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他们用薄布包着,外形就如一个不沙包,如若你不用力地去捏他,火石不能相撞,也不能燃着,但如果你不知道其中底细,接过手稍微用力一捏,非被烽得粉身碎骨不可!”施炎解释道。
那个刚才递火雷的士兵一听,吓得混身颤抖,看着两只手却说不出话来了。
权铮见状,走过来拍着那士兵的肩膀安慰道:“现在没事了,你不用再害怕了。”说完,又高声问道:“有没有谁受伤?”
在得到没有人受伤的答复后,权铮又道:“走,我们继续前进!”
施炎见权铮丝毫没有追究是谁要暗杀自己的意思,心想也许他知道自己的仇家是何人。但也明白,这火雷不是普通人就能用得起的,看来这权铮的仇家来头不小,而能让这样的仇家如此蓄心积虑地要除掉的人,又怎么会是个小人物?他看了看一脸平静的权铮,把要问的话咽到了肚里。
而此时,权铮的心里也很是茅盾,他当然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仇家可言,而能花这么多钱要来暗害自己的,恐怕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他在刚才一听那施炎说这火雷价值千金,就立即想到了在秦王宫中的那个想要毒死自己的人。
他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自己在前生没有什么亲人,本来他为自己今生能有父有母,还有一个弟弟,能够像平常人一样,享受天伦之乐。但奈何自己生在帝王之家,宫中权位争夺使得亲情显得格外薄弱!自己本来离开王宫,目的就是为了躲避程后的暗害,希望因为自己没有在宫里,程后可以看出自己并没有坐王位的意思,让她对自己放心!但没有想到,自己远避咸阳,来到战场上,程后的杀手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
“难道说非要让我死了你才能放心吗?”权铮不无悲伤地想到,“一个王位是那么重要的吗?我虽然不是你的儿子,但我却想把你当成母亲一样的爱戴!为什么你就不能和我好好的说?只要你开口告诉我不让我与恩弟争王位!我那怕是出家为僧,我也不会愿意为了这样一个王位而兄弟呣子反目!”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权铮有感而发,忍不住念出了这首唱绝千古的名句,念完,仰天长叹,泪流满面!
“大哥,我刚才听到这里一声炸雷响起,这是怎么回事?”化安马都没有骑,拖着两个铜锤慌慌张张地跑来,看到权铮泪流满面,连忙问道。
“哦,只是刚才出了点小事!”施炎刚才听到权铮所念的诗句,这才知道派杀手前来暗害他的人是他的亲兄弟,替权铮暗自悲伤之余,却又惊叹权铮的才气,现见权铮伤心,忙替他回答道。
化安虽然英勇,但性子很直,一眼施炎打掩护,以为是施炎乘自己不在欺负权铮,立马上前,拉着施炎的衣领问道:“是不是你欺负我大哥?是不是想尝尝俺老化的一对铜锤?”
“四弟,不可鲁莽,这不关施兄弟的事,只是刚才有人要暗害于我,我心有感伤罢了!”权铮连忙拉开化安道。
“谁,谁要暗害大哥,大哥给老化说说,我一定给他顿锤子吃不可!”化安松开了施炎,但对暗害权铮的人却又暗恨不已。
“唉,算了,他已经跑了。”权铮挥挥手道。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其他的那些人呢?”权铮忽然想起自己让化安带那些士兵们回铁山村的,现在化安一个人跑到这里,难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让他们在五里以外等着,我担心大哥在这里不安全,所以就跑回来了。”化安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胡闹!所幸那些长平军没有追来,不然的话我们一个也别想跑!”权铮生气地说道,这些人都是自己成就事业的原始基础,如若费了半天力气就又没了,以后想要找这样的机会就更难了。但听到化安说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安全才又跑回来,也好多加责怪,又道:“走,我们快点与他们汇合,回铁山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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