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先生所言有理,但我们长平城内难免没有匈奴人的奸细,如若我们从容布调集粮草,恐怕会被敌人知道。所以我的意见是军队先行,粮草随后而至,你们看如何呢?”许琼笑着问道。
“既然是怕匈奴人知道我们的举动而有所准备,那么粮草后至也未尝不可,但我们是十万大军,如若再加上狼孟和其周围驻边的五万军队,那就有十五万大军了,这么多的粮草,恐怕一时很难运到狼孟去啊!”
长平秦军管后勤的,是黄然,他然知道粮草的问题,于是问道。
“黄将军多虑了,狼孟城内已有数万石粮草,足够我军维持一个月的时间,黄将军只要在这一个月内,把粮草运到狼孟去,就可以了!”许琼不容置疑地说道。
黄然本来还想再说,但见许琼的脸色不大好,心里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有点头表示自己一定会做到,就不再说话了。
许琼见众人都不再说话,于是又道:“在攻打匈奴的这段时间里,长平城内的军政事务就由颜先生主管了,黄然将军一定要把粮草准备好!而四弟你,要尽力帮助颜先生!”
化安心里不舒服了,自己明明是一员喜欢上阵打仗的军将,却三番四次的要让自己守在长平城里,他心里老大难过。但许琼却知道他的性格,知道他虽然勇猛,但也放心,留他在长平城守着,也不用担心有人试图乘机做乱。于是对于心情不爽的化安,也就并不怎么理会了。
安排完了事务以后,许琼立即出城点将,在临近中午的时候,告别颜熹、黄然、化安等人,带领十万大军,向狼孟进发。
而在狼孟城内的子易,也并没有闲着,他在等长平军队来的同时,调集了大量的斥候探查了北边的匈奴部落情形,以求做到知已知彼的条件。
通过探查,子易知道最可能掳走权铮的,是临近狼孟的匈奴白狼部族。这个部族有十五万口人,虽然不知道军队有多少,但匈奴人本就是平日为民,战时为兵的一个民族,除去小孩和年迈的老人,这个部族具有战斗的至少有十万人!而且他的周边还有黑狼、白马这两个人口差不多与白狼一样多的部族,如若再加上一旦开战,单于必然会派来的军队,那么秦军要面对的是数十万大军!
因为不知道权铮确切的位置,子易不能带兵直接杀过去救出权铮,而在那里搁误的越久,对秦军就越不利!必须要尽快的白狼部族消灭掉,同时救出权铮,然后立即撤退,坚守狼孟,以应对随即到来的匈奴报复袭击!
苦恼于此的子易,派出的斥候无数,但因为中原人与匈奴人衣着上的不同,很容易就会被匈奴人发现,不敢深入。于是子易又让那些斥候们换上匈奴人的衣服,再次接近探查。但白狼部族的人虽然不多,但东一个部落,西一个部落,一个十万多人的部族,竟然分部在上千里的区域内,探查起来也很是困难。
随着时间的推移,子易的心情愈加烦恼了,他知道时间拖得愈久,权铮的安全就越没有保障,匈奴人随时可能会把权铮当成一名普通的俘虏给杀掉!
这天下午,刚刚吃过饭的子易,正准备去军营里再派些巡逻队出去的时候,忽然见到良霸带着一个黑脸浓眉的匈奴壮汉走了进来。
子易这段时间对于匈奴人可谓是恨之入骨了,凡是被巡逻队抓住的匈奴人,经过审讯后如若发现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一概杀死!现在见良霸又带了一个匈奴人来,于是问道:“这个是什么人?”
“子易将军,他自称是白狼部族的少族长,要到长平去给殿下送信,途经我们这里,被我们的巡逻队给抓住了!”良霸说道。
子易正愁没有一个熟知白狼部族的人,现在听到是白狼部族的少族长,于连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呼汗答心里很是郁闷,自己在赫兰的请求下,亲自送信给他的‘白马王子’,心里本就酸酸的,而途经狼孟城,却又被秦军的巡逻队把自己的侍卫打伤了许多,现在又被眼前这个人喝问,顿时激起了他的傲气。套出怀里赫兰写给权铮的信,往地上一丢,说道:“这是我们赫兰公主写给你家王子的信,你们自己送给那个什么王子吧,我回去了,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呼汗答说着,就要转身离去。但良霸哪里会让他这么容易离去?抽出自己的腰刀,挡在呼汗答的面前,说道:“你敢走个试试!”
呼汗答轻蔑一笑,一把扳住良霸的胳膊,就要把他给扳倒。但良霸也不是吃素的,他知道这个人是给权铮送信的,所以不敢杀了他,但也不愿他扳倒丢这个脸,于是气沉脚下,站好了架子,让呼汗答扳自己不倒。
呼汗答用力地扳了几下,见扳不倒良霸,低头一看,良霸叉开又腿,稳稳地站在那里。于是脚下一使劲,用力地踢在良霸的腿上,乘良霸吃痛,下身不稳的机会,双手用力一扳,把良霸给扳倒,摁在了泥地上。
子易不管两个人打斗,捡起了地上的信,见上面娟秀的笔迹写着“权铮亲启”几个字,知道这的确是赫兰写给权铮的信,于是喝止道:“两位不要打了!”
呼汗答也不是一个笨人,他知道如若自己真的就把良霸给打死了,自己也别想活着离开这狼孟城,只是感觉自己一肚子的火要找个人发泄一下,所以才要与良霸打一架。听到子易喝止,于是连忙站了起来,看着良霸,随时准备他一冲上来,自己就再把他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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