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宾馆,黄娟为他们登记了两间紧挨着的标准间,把他们送到房间道别后黄娟和商战就走了。夏国立到房间好好地洗了个澡,泡了杯茶,一身轻松地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电视,这时门铃响了起来,打开门,秦可心绞着手怯生生地站着。
“囡囡,你还没洗澡吗?”
“还没呢!蕊蕊姐在洗。”秦可心抬起头注视着夏国立的眼睛:“哥哥,你换下来的衣服呢?给我,等会给你洗洗。”夏国立柔声道:“囡囡,哥哥自己会洗的,你今天也累了,早点洗洗睡吧!”
秦可心伸出了手,倔强地道:“快拿给我,一会蕊蕊姐要洗好了。”夏国立无奈地笑笑,走进房把T恤和长裤拿出来递给她,秦可心脸红了红:“还有呢?”夏国立尴尬不已:“囡囡,内裤我自己洗得了……”
“不行,你快拿出来呀!给蕊蕊姐发现就糟了!”拿着衣服,小丫头象做贼一样左右看了看,快速闪回了自己的房间。
再次躺到床上闭上眼小憩了一会,门铃声又响了起来,这次是商蕊走了进来,刚洗完澡的她穿着一身红色的睡衣,脸庞又红润润的,娇艳若滴:“国立,明天咱们到哪玩?”夏国立想了想:“还是西湖吧!今天只是在湖面上走马观花了一遍,很多景点都没看。”
“好,等会我给娟娟姐打个电话,让她明天不用陪咱们了,就我们仨好好逛一逛西湖美景。对了,可心还带着摄像机呢,明天咱们好好拍一拍!”
夏国立笑笑:“商大哥和黄娟姐今天很有进展呀!”商蕊颇为骄傲地挺挺胸:“那是!这可都是本小姐的功劳,要是没有我从中牵线搭桥,就凭大哥那个榆木脑袋,还要到猴年马月呀?”夏国立上下打量了一下她:“恩,有点象。”商蕊莫名其妙:“什么呀?”夏国立一本正经地:“象那《西厢记》里的红娘。”
商蕊一楞,随即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好呀!你敢笑我是丫鬟!”她这一扑,整个身体都压在了夏国立身上,夏国立只觉得胸膛处被两只软软的东西死死地抵着,血气方刚的青年人不免起了生理反应,商蕊整个身体趴着,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下面一处地方有东西渐渐坚挺起来,硬硬地抵在自己腹部,女孩一下子明白过来,一张脸顿时红得如滴出血来,羞得她猛地把脸埋进夏国立怀里!
整个房间只有电视里的音乐声和一对青年男女粗重的踹息声,良久,商蕊回过神,直起身来,定了定神,娇媚地白了夏国立一眼恨恨地道:“坏蛋!”伸手到他面前:“拿来!”
“什么?”
“还有什么?你换下来的臭衣服呀!我去给你搓搓。”夏国立大为尴尬,摸着鼻子不知道如何说起。
正在这时,门铃又响了起来,商蕊打开门,只见秦可心手里捧着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湿衣服惊噩地站着,两女大眼瞪小眼,一时都呆住了。
夏国立尴尬地走过来嗫诺地道:“囡囡,你,你洗好了……”商蕊羞恼不已地回过头来恨恨瞪了他一眼,有点酸酸地对秦可心笑笑:“原来可心妹妹都给他洗好了,我还准备来给他洗洗的…….”一扭身冲回了隔壁的房间。
秦可心脸上红白交替,咬咬牙,把手里的衣服一古脑丢在夏国立手里,一言不发也奔回了房间。剩下夏国立捧着一堆湿衣服傻傻地站着,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夏国立七点多就起了床,刚刚梳洗完毕,门铃就响了起来,打开房门,只见商蕊和秦可心笑颜如花手挽着手俏生生地站在门口。
商蕊脆声道:“国立,你好了吗?咱们先到餐厅吃早饭,然后就出发。”
三人赶到西湖公园大门时还不到八点,时值国庆长假,来游玩的游客很多,等他们买好门票进入大门时已快到八点半了。沿着林荫道,三人先后游览了柳浪闻莺、三潭印月、西泠印社、孤山和平湖秋月等景点,自然秦可心带来的摄像机也摄满了大概一个G的容量,这一路下来就快到中午了,三人就在园中找了家饭馆随便吃了点东西,然后向北山景区出发。
北山景区主要包括黄龙洞、紫云洞、岳坟、玉泉、灵隐寺等景点,夏国立一直比较崇拜岳飞这个华夏民族英雄,在岳坟流连了好久,在商蕊的提议下,三人在岳飞的汉白玉雕像前请人照了张合影,看到像机里二人一红一绿左右挽着夏国立的那张合影,商蕊和秦可心都甜甜地笑了。
大约四点钟,他们来到了灵隐寺,灵隐寺位于西湖景区的西湖之滨,在西湖飞来峰的后面。灵隐寺据说就是当时济公出家的寺院,具有一千六百多年的文化历史。也是我国佛教禅宗十大古刹之一。灵隐寺是在东晋时约公元326年建造的,是一个印度的高僧慧理因为欣赏灵隐之处的山峰秀丽、绮丽多姿,就以为是“仙灵隐匿之处”因此就在此地建造了灵隐寺。男男女女
三人首先游览了飞来峰,飞来峰是我国南方寺院古代石窟的总要艺术地区之一,主要的景点有青林洞、玉乳洞、龙泓洞、射阳洞以及沿溪涧的悬崖和峭壁之上,都雕刻有五代至宋、元年间的石刻造像330余尊,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尊弥勒佛像。这是飞来峰石窟中最大的造像,为宋代造像艺术的代表作,弥勒佛像笑逐颜开,袒腹露胸,商蕊和秦可心嚷嚷着爬上了弥勒佛像,依在两旁摆出造型让夏国立留下了倩影。
待进了“灵隐寺”山门,更是游人如枳,秦可心有点惊奇地小声问夏国立:“哥哥,我发现一个现象:来这里的青年人占大多数…..”商蕊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希奇的?现在是国庆长假,年轻人有时间出来玩。”秦可心连连摇头:“我以前到寺庙游览,看到游客大多是老年人,可不像这里以年轻人为主。”夏国立点点头:“囡囡说得没错。我想这应该是一些善男信女来祈福姻缘的。”
旁边的一个青年男人闻言Сhā话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对,来这里祈福姻缘可灵了。偌,”用手指了指旁边一个抱着婴儿含笑的年轻女人:“我妻子家里以前一直不同意我们的事,自从前年我们来过这里上香许愿后,你瞧,现在孩子都这么大了。”上下打量打量夏国立三人笑着道:“别人都是成双成对的来,我看三位的情形有点特殊咧!”旁边的年轻女人横了他一眼:“多什么嘴?走吧,赶紧上香去!”拖着那男人走了。
商蕊看着那对幸福年轻人的背影眼睛发亮,拉了一把夏国立:“走,咱们也去上上香。”来到大雄宝殿前,三人买了三大把香,夏国立点燃香后冲上面做了个辑就把香Сhā在香炉里,商蕊和秦可心二女要虔诚得多,点着香双手捧着低头朝上面默想了半天,口里还不住地低声嘀咕着什么,然后把香仔细地在香炉里Сhā牢,最后还不忘跪在蒲团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出了大雄宝殿,夏国立调笑道:“荷!你们俩还真虔诚?看不出来,小小年纪就开始操心自己的婚姻大事了?”紧紧挽着手的两女也不搭话,各自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突然,由大雄宝殿后面的山门出传来一阵喧哗声,很多游人争相朝后面涌去,三人随着人流进入后殿,只见人群中一个瘦伶伶的男孩跪在后门前,头紧紧抵在青石板上,也不开口说话,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嘈杂声中,后门“吱呀”一声打开,只见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僧走了出来,老僧微微皱着眉头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少年,开口道:“这位小檀越,有什么事跪在这里?”那小孩“刷”地一下抬起头来,围观众人发出了一片“呀”的惊呼声,夏国立定睛看去,只见那少年年约十一、二岁,面相也还清俊,一双眼睛清澈无比,让众人发出惊呼的是他的一双眉毛:或者说是一条眉毛,因为这眉毛既浓且黑,宽度约为正常人的两倍左右,而且两边的眉毛竟然连成了一片,给人的感觉怪异无比。
少年双手合十朝老僧做了个辑道:“方丈,我要剃度入寺。”老僧盯着他上下打量了几眼,缓缓道:“这里虽是佛门净地,广开善缘,但从来不度无缘之人。”
那少年怔了一下,哽咽道:“这么大的世界,难道就没有我一点容生的地方吗?”围观众人七嘴八舌,纷纷劝解方丈留下这少年,方丈冲四周作了个罗圈辑解释道:“各位实在有所不知,这里是在国家佛教协会挂牌的寺院,不能妄自收留替人剃度。”那少年听得老僧如此一说更是悲不可仰,呜咽声已压抑不住,哭声渐渐大起来。商蕊和秦可心紧紧拉着夏国立的手,心情沉重却不知从何说起,却见夏国立突然甩开二女的手,起步走进了人群。人群“哗”地分开一条道,夏国立顺着道走到那少年跟前,略顿了顿然后猛然一把把少年从地上拽了起来:“小弟!别胡闹了!快跟哥哥回家!”
那少年吃了一惊,眼睛盯着夏国立的眼睛,只觉得从那幽深无比的眼睛深处传来理解、爱怜还有一丝丝的鼓励,少年大奇,不知道一个人的眼睛能够传递如此丰富的信息,不由呆在那里。夏国立伸手轻轻抚摩他的额头,这次他用上了一点“淬星术”,那少年只觉得一丝丝清凉的气流从额头进入,脑中忽然像开了窍,一双明亮的眼睛热切地注视着夏国立,耳边听到他缓慢低沉的声音:“来,小弟乖,跟我回家……”不由自主地举步,被夏国立牵着手走出了人群。
商蕊和秦可心莫名其妙地注视着这一切,恍如梦中,直到夏国立回到身边还没有清醒过来。“走!”夏国立低呼一声,头也不回地朝外面走去,二女如梦初醒,赶紧跟着走出了灵隐寺。
三人一路无话,默默地赶到停车处,上了车后,夏国立依然没有放开那少年的手,商蕊默默启动车子:“到哪去?”
“回宾馆!”回到宾馆,夏国立把少年带到房间,微微皱着眉头看看那少年污秽无比的衣服,伸手把他提进了洗手间:“去!好好把身上洗干净!”转身来到隔壁的房间吩咐商蕊道:“蕊蕊,你赶紧到街上买几套衣服,按那少年的体型,内外都要。”自认识以来,商蕊从没见过夏国立象现在这般认真的样子,也不敢开口说什么,听话地点点头:“好,我跟可心一起去。”
大约一个小时后,几人来到了宾馆餐厅,要了一个小包间。那少年全身上下焕然一新,除了眉毛比较惹人眼外,整个就一个翩翩少年郎。坐定后,注视着少年夏国立开口道:“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的事了。”在三人的注视下,少年略有点羞涩,眼睛四处转了转,正碰上了夏国立的眼睛,鼓了鼓气道:“我叫王坚,今年12岁,来自浙省丽水。”商蕊Сhā嘴道:“那你家人呢?”王坚眼神暗淡下来:“我是个孤儿。”秦可心问道:“你没进孤儿院么?”
“去过,我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一直到六岁。”商蕊好奇地问道:“孤儿院只管到六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