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九,怕不怕?”“不怕!”黑暗中,封凡牵着我摸索在教学楼里,别说,这平日里喧嚣吵闹的教学楼一进入暗夜,到阴森森的,挺骇人的,不过,十指交缠,封凡手心里的热气熨烫着我虚怯的心,依靠着他,我什么都不怕!“吱”悄悄推开办公室内靠走廊的窗子,两个人迅速翻了进去,打开事先准备好的小手电,我们直接扑向刘老师的办公桌,“他妈的,抽屉全锁那么死!”这刘老师蛮有防盗意识,大锁加暗锁的,这下可愁死我了,“封凡!这锁-”“那天我看到,卷子是放在这个抽屉里,恩-”敲着第二格抽屉,封凡头嗑在手电上,一脸思索,“封凡,你的五官真的好漂亮!”我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冒出这么句确实很怪异,可是-黑暗里,一束微弱的光打在这张俊颜上,朦胧中,线条的明暗层次真的让我惊艳!“憨九!--”没好气地嗔了眼一脸痴迷的我,宠溺的揪揪我的鼻尖,“真是个小笨蛋!-嘿嘿,漂亮是吧,那这样呢-”手电比着下巴,故意做着鬼脸,臭封凡直往我怀里蹭,“呵呵,不够丑,封凡,你看我-”和他抢着手电,争相做出更丑的怪样儿,两个“偷儿”竟然“不务正业”,嘻嘻哈哈玩闹起来-“砰”突然,走廊那头大力的关门声,吓了我们一跳,赶紧关掉手电,“嘘-”食指抵着唇,封凡一把拥住我倒在地上,“噔噔噔-”只听见走廊里传来高跟鞋有节奏的脚步声,怎么?教学楼里还有人?我和封凡是从这边楼梯上来的,根本没注意那头办公室的情况,想想那边是-微机室!难道是有老师在里面清理资料才出来?那她不是还要回办公室?!突然紧搂住封凡的腰,我一脸惊慌,感觉封凡吻了吻我的额,手轻轻拍打着我绷紧的背,安抚着我的不安,紧紧依偎在他怀里,感觉到随着脚步声的临近,封凡的心跳也在加速--
当清脆的脚步声路过办公室的刹那,我提到嗓子眼的心跳都快停止了,直到脚步声开始下楼,我紧紧交缠在封凡腰间的双手依然不敢放松,“小九-”压在我身上的封凡动了动,“封凡!”生怕他离开似的,贴着他,我搂的更紧,感觉夜更黑了,又经过刚才那么一惊,我再粗壮的神经也搞脆弱了-“小九-我-”封凡的声音怎么这么奇怪,象是压抑着什么,“封凡!你怎么了?唔-”黑暗里,湿润的唇突然覆上,感觉封凡的吻是那么的急切,那么的冲动,滑腻的舌一圈一圈的深入,紧紧搂住我的封凡甚至在不住的颤抖当我渐渐陷入激|情的迷离中时,封凡突然抽身,捧着我氤氲通红的双颊温柔地摩挲着,感觉他滚烫的眼神定定注视着我,“封凡-”轻呢着他的名字,举起手,我也想去触碰他的颊,却被他一把拉进唇边,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轻舐过,透过窗外皎柔的月光,慢慢,我看到那张魔媚的脸-这是张能让天使堕落的脸,晶莹的眸里盛满甜腻的迷醉,妖冶的红唇挑情的抚弄着每一个指间“封凡-你在勾引我吗?”不经大脑,我的话语就这么冲了出来,感觉封凡先是一愣,随即竟然伏下身来,狠狠地咬了下我的唇,“憨九!你栽赃!”咳?栽赃?他这是哪儿跟哪儿啊!迷糊糊地瞪着一脸嗔怪的封凡,“还装傻!明明是你勾引我,你看-”拽着我的手,直向他的身下探去-滚烫的炙热在我手心里跳动着,没有羞涩,我竟然有股温暖的悸动!慢慢转动自己的掌心,感觉它在逐渐变硬-“哦!小妖精!你要我的命啊!”手掌突然被封凡抓住,狠狠咬了下我的唇,封凡激动地在我耳边吼道,“扑哧”笑了出来,看来漫画里说的没错,男孩确实容易冲动!娇气地腻向还啜着粗气的封凡,我在他耳边轻轻呢喃道,“封凡,我也想要你-可是,现在-”“小笨蛋!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不会在这个地方委屈我的小九的-快起来!小坏蛋,就会引我犯罪!”“呵呵,封凡,你别说,这块儿到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秦九!!你还说?!”“错了,错了,快看看这抽屉怎么办?-”唧唧喳喳,静谧的办公室里又传来两个“偷”儿作怪的声音,没有紧张,没有慌乱,只有无尽的甜蜜,就连窗外的月儿都笑弯了脸
封凡就是封凡,我的小发卡竟然变成他的开锁工具,“喀嚓”外面那道大铁锁很容易就解决了,“就这个抽屉-他妈的怎么这么难弄出来”大锁一开,旁边的柜门打开了,可是由于第一个抽屉还上有暗锁,所以,想打开第二个抽屉,必须要通过柜门和抽屉间的一个小细缝把抽屉顶出来,封凡的手挑进去几次,就是弄不出来,“我试试,我试试!”扯下手表随便往旁边一撂,我的手就伸了进去,“乓-”嘿嘿,到底小手巧,第二格抽屉弹了出来,“哇!”两个坏孩子同时发出惊呼,满满一抽屉卷子啊!连忙抽出一张打着小电筒就“瞻仰”起来,“我的天!这么难?!老刘考研究生啊!”“是你这个小笨蛋觉得难,这套题几乎都是《教研》的原题,秦九,你走火了,就算到时你考了80分以上,也不用怕别人怀疑什么,你就理直气壮的说,‘我把《教研》做熟了’,现在关键是,你还要把《教研》上的作业都补起来!”封凡一边迅速的做复原工作,一边认真交代着,咳!有这么个“军师”,还担心什么嘛!我象只小哈巴狗一样,喜滋滋地揣着卷子不住点着头,呵呵,胜利就在前方拉-
“秦黛?!”和封凡一路闹呵呵地往家走,顺利偷到卷子还不够我们得意的?两个小坏蛋就差点爆竹庆祝了,却在回家的路口看到独自站在路灯下的秦黛,她整个身子都隐没在昏暗的灯光下,似乎呆愣在那里--“秦黛,你怎么还没有秦黛!!”不对劲!她怎么脸色这么苍白?似乎在轻颤,连忙拥住她,发现她全身冰冷,抬眼看向我的清亮双眸里闪过一丝无助,却在瞬间被冷光凝固,“你回来了!我们一起上去吧,就跟爸爸说我们一起去买资料”“秦黛!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孩子”压低声音,忧虑的看向她的肚子,“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有点头晕,展板办地太晚,干脆等你一起回去,也好和爸爸说现在几点了?”紧蹙着眉头,秦黛看上去心事重重,显然,她并不想告诉我,“现在咦?手表呢?”迷糊糊地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手腕,咳?手表上哪儿去了?就说自己不能带表嘛,一带就不见一块,好,现在连秦黛的那块儿也给弄丢了,“封凡!看见我的表了吗?”“表?你哪有带表的习惯!”还是封凡了解我,可是刚才秦黛是把表带在我的手上“算了,丢了就丢了,回去吧-”和封凡匆匆告别,就被秦黛给拉着上了楼,一定出了什么事!瞧她拽着我的手,手心里都在冒冷汗试卷到手了,可是此刻我却没有丝毫的喜悦了,秦黛的失常,包括手表的丢失,都让我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多年后回想起这个让我情绪起伏的夜晚,都会让我痛苦到窒息,因为真没想到-一切的一切-就在这个夜晚,成为了注定!
这几天,天气很异常,燥热难耐,九月本是临秋气爽之时,可是,闷烈的气压却沉重地压抑在人心,总让我有种挥之不去的--不安?很奇怪这几天的心绪,怎么这么浮躁,胸口总象淤积着一股黑雾,忽悠涌动,是这个鬼天气闷坏了我?还是因为-秦黛?她这几天都很紧张!尽管她掩饰的很好,可是,我能感觉的到,她很紧张!毕竟是同胞姐妹啊,细微末节的情绪波动,能传递到彼此的血脉神经里--多少个午夜难眠日,我常常不停的悔恨着,为什么明明感觉到她的反常,为什么明明感应到她的紧张,自己却不去问清楚,不去问清楚啊!如果,当时我就警觉起来,当时我就行动起来,也许我的人生,不会一夕间变了色彩我-我不会丢了我的封凡
我一直很想忘掉那个沉闷的傍晚,那个抑郁的傍晚,那个染满了鲜血的傍晚,那个让我痛不欲生的傍晚可是,就是这个残酷的傍晚却象一道咒伏深深刻在我的心板,时常血淋淋地染红我的眼我清晰记得那天封凡眼角眉梢间的喜悦,我也清楚记得自己那天无与伦比的兴奋,因为那天正好是月考结束
当然没有意外,我的数学考的很顺利,封凡耐心给我辅导了几天,每道题不是只记住答案了事,他要求我把过程都弄的清清楚楚,所以,整张卷子我不是死记硬背套出来的,而是自己一板一眼地做出来,保险性更大些。一考完,我就象个捡到糖的孩子,一脸兴奋地奔向封凡站在那里的漂亮男孩印在骨髓里的男孩啊,他宠溺地接住我,他温柔地擦去我额角的汗,他骄傲地听我细数自己的考试经历,他亲昵地吻进我的小张狂历历在目,唇边似乎都还残留着封凡甜腻的呼吸--
“啪啪啪!”清脆的声响会惊扰一切美梦,那天-这样几下手与手的碰撞结束了我和封凡最后的甜蜜“啧啧啧,司维,你说是不是世风日下啊,我们学校也能看到这样‘刺激’的镜头!”被人撞见我们的吻,我和封凡都没有丝毫的尴尬,相视一笑,在彼此眼底我们找到了相同的顽皮与张狂,“憨九,要不要告诉他们一件更‘刺激’的事?”满眼坏水的封凡故意很苦恼地皱起眉头,引得我笑的更甜,得意地侧过头去,手背在后面,一脸小人得志样儿晃向对面两个男孩,大摇大摆地就一口挑衅,“司维,准备和秦黛重考吧!”奇怪的是,眼前这个往常一脸高傲的男孩此时却是满颜淡然,冷淡地看了我一眼,车过身就要走,到是他身边那个男孩挺激动,“什么重考?你数学过的了80?笑话!”真欠扁,瞧他那瞧不起人那样,没理会司维,我直接瞪向那个臭男生,“就过的了!还真让您看不成笑话,我这回考定80分了!”咬牙切齿地拿话堵他,恨不得马上分数出来砸他脸上去,“做梦!你这个差生还-”“住嘴!”不等我发飙,两道呵斥同时响起,封凡维护我还没什么,司维他“魏莱,走了,分数没出来,说什么都没用!”冷腔冷调!哼!还是那个高傲的司维!我还以为他良心发现呢“司维,她太嚣张!她们家秦黛这张卷子都做砸了,她还能做成什么样-”“你说什么?!”连忙拦住那个叫魏莱的,秦黛考砸了?什么意思?“哼!说什么,你们家才女都做不好的卷子,你做的好?去问你姐姐吧!交半张空白卷,真是连差生都不如-”“魏莱,你到底走不走!”司维不耐烦的催促让男孩横了我一眼就走了,留下满腹忧心的我紧锁住眉头,“小九,去看看秦黛吧,这张卷子对她来说,不至于交半张白卷这么严重!”“恩!”握紧封凡递过来的手,秦黛确实太反常!
静静的教室里一片狼籍,全是学生们考完试后留下的草稿纸,以及丢弃的文具、复习资料,横七竖八的桌椅里,只一个女孩儿淡漠的身影沉浸在娴静的夕阳里,她在写着什么,太入神,连我走到她身边都没有觉察,“秦黛!”轻喊出声,女孩却象受到惊吓般弹跳起来,看向我的双眼流逝过一抹伤痛,不过,马上被冷漠取代,不着痕迹地掩盖好手掌下的笔纸,秦黛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还没走?爸爸不是同意你今天不用和我一块儿回去?”看着她开始收拾书包,我突然握紧她的手,颤抖!掌心里的温度都是一片冰凉!“秦黛!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在紧张什么?你-”“什么紧张?能出什么事?我没事!”甩开我的手,皱紧眉头的秦黛只是收拾东西,“一定出事了!你看你,双手冰凉,全身紧张,你的考试又是怎么回事?怎么会交白卷?!”使劲扳过她的身子,抓住她的双臂,我大声吼着,“交白卷又怎么?你以前不也经常交白卷?-”冷漠的任我攘着,吐出如此无情的话,我呆了!这不象秦黛!!以前的秦黛虽然淡漠,虽然冷情,可是--却从不会用如此重的口气伤我!“秦黛!小九只是担心你!你在说什么?!”一把拉过呆楞的我,封凡严厉地冲秦黛吼着,秦黛整个人怔在那里--突然过来紧紧抱住我,两眸象触时,我仿佛看到她眼底的绝望?!“秦黛!-”“小九!别说了!我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交白卷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小九,刚才-对不起!”温柔地抚过我的颊,秦黛笑的一脸心疼,她还在掩饰!她真的不想告诉我啊!“秦黛,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小九,不说这了,好吗?走了,一起回去,还是你和封凡-”“一起回去!”我可不放心这样的秦黛一个人走!
一路上,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我疑虑的不时瞅着静默的秦黛,而封凡只是一直紧紧握住我的手,给我鼓励的依靠,夕阳的余晖洒在三个人的背影上,形成一道无痕的黑线--“封凡,你会爱小九一辈子吧!”秦黛突然出声,让我和封凡同时愣了下,不过,封凡马上给了她回答,“当然!”疼爱的搂进我,封凡一脸柔情,看着我们间的浓情蜜意,秦黛微笑着似乎放下了心,“那就好好照顾她一辈子吧!”右眼皮突然强烈的跳动起来,秦黛这话说的-正想斥她说话没头没脑,却发现秦黛的笑容逐渐隐没-对面走来几个黑衣黑裤的男人,身材很魁梧,表情严肃,奇怪的是,大傍晚的,还戴着墨镜,封凡立即警觉起来,把我们护在了身后,一阵晚风卷起片落叶拂向我的裙角,让我突然注意到,又是那条街!-芮元上次被打的那条背街!紧张瞬间袭上心头,比起上次的慌乱,这次,我似乎更为惊栗,一种寒彻心的恐惧让我不禁紧紧拽住封凡的衣角,“别怕!小九,他们”“他们是找我的!”秦黛突然冷冷地出声,转头看向我时,却是温柔的笑容,卸下书包,交在我手里,捧起我的脸颊注视了会儿,秦黛凑近我的耳边,“真相都在书包里,小九--好好照顾爸爸和爷爷!”眼楞里明明已经湿润,可秦黛依然倔强地保持着微笑--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秦黛毅然放开手,转身就朝那群黑衣人走去,“秦黛!!”我慌了!她这是在-诀别啊!!上去就要去拉住她,可是-怎么也想象不到,对面的男人竟然从腰间掏出枪!-“小九!!”封凡-那一刻巨响永远回荡在我的梦魇--眼睁睁看着他用力地推开我和秦黛,眼睁睁看着冰冷的弹壳无情地贯穿他的胸膛,眼睁睁看着他的鲜血染红我的裙摆,染红我的眼,染红我的心这一刻,纯真的秦九跟随着倒地的封凡一起死去--
“秦九!!这里只属于我,不许任何人碰!你要敢给别人,我做鬼都不放过你!”“秦九!不是胡说!我封凡是你的,就一辈子是你的,我绝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一辈子就是一辈子!”-“砰-”猛地睁开眼,急促的呼吸,痛苦的呼吸漆黑的卧室,规律的钟声,还有我空洞的心封凡死后,我已经整整躺在这张床上十天!他们以为我还在昏迷,他们以为我在自我催眠,他们以为我拒绝清醒,他们错了我一直清醒着,每个午夜梦回,我都会在封凡的誓言中睁开眼,一遍又一遍的细数我和封凡的甜蜜,我们的相遇,我们的胡闹,我们的吻,然后-再狠狠地一道又一道的回忆那个傍晚,凛冽的枪声,刺眼的鲜红,如此严厉地在心口刻着伤痕,如此残酷折磨着自己的知觉,我就想要自己的一滴泪啊!可是-心已死,泪枯干!我真的不会了哭泣!艰涩地坐起身,刚下地的双脚有如芒刺穿心,麻透我的神经血脉,没去在意,也许-我这辈子就在这种麻木酸痛的感觉里生活下去了走出房间,客厅里一片漆黑,只除了我旁边那道门里传来隐隐的抽泣声,“吱-”推开门,我看见一个泪眼婆娑的少女跪坐在床上,双手合十,虔诚地流着泪,“真羡慕你的泪水!”我的声音如此嘶哑,嗓道的干涸让我不禁攒紧了眉头,“小九?!你-”秦黛红肿的双眼里满是惊喜,赤脚向我跑来,伸出双臂就要拥抱我,却在跟前停住了脚步,泪眼里的无助与小心翼翼让人心疼啊!十天!我的耳边天天都是秦黛的哭泣,秦黛的忏悔,秦黛的祈祷她-她也很难过吧!主动过去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我喃喃细语,“我没事,我没事-”“小九!呜-我-我对不起你我害死了-害死了”秦黛哽咽地说不下去,我却知道,她吐不出那个名字,那个让我刻骨铭心的名字,“封凡”一声叹喟,我用尽所有的苦痛吐出这个名字,他死了!我知道,他已经永远离开我了!
“秦九,我不会回来了,不用报警,就让爷爷和爸爸认为我离家出走好了”秦黛从书包里掏出一张信笺递给我,清秀的字迹间却是浓浓的绝望,“这本是我写给你的遗书,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环抱住双腿蜷缩在床角,秦黛缓缓开口,“那天和司维办完展板,我们一起回家,却在路上碰见了倪亿,他要送我回家,我没同意,他就硬把我拽上了车,还狠狠训了顿司维,莫名其妙!我在车上就和他吵起来没想到的是,车在中华路路口时,却被一辆黑色尼桑拦住,两个黑衣男人迅速上了车,说是请倪亿去吃饭,我看见他们腰间都别着枪车开进香格里拉,我想进了酒店,再大的事那些人也不敢妄动吧-倪亿当时只是让我不要说话,我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后来我才知道,就是我的喃喃自语坏了事包间里坐着的是几个外国人,各个温文尔雅,哼!披着羊皮的狼-原来全是些毒贩子,他们从法国过来,想让倪亿利用“香泽物语”在亚洲的巡回展贩运毒品原来,倪亿是靠这起家的啊-贩毒!哼!什么“染”,什么狗屁“艺术””秦黛的讥诮却深深震惊了我,“‘香泽物语’?那不是妈妈”“是!就是金香泽的画展,听他们说,那个女人的画在亚洲各海关享有免检权,这可是毒贩子的保险箱啊,而倪亿就拥有这个保险箱的钥匙他们成功合作过几次,可是,这次,倪亿好象想抽身,他们就找上门来了-当时,听见“金香泽”的名字,我也很吃惊,竟然用法语呢喃出来,那群法国人当即就要杀我灭口,因为一开始,倪亿就骗他们我不懂法语,听不懂他们的交谈直到倪亿答应了他们的条件,他们才松口,不过,我知道,他们不会放过我,就算倪亿再怎么保证、威胁,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这些人-心狠手辣小九,这件事我一直也矛盾着,我想过报警,可是金香泽她毕竟是我不确定,这件事里她有没有份--”痛苦闭上了眼的秦黛狠狠咬住自己的手臂,哽咽的呢喃从齿缝里挤出,“没想到-最后-却-害死了封凡--”原来-这就是真相?!我的妈妈许是贩毒的同谋?我的妈妈害死了我最爱的人?妈妈?哈哈-哈哈这就是我从小盼到大想要的妈妈?多么好笑的真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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