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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辰回到安澜苑,见窒正由青苗扶着在小花园里散步于是赶紧上前请安道:“女儿见过母亲,母亲万福!”
窒今天心情相当不错,笑盈盈地问道:“辰儿,可是谈妥了?”
杨思辰点点头说道:“谈妥了章家给了女儿一大笔好处”说着便把礼单递给了窒
窒接过礼单细细看了一会儿,说道:“这次章家确实砸了血本了,章家去年一共赚了十五万两银子,这次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等于是抽空了章家近一个月的盈余了”
杨思辰好奇地问道:“母亲,您怎么知道章家去年赚了多少银子?”
窒笑了笑,又摸了摸杨思辰的脸,说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松江府一共有三十七万户,一百七十万人,再算上各府上的下人,不入流的乞丐流民,总人口数大约是二百万左右每人每年至少吃五斤盐,这就是一千万斤,一斤盐官价是五十文,实际上却被抬到了七十文左右这么算下来也就七十万两银子左右,再扣掉贿赂官府的打通关节的以及其他的开支,一年的收益也就三十万两银子,章家控制着松江府五成以上的何产出和七成以上的盐引,收益十五万两银子实属平常”
杨思辰点点头说道:“母亲说的极是章家的事情就了结了可是听祖父的意思,他老人家不打算放过庄家的了”
窒听罢立马拉下脸,冷哼道:“哼!庄家?你父亲早年还被庄家的三老爷劈过一刀,那疤痕现在还触目惊心!早该收拾这一窝祸害了”
杨思辰没想到自己家和庄家居然有这么大的恩怨,惊讶地问道:“母亲,这么大的事之前我怎么没听其他人说过?”
窒小声说道:“这事情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
从窒的叙述中,杨思辰得知了这事情的经过:当年窒刚进门小半年便怀了孕,大夫诊过脉之后说是个男孩子当时一家子都很高兴,可时隔不久窒却变得毫无食yù,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总是提不起jīng神,持续的情绪低落,想哭,情绪起伏很大,喜怒无常,还经常想一些不太实东西说白了就是患上了产前忧郁症杨老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于是偷偷地带了窒外出游玩却不想碰上了当时还没成亲的庄三少爷,这庄三少爷也是个跋扈的主儿,平rì里骄横惯了,加上庄家和杨家是生意上的对头,于是就调戏了窒杨老爷气不过,拔出刀要劈庄三少爷,庄三少爷仗着人多,反倒在杨老爷的胳膊上砍了一刀窒可不是什么乖乖女,之前随惠通师太在北方游历,少林功夫可没少学,这会儿见丈夫吃亏,立马从丈夫手里抢过刀和庄三少爷的人对砍起来这次庄三少爷吃了个大亏,身边的随从一个照面就被劈倒了两个,庄三少爷见势不妙,赶紧招呼手下的人溜了
事后窒带着杨老爷悄悄地溜回杨府,对外宣称是杨老爷摔了一跤,把胳膊摔折了,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这事情就这么马马虎虎地过去了
说完这些事,窒问杨思辰道:“辰儿,你祖父有没有说如何算计庄家?”
杨思辰小声说道:“祖父昨天已经让人把两家的人分开关了,并且传了话,让章家的那几个人一口咬定是庄家的人袭击了他们之后的事情祖父没给我说不过我估摸着祖父会把庄家的那两个人送到官府去”
窒点点头说道:“倘若你祖父真的这么做的话,那可真是一石三鸟了”
杨思辰好奇地问道:“母亲,这话怎么说?”
窒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拉起杨思辰的手,在杨思辰手心里写了几个字,之后朝知府衙门的方向看了一眼,最后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这事情只可会意不可言传你自己回去细细想想就明白了好了,我有些乏了,青苗,扶我回屋”
杨思辰见状立马想上前扶窒,不过还没动窒就说道:“辰儿,你穿了那高低鞋,自己走路都是一副颤颤巍巍地涅,还是回去,我这儿有服侍青苗就行了”
杨思辰不服气地跳了几下,说道:“母亲,这高低鞋女儿已经穿了小半个月了,早就能走稳了”
窒一听便乐了,点了点杨思辰的额头笑骂道:“你这小蹄子,果真是个没心没肺的,扶我回屋之后赶紧回去休息,下午曹嬷嬷就要过去教你规矩了”说着便伸出了一只手
杨思辰扶了窒,苦着脸说道:“女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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