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有张良计,我如今也得过墙梯,有影卫队相助,出府又有何难。安瑞祺看着莫念聪欢喜的背影,心中也沾染上了几分喜悦。
第二天,莫念聪身穿官服,带领着捕头、师爷、仵作及知府府衙中的一众衙役如约而至,声势甚为浩大。反观安瑞祺,一身素色衣物,飘逸儒雅,英姿焕发,虽是只身一人,静静地站在门前等候,却因其卓越不凡的气度和双眸中散发出来睿智的光辉,让人不敢小觑。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走入段府。
“不知两位大人今日大驾光临寒舍,所谓何事?”段南天闻讯现身,面带不悦,轻蔑地问道。
“奉圣谕,下官前来开棺验尸。”莫念聪昂首挺胸回道。
段南天一听怒不可揭,厉声说道:“知府府衙办案不力,至今未能缉拿犯人归案,本官原是想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却不料如今你们竟敢提出如此荒唐的请求,实在欺人太甚!”
“尚书大人请息怒,开棺验尸并非在下等的请求,而是皇上旨意,手谕在此,请大人过目。”安瑞祺泰然自若地回了一句,然后把皇上遣人送来的手谕双手呈上。
段南天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手谕,咬牙切齿地说道:“此事待我请示皇上后再议,来人,送客!”不一会儿,数十个训练有素、手持兵刃的家仆便把他们团团围住,一个个目露凶光。
莫念聪与其身后的一众人等见之,皆躁动不安,纷纷亮出兵器,意欲发难。
安瑞祺依旧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他伸手拦住莫念聪,淡然一笑,转头看向段南天说道:“你我同为朝臣,兵戎相见,只会两败俱伤,在下今日愿陪尚书大人前去请圣上明示,若得圣上首肯,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段南天定眼看了看堂下那沉着镇静却步步紧逼的俊美男子,心中甚为困惑,问道:“你又是何人?与此事何干?”
“在下安瑞祺,家父定远大将军安定国,只因不愿见真凶逍遥法外,故厚颜从旁协助知府衙门办案。”安瑞祺屈身行礼,谦逊地回道。
本就对安定国心存不满的段南天,如今一听来者是安定国之子,霎时间怒发冲冠,恶狠狠地说道:“好一个安家少爷,竟敢Сhā手段府之事!来来来,老夫这就随你一同去面见圣上,让圣上判断孰是孰非!”说完,他从上前去,一把抓住安瑞祺的手臂,拉着他往皇宫走去。
安瑞祺看他一脸憔悴,鬓发斑白,边幅不修,心中萌生恻隐,故没有调运内力挣脱开他的束缚,任由他使劲拉着自己往前走。莫念聪等人见势不妙,连忙紧跟其后,于是,一行人沸沸扬扬、浩浩荡荡地来到宫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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