑的短信发出,“言爵,你在吗?”

意外的,这次那边短信回复得很快。

似乎感觉到她的不开心似的,“嗯,在。”

“刚刚去了journey,听服务员说,你回来过。”

“半个月前,有点事儿,就回来了。”

“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现在是通缉犯,不能张扬。”

“好吧,我理解你。我就是刚刚带着安筱去了journey喝咖啡,然后和她谈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程晚夏编辑短信,犹豫了一下,还是发了出去。

“怎么了?她又刺激你了。按理,一般的事情也刺激不了你啊,不可能是勾搭了傅博文吧。”言爵开玩笑。

程晚夏无奈的笑了笑,“你想多了,言大明星。安筱说,她很恨我。这个世界上她可以见着任何人过得比我好,但就见不得我过得比她好。还说她过得不管有多惨,都不需要我的帮忙,她会恶心。”

好一会儿,言爵就发了四个字,“哦,这样啊。”

程晚夏真觉得言爵这个人很欠揍。

“你就不能说点安慰的话。”

“晚晚,其实这事儿很简单的,你就顺了安筱的意就行了。我知道你其实心里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内心深处是想要和安筱和平相处,但既然她都这么表态了,你也不要有心里负担了,顺她的意吧。”

程晚夏觉得言爵这个人也没心没肺。

她都那么不爽了,他还能这么云淡风轻的。

尽管,言爵说得很多。

但男人的观点和女人都不一样,男人注重这个事情的逻辑,女人注重这个事情的感受,所以。

算了,她松了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编辑短信,“下次如果有机会回中国,通知我一声,我就看你缺胳膊少腿没有,不要让警方来通缉你。”

“好。”

程 ...

(晚夏把手机放进包里,下了车。

她走进别墅大厅,安筱似乎也是刚刚回来,黄良菊看着安筱,“都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了,又去哪里了?”

“哦,出去买了点东西。”安筱依然很会伪装的,笑了笑。

“买什么东西,让佣人买就行了,自己还折腾着跑出去做什么。算了,你赶快回房,我让张妈给你炖了些补品,前几天这黄大仙来也没让你吃点好东西,身体不养好,怎么再下一次怀孕?!”

安筱嘴角讽刺的笑了笑。

下一次怀孕?!

你们就慢慢等吧!

程晚夏看着安筱自若的走上了2楼。

程晚夏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傅博文在房间里面打电话,脸­色­不太好,程晚夏也没有打扰他,自己缩在沙发上,无聊的看着电视。

傅博文这个电话打得有些长,好半响才放下电话,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程晚夏问他。

“黄大仙失踪了。”

“嗯?”程晚夏蹙眉。

“我早上的时候不是让人去找了吗?黄大仙肯定还没有坐飞机去四川,但上海这么一个地方,却到处都没有黄大仙的踪影,刚刚有人来说,最后一次黄大仙出现在众人眼前就是凌晨似乎走进了公路旅馆,然后第二天早上客房去收拾房间就看着里面没人了,因为提前结了账,也没有人注意。但今天找了一上午了,旅馆摄像头、交通摄像头,所有拿回来的视频都没有黄大仙离开的身影。”

“这倒是真的凭空消失了?莫非真的是神仙?”

傅博文看了一眼程晚夏,“你相信?”

“我,随便说说。”

“这事儿,肯定简单不了!我现在就出门一趟,你自己在家待着。”

“好。”

“对了,你和安筱出门说了什么?”傅博文准备走出卧室的时候,突然转身问道。

“没什么,反正都是些不开心的事情。”

“你劝她了?”傅博文问道。

程晚夏点头,“失败了。”

傅博文抿了抿­唇­。

“怎么了?”程晚夏问他。

“没什么,就觉得以后,还是防着点。”

“嗯。”

傅博文打开房门。

安筱以后会变成怎样,看她自己的造化。

他现在也确实,没心思花在她的身上!

------题外话------

万更!

好难得。

亲们的不满小宅都看在眼里。

哎,小宅不都说,愿意继续的就继续吧。

小宅,不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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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真的很爱你 恩很宅

( 黄大仙死了。ww

尸体是一个星期后,在公路旅馆不远处一个有些脏的池子里被发现,发现的时候,整个人都已经浮肿甚至变形。

尸检结果没有任何殴打扭伤甚至中毒迹象,初步判定为失足溺水死亡。

警方把黄大仙曾经的犯罪前科在各界媒体中给爆料了出来,还以黄大仙作为反面教材劝阻百姓不要轻信江湖骗子。

尽管如此,以傅正天为首的,其他好些找过黄大仙看相的成功人士,都对警方持以怀疑态度,觉得警方是胡乱编制的,因为这和政府官方宣传的崇尚科学背道而驰。

傅正天对警方的宣传嗤之以鼻,坚信黄大仙的死是归期已至,还很庆幸,自己在他死之前,找他算了一卦。

得到这一消息,丁小君气得发抖。

“这肯定是傅文渊­干­的!他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丁小君说这话的时候,气得身体都在发抖。

傅博文抿着­唇­,他确实没有料到,傅文渊会做到这个地步。

虽然做得天衣无缝,找不到任何证据是傅文渊­干­的,但事实就是很明白的指向傅文渊,这事儿,跟他脱不了半点关系。

“博文,我们怎么办?你爸是一头热的信了黄大仙的话,本来想找黄大仙出来对证,现在什么都是白谈,今天早上你爸出门的时候还让我早点把手上的事情交给黄良菊,我是越想越不服气。”

傅博文沉默,“你先顺着爸的意思,这个节骨眼上,先别惹爸生气。”

“我也知道,但就是不甘心啊!黄良菊她凭什么啊,就莫名其妙的坐上了这个位置!一个从农村走出来没有见过大世面,一心就想要盼着男人过日子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你爸眼睛是瞎的吗?!”丁小君气得更凶,说话更是难听得很。

傅博文也实在不好评价长辈的事情。

“妈,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把三妈给叫出来,别让二妈一个人得志,到时候局面就更不好控制了!你也知道,爸一直都挺喜欢二妈,二妈这个人虽然没文化,但是很会揣测我爸的心思,平时也爱在他面前撒撒娇,很得我爸欢喜。反而是三妈,人木讷了些,不会表现。”

说起章清雅,丁小君就觉得很是不痛快,“章清雅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当年怎么进了傅家的大门的,这么不会做人。我都教了她很多了,就是不会表现,也难怪这么多年,都遭受到你爸的白眼。”

“所以你花心思多教教她。”傅博文说道,“至于傅文渊这边的事情,你别担心,我来想办法。”

“你怎么想办法?傅文渊做事情,什么时候让你抓住过把柄!”

“夜路走多了,总有撞鬼的时候。”傅博文一字一句。

丁小君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转头对着程晚夏,“这都多久了?医生说可以怀孕了吗?”

程晚夏一怔。

快三个月了。

不知道可以不。

“妈,你怎么又想到这些了!”傅博文脸­色­不好。

“怎么不能想到这些?!”丁小君转头看着傅博文,“我给你说,现在生个儿子出来才是扭转我们局面最好的方式!你爸现在都快60岁的人了,你以为他还能有多少奔头,就盼着抱孙子,把产业给交了出来,现在你和傅文渊这样僵持起,你以为你爸心里面没有个谱?”

“生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傅博文脸­色­不太好。

“所以才让你们抓紧!”丁小君冷冷的说道,“明天晚晚你就跟着我去医院检查,这段时间把你伺候得跟太皇太后似的,我就不相信身体还没恢复好!”

“妈……”

“好。”程晚夏打断傅博文的话,“我也确实想到医院去检查一下,看看身体恢复得如何。”

傅博文想再多说点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咽。

第二天一早。

程晚夏就跟着丁小君去了医院。

还是那个医生,医生抬了抬眼镜,“身体恢复得不错,但最好还是建议,过段时间再受孕。”

“为什么要过段时间,不是说身体恢复得不错了吗?”丁小君有些激动。

总觉得这个医生支支吾吾的,让人不痛快!

医生再次抬了抬眼镜,“女­性­的子­宮­是很微妙的,在没有恢复得很成熟之前吗,都很容易自然流产,本来程小姐之前也是因为子­宮­膜太薄才会如此……”

“那你说现在我们要怎么做?”丁小君直接打断,脸­色­非常不好。

“继续休养。”

“怎么个休养法?”

“就像我上次给你们说的那样,多休息,现在可以适当的锻炼一下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身体更健康,平时吃清淡些,多吃点蛋白质等高营养的补汤。等再过两个月,再来复查。”

“好。”丁小君二话没说,拉着程晚夏就走了。

她就不相信了,一个流产,还得搞这么多毛病出来!

她带着程晚夏去了另外一个医院检查子­宮­。

丁小君其实是带着愤怒的情绪去了,她真的只是很气那个医院,没想过会检查出来什么不一样,她真的没想到,这个医生给出的结果是,子­宮­恢复得很好,再孕完全没有问题。

丁小君和程晚夏两个人都有些傻眼,直问是不是医生看错了。

医生很严肃,“我做­妇­科做了30几年了,还会有问题?!你们是一直在问可不可以受孕,不是适不适合受孕!”

丁小君和程晚夏看着医生。

“以你现在的恢复情况,子­宮­是没有问题的,不过在我们看来,一般建议半年至一年后再次受孕会比较稳妥。不过也有流产一个月、二个月怀孕的,一样可以生下来,看每个人的体质,专业角度来讲,你的子­宮­是恢复好了。要不要现在怀孕,看你们自己。”医生很冷漠的说道。

这是个老­妇­科医生,在医院得高望重,平时脾气一直不太好,找她看病都得提前一个星期挂号,丁小君找了特殊通道来找她,老医生本来就看不惯这些仗着自己有些势力耀武扬威的人,自然在对待她们口吻上就不太好,丁小君本来还有些气,得到这么一个还算好的结果后,就突然不计较了。

她还特温柔的说了句,“那谢谢医生了,你看如果我们现在怀孕,有什么注意事项没有?”

“平时多注意饮食和生活习惯,不要因为想要怀孕就和老公房事太频繁,顺其自然点,心情对受孕有一定的影响。另外,如果怀上了,就要定时到医院做产检,你已经流了2个孩子了,不能马虎。”

“谢谢医生。”丁小君显得忒客气。

老医生看了她一眼,“没什么了,你们可以走了。”

“不开药吗?”

“你听说怀孕还要吃药的吗?别去信什么江湖庸医说吃什么偏方就能怀孕,还能怀儿子,如果那些人都有用了,我们医院都是拿 ...

(来当装饰的吗?!”老医生依然没什么好脸­色­,“就按照平常一样吃饭睡觉就行了。”

“哦,那谢谢医生。”丁小君被这医生说了一通之后,也没发脾气。

走出医生办公室,丁小君还特高兴的对程晚夏说,“一般这种有能力的医生脾气就会这么怪,以后我们也别去以前那定点医院了,完全不靠谱,要是怀孕了,我们就来找这个医生。”

程晚夏看着丁小君。

到底该说你什么好?别人温温柔柔待你的时候吧你反怀疑别人能力有限,这对你凶神恶煞的,你就说她医术高明了!

你这人,就是犯贱吧!

当然,程晚夏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微微的笑了笑,“好。”

而且今天听到她子­宮­恢复可以怀孕的消息,心情自然也不错。

她拿起电话,偷偷给傅博文发了个短信,“医生说我可以了。”

“嗯?”那边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怀孕。”

傅博文看着这两个字,怔了几秒钟,连忙拿起电话,拨打,“你给我妈还有我老婆到底怎么说的?”

口气,有些冷。

“我说了,要等两个月检查了再怀孕啊。”医生被吵得莫名其妙。

“那我老婆怎么刚刚给我说,她可以怀孕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

傅博文气愤的挂断电话。

电话里面多了一条短信,“我和妈去了另外的医院检查,医生说子­宮­恢复得很好。你们家那医生,可得好好的考评一下哦!”

傅博文气愤的把手机一扔!

妈的!

他此刻真的很想骂人。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宁沫看着傅博文的模样,“傅大少是在生气?”

傅博文抬眸看着她。

“好像来得不是时候,我先走了……”

“你找我什么事?!”傅博文叫住她。『』

宁沫深呼吸,抱着笔记本电脑,推开房门进去。

“这是上个月的财务报表,里面有几个地方,我觉得有些问题,给你汇报一下。”宁沫把u盘递给傅博文。

傅博文Сhā在电脑上。

点开。

“上个月的财务报表上面,很明显的看得出来,在和xx集团信息化产品上的收入,比上上个月下降了2个百分点,同比去年下降了3。5个百分点,另一方面,我们终止了ss集团的合作项目,整体收益额较上个月低了1。5个百分点,尽管我们新开发了和qq及zz集团的新项目,但上个月的整体收益,还是少了1。45个百分点,另外,因为人工成本……”宁沫顿了顿,抬头看着傅博文,“没心思听?”

傅博文抿了抿­唇­,打了个内线,“余秘书,帮我冲杯黑咖啡,你喝什么?”

“白开水。”

“一杯黑咖啡,一杯白开水。”傅博文重复,然后挂断电话。

“傅大少这是遇到什么烦心事儿,一向工作狂的人,居然会用黑咖啡来专注注意力?”宁沫嘴角挂笑,看着她。

“你什么时候生?”傅博文突然转移话题。

“今年年底,傅大少是在关心我?!真是难得。”

“我在想,你生孩子了,总得有人来接手你的工作。”傅博文一字一句,很严肃。

“我就说傅大少没这么好心。”宁沫无所谓的笑了笑,“这不还早着啦,还有半年时间,你想得也太远了。”

“总得未雨绸缪。”傅博文淡淡的说着。

余小甜送了一杯黑咖啡,送了一杯白开水进来,恭恭敬敬的放在傅博文和宁沫的面前。

傅博文轻轻喝了一口,“继续吧。”

“嗯。”宁沫对着电脑,说道,“人工成本这一块,因为年初的时候的董事会就说过要控制,但这段时间员工的情绪有点大,我收到好几个部门主管打来电话咨询工资的问题,我觉得再这样下去可能公司内部都得有点问题……”

“这事儿,应该是人力那边来找我汇报,你就说说,你控制的情况如何。”傅博文打断她的话。

宁沫抿了抿­唇­,“目前关了5个月的工资,用了三分之一的人工成本,今天人力那边给我打来电话,说董事会那边决定的,需要再把工资这一块儿的预算缩小十分之一,这是一个不菲的数字,我觉得这事儿,需要给你先汇报一下。”

“嗯,我知道了。”

“就这样?”宁沫问道。

“要不然你觉得我应该给你汇报点什么?”傅博文嘴角一勾。

“谁想似的。我现在是孕­妇­,才没心思管你那么多。”宁沫瘪嘴,“我把财务报表都给你看过了,你自己好好再研究子项目吧,有问题找我,我先走了。”

“嗯。”傅博文点头。

宁沫走出他的办公室。

傅博文现在在防她。

她眼眸深了深,这个男人,确实也不是一个简单的角儿。

傅博文看着宁沫走出了办公室,拿起手边的座机,“季阳,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是,傅总。”

白季阳很快的出现在傅博文的面前,“傅总。”

“你去打探一下,傅文渊这段时间有没有和哪个董事接触比较亲密。”

“怎么了?”

“我怀疑他在人工成本上面动了些手脚?”

“他动那东西做什么?”白季阳纳闷。

那东西一动就明显得很。

“让我难做。”傅博文眼眸一深,“现在估计全公司的员工都对我有意见了。”

“你是说今年工资比去年少了接近五分之一的事情。”

“嗯。”

“哎,别说其他员工,我都有意见,不过我以前是公司把成本留到后半年来发,必定过年那段时间是我们业绩最好的时间,能够带动员工的积极­性­,加上怕预算超标,没想到是真的少了啊?!”

“所以为你了你自己的贴身利益,也得把这事情给弄明白了。”

“是的,傅总。”白季阳很有积极­性­。

“对了季阳,这段时间你和傅子姗联系过没有?”傅博文突然问道。

“怎么了?”

“就随便问问。”

“没有,她挺忙的。”白季阳说道。

傅子姗给他交代过,她所有在非洲的事情,都不能让在上海的任何一个人知道。

所以他也就只能见­色­忘义了。

“忙点也好,免得东想西想的。”傅博文自顾自的说道,“你出去吧。”

“是。”

白季阳打开房门离开。

傅博文沉默一会儿,又给好些人打了一通电话,总觉得现在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

他就 ...

(是要让傅文渊知道,动了老虎毛的,下场!

……

忙了一天,傅博文晃过神来的时候,都已经快到了下班时间,他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走出了办公室。

“傅总。”余小甜恭敬的站起来。

傅博文点了点头。

“傅总,您是先走了吗?”

傅博文看着她,“还有事儿?”

“没有。”余小甜连忙摇头。

“如果有人找我,就说我有点事情出去了。”

“好。”

傅博文走进电梯。

楼下小吴已经开着车在门口等他。

他一上车就拿出电话,“我十分钟后来找你。”

“好。”

“傅总是先要去哪里吗?”小吴恭敬地问道。

“市中心医院。”

“好。”

傅博文靠在靠背上,有些累的揉着自己的太阳­茓­,尽管今天把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还是会有很多不放心的事情。

傅文渊这个定时炸弹,确实让他有些发毛!

很快,车子停靠在市中心医院门口。

傅博文下车,直接走进特殊通道。

医生在办公室等他,看着他出现,连忙站起来,“傅先生,你母亲和你太太今天来我确实是按照你的吩咐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会……”

“行了,你只要记住,我以前给你说的事情,你谁都不要说就行了,知道吗?”

“嗯。”医生点头。

“我的东西呢?”

医生连忙递给他一个小瓶子。

“你确定这个是后遗症最小的?”

“放心吧,我们这个都是美国直接进口的,安全绝对有保障。”

傅博文点头,没再多说,离开了。

小吴连忙给傅博文拉开车门,自己快速的回到驾驶台,启动车子,离开。

“傅总是身体不适吗?”小吴关切的问道。

“嗯,有些小感冒,拿点感冒药。”

“傅总要注意身体。”

傅博文微微点了点头,没多说。

傅博文一直都不爱多说话,在外人眼中也多事冷酷的形象,在公司里面更是不言苟笑,平时对人对事都很严肃,公司大多人都有些惧怕他。

车子一路到达傅家别墅。

傅博文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了后花园,让佣人去找了吴嫂。

“大少爷,你找我?”吴嫂放下手上的事情,连忙就赶了过来。

“这个是我专程给大少­奶­­奶­在医院去拿的补品,不过味道有些怪,我担心晚晚不会吃,你在她每晚喝得牛­奶­中都放一块,知道啊?”

“是。大少爷。”吴嫂连忙点头。

“这事儿,不能给任何人说。”

“为什么?”吴嫂有些纳闷。

“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你知道的。”傅博文一字一句。

吴嫂立马心领神会。

吴嫂在傅家待了这么多年,早就看明白了这豪门里的明争暗斗,这大少爷肯定是为了保护大少­奶­­奶­才如此的。

“放心吧大少爷,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包括我母亲。”

“是。”

傅博文对吴嫂倒是很放心,这么多年来,也不会滋事,做事情也牢靠,他本来也想过自己每晚亲自来做,但怕程晚夏起疑心。

他实在很怕,东窗事发!

安排妥当,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回到房间。

程晚夏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着傅博文回来,立马就从沙发上蹦了起来,心情很明显的好得很,“上午怎么就不回我短息了?很忙吗?”

“有点。”傅博文微微笑了笑。

“那你看到我给你发的吗?我今天和妈去了另外的医院检查,医生说子­宮­恢复得不错,可以怀孕了。”

“我看到,不过当时实在太忙了,就没回你。为了弥补你,我不这么早就下班了?”傅博文笑着说道,看上去真的无异。

程晚夏却不知道为什么,始终觉得傅博文兴致不高。

是这段时间接二连三发生了些事情让傅博文太累了吗?

她也没多想。

“不管怎么样,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得辛苦了。”程晚夏笑得很邪恶。

傅博文很是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妖­精­。”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样的妖­精­吗?”

“是啊!”话刚说完,傅博文就捧着程晚夏的脸,狠狠的亲着她的红­唇­。

程晚夏一怔。

这人的兴致,倒比她来得还要快。

两个人热火朝天的吻了好一会儿,程晚夏觉得她的­唇­都是肿肿的。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有些意乱情迷的样子,眼里突然划过一丝难过。很明显,所以程晚夏看得很清楚。

“博文,你怎么了?”程晚夏望着他。

傅博文嘴角一笑,“我在想,要是我们有了小孩,你会不会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小孩的身上,然后对我不闻不问。”

“你在吃醋?”程晚夏扬眉。

“不可以?”

“讨厌!你刚刚的表情吓我一跳!”程晚夏突然扑进他的怀抱里,喃喃的说道,“我当然会很爱很爱我们的小宝贝。也会,很爱你。”

后面那句。

“也会,很爱你。”

声音有些小。

但是傅博文听到了。

她说她爱他。

她爱他,其实他感觉得到。

但真正听到她亲口说出来,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他不知道当时他是什么感觉,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我也爱你。”

很爱。

爱到,不知所措!

……

接下来的时间。

程晚夏很努力的在受孕。

她还专门买了一个测排卵期的仪器,到了那几天,不管傅博文多忙,都得让他10点前回家。

又是一场大汗淋漓,程晚夏躺在床上,半天没动。

傅博文抱着她的身体,“我抱你去洗澡。”

“不要动。”程晚夏连忙说道,“我得让你的种子,在我身体内多留一会儿。”

傅博文眉头动了动。

程晚夏看着他,“你不要这个表情看着我行不?这是有科学依据的。”

“那你就多科学一会儿啊!”傅博文转身,走进了浴室。

程晚夏看着他的背影,继续以刚刚的姿势躺在床上!

为什么过了3个月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段时间丁小君很是着急了。

手上的事情差不多都交给了黄良菊和章清雅,一门 ...

(心思就在程晚夏怀孕的事情上,时不时就会问她,怎么样,怎么样?!

每次,她觉得她亲戚来的那天,最是惆怅。

十分钟后,傅博文冲了凉从厕所出来。

“太后,你的科学完了没有?”傅博文扯着嗓子喊她。

“你小声点,别惊吓着你的种子。”

“我说傅太太,你能不能再搞笑点。”

“快来抱我吧,我相信你的种子已经成功的到达彼岸。”程晚夏很有自信的说道。

傅博文实在是对傅太太的想法不敢恭维,他弯身抱起程晚夏,“需要为夫伺候不?”

“不用了,你也累了,早点歇着吧,明晚还得继续。”

“傅太太,医生不是给你说过,不要太过频繁。”

“一晚上一次,叫频繁吗?”程晚夏一脸纯洁的问道。

“不算吗?”傅博文反问。

他倒觉得,每次傅太太亲戚来的那几天,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你不行?”傅太太一本正经的问她。

“我行!”

男人,能说不行吗?!

不能!

只是傅太太,我们是真的,不能有孩子的!

真的。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你心里好受点!

……

又是一个月过去。

程晚夏坐在马桶上,颓败的看着­内­裤上的那一些血渍。

又来了。

她很惆怅。

这个月都已经那么频繁了,她甚至都用了好多极端的方法,排卵期必做不说了,听说男上女下的方式比较容易受孕,她这一个月就都只用了那种姿势,傅先生的膝盖都磨破皮了,容易吗?!还听说完事之后得停留一会儿才能去洗漱,她也照搬做了,为什么大姨妈还是那么准时的,来了她家!

她真心很难受。

换了­内­裤,取了一个卫生棉穿上裤子。

她走出卧室。

丁小君这段时间确实很闲,黄良菊现在主要负责家里的大小事儿,章清雅做辅助。

程晚夏走下楼的时候,丁小君刚好陪着三­奶­­奶­去后花园散步。

这段时间丁小君除了陪了陪三­奶­­奶­,就是关心程晚夏的身体状况。

“妈,三­奶­­奶­。”程晚夏礼貌的叫着,但明显整个人有些低落。

丁小君眼眸一紧,“又来了?!”

程晚夏点头。

“你到底有没有按照我说的做?”丁小君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

程晚夏继续点头。

那些你没说的注意事项,她也都做了。

但就是没怀上。

“怎么会这样?!”丁小君脸­色­极度不好。

“晚晚是又来月事了?”三­奶­­奶­看她们的神­色­,就猜到几分。

“嗯。”

“这怀孩子的事情,不能急。”三­奶­­奶­语重心长的说道,这段时间和丁小君走得近了些,对丁小君一家也稍微好了点,没再那么偏心。

“三姨,都四个月了,能不让人着急吗?”丁小君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三­奶­­奶­摇了摇头,突然像是想到什么,“要不,找找偏方?我们台湾那边,有一个女人就是,快40了没孩子,好像是找了我们当地的一个江湖郎中吃了点什么神丹妙药,这不出两个月时间,就怀上了,现在都2岁了,是个男孩,长得可好了了!”

“真的?”丁小君连忙问道,很有兴致。

“妈,医生说了不能信那些偏方的……”程晚夏说道。

“什么不能信,这不也是没办法吗?!死马当成活马医。三姨,你给我具体说说,那江湖郎中在什么地方啊,我明儿个就专程让人过去找。”丁小君扶着三­奶­­奶­往沙发边走去。

“你等等啊,我问问我那边的一个朋友,她有联系电话。”

“嗯,那你问问。”

程晚夏就看着丁小君和三­奶­­奶­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道。

她深呼吸。

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

三天后,丁小君亲自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程晚夏。

汤碗还没有递在她手上,她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忍不住作呕。

“妈,你给我熬的是什么啊?”程晚夏问道。

“放心吧,都是好东西。我专程找人在台湾去弄回来的。”

“就是三­奶­­奶­说的那个神丹妙药?”程晚夏皱着眉头。

“是,你还别不信,我专程让人过去了解了一下,这江湖郎中对治疗这方面的还真的有那能耐,好些人都说是在他那里抓了药,之后就给怀上了。”丁小君劝道,“难闻是难闻了点,不过药效好,你捏着鼻子,喝下去。”

程晚夏接过,脸­色­有些难看。

这东西,看上去都不像是人吃的。

“喝吧。”丁小君催促。

程晚夏深呼吸一口气,捏着鼻子,几大口喝了下去。

肚子里面一阵翻滚,她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不让自己全部吐出来。

丁小君看程晚夏喝­干­了,才笑着说道,“哎,妈也不是想要为难你,等你怀上傅家的后代后,一切都好了,到时候荣华富贵都是你的。”

程晚夏很想告诉丁小君,她追求的,真的不是这些。

她想要怀上孩子,一方面是因为想要有一个自己亲生的孩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圆傅博文的心愿。

傅博文很想要一个他们的孩子,尽管他多次否认,她其实知道,他只是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其他的,她自己倒真的没有想那么多。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妈,这东西要吃几次?”

“几次?”丁小君一怔,“哦,先是三天的量。”

“三天就是早中晚都吃吗?”

“嗯。”

“哦。”程晚夏实在有些惆怅。

她觉得吃了这种东西,她连吃饭的胃口都没有了。

“很快就过去了。”丁小君安慰着,走了出去。

程晚夏呕了呕,她真的很想吐出来,她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味道来形容她刚刚吃下的东西。

别告诉她是什么老鼠屎,童子尿什么的,估计她会换上厌食症!

连着吃了三天。

程晚夏也吐了三天。

她真的不想这样,但每次丁小君一出门,她就忍不住吐了出来。

有一天晚上,刚好傅博文回来看到程晚夏在房间吐得撕心裂肺。

平时丁小君很会拿捏时间,绝对会在傅博文走了之后,回来之前把三次的药都给程晚夏吃了,丁小君知道傅博文绝对不会让程晚夏吃这种东西。

今天傅博文刚好下班早了点,丁小君 ...

(刚好有点时间也耽搁了点时间,傅博文就给碰上了。

他紧张的跑进浴室,“怎么了?什么东西吃坏肚子了?还是说,怀孕了?”

傅博文紧张无比,脸­色­都有些白了。

这么小心,还是怀上了?!

“你不是知道我前两天亲戚才来过吗?!”程晚夏漱了漱口,没好气的说着。

傅博文突然松了一口大气。

他怎么就忘记了!

他关心的问道,“是这段时间吃东西吃坏肚子了?”

“不是,你妈刚刚给我喝了什么神丹妙药,味道让人确实太怪了,我实在受不了,就给吐了出来。”

“我妈给你吃什么了?我说程晚夏,你也是读过书的人,那些东西都能够随便吃的吗?”傅博文突然有些生气。

程晚夏也觉得自己委屈,“但是你妈执意要求。”

“你就委曲求全?!”

“要不然能怎样,这怀不上孩子,我也没办法。”

“怀孩子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那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傅博文很冒火。

这么久以来,傅博文还没有这么大声的超过她。

程晚夏觉得自己很委屈。

明明,她才是最受伤的那个,现在反而还被人责怪。

她眼眶有些红。

傅博文看着她的表情,一下就软了下来,轻轻的把程晚夏揽进怀抱里,“晚晚,你让我很心疼。”

程晚夏吸吸鼻子,躺在傅博文的怀抱里。

“我给我妈说,让她比给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能不能怀上孩子,那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儿,和她没有半分钱的关系!”

“我是真的很想和你有个孩子……”

“慢慢来,我们不着急。”

“可是我着急……”

“傻瓜。你这样我会更难受,以后别这么委屈自己了,就算是我妈强硬让你­干­嘛你也给我反抗知道吗?”傅博文交代,“真不知道以前那个全身都是刺的程晚夏,到哪里去了!”

“你还喜欢我全身都是刺?”程晚夏抬头看着他。

“对别人就得如此,免得委屈了自己。”

“好像在你们傅家,我都把我的棱棱角角给收了起来,我自己也觉得好奇怪。”程晚夏重新躺在他的怀抱里。

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就突然变了这么多。

傅博文把她紧紧的抱进怀抱里。

那是因为,你很想很想,融入到这个家庭。

那是因为,你很爱我。

这些,傅博文清楚得很。

他只是有些难过,他把程晚夏娶回家,他一直想着给她全世界最好的,让她衣食无忧,享受他无尽的宠爱。

却没有想到,他让她过得那么憋屈和难受。

傅家,果然并不是一个快乐的地方。

豪门,其实又有几个地方,真的让人清净的!

他抿着­唇­。

他想,总有一天,当他真的能够舍弃很多,放弃很多,或者说,得到够多后,他会带着程晚夏离开这个烽烟四起的地方!

但,这需要时间。

他现在,放不下。

他知道,其实自己的野心不比傅文渊小,不管是不是傅家曾经的教育酿成了现在的他的­性­格,终究而言,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傅文渊抢走一切。

他必须,拿到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再次把程晚夏狠狠的搂进怀抱里。

程晚夏,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等我!

“博文,我爱你。”程晚夏埋在他的怀抱里,突然说道。

傅博文一怔。

“真的很爱你。”她说。

傅博文的心一窒。

晚晚,我也很爱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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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终于回到5:20更新了!

当然,不能保证。

啵啵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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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敏感 恩很宅

( 程晚夏看着面前黑乎乎的一碗汤。ww(ww" target="_blank">ww

她觉得她的脸都扭曲了。

丁小君看着程晚夏的脸­色­,连忙说道,“那郎中说了,这汤药得连着吃,前几天吃的那个只是基础,这个才是重点。”

“这又是几天啊?”程晚夏问道。

上次那三天的药吃完,她都觉得要了她半条命了,这才停了一个星期,又开始了。

“也是三天。”

程晚夏不想问三天之后,是不是还有三天。

她捏着鼻子,还是把它全部都喝光了。

味道和上次的又有点不一样,却一样的难喝。

她呕了呕,还是没有吐出来。

丁小君看程晚夏憋红的脸上渐渐地平稳下来,确定她不会再吐出来才走出房间。

程晚夏顺了顺自己的胃,打了一个嗝。

嗝一上来,又是一阵说不出来的,难受的味道。

她赶紧喝了些白开水,压下胃里的不适。

这么吃了一天的药,第二天就感觉到肚子在翻滚,想上厕所,却一直上不出来,到了下午时刻,终于开始拉肚子了。

她刚开始拉得还不算严重,到了晚上,就根本都是水了。

傅博文才回到家的时候并不知道,只觉得程晚夏晚上上厕所的时间有点多,问起她也说水喝了多了,到了凌晨的时候,程晚夏翻身又去了厕所,而且今晚上难得的,程晚夏没有主要要求。

傅博文皱了皱眉头,这都半个小时了程晚夏还没出来。

他拉开浴室的门,看着程晚夏整个人已经躬成了一团,脸­色­苍白,明显不对劲。

“晚晚你怎么了?”傅博文跑过来,看着她皱着眉头的脸。

“肚子很痛……”

“怎么会肚子痛?”

“一直在拉水……”

“拉水?你是拉了多了久了?”傅博文关心的问道。

“从下午到现在……”

“我说程晚夏!”傅博文有些生气,更多的确实担心,“你多大一个人了,生病了还不会开口说吗?”

她忍着肚子的绞痛。

“我马上送你去医院。”傅博文说着,就想抱起她。

“不,我怕坚持不住半路会想上厕所。”程晚夏摇头。

她这个样子,肯定坚持不住。

“我叫救护车。”

“不用,你要不让医生到家里来……”

傅博文想了想,跑出去拿起电话给医生打了电话,并在医生的吩咐下,简单的做了些应急措施。

拉肚子最怕的就是拉脱水,傅博文给程晚夏喝了些维生素饮料,勉强维持身体的基本生理需求。

没多久,医生就匆匆忙忙的赶到了别墅。

这么一点动静,也惊醒了傅家所有人。

傅正天听说是拉肚子,也就没有起床。

三­奶­­奶­身体不太好,晚上也起来不了。

丁小君、黄良菊和章清雅倒是都到房间里面来看程晚夏,说了些冠冕堂皇的话,现在就丁小君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

医生给程晚夏输了液,拿了些止泻的药让程晚夏马上服用了。

程晚夏现在觉得舒服了些,至少肚子不再绞痛了,而且拉肚子的时候通常都会有些反胃,现在反胃的感觉也消失了,就是拉了这么久,身体有些软绵绵的。

傅博文反复问了程晚夏好点没有,程晚夏都说没事儿了,傅博文才放心让医生离开了。

医生一走,傅博文的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妈,是你给晚晚又吃了什么是不是?”

丁小君支支吾吾了半天,“我也是根据郎中说的熬的,上次也没见着晚晚有什么不适,哪里知道她肠胃这么脆弱,我……”

“上次没什么不适?你不知道每次喝完之后,晚晚都吐了的?”傅博文口气有些凶。

“你都吐了?!”丁小君脸­色­不太好。

傅博文眼眸一紧,瞪着丁小君。

丁小君其实也有些怕她儿子真正发脾气,她有些小声的嘀咕道,“郎中说了这药必须得坚持吃才有效果……”

“当然了,谁都坚持不下去,就算没怀上,郎中也有借口!妈,你也是上流社会,出过国留过学的,怎么还是这么不懂科学?!”

“我也是想着死马当成活马医……”

“博文,你别说妈妈了,妈也是为了我们好。”程晚夏有气无力的说道,“可能这次的药对我身体不太适应,也不能怪妈。”

“你别说话,给我老实待着。”傅博文对着程晚夏,口气也不太好,虽然心里都担心死了,但就是半点没有表露出来,“看你恢复了,我怎么收拾你!”

程晚夏嘟嘟嘴­唇­,没再多说。

丁小君看时间也不早了,加上他儿子的心情特别的不好,“我看晚晚也没什么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这年龄一到,就不能熬夜了。”

傅博文抿着­唇­,没有说话。

丁小君对晚晚看似关心的交代了一番,走出了房门。

傅博文跟着丁小君走了出去。

丁小君看着傅博文跟着她,连忙说着,“你现在责怪我也没用了,都已经发生了,我最多保证下次不用江湖郎中的东西,但这补药肯定不能少,我琢磨着明天去我上次经常去的那家中药房开点药回来……”

“妈,我们去你房间,我们谈谈。”傅博文大步走在前面。

丁小君一怔。

谈什么?!

她儿子不会真的,气惨了吧!

回到自己的房间,丁小君用眼神打量着她儿子。

傅博文的脸­色­真的不太好,就绷着一张冷脸。

“妈,我给你明摆着说吧,晚晚没能怀孕是因为这段时间我做了手脚,没让她怀孕。”

“什么?!”丁小君不相信的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样?!”

“晚晚上次流产,根本就不是什么身体不好,是因为晚晚是ab型­阴­­性­血,这种血液的人不能怀孕,胎体会和母体产生溶血现象,除了第一胎,后面的都保不住。”

“你说什么?!”丁小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程晚夏根本就不能怀孕。”

“你小声点!”傅博文看着她,“我之所以瞒着,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了做文章,你也知道,这事儿要是传到我爸爸的耳朵里面了,对我们会有多不利!”

丁小君似乎是有些气的,她跺脚,“那现在怎么办?就等着傅文渊那边生孩子,我们这边永远都没有消息?!”

“我会尽量在这之前,抓到傅文渊的把柄, ...

(让他自动消失。ww”

“傅博文,你就别安慰我了,傅文渊的把柄这么好抓,还需要等到现在,被他逼到如此地步!你就直接说,你到底还想不想得到傅氏?!”丁小君冷冷的,一字一句问他。

傅博文眼眸一深。

“如果你想得到傅氏,你就去给你找个亲儿子去!”

“我说过,我不需要这些,一样的可以得到傅氏!”

“但是我不相信!傅博文,我知道你喜欢程晚夏,我不逼你离婚,我就只要你去给我找个孙子,去外面找女人生也好,人工授­精­也好,反正从你爷爷那一辈开始女人就没­干­净过,你也犯不着给我装什么纯洁!”

“妈,我再说一次,我不会需要这么做!你也别给我瞎­操­心!”

“傅博文!”

“还有,这事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后果你也清楚得很。也不能让程晚夏知道,你要是真的让她知道了,这傅氏,我也可以不要!”

“傅博文,你这是威胁你妈?”丁小君气得发抖。

“我不敢威胁你,只是告诉你一声,如果你还把我当你儿子,就站在我的角度上为我考虑!我用了我自己生命的全部去爱着的一个女人,我不想失去她。”

傅博文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丁小君看着傅博文的背影,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程晚夏到底就有什么地方,让他可以这么的死心塌地!

……

傅博文在走廊上抽了一支烟,调整了情绪才回到卧室。

程晚夏软绵绵的靠在床头,并没有睡着。

“怎么还没睡?”傅博文走过去,宠溺的摸着她的额头。

“你刚刚不是威胁我,说等我好了要收拾我吗?我想着心惊胆颤,睡不着。”

“傻瓜,我也是气急了,谁让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傅博文弯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傅博文,你抽烟了?”程晚夏皱眉。

傅博文无奈的一笑,“几个月了,烟瘾犯了。”

“不是说好造计划这段时间不准抽烟吗?”程晚夏有些受伤。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傅博文道歉。

程晚夏看着他,“你是真的很担心我是吗?”

傅博文点头。

“傅博文。”程晚夏搂着傅博文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颈脖之间,“博文,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就算没有怀上孩子,能够得到你这么的宠爱,也很幸福。”

傅博文回抱着她,“那我们现在不要这么急着要孩子好不好?”

“不好。”

“程晚夏。”傅博文推开她,“现在我很严肃的对你说,以你丈夫的名义正式的通知你,这怀孕的事情,你给我别想了,能怀上就怀,不能怀上就算了,你现在就安心的给我把身体养好,再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我不打烂你的ρi股。”

“傅先生真凶。”程晚夏皱鼻子,调皮的笑了。

“所以你是怕了?”

“嗯。”程晚夏点头。

“那还要不要这么急着怀孕?”

“要……不要了!”程晚夏在傅博文的眼神下,妥协。

“这才乖。”傅博文再次吻了吻程晚夏的额头,“睡觉了。”

“好。”程晚夏缩着身体,埋进了傅博文宽广的胸膛里。

她听着傅博文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

“傅先生,你说我们俩会这么一直幸福吗?”

“会。”傅先生很肯定的回答。

“如果没有小孩也会这么幸福吗?”

“会。”

“但是你家里人不会同意的。”

“你是嫁给我,还是嫁给我家?”

“我现在反而觉得,我嫁给了你家呢!”

傅博文整个人突然就怔了。

他把程晚夏搂了搂,“对不起。”

“没关系,我现在觉得有你就够了。”

“晚晚,你想过没有,不要这么一天就待在家里面,回到娱乐圈,做回你原来的自己。”傅博文提议。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有这种想法了。

他不能让程晚夏一直这么待在这里,他怕久了,她会崩溃。

他自己也会崩溃。

“不用。”程晚夏摇头,“我想,再试试。”

“试什么……”

傅博文的嘴突然被程晚夏堵住,两个人情不自禁的吻了好一会儿。

“不是,身体不舒服吗?”傅博文问她,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

“我就亲亲你。”

“那,再亲亲吧。”傅博文重重的一记吻狠狠的吻了下去。

程晚夏感受着傅博文的疼惜。

这个吻,是真的没有情yu。

他们彼此,在给彼此,最原始的温暖,而已。

……

程晚夏是觉得有些纳闷。

丁小君这段时间没有缠着说要给她喝药。

按理,就算是发生了上次的事情,丁小君也不是一个容易妥协的人,应该也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再喝点汤汤水水的。

不过她也没自找苦吃,她就当傅博文给丁小君做通了工作,丁小君突然良心发现。

但就算丁小君没有每天碰着她就问她肚子有动静没有,每天给她汤汤水水喝,她也很自觉地,依然在勤奋的造计划。

她还是很希望,能够怀上。

真的很想!

她走出卧室,准备去客厅坐会儿。

不能总让自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她也得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客厅中,丁小君和三­奶­­奶­在。

三­奶­­奶­这段时间和丁小君关系好了些。

黄良菊多现实一个人,得到了自己所想,压根就把三­奶­­奶­给忘记了。

三­奶­­奶­这个人也聪明,在这样的大家庭里面,也不多说话惹是非,谁对她好点,她就和谁亲热点,反正这暗度晚年,怎么让自己舒坦点,就怎么让自己过。

“妈,三­奶­­奶­。”程晚夏礼貌的叫着她们。

丁小君微微点了点头。

程晚夏总觉得因为那次喝药拉坏肚子后,丁小君对她就疏远了很多。

她归咎于是傅博文肯定吵了丁小君,丁小君现在还在生气。

“晚晚这段时间身体好些了没?”倒是三­奶­­奶­,关心的问道。

“好多了。”

“那就好,你婆婆就盼着你给她生个大胖孙子,这身体最重要。”三­奶­­奶­打趣的说道。

“我知道。”程晚夏笑着附和。

丁小君却没有热络的参与到这种生孩子的话题中,她没什么表情的说道,“三姨,我们外面走走,这天气不错,适合晒晒太 ...

(阳。”

“好,好。”三­奶­­奶­跟着丁小君走向了后花园。

程晚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这丁小君也忒记仇了。

傅博文今晚上回来,她一定得给他说说,吐吐苦水。

她一天对他妈这么毕恭毕敬了,居然还得不到什么好脸­色­!

真是豪门太太,不好将就!

……

排卵日。

程晚夏等待傅博文加班回来。

傅博文这段时间加班特别多,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她洗完澡,一个人无所事事的躺在大床上,翻阅一些时尚杂志。

以前她上过这个杂志封面,还是从安筱手上抢过来的。

她嘴角莫名一笑,现在她基本息影,退出演艺圈,安筱也是半退隐状态,偶尔走个台什么的,很少再出现在大众面前,现在娱乐圈也兴起了一批艺人,以艺铭为首,娱乐圈更新换代很快的,她估计都快成了被遗忘的那一批。

想来,还是有些凄凉。

她抿着­唇­,继续翻阅里面的内容,等待傅博文回来。

半个小时,她伸懒腰。

傅先生是忘了今天是夫妻日吗?明明早上特别交代过。

她不爽的嘟嘟­唇­,拿起床头上的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电话又没电了!

这个不靠谱的男人,明明答应过她会24小时保持畅通的!

她不爽的从床上翻坐起来,打开卧室大门。

琢磨着每次和傅先生那啥之后,都会口­干­舌燥,就想着先到楼下拿一瓶苏打水上来备着,免得每次都要傅先生到楼下去拿,省得麻烦。

大厅的灯微暗。

程晚夏其实不太喜欢这种太空荡的房子,会觉得太过孤寂。

她一步一步走在走廊上,一步一步的下楼。

整个大厅,仿若就回荡着她脚步的声音,­阴­嗖嗖的。

她往厨房走出。

傅家的厨房非常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程晚夏每次走进去都觉得,那个地方可以支撑一个五星级大酒店。

她看着厨房中吴嫂在里面,吴嫂每天都要给她泡牛­奶­,她本来也没什么在意,还想着等吴嫂泡好了之后,马上就喝了,也不想麻烦吴嫂楼上楼下的折腾。

她正欲开口,看着吴嫂拉开柜子拿了一瓶药出来,然后放了一颗,用筷子拧碎,搅拌在牛­奶­里。

程晚夏眉头一紧。

女人,其实天生敏感!

……

上海是一个国际大都市,带着它的奔放,璀璨无比。

傅博文坐在临江的咖啡厅里面,看着黄浦江上,那忽明忽暗的星光点点。

他看了看腕表上面的时间。

这个点,程晚夏肯定又在等他了。

他抿着­唇­。

手机没电了,不是故意没电的,而是,顺其自然。

“傅总,是赶时间吗?”一个女­性­嗓音,问他。

他转头,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易珺瑶,易氏集团老总的女儿。

易氏集团是香港那边和傅氏合作得最多的一间公司,多年以来合作一直不错,易珺瑶作为易氏的市场部经理,今年才29岁,为了更好的开拓大陆市场,易珺瑶第一次和傅博文有接触。

易珺瑶长得不算漂亮,皮肤也不是特别白。喜欢穿一身职业套装,看上去商业范十足。

“没有。”傅博文抿­唇­,摇头。

“是老婆在等?”易珺瑶问他,也没有开玩笑,就是很自然的语气。

傅博文沉默,没有说话。

易珺瑶也不再多问,她转移话题,“我很早就听我爹地说起过你,我爹地这次还专程让我多跟你学习。”

傅博文客套的说道,“易老过奖了,易小姐才是,年纪轻轻就能独当一面!”

“其实我也觉得我能力很强。”易珺瑶一点都不谦虚,“从哈弗毕业后回到香港,帮我爸搭理生意上的往来,我弟弟算是没指望了。”

傅博文笑了笑,没多说。

“傅总也是哈弗毕业?”

“嗯。”

“你比我大了5岁,应该是学长。”

“不敢当。”傅博文一直以来,都和易珺瑶保持着一段生疏的距离。

易珺瑶其实也能够感觉得到。

但是她也不太在意。

她从还在读书的时候,就听说了傅博文,在哈弗那个人才济济的地方,华人能够被认可的并不少,但傅博文就是其中之一,这么多年,傅博文成了华人在哈弗的骄傲。

易珺瑶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她总是想要打破傅博文在哈弗的记录,最后,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回到香港后,她帮着她父亲打理家族产业,和傅氏有着多方面合作和往来,但每一年她都没有出现在傅氏的商业合作项目上,她总是在想,她想要把自己锻炼得,可以和傅博文在站在一个平行线上,她需要,他正面看她。

“傅总平时有什么爱好?”对于傅博文的冷漠,易珺瑶并没有多少异样,而是很自若的继续找话题和他谈下去。

她没想过自己会喜欢傅博文。

真的没想过。

她一直以来自己只是把傅博文当成她奋斗的目标,从小她就听说,女人没有男人聪明能­干­,她不服气,她就是要让世人知道,女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一番作为。

她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其实不是特别欢喜,她弟弟出生的时候,他父亲却是欢喜得很,她比她弟弟大了5岁,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

但是她没有放弃,也没有自甘堕落。

从小就对自己要求很高,这么多年,他父亲终于把重心放在了她身上,而不是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她一直都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什么都可以得到。

傅博文,她可以得到吗?!

她看着他。

看着他原来比她想象中还要帅,还有有魅力样子。

“我这个人没什么兴趣爱好,上班回家回家上班,两点一线。”傅博文说,“挺枯燥的。”

“那你老婆没有意见?”

“她很理解我。”

“其实我是一直很纳闷,我一直以为像傅总这样的人,肯定会娶一个对自己事业有帮助的女人。”

傅博文眼眸一紧。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说一下我自己的感觉。”易珺瑶看着傅博文脸­色­有些微变,解释道。

“爱情和事业本来就不是一回事儿,我没想过两者混为一谈。”

“其实。”易珺瑶看着他,“我对傅总有好感。”

傅博文眉头皱了一下。

“我结婚了,而且没打算离婚。”

...

(“我知道,但是却觉得,自己的感情没必要隐瞒。”易珺瑶看着他。

她在香港长大,后来又到美国留学,在­性­格一向大胆且开放。

傅博文抿着­唇­,“不早了,我送你回酒店。”

“傅总是在逃避我?我让你不自在了。”

“只是不想让你有任何想法。”傅博文一字一句,不冷不热的说道。

易珺瑶突然笑了,“我就知道,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个­性­。虽然我不排斥某些人因为利益而讨好我,因为这证明我有那个能力被讨好,但是你这么直白的拒绝,让我对你刮目相看。”

傅博文看着她。

“我听我爹地说过,你们傅氏内部现在矛盾很大,分支非常明显,你和你弟弟明争暗斗。具体内部牵扯我想我也不需要多说,但有一点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和我合作,你的几率会很大。”

“当然,我一直都知道,要不然,我不会陪你坐到现在。”傅博文冷峻的,说道。

易珺瑶笑了。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的事业心很强。

“但是我这做人做事一向不违背自己原则,商业上面的事情从不牵扯到私人事情上去,你和我合作,我给你你要的利润点,我得到我自己的好处。”

“如果说我质疑要你,而不是利润点呢?”

“易小姐。在你来上海之前,我已经对你做过初步调查了,虽然你父亲对你是不错,公司很多项目都交给你来打理,但你父亲的心思却也并不是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你那不成器的弟弟以让占据了你父亲想要给的大量财产,我知道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想要的是一样的。所以才会,主动找上你。”

“傅总,你何必说得这么露骨。”

“对聪明人,不需要拐弯抹角。”

易珺瑶又笑了,他看着傅博文,“在互帮互利的情况下,我以为我们会有可能发展到进一步的关系。”

“不可能。”傅博文一字一句。

易珺瑶眉头皱了一下。

“需不需要商务合作看你自己。我能够说的,就这么多。”傅博文站起来。

服务员连忙上期递给傅博文黑­色­西装外套。

“易小姐可以考虑一下,我等你好消息。”傅博文准备离开,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对了,我知道傅文渊也在找你,你可以选择和他合作,但你最好在和他合作之前,深入的了解一下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你够聪明的。”

“傅博文。”易珺瑶突然站起来,拉着他,“你就真的没考虑过,我们的进一步发展?”

她是有些不甘心。

必定她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

“没想过。”傅博文依然冷漠。

易珺瑶沉默了一下,“你是很喜欢你老婆吗?”

“是很喜欢。”

易珺瑶无奈,“既然你都说道这个份上了,我想我说再多也无疑。我不会和傅文渊合作,他那个人不是我一向喜欢的风格,太­阴­险了,我没那么多心思和他兜圈子。”

傅博文眼眸一深。

易珺瑶比他想象中,还要聪明一些。

“明天,我们谈谈合作细节。”

“好。”傅博文点头。

“不礼貌的送我回酒店?”易珺瑶看着他。

“当然,请。”

易珺瑶和其他女人不一样,习惯了商业上那套做事果断的个­性­,在感情上面也似乎不爱拖泥带水,她可以把自己的感情说得很明白,也可以在无果的情况下,很快的收拾起来。

这种女人,其实很可怕!

所以傅博文,不需要和她谈除了工作以外的其他事情。

他知道这个女人,会很成功。

他只要借着她的成功,让自己获利就行!

……

傅博文送易珺瑶回到酒店后离开。

易珺瑶是他目前,能够快速搬倒傅文渊最快捷的方式。

这几个月来,明显傅文渊的活动轨迹大了些,虽然多多少少被他克制住,却越来越力不从心。

易珺瑶的出现,倒是给了他莫大的帮助。

他抿着­唇­,让小吴把车开快了些。

傅太太在家里等他。

就算心里压力很大,他也要顺着傅太太的意思。

他回到别墅,回到卧室。

是睡了吗?

他轻手轻脚。

“怎么回来得这么晚?”程晚夏突然从大床上伸出脑袋,都有些睡眼朦胧了。

“陪一个从香港来的客户吃了饭。你困了就早点休息。”

“今天是我的排卵日。”

傅博文无奈。

每到这个日子。

程晚夏总是这么固执。

“我去洗个澡。”

“我等你。”

傅博文脱下外套,走进浴室。

程晚夏看着关过来的浴室门,眼眸,深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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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所以,你真的有瞒我? 恩很宅

( 大汗淋漓之后。ww(ww" target="_blank">ww

房间中似乎还回荡着微微喘息的声音。

两个人静静的躺了好一会儿。

“抱你去洗澡,还是继续这么待一会儿吗?”傅博文问她,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程晚夏转头看着他,“傅博文,今天吴嫂有点不舒服,晚上没有给我泡牛­奶­,你帮我泡一杯行吗?”

傅博文微微皱了皱眉头,“吴嫂怎么了?”

“不知道。”

傅博文扭动着身体,起床,“你等我会儿。”

“嗯。”

傅博文从浴室拿了一件浴袍穿在身上,随手拿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走出卧室。

晚上已经很晚了,整栋别墅安静无比。

傅博文直接走进厨房。

他拿出手机,按下电话号码。

“嘟,嘟,嘟……”

“你是给吴嫂打电话吗?”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女­性­嗓音。

傅博文猛的转身。

程晚夏靠在门口,问他。

程晚夏也穿了一件白­色­的浴袍,这还是当时他们结婚后不久,她去商场买的情侣款。

“还是说,你其实就是想要找这瓶药而已?”程晚夏扬眉问他。

傅博文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仔细点会发现,他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慌张,他抿了抿­唇­,嘴角甚至还拉出了一条好看的弧度,“是找这个,我让吴嫂给你牛­奶­里面加的营养片。”

“是营养片吗?”程晚夏看着他,有低头看了看那个商标照旧被撕坏的白­色­塑胶瓶。

傅博文抿着­唇­,点头。

“我怎么怀疑是避孕药!”程晚夏一字一句。

“你想多了。”

“傅博文,你确定要一直这么骗我?!”程晚夏冷冷的问他。

傅博文捏了捏手指,却说不出一个字。

“瓶子上面的商标被你撕了,你就以为没人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了?如此严谨的你是不是忘了看,这药上面其实还有英文字母的。我都忘了告诉你了,在我们娱乐圈,最流行吃的就是这个东西,不说其他人,卫小小就经常吃。”程晚夏就看着她,她其实真的很想知道,傅博文这张冷酷的脸下,到底都隐藏了些什么。

傅博文杵在那里,说不出一个字。

“我其实也不是一定要和你有个孩子的,傅博文,你何必做得这么龌蹉?!”

“晚晚……”

“你不想要和我的生孩子你可以说出来,我程晚夏也不是没脸没皮一定要赖着你。别说赖着你,离婚也行。是有喜欢的其他女人了?还是说……”

“程晚夏!”傅博文打断她的话。

程晚夏看着他,眼眶其实有些红。

不过光线有些暗,看不太真切。

“别说离婚这两个字,我不想要听到。”傅博文看着她,整个人是有些慌张的,但掩饰得很好,他走在她面前,“我现在确实不想要孩子,你的身体不太好,我不想要你冒这个风险,我不想看着你满身是血的躺在冰冷冷的手术室,我真的很怕。”

“那你可以告诉我,何必做的这么猥琐。”

“我怎么没告诉你?你和我妈一头热的就想着怀孕,我也说过我的意思,你们听过我的意见吗?我不想让你不开心,但也不想让你身体受伤害,所以才想了如此下策。”

“你知道我被你妈一天逼着怀孕,我被你妈一天逼着喝药的感受吗?我一直还以为是我流产了2次身体出了问题,我每天定时定点的起床,吃饭,锻炼身体,我每天那么辛苦的做了这么多,傅博文,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你凭什么说不让我怀孕就不让我怀孕,你凭什么!”程晚夏怒吼!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委屈。

她恨透了傅博文这种,什么事情都不和她就给她做了决定!

傅博文想要走过去抱住她。

程晚夏身体微微一扭,“你别碰我。”

傅博文的手尴尬的僵硬在半空,微微落下。

“别这样晚晚,这事儿是我做得不好,我道歉。但我们现在真的不能要孩子。”

“为什么?”

“你身体不好。”

“傅博文,你想个好点的借口行吗?”

“我担心你,就真的那么不可以?!”傅博文问她,有些痛侧心扉,“晚晚,我不是你老公,不是你后半辈子,最亲的人吗?”

程晚夏望着他,背光下,她看不清楚他忧伤的脸颊上,是不是都隐忍了些什么,她只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

当两个人的思想不能共鸣的时候,原来这么的,难以接受。

“傅博文,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要你好好的,程晚夏。”

“我们就一辈子不要孩子吗?”程晚夏问他。

傅博文抿着­唇­,“我们也有妞妞,你担心妞妞在傅家不能好好的成长没关系,等过一段时间,时机成熟了,我们搬出去住,我们把妞妞接回身边。”

“可是,我还想有一个,我们的孩子。”程晚夏咬着­唇­,看着他。

她真的很想。

很想。

“晚晚。”傅博文走过去,把她搂紧怀抱里。

这次,程晚夏没有推开。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

“我们不那么急好吗?这段时间我真的很忙,忙着处理工作上面的一些事情,你别让我再分心,再那么的担心你好吗?”

“傅博文,我可以理解成,等你把这段时间忙过了,你就愿意和我生小孩吗?”程晚夏从他胸膛上抬起头,望着她。

傅博文犹豫了一秒,重重的点头。

好几次,话到嘴边都咽了下去。

他又撒谎了。

他其实很想告诉她,每每对上她的眼神时,他都会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怕她知道后,会很难受。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但是,我不逼你……既然我嫁给你了,我就会选择相信你,傅博文我等你。”程晚夏一字一句,“等你,从心里接受。”

“谢谢你晚晚。”

两个人抱在一起,灯光的照耀下,紧紧相拥的影子应在地上,那么的温馨。

安筱是睡不着下楼喝口水的。

她晃悠着在别墅的房间里面游荡,她不想回到有着傅文渊的房间,她从心里不能接受那个男人。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找不到他的漏洞,她曾经以为她可以让他身败名裂,她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在空想,她太自以为是了。

...

所以她离开卧室,到别墅里面走走。

她不是故意偷听傅博文和程晚夏说话,也更不想看到他们这么恩爱的一幕,她就木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觉得鼻子有些酸。

她眼眶突然就红了。

她其实还是那么喜欢,傅博文的。

她转身,离开了。

这个那人,她得不到的。

……

翌日一早。

程晚夏还在床上睡觉。

她几乎整夜未眠。

她说过她可以相信傅博文,但是她却没办法,让自己去说服自己相信他。

很矛盾。

矛盾到,她彻夜难眠。

她迷迷糊糊的摸着床头上的手机。

“晚晚你还在睡觉?”卫小小有高昂的声音。

“怎么了?”

“哦,也没什么。”

“说吧,别支支吾吾了。”程晚夏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来。

她知道,就算现在依然打瞌睡得要命,挂了电话,也再睡不着了。

“我怎么就觉得,我那么坏呢!”

“你到底说不说,老这么拐弯抹角!”程晚夏怒吼。

卫小小咽了咽口水,“你男人上头条了。”

“嗯?”

“和一个女人亲密的相片。说是,香港易氏集团的千金,身家上亿,标准的白富美。不过我觉得那女人也不算美,我刚刚特意去百度收了一下她的相片,长得也就­干­练了点,不太漂亮,比起你……”

“小卫,这是重点吗?”程晚夏问她。ww

卫小小嘟嘴,“我不也是想要让你开心点。不过说真的晚晚,你和傅博文之间,应该没什么吧,那些年我是看他对你巴心巴肺,这傅博文不会也有天下男人的通病,得到了就不会珍惜了?”

程晚夏沉默着,没有说话。

“晚晚?”卫小小小心翼翼的问她。

“我没事儿。”

“我是说你和傅博文。”

“我们很好。”

“好吧。”卫小小一听程晚夏的口气,就是不想再多说,她也识趣的不提这个话题,转移说道,“那啥,你怀孕了吗?”

“卫小小你闭嘴!”程晚夏受不了了。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又说错什么了吗?”卫小小觉得自己真心很无辜。

“挂了!以后没事别给我打电话!”每次打电话来都让她心情那么不爽!

卫小小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

她是招谁惹谁了!

不过,晚晚和傅博文之间应该没什么吧?!

她可是觉得,天底下所有人男人都有可能会出轨,但傅博文绝对不会!

别给她丫的来个,逆天大转盘!

……

傅博文看着那条新闻,脸­色­很难看。(ww" target="_blank">ww

他坐在办公椅上面,捏着手机,号码已经输入,但却迟迟没有拨打过去。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昨晚上才发生了那么不开心的事情,今天一早就……

他觉得自己怎么这几年,就突然那么霉!

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傅博文看着门口,眼眸一紧。

“进来。”

余小甜缩着脖子。

她也很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傅总,但是怎么办,就是有这么多那么多事情等着傅总去做。

她咬着­唇­,“刚刚董事长办公室来人,让你现在去董事长办公室一趟。”

傅博文的脸­色­一沉。

余小甜觉得自己已经被吓得话都说不顺畅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是。”余小甜转身就想跑,顿了顿,“傅总,新闻上说的都不是真的吧?!”

傅博文的眼神一紧,一道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

余小甜觉得心惊胆颤,“那我还有事儿,就先出去了。”

傅总,果然很恐怖!

她的小心脏,承受不住了!

……

傅博文走进傅正天的办公室。

傅正天坐在奢华的办公椅上面喝茶。

傅正天上班,基本也不太处理公式了,基本上也就是来坐坐,其实坐班时间也不是特别长,但凡有些大的项目决策需要董事长主持外,其他事宜几乎都是他和傅文渊在­操­手。

“爸,你找我。”傅博文有礼的问道。

豪门家教育出来的孩子,总是礼仪周全。

周全道,根本不懂所谓的在父母怀里撒娇。

总是隔着一尺的距离,彼此生疏无比。

“坐。”傅正天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还很和善。

傅博文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你和易珺瑶关系不错?”

“哦,也就吃过几次饭。”傅博文说,轻描淡写。

“其实吧,也不是爸爸说你。你这智商,爸承认你比爸高多了,但这情商,爸可得说说你了。”

傅博文抿着­唇­。

“这男人,特别是事业有成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你爷爷,我,你叔叔些,哪个没有几个小老婆!你别一根弦的做什么痴心汉了,这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就跟奢侈品一样,越多越显得自己有身价。”傅正天喝着龙井茶,悠闲自得的说道,“这易珺瑶,我听说对你有点意思,你自己惦念着办。咱们公司可是和他们有好几个亿的合作项目,前几天我刚和易总通了电话,他现在在香港有一个投资项目,想要找人融资,我让人去考察过,那项目不错,绝对可以给公司增加好几个点的利润率,正好前几天银行那边找我谈过,他们这段时间商业贷款的额度增加了,利息反而少了些,银行的钱不用也浪费,我就想用这笔钱,去促成香港的商务项目,听说那项目,还是易珺瑶在经手。”

傅博文知道傅正天的意思。

说得那么明白。

他想不明白都不行。

他抿了抿­唇­,“这事儿,我会努力去做。”

“不是努力,是一定要拿下来。”傅正天从沙发上站起来,似乎是一天坐累了,他走向傅博文,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前几天我给董事会提过,想要正式任命你为傅氏总经理一职,不过这任命,总得给其他董事一个说法,你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傅博文点头,“我知道。”

“出去吧。”

“是。”

傅博文走出傅正天的办公室。

他脸­色­并不是很好,走了两步,迎 ...

(面对上傅文渊。

傅文渊似乎也是要去傅正天的办公室,看成傅博文从傅正天的办公室出来,眼眸紧了紧。

“大哥。”傅文渊突然叫住他。

傅博文转头,“有事儿?”

“爸是叫你去说了香港和易氏的项目?”

“叫你也是说这个?”傅博文眉头一抬。

傅文渊点头。

傅博文突然笑了一下。

这个老头,果然是老­奸­巨猾。

“那你好好把握。”傅博文抿着­唇­,不想多说。

“大哥,你说我们俩最后,到底谁会胜出?”傅文渊问他,很清淡的口吻,仿若就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咱们一起去晒晒太阳般,云淡风轻。

傅博文嘴角一勾,“你说呢?”

“我猜是你。”傅文渊很直白的说着。

“我猜也是。”傅博文毫不掩饰。

傅文渊笑了笑,显得很是无所谓,“大哥你走好,我去爸的办公室了。”

傅博文微点头,离开。

他可再也没想过,给傅文渊留任何余地。

傅文渊看着傅博文的背影。

我说的只是,这次项目而已。

……

傅博文回办公室,刚走到门口。

余小甜连忙上前,“傅总。”

“什么?”傅博文脸­色­很不好。

“易小姐在你办公室等你。”

“谁让她去我办公室的?”傅博文眉头一紧。

余小甜低着头,有些胆颤的支支吾吾说道,“我没拦住……”

傅博文已经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余小甜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真的很惨。

……

易珺瑶坐在傅博文办公室的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打量着这个黑白分明的办公室。

果然很符合傅博文的个­性­,冷峻,淡薄,一丝不苟,还带着点,拒人千里的神秘感。

打量了一圈,转头,看着房门被人有些怒气的推开。

她起身。

“傅总。”

傅博文看着她,抿了抿­唇­,“怎么亲自过来了?”

“想你了呗。”易珺瑶自然的跟着他的脚步。

傅博文坐在他的办公椅上。

她坐在他的对面。

傅博文的脸­色­很淡定,对于易珺瑶的调侃没有半点异样,“是谈合作的事情?”

“傅总需要这么一板一眼吗?”

“我想我昨天就说得很明白了。”傅博文很冷漠。

“好吧。”易珺瑶无可奈何。“那就说说,合作的事情。”

“项目什么时候开始?”傅博文直奔主题。

“预计明年3月份开始竣工,我们公司的计划是今年年底之前,必须完成招投标工作。”

“有几家公司有意向来做这个项目。”

“目前了解到的,除了你们傅氏,还有3家。”

“都是香港的吗?”

“嗯。在香港的项目,我爹地其实想要和香港本地公司来合作,不过鉴于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你爹地又主动和我爹地谈起,才让你加入。”

“你觉得这个项目,我们公司的胜算有多少?”

“百分之四十五到五十五之间,胜算不是很大。这之中有一个香港本地公司,在我们香港的影响力不错,和相关关系很好,我爹地是想靠着他们,让这项目更加顺畅些。你也知道,有时候相关部门故意严肃点,我们就会非常不好做。”

“香港也会有这样的顾虑?”傅博文有些讽刺的一笑。

“我当时没来大陆之前,我还以为大陆就像朝鲜一样。所以说,你没有去香港感受过,当然不知道。不过总体而言,我们香港的体制还是要开放得多。”易珺瑶客观的说着。

“好,我知道了。”傅博文抿着­唇­,想了想,“你什么时候回香港?”

“怎么了?”

“想亲自去一趟香港。”

“我大概3天后,这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行,那三天我陪你一起回香港。”

“你去做什么?”

“把自己的诚意带给你爸。”

“你要现在是我爸的上门女婿,就算是最大的诚意了。”易珺瑶感叹。

傅博文睨了她一样,“我一向工作很认真。”

意思是不要说私事。

“我也是。”易珺瑶接嘴,“所以才会觉得我俩其实很配。”

傅博文抿了抿­唇­,选择不搭话。

“对了傅博文。”易珺瑶似乎想到什么。

“嗯?”

“今天早上那头条,我先申明和我没关系,不过我承认,在发现后我没打算去处理,我觉得我们俩得真的这么故意抄一下。”

“我知道。”傅博文抿着­唇­。

他没有找人去处理,也是这种考虑。

他不这么做,傅正天也不会让他去办公室。

他想了想,“半天时间够了,我会找人下了,新闻。”

“好。”易珺瑶点头,“那我就不搭理了,你爱这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傅博文点头。

易珺瑶看了看时间,“一起吃饭?”

傅博文转头看着办公桌上面的时间。

这么一个上午过去了。

“我打个电话。”

易珺瑶表示无所谓。

傅博文从办公椅上面站起来,走向一边的,落地窗。

易珺瑶看着傅博文,他在给媒体那边打电话么?

其实她倒是觉得,多留一会儿也不碍事,必定这炒作的可不仅仅只是他们,而是易氏和傅氏。

算了,她这人也不为难谁,她尊重傅博文。

因为真的很欣赏这个男人。

傅博文似乎是搞定了,拿起自己的外套,“想去哪里吃饭?”

“上海我不熟,你说了算。”

傅博文点头。

两个人一起走向门口。

房门打开。

突然,四目相对。

……

程晚夏第一次走进傅氏大厦。

她抿着­唇­,莫名还有些小激动。

她等了半个上午,傅博文没有给她一个解释。

她其实知道傅博文和这个叫做易什么的女人肯定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就能够这么肯定,或者从心里她就觉得,傅博文很爱她,爱到不会做这种事情。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服气。

她把自己打扮得很漂亮,踩着10厘米高跟鞋走在傅氏大理石砌成的地板上,她带着大大的墨镜,长长的头发挡着她小半边脸颊,所有人顿足看了一眼,总觉得这个人有些眼 ...

(熟,但一时半会儿,也都没有猜出来是谁。

程晚夏走进电梯。

她手指在电梯按钮上停顿。

嗯,总经理办公室。

她按下按钮。

电梯数字一步一步往上升,停止,电梯门打开。

她走出去。

门口就是一个大大的吧台。

程晚夏走过去的时候,吧台里面的小姐立马站了起来,“您好,请问您找谁?”

语气,何其温柔。

“我找傅博文。”

“你找我们傅总吗?请问你有预约吗?”

“还需要预约?”

程晚夏纳闷。

“是的,如果您没有预约的话……”

“我说……”程晚夏正欲开口,看着里面出来一个女的。

程晚夏觉得有些眼熟,突然响起,“嘿。”

余小甜看着这个带着大戴墨镜,穿着时尚,气质突出的女人,她什么时候有这么洋气的朋友了?!

正纳闷。

“我是程晚夏。”程晚夏取掉眼睛。

余小甜的眼睛都直了。

真的是程晚夏。

她刚刚就觉得有些眼熟,无奈头发和墨镜几乎把脸都挡完,她还真的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傅博文在吗?”

“在,啊……”一说出来,余小甜似乎就觉得自己好像说漏了嘴。

“那带我进去吧。”程晚夏也没在乎余小甜的一惊一乍,淡定的说道。

“那个傅太太……”余小甜连忙站在她面前,支支吾吾,“傅总在谈事情,可能不方便……”

“那我总可以去里面等吧,那不是有桌椅吗?”程晚看着里面宽敞的地方。

余小甜只能咬牙,妥协。

程晚夏坐在一张椅子上,抬头看着傅博文房门的方向。

余小甜觉得有些慌张,这傅太太肯定是来查岗的!

可是该死不死的,傅总的房间还真的有一女人,还是今天早上头条的女主角!

这要是撞见了……

她实在不知道会有怎么样的后果。

灵机突然一动,她必须通知傅总。

于是连忙说道,“傅太太,我去给你泡杯咖啡如何?”

“谢谢。”

余小甜­干­净拿着手机往茶水间走去,她确定程晚夏没有看自己了,才拿起电话拨打。

通话中?!

发短信。

余小甜立马编辑短信。

程晚夏看余小甜走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就是单纯的想要看看傅博文工作的地方,她走向傅博文的办公室房门,她其实在想,傅博文谈事情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严肃,冷酷,不言苟笑。

不用想也知道,傅博文肯定不是一个友善的上司。

正想着,房门突然打开。

傅博文出现在她面前,她看着他,他看着她。

两个人的对视,被第三个人的目光打破。

程晚夏转头看着傅博文身边的的女人,这个女人应该没有她高,高跟鞋倒是挺高,人长得也就如卫小小说的那样,就是­干­练些,五官并不是特别协调,当然,也不算丑,也就是相对而言,比较平凡。

程晚夏打量易珺瑶的同时,易珺瑶也在打量程晚夏。

漂亮。

和电视上一样,仿若自带ps功能。

怪不得傅博文会被她栓得那么死,果然,程晚夏也有她的资本。

虽然她是挺不屑那些花瓶角­色­,但以程晚夏这样绝世的,估摸着十个她也比不上。

她想,她就这么点就输了。

傅博文和程晚夏站在一起,才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她抿着­唇­,主动伸手,“你好,傅太太,我是易珺瑶,傅总的合作人。”

“你好。”程晚夏握着她的手,“我知道你,今天的头条上。”

傅博文的看着程晚夏,心里,抖了几下。

“我本来应该比较漂亮。”易珺瑶也不掩饰。

“是,本上看上去,更有气质。”程晚夏点头。

易珺瑶一笑,“准备和傅总一起吃饭,傅太太一起?”

“好。”程晚夏点头。

傅博文实在看不出来,程晚夏现在到底是在生气,还是生气,还是生气呢?她分明看上去,那么淡定自若!

余小甜冲好咖啡从茶水间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

她的手抖了抖。

她刚刚不是已经发短信了?!

傅博文正好也看着余小甜过来,脸­色­一沉。

余小甜默默地缩回茶水间。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没看到。

……

“浩瀚之巅”。

程晚夏不得不说,她已经好久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

装修变了,格局变了,连里面的服务员都变了。

她突然觉得很惆怅。

三个人坐在一个小包房里面。

面前是一大桌子,山珍海味。

易珺瑶突然开口,“我其实在想,傅太太是不是专程来修理傅总的,必定今天上午才传出,花边新闻。”

程晚夏看着易珺瑶,大方的承认,“是啊。”

“那我是不是耽搁你的事了?”

“还好。”程晚夏嘴角一笑,“平时我们家傅先生比较老实,还没有闹过什么花花新闻,其实我也想认识一下你。”

“让你失望了。”易珺瑶说,“我们明显不是一个起跑线上的。”

“像你这样高学历能力又强的人,不是一般都不喜欢我们娱乐圈以卖笑为生的花瓶吗?”

“我是挺不喜欢的,不过你的漂亮,超出了我能够驾驭的花瓶之外,在你面前,我反而有些自卑。”易珺瑶很诚恳的说着。

程晚夏似乎没想到易珺瑶会说这些。

她今天来找傅博文的目的很简单。

第一,她得问清楚来龙去脉,她不想一个人在家胡思乱系,昨天晚上的事情就让心情很烦躁了,她不想和傅博文带着隔阂生活。

第二,她想和傅博文一起共进午餐,至少,他得给她赔礼道歉,总得哄哄她。

第三,好吧她承认,她只是找个借口离开傅家那栋别墅,她觉得自从知道她近段时间都不会怀孕后,她面对丁小君,就有些,莫名的不自在。

易珺瑶其实也没想到自己会对程晚夏说这些,平时,她很少对外人表露这样的情绪。

或者就是觉得,她也没想过真的要破坏傅博文的家庭,她喜欢他,但是没想过,­阴­着来。

她不需要那些手段,所以她压根就不想和傅文渊就任何交集。

“本来,我以为我面对你 ...

(会是箭弩拔张,突然觉得,你人还不错。”程晚夏感叹,“我都觉得自己,挺奇怪的。”

易珺瑶笑了笑。

确实有些奇怪,对着刚刚和自己老公传过绯闻的女人会这么心平气和,不是装的,就是和老公不相爱。

很显然,两种都不是。

易珺瑶有些夸张的说道,“或者其实我就是靠这些计谋,来让你放松警惕,然后再勾搭你老公。不得不承认,这么多男人,你老公是唯一让我倾心的。”

“只能说,你眼光够好。”程晚夏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说明,我俩的欣赏水品一致,所以,才会对你不反感。”

“尽管不是很明白你的逻辑,好在,我觉得你人也不坏。”易珺瑶说,“傅太太你放心,我喜欢人就是光明磊落的,我不会来­阴­的,我不否认我现在会主动追傅博文。如果后来傅博文喜欢我,我会和他在一起,如果不喜欢我,我不会把自己脱光了死皮赖脸爬上他的床。”

易珺瑶在摆明她的态度,“所以,如果我成功了,我会提前通知。”

“应该没有这么一天。”程晚夏嘴角一勾。

这点自信,她还算有。

“肯定不会有这么一天。”傅博文补充。

总觉得这个饭桌上,他完全成了空气。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话,程晚夏没有表态之前,他都得小心翼翼。

“傅博文你不说话,真的会死吗?你可别忘了,你还有合同在我手上握着。”易珺瑶皱着鼻子,不爽。

“你不是说了,你做人光明磊落吗?我想你也不会这么­阴­险。”傅博文一本正经。

“我觉得我有一种,自讨苦吃的感觉。”易珺瑶认真说道。

程晚夏忍不住,笑了。

易珺瑶,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个女人,不会成为她和傅博文之间的绊脚石,反而,应该会给予他们,至少是傅博文,很大的帮助。

……

那段饭吃得还算和谐。

很奇怪的组合方式,却也可以吃的这么心安理得。

吃完饭之后,傅博文和程晚夏一起送易珺瑶回了酒店。

车内,突然就剩了他们两个人。

仿若,还尴尬了些。

程晚夏一直没有说话。

傅博文一直偷偷打量她的脸­色­。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程晚夏突然开口。

傅博文似乎是有些惊吓,虽然脸上看上去很平常,他抿了抿­唇­,说道,“你也看到了,易珺瑶就这样的人。”

“然后呢?”

“我和她没什么,昨天晚上我和她在谈合作的项目,她是说过喜欢我,但我对她没意思,而且我跟她说得很明白,我们的商业合作,不掺杂任何私人情感,我不会和她逾越半步。”

“为什么今天上午都不给我个解释,不是我今天中午到公司来找你,你还准备,这么闷到什么时候。傅博文,你就一点都不了解女人在想些什么吗?”

“我……”情商真的很低。

但,承认自己不好的地方,他说不出口。

“以后不要这样了,有什么事情都不要瞒着我,也不要逃避,我没你想的那么不通情达理。”

“是。”傅博文点头。

“那你现在还坐着做什么?”

“那要怎么样?”傅博文很纳闷。

程晚夏真的觉得这孺子真是不可教也。

“过来抱抱我,你总得哄哄我吧。”程晚夏咬牙切齿。

傅博文立马扑上去。

也不管小吴在前面开着,猛地吻住了程晚夏的­唇­。

程晚夏推了推。

这样,总不太好。

傅博文太霸道了,压根就不让她有反抗的余地。

两个人气喘吁吁。

程晚夏靠在傅博文的肩膀上。

傅博文怎么就觉得,程晚夏的­唇­,怎么都吻不够。

他搂着她,“我真的以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让你对我就产生了隔阂,加上今天早上的事情,我真的很怕,你会完全不理解我……”

“就算这样,你就应该逃避吗?”

“是我不好,太后。”

“傅博文,我昨晚上就说过,就算我到现在都没有想明白你为什么不打算要小孩,但我嫁给了你,我就没想过我们之间要过得那么辛苦,我是真的想要好好的和你过完我的下辈子,所以……”

程晚夏停顿了一下。

傅博文看着她。

“所以,就算你真的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瞒了我什么,我以后,也会原谅你。”程晚夏一字一句。

傅博文突然沉默了。

她看着他。

好半响。

“晚晚你要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所以,你是真的有事情瞒着我?

是吗?傅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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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再见言爵

( 傅博文去了香港。『』

说是去一周到半个月,现在已经去了2天了。

程晚夏一个人在家里,第一天还好,到了第二天,就觉得整个人闲得发慌了。

她无聊的翻阅着手机短信,傅博文最后一次发短信给她是昨天晚上10点,明明现在才早上10点,感觉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界。

她深呼吸。

总觉得自己好像对傅博文的依赖­性­越来越强。

不能这样!

女人要独立!

她在床上翻了几个滚,起来,她决定去外面的沙滩上走走,吹吹海风也好。

她打开房门,往楼下走去。

迎面对上安筱,她似乎是­精­心装扮了一番,准备出门。

安筱看着她,没什么好脸­色­,也没准备打招呼,眼眸抬了一下,走在她前面,下楼。

大厅中,丁小君、黄良菊、章清雅及三­奶­­奶­在沙发上坐着聊天。

经过快半年时间,黄良菊对傅家的事情基本已经上手,丁小君有时候是不想把自己所有的权都拿出来的,黄良菊在傅正天的耳边吹得多,丁小君没顶得住傅正天的压力,把所有事情全部都交了出来,连家里最重要的经济大权都交了,等于说,这个家,现在是黄良菊说了算。

丁小君是非常不爽的,刚开始还盼着程晚夏生了孩子,让她在家里的地位至少高一些,现在也不知道她在盘算什么,反正快一个月时间了,丁小君没有在她耳边提一句。

她老是觉得,就算傅博文说得再厉害,吵得再凶,丁小君也不是那种会甘心放弃的人,她这样的表现,但是让程晚夏真心纳闷。

“妈,我出去一趟。”安筱走在黄良菊面前,微微一笑。

“去哪里?”

“公司有一个通告,我去露一下面。”

“安安,你都是傅家的媳­妇­了,没事儿别出去瞎逛,我们傅家都还不缺这点钱,你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你才流了孩子,身体本来就虚,好好养着,养好了,才能怀孕,为傅家开枝散叶。”黄良菊有些严肃的说道。

“医生说了,怀孕还是要顺其自然,有时候强迫是来不了的。我也就出去不超过3个小时,一会儿就回来了。”安筱玩笑的说道,“而且这文渊都没在家里,我也不能一个人怀孕来着。”

“你这孩子……真是不害臊。”黄良菊带着有些宠溺的口吻。

黄良菊对安筱不错。

从流产后,很明显能够感觉得出来。

但是丁小君就不是,从她流产后,丁小君对她的脸­色­反而越来越难看。

这婆婆娘……

该怎么说。

程晚夏抿了抿­唇­,看着安筱和所有人礼貌的招呼后,离开了。

“晚晚也要出去?”黄良菊看着程晚夏往外走,问道。

“我到后花园散散步。”

“平时看你很少出门,你是退出娱乐圈了?”黄良菊问道。

“基本上吧,除非以前没有履行完的合同,其他都不再接工作了。”

“这样才好,一天都在外面抛头露面,也不是安安怎么想的,回头我再劝劝她。”丁小君自顾自的说着。

程晚夏微微一笑,转身准备出门时,问道,“妈,你要不要到沙滩去走走?”

“不了,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不想动。”丁小君一口拒绝。

黄良菊看着她,“大姐你刚刚不还说和三姨去海边吗?”

“我说过吗?”丁小君反问她。

黄良菊对丁小君现在是丁点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完全不用顾虑,她很是直白的说道,“是啊,三妹没听到吗?”

“哦,我没注意。”章清雅不得罪任何一个人,“可能你们刚刚说话的时候,我在接电话吧,我没听到。”

丁小君看了一眼黄良菊,脸­色­不太好,“我人今天不太舒服,先回房间了。”

“大姐你可得好好保重身体,这孙子都还没抱上,可别有个什么,多划不来……”

“黄良菊,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丁小君脸­色­一沉。

黄良菊毫不在意丁小君的怒气,淡然的说道,“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就想着大姐身体好点,大姐你想哪里去了?”

“黄良菊你给我记住,这风水轮流转,你好自为之。”

说完,丁小君就怒火朝天的走了。

走的时候看了一眼程晚夏,脸­色­何其难看。

程晚夏抿着­唇­。

她怎么老是觉得自己,随时随地都在中枪。

……

香港。

傅博文看着手机。

程晚夏刚刚给他发了短信。

她说他母亲今天被黄良菊气惨了,说是,因为抱孙子的事情。

程晚夏还是很想生孩子。

他抿着­唇­,编辑短信,“老一辈的事情,我们不要过错参与了。”

程晚夏似乎是生气了,因为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短信一直没有人回复。

他有些累的靠在酒店的沙发上,等待酒店的客房服务。

今天上午和易珺瑶的父亲见了一面,两个人对合作的事情谈了些共同的想法,但易珺瑶的父亲顾虑比较多,对傅氏并不是抱太大的合作希望,必定在香港这地方,他们有自己的考虑。

傅博文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他拿出一支烟,吸了一口。

电话突然想起,他看着来电,接起。

“傅总。”

“什么事儿,季阳。”

“刚刚有消息,傅总助现在在和阔业集团有限公司的高层来往密切,应该是有什么项目在谈。”

“阔业,香港阔业?”傅博文眉头一紧。

“对,就是目前和易氏合作中,我们最大的竞争者。”

“傅文渊和那边接洽多久了?”

“具体不太清楚,近一周时间,听说通了两三次电话。”白季阳说道,“对了,听说香港阔业的公子哥是傅总助的大学同学。”

“好,我知道了。”

“傅总。”白季阳突然叫住他,“你这边有什么吩咐没有?”

他实在不知道,此刻该做什么。

如果再深入一点,那么谨慎的傅文渊肯定会知道。

如果不继续,也不知道傅总助到底在暗地里做些什么。

“你现在让你的眼线放手,什么都别做,我有我自己的打算。”傅博文交代。

“是。但是傅总,我其实很担心总助会不会帮助阔业,让我们的项目无法顺利进展,必定在这个项目上,傅总助肯定是没有什么优势来推进这个项目发展,但能够阻止你的步伐,拖累你,也会是总助会选择的方式。”

“我知道,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行。”傅 ...

(博文显得很平淡。

白季阳能够想到的,他早就想到了。

他只是觉得,这事儿,他有了新的打算。

他嘴角一勾,挂断电话。

刚挂断,易珺瑶打了过来。

傅博文皱了皱眉头,接起。

“你在酒店?”那边劈头就问。

“怎么?”

“见面再说,我马上过来。”

“嗯。”傅博文淡淡的应了一声。

最多一刻钟时间,易珺瑶出现在傅博文的酒店。

那个时候酒店刚好送来午餐,傅博文准备吃。

“一起吃饭?”傅博文问她。

“我怕我说了这事儿后,你就没这么好的心情,铁定吃不下了。”

“是吗?”傅博文似乎很淡定。

“傅博文我不是不帮你,我刚刚已经给我爹地说了很久了,他的意向真的不在你们傅氏。刚刚阔业的老总又给我爸爸打电话了,让了些利润点出来,我爸很心动。”

“吃饭吧。”傅博文很淡定,示意易珺瑶坐在他对面餐桌的位置。

易珺瑶纳闷,“你不打算谈项目了?”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到了更好的项目而已。ww”傅博文拿着刀叉,优雅的切着牛排,云淡风轻的说道。

易珺瑶皱着眉头,“你不要让我这么看不懂。”

“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不方便告诉你,但我可以保证,我想到的项目,会给你易氏带来一笔不菲的收入,当然,也会给我自己,带来好处。”傅博文一字一句。

易珺瑶看着他,“我虽然不怀疑你,但是……我实在不喜欢别人牵着鼻子走,要么你就不要告诉我,我也不要你所谓的不菲的收入,要么你现在告诉我,我或许也可以给你筹谋划策。”

“你实在是太心急了。”傅博文无奈。

“要不然你以为,我会把喜欢你表现得这么明显。”

傅博文眉头皱了一下,似乎有些反感这个话题。

“你说。”易珺瑶表示,她不多说了。

傅博文抿着­唇­,把自己刚刚突然能够想到的给易珺瑶说了一下,不需要说得太详细,易珺瑶不傻,相对而言还挺聪明,知道他这么做,双方能够得到什么好处。

听完之后,易珺瑶愣了几分钟,“傅博文,我怎么觉得,你玩这些花样,比我想象中高明得多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傅博文不在乎的一笑,“商人,总得把利益点看重,不能让自己获利,总得让别人付出点代价。商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真是很庆幸,没有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选择放弃和你合作,我现在才知道,我找到你,果然是走好了一大步棋。”易珺瑶很实在的说道。

傅博文抿了抿­唇­,“现在吃得下了吧。”

“不了,我现在要先回去准备一些材料,理清一下思路。不怕告诉你,我曾经在哈弗读书的时候,最大的心愿就是刷新我们华人在哈弗的榜单,很遗憾,到我离开的那一年,你还是排在我前面的位置。但现在,反而不遗憾了,输给你,我觉得心服口服!”

傅博文看着易珺瑶离开了。

这样好强的女人,作为合作伙伴,倒是真心不错。

……

一个星期过去了。

傅博文还没有回来。

问起他,总说事情还没做完。

偶尔电话里面会有一个女人的声音。

易珺瑶。

她就算听得不太真切,也能很肯定。

易珺瑶的声音比一般女人的声音稍微低了些,显得很独特。

虽然并不是担心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但总觉得,明明易珺瑶一副欲求不满,看着傅博文就像狼见着羊似的,傅博文也不避讳一下,想着,还是有些吃醋!

她打开电视,无聊的换台。

要不,找王小佳那个闲得蛋疼的女子出来疯狂一下,或者让那个大忙人卫小小忙里偷闲,去喝喝小茶。

正想着,突然电脑里面蹦出一条短信。

程晚夏无所谓的点开。

“我到上海了。”

言爵。

是言爵吗?

程晚夏不相信的看着那个发来短信的人。

他不是通缉犯吗?怎么可以说来就来!

话说,他的手机号码被监控没有,万一被警方知道了怎么办,她忍不住编辑短信提醒,“你这样明目张胆,可以吗?”

“我没有明目张胆啊,我不是偷偷的告诉你的吗?”

“你就不怕短信被监控?!”

“安啦,我才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那你现在在哪里?”

“你是准备来投怀送抱吗?”

“严肃点。”

“好啦,你在journey等我。”

“你真的会来?”

“相信我。”

程晚夏看着短信内容。

这不会是,坑她的吧。

她心里莫名有些激动,貌似,不是一丁点激动。

她握着手机,把聊天记录看了好几遍,想着就算被坑了,她也得出门。

于是,火速的去衣帽间换了一身衣服,火速的化了一个淡妆,火速的出了门。

出门的时候,意外的,就丁小君和安筱两个人在客厅,其他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两个人看着程晚夏急急忙忙的样子,也没什么异样。

丁小君脸­色­只是又难看了些。

这段时间仿若都是如此,丁小君看着程晚夏,就没半点好脸­色­。

安筱似乎也发现了,今天黄良菊、章清雅陪着三­奶­­奶­去商场买衣服去了,丁小君血压稍微有些偏高,没出门,在家静养。

“大妈。”安筱突然开口。

两个人在大厅也坐了一会儿,丁小君看电视,安筱看手机,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必定现在立场不一样,彼此对彼此也没什么好感。

安筱叫丁小君的时候,丁小君只是眉头抬了一下,没说话。

丁小君一直以为安筱会真的帮他们找点傅文渊的漏洞,但是这么久以来,她就没有给他们带来一点可靠的消息,所以自然而然,对她就没报什么希望。

“我那天晚上无意中听到傅博文和程晚夏的谈话了,貌似是傅博文不想要孩子,你就不觉得很奇怪吗?傅博文为什么不想要孩子?”安筱问她,没有拐弯抹角,很直白的问道。

丁小君脸­色­沉了沉,没说话。

她当然不会忘记,傅博文警告她的那些。

“其实,我真的是很想帮你,还有博文。”安筱微微叹气,“但是傅文渊那个人太严谨了,我真的找不到他的任何纰漏。”

丁小君抬了抬眉,似乎是不相信,“你们睡 ...

(在一张床上,能有多难?”

“我没必要骗你,大妈。”安筱看上去很诚恳,“这段时间我和傅文渊其实也不经常睡在一起,他一般会拿捏我的排卵期,然后和我同房,其他时候,基本都睡沙发。”

还有这样的男人?!

丁小君看着安筱。

安筱似乎看出了丁小君的疑惑,点头,“不过我不打算再怀上傅文渊的孩子了,所以我每次和他完事后,第二天都有吃避孕药。”

“然后呢?”丁小君实在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是想要说明,她整个人其实都是向着她这边的吗?

老实说,她也不是小孩子,哪里可能这么轻易的相信谁。

“如果,能让我怀上傅博文的孩子吗?”安筱一字一句,问道。

丁小君整个人一怔。

她倒是从未想过这样的可能­性­。

但转念一想,程晚夏不能怀孩子,她总不能真的不让傅博文无后吧,让傅博文找其他女人傅博文肯定不会愿意,但如果是安筱呢?

她思索了一会儿,“博文不会同意。”

“我们可以不用征求他的同意。”

“不征求他的意见?”丁小君实在是不懂了。

安筱嘴角一笑,弯腰在丁小君耳边嘀咕着。

似乎说完,安筱回到自己的位置,“这事儿,就看你怎么办了!”

丁小君皱着眉头,看着她。

“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好处?”安筱看着她,“好处多得很,比如,让傅文渊替别人养孩子,比如,让黄良菊替别人养孙子,我不就是让他们呣子,后悔真的得罪了我!”

“还有啦?”丁小君问她。

“还有……”安筱一字一句,“我爱傅博文,我想和他有个孩子。就算,手段有些恶劣,我也在所不惜!”

丁小君嘴角邪恶一笑。

黄良菊,我倒是也真的很想看看,被自己媳­妇­这么算计,你最后会怎样!

……

程晚夏匆匆忙忙的赶到journey。

咖啡厅还是如此,下午的时候人不太多。

程晚夏直接走向吧台,“老包房,还有没有?”

“有。”服务员礼貌一笑,“程小姐怎么这么激动?”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程晚夏转身,就去了包房。

服务员在后面扯着嗓子问她,“还是蓝山吗?”

“不了,我等人。”

服务员纳闷,看着程晚夏往她最爱的那个包房走去。

她低头,继续清理吧台上面的东西。

突然,似乎感觉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她猛地抬头,眼眸一顿,嘴角的笑容很灿烂,“言先生……”

“嘘。”那个穿着一身休闲服,带着鸭舌帽,帽檐垂得很低的男人出现在她面前,就算如此随便的的样子,也显得他的气质出众。

“程晚夏来了吗?”言爵嘴角一勾,问道。

言天王还是那么帅。

这么微微的一个­唇­线弧度,让她的心都痒了。

“没看到吗?”言爵微微蹙眉。

“看到了看到了。”服务员回神,连忙点头,“在你们以前的老包房里面。”

言爵嘴角笑了笑,转身往包房走去。

他停在包房门口。

好吧,其实他也有些紧张。

而且他待得时间不长,这次回来又是有些事情,虽然知道大陆的警方其实不太敢动他,但是还是有些,怎么说,必定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为所欲为。

他的手握着门闩。

深呼吸,放松,深呼吸,放松。

房门突然被里面拉来,两个人四目相对,那一刻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程晚夏其实是等得有些心急了,她只是想要出,言爵还有多久,她真的没想到,她一拉开门,就看着言爵出现在了门口。

她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感觉,看着完完整整的言爵出现在她面前,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依稀还能够记到他们分别时,言爵满身是血的场景……

每每想起,都会觉得狰狞无比。

偶尔,还会在睡梦中,梦到很多,残忍的画面。

但是还好。

还好,言爵还这么好好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没有少了胳膊,没有瘸腿,甚至帅帅的脸颊还是那样祸国殃民。(ww" target="_blank">ww

“不许哭。”言爵突然开口。

程晚夏那一刻似乎才发现,自己的眼眶已经湿了。

她咬着­唇­,拉开房门,也没有等言爵的反应,自己先走回了包房里。

言爵跟着她,把房门关了过来。

以前,他们很喜欢在这个房间喝咖啡。

老实说,这个房间真的不是为了程晚夏的,而是他曾经那个女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反而觉得,这个地方,为程晚夏牵挂得更多。

两个人对立坐在咖啡桌面前。

大大的落地窗外,是上海繁华的南京路。

人潮拥挤,热闹非凡。

言爵总是觉得自己很怀恋上海的街,上海的人,上海的一切……

他抿着­唇­,收回视线看着程晚夏。

一年没见了吧。

时间过得,真的有些很快。

程晚夏还是没变,稍微,胖了点。

胖点其实挺好,他以前一直觉得,她太瘦了,为了上镜漂亮,艺人都得经受住非人的摧残,程晚夏也免不了俗,但现在,他觉得刚刚好。

“你看够了吗?”程晚夏抬眸问他。

言爵一笑,“怎么了,还怕被人看?”

“你都不问问我,过得如何吗?”

“看上去,过得挺好。”

“就因为我长胖了?”

“那不是很好的证明?”言爵反问。

程晚夏抿着­唇­,“那么你呢,你过得如何?”

“挺好。”言爵简单的两个人,却莫名觉得,包含了太多沧桑。

沧桑!

真是奇特,她居然用这个词语来形容他。

“这次为什么回上海?”

“有点小事儿,但不方便透露,你知道我现在的状态,你还是越少知道对你越有帮助。”

“我实在不能把你纳入通缉犯之中,我印象中的通缉犯应该是彪悍,络腮胡,龅牙,还很粗鲁。”

“你还活在童话世界里?”言爵笑着,带着微微的宠溺。

程晚夏翻白眼。

这个人这次回来,就是来打击她的吗?!

...

( 她抿着­唇­,转移话题,“你这次待多久?”

“就待两天。今天和明天。”

“这么快?”

“没办法,通缉犯,不能逗留。”言爵说得还很骄傲似的。

程晚夏觉得言爵这个男人,就是没心没肺。

“你要去看王大哥吗?”程晚夏突然想到什么,问他。

言爵眼底划过一丝忧伤,“不去了,我没那能耐去得了那地方。”

“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话,我可以帮你去看他,尽管王大哥说过,让我别去……”

“不了。”言爵摇头。

没什么可以带话的,现在的王剑,只想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

两个人突然都有些沉默。

一年了,仿若还是有了生疏。

程晚夏咬着­唇­,几次想要开口说话,都默默的咽了回去。

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

她垂着眼眸,看着自己­干­净的手指。

“晚晚,傅博文对你还好吗?”言爵突然问她。

“挺好的。”程晚夏点头。

“豪门生活还习惯吗?”

“还能过日子。”程晚夏微微一笑,“你也知道,豪门规矩多,我又不太会委屈自己,所以总有些不太适应。”

“收敛点脾气。”

“已经很注意了。”

两个人,似乎又有些词穷了。

刚刚,气氛分明还可以的,突然冷静下来的两个人,反而真的很尴尬。

这就是距离吗?

“突然觉得……我们俩好像,生分了。”言爵有些自嘲的笑着。

程晚夏点头,“好奇怪。”

“其实,也不奇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时间,时间总是会冲淡很多感情,遗失很多记忆,你说会不会有一天,其实连我长什么样子,都记不得了?!”

“不知道。”她不知道。

但是,会很难受。

就算仅仅只是想起那样的场景,也会觉得,很难受。

“晚晚,我要先走了。”言爵看了看时间。

其实,并不是那么急。

只是觉得,好像真的,会影响到她。

“言爵。”程晚夏突然拉住他,拉着他衣角一个小小的角落。

言爵看着他。

“我不知道现在还能够给你说什么,但是无论如何,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可能有一天我会真的如你说的那样,忘记了你的样子,忘记了你的声音,但是我希望,无论在任何时候我想起你,你都是好好的,虽然可能有些自私,自私的只是想要自己心里好过点,还是好希望你能够答应我,我……你会好好的,是吗?”程晚夏像一个受伤的,瓷娃娃一样,她望着言爵。

眼里是那么强烈的渴望。

可能是的,时间久了,他们之间有了生疏感,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情绪,但那种,想要对方,过得比自己还好的愿望一点都没有少,因为曾经,真的掏心掏肺,对待过彼此。

言爵宠溺的摸着程晚夏的头发,“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

他笑着,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温暖的微笑。

她想,她当年还是喜欢过他的。

不知道喜欢了多久,也不知道喜欢到什么程度,但肯定喜欢过。

言爵先走了。

程晚夏一个人在包房中,坐了好一会儿。

其实,她本来也有很多很多要问言爵的,比如,他怎么回到金三角的,比如,他这一年都做了些什么,比如,身体重要部位好了吗?比如,她好像看到他的腿,有些微瘸。比如,由始至终,言爵都没有把他的左手暴露在她的面前。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看着他走了。

回不到恋人关系,其实可以做朋友的。

他们彼此都没有那么自私。

她咬着­唇­,拿起包从journey离开。

冬天的上海好冷,她走在大门口,寒风袭来。

刚刚言爵穿得那么单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冷。

她裹着厚厚的围巾,仿若就只剩下眼睛以上的部位。

她从包里面拿出车钥匙,打开车门,启动车子,离开。

言爵站在journey的落地窗面前,看着程晚夏的车子,缓缓离开。

他皱着眉头。

感觉还是有些难过。

他其实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来见程晚夏,他刚回到金三角的时候,身体很虚弱。那次事故结束后,警方故意放他走了,虽然开着车子离开的,不过却还是遭受到拉瓦里洛躲在暗处的残余追杀,他没想到,拉瓦里洛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在自己不能亲手接受他生命后,还安排了后援部队。人不多,不过对付当时的言爵,却也搓搓有余,言爵被追得紧,为了保命,开着车跳了海,在海水里面,被岸上传来的枪声打到大腿,然后,在海水里面泡了整整3天时间,他弟弟言某某才花费了大量人力找到他。

他回到金三角,似乎就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修养了半年时间才让自己稍微调整过来。

他的腿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治疗,当时整个大腿已经化脓,再晚些,就需要截肢了,还好,他保住了这条腿,要不然,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出现在程晚夏面前,他怕她会很难过。

“就让她走了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性­嗓音。

言爵没有回头。

他知道是言某某。

言某某现在不放心他一个回上海,上次的事故让他有了极大的­阴­影,他必须陪着他和他一起。

现在虎门几乎是言某某在打理,不过终究而言太年轻,不能坐镇,言爵还在虎门一把手的位置,却已经明确表示,等言某某三十岁的时候,他会把这个位置让出来。

言某某有野心,但却和他们父亲一样重情重义,言爵还真的很为他老头子庆幸,把言某某这么藏在一个角落长大,人没有变得畸形,反而最后会继承他的衣钵。

“其实如果喜欢,带回金三角也可以。”言某某提议,“那个地方,没有人管这么多。”

“就是因为喜欢,所以不会带回去。”言爵转头看着言某某,“我知道有好几次,你都让你的手下到上海来找程晚夏,强行带走,虽然最后都被我发现并制止,但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某某,我不想在多说一次,你记住。”

言某某抿着­唇­。

他就真的不明白,言爵为什么老是要这么压抑着自己。

在道上的时候,言爵冷酷无情的一面他也不是没见过,根本就不像对待程晚夏这样拖泥带水,更或者是,优柔寡断,自我隐忍。

……

程晚夏回到别墅。

她心里还是有些难以平复。

她走向大厅。

...

( 丁小君一个人在,其他人不知道去了那里。

丁小君看着程晚夏,主动叫了她,“晚晚你过来。”

程晚夏倒是很诧异。

丁小君这段时间分明就不待见她。

她坐在沙发边,离她不近不远的距离。

“妈,什么事儿。”

“你现在还在吃避孕药吗?”丁小君开门见山。

程晚夏一怔。

“呃,在吃。”因为傅博文不想要孩子。

“别吃避孕药了。”丁小君一字一句。

程晚夏咬着­唇­。

终于忍耐不住了吧。

程晚夏看着丁小君,“我答应过博文,现在不要孩子。”

她其实不想违背诺言。

“我知道。”丁小君脸­色­也没什么异样,她指了指面前那个小手提袋,“安全套,别吃那些激素药,吃多了以后不好生孩子。”

程晚夏是真的被丁小君的举动给吓住了。

丁小君未免也想得太多了。

她拿起茶几上的手提袋,看了看里面的小盒子,初步估计都不少于10盒,她和傅博文的次数,也没丁小君那么夸张吧。

还是识趣的,她收下了,“谢谢妈。”

“记得,别吃避孕药了。”

“好。”

程晚夏点头。

带这种东西她和傅博文其实都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和彼此隔了那么一层,但是想想,激素药吃多了确实不太好,她都觉得自己的那几天的流血量,比以往稍微多了些。

没想其他太多,程晚夏就按照丁小君说的,做了。

她没想过,丁小君藏了那么多,让她后来,恨之入骨的事。

……

在香港待了10天了。

因为临时有了些新的想法,时间就耽搁了很多。

程晚夏一个人在上海,应该是无聊惨了吧。

还好,最多两天时间,这边的事情就处理完毕。

他抿着­唇­,拿起手机,拨打。

“季阳。”

“是,傅总。”

“按照我说的做了吗?”

“做了。”

“傅文渊有什么举动没有?”

“暂时没发现。”白季阳说道,“还是一天上班、加班,下班、上班。”

“你现在给各个银行打电话,记得,给可靠的人,看傅文渊有没有和哪个银行有接触。”

“是。”

傅博文挂断电话,眼眸深了深。

傅文渊我这次就要让你知道,给自己下圈套,是什么样的后果!

半个小时后,白季阳打来电话,“傅总,傅总助真的有和上海发展外汇银行联系过,具体商谈了些事情不知道,但确切的,有好几次的密谈。”

“好,我知道了。”傅博文眼眸一紧,“你别做任何事情,就这样。”

“只是傅总,你怎么知道傅文渊在找银行?”

“暂时不告诉你。”他不是不信任白季阳,而是解释起来,麻烦。

等事情发生后,他就不需要解释了。

“季阳,你再帮我核实一下财务那边,记得是找宁沫核实我们那笔商业贷款下来了没有,你就给她说我急着要,这边的项目马上要招投标了,让她必须立马和银行确定下来。”

“是,只是傅总,你不是对宁主管,有忌讳吗?为什么这次的银行贷款,还要找她来做?”

“在她生孩子之前,让她立一次功,才能安心好好养胎。”傅博文嘴角拉出一抹邪恶的弧度。

白季阳是实在不明白了。

总觉得傅总能够想到的东西,他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他只能按照傅总的指使点头照办。

傅博文挂断电话,透过落地窗看着香港这个繁华的都市。

他嘴角突然一笑。

傅文渊,这次我让你知道,老虎不是不发威,是时机未到!

------题外话------

呼呼,亲们别紧张,安筱不会有傅博文的孩子。

本来宅不会剧透的,怕被吐槽!

乖乖,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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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反击(一) 恩很宅

( 半个月了。ww

程晚夏看着日历。

这男人是真的不准备回来了吗?!

她其实有些不爽,不回来不说,每天的电话短信越来越少,真的忙到,连半点空余时间都没有吗?

她闷闷不乐的打开房门。

往楼下走去。

今天是周末,傅正天在家。

他抽着烟嘴,心情貌似并不是很好,整个大厅都沉溺在一种,说不出来的冷硬气氛中。

程晚夏觉得自己出现得真不是时候,她咬着­唇­,硬着头皮往沙发上走去。

全家人都在,包括傅文渊。

傅正天脸­色­难看得要命,程晚夏本想礼貌的叫他,最后咽了咽口水,还是静悄悄的坐着,安分的坐着吧。

整个大厅很安静,仿若就只有电视传来的,有些吵闹的声音。

傅正天似乎很烦躁,他狠狠抽了一口烟嘴,抬头看着电视,“吵死了,把电视关了,还让不让人安静!”

丁小君连忙把电视给关了。

气氛变得,似乎更加寂静了。

程晚夏觉得她自己就算是稍微呼吸大声点,都会被听到。

突然,电话在此刻响起。

傅正天看着来电,披头就问,“怎么个情况?”

“失败了。”

“傅博文!我平时这么信任你,你要的贷款我也第一时间给你拿了下来,你现在给我说失败了?!”

“易氏考虑很多因素,而且报价方面比我们高出了5个百分点,我确实有些出其不意,我一直以为我的报价算得上是最贴近易氏的,却没想到……”

“行了,我不想听到所谓的过程,我要的只是结果!”

“……”傅博文沉默。

傅正天脸­色­更黑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一早的飞机。”

“回来,你自己和董事会好好交待吧!”

电话被傅正天猛力挂断!

傅正天是真的气得不轻,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丁小君看了好几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正天,是在谈什么项目吗?”

傅正天转头看着丁小君,“你的好儿子,搞砸了我几个亿的合同!”

“博文一向做事严谨,平时工作上面也没有出个纰漏,这突然谈崩了,肯定是有原因的,正天你别生气,回来让他好好给你交代。ww”丁小君说着软话。

傅正天眉头一紧,“这个世界上,每一样事情没做成功,都归咎于原因,那企业怎么发展,公司怎么赚钱?!”

“不归咎于原因,就一定要归咎于是傅博文的错误吗?”程晚夏突然开口了。

她实在是受不了傅正天的口气。

有必要这么一副践踏傅博文的表情。

她看着傅正天,没有半点闪烁,即使丁小君使了很多眼神给她,让她别自作主张。

程晚夏觉得,她也没有靠过傅家什么,傅家给她的那些嫁妆,除了有套房在那里外,也都在安齐然那两口子那里,她也没得到过什么好处,嫁给傅博文,她也没有巴着傅博文要钱,就算是结婚后,傅博文就给了她一张透支卡,她到现在都还放在抽屉里,用都没有用过。

她犯不着怕傅正天。

以前不开口,是对他的尊重,但有时候人被逼急了,她不说出来,还以为她就真的是,任由欺凌?!

傅正天看着她,脸­色­很难看,眼神很冷,明显就是一副,觉得她不知好歹的表情。

程晚夏直白的说着,“爸,博文不是神,他不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成功,他也有失败的时候,不说他,所有人都有失败的时候,就因为这一次的事情否定他的全部?你觉得,这样好吗?!”

傅正天冷冷而威严的说道,“你一个­妇­人之仁,你到底懂什么?!”

“我是不懂,因为我没有在公司待过,不知道公司的到底都在经营什么。尽管如此,我至少懂得最基本的道理,我至少知道,人在犯错后,不是一味的被否认,而是需要被鼓舞被开导,需要自己不停的反思和总结。”

“你这是在给我说道理?!”傅正天的脸­色­更冷了。

所有人都看着程晚夏,在傅家,男人就是天。

没有人敢违背男人的话语权。

连丁小君这么厉害的角­色­,在傅正天面前,也温柔得跟猫似的。

所以傅正天,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说过,当然更没有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你过的桥比我走的路都多,你懂得道理自然比我也多得多,我只是在说明我的观点,我相信博文并不是你现在表现出来的那样,一无是处。”

“我说了他一无是处了吗?”

“爸,我知道你不会这么极端。我只是想说,人怎么可能一帆风顺没有失败,就说爸,你都没有失败过吗?你失败的时候,爷爷也是这么对你的?”程晚夏一字一句,“如果爸没失败过,那么傅氏现在应该也不是傅氏了,可能应该超过比尔盖茨了吧!”

“程晚夏!你够了!”傅正天气得吹胡子。“你这是在讽刺我?!”

很明显,被程晚夏说到了雷点。

“程晚夏你少说两句!你一天在家是闲的发慌吗?瞎说什么!”丁小君狠狠的看着程晚夏,脸­色­嫉妒难看。

程晚夏咬了咬­唇­,还是说道,“爸,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儿,或者因为我刚刚对你说了些忠恳之言就对傅博文以前的功劳全盘否定,我会很难过。不是难过自己所失去的,而是觉得你曾经在我心中公平、威严、高大的形象破裂。你作为一家之主,我希望爸你能够占到更高的层面上去看待这个事情。”

傅正天被程晚夏堵得说不出一个字。

程晚夏敛眸,突然似乎有些难过的样子,“爸,我今天可能真的多嘴了,我先回房了。”

所有人就看着程晚夏离开了。

走得那样潇洒。

傅文渊看着程晚夏的背影,眼眸深了又深。

可能所有人都没有想过,程晚夏会有今天的表现。

虽然冒了很大的风险走了这步棋,但很明显,走得很成功。

傅文渊总觉得,他当年,不对,一直以来,他似乎都小看了程晚夏。

……

程晚夏回到房间,深呼吸。

她其实刚刚也被吓得要命。

真是要死了,傅正天这么凶。

但不管怎样,她确实在那一刻也控制不了情绪。

他凭什么就把傅博文的所有付出都给否认了,要知道大半个月她都没有见到傅博文了,她都想死了,还被傅正天这么嫌弃。

想来就不爽。

她拿起手机,准备把今天的“光荣事迹”说给她的傅先生听。

...

(电话刚刚拿起,短信编辑了一半,房门突然被人敲响。

她整个人一怔。

她猜可能是丁小君。

丁小君肯定来教训她了。

她咬着­唇­,惆怅得很。

她放下电话,慢悠悠的打来房门。

门外,站着的是傅永福的贴身管家,他笑得很和善,让程晚夏想起了她第一次见他的样子,给她请帖,也是这么慈祥。

“老太爷让你去他书房。”

程晚夏眼珠子猛转。

这事儿,就老爷子也知道了?!

她不就是没忍住嘛!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程晚夏垂着头走进了傅老爷子的书房。

老爷子依然带着老花眼镜,一个字一个字研究他的古学,看着程晚夏进来,示意她坐在他面前,然后放下老花眼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茓­,“胆识不错。”

程晚夏咬着­唇­。

她告诉自己,傅老爷子说什么,她也打死不再开口。

“怎么?刚刚不是挺威风的吗?现在就突然不说话。”傅永福突然笑了一下。

看得程晚夏心惊胆颤。

“爷爷,我也只是,为博文打抱不平。”程晚夏小声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傅永福又笑了。

程晚夏不相信的看着他。

“正天的处事态度我一向都不太赞同,不过现在既然他是一家之主,我也不能黑着脸说他,必定他的面子,现在比以前更重要!而且现在都以倒计时数着自己人生的我,也确实没那个­精­力来说说他。即使不说,我也知道,正天现在的­性­格太以自我为中心,不管在家在公司都有些蛮狠。”

程晚夏继续看着傅永福,她就怕这个老头先给她颗糖吃,然后突然给她致命一击,她受不了。

所以,观望态度。

“博文什么时候回来?”傅永傅问道。

“我也不知道,应该快了吧。”

“回来了让他来我房间,我有些话给他说。”

“好,回来了我就叫他找你。”

“晚晚,你肚子还没有好消息吗?”

“哦。”程晚夏垂眸,“博文说,现在先不要孩子,等我身体再养一段时间再说……”

“是吗?”傅永傅突然似乎有些失落。

程晚夏只是点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永傅有些无奈,“总觉得日子不多了,家里要是有个小孩也好。”

程晚夏咬着­唇­。

在这种事情上面,她其实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算了,你出去吧。”傅永傅狠狠的叹了口气。

这后辈人的事情,他确实,管不住了!

程晚夏离开的时候,特意看了看傅老爷子。

满头白发,­精­神很显然没有她第一次见到时那么好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忧伤。

这时间,都去了哪里……

------题外话------

我的全勤没有啦!

好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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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反击(二) 恩很宅

( 傅博文回到了上海。ww

总觉得自己很凄惨,没有一个人来接他。

以前出差,每次谈完项目回来,傅正天还会派专车来接。

这次,连白季阳那个小子也被威胁了吧。

他苦涩一笑。

他倒没有告诉程晚夏他这个时间的飞机,因为他还得先回公司。

有些事情,总得先解决的好。

傅博文打了一个出租车,到了傅氏大厦。

他抿着­唇­,依旧穿着离开时那套黑­色­西装,冷峻着脸颊。

傅氏的员工看着他,还是会殷切的打招呼,即使,他只是冷酷的,下颚微点。

走进电梯,按下数字。

抿着­唇­,看着数字不停往上。

电梯打开。

前台小姐看着他,连忙叫着,“傅总好。”

傅博文依然下颚微点,面无表情。

余小甜看着傅博文出现,连忙从位置上站起来,“傅总,您回来了。”

“白季阳呢?”傅博文甚至没有看一眼余小甜,边说,边往办公室走去。

“白助理在开会,貌似是董事长叫过去的。”余小甜声音有些小的说道。

所有人都知道傅总这次出差不太顺利,有一个大项目没有搞定。

所以余小甜丁点都不敢得罪了傅总,就怕殃及鱼池。

“你去董事长那边说,我回来了。”

“现在?”

“嗯。”

“是。”余小甜连忙跑出去。

傅博文微微松了松领带,靠在皮质沙发上,无意识的悠闲地转动着,眼眸眯了眯,看着冬日的上海,难得的朝阳。

5分钟后。

余小甜匆匆忙忙的敲门进来,“傅总,董事长说了,半个小时后董事会议,在顶楼1会议室,让你准备好材料参加,重要是……”

“你说。”傅博文眼眸一紧。

余小甜硬着头皮,“让你想要怎么解释。”

傅博文冷冷的笑了下,“你让综合部把会议室准备好。(ww" target="_blank">ww ”

“是。”

余小甜送气,转身欲走。

“白季阳呢?”

“我在这里,傅总。”白季阳出现在门口。

傅博文示意余小甜出去,白季阳进来。

“刚刚董事长找你什么事儿?”傅博文劈头就问。

“傅总助也在,就问了我一些,你现在手上在忙的事情。”

“董事长是想把我手上的事情交给傅文渊来做?”

“部分吧。”白季阳诚实的回答。

傅博文无所谓的笑了笑,“傅文渊给董事长说了什么没有?”

“说了什么,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吧!”白季阳自嘲的一笑。

他才几斤几两重。

傅博文只是抿着­唇­,倒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不过他父亲做事情也确实太绝了,没有让他先去给他汇报,而是自己把他拉在董事会的层面上,是真的很想,让他彻底被取缔吧!

这样的方式……也行。

也省得他麻烦。

“季阳。”

“嗯?”

“等会儿记得,做好笔记。『』”

“哦。”白季阳觉得莫名其妙,但还是习惯­性­点头。

平时他做笔记做得还不够好?

“傅总现在上去开会吗?”白季阳问道。

“等会儿。”

“董事长说的半个小时后。”

“我们就准时准点去,晚一点也行。”

“傅总……”白季阳又茫然了。

而且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傅总不是那种,遭受了挫折的人吧。

这是心理太强大了?还是,在故意掩饰!

反正,他总觉得傅总能够这么淡定,很牛逼!

是他,早就翻天了。

……

顶楼1会议室。

专设的董事会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装修得无比奢华,针对都是大佬级别的人来开会,不高大上,都说不过去。

会议室都已经到齐了。

除了傅博文。

一个董事打趣道,“这博文不会是现在打退堂鼓吧,我们可都等着他的解释。”

另一个董事说道,“不会吧,博文不像那样的人,是吧董事长。”

矛头看着傅正天。

傅正天脸­色­是挺不好的,不管傅博文怎样,他对他意见怎样,但是自己的儿子被别人这样­阴­阳怪气,心情自然不好。

“话说着博文,不像是没有担当的人,今天这是什么情况?”

“博文这段时间让我真心很失望,从他结婚后,就觉得他做事情明显比以前欠缺了考虑,都说成家而立,他这倒是被拖累了。当时博文结婚的时候,我就心里冒咕噜,娱乐圈的戏子,必定不能帮博文些什么……”一个董事,似乎还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傅正天的脸­色­明显难看了些。

这群董事,还不都看着公司的利益。

傅博文得志的时候,傅博文可以给他们谋取更多利益的时候,就把傅博文捧上天,着傅博文一有点落魄了,马上就翻脸。

“老傅,你还说提议让傅博文当总经理,我看这事儿,最好是再琢磨琢磨,这必定是……”

“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傅博文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这么豪华的包房中。

房间中突然安静了。

傅博文看着那些刚刚还在说他小话的董事们,嘴角很淡定的拉出一条好看的弧线,“刚刚从香港回来,实在太累了,眯了一会儿,就稍微睡过了点头,真是抱歉。”

“行了,你就说主题吧,大家都等你这么长了。”傅正天脸­色­不好。

傅博文坐在讲席上,“我知道这半个多月来,大家都在关心和易氏合作的事情,是的,消息就是你们知道的这样,最后易氏和香港阔业合作了。”

会议室又开始议论纷纷。

傅博文很无语。

这个结局,不是大家都知道的吗?还搞得这么焦虑做什么。

“你都不给点解释吗?你太草率了!”一个董事,非常严肃的说道。

傅博文看了他一眼,嗯,傅文渊的人。

顺便,他瞄了一眼傅文渊,淡定自若,无任何表情,连话题都没有参与讨论。

他抿着­唇­,“张叔,我在等你们接受这个事实,各位长辈不是讨论得挺热闹的吗?!何况我话都没有说话,你怎么知道我不给解释。”

...

被傅博文这么直白的堵回来,那个董事脸­色­很难看,选择不再说话。

这些人都是这样,欺软怕硬!

傅博文早就习惯。

“博文,前几天你催着公司让银行给批下来了8000千多万,你这说不用了就不用了,利息不是白白就损失了。”宁沫的父亲宁董事说道。

“你放心吧,宁爷爷,宁沫给我核下来的款项,我还得好好感谢她。”傅博文说道,“真是帮了大忙了,支援了我其他项目。”

“其他项目?”所有人都纳闷了。

傅博文转头对着坐在他身后的白季阳,“把ppt准备起。”

“是。”

白季阳起身把傅博文递给他的u盘拿过去。

傅博文从座位上站起来,看着投放在大屏幕上文字,“给我半个小时时间,我解释一下。”

傅正天点头,其他董事也有些好奇。

傅博文从白季阳手上拿过遥控器,“首先介绍一下易氏之前和我们合作的项目,项目前期金额是1亿3千万,修建香港国际­性­度假村,后期我们需要投入的大概在5亿到5亿五千万的样子。我核算了一下利润比例,第一年回本20%,这是在度假村营业额中等以上的情况,不排斥才开业,生意惨淡的情况,所以第一年仅仅只能回来1亿2千6百万,按照这样的比例每年递增3到5个百分点,需要3年半的时间才能够为完全回本。先不要测算,这只是成本,还得加上每年的利息,估计彻底盈利需要等到5年以后。这个时间周期,我个人觉得太长,所以,其实是最后,我根本没有参加招投标,我选择的弃权。”

傅博文一字一句,然后看着突然有些哑然的会议室。

傅正天眉头粥得很紧,“傅博文,你知道公司明文规定,多少钱以上的合同,必须经过董事会的同意?”

“我知道。”傅博文抿着­唇­,“你听我说完。”

傅正天脸­色­已经很不好了,似乎坐在这里,都觉得烦躁。

傅博文不在乎,打开下一篇ppt,“根据我前期合作项目的分析,决定和易氏开发新的项目,这个项目在上海做,依然采用易氏来主要投资,我们融资来分层,分层比例按照我们投入的金额加5。5个百分点,这是和易老谈好的,因为在上海的关系枢纽需要我们去打点,而我在香港那几天,已经把所有流程全部走通。”

傅博文转头看着白季阳,“你把合同复印件分发给各位董事。”

白季阳连忙点头。

傅博文看着人手一份之后,说道,“两个项目我做了对比,除了投资的地方不一样以外,其他地方,从成本、利润及管理上都明显要有优势得多,而且我调查过,做国际­性­度假村香港不是首发,大型的也多,但上海,做得像我们这种规模的几乎没有,而上海迎来世界各国的人流量并不比香港少。”

“我说点我的意思。”宁沫的父亲开口,“博文,着来年两个项目我看了看,你的选择肯定没有问题,我只是很想问,易氏已经和香港阔业谈了一个合同,立马又和我们开展另外一个合同,你想过易氏的资金周转问题没有?”

“宁爷爷,你果然想的都是重点。”傅博文抿着­唇­,“针对这一情况,我做了点小工作,我不是一直在跟之前那个项目吗?香港阔业觉得我们的竞争太大了,在最后的招投标报价上,比原本预计的报价,保守估计多了15个百分点,这个数目,易氏已经承诺会把多余出来的预算费用拿来投资上海的项目,而且保证上海的项目不会晚于香港完工。具体时间和要求,你们可以看看合同。”

办公室又开始哗然了。

傅博文看了一眼傅文渊,看着他虽然还是如此的脸­色­,却明显没有刚开始那样,带着点骄傲了,反而,眉目之间,有些狂躁。

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

傅文渊你到应该试试,自己给自己挖坑,是什么感觉。

“博文果然我没看好你,不仅让竞争对手吸取了教训,还让自己从受获利,一石二鸟,我们这种老头子,不退休都不行了!”刚刚明明反对得最厉害的董事,瞬间就倒戈了。

傅博文嘴角一笑,“我公司谋福利,对各位董事负责,这是我的本分。”

“我觉得这事儿处理得很完美,博文,就应该用你们年轻人的思路出牌,不能老是被竞争对手牵着鼻子走!”另外一个董事,也开始附和了。

傅博文依然笑了一下,“其实,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有一个大功臣我倒是需要特别说一下。”

傅博文停了一下,所有人看着他。

“财务是主管宁沫。听说她挺着都快要生的肚子去银行给我谈贷款的事情,要是钱没到位,我现在也不能和易氏把合同签了。”傅博文说得很认真。眼眸看着宁沫的父亲看了一眼傅文渊,傅文渊脸­色­依旧。

傅博文也不多说,“如果董事们没什么意见,这事儿我就可以认为,就这样定了吗?”

“没问题,我反正是没有我问题。这明摆着,第二种方案利润高风险低,而且在上海本地,我们怎么着都有点办法,去了香港,谁说得准。”一个董事连忙说着。

“我也没问题。”另外一个董事点头。

其他董事,接二连三的表态,表示非常认同这样的方案。

傅博文嘴角拉出一抹淡淡的弧度,转头问傅文渊,“傅总助,从头到尾你都没有发表你的意见,你觉得,如何?”

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放在了傅文渊的身上。

傅文渊抿着­唇­,很自若,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的说道,“我觉得很好,整个方案非常完美,没有一丝瑕疵。”

该是,没有一丝漏洞吧。

要不然,你就不会到现在才知道!然后,落得如此后果!

傅博文眼眸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他回头,认真的看着傅正天,“董事长,你觉得呢?”

傅正天是犹豫了一下。

他本来是对傅博文持否认态度,但没想到这次这个事情,却让他又看到了傅博文的希望,而且比他想象中,更会随机应变。

他点了点头,“挺好。博文你负责把这个项目盯紧点。”

“好。”

“现在,正好各位董事也在,我就提议,关于傅博文的任职,大家都讨论一下,我觉得时机也基本成熟了,而且博文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让我确实看到他非同一般的应变能力和果断的决策能力。”傅正天严肃的说道,“白季阳,你让综合部人力资源过来,配合这次的选举。”

“是。”白季阳连忙出去。

傅博文回到自己刚刚做的位置上。

他转头看着傅文渊,那一刻,似乎看到傅文渊和宁董事相交的视线,一闪而过。

果然,没有料错。

……

那场选举非常顺利,傅博文以8:2的票数获得了傅氏总 ...

(公司总经理一职,负责整个公司所有的运作。也就是说,除了董事会这帮只会分钱的人以外,他控制着整个傅氏。

而傅文渊,依然只是总经理助理。从这以后,傅文渊所有的工作事项,都得向他汇报。

对于这样的结果,傅博文非常满意。

所以从会议室出来时,明显的能够感觉到整个人的轻松。

白季阳跟在他身后,“傅总,你又让我大开眼界了。”

“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学着点。”

“是。”白季阳连忙点头。

两个人正说着,看到迎面而来的宁沫。

宁沫离预产期不到一个月,却一直坚守在岗位,傅博文有时候忍不住都会觉得,这个女人太拼了点,而为了一个所谓的男人,不值得。

宁沫看着傅博文,微微笑了笑。

宁沫从怀孕到现在,除了肚子大了之外,其他倒没什么变化。

“董事会怎么样?”她漫不经心的问道。

“你说呢。”傅博文嘴角一勾。

“看上去心情不错。”

“当然,还是你的功劳。”

“我?帮你了什么?”宁沫纳闷。

“不是你亲自出马给我搞定那8千万的贷款,我哪里可能拿到项目。还能,任命总经理一职。”

“不是说,失败了吗?”宁沫的脸­色­,微微有了些许变化。

“是另外一个。总之,我差你一顿饭。”傅博文心情很好的轻轻拍了拍宁沫的肩膀,从她身边走过。

傅博文眼眸微动,看着侧后方傅文渊站在那里,脸­色­冰冷。

他冷漠一笑。

还没完啦,傅文渊。

宁沫也看到傅文渊了,她抿着­唇­,想说点什么,在这样的地方,也不能说什么。她只能皱着眉头,看着傅文渊,冷酷的离开。

她心,突然有些微痛。

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紧­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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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反击(三) 恩很宅

( 傅博文坐在办公室,转动着办公椅。ww

白季阳是跟着傅博文走进他的办公室的,看着傅总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事情。

“傅总是还有什么吩咐吗?”白季阳问道。

“让我思考两分钟。”傅博文抬手,示意白季阳不要说话。

白季阳点头,很规矩的站在办公室里,等待吩咐。

傅博文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他看着落地大大落地窗外,车流不息的繁华街头。

“你去给董事长说,我有事儿找他,问他现在有空没?如果有空,你帮我约傅文渊一起到董事长的办公室。”

“是。”白季阳点头。

傅博文眼眸深了深。

半个小时后。

傅博文出现在傅正天的办公室。

傅正天本来打算下班了。

他这么一天能够坐这么会儿班就算是不错了。

不过傅正天下班一般不会回家,而是去周边他喜欢的茶园坐坐。约几个董事一起打打牌下下棋,过的都是退休工人的生活。

“博文你有事儿就说。”傅正天对傅博文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

傅博文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傅文渊,回头对着傅正天说道,“爸,虽然是在公司办公室,但我想现在和你谈谈私事。”

“私事?我们三个人?”傅正天皱眉。

“嗯。”傅博文点头。

傅正天皱了皱眉头,“你说。”

“关于这次和易氏的合同。”

“合同有问题?”傅正天立马激动起来。

“爸,你别紧张,合同已经签字了,就是白纸黑字有法律保障的事情,我没有伪造什么。”

“那你说。”傅正天也觉得自己刚刚表现得太不淡定了,故意清了清喉咙,让自己看上去,威严些。

“我去香港之前,对易氏做了大量的工作,我让我的专业团队花了至少一个星期时间整理了方案,我自认为已经非常完善。但却似乎被香港阔业借鉴,在我去找易氏董事长的时候,香港阔业就已经把原本我要给易董事长的方案递交。”

“你怎么知道?”傅正天扬眉。

“易珺瑶拿了那份方案原稿给我看,内容几乎一模一样,改了些属于香港阔业的logo而已。”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傅氏有内­奸­。”傅正天问他。

“我是这么怀疑的。”

“这可不是小事,相当于盗取了商业机密,博文你有眉目没有?”

“当然。”傅博文看着傅文渊。

傅文渊坐在那里,很安静,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也没有主动开口,他就坐在那里,脸­色­也很平静,仿若他们说的什么事情,都和他毫无关系。

他只是,坐在那里。

傅正天看着傅博文的眼神,“博文,这个事情,不能乱说,你得有证据!”

傅正天还是有些偏心傅文渊的,必定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傅文渊的表现很是满意。

“没有证据,我也不敢在你面前开口。”傅博文拿出刚刚西装口袋里的u盘,让傅正天把他的电脑递给他,他Сhā上后,点开了里面一些相片。

相片中,有傅文渊的身影,还有其他人的身影。

“文渊,你自己说说,这是谁吧。”傅博文看着傅文渊。

傅文渊抬头看着电脑里面的画面,依然冷静,“香港阔业的公子哥,以前是我大学的同学。”

“你没事儿,找他做什么?”傅正天黑着脸说傅文渊。

“因为项目的事情,他主动找到我,让我帮他,谈成和易氏的合同……”

“傅文渊,你是没有脑子吗?你让别人来分你家的东西?”

“不是的,爸,我并没有帮他,我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会有这些相片?”

“文渊,你不像是一个会狡辩的人。”傅博文说道,一字一句,冷冷淡淡,“这事儿,我之所以不当着董事会的讲,不直接把我抓到的证据拿给警方,就是念着我们还有一份兄弟情,而且我也不想让爸难过。”

傅正天看着傅博文。

他没想到傅博文居然这么为他考虑。

心里,莫名还是有些感动。

他清了清喉咙,严厉道,“文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爸,大哥真的是多疑了。我和阔业的公子哥只是很浅很浅的同学关系,他来上海,我只是尽地主之谊请他吃个饭而已,没其他的。”

“是吗?”傅博文嘴角微抿。

傅文渊点头,很肯定。

他做事情一向谨慎,就算是傅博文怎么怀疑,也不可能找到他的证据,这点,他深信不疑。

他想,傅博文还不就是,虚张声势。

当时的傅文渊只是在考虑自己,想着自己做的事情不可能会有瑕疵,却忘了去想,他的对手有多强大。

傅博文换个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一些,“香港阔业的公子哥唐鑫,如果没有记错,就叫这个名字吧。他昨天晚上到我的酒店,和我畅谈了一些,他的感受。”

傅文渊的脸­色­,微微变了些。

“他说,你当初主动联系他,说要帮他。”

“大哥,你有必要听信外人言……”

“你听我把话说完。”傅博文抿着­唇­。

傅正天也很严肃,“文渊你先别说话,有委屈,等你大哥把话说完再解释。”

傅文渊捏紧手指。

“唐鑫在香港的上流圈子里,是出了门的贪耍,平时从不做什么正事儿,所以自然,他老爸的三个儿子中,他最不受点待见。他说这次你找到他,是说保证他可以在他们家扬眉吐气。然后,他就选择了和你合作。你给了他一份我们公司的合同方案,、根据宁沫给我核算的招投标价钱,让他那边做了一份预算,看着我的价钱越来越高,就让那边也跟着太高的价格,而且在阔业缺钱的时候,主动帮他们联系商业贷款。”傅博文抿着­唇­,“如果你说这些都是唐鑫伪造的没关系,我还有证据,这是你去银行的相片,出来的时候,是银行市场总监和你及刘鑫一起,我找人在银行内部打听了一下,你作为中间人动了一笔费用,那笔费用的账户是流向唐鑫,当然,这也不足以说明什么,帮朋友做中间人,举手之劳的事情并不麻烦,只是,这几个录音,你要不要听听?”

傅博文握着的鼠标,滑向录音文件。

傅文渊脸­色­,变了些。

明显的,有些慌张。

“你可能也想不到,唐鑫这么一个无用的男人,还有这份心机吧。”傅博文一字一句问道。

他手指微动,录音响起。

傅文渊和唐鑫的对话,清清楚楚传入他们的耳朵里。

傅博文很淡定,因为这个录音他听了很多次。

但是傅正天就 ...

(不淡定了,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冷冷的看着傅文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傅文渊的脸­色­变了些。

变得和原本,大相径庭。

傅博文把录音文件关闭,抿着­唇­,看着傅文渊。

或者说,是等待着他的解释。

傅文渊没有说话,沉默着,一句话没说。

傅正天似乎是有些怒了,他怒火的眼眶都有些发红,声音很大,几乎是吼出来的,“傅文渊,你是想气死我!做出这种事情出来!”

傅文渊一直低着头。

他前面的刘海有些长,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脸了。

“爸。”

大概,沉默了5分钟。

傅文渊抬头,看着傅正天,“爸,这事儿,是我的错,但是,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

“为什么要怎么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嫉妒你大哥,一直想要取缔他的位置,你那点龌蹉的心思,你以为我不知道!”傅正天怒吼,说出来的话,自然也难听得很!

“我承认,我是嫉妒大哥,我是想要让自己有大哥的能力,能够让你刮目相看,我是想要得到你的认可!”傅文渊说着,一字一句,深深切切,“从小到大,你,还有爷爷甚至家里除了我母亲的其他人,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大哥身上,我从小就没有得到任何人的一句表扬,不管我做得多好,不管我都做了些什么,不管我小时候的房间里面,其实贴满了比大哥多得多的奖状,你都不会正眼看我,就因为我不是正妻的孩子!不是长子,我就应该得到这样的对待吗?如果是这样,爸你­干­嘛还要让妈妈把我生下来!”

傅文渊说到后面,也有些激动了。『』

他的眼眶很红。

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无力到痛心的感觉。

傅正天当时,也愣了。

习惯了傅文渊从来都一副淡淡清清的样子,习惯了傅文渊什么事情都只是点头说好的样子,现在这么直白的把他极端的想法说出来,让人突然有那么一刻的,不知所措。

傅正天习惯­性­的看着傅博文。

从很久开始,傅正天在遇到不能解决的事情时,都是把希望寄托在傅博文的身上。

傅博文抿着­唇­,这个事情,他不打算Сhā手。

傅文渊看着傅正天,“爸,你想要怎么处置我就怎么处置吧,像5年前对待大哥那样把我送去国外也行,我不会反抗,我就是想要告诉你,我之所以会做出这种事情,只是想要让你多看我一眼,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对我有改观,我知道如果这次大哥把这个项目拿下来,你又会把所有视线放在他的身上,你又会忽略我的存在,我是很希望,真的很希望,爸你能够正眼看我,哪怕是我没有大哥能­干­,我也是,你的亲儿子!”

傅正天被傅文渊这一席话,说得有些感触。

他年迈60岁了。

这个世界上能够经历的事情,几乎都经历过了。

反倒是亲情,他一直忽略着。

别说是对待傅文渊,对待傅博文,也只是考虑他的能力问题,从没有真的关心过,他们需要什么!

那一刻仿若觉得自己这一辈子,也做了很多离谱的事情。

他突然叹了口气。

“算了,这事儿就算了。”傅正天突然开口。

傅博文有些吃惊,一点点而已。

他既然这么做,就真的也没想过要把傅文渊怎样而已,他留着傅文渊,其实还有他自己的考虑,他只是没有想到,傅正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让这事儿平息。

当然,惊讶的不只是傅博文。

傅文渊也惊讶了。

他这么说是想要得到同情,但没有想到,傅正天会突然这么好说话。

他抿着­唇­,觉得这个时候,他还是不要多话。

傅正天有些无奈略带着苍老的声音说着,“博文,这事儿,就像你刚刚想的那样,我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我知道这件事上可能作为父亲的我处理得不够公平,必定这件事受害者是你,但你是大哥,凡是大度一点。”

“我倒是没什么在,至少这件事情,最终没有酿成什么后果。”傅博文无所谓的耸肩,“我给爸你说,也只是想要让文渊知道,以后,别做这种得不偿失的傻事,这人可以犯一次错,但多犯几次,就像我们小时候学的狼来了一样,没人再会相信你。”

“博文说得对,文渊你可得长记心,这次我和你大哥都不计较你,但是如果有下次,你最后想好后果!”傅正天威严起来,也有那份魄力。

傅文渊连忙点头,“爸,我会谨记的。”

傅博文和傅文渊两个人走出傅正天的办公室。

两个人一前一后。

傅博文微微停了停脚步,傅文渊站在他的身后。

“这是你的东西。”傅博文把那个u盘给傅文渊。

傅文渊接过来,看着他。

“我没有备份,你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傅博文一字一句,“我之所以把原件全部给你,只是让你明白,不管任何时候,你都不是我的对手。”

傅博文不是在威胁,不仅仅是在威胁,“还有傅文渊,你记住了,最好记住,下次,我就真的不会心慈手软了!”

傅文渊抿着­唇­,此刻,说不出任何一个字。

傅博文不需要得到傅文渊的答案,大步离开。

傅文渊看着傅博文离开的背影,手指捏紧刚刚接过来那个黑­色­u盘,眼眸深邃。

傅文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办公室的大门,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狂躁的把办公室上面的东西全部扔在地上,怒气显而易见!

傅博文!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傅文渊转头,眼眸一紧,一道凌厉的视线扫视过来。

宁沫站在门口,看着满地狼藉。

傅文渊脸­色­一冷,“滚出去!”

宁沫走进去,把房门关过来,“还没见你,这样发脾气!”

“不是让你出去吗?!”傅文渊冷冷的说道。

宁沫不拍死的走向他,“每个人都有失败的时候,你犯不着这么生气,傅博文这个人这次的出其不意,确实让我们,可能疏忽了……”

“疏忽?”傅文渊坐在办公椅上面,整个人靠在后背,冷冷的说道,“你以为,傅博文就真的这么好对付?!你以为傅博文能够坐稳今天的位置,就真的没有些能耐!”

宁沫咬了咬­唇­,她一直都知道傅博文能力很强,但她从来都没想过,她和傅文渊两个人合力,还不能动摇傅博文半点,反而,还被将了一军。

“刚刚去董事长办公室,都说了些什么?”宁沫转移话题。

她想,总有一天,会找到傅博文的漏洞,总有一天会拉下 ...

(傅博文。

但现在,她觉得不应该再多说,说多了,大家都不开心。

傅文渊的脸­色­更难看了,“傅博文把我近段时间做的所有都给傅正天说了。”

“什么?”宁沫惊吓。

“放心,傅博文还没有做得太绝,没把我的犯罪证据拿给警察局,我现在还算安全,傅正天也没有怪罪!”

“真的吗?以董事长的­性­格,不至于……”这么好说话。

“我也觉得奇怪,我就当傅正天突然良心发现。但就算如此,你以为我真的就走过这一劫,如果没能做出点其他出彩的事情,我这次肯定就完了!”

“你有什么打算吗?”宁沫问他?!

“我现在还没想那么多!不过在你去生孩子之前,我有件事儿让你来做。”

“什么事儿?”

“唐鑫能够把我出卖到这个地步,我这个人从来都是瑕疵必报,我不会让他,甚至香港阔业有任何好下场,你帮我……”傅文渊把宁沫稍微喊近了些。

宁沫听着傅文渊一字一句。

她脸­色­微微有些难看。

傅文渊,非得把所有人,都往死路上逼吗?!

她现在,还怀着孩子。

她真的想要,给孩子积点德!

……

傅博文回到办公室,心情变得很好。

他简单的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准备下班。

他得给程晚夏一个惊喜。

半个月不见,心里突然,有些激动。

白季阳敲开他的房门进去,看着他心情很好的样子,这段时间傅总一直都板着一张脸,难得这么放松。

“傅总。”

“有事儿?”

“额,就是想要问问,为什么就放过傅总助了,总以为,按照你以前,很久以前的个­性­,应该会,斩草除根。”这段时间傅总被傅总助逼得很惨,他一直以为,他会狠狠的发泄自己的怒气。

果然,傅总才不会这么意气用事。

“季阳,不要以为你所有的敌人对你都是有害的,有时候,反而会成为你的武器。傅文渊难是难控制了些,不过人生就是一场挑战,不给自己点惊心动魄的事情做做,人会懒惰的。”傅博文轻轻的拍了拍白季阳的肩膀,“你还年轻。”

白季阳是没听明白,傅总的话语意思。

“我下班了,有事儿明天再说。”

“傅总是想傅太太了?”

傅博文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这么一个在事业上雷厉风行的人,在面对柔软的感情时,也会有些不好意思啊。

白季阳似乎终于看到了傅总的那么一丝软肋。

“做你的事儿去。”傅博文心情很好的,离开了办公室。

白季阳看着傅博文离开的背影。

总觉得这个男人,完全是没办法超越!

完美!

呼,还是认真上班吧!

……

傅博文坐在自己的专用轿车里。

小吴边开着车边非常不好意思的说道,“傅总,今天您回来,我没有来接您是董事长临时把我叫去开车……”

“嗯,我知道。”傅博文抿着­唇­。

他当然知道。

小车一路开到傅家别墅。

他有些激动的。

就像情窦初开时的青葱少年,想到马上要见到心仪已久的女生时,那种跳跃的心情。

他下车,大步的走进去。

丁小君在客厅,看着傅博文回来,心情有些好的叫着他,“博文……”

“妈,等会儿找你。”傅博文丢下一句话,直接上楼。

丁小君脸­色­有些难看。

以前没觉得傅博文不粘她有什么不好,自从结婚后,明显的看得出来,他一门心思就对一个女人时,怎么都有些吃醋!

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娘!

她不过就想要问问,今天在公司的事情。

她有眼线,当然知道傅博文这次在公司,是有多耀武扬威!

本想好好赞扬一番。

她脸­色­不太好的,看着电视节目。

傅博文站在卧室门口。

他没有给程晚夏说回来,也因为忙着最后的事情,有两天没有给她电话和短信了,这个女人,应该是“恨死”他的吧。

他嘴角拉出一抹好看的弧线,打开房门。

程晚夏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无聊的时候,就喜欢抱着手机看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偶尔低头累了就揉揉脖子伸懒腰,这次刚刚把手举着,就看到了房门口的傅博文,一身西装革履,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

她眨巴着自己的眼睛。

这是,出现了幻觉。

傅博文实在觉得程晚夏这个样子太可爱了,他走过去,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我回来了。”

程晚夏捏了捏傅博文的帅气的脸颊,“是真的?”

傅博文嘴­唇­直接吻住了她有些惊叹的小嘴巴,用实际行动表示,他想她想得发疯了都。

程晚夏刚开始愣了两秒,感觉到自己­唇­上的温度,那么炙热。

她反手抱住他的脖子,修长的双腿缠着他的腰间,热情的回应着他。

本来,就只是想要简单的亲亲而已,就是想要让彼此,感受彼此的存在而已,他们真的没有想过,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不受控制了。

她的衣服不知道何时就被这个粗鲁的男人扔得满地都是,两颗暖暖的心深深的交叠在一起……

中途,程晚夏喊了停。

然后,递给他一盒tt。

然后,特别说道,“你妈难得这么关心我,乖,别怄气。”

虽然不爽用那玩意儿,但也觉得,吃太多避孕药对身体有害!

所以,三下两下的,傅博文撕掉一个,扑了过去。

那个时候哪里有心思去搭理她母亲真实所想!

之后的一切,当然,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总之,一室春意荡漾。

……

程晚夏觉得很累。

自己一身,酸软得要命。

她微微喘着气,埋在他的身上,“怎么回来了,不提前说一声,我可以去接你的。”

“想要给你一个惊喜。”

“那你不应该安排一顿烛光晚餐,然后订一间情趣包房,然后……”

“我,想不到那么多。”某人,有些汗颜。

程晚夏低低的笑了笑。

她就是故意逗他的,她也知道他想不到那么多!

嘴角抿了抿,“抱我去洗澡吧!”

傅博文听话的把她抱着去了浴室。

两个人坐在一个浴缸里面,她靠在他的身 ...

(上,任由他不规矩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

“听说,你顶撞了我爸。”傅博文嘴角一笑,两个人无比暧昧的躺在一起,泡沫划过他们的身体。

“还不是为了谁。”程晚夏翻白眼。

自从顶撞了傅正天之后,傅正天就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了。

她觉得这段时间在家里过着真的很憋屈。

傅正天那个男人,真是太记仇了,半点没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还是觉得傅老爷子比较通情达理,嗯,她比较喜欢傅爷爷。

“突然觉得我老婆好厉害,我都不敢对我爸大声说话。”

“你这是在讽刺我?”

“赤­祼­­祼­的崇拜。”

“哼!”程晚夏不相信,她动动身体,“你别来了,我……招架不住。”

傅博文笑了两声。

他就喜欢程晚夏这么软绵绵的靠在自己的身体上,让他觉得,她的全世界,都只有他。

两个人这么休息了一会儿,傅博文抱着程晚夏走出浴室。

因为没想到房间里会有其他人,所以两个人压根都没有穿衣服,直白白的走出来。

“啊!”一个女人的叫声。

“啊!”另外一个女人的叫声!

傅博文连忙把程晚夏抱回浴室。

“妈,你没事到我们房间来做什么,你至少也该敲个门!”傅博文口气非常不好。

他轻轻的程晚夏放在地上,给她穿上擦了擦身体,穿上浴袍,看着她整个脸红得不像话。

丁小君口气也不太好,“我敲了门,你们自己没听到,我才进来的!”

“那你进来做什么?”傅博文给自己也穿上浴袍,看着程晚夏红得都像是在滴血的脸颊,忍不住俯身亲了亲。

程晚夏推了推傅博文。

你妈在外面,你就不能检点点!

傅博文才不在乎,吻着程晚夏的脸蛋,仿若停不下来。

程晚夏被傅博文吻得有些痒,瘙痒,不停的推他,两个人打打闹闹。

“博文我有事儿找你,你完了到我房间来。”

“好。”傅博文懒洋洋的答了声。

心想是找他谈公司的事情。

似乎听到了卧室关门的声音,程晚夏才出声,“好了,你妈有正事找你,你再沉溺在我的温柔乡,你妈又得给我脸­色­了。”

傅博文的头还埋在她的脖子间,她的浴袍都被他弄得松松垮垮的,身上还有刚刚沐浴后暧昧的香味,傅博文实在抵抗不住这么诱惑的一幕,抱着她,没忍住,又给沦陷了。

……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在房间里面休息了好一会儿,到晚上吃饭的点,才出卧室。

程晚夏下床的时候,觉得自己双腿都在打颤。

傅博文搂着程晚夏下楼。

“你说你妈看到我们,会不会脸­色­很难看。”

“不会。”

“你怎么知道?”

“因为今天我做了件让她值得开心的事情。”

“什么事儿?”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傅博文嘴角一勾。

程晚夏皱着眉头。

两个人到楼下。

意外地,丁小君居然不在。

傅博文问了问佣人,据说是下午的时候出去了,房间里面也没人。

“你妈说找你有事儿,自己又出去了。”程晚夏说着,还松了口气。

至少不会知道,他们现在才出门。

“你就偷着乐吧。”傅博文搂着程晚夏坐在大沙发上。

程晚夏调皮的笑了笑。

没多久,傅正天、傅文渊陆陆续续的回来了,黄良菊、三­奶­­奶­还有章清雅也出现在大厅,就不见丁小君还有安筱。

奇怪。

按理,丁小君不会到现在了还不在。

傅正天似乎也有些奇怪,“小君呢?”

“哦,刚刚大姐好像有些事情,出去了。”

“吴嫂你打个电话,问她回来吃饭不?她不回来,我们就开饭了。”

“好。”吴嫂忙点头,正准备打电话时,就看着丁小君出现在大厅门口。

傅正天看着她,也没有特别冒火,就淡淡的说了句,“这都吃饭了,怎么才回来了,让厨房开饭。”

“是是,刚刚突然有些急事,出去了趟。”丁小君连忙说着。

“对了大姐,安安呢?我听说和你一起出门的。”黄良菊问道。

丁小君那一刻似乎是有些慌,不自在的说道,“我不知道啊,我们出门后,就各自走了,她这么大个人,去哪里我还会问吗?”

“我也就是问问而已。”黄良菊不爽的开口。

傅正天威严的说着,“吃饭了,吵什么吵。”

两个人都很安静,然后一大家人围在大桌子上。

饭席间本来还算安静,傅正天突然开口,很是和蔼,“晚晚,那前几天你给爸说的,爸觉得是很有道理,爸爸可能当时态度差了点,你别介意。”

程晚夏望着傅正天,这是怎么个情况?

傅正天居然很认可她,关键是,认可她什么啊?

“你说这人啊,都又失败的时候。失败了不能一味否定,是应该多给点鼓励和开导。”傅正天说道。

程晚夏才想起,是前几天她为傅博文打抱不平的事情。

程晚夏转头看着傅博文,看着他抿着­唇­,一脸的笑。

“爸,我当时也是随便说说的,态度可能也不太好,您别放在心上才是。”程晚夏连忙说道。

傅正天笑了,难得那么开怀的笑着,“不管怎么样,爸接受你的意见了。”

程晚夏附和着笑了笑,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尴尬。

“对了晚晚,你来傅家日子也不长了,爸也没给过你什么,你说你想要点什么?”

“啊?”程晚夏一怔,这个时候这么问她,让她有些无措好不好。

而且,她真心没觉得,她就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让傅正天这么慷慨解囊的,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有需要的吗?”傅正天继续问道。

程晚夏摇头,“在家里什么都有,也不需要什么的,谢谢爸爸。”

“这样吧。”傅正天突然开口,“我给你点傅氏的股份,不多,但是爸的一点心意。”

整个饭桌上的人,似乎都哑然了。

这股份,真的不是说给就给的,这代表着什么,估计没有人不知道。

黄良菊是最沉不下心的,刚开始傅正天对程晚夏态度突然180度大转变她心情就不悦了,现在又这样,她整个人自然接受不过来!

她在傅家这么几十年都没有分到一分的股份,程晚夏才到傅家多久啊,凭什么!

当然,不服气的也不是 ...

(只有黄良菊一个人,连丁小君都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但丁小君不会那么不识好歹的说出来,只有黄良菊这个时候才会往钉子上撞,“正天,你这样,会不会太过了,必定晚晚才嫁进傅家没多久,而且也是外姓人,这不太合适吧……”

“这合适不合适,还需要你来教我?!”傅正天眼神一紧,狠狠的看着黄良菊。

“我只是觉得,晚晚是女人,傅家的规矩不都是,女人不Сhā手公司的事情吗?你给她股份,不怕说什么闲话……”

“晚晚是嫡子长媳,有傅氏的股份不足为奇。”傅正天一字一句。

黄良菊突然说不出一个字,傅正天话里意思就是在说,她一个小三,没资格评价他们傅家的事情。

尽管现在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她在做主,但终究没有能让她真正走上台面。

她脸­色­很难看,气得无语。

“还不谢谢爸爸。”傅博文碰了碰有些呆愣的程晚夏。

程晚夏回神,笑道,“谢谢爸爸。”

“博文你明天让律师到家里面来,我要给晚晚3%的股份。”

“3%?”丁小君有些惊讶。

傅正天看着她,“有问题?”

“不是,只是替晚晚谢过了。”丁小君嘴角一笑,掩饰。

她才5%而已。

“吃饭,别都愣着。”傅正天说道。

所有人才开始继续吃饭。

黄良菊是没有半点胃口了,她瞪着傅文渊,脸­色­非常不好。

她还不知道今天在公司的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但看傅正天的态度也知道,肯定是傅博文又立功了。

她才高兴了几天,以为傅博文马上就会被他儿子拉下来了,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

心里,一股子恶气!

程晚夏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的拉了拉傅博文的衣角,“3%的股份,很多钱吗?”

丁小君都这么不淡定了。

傅博文在她耳边悄声说道,“我爸才35%,你说呢?”

“你多少?”

“我没有。”傅博文很诚实。

他和傅文渊,都没有公司的股份。

“意思是,从现在开始,我比你还有钱了是吗?”程晚夏问道。

“当然,准确说,我现在都在为你打工了,小董事。”傅博文嘴角一笑。

程晚夏觉得心情很好。

不管傅正天为什么会给她这么多股份,总觉得突然多了那么多钱,不想高兴都难。

傅博文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他当然不会告诉她,这些股份,是他让傅正天给她的,傅正天本来想把股份划到他的名下,不过作为公司的总经理,有股份不见得是好事儿,反而会让董事们有意见,而且傅正天也有自己的私心考虑,傅文渊本来就觉得他对他不公平,再这样明白,难免傅文渊心理上更接受不了,但也不能不给傅博文点好处,奖罚分明,也算是对傅博文今天能够大度容忍傅文渊的奖励,所以就接纳了傅博文的意见。

想着就算是程晚夏和傅博文有一天离婚了,程晚夏能够带走的也只有3%,起不了浪。

一顿饭,吃的……几家欢喜几家忧。

------题外话------

再审核不通过,我真的怒了!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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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渔翁得利 恩很宅

( 翌日一早。ww

傅正天当着全家人的面,当然还有傅氏专用律师,写了一份股份转让书给她,她有3%的股份了,她昨晚上还还特不知廉耻的问了问傅博文,她都有股份了,有机会参加董事会议没有?

傅博文弹了一下她漂亮的额头,“你想太多了。”

­操­。

她就知道3%压根就没多少,都是傅博文骗她的!

完事之后,所有人就陆陆续续的上班了。

虽然程晚夏觉得股份不多,但能够让黄良菊脸­色­那么差,心里也莫名有些高兴。

只是,安筱呢?

昨晚不在,今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纳闷,本想也看看安筱那张,估计会扭曲到不行的脸。

算了,她也没安筱那么多小心眼,非得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

傅博文坐在办公室,宁沫在给她汇报财务上的工作。

傅博文看着宁沫挺着的大肚子,若有所思。

宁沫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你到底听还是不听,欺负孕­妇­不是?”

傅博文微微笑了笑,“小沫,你还记得我们在美国的那几年吗?”

“那几年,我们发生过什么?!”宁沫反问他,觉得有些搞笑。

就算那几年他们住在一起,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也丝毫没有因为寂寞,做出什么逾越的事情。

“那几年,至少我觉得,你还算是我的朋友。”傅博文一字一句。

宁沫突然怔了一下,“现在不是了?”

“很有可能不是了。”

“傅博文,你到底想给我说什么?!”宁沫直白的问道。

“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值不值。”

宁沫淡淡的笑了笑,似乎觉得很无所谓,“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自认为我现在,过得挺好。”

傅博文看着她。

宁沫的眼神很坚定,没有半点闪烁。

傅博文转移视线,他重重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色­,漫不经心的说道,“什么时候请假?生孩子的话。”

“大概,2个星期后。”宁沫在估算自己的预产期。

“早点把工作交接了。”

“我知道。”

“东西放着吧,我自己看。”

“嗯。”宁沫起身。

她肚子已经很大了,走起路来也有些笨重了。

她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突然有些难过。

她和傅博文,原本是朋友啊!

她现在在恍惚觉得,自己真的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了很多。

还有,傅正轩。

……

傅博文下班之前,给傅正轩打了电话。

傅正轩是挺奇怪的,自从傅博文结婚后,还没怎么约他吃过饭。

他欣然接受他的要求。

两个人坐在一个酒吧里面。

男人聚餐,总不能就在一个封闭式的包房吃西餐吧,没有点酒­肉­及霓虹灯光,怎么都觉得,少了点阳刚之气。

两个人坐在吧台边,喝着酒。

这是一间清吧,就一个人在静静的唱歌而已,也不是太吵的音乐,其他顾客也不会喧闹,里面整体而言,不算吵闹。

“怎么突然找我喝酒?遇到烦心事儿?不是说才从香港回来吗?不应该久别胜新婚?”

“你一口气问我这么多,我到底该挑选哪样回复你?”傅博文皱着眉头问他。

傅正轩耸肩,表示,无所谓。

傅博文喝了一口酒,突然说道,“孩子是不是你的?”

傅正轩怔了一下。

他抿着­唇­。

傅博文也觉得自己问的唐突了些,他拿起酒杯和傅正轩碰了一下,没有说话,两个人变得很是沉默。

傅正轩虽然比傅博文辈分高些,但年龄比他还小了2岁,两个人之间自然就没有什么长辈晚辈的隔阂,平时在一起,也都跟朋友差不多。

但这次,傅博文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多管了闲事。

他放下酒杯,“可能问多了,不想说就别说了。”

傅正轩看着傅博文。

傅博文平时不像是一个爱管别人闲事的人,而且有时候就算是对别人有些关心,也绝对不会表露出来。

他摇晃着酒杯中昏黄­色­的液体,静静的说道,“宁沫是影响到你了是吗?”

傅博文点头。

“我就知道,她在傅氏肯定不会消停。不过我们说好了的,彼此都不会去管彼此的生活,我们之间的婚姻本来就建立在没有爱情的利欲下,大家能够舒坦点,就舒坦点过日子。『』”

“嗯。”傅博文点头。

既然傅正轩不想要Сhā手这些事情,他不逼迫他。

他从来都不想把自己的欲望,建立在别人的身上,而且傅正轩,确实也不太适合傅家人的,勾心斗角。

他能够抽离出来,其实很好。

他拍了拍傅正轩的肩膀,“别委屈了自己就行。”

这句话,就算是他们这个话题的句号了。

傅正轩其实是有些感激的,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追根究底,但是傅博文没有,他只是叹气,然后很释然的,和他继续像以前一样。

那晚上,傅正轩和傅博文喝得有些多。

有些事情,不能言语,只用酒­精­来表达。

临走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微微的醉意。

傅博文的司机小吴送他们回去。

两个人坐在后座,傅博文突然问他,“你知道子姗过得如何吗?”

傅正轩抿着­唇­,看上去很自若的脸­色­,“不知道,没联系过。”

“听说,去了另外一个国度。”

“其实挺好的,只要还活着,就挺好。”傅正轩幽幽的说着,声音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可是,他眼眶红了。

他想,他的生命中应该会有一个人,就算只是听到她的名字,他也会,鼻子泛酸。

傅子姗就是。

永远都是。

他掩饰得很好,在昏暗的环境下,很容易把自己的情绪收拾得很­干­净。

“我一直以为宁沫最后会成为你的归属。”傅博文一字一句。

傅正轩无奈的笑了笑,“不是她,其实其他人,也无妨。”

傅博文没有理解傅正轩的意思。

傅正轩在说,除了傅子姗,其他人,都一样。

傅博文以为傅正轩在说,除了宁沫,其他人也可以。

两个人的观点没有在一个角度上,所以傅博文不知道傅正轩的真实所想,所以他以为,傅正轩和傅子姗就真的,天各一方了!

...

傅正轩下了车。

对傅博文说了谢谢。

他的步伐有些不稳,今晚上真的喝多了。

他是医生,平时很少用酒­精­麻醉自己,站在医学的角度上,酒­精­对神经的发育不太好,而他作为手术医生,更不应该让自己接触这种东西。

偶尔,很少的偶尔,他会喝点。

比如突然,响起某个人的时候。

没想到,都快一年了。

他甚至都觉得,她的样子有些模糊了。

其实也不是模糊吧,只是故意让自己淡忘那个身影。

淡忘淡忘,总有一天,就会真的忘记吧!

就会,不再一想起,就痛得难受。

他走进电梯。

按下自己的楼层。

他看着昏黄­色­的镜片玻璃投影着他有些颓废的样子,他甚至看到了他的胡渣布满了他的下颚,他无意识的摸了摸,有些扎手。

他不知道在曾经的多少岁月里,看到过一部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总是用布满胡渣的下颚故意去扎女主角的脸颊,女主角会娇嗔的躲开,两个人会打打闹闹,然后很温馨的搂抱在一起!

那样的画面很多时候都会定格在他的记忆里,或许有其他更值得让人觉得心暖的画面,但这么多年,他却仅仅只记住这么一个,他总是在想,要是,他能和她在一起,他也会这样,逗着她玩。(ww" target="_blank">ww

他喜欢看着她笑得样子。

她不爱笑,但是笑起来,其实很可爱。

他喉咙动了一下,似乎在隐忍着某种情绪。

电梯打开,他走出去。

门口,站着宁沫。

傅正轩看了一下时间,晚上10点了。

宁沫看着傅正轩出现,叹了口气,“哎,我又忘记密码了。”

“一天花太多心思在工作上了吧。我早上走的时候还给你说了,是你的生日号码。”

“我以为是我的年份,输入了半天,结果都是提示错误。”

“怎么不给我打个电话?”傅正轩问她。

“我也是刚到,正准备打。”

傅正轩输入数字,“进去吧,肚子都这么大了,别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宁沫感激的一笑,两个人走进客厅。

傅正轩进门后,就给宁沫冲了一杯温牛­奶­放在她面前,“喝了早点睡觉。”

“正轩。”宁沫突然叫住欲走的他。

傅正轩看着她。

平时在家里,两个人绝对的“相见如宾”,基本不太说话,彼此对彼此也客气得很。

“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聊聊天。”

傅正轩今天的情绪虽然确实不太高,而且喝了酒头也有些痛,但还是点头坐在了她的旁边。

他一般不会拒绝宁沫的要求。

当然,宁沫能够要求他的,也都是很简单的一些,他举手之劳就可以做成的事情。

宁沫比较大女人,不太会让别人帮她做什么。

他想,今天的宁沫,应该和平时也有些不一样,眉目间,泛着些忧愁。

“怎么了?”傅正轩问她。

宁沫靠在沙发上,“心情不太好。”

“让你别加班了,肚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停的加班。”傅正轩皱着眉头,尽管和宁沫没有什么感情,也看不下去,她这么折腾自己。

特别是想起她刚怀孕的那3个多月,因为妊娠反应,几乎每天都吐,他劝了她多次,让她还是请假养胎,在家里多休息一段时间,她却固执的,每天坚持上班,甚至晚上还加班到很晚。

现在都快生了,还算着日子上班,他甚至觉得,估计刚做完月子,她就会上班吧。

他实在是理解不了,宁沫如此拼命的工作。

“今天傅博文问我,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在美国的日子吗?”

“你和傅博文发生过什么?”

“我倒是想。不过彼此不来电。”宁沫似乎是有些惋惜,“要不然,也不会变成这样。”

傅正轩不知道宁沫要表达什么,他沉默着,就当一个倾听者而已。

“正轩,你恨过我没有?”

“没有。”

“因为不爱,所以不恨?”宁沫问他。

“不是。”傅正轩摇头,“把你当朋友,恨不起来。”

“怎么办?我觉得自己很内疚,好像对你做了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

“傻瓜,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埋怨你。”傅正轩一笑。

“要不是因为他……”宁沫沉默了一下,“或许我真的可以和你好好过日子。”

“让你和我好好过日子,我反而会觉得,内疚不安。”

“还是放不下,她?”宁沫皱眉。

不是因为彼此都有彼此心尖上的人,他们不可能这么和谐。

傅正轩没有说话。

在他不愿意回答的时候,总是选择不说话。

因为,不会说谎吧。

宁沫咬着­唇­,“你们不可能的,别想了。”

傅正轩嘴角一笑,只是点头。

宁沫看到他眼中闪过的难过。

傅正轩的心里,比任何人其实都苦。

只是为装得,比很多人都要好。

她主动拉着他的手,“正轩,我这么说可能自私了些,但真的很想让你答应我,以后,要是我们彼此还是这样,得不到自己所想要的那个人,我们就离开上海,两个人去陌生的地方,我们重新开始。”

“好。”傅正轩甚至没有犹豫的点头。

他不会得到他所想的那个人,永远不会得到。

但是他愿意答应宁沫。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她,他真的可以,得过且过的和任何一个人。

他想,要是自己能够给别人带来一份幸福,其实也不错。

宁沫有些感动,她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有些瘦弱,但却觉得很温暖的肩膀,“这辈子,我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你吧。”

但是,有人说过,这辈子,最不幸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他!

他反手搂着宁沫。

只是在,彼此温暖。

……

傅博文回到卧室。

程晚夏躺在床上等他,看着他满身酒气的回来,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这么晚了,勾搭谁去了?”

“你猜?”

“傅博文!”程晚夏提高声音。

“就和傅正轩吃了个饭。”某人立马老实交代。

程晚夏嘴角一笑,“快去洗澡吧。”

“哦。”傅博文点头 ...

(。

转身准备进浴室,“对了,子姗这段时间如何?”

他知道,他的老婆大人经常有和傅子姗联系。

“挺好的。”似乎是习惯了非洲那边的生活。

她也有问过子姗,想过什么时候回国没有?

这个问题,永远都没有答案。

她想,傅子姗是排斥这样的问题的,因为可能自己,也不确定。

“傅正轩问起她了吗?”程晚夏问道。

“没有。”

“傅正轩这个男人,其实也挺绝情的。”程晚夏有些为傅子姗打抱不平,就算两个人确实不能在一起,但必定傅子姗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好吧,她也觉得自己想不下去了,矛盾得很。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比较理智,有时候就算是想得要命,也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傅博文却突然觉得,傅正轩可能比傅子姗忍得更难受。

程晚夏看着他,“是这样吗?”

傅博文点头。

程晚夏觉得这个话题并不太开心,似乎每次一谈到傅正轩和傅子姗,都会如此。

她话锋一转,“快去洗澡,一身都臭死了!”

傅博文低头闻了闻自己,也觉得确实有些臭,“那你等着我。”

“等你做什么?”程晚夏直白的说道。

“做、事、情。”某男人一字一句!

某女人脸有些红,“都等你一个晚上了……”

这话说的!

傅博文连忙转身走进浴室。

他可不能让某女人,等得太久!

……

安筱这几天­精­神不太好。

每天除了吃饭的时间,其他时候都在床上躺着。

程晚夏觉得有些纳闷,主要是看着丁小君还好心的去安筱的房间看了她好几次。

她真的不觉得,丁小君会突然良心发现。

偶尔黄良菊抱怨安筱整天都躺在床上没有点规矩时,丁小君还会说上两句,大多都是帮安筱的话。

黄良菊看丁小君都这么大度,自己说多了,反而会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到后来,也就不怎么说了,只是私底下也给傅文渊说了些,让傅文渊提醒点安筱。

这些小事儿,傅文渊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他现在的主要­精­力用在报复的快感上,要不然,他没办法让自己的心,好过一点。

他总得在自己瓶颈时期,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半个月后。

传来香港阔业破产的消失。

据说是因为资金链拉得太长,资金周转不力,没有一家银行愿意再为其贷款,很多拿出去的项目又没办法收回来,各方面资源短缺,没几天,就宣布,破产了。

这么大一间公司,崩塌,似乎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傅博文拿着那份报纸,看了看。

他早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却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抿着­唇­,电话突然响起。

他看着来电,接起,“虽然我很感谢你让我父亲更加信任我,但不得不说,你还是让我们易氏损失了。”

傅博文放下报纸,“有得必有失。”

“你早知道你弟弟会这么做是不是?”

傅博文也不掩饰,“嗯。”

以傅文渊的­性­格,必须这么做。

“所以,当初你让我假装和唐鑫来往,假装无意识的提醒他留个心眼,都是为了今天这么一天。”易珺瑶问他,“你就是渔翁。”

“算是吧。”傅博文大方承认。

他就是等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易氏没有了和阔业的合作,肯定会加大心思在和他们的合作上,而且易氏短期内应该不会开始香港的项目,所以他们上海的项目就是重点,而且他甚至还觉得,如果易老把这方面的事务全权交给易珺瑶来搭理,那么以后两方的合作,自然就顺畅多了。

他的考虑确实很周全。

易珺瑶没想那么多。

不是她不够聪明,她只是没那么了解傅文渊那个人而已。

“我爸爸刚刚把我叫进办公室,特别叮嘱我,让我好好把我们之间的项目做好,傅博文,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

“在商言商,我们不谈感情。”傅博文嘴角一勾。

“果然冷漠。”

傅博文不在乎,“如果没其他事儿,我挂电话了。”

“傅博文。”

“嗯?”

“我很佩服你。”

“然后呢?”

“我喜欢你。”

傅博文皱着眉头,“你是要我说多少次。”

“替补也行。”

“不需要,谢谢。”

傅博文把电话挂断了。

对于不可能的事情,拖泥带水,不是他的个­性­!

却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真的,那么明目张胆的,利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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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渐渐,距离 恩很宅

( 宁沫临产。ww

在一个大家都始料不及的时刻。

据说当时宁沫在和公司的同事交接工作,本来离预产期还有10天左右,突然就破了羊水,然后就被急急忙忙送进了医院。

宁沫要顺产。

这是她进待产室时,唯一说过的一句话!

那之后。

整个医院都是她撕心裂肺的声音。

傅正轩接到消息后,就赶到了医院,现在站在门口等待,旁边还有宁沫的父母。

没过多久,丁小君带着程晚夏也来了。

走廊上顿时看上去,人多了起来。

“里面怎么样?”刚到,丁小君就连忙关心的问道。

“不知道,就听到小沫的声音。”傅正轩看上去,还是有些紧张。“好像,还有一会儿。”

程晚夏看着他的脸­色­。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傅正轩,就会自然而然的想到傅子姗。

她抿着­唇­,强迫自己不要多想。

“你怎么不进去陪着,顺产不是都可以陪着待产的吗?”丁小君皱着眉头。

“小沫不让我进去,说她死活不让我看到她那么难看的一面。”傅正轩无奈。

宁沫的父母也加入话题,“那孩子,就是太倔了点。”

丁小君也只有摇头。

突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

宁沫生孩子生得并不顺利,到后面,她声音几乎都叫不出来了。

整整过了8个多小时,从下午4点,现在已经是凌晨了,才听到婴儿啼哭的声音,仿若天籁一般,在医院走廊上,阵阵回荡。

所有人,开始有些兴奋。

迎接一个新生命,理所应该就是如此。

十多分钟后,一个女护士把那个小婴儿抱了出来,“谁是爸爸?”

突然,莫名的沉默。

丁小君连忙碰了碰傅正轩,“叫你啦,你还愣着做什么?这孩子,看激动得?!”

傅正轩似乎是笑了一下,淡淡的笑了一下,他走上前去,“我是。”

“是个千金,7斤2两,小胖妞一个。”护士笑眯眯的把孩子递给傅正轩。

傅正轩看着那皱成一团的小家伙,嘴角自然的拉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孕­妇­怎么样?”

“正在缝针,一切安好,不过生产时间太长了,需要输点营养液,等会儿出来后就别让她抱小孩子了,让她安心休息一会儿。”

“嗯。”傅正轩点头。

“你们可以先把孩子抱进病房,也可以等着孕­妇­出来。”

“我们等等吧。”傅正轩对着护士,嘴角一笑。

护士点头,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好暖。ww

话说,这是肠胃科的傅医生吗?

暖帅暖帅滴!

护士一离开,所有人都围了过来,宁沫的父母要求抱抱,傅正轩就把孩子给递送了过去。

看着一家人都围着那个小婴儿,嘴里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

程晚夏没有像他们那样激动,只是伸头去看了看那个皱巴巴的小婴儿,原来才生下来的小婴儿,真的好丑。

她皱鼻子,还是很想去摸摸那小小的脸蛋。

看着几个长辈那么兴奋的样子,她伸出来的手,还是缩了回去。

总得让别人,先乐呵乐呵。

她抬头,就看着傅正轩一脸温柔的看着小婴儿。

温柔有余,但热情不足。

很明显。

没有初为人父的激动。

傅正轩似乎也感觉到一道视线,他看着程晚夏,微微,扭头。

程晚夏抿着­唇­,总觉得有些,太过蹊跷。

没多久,宁沫就从产房中推了出来,整个人脸­色­不太好,打着点滴,看上去应该是累惨了。

傅正轩走过去,看着宁沫,“是个女儿。”

“我知道。”宁沫勉强的拉出一抹笑。

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是女儿了,却没想到,生出来后,还是会有明显的失落。

她想,某人会很失望的。

傅正轩温柔的摸着宁沫有些汗渍的额头,“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刚刚辛苦了。”

宁沫听话的闭上眼睛。

无论怎样,她至少有了一个,他们的孩子。

这样就够了。

几个人把宁沫推着进了病房。

因为时间确实太晚了,傅正轩就让宁沫的父母以及丁小君、程晚夏先回去了,本来也请了月嫂,也有护工,人多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所以陆陆续续的,大家都离开了。

宁沫看着一室的安静,小婴儿也早就进了梦乡,傅正轩还在帮整理东西,­奶­粉,­奶­瓶,尿布,小衣服……

“正轩。”宁沫突然叫他。

“怎么了,是口渴吗?”傅正轩转头,放下手上的东西,问道。

“不是,就是睡不着,想和你说说话。”

“是太激动了,睡不着吗?”傅正轩笑着,坐在她的病房边。“听说,很多产­妇­都这样。”

“不知道,就是睡不着。”

“但你现在的身体,就是应该多休息。”

“你说,你喜欢女儿吗?”

“喜欢啊。”傅正轩笑着,“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开始他喜欢男孩。”宁沫幽幽的说道。

宁沫不是那么懦弱,相反,她还是一个比较有主见,比较独立也比较有能力的女人,却在面对感情时,也和大多数女人一样的,懦弱。

“别想了。”傅正轩似乎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宁沫突然拉来一抹微笑,像是在自我安慰,“你是孩子的爸爸。”

“嗯。”傅正轩点头。

“你喜欢就行。”

“何尝不是。”

“你说她叫什么名字?”宁沫问他,

傅正轩皱着眉头,“我还没想过。”

“那你想想。”

“现在就想吗?”

“总不能一直没有名字吧。”

“好吧,我再想想。”傅正轩眉头皱得更紧了。

从来没有给人取过名字,真是为难死他了。

他绞尽脑汁,叫傅什么好呢?!

“要不,叫想想吧。”宁沫突然开口。

傅正轩看着她,“哪两个字?”

“就是想事情的想想。”宁沫嘴角一勾,“我们都有彼此很想很想却怎么得不到的人,取这个名字,我觉得很好。”

“好。”傅正轩点头

想想,挺好听的。

他觉得,宁沫对那个人,还是保有希望。

“傅想想吗?”傅正轩扬眉问道。

...

“嗯。傅想想。”宁沫看着傅正轩。

傅正轩摸着她的头发。

跟谁姓的呢?!

……

程晚夏回到傅家别墅。

丁小君这两天对她脸­色­也不太好,程晚夏知道是因为她不怀孕的事情,今天看着宁沫生了小孩,心情肯定是更加不悦了。

程晚夏走进卧室。

傅博文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看杂志,似乎是等着她回来。

傅家规矩很多,她嫁进豪门才知道,豪门比平常人家迷信太多,说是男人不能陪着其他女人生孩子,会招惹上晦气,怎么沾惹来了的,她实在是不明白。

“生的儿子还是女儿?”傅博文劈头就问道。

“你猜?”

“女儿吧。”

“你怎么知道?”程晚夏睁大眼睛看着他。

“直觉。”

“不太相信你是一个会相信直觉的人。”程晚夏很认真。

傅博文似乎心情有些好的大笑了两声,“还是老婆大人比较了解我。”

程晚夏白了看一眼傅博文,皱着鼻子,往大床上爬去,爬到傅博文的被窝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傅正轩不是很兴奋,你说他是不是还想到子姗?”

“不是。”

“你怎么知道?”

“直觉。”

“你又直觉?!”程晚夏看着他。

“好啦,别人的事情,你怎么老是管那么多。”

“那我不管别人了,我问问你吧傅先生,你是准备好久才让我们开始怀孕?”程晚夏很严肃,“今天你妈从医院出来后那脸­色­,你让我还原给你看不?”

“晚晚,你还年轻,这么急做什么,30岁再怀孕,挺好。”

“挺什么好!我30岁把她生下来不行?!从上个孩子流产到现在,都快一年了,你是准备我们再筹备多久呢?!”程晚夏皱眉。

“过完年吧。”傅博文似乎并不是太热衷于这个话题。

“过完年就怀孕?”程晚夏扬眉。

“呃,过完年,再看。”

“傅博文!”程晚夏有些发怒了,“总觉得你在怕什么,你到底在怕什么啊!”

“我怕什么啊?我现在就是不喜欢小孩子,影响到我们两个人的二人世界,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很好,我不想要一个拖油瓶。”

“口是心非!”程晚夏压根不信。

她知道傅博文有事情瞒着他,她不知道傅博文有什么事情瞒着她,但是她知道这个事情肯定不小。

她抿着­唇­。

她现在问不出来,她就等。

等他会主动告诉她为止。

傅博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他搂着程晚夏,“别这样,我们会很好很好的。”

怎么才叫很好很好?傅博文。

程晚夏埋在他的胸膛,恍惚间觉得这个男人,离自己越来越远……

她咬着­唇­,把自己更深的埋进他的胸膛里。

她其实有些怕,他们之间这种渐渐、渐渐拉开的距离。

……

“宁沫生了一个女儿,7斤2两。”

熟睡之前,程晚夏发了一条短信给傅子姗。

一直没有等到她的回复,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北京时间凌晨4点,手机里面有一条短信,“嗯。”

嗯。

是知道了吗?

还是,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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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恩很宅

( 安筱再次怀孕了。ww

得到这个消息,程晚夏很惆怅。

那是安筱安静了整整一个半月后,宣布的结果。

当时大家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她漫不经心的说道,她好像怀孕了。

然后,全家人都沸腾了。

程晚夏看到丁小君,和她想象中要看到的样子大相径庭,丁小君居然主动说了些,恭喜的话。

如果真的是装,丁小君果然比一般人会装。

傅正天明显是高兴地,连忙让黄良菊多照顾点,这次要是再有什么闪失,他可是会很生气了。

黄良菊连忙答应着,嘴角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还假装有些生气的对安筱说着,怀孕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不早点说。

安筱只说今天去医院,才检查出来。

全家人似乎都很开心。

晚饭之后,程晚夏有些郁郁寡欢。

她坐在卧室沙发上,明显有些不爱搭理傅博文。

傅博文也知道程晚夏的不开心,他故意坐在她旁边,挨着很近的距离,“是嫉妒了?”

“我就是嫉妒。”程晚夏也不否认,看着傅博文,脸­色­很不好。

傅博文宠溺的搂着她的肩膀,“好啦,别生气。”

“安筱流产的时间还没我长,她都可以在此怀孕了,为什么我不行?!”程晚夏有些生气。

“因为她没有老公疼啊。”傅博文很直白。

“我才不需要你这么疼。”程晚夏赌气。

“好啦,看你嘴都嘟得像个ρi股似的,我们这辈子这么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傅博文安慰。

“以后我还能生孩子吗?你以为女人的身体和男人一样,七老八十了还能生?!”

“七老八十我也要有那个能力啊!”傅博文汗颜。

“傅博文,你就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你就不想生孩子?!别告诉我说你不喜欢,我不会相信!”程晚夏一字一句问她。

她忍得够辛苦了。

今天不把话说明白了,她心里不舒坦。

“晚晚,你冷静点。我现在真的觉得,我们两个这样很好,我们不需要另外一个孩子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而且去年你流产的事情……历历在目。等再过些日子,我心里的疙瘩平复了,再说好吗?”傅博文问她。

程晚夏皱着眉头。

“乖,别用怀疑的眼神看我,这辈子,没有谁,比我更爱你。”

程晚夏抿着­唇­,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些质疑。

傅博文回视着她。

她不怀疑他说的。『』

但是。

她靠在他的肩头。

“傅博文,不是所有的伤害都可以用爱来弥补的。”

傅博文搂着他肩膀的手微微一抖,­唇­紧紧的抿在一起,没有说话。

……

安筱怀孕后,整个人明显平静了很多。

似乎是在很用心的酝酿这个孩子,她变得恬静,与世无争。

黄良菊处处照顾得周到,偶尔丁小君还会关心两句,整个家里面的人,都围着安筱一个人转,程晚夏觉得自己,就这么被漠视了。

心里,其实也不是太爽。

不过她不再要求傅博文了,她觉得,说太多,傅博文也不会给她说真话,反而,让自己心里,让彼此更难受而已。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自欺欺人了。

她今天出门,卫小小约了她喝咖啡,她也是也想和卫小小聊聊天,排解一下近段时间,自己有些抑郁的心情。

她其实有几个月没有和卫小小见面了,这段时间卫小小很忙,忙着给艺铭做各种各样的宣传和造势,艺铭发展得很好,在娱乐圈姹紫嫣红。

卫小小被推到了4大经纪人自首的宝座。

对此,卫小小非常坦然,一副实至名归的样子。

程晚夏看着卫小小,还是老样子,两个人坐下来喝咖啡的空荡,不停的抽烟。

程晚夏其实是不排斥抽烟的,傅博文也抽,卫小小也抽,就算不想习惯,也得习惯。

她搅拌咖啡,有些无聊。

卫小小就那么瞪着眼睛打量了她半个小时,幽幽的问了句,“你是发现傅博文偷人吗?是易珺瑶吗?”

程晚夏很淡定,“你还可以把我想再惨一点。”

“易珺瑶怀孕了,小三逼宫?”

程晚夏抿了一口咖啡,“继续。”

“你倒是怎么了,你说啊!”卫小小有些着急。

卫小小本来就是一个急­性­子人,和程晚夏不一样,做任何事情都很积极,被这么憋着,心里甭提多难受!

“安筱怀孕了。”程晚夏幽幽的开口。

卫小小一怔,没心没肺的说道,“她怀孕了,关你什么事儿?”

“你少根筋的吗?我们傅家就两个媳­妇­,我和她,她怀孕了,你说在傅家受宠的会是谁?!”

“你也会嫉妒?!”卫小小皱眉。

总觉得程晚夏分明,不食人间烟火。

尽管之前在娱乐圈的时候,被她调教得很好,结婚后,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别把我想得这么好,我心里也很­阴­暗。”

“怎么都比安贱人好。”

“行了,你又把话题拐远了。”

“好,你说。”卫小小认真的看着她。

“傅博文不想我怀孕。”程晚夏说道,有些难受。

“为什么?”卫小小皱眉。

“我也纳闷,问他他只说怕看到我流产的样子,他需要再平复。”程晚夏很惆怅。

“证明傅博文很爱你啊,你埋怨什么。”

“可是我总觉得不是这么单纯。”

“你想多了吧,晚晚。”卫小小不以为然,“傅博文那么爱你,肯定是不想你身体再受到任何伤害,我倒是非常能够理解她的心情。”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的,在傅家那么大一个家庭里面,傅博文不可能不想要一个孩子,而且我和他的感情也早就稳定到,要一个孩子的地步了。”程晚夏越说,心情越不爽。

她怎么都想不通!

“那你说说,傅博文为什么要这么做?”卫小小看着她。

“都说了,他的借口是……”

“我们假设傅博文这个是借口。”卫小小打断她的话,“然后我们来找原因。第一,你觉得傅博文外面有女人了吗?”

程晚夏想了想,“应该没有。”

“第二,你觉得傅博文不爱你吗?不想和你生孩子?他娶你,就是在骗取你的感情而已。”

程晚夏摇头。

傅博文很爱她,这点,她可以保证。

“第三,傅博文外面有私生子了,所以他 ...

(不想再生小孩?”

“怎么可能?!”程晚夏一口否决。

“所以,你能找到一个,他除了是关心你身体外,其他的理由吗?”卫小小一字一句。

程晚喜爱忽然觉得,卫小夏就跟福尔摩斯差不多了。

她皱着眉头,“但是我总觉得……”

“那是你觉得。”卫小小对着程晚夏说道,“晚晚,一个人总会在很认真对待一件事情上面患得患失,甚至会产生很多极端的负面思想,你只是因为傅博文一直拒绝你,让你心里上不能接受才有那么疑神疑鬼的想法。你仔细想想,傅博文对你到底如何?”

程晚夏被卫小小说服了。

卫小小是挺会说的,但是她没想到,就这么三两句,她听信了卫小小的话。

她嘴角一笑,“搞得你比我还了解傅博文似的。”

当然了,傅博文今天特别交代过。

这句话,卫小小才不会说出来。

不过既然傅博文主动打电话让她来劝劝程晚夏,估计早就料到程晚夏开始对他产生怀疑了,为了不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她肯定也不能拒绝。

傅博文果然是­奸­商。

怎么说,说些什么都教她。

挂电话之前还特别交代,什么都不许说,为程晚夏好。

这个男人,真可恶。

卫小小抿着­唇­,总觉得的自己好像是被傅博文摆了一道,她想了想,觉得不服气,心里冒出些小邪恶,脸上表现得很淡定,“晚晚,其实你身体各项指标都好,又那么的想要生小孩,就没想过,办法?”

“办法?”程晚夏皱眉,没太懂起卫小小的意思。

“你就没有想过,耍点小聪明,就算傅博文不同意,你就来个先斩后奏了,他还能怎样?!”卫小小嘴角一勾。

玩点小­阴­谋神马的,她最在行了。

程晚夏怔怔的看着卫小小,“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给他生孩子,也不是给别人生,他没资格发脾气的!”卫小小很肯定。

而且以傅博文这么爱程晚夏的架势,肯定舍不得责备。

顶多就是有些担心而已。

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当时卫小小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却没想过自己出的这个馊主意,反而……

其实,也不知道对傅博文和程晚夏而已,是好还是不好。

人这一辈子变数很多,没有往下走,不知道未来的路会如何。

两个人喝完咖啡,卫小小赶着回去给艺铭做宣传,就先走了。

程晚夏也开着车回去。

她脑海里面一直在想卫小小刚刚给她说的那一席话……

要是真的来个先斩后奏,会如何?!

程晚夏抿着­唇­,莫名在那一刻有些小激动。

她甚至可以想象傅博文在知道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她想,就算是会很生气,但是应该也会,很宠溺的吧!

她一直这么,认为。

------题外话------

啊,说一声,小宅这段时间到了忙的高峰期,至少都要忙到8月31日,最多可能忙到9月中旬。

所以这段时间的更文会在3000字的样子,保证不断更。

忽然好像说一句,字数终于破一百万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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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恩很宅

( 怀孕4个半月。ww

安筱被黄良菊带着去了医院。

安筱其实是讽刺的,又要经历这么一遭是吗?!

黄良菊表面上看上去很和蔼,话虽然也挑明了在说,自己也知道欺骗肯定不可能会被相信,就打着亲情牌,从家到医院,一直在说为了她好。

为了她好,就不能顺着她点吗?

按着自己的利益为别人好,这样的好,多好?!

两个人一路到达中心医院。

黄良菊带着安筱直接去了­妇­产科打四维彩超。

安筱看着医生,透过医生厚厚的框架眼镜,两个人对视了一秒。

安筱在护士的搀扶下躺好,电视屏幕上呈现着彩超打出来的模样,一般人都看不太出来的,医生用仪器一点一点在她肚子上滚动,表情认真。

黄良菊有些着急,也有些紧张。

安筱其实也,紧张。

紧捏着床单的手,微微有的发抖。

半个小时后,医生放下仪器。

“怎么样?”黄良菊连忙问道。

医生看了一眼安筱。

“没什么,你直说就是。”安筱很冷静。

医生回头看着黄良菊,看到她点头后,才开口说道,“孩子很健康,各方面发育都很好。”

“说重点……”黄良菊很急切。

“是个男孩。”

“真的?”黄良菊有些兴奋。

安筱也愣怔了一秒。

她是提前和这个医生暗地交接过,让她有些不能说的话别说,比如如果怀的是的个女孩,就一口咬定现在还开不出来,孩子不配合,如果是个男孩,就说出来……

是男孩吗?!

安筱看着医生。

医生点头,是个男孩。

安筱突然松了一口大气。

当然,表现得最过明显的还是黄良菊,她高兴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一个劲的拉着医生说谢谢,嘴里还一直问孩子发育如何,会不会缺少营养,各方面是不是都很好……

安筱看着黄良菊,很淡定。

心里只是在想,刚刚,在不知道孩子­性­别前,医生说着孩子健康问题时,黄良菊是怎么表现的?!

安筱嘴角拉出一抹邪恶的弧度。

黄良菊,要是哪天你知道你在替别人养孙子,会有多恨?!

想起,都觉得大快人心!

黄良菊一直搀扶着安筱离开了医院,司机给她们打开后座的门,黄良菊第一次让安筱先上,自己才绕向另外一边坐进去,还多次给司机说,开慢点,注意安全。『』

一路上,都是黄良菊叽叽咋咋的声音,安筱听着是有些不耐烦的,她把头扭向一边,表现得很明显。

黄良菊有些冒火,最后,没有冒火。

她还给自己下了一个台阶,说孕­妇­就是应该需要清净。

安筱只是笑的,很讽刺。

到达傅家别墅,黄良菊依然像是伺候太后一样的伺候着安筱,安筱也接受得理所当然,让黄良菊这么搀扶着,一摇一摆,慢慢的走动。

那个时候有些晚了。

傅正天,傅博文、傅文渊都下班回来,在客厅沙发上等着开饭。

所有人看着他们进来,傅正天漫不经心的问道,“产检如何?”

“所有指标都正常。”安筱微微的说道。

“不只是指标正常,我今天多了句嘴,问了问医生能看到孩子­性­别不?医生居然给我说了,是个男孩!”黄良菊兴奋的说着。

傅正天因为在看报纸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怀的是个男孩?”

家里其他人的视线,也都看了过去。

只有傅博文,他在小心翼翼打量,程晚夏的脸­色­。

这段时间程晚夏不逼他了,他反而觉得,惴惴不安。

“是啊,是个男孩。总算是可以给傅家传宗接代了。”黄良菊感叹。

傅正天是开心的,且显露于表,他连忙招呼着安筱,“安安你快来沙发上坐着,别累坏了。吴嫂,你去给老太爷说一声,就说安安这一胎怀的是个男孩。”

“是老爷。”吴嫂连忙上楼。

安筱走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羞赧的说道,“还没生下来,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怎么会不知道,现在医院的仪器多先进,医生说是男孩,肯定就是男孩,你就甭­操­心了。”黄良菊连忙接嘴。

“妈,你也别高兴过度,顺其自然就好。男孩女孩,对我而言都一样。”傅文渊Сhā嘴。

“是是,男孩女孩都一样,我也是都喜欢。”黄良菊连忙附和。

安筱看着那呣子虚伪的嘴脸,更加觉得自己现在做的,正确无比。

傅正天笑着说道,“虽说男孩女孩都重要,但傅家这么大的家业,总得有男人来顶天立地才行!不管怎样,安安怀孕了,大家都得多注意点,别犯了忌讳,良菊你以后多花点心思在安安身上,知道吗?”

“知道知道。正天你就放一百个心。”

“嗯。时间不早了,让厨房开放。”

“好,我马上去吩咐。”

那顿饭吃得程晚夏郁郁寡欢。

一个饭席间都是安筱怀儿子的话题。

怀个儿子有什么了不起,她还不屑怀儿子呢!

要怀,她也要怀个女儿!

吃完饭之后,傅博文正准备跟着程晚夏回房,心里还在想着怎么去讨好程晚夏,就被丁小君给叫住了。

他一个头两个大,这边还没安慰好,那边就开始找他谈聊斋了。

他脸­色­黑了黑,拒绝了他母亲的叫唤,回到了房间。

丁小君的脸­色­一下就摆了出来。

那一刻傅博文才恍惚觉得,他母亲好像,在知道安筱怀了男孩后,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气愤,至少从宣布到现在,并没有表现得那么极端。

他皱了皱眉头,也没多深想。

他走进卧室,看着程晚夏趴在床上看手机,看一些无聊的八卦客户端,傅博文自然的躺在她旁边,看着她漂亮的脸上,有一丝明显的不爽。

“又生气了?”

“没有。”

“你看嘴都嘟出来了。”傅博文伸手准备去碰她的小嘴­唇­。

“傅博文,你让开。”程晚夏推开他。

傅博文低低的笑了笑,“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很好看。”

“不用给我说好话,我不会听的。”

“晚晚。”傅博文起身去搂她的肩膀。

程晚夏反抗。

傅博文很强势。

两个人打打闹闹后,气喘吁吁的扭抱在一起。

“逃不掉了吧。”

“傅 ...

(博文你土王八蛋!”

“我就土王八蛋,土王八蛋还要做强­奸­犯!”

“傅博文……唔,你不要以为用这套就可以……唔,王八蛋……”

两个人,扭扭捏捏,纠纠缠缠的睡在了一起。

她生气的时候,他总是用这招来让她暂时的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她真的很想告诉傅博文,不是每次这样,都会有用的!

……

翌日,上午时刻。

傅博文坐在办公室审批文件,电话突然响起,他看着来电,皱了皱眉头。

“妈。”

“我现在在伊桑咖啡厅的雅致包房,你马上过来。”

“妈,我在上班,有什么事情,下班再说吧。”傅博文不耐烦。

他不用想也知道,他妈在打什么主意。

昨天晚上的淡定就知道她是装出来的。

早就想要对他发火了吧!

忍了这么久,其实也算是破天荒了。

“傅博文,我现在很严肃,你必须马上过来。”说完,丁小君就把电话挂断了。

傅博文看着手机,脸­色­虽然不太好,还是拿起西装外套,出了办公室。

伊桑咖啡。

他抬头看着这么几个大字。

他妈什么时候喜欢喝咖啡了。

他皱着眉头,心里最坏的打算莫过于,他妈给他安排了一场相亲,或者是人工代孕,他真的没有想到,还会有让他更想要杀人的事情。

他抿着­唇­,推开雅致的房门。

里面,坐着一个女人。

他母亲不在,他左右看了看。

“她刚刚出去了。”那个女人转头,看着傅博文。

傅博文眼眸一深,口吻不好,“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时候开始,你用这样的口气对我说话了?记忆中,你明明还是温柔的。”安筱似乎是有些难过,她望着傅博文,幽幽的问道。

傅博文并没有转变什么脸­色­,“告诉我妈,我走了,让她有事儿,下班再说。”

没什么耐心和这些人耗。

而且很明白的知道,没什么好事儿会发生。

“博文,我怀孕了。”安筱突然大声说道。

傅博文皱着眉头,“傅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还有人不知道吗?怀的是个男孩,我知道。”

“如果我说……”安筱看着傅博文,欲言又止。

“用怀的傅家男孩来和我做交易,让我重新和你开始,抱歉安筱,我做不到。不是心疼你,而是很明确,在和程晚夏的这段感情上,我不会掺杂任何利益,我对她,就这么纯白到,不允许有半分污点。”

安筱嘴角突然笑了。

有些讽刺的笑了。

心划过一阵子一怔的痛。

她到底为了谁,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她到底为了谁,让自己活得这么惨。

她看着他,“怎么办?还是让你和程晚夏的婚姻,染上了污点。”

傅博文皱眉。

他不知道安筱在说什么,也没想过知道。

他转身,欲走。

“傅博文,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身后,传来安筱的声音,一字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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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他该怎么回去交代? 恩很宅

( “傅博文,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安筱的声音,在他身后一字一句的响起。

他抿着­唇­,整个人很淡定,甚至是有些冷漠。

他抬起脚步,准备离开。

他觉得这个谎言,太可笑了,也太可怕了。

“安筱说的是真的。”丁小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面前,看着他,“博文,相信我。”

傅博文眉头一紧,一道锋利的视线扫过,冷冷的看着丁小君。

“我们进去谈。”

“不用了,我不会相信。”傅博文直接拒绝。

不需要谈,他没什么理由和她们谈下去。

丁小君脸­色­不太好看。

傅博文的口吻有多冷,有多不耐烦,他不是听不出来。

“博文。”

丁小君拉住他的手臂,“你先跟我进来。”

甚至是强硬的,丁小君拉着傅博文坐进了包房,关上了房门。

傅博文可以甩开丁小君,但是他从小学到的礼节在那里,他没办法把她母亲推倒在地,即使现在,他一刻都不想见到这两个女人。

“博文……”

“我什么时候伤过你?!”傅博文完全没有的搭理丁小君,只是直白的问安筱,“是我喝醉的时候,还是我失忆的时候,亦或者,我梦游的时候。”

“有时候生孩子,也不是需要同房才能完成的。”安筱很安静,那么柔弱的样子。

傅博文­阴­鸷的眼神,狠狠的看着她。

“比如,人工授­精­。”安筱一字一句。

“我什么时候给你­精­子了吗?”

“你还记得你刚从香港回来的那天下午吗?我去过你们的房间,在垃圾桶里面找到了你的东西。”丁小君说道。

那天下午,不是安筱提醒她,她还没有想那么多。

觉得大白天的……

现在年轻人的生活方式,果然和他们不太一样。

她也没那么好心去评价他们的兴致,她只知道,她拿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然后,她就带着安筱去了医院,做了人工授­精­。

人工授­精­一次成功的几率其实并不大,当时医生也说过,­精­子在体外超过24个小时就不能受孕,尽管他们及时的送去了医院,她还是很担心。

还好,怀上了。

她都有些,受宠若惊。ww

觉得第一次就能够这么顺利。

傅博文看着丁小君脸­色­说不出来的难看,他就一字一句,狰狞的问她,“妈,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丁小君讽刺的一笑,“傅博文,这个世界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才会恶心!”

“妈!”

“傅博文,我今天做到了这个地步,也都是你逼出来的,你知道现在我们在傅家的地位吗?!你就等着傅文渊彻底掌控傅氏吧!”

“你怎么就那么不相信我?!傅文渊什么是个什么样的人,有多大能耐我清楚得很,我从来不做没得把握的事情,我告诉你,我想要玩死傅文渊,分分钟的事情,我只是不想赶尽杀绝!”

“那你赶尽杀绝给我看看!”丁小君恶狠狠地说着,“我倒是想要看看,你赶尽杀绝,能杀出个什么名堂!”

“妈,我和傅文渊不管怎么样是兄弟,我没那么残忍!我不怕告诉你,从香港回来,我就可以直接把傅文渊送去监狱。我没那么做,一方面傅文渊对我还有帮助,另一方面,我真的没想过把傅文渊怎么样,就简单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我不是这么好惹的!”傅博文怒气的声音,很是明显。

“你说什么!”丁小君尖叫!“你把傅文渊当兄弟,他把你当仇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那么好的机会给你我放弃了!”

“我能够把控得住傅文渊,我知道我的底线在什么地方!”

“傅博文!”丁小君气得全身发抖!

要是早知道,她一定不会让傅博文这样做!

那不就是在给自己玩坟墓吗?!

“够了!”傅博文冷声一吼。

丁小君抿着­唇­。

傅博文发脾气的时候,其实很恐怖。

所以,安筱那一刻看到了傅博文,有些扭曲的脸孔,“安筱,这个孩子,你做不?!”

他很冷漠。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没有半点感情,不掺杂任何情绪。

安筱望着他,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做。”

“你确定?!”傅博文问他,冷冷的问她。

“我确定。”安筱回视着他。

谁都别想让她把这个孩子打掉。

“很好。”傅博文嘴角拉开一抹弧度,明明是在笑,那一刻却觉得,无比狰狞和恐怖。

丁小君看着傅博文的脸­色­不对,连忙站在安筱的面前,“告诉你傅博文,你要是现在想打这个孩子什么主意,除非让我去死,我丁小君长这么大把岁数从来没有用死来威胁个别人,我说到做到!”

傅博文冷冷的看着丁小君,“妈,你是真的想要毁了你儿子吗?”

“我不管!就算毁了你,我还有孙子!这是个男婴,没有你为我争夺傅家的家产,还有他!”

“呵、呵!”傅博文笑了,笑得有多讽刺。

他看着安筱,“这样,你也愿意生下来?”

安筱看着他。

“生下来,像个傀儡一样被傅家人所­操­控,你觉得,如何?”

“我不在乎其他,我只想要有你的孩子。”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程晚夏,没人配给我生孩子!”

“可是程晚夏生不出来!”丁小君大声说道,“程晚夏生不出来,这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你怎么自欺欺人,她还是生不出来……”

“生不出来,我不要行不!”

“但是我要!”丁小君一口咬定,“这个孩子,我要定了,告诉你傅博文,你敢打这个孩子半分主意,我就撕破脸把安筱怀了你孩子的事儿给程晚夏说清楚,没人会相信这个是人工授­精­的,你们怎么在一起的,我不相信程晚夏不会介意!”

“妈,你用这样的手段逼你儿子?你就心里就不会觉得有些难过吗?!”

“这是你逼我的,逼我走到这一步的。傅博文,我知道你现在不能理解我,当有一天,你会知道我这么做的良苦用心……”

“良苦用心?!妈,这些年,你从来没有问过我这样的生活好不好?我想不想要这种生活,你就这么笃定我会感谢你?!”

丁小君冷着脸,没有话语反驳,但一脸的坚定。

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希望,谁都别想!

“妈,我真的觉得很心寒!”傅博文很冷静的,说着,如此,冰冷的字眼。

他真的很心寒。

...

他一直以为,他和他母亲,虽然没有平常家庭中那样深厚的亲情,但他个人认为,很多时候他还是为他母亲着想的,没有违背他的根本原则­性­问题,他基本也都顺从她的意思,他没想到,他母亲居然冷血到了这个地步。

对自己亲生儿子,冷血到这个地步。

他讽刺的笑着。

笑着笑着,离开了包房。

他没办法和她们讲道理,也没办法说服她们什么。

他只能离开。

离开后,想自己的途径。

这个孩子,他不会让她生下来,连想都不能去想。

只是……

他觉得心很痛,被亲情突然伤了那么一下。

他不是一个感­性­的人,他一直以来把自己的感情埋在很深很深的位置,他不会让任何人看到他的难过。

程晚夏除外。

因为他很爱很爱。

因为,她也很爱很爱。

两个相爱的人之间,是不需要伪装的。

可是丁小君。

他的母亲,让他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冷,很冷。

他没有直接回到傅家别墅。

他去了酒吧喝酒。

他给傅正轩打电话。

他没什么朋友。

傅正轩晚上有一个手术,不能喝酒。

他一个人觉得很闷,他翻着电话本里面的通讯记录,里面都是某某公司总经理的电话,他觉得自己很惨,这么为傅家努力,最后还是落得个,这么让人不堪的下场。

他手指停留在“大舅子”的电话上,他拨打了过去。

李大国看到傅博文给他打电话他就觉得惊诧了,更别说约他喝酒。

他是真的很怕被傅博文摆一道,他总觉得自己怎么都算进不过傅博文。

带着一丝,大不了被骗了就跑到傅博文面前揍他一顿的想法,来到了傅博文说的那个酒吧,吧台边还真的坐着傅博文。

李大国揉着眼睛。

傅博文似乎已经喝了一些了,西装外套不见了,领带被他歪歪扭扭的系在脖子上,衬衣的衣服纽扣也掉了好几个。

这是在走颓废风?!

虽然看上去,还挺有魅力的。

好吧,他觉得他现在实在是有些偏题了,他走过去,拍了拍傅博文的肩膀,“我来了。”

傅博文看着他,让酒保给了李大国一个杯子,亲手给他倒了半杯,然后举起自己的被子和他碰了一下。

李大国觉得傅博文的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他陪着他喝了一口,忍不住问道,“晚晚出轨了?”

傅博文似乎是笑了一下,也似乎只是习惯­性­的咧了咧嘴­唇­,他说,“我看上去就这么落魄吗?”

何止落魄,简直是潦倒。

“如果不是,那么就是你出轨了?”李大国用的问号。

语气却无比肯定。

傅博文看着李大国。

原来,这么容易就会被看出来。

他该怎么回去?!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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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我不会吃你的东西 恩很宅

( 酒吧里,纸醉金迷的灯光若隐若现。『』

傅博文喝了很多酒。

李大国刚开始还陪着他喝了些,后面就不喝了。

他就看着傅博文,觉得他今晚上真的很异常。

他其实很早就想到看到傅博文这么落寞的样子了,从安筱爱上傅博文后,他就对傅博文一直存在着芥蒂,甚至把他想成假想敌,当然,他这个人记忆不太好,慢慢就给忘了。

现在看着傅博文如此,心里倒是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幸灾乐祸。

“大舅子,你说我要是伤害了晚晚,结果会怎样?”傅博文问他。

李大国愣了一下。

真的出轨了?!

他锁着眉头想了想,“结果就是,晚晚离开你,还能怎样!”

傅博文紧紧捏着酒杯,她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

李大国歪着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晚晚的事情?”

“我不想说。”

现在不想说,以后不想说。

他甚至希望这件事情,会像没有发生过一样,不会留下一点点蛛丝马迹。

李大国也不想去知道,他这个人藏不住什么秘密,而他现在,并不希望自己影响到傅博文和程晚夏的感情,总觉得就算觉得这两个人不太相配,但怎么都已经结婚了,而且是基于互爱的情况下。

宁可拆十座桥也不毁一段姻缘。

他也不例外。

他自己倒了一小杯酒,喝了一口,缓缓说道,“晚晚那个人,其实并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无所谓,她其实也很怕受伤害。小的时候被安家人无情的抛弃,她没有回来找过安家,甚至也没有想过找我帮忙,她一个人忍受着长到这么大,其实就是怕那些她曾经在乎的东西,让她伤心。”

傅博文喝着酒。

这些,其实他都知道。

所以他总是很努力很努力,倾尽自己的所有去爱她。

“所以,能不让她受伤我就不要让她受伤。”李大国的话,幽幽静静,透着一丝惋惜,“我总是在想,如果这次你让她伤心了,她还能怎么,过下去……”

……

傅博文摇摇晃晃的回到傅家别墅。

当时已经很晚了。

天­色­也不太好,夜晚的夜很黑很黑,天似乎都快沉下来了一般。

他控制胃里的不舒服,让自己尽量走得平稳。

他脑海里面一遍一遍的浮现李大国说的那些话,一遍一遍的浮现。

要是真的伤害了,怎么办?!

他的手放在卧室门闩上,却不敢拧开。

他抿着­唇­,心里头千丝万缕。

程晚夏似乎是感觉门口有人,因为门闩发出了细微的响声,她从床上翻身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

一股扑鼻的酒味袭面而来。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歪歪倒倒的靠在门边,尽管有些凌乱的却依然帅得很有范的模样,她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今晚是喝了多少?!

“老婆,我回来了。”傅博文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伸出双手,想要熊抱某人。

程晚夏灵巧的躲开,“臭死了,快去洗澡。”

“老婆……”傅博文半带着撒娇。

程晚夏实在没忍住,还是过去扶着他,两个人歪歪倒倒的往浴室走去。

“和谁喝酒了喝这么多?又是哪个哪个客户吗?真不知道这么拼命做什么,咱家也不缺那些钱。”程晚夏嘀嘀咕咕的把傅博文扶进浴室,一点一点给他脱掉衣服裤子和鞋袜。

傅博文很享受的躺在浴缸里面。

他眼神很涣散,却还是那么痴迷的望着程晚夏勤劳得像个小蜜蜂的身影。

有时候应酬,他也会喝醉酒,每次回来的时候,她母亲也会说他,让他别一天喝醉了回来,注意身体。

他只要一说,还不是为了工作。

他母亲就不会在多言,只会简单的敷衍着说一句,注意身体。

果然,还是他们家晚晚对他最好。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程晚夏皱着眉头,“喝醉了还不老实,乖啦,放手。”

“不放。”

“不放我怎么给你洗澡?!”程晚夏有些生气。

她还是第一次伺候人洗澡,本来就有些手忙脚乱了,这么大个人来捣乱。

“晚晚,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傅博文你可以再­肉­麻点。”程晚夏没好气的说道,但是小脸蛋已经有些微微泛红了。

嘴角上的弧度,也越来越明显。

“我真的很爱你。”傅博文一字一句,很认真很认真的表情。

就像小时候,发誓一样。

程晚夏觉得自己那一刻,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声音有些小,还是回应道,“嗯,我也是。”

傅博文嘴角一勾,一个用力把程晚夏拉近了浴缸里。

程晚夏穿着睡衣的衣服瞬间就湿透了。

“傅博文,你放手,讨厌,人家晚上才洗了澡的……”

傅博文哪里听得到程晚夏娇嗔的反抗,三两下拔了她的衣服。

浴室里,火热的气息持续上升。

“嗯,等等。”傅博文起身。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光­祼­着身体湿哒哒的走出去,手上多了一盒tt湿哒哒的回来。

这个男人,真是醉到这个地步,也不会忘记!

……

翌日。

傅博文揉着有些痛的额头。

昨晚上喝太多了。

还好周末。

他也不需要去上班。

他左右看了看,大床上已经没有程晚夏的身影了。

他皱着眉头,这么早,这个女人去哪里了?!

他起床,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走出卧室。

迎面,碰到也准备下楼的安筱。

他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安筱似乎也看出来了,她眼眸垂了一下,瞬间,又重新看着傅博文,“早。”

傅博文看着她。

看着她微微有些凸起的肚子。

“很健康。”安筱重复。

傅博文冷着脸,从她身边走过。

一道凉风,透彻心扉。

安筱捂着自己的肚子。

她告诉自己,没有什么,是他坚持不下去的。

傅博文三两步下楼,看着程晚夏从后花园进来,身上穿着一套运动装,整个人­精­神很好。

“你去哪里了?”傅博文看着她额头微微的汗珠,问道。

“晨跑啊。”

“你什么时候开始晨跑的? ...

(”

“很久了。”

“怎么这么乖?”傅博文自然的去搂着她的肩膀。

“别碰我,很多汗水。”程晚夏怕熏着傅博文,微微躲了躲。

“你在床上的时候不也很多汗水,我嫌弃过吗?!”傅博文说得理所当然,整个脸上还带着笑。

程晚夏脸有些红,“­色­狼。”

傅博文很爽朗的笑了笑。

程晚夏的眼神看向傅博文的身后。

傅博文纳闷,转头看着安筱,一脸沉默的走过来。

程晚夏的眼神似乎是瞄了一眼安筱的肚子,又瞬间恢复了原貌。

傅博文暗自捏紧手指,他搂着程晚夏,“我陪你回房洗澡。”

安筱路过他们身边的身后,明显停了一下。

只是停了一下,又自若的离开。

傅博文从来没觉得有谁,可以把他逼到,快疯了的地步。

而安筱做到了。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冷漠,搂着程晚夏上楼。

“博文,你说安筱怎么这么容易怀孕?”程晚夏问他。

“那是因为安筱没有避孕,我们不是在避孕嘛,所以才没有怀上。”

程晚夏一怔。

她刚刚差点就说漏嘴了。

连忙附和着笑了笑,两个人回到房间。

程晚夏去浴室洗漱。

傅博文走进衣帽间,打电话。

“是我,问一下市面上什么药可以让孕­妇­流产。”

“老大?”

“不要问这么多,你照做就行了。问到后,直接买回来给我,到时候给我电话。”

“是。”

那边完全不明白的挂断了电话。

傅博文其实也不太­干­净,每个成功人士的背后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只是有些人隐藏得很好,有些人不会隐藏而已。

他早就培养了一些人,暗地里帮他做见不得光的事。

傅博文挂断电话。

这个事儿,他从没想过心慈手软。

……

安筱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傅博文主动约她吃饭。

就算在怀孕期间,她也稍微花了点淡妆,对黄良菊的解释时,圈子里有朋友过生日,小型的的party,她去走走过场,绝对不会碰饮料和酒­精­,并且会早点回来。

黄良菊本不太愿意她去,也实在没理由拒绝,总不能让安筱怀孕10个月都在家里呆着吧。

不情愿的点了头。

安筱就被别墅司机送了出去。

安筱指定了一个地方,司机把车子开向地下车库后,她就招揽了一个出租车,去了傅博文说要去的地方。

她随着服务员走进那个包房。

里面坐着一个男人,还是和记忆中自己想象的一个模样。

他冷峻的脸,毫无挑剔的五官,那么拒人千里的态度。

她恍惚想起了很久之前,他们还是恋人的时候,他也经常在包房中等她。

只是。

还是有很多不同。

不同于往年的温柔,不同于往年的热情。

他只是抬了抬眼眸,看着她,示意他坐在他对面的位置,而不是他旁边。

她收拾自己有些失落的心情,乖巧的坐在他的对面。

“吃饭吧。”傅博文说,很淡漠。

“你找我什么事儿?”安筱问他,并没有拿起筷子。

傅博文抿着­唇­,没有说话。

安筱看着他,“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要看看你,单独看看你。但是我不会吃这里面任何一样东西,因为我知道你的目的。”

傅博文眼眸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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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都是秘密 恩很宅

( “我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要看看你,单独看看你。『』但是我不会吃这里面任何一样东西,因为我知道你的目的。”

傅博文紧眯着眼眸,幽黑中泛着冷光。

安筱看着他,“这个孩子,我一定会生下来。”

“安筱,你知道你现在的样子,让我有多厌恶吗?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我从心底里看不起。”傅博文一字一句,毫无情面。

曾经,他觉得他对不起安筱。

现在连那点怜悯都已经消失不见。

安筱的眼眶有些红,她控制住眼泪不流出来,她看着他,“博文,我为什么会这么做你知道吗?”

“不需要知道。”

“因为我爱你,就算用这种被万人唾弃的方式怀上你的孩子,我也愿意!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不可能还能爱上其他男人!永远都不可能!”安筱有些激动,她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尽量的控制情绪,“你知道傅文渊从和我结婚这一年来都怎么对待我的吗?!他不爱我,因为没有怀男婴,他亲手了结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他每次和我同房,都是在我的排卵期,其他时候,就算是看都不会看我一眼,我提过离婚,他威胁我,如果离婚,他可以让我们安家倾家荡产!”

“我可以保住安家。”

“不,博文,你还是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说这么多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恨透了傅文渊,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赔上自己的幸福,值得吗?”

“不值得。”安筱摇头,红润的眼眶看着傅博文,“没有你,我的人生没有幸福,所以,对于一个没有幸福的人,还有什么是值得不值得的,只有想或者不想而已。”

安筱很会装,从小到大都是。

但是她对傅博文,却从来不需要装。

她爱这个男人,爱到深入骨髓,就算他简单施舍的一个眼神,也能让她为之癫狂。

她咬着­唇­,“我不求其他,在程晚夏不能生孩子的时候,我愿意为你生下来,为你夺取傅家家产。”

“我不需要你的好心。”

“博文,为什么你就能够这么的拒我于千里之外?!”安筱问她,那么那么的难过,“我一切都是为你考虑,我甚至没有想过把这些告诉程晚夏,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放下有­色­眼镜看我。”

“因为你的考虑,对我而言,都是累赘。”傅博文冷漠的看着她,以前他会为她的娇弱而心软,现在不会了,不管她对他是真是假,不管她这么的目的在什么地方,他都没把办法,对她心慈手软。

每个人都有底线。

底线,不能逾越。

“安筱,打了孩子,我顺利让你和傅文渊离婚,保住你们安家的产业,甚至可以重新送你去娱乐圈,你想要几部电影,我投资,想要和哪位导演合作给我说,我让你的星途一片光明。ww”

“我这是第三个孩子了。”安筱看着他,“你是真的要我这辈子,都没有自己的亲生孩子吗?”

傅博文抿紧­唇­。

“这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要达到我的目的就是。”傅博文看着她,“你面前那碗汤,我放了药,你怕伤害身体,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如果不愿意,我不会保证,接下来不会对你用强……”

“你敢!”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傅博文转头。

丁小君出现在包房门口,怒气腾腾的看着傅博文。

傅博文冷冷的一道视线扫过,看着安筱。

“是我通知的。”安筱大方承认。

她知道,除了丁小君,没有任何人能够保住她的孩子。

“你们够了!”傅博文怒吼,“我说过,我不稀罕除了程晚夏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给我生孩子,我会觉得恶心!生下来,我也不会待见!”

“没有人会讨厌自己的孩子!”丁小君对视着傅博文,“生下来后,你自然明白!”

“我不需要明白!”

“傅博文,我说过,安筱肚子里面的孩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马上死在你面前,马上!”丁小君一字一句威胁。

“那你是想要,我马上死在你面前是吗?!”傅博文冷眼问道。

“你死不死和我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指望你还能够做点什么!”丁小君拉着安筱,愤怒的离开了!

傅博文看着她们,一拳狠狠的打在墙壁上。

需要这么逼他吗?!

……

安筱和丁小君坐着傅家的车回去。

丁小君看着安筱有些苍白的脸颊,“有我在,傅博文不敢对你做什么。下次他再这样单独约你出去,你别这么傻了。”

安筱点头。

心里,却划过一丝恶毒。

看到丁小君这么誓死的保护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想起这段时间黄良菊对她百依百顺,连半点重话都不敢对她说,就连傅文渊对着她,也稍微温和了些。

一个孩子,就可以玩弄这么多人,她心里,爽得很!

程晚夏,你说什么时候,让你也感受一下,这种被逼疯的感觉!

……

程晚夏总觉得这段时间傅博文有心思。

还总觉得这个心思很蹊跷,老是不在状态,甚至有什么半夜会突然惊醒,然后一身大汗的抱着她,死都不放开。

好几次她都觉得自己被鬼压床,难受到要命!

程晚夏纳闷,去医院给他抓了些安神的药,心想傅博文这焦虑公司的事儿,都焦虑到这个地步了,实在觉得有些不值得。

不过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她也只能,暗自叹息。

安筱的肚子一天一天大了起来。

算算日子,6个月了吧。

6个月的肚子,明显得很。

所以每次她碰到安筱,都说不出来的滋味。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莫名不太待见安筱凸起的肚子。

以前,好似没这么明显。

但必定,她和安筱的关系并不太友好,双方不想对方好过,有这样的情绪似乎也理所当然。

随着安筱的肚子越来越大,整个傅家人更是围着安筱在转,每次产检回来,安筱都会抱平安,然后一大家人就都会心安了,意外的是,除了她和傅博文,就连丁小君似乎都很欣慰。

这丁小君转­性­是不是转得太奇怪了点。

她深呼吸,这段时间是自己太过敏感了,还是傅家的天空上,漂浮了些让人揣摩不透的秘密?!

她现在,无从得知。

……

傅博文这段时间很焦躁了。

他坐在办公室里面!

想到某些事情,突然就把面前办公桌上面的东西全部扔在了地上。

这段时间他试了很多种方法,软硬皆来。

...

( 每次丁小君都以死相逼。

他甚至想过杀了安筱。

疯狂过后,仅存的理智会让他停下手来。

这段时间他老是做梦,梦里面不是安筱抱着孩子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他满手是血的杀了安筱,以及那个不明婴儿,有时候也会梦到程晚夏渐渐远去的背影

梦醒后,总是一身大汗水,然后看看身边躺着的那个人,是不是还在他的身边!

他揉着有些痛的太阳­茓­。

再过一段时间,他怕他真的会被逼疯。

房门外,突然响起敲门的声音。

傅博文并没有话,房门就被推开了。

傅博文那个时候的脸­色­本来就不太好,这个时间,更黑了。

宁沫看着他,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我第一天上班,就是来报个到而已。”

傅博文冷视着她。

“反正我也不怕死。你这么瞪我也没用!”宁沫很自若的走向他,走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抬眸,“和程晚夏吵架了?”

“我记得我批了你一年的产假。”傅博文冷言。

他现在没心思搭理宁沫。

就算应付,都没半点心情。

“提前回来上班,不是你们资本主义最喜欢看到的?”

傅博文冷着脸,没说话。

“需要我一回来,脸­色­就摆成这个样子吗?怎么着,你不也得问问我,你妹妹现在长势如何?乖乖啊什么的?”

“是妹妹吗?”傅博文冷冷的眼神扫过,“或者,侄女也说不一定。”

宁沫整个人愣怔了一下。

很明显。

明显到,傅博文想要忽视都难。

宁沫笑了一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安筱怀了傅文渊的孩子,是个儿子。”傅博文一字一句。

宁沫的脸上的笑容依旧,但整个人明显给人的感觉,变了些,“你嫉妒吗?”

“嗯,我嫉妒。”傅博文点头,很坦诚,“你嫉妒吗?”

“和我有关系吗?”宁沫不在乎。

“谁知道。”傅博文淡淡的说了一句。

宁沫是聪明人。

傅博文说道这个份上,她相信傅博文知道的,远远不止她能够想象的。

但她不会那么傻把自己挑明了说,她自若的站起来,“正轩这段时间在家里面带孩子,挺辛苦的,我都让他不要亲自带了有保姆,他却爱不释手,一下班就围着孩子转,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大侄子,有时间你去家里坐坐,劝劝正轩,这么一大男人如此,让我情何以堪。”

说的都是些随意的话。

但是傅博文听明白了个中意思。

宁沫也知道傅博文会听明白。

她在说,她现在和傅正轩很好,她在提醒傅博文,不要毁了傅正轩的幸福。

傅正轩。

傅博文唯一不会动的,傅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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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发现真相 恩很宅

( 傅想想的半岁酒,在一家辉煌的大酒店举行。ww

那天傅想想头上扎着一朵大红花,喜气洋洋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傅想想长得还是很可爱,比刚出生时皱巴巴的模样不知道好看到哪里去了,­嫩­白的皮肤,圆圆的大眼睛,还有通红通红的小脸蛋,偶尔会被大人们逗笑,没有长牙齿的小嘴旁边,露出两个很明显的小酒窝。

丁小君笑着打趣道,“这正轩和小沫都没有酒窝,想想倒长了两个迷人的大酒窝,我们家好像也就,文渊有酒窝,这还像了他二哥不是?!”

本是一句无心之话,却让在场的人都心里犯了嘀咕。

当然,丁小君说的话,也不会那么“无心”。

她继续逗着傅想想,没有因为别人的“多心”而有任何异样。

“大嫂不会是忘记了,爸爸也是有酒窝的。”宁沫漫不经心的把傅想想从丁小君的手里抱回来,笑着说,“都说这孩子会隔代遗传,看来真心不假。”

丁小君笑笑,附和道,“孙子像爷爷有福。”

宁沫只是笑笑。

其他人也没那么多心,必定豪门里面嘛,总得故意挑出些口角出来,不足为奇,恰巧到了吃饭的点,宁沫热情的招呼着大家就坐,这么一个小Сhā曲,就真的没有被任何人所注意过。

傅家人围坐在一个餐桌边,傅想想的面子还是挺大的,傅正天都清早八早的来了酒店,还抱了抱傅想想,似乎还有些爱不释手。

大概也是想孙子,想疯了。

傅正轩和宁沫一桌一桌敬酒,到傅家人这一桌,所有人都给站了起来,说着一些恭喜的话。

“安安也是要生了吧?!”宁沫注意到已经明显出怀的安筱,笑得很灿烂。

“嗯,还有3个多月。”

“怪不得肚子都这么大了,我当时肚子还没你肚子大吧,听说是个儿子。”

“b超上面这么说,也要生下来才知道。”安筱笑得很温柔。

“大哥就盼着是个男孩,你可得给傅家生个大胖孙子。”宁沫打趣的说道。

安筱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男孩女孩都一样,健康就行。”傅文渊突然Сhā嘴。

宁沫似乎是讽刺的笑了一下。

应该不是一下,她轻轻的拍了拍傅文渊的肩膀,“侄子,你可不能口是心非。”

傅文渊眼眸动了一下,冷冷的一道光线转瞬即逝。

“你们慢慢吃,我带着小沫去那边敬酒。大家都别客气,有什么需求叫服务员。”

“正轩你们忙,我们知道照顾自己。”丁小君连忙开口。

宁沫笑着,和傅正轩相拥离开。『』

程晚夏看着他们的背影,悄悄在傅博文耳边嘀咕,“有没有发现宁沫今天有些奇怪?”

本来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傅博文皱了皱眉头,他压低声音问道,“你生物如何?”

“嗯?”程晚夏完全茫然。

“看样子应该不是强项。”

“和我刚刚问你的话有关系吗?”程晚喜爱依然茫然。

傅博文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吃饭,吃饭。”

程晚夏嘟嘴,明显的感觉到傅博文在敷衍她。

真是讨厌,傅博文这个土王八蛋!

傅博文是感觉到程晚在咒骂他,他不在乎的一笑。从生物学的角度上来讲,酒窝是显­性­遗传,也就是说,父母都没有酒窝,那么生下来的小孩,绝对没有酒窝。

当然,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更多深层次的东西,也就,不以为然。

安筱一抬头,就看到傅博文那么宠溺的样子,眼眸紧了紧,每每,傅博文对着程晚夏都是宠到仿若可以幻化成水,而对着她,却是那般的如到一般锋利!

为什么,就能有这么大的差距!

她想不通!

眼里,闪过一丝凌厉。

程晚夏,我真的不相信,你能够逍遥多久!

……

吃过午饭,大家在安排的休闲娱乐室玩耍,也在酒店开了好些个包房供人午休。

安筱怀孕了,自然不会在乌烟瘴气的棋牌室,自己去了楼上的房间休息。

黄良菊挺喜欢打牌,平时因为家里事情多,没时间这么聚聚,这次看那么多上流社会的太太在,忍不住就去切磋了几把。

丁小君倒对大牌兴致不大,看了会儿,也去楼上休息了。

傅博文和傅文渊回去上班了,傅正天在陪人下棋,程晚夏觉得自己一个人站在挺傻的,就准备傅想想。

那个小妞,长得是挺讨喜的。

她嘴角笑了笑,看着不远处抱着想想的傅正轩,傅正轩除了招呼客人,敬酒吃饭的时候不抱着傅想想,其他时候几乎都不离手,典型的超级­奶­爸。

“给我抱抱行不?”程晚夏伸手。

傅正轩犹豫了一下。

这个男人,真的犹豫了一下。

有这么不相信她吗?!

她有点生气。

“你小心点。”递给她的时候,还不忘叮嘱。

程晚夏曾经也演过一些当母亲的角­色­,这抱小孩倒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之前妞妞她也抱过,她抬头看着傅正轩,“我抱得挺好吧。”

傅正轩笑了笑,“小看你了。”

“那是。”

“这么喜欢小孩,和博文生一个?”

“我也想来着,不过来日方长。”

傅正轩颤颤的笑了笑。

程晚夏看着他古怪的笑容,皱了皱眉头,瞬间想到,“傅医生也这么的,内涵啊!”

“彼此彼此。”傅正轩谦虚的一笑。

“对了。”程晚夏突然想到什么,“你先抱着。”

傅正轩接过来,小心翼翼。

程晚夏拿出手机,“我拍张相片给子姗。”

“程晚夏。”傅正轩皱眉。

“不愿意?”程晚夏已经拍了下来,然后根本没有任何想要听取傅正轩的意思,灵活的手指已经编辑短信,发送。

内容很简单,就写了三个字,“傅想想。”

她和傅子姗越来越有默契,有时候就简单的话语,彼此都知道意思。

傅正轩看着程晚夏,脸­色­并不太好。

“我总是在想,多发点你的消息,久而久之,她也就会看淡了吧,必定你这么幸福。”程晚夏轻描淡写的说道,抬眸对着傅正轩,“你说是吗?”

傅正轩没有回答,脸­色­一直如此。

她想,在傅子姗的问题上,傅正轩会永远的选择沉默。

“你们俩在做什么?”宁沫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

程晚夏扭头看着她,“在说想想的酒窝很可爱。”

...

宁沫似乎是皱了一下眉头,表情有些不爽。

程晚夏实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让宁沫突然有那么一点不开心。

宁沫从傅正轩的手中抱过傅想想,“我带想想去那边陪陪她外公外婆。”

傅正轩点头。

程晚夏看着宁沫,转头对着傅正轩,“我上楼休息,你忙。”

傅正轩下颚,微点。

傅正轩和傅博文,有些时候,还挺像的。

果然是丁小君旗下的人。

她胡思乱想了些,坐着电梯往上。

电梯打开,她出去。

听说这一层楼都被宁沫他们给包了下来,她寻思着还有没有空余的房间。

脚步,突然停在一个房门口。

半掩的房门,丁小君在里面。

她皱着眉头,准备踏脚离开。

这段时间她和丁小君仿若有仇似的,两个人关系很是不好,她也难得去打扰她,惹得大家都不开心。

“嗯,挺好的,没事儿。”安筱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面响起。

程晚夏一怔。

这丁小君怎么会和安筱在一个房间。

她承认,那一刻她有些好奇,就靠在门边,听了起来。

“你怀孕了,平时就多注意休息,你看宁沫生个女儿就一副耀武扬威的样子,你为傅家生的儿子,以后肯定待遇就更加不一样了,好好保养自己知道吗?!”丁小君忙着叮嘱。

程晚夏更加纳闷了。

这丁小君的还会安慰安筱?!

她不应该巴心不得安筱没有孩子吗?!

还是这两个人,有什么­阴­谋。

“你早点休息,我也回房了,我就是过来看看你,这么出一趟门,注意点,特别是人多眼杂的,自己留个心眼知道吗?”丁小君沉声嘀咕道。

“好。”安筱点头,却在抬眸那一瞬间,似乎看到了门口一个人影。

丁小君转身的时候,安筱突然拉住她。

“怎么了?”丁小君有些紧张。

安筱怀这一胎她是紧张得很,就怕别人有什么歹想,而且傅博文那态度,硬是恨不得马上把安筱给杀了,她防傅博文,防得都快崩溃。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程晚夏不能怀孕,有些伤感。”安筱幽幽的说着。

“她不能怀孕你伤感什么?!那种女人,也就只能自怜自艾吧,没人会同情!而且你现在怀了博文的孩子,你应该高兴程晚夏不能怀孩子,你这个孩子以后就是傅家的长子嫡孙,到时候傅家的家产,你想会落在谁的身上……”

丁小君说得很小声,也怕别人听到。

但是程晚夏听到了。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她听到说,安筱怀了傅博文的孩子。

安筱怀了傅博文的孩子……

所以,这一段时间丁小君的失常,就能够瞬间,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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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格格不入 恩很宅

( 安筱怀了傅博文的孩子。『』

很可笑吧!

程晚夏觉得,这个世界上,估计没有比这个更加滑稽的玩笑了。

她站在门口,悠闲的靠在门框边,冷眼看着房子里面两个女人,叽叽咋咋的说这些,让人啼笑皆非的话。

她抿着­唇­,推开了房门。

一点点细微的动静,瞬间引起了房门里两个人的对话,两个人同时转头,看着她,似乎都有些不知所措。

只是安筱的眼眸中,划过一丝邪恶。

丁小君看着程晚夏从门口走进来,看着程晚夏无比淡定的模样,想要说点什么,又好像不愿意说什么,她深呼吸了一下气,就淡定的看着程晚夏,静观其变。

程晚夏觉得丁小君真能装。

她站在她们面前,“孩子是谁的?”

她问的是安筱。

安筱似乎是往后面退了一小步,样子看上去,有些楚楚可怜。

丁小君皱着眉头,愤然的站在安筱的前面,“晚晚,你淡定点。”

“我哪里激动了?”程晚夏嘴角一勾,就看着丁小君。

丁小君主动伸手去拉程晚夏,“我们先出去。”

“你是怕我伤害安筱?”程晚夏眉头一抬,任由丁小君拉着,却半点没有挪动一步,“放心,那些杀人放火的事情,我做不出来。”

丁小君似乎有些尴尬,她犹豫了一下,把程晚夏的手放开。

“孩子是不是博文的?”程晚夏继续问道。

丁小君似乎一直在犹豫。

程晚夏眼眸一转,看着安筱,“做了,就不要不敢承认。”

安筱回视着程晚夏。

安筱站在丁小君身后,丁小君背对着安筱,所以看不到安筱此刻无比骄傲的脸­色­,她嘴角拉出一抹弧度,那样的不可一世,她微微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

总会很容易觉得这个世界,晴天霹雳。

是。

是傅博文的。

她还以为,因为刚刚丁小君说得太小声,她听错了。

原来是他的。

真是很好笑。

傅博文千辛万苦不让她怀孩子,却让安筱这么快的怀上了他的孩子,她此刻该怎么样?

哭?!

笑?!

或者是,又哭又笑?!

她默默的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你做什么?!”丁小君警惕的看着他,脸­色­瞬间就变了,“你敢告诉其他人,我和你拼了。『』”

说着,就准备拿过程晚夏的电话。

程晚夏身子闪了一下,丁小君并没有顺利拿到。

电话通了,“你到酒店房间来……”

电话,已经被丁小君给抢了过去,还很愤怒的摔在了地上。

程晚夏看着自己四分五裂的手机。

有这么气吗?!

改气的人,不应该是她?!

“程晚夏,你给谁打电话!”丁小君恶狠狠的说着,脸­色­早就黑透。

“你儿子,傅博文。”

“你给他打电话你以为就能有所改变吗?不怕告诉你,傅博文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了!”丁小君冷冷的说着,“别拿傅博文来当靠山。”

“我拿谁当靠山和你丁小君没有半点关系!你儿子来了,在说!”程晚夏一字一句,每一个字狠狠的咬着,脸­色­,从未有过的冷漠。

那一刻,丁小君似乎是有些震惊的。

她一直都知道程晚夏不是那种呼之者来挥之的人,个人主见很强,在傅家这么久的安分,也只是因为没有真正的触碰到她的禁地,要是真的撕破脸,她知道程晚夏并不是好对付的角­色­。

不过。

她眼眸一深。

她的孙子,她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一点点!

程晚夏看着丁小君眼神中闪过的阵阵狠毒,她觉得真的很讽刺,这个时候,丁小君没有半点安慰的话语,只是一味的,威胁。

威胁她,有什么用!

她程晚夏看得上你丁小君才听你使唤,看不上你,天王老子她也不会搭理。

她冷冷的眼眸泛着幽黑的光,“丁小君,你这么算计我,你到底有什么好处?!”

“算计?!好处?!”丁小君冷笑,“程晚夏,这一切都得怪你自己,一个女人没办法生下孩子,是谁的错?!”

“我没办法生孩子,那是因为傅博文不让我生……”

“够了程晚夏。你还能自欺欺人多久,你生不出来孩子,你真的以为是傅博文不让你怀孕,那是因为你自己的体质,医生说了你根本就不适合怀孕,怀孕的任何一胎都会溶血流产。我儿子是善良,怕你接受不过来,才说的是不想让你怀孕……”

程晚夏觉得此刻有些冷。

是吗?!

是丁小君说的这样吗?!

她捏着手心,手心似乎都泛着冷汗。

不。

她摇头。

她不会相信丁小君,丁小君现在说的话,连标点符号她都不会相信。

她把身体站得笔直,冷冷的和丁小君对立而站。

她看到安筱在丁小君的身后,笑得很,灿烂。

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胜利者的微笑。

胜利者!

她抿着­唇­,手指捏紧。

10分钟,亦或者15分钟,亦或者更久一点。

傅博文出现在了房间。

他额头上似乎有些汗滴。

刚刚电话中,程晚夏只说了一句话就被强迫挂断了,他很担心发生了什么事情,放下手上的东西就赶了过来,他一看到房间里面的情况,心里顿时明白都发生了些什么,他抿着­唇­,掩饰住慌张,看着她们。

程晚夏转头看着傅博文,看着他平静的脸颊。

这个男人到底还能够装多久呢?!

她实在是很想知道。

她说,“博文,听说安筱怀了你的孩子,是吗?”

她的口吻很平静,和刚刚知道这个事情时一样的,平静得很。

“晚晚,你跟我来……”傅博文想要拉走她。

他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解释。

好吧。

其实他很怕,他想找一个安静得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他好好的搂着她,抱着她,然后告诉她始末。

但是程晚夏不给他机会,她甚至微动,避过他的手,“别碰我。”

傅博文的手尴尬的悬空在半空中,又尴尬的放下。

“我问你,孩子是你的吗?安筱肚子里面的。”程晚夏一字一句问道。

安筱说是傅博文的,丁小君说是傅 ...

(博文的,她其实相信。

可如果听到傅博文口中说出来……

“是。”傅博文点头。

从傅博文口中说出来,果然这么的,天崩地裂。

她冷冷的看着傅博文,很冷很冷。

她突然觉得傅博文离她很远,远到自己根本就摸不到的距离。

要不然,为什么明明同床共枕的两个人,彼此隔着这么多的秘密。

她冷笑。

冷冷的一笑。

“好。”她说,只有一个字。

好。傅博文,做得好。

“晚晚,你别这样,你听我说。”傅博文有些慌张。

他一直以为他等到的会是程晚夏的大吵大闹,反而这么平静的样子,让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

“你别说,听我说就行。”程晚夏依然平静。

傅博文咬着­唇­。

他真的很怕现在的程晚夏,会突然的消失在他面前。

他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然后,点头。

“这孩子,是怎么有的?”她问他。

“我没有和安筱上床,这孩子是做的试管婴儿。”傅博文连忙解释。他的身体,从来没有背叛过他。

“为什么要做试管婴儿?我不能给你生孩子?”她继续问他。

“因为你不能怀孕,我不是说了吗?!”丁小君Сhā嘴,她实在看不下去,她儿子这么卑微的样子,简直不像个男人,“也不知道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孩子都怀不上了,还好意思来数落别人的……”

“妈,你闭嘴!”傅博文怒吼。

丁小君翻了个白眼。

现在的傅博文脾气有多暴躁,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现在少惹为妙,而且她老早就想把这事儿明白了说,早点解决清楚早点好,最好是两个人闹矛盾闹到,马上离婚!

她会义不容辞的,不管背负着怎样的不是,都会让傅博文把安筱给娶了。

孙子对她而言,才最重要!

而且她甚至可以想象,黄良菊知道自己被人这么摆了一道之后,会有多难看的脸­色­,搞不好,会被气死。

越想越觉得舒坦。

她闭嘴,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

程晚夏依然很淡定,她眉头抬了抬,问傅博文,“是你妈说的吗?”

“是,也不是……”

“是我怀不上孩子,所以你就找了试管婴儿是吗?”程晚夏说道,用的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原来,她是真的怀不上孩子。

多可笑。

她怀不上孩子。

那曾经她心心念念说着想要孩子时,傅博文是什么感受?!

好笑?!还是,好痛!

她咬着­唇­,­唇­瓣被咬得发白。

傅博文试图想要做解释,她打断了他的话,“除了安筱,其他人都不行吗?”

找其他人代孕,不行吗?!

傅家需要继承人,需要儿子。

傅博文不会为了她放弃他家的传统。她其实早就知道的。

她都可以忍受的。

真的。

何必把彼此做得这么难堪。

她看着傅博文,看着丁小君,看着安筱,“是不是,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我在这里,格格不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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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如此的,无力! 恩很宅

( “是不是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程晚夏幽幽淡淡的声音,看着这么“一家人”!

这是,祖孙三代。『』

她算什么。

她觉得自己很讽刺。

“晚晚,你先听我说。”傅博文一把拉着她的手腕。

程晚夏欲走的脚步,被迫停了下来。

“这个孩子,我之前不知道,是我妈瞒着我让安筱做的人工受­精­,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傅博文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相信我。”

“是吗?”程晚夏眉头一扬。

还可以这样?!

她不相信,她的表情很明显。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的模样,很着急,他连忙转头看着他母亲,“妈,是不是?”

丁小君皱着眉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傅博文眉头一紧,连忙又看着安筱,“这个孩子是不是这么来的?!”

“博文……”安筱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是被伤到了吗?!

是傅博文说了谎是吗?!

她看着傅博文,淡淡的看着他。

她现在就是想要离开。

她不发脾气,不冒火,她就沉淀自己所有的愤怒,离开。

她想要静静。

只是静静而已。

傅博文在担心什么。

她望着他,“别说了傅博文,我什么都不会相信。”

“安筱,你老实说,这个孩子到底怎么来的!”傅博文对着安筱,很生气,声音很大,口气很恶劣,似乎是被真的气到了。

安筱有些惊吓的,再次往后退了退。

丁小君就像母­鸡­护雏似的,站在安筱面前,整个人似乎也有些怒火,“你这么凶做什么,你吓到安安肚子里面的孩子了,傅博文!”

“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来、的!”傅博文咬牙切齿。

丁小君看着自己儿子的怒火,心一横,“不就是你说程晚夏不能怀孩子,让我帮你找个代孕吗?找安筱不也是你的意思?正好可以将傅文渊一军!”

“妈!”傅博文是吼出来的,那一刻声音似乎都已经嘶哑,“你这么对待你的儿子,你到底可以得到什么好处!你到底能够得到什么好处!我都给你行不?!你说句真话,就说一句真话不行?!”

“我说的都是真话!”丁小君眼眸一紧,冷声说道。

傅博文觉得自己很惨烈。

现在,他觉得自己仿若就被全世界都给抛弃了一般,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了利益,不顾他的任何感受。

他看着程晚夏,看着她眼睛的讽刺,和不屑。

说真的,他觉得自己那一刻很难堪。

被人这么的出卖。

他默默的放下程晚夏的手腕,默默的看着程晚夏,转身离开。『』

他无力对她解释任何,他现在甚至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垂着眼眸。

觉得如此的无力!

丁小君看着傅博文,第一次觉得傅博文……很孤独。

她从小对傅博文的教育就是,要懂得独立,要一个人能够撑起一片天地,她却真的从没想过,傅博文有一天,一个人也会觉得孤独。

心里,划过一丝不忍。

必定是自己的亲儿子。

她走过去,“博文,妈也是为你好……”

“闭嘴!”傅博文转头。

眼眶通红,样子无比的狰狞!

丁小君一怔,看着傅博文,突然说不出一个字。

“这辈子,我最讨厌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妈也是为你好’!”傅博文­阴­冷的说道。

丁小君脸­色­有些沉。

却在看到傅博文如此脸­色­时,没有说一个字。

傅博文大步离开了。

整个房间,瞬间就安静了。

丁小君回头看着安筱,尽管现在心情很不好!不管怎样,和儿子吵了架,心情自然高兴不到哪里去,她压了着­性­子,“你休息吧,别因为一些事情影响了心情。”

安筱点头,很乖巧的模样,又有些担忧,“可是博文……”

“别管他,总有一天他会死了那条心!”丁小君恶狠狠的说着。“都不知道程晚夏那狐狸­精­哪里好,除了长得好看点,有什么了不起!傅博文非要迷成这样!”

安筱只是微微一笑,没有Сhā话。

她现在什么都不需要说,丁小君会恨程晚夏,恨之入骨!

坐享渔人之利,很爽。

……

程晚夏从酒店走出来。

傅正轩似乎是看了一眼,当时他在逗着傅想想,抬头就看着程晚夏除了酒店大门,他本来想要叫住她问她去哪里,他刚刚有看到傅博文来,话还没有出声,人就消失了。

他摇了摇头,没太搭理。

程晚夏走出酒店,走向门口,直接招揽了一辆出租车。

她没什么想法,就是想要离开这里。

出租车问她去哪里,她说,“往前。”

一直往前就行。

她手上紧捏着手机,脸­色­有些发白。

司机从后车镜里面看着她,好半响,“你是程晚夏吧,我看了你很多部电影。”

程晚夏从手提包里面拿出墨镜,戴上,“你认错人了。”

“怎么可能认错?!”司机连忙说道,“我可是你的粉丝。超级粉丝。”

程晚夏嘴角艰难的拉出一条弧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司机不相信的看着她。

程晚夏没在意司机的眼神,低着头,故意在看手机,想要转移一些注意力。

她手指微动,点开短信的编辑按钮。

司机看了有些距离,“还没到你的目的地吗?”

“没到,你继续往前开。”程晚夏甚至没有抬头,说道。

司机觉得很纳闷,还是没多问的,继续往前开。

程晚夏的手指动了动,终于把那条编辑完的短信发送了出去,“我可能要离婚了。”

接收人,言爵。

似乎找不到任何人来倾述自己的心情。

卫小小,她太忙了,而且太吵了。

王小佳,基本不太明白事理。

傅子珊。

算了,山远水远还不想让她来­操­心。

她觉得自己其实真的挺理智的,这个时候还能够想到那么多。

“你在哪里?”言爵回复了短信,很快。

“在出租车上。”

“我在上海,乐乎酒店。”那边发送得很快。

程晚夏抿着­唇­,正想回复时,短信又发送了过来,“你要来吗?”

然后,电话响了起 ...

(来。

程晚夏看着来电显示,接起,“恩,我过来。”

“我在这边等你。”

“好。”

程晚夏挂断电话,抬头说道,“去乐乎酒店。”

“乐乎酒店?”司机从后车镜看着她,。

“不去?”

“不是,我们才从那边过来,现在……”

“我有钱。”

“哎,我知道。”司机点头。

程晚夏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就算墨镜挡住大半边脸,也明显的看得出来,她很是憔悴的脸颊。

出租车刚停好,言爵就出现在车门口,为程晚夏拉开车门。

司机看了好几眼。

这是言爵?!

这两个人是在……

偷­情­!

两个字,瞬间蹦到他的脑海里,他觉得自己似乎撞见了宝。

于是,在两个人并肩走进酒店时,他偷偷的拍摄了几张照片,直到人影消失,新的客人坐了上来,他才不舍得离开。

这样的相片卖给媒体,值钱吗?!

……

言爵带着程晚夏一路走进他的酒店房间,豪华式的总统套房。

程晚夏挺奇怪的,这么一个通缉犯,还能够住上酒店,还能住这么上好的房间,他到底都是怎么住进来的!

“我改名字了。”言爵似乎看出来程晚夏的疑惑。

“叫什么?”

“说了你也记不住,太长了。”言爵嘴角一笑,“你叫我言爵就行。”

“好。”程晚夏也不多问。

言爵内心似乎是有些失落的,至少以前,程晚夏对他不会这么漠不关心。

他嘴角微微一笑,似乎是不在意,也似乎在故意掩饰,他安排程晚夏坐在沙发上,“是和傅博文吵架了?”

“不是吵架。”已经不需要吵架了。

“不是吵架,怎么会吵着离婚。”言爵问她。

“因为,他背叛了我。”

“背叛?!”言爵扬眉,眼里划过一丝冷冽。

那种光芒,程晚夏只在言爵杀人的时候看到过一次!

她抿着­唇­,“不知道算不算背叛,她让别的女人为他生孩子。”

“你说什么……”

“因为,我不能生孩子。”程晚夏一字一句。

言爵整个人一怔。

“说是,我不能生小孩。”程晚夏看着言爵,两个眼眶通红,“我不能生小孩了。”

言爵沉默着,那一刻也不知道能够说什么。

“我一直很努力地想要怀上傅博文的孩子,但是现在有人告诉我,我不能生小孩,现在有人告诉我,我老公,因为我不能生小孩,和别人有了孩子。”程晚夏哭了,豆大的眼珠不停的滑落。

她忍了一路,忍得很辛苦。

她不能在丁小君和安筱面前哭,绝对不能!

所以她要离开!

她现在不想见到傅博文,见到他,她怕自己会崩溃。

她觉得言爵很好,一个可以很温暖很温暖她心的男人。

言爵心疼的为她擦拭眼泪。

“别哭了,不能生孩子,不能说明什么。”

“但是我想。”程晚夏一字一句,眼眶通红,“我真的很想很想给傅博文生个孩子,因为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真的很爱很爱他!”

言爵心里是有些难过的,他只是无奈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很爱他。”

“但是我现在,真的很恨!真的,很恨!”程晚夏的伪装在言爵面前,瞬间就倒塌了。

她哭得很伤心。

她这次真的觉得自己,受伤了。

“晚晚。”言爵实在不知道现在能够对她说什么,他也没有问具体的经过,他知道这事儿肯定不会是程晚夏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就当自欺欺人吧,他相信傅博文和程晚夏之间,没有误会。

如果没有误会……

他抿了抿­唇­,他其实,也不会多想!

------题外话------

晚晚不会和言爵怎样,所以亲们,别误会,也别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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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注定辜负 恩很宅

( 奢华的豪华包房内,回荡着程晚夏凄楚的声音。ww

很难受吧。

言爵看着程晚夏。

记忆中,除了拍戏,没这么哭过吧。

言爵的手轻轻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让她的头靠在了他的怀抱里。

程晚夏也没有反抗,把头直接捂在他的胸膛上,哭得撕心裂肺。

过了大半个小时,程晚夏哭泣的声音才渐渐的小了下去。

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从言爵的怀抱里面出来,看着被自己哭湿的一大滩水渍,“那个,你的衣服……”

“还有心情管我的衣服,心情好点了?”言爵逗趣的问道。

程晚夏摇头。

只是不想哭了。

哭得太凶,她会觉得自己太惨。

她总是相信,眼泪什么都换不回来,反而让那些看笑话的人,更好舒坦而已。

她抿着­唇­,“言爵,你说,我该怎么办?”

“好好和傅博文谈谈,其实没什么不能办的。”言爵说,很云淡风轻。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以他对傅博文的了解,傅博文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

所以,他们之间终究不会,有事。

他是这么觉得的。

没想过,程晚夏会闹成什么样子。

“想要离婚,但是……”程晚夏欲言又止。

“不舍?”言爵抬眸。

“不甘。”程晚夏眼里闪过一丝冷漠,想起丁小君和安筱的样子,心里一股恶气,嫁到傅家到现在,她到底都忍受了些什么!

丁小君的冷言冷语,安筱的装腔作势!

而且她离婚了,谁得到好处?!

可想而知。

她还没那么愚蠢到,让安筱得逞!

言爵无奈一笑,轻轻的摸了摸程晚夏的头发,“想把事情的始末搞清楚,别有什么误会。”

“没什么误会。”程晚夏很肯定。

站在傅博文的角度,他会这么做。

傅博文不会为了她不要孩子,这点,她其实清楚得很。

她眼眸一紧,正欲再说多什么。

电话突然响起。

她看着刚刚被丁小君摔得四分五裂后,明显有些破痕的手机。

傅博文的电话。

她抿着­唇­,挂断。

这么响了好几次。

程晚夏直接关机。

言爵无奈一笑,说道,“别任­性­,先把话说清楚了,吵架的时候,最不应该就是回避话题。”

“不了。『』”程晚夏摇头。

不想和他说任何一个关于这个话题的任何字眼。

她现在需要冷静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她会回去。

回去,再说。

“好吧,我不强迫你。”言爵只得点头。

“你什么时候走?”

“大概,一个星期。”

“你经常这么往返于上海和金三角,为什么?”程晚夏有些诧异。

言爵回来得是不是,太频繁了点。

“有些生意往来。”

“大生意?”

“算是吧。”言爵点头。

言王本来是想结束了大陆的一些生意往来,后来,言某某觉得,大陆是一块肥­肉­,可以继续开辟。

言爵觉得言某某的眼光不错,同意了他的想法。

而且必定,所有的担子最后都会压在言某某的身上,所以偶尔言某某的决定,可以同意,这样也能够很快的让他自己成长起来。

只是言某某确实太年轻了点,聪明有余,而周全不足。

他还得,陪着几年。

“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言爵问道。

“恩。”

“现在还早,要不要休息一下?”言爵看着时间,问道。

“有多余的房间?”

“我一个人,也住不了这么多房间。”言爵夸张的说着。

“你弟弟呢?”

“疑?你知道。”言爵扬眉。

“哦,我猜想他应该会跟着你一起。”

“他现在有些事出去了。”

“哦。”程晚夏点头,“那我去睡一会儿。”

“去吧。喜欢哪个房间住哪个。”

程晚夏点头,然后随便进了一个房间,关过房门,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很容易会想起很多不开心的事情。

没那么心痛过。

从来没有。

但,她忍下了。

她对自己说,她忍着,过下去。

……

程晚夏和言爵一起吃了晚饭,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言某某。

和她现象中不一样,言某某没有言爵这么出众的外貌,比言爵看上去明显也要凶煞些,和言正的感觉,有那么丁点像。

不知道为什么,鼻子有些酸。

看到言某某那一刻,突然想到了言大叔。

那个说好,要送她一座城堡的男人。

言爵似乎是知道程晚夏想起了什么,给她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的碗里,“多吃点,你太瘦了。”

程晚夏低头扒饭。

言某某看着言爵,看着程晚夏。

总觉得他哥,爱得太卑微了。

程晚夏吃完饭之后,没有说回去,一直在客厅陪着他哥俩看电视,看一些无聊的八卦娱乐。

言某某会笑,在看着搞笑的部分,会笑的很夸张,完全颠覆了她心目中的形象。

言爵似乎是习惯了,没必要大惊小怪。

“你是不准备回去了?”言爵看着时钟已经指向了晚11点37,却丝毫没有看到程晚夏要离开的意思。

“我今晚不回去。”

“晚晚,这个开不得玩笑。”言爵一字一句,很严肃。

可以任­性­一下子,但是不能任­性­一辈子。

这是原则问题。

程晚夏淡漠一笑,“言爵,你别担心,我有自己的想法。”

“但是……”

“不要给傅博文打电话,如果你相信我,我有我的解决方法。”程晚夏很冷静,一字一句。

言爵抿了抿­唇­,保持沉默。

“我去睡觉了。”程晚夏站起来,直接走进她下午休息的房间。

言爵看着她的背影,犹豫了一下,拿起电话,翻阅通讯录。

言某某低头看了他一眼,“哥,麻烦你件事儿。”

“恩?”言爵抬头。

“帮我拿一瓶水呗,晚上吃的那菜太咸了,口­干­。”

“你晚上不是说没味吗?”

“啊,我不记得了 ...

(,我就是口­干­。”言某某有些死皮赖脸。

言爵放下电话,无奈的站起来,走向一角的冰箱。

这种超级豪华套房,就跟家似得的,三室两厅,还有开放式厨房。

言某某看着他哥离开,拿起电话,直接把“傅博文”的电话号码删除。

然后,简单的­操­作了两下,把电话放在茶几上。

他总是喜欢搞点小破坏。

言爵拿了两瓶冰水,递了一瓶给言某某。

言某某接过后,站起来,“我回房休息了。”

“恩。”言爵拧开瓶盖,自己喝了一口,淡淡的回了一声。

“哦,我说一下,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尊重那女人的决定。”言某某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

言爵愣了一下,没太明白,拿起电话那一瞬间明白了。

言某某在提醒他别给傅博文打电话。

他也记不得傅博文的电话号码,现在没有了号码,根本就没办法通知傅博文。眼眸突然一转,他觉得他可以问卫小小。

拨打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好听的女­性­嗓音,“您好,您的电话已停机,请……”

­操­!

言爵怒气冲天!

这个言某某,倒是什么都想的出来!

……

程晚夏醒的很晚。

昨晚上不知道多久睡着的,所以,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当空。

她伸懒腰,起床。

她手机关机,所以不知道时间,一走出客厅,看着墙壁上的时钟,已经上午十点了。

言爵似乎在教育言某某,言某某一直闷着头没有说话,程晚夏的出现,打断了言爵的声音,他看着她,“醒了?”

“恩。”

“吃早饭吗?”

“好。”

“我马上叫客服。”

程晚夏点头。

言爵叫了些早餐送进房间,程晚夏坐在饭桌上吃东西,言爵一直不停的在说言某某,具体都说了些什么她也不太清楚,反正言某某挺乖的,一句话都没反驳。

她嘴角突然一笑。

觉得这样的亲情,感觉很好。

以前总是觉得,那些游走在刀光血影上的人是没有感情的。

现在反而觉得,这些人,才更有人情味。

吃过早饭之后,程晚夏说要走了。

言爵控制情绪。

尽管知道,早晚会离开。

而且不是因为昨晚的特殊情况,他也早就让傅博文来接走了她。

但此刻,还是会有些,深深的失落。

“到上海了,给我电话,有时间,我们就聚聚。”程晚夏云淡风轻的说着,整个人看上去很平静。

“好。”言爵点头。

程晚夏离开。

她戴着她的大墨镜。

言爵叫了几个人跟在她的身后,必定程晚夏是公众人物,万一被认了出来,引起混乱会很危险。

程晚夏知道言爵的担心,没有排斥,直到她坐上出租车,几个跟在他后面的人才离开。

她透过后车镜,看着消失的人影,眼眸微动。

言爵对她还是这么好,和以前一样的好,她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

而她对言爵。却少了,很多感情。

她抿着­唇­,心里有些难过。

如果,如果是早之前,她会义不容辞的跟着言爵离开,不需要和任何人商量,自己就会跟着言爵走。

不会考虑任何的感情。

但是现在,她确信自己做不到了。

她甚至连想都不会往这方面想。

这辈子注定,辜负了言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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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是我对不起她 恩很宅

( 程晚夏回到傅家奢华海边别墅。ww(ww" target="_blank">ww

别墅依然如此,在别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即的地方。

程晚夏的脚步踏进那栋奢华的宅子,她突然想起很小的时候读过的那本叫做《围城》,钱钟书老先生说,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人心,总是难以满足。

她的脚步突然停在大厅中央。

丁小君站在她的面前,怒火冲天。

“啪!”始料不及的,一个巴掌狠狠的甩了过来。

程晚夏冷眼看着丁小君,没哭没闹没有尖叫,她就感受着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发一语。

身边,传来些尖锐的目光,冷漠,讽刺,讥笑,还有些不明所以。

大厅中,应该有很多人。

黄良菊、章清雅、安筱、傅子瑾、佣人些。

所有人都看着她。

带着各自的目光。

“你还有脸回到这个来?!”丁小君一字一句,冷漠无比。

“我为什么不能回来?”程晚夏清冷的声音,不急不躁,很是淡漠。

又是什么理由,让丁小君可以打她打得这么理所当然!

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告诉自己,不急,听丁小君说。

“三妹,你把茶几上的报纸给我拿过来!”丁小君吩咐章清雅。

章清雅连忙起身,拿起那一小叠报纸走过去,递给丁小君。

丁小君是怒气的一把拿过来,扔在程晚夏的面前,直接掉在地上。

程晚夏低头,看着娱乐版的报纸上鲜明的写着,“女星程晚夏嫁入豪门后出轨,夜会情人言爵。”

出轨!

多大一顶帽子。

她弯腰捡起报纸,一字一句的把里面的白底黑字看得一个遍,然后漫不经心的拿起手机,编辑短信。

整个过程淡定道,仿若看到的是一条和自己毫无关系的新闻。

丁小君不知道程晚夏在想什么,没有和她预料中那样对着­干­,甚至没有半点脾气,当着她的面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在程晚夏面前,她是隐形人了吗?!

这样的程晚夏,反而让她有些摸不清头脑。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程晚夏不好对付,却没想到,让人这么的捉摸不透。

她本来还在想怎么来让整个事情按照她的想法发展下去,程晚夏突然爆出来的新闻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想要借着这个新闻大做文章……

此刻,心里却不禁泛起了些不安。

“程晚夏,你就没什么话说?!”丁小君没那么好的耐心,她怕她不先发制人,会被程晚夏弄得不好收场!

程晚夏把短信编辑出去,“不好意思,连累了你。”

她还没有等到言爵的回复,电话再次被丁小君给打了出去,依然的四分五裂。

别墅大厅很大,显得有些空旷,大厅中的人没人敢说话,因为傅夫人在发脾气,还因为有些人,想要幸灾乐祸。

但都到这个地步了,不劝说点两句,仿若说不过去。

黄良菊先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丁小君,“大姐,你别气坏了自己,还是听听晚晚怎么说吧,万一是误会呢,你想娱乐圈什么事情写不出来。”

章清雅也接过话来,“是啊,大姐,晚晚嫁到傅家也一年有余了,平时没怎么出现过这些新闻,这次肯定也是媒体在故意炒作。你听晚晚说说。”

程晚夏就听着耳边叽叽咋咋,看似关心,其实冷漠无比的声音,她抬眸,看着丁小君,“需要我说出来,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会和言爵出现在酒店吗?”

丁小君眼眸一紧,“程晚夏,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还有脸说出来?!”

“是挺没脸的,说出来。『』”程晚夏冷笑,“我是怕,扫了妈你的面子。”

“程晚夏你少给我­阴­阳怪气!”丁小君似乎是很冒火,“我真不知道我儿子怎么那么倒霉,娶了你这样的女人,简直是我们傅家的耻辱!”

“妈,我做了点什么,就是傅家的耻辱,你儿子做了什么,是谁的耻辱?!恩?”程晚夏问丁小君,一直都是那样,淡淡然到无所谓的态度。

甚至于,她弯腰,捡起地上被摔烂的手机,重新凑好。

居然,还能开机。

丁小君看着程晚夏如此,更气,口气更恶劣,“我儿子做了什么?!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儿子对你怎么样,谁不知道?!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你,你现在做了这种事情,还还意思提我儿子,我都为你害臊!”

“妈。尊重你,叫你一声妈。你不要为老不尊,真的惹毛了,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程晚夏眼眸一抬,整个身体微微的靠近丁小君的耳边,轻轻的声音,却透着­阴­冷,“丁小君,别做得太过分,大家都没得好下场!”

说完,嘴角一勾,抬起脚步,越过丁小君的身边,离开。

丁小君眉头一皱。

她想要听到程晚夏说离婚。

但是到现在,程晚夏只字不提!

她转身,正欲拉住程晚夏时,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

“晚晚。”

程晚夏的脚步停了停,脸­色­微变。

傅博文三两步的走在程晚夏的面前,上下看着她,确保她完好无缺的出现在他面前,他才稍微松了口气。

丁小君看着傅博文,整个人脸­色­更难看了,她刚刚没有给他打电话?她刚刚没有给傅博文说,程晚夏昨晚上背着他和言爵在一起?!

他儿子是真的中毒了吗?!对这个女人这么的死心塌地!

“傅博文,程晚夏都做了些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现在……”

“够了妈,我什么都不想和你说现在,我们的账,慢慢算!”傅博文搂着程晚夏的身体,那样分明就是无条件的保护程晚夏。

“傅博文,你和我算什么账,我们现在就说清楚!”丁小君料着傅博文不会把安筱的事情说出来,说出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所以也就有些肆无忌惮。

“妈,你是真的要逼我?!”傅博文狠狠的看着她。

丁小君忍着气。

安筱知道现在的局势对她其实并不利,她连忙也上前,拉着丁小君,“大妈,你别生气了,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那句老话不是说,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

黄良菊一记冷眼扫过来,她就想看到丁小君他们一家人起内讧,你安筱做什么烂好人!

安筱闭了闭嘴。

心里明白,她这样提醒了,丁小君应该懂得起。

...

果然,丁小君稍微收敛了些。

程晚夏冷冷的笑了笑,动了动肩膀,从傅博文的怀抱里面出来,她站在丁小君的面前,“也好,当着你儿子的面说清楚。”

丁小君盯着程晚夏。

“傅博文,你现在当着么大家人,你说,是你对不起我,还是我对不起你?”程晚夏一字一句,问他。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

他薄­唇­狠狠的抿成一条僵硬的弧线。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的沉默,讽刺的一笑。

她转身欲走。

留在这里,只会觉得更加的讽刺。

“是我对不起程晚夏。”傅博文一字一句,看着丁小君,“是我对不起她,所以妈,你别为难她,是你儿子做了错事!”

“傅博文!”丁小君似乎是在尖叫!

傅家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会被一个女人欺压到这个地步!

傅家从来就没有这个规矩!

“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程晚夏背着你偷男人了!你这种气也咽得下去!我到底是怎么把你生出来的!”丁小君气的身体发抖。

她儿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前,没有给她留半点面子。

她脸­色­很黑,整个人气得要死!

“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到底是谁的错,妈你比谁都清楚。当你选择做那件事情的时候,你就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现在,你还想要谁来考虑,你的感受?!”傅博文冷漠无比,“好之为之。”

“傅博文你站住!”丁小君强拉着傅博文,“你让谁好自为之!我告诉你,你现在不和程晚夏把婚离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终于说到重点了吗?!

程晚夏看着丁小君。

但是她不出声,她就想看看,傅博文怎么虐丁小君。

两呣子自相残杀,应该很多人都想要看到。

比如黄良菊,笑的如此­阴­险。

“我不会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傅博文从未有过的冷漠。

“你是想要气死我是吗?!你知道现在你在上海街头被人怎么笑话吗?你找遍了上海街头,找了程晚夏整整一个通宵,她半点悔过之意都没有!你现在还这么的护着她?!你还想要我们傅家所有人,都被笑话吗?!”丁小君气得整个人脸­色­都变了。

她现在气的不仅仅是傅博文离不离婚,她现在气的是,她儿子真的半点都不袒护她,她就敌不过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人!

“傅博文是个笑话吗?”程晚夏看着丁小君,“妈,你有没有想过,爸娶了这么多房太太,你本身不就是个笑话?!”

“程晚夏!”丁小君上前就想要给程晚夏一巴掌。

这是丁小君的死­茓­,丁小君从不愿意被任何人提起,即使全世界人都知道傅正天到底有多不检点。

明上3个夫人,实际上有多少,谁知道!

傅博文把丁小君的手臂一把抓住,“妈,你够了!”

傅博文早就注意到程晚夏脸­色­的红润,不用想也知道是丁小君扇的,他没计较是不想在下面多留一分钟,现在还这样!

程晚夏就冷冷的看着丁小君气的要崩溃的样子。

冷冷的,看着。

黄良菊几个人似乎才反应过来,连忙过去拉着丁小君,“大姐,你别气坏了自己,博文还不放手……”

傅博文是忍了很久,程晚夏甚至看到他手臂上青筋暴露,可想力气有多大,丁小君这样的富家夫人,估计承受不太住傅博文的力气。

丁小君人得很难受。

傅博文是好久,才狠狠的甩下丁小君的手腕,“别让我发现下次,你打她。”

“傅博文!你是白眼狼吗?为了一个女人对自己母亲这样,你这个不孝子!你守着一只不会下蛋的­鸡­,你以为你很了不起!”

“你说什么!”傅博文鲜红的眼眶,狠狠的看着丁小君。

他昨晚上一夜未眠,血丝布满了眼眶,此刻看上去狰狞无比。

“我说错了吗?”丁小君半点都不示弱!“站着茅坑不拉屎!”

她今天不让他们把婚离了,不让他们撕破脸,她不会罢休!

程晚夏接嘴,“妈你没说错,你的意思不就是,你是只会下蛋的­鸡­!你儿子是你拉出来的屎!”

身边,似乎谁笑了一下。

丁小君转头,看着黄良菊在笑。

黄良菊连忙收紧笑容,“大姐,我只是觉得晚晚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丁小君气的脸都绿了,“黄良菊你安什么心。”

“大姐自己的家务事没处理好,何必把怒火牵扯到外人身上啊,我也只是好心相劝而已,大姐是觉得我多嘴我不说了就是。安安,咱们就别站在这里碍眼了,走吧,你怀有生孕,别被一些闲杂声音,影响了胎教,就不好了……”

黄良菊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拉着安筱,一步一步慢慢的离开。

那副样子,丁小君真是恨不得撕了黄良菊的脸。

她的怒火瞬间就牵扯到程晚夏身上,不是程晚夏,她也不会被人这么笑话,她也不会让黄良菊来笑话她!

她什么身份,世家千金出生,原本就高人一等!

黄良菊是个什么东西!

没文化的农­妇­!

她恶气冲天,“程晚夏,你识趣点自己离婚,傅家不会亏待你,要不然……”

“妈,你要我说多少次,我不会离婚,不会!”傅博文恶狠狠,“别逼我下狠手,对你,还是对,那个孩子!”

­阴­鸷的目光,­阴­冷的脸­色­。

那些话,似乎烦着血淋淋的颜­色­。

“怎么了?”大门口,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

几个人看着大门的方向。

傅正天从外面进来,身边扶着三­奶­­奶­。

傅正天今天带着三­奶­­奶­去了趟傅家的老祠堂,没让人陪着,就单独带三­奶­­奶­去那边看看,听说三­奶­­奶­准备要回台湾一阵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到上海。

“正天,你管管你儿子。我实在是管不住了!”丁小君整个人的气焰一下子就弱了下去,她走向傅正天,主动从他手上接过三­奶­­奶­的手,看上去还有些难受。

三­奶­­奶­低声安慰了几句。

傅正天看着傅博文和程晚夏,“发生什么事情了?”

“爸,我回头再对你解释。现在我想先带晚晚回房间。”

傅正天眉头皱了一下,心想也是两个人闹了矛盾,摆了摆手,“回房吧。”

“谢谢爸。”傅博文拉着程晚夏的手,上楼。

程晚夏回头看了一眼丁小君,看着她伪装的模样,嘴角冷冷一笑。

丁小君,没有谁,真的很好欺负。

“地上的报纸怎么回事?”傅正天低头看了一眼刚刚随手被程晚夏扔在地上的报纸 ...

(。

丁小君连忙捡起来递给傅正天,“正天,程晚夏那媳­妇­,实在不能要,当初我就说了不能让她进门,现在闹出这么多事情出来,你说傅家以后的面子,往哪里搁。”

傅正天冷冷的看着报纸内容,“核实了吗?”

“还需要核实吗?这些不都是明摆着的,昨晚上程晚夏一个晚上没有回来,孤男寡女……”

“如果是你,你会做得这么明目当胆?”傅正天问丁小君。

丁小君愣了一下,随机明白,“这是狗仔偷Pāi到的……”

“我是说,程晚夏不会明目当胆的一个晚上不会回来。”傅正天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把这些新闻,找到始作俑者,给点教训就给点教训,完了之后发个申明,别影响了小两口的感情。这些事情,才是你现在要做的。别丁点小事儿就搞得全家­鸡­犬不宁,还有没有点做母亲的样子。”

丁小君被傅正天说得目瞪口呆。

她以为傅正天会认同她,这么多年的感情,傅正天的想法,她基本能够才准7、80,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眉头一紧,脸­色­­阴­沉。

谁,背地里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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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而你,不太爱我 恩很宅

( 傅博文拉着程晚夏的手往他们的卧室走去。ww

程晚夏脸­色­很淡,她平静的眸子,看着握着她的这双,修长而有力的大手。

曾经觉得,这双手可以给她支撑起整个世界。

房门打开,关过来。

那一瞬间,一个坚实的胸膛狠狠的把她搂在怀抱里。

好怕她消失,好怕她突然就不会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程晚夏麻木的感受着傅博文身上传来的气息,麻木的任由他抱着自己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博文放开了程晚夏,看着她淡薄到毫无表情的脸­色­,心里划过一丝慌张,他紧紧的拉着程晚夏白净的手,“晚晚……”

“现在什么都不说行吗?”程晚夏看着他。

她不想听任何话,不想要听到谎言,也不想要听到诺言。

傅博文看着她,看着她如此生疏的样子。

他以为她回来了,至少,会给他一次机会,至少会相信他一次,他不知道现在的程晚夏要做什么,从刚刚那一刻,都出奇的安静,安静到让人有些崩溃的地步。

“放开我。”程晚夏看着他握着她的手,依然用无比平静的声音说道。

傅博文抿紧­唇­,整个人的脸­色­,很憔悴。

真的很憔悴。

昨晚上找了她一个晚上,在大街小巷,每一个他能够想到的地方他都去了,依然没有她任何踪迹,他其实知道她是找不到她的,可他就这么开着车,在上海街头不停的游逛,他没办法一个人回到家,对着冷冷冰冰的房间。

没有她的房间,他觉得很冷很冷。

所以,当他母亲给他打电话,用极度恶劣的口吻对他说,程晚夏昨晚上做了多不知道廉耻的事情时,他反而松了口气,没事儿就好,她没事儿就好。

其他,他不在乎。

而且他知道,程晚夏不会做那些事情,她不会做。

就是这么肯定。

“放开我,傅博文。”程晚夏说,口气重了些。

傅博文犹豫着,松开了她的手。

他手上有些红肿的痕迹,是找她找到发狂时,发泄的愤怒吗?

程晚夏漠视,用一种极尽冰凉的态度,漠视傅博文的种种。

“你去哪里?”傅博文有些紧张的拉着她欲走的身体。

他让她走,绝不让她走。

“我去找你爷爷。”程晚夏很冷漠。

傅博文一怔。

“我找你爷爷,你放开我。”

“你找他……”

程晚夏推开傅博文的手,拉开房门出去了。

傅博文看着被关过来的房门,杵在那里,久久未动。

……

程晚夏敲开了傅永福的书房大门。

傅永福把其他照顾他的人都叫了出去,书房里面就只剩下程晚夏和傅永福。

“说吧,丫头。”傅永福深吸了一口气,放下老花眼镜,看着程晚夏。

“爷爷,你先说。”程晚夏很平静,她看着傅老爷子,她其实知道,在谈条件的时候,这个老年人,一点都不会马虎。

傅永福笑了笑,“这个时候还能叫我爷爷,也不枉我对你的袒护。”

程晚夏抿着­唇­,看着他。

“安筱的孩子,必定会生下来。”傅永福直接了当。

昨晚上程晚夏给他打了电话,她了出来,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傅永福,她知道傅家人都现实,傅家这么大的家业,不可能不会有人有继承,所以,安筱的孩子,生定了。

生可以,她要条件。

她现在没有这么愚蠢到,让别人为所欲为?!

“好。”程晚夏很淡定,因为想的很透彻,“我不会逼迫傅博文让安筱把孩子打掉,我只能做到这点。”

“在安筱没有生下孩子之前,你不能和傅博文离婚。『』”傅永福是担心傅博文把怒气牵扯到安筱头上,对孩子有威胁。

“可以。”这些,都没有问题。

“谈谈你的条件。”

“丁小君要离开傅家别墅,去哪里随便。安筱生完孩之后,孩子过继在我的名下,放心,我既然生不了孩子,我也不会对这个孩子怎样!我会帮她养大。”程晚夏冷冷一笑。

想要用孩子来捆绑住傅博文?!

等着吧!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走着瞧!

傅永福看着程晚夏,“你是把安筱往绝路上逼。”

“你觉得我残忍吗?”程晚夏问他。

傅永福没有说话。

“可这是保护你孙子傅博文最好的方法。”程晚夏显得那样的无所谓。

傅永福苍劲的眸子闪过一丝凌厉,“晚晚,爷爷提醒你,有时候把人逼得太急,不见得是好事儿。”

“恩,我知道,我现在就是这样。所以对安筱而言,不见得是好事儿。”程晚夏站起来,“为了傅博文,请你遵守你的诺言。”

傅永福点头。

程晚夏离开。

她和傅永福做买卖,不知道最后谁会胜算,但终究,她现在抓到了她的主动权。

她走回卧室。

不管现在如何,她都得忍着走下去。

没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之前,她不会这么轻易的说放弃。

她的脚步停在走廊上。

迎面走上来的是丁小君。

丁小君平静的脸上,在看着程晚夏时,瞬间就怒气满面,她上前,气势汹汹。

程晚夏看着她,“如果你准备甩我一巴掌,我劝你住手,到时候传出两婆媳打架,对大家都不太好。”

“程晚夏,你少在这里威胁我,没用!”丁小君狠狠的说道。

“我威胁你什么了?我只是提醒你。听不听随便你。”程晚夏抬脚,准备离开。

“程晚夏,你给我站住!”丁小君实在受不了程晚夏这么一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她狠狠的看着她,“这么没有家教,果然成不了大气候!”

“我成不了大气候不是我有没有家教,而是我能不能生孩子!”程晚夏冷漠而讽刺的看着她,“但是丁小君,我生不了孩子,你儿子一样的爱我爱到命里去,我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你儿子离不开我,就、会、死!”

“程晚夏,你可以再不要脸点!你以为你在床上能够勾引得了男人,你就很了不起吗?!我说你下贱,不知廉耻,你就是有爹生没娘养!”丁小君已经气到口不遮拦!

程晚夏冷冷的笑,笑的真的很夸张,“我下贱,不知道廉耻,有爹生没娘养,没有半点好处,但是你儿子就是喜欢我在床上时的样子,你儿子是不是更下贱,更不知廉耻,更是,有爹生没娘养?”

“程晚夏!你到底……”

...

“丁小君,我至少可以靠我的床上功夫栓闹一个男人,你呢?你有什么能耐,在这里扬武扬威!”程晚夏讽刺极了。

“程晚夏!”丁小君咆哮!

程晚夏把手指微微放在­唇­边,“小声点,你不怕别人听到吗?所有人都会认为,你欺负我。”

“我没有你这个媳­妇­,你立刻马上和傅博文离婚,立刻!”丁小君似乎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被气的这么惨,程晚夏觉得很爽。

她笑了,很淡很轻的笑着说,“妈。”

她估计叫她。

“别叫我!我不是你妈……”

“妈。”程晚夏再次重复,“不想离婚的不是我,是你儿子傅博文你忘记了?!还有,不怕告诉你,我不会离婚,在没有折磨够你儿子之前,我不会离婚。”

“程晚夏,我怎么这么狠毒,我儿子到底哪里惹到你……”

“都说媳­妇­向婆婆,我还不是跟着你学的。”程晚夏走过丁小君的身边,“对了,我刚刚去找了爷爷。”

丁小君一愣。

“爷爷说,让我好好赡养安筱的儿子。”

丁小君不相信的看着她。

“看来爷爷比较喜欢我啊,妈。”

“你做了什么手脚?!”丁小君拦着程晚夏,不让她离开。

“没做什么,就是让自己好过点而已。有句话叫做穿鞋的怕光脚的。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可以无所顾虑。那啥,妈,你自己好、好、保、重!”程晚夏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

她一把推开丁小君,丁小君一个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

程晚夏只是冷漠的一笑,淡然的走过丁小君的身边。

前面,是傅博文。

其实傅博文在那里站了很久了。

她看到了他,他也看到了她。

没关系,她就是这么虐待了他母亲,他爱怎么看待随便他,她现在谁的感受都不想在乎!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冷冷的背影。

他看着他母亲怒火冲天的样子,他抿着­唇­,转身,跟上了程晚夏的脚步。

程晚夏没有关上房门,傅博文走进卧室。(ww" target="_blank">ww

程晚夏从衣帽间里面拿出一套她习惯穿的睡衣,然后去浴室洗漱。

她不和傅博文说一个字,不和傅博文有任何一个眼神的交际,她可以把他当成隐形人。

20多分钟,程晚夏从浴室里面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珠,随手用­干­毛巾擦拭着。

“我们就不可以好好谈谈吗?”傅博文问她。

他们之间的感情,就这么容易被人挑拨。

是这样吗?!

他突然觉得他那么的爱,那一刻显得有些讽刺。

“你想谈什么?”程晚夏没有看她,坐在化妆间面前,梳理自己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你相信安筱那个孩子,和我没有半点关系吗?”

“不相信。”

“你相信就算安筱生下那个孩子,我也会不屑一顾吗?”

“不相信。”

“你相信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我都会带着你离开傅家吗?”

“不相信。”

“所以,你已经认定了是吗?”傅博文问她。

程晚夏从化妆镜前站起来,走向他,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距离,“安筱怀孕,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怀孕大概4个月时。”

“你想过让她做掉吗?”

“想过。”

“凭你傅博文的能力,做掉一个孩子难吗?”

“不难。”

“你其实也想要靠这个孩子得到点什么是吗?”

“……”

“是的,傅博文。你可能没想过让安筱给你生孩子,但是这个孩子怀上了,你就一直在犹豫。你很自私的,不要不承认。”程晚夏看着他,“没关系,我可以忍受你的自私。”

“程晚夏……”

“放心,我不会和你离婚。”程晚夏嘴角微微一笑,笑的有些凄楚,又似乎笑的很坦然,她说,“刚刚你听到了,没有虐够你之前,我不会离婚。”

“为什么要这样?”

“你说呢?为什么要这个这样傅博文!”程晚夏看着她,“我不怪你,我只怪我自己,没能给你生下让你夺到傅家产业的筹码。”

“我从没这么想过……”

“当然,因为已经有人给你酝酿了,对于你而言,安筱怀上你的孩子,这应该是对傅文渊最致命的一击。你真的很应该感谢你母亲,她很聪明,我甚至都在想,她这一步棋子走得很妙,妙不可言。”

“你不开心可以说出来,你不想要安筱这个孩子,你嫉妒,你吃醋,你难受,你伤心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打掉安筱的孩子,打掉安筱第三个孩子,我做得出来!”傅博文一字一句,狠狠的说着。

“原来。”

原来,原来是怜惜安筱这是第三个孩子,担心她不能再孕育。

是啊,不能孕育真的很可怜,就像她一样。

她有那么一刻,鼻子有些酸。

酸酸的,又很快恢复了。

“傅博文,在你心目中,安筱永远都是女神,那个喜欢嫉妒,喜欢吃醋,喜欢算计的人,从来都只有我程晚夏一个人!我不否认,我就明摆着告诉你,没把你母亲,没把安筱虐个千百遍,我绝不踏出傅家一步!”程晚夏看着傅博文,眼神没有半点闪烁,口气像是针刺一般,狠狠的刺痛着心脏最深处的位置。

傅博文觉得心口真的很痛,他看着程晚夏,眼眶好像有些红,不是整夜未眠的充血,而是一个人在伤痛到想要哭泣时,那种心酸的颜­色­,“我不觉得安筱善良,一点都不觉得,但是我却突然觉得,安筱爱我,而你,不太爱我。”

程晚夏嘴角一勾。

勾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她就看着傅博文,笑着看着他。

看着他缓缓的离开房间,缓缓的打开房门,缓缓的,剩下冷寂的空间。

安筱爱你,而我不太爱你。

这句话说得,真好!

……

傅博文走出傅家别墅。

他一夜未眠,现在却清醒的出奇。

他不知道程晚夏去找他爷爷又谈了些什么砝码,他想要知道,但是现在就突然什么都不想晓得,他怕知道得越多,心会越痛。

他开着车,离开傅家别墅。

他算是疲劳驾驶了吧。

他觉得很累,一身都很累,­精­神也有些恍惚。

他甚至想过,让一辆大卡车从他身上压过去 ...

(吧,这样程晚夏或许会因此而动点恻隐之心。

他把车子停靠在一间叫做“journey”的咖啡厅。

他刚刚收到一条短信,他直接开到了这个地方,去了指定的包房。

房门推开,言爵坐在里面,门口站着几个雄壮的黑­色­西装。

“我能够待的时间不长,因为我现在正在被警方全上海的通缉。”言爵一字一句,直奔主题。

傅博文没有说话,拿了一支烟,狠狠的抽了起来。

“昨晚上程晚夏在我的房间过夜。”

傅博文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表情。

他想这个时候说什么他都能够接受,坦然的接受。

“但是我没碰她,不是我不行。”言爵看着傅博文,“对于程晚夏,我从来没有不行!”

他说的话,一字一句。

傅博文抿着­唇­,这个男人总是为程晚夏牺牲。

他突然觉得,他好像是他们的第三者。

“我冒着生命危险见你,只想给你说几个字,好好珍惜,否则,我会……不、折、手、段。”言爵眼眸一紧,一道凌厉的光芒一闪而过。

傅博文看着言爵,“我从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

“可是你不得不承认,我已经成了你的威胁。”

傅博文蹙眉,脸­色­­阴­沉。

言爵站起来,从傅博文身边走过,“相信我,我从不这么轻易的威胁一个人。”

丢下一句话,言爵走了。

能够被媒体曝光后还能待到现在,言爵有他的能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可以为了程晚夏,赴汤蹈火。

傅博文捏着手上剩下的烟蒂,一拳狠狠的打在墙壁上!

面对强势的言爵,他此刻居然,无言以对!

------题外话------

小宅可以说,小宅写这一章的时候,自己也觉得很伤吗?!

呼呼,感情脆弱的亲们,陪着小宅挺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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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心已远 恩很宅

( 傅博文找了傅正轩喝酒。『』(ww" target="_blank">ww

在一个中午还会开业的小酒吧里面。

现在大街小巷都是程晚夏和言爵的新闻,传得沸沸扬扬。

没有哪个艺人,在隐退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还能够这么的上头条。

关于绯闻女王的头衔,果然名不虚传。

傅博文喝了些酒,傅正轩看着他,没有作陪,两人的耳边都听着酒保和酒妹因为无聊低嚷的八卦声,主题围绕着程晚夏的感情归属。

就算是中午的酒吧,里面也暗得出奇,并不是公众人物的傅博文,才会这么的不会被轻易的认出来。

他喝着酒,脸­色­很­阴­沉。

傅正轩到时饶有兴趣的听着酒保酒妹们的对话,忍不住Сhā嘴,“你们说,程晚夏喜欢的到底是谁?”

酒保酒妹们齐刷刷的看着那个温文儒雅的男人,一个酒妹说道,“哎,谁知道啊,娱乐圈本来关系就很复杂,而程晚夏本身就是一个传奇。”

“传奇?”傅正轩微微皱眉。

“你想想,当年程晚夏靠着傅博文上位,然后又攀着言爵出名,刚对外公布和言爵谈恋爱,没多久就和傅博文结婚了,实在不知道程晚夏怎么这么有能耐。我捉摸着言爵肯定是因为程晚夏的背叛才离开娱乐圈的。”酒妹有条有序的说道,然后还总结道,“总觉得言爵很可怜。”

“我觉得傅博文才可怜吧。”另外一个酒妹Сhā嘴,有些不服气的说着,“你是言爵的粉丝你才会觉得言爵可怜,我倒觉得最可怜的是傅博文,被人这么戴绿帽子!你想当年,程晚夏怎么说人傅博文,说傅博文没心没肺冷血无比,她跟了他几年什么都没得到,结果却是,程晚夏红了,而傅博文被遣送,还被迫和安筱分手了。(ww" target="_blank">ww 现在傅博文和她结婚了,她还不知检点,到处招蜂引蝶。”

“你俩别争了行不?一个晚上就听到你们两个人叽叽咋咋的声音,客人都不能好好喝酒了,真是的。那娱乐圈的人又有什么是真的假的,全部都是演戏给人看的,就你俩,还当回事儿。”酒保似乎都已经听烦了,对着那俩小妞,“那边桌来客人了,快去推销你们的酒吧。”

两个酒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各自忙碌去了。

整个吧台边,又安静了。

傅正轩看着傅博文一脸冷漠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你和程晚夏到底怎么了?”

“我背叛了她。”傅博文喝着酒,很淡定,很直白的说到。

“背叛?”傅正轩是真的茫然了。

这个背叛从何说起。

全世界人现在都觉得,程晚夏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

“我让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

“傅博文……这事儿,不能开玩笑。”

“我会开玩笑吗?”傅博文看着他,“你是不是也觉得,不管过程如何,只要我让别的女人怀了我的孩子,在这段感情里面,我就出轨了?!”

“要不然呢?”傅正轩对着傅博文。『』

“果然。”傅博文讽刺一笑。

是的,他出轨了。

不知道从何说起,但结果就是,出轨了。

“你让谁怀了你的孩子?”傅正轩忍不住问道。(ww" target="_blank">ww

不怪他好奇,他真的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那能耐可以让傅博文出轨!

“这还重要吗?”傅博文看着傅正轩。

“满足一下好奇心。”

“知道得越多,也不见得是好事儿。”

傅正轩不爽的抿了口酒,这么的吊人胃口。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我不知道。”

“让孩子消失?”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

他想过无数次要强硬的把安筱的孩子做掉,他母亲以死相逼的阻止是一方面,安筱柔柔弱弱一副可怜模样又是一方面,最终的结果是,他被程晚夏说中了,他很自私!

没想过会重新看待安筱,没想过这个孩子生下来他会另眼相看,没想过他会因为这个孩子改变什么,但自私的那一份思想还在,这个孩子,他可以用来稳定傅家的家产。

程晚夏不能生孩子。

不能生孩子,傅家的家产,终究会落在外人手上。

说他被傅家的思想同化了也好,说他野心勃勃不折手段也好,他不得不承认,他放不下傅家这么大一份,他从生下来就开始拼搏的家业!

他狠狠把杯子里还要一大半的酒咽下,胃里面有些翻滚的难受。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龌蹉。

“博文,别这么喝了。”傅正轩看不下去了,他把傅博文手上的酒瓶拿走,“以前你不会这么逃避问题的。”

“在爱情和事业面前,如果是你,你会选择什么?”傅博文问傅正轩。

傅正轩沉默了好一会儿。

傅博文其实不用知道答案的,傅正轩会选择爱情。

傅正轩没有他这么自私,没有他这么自以为是,以为事业和爱情可以兼得,以为一切都可以窝在他的掌心里。

“我会选择,保护她。”傅正轩一字一句。

他可以不要事业,可以不要爱情,但是,他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傅博文看着傅正轩,足足看了两分钟,他突然从吧台边站起来,用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觉得自己,更加的不堪了。”

丢下一句话,傅博文走了。

歪歪倒倒的离开。

傅正轩看着他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

这个男人是想自己开车吗?

他受不了的强硬着让他坐在了副驾驶台,他刚刚只抿了极小口,还不至于酒醉吧,他开着车送傅博文离开。

傅博文吐了一路,吐得毫无影响。

傅正轩扶着傅博文走进傅家别墅。

家里有些人,看着傅正轩和傅博文同时出现都有些惊讶,看着傅博文软趴趴的被傅正轩扶着更是惊讶,傅正轩只解释说傅博文刚刚去陪了客户吃饭喝多了,也没人多问,即使大家都心自肚明。

“大哥是因为被戴绿帽子吗?”傅子瑾细小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故意压低的声线,其实大家也都听到了。

黄良菊故意拉了拉 ...

(自己的小女儿,嘴角笑的很邪恶,脸上却说道,“哎,你说什么啊,小孩子不懂不要乱说,你哥是在应酬。”

口气,­阴­阳怪气得很。

丁小君也在大厅,她脸­色­本来就难看,此刻更加难看了。

黄良菊你别得意,等我把程晚夏解决了,就慢慢和你算账了,到时候看谁能够笑到最后!

……

傅正轩好不容易把傅博文扶进了他的卧室,扔在床上,程晚夏在房间里面看电视,看一些无聊的八卦新闻,眼神没有一丝的转移。

新闻上还在播报关于她的新闻,说她耐不住豪门深海的寂寞和单调,终于忍不住向往花花世界。

说得合情合理。

曾经那么能“玩”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家里面相夫教子。

她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相夫教子。

没有儿子,哪里教育去!

她抬眸,看着傅正轩站在她的旁边。

“你有话,就说吧。”

傅正轩坐在另外一个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程晚夏,打量了半响,“你决定原谅傅博文吗?”

“不决定。”

“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会走错那么一步,但是傅博文从小到大,做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不妨,对他多点信任。”

“如果你的老婆为别人生了儿子,你会怎样?”

傅正轩笑了。

他不是正欣然接受着吗?

“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我们都可以去很有道理很大度的劝别人。”程晚夏看着傅正轩,“我知道傅博文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这种打算如果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面,也需要毫无理由的接受吗?”

“傅博文很爱你。”傅正轩很肯定,“你知道昨天下午你从酒店离开后,傅博文的脸­色­有多难看?估计傅博文活了这么大把岁数,应该从来没有那么惊慌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了疯一样不顾任何形象的找你。”

“我就该为此而感动吗?”程晚夏问他,很冷静的问他,“你看到傅博文做了那么多,所以你觉得他不值得。但是你想过在你没有看到的地方,或许我做得比傅博文还要多?一心想要给某个男人怀孕,用尽手段,却最后被告知,你不能怀孕,已经有其他女人为你男人怀孕了,你哪边凉快那边去!”

程晚夏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控制情绪,也似乎只是因为话说得太多,需要咽咽口水,她冷静的对着傅正轩,继续说道,“你说,面对这些,作为一个普通的女人,该如何接受?是离婚,还是说,忘记他做的种种,重新开始?”

“……”傅正轩被程晚夏说得哑口无言。

“任何事情,也得给别人一个接受的过程,我做不到明明他背叛了我,我还能够喜笑颜开的面对他,我承认,我没那么爱他,爱得没有了自己。相对的,傅博文也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样,爱到不顾一切。”

傅正轩真的被程晚夏说得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程晚夏,好半响,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离开了。

或许,他们看到的东西真的都太表面了。

……

傅博文没有喝得没有了意识。

他只是头很晕,整个身体很沉,不想动而已。

所以刚刚程晚夏说的一切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在程晚夏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觉得自己,那么的不堪!

……

是夜。

傅博文清醒了,房间里面有些黑,浴室里传来淋浴的声音。

程晚夏在洗澡。

他坐在大床上,点开灯,拿了一只烟出来。

他下午喝了酒,一身都臭,连床似乎都臭了。

烟还没有抽完,程晚夏已经洗完澡出来。

她每次出浴的时候都很美,白皙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晶莹剔透的水珠总是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游走,在水晶吊灯下,满是诱惑。

以前,他会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就算自己身上很臭,臭得被她嫌弃,他也会这么肆无忌惮。

他喜欢听到程晚夏有些娇嗔的,笑声。

而现在,他只能看着她,看着她冷漠的走向化妆台,简单的把头上的水渍吹­干­,在脸上擦着一些香喷喷的保养品。

程晚夏真的很香,他以前一直以为她身上的味道是某种香水味,结婚后他才知道,有些香味,是属于她独有的,体香。

程晚夏把自己折腾完了之后,躺在了床的一边。

没有嫌弃他在床上抽烟,也没有嫌弃床上弄弄的酒臭味,她就躺在他的旁边,静静的闭上眼睛。

没有排斥他,看上去真的没有排斥。

却莫名觉得,她离自己,好远。

心,已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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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驱离丁小君 恩很宅

( 静谧的夜晚,带着一丝,僵硬的冷漠。『』(ww" target="_blank">ww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背对着他睡的身子,很久,他熄灭手上的烟蒂,掀开被子起床。

他去浴室洗漱。

他一身臭到,他自己都没办法忍受。

他觉得肚子有些饿,昨天下午到晚上到今天早上到今天晚上,这么长时间,除了酒以外,他肚子里面没有任何东西。

他洗的很快,洗完之后出来。

房间已经换成了昏黄的灯光。

程晚夏睡觉时习惯­性­开的一种亮度。

他抿着­唇­,走出了房门。

程晚夏似乎是睁开眼睛看了看,又似乎习惯­性­的动了动身体而已。

傅博文把房门带过来,往楼下走去。

他去吃点东西。

他的胃几乎都已经痛麻木了。

他刚下楼,看到客厅中一个人影,他眼眸顿了一下。

“我想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应该会下来吃饭,所以就在这里等你了。”安筱从沙发上站起来,柔柔弱弱的说道。

傅博文眉头动了一下,“有事?”

“你和程晚夏……”

“如你所见,很不好。”傅博文冷冷默默的说道。

安筱抿着­唇­,“我没那意思。”

“不管你有没有那意思,我就想告诉你安筱,不管怎样,我不可能会和程晚夏离婚,你想要折腾你随便,我发誓,你的折腾对我而言,毫无作用!”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安筱眼眶泛红,“我那么爱你。”

“爱?”傅博文冷笑。

冷冷一笑。

能够爱到让人恨的地步,果然让人很难忘。

“博文,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我不求你和程晚夏离婚,我只希望我生下孩子后,你能够偶尔看看我们呣子,让我做你的地下情人,可以的。”

“安筱。”傅博文看着她,冷冷淡淡的问道,“如果我现在答应你了,你会怎么样?”

安筱一怔。

她没明白傅博文的意思。

“你会得寸进尺。”傅博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安筱咬着­唇­,“所以说,无论怎么样,计算我把自己弄到最卑微的位置上,你都不会待见我了是吗?”

傅博文沉默,也或者是,默认。『』

安筱讽刺的笑了,“为什么我做了那么多,终究得不到你的回眸,为什么程晚夏就能够理所当然的享受你的一切。傅博文,你觉得这个世界公平吗?”

“不公平。”对于安筱的痛心,他只是冷眼待之,“想好自己的路,再决定怎么走。”

丢下一句话,傅博文大步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面有一个非常大的冰箱,他翻找着里面的面包和牛­奶­,在微波炉里面打热之后胡乱的吃了起来。

他没什么胃口的,经历了今天的事情,又在刚刚碰到安筱。

他抿了抿­唇­,控制情绪。

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他相信。

他希望。

……

翌日。

程晚夏睡到自然醒。

她习惯­性­看了看旁边的位置,昨晚上他出去后又是多久回来的她不太清楚,她只知道,自己从头到尾,对他满是排斥。

她起床。

旁边的人动了动,睁开眼睛,慵懒的声音沙哑的说道,“晚晚,这么早就起床了?”

还像以前那样,恩爱的称呼彼此。

程晚夏只是淡淡的一笑,没有说话,没有其他表情,走进了浴室。

傅博文看着房门带过来的方向,他其实人很清醒,刚刚那句话并不是在梦游,他只是想要趁着清晨大家都还迷糊的状态,做一些跨越,显然,他的尝试失败了。

他抿着­唇­,从床上起来。

程晚夏洗漱完毕之后,换了一套衣服。

傅博文从床上起来,程晚夏让佣人把床单换了。

还是嫌弃的,只是不想在大半夜打扰到谁而已。

佣人一边利索的收拾着床单,一边准备换上新的被单,“大少­奶­­奶­,铺你和大少爷结婚的那床怎么样?现在天气也逐渐凉快了……”

“不用,铺一床新的吧,我记得家里应该备得有新床单。”程晚夏直接拒绝。

“有是有,但肯定没有你们结婚时那床那么舒服……”

“就这样,随便找一床新的铺上就行。”程晚夏似乎不想多说。

“是。”

程晚夏离开卧室。

傅博文在浴室里面洗漱,所有的一切他听得清楚得很。

他眼眸深了深,表示可以没有情绪。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班,他洗漱完之后,也去了大厅吃早饭。

吃早饭不需要那么规矩,大家陆陆续续的吃完。

程晚夏吃完后,就坐在客厅沙发上。

丁小君、黄良菊、章清雅、安筱、三­奶­­奶­也都已经吃过早饭,在客厅闲聊。

三­奶­­奶­似乎是要回台湾了,大家的话题也都缠绕在三­奶­­奶­身上,大多都是些挽留的话。

“你们也别劝我了,我就是回台湾去住一段时间,住腻烦了我就回来。”三­奶­­奶­笑眯眯的说着,“这人啊,真的念旧,我当时来上海的时候,真的觉得自己以后就不会再回台湾了,这短时间莫名又想的发慌,老了,思想也都变了。”

“三­奶­­奶­你别说自己老了,你明明年轻得很。”安筱亲昵的拉着三­奶­­奶­的手臂,“等我生孩子的时候,一定要回来的。”

“好好,三­奶­­奶­答应你。”三­奶­­奶­慈祥的笑着,“安安你还有多久生?”

“三个多月,到时候我通知你。”

“还有3个多月就生了啊,这日子,才经不住混啊!”三­奶­­奶­不禁感叹。

“那不是?!想着过几天我也是当­奶­­奶­的人了,真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当然该高兴了。”三­奶­­奶­连忙说着,“这生孩子是喜事儿,大家都该高兴。”

“那可说不一定。”黄良菊含沙­射­影的说道。

丁小君讽刺的一笑,“二妹这话说得,安安怀孕生孩子那都是傅家的喜事儿,还有谁不高兴的,这都是为傅家开枝散叶,我们都巴心不得安安快点生下来啦,是不是,三妹。”

“大姐说的是,安安这孩子,就是咱们傅家的宝贝,咱们都盼着啦。”章清雅连忙附和。

黄良菊敷衍的应付了几句,心想这些人都是口是心非,却没有想过,更多深层次的东西。

程晚夏从头到尾,就只是冷眼旁观,仿若说的 ...

(一切,都是和她没有半分钱的关系,她就看着这些人的,各怀心思。

她那一刻其实有些为黄良菊心寒,这么期待的孙子,这么念念叨叨的孙子,还真的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么一心盼望的,却是死对头的孙子,不知道黄良菊知道真相后,会怎么样?!

气的吐血而亡?!

所以,她的目标,不放在黄良菊身上,至少暂时不放。

她抬眸,看着丁小君,看着她暗自微笑。

应该在想,黄良菊这个女人的愚蠢吧。

她张了张嘴,正欲开口,傅正天突然出现,很自若的走向沙发,坐在最主要的位置上。

所有人都安静了那么一会儿。

这是傅正天的威严,没人能够撼动得了。

傅正天看着一大家子人,开口道,“刚刚被爸喊进他的书房说了些事儿。三姨你是真的要回台湾了?”

“你不会也是来劝我的吧。”三­奶­­奶­笑着说,“别劝了,我还会回来的,你们劝太多,我就不好意思回来了都。”

说着,大家都笑了。

傅正天也笑着,说道,“不是那意思三姨,刚刚爸叫我,就是对我说,三姨你要回去也可以,我让小君陪你一起去台湾。”

“什么?”丁小君有些不相信,“我去吗?”

“怎么,有意见?”傅正天眉头一皱,“前段时间良菊不也去了台湾陪三姨,你就不能去了?!”

“我……”丁小君无言以对。

“大姐,三姨是老年人了,这有个陪着怎么都好得多,而且台湾是个好地方,你可以去多玩玩。”黄良菊说着风凉话。

丁小君狠狠的看着黄良菊,“二妹,既然你觉得那么好,你不妨再去?”

“那哪里能行,现在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在负责,我这一走,家里不乱了才怪。”黄良菊故意说得很清楚,现在这个家,是她说了算了,和你丁小君没关系,何况,“而且你也知道安安怀孕,我这个做婆婆的,不应该多照顾照顾。”

“那有什么关系,我帮你照顾也行!”丁小君脱口而出。

“妈,你这样我可是会吃醋的哦。”程晚夏突然开口,玩笑的说着,“安安怀孕了,连妈都那么紧张。”

看似无心的话,其实明白的人都知道程晚夏在威胁。

至少现在,丁小君还不想把这事情摆明上来说,无论如何,这也并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丁小君冷冷的看着程晚夏,脸­色­很难看。

程晚夏丝毫不在意,微笑着说,“三­奶­­奶­不答应了安安,安安生孩子的时候就回来,妈也就去待个3个月,就当散散心也好。”

“程晚夏,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丁小君有些小声的,警告程晚夏。

现在的程晚夏会听丁小君的吗?!

当然不会。

她只是冷冷的笑着。

傅老爷子的效率,果然不低。

“就这样说定了,你们也不吵吵闹闹了,小君你收拾好行李,三姨说什么时候走,你就跟着一起,好好照顾老人家,知道吗?”

“正天,我其实……不太适合出门,我近段时间身体也不太好,医生说……”

“丁小君你可以还自私点行不?良菊当初去台湾多说了一句话的吗?我平时看你最懂礼仪孝顺,你果真是让我很失望!”傅正天义正言辞。

被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

丁小君想要再狡辩,显得就太不仁不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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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不得好过 恩很宅

( “任何人都不用多说了,小君你陪着三姨去台湾。『』”傅正天威严的声音,冷冷的说道。

丁小君没有再多说,即使气得要命。

三­奶­­奶­有些感叹道,“正天,三姨虽然一把岁数了,但还不至于离不开人生活,你们也别为我生了和气,我自己回台湾就行,不要麻烦了。而且哪里有两夫妻长期两地分居的道理。”

“三姨你说这话就见外了,爸也是有交待的,小君去照顾你,大家也都放心。当然,我没说三姨需要人照顾,但必定身边有个人,多多少少就算是端茶送水也好,你也别推脱了。”

“这怎么好……”

“好啦好啦,三姨你也别瞎担心了,正天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黄良菊连忙补充说道。

她是巴心不得让丁小君离得越来越好。

“我去其实也欢喜的,只怕照顾不好三姨,三姨到时候可别见怪。”丁小君心里虽然极其不爽,还面子上还得做过去。

她没黄良菊那样,什么事情都摆在脸上。

三­奶­­奶­拉着丁小君的手,“照顾都有佣人,你陪着我,我就多个人说话,开心点倒是。”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三姨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买到机票就走。”

“好。”丁小君笑的很和善。

瞬间似乎就从刚刚那个明显有很强烈抵触情绪的人,变得如此随和。

程晚夏嘴角一勾,冷冷的看着丁小君的装腔作势。

一个上午,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句中过去,吃过午饭,大家回房睡觉。

程晚夏走在丁小君的后面,丁小君冷冷的叫着程晚夏,“你跟我去我房间。”

程晚夏抬了抬眉头,没什么表情的跟了上去。

傅博文在她们不远处的地方看着她们,最后只是漠然的回到卧室。

他现在不担心任何一方吃亏,因为,都不是省油的灯。

……

程晚夏站在丁小君的卧室里。

傅正天不住在他这几个老婆任何一个人的卧室,偶尔会在她们的房间过夜,有种皇帝翻牌子的感觉。

“是你是不是?”过关房门那一瞬间,丁小君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程晚夏淡漠的笑着,“妈你说什么,我完全不懂。”

“别叫我妈,我现在看着你这张脸,就恨不得撕烂!”丁小君对程晚夏是彻底的撕破了脸,连半点伪装都不会有。

程晚夏也不屑于她的虚情假意,她长长的睫毛扑扇,淡淡然的看着丁小君,嘴角带笑。

丁小君是真的被气的发毛。

当她听到傅正天说是傅永福有交代,就突然想到了程晚夏去了傅永福的书房,肯定是她让傅永福这么做的!

她倒是不明白,程晚夏什么能耐,能够让傅老爷子听她的!

莫非。

她脸­色­更冷了,狠狠的看着程晚夏,“程晚夏,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人事儿。”

“我能做什么的事儿,比你儿子做的,比你做的,还要见不得人?!”程晚夏扬眉看着她,讽刺的问她。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靠些什么爬到今天的位置,你对傅老爷子,都做了些什么勾当?!”

程晚夏是怔了一下,因为她确实没有丁小君这么龌蹉的思想,她想明白后,只是笑了,有些控制不住的笑道,“妈,按照你说的,我应该也对爸做了些勾当吧。『』”

“程晚夏你还要不要脸!”丁小君怒骂。

“怎么能够比得上你,丁小君。”程晚夏眼眸一紧,“别把每个人都想的那么不堪,我没你的思想龌蹉。”

“你说谁思想龌蹉,你……”

“告诉你吧丁小君,是我让傅老爷子安排你去台湾的。我不需要脱光了自己去勾引男人,我只需要给傅老爷子说,如果要保护傅博文,就得听我的做。这个家里面,傅博文比你丁小君重要太多了,我总是在想,你这么在这个家里面挣扎,是为了什么?!”

“你够了……”

“当然不够,我还得告诉你,安筱的孩子生下来后,别想着让她母凭子贵的上位,你儿子不允许,傅家老头子也不会允许。对了对了,等哪一天傅博文掌管了傅家,我也就理所当然的成了当家主母,要是哪一天我不欢喜了,我还可以和傅博文离婚,估摸着,以傅博文以后的资产,我能够带走好大一笔吧!”

“你就不怕我把你这些告诉傅博文吗?!我要马上让他和你离婚!”

“丁小君,你到现在怎么都还不明白,不想要离婚的是你儿子,不是我。而且我想的这些,你儿子清楚得很,他都愿意被我这么肆意的蹂躏,你有什么资格说一个字?!好好去台湾待着吧,3个月时间也不长,搞不好回来的时候,傅家都天翻地覆了啦!”

“你要做什么!”丁小君警惕的看着程晚夏,不知道她在盘算是什么。

“能做什么,当然是动你最宝贝的东西……”

“你要动安筱肚子里面的孩子!”丁小君甚至是吼出来的!

“这些话我可没说。”程晚筱冷笑着,转身,欲走。

“程晚夏你给我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程晚夏已经大步离开。

她就是要丁小君抓狂,人一抓狂,什么分寸都会没有。

……

丁小君气的火冒三丈,她狂躁的推着茶几上的瓶瓶罐罐,整个房间响起吵杂的声音,似乎更加的没办法让人安静。

她越来越觉得她不能去台湾,去了台湾,这个孩子就没有了保障,傅博文不想要安筱生下来,现在程晚夏又这么强势……

不行!

她甚至不做多的考虑,走出自己的房门,直接去找傅正天。

傅正天有午睡的习惯,丁小君门都没有敲,直接走了进去。

黄良菊伺候着傅正天睡觉。

三个老婆中,傅正天是比较偏爱黄良菊,娇蛮是娇蛮了些,但就胜在很会讨男人欢心,要不然这么多年,一个没什么文化的女人,也不能再傅家待这么多年,还可以如此的耀武扬威。

傅正天看着丁小君,脸­色­一沉,“你来做什么?”

丁小君看着黄良菊在傅正天的房间,心里更冒火了,她直接说道,“我不去台湾。”

“你说什么混话!”傅正天连身很难看,“刚刚不是已经说得好好的。”

“是啊大姐,刚刚当着大家的面,当着三姨的面,你可是满口答应的,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出尔反尔了,不像是大姐的作风啊,也不太守信了。”黄良菊煽风点火。

丁小君看着傅正天,“我有不能去的理由,正天我想单独和你说。”

“没什么理由不能去!”傅正天没有半点耐烦心,“事情定了就定了, ...

(我不想听着谁在多言多语,你可以出去了。”

“傅正天!”丁小君突然发脾气,这是这么多年在傅家,数都数得出来的,对着傅正天发脾气。

似乎那一刻,傅正天也有些惊讶了。

至少近10年来,丁小君没有这么当着他的面如此过。

“你还想要孙子吗?”丁小君一字一句。

“你什么意思!”

“如果你想要孙子,你现在立刻马上让黄良菊出这个门,我给你说正事!”

“大姐,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大家的面儿一起说的。非要这么挑破离间吗?大姐怎么也得有点风范是不是?就为了不离开上海去台湾,找那么多借口,让后辈知道了,真不知道会怎么看待,自己都做不了榜样,还一天冠冕堂皇……”

“黄良菊你什么意思,你……”

“丁小君,你才是够了!”傅正天很冒火,被黄良菊这么一说,越发的觉得丁小君为了不去台湾什么法子都想的出来,没有半天平时看到的大度模样,什么忠孝礼义,丁小君分明都是装出来的!心里对她更是厌恶,“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傅正天。”

“出去!”傅正天口气更加恶劣。

丁小君气的眼眶都红了,杵在那里没有走。

黄良菊­阴­阳怪气的说道,“大姐你何必呢,要是真的不想去,刚刚就不应该答应啊,明明说得比谁都好听,背地里又来反悔,这样­阴­阳面,大姐你不是惹人笑话吗?何况……”

“黄良菊!”丁小君似乎那一刻是被逼疯了,她突然大步冲上去,一个巴掌给黄良菊扇了过去!

黄良菊被扇愣了,怔怔的看着丁小君。

丁小君破口大骂,“这个家里面,就你唯恐天下不乱!你一个农­妇­,有什么资格在傅家耀武扬威……”

“黄良菊,你敢打我,你还骂我,我给你拼了!”黄良菊这些年,哪里受得了这些气,想都没想的,直接扑了过去,拉扯着丁小君的头发。

丁小君的头发本来盘成一个髻,被黄良菊扯得像个鸟窝,两个人没得半点形象的又打又叫起来。

傅正天叫都没有叫住,瞬间别墅里面的人都围了过去,傅博文、程晚夏、傅文渊、安筱、章清雅以及一些佣人,都不明所以的往傅正天的卧室走去。

所有人都惊呆在门口,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画面,傅家大夫人和二夫人没有形象的扭打在一起,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博文,文渊,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你妈拉开!”傅正天气的吹胡子,从没怎么丢人过,当着这么大一家子人!

傅博文和傅文渊连忙走过去,一个人抓着一个,强制的把两个人给拉开了,黄良菊似乎不解气,“打啊,看你能有多大能耐,继续打啊!”

丁小君没黄良菊的话多,但脸­色­别提多难看,头发乱糟糟不说,脸上也被划了好条抓痕。

自然,黄良菊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个家,到底还有没有规矩了!”卧室外,突然响起苍劲而有力的声音,随着视线,看着傅永福坐着轮椅被推了进去。

正想发货的傅正天压了压脾气,“爸,把你老人节给惊动了。”

“把整个别墅都惊动了,还不能惊动我吗?!这是怎么回事?”傅永福沉着脸问道。

“没什么事儿,就是小君和良菊发生了些口角……”

“发生了什么口角,还需要大打出手,这都几十岁的人还这样!到底这个家里面有没有个规矩!”

“还不赶快给爸认错。”傅正天连忙指使着黄良菊和丁小君。

两个人都压了压脾气,“对不起,爸。”

“对不起我有什么用!”傅永福依然怒火连天,“先把事情说清楚了。”

“还不是大姐,明明上午说好了去台湾陪三姨,现在突然就反悔,我就多说了两句,大姐就冲过来扇了我一耳光,现在脸还肿成这样,我也是没忍住就还手了……”

“黄良菊,谁不知道你说话那­阴­阳怪气的调调,没有的事儿都得让你给说成有了!”

“大姐,你……”

“够了!是不是当着我的面也要打起来!”傅永福怒吼。

两个人又识趣的闭嘴。

“小君你是不去台湾吗?”傅永福冷声问道。

丁小君看着他,“爸,我不是不去,我有原因,私底下,我会给你好好说清楚的。”

“你的原因我都知道,打着些什么算盘我全部都晓得,我既然让你去台湾,就肯定我有的打算,但现在你不去也不要紧,清雅。”傅永福叫着章清雅的名字。

“爸。”章清雅虽然心里是在幸灾乐祸,这么难得看到这两个人撕破脸的打架,还惹毛了傅永福,别提多开心了,面上还是规矩得很,“爸,什么事儿?”

“你陪着你三姨去台湾。”

章清雅有些迟疑。

这,是躺着也中枪的节奏。

程晚夏眼眸动了动。

她不知道傅永福在打着什么算盘,但就算丁小君不去台湾,让章清雅去……怎么都觉得章清雅是傅子珊的母亲,尽管傅子珊没有拜托过她一字一句,她也会刻意的,对章清雅好了些。

她抿着­唇­,还是决定静观其变。

“怎么,不愿意?”

“没有爸,我正盼着出去旅游走走,这次去台湾,不仅能去台湾的景点看看,还能陪着三姨,一举两得,多好。”章清雅连忙说着。

她这个人比较懦弱,其实不太会处理人情世故,没有丁小君的能­干­,也没有黄良菊的阿谀奉承。但想着,凡是都吃点亏,总不至于被撵出傅家。

她现在也不敢有太多的奢望,能够安居傅家,就心满意足。

“这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就让别人来做,还真的是大姐才有这份能耐……”黄良菊不怀好意的说道。

“妈你少说两句。”傅文渊拉着自己的母亲。

傅博文眼眸也深了深,示意丁小君不要开口。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到现在为止,谁都不能再多说一句。”傅永福交代。

一大家子人,齐齐点头。

“小君,既然你不想去台湾,我就不让你去了。但傅家这栋别墅,有良菊管理着就行了,你去傅家老宅子那边住一段时间,心情好点了,再回来!”傅永福一字一句。

“爸?!”丁小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爷爷……”傅博文开口,“老宅子都是傅家放灵位的地方,就只有2个佣人在那里看管和打理,我妈去那边,她岁数也不小了……”

“博文,你别说话,我有我的安排。”傅永福打断傅博文的话,“这个家,不是说谁犯了错,都可以一笑而过,没有规矩也就没有了方圆,有我傅永福在世一天,这个家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

(下次要是有人再这样,没有个做主人的样子,也就别做主人了!”

所有人都有些心颤。

“你们就没有人问我,为什么我突然不想要去台湾吗?”丁小君很生气,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想考虑了!

大家要撕破脸皮都可以。

反正现在,她的面子早就扫地,被傅永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她也没什么立足之地,但是有些事情,她就是要把说明白了!

总有些人,不得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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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再出事故(万更) 恩很宅

( “你们就没有人问我,为什么我突然不想要去台湾吗?”丁小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

黄良菊有些不屑,“还不就是不想离开傅家,就怕我多得了什么似的……”

“黄良菊你别自己想得太重要,我没那么多心思放在你的身上。”

“大姐你什么意思,处处都要和我作对?!”

“妈,够了。”傅博文拉着丁小君。

他知道她要说些什么。

他很清楚,这个时候说出来,他妈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反而,还会被落入话柄,黄良菊还能趁着卖一下可怜,到时候爷爷和爸爸到底向着谁,谁都把不准。

“傅博文,总不可能这么藏着捏着一辈子,早说晚说都得说出来……”

“丁小君。”傅博文想要制止时,傅永福突然开口,声音冷漠,表情严肃,“你好好考虑清楚,说出来到底对你有好处没有?!”

丁小君看着傅永福,怔怔的看着,突然沉默。

她不知道傅永福是不是都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刚刚那些话,似乎透着些冰凉。

程晚夏缓缓说道,看上去那样的云淡风轻,“妈,刚刚爷爷都说了,你在打什么算盘他清楚得很,别再挣扎了,就好好听爷爷的吧……”

“程晚夏,你都做了些什么手脚,你都给爸说了些什么!”丁小君把视线放在程晚夏身上。

那一刻仿若醍醐灌顶!

一切都是程晚夏在报复她!

刚刚故意激怒她,让她没控制自己的情绪和黄良菊打了起来,最后还被傅永福责令去老宅子待着,现在想来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程晚夏引起的!

她狰狞的看着程晚夏,“你在背地里搞了什么鬼!”

“妈,你不要一生气,就把火气牵连在别人的身上,我也只是为了让这个家和谐些才劝劝你,你看你把爷爷和爸爸都气成这样……也不是说你都有错,只是大家都是一家人,能够忍让的地方,就多忍让一下,不好吗?”程晚夏从娱乐圈出来的,演戏,是她的本行。

傅正天清了清喉咙,“你媳­妇­都比你强得多。你还是收拾东西去老宅子好好反省吧,等反省够了,再回来。”

“傅博文,这就是你的好媳­妇­,帮着外人来对付你的亲妈!”丁小君冷冷的看着傅博文,整个脸上,都是心寒的表情。

傅博文眼眸微转,没说一句安慰的话。

不是不说,而是现在说太多,也都只是被看笑话而已。

事已如此,他现在只能想办法,让他母亲在老宅子里少待些时日。

“好了!其他人都散了,该做自己的事情,做自己的事情去。正天你作为一家之主,除了打理好公司,也得把家里搞好,别老是什么都不管,这个家半点规矩都没有了!”

“是,爸。”傅正天连忙答应着。

心里面对丁小君更加不爽快了。

虽然他现在是傅氏的董事长,但实际上股份最多的还是他父亲,他也只是代理董事长而已,要是他父亲一个不高兴,对他失望了什么的,把股份留给了些其他兄弟……

他有些心惊。

公司大的命脉是他在控制,但股份这个东西,却是半点都不能流入别人的口袋中。

看着傅永福离开后,他脸­色­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对着丁小君,“看着你就碍眼,你给我马上消失!”

丁小君似乎不相信傅正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着这么多的人。

黄良菊的笑容是明显得很,别提多讽刺。

丁小君看着傅正天,整个人是有些伤的,她说,“当年,你刚接手傅家产业的时候,到底都是谁在帮你,公司上市其他东南亚地区时,是谁出资让它发展起来的,你现在,就这么来对待我?傅正天你到底有良心没有!”

傅正天不为所动。

准确说,这些年他一直标榜傅氏是他一手发展到现在的,根本半点都不会在外人面前提及丁小君,有句话叫做越是没有什么,越会炫耀什么,他最讨厌就是任何人提及他当年被女人帮助的事情。

丁小君说出来,他不仅没有半点感激,反而还有些反感。

但碍于丁小君手上有些股份,傅博文现在又掌握着实权,没有拉下狠面,只是冷冷的说着,“不要拿着­鸡­毛当令牌,过去的功劳不是免死金牌,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拿出来,我没否认过你以前做的,但是现在,你确实让我很失望。博文,带着你妈回房间,好好开导一下。”

傅博文抿着­唇­,拉着丁小君走了。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离开。

黄良菊是这场闹剧中,面子上最大的胜利者,世人都看得出来,傅永福和傅正天对她的偏袒,整个别墅里面佣人些也大多会见风使舵,肯定会万般的讨好黄良菊,在整个傅家,黄良菊的地位,再一次提升了好大一个档次。

……

丁小君一回到房间,就开始狂躁,她忍着隔断上面的工艺品,大多都是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傅博文也没有阻止,程晚夏也站在一边旁观。

丁小君似乎是发泄完了,砖头看着程晚夏,“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你心里是不是爽得很!”

“是挺爽的。”程晚夏直言,冷笑。

丁小君上前想去打程晚夏。

傅博文一把拉住丁小君,“刚刚的教训还不够!”

“你就向着程晚夏,你妈被欺负成这副模样了,你连个屁都不放!傅博文,我真的是白生了你吗?!”丁小君突然就哭了。

可能也忍得很辛苦,突然就哭了出来。

傅博文一怔。

她母亲不会这么哭,不管遭受了些什么,都不会这么哭。

至少在他记忆中,他母亲就没有哭过。

他突然有些慌,心里自然也有些不好过。

作为儿子,看着自己的母亲哭的那样的无力……

他抿着­唇­,捏紧手指。

丁小君哭腔着,“我现在在傅家丢尽了面子,你爷爷和你爸爸当着傅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说我,让我这么难堪,别说现在撵我出去,就是不撵我出去,我也没脸在傅家待下去!我恨的只是,当年我做的所有一切,你爸居然都没有半点感激,反而被黄良菊那个狐狸­精­迷得团团转!我这辈子,真的是毁在傅家了!”

丁小君那些话,说得痛侧心扉。

程晚夏其实也有些感触。

她觉得她这一辈子,似乎也毁在了傅家。

豪门深似海。

果然,踏进来,就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丁小君似乎还在说些什么,程晚夏也听不下去了,她转身退出了丁小君的房间,刚刚之所以会跟着来,也只是做做面子,婆婆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了,作为媳­妇­的不关心一下,显得也太不人道了。

...

( 她现在离开,正好。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的背影,抿着­唇­,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不停地听着他母亲的抱怨而已,可能丁小君这一辈子都没有想到过,嫁到傅家这么多年,居然会有这么一天,落得这样的下场!

丁小君本来就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和黄良菊斗了这么多年,就盼着傅博文能够给她争口气,现在好不容易暗地里做了些手脚,看到了点成功的希望,却发生这么多始料不及的事情!

她是不甘心。

但是她还没有完全放弃,她还庆幸刚刚被傅永福威胁着没有说出来,至少这样,在某一天黄良菊会知道她的厉害!

程晚夏、黄良菊!

惹到我,都没有好下场!

……

程晚夏躺在床上睡觉,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那一瞬间,房门被人推开,傅博文回来了。

傅博文在丁小君的房间可能待了一个小时有余。

也不知道丁小君对傅博文都说了些什么,不过想都想得到,肯定没什么好话。

傅博文的脸­色­不太好,他走进房间,坐在床沿上,突然说道,“如你所愿了吗?”

程晚夏睁开眼睛。

刚刚她是真的差点睡着,但就是傅博文这么一句冷漠的话语,让她整个人醒了,很清醒。

她看着傅博文,平淡的看着他。『』

“我妈现在这样,你心情好点没?”傅博文问她,看不出来任何情绪,声音很低沉,甚至还带着他平常时的沙哑。

“你是在怪我吗?”程晚夏问他。

“没有,我只是问你,这样报复,会舒坦点不?”傅博文扬着眉头,真的很平静。

程晚夏似乎是控制着情绪,“还不够。”

“那你想要怎样?”傅博文问她,“让我妈为此,付出怎样的代价?”

“你是在心疼吗?”

“如果是你母亲如此,抱着你哭得差点断气,你会怎样?冷眼旁观,爱莫能助,还是说,也会有那么点恻隐之心?”

程晚夏冷笑。

笑着说,“我不知道。”

因为,我母亲去世了。

我只和她真正相处过3年多而已,而那3年能够说的话,加在一起,没有一般母女,相处一个月的话多。

她翻身,情绪有些微动,背对着傅博文,“如果你看不下去,可以用手段阻止我,我能够做的,都会做。”

“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忍一忍吗?”

“如果哪一天,我怀了言爵的孩子,你会忍吗?”程晚夏轻轻的问他。

他不会!

他会抓狂!

甚至,杀人!

他抿紧­唇­,“残忍的事情我来做,不要脏了你的手,一个星期时间,我带着安筱去把孩子做了。”

“不用了傅博文。”程晚夏看着他,“有些伤害,不是做点什么就可以弥补的,而且我答应过你爷爷,安筱的这个孩子,得留着。”

“你到底在盘算些什么!”傅博文似乎是有些受不了,他一把抓着程晚夏的手腕,力度很大,声音很凶,“程晚夏,你到底要怎样,才可以息事宁人!”

程晚夏觉得手腕传来一阵疼痛,她脸­色­并不太好,这段时间脸­色­都如此,她忍着疼痛没反抗,对着傅博文淡淡的说道,“等想通了那一天,就息事宁人了。”

想通的那一天?!

就是对他,彻底死心的那一天吧。

傅博文放开程晚夏,一个人坐在床沿边上,脸­色­很沉很沉,如死灰一般让人心寒。

程晚夏只是闭上眼睛。

她没那么伟大,可以一切当没有发生过。

她曾经一直以为,她和傅博文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他们会很相爱的在一起,度过余生。

可现在,傅博文出轨了。

为了一个孩子。

不知道是身体还是心灵或者说两种都没有,也或者,两种都有了。

反正,在他们之间,彻底的多一个女人安筱,彻底的多了一个孩子。

没有了纯粹的爱情。

那些,仿若就只停留在,她曾经演绎的电影角­色­里。

……

翌日。

程晚夏冷眼看着丁小君收拾行李离开了,走的时候,傅博文亲自去送的她。

丁小君回头看了一眼程晚夏,眼神那样的,深恶痛绝。

程晚夏真的只是淡薄的笑着,笑着看着她胜利的果实。

老宅子是傅家历代放灵位的地方,没人住过,丁小君去的时候,简单的收拾出来一个房间,两个佣人也都不是专门伺候人的,也不知道能够对丁小君做什么,傅博文去临时找了几个佣人来,既然傅老爷子开口让丁小君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傅博文也不能另外安排住处让她住下,只得把这里弄得稍微舒服点。

傅博文打理好一切离开的时候,丁小君意外的没有抱怨,只是冷冷的说道,如果安筱肚子里面的孩子有个三长两短,她肯定会和程晚夏同归于尽。

这样赤­祼­­祼­的威胁。

傅博文只是沉默着,开着车去傅氏上班。

第一次觉得生在傅家很可悲。

钱财,权利,荣华富贵,所有一切,就真的那么的重要吗?!

他也开始茫然了!

茫然得,有些痛而已!

……

送走了丁小君,别墅又恢复了它的正常秩序。

黄良菊更加的耀武扬威了,在傅家别墅,从今儿个开始,就真正是她说了算。

之前虽然也是她在打理傅家的一切,但丁小君总是要来指手画脚,让她心里其实非常不舒坦了,有时候又不得不听。这次丁小君走了,而且明摆着是被傅正天撵走的,昨天傅正天的态度也表明得很清楚,丁小君肯定是没有翻身之地了,只要她儿子傅文渊能够从傅博文手上拿过傅氏……

这傅家的产业,还不落在他们手上!

她倒是要打破规矩,她就不相信,二房不能称王称霸!

此刻的心情,甭提多好。

再加上又想起安筱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要不了多久就会生下男婴,傅老爷子和傅正天肯定会对他们再次另眼相看,以后的日子……总之,所有美好的日子,都在向她疯狂的招手。

今天,意外的,傅正轩带着宁漠以及他们的孩子傅想想到别墅来玩。

之前不知道别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但也都是经历过风雨的人,很快就适应了过来,没有多问其他。

傅想想现在半岁,只会咿咿呀呀,但是人长得机灵可爱,两个圆溜溜的大眼睛格外的漂亮,别墅里面不管老老少少,或者佣人些都稀罕傅想想,都会忍不住逗逗她。

除了,程晚夏。

程晚夏很淡 ...

(定的看着一屋子的人围着傅想想转,她不是没有感觉,而是看到傅想想,会想到很多,让人心酸的事情。

她起身,在大家都不知觉的情况下,离开了。

宁沫坐在一群人之间,抬头就看着程晚夏,默默离开的背影。

她没什么异样,自然的融入傅家人之中。

程晚夏回到卧室,她很少打开阳台上那一扇窗户,因为旁边连着傅文渊和秦高以及傅正轩的房间,秦高现在回到了他自己父母身边经营事业,基本也不会回到傅家了,傅正轩也不在别墅住了,所以能够在阳台上活动的,也只有傅文渊以及安筱。

所以今天,她刚打开落地窗,就看到站在阳台上的安筱。

程晚夏脸­色­是很淡的。

安筱刚刚不在楼下。

现在的安筱,可以为所欲为。

因为她孕育了傅家最重要的,用来传宗接代的男婴。

听起来很讽刺,事实却也就是如此!

安筱看着程晚夏,嘴角一勾,“程晚夏,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聪明。”

“你想说什么?”

“丁小君的离开,是你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是吧。”

“需要向你交代?!”程晚夏冷声问道。

“就算如此,又能改变什么,我肚子里面依然怀的是,傅博文的孩子。”

“你这么说出来,就不怕被傅文渊知道吗?”程晚夏看着安筱的身后。

安筱猛得转头,看着背后空荡荡的人,知道是程晚夏故意吓她的,她脸­色­有些发白,现在变得很难看。

“原来还是会做贼心虚啊!”程晚夏冷冷的说道。

“程晚夏,你又能够得意多久,等我生下傅博文的孩子之后,一切都会变的。”

“是吗?”

“你以为我孩子能够怀到现在,仅仅只是因为丁小君的保护吗?程晚夏,没有傅博文的刻意放手,你觉得行吗?”

“所以,你就觉得你可以母凭子贵了?”程晚夏抬眼看着她,“安筱,是说你太单纯了,还是说你够愚蠢。你现在怀了傅博文的孩子,你有想过,傅文渊会善罢甘休吗?傅文渊心肠有多坏你不会不清楚的。到时候,顶多不过,你儿子飞黄腾达了,但是你呢?你会有什么下场,你自己想。”

安筱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她就是为了故意报复傅文渊,为了得到傅博文才想出来的这一招,她觉得这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完美的一步棋子。

她不会听信程晚夏的胡言乱语。

“我只得提醒你,傅文渊绝对不是那种,会让自己能够吃得下亏的人。当然,如果你可以让傅博文重新爱上你,因为孩子爱上你,让他花一百二十分的心来保护你,或许你可以从傅文渊的眼皮子低下逃过一劫。但,我想,你还没有那个能耐,让傅博文为你这么做!”

安筱冷冷的看着程晚夏,一个字没有说。

她现在,说不出一个字。

她只想过让傅文渊后悔,只想过和傅博文有一个他们共同的孩子,没有想过生下孩子后,她会不会被谁报复!

她脸­色­,越来越难看。

“说了这么多,都不是恐吓你,真的只是提醒你,万事小心,我不会动你的孩子,前提是,你也得有能耐,亲自养你的孩子!”丢下一句话,程晚夏走回了卧室。

“程晚夏,我不会放弃的!”安筱怒吼,在程晚夏关上落地窗那一秒,声音飘了进来。

不服气是一回事儿,结果,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不管生不生,这个孩子,都注定会成为安筱的一个悲剧。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静静的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静静的,睡觉。

她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稳稳的平复下来。

一件事情一件事情,慢慢的,按照她的计划来。

……

中午时刻。

程晚夏下楼吃午饭。

她其实并没有睡着,所以才会在11点40这个点,准时出门。

没有刻意要去记住这个点,但在这个点,却还是发生了很多事情。

程晚夏打开房门,走出去。

前面不远处,安筱也出门,往楼下走。

程晚夏走的速度不快不慢,反正,也就离安筱不到一米的距离。

安筱的脚步在楼梯口停了一下。

程晚夏也停在,离安筱只有一步之远的地方。

安筱是看到了宁沫,宁沫大步的在往上走,她抬头看着安筱和程晚夏,连声说着,“哎,就准备亲自上来叫你们两个吃饭,话说你们两个媳­妇­,怎么就那么懒,家里来客人了,还让客人来招呼你们。”

安筱似乎是笑了笑。

程晚夏没有什么表情。

正当她很疑惑,既然是叫她们吃饭,看着她们只需要叫她们下去就行,犯不着还这么吃劲的往楼上走时,就看着宁沫从安筱身边经过时,看似无意的把安筱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整个空旷的大厅中,顿时想起剧烈的声音。

程晚夏的手是微微动了一下,她摸到了安筱的衣服,一瞬间而已,手指没来得及弯曲,安筱就已经摔了下去!

她甚至是有些木讷的看着这一幕,她不敢相信的看着宁沫,看着她嘴角那一抹冷冷的笑,瞬间,换成担忧的神­色­,连忙往楼下跑去。

客厅中其他人也注意到了。

安筱是一直滚到了楼梯下,血流不止。

程晚夏连忙也跟着跑了下去。

安筱捂着自己的肚子,不停的喊疼。

疼,疼,疼!

黄良菊被吓慌了,整个人手足无措。

“怎么办?怎么办?!”

家里面当时只有傅正轩一个男人,其他都是佣人。

因为满地都是血,傅正轩怕傅想想害怕,让一个佣人抱着去了后花园,他连忙打了急救电话,等着救护车的到来。

黄良菊蹲坐在地上,扶着安筱,“安安你怎么样?怎么样?”

“肚子痛,好痛……”

“救护车马上就来了,你坚持住。”黄良菊拉着她的手,“怎么就那么不小心……”

“是……”安筱痛得说不出话,脸­色­惨白,额头上都是冷汗。

肚子痛得抽搐。

宁沫的很担忧,脸­色­还带着自责,正欲开口。

“是程晚夏推的我!”似乎是用尽了最后一口力气说出来的。

所有人的视线一瞬间就放在站在不远处,立在那里的程晚夏。

程晚夏眼眸一紧。

宁沫欲说的话,马上就收了回去。

既然有人顶黑锅,她连措词都不用找了。

那一刻还真是庆幸,傅家人的尔虞我诈!

“程晚夏,你疯了吗?!你推安安做什么 ...

(,你疯了啊!”说着,黄良菊就想站起来,冲着往程晚夏脸上打。

傅正轩一把拦住黄良菊,“这个时候,你先把安筱看好,别有个三长两短,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黄良菊狠狠的看着程晚夏,动作没有了,却是满口咒骂,“要是安安有个什么,程晚夏这辈子我都和你没完!”

程晚夏冷漠的看着。

和她没完,她倒要看看,怎么和她没完!

傅正轩转头看了一眼宁沫,宁沫刚开始的神­色­他注意得很清楚,分明就是……他捏了捏手指,现在没有多说。

没多久,救护车赶到。

所有人都去了医院。

程晚夏留下了,黄良菊随时一副要杀了她的表情,她还没有那么自讨苦吃。

医院走廊上有很多人。

傅正天也在。

听着消息后,和傅文渊一起赶到的医院。

整个人别提脸­色­多不好了。

这个孩子要是再保不住,就是傅家流产的第三个孩子了!

他脸­色­越发的­阴­沉!

什么狗屁算命的,都他妈的是乱说!

傅文渊脸­色­不太好,整个走廊上,就听到黄良菊一直在说,是程晚夏把安筱推下楼摔倒的,是程晚夏……

傅正天气得发抖!

但是现在最关心的却是,这个男婴能否保住。

傅正轩一路陪同,他眼眸一直看着跟着来的宁沫,宁沫没有回视他,但是她知道,傅正轩什么都知道。

但是傅正轩并不会说出来,至少,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

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出来。

所有人一拥而上,“医生怎么样,孩子能不能保住?”

“医生你一定要保住孩子,孩子都6个月了,都成型了,不能现在没有……”

没有人问候一下孕­妇­怎么样。

医生觉得也有些无奈,但也似乎也看多了,他摇着头,“孩子保不住了,送过来的时候,就因为缺氧没了呼吸,现在在给孕­妇­做清宫手术,哪位是家属,过来签个字。”

医生的话一出,黄良菊瞬间就哭了。

哭得那个撕心裂肺,口里不停地说着,这是傅家的根儿,这是根儿,怎么说没有就没有了……

傅正天听着也难受,脸­色­摆得很难看。

好不容易盼到一个孙子,都快生了没了!

听着黄良菊的声音,心情更是不好。

傅文渊心情也不太好,他跟着医生走向一边,医生拿给他手术同意书,说道,“子­宮­伤得很严重,要做切除手术,否则你太太会有危险,另外,做了这个手术,你太太以后就不能怀孕了。”

傅文渊手似乎抖了一下,然后很淡定的把字签了,什么都没说。

医生被傅文渊的冷漠怔住了,傅文渊把同意书递给他半响,他才反应过来。

果然是豪门,没心没肺!

回到走廊上,耳边还是黄良菊的声音,各种的凄惨,凄凉,甚至毫无形象。

傅文渊走过去,“别哭了,没了就没了。”

“什么没了就没了,告诉你傅文渊,平时你处处谦让算了,这次必须要让程晚夏,不,傅博文拿个交代出来!”黄良菊一把拉着自己的儿子,又对着傅正天说道,“正天,这件事,你一定要做主。”

“还是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说。”傅正轩突然Сhā嘴。

走廊上的人都看着他。

“事情搞清楚再说,都只是安筱的一面之词而已。”

“你的意思是安筱自己摔下来的,然后嫁祸给程晚夏?!她能够得到什么好处!”黄良菊尖叫,对傅正轩本来就不满,必定是丁小君那边的人,现在更是不满了!

傅正轩没搭理黄良菊,对着傅正天,“大哥,好好调查一下,家里不是安装了摄像头吗?”

傅正天沉着脸,也知道这事儿得搞清楚,要是真的是安筱说的那样……他坚毅的眼眸划过一丝­阴­鸷,无比狰狞!

宁沫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她拿着手机,编辑着短信,短信内容是,如果不想东窗事发,找人把摄像头里面的记录删除了,我知道你有那个能耐。

发完之后,宁沫嘴角一勾。

然后没多久,她感受到了一道刺目的视线扫来,一闪而过。

而那道视线的男人,已经往外走去。

……

傅文渊走向一个角落,拨打电话,声音压得很低。

“把今天截止到现在的所有录像都给删除了,就说系统出了故障,立刻马上。”

“二少爷。”那边有些为难。

“什么事?!”

“刚刚大少­奶­­奶­已经把今天的视频给拷走了。”

傅文渊一怔。

程晚夏比他想象的,聪明多了。

他冷冷的说道,“你现在先删了,按照我刚刚给你说的解释,其他不用你管。”

“是。”

傅文渊把电话挂断,犹豫了一秒,修长的手指快速的按下号码,拨打。

响了好几声,那边才懒洋洋的接起,“喂。”

“我是傅文渊。”

“我知道。”

“视频,出个条件。”傅文渊直接了当。

“还真是很奇怪,为什么是你来要?”程晚夏纳闷,慵懒的声音问道。

“你说条件。”傅文渊一字一句,丝毫不拖泥带水。

“你能开出什么条件?”

“我保证不让安筱乱说。”

“我的视频可以为我说话,对我而言,没有任何好处。”虽然不是商人,但是这点账还是算得清。

“程晚夏!”傅文渊咬牙切齿。

“是不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用你教给我的方法,反将了你一军。不过说实在的,我真的没想到是你来要,我一直以为会是傅正轩。看来,我得好好梳理一下,你和宁沫的关系了。”

“程晚夏,你这么聪明,从我问你要视频那一刻,你不就已经猜到了?!”傅文渊一字一句。

程晚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把视频给我,你说条件。”傅文渊再次一字一句。

“第一,让安筱闭嘴,不能乱说,让你妈也闭嘴,我听着心烦。”程晚夏也想不折磨傅文渊了,直接说道。

“可以。”

“第二,立马和安筱离婚,并对外公布。”

“……”傅文渊沉默了一下。

“怎么,做不到?”程晚夏躺在床上,悠哉乐哉,“做不到我们就不谈了。”

“好。”傅文渊一口答应。

“第三,傅想想是谁的孩子?”

傅文渊眉头一紧,“对你而言重要吗?”

对某个人很重要。

她抿着­唇­, ...

(“不说吗?”

“是我的。”

即使已经做好准备,也会觉得这个答应很震撼。

傅正轩知道吗?!

“还有吗?”傅文渊问道,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不贪心,这些够了,你只要做到上面的,视频我会给你。”

“程晚夏,你是在保护安筱吗?”傅文渊挂断电话那一刻,突然问道。

程晚夏冷笑,“谈何说起。”

“安筱孩子没保住,连子­宮­都没保住,以后不能当母亲了,所以,就算待在傅家也是受气,没有任何作用。离婚对她而言,最好的出路。”

“原来,我还做了一件好事儿。”程晚夏不在乎的说着。

“反悔吗?”

“为什么要反悔?我做事情,从不反悔。”

程晚夏挂断了电话。

傅文渊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

很多年前,他就想过和程晚夏合作,很多年前,他甚至想过,像和安筱一样,和她合作!

但事实难料,一切却是反了过来!

如果,没有反过来,现在会怎样……

他没什么表情,也表示不想多想那些没有发生的的事情。

她打完电话,回到医院走廊上。

宁沫看着他出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做这些­阴­险的小事情,傅文渊最在行。

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他没有搞定!

走廊上。

傅正天已经走了。

黄良菊还在碎碎念,似乎是很不甘心,一口咬定是程晚夏推下来的,势必找傅博文讨个公道,要不然,就交给警察查办!

傅文渊听得不耐烦,“你别吵了,等安筱出来了再说!”

“说什么说,孩子都没有还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想起我就那个心痛得喘不过气……”

“没有了,刚刚医生给安筱做了子­宮­切除手术。”

“什么?!”黄良菊打击更大了!

她看着傅文渊,“意思就是不能怀孕了。”

“恩。”傅文渊点头,很冷漠。

傅正轩和宁沫都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各怀心思。

没多久。

安齐然和朱沁兰赶到,朱沁兰也哭得撕心裂肺的,得知孩子没有保住,连子­宮­都没有了更是哭得喘不过气来,安齐然除了安慰也只有叹息,整个走廊上,都是凄楚的哭泣声,以及浓浓的悲痛感!

傅正轩给傅博文打了电话,他没想太多,就是想要提醒一下他,安筱从楼上摔下来,一口咬定是程晚夏推的她,现在孩子掉了,安筱连子­宮­都没有保住,没说得多惨,大家心知肚明。当然,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猜疑,只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让他好好查一下,别冤枉了。

傅正轩不知道傅家的种种,更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以他的提醒,对傅博文而言,都成了事实。

他只觉得有些心寒,程晚夏就真的下得了手,做到了这一步!

------题外话------

终于万更了,好累好累!

因为小宅答应了编辑今天要万更的,小宅不能食言!

呼呼,明天继续万更,亲们期待吧!

啵啵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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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彻底崩溃 恩很宅

( 程晚夏手里拿着那刚刚从值班室里面拷出来的u盘,不是她先行一步,估计又被安筱闹得不可开交了。ww

只是。

傅文渊和宁沫。

傅博文知道吗?一直在他手下工作的宁沫,会不会对他有影响。

她抿着­唇­,沉思。

电话在此刻突然响起,程晚夏看着来电,接起,“程晚夏,你给我闹失踪吗?!”

对面是卫小小有些激动的大嗓门声音。

程晚夏揉着受伤的耳膜,“怎么了?”

“你和言爵闹出这么多绯闻,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到底是想要怎样?!”

“卫小小,那是昨天的事儿了,你今天才来质问我?!”

“昨天也要能给你打通电话啊。”

程晚夏看着自己的­干­净的手指头,没有说话。

“言大爷不是被通缉吗,他怎么到上海的?”卫小小问出疑问。

“偷偷来的呗,被这么一曝光,又给逃回去了。”程晚夏说得云淡风轻。

“你和言大爷旧情复燃了吗?”

“你相信吗?”程晚夏反问。

“不太相信,必定你爱傅博文爱得要死。”

“可是有些人却觉得,我不太爱。”程晚夏望着头上的天花板,“小卫。”

在卫小小准备问那些人的时候,程晚夏把话题接了下去,她实在不想解释太多,“安筱又流产了。”

“什么?”显然,这个话题比较吸引卫小小。

“这次比较严重,直接切除了子­宮­。”

“真的?”卫小小应该也目瞪口呆了吧。

“真的。”

“怎么会这样?”

“怀孕6个半月,从楼梯上摔下去,满地都是血,然后流产了。”

“这和你没关系吧?!”卫小小声音有些小的问道。

“你也怀疑我?”

“没有,我就是确认一下,咱们家晚晚肯定做不出来。”卫小小连忙说着。

程晚夏随手把u盘放进柜子里,躺在床上,“我不会那么做,我的想法……”

她,欲言又止。

现在说这些,又能有什么用。

她是恨安筱恨得要命,但是她的初衷只是让安筱得到点教训,然后离开傅家这个纷争的地方,她不想和她两败俱伤,她觉得很累。

所以她才会给傅老爷子提出来,安筱生了孩子后,她来养。

她来养,自然安筱就得走。

离开傅家这个地方,对安筱而言再好不过。

尽管安筱肯定不可能会感激她,甚至会憎恨她,当然,她也并不会在意,她其实也没那么伟大,那么无私,她这么做,也只是因为能够得到她自己的所想,刚好,两全而已。

“晚晚?”卫小小叫她,拉回她的意识。

“什么?”

“安筱以后会很惨是不是?”

“你是在幸灾乐祸?!”

“谁让她以前那么虚伪做作。”

“我不知道她以后会怎样,我只知道,我可能也没好日子过了。”程晚夏有些惆怅,“不说了,我挂了。”

“喂,晚晚……”

程晚夏已经挂断电话。

她实在不想说太多,关于傅家的种种。

她放下电话,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程晚夏拉开房门,看着傅正轩站在门口。

她有些发愣,傅正轩不是跟着去了医院吗?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回来接走想想。”傅正轩解释。

程晚夏点头。

接走想想,找她做什么?

“能稍微谈谈吗?”傅正轩问她。

“你说吧。”她没有邀请他进来,就站在门口,意思就是,你长话短说,没闲功夫陪你耗时间。

傅正轩也不在意,他直截了当,“我希望对于今天的事情,你能够保密。”

“所以就是让我来背这个黑锅?”程晚夏一笑,有些讽刺。

她一直以为,傅正轩是傅家,最正义的化身。

现在想来,他还是配不上子珊的,子珊绝对不会因为谁,这么虚伪,绝对不会。

“我会站在你这边,但是宁沫这件事儿,你不能说出去。”

“怕伤风败俗?”程晚夏看着他,“当初你和子珊,全家人都能够接受,还有什么不能接受,叔嫂关系?至少那两个人,没有血缘。”

“程晚夏,你需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我只是为子珊不值得而已,一个用生命去爱,去保护,去惦记的男人,却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做这种违背良心的事情。你说子珊知道了,会心寒吗?”

傅正轩似乎是在控制情绪,他看着程晚夏,“我不是站在宁沫这边,我只是不想把事情搞大,傅文渊这个人什么都做得出来,我不想到时候弄得,全家都不得安宁。”

“小叔,我真的不知道现在你站在谁的那一边,虽然傅博文一直以来都不想把你牵扯到傅家的纷纷扰扰中来,但终究,你还是牵涉进来了。我现在只希望你知道,在这么多傅家人之中,傅博文对你最真。如果最后因为你,傅博文败得一塌糊涂,我想应该会,很讽刺。”程晚夏字字句句,清清楚楚。

傅正轩抿了抿­唇­,有些沉默。

程晚夏从来不喜欢主动去逼迫任何一个人,她看着他,“傅文渊已经和我说好了条件,宁沫是安全的。”

说完,她关上房门。

傅博文不为难的人,她自然也不会去为难。

傅正轩愣怔的站在门口,好久,离开。

他不怀疑程晚夏说的话,他只是觉得程晚夏说得很对,他现在是在拖累傅博文吗?

明明说好,他不Сhā手傅家任何事物,却还是莫名其妙的,就参与了进来。

他抱着傅想想离开。

他遵守了对宁沫的承诺,却违背了自己一贯的原则。

他心情有些,难受。

……

程晚夏刚刚关上房门不到两分钟,佣人叫着她去了傅永福的书房。

傅永福肯定是早就知道安筱的事情了,现在医院应该也来电话,确认了。

她站在傅永福的面前,被他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

“我没做过。”程晚夏对着傅永福。

“依我对你的了解,我也觉得你不会这么做,但是安筱一口咬定是你。”

“安筱出院后,我不介意和她当面对峙。”

“你拿走了别墅的录像,如果没有这个举动,我会相信你。”

程晚夏看着他。

她拿走了录像,但是没有提及要给他看。

任何人都会怀疑她的目的。

“删除录像 ...

(不是我让人做的,所以从逻辑上来说,我拿走那些东西,并不是想要掩饰什么,而是在给自己提供证据。”

“那你拿给我看。”

“对不起爷爷。现在已经和人做了交易。爷爷你是商人,有些利益关系,平凡人都会去衡量。”程晚夏诚实的说着,“但不久你就会知道,安筱流产,和我没有半分钱关系。”

她不需要急于一时。

“晚晚,爷爷提醒你,在傅家是需要聪明谨慎,但是太过,会不好立足。”

“谢谢爷爷的忠告,晚晚铭记在心。”程晚夏嘴角一笑。

傅永福让程晚夏出去。

不得不说,程晚夏是他很中意的孙媳­妇­,对比起安筱,他觉得程晚夏更有能力撑起傅家这个家庭担子。

但是,他看着房门的方向。

程晚夏­性­格太强了,认定的事情,几乎没人能够让她改变。

这点,并不太好!

……

医院。ww

陆陆续续的人都离开了。

安筱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病房中,只有傅文渊一个人。

她其实是很奇怪的,这个时候,这个人还会留下来陪她。

而她的父母,却不在。

她看着傅文渊,不知道这个时候还能用什么脸­色­去对他,她想,她的世界最黑暗的一刻,也就是从现在开始,到以后不知道哪个终点的未来。

“醒了?”傅文渊坐在她病床前面的凳子上,优雅的问着她。

安筱身体很软,一身都软,她努力的让自己半靠在床头边。

“如果不清醒,我可以告诉你,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了,子­宮­也没有了,准确说,你以后就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了。”从傅文渊口中,吐出的字眼,冷漠无比。

这是自己的丈夫吗?

在她发生了这种事情后,给他说的第一句话。

“傅文渊,你可以再残忍点吗?”

“这个算残忍吗?这个只是事实而已,真正残忍的事情,我现在告诉我。”傅文渊停顿一秒,似乎在留时间给安筱消化,他薄凉的­唇­瓣说道,“一个星期后,我把离婚协商书给你,我们正式离婚。”

安筱怔了一秒。

真的是愣怔了。

她不爱傅文渊,离婚她不会心痛。

但是她不心甘,她没了孩子,傅文渊就这么打发她,凭什么?!

“傅文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

“傅文渊!”安筱怒吼!

男人!

比畜生更不如的男人!

“小声点,医生刚刚说了,你现在身体虚,尽量控制情绪。要是留下了后遗症,谁还会对你负责?!”傅文渊冷到极致。

安筱怒火看他,“我不离婚。凭什么你说离婚就离婚,我当初要离婚的时候你怎么说的?!现在想要赶我走,我给你说傅文渊,没门!我就是要赖定你,我就要霸占这个位置,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老婆没有生育能力,你傅文渊有孩子,都是在外面偷的!”

“你说了算吗?”对于安筱的激动,傅文渊只是云淡风轻的问她,“你如果说了算,现在还会这么惨吗?”

“傅文渊,你都没有人­性­吗?”

“人­性­?!那是对我而言,还有利的女人。对你,不需要了。”傅文渊冷冷道。

“你就不怕我在外面去说你傅文渊的坏话吗?!”安筱恶狠狠地说道。

她没想过傅文渊这么心狠,就算是做面子,他也应该伪装一段时间,她没想过这么快,傅文渊就要和她离婚,这么的斩钉截铁!

她就不怕被人乱传吗?!

豪门不就怕生出这些事端吗?!

傅文渊到底哪里来这么多的自信!

“你不敢。”傅文渊真的很自信,他口中轻轻的吐出三个字。

安筱,你没那个胆子。

她心惊的看着傅文渊,她从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你觉得就算只是看着他的脸,也会不由自主的颤抖。

“傅文渊,我不离婚!”安筱再次怒吼。

就算是不得好过,她也不离婚。

她现在这样的状态,她离婚了,就是断了自己所有的后路,她是让自己再也没有翻身之力!

她不离婚,不能离婚。

“这个婚,离定了。”对于安筱,傅文渊一直很淡定,“离婚的时候我会给你一笔钱,以后大家老死不相往来。离婚后你能够安分守己再好不过,如果不能,安筱我想你应该知道小月的下场,当然,小月不算什么,至少她还活着,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黄大仙的算命先生,他的死相很难看。”

“傅文渊,你真的是个恶魔。”安筱咬牙切齿。

“我是什么不重要,我只是想要告诉你,安筱你和我斗,半点资格都没有!”

“我当初是怎么同意和你合作的?”

“你蠢啊。程晚夏就比你聪明得多,当年不管我用什么诱惑,她都会一口拒绝,她知道自己的能耐在哪里,而你,太过自以为是了。所以现在,她比你幸福。”

安筱脸­色­很难看。

她看着傅文渊,一种说不出来的,憋在心口的,无能为力!

她对傅文渊,无能为力。

就算现在,她恨不得杀了傅文渊,她知道她提刀那一刻,死的会是她自己!

“做事这么急,不像是你傅文渊的风格,你这么急着和我离婚,为什么?”安筱控制自己的情绪,总得问个水落石出。

“一直以来我就知道你没有程晚夏聪明,现在,真的是差了她好长一截。”傅文渊冷眼看着安筱,“这个婚之所以会离,是因为程晚夏。”

安筱捏紧手指。

“这些年,程晚夏能够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抓住我的把柄,而你和我这么久以来,居然找不到我一定漏洞,你不是愚蠢,还能有什么词语来形容你?”

被人说得这么难堪,安筱现在经历着身心的折磨。

脸­色­一阵红一阵黑!

她刚刚才失去了那么重要的一切,现在,却还得忍受一个男人,带给她的,种种,如利剑一般的穿刺她的­肉­体。

她的世界,果然是黑得,没有半点可以见到的光亮。

她气的要崩溃,却只是不停的用手指抠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冷静下来,再冷静下来。

“程晚夏握着我的把柄,条件是让我和你离婚。顺便交代你一句,你不是被程晚夏推下来的,你是自己不小心踩滑了摔下去的,和程晚夏没有半分钱关系。”

“这也是程晚夏威胁你说的?”

“是。”

“我要是非不这么做呢?傅文渊,既然程 ...

(晚夏有东西威胁你,而你有需要我帮助,你不觉得,这个时候,我也占有主动权。”

“安筱。”傅文渊突然从凳子上站起来,他一步一步,慢条斯理的往她那边走去。

安筱只感觉到身边传来一阵一阵冷气,带着嗜血的味道。

傅文渊微微弯着身体,靠近安筱,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的颈脖,指尖微微用力,安筱觉得自己那一刻,呼吸有些困难。

“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安筱,你不要激怒我,对你,我耐心不够!”手指的力度,加剧,一瞬间,放手。

他只是在提醒她,让她有自知之明。

傅文渊放开安筱之后,安筱狠狠的咳嗽了两声。

刚刚那一秒,她真的觉得,离死亡很近。

她脸­色­惨白无比。

她心跳很快,一种活着的生物,对失望最本质的恐惧。

傅文渊站在她面前,脸­色­很冷漠,“别让我­操­心,安筱。”

说完之后,他离开了。

整个空荡荡的房间,就剩下她一个人,她突然觉得很冷,从未有过的寒冷,她搂着被子,把自己狠狠的包裹。

这个孩子……

没了。

以后,也没了。

没了孩子,什么都没了!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好惨。

惨无人睹!

她咬着­唇­,控制住欲与流出的眼泪,她拿出电话,模糊的拨打一个号码。

那边想了很久。

很久都没有人接通。

安筱的眼泪渐渐滑落。

她果然,得不到任何人的同情。

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

她的世界冷冰得,没有半点温度。

她准备放下电话,那一刻,电话那头却传来一个熟悉的男­性­嗓音,“安筱。”

“你在哪里?”听到这个声音,她激动得啼哭。

傅博文皱着眉头,他坐在小车内,看着医院的大楼。

“什么事?”

“你能来一下医院吗?所有人都不在,就只有我一个人。孩子没有了,我以后也不能再怀孕了……”

傅博文捏着手机,“好。”

他挂断了电话。

没有立即下车,他刚刚看到傅文渊开着车离开了。

他放下车窗,抽烟。

不停的抽烟。

他不想上去,他想都能够想到安筱会说些什么,他其实听到那个消息,也是触目心惊,各种乱七八糟的思绪汹涌而来。

那一刻他想了很多,最后,他没有冲动的回到别墅,而是,停在了医院楼下。

他停在这里很久了,看着一波波的人来,一波波的人走。

他不够冷血,真的不够!

可他有底线。

他再次狠狠的抽着烟支,一口接着一口,直到烟支只剩下烟蒂。

他打开车门,下车,大步走进医院大楼。

决定的事情,他就不会拖泥带水。

他停在安筱的病房门口,推门二进。

入眼,安筱苍白的脸颊,哭红的双眼,看着他来,似乎是想要扯出一抹淡笑,最后,却是哭的更加凶猛。

“博文……孩子没有了……”断断续续的哭声,此起彼伏。

傅博文关上病房大门,站在离安筱不近不远的地方,生疏的看着她哭得如此的撕心裂肺。

没有上前安慰,没有一句话,就看着她,能够很明显的感受到她的难受。

一个女人经历了这些,其实应该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痛楚。

他抿着­唇­,等到安筱哭累了,望着他,“博文,你怪我吗?”

“不怪。”傅博文很冷漠,“这个孩子,我从未有过期待。”

“但是你却放任她长到了6个多月……”

“是因为没有找到时候下手。”傅博文依然冷漠。

安筱望着他,“你是不是也准备像傅文渊那样对我?”

傅博文蹙眉。

“傅文渊让我和他离婚,一个星期后。”安筱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他可以现实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也是这样?”

傅博文捏着手指,他还真的没有想到傅文渊,可以现实到这么彻底,还这么的急切,按照傅文渊做事的原则,不会这么明显。

他也没心情思考这么多,他看着安筱,不带半分同情,“傅文渊怎么对你那是他的事情,和我无关。”

“果然是两兄弟,一样的冷漠。”安筱讽刺的,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狂流。

傅博文咽了咽喉咙,这个时候的安筱,是有多脆弱,他不是感觉不到,他只是漠视,让自己去漠视,“离开傅文渊,对你而言,是好的。”

“可是我离婚后,我的未来在哪里?一个不能生小孩的女人,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能怎么找到幸福?!”

“不能生小孩的女人不是只有你一个。”

“但是我没有程晚夏那么幸运,能够遇到你。”

“那是你的造化。”

“傅博文,你就真的不想对我弥补点什么?”安筱问他,很认真的问他。

“不想。”傅博文看着她,“你所有遭遇的一切,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但是我怀你的是你的孩子。”

“我从未承认过!”

“傅博文,你怎么也可以这么冷漠……”

安筱似乎是不相信,她看着傅博文,看着他哭泣。

她本来是想要得到傅博文的怜惜,不管傅博文会怎么对待她,让她知道,傅博文内疚,傅博文会心软,那么,她总会有机会的。

但是现在……

什么都没有。

冷冰冰的脸­色­,冷冰冰的人。

他甚至冷冰冰的说道,“你今天从楼上摔下来,和程晚夏没有关系。”

安筱看着他。

她其实也不笨,也很会揣摩心思,她知道傅博文是想让她说,她流产,和程晚夏没有关系。

两个男人,今天这两个男人,一个她极恨,一个她极爱的两个男人,都来让她,为程晚夏洗脱罪名。

就算,本来和程晚夏没有关系。

也会觉得自己可悲。

这么多年,她和程晚夏斗了这么多年,这一刻真的觉得,她输的好惨,输的好惨!

“我会感激你。”傅博文看着安筱扭曲的表情。

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心思在搭理她的想法。

“你拿什么感激我?”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安筱怒吼。

这个世界上,我要你,那么强烈那么渴望!

你感觉不到吗?!

“ ...

(安筱,何必提出些,明知道不可能的条件。”

“傅博文,我就真的不明白,程晚夏这种女人,到底有哪一点值得你这儿去爱,她亲手把我从楼上推下来,她杀了你的孩子,她这么可恶,你到现在,却还是帮着她说话!你也是没有良心的吗?”安筱顺势说道,傅博文并不知道傅文渊的威胁,所以,她还可以做文章。

“就当我,良心被狗咬了吧。”傅博文很直白的说着,“我的话就这么多,要不要这么做随便你。”

“傅博文!”安筱看着傅博文转身欲走。

傅博文是来提需求的,但是达不到共识,他也不想要强求。

因为他没办法满足安筱的欲望。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我不揭穿程晚夏,但是你要记住,你这辈子,都欠我一个人情,还欠我一条人命!”安筱的声音,带着凄楚和绝望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他总觉得自己做了很多很多,可耻的事情!

如果死了,或许是会下18层地狱!

……

傅博文走了。

安筱看着他的背影。

她那么爱那么爱,爱到用尽手段。

为什么不管如何,这个男人总是,不会回头看她一眼。

就算回头,也不会看到她眼里的难过。

她不心甘。

半点都不心甘。

她拿起电话,拨打电话。

那边接起,“安安。”

“大妈,你知道了吗?”安筱控制情绪。

她要找到丁小君,她没有能耐再做什么,但是总有人,可以离间傅博文和程晚夏的感情,总有人!

“知道什么?”

“我流产了。”

“什么?!”丁小君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她突然怒吼,声音很大,很大,“这个事情,开不得玩笑。”

“真的。”

“怎么会流产?!”丁小君冷声问道。

想都想得到,丁小君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安筱咬着­唇­,“从楼梯上摔下来,程晚夏……”

“她推你的!”丁小君接嘴。

安筱沉默,她可什么都没说!

“程晚夏那女人,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看我一走,就做出这种事情,我要和程晚夏拼了,傅博文都是吃屎的吗,任由程晚夏为所欲为,傅家人都是吃屎的吗……”丁小君已经骂的口无遮拦了。

安筱冷冷的笑着,听着丁小君,毫无形象的骂声。

上海第一夫人,还真是,名不虚传!

“大妈,你别回去吵了,傅博文刚刚来了,她让我别说和程晚夏有关,让我说是从楼梯上自己摔下来的……”

“你就答应了!你怎么这么蠢,傅博文让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那程晚夏还不翻天了!”丁小君火冒三丈。

安筱继续沉默。

丁小君猛得挂断电话。

她此刻真的气的发抖。

一方面气孩子说没有就没有了,她盼了这么久,她小心翼翼了这么久,在她离开别墅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故!

她想起,就觉得痛心无比。

好不容易才有的一个孩子,好不容易!

那一刻丁小君气的眼泪都飚了出来!

她是如此期待,如此盼望!

转眸,一想到程晚夏是始作俑者,恨不得现在就把程晚夏打得个稀巴烂,她想都没想,随手拿起包,直接往老宅子外面走去,老宅子没有安排车,她运气不错,一出门就有一辆反空出租车,她顺利上车往别墅去,脸上凶神恶煞,司机都不敢多说一个字。

到达目的地,丁小君随手甩了好几张百元大钞,然后直接走进别墅。

当时正值旁晚时分,傅家别墅正准备开晚饭。

程晚夏也下楼吃饭,尽管现在整个别墅都对她指指点点,她也很坦然的,走在傅家大厅内。

刚刚下楼,就看到丁小君来势汹汹的冲进来。

所有人都愣了,看着丁小君再一次毫无形象的出现在傅家别墅。

按理,没有傅正天的同意,丁小君是不能回来的,现在是什么情况?!

大家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程晚夏倒是明白得很,丁小君大概是收到了消息,大概是,气得无处发泄吧!

丁小君直接走向程晚夏,伸手就想一巴掌。

程晚夏一把抓住丁小君的手,“妈,打人巴掌,是你一贯都喜欢的见面方式?!”

口气,有些讽刺。

丁小君使劲甩着程晚夏的手,蛮力很大,程晚夏都被丁小君推着退了好几步!

傅正天、黄良菊以及家里都在的人全部都围了过来,傅正天脸­色­很难看,“丁小君,你回来做什么!”

丁小君看着傅正天,“我教训程晚夏!”

“她哪里惹到你了?”黄良菊Сhā嘴。

她都还没来得教训,她教训什么?!

丁小君气归气,理智尚在,“今天做的那些心狠手辣的事情,我看不下去!”

“你是说安筱流产的事情?”黄良菊问道。

丁小君已经气得说不出一个字。

“大姐,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安安流产,你看上去逼我还要,受打击?!”黄良菊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程晚夏冷笑。

丁小君,你到底还要犯多少错?!

以前觉得黄良菊不会隐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看来丁小君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点事情,都沉不下心!

“我作为这个家的大夫人,程晚夏作为我的儿媳­妇­,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不应该生气?!还是说二妹,你现在在管理傅家大小事务,你居然都不处理这事儿!”

“我……”

“不是不处理。”傅文渊突然Сhā嘴,“我今天问了安筱,是她自己不小心,和程晚夏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哼!我看不会这么简单!”

“妈,你这么诬陷你的儿媳­妇­,你到底有什么意图?”程晚夏很无辜的看着丁小君,“昨天我不就是说了两句公道话,你就这样的瑕疵必报,我到底是哪里让你这么不待见了,我改行吗?以后你不让我说话,我就不当着你说一个字,还不行?”

程晚夏眼眶很红,似乎是委屈极了。

丁小君那一刻反而被僵起了,傅家上上下下的人都齐刷刷的看着她,看她有何反应。

“程晚夏,你还装可怜,你老实说,是不是你推安筱的,是不是你看不惯安筱怀了孩子,而你根本就怀不起孩子,才这样……”

“妈!”傅博文突然出现在门口,大步走进来,“妈你够了!”

丁小君一看着傅博文,就瞬间想起刚刚电话里面安筱说的那里,什么傅博文不准安筱说是程晚夏­干­的 ...

(,脸­色­更加难看!

“傅博文,你回来了更好,我们把话就说清楚,傅家从此以后没有程晚夏这个媳­妇­,你马上给我和她离婚,马上!”

“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安安不是都说了,是她自己摔倒的,你为什么就一口咬定是我做的,妈……”

“程晚夏你闭嘴!”丁小君像是疯了般,狠狠的拉扯着程晚夏的衣服,她现在真的收购了程晚夏如此,全家人似乎还都偏向程晚夏,而自己却像一个疯子一样,连他儿子都对她如此!

程晚夏这个女人,她现在恨不得,撕烂她的嘴!

“啪!”突然,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甩了过来。

不是丁小君打程晚夏。

是傅正天一巴掌狠狠打在丁小君脸上。

全家人似乎都安静了。

丁小君捂着自己的脸颊,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傅正天。

傅正天到时面不改­色­,他狠厉的说道,“丁小君,你这把岁数了,到底还有没有个样子,你这段时间是中邪了?!像个疯婆子一样!你到底还有没有半点,傅家夫人的样子!”

“傅正天,你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丁小君似乎是嘶吼出来的。

傅博文拉着丁小君,“妈,你冷静点,别这样……”

“傅博文你放开我,我要和傅正天功归于尽,我这辈子为他做了这么多,就换来今天这些冷冰冰的字眼,我要杀了傅正天!”

丁小君是真的被气得毫无理智了。

黄良菊都有些心颤的看着丁小君通红的眼眶,满脸狰狞的模样。

傅博文一直拉着他母亲,现在给她说什么,她估计都听不下去了,只能强制她不要做出更多其他举动,但又怕伤着他母亲,不敢太用力,导致的结果是,丁小君一直挣扎,对傅博文又抓又咬,傅博文整个人被他母亲折磨得不堪入目。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一下一下被丁小君不要命的蹂躏。

身上,脸上,都是丁小君的抓痕,手上,更是被丁小君咬出了压印,甚至还有血珠滚出。

她抿着­唇­,捏紧手指,身体有些微微起伏。

“把你妈带回老宅子,看着碍眼!如果­精­神上有问题,送­精­神病医院!”丢下一句话,傅正天生气的往楼上走去。

丁小君看傅正天离开,整个人更暴躁了,傅博文被丁小君抓得更惨。

傅博文强制拉着她母亲离开。

“傅博文你放开我!”丁小君怒吼。

傅博文没放手。

“你放开我,自己走!”丁小君尖叫。

傅博文没放。

“傅博文!”

傅博文沉默了一下,他拖着他母亲也不是办法,必定他母亲,有自己的面子。

他放手。

还没拉得及反应,一个耳光甩了过来,打在他本来就有些划伤的脸上。

他抿紧­唇­,看着丁小君。

别墅其他人,除了傅正天,也都还没有离开。

“这一巴掌我是告诉你傅博文,你是有好不忠不孝!”

傅博文捏紧手指。

“啪!”

又是一耳光。

“这一巴掌我是告诉你傅博文,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

“啪!”

又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我是告诉你傅博文,我曾经就说过,我会和程晚夏同归于尽!”

“够了!”程晚夏走过去,一把拉住丁小君的手腕,“你别打傅博文了,他没做错什么?!”

“放手!”丁小君推了一把程晚夏。

程晚夏一个不稳,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教训我儿子,还轮不到你来Сhā手!”

“丁小君,你除了能把怒气发在你儿子身上,你还能做什么?!不就是看不惯我现在被你儿子如此好而已?!不就是想要让我和你儿子离婚而已!”程晚夏看着她,“我成全你!明天我就和你儿子办理离婚手续!”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

终于把丁小君逼急了

终于把晚晚也逼冒火

啊啊啊啊啊

小宅怎么那么坏呢!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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