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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寒,一杯卡布奇诺。”

“知道了。”转进调理室,我做着和平常相同的工作。

这里的工作是我唯一能保留且雷浩允许的,虽然心里纳闷他为何会如此轻易答应我继续工作的要求,但能留在这工作我真的很开心。

只是与他相处近一个月,我隐约察觉到他­性­格中善变的因子,所以总是担心他哪一天会突然变卦而命令我辞职;也因此,我渐渐开始为每天都来店里上班感到庆幸,以前将工作视为日常生活琐事的态度也彻底改变,我现在很珍惜每一天上班的时间。

毕竟,这是我唯一不受限制的自由时间。

跟着雷浩就好比待在监狱,强烈的困兽感从开始到现在未减少一分一毫,他总是限制我的一举一动,命令我要绝对服从,不准反抗。

我会那么听话吗?

才不!

虽然肢体的反抗显而易见且易于控制,但思绪呢?他不是神不可能知道我在想什么;就算知道又如何,他有本事可以控制我的思绪吗?这种沉默的反抗想必他就算有气也无可奈何吧?

就这样,我开始任由思绪飘游,不过这并非刻意而为,而是我一向如此,只是在雷浩的面前更变本加厉罢了。

我的思绪一直不属于身处的这个空间,是非曲直对我而言并不重要,也因此常被归类为冷淡、不理世事的人。

事实上,我的确是这种人没错;但实在是因为这世界变卦太多,积非成是的速度太过惊人!昔日的非可能摇身一变成了今日的是,进而推翻掉以往的概念。我的思绪之所以对是非曲直无动于衷,完全是因为无法接受这些变动,日子一久便造就了今日的我。

就拿我一次被他侵占的事来说——我并非是为了自己被侵犯,已非完壁之身的事难过;之所以会失控地嚎陶大哭全是难过自己竟软弱到用­性­来逃避现实;我说过的——我无原谅这样的自己。

但,现在也无所谓原不原谅了……如今的我正在领受因为这样而招致惩罚——待在雷浩身边。

除了希冀他能早日厌倦我之外,似乎无法可想。

情­妇­……

呵!这句词竟也会套在我头上,多教人匪夷所思啊!

“……小寒,你的咖啡快煮­干­啦!”

“啊?”我移开酒­精­灯,倒出咖啡,端了出去。

“你最近是怎么回事?常常发呆耶。”小朱皱着眉看

我,“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麻烦?呵,根本就是梦靥,一场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的梦靥。

但我如何能说出口?最终只有淡淡回一句:“没事。”

“你不搭理人的态度愈来愈严重了。”

“是吗?”我一点也不觉得。

“是朋友才跟你说,别老把事情往心里面搁,偶尔也该发泄一下,才不会过得太辛苦。”

“我知道,谢谢。”提起刚进货的咖啡豆,我转身走向储藏室。

“我就知道我又白白浪费口水了。”在转进储藏室之前,我听见身后小朱这么说着。

过得太辛苦了吗?

我一直不知道自己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辛苦,我并不觉得;只是偶尔会对忙碌的生活起反应。但只要一想起自由,不受拘束——这些反感就微不足道了。

如今,自由、不受拘束的生活全教雷浩一个人破坏了,我实在不明白啊!他看上我什么?还是他大鱼大­肉­吃腻了,现在想尝点清粥小菜?

不明白,但我也不想明白。

他不是会向人解释的人,而我也不是喜欢探讨别人的人。他不会说,我也不会问,关系只限于同床共枕,没有情感交流——这种方式对彼此都好。

将咖啡豆放置橱柜上,走出储藏室,店门正好推了开,走进一名光鲜亮丽的曼妙女郎。

“谁是寒梦尘?”她拦住忙着送东西的小余,高傲地问着。

找我?

尽管疑惑,我依然从容地走到她面前。

“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啪——一记火辣辣的巴掌直落在我左颊上。

“下贱!”她莫名其地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勾引雷浩!告诉你!他只不过是一时兴起,玩玩你而已。我跟他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我很清楚他的为人,我劝你——”

“你少胡说八道!”小余挺身站在我面前,与她对峙:“小寒不是这种人!”

“哟——看不出你还能脚踏两条船啊!真了不起。”

“你……”小余气得说不出话。

我轻轻推开他。这是我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踏进这趟浑水中。

“这不关你的事,去忙你的。”

“可是……”

没再理小余,我一心只想尽快解决这事。

“既然你知道雷浩只是玩玩、又何必那么紧张。”说这话时,我的态度依旧从容,其实心里早已因为这事被揭发

而感到羞耻——还能这样面无表情足以证明我的掩饰技巧极佳。

“你!”女郎被我惹恼,马上挥出第二个巴掌。

我立即抓住她的手,免去第二个巴掌的痛;但失去自尊的感受比这更痛!她竟然在店里,在小余小朱面前嚷叫!

克制不住脾气,我一族身,回送她一记足扫,让摔跌在地上,引起店里所有人的惊呼。

女郎狼狈地站起身,怒瞪我:“寒梦尘,我不会放过你的!”

看她踉跄逃离后,我唯一想到的不是她会不会放过我的问题,而是倘若这种事一而再地重演,我该怎么办?继续待在店里是不是会替老板及客人带来麻烦?

我不会单纯地以为那女人不会再来,也不认为雷浩在找上我之前只有她一个女伴,那么——我只有辞职一条路可以走了。

趁现在老板和老板娘不在,我可以请小余替我辞职。

“你真的要辞?”小余神­色­凝重地问我,“我想老板他不会介意的。”

“是呀——”小朱跟着接腔:“别走嘛!我舍不得你走。”

我只能摇头,对他们淡淡一笑。

“再见。”其实我明白今后想见面已是不可能的事了。

“小寒!”

踏出店门之前,小余叫住我。

回过头,着见他以一副难以开口的表情看我。

“什么事?”我问。

“那个人……说的是假的吧?”

凄惨地笑了笑,我说出令他失望的答案:“是真的。”

之后,发梢在旋身之际划出毫不留恋的弧度,我踏出了店门。

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

冬天的太阳直直地落在我身上,但,为何我还是冷得直打颤。

雷浩啊雷浩,你到底要断了我多少路才甘心?

回到雷浩的别墅,我曲膝以双手环抱,头枕在膝盖上,坐在客厅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电视上跳动的画面。

雷浩是个喜欢宁静的人吧?我想。否则他不会在市郊买下这幢别墅。两层楼高的透天居,顶楼还有个游泳池,只可惜现在是冬天,否则我铁定会一头栽进池里享受随波逐流的感觉。

但若说他懂得生活那也不恰当。这幢别墅的装满摆设太过雅致,和他的冷冽狂野完全不搭调!在这幢建筑物里恐怕只有他的卧室是出于他构思吧——

黑灰­色­调组成的大床正对着另一端整面的书墙,书墙的左侧便是浴室,房间里除了床,还有一组沙发,同样的黑灰­色­调,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冷然、空幽却又给

了强大的压迫感。

“唉!”我叹口气,换另一个较舒服的姿势坐着。一整个下午对着电视发呆,情­妇­的当真像我这么无聊?还是只有我不懂怎么做好一个情­妇­的角­色­……

轻轻抚着左颊,那一巴掌的力道真大,我都冰敷掉好几袋冰块了,怎么还是痛?

会不会淤青了?

这时我才想到要去照照镜子。要是真青了一大片,雷浩会不会把我赶到别的房间住。直到淤青消失?

我祈祷他会,最好是就此甩掉我,再去找一个新的情­妇­——例如今天下午那个使泼的女人。

我走进浴室,往镜子一照——

天不从我愿,不过虽然是没有于青,但脸颊肿了一点,看起来左右不均。

我对着镜子发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过的“老公公的肿瘤”的故事,我是不是该去找那个女人请她再补一掌在我右颊,好达到“平衡状态”?

我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幽默感了!在没了工作之后——呵,真是一个讽刺!

我扭开水龙头,双手捧起冷水往脸上泼了几下才走出浴室。“

一出去,便看见雷浩正坐在我方才的位子上。

“金妮­骚­扰你?”

金妮?那个女人吗?

我耸耸肩,没有回答。我不认为他会不知道。

他起身走向我,习惯地捏住我下巴朝向右侧,端视我左边脸颊。

“痛吗?”他问。

痛又怎样?他会放过我吗?

“下巴被你捏得很痛。”我说。

他微笑,改捏为托,另一手抚上我左颊。

“卞翔。”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在”

“我要她知道动我的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是。”

这时,我才发现客厅的另一个人影——是那个将我强行带上车的金发男子。

不过,我没看仔细。雷浩交代完,他也很快地冲出别墅,真的去教训那个叫金妮的女人。

“她是你的女人吧?”

“以前是。”

“派人教训她,你不觉得小题大做?”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虽然我挨了一巴掌,但我也让她摔倒在地了,何必再费事!我只是个平民老百姓,无法接受黑道的处事法则。

他扬眉。“你在替她求情?”

我摇头。

“只是买卖虽断情义在,她好歹也伺候过你一段时间。更何况只是一个耳光,不值得浪费人力去教训她。”

他突然将我打横抱起,走上楼梯。

“没有人可以在动了我的人之后还安然无事。”他边走边说着。

我从他怀里抬头。

“你在警告我在被丢弃之后不得找你的新欢报复?”

如果是,那他实在浪费口水了。我不但不会报复,反而还会送上三牲五礼感谢她让我成了弃­妇­。

“你会报复吗?”他看出我的想法了是吗?

我愣了一下,低头不语。

转眼间,他已抱着我走进房,用脚踢上房门,锁上,然后把我放在床上。

“不准再去工作。”他突然开口命令。

我曲腿抱膝,淡笑:“托金妮的报复,我辞职了,一切正如你意。”

他解下领丢在一旁,坐在我面前。

“我并没有这么想。”

我抬眼。他的眼似乎带着解释的意味,但,会吗?我不认为像他这种男人会有这种举动。

“有没有都无关紧要。”我淡然道,说是看开了也好。“我终于还是从”半工半读“的情­妇­进阶到全天伺候二十四待命了。”我自嘲,却引来他的大笑。

“有趣的比喻。”他笑说,然后低头吻住我的­唇­,一手熟练地解开我上衣的钮扣。

我吓了一跳!

男人不是纯感官的动物吗?在我原本就不出­色­甚至还肿了脸颊的时候,他还会对我有欲望?!

我真不懂这个男人。

但,我需要懂吗?

没必要吧!

环上他的肩,我只能任由那股炙热引燃我的本能,至于回应——我学不来,也不想学;他没要求,我也不必刻意,只是……在极致时我当真毫无回应吗?

如果是,那他背上的抓痕从何而来?

随着激|情的频率起伏,我的思绪也飘向宇宙深沉的某处……

从黑暗中清醒,睁开眼睛,所见之处仍旧是黑幽幽的一片,雷浩正躺在我身边熟睡。

此刻的我正靠在他的肩窝上,偎在他的怀里,任他搂抱住我的身体。

如此亲密的接触我该感到厌恶才对,但我不。

非但没有厌恶,反而更相偎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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