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无选择。
四个字,铿锵的敲在馨小夕心里。
阿打严肃的表也深深烙在她脑海,他还是一副四平八稳的语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稍稍能体会一点他的立场。其实,这个‘不明生物’真的在经历一番‘折腾’以后,可能真秀逗了。或许,像电视里演的一样,他失忆了。试想一个失忆的人,在醒来时,对陌生环境怎么可能不害怕?
脑海里,不由得飘出另一副场景。
自己孤零零的站在街头,仓惶的四下顾盼。
谁也不认识,也不知身处何方。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
阿打的一句话适时的穿Сhā来,馨小夕一愣,抬起脸来,瞅了一眼静静坐着的阿打。她好像看他没那么不顺眼了。
——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你,所以只能跟着你了。——
“哎……”
馨小夕叹了一口气,其实他变成这摸样,自己也不是一点责任没有的……
馨小夕边想着,手里的收拣动作却没有停下。她正在收拾一堆屋内杂七杂八的东西,硬纸箱子、塑胶花残边、旧书籍,屋子本来就小,必须收检干净!
说时,小夕正把一堆从外头捡来的纸箱子踩瘪堆好,当她踩那个最大的箱子时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天要把阿打打包抛出去的箱子么?哎,看来是……
她又望了望阿打,然后义无反顾的把箱子压扁。
“用不着了……”她呢喃,然,就在她踩下去的瞬间,她仿佛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硌住了脚。
“什么东西?”她蹲下打开箱子,里面是阿打身上残破的一套西服。馨小夕当时还觉得可惜呢,这么一套料子顶好、做工精致的西服被刮的七零八落,不然还能卖几个钱。想时,她摸到西服口袋里似乎装着一个硬盒。“咦?”她睁大眼,赶忙搂出来。
一个如烟盒般大小的银色盒子赫然眼前,形状方方正正,棱角分明利落,看起来十分高级!
“这是什么东西?”馨小夕眼冒精光,心想,这该不会是个宝贝吧,里面装着被阿打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她窃笑,用力掰动那银盒。然而,无论她是掰、是扭、是撬、甚至是咬,那银盒都是纹丝不动,它既没有锁口,也没有缝隙,馨小夕无计可施。
“哇,累死老娘了!”馨小夕气馁,懊恼的摇了摇银盒,“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说不定里面什么也没有,就是块砖,呸!”说罢她用力一挥,把盒子随意扔在墙角。
紧接着,她又回头来收拾东西,嗯,差点忘了要收检起那堆从外面廉价收回来的书籍。她可是准备把它们打包扛到旧书市场转卖,赚点外快的呢!她一本本摞起来,一摞摞的又捆起来,动作娴熟迅速。但书数量实在太多,一个不小心,身后的书堆倾倒下来,把她砸了个整着。
“哎哟!”
她哀呼一声。
一旁的阿打听到动静,侧转过来一看。馨小夕被书压着,痛的咬牙,阿打却仍然像往常一样只瞧了一眼,又转会头去。馨小夕见此,疼痛也忘记了,刚才对他刚刚累计起来的一点好感又被打的烟消云散。她怒的呲牙,大呼一声自己从书堆里霍然站起。
“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同心也没有?你见我被压着了,难道就不知道过来帮个忙?”
阿打蹙眉,缓缓看了过来,一脸不解。
“帮忙?”
“你别跟姑奶奶我说,你不知道什么叫帮忙!?”
一句不知道什么意思,就能把什么都搪塞过去了?没这么便宜!!
“我知道。”
出乎意料,阿打答道。
他竟然知道!?馨小夕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Сhā腰吼:“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来帮忙?你的手脚都长的做什么的?你住在我这,吃我的,穿我的,却什么也不干!饭是我弄,碗是我洗,地是我扫,东西是我捣腾,你告诉我,你怎么就这么没良心!?”
馨小夕自认为自己算够懒,够没良心的了,却没见过比她还大一号的人物!
阿打愣了愣,足足有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