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泰然道:“真相未查明之前,一切等盟主到后再作定夺。”
花无常
我没有喝成酒。
我刚端起酒杯,就索然放下。
拿起第一杯酒一饮而尽的无酒正欲发问,突然停住,迅速将第二杯酒饮尽后,也把酒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说:“我的耳朵老了。看来我是真的老了,看来这羌城不是喝酒的好地方。”
长街上已经有很多人正朝东边张望。
连对面打铁铺里的小伙计也看得出神,忘了上马掌。
一顶轿子。
一顶深紫色的软呢轿子。轿面上绣满了硕大而盛放的花朵。每一朵都开到极处,浓艳狰狞。
抬轿子的四个粗壮汉子,每一步都走得非常重,非常稳。但他们落脚的时候,脚边却没有一粒尘土扬起。
轿子旁还跟着八个淡绿衫子的妙龄少女,四个人的手里提着Сhā满各色各样鲜花的花篮,另外四个分别抱着香炉、瑶琴、装满鲜果的水晶盘和五色织锦的匣。她们走路的样子,好像是走在华丽的地毯上,每一步都走得非常轻,非常柔。她们落脚的时候,裙边也没有一粒尘土扬起。
这样奢华尊贵的场面在寒陋的长街显得突兀,对于粗放的江湖豪客亦是荒疏。所以就连闻声赶出的六大剑派的三名弟子也挤到人群中。一个衣衫褴褛背着一把破旧二胡的老人被他们用力一推,跌坐在地上。
我伸出手,想扶他起来。没想到他却直不起身,愁苦地大声哼哼:“人老了,这把骨头早就像一折就断的枯枝,哪还禁得起你们这班后生摔呀。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起不来了,不行了。”
那三人一听大怒:“老东西,青天白日之下,你想当众敲诈不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其中一个华山派模样的抬脚就想踹过去。张远墨正好走出门外,轻呼一声:“付岩师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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