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看清是八哥的同时,已经很没形象的摔下去了。八哥一把接住我翩然落地,一面好奇的看着我,“你还没说你刚才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是为什么呢?”
我站稳后,白了他一眼,心中还在哀悼碧玉箫的失去,半晌终于幽幽的吐出一个字:“箫……”
“萧?”八哥疑惑的看着我,“萧不是皇族之姓嘛,你认识什么姓萧的人了?”我所在的国家叫梁国,国姓正是萧。说起来,大梁有些像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南梁,不仅皇姓和国家的名称一样,连官员设置也差不多。详细的分别我也说不清楚,没办法,前世历史学的不到家。
本来就有些心情不佳,再听到八哥的话,更是郁闷。我像看白痴一样瞪着他,“我说箫!吹的箫!”
八哥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小九你想要一支箫啊?这有何难,哥哥我保证给你找一支最精美的箫来,说不定还能赛过爹的那支碧玉箫呢!”八哥的桃花眼晶亮晶亮的,吹牛皮的时候也不知道打个草稿先。
我无奈的叹口气,“算了,算了,当我没说过。”
八哥不死心的拉着我道:“别啊,小九,有事儿别憋着啊,你告诉哥哥,想要一支什么样的箫?哥哥给你去找。”
我悼念碧玉箫的心情尚未恢复,因此没什么心情搭理他,只是不咸不淡的回了句:“玉箫。”
八哥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有何难?不就是一支玉箫嘛。哥哥给你去买,买不到哥哥就去晋城给你找一块好玉来做成一支箫不就好了。”晋城是大梁有名的玉城,但是离这儿有千里之遥,亏他想得出来。
“哼哼……”我很不给他面子的哼哼应付了两声,掉头就走。我可不想再跟他耗下去了。也不管八哥在我身后接连不断的疑惑的询问,我一边边哀悼着失去的碧玉箫,一边朝自己住的院子走去了。
事后想想,那时的我只知道担心碧玉箫没了,却不知道更要我担忧的却还在后头。
直到三天后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来找我。
娘来的时候,我正在拿芙儿做实验,说要在她身上试试刺激某个|茓位会不会引起预期中的眼歪口斜。我本来就是胡说的,想要吓吓她而已,谁知道芙儿一听就吓哭了,边哭边往门外跑,说要找夫人换个人伺候,再也不要跟着我了,结果我娘就来了。
娘好不容易才安抚好芙儿,打发她下去休息了。然后在我桌边坐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的看着我道:“歌儿,你是真的喜欢做大夫么?”
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当然了,娘。”尤其喜欢打着医术的旗帜,捉弄芙儿这样的傻丫头。
想这七年的学医经验,我的医术虽然没有到多么出神入化的地步,但也跟着师父救了很多病人。每当治好一个病人,看着他们脸上欣喜的笑容我就会感到十分满足,也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用的人。用现代的话来说,我实现了自我价值与社会价值的统一。所以,我行医,我快乐!
娘看着我的表情越发复杂,喃喃自语道:“当初我怎么一心软就答应她了呢?”
怎么回事?我还从来没见过我娘这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呢。她的话更是让我听的云里雾里,忍不住问道:“娘,你答应别人什么了?”
娘反应过来,明丽的脸上扯出一个笑容,半晌才说道:“歌儿,娘可能做错了一件事。”
不是吧,就您老这贤良淑德的样子还能做错事?我有些好笑腹诽一番,赶紧又堆起笑容,眨了眨眼睛,装单纯道:“什么事?娘说吧,歌儿替你分担。”通常情况下,我的这幅表情还是挺吃得开的。
果然,娘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歉意。她看着我,神情有些犹豫,嘴唇闭合了好几次,终于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说出了震惊我的话:“歌儿,娘替你做主……定下了一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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