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璃歌沉眸,继续喝自己的汤,仿佛不关她的事一样。
白羽离忧沉思片刻,原来浑浑噩噩中,菡儿竟然有了,他记得自己没有要她几次,反而要璃歌多得多。不过他给璃歌吃了红花药,她是怀不上的。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到菡儿有身孕时,他心底闪过一抹诧异,他不开心,一点兴奋的感觉都没有。
“离忧,怎么,你不开心吗?我有了我们爱情的结晶,有了王府第一个孩子。”月水菡抱着肚子,撅着小嘴望向白羽离忧。
男子这才回过神来,朝她温和的笑了笑,“没有,我很开心,王雄,多调几个丫鬟去服侍王妃,让她安心将孩子生下来。”
“啊,离忧,不用了。明月阁丫鬟已经够多了,没必要那么多丫鬟守着我,有梅儿她们就行了。”多派些丫鬟守着她,那她的秘密不就暴露了?越少人知道越好,她不想自找麻烦。
“也好,菡儿真懂事。”白羽离忧说完,将目光看向璃歌,璃歌一个劲的低头吃饭,什么也不多说,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璃歌。”男子冰冷的声音一出现,女子立即停止吃饭,抬头迷茫的望着他。
“殿下,有什么事吗?”璃歌擦了擦嘴角,一股浓烈的脂粉味弥漫开来。
白羽离忧厌恶的皱着眉头,“你脸怎么了?擦那么多粉,跟唱戏的花旦似的。”
璃歌憋住气,想咳嗽又怕被人听见,只好深吸口气,猛然间,还是没能止住,捂着嘴轻咳了两声。
“小姐,你又咳嗽了。”小笼包立即帮璃歌拍背。
她咳嗽了?那就是生病了。难道风落雪给她打击这么大?他这几天特意没去找她,只不过不想看到她那悲伤的样子,令他觉得烦。
他的女人,为别的男人悲伤,心里想的念的是别人,他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男子陡然起身,面容冰冷的朝璃歌走去,一走到她面前,他就被那股浓烈的脂粉味熏得难受,他轻轻挑起璃歌的下巴,冷漠的扫视着她。
“王妃,你究竟怎么了?本王给你好吃的、好喝的,你竟然会生病。”
璃歌冷冷甩开脸,“王法规定我不能生病吗?如果讨厌我,请离我远点。”
“你说什么?如果风落雪靠近你,你就满心欢喜,是不是?你冷着一张脸对本王,是不是为他守节?你亲爱的知己已经另娶她人,今晚就要洞房花烛。哦不,她们已经提前洞房花烛了,你也看到了,不是吗?你是在为他悲伤是不是?”白羽离忧声音变冷,吓得在场众人瑟瑟发抖,全都颤抖的起身,害怕的低着头。
璃歌觉得眼前有些花,她难受的甩了甩头,使劲看清眼前的男人,嘶吼道,“是的,七殿下,我……我爱他,我爱风落雪,我恨你,永远恨你。”
这一切,都是被他逼的,她实在忍不住,才吼了出来。
“你说什么?”白羽离忧猛地抱紧璃歌,死死捏住她圆润的下巴,“你再说一次,你究竟是谁?”
“我说,我爱——风落雪。”璃歌冷笑一声,是不是这样,就能气死他,气死他最好。
她本来想忘记风落雪,不再提他,可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可恶,她不得不重提旧事,以此来打击他,让他发怒。
听了她的话,白羽离忧脸色一片阴郁,他冷冷捏紧女子下巴,眼眸渐渐转为火红色,他如俊美的魔鬼般扣住璃歌,往她温热的唇狠咬下去。
猛地,一股钻心的疼痛沁入心脾,璃歌难受的闭上眼睛,她感觉嘴唇被他咬了一个口子,在潺潺流血。
男人如同鬼魅般吸干她唇角的血,眼眸仍是灿若红日的太阳,火红似血,带着红色的光辉,吓得众人全都往后退。
她们的殿下,成魔了吗?为什么一听到璃歌说爱风落雪,他的眼珠就变成了红色,好可怜的金红色。
月水菡抱着肚子,害怕的将梅儿抓到身前,颤抖的看着白羽离忧,深怕他一发怒会伤了自己,更怕璃歌使雪影剑法,劈了王府。
良久,邪魅男子才将女子放开,朝身后的人群大吼一声,“全都给本王滚出去,滚!”
“快走,一会殿下发怒,说不定会宰了我们。”说话的是月水菡,她害怕的缩着双肩,抱着肚子最先逃了出去。
她可知,就在她逃出去的那一瞬间,男人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他难受的看着直往门口窜的大群女人,跑在最前边的,是他平时最呵护,最爱的女人。
菡儿,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为什么那么害怕我?菡儿,十二岁那年,你为我挡了一剑,令我感动至今。我的命是你救的,所以我很疼你,你做什么我都原谅你。可现在,你看我发狂,竟然最先逃了出去,就像生死关头,他被母妃丢下一样。
俗语果然没说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好难受,心很疼,为什么,这世间没有一个人关心他,就连他最信任的菡儿,也离他而去,留在大厅里的,只有他最恨的女人。
璃歌虚弱的支撑着身子,擦干嘴角残留的血,冷冷看向白羽离忧。
他竟然,竟然流泪了,是因为什么?
“菡儿,你为什么要走。我不是恶魔,不会伤害你……”男子轻声呓语,紧闭双眸,又一滴泪落下。
原来,他并不是无情,只是不轻易将情绪表现在脸上。璃歌冷然瞪着他,“白羽离忧,你在伤心什么?你这种人,也会心痛吗?”
男子轻抬俊眸,深吸口气,“璃歌,你说,你爱风落雪?”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吗?为什么现在听她亲口说出来,会那么的心痛。
为什么要心痛,比菡儿丢下他还心痛。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是妖还是魔。
六岁时,母妃将他带到宫外,然后悄悄离开,将他一个人丢在大街上,他差点被那些人贩子带走,那种孤独的感觉让他觉得害怕。
母妃一直担心的守在远处,看到他哭着在大街上叫母妃,她忍不住冲出来抱紧他,连忙向他道歉。
母妃告诉他,皇宫里尔虞我诈,她没有什么后台,很难生存,所以想把他送给寻常百姓。至少在寻常百姓家,他能够健康安全的长大,不会受到皇宫妃嫔的荼毒。
母妃始终不忍心,看着泪流满面的他,又将他领了回来。
当时那种被丢弃的感觉,让他觉得心碎,感觉天要塌了一样。好难过,好心疼,失去唯一的亲人那种感觉,让他没有安全感。
从此,只要母妃去哪里,他都会乖乖跟上,深怕母妃再次丢下他。直到七岁那年,母妃被架进一间陈旧的宫殿,被纪雨柔害死,他才没再跟过。
菡儿,你为什么要丢下我。母妃丢下我,是为了保护我,你呢?当看到我红眸的样子,是不是吓得瑟瑟发抖,所以领着人最先逃跑。
“白羽离忧,我刚才就说过了。我爱的人是风落雪,怎么,吃醋、忌妒,还是难过?”璃歌冷笑一声,凄厉的看着面前阴郁的男人。
“本王没有。”她终究还是承认了,承认她爱风落雪。他原以为,弄个假的风落雪伤害她,她就会忘记他,继而仇恨他。没想到,她仍然选择爱他。
“璃歌,谁规定你爱他的?你是本王的女人,是我的王妃,不仅你的人要属于本王,就连你的心,也必须属于本王。”男人说完,凌厉靠近女子,猛地将她白皙手腕拉住。
“白羽离忧,你放手,我爱谁是我的自由。你不也爱月水菡吗?你做不到对我忠贞,我也勿需对你忠贞。实在不满意,你大可休了我。”璃歌一边说,一边试图挣脱被钳制的手。
“要本王休了你,好和风落雪风流快活,休想。”男人说完,将手伸到女子胸前,唰的一声撕掉她胸前衣裳,女子晶莹剔透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之中。
她咬着牙,猛地挣脱白羽离忧,将身子抱紧,慢慢朝后面退去,“你别过来,你爱的是月水菡,这样做,对得起她吗?”
“本王对得起,你是怕被我要了,对不起风落雪吧?你亲爱的风太子已经娶了纯儿,说不定现在正洞房花烛,他的功力你也见识过。你是我娶的正妻,承欢……是应该的。”红眸男子说完,迅速将女子压在身下。
“你是恶魔,是魔鬼,注定孤独一生,注定没有人爱。”女子冷艳瞪着他,恨不得咬死他。
她说她爱风落雪,不过只是气白羽离忧罢了。她是那种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风落雪爱上纯儿,娶了纯儿,她就会果断和他断绝联系,不会忸忸怩怩,再和他来往。
“我是恶魔,你就是陪着我的妖精,我孤独一生,也要拉你作伴。就是下地狱,我也要拉你作伴。”他孤独太久了,好想得到心的温暖,他渴望别人的真心,又害怕别人是假意。他想爱人,却又怕被人伤害。
总之,他是一个矛盾综合体。
“啊……”身子一紧,她被他强硬的撑开,他粗鲁的在她身上掠夺,直到将她掠夺得体无完肤为止,才肯罢休。
渐渐的,女子无力合上双眼,眼神氤氲,睫毛上雾气深重。
“女人,不准睡着。”
身下女子毫无反应,男子这才冷静下来,血红色的火眸瞬间转化为蓝眸,一看到紧闭双眸的璃歌,他身上所有热情顿时化为冰点。
“璃歌,你醒醒,你怎么了?你给本王醒来。”男人迅速将衣裳穿好,扯过衣裳将璃歌裹紧,抱起她一脚踹开大门。
守在外面的小笼包立即迎了上来,“殿下,我家小姐怎么了?她本来就感染了风寒,身子虚弱,承受不了你的……”
“闭嘴,还不快请大夫来临仙阁。”白羽离忧抱紧璃歌,踏着轻功朝临仙阁飞奔而去。
临仙阁里,白羽离忧急得焦头烂额,看着床上紧闭双眸的女人,他气愤的捏着拳头,完全没了平日的意气风发。
“璃歌,你给本王醒来,要是你不醒来,本王就宰了璃彩蝶。”
床上女子不为所动,小笼包煎好药,轻轻端进房,“殿下,大夫说了,小姐是感染风寒,外加刚才和你……那个,所以才晕过去了。给她喝下这个药就好了的。”
“拿药来。”
小笼包迅速将药端到男人面前,怯弱的退到床边,替璃歌掖了掖被子。
白羽离忧温柔的扶起璃歌,将药端到手边,轻轻舀了一勺药汁,可璃歌双眸紧闭,嘴唇抿得紧紧的,他根本不好喂。
“小笼包,王妃没醒,怎么喂药?”白羽离忧疑惑的看着小笼包,不会是将璃歌的嘴巴掰开强灌吧。
小笼包看着笨手笨脚的七殿下,也不知道怎么办。
“殿下,你或许可以……用嘴喂,就是你先吞食点药,再灌入王妃口中。”小笼包突然拍起掌来,这个方法好。
“好,本王试试。”男子俯下身,舀起一口药汁灌入口中,再亲吻上女子的唇,慢慢将药汁灌入她口中,如此反复,细心体贴。
小笼包和一旁的丫鬟都瞪大眼睛,全都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不会吧,她们的殿下,竟然亲自给五妃喂药,而且还是用嘴喂。
“殿下,你变性了吗……”小笼包怯生生的望着白羽离忧,平常的他最不关心小姐,今天竟然破天荒的为她喂食,甚是奇怪。
白羽离忧喂完璃歌,厌恶的擦了擦嘴角,“这药真难喝!”
男子轻轻放下女子,攸地起身,将手反背在身后,冷眼看着小笼包,“不准将今天的事告诉璃王妃,否则我要你们的小命。”
“什么事?”小笼包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她真的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
“咳……”白羽离忧冷冷瞪她一眼,“就是本王……喂她喝药的事,都给本王保密,不然她还以为本王关心她。本王讨厌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关心她?”
男人说完,潇洒走出房门,徒留给小笼包们一个翩跹的背影。
讨厌小姐?看七殿下的样子,的确很讨厌小姐。
小笼包不解的蹲在床前,替璃歌拭去脸上的汗水,将温暖的小手抚在她脸上,“小姐,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打垮那些欺负你的人。这臭临仙阁,咱们不呆,我把你扶到冷苑去,那里才是我们的地方。免得被有些人看见,又一大堆风言风语,真是讨厌。”
她的小姐,被爱伤害,听到风太子大婚的消息传遍天下,遂伤心绝望,大病一场。
风景秀丽的明月阁,繁花似锦,阁楼前种满奇珍异草,月水菡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子,恨恨的直往那些漂亮的花儿上剪,只听刷刷几声,大片大片艳红的玫瑰花瓣落在地上,女子抬起双脚,往花瓣上使劲一踩,花瓣立即变成泥浆,散发出好闻的芳香。
“王妃,你消消气,殿下只是可怜她,才以嘴给她喂药罢了,殿下爱的永远是你,更何况你现在怀了殿下的孩子,你的地位已经稳固。她就是个将死之人,每天都病怏怏的,斗不过你的。”梅儿在一旁害怕的劝解,她怕这苑子里的玫瑰花被月王妃剪光,大家都知道殿下最喜欢白玫瑰,要是这堆辛苦培植的玫瑰被剪光,她们有千颗头也不够七殿下砍。
“璃贱人,贱人贱人贱人。”月水菡将剪子捏得更紧,拖着袖子剪得更厉害,“你越不叫我剪,我越要剪。殿下那么宠我,我不相信他会怪我。”
“王妃,璃王妃的确会装,只要她一装病,殿下就很担心她,奴婢感觉璃王妃生病比你怀孕还重要。你怀孕都几天了,殿下天天往冷苑跑,都没来看过你。开头那天,殿下还把璃王妃抱去临仙阁了。可那小笼包像傻子似的,还将璃王妃背回冷苑。”梅儿得意的看着月水菡,以期她能夸夸她。
月水菡冷哼一声,一脚将地上的玫瑰花瓣踩遍踩烂,末了还用脚在上面蹭了蹭,“这才证明殿下爱她,因为在乎她,他才会跑去冷苑看她。问下冬儿,她醒了没?”
一提冬儿,门外就有个穿粉衣的女子提起裙子迅速跑进,一进门她就气喘吁吁的说道,“禀王妃,璃王妃……她醒了。”
“醒了?”昏睡三天,她也该醒了。
“她身体怎么样?”月水菡继续追问。
“回王妃,璃王妃身子仍很虚弱,我刚才看见殿下去了冷苑,不过他没进门,又绕回临仙阁了。”
“你的意思是,殿下在冷苑外面偷偷看她?殿下没来明月阁吗?”
“是的,殿下偷偷看完璃王妃后,回临仙阁去了。”
回临仙阁,他已经三天没有来看她,自从那女人生病昏迷,他就没再来看过她。
“收拾一下,我要出府。”她要去见见三皇子,自从白羽离忧加强王府守卫之后,三皇子就很难偷溜进来,现在得她出府去看他了。
大红轿子出府,月水菡心神不宁的坐在里面,在轿子就快拐到梧桐林里,那里正聚集着大批王府守卫,在那路中间,一辆金色轿子正停在那。
“轿夫,快停下,换一条路。”月水菡惊呼一声,幸好她眼疾手快,看到远处的轿子。她们的轿子还没拐角,与金轿有一墙之隔,不过她却眼尖通过墙洞看到对方。
轿夫赶紧换了条路,朝大街走去。
而另一边,轿上的男人正气恼的下轿,冷眼看着这一棵棵梧桐树,“暗影,上次你听到璃王妃说了什么?再给本王重复一遍。”
暗影抬眸,愣了一下,随即拱手回答,“她说……梧桐代表相思。”
“在哪里说的。”
“就在这里,回府的时候和小笼包说的。”当时他想看小笼包,所以偷偷躲在梧桐树上,正好听到王妃和小笼包的对话。
“她还说了什么?”白羽离忧冷眼睨向暗影,刚才轿子一抬到巷子,暗影禀告其他事情,说着说着就将这事说漏了嘴。他气得下令停轿,一定要问个明白。
“王妃说,只羡鸳鸯不羡仙,一生一世一双人。她和小笼包还提到……风太子了,她们都夸风太子谦和善良,有君子风度,说你……”
“说我什么?”白羽离忧气恼的盯着暗影。
“说殿下你……狂妄霸道、嚣张残暴、冷血无情、心狠手辣,总之,她们一点也不喜欢你。”
“哼!”白羽离忧冷哼一声,俊逸的眼眸冷洌寒光,他锐利的扫了扫路旁的两排梧桐,“暗影,马上命人将这些梧桐全部砍了,省得本王看着心烦。”
“什么?殿下,这两旁的梧桐长得很好看,很适合夫人们散步,砍掉不太好吧?”
“砍掉不好?”男人微微蹙眉,“那就把树上的叶子全部打光。”
“是,殿下。”
所有家奴开始行动,爬树的爬树,砍的砍,不一会儿,树叶落得沙沙作响,一片片青绿的梧桐叶簌簌飘下,树干变得光秃秃的,十分难看。
不到一个时辰,因为人手多,王府门前斜着的小巷子早已变得光秃不堪,满地是青绿的叶子,家奴们正在清扫现场。
看到光秃的梧桐树,白羽离忧才冷冷吩咐,“好了,可以回府了。”
月水菡一走到酒肆,便迅速钻进酒馆里,她看了看四下,没人认识她,急忙跑进一间紧闭的房门前,轻叩三下,门吱嘎一声打开。
“这么久才来。”男人坐在椅上,手里端着杯烈酒,冷冷睨向月水菡。
“三皇子,才等一会儿,就着急了?”月水菡摸了摸肚子,得意的走向他。
男人一脸阴郁,白皙的手指紧紧捏着酒杯,冷声说道,“菡儿,现在你怀孕了,你的目的本殿已经帮你达到。现在,该你帮本殿了吧?”
“三皇子,不是菡儿不帮你,这几天璃歌生病,昏迷有床,我根本没时间引她出府。”
“老七那个笨蛋,自己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你给他戴了绿帽子,他还这么死心塌地的对你,真不像他平时的风格。怎么样,肚子里的宝宝踢你了吗?”三皇子关切的看了眼月水菡的肚子,毕竟她肚里怀的是他的种,他还是很在乎的。
月水菡睨了他一眼,“才怀孕几天呐,怎么可能踢我。三皇子,咱们可说好,到时候你可不能抢孩子,这孩子是属于我和离忧的。”
“你和离忧?表面是他是你们的孩子,私底下,他应该叫我爹。你不要忘记,你和老七根本没实质性的接触,你在他酒里下了药,给他吃了幻情散,他才迷迷糊糊误以为和你欢好,他迷茫中将你当成璃歌都没要你,衣服没解开,怎么算要你?菡儿,那孩子是我和你的,他根本没要你。”男人眼神冰冷阴沉,像一束寒光似的射向月水菡。
月水菡瞪大眼睛,惊恐的盯着三皇子,“三皇子,难不成你想反悔?当初我们说好,这个孩子是我和离忧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本殿没有反悔,你认为本殿是那种人吗?本殿帮了你,你也应帮我。只要你引璃歌出府,让我得到她,我一定不会抢你肚子里的孩子。”
“好,我答应你,等她一康复,就引她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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