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是听说你和侍卫统领在练习武功吗?那不也是磨练吗?更何况没有性命之忧。”秦政实在是不愿意这个儿子上战场,他宁愿修改大秦律令!也不愿让自己最看重的这个儿子战死沙场。
“父王,温室深院里的花朵,不经风吹雨打,永远不会长大,不会粗壮!只有经历了日晒雨淋的树木,才能茁壮成长!”
“你是因为与你母后有隙,才要去外面的,对吗?”秦政不是瞎子,他能看得到,也能听得到。但在这个上面,一个是他妻子,一个是他儿子,他很难做出选择。
“……”权铮不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吾儿起来吧,我答应你的请求!”秦政无奈地挥了挥手道。
权铮站了起来,眼睛瞄了一下秦政,只见他满脸的泪水,忍不住道:“父王,以后孩儿不在身边,你要多多保重!!”
“你真的关心我吗?”秦政忽然问道。
权铮抬头看了一眼秦政,点了点头。
“但为什么从小到大,你都与我保持很远的距离?从来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在我的怀里撒下娇?让我带你玩呢?为什么你显得那么成熟,一切的事情都能够自己完成,从来不给我一个尽父亲责任的机会呢?说实话,这么多年了,我最喜欢的是你,但我最愧疚的也是你。从小你就被贼人掳去,在乡村野间长大,教职工你诗文学术的是别人,你生病请医生的也是别人,就连你夜里作梦的时候,恐怕也喊的是别人!而我呢?我这个做父亲的呢?我在哪里?我为你做了什么?现在,你回来了,我本想好好的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把欠你的都尽力弥补过来,但为什么你就又要走了呢?咳咳,父亲这些年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只希望你能留在我的身边,让我好好的看看你,我的儿子!”秦政一边流泪,一边倾诉着。
权铮看着仅四十多岁,就已显得苍老无比的父亲,强忍住泪水,道:“父王,请恕孩儿不孝,只能在外面多杀敌人,让父王少点烦恼!”
权铮也看到了,那程后恐怕不会放过自己,如若再呆在宫里,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还是离开的好,至少不会出现那种手足相残的人间悲剧。
秦政见无法阻挡权铮的忍定,只有擦了擦眼泪,问道:“你想到哪里去?”
“我想在黄将军军队中服役!但我又不想让黄将军知道我的身份,我只想以自己的实力,来谋取功名!”权铮坚决地说道。
“那我多派些宫内侍卫去保护你!”秦政道。
“不,父王,让我自己去吧,如果让那些侍卫保护我,还不如让我直接去见黄将军呢。”
“那你的安全?”秦政担心地问道。
“父王,你还担心你的儿子不能保护自己吗?”说着,他头也不回,手一挥,一枚铜钱飞过一个正捧着一叠奏章走上来的太监头顶,将他的冒子上的一个珠子打掉。吓得那太监连忙趴在地上,嘴里大呼:“有剌客,有剌客!”
宫内的侍卫们虽然大是惊慌,但秦政看着远去的权铮,却摇头叹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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