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凛一,一个六十老妇,权利的欲望还是如此的巨大,掌控凤后唯一的孩儿——亦是她的亲外甥的国家,不可一世。虞若沉这个肤浅的妇人,自以为是借兵,殊不知是引狼入室。出卖国家,就冲这一点虞若沉也够死一次了。
虞若沉,你不是傲持有个后台么?现在我就断了你的后台,看你还有怎么猖狂,我来个釜底抽薪,孤军无援的虞若沉在雨辰国自是瓮中捉鳖了。失去虞若沉的内线,火云国也同失去眼睛的瞎子,也会失去方向。
“陛下!许衡寰带到!”门外响起了秦女官轻柔的声音,这声音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柔和。
“进来!秦丰,你先退下,回去歇息吧!”我温声说道。
“遵旨!”秦女官遵命退下了。
大殿内走进一个身影,夜幕没有丝毫掩盖她的锐气,这些年的成长,她是越发的成熟起来了,已经有些大将的风范,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成为我的股肱臂膀。
“衡儿,夜露深凉,你也不多穿些衣服。”我一面责怪的说,一面解下我的披风。
“主子,不用了,不用了,刚刚从府里赶来,我不冷!”小衡见我再解披风,急忙的说。
我的手停了下来,微微的笑着看着小衡。
“主子,星辰安排在府内,青莲已经给他上过药了,现在歇下了。”小衡知道我想知道的消息,先给我汇报了。“蓝如玫、虞雄、虞英全部清理完毕。蓝如玫的庄子封了。”
“嗯,衡儿,你现在带领雨辰国的幽冥堂的人员,秘密赶到药王谷增援,不论任何代价一定要阻挡火云国侵入庆阳。如果火云国的十万大军攻入庆阳,那么药王谷和淮阳镇就保不住了。你只要坚持一个星期即可返回,必要的时候可以使用禁药,你快去办吧。”所谓的禁药是我根据金庸小说——《鹿鼎记》中海大富的化尸水而研发配置,上次在凤陵国使用过,不能挨近皮肤,遇血则化,尸骨无存,药性极为霸道。
“遵命!”小衡抱拳领命,犹豫了一下,小衡压低了声音说:“主子,你能看看星辰么?他——实在太惨了。”
“嗯!你先下去吧!”星辰,想到那个不幸的人儿,我愣神了一下,等处理了这些事情之后再抽时间回府看看罢。
我现在运用能够一切掌控的力量,能够调度的力量,最大限度的保证我的胜利。
静下心来,我提笔给孟隆玉回信,信中如是安排,釜底抽薪也得有人配合不是?把信在鹰準上敷好,应该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传来。只要赤凛一有犹豫的时间,我的人员就会全部到位,等我站好地势,以逸待劳,倒时候火云国不退兵也不成了。
我冷笑一声,继续从小匣子里拿出信件阅读,不时圈圈点点,书写圣旨,劳累的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今天是新的一天,我伸了伸懒腰。远处的鞭子抽地的声音响起,这表示大臣们该上朝了。我笑了笑弹了弹身上的衣服,自有侍人上前服侍更衣,洗漱,吃了些许点心。我一直没有贴身的侍人,小时候是阿丹在身边,阿丹走了是小菱,可他们都不算是我的贴身侍人,很多事情都是我自己动手。面前这个侍人,自从我登基以来,一直随身服侍,做事甚是尽心,每天默默不倦的陪在我的身边,得到了我的信任,已经被我赐名为青歌。
大臣们应该进入主殿了,从大殿到主殿,我没有坐轿。青歌抱着几卷圣旨紧紧的跟在身后,一起步行朝主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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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驾到!”青歌朗声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躬身请安。
“众爱卿平身!”我朗声说道。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按照我的提示,青歌朗声宣读。国内的局势,想必很多大臣已经知道,还有些投靠贼子的逆臣,我也同样给你们忏悔的机会。
正殿内一片寂静,以丞相为首的没有一个发出一声响动,我心底长长的叹了一句。每个人的性格决定命运,这话不假。我递了个眼神给青歌,青歌会意。上前一步,朗声宣读:“圣上有旨!”
“兵部侍郎蓝如玫,勾结叛逆虞若沉,已经正法。叛逆虞英、虞雄已经正法。朝中参与乱党的大夫、官员——汇入海,庆兴书,方形,毕舒令四人推出南门斩首示众,家产尽没,株连三族,女子诛杀,男子为奴,流放边阳。其他勾结的官员到吏部认罪,可免一死。钦此,继元女帝元年。”
“陛下,开恩那!陛下!”汇入海等四个贼子已经软做一团,禁卫军直接拖走,刚硬的手段初显,百官这才真正的不敢小视我这个年轻的女帝。
“圣上有旨!”还没有等百官回过神来,青歌又开始宣旨。
“传考生,姬萧轩、卫青崆、金蔓霜、江临宏、古浩杰、君万里到正殿受封。”
上殿外的三甲考生早早的正装等待着,旨意一下,一声声复制很快就传到了上殿,六个丰俊的才子很快来到了正殿。我微微一笑,青歌又开始宣读旨意。
“科举完毕,文官三甲,状元——琛阳的——姬萧轩,榜眼——大阳的——卫青崆,探花——曲阳的——金蔓霜。武官三甲,状元——圣阳的——江临宏,榜眼——淮阳的——古浩杰,探花——庆阳的——君万里。受封。钦此,继元女帝元年。”
我下得御座,拿起早就备好的官帽一一赠之,六人俱是感怀,眼眶有些润泽。等全都带完毕,六人齐齐跪拜,“谢主隆恩!”这次的政治洗牌,优胜者就是这六个人,只是目前而已,以后的发展还是看能力和表现。
“各位爱卿,快快请起,你们都是朕千挑万选的肱骨,是朕的臂膀,可不要让朕失望才好啊!”我语重心长的说道。
“微臣定不辜负圣上期望!”六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武官三甲,可怕前往前线?”
“臣等不怕,为了国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以状元江临宏为首,武官三甲全部跪拜誓言。
“好!——好!”我欣慰的一笑,转身回到了御座上,大声说道:“着文官姬萧轩为御史一职,卫青崆为大夫,金蔓霜为户部侍郎,试用期三月,通过后留用。”
说到此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整个正殿寂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听得真切。
“着江临宏为前锋,带领五千人马押送粮草奔赴庆阳,与林元夕大将军汇合。古浩杰和君万里为副一起押送。你们好好的表现,兵部侍郎还空缺,希望你们之中有人能够胜任。此次是我破格体用,几位爱卿可要好自为之啊!”
“臣等谨尊谕令!”六人一起跪拜。
我微微一笑,递了个眼神给青歌,青歌拿起另外的旨意,又开始宣读:“圣上有旨,宫中新设文书一职,兵部尚书刘勋陌之子刘孜雪上殿为职,户部尚书关志杰之侄关礼仁和秦女官之弟秦牧在官员在正殿为职,丞相之子胜熙凡在大殿为职。”
这是男子第一次由女帝亲自虚以官职,全场哗然,那些想通过裙带关系,依附政治洗牌的人失望了。
我环视一周,冷冷一笑,刚刚的斩杀叛逆和受封三甲,强大的手段和怀柔给了这些官员很多的讯息,我这个年轻的女帝不容忤逆。为此,我这个划时代的旨意竟无人反驳。
“着石门吴云彤被先帝封为摄政王妃,且已经怀有龙子,封为雨辰国凤后,择吉日正式上册受封。钦此,继元女帝元年。”云儿,我的凤后,想到白云,我的唇线不由得柔和起来。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青歌高唱。
几道旨意一出,震慑百官,就连丞相也是张口欲言又忍下了。
“退——朝——!”见百官没有任何不同的言语,青歌又唱起了结束的号声。
百官无息而退,我起身步向我办公的大殿,望向大殿上空,一片祥和云彩辐照,我轻声笑了一下,快步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一回来就连更两章,亲们,心勤快不?
捉了一只虫,修改!谢谢yongle80!
元宵节快乐!
牛 市
十几天来局势急剧的扭转,依据我的计策,孟隆玉安排在火云国兴云楼的人,绑架了赤凛一唯一的孙女——年纪十五的赤炅。以此为要挟,要赤凛一退兵,赤凛一本来只是想依据虞若沉的鼓动,加上野心大了些,这才淌了这趟浑水。毕竟她当了这么多年的富贵外戚,火云国内无与伦比,权势滔天。但由于她本身并不是武将出身,亦不会打仗,还爱指挥,几场战争下来,谋略上还是差了林元夕将军许多。
赤凛一输了几场仗,正暗自后悔不该淌这趟浑水,孙女被挟持,遂改变侵占雨辰国的心意,就此宣布退兵。
当然这些胜利也是户部尚书关志杰就近调配物资,淮阳镇太守英兰易全力支持筹备,石门的姆妈——吴开璐也是运送物资粮草慰军,就近补给。加上武官三甲押送粮草跟踪及时,林元夕将军没有后顾之忧,这才漂漂亮亮的赢了几场硬仗,给赤凛一来了个大的威慑。
其实我也只是筹备了不到一月的粮草,如果赤凛一和我耗时间,我国内今年因天灾缺少物资,内忧外患,短时间内分身乏术,顾此失彼,我——并不一定能够取胜。
可是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不论是战士们浴血拼杀,还是釜底抽薪的计谋,如今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了。对于一个国家而言,危机一过,就是赤凛一现在想透,部队全部抽调回国,时机错过了,也为时已晚亦。
赤凛一政治手腕倒是有些,只是输了几场硬仗,加上孙女被制,多少有些顾及,这才下令撤兵。本是和平年代,火云国军士没有参加过战争,受长途跋涉之苦,补给又不及时,早就怨声载道。只是苦于军人服从的命令,硬着头皮上而已。如今丞相说退兵,自是欢天喜地,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回了火云国,比进攻的时间快上许多,可见回家心之切了。
火云国方面一退兵,虞若沉孤军无援,再也没有持仗。带着剩余的两万死士,从惠阳一直顽抗到曲阳,最终被林慧之带来的三万人迎面相遇,与兵部尚书刘勋陌合谋,在曲阳著名的傅山坡将谋反部众尽数剿灭,虞若沉被生擒。
生擒之后的虞若沉自知难逃一死,遂自刎于傅山坡坡顶,这就是雨辰国著名的傅山坡一役。部队凯旋归来,我出城迎接,犒赏三军,举国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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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黄道吉日,也是我雨辰国凤后受封的日子。
正殿的朝堂上一片肃穆,吴云彤身着凤后正装,跪拜授印——凤后御印——上面刻着“雨辰后云”四个字。
白云接过凤印展示于臣,瞬间朝臣恭贺:“凤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平身!”白云庄重的说道,“舞起!”歌舞升起,满堂喜庆。
从今天开始,白云在律法上是和我并肩的人了。我握着白云的小手,心中无限的激昂,看向白云,他也是同样看着我,目光晶莹闪闪。
转眼间,白云已经是九个月的身孕了,肚子就像是一个皮球高高的鼓起。
自从白云搬到凤后的坤雨殿,我一直陪伴着白云。除了初一、十五不用翻牌子,其他的时间青歌总是拿个牌子来让我翻,起先是五块,凤后白云、其他侍人胜熙凡、刘孜雪、关礼仁、秦牧。
青歌被我数落的一顿,轻斥胜熙凡等人并非我的侍人,已经被我任命为文书,也不住在后宫,等三年选侍一过,自会赐婚或者归家。我现在只有凤后一个,翻牌子的程序该省就省,不要那么麻烦。
青歌当时不语,第二天还是照旧捧着白云一个人的牌子,天天来请翻,看着青歌认真履行规矩的态度,我也是一笑而过,每天也只是翻翻白云的牌子,不提。
离那场战争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我从新开始审视这个国家,发现还是存在很多的弊端。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四国之中,雨辰国土资源最为丰富,四季分明,是最具有潜力的一个国家,军事由于一场战争,有所提高,为什么经济到现在还是四国之末?
纵观最后,才发现雨辰国由于舒服的气候,人心变得闲散,这是一个缺乏竞争的社会,贵族永远是贵族,平民永远是平民,也有“灰王子”嫁入贵族,倒没有贵族男子嫁入平家,优胜劣汰不明显,托庇祖荫倒是多的。
为了改变这个局面,我下令大肆建学,允许平民女子五岁以上义务上学三年制。是从乡学的广富书院——到初中的越录书院——再到高中的上善书院,最后是京城大阳的大学——高阳书院,再向上就是最顶级的就是皇家书院。
皇家书院的生源按例必须是经过高阳书院的筛选而定,这是学子们唯一亲近帝位的学院,隶属皇家机构,异常的尊贵。因为考试严格,不分贫富,进入皇家书院成了每个学子毕生的梦想。
这些学院一般是按照级别,也有破格录取的,也得通过统一的考试。循序渐进的书院里,每三年一个考试,通过乡学的叫童生,考取初中的叫贡生,进入高中的叫进生,到了高阳书院的叫通生,真正到了皇家书院的叫殿生——真正的天子门生。
每个学院分为三科,文、武、医。老丞相胜立斐请辞归乡,后我留请担任书院的文科院长,武科院长由林元夕担任,医科院长是太医院洛德徊,我本来想请师父他老人家,后来终是不忍师父奔波,于是作罢。
第一届皇家书院招的就是上次科举复试落榜的人员只是我自己有了闲暇客串了几把教授,过了过育人的瘾。
京城大阳的大学就是皇家书院,只要你有学问,无论是平民女子还是贵族女子,一律平等,若平民女子学费交不起,还有钱庄无息借贷,平时也安排了勤工俭学藉以养家补足学费,也锻炼了心智。社会上贵族毕竟少,平民还是很多。开办书院,这是平民女子的福音,很多优秀的女子得到了难得的机会,潜心治学,后来成为一代名宿。
贵族女子起先鄙视平民妄想登高,很多女子整天还是仰仗祖荫的庇护,不思进取。后来发现平名女子有很多优秀的人才,后来者居上。贵族女子不禁也在意起来,自持血统高贵,带着与生俱来的骄傲,私底下努力刻苦,也开创了一番新的气象。这——就是我想看到竞争的气象,有竞争社会才会有进步。
我默默的转着手中的酒杯,唇线不由得柔和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抽空更,亲们不要嫌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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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快乐!
星 辰
今天是我回府的日子,每月初六我就会回府一趟。自从傅山坡一役之后,小衡走到了政治的前台,林慧之担任大将军,许衡寰就担任了禁卫军统领,负责京城防务。大家知道许衡寰跟着我行走天下,是我真正提携的红人,自然没有异议。
老丞相由于受虞若沉之乱的影响,自动请辞,丞相一职至今悬着。只有通过试用考核的文官三甲暂时处理内务。
原本文官姬萧轩为御史一职,卫青崆为大夫,金蔓霜为户部侍郎,现在将她们全部抽离,姬萧轩和卫青崆及金蔓霜三人一起组成内阁,暂时处理丞相事务。为了更加的简便,我将股肱大臣办公的上殿改为“内阁楼”,正殿是上朝议事的地方,将我办公的大殿改为“御书房”。
末了,我还给三人各配一个文书,兵部尚书刘勋陌之子刘孜雪配给姬萧轩,户部尚书关志杰之侄关礼仁配给卫青崆,秦女官之弟秦牧配给金蔓霜为文书,她们都是良才,三甲都还没有主夫,如若相处良久,有缘有情,倒是几对佳偶。
此令一出,众人皆惊,想来姬萧轩多么丰俊的人物,也恍然了。还记得我当时的神态,一股恶作剧的胜利笑容浮现,拍了拍姬萧轩的肩,说:“爱卿勿慌,此安排自有深意,他们并非朕的侍人,只是朕赐封的文书,也是国家的栋梁。他们都是少有的人才,爱卿以后便知!”
我停顿了一会儿,放低声音小声的说:“不过,到时候你们真能采撷佳人芳心,如若真有姻缘,朕大可以成全。那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话是对姬萧轩说,也只能点到这里了,我总不能现在就说,这些佳公子就是本来赐婚给你们的,这不明摆着拿选侍开玩笑么?我虽是女帝,也还得遵守很多的规矩。卫青崆和金蔓霜都在场,自然都听见了。看着他们诚心的跪谢,我才露出了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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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到府了!”秦女官调任御史大夫,我就把丞相之子——胜熙凡作为文书提到了文官一职,这是举世开创的一笔。历史上,除了男帝以外,这是男儿担任的最高的官职了。
这是一份荣耀,尽管工作琐碎,胜熙凡却做的有声有色,这也是为什么我只是赐了其他三个侍人给三甲,而独留下胜熙凡的原因之一。
当然也是胜熙凡近水楼台,一直在我的御书房当差,办事调理清晰、细心,正好秦女官调任御史,侍官位置空缺,我就直接把胜熙凡提到了“官”上。
现在胜熙凡和青歌两人,都是我眼前的红人,去哪里都有他们的身影。
我规定,出门在外,一律叫“夫人”。都是快当娘的人了,自然是称夫人了。
帘子抬起,迎面一双丰俊的目子透了过来,青歌递过双手,扶起我的臂膀,小心的迎着我出轿。看着青歌认真的样子,我不禁宛然一笑,任何人都是有自己的轨迹,我尊重青歌对规矩的执行力度。
迎面看到青莲在张望,见到我的轿子,立马打了个千,飞奔而去。青莲本是白云的侍人,从我去凤陵的时候,白云被宝元女帝接到宫中后,就把青莲给了星辰。看着青莲奔跑的速度,我知道他是担心他的主子,正告诉他主子我回府的消息。
近几个月来,我大都是初六回府。只是上个月初六,我因为安排皇家书院讲学,没有回府。事后还被身为禁军统领的小衡埋怨了些,问我为何初六不回,那神态仿佛是她受了万般的委屈似的,思及小衡的样子,我当时打包票,下月初六一定回府,小衡才作罢。
时至今日,又是初六,回府,否则难逃小衡委屈的模样。小衡身为禁军统领,自然有自己的宅子。底下人皆知她是我府里出去的人,她在王府里的房间依然保留,众人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也是不避嫌,大大方方的住下,她那所禁军府倒成了空屋。
是该回来看看,这所王府是我亲手所置,一直保留着,只是门口依旧是“洪府”两个字。
这所府里还住在和我一起行走天下的小衡和星辰,星辰?想到星辰,不由得为这个公子唏嘘感叹。好好的一个王子,落到如此下场。他原本该是最幸福的人啊!
走向星辰的院子,远远的就看见一身白衣的少年公子立在院门,冷风吹起衣角,越发显得身子消瘦,面色苍白,只有那眼睛的流动还显得出一丝生气,疼惜的心不由得泛起,我心里轻叹,哎!——星——辰!连着几步快速的走了过去,边走边对对星辰身后的青莲说:“还不扶你家公子回房?”
星辰看我走近,眼光有了一丝流动,有一些欣喜,顺从的任由青莲扶着回了房,依次坐下。
“皇姐很忙啊!”星辰不急不缓的声音飘了过来。自从经历了那次磨难,星辰放弃了生存,连着几天我都是回府慰问,最后决定将没有任何庇护的星辰,认作异姓弟弟,封为“星王子”。
起先星辰受辱在先,生无可恋,十分的拒辞。我只是给星辰讲述了,我在人世没有一个兄弟姐妹,异常的孤独,想请星辰能够补上我没有兄弟的缺憾。并许诺每月初六会回府看他。听了我反复喋喋不休的话语,星辰才有了些生存的念头,最终点头成为我的皇弟。
其实我正式将星辰纳到我的羽翼之下,也是感恩当年他兄长的对我的恩德。
“辰儿,”我就知道上次小衡对我的言语,肯定是有缘故的,“皇姐有事情耽误了,辰儿不会怨皇姐吧!”
“辰儿怎敢?”星辰的双目垂下,似乎悬泪欲滴,楚楚可怜。
“辰儿,那我今天多陪你一会儿,如何?”看到这样的星辰,我的心里不由得妥协了。
“真的?”星辰两双星目闪闪,两颗滚大的泪珠终没有含住,齐涮涮的掉了下来。
“皇弟,你真是水做的!到时候招驸马都麻烦!”我打趣的说道,一并递过一个帕子。
“辰儿不要什么驸马,只希望姐姐能够每月来看看辰儿就足以!”星辰接过帕子,擦了擦眼帘,低落的声音说道。
“好好,不招,不招。”看着星辰似乎又有些变灰的脸色,我马上顺风倒旗。
这种见面聊天的开放方式,起先星辰根本不会接我的话茬。可还是禁不起我数月的混打混闹,转移目标,我这个两度解救星辰的‘贵人’,在他心中也占有不小的位置。星辰心中的疙瘩竟然搁浅了,每每说到这,小衡就会心悦诚服的朝我竖上大拇指。
对于星辰,许衡寰许是黔驴技穷了,天天的相守,星辰并未给个好的脸色,除了我回府的几天。每每来求救,让我去看看星辰。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妮子春心萌动了,想来小衡比我还大两岁,至今没有一房侍人,看来也是有缘故的。作为关心她的少主,是该给她指一门婚事。
开席的时间,小衡回府了,一进门赶紧给我请安。由于我说这是家宴,小衡这才喜滋滋的加入。小衡的加入,星辰表面没有什么表情,眼睛却再也不看小衡的方向,老是故意飘到别处,手却是微微的颤抖。看来并非小衡这个妮子的单相思。
人都是有感情的,这几月的朝夕相处,小衡不顾星辰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单一表情,数月如一日的陪伴,就是灰心如磐石的星辰,也有松动的时候了。看来我的趁着这种微妙转变的机会,给他们再点一把火吧。
作者有话要说:星辰的安排,总要给个归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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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各位亲们元宵节快乐!
捉虫。
赐 婚
席毕,侍人奉上茶水,退下。
“小衡,你天天来洪府,自己的禁卫军统领府空着,莫非你当我这洪府是许府不成?”轻轻啄了一口茶,我慢悠悠的说道。
小衡惊讶的看着我,发现我眼中含着的笑意,脸瞬间都红了。
“主子,拿我取笑,我的荣幸!”小衡回言。
“反应还不错,小衡,你今年十八了吧。身边没有一个人照顾,难怪你漂游不定了。改天给你指一门婚事,也该有个人管管你了。”我轻描淡写的将我的意思说了出来,刚刚还和我打趣的小衡,脸顿时白了。拿着眼睛的余光瞅了瞅星辰,星辰的脸色顿时也白了些。
“主子,不急,我不急。真的!”小衡连忙婉拒,丝毫没有刚才我夸过的反应。
“想我雨辰国如此多的美好男儿,我定会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看着小衡紧张的样子,我恶作剧的说道。
“皇姐,我有些倦意,先退下了!”星辰的小脸有些苍白,我不禁想难道自己的玩笑开的大了些么?
“嗯,你先去吧!青莲,扶你主子回房!”青莲应声扶着星辰退下了。
“主子,”小衡待星辰一走,立马跪在我的面前,“求主子不要急着赐婚。”看着小衡着急的样子,我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开口说:“小衡,快起,有什么要求直说罢。”
“如果主子要赐婚,请主子——”小衡没有起来,依旧跪在地上犹犹豫豫的说。
“如果主子要赐婚,恳请主子将星王子赐给我为夫。”小衡一狠心,坚定的说了出来。
早知道小衡会如此要求,等她真的说道,我不禁为了她的勇气叫彩,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有勇气这样直接的直抒胸臆的,怕是我要不以赐婚点火,她会继续拖着吧。
“衡儿,星辰有些过去,你真的不计较?”事关我身边两个信任的人的幸福,我不能不慎重。
“主子,那也只能让我更加的疼爱他。从当初救他到如今,我都深深的受他的吸引。只是他的心里一直没有我太多的影子,直到这次的事件,我才能够有机会陪伴他左右,这几月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几个月,我发现我走不出星辰的身影,所以我决定我此生就他一个夫,除了他,我不娶任何人!”小衡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肯定的不容置疑。
是啊,当初小衡发现星辰饿晕路上,亲自下楼背起星辰,救过来的星辰本来我是安排他走的,也是小衡在一旁说动我留下了星辰,此次也是小衡善后,解救星辰回府……往常的回忆一篇篇翻起,看来小衡确实很早就对星辰情心暗许,这次星辰的劫难反而成了小衡的楔机。
“星辰,怎么想,你知道么?”看着坚定的小衡,我随口问道。
“不太清楚,只是星辰没有像以前那样拒人千里。”小衡不太肯定的语气说。
“好!你要答应我,好好对待星辰!”看到我表了态,小衡欣喜若狂,跪拜道:“谢主子,我一生只娶星辰一人,定待星辰如珠如宝!生死不弃!”
“娶一人?多娶几个,给我多生几个国家栋梁啊!”我打趣的说道。
“这个,请主子宽心,我会和星辰努力,尽力多生几个,一样可以成为国家的栋梁。”得到我的允许,小衡也恢复了往常的反应,看来“情”这个字真是一个魔杖,小衡也是魔道中人了。看着着魔的小衡,也罢,成全她们吧,如果当面赐婚,恐星辰不易接受,还是得用些计谋,“请君入瓮”比较好!如是如是安排,合计,只是小衡为了美人,怕是要受些苦肉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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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儿,”我走到星辰的房间,星辰刚刚托词倦意告退,却没有歇息,只是无神的坐在椅子上沉思,听到我的叫唤,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伤痕的困惑。
“辰儿,过几天就是四国峰会了,我要去漠阳国一段时间,下次肯定不能来看你了,跟你说抱歉啊!”气氛调足,让星辰没有支撑的退路,果然我看到星辰满脸的失望。
“衡儿——哦——小衡——我革了她的职,她好不知好歹!”猛然间,我狠心说道。
“怎么?”刚刚还失望的小脸霎时间布满了惊讶。
“我要赐婚,小衡抗旨。我革了她的职,将她收监关押,谁叫她敢忤逆我的意思。”我狠狠的说道,边说拿余光瞟着星辰。
星辰的小脸顿时苍白一片,口中喃喃自语:“革职,收押!为何?皇姐为何?”星辰急忙拽住我的衣服,急切的眼神看着我。
“哼,此人居功自傲,我指婚的人不要,妄想要我的——”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星辰此时的小脸有些发灰,发白的嘴唇有些微微的哆嗦。
“布衣百姓,只不过跟了我几年,就要妄想我身边的人为夫,说什么只娶他一人,若不然终身不娶!胆敢忤逆我,我要她做什么?”我厉声说道,越演越像,看来我还是演戏的天赋。
“许统领——求娶的——何人?惹得皇姐——如此的——生气?”星辰站起身,颤抖的声音结结巴巴的问道。
我心里一阵偷笑,看见星辰如此又有一丝不忍,这是个关键时刻,不容我心软。硬起心肠说道:“她是个布衣,以她的身份怎能求娶我疼爱的皇弟?仗着军功,就不把皇族放在眼里了?非得好好的惩治她不可!”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星辰一下子坐了下去,一个不稳差点摔倒。
“皇弟,你是皇族之人,身份高贵,许衡寰不过是个布衣,仗着跟了我几年,如此的放肆,,妄想娶你为夫,说什么只娶你一人,此人如此的口出狂言,我定不能饶她。这不,现在就下令押往监牢受审,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我说的如此的义愤填膺,星辰深信不疑。
听到如此的讯息,星辰突然的伏在我面前说道:“皇姐,我曾经有那么多的不堪的过往,是我配不上许统领,请皇姐收回谕令,不要令国家失去这样优秀的人才。”
“优秀?她如何优秀了?”我反诘道。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默默的跟在皇姐的身边,思虑皇姐所虑,急皇姐所急。武功高强,衷心护主,对待朋友热心体贴,是个好人!”星辰越说,声音越急,两眼急切的看着我。
“是么,她还有如此的好处?可在我眼里她现在如同一头犟驴,死咬着你为夫不放。我怎能咽下这口气,来人,把许衡寰绑来见朕!”
五花大绑的小衡绑了过来,我对着星辰冷冷的说道:“辰儿,看我如何惩处这个对你痴心妄想的人。”
“主子,我只要求娶星王子为夫,别无她意,求主子成全!”小衡跪在我的面前恳求道。
“别无他意,自己身为布衣还在妄想,给我打!狠狠的打!”一个侍人高高的举起鞭子,重重的落在了小衡的肩上,小衡也不躲闪,任由鞭子落下,衣服霎时间破了一条,血顿时冒了出来,鞭子上也染上了斑斑红迹,也染红了身上那些浅色的衣料。
星辰倒抽一口冷气,急忙跪下求情:“皇姐,饶了许统领吧。”
“辰儿,她犯的是大不敬的大罪,还胆敢妄想你为夫,我今天就打死她也不为过!给我打!狠狠的打!”我恶狠狠的扮演大尾巴狼。
“住手!住手!皇姐,那辰儿自愿下嫁呢?你是否能赦免许统领?”星辰恳切的说了这番话,我的唇角稍微弯了一下,手抬了一下,执刑的侍人停了鞭刑,小衡的苦肉计加上置之死地而后生,这一场没有白忙活,星辰主动恳求下嫁,这是预料的最佳结果,否则还真是难以收场。
“辰儿,你贵为皇子,如何下嫁布衣?举国没有这个先例啊!”我也是真心的语重心长的劝道。
“皇姐,皇子又如何?今非昔比,其实是星辰自己配不上许统领。只是难得许统领一片心意,承蒙许统领不弃,我自愿下嫁,求皇姐成全!”星辰跪拜下去,神态甚是恭敬。
我的心底真正的舒了一口气,脸色却是一点都不敢疏忽。硬硬的说:“辰儿,你可想好了,男儿嫁人是一辈子的事情,你——!”
“皇姐,臣弟主意已定,乞望成全!”看着星辰的决绝,小衡的眼眶泛红,忍了半天,喜极而泣。
看着眼前一对璧人,我轻微的叹了口气道:“也罢,辰儿,你可不要后悔啊!”转身对胜熙凡说道:“回宫!”
“臣弟恭送皇姐!臣弟永不后悔!”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回到皇宫。“熙凡,拟旨!”胜熙凡柔和顺静的取出诏本,按照我的意思书写诏书。
傍晚,圣旨下到。全府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御弟星皇子,下嫁禁卫军许衡寰为正夫,择吉日成亲。钦此,继元女帝元年。”胜熙凡的脸色在傍晚的霞光映衬下,显得格外的俊逸。
小衡接到旨意,高兴的忘了伤痛,赶紧打赏,胜熙凡也不辞,收过回宫复命,小衡心事已了,甚幸!
无论对方如何,真爱是不计过往,不计年龄,甚至也不计性别,像小衡这样执着的爱着一人,别说这个三夫四侍的女尊社会屈指可数,就连前世标榜一夫一妻的社会,也是不多见了。至少,我没有做到,除了白云,我还有阿丹,还有退了亲事的莫少阳,甚至还有那个模糊的牡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
希望有情人有好的结局!
赴 会
坤雨殿内,我抚摸着白云圆圆的肚子,依依惜别。四年一度的四国峰会将在漠阳国举行。正好约一月,既是白云生产的时间,此去如果顺利,应该能够白云生产前赶回来。
人众有千般不舍,也要分离,只是迟和早的关系,没有人能够永世相存。有的只是一段时间而已,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人到站,有人下车,又有人上车了。所以,一定要学会珍惜,珍惜眼前人,并不是不做任何事情的相守。人除了爱情,还有责任,为人子,为人ℚi,为人母,为人夫的责任。
我不是性子凉薄,只是理性的思考了问题。爱情不是所有,但不能缺少,我还得活着,为了爱人,我要打拼,即使面临暂时的别离。
自从听到我要去漠阳国之后,白云一直沉默不语,我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他是在想我此去漠阳国,一定会再见到莫家的孩子,那个曾经是我的主夫的人。
我拥着白云,汲取白云的芬芳,自从白云有孕,我们一直是同房但都未曾行房,我并没有专门为白云守身,只是在白云面前,看见白云辛苦孕育着宝宝,便强行将欲望压下。白云屡次劝说我收了侍人,被我屡次回避。如今搞得我久旷的身子现在异常的敏感,闻着白云耳边特有的男儿体味,使我的呼吸有些紊乱。
离别的情绪的强烈的左右着白云,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我放开白云的身子,起来自己倒了杯凉茶,一口气喝下,勉强压下逐渐腾飞的欲望。我不由得解开领口的盘扣,深深的吸了口气,长长的吐了出来,调节了气息,身体果然舒服了些。
“楠儿!”白云轻轻的呼唤着我,“你要是见到莫家哥哥,如若他心仪你,你就应了吧,这是我欠他的。”低低的声音听得出来,白云的心底的颤抖。
“云儿,好好养胎,我们的宝宝马上要见面了,不要想这些了,我尽量在你生产前回来,云儿,开心些,你开心了,宝宝才会开心啊!”我同样低低哄着云儿,如此思量的白云,如此善良的白云,就是因为婚前的隐瞒,而自责到现在。我越是疼爱他,他越是不安,还作出贤后的模样,鼓励我纳妃纳侍。
雨辰国后宫体制是一后四妃八君,侍人不限,我至今只有一个凤后,在女尊的世界也是一大奇迹,普通人家还有些三夫四侍,何况是天家?
外界传言,我专宠凤后一人,白云的压力就更大,每天担心自己福薄太少,总是怀疑自己抢了别人的幸福而惴惴不安。尤其是孕后期,更为明显,白云表现的尤其的脆弱。我不知道是否怀孕的人都是这么的敏感和郁郁,我又不能不管白云,他一直是我爱着的人儿。如今只是尽我的能力陪伴他,即使我有强烈的身体欲望,也每每压抑,只是单纯的心疼白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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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图上看,漠阳国和雨辰国刚好是在对角线上,雨辰国的京城——大阳,是在雨辰国的西北部,离其他三国并不是很远。
我不知道,雨辰国的先帝是怎样的定都的,就我看来,雨辰把大阳作为京城不是怎么妥当。大凡京城是国家命要所在,一定要有所屏障,不能一马平川。
前世的北京之所以是首都,不仅仅是文化的沉淀,也还因为有雁荡山脉的护卫。而大阳真正的平原,易攻难守,是作为京城的大忌。反倒是偏远的淮阳、崇阳还有三不管的琛阳适合作为京城。
淮阳靠近南面,有药王谷的山脉护卫,其实也算好地方。只是前些日子,火云国想要入侵,就是准备从雨辰国最南面的庆阳打入淮阳,所以淮阳目前不适宜为京。
崇阳也是有山脉护卫,尽管是小了些的山脉,但还是有些保障,只是,这里临世界最大的淡水湖——深郸湖最近,也是不好防守。
最后是琛阳,琛阳这个奇特的地方,三不管地带,融合了四国公共的区域,也是各国的门户所在,一直是兵家力争之地。自从百年前,各国派遣官员被杀之后,每国都在琛阳边界后退五十里驻兵,并没有Сhā手琛阳事务。
如今琛阳也算是雨辰国的地盘,只有雨辰国先帝宝元女帝派遣的太守——季业迪——碌碌无为的“看守”。由于此官员的无能,琛阳竟然荒废成无政府状态,她的无能恐怕也是四国中,唯一派遣出去能活命的官员了。
其实说到底,只是雨辰国先帝们的退让,才被其他国家争来争去,搞得雨辰国如此的被动,究竟是谁杀了四国的官员,一直以来四国都是争论不休,互相质疑,互相防备,谈到边界就冷战,恐怕也是那个无能的季业迪活命的另一个机会。
琛阳不仅仅是雨辰的国土,长期以来的四国的牵扯,加上雨辰国内目前需要休养生息。这些都使我一直没有着手处理琛阳的事务,听之任之。
雨辰是离漠阳国最远的,为了按照预定时间到,目前设定的最佳路线是从大阳到琛阳,穿过琛阳进入漠阳国,一直沿着西北直上行走官道,即会最快的抵达。
骑了数天的马,人乏,马更乏,好在前面不远就到了琛阳,此次赴会,明的人马我带了一千人,暗地里我早就部署,将凤陵国边界的十三万兵,留守两万,其中十一万兵力,拨了五万放在火云国边界,还有六万尽数秘密移到琛阳界,加上原本的琛阳的两万兵力,共八万人,兵力一下子增加了三倍,也算是有备无患了。
从地图上看,如果火云国从琛阳入侵,我还真是不好调动,兵力可以从凤陵边界抽过来,只是物资恐怕跟不上。只是赤凛一虽然霸道,但也不愿意惹起其他两国的戒备,如果三国联合,就是灭了火云国,她赤凛一也只能是干瞪眼的份。善于玩弄权术的赤凛一自然知道其中厉害,也是不敢轻易动琛阳这块地方,从南面的庆阳进入,火云国长途跋涉的行军,这就给了创造了我最终取得胜利的时机。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以来,我坚持着,再坚持着,不知不觉写了十好几万字了。
一边工作,一边码字,坚持到现在实在不易!
~55555555——泪洒!~!~
感动亲的支持!也感动自己的坚持!
祝各位亲们元宵节快乐!~
回头捉虫。
大 愚
又一次琛阳之行,我又来了。看来这个琛阳,地理位置还真是绝佳。加上这次,我来琛阳共五次了。历来经过琛阳,我都是入住的四通客栈,如今我策略转变,顺便会会传说中那位无能的琛阳太守——季业迪了。
我总是有一种直觉,季业迪不像是外界传说的那么无能,否则数百年来四国所派遣的官员,除了她一人其余的尽数被杀。如若不是她太过聪明,就是她就是斩杀组织的一员,最起码也是有关系的。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不由得冷狠起来。长远的看,雨辰的都城大阳本来缺憾就多。我心中一直盘算着迁都,这是历史发展的必然。经过筛选,我选择了琛阳作为新的都城,只是还有其他两国的牵扯。慢慢来吧,迁都是个大事,不能急。还有凤陵——迟早是我的责任,琛阳是通往凤陵的必经之路。无论怎样,琛阳,我是势在必得,它对于我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思虑间,到了琛阳城,远远的看见一身正装官服的女子带领众人迎了上来,跪拜口呼:“臣季业迪接驾来迟,请吾皇恕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心中冷笑一声,脸色却不变,说道:“免礼,各位请起!”
“陛下一路劳顿,微臣特地安排了休息的地方,请随微臣前去歇息!”季业迪的官话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我的身形并未动,季业迪又请示道:“驿馆简陋,琛阳的豪山有几座前朝的官绅府邸,甚为清幽,请陛下移步,定能得到充足的歇息!”季业迪冷静的面容丝毫不变色,只是额头的细密的汗珠,泄露了她此刻也是暗暗的紧张。
“比四通阁好?”琛阳最好的客栈是四通客栈,四通客栈最好的房间是四通阁,视野环境都是一流中的一流,也不枉费一百两一夜的天价了。
“风格不同,但是更加的清幽,舒心,适合陛下长途跋涉的修整。”季业迪缓缓的说。
我的脸色稍微的松动,甭管季业迪明的暗的是什么身份,她总不能当着众人还有什么计谋?去去又何妨。宽颜说道:“那就请季卿家带路吧!”
季业迪暗中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我不禁多看了季业迪几眼。微方的脸满是从容,这样的人怎会被传说成无能?看来我要重新审视这个状似深藏不露的季业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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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看见一座座群山连绵,最前的一座就是著名的豪山,豪山脚下,绿树阴郁,露出一些雕梁画栋的屋檐,红砖、白墙、琉璃瓦,看样子房子的环境确实不错。
驰马很快来到了门前,只见朱红的大门大开着,门头挂着“雷府”两个字,门前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地的女人。只听那群女子齐身说:“恭请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路上,我已经知道缘由,雷府乃是宝元女帝在位时工部尚书雷宏磊之祖地。就像是石门的吴开璐——也是状元出身,后辞官归乡石门一样,雷宏磊也是回归了乡里。雷宏磊,我眼睛闪了一下,看向群女之首的那个白发妇人,赶紧下马,说:“雷爱卿,快快请起。怕是朕要叨扰你几日了。”
“陛下能够莅临陋室,是我雷氏一门祖上几世修来的福气,请陛下入内歇息,草民已经安排好了。请~!”雷宏磊站起身躬身引领。
“雷爱卿请~!”我微微的笑了一下,跟着走了进去,后面跟着侍官胜熙凡——一路随行。还有两个将军——冯彦武和月红玉将军,率领精选的一千人马护卫。季业迪安排了其他人员歇息,从某种程度分开了我和护卫的联系。
只从这次来到了琛阳,就感觉有什么不一样。起先是发现季业迪的深沉,又发现了琛阳归乡的前工部尚书雷宏磊的府邸,这里面肯定有些联系,会不会又有什么阴谋阳谋?
当时离开京城的时候,小衡要跟着护卫,被我留下预备京畿防务。况且,一过琛阳界,到了漠阳国就会有漠阳国的保卫人员,还有孟隆玉手下的定漠楼的人保护。小衡还是不放心,声称路途遥远,又安排了大量幽冥堂的人暗中保护,确保我的安全第一的原则。
我微微的笑了笑,无论季业迪她们摆的什么局,我——全部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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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一席豪华的晚宴完毕,我来到了早就安排好的供我歇息之地。
季业迪安排我休息的地方是雷府最好的楼宇,两层楼宇雕梁画栋,也是气派非常,旁边还有一座和这所楼宇一样的楼,我就住的楼宇叫地琴楼,另一座楼宇叫天琴楼,两座楼一起被称为双子楼。我倚在二楼的楼台任由清风徐来,享受着难得的清逸。
胜熙凡静悄悄的端上来一盏热茶,又静悄悄的退下了。
含了一口清新的热茶,将茶在舌尖缓缓滚动,再徐徐咽下,慢慢回味……
时间——仿若静止了似的——宁静。
正在凝神间,一声悠扬的琴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夜空格外的清幽。琴声忽轻忽重,琴弦忽长忽短,似诉似泣,仿若是空空情意无处落,琴声散扬愁满肠。从指尖透露出来的心灵愁绪,借由琴声穿透空间,使听到琴声的人也跟着陷入愁绪之中。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试问尘世中的男男女女,谁人没有一丝愁绪?并却,不是所有的愁绪都可以无痕的化解,总是会落下引导愁绪的根子。这——浸满愁肠的琴声,自然能够引起人的共鸣。想来弹琴之人,不仅仅是琴技高超,心境也是愁苦之极,只有在二者都具备的情况下,才能弹出如此动人心弦,惹人遐思的悲苦之作。
我沉浸在这首清苦的琴声之中,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哐——嘤!嘡!嗯!”一声急剧的琴弦断裂之声破空响起,琴声咔然而至,一阵沉寂之后,似乎有人悠悠的嘤咛的——低泣起来,压抑、隐忍、悲痛,似乎有着莫大的心酸和委屈。
究竟是谁有如此的冤屈?好奇心大起,我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人,胜熙凡也在隔壁。我用轻功从窗户跃下,跳跃着慢慢的靠近那所低泣的楼宇——原来是双子楼之一的天琴楼。两座楼同样的格局,低泣的声音从二楼传出,窗户也开着,只是开的不太大。我轻轻的跃上二楼,从微开的窗户轻轻的挤了进去,好在我的轻功练得还不错,从开着不大的窗户入室,竟然一点声息都没有发出。
进入室内,我大约扫视了一下。室内昏黄的烛光显得特别的暗,房内里侧有一香案,案上有一古琴,琴上正伏着一身深色衣的——胖胖的男子——背对着窗户正在低泣。
许是听到了我的轻微的脚步声,伏着的男子身形顿了一下,止住了低泣,一句带着哽咽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不用再说了,我是不会嫁给人的,这——都是我自己的命,你老就不要再劝我了。若不然,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见你了。”
哦!我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一个失意的胖男子,他大约把我当作了她人。
正思虑间,只听那人又说:“那个人即使来了,你也不要费心安排,我和她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何曾正眼看过我?这只是我心中的孽障罢了。我现在身子不便,以后楼里事情也不要请示了,我暂时不管。楼里就全权交给义姐代理吧!我想休息了,你自便罢。”
说罢,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看看我,背对着我径直站起身来往里屋走了进去。等他站起身,我才看出来,这个男子不是个胖子,而是有了身孕!大约七八个月的样子,原来是个孕夫!
看来只是个失恋的未婚孕夫,不得心上人的喜欢,自怨自艾。我真是多管闲事,这样的人也能引起我的好奇心?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准备跳窗而出。冷不慎转身之际,碰到了窗户的边缘,“哐”的一声巨响,那人猛地转身,瞪着我的大眼愣神半刻。待看清那人面目,我“咻”的一声从窗户跃下,迅速从房间消失。
头顶上就是二楼的窗户,那人的脚步声追到窗前停了下来。听到那男子口中喃喃自语——低闷的声音从二楼飘了下来:“我还以为……?哎!又是一场空梦而已……。”话音刚落,关窗的声音响起,脚步声远去。
我立在楼底暗暗喘气,还没有恢复刚才的震惊。倏地几下跃进了地琴楼,回了我入住之地。脑海中还在闪现着刚刚那人苍白的小脸,忧郁的神情,刚刚哭过的眼睛晶莹迷茫。一身深色的衣服难掩臃肿怀孕的体态。
我明明看清楚了那张倾国倾城小脸的主人——那个——天下第一楼的楼主——白牡丹,这个白牡丹,看他凄苦、失落、痛苦的神态,应该也是入了情仗的人啊。
忽地感觉口中干燥,拿起手边的茶杯——茶已经完全凉了,我毫不顾忌的喝了个底朝天。
冷静下来,渐渐的感觉到了。我一直怀疑季业迪和雷宏磊引我来此的目的。现在想来,难道是为了——白牡丹?
白牡丹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听命黎君屡屡谋害于我,加上和我手下幽冥堂的竞争,跟我算得上是对头。自从黎君去世,白牡丹才罢手。他跟我早就没有什么交集,除了曾经与我再四通阁春风一度过。
春风一度?莫非?莫非?……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心中泛起,难道——白牡丹怀着的是——我的——孩子?要不怎么解释季业迪如此一步一步的安排。作为摄政王时候我也来过琛阳,也没有见过季业迪的请安,如今……
看来季业迪作为官员没有被杀,被我猜中了,她——不仅不是无能,而且她还是——天下第一楼的人。看来为了引我来此,不惜暴露她自己的身份,有些破釜沉舟的勇气。她在第一楼的品级应该不会低。
想来历年,纠结四国的官员被杀,应该都是被天下第一楼的人干的。琛阳数百年以来一直是天下第一楼的老窝,应该是保护自己的老窝的安全。看来天下第一楼不仅仅是杀手组织,也渗透到了官府。幸好我幽冥堂的人抑制了天下第一楼杀手组织,至于琛阳太守之位,我还能轻易的换下人员,所以这个天下第一楼目前还不够格成为我的障碍。这个第一楼虽然棘手,但也不必忧心!只是……
思念一转,想到了白牡丹那臃肿的身子,我微微的有些愣神。如果——白牡丹怀的真的是——我的子嗣,我该如何处理?
想到这里,一时间竟然有些恍然了……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故 人
无论怎样,自己的帐得自己来负责。心下暗自决定,如果白牡丹怀的真的是我的子嗣,我不会不管。不过对于孩子的父亲,即使有了一个孩子作为纽带,我对牡丹的印象还是没怎么改观。想来这么多年来,跟踪迫害,纵使是他曾经手下留情,也改变不了他是我对头的事实。
既然雷宏磊和季业迪引我过来,肯定还有后续的安排。我自顾先好好的睡上一觉,以不变应万变。静待下面的发展,只是她们的安排可是要快一点,明天我就打算奔赴漠阳国的四国峰会了,这一别,不知道几时还能再遇呢。
果然,早饭之后,季业迪和雷宏磊众人就来到了地沁楼。这种浩浩荡荡的声势,对面天沁楼的主人也一定知道我的住处。或许他们已经碰过头,知道我昨夜已经夜探过天沁楼了。我微微一笑,看着她们摒弃了下人,我也遣开胜熙凡,静待季业迪和雷宏磊的下文。
“陛下!敢问陛下,昨夜可睡得安稳?”雷宏磊开口问道。
“夜里有些琴声,怕是打扰陛下安歇了吧!”季业迪跟着补充了一句。
我微微的一笑,说道:“还好!”
“弹琴之人已经身怀六甲,只是苦苦的也等不到那爱人的音讯,情不自禁,扰了陛下清幽,请陛下饶恕!”
她们总是绕着琴声打转,我知道她们的意思,微微的笑着说道:“弹琴的人可是琴艺翘楚,况且琴声弹得时间不长,昨夜睡的很安稳!两位不必担心。”其实牡丹曾经是听雨楼琴组的头,弹的自然不俗。
“想来,陛下也是爱琴之人,那请陛下召此人来,再听一曲如何?”雷宏磊高声说道。
“不必了,弹琴之人是身怀六甲,多有不变,朕怎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连累他人?弹琴就不用了吧,待会儿修整一下,朕也该启程了!两位爱卿不必劳累了!”
我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倒是将住了两个老江湖。尤其是雷宏磊,一张老脸有些挂不住了。
只听雷宏磊说道:“陛下,是不是在今年三月初五,就是陛下作为摄政王,奔赴凤陵国恭贺小公主储君职位时,留宿四通客栈中——四通阁?”开门见山,雷宏磊毕竟是老妇人了,竟然直接的把话递了过来。雷宏磊这人似乎十分的疼惜牡丹,作为长辈,看样子是来为他做主来了。
我当然知道她们的意思,我也根本没有想过要否认,于是,我答道:“是啊,怎么?”
“陛下,当时草民的世侄——白牡丹——当晚也在——四通阁内……从那一夜以后,牡丹就有了身孕。我们屡屡劝说让牡丹打胎或者出嫁,奈何牡丹情系那人,既不打胎,也不嫁人。敢问陛下,一个男儿,未嫁生子,让他如何生存?何况那孩子即使生了下来,也永远属于贱籍,而牡丹也因为失贞,不是被送到青楼充入贱籍,就是会被浸猪笼而死。敢问陛下,以仁义治国,该如何处理此事呢?”
不亏是当年的工部尚书,口才还是一等一的好,简要的说明了情况,条例清晰。
“那如何证明孩子的真实属性,是不是真的就是三月初五晚上所有?怎样让人信服?”轻轻一席话,雷宏磊和季业迪脸色全都——变色!
这些是不可考证的,看着雷宏磊和季业迪尴尬的样子,室内陷入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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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阵悠扬的琴声响起,打破了室内尴尬的寂静,琴声由远及近逐渐传来。
一个顶着小金冠,长发随风飘逸,一袭全身大红的衣裳,肚子高高突起的,抱着一个玄琴的男子,正从远处踏声而来。
看到那人,我倏地站起身来,如果是白云怀着孩子,这样的大力,我不知道会怎样的心痛呢。如今——
看着翩翩而来的牡丹,我竟然也是有些担心。看见我站起来了,雷宏磊和季业迪打了个千,悄悄的退了下去。
我看着一袭红衣的牡丹,倾国倾城的小脸——悲戚、妖娆、矛盾、屈辱。两眼还一直倔强、傲气、冷冽盯着我,似乎除了我之外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了。
其余的闲杂人在牡丹进入我的房间全都退了出去。此时,房间内只有我和牡丹两个人,一曲完毕,牡丹并不言语,还是冷冷的看着我。
牡丹给我的印象不是很多,在有限的少的可怜的印象中,牡丹留给我的,大都不是好印象。
“陛下,你怀疑我可以,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半晌后,牡丹才首度开口,语气有些轻,声音有些冷。
依照他的性格,牡丹虽然为了打探我的消息,扮演过淮阳镇白花楼的花魁,毕竟他还是天下第一楼的楼主。天下第一楼也是有数百年的声誉,所以作为楼主的牡丹也算是大家男儿。我知道,上次在四通客栈,牡丹还是处子之身。除了那一次,他应该不是个随便胡来的男子。
其实我心底倒是八成认为那应该是我的孩儿,只是,看着牡丹冷冽的样子,想着季业迪和雷宏磊种种的设计安排,心底总是有些不舒服,为此,我面色不变,并不接话茬。
看着我只是静静的站着,脸色不变,不接话茬,牡丹苦笑了一下。冷冽的眼睛逐渐晶莹起来,刹那间双眼已经聚满了水洼,眼睛似乎有些狠狠、屈辱的看着我,只是硬是倔强的憋着泪水,使劲的含着不让人它掉下来。
“陛下,不相信我!好!与其让孩子出生之后沦落贱籍,终身受苦,不如我现在就解决了它!”猛地牡丹拿起玄琴用力的撞向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脸上是如此的悲痛和决绝。
“不要!”我迅速移动身体,抓住了玄琴的一端,用力的扯了一下,玄琴竟然被我生生的扯的断裂了,好在牡丹的武功已经被废,否则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屈辱的牡丹,眼眶里再也含不住噙满的泪水,开始大颗大颗的往下滴落,瘦削的两肩一起颤抖,倔强的咬紧牙关,脸色满是悲戚、痛苦,令人于心不忍。
看着眼前泪人儿的牡丹,我的心底一软,抛开手中的断琴,赶紧上前一步,将立着悲泣的牡丹猛地拉到了我的怀里。
牡丹僵硬的身体起先有些许抗拒,我用我的胳膊,用力的将牡丹圈住。牡丹哽咽着挣扎了几下,最后还是顺从的倚在我的怀里,低低的抽噎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道:“陛下……那真是你的孩子,真的!”
在女尊的国度里,我清楚的知道未嫁男儿的怀孕生子的苦楚,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尤其这个始作俑者还是我——是我对不起他。放下心中的唏嘘,压低声音轻轻的哄着:“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我话音刚落,牡丹的身形顿了一下,终于伸开他的双手,也紧紧的圈着我了。听到我的道歉的话,牡丹双臂抱住我,伏在我的怀里哭地反倒更加的厉害了。两只眼睛的泪腺冒出来的泉水,把我的衣襟都染湿了一大片。
牡丹抱着我越来越紧,我的身形动了一下,把抱住牡丹的胳膊,稍微后撤了一下,顿时拉开了和牡丹相拥的距离。感觉到了我动作,和似乎有些生疏的距离,牡丹抬起一双泪眼,迷蒙的看着我。
我知道他是误会我了,我赶紧说:“搂得太紧了——小心宝宝,是小心宝宝。”
牡丹听到我的话之后,两行清泪正在流下的小脸,开始有些怔然,后意识到我话中的意思,脸又倏地有些泛红,竟然有些羞怯的低下了头,这时候我几乎肯定,牡丹也许真的是欢喜我的。
知道这个确切的信息,我沉重的心似乎也得到了一丝舒解。牡丹重新伏在我的怀里,腾出隆起肚子的距离,我轻轻的搂着他,屋内重新陷入了寂静,只是气氛变得有些异常——似乎还有些温馨的情意在互相的流动。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一女N男,下面其它男主的戏要开始了。
现在有时间,能更就更了!喜欢一对一的亲们表要拍砖啊!
我总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引用亲的评论==
№5 网友:支持女主多情 评论:《凤舞苍穹(女尊)》 打分:2 发表时间:2008-01-28 17:06:00所评章节:80
大大别让女主太狠心了,好几个好男儿都对女主情深,女主心里对他们也有感情的,如果都不要,他们难道嫁给别人或自杀或孤身一辈子/女主至少还知道疼爱,平等地对待他们,那个时代嫁给个不爱的更痛苦,求那些不让女主花心的看官大大嘴下留情。至少嫁给女主还有被疼爱的时候,也有幸福,如果要一对一,还不如看现代小说呢。环境身份不同,那的男儿受的教育也不同,不能总拿现代的眼光看。
作者回复:
亲,言之有理!
羽 翼
冷静下来,我握着牡丹的脉搏,把了把牡丹的脉,喜脉中有些杂乱的跳动。我的思绪回到了三月初五——四通阁内的晚上,那晚牡丹并没有用孕育丹,只是中了碟香和迷香混合的瑃药而已。
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姐宠爱侍人的时候也会用瑃药。在瑃药的作用下,男子行精之后,同时会和服用孕育丹一样,会有一个小小的吸盘弹出,趁着卵子和精子融合之际,吸入育囊袋,储存孕育,这时候行房的人就会达到极致的快感。只不过命中率不高,胎儿有时候也会有问题,也容易造成男儿家的危险。通常在行房之后,男儿会被要求喝一些清囊药水以防有孕,杜绝后患。
只是那一夜,牡丹和我同时在瑃药的迷情中沉沦,事后他也没有喝清囊药水,历史上也有用瑃药为引育子的先例,只不过喜剧结局的少,悲的多,不是胎儿有问题,就是孕夫有危险。如今——
轻轻拥着牡丹,我缓缓的说:“牡丹,那夜你没有服用孕育丹,你可知道你怀孕的危险?孩子有健康的隐患,你也有潜在的危险!孩子——是否?……”
听到我的话,怀里的牡丹身体霎时间僵硬了许多,立起身子,眼睛悲痛的看着我说:“陛下,还是在怀疑我的孩子?事情到了现在,我无路可退了,陛下不要这个孩子,陛下就拿去吧!”
“不是,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担心你——还有孩子的健康!”
“我知道用瑃药的效果,孕子会有危险,可是历年来不也有很多安然无恙的人么?我知道这些,可依旧想要拥有这个孩子——因为——这是你的孩子啊!”牡丹说完,眼眶又湿润了。
“孩子,以后还可以要啊!”我语重心长的劝解。
“陛下,若是没有这个孩子的牵绊,你会正眼看我一眼么?”牡丹哀怨的眼睛看着我。
一句话真的问住了我,若是没有这个孩子,要是以前我是断然不会和这个屡次设计我的人,有什么多余的情意的。如今,看着这样的牡丹,我也有些犹豫了……
“我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冒着危险也要生下这个孩子,想要有个——你的回忆,有个念想,如今陛下既然已经知道,我就更没有理由伤害这个孩子了,陛下……。”牡丹可怜兮兮的瞅着我,眼神里满是祈求。
看着如此倔强、坚持的牡丹,我轻轻叹了口气,说:“待会儿我就要奔赴漠阳国,等我回来,我就带你一起回京城吧!”
“真的吗?陛下,你真的要把我带回京城么?”牡丹润泽的眼睛充满了讶异、惊喜、清澈。
这样的牡丹给我的感觉是全新的,在清澈的眸子的注视下,以往牡丹的印象模糊了起来,新的牡丹的形象逐渐的建立,转变了和牡丹十几年的牵绊。
心灵被刷新了,对待牡丹的心也温暖了许多,我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是的,是真的。等我回来,一起回京城!”
“谢谢,谢谢!以前是我对不起你,看在孩子的份上,请你原谅我吧!”这十几年来,牡丹并未给我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如今我已经将他纳入了羽翼之下,过去的事情自然是一个结束,未来好好的相处才是真正要做的。
“不原谅你,我就不会带你回京城了!怎么,天下第一楼的楼主的智商,我——可是有些怀疑了哦!”听到我的话语,牡丹抬起头,正迎上了我促狭的目光,牡丹下意识的瞪了我一眼,后又感觉不妥,赶紧垂下双目,温温的说:“谢陛下!”
我一个轻轻的承诺,就能让牡丹心情愉悦起来,我也宛然一笑。说:“那你可要天天开心,不可劳累,也——要注意安全啊!”
许是我的语气透露了太多的关怀,那是我家里还有一位待产的孕夫,我习惯了这样的叮嘱。牡丹听到我的话,脸微微的稍红,轻轻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看看时间,我拍了拍牡丹,站起身来,说:“时间已到,我该启程了。”
“怎么这么快?”牡丹有些依依不舍,毕竟我们从这么多年的对持,尽管我还一直不太适应,但看到牡丹牵眷的眼神,我的心还是有一丝暖流划过,柔和的笑了一下,说:“好好的养好身子,等我来接你。嗯?”
牡丹看着我直点头,手拉着我不愿意松开。我知道他的想法,长久以来,以为和我再也没有交集,一个人苦苦的独自面对未婚孕子的压力。如今刚刚有了希望,得到了我的承认,又要立马的分离,他确实不舍了。
思虑到此,我压低声音说道:“送我到门口如何?”听到我的话语,牡丹不舍的小脸霎时间展颜,本来倾国倾城的小脸因为心结已解开,显得更加的娇媚动人。人常说孕夫是最美的,何况还是如此娇媚的孕夫。
牵着牡丹的小手,打开了房门,门口站了胜熙凡和冯彦武冯将军和月红玉月副将及诸位兵将,早已经收拾完毕,整装待发。
门口中间跪了两个人——雷宏磊和季业迪——此二人正在负荆请罪,身上绑着藤条,给我演苦肉计。
两人一见我走了出来,齐声呼道:“陛下,草民(微臣)知错,请陛下责罚!”
“两位爱卿还真是大胆,竟敢设计让朕入瓮,不过看在你们保护皇嗣上,将功赎罪,命你们好好保护——保护牡丹的安全,如有差池,朕唯你们是问!”我板着脸训诫。
两人的眼睛盯着我牵着牡丹的手,雷宏磊和季业迪有些动容,真心的伏地谢恩:“遵旨,草民(微臣)谢陛下不责之恩。”
不再理会两人,牵着牡丹往大门走去……
纵使牡丹再依依惜别也要分离了,看着牡丹越来越小的身影,我的心底也是一阵温暖。有离别就会有聚首,来日方长,我嘴唇弯了一个小狐,纵马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还是不忍,收了牡丹,也算给了一个归宿。心底稍微有些安慰。
初 情
快马飞驰如电,终于赶到夜幕前到了漠阳国的荟州。几天前,孟隆玉用鹰凖留言,她在经往漠阳国都城天州的必经之路——荟州城中的祥月客栈等候。接到孟隆玉的消息,我快马加鞭,竟然比平常早到了一天。
荟州的祥月客栈,是城中最大的客栈,设施也是最好的。下的马来,自有侍人牵马休整歇息。
走进客栈,发现客栈很是冷清,竟然看不到半个客人。月红玉副将上前询问店家,是否有为孟姓女子定下客栈。掌柜的出来了,派遣一个机灵的小二姐领着我们上了二楼,月红玉和冯延武将军在楼下安排众人休息,只有侍官胜熙凡还有我的两名贴身侍卫——何晴和刘胜跟了上来。
走上二楼,穿过一间一间的豪华单间,来到后楼,竟然是四个套间,梅兰竹菊四室,在标牌为“梅苑”的屋子里,小二姐站住了,恭敬的说道:“夫人,这就是孟小姐的屋子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小的,小的告退了。”
“请便!熙凡,赏!”话音还未落,梅苑的门忽地打开了,一身素衣,浑身清爽的女子,洋溢着春风的笑容,大步走了出来,看见屋外的众人嬉皮笑脸的说:“我来吧。”
说罢,抢着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五两重的银子赏给小二姐。
那小二姐喜滋滋的打了个千,说:“谢小姐赏。”那给赏钱的女人抬了抬手,小二姐便高兴的退下去了。
“隆玉,好豪气吧,出手不凡啊!”要知道这个小二姐一个月也未必能够挣得二两银子,这个人打赏,竟然一出手就是五两!典型的败家子。
“这不是,你早到了一天,我高兴的呗!”听见孟隆玉在我的面前不用敬称,胜熙凡不由得多看了孟隆玉几眼。当然,我后头紧紧跟着的没有顶纱,魅力十分的胜熙凡也引起了孟隆玉的兴趣,悄悄的互相打量。
进了屋子,落座,胜熙凡依旧立在我的身后,我问道:“隆玉,安排了几个房间?”
孟隆玉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说:“楼上楼下你带来的所有的人都可以安排完,到时候入住了就会有全套的饮食洗漱安排。套间我预留了四间——梅兰竹菊,这几间你安排吧。”说完眼睛还看向胜熙凡,看来孟隆玉误会胜熙凡是我的夫侍了。怕是她不好分配房间,将权利交给了我。
我宽颜一笑,说道:“朕住梅苑,隆玉你住兰苑,熙凡住竹苑,至于何晴和刘胜就住菊苑,就近护卫吧。”
听从我的安排,熙凡和两个侍卫请安退了下去。
小二姐端来膳食后退下。
屋内就剩下了我和孟隆玉两个人,用完膳食天已经完全的黑了。我起身关了门,转身就见孟隆玉已经点亮了蜡烛,灯光闪闪,孟隆玉整个人也变得朦胧起来。
“姐姐,近来可好?”上前一步,握住了孟隆玉的双手。不知为何,每次我见到孟隆玉,我的心里总是不由自主的亲近。
这次孟隆玉没有再躲避,任由的我握住,也笑着看着我说:“是啊,好久了。”
“姐姐,楼里的事情,辛苦你了。”
“辛苦什么,我是应该的!”孟隆玉温柔的看着我,轻轻的回答。
“姐姐,抱一个吧!感谢你对我的支持。”沉浸在孟隆玉的柔和的眼睛里,我的心似乎有一丝暖流划过,伸开双臂结结实实的抱住了她。在孟隆玉面前,我总是如此的放肆自己信赖她的心意,依靠着她,我的心底显得安逸、踏实。
“你啊,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皇帝了,还来撒娇!你平时是不是都是这样子?见一个人就抱啊!”孟隆玉也大大方方的回抱了我一下,口中也打趣的说道。
“没有啊,就是每次见到姐姐,我才情不自禁,换了别的女子我才不会呢!”微微拉开一些距离,我看着孟隆玉认真的说道。
孟隆玉微微一愣后,猛然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容中透露了些许风情,令人眼睛不由得一亮。
“姐姐,真乃英俊女子啊!举手投足间,体态风流尽现!”我看着孟隆玉,故意色色的说道。
“蹄子,又来戏耍我!”孟隆玉宠溺的瞪了我一眼。这一眼风情万种,魅惑异常,我的心竟然漏了半拍,怔怔的看着孟隆玉。
孟隆玉看着我愣神,竟促狭的看着我,我的老脸尽然有些泛红,小女人似的将头扎在孟隆玉柔软的怀里,不愿意再出来。闻着孟隆玉清爽的皂角味道,我的心底尽然有了一些奇异的波动,身体逐渐发热,口中也有些干渴。
“啊!”我猛地抬起头,迅速远离了孟隆玉的怀抱,刚刚心底的波动实在诧异。
“洪琪,怎么了?”孟隆玉担心的问。
我脸色泛红,呼吸急促,立在当地微喘,孟隆玉赶紧递了一杯茶水,我接过一饮而尽,深呼吸之后,才稍微平息。
“没什么,只是有些口渴。”我敷衍的回道,眼睛却不敢看孟隆玉。
看见我如此的神态,孟隆玉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也顿时有些泛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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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一阵敲门声响来,孟隆玉道:“何人?”。
“店小二,送水啊!”门口的小二姐的声音响起。
“进来!”我扬声说道,小二姐应声推门而进,依次在沐浴的木桶里放满热水后退了出去,经过小二姐这一打扰,我和孟隆玉相识一笑,刚刚的尴尬随风而逝。
“洪琪,你先洗漱吧,我先退下了,明天还要继续赶路呢。”我点点头,孟隆玉躬了一身,就出去了,随便合上了房门。我看着孟隆玉的背影,愣了一下,转身入了浴房,脱下衣服入了木桶,微热的水冲击着皮肤,每个毛孔都仿若全都张开了似的,浑身舒爽。
闭着眼,享受着难得的舒适,脑海里闪过刚刚的事情。我刚刚真是有些失态,竟然对孟隆玉的风情没有免疫!孟隆玉可是个厉害的女人——这个厉害的女人还是我最信任的亲自培养的下属。
想来应该带青歌出来,青歌侍候我洗漱,还是非常体贴的,只是,这次我带了胜熙凡出来参加会议,总不能让这个侍官伺候我洗浴吧,那不是违背我让他从侍人中跳出来,作为侍官以提高男儿地位的初衷?
泡澡后,浑身的舒畅,连日来赶路的辛苦也消弭无形了。
看着镜中女人的躯体,细嫩的皮肤,优美的曲线,惹人遐想。我想起我刚刚对孟隆玉的情绪异变,心底一个念头划过——难道孟隆玉不是女人?否则怎么解释我刚刚强烈的情绪波动?
好奇心大起,我决定亲自考证一番。走出房门,来到了兰苑,敲门后,等待一会儿,进入,看见孟隆玉湿润的头发,想来她也是刚刚沐浴完。
“姐姐,你也刚刚洗浴完毕!”我存了试探的心,就仔细看往孟隆玉,高耸的胸部,优美的女子曲线尽得体现。双目炯炯有神,英姿勃发,孟隆玉高挑的身材除了有些瘦,通身的气派显得更加的文气,从上到下,里里外外明明是个大有作为的女子。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许是我长期没有碰侍人的缘故,今天才有反常的情绪,真是不应该。看着磊落的孟隆玉,心底暗暗惭愧,慢慢放下了心中错误的认定。
心结放下,我又恢复了往日的神态,和孟隆玉打趣道:“姐姐,我们秉烛夜谈吧,好久没有和姐姐同榻谈心了。”
孟隆玉看着我宛然一笑,说:“你啊,是不是已经不习惯自己独睡啊?来找借口啊?要不,去菊苑那个风清如画的公子房内,我想他肯定十分的愿意。”
“哦?姐姐莫非动了凡心?姐姐如今还没有夫侍,我将他许配给姐姐如何?”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可别辜负人家大家男儿的一片痴心啊!要不我送你过去?”孟隆玉将了我一军。
“今天,我谁都不要,只想和姐姐在一起。姐姐,你就从了我吧!”我开着玩笑飞蝴蝶似的扑向孟隆玉,孟隆玉竟然几个掠身,躲开我的追击。我和孟隆玉的武功本来就差不过,你追我逐,终于落入了床榻,我也跟着飘了过去,伏在榻上,歇息后安静下来。
“姐姐,定漠楼情况如何?”卧在榻上,安静下来我悄悄的问道。
“大体部署完毕,保证你的计划能够实现!只不过,火云国派出的参加四国峰会的人是丞相赤凛一之孙——赤炅。看来火云国要变天了。不过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而已。”
“火云国的两个人如何了?”我轻轻的问道。
“那两个人啊?”孟隆玉打趣我。
“姐姐,你明明知道的!她们如何了?”我语气平稳的说,没有一丝情绪的体现。
“情况不太乐观啊!皇宫戒严很久了,里面的探子出不来,外面的进不去,也不知道情况了。”孟隆玉客观的说道,也听不出一丝的情绪。
“姐姐,我要赤炅的全部资料,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看来亲们支持一女N男的多些!今天先更一些!有时间再更!
相 亲
队伍浩浩荡荡的奔驰几日,终于到了漠阳国的京城——天州。
自从在荟州和孟隆玉夜谈之后,孟隆玉便开始着手处理我安排的事。临走的时候又安排不少定漠楼的人来保护我。其实这趟出来,明卫、暗卫已经安排的很是充分,只是孟隆玉一番心,我也是笑笑承下了,并约定峰会后在天州会合。
第二天,我率领众将上路,一路上顺畅无碍到了京城,大漠的风光宽广博大,一望无际,别是一番风情。漠阳国是四国面积最大的国家,不过沙漠众多,耕地很少,多食牛羊,粮食多从凤陵国和雨辰的琛阳进口而来。
这是我登基以来第一次正式的外交。
漠阳国男帝莫明昭——漠阳国历史上第三任男帝,亲自出城迎接到了皇宫。看着莫明昭明媚的笑脸下却有一双摄人的眸子,我就知道此人绝不简单。离四国峰会还有三天的时间,男帝此时将我独自迎入皇宫,怕是为了——他吧!
皇宫内,男帝莫明昭和我并列坐在坐北朝南的主位上,男帝下首是背东朝西而坐的男帝的妻主——上亲王林元纱,再下面坐的是当今的漠阳国王子——莫少阳。
莫少阳下首是火云国丞相之孙——赤炅,火云国派来的代表肯定是——能够做主的人,我不禁多看了赤炅两眼,年轻英俊,眉目间还有一丝狠绝,怕是不好对付的角色。火云国难道真的变天了么?
在我的下首背西朝东而坐的是凤陵国女帝派出的代表魏将军。
魏建军下首的是个劲装女子。看到她,我倒是一愣,认得出——她就是在雨辰国淮阳镇——听雨楼,购买我紫金丹的那名神秘女子——任柯旭,男帝介绍这个女子——原来她是——漠阳国人!能到场的级别果然不低乃漠阳国当朝丞相之女。
大殿内还有其他几名不认识的少年女将作陪,我扫视了在场的众人,发现多半皆是英姿勃发的年轻女子。
男帝莫明昭一脸笑容的看着众人,眼睛却在扫视众人,看到今天的安排,有些蹊跷……特别像是相亲——大会!
看这架势,莫少阳退婚,凤陵女帝病倒,而我尚确年幼,这个男帝变得有些有持无恐。如今当着我的面,给莫少阳——我的前正夫——大殿相亲!看样子是要在我面前,报这么多年莫少阳他们所受的委屈和侮辱。
眼睛不由得瞅着莫少阳一眼。莫少阳啊莫少阳,你不是有另外喜欢的人了么?为何还要依从安排来参加相亲大会?
看到任柯旭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莫少阳,莫少阳——尽竟然低下了头。我心底一惊——难道莫少阳的心上人是千里二十万金丹送美人的——任柯旭?
我不由得再仔细打量了一下任柯旭。儒雅的外表不亏是书香世家出身,娴静温文,不论家世还是气势和莫少阳也是相配。自古以来,王子除了各国皇族通婚,便是下嫁一品当朝大官,丞相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按理也是相配的。
我的唇微微的弯了下,只管慢慢的抿着酒,一边神态自若的无焦距看着众人,一边和男帝等众人,官场味十足的举杯、职业化的交谈,应对的天衣无缝,潇洒自如。
自从我入了大殿,众人的眼睛都没有停过的打量着我,不敢明目放肆的火辣辣的一直盯着,暗暗瞅的人还是不少。
我微微一扫眼,正碰上了一双晶莹的眸子,似泣似诉,焦灼缠绵的看着我,那明明是一双受了伤害的眸子,我心虚的盯了那人一眼,转开眼帘。
莫少阳啊莫少阳,虽然凤陵伤害过你,我也伤害过你,但你不是自由了么?如今的你的自由之身加上你也有心仪的女子,为何还是如此的不乐?
看你看我的眼神,我真的伤你如此之重么?我没有在你面前隐瞒我的身份,只是你不愿意相信啊,这——总不能怪我吧。想来我总是有些对不住莫少阳,还有以前尴尬的身份,我的脸微微的有些发热,不再言语,只管低头故作深沉的抿着薄酒……
不一会儿,颇具大漠风味的美食、歌舞正式开始,鸿宴嚷嚷中,众人的心思又开始了不同的流转……
席毕,众人安然退下,自有安排好的安全的歇息之地,一场热闹的皇宫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今天明明是相亲的模式安排,但席间席下,男帝一如初见般热情,频频自得,只是控制着局面,一句关于皇子——莫少阳都没有提到,忆起男帝那狡邪的眼神,我心中一寒,暗自揣度这个男帝的内心想法,为何明明摆出这么一场鸿门宴,最后又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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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灯光闪烁。
屋内坐着夜探的莫少阳,好一会儿,我们还只是相视无语,面对莫少阳,我总是有些心虚,有些内疚,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屋内一片寂静,甚至莫少阳微喘的呼吸声,我都听得一清二楚。
“少阳,深夜来访,孤男寡女,恐坏你名声,有什么事情,明日说可好。”我轻轻的说道,毕竟对莫少阳有些愧疚。
“是么?我现在是叫你洪琪,还是凤展翎?名声?我这个被妻主遗弃,受尽天下人的耻笑的人早就名声在外了,你需要我还顾及什么名声?”莫少阳往前走了一步,义愤填膺的看着我说。
听到这句话,我知道,以前和莫少阳诸多的恩义,变得生疏起来了。想我曾经多次对他的救护,他对我的信任,因我的身份的明了,皆成怨恨了。
“少阳,我不是说过,我是凤展翎了么,只是当时的你不愿相信不是?”我愧疚的缓缓的说。
“说过?是啊,你什么时候说的?是我伤心的时候,还是我受伤的时候,是我绝望的时候?你在那个时候告诉我,你让我怎么相信?”莫少阳又往前逼近一步,口气有些咄咄逼人的又说:“为什么,我和你认识那么长时间,你不说?为什么?为什么?”
莫少阳就在我的眼前,近到我甚至——触手就及。现在正两眼含着眼泪,眼神委屈不甘、恨恨的的盯着我,似乎想要用眼睛把我吃到肚子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莫少阳情绪的失控,莫少阳在我心中一直温文有礼,娴静雅致。如今如此悲辱,急躁兼恶狠狠看着我的人——真的是那个我认识的莫少阳么?
看着莫少阳如此的表情,突然我的心底越发的内疚起来。莫少阳,我真的伤害你如此深么?怜惜、愧疚涌上心头,我抬起手,缓缓的伸向莫少阳的脸颊,想要抹去莫少阳那悲愤的神情。
快要触到莫少阳的时候,猛然一惊,手诧然停住了。孤男寡女这样的暧昧,还有那复杂的身份,这样的动作都会让莫少阳误会——让他以后情何以堪?
我这是在干什么?还嫌事情不够乱么?想到这里,我把手——硬生生的给——撤了回来。
这一撤,竟彻底的伤害了莫少阳。
莫少阳的脸上竟然显现出了受辱、决绝,紧跟着上前一步,双手抓住我的两肩,摇晃着大声的吼道:“你就真的这厌恶我么?”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收了莫少阳可好? 莫少阳的情途还真是坎坷不顺!比起莫少阳,白云算是幸福的了!
捉虫!
招 阳
霎时间,我身后出现了数十名黑衣人。我知道,那是我暗中的隐卫,感受到了莫少阳对我的侵犯,隐卫出动了,数十人一点生息都没有的立在当地,等待我的命令。
如此暴怒的莫少阳虽然有些危险,但莫少阳不会武功,我一人——足以应付。手微微的抬了抬,数十人隐卫无息的消失,仿若一阵清风般无隐无踪了。
“少阳,”我伸手拉下莫少阳抓住我双肩的手,一手握一手,缓缓说道:“我怎会厌恶你呢?我们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啊!”我尽量柔和的声音似乎缓解了些莫少阳的暴怒。
“朋友?”莫少阳自嘲的苦笑,“原来你一直当我是朋友。”说完,放开我的手,背对着立在当地不言语了。
屋内重新回归了宁静。
好久莫少阳的声音传了过来,稳稳的音调倒是听不出一丝情绪,“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你的……的?”
“在入凤陵皇宫宴会的前几天,我才得知我是你的……那个!”为了男儿家的清誉,我隐去了“妻主”两个字。莫少阳的身份曾经是我的正夫,他的皇子身份也不容许他成为侧妃,何况我现在已经有了凤后,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已经晚矣。
“皇宫的宴会之后,在环宫涉水,我就告诉你了,只是当时你伤心失望,以为我在开玩笑安慰你……,我真的不是存心欺骗你的……”
室内又陷入了静谧,昏黄的灯光依然闪烁,空气里对峙的空气似乎稀薄了些,莫少阳的呼吸逐渐的平稳,我的心才真正落了下来。
“女帝什么时候知道的?我记得她在皇宫的宴会上还不知道你的身份。”莫少阳又开始发问。
“凤陵皇室的女子在成年之后,手臂会有铃铛纹饰。我给你疗伤的时候,无意中被她看到了我的手臂上的纹饰,她就知道了我就是风陵国——长公主。”
莫少阳听到——风陵国长公主这六个字,身子不禁一阵颤动,看来凤陵国长公主才是伤害她最深的人,可巧那个人就是——本——尊。
“难怪你在我退亲的时候,曾试图阻止我。你的本心也不愿意我退亲,是么?”忽然,莫少阳回转头,恶狠狠的眼神已经敛去,从他的含满泪水的眼睛里,我看到了赤祼祼的——爱意和悔意。我的心——咚然的——痛了一下,微微的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认真而严肃。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滚迅速的坠落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道:“原来——你曾经——离我那么的近……而我却——茫然不知……?”
莫少阳语不成声,把脸埋在手掌里,哭得——肝肠寸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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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此痛苦悔恨的莫少阳,我的心底也是万分的不好受。我上前一步,拉着少阳的轻轻说:“少阳,对不起,是我害你受苦了。真的——对不起。”
少阳的头缓缓的依向我的肩,手依然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里漏出,渗透到我的衣服上,画出点点斑痕。我的心底奇异的痛起来,左手紧紧的搂住莫少阳,右手轻轻的贴上莫少阳的肩,合着拍子一下一下的拍着,用这种方式默默的安慰着少阳。
此时无声胜有声……
良久,莫少阳的情绪得到了控制,头抵在我的肩头哽咽着……
“少阳,好累哦!”知道莫少阳的情绪得到了宣泄,我打趣着缓和了一下气氛,“我的手臂好累哦!”
听到我的这句话,莫少阳的身子微僵了一下。猛地从我的怀里退了出来,回过神的他有了些羞赫,脸上也有些泛红……
“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花了!”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异常的晶亮。
“美人仙泉,我的荣幸啊!少阳,不要哭了,再哭这眼睛就该肿成核桃了!来,到这边来,我给你上药,免得影响莫大王子如花似玉的俊俏容颜!”
拉着莫少阳,来到了房间的里间。
莫少阳坐在椅子旁,仰起头看着我。我净了手,取出膏药,站着身子,低下头,认真的将药膏涂在莫少阳的眼睛周围。莫少阳的睫毛密而长,昏黄的灯光投射下,睫毛一排的阴影印在脸上,突显得眼睛很是深邃,我凝神望去,莫少阳正满含柔情的看着我……
我从没有这么近距离的看过莫少阳,昏黄的烛光闪烁下,气氛顿时暧昧起来。伏下头给莫少阳敷药的脸,和莫少阳的脸挨的很近,近到我的甚至看清了莫少阳眼中的——柔情和渴望。
我微微的一愣神,唇上顿时一凉,还没有反应过来,双唇已经被莫少阳吸允住。我要抬起头,离开这突然的一着,莫少阳像是知道我的行动,早一步用手臂钩住了我的脖子,硬是把脖子往下拉,压上了他的唇进一步的深入。
莫少阳虽然神情慌乱,但依然坚持,不允许我的退缩。霸道、持续的稚嫩吸允的莫少阳,这样的他令人心疼……
短短几个时辰,从莫少阳的表现,我确定了——我就是他喜欢的那个人!
莫少阳在凤陵退亲的那日,在我的面前,当着我的面说:他有其他喜欢的人了。我一直以为说的是别人,试问,我就在他的面前,如果他心仪的是我,直接说——喜欢我不就行了?
当着我的面说他有其他喜欢的人了,我肯定会误会他了。还记得当时我很落寞,心里像是被抛弃一样的难受。如今,莫少阳绕了一个大圈,现在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我,原来他喜欢的那个人是我,让我彻底的了解了他的心意……
想当初他应该是想在凤郝玥面前——保护我,才故意在我和大家面前说,他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这究竟是——怎样的——一段错缘啊,莫少阳,你当日的保护还不如明了来的妥当,些许会少了很多的苦楚。到头来,绕来绕去,终点还是回到了起点……
莫少阳,是我不对,没有能够敏锐的体会你当初的心境,一直误认为你喜欢的另有其人,让你受到这么些日子的伤害。
少阳啊,我心底暗暗一叹:现在——我——知亦!……
遂闭上双目,压上莫少阳的唇变被动为主动,轻轻的回吻,引出他的丁香小舌温柔吸允、缠绕,两人的呼吸声似乎都重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莫少阳是要收的,只是还有些曲折.
捉虫.
原 局
我反客为主,主动吸允莫少阳的唇,越加的深入。莫少阳是如此的清新宜人,可口万分,现在的心思全在眼前这个美妙的人儿身上,许久未沾男儿的身子,越发的敏感起来。
我抱住莫少阳歪在了榻上,手顺势附上了莫少阳的身子,一路下滑。禁不起我诱人的磨蹭,莫少阳舒服的“嘤咛”了一声,呻吟出声来。
听得莫少阳的这一声呻吟,我脑海里一顿,猛然间惊醒出来。我这是在干什么?要让莫少阳在身份未明的时候,这样草率的失身么?这样对——莫少阳太不公平!我怎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有负于他?
思及此,我的手重新回归了莫少阳的肩上,粗重的激|情回归了温柔的吸允,慢慢的引导莫少阳回归意识,不至于突然刹车,再让莫少阳心里受伤。
允吻了一会儿,我的亲吻方式改变了轻啄,一下一下的,将我的疼爱之心,慢慢的传递给莫少阳知晓。情人之间的沟通真的很微妙,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微微的眼神,就能够传递温情厚意。回过神来的莫少阳感觉到了我绵绵的情意,羞得将头埋在我的肩窝处,只有鼻子呼哧呼哧的吞吐气息,脸还在我的肩窝微微的蹭。
看着如此娇羞缠绵的莫少阳,我的身心都愉悦了起来,如果不是当时今日的尴尬现状,我真的想马上完完全全的、彻彻底底的拥有他。天知道,我这许久未经人事的身子敏感到什么程度!
我苦苦的压抑着自己,热血翻腾,腹中如火似的烫,身下麻痒难耐,脸也憋得一片潮红。为了不再委屈莫少阳——以防即刻犯下错误。我固定着莫少阳的身子,免他再无意识撒娇的磨蹭——火上浇油。要是他再这样下去,我不敢肯定我还能忍多久。
“咳,嗯”感觉嗓子异常的干燥,不由得啃了一声,声音也有些沙哑,“少阳,我明白你的心意了,你是欢喜我的对不?”莫少阳乖顺的倚在我的怀里,点了点头。
“你现在是自由之身,又如此绝色优秀,你是值得最好的对待。何况我已经有了夫侍,不能心系你一人,恐要委屈你了,我又如何忍心委屈你啊,再说,看你父皇今日的安排,别具深意!。”我语重心长的劝解,说的也是实情。
“除了你,我谁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我的,对不对?”莫少阳停了一下,小脸仰起头来,满怀希翼的看着我。
我双目含笑的点点头,看到我的首肯,莫少阳的小脸顿时如同花朵般绽开,灿烂绚丽之极,两双目子也风情万分。我望着莫少阳,欣赏这绝世的美景,沉迷佳人眸中……
只听少阳看着我一笑,带着自信满满的样子说: “你可知道,父皇今日巧妙安排,为何最后都不了了之?”
“为何?”这也是我心中的疑问。
莫少阳手指伸向我腰间的画绣锦囊,说:“父皇是看到了,你随身佩带在腰间的这个锦囊。”
“锦囊?莫非,这个锦囊?……”我疑惑的问道。
“不错,这个锦囊是我自小带在身边的,也是我闲暇亲自所做,你翻开锦囊底部,看看便知。”莫少阳肯定的神情让我不疑有他,我连忙取下锦囊,翻开锦囊里料,果然刺绣了一个精小的“莫”字,原来我这几年,不离身的甚为喜爱的锦囊是——莫少阳的,这究竟是怎样的缘分啊,遂问道:“这锦囊真的是你的?你就是那个淮阳镇惊马的——公子?”
“是的,是的,我就是惊马是被你所救,我们早就应该认识了!”
“在京城,你也认出来了罢!为何你?”我口中喃喃的问道。
“那时候,认出来又如何?你定亲、成亲、夫侍怀孕,哪有闲暇顾及我?我又不知道你是我的——!当时我是有婚约的人,容不得我有半丝的遐想。只能故作不知而已。现在想来,我的锦囊每天都伴着你,我心底也是极欢喜的……”莫少阳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脸上泛起一片可疑的红霞,很是可爱。
看到如此佳人,深夜相拥,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遐想偏偏……
“父皇看到你随身带着我的锦囊,自然以为是我送的。肯定会到我的宫里传召我——询问,而我深夜出现在你这里,父皇定然会得知,自然知道你在我心底的份量,想必他会有新的衡量。”莫少阳自信的说道。
“你啊——一时迷惑,一时精明,不知哪 个才是你!”我用手轻轻的刮了莫少阳的鼻子一下,轻笑的说道。
“不管那个,我都要一生一世跟着你,做你的夫君!”莫少阳看着我的眼睛,专注、肯定的说道,身子依然依偎着我,不留意的扭动了几下。
“咳嗯……”好不容易按下的情yu,被莫少阳不留意的扭动,又有了泛起的趋势。
我困难万分的吞了吞口水,又说:“如今摆在我们的面前有两个障碍,第一、我已经有了凤后,何况凤后有孕,并无失德,这个是不会变的。第二、你是皇子,又是以前的我定亲的正夫,但你退了凤陵女帝为我定的亲,这几年,我已经娶夫,立后——凤后马上就要生子,这些事情都不能改变了。少阳很多事情不能回头了。再说,你父皇定不会同意你为侧夫,我也不忍心委屈你,这都是问题。”
“不能当我没有退过亲么?你仍是我的订婚妻主,我仍是你的主夫,可好?”莫少阳露出了小脸,可怜兮兮的小声说道。
“少阳,我和你的亲事,现在是穿Сhā了两国的国家大事,你当着四国女帝和官员的面,当堂退亲,如何当作没有发生过?何况,你还和——凤陵女帝签订了条约——如果你要再嫁给凤陵,这漠阳国整个国家当作你嫁入凤陵的嫁妆,这是你父皇断然不会同意的。”
“这个你不用担心,今天我知道你也是欢喜我的,我已经知足了,我也知道该如何做了。”莫少阳宛然一笑,清丽倾城,魅力万分。
我的手附上莫少阳的脸颊,轻轻的抚摸着。莫少阳柔嫩的肤色,如丝如花,望着身边的佳人,我压低声音,温温的说:“少阳,你真的——很美!”
“你啊!——也是个登徒子,想轻薄我了不是?”莫少阳的心态放松后,竟然开起了玩笑。看着不再愁苦的莫少阳如花的容颜,听到莫少阳第一次开这样的玩笑,我不禁一笑。揽住莫少阳的身子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
“我们重新开始吧,我该怎样称呼你?我叫你展翎吧。”莫少阳的声音有些转低的说道:“叫你展翎,那你还是凤陵国的长公主,我自幼便知道我的妻主就是这个——长公主,这样,我的心里还是以为,我是你的夫君,你还是那个我从小等待的人,可以么?”少阳忽然抬起头轻轻的问道,目子里透露了一丝悲情。
“除了凤陵国女帝,还没有人叫过我展翎呢,你想叫就叫吧,还需要和我报备?”伏下头,下巴在莫少阳的头上怜爱的蹭了几下。
“我比你大几岁,干脆叫你翎儿罢。”莫少阳的唇有些微翘着说。
“好,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都凭你开心就好!”我宠溺的拥紧莫少阳说道。
“翎儿,我是少阳,你未来的夫君!”莫少阳坐起身子,痴痴的看着我,慎重的说道。
“少阳,我是翎儿,你未来的妻主!”我也坐好身子,认真的回道,手伸向少阳,握着了少阳的手。
“认识你真好!——翎儿。”莫少阳重新倚在我的怀里,我不禁加重力道,把莫少阳紧紧的拥在怀中。
此时真的是此声无声胜有声,相互深爱情侣即使不说话,只是依偎着也能深刻的感受到彼此浓浓的情意……
良久,少阳的声音传来过来,打破了静谧。
“翎儿,我要回去了,想必父皇已经知道,我也要为我做的事情负责了。夜深了,你也歇息罢。”怀中的莫少阳闷闷的说道。
我微微的点点头,放开了莫少阳,起身整整衣衫,送莫少阳出去,自有莫少阳的贴身侍人出来迎接,踏夜而去……
回屋,空气里似乎还有莫少阳的气息,我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嘴唇的弧度弯了些,心事放下不少,一夜好眠。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不舍的这样把莫少阳吃掉,慢慢来吧!不能委屈了等待这么就的人,我忍^忍^再忍……
捉虫。
帝 霸
清晨,神清气爽。昨夜佳人慰问,互诉衷情,尽得人意……
只是清爽也只能是这一刻,刚刚有人奏请,男帝莫明昭有请。想起男帝昨日如邪的眼神,昨日的安排和夜间莫少阳的来访,看来今天也不会太平了。
刚要出门,胜熙凡进来通报,“陛下,凤陵国大将军魏将军求见。”
“传!”胜熙凡出去传召。不一会儿,魏将军进来侯召。
“臣叩拜长公主。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我微一愣神,不知道凤郝玥买什么关子,看着单膝下跪的魏将军,说道:“魏将军请起。”
“公主,陛下有旨。请看!”魏将军从怀里掏出来一卷卷抽,打开——抽出一个黄|色的卷筒双手递了过来。
我展开一看,原来如此,凤郝玥——!我心底暗暗发笑,脸上的笑筋也跟着微微的扯动了一下,对魏将军说道:“我知道了,有需要再和魏将军联络。”
“臣随时恭候公主吩咐,臣告退!”魏将军躬身请礼。我抬了抬手,魏将军这才退了下去。
旨意中,凤郝玥告知我,她已经告知天下,表明我的身份,并且已经立我为储君。并且此行凤陵国——四国峰会,由我全权自主,魏将军听命行事。
我知道凤郝玥迟早会发上谕告知天下,没有想到她在四国峰会前夕公布,看来四国峰会有的热闹了。
坐轿趋向漠阳国皇宫大殿。
心底的思维一直闪念,立雨辰国女帝为风陵国储君,这是四国从建国以来的第一次。其实,长久以来,国家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史的趋势,没有什么好奇特的。只是在四国之中的历史上少见,再往前推,四国之前,铃龙国就是一个统一的国家,相当于秦朝的统一。后来铃龙国分裂成四个国家——凤陵、雨辰、漠阳和火云。千年以来四国一直牵扯,并行到现在。
四国由于地理资源不同,所以三年一次的四国峰会尤为重要。今年四国峰会还是老主题——四国的资源和议价分配——这是关系着国计民生的大事,每个国家都是慎重以待。
凤陵和雨辰是农业大国,漠阳国和火云国的物资很多是靠凤陵和雨辰。依靠两国特殊的地理优势,解决原属于雨辰国的领地,因为历史原因的形成的黄金四角地——琛阳——数百年的四国争论的边界问题。这——也是我真正持重的底牌。
四国中,我拥有凤陵和雨辰绝对的两票,如果漠阳国和火云国联合起来,2比2,我也讨不了太多的便宜。况且我对琛阳,势在必得,我不会相让,必然会激起恶化,更可能会引起战争。打仗是个消耗民生民力的事情,是最下策。
如果能够再争取另一个国家的同意,3比1,那就是胜算在握,亦能避免一场战争灾祸。能不用战争就不用战争,让百姓免于战争的伤亡,也是对百姓的一种福祉。该如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呢?我在心底暗暗盘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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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阳国皇宫,大漠风格的毡房——尽显大漠风情。通报后入内,我踏进大殿,正看见男帝背对着我,听到我的脚步声,男帝回过头,轻笑一下。“国主早啊,有两个奏本想和国主商量一下。”说完,递给我两个本子,眼神里还透出一丝狡邪。
不知道这个男帝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我展开第一本,是漠阳国丞相之女——任柯旭求娶莫少阳的折子,另一本是火云国丞相之孙——赤炅求亲的折子,男帝此举怕有找茬的苗头。
“不知漠阳国主是何用意?”我冷静的声音透了过去,不带一丝情绪。
“请教一下,雨辰国主,哦!朕忘了你还是凤陵长公主,皇儿的——‘前妻主’,朕该如何处理阳儿的婚事?”莫明昭神情有些轻佻,有些不屑。
“这个嘛——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还得看王子的意愿。”我不软不硬的顶了回去。
“皇儿说,有人负心令人愁,现在都可以,这里由我做主。”莫明昭的眼睛透着恨意,微微冷冽的说道。
“是么?儿大不由父啊!国主好像不清楚哦!”我的一句不阴不阳的话,轻易的挑开了莫明昭的怒气。
“我皇儿嫁谁都不会嫁给你,你装腔作势消失这么多年,害得我的孩儿独守空闺,惹人耻笑。还和凤郝玥定下毒计,想要谋夺我漠阳国家,你真是居心叵测啊!你小小年纪,心肠如此歹毒,真是阴险毒辣,枉为人君!”虽然大殿内只有我和莫明昭两个人,但他如此无礼的话,仍然激起了我的愤怒。
看着莫明昭的神态,我忽然觉悟了。如今,这位人前尊贵的男帝是在报复。报复莫少阳在凤陵大殿受凤郝玥的气,凤郝玥曾经说——莫少阳有父生没父教的人。
我刚要出口痛快的回骂一番,这时候从大殿侧门奔出来一个人,倏地跪在男帝面前,哭求道:“父皇,父皇,你怎可这样伤孩儿的心,你不是答应孩儿,成全孩儿了么?”
“皇儿,她们凤陵实在是欺人太甚,你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啊?”莫明昭扭向莫少阳的脸戏剧化的柔和了些,低下头,扶起莫少阳轻斥道。
“父皇,孩儿自作主张,退了亲事,如今是后悔莫及,父皇不帮我补救,还要加上如此说法,你让翎儿如何看我,今后如何处之?”站起身来的莫少阳呜咽道:“翎儿是孩儿的心上人,父皇如此待之,你让孩儿情何以堪啊!”
“孩儿,为什么那么多的优秀的女子你看不见吗?皇儿——啊!你真是会伤了父皇的心呐!起先不经父母之命,私自退亲,如今,又要恢复亲事,还以国家为嫁妆,你真的是莫家皇子么?怎么尽做惹我生气的事情?”莫明昭愤慨的数落着莫少阳。
眼前这戏剧化的一幕还在演义。刚刚想痛骂一番的心,被莫少阳这么一闹,也跟着压了下来。
“孩儿此生非翎儿不嫁,父皇成全孩儿吧。”莫少阳苦苦恳求道。
“可你私自签订的退亲协议是,你要还是嫁给她,就要我们的国家为嫁妆,孩儿,国家是祖宗的,怎可让与她人?”莫明昭的声音严历起来。
“父皇,如今不是只有我一个子嗣么?他日父皇定是传位于我,而我嫁给翎儿,国家本来也是夫妻同享,与翎儿分享是我的愿望啊,就跟母王一样,这有何分别?”莫少阳也苦苦相劝。
“孩儿,这怎可同日而语?怎可同日而语啊?你母王只有我一人,而这个人——”莫明昭说着用手指了指我,“她还有众多的夫侍,怎可与她分享?你——我莫明昭怎会有你这等逆子啊!”面对如此执着的莫少阳,莫明昭仰天长叹。
“父皇,”莫少阳突地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放在脖子上,莫明昭一阵惊呼,“皇儿!”
我跟着走了前来,呼道:“少阳!不可!”
“父皇如不答应我嫁给翎儿,孩儿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痛痛快快的做个了断。”莫少阳决绝的说。
“孩儿,难道世间就只有她一个女子了么?”莫明昭的情绪变得悲痛起来。
“是,在孩儿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不论她是女帝皇子,还是贩夫走卒,我都嫁定她了。除了她,孩儿谁都不嫁!”莫少阳轻轻一用力,刀子上瞬间有了血痕,红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我心中一痛,赶紧冲上前道:“少阳,不可!”
“你们都不要上前,否则,我当即自刎而死,翎儿,今生做不成你的夫,那就来世吧!”我看到了少阳眼中的疯狂。
“皇儿,不要啊,凡是好好商量。……你就是仗着是我唯一的孩子,有持无恐的欺负父皇是不?”莫明昭老泪纵横的布满了整个脸颊,看起来也是爱子深切,恨子亦深切啊。
莫少阳的刀又深了一些,血液流的更快,染红了莫少阳的衣裳。
“冤孽啊——冤孽啊!”莫明昭凄厉的仰天叫唤一声后,平视的看着莫少阳“好吧,孩儿,我答应你,你就再嫁给她吧!快放下刀,放下刀!”。
“父皇,对不起,昨夜你也答应了孩儿,今早还不是一样变卦,请你先拟诏书。”莫少阳还是一脸的坚持。
“好,朕,这就拟召。孩儿,把刀放下,让御医给你包扎一下罢,你这样伤了自己,岂不更伤父皇的心啊!”莫明昭真挚的看着莫少阳,眼中带了些许乞求。
莫少阳的心一软,手一松,匕首掉到地上,人也歪了下来。
我上前一步,扶住了少阳,点了几处止血的|茓道,从锦囊掏出一盒膏药,掏出摸在莫少阳的脖子上,还好伤口不深,药膏是我亲自所制,血液瞬间凝固。
这时候,御医进来,扶住莫少阳来到大殿的偏房进行包扎。
“好!要我答应也可以,不过长公主需答应我三件事情。”莫明昭见说服莫少阳不成,箭头改向我发飙。
“那三件事?”我冷静的看着莫明昭问道。
“第一、以我们漠阳国为嫁妆,要行礼需行的是正夫之礼,他日封为凤陵国凤后。这第一条,你可办得到?”莫明昭冷冷的问道,神情甚是傲慢。
为了少阳,我压下对莫明昭反感的情绪,缓缓说道:“这第一条,莫少阳行正夫之礼,我应该去做,他日许于凤陵国后位,也无可厚非,这一点,我同意,还有其它两条是什么?”我冷静的说,言语丝毫听不出一丝情绪。
“第二、要废了立下的雨辰那个凤后,立我皇儿为后。第三、按理正夫没有生育,侧夫侍人均不得有子,怀着的孩子也不能留。做完这些,长公主才能迎娶我的皇儿。”莫明昭傲骨冷冽的看着我。
听到这些话,血液极速的涌上心头,这个莫明昭,要我杀害我自己的孩儿,怎么会有这样无礼的要求,我气得差点过去手刃了他。为了少阳,我忍。我要亲手刃了莫明昭,伤害最大的还是莫少阳吧。
大殿一片寂静,我稍微压下愤怒的心,慢慢的吐气,调整呼吸之后,冷冷的回道:“对于第二条,凤后是在退亲之后,我亲手所立,他并无失德,顾不能废。第三条,更加不可能,那是我的子嗣,马上就要降临人世,怎可随意处死?我是万万做不到!”越说到最后我的语气越加的不可遏抑的严历。
“做不到上面三条,就别想娶我的孩儿。除非你做到,我们才能继续这个话题,既然你做不到,那你请回罢!我想,在四国峰会前,我们没有必要见面了。”莫明昭张牙舞爪的吼道。
事到如今,我心底一叹,这个不是结局的结局。少阳,你父皇开出的条件我不能答应,你我错过了一时,就错了一世了。干脆此时带着你走,若是那样,你会更加的受伤,私奔是一个大的罪名,我怎会让你受到如此的屈辱。还有,我不能杀害我自己的孩子,那是我渴望已久的子嗣,种种推想皆不顺畅。我看向偏房的方向,心底暗暗的说道:莫少阳——抱歉了啊。
罢了,反正我已经负了你多年了,再负一次吧,你恨我吧,忘了我吧!世上还有很多好的女子呢。
少阳!再见了!我心底一阵悲痛,冷冽的看着莫明昭,口中不由得“哼”了一声,莫明昭,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告辞!”转身走出大殿,就听到里间乒乒乓乓的摔东西的声音。
“父皇,你怎可有这样残忍的要求?父皇……?”莫少阳的声音响起。
……
“苍天啊,你为什么只给我一个孩子!”莫明昭的凄厉声音透过空气传来出来
……
我冷冽的一笑,我是不会负白云的,更不会杀掉我的孩子,莫少阳,对你——只能抱歉!……
不再理会后面传来的争吵声,那不是我能解决的,沉下心,大步迈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莫少阳和女主感情曲折,感情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还是俩个家庭的事情。
有了家族的拦阻,还是不能吃阳啊!
还有故事,亲们静待下文,呵呵~
捉虫。
衷 曲
刚出来的时候我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走了一路,才慢慢的将暴怒的心回归了平静。回到了住处,胜熙凡加强了防备,几个将军也安排好了护卫。
走进屋内,坐在榻上,抚摸这软塌,想起昨夜,在这和莫少阳情意相通,互续衷曲。如今少阳和我的感情又遇到了困难,我们的情缘,总是有重重的路障,刚拨完一拨,又来一拨。
少阳啊,少阳,你可不千万要有事情。脾气是外柔内刚型,刚刚自刎寻死相胁,又如此决绝,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终生后悔也于事无补。
我不能再负莫少阳了,无论怎样,我都要和少阳一起对待。不能放弃他,不能放弃他!我现在的放弃不是等于要了他的性命么?不就是他父皇的要求么?我再跟他理论就是了,我不能放弃他……
再不行,就不要管什么面子尊严,不要管他什么骨肉亲情,不管国家方针政策,我就抢了莫少阳又有何不可?凭漠阳国的实力怎么都斗不过雨辰和凤陵国的联合。
可我还在担心,担心少阳会因为我的鲁莽而受到伤害,可是就是现在不抢莫少阳,少阳不也在受煎熬么?他不一样受到伤害?与其都是受伤,还不如在我的身边,至少他还有我。
就是我现在采取行动,莫明昭他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刚才莫明昭要害我孩儿,太过气愤,加上考虑到莫少阳是莫明昭唯一的孩子,不忍夺之。现在,我改变主意了,莫明昭不仁,休怪我不义,我就夺了又何妨?
倏地站起来,重新敢往漠阳国皇宫,我要和莫少阳共同进退。这一次,我来做主,命运是什么,是掌握在自己中的行动,刚刚的暴怒让我失了先机,现在,我更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一路上将刚刚发生的一幕幕重新想来——总感觉里面的戏剧情分过重了些,似乎有认为安排的痕迹,莫不是里面有什么猫腻不成?要不然,以他帝王的智慧断然不会自断后路,得罪我这个两国的代言人。漠阳国重要的物资要靠雨辰和凤陵国的供给,马上就是三年一度的四国峰会,讨论资源配备,如今男帝跟我翻脸,这种太不聪明的做法,太异常了,不合情理啊!难道是——男帝在——试探我?
按下疑问,终于来到了漠阳国皇宫,通报后入内,男帝依然背对我站立,一如早晨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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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比我预计的早了两个时辰,想明白了?”男帝转身看着我说,眼睛竟然没有杂质,反而还有些清澈。
“是么?”我随意的回了一句,表面云淡风清,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这个可恶的莫明昭真的在试探我,他刚刚出口的一句话,已经坐实了我的想法。
“你一定在怨我在试探你吧,”莫明昭看了看我,没有从我脸上看到任何情绪的痕迹,又接着说:“想做我莫家的媳妇,一定不能是普通人,你嘛,凤陵国长公主加上雨辰女帝,身份和皇儿相配,并且你们还曾经是自幼定亲的未婚夫妻,对于这一点,我是满意的。”
莫明昭看了看我,我的面容冷静,也不接下话茬,只是用眼睛冷冷的看着他,莫明昭也不在意,接着又说:“单单身份还不够,作为我的媳妇还要又更多的特质才行,要不,我怎能将我的皇儿和整个国家托付?于是有了试探的想法。试探的结果还是让我勉强满意。”
听到这里,我的面容稍微有些松动,莫明昭,还真是会折腾人啊。只听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一嘛,你是真心的喜欢少阳,少阳受伤,你的伤心担忧不比我少,这我就放心了。第二、我以国家相诱,你还是坚持不负凤后和孩子,能够抵抗住拥有更大权利的欲望,乃为夫为母之道,换了别人,未必能够做到。”
莫明昭边说边看向我,我的面容已经有些放松了,这个莫明昭口才还不错,这个局摆的也不错。
莫明昭见我不搭理他,又接着说:“第三、你的手中的拥有绝对的两国权势,而你并没有用战争威胁、逼迫我,也算的上光明磊落。还有第四、你我都是皇帝,你不愿当面和我撕破脸,引起两国战争,独自隐忍退下,也算不忍百姓受战争之苦,亦乃仁君之心,不过下不为例,君王不能太仁慈。至于第五嘛,去而复返,透彻我的用意,比我预想的早了两个时辰,反应也还不慢。总之,还算过的去呐!”
莫明昭的语气忽然变了,变得有些亲切,有些絮叨。我明白了,他不是口才好,而是男儿的本色——唠叨功能——极度发达。
听到这里,我苦笑了一下,凡是牵扯到了皇家,总是如此的难缠,何况是两个国家,两个皇帝之间的牵扯。这个莫明昭行事太不安牌出题,连累莫少阳又受苦了,他的试探也太大胆了些,想起莫少阳的伤口,我心底一阵胆寒。遂问:“少阳——他知道么?”
“我那可怜的皇儿,他——自然不知。这个世上唯一让你感觉是真的东西,它本身就是真的。否则,他如果知道了,怎会显得如此的逼真,惹你相信?”莫明昭反诘的问。
“那赤炅和任柯旭的求亲奏折呢?”我冷冷的看着莫明昭,平静的问着。
“折子是真的,只不过这折子是在宴会之前递上来的,想她们是何等聪慧的人,从宴会上少阳一直含情的看着你之后,就明白了。如今只有她们的上疏,她们本人并不主动,最主要的原因应该是少阳的心在你的身上。这两份求亲奏折只能作罢。你对平民凤后有情有义,对未出世孩儿也是爱护有加。相信你以后对少阳——也会是这样。”
“好了,你——通过我的考验了,我正式任命你为我的——媳妇儿,”莫明昭自豪的又说:“我的媳妇是雨辰和凤陵国——世上资源最富的两国的代言人,光想想——我都兴奋,这是我国百姓有福祉啊,以后百姓不愁粮食来源了,哈哈……”
看着莫明昭仰天大笑,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只听耳边传来声音:“阳儿还在偏殿,他恐怕已经听到我刚刚的话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怨气已出、媳妇已定、百姓无忧,我也无牵无挂亦——哈哈,真——爽——啊!……”大笑中的莫明昭——毫无帝王形象的——踱步——出去了。
看到如此的莫明昭,他虽然是年纪大了些的男人,但对于他——自导自演的一幕,这戏剧型转变,喜剧型剧情,夸张的表演,这一连串下来,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幼稚?顽皮?目前除了这两个词,我别无他想。
走到偏殿,像是第一次见佳人般,心竟然有些紧张,转过拐角,踏进房门,正好迎上一对晶莹的眸子,满含情意的注视着刚刚进来的我,眸子里还含着一丝矛盾的幽怨。
我心底一阵暖流划过,万般情皆成绕指柔,上前一步,拥着佳人,口中喃喃语道:“都过去了,好了,好了,雨过天晴了呢。”
怀着佳人闻声展颜,万种风情尽现……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放心,终于收阳了,心事放下,甚安。
不知不觉,写了二十几万字了,庆祝一下!读者万岁!作者万岁!
潜水的亲们,出来冒个泡,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
捉虫。
峰 会
四国峰会如期举行,在漠阳国大洲的圣地——漠阳国唯一的湖泊——泊阳湖召开。殿内四面大圆桌,每国一桌,分别落座,不分大小、主次。
漠阳国是东道主,坐在对着门的位子。我和赤炅对面而坐,魏将军坐下首。开始讨论四国资源分配。
我慢悠悠的开口说:“因为雨辰国受到自然灾害,跟着和火云国交战消耗了不少物资。现在只有凤陵国的粮食可以出售,物以稀为贵,这两年粮食价格每斤上涨五钱。”
我话音刚落,莫明昭的眼睛瞪了一下,并没有吭声。
“不知国主,能否做得了凤陵国女帝的主啊?”端着茶杯,轻轻旋转,目光挑衅的问道。
“这个——!”我笑筋扯动了一下,脸轻轻的转向了下首的魏将军。
“赤将军,这个自然,雨辰国主能够全权代理本国,这是我国女帝的旨意。”魏将军朗声说道。赤炅在火云国授衔将军之职,故魏将军由此称呼。
“好,国主,我国也是战争之后,休养生息,能否考虑一下,粮食一长就长了五钱,太多了。”赤炅认真的说。
“战争么?两国都有损伤,不可避免,现在就是凤陵国一国的粮食发达,以一国供三国,涨价无可厚非啊。我雨辰和漠阳国同样购买,同样涨价。”我冷冷的说道。
“那我们火云国的矿石也要涨价五钱,矿产越来越少,也是物以稀为贵啊!”赤炅不阴不阳的说道。
物资配备再从新的拉锯战中陷入了僵局,最后定下的重新分配对于火云国还是一如既往,这些事情对我并不重要,反正一切依照惯例行事。刚刚的讨论也只是例行公事。只是对漠阳国增加了些粮食供给,由凤陵国配给,价格照旧。
我真正关心的是琛阳的绝对所有权。
“琛阳是雨辰国的属地,我要正式的开发琛阳,建立新兴的都城,到时候火云国和漠阳国的矿石泥沙,还请优惠配给。”
“琛阳虽然一直是雨辰国土,但也曾经被我国管理过。我认为还是维持原状比较好。”赤炅冷冽的说,语气很是不善。
“赤将军说笑了,我不是来讨论琛阳的属性,它本来一直就是雨辰国土,只是管理不善,让琛阳有些混乱而已。如有人依然觊觎它国领土,我就是倾其全力也要阻止,再有甚者,让觊觎它的人消失就可以了。对于自己的国土,我总是有办法捍卫。”我的表情有些严肃起来,只是语气也有些冷冽。
“国主,同意琛阳建立新兴都城的,按优惠价格配给矿石和泥沙的,我们来投票,一国一票!多数就算同意了。”魏将军朗声说道,我轻轻一笑,聪明人,这句话补得及时。
听到这话,赤炅愣了一下,双拳紧握后慢慢又重新松开了,嘴唇还有些发白。
赤炅曾经提前找过莫明昭,要两国结盟共抗雨辰和凤陵,莫明昭似乎也有这个意愿。后来由于莫少阳的婚事变化。莫明昭的阵前倒戈,有了他全力的支持,以3比1的决定性比例,取得胜利。赤炅应该是担心这个吧。
果然,3比1,众人的眼睛看向赤炅,如果现在赤炅拒绝,那么火云国刚刚粮食议价也将作废。赤炅的眼神狠鸷的闪着,冷冽的沉量着,最后还是不得已同意了。只是握住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开。——看来她也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民以食为天,先解决国民的粮食为重,看来赤炅也算是个人物。
最终,我以四国全票取得了的胜利,重新得到了属于雨辰——琛阳的绝对拥有权,为这个数百年争论的四角之地画上了句号。
赤炅在莫明昭将宝贵的一票投向我的时候,冷冽狠鸷凸显,丝毫不像孟隆玉给我的信息资料。
从孟隆玉给我信息里,了解到赤炅为人昏庸好色、烂赌如命,染上了一切贵族女子的恶习,偏偏胆小如鼠,活脱脱的是一个无勇无谋的好色胆小之徒。可是,看她最近的表现,再看到她在3比1的劣势下,不惊不慌,以大局为重,先解决最紧急的事情的态度,还有那冷冽、阴骘眼神,不像调查的那么简单。
看来火云国的情报信息需要重新筛选了。
火云国——不知道那两人怎么样了,怎么一点信息都没有?火云国赤家的力量真的那么大吗?为何消息屡屡失误?会不会……?
霎时间,我投向赤炅的目光也冷冽了起来。如果真是那样,我定不饶她。
一场本来应该热闹的四国国君峰会,就这样毫无悬念的峰会就此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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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就是这样,当你认为理所当然的时候,总是有些变端,当你绝望无助的时候,总会还有一丝转机。四国峰会中,由于漠阳国的转变支持,不用战争,也取得了胜利。对于雨辰——琛阳的绝对的支配,使我成为峰会中最大的赢家。
按照原定计划,峰会后第三天,是我返回雨辰的时候。莫少阳送到了城门口,看着莫少阳依依不舍的样子,我心中一阵温暖,随开口道:“少阳,相信我们不久就会再见面了,你要好好保重啊!”
少阳看着我,点了点头,眼睛有一些湿润,说:“翎儿,我会等着你的,你放心好了!”
我点点头,再深深的看了少阳一眼,一狠心抽马——飞奔,绝尘而去。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纵使再缠绵也得有分别的时候,今天的分别是为了明日更好的聚首,别了少阳,不再回望那越来越小的身影,纵马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99章了,快100章了,庆祝写作万岁!
很喜欢亲们的回言,每一条,我都认真读过,从中能够体会到亲们的胸怀和心情,谢谢亲们的支持,没有你们,我写不到99章,笺笺的文文因为你们而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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