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迎出来,是那个送花的姑娘。
鱼子小姐您的花,还有便条。
我接过花,雨桐就凑过来:“鱼子,你刚来不要搞的这样夸张。”
我不理他。本小姐最近烦着呢,懒得搭理这样的领导,管得了我工作,还管得了我工作之外的个人生活?
我气呼呼地走到我的办公桌前,电话响了起来。
一个很磁性的男性的声音,“鱼子,我是给你送花的那个人。”
“你他妈的真是个缩头乌龟,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敢说你是谁。你有钱没地焼了还是怎得?给你姑奶奶送花,你姑奶奶不稀罕你的花,你他妈的就是扫把星,从你送花那天起我就没有好受过。”
我正郁闷的没地儿发泄,他是撞到枪口上来了。周围同事抬头看我。想必是被我刚才的污言秽语给惊呆了。我以前安静的比他妈的淑女要淑女几百倍。谁料到我会脏话连篇。
我推开站在我旁边的雨桐,“没见过淑女骂人是不是?”
摔了电话,我抱起花冲出去。我受不了周围同事诧异的目光,猜测的眼神。
都是这破花,我气不打一处来,我把花扔到地上,狠狠地踩。踩着骂着,“该死的花,该死的莫言,该死的文乐……”累了,我蹲在那堆花的残骸边,痛哭,哭我的爱情。
粉红的便条在那堆残骸里分外地明显。我哭着拣起来。
“丫头,我是你没见过的一个叔叔。丫头,叔叔想见见你,明天中午必胜客见,我穿灰色西服,不见不散。”
我决定赴约,看看这个送了我这么长时间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阳光生白的刺眼,我站在必胜客的门口,张望。一个穿灰色西服的男子笑眯眯地走过来,说:“鱼子,是我。”
我眯着眼睛打量他。笔直的身板,俊朗的面孔,含笑的双眼。很好看很温柔很男人的男子。
他站在我对面笑,笑容比阳光还灼热。我忘了事先计划好的责难。
他伸出手,“鱼子”。他笑眯眯的眼睛里我的样子很青春。
我本来想说你凭什么和我握手。可是看着他眩晕的笑容,我伸手给他。他的手好温暖,跟林叔叔拉我手的感觉一样。我不想说跟莫言拉我手的感觉一样。他都跟我分手了,我要是还想跟他有关的事情,我他妈的就是犯贱。
叔叔说他姓麻,麻烦的麻。我笑着说:“就是,你一出现我就有麻烦。”
麻叔叔看着我笑:长这么大了。
我跟麻叔叔坐在临街的窗边。透明的落地窗,看得清商场里来来往往的人流。
麻叔叔说他原来跟妈妈是朋友,很多年不见了。
鱼子,你长的真像你妈妈。
我嘿嘿地笑:麻叔叔,邻居都说我像爸爸。麻叔叔,什么时候到我家作客啊?
麻叔叔拍拍我的头,“小鬼,喜欢麻叔叔吗?”
麻叔叔这样可亲,还请我吃饭,就冲他送那么时间的花,我也喜欢他啊。我嚼着东西重重地点头。
鱼子,咱们拥有一个秘密好不好?
我歪着头等叔叔说他的秘密。
鱼子,不要告诉你妈妈,你见过一个麻叔叔。
麻叔叔面色严肃,我没敢问为什么,别人不说自然有他的原因。我严肃地伸出右手小拇指带着满脑子的疑问,跟麻叔叔拉勾。
我扭头望窗外,人群里形形色色的人热闹地来往。我如看电视剧一般。
花落逐水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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