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颜想了想,三百万对他来说确实只是九牛一毛,但对刘益飞来说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再说谁也不会拿三百万开玩笑呀。于是说:“就这么定了,虽然三百万对你不是什么大数字,但也能表达你的诚意了。不过,多长时间?”
“什么意思?”刘益飞问。
陈开颜说:“我是问多长时间能达到你说的每股三十五元价位?”
刘益飞想了一想,说:“只要你自己保证配合,不会很长时间。”
“总得有个时间吧。”陈开颜咬住不放,那意思是说“总不能一辈子吧”,但是没有说出口。
刘益飞说:“其实最关心时间的应该是我,如果拉升不到三十五元价位,那三百万股票就永远不是我的,而且我还白贴了三百万人民币的定金。”
“那倒是。”陈开颜说。
“所以,”刘益飞说,“这个合同的实质是把我们绑在一条船上,我本来是在岸上的,现在花三百万人民币买了张船票上了你这条船,而且是一条快要沉没的船,我上来的任务就是要救这条船,不救不行呀,现在我自己已经在船上了,要说担心的应该是我,怎么是你呢?”
陈开颜不说话了,他在想着刘益飞的这段话,尤其是这段比喻,想了半天,他觉得刘益飞讲的确实有道理,他妈的北方人就是会说。
想是想通了,但陈开颜心里好像还是没有底,但既然刘益飞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如果再问不是显得自己太无知或者太小气了吗?于是陈开颜就闭口不问了。
陈开颜闭口不问了,刘益飞反而要说。刘益飞说:“我知道你急于想解套,但这只股票如果你想急于解套恐怕不容易。首先必须要控股,然后才能重组,只有重组之后才能从根本上改变其基本面,只要基本面改变了,并且我们控制了董事局,又持有百分之九十的流通股,想拉升到三十五还是问题吗?就是拉升不到三十五,我们在二十几元的价位来一个十送十配十,不等于四十多了吗?”
陈开颜此时脸上的阴影已经一扫而光,人马上就精神不少,仿佛他手中那九千万的流通股已经涨到三十五元一股,并且顺利地出手了,他一下子就赚了十多个亿,一眨眼就几乎成了大陆的李嘉诚了,并且已经当上全国政协委员,相当于美国的众议员了,那风头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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