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她惊喜的是顾秘书夫妇居然带着奇奇来了。
虽然小老板还是那么神气地不爱说话,但他一张可爱帅气的脸可以填补所有的遗憾,尤其他看在她住院的份上,愿意把自己带的糖果分享给她。
待探病的人走了以后,东方净、东方奶奶、严教授和津津四个人挤在病房里打麻将,彩头就是奇奇小老板送的糖果。
由于东方奶奶有糖尿病,所以另外三方就悄悄联合起来赢糖果。
气得老小孩屡屡跳脚。
也是在牌桌上,津津才知道一脸严肃的严教授还有俏皮话连篇的时候,简直了……
所谓牌品如人品,严教授的小马甲在麻将之下被扒的一干二净。
牌桌开了三天,津津原该出院了,但东方奶奶在牌瘾未消退前硬是不肯放人,连事务繁忙的严教授也被迫陪绑。
随着麻将声越传越广,各病区的病人从羞涩地探头探脑,到光明正大地拄牌脚,再到赶人挽袖自己上,终于解救了人质,阿不,是病友。
津津利落的打包了行李,站在镜子前摸着自己蜡黄的小脸儿感慨:“还真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打麻将需谨慎,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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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门前却被一个小姑娘堵住。
津津看着眼前这个泪眼汪汪的小姑娘,摸不着头脑。
“徐津津,求你把旭哥哥还给我吧。”
这是走错了剧情吧?
津津恍惚的想:旭哥哥是谁?
小姑娘抹抹眼泪,继续可怜地苦求,“我家旭哥哥为了你要转学到青峰中学,这怎么行,他是要继承家业的长子,错过了这次竞选,要损失好多人脉,要是白白被外头女人生的儿子占了便宜,这怎么可以?我求求你了,你去劝劝旭哥哥吧,只要你劝住了他,我、我、我成全你们,我可以发誓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小姑娘演绎得悲情,如果她哭诉的对象不是自己的话,如果她前后话语不要那么矛盾的话,她还真会为她惟妙惟肖的表演喝一声彩。
特么旭哥哥是谁?特么你又是谁?特么一下子“把旭哥哥还给我”,一下子“成全你们”,精神分裂吗?
千言万语化为一句:“你谁啊?”
小姑娘哽了一下,不可思议:“我是谢思丽啊。”
谁特么告诉我谢思丽是谁啊?
津津茫然:“我不认识你啊。”
谢思丽倍受打击地看着她,仿佛在说“你无情你无义你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我、我、我是(2)班的谢思丽啊,我们经常遇到的。”
津津回忆了一下,摇摇头,再次确定自己脑海里没有这么个人。
谢思丽无语凝噎。
津津对她挥挥手,“你能不能别挡着我的门。”
谢思丽仿佛以为她要扇她耳光,吓得闭上了眼。
津津深吸一口气,拉住她的衣袖,把她挪开,打开门,进门,关——
门,被一只固执的手抵住了。
谢思丽的眼神跟她的手一样执着,“你去劝劝他吧,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钱!我知道你缺钱,所以抓住旭哥哥不放,我也可以给你啊。”
谁来把这只妖孽丢到精神病医院去……隔壁的邻居难道睡死了吗,为什么没有人出来行侠仗义?
津津望着她,问:“你是不肯走喽?”
谢思丽点头。
津津投降,打开门,让她进来,“来吧,进来给我好好介绍介绍你的旭哥哥和他的那堆破事。”
谢思丽小心翼翼地问:“我们可不可以不关门?”
津津挑眉。
谢思丽怕死地扒在门边,“关了门,你要是打我怎么办?”
你不会反抗咩?
妄想症,被害妄想症,这人真的该上精神病医院去检查检查!
被当头淋了一桶狗血的津津客客气气地把人请进门,再三表示自己绝对是个文明人,做不来那种伤天害理的事。
殊不知她这种哄小绵羊的语气让谢思丽更加小心翼翼。
津津给她倒了一杯水,整个人躺进沙发里,淡淡道:“说吧,怎么回事?”
谢思丽捧着杯子却不敢喝,嗫嗫道:“旭哥哥——”
津津马上打断她:“说全名。”
谢思丽只好不情不愿地转换称呼,“庞旭哥哥跟家里说要转学到青峰中学,伯父伯母肯定是不同意的,然后他们吵了一架,旭哥哥就被关起来了。已经好多天了,我天天来你家门口等你。”
津津皱着眉,觉得自己很无辜,看谢思丽的样子也不像是听得进自己解释的,不禁觉得车祸后时不时会犯的头疼毛病又冒头了。
“如你所说,庞旭现在被关起来了,那我要怎么劝他?”
谢思丽脱口而出,“我带你去庞家。”
津津摇头,“我不会去的。”
谢思丽又激动了,“我、我、我求你,我会给你——”
“很多很多钱,我知道。”津津打断她,“第一,我没有那么缺钱。第二,我已经劝过他了。学校报到那天他也提过这事,我那时已经劝过了。我不认为同样的话说第二遍他就会改变主意。”
中二少年的想法是很难掰过来的。
谢思丽手足无措,“那、那怎么办?”
津津想了会儿,深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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