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说什么?就安心的住下吧,只要你不嫌弃这里破旧,爱住多久就住多久。你有困难我们可以免租借给你住,我们是为了让你住的心安理得才向你收房租的。其实我们两个老头根本不差那点钱花。”叶伯伯也跟着说劝。
“那怎么行,我在这里噌吃噌喝已经够不好意思的啦,再让我白住下去,我真的羞愧得无地自容了,虽然你们不差钱,可也不能为我这个外人这么破费呀,那房间租给别人一个月怎么也能收回几百块,你们没理由嫌钱多吧。”我不得不拒绝他们的好意,我与他们非亲非故,没理由让两个老人来养我吧,虽然平时喜欢占点小便宜,可怎么也不能贪老人家的便宜呀,否则会遭天遣的。
“你如果过意不去,就随便给一点,我们无所谓的。我们这小区又破又旧,离工业区又远,根本租不出去。况且我们也不想租,我这房间空了几年一直没人住,我们是看你善良诚实才决定让你住进来,如果你不住了我们也不会再出租了。”张阿姨有些伤感的说道。不知为什么悲伤起来,开始老泪纵横。
我吓得慌了手脚,连忙安慰道:“怎么啦?张阿姨,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让你生气啦?我知道你们是一翻好意,为了让我安心住下来故意这么说的吧?其实这里也没那么糟,比起其他地方,这里算是比较清静的了,远离工业区才不会受污染呀。”我笨嘴笨舌的说道。
叶伯伯唉了一声气,忧郁地说道:“不关你的事,她是想起阿贞了。”
“阿贞?谁是阿贞?”我疑惑地问道。
叶伯伯陷入沉思,眼睛也开始变得模糊,悠悠地说道:“阿贞是我小女儿,我们一共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阿桦早就结了婚全家移民到澳洲去了,小女儿是我们唯一的寄托,她以前就一直睡在你住的那个房间,没有生到儿子本来打算让她招个女婿进门,我们老了也好有个依靠。可不知是她命薄还是我们福薄,年纪轻轻就想不开,寻短见死了。”叶伯伯说到这里也说不下去,呜呜地痛哭起来。
我现在完全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夫妇对我这么好,他们把对女儿的相思全都寄托到我身上,两个孤苦的老人没有儿女相伴,那种孤独与凄凉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尤其在面对别人子孙满堂的时候,那种渴望而不能得,心中的绝望大于心死。
望着哭得凄凄惨惨的叶伯夫妇,我也忍不住黯然流泪,想说些安慰的话又找不到合适的词。我只有向他们保证道:“我不走了,叶伯伯,张阿姨,以后你们就是拿扫帚赶我,我也赖着不走了。因为这里就是我的家,如果你们不嫌弃,就让我做你们的女儿吧。”
“当然不嫌弃,我们求都求不来呢。”张阿姨破涕为笑,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叶伯伯也走过来用他的长臂把我们圈在怀里保护起来,这种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场景,让我一直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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