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位掌门分别自怀中掏出各自的印章。岳泉石的手上更多出两个,岳泉石道:“这是被害两位掌门身上找到的,可见印章都在。”
张泰然道:“要说有人从我们三人中偷出再放回原处,也绝无可能。曹师弟遭遇不幸后,为了避免再给凶手可乘之机,我们三人几乎都是出则同行,晚上就寝的厢房也紧挨着。要想近得我们三人偷出印章又放回来,而不被我们察觉,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人群中有人道:“难不成写这封信的是六大掌门中的一个?”
有人道:“只剩四大掌门了,应该是四大掌门中的一个。”
又有人道:“不对,司马盟主是收信的,应该是三大掌门中的一个。”
更有人道:“也不对。此人伪造张掌门笔迹,应当是两大掌门中的一个。”
颜怒刷的拔剑道:“是谁在此胡言乱语。”人群中登时没了声音。却见无酒、司马空谷、张泰然、岳泉石等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无酒又沉思道:“前天晚上,方掌门和夏掌门被害的时候,不知三位掌门分别在何处?”
颜怒怒道:“前辈难道也怀疑我们中有人是凶手?!”
无酒道:“此事事关重大,三位掌门莫怪。”
张泰然道:“前辈说得是。前天晚上,因为晚辈身上毒寒发作,岳师兄和颜师弟为解我身上痛楚,从亥时开始发功为我疗伤,一直到寅时。这期间我们都是三人相对,纹丝未动。天快亮时才起身睡去。”
当这时,长街那边过来两匹快马。马上是两个布衣芒鞋佩着长剑的年轻道士。
马停在暖香楼前。
其中一人对着人群朗声道:“敢问万荷山庄萧少庄主是否在此?”
我答:“我便是。”
另一个道士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奉上:“武当陆云楼、毕云飞奉掌门之命,有书信一封呈上,敬请少庄主过目。”
端正楷体,笔力温和。
“二十年前一会,疑为天外来剑,忧客实不如也。只是习武之人,若为锄强扶弱,纵才疏学浅亦为侠之大者。若只一味较技之高下,于手中之剑,何异白云之对高山,空自相负。福祸取自人心,人心无止息,江湖无宁日,望少庄主三思。武当简忧客。”
陆云楼、毕云飞向我一抱拳,然后分别走到无酒和司马空谷面前,躬身行礼道:“掌门本来已在赶赴羌城的路上,但途中接到朝廷的八百里加急,掌门又折回兰城等待少林无难大师,特命晚辈先来送信。临行前,掌门让晚辈先代为问候无酒前辈和司马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