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感觉劝鱼子太难了，她这脾气是遗传她妈的了，什么事死撑着。”

什么遗传我妈啊？我那个妈？现在的妈妈也不是什么事都死撑着的，人家可能撒娇了，我爸跟伺候大爷似地待他。

“是啊，老林，你看莫炎这孩子送的一屋子的玫瑰了，天天等她回来，我天天用盐水养着，怕枯萎了，就想让鱼子看到能和莫炎在走到一起。”妈妈在一边继续唉声叹气。

我一把推开门，“爸，妈，林叔叔，林阿姨，你们别­操­心了。我不是退出，是我不爱莫炎了，真的。”四个大人愣愣地看着我。我把书包放下，看着满客厅的红艳艳的玫瑰就想哭。

我拉开门跑出去。四个大人在后面叫，“鱼子，鱼子……”

我什么都不听。杜一在我家附近的十字路口等我。我见到他，我把坏情绪掩盖起来，拉起他的手，他有些颤抖，“杜一，跟我一起去看望我一个朋友好吗？”杜一顺从地点头。

我和杜一在超市买了个水果篮，径直走进璐璐家。璐璐见到我开心地就要下床。我一把按住她，“傻姑娘，你什么时候跟我这样客气了？”

“鱼子，你后面的是谁？男朋友吗？”璐璐指着我背后的杜一，诡异地问我。我心里有些疼，笑笑不做答。杜一也笑着不吭声。

璐璐的床头柜上摆了*果还有一束百合。璐璐笑着说：“这是莫炎送过来的，还有粥呢，被我喝完了，其实我都快好了，他完全不必这样费心呢。”然后拉过我，悄悄问：“莫炎为什么只送我百合，不送玫瑰呢？他不是我男朋友吗？”

我回避着璐璐的目光，心里疼了一下，璐璐，莫炎的玫瑰在我那里啊。“傻丫头，送你百合多好啊，玫瑰多俗气。”我的安慰无比地牵强，可是璐璐看起来很开心。“真的啊？鱼子，我和莫炎结婚的时候请你吃喜糖啊。”

我笑着不说话。不说话是因为心痛得说不出来话。一个本来准备和我结婚的人，就要和我的好朋友结婚了，我能开心吗？

我和杜一走出璐璐家门的时候，杜一牵着我的手，“鱼子，我知道你不开心。”

我仰头看杜一亲切的脸，“杜一，陪我喝酒好不好？”

杜一第一次顺从我的意思，我以为他会拒绝我的。

在北京饭庄，情侣包间。我和杜一要一打的啤酒，拿着瓶子不停地说“­干­”，“喝”

一瓶瓶地啤酒下肚，肚子烧得难受，我趴在桌子上，迷离着双眼看杜一，“你知道吗？哥哥，我把自己爱的人送人了，我他妈的真是太伟大了。来哥哥，为我的伟大­干­杯。”

看得出杜一有点想卖醉，“­干­，妹妹。也为我的不堪回首的往事­干­杯。”

我怔在那里，“哥哥，你心情不好？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杜一闭口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喝酒。我拿起一个啤酒瓶子啪地摔到地上，啪地一声，玻璃渣滓乱飞，杜一傻在那里。我指着杜一的鼻子。“你他妈的还是不是个男人？有什么往事不堪回首？当我是哥们的，你就说。支支吾吾得算什么男人？”

杜一从来没见过我发飙。被我给吓坏了。傻了半天才说，“好吧，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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