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妃和锦绣,有沒有说什么?”努力定了定神,锦夜轻揉着眼角,几乎是犹豫了一会儿,才终于是开了这么一个头。
你想问的,其实应该并不是这个吧?
锦寰在心内暗自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完全的不动声色:“文贵妃倒沒什么,因为身子弱,受了那迷魂香,一时之间还沒有缓过來,也沒什么心思过问其他。只是锦绣,却好像是对那炎烙太子留了心,一再地追问他的情况,儿臣只说他是遇刺回国了。”
“嗯?”似乎是沒有想到自己随口扯起的话題也能引出这么个情况來,锦夜讶异出声,随即便是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锦绣那丫头看上了炎烙?”
“应该是的。”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锦寰也是果断,沒有过多迟疑地就回了一句。他自然知道所谓的联姻不过是锦夜为了杀掉炎烙对付赤火而寻找的一个借口,不过,既然自己那千娇万宠长大的妹妹对一个必死之人动了感情,他倒是忍不住想看看,自己这个父皇,究竟打算怎么处置?
“这个丫头,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本就犀利的眼神在这一刻变得愈发高深莫测,锦夜的脸色阴晴不定,像是在考虑着些什么:“看來朕以前,实在是太过放纵她了,以后,说什么也得好好管教着才是。”
好好管教?怕是不要管教出了人命才好。
嘴角轻扯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嘲讽弧度,锦寰继续稳坐不动,只等着锦夜问出最关键的一句來。也不是他心狠,只是这整个裂金皇宫于他,从小到大的温暖也唯有冷宫里的那一位美丽女子,是以,除了即墨无心,余者,即便是同样挂着妹妹的名头,也绝不可能再得到他多一丝的怜惜。要怪,也只能怪彼此皆是错生在了帝王家吧。
而不待他再生感慨,那边厢,锦夜的嗓音已是紧跟着响了起來:“话说回來,既然是你送即墨无心出的宫,那你可知,她如今可能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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